查看完整版本: 【合魂记】(1-286)作者:木石{2014/04/07更新}

正义812 2014-3-13 22:00

  正文119已经快到十二点,我走进萌姐的房间,翻找我上次用过的药,犹
豫着要不要找瑛姑,没想到瑛姑还没睡,悄悄跟我进来,问道,「想洗个澡吗?」

  我说,「瑛姑,我找药,我喝了点酒,浑身痒。」

  瑛姑吓了一跳,埋怨说,「严重吗?要不要上医院?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嘛!」

  我说,「瑛姑,不严重,我只是喝了一小口,他们逼着我喝,不相信我会这
么快有反应,我只是证明给他们看,一点也不严重。」

  瑛姑看了我胳膊上的红快,松口气,说,「你可要小心,医生说过,你对酒
严重过敏,喝多了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突然心中产生绮想,说,着「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可我现在身上痒,瑛
姑,你帮我擦擦药,好不好。」

  瑛姑答应,就去拿药。我则把空调打到很高,把全身衣服脱光,趴在床上,
等待瑛姑,心中扑通扑通直跳,直觉到今天也许会发生我料想不到的好事。

  一会儿,瑛姑进来,看到我这样光着,说,「你要死啊,也不怕冻着。」拿
过被子盖在我身上。是的,房间里的温度还没有上来呢。可我说,「瑛姑,我一
点不冷,心里热着呢。」

  「别胡说八道,你要热,回家热去,你光着身子在凉水里泡着,我也不管,
在这儿,我可不想让你冻病,让玥姐怪我。」

  我嘻嘻笑着,说,「瑛姑,你好象有点怕玥姑哎,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把
柄捏在玥姑手里?」

  「又胡说八道,我会有什么把柄?」可瑛姑的脸竟然红起来,我心里不禁诧
异,我本来只是胡说八道,可看到瑛姑红脸,我心里不免有种怪怪的感觉,似乎
瑛姑真有什么把柄,或者瑛姑真欠了玥姑什么。

  「好了,不许胡思乱想,擦药吧。」瑛姑也不担心我会着凉了,把被子掀开,
先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很脆很响的一下,估计都打出印子来了,我疼得咧
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瑛姑轻轻擦着,我心里在想,等我翻过身去,瑛姑会说什么呢?我会说什么
呢?我今天会放过瑛姑吗?我敢动瑛姑吗?我要硬来,瑛姑会怎样?我就这么胡
思乱想着,小弟弟逐渐勃起,被我压着,很不舒服地僵顶着。

  「好了。」瑛姑又拍我屁股一下,我就顺势翻身,被压抑的小弟弟,终于获
得解放,骄傲地挺立在那儿。

  瑛姑看着,用手指用力弹我小弟弟一下,说,「叫你不老实。」不知道瑛姑
弹到我哪儿了,小弟弟竟然倏的软了下去。我心里吃了一惊,瑛姑真是个高手,
这种要害她都懂?

  瑛姑又给我擦前身,擦完,她刚想走,我一把拉住她,故意哭丧着脸,说,
「瑛姑,你不能走,你刚才弹我一下,我可能残废了,你要给我治好。」

  瑛姑笑着说,「你想讹我?还嫩点。老老实实睡觉,明天醒来,又硬挺挺的
了。」

  可我不放手,我想,我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瑛姑的美艳确实可以和琳姑一
比,机会难得,错过这样的机会,实在可惜。我干脆来直接的,求道,「瑛姑,
你以前说过要教我做个好玩的游戏,你现在教我。」

  「你已经学会了,而且还是萌儿教会你的,还想来我这儿学?不怕你萌姐生
气?还是已经不在乎你萌姐了?」

  没想到瑛姑一上来就把我堵得这么死,我都没法回答,只好耍赖,我说,
「那次我给你按摩,你还没有给我报酬,我现在要我的报酬。」

  「那是你自己不想要,过期作废,现在想要,晚了。」

  「不对,瑛姑,我那时可没说过我不要,我只说,玥姑要我告诉她,谁碰我
的小弟弟,你听了,站起来就走了。所以是你耍赖,你现在要赔我。」

  瑛姑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就说,「那好,瑛姑就赔给你,可你要想乱
动,瑛姑真打得你残废,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可我不跟她多说,有奶吃,就先吃起来。瑛姑虽然生过孩子,
可乳房依然丰挺,摸上去却非常绵软,弹性又很足,和我玩过的所有乳房都很不
相同,让人爱不释手。我把玩着,捏出各种奇形怪状;我张大嘴,把瑛姑的乳房
尽量往嘴里吸,瑛姑的乳房竟然可以收缩般的进入我的口腔,然后在我口腔里重
新膨胀,填满了我的嘴。

  我换了一只乳房,又是这样,我惊异地说,「瑛姑,你的乳房真好玩,怎么
会这样的?」

  瑛姑轻轻批我的脸,说,「好了,小色鬼,我的账付清了,你也该休息了。」

  我当然不放她走,说,「不行,瑛姑,你还不能走,我到现在也没有硬起来,
肯定是你把它打坏了,你要把它修好。」

  瑛姑斜乜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今天你是真想吃我豆腐,对不对?你以为
我好欺负,对不对?你以为人人怕你这个族长,对不对?」

  我吓得立刻松了手,说,「瑛姑,不是这样的,瑛姑,你知道,只是因为你
太美了,简直比琳姑还美,我实在克制不住想和你好。」

  「你真的觉得我比琳姑还美?」瑛姑笑着问我。

  我肯定地点点头,说,「琳姑是美,但她太冷。不像你瑛姑,浑身上下一举
一动都透出女人的妖媚和魅力,谁要不想你,谁就不是男人。」老实说,让我说
琳姑的坏话,我做不到,但我现在说的绝对是实话,我好几次想过,我现在和琳
姑亲近的程度,要是换了瑛姑,早就成其好事,销魂荡魄了。哪像现在,看得见
吃不着,每到关键时候,只好咽咽口水,回家去。

  没想到瑛姑听了我的话,竟然有喜出望外的感觉,或许瑛姑心中的结就是琳
姑吧,谁都觉得琳姑比瑛姑要美一点,她自己也觉得如此。可心中其实不服,或
者说,心中对美的标准,其实另有看法,现在听我这么说,暗合了她的心愿。瑛
姑伸手抚摸着我的脸,说,「没想到痴儿这么有见识,难道已经真正成为男人了?」

  老实说,这段时间经常和丽丽露露颠鸾倒凤,床上的工夫确实大有长进,我
自豪地说,「是的,瑛姑,痴儿已经是男人了,痴儿证明给瑛姑看,好不好?」

  「总之,你今天得不到瑛姑,大概也睡不着,对不对?」瑛姑带点调笑地说。

  我觉得事情大有希望了,就趁热打铁地求道,「是的,瑛姑,你就帮帮我,
和我好吧。」

  「可你看起来不像个男人啊。」这会瑛姑真在调笑我了,因为她指的是我下
面,它到现在竟然依然没有动静,尽管我心中已经欲火如焚,「所以要你帮帮我
啊,瑛姑,它可能真的出问题了呢,我心里都快烧起来了,可它竟然不动!」

  瑛姑笑着伸手握住它,轻轻揉着,捏着,它就逐渐昂起头,又挺立起来,我
兴奋地一把搂住瑛姑,剥起她的衣裳来。

  「不许这样猴急,你要和瑛姑好,就要听我话。」

  我点头答应,瑛姑慢慢脱去里外衣服,露出一身细皮白肉,瑛姑的臀部特别
丰腴圆挺,极为诱人,看得我口水直流。我真想压上去,直接就干起来。可瑛姑
说,「美餐要慢慢吃,细细品,不能囫囵吞枣。」

  在瑛姑的指导下,我从上到下,轻柔地抚摸亲吻瑛姑的身体,我发现瑛姑的
花瓣竟然是淡粉色,而不像别人,总是深褐色,或者近于黑色,已经不像是花朵
了,而瑛姑的花溪的颜色,外浅内深,色泽艳丽,真正是一朵花。我兴奋地舔吮
着,瑛姑娇媚地指点我,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儿;一会儿轻点,一会儿重点。

  最近我和女人好,都是以我自己为主,我什么时候想进,我就进去,可现在,
瑛姑的柔柔纤手,握着我的肉身,一边揉着,刺激着我,同时却又坚决拉开,不
让我进去。我只好服从瑛姑,心里却有点沮丧,觉得丧失了主动权,倒像她在玩
我似的。

  不久,我心中的欲火熊熊燃烧,我完全听不见瑛姑在说什么了,眼前只看见
美丽的桃花源,只想着进去领略桃花源的美景,瑛姑也就放手,我立刻全根而入,
进入到温软湿热的福地。突然之间,我觉得肉身受到攻击一般,四面八方都有东
西挤上来,压迫着我,揉搓着我,我快乐得魂飞魄散,顷刻之间,丢盔卸甲,缴
械投降。

  我趴在瑛姑的身上,慢慢平静,也慢慢感到羞愧。我知道,我碰到了古人所
谓的名器,我以前总觉得那只是好事之人的编造,可遇到瑛姑,我必须承认,瑛
姑的花道,肯定和别人不同。我吻着瑛姑的耳垂,低声说,「对不起,瑛姑,没
想到会这样。」

  瑛姑腻声地说,「没关系,你还年轻啊,以后会好的。」

  我赶紧接上去,说,「瑛姑,那你以后多教我。」

  瑛姑笑了,说,「又让你钻了空子。」

  我捧着瑛姑的脸,说,「瑛姑,瑛姑,你那里怎么会这么奇妙的?我尝到了
味道,以后再也忘不掉了,你可绝对不许不理我!」

  瑛姑说,「那也只能偶尔为之,而且绝对不许让别人知道,只要传出一丝传
言,我就决不理你,明白吗?」

  我赶紧答应,双手又在瑛姑的身上游走,然后停留在瑛姑丰腴的后臀上,那
里的感觉好极了。

  瑛姑推开我的手,坐起来说,「好了,已经太晚了,你该休息了,——乖,
听话,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瑛姑来叫醒你。」

  得到瑛姑的承诺,我才放手,想着明天的好事,心满意足地入睡了。

  正文120第二天我一觉睡到十点,却没见到瑛姑,我很失望,但在奶奶面
前自然不能流露出来。我偷偷给瑛姑打个电话,瑛姑警告我,「你小心点,千万
不能让我妈看出什么来,昨晚一时软弱,让你这小子趁了机。你可不能让任何人
知道!」想到瑛姑奇特的花道,我欲念极盛,但瑛姑只答应我,机会合适,才会
给我,前提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怀疑。想想瑛姑的处境,我当然能理解,我和萌
姐的关系,万家上下几乎都心照不宣,再传出我和她,也太出格了。

  我吃完午饭,才回家,玥姑琳姑都有点不放心,打电话来问,奶奶说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瑛姑约定,说我是直到凌晨两三钟才回到瑛姑家,一觉
直睡到中午。

  我回到家,去看琳姑,琳姑不在。去看玥姑,琳姑在那里,正说着元旦怎么
过呢。看到我进去,她们就急着问我,怎么会玩到这么晚?

  我说,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玩得这么晚。

  「都是些什么人?」琳姑和玥姑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我说,「看起来都不像是什无么好人,玥姑,我要告诉你,你该担心了,不
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和他们来往了。」

  「真的?」玥姑的话里明显带着惊喜,她们的担心我完全理解,想来白痴的
父亲,可能就是交上了这样一些朋友,才落到吸毒身亡的地步。昨天的这些人里
将来肯定也会有人吸毒,而为了筹措毒资,勾引像我这样的一起吸毒,实在是上
上之计。所以,不能和他们来往,在昨天我走出色王家门的时候,已经做出决定,
今天我也可以放心和玥姑琳姑说。

  玥姑琳姑又问我晚会上玩些什么,我说,「乌七八糟,幸好我没有带女伴去,
一开始我还想带艾妹去呢,幸好没带。」艾妹在边上,我就开开她的玩笑。

  「谁会跟你去?白痴,想的美。」自从她父母复婚,她又渐渐习惯叫我白痴,
尽管我抗议过好几次,可她不理我,我也没办法,只好说她不够意思,过河拆桥。

  她却横眉竖眼地说,「我就不够意思,我就过河拆桥,你怎么样?」这么可
爱的一个小妹,我还能怎么样?只好随她去。

  「那你们到底玩了些什么呢?说来听听。」玥姑还是不放心,想知道些具体
内容。

  我说,「也就是跳跳舞之类。」

  「那肯定有不少女孩?」

  「除了我,他们每人带一个。」

  「才多大,就人人有女朋友了?」

  「天知道是不是女朋友,反正污七八糟就是,他们还换女朋友呢,抓阄,临
时凑。」

  「那你呢?就一直晾着?」琳姑不相信地问。

  「没有,同学看我没带,就把他抓着的女朋友让给我。」

  「让给你,那你们要干什么?」

  「亲个嘴。——所以说,幸好没有带艾妹去。」

  艾妹指着我,说,「流氓,一群流氓。」

  琳姑问我,「那些女孩漂亮吗?和你亲嘴的女孩漂亮吗?」

  「漂亮?——才怪!除了我们万家,天下哪里还有靓女啊。」

  「那馨馨呢?」艾妹插嘴道。

  「馨馨?她算我们万家的啊。——将来我娶了她,她不就成我们万家的女人
了?」

  「臭美!她才不会嫁给你这个白痴加流氓!」

  琳姑开玩笑说,「艾艾,我怎么听这话有点酸溜溜。」

  我也开玩笑,说,「是啊,艾妹,谁让你是我表妹,要不我肯定娶你。」

  艾妹气得脸通红,说,「白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拿刀,把你的小白脸扎得
满脸开花?」

  我赶紧说,「我信,我信,艾妹,你就饶了我这个白痴哥哥吧。」

  艾妹笑出声来,说,「这还差不多。」

  琳姑说,「我们痴儿这么英俊,在晚会上,一定是女孩的中心吧?」

  「才不是呢,」我把鸡窝头的事说一遍,她们都笑起来,我又说,「她们喜
欢的是所谓有男人气的,甚至于要带匪气的,像魔王那样,才是中心呢。」

  「他也去了?」玥姑有点紧张地问。

  我点点头。

  「有人为难你吗?」

  「有啊。」我就把那个小混蛋挑衅的事又学一遍。

  「你看,」玥姑担心地说,「我就怕这个,学了武就想动手了不是?」

  我说这事,就想谈谈动武的问题,我说,「动武只是早晚的事,老实说,我
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我的功夫呢。」

  琳姑也很担心地说,「你真能行?你才学了一个月啊。」

  艾妹非常起劲地说,「说说,说说,你这工夫到底怎样的?」

  我笑着说,「说起来怕你恶心,你晚饭吃不下别怪我。」

  我学武一个多月,她们当然问起过,只是过程太单调,捉苍蝇又太恶心,我
也想保持一点神秘,就一直没对她们说过。现在,文奶奶夸我进步神速,武功已
成小成,我忍不住想吹嘘一下。

  此刻,她们都催我,连一直不说话的李叔都兴趣满满地要我说。我就告诉她
们我怎么练习抓苍蝇,他们听了都目瞪口呆,艾妹皱着眉头问,「你就用手捏死
苍蝇?恶心死了,以后你的手理我远远的,挨近了我就剁掉它。」

  我说,「艾妹,你以为你有机会?还没等你动手,你的手已经断了。」

  「那你练了多长时间抓苍蝇?」

  「我本以为很难,没想到我的手天生灵活,只练了两个多星期,我就可以轻
松自如地抓住苍蝇。现在,文奶奶已经开始传我手法,还和我对练呢,文奶奶说,
现在,对手没有功夫,我都有机会『卡嚓』他了。」

  「痴儿,」玥姑很严肃地说,「你可千万不能随便出手,这种功夫太阴毒,
我总担心,学了没好处,我倒宁可你像菀姐那样,学个柔道黑带什么的,还好点。」

  「为什么?」艾妹插嘴到,「我觉得这工夫很好啊,我也很想学,谁想耍流
氓,『咔嚓』一声,就把他的手折断,多干脆。好,我喜欢,白痴哥哥,什么时
候,你学会了,也教教我吧?」

  有求于我了,又叫哥哥了,这小丫头,真是个人物。不过,我喜欢,我开玩
笑说,「我可不教你,到时候,你倒第一个把我给『咔嚓』了。」

  艾妹笑得花枝乱颤,说,「你要规规矩矩,谁会『咔嚓』你啊;再说,你是
我师傅,我也不敢『咔嚓』你啊。」

  我想着,真要教教小丫头学学功夫,倒也是件有趣的事。

  玥姑有点生气,说,「这么严肃的事,你们就当玩笑!我倒要问问文阿姨,
学这门功夫,就是为了『咔嚓』别人玩?」

  我赶紧说,「放心吧,玥姑,我轻易不会出手的。我可不是个狠心的人,只
要能够不动武,甚至受点委屈,我也不会动武。真的,玥姑,昨天就是这样,他
们逼我喝酒,那个小混蛋,说我不喝酒,就要和我动手,我都宁可把瑛姑叫来,
也不和他动手呢。」

  「真的?瑛姑都去了?」琳姑问。

  我说是,又说,「他们都喝酒,都有点醉意了,那个家伙,肯定和魔王关系
很好,就来纠缠我,非要我喝酒,我就打电话给瑛姑,瑛姑过来,说了一声,他
们才放过我了。」

  「可瑛妹在电话里没有说起啊?」玥姑有点怀疑地说。

  「那是瑛姑怕你们担心我喝酒,所以没说吧。」我心里有点后悔提起这事了,
要是再说到最后我还是喝了一口,她们就会问谁给我擦的药了,事情就会越来越
说不清。我打定主意,回去就给瑛姑电话,再把故事编得圆一点。怕他们继续问,
我就说,「不过,我感觉他们以后还会找我麻烦,也许早晚免不了一战。真要这
样,我也只好出手。」

  「就算你赢了,也有后患哪,他们都是些流氓,报复起来,天知道会动用什
么家伙。」玥姑非常担心地说。

  我说,「玥姑,有的事情,担心也没用,还是顺其自然为好。担心这个,担
心那个,人的心气也就弱了,哪还有资格来担当万家的族长?」

  「痴儿说的对,」李叔插嘴道,「没有一点气魄,根本不配当万家族长,像
当年他爹那样,就有不如无。」

  玥姑叹口气说,「我也知道,只是我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了,总是担心
这个,担心那个。」

  琳姑笑着说,「你没用?你虽然家事从不说话,可大家怕的恐怕就是你呢。」

  「是啊,我觉得连瑛姑都有点怕玥姑呢。」我想起昨天瑛姑的表现,就顺口
说道。

  「真的?你怎么会这样想?」琳姑好奇地问道。

  我说,「我本想再多睡一会,可瑛姑说玥姑会担心的,她说这话时,我就感
觉她有点怕玥姑。」说这话时,我无意间瞥了李叔一眼,李叔竟然匆忙回避了我
的眼光,我心里大吃一惊,难道李叔和瑛姑有点什么不干净?难道这才是瑛姑怕
玥姑的原因?

  「我就说嘛,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瑛姐都怕你,你多厉害啊,玥姐,老实说,
我最怕的也是你了。」琳姑笑着说道,还像个小女孩似的往玥姑身上靠。我想,
要是玥姑知道我现在和琳姑的古怪关系,她可真要怕上一怕了。

  李叔换个话题道,「元旦快到了,这几天来的人还会多,痴儿,爷爷说了,
一定要你接待呢。」

  我点点头,知道元旦恐怕没有机会和丽丽露露相会,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瑛
姑相会?有了瑛姑,我真的不太想她们两个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很坚决地对李叔说,「对了,李叔,有件事,明年不能
再拖,瑶姑的事必须解决!你一定拿出具体办法来!」

  李叔看看我,点点头,不说话。

  在玥姑家一起吃了顿热热闹闹的晚饭,又去到琳姑那儿,和琳姑亲昵了一会,
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可临别时琳姑的一句话,让这个本来十分美满的一天,变
得不太美满了,琳姑说,「琳姑不喜欢你和瑛姑要好。」

  我的天呐。

  正文121元旦过得很忙,来的人不仅仅是看看爷爷,有的人把一年的帐都
拿来了,万家的要求是,春节前必须结完帐。按规矩要交到我手里,至于我怎么
处理,那就是我的事了。

  按照李叔的安排,接到账目,我就要问点简单问题,表现我对账目有足够重
视。我已经知道,各个公司的利润加起来,绝对是个大数字,而这笔钱如何安排,
现在要由我说了算。他们在和我交谈的时候,都极力推荐他们公司在新的一年里
的扩张计划,总之,希望我能够再投一部分钱进去。我一律答之以考虑考虑。

  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么多哥哥,我原以为万家都是些姐姐呢,其实我有许多表
兄,而他们不少已经在各个公司里掌事,只是爷爷不喜欢,他们以前都在幕后,
让我的姑姑们出来,今年,他们知道爷爷已经不管事,也就一个个亮相,想给我
留下一些印象。另外,他们也有意无意提到瑶姑的公司,我确切无疑地告诉他们,
说今年盈利不错。我想,如果瑶姑今年还敢公然私吞,就算犯法,我也要收拾他
们。

  总的说来,我对这些事情不太喜欢,装了几天,等到开学,我有松口气的感
觉,上学了,我就可以借口做作业,不去过问这些事,而把这些都推给李叔。

  不过,李叔倒很认真地问我,今年的利润,我到底打算怎么办?存银行?买
国债?买基金?

  我问爷爷有什么打算。李叔何说,今年爷爷一点也不想操心了,全交给我。

  我明白,爷爷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能操心了。我问玥姑琳姑,说想听听她
们的意见。

  琳姑很肯定地说,今年应该投入股市,会有很好收益。

  玥姑问她,有那儿的消息?琳姑点点头。我猜是来自最上层的,或许就是白
痴的继父?

  我想起瑛姑来,昨天她还要我借她一笔资金炒股,我答应她借机行事。此刻,
我就说,「萌姐为瑛姑说情,让我借她一笔钱做股票呢。我没好意思拒绝,那就
给她一笔吧。」

  李叔问我准备给多少,玥姑和琳姑也都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不想多给,
以免琳姑多心,可也不想太少,就说,「一个亿吧。」又强调说,「和她签好合
同,获利七三分帐,当然是我们七,还有,我们保持随时查她账户的权利。」

  李叔答应马上去办。我们又讨论了谁来负责今年在股市上投资的问题,都觉
得人选有点困难,不过还是选了几个。我突然想起了玫姑,菁姐的妈妈,想起一
直想问的问题,就说,「爷爷为什么不喜欢菁姐母女?」

  她们几个好像显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告诉我似的。我一本正经说,「我现
在可是族长,族里的事情我有权知道。——琳姑,你来说。」

  琳姑笑着说,「好吧,大族长,小女子服从就是。」然后她看看玥姑,玥姑
点点头,她就说道,「菁姐的奶奶,原本是爷爷最喜欢的女人之一,生了好几个
女儿,爷爷都很喜欢,可是,后来竟然突然生了个儿子!爷爷这才发现,她奶奶
一直在骗他,一直外面另外有人。爷爷当然气坏了。」

  「爷爷为什么确定那不是他的儿子?」我狐疑地问。

  「爷爷当然确定,你忘了,万家的儿子都是第一胎,爷爷对此确信无疑。后
来,菁儿的奶奶也承认了此事。——而且菁儿奶奶也无法说清,几个女儿里到底
谁是爷爷的,谁不是爷爷的,因为那个男人和她早就好上了,和爷爷结婚前就有
来往。你想,爷爷能不被气个半死?爷爷还能喜欢她们吗?」

  我叹一口气,说,「该生气的也许不是爷爷,而是菁儿奶奶,要不是爷爷凭
着自己的权势地位,她也许不会嫁给他,也许和自己的心上人结婚了呢。」

  「痴儿!」琳姑和玥姑都吃惊地叫道。我想,她们毕竟是爷爷喜欢的女儿,
肯定是站在爷爷这边考虑问题,我也不去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就问,「那菁儿
还有几个阿姨,或者说,我的那几个姑姑,爷爷不认,是吧?」

  「是的,一家里,只有菁儿的母亲长得和你爷爷像,你爷爷就认了她。」

  「认是认了,可就是不喜欢,对吧?」

  「是的,另外,你菁姐长得和她奶奶年轻时一模一样,你爷爷就更加不喜欢
了,从来不想见她们。」

  「真不公平!」我从心底里为菁姐奶奶抱屈,我可以想象,菁姐奶奶年轻时
一定风流妖娆,爷爷也一定想方设法把人家勾引过来,可女人这么多,又不能满
足人家,人家当然和老情人保持来往了,可在万家,这就成了大罪了。而菁姐像
极了奶奶,自然也引起爷爷的心病,不喜欢也就顺理成章。

  玥姑说,「痴儿,你和菁姐好,玥姑不管,可不能是非不分啊。爷爷知道了,
会气死。」

  我笑了,说,「玥姑,我发现你们一旦涉及到万家,才真的有点是非不分,
一味偏向万家了,——倒真正是万家的好女儿。还是萌姐奶奶说的对,爷爷一人,
拥有这么多女人,凭什么要人家个个为他守贞?这算什么是非?」

  玥姑和琳姑面面相觑,琳姑说,「玥姐,痴儿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哎。」

  玥姑说,「不管怎么说,菁儿奶奶嫁给了爷爷,就不该和那个男人来往,至
少离婚前不该,对不对?她肯定有错!」

  「可一夫多妻本身就不对啊。」

  玥姑说不过我,有点生气地说,「你知道还东惹一个西惹一个?」

  我笑嘻嘻地说,「可她们不是我的妻子啊,她们如果另有男朋友,我也不会
生气。」

  玥姑生气地说,「我就烦你这个,现代思潮!一点不严肃,对待男女关系,
像对待食物一样,好吃就吃,不好吃就扔!你才多大,也学得这样!」

  我还想说什么,琳姑警告我说,「痴儿,你才多大,知道多少事,就胡说八
道!」

  可我还是说,「我只是愿意我喜欢的人也开心,老实说,爷爷当年那么多女
人里,有几个是真正开心的?」

  琳姑看着我,眼睛突然有点湿润,她转过头去,对玥姑说,「玥姐,痴儿能
为女人着想,他是一番好心,你就不要和他生气了。」

  玥姑看着我,眼睛也有点红红的,说,「其实,我心里知道,痴儿说的有道
理,可想到爸还活着,就有人说他不好,还是他说,我怎么能不难过?」

  我搂住玥姑,说,「痴儿心里明白的,玥姑,痴儿当然不会让爷爷难过,我
也只是在这儿说说,在瑛姑和她妈妈那儿,我都不会说,玥姑,你和琳姑是我最
亲的姑,所以我才不瞒你们啊。」

  玥姑这才高兴起来,笑着说,「我将来倒要看看你的绅士风度能保持多久。」

  艾妹正好走出来,听见了,说,「绅士风度?一个白痴会有什么绅士风度?

  妈,你别逗笑了。「

  我说,「玥姑,我知道有一天我肯定没有绅士风度。」

  「哪天?」玥姑问。

  「艾妹出嫁那天,我一定会伤心死的。也许还会和那个新郎拼命呢。」

  「你又要找死啊,白痴。」艾妹跳起来就想扇我,我下意识地一把就抓住了
她的小手,她「啊」的叫了一声,我知道用力大了一点,捏疼她了。她哭着躲到
玥姑的怀里,说我欺负她。

  我赶紧道歉,凑过去问她疼不疼,她趁机又一巴掌扇过来,本以为肯定扇到
了,没想到又被我一把抓住,她又大叫一声,这次叫得更响,我吓一跳,我是下
意识地抬手,攻击离得越近,我反应的力度越大,我都怕不小心折断了艾妹的手
腕,赶紧看,还好,毕竟心底知道那是艾妹,没有全力出手。我说,「艾妹,你
可要小心,以后不能动不动想打我,我练了功夫,你打过来,我本能地会抬手,
哪天不小心折断了你的手,就要心疼死玥姑了。」

  「她才不心疼我呢,她只心疼你。」艾妹不满意地说。

  「那就心疼死我了。」

  「你——」艾妹又想举手,可犹豫了一下,没敢动。

  玥姑则有点惊奇,说,「才练了一个月,反应这么快?真不错!」

  「还不错呢,」艾妹撅着嘴说,「以后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人家呢,人家
拿他也没办法了。」说着,眼睛都红了,好像我真的老欺负她,其实倒是她老欺
负我的。可我还是说,「这样吧,艾妹,你要真想打,你先说好,我有准备了,
就不还手,怎么样?」

  「那好,我现在就想打。」艾妹叫道。

  我就把脸凑过去,艾妹真的举手扇我,但毕竟有意为之,很难下得了重手,
变成轻轻拍我,琳姑在边上「噗嗤」笑了出来。

  艾妹脸红了,粘到琳姑的身上,说,「琳姨,都是你们把他贯的,一起来欺
负我,我要打你。」

  「艾艾!没规矩。」玥姑训斥她。艾艾就讪讪地下来,拉着李叔去下棋了。

  我对玥姑琳姑说,「我要给玫姑五千万,让她也去做做股票,条件和瑛姑相
同,你们看行不行?」

  玥姑和琳姑点头同意。

  正文122星期五放学,馨馨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夫妇二人突然有急事,
要让馨馨跟我回家,周末在我家过,还客气地问我行不行。

  我喜出望外,在车上对馨馨说,「其实你爸爸妈妈一直很忙,独自在家呆着
也没有多大意思,还不如平时住我家,周末再回去呢。」

  馨馨脸红红地说,「那——同学知道了还不笑话我?」

  「怎么会?你忘了,同学们都以为你是我妹妹啊。」

  馨馨还是忸怩不安,我觉得馨馨今天有点怪,近来在上学放学的路上,我经
常找点笑话说给她听,两人说说笑笑,很是快活,我再也没对馨馨动手动脚,尽
管有时候被小丫头的绮丽逗引得克制不住,但我最多也就是握握她的小手。难道
小丫头还是以为去了我家我会欺负她?

  车很快就到了我家门口,奇未特的是,我的车没能直接开进去,而是被陌生
人拦在门口,老实说,我真吓了一跳,难道是绑架?可到人家家门口绑架,胆子
也太大了吧。好在立刻看到了看门的老宋,我才放下心来,看老宋对那两个陌生
人说话,好像是告诉他们我的身份,我就奇怪了,进自己家门还要报身份?

  那两个陌生人又打开车门看看,又问道,「那是谁?」他指馨馨。我没好气
地说,「我表妹,怎么了?你是谁?」

  他笑笑,关上车门,让我们进去。在车开进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花园里三
三两两还站着陌生人,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家里一定来了重要客人。或许是中
央的什么最高级领导,来看望白痴的爷爷了。

  车停下来,开门的又是两个陌生人,显然他已经接到门口的电话,知道了我
是谁,直接对我说,「请去你爷爷那里。」

  我和馨馨下车,我说,「馨馨,要不你自己去找艾妹,我到爷爷那里去。」

  馨馨有点紧张,又有点结巴地说,「哥,我……和你一起……见爷爷,好不
好。」

  小丫头今天真有点怪,我心想,倒有点像小媳妇进门似的,想到这点,我心
里美滋滋的,馨馨因为紧张,脸色微晕,非常艳丽。我情不自禁拉起她的手,说,
「好吧,随我来。」

  馨馨随我拉着她的手,走廊里也有便衣,看来来头还真不小。我不理他们,
直接来到爷爷房门前,门口的人,已经为我打开门,进去前,馨馨轻轻挣脱了我
的手。

  我一进去,立刻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倒不是因为那个人物太了不起,老实说,我从来就没把当官的太放眼里,可
是,当你意识到,这个重要人物,竟然就是你的继父,你就不能不吃惊了!

  我一眼就确信,他肯定就是白痴的继父,因为坐在边上的那个女性,更加令
我目瞪口呆,她确实比琳姑还美!琳姑曾经说过,万家还有更美的女人,但我从
来就不相信,还会真有人比琳姑还美,可眼前的人就是如此,你看到她,你根本
就不会想到谁比谁美的问题,你根本就不会把她和任何人去比,你只会昏头昏脑
地想,「世上会有这么美的人?」然后你再这么一看,你确信,「这是仙女,不
是人。」她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静美,似乎丝毫没有凡尘的气息,你没法把她和
人间烟火联系起来。

  我确信,他就是白痴的母亲。

  我傻傻地站在那儿,望着她,身子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玥姑琳姑都在,
琳姑大声说,「痴儿,过来,见过你琬姑和琬姑父。」

  我如梦初醒,赶紧收拾起自己的眼光,我知道,我刚才的呆相很是失礼了,
好在她是白痴的母亲,心中只会认为我是天性的流露,心中或许还会很感动呢。

  可白痴的继父恐怕就不会这么想,或许会觉得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这么色
迷迷!

  他夫人虽然是绝色,可平时敢当着他面,多看她一眼的,恐怕没有吧。

  我赶紧招呼,规规矩矩说,「琬姑好,琬姑父好。」

  她只是冲我点点头,一句活也没说,就转头看着她的丈夫,白痴的继父,就
让我过去,他拉着我的手,说,「你琬姑很惦念你,听说你现在读书很好,她放
心多了,好好学习,将来为国家多做贡献。」

  很没劲的客套话,我也不接话,只是点头。爷爷躺在床上,这时就说,「琬
儿,」他的声音很轻,她就俯过身子去,爷爷缓慢地说,「他年轻,我帮不了他,
你看在我份上,多帮他,我在九泉之下,也会谢你。」

  这听起来不像是父亲对女儿说的话,或许白痴的父亲所作的事,爷爷也感到
内疚吧,毕竟那混蛋是被他惯坏的。琬姑眼睛红了,不知是为了爷爷的话,还是
为了我,毕竟,一个母亲帮自己儿子,还要别人来求情,这实在是令人心痛的事!

  她没有说话,白痴的继父说道,「爸爸,」叫得倒很亲热,他的年龄和白痴
的母亲相差悬殊,好在父女更悬殊,免得他这个大龄女婿尴尬了,「您放心,我
们当然会帮他。」

  爷爷点点头,但依然眼睛看着女儿,流露出渴盼的眼神。虽然女婿点头了,
而且是这样一个超级女婿,但他不知道他夫人和我之间的奇妙关系,所以他的话
并不能使爷爷放心,他一直盯着白痴的母亲,最后,她微微点头,爷爷这才舒一
口气,对我说,「陪陪你——姑姑姑父。」

  我点头说,「放心吧,爷爷。你安心休息就是,有玥姑琳姑呢。」

  「哈,你是我哥哥吧。」小女孩脆脆的声音,在我身边叫道,我转过头,看
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刚才她在一边和艾妹玩,我没在意,现在一看,好
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她正歪着脑袋,仰着脖子,望着我呢。我立刻知道,这
是白痴的亲妹妹,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我的心里立刻涌起一股柔情,熟悉的见了
女儿常有的柔情,我想,我和白痴,好像真开始融和了呢。

  我说,「好可爱的小妹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她说,「骗人,你年纪不大,就学会骗人,不是个好哥哥。」

  我说,「哥哥没有骗你啊,哥哥真的觉得你很美丽。」

  「你刚才说,从来没见过,那就是骗人,这两个姐姐就比我好看。」她用手
一指,我看到艾妹和馨馨正在小声说话,我这才想起,刚才好像冷落了馨馨,没
对大家介绍她,我心里突然一动,明白了馨馨今天的古怪。原来他父母已经知道
我家里来了谁,是要让白痴的父母见见这个小姑娘,馨馨也事先知道,所以才古
怪,所以才要跟来见爷爷!

  我把馨馨叫过来,说,「琬姑,这是馨馨,艾妹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
和同学,是韩副市长的女儿。」

  馨馨低声含糊地叫了一声,「姑姑好。」

  白痴的母亲一把把馨馨搂过去,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小脸,说,「真可爱,
真美丽,怪不得筠儿说你比她还美呢。——她可是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
呢。」原来我这个妹妹的名字叫筠,难道她也姓万?我有点疑惑。

  筠儿此时已经叫起来,「妈妈,你撒谎不好,筠儿说的是第二,筠儿说妈妈
第一。」

  妈妈脸红了,笑道,「那你现在怎么排名啊。」

  筠儿看看四周,说,「妈妈还是第一,这个姐姐第二,艾姐第三,琳姨第四,
唉!我第五。」

  大家都笑起来。筠儿急道,「你们笑什么?难道我排得不对?哥哥,你来排,
爸爸说,给女人排名,要男人来排,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你来排。」

  这小姑娘,这么计较这个,真怪,照理说,生在这样的家庭,不该这么虚荣
啊。看来,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谁也摆脱不了啊。我说,「我排啊,那就筠儿第
一,琬姑第二,琳姑菀姐艾妹馨妹并列第三。」

  筠儿叫道,「不许并列,不许并列。」没等我回答,又说,「你真地认为我
第一?」筠儿的话里充满惊喜,但随即又摇头说,「你又骗人,都喜欢骗我,筠
儿知道妈妈第一。」又说,「你说的菀姐是谁?家里还有个好看的姐姐吗?」

  白痴母亲也问起来,琳姑解释了一下,她就说,晚上让她去玥姐那儿,她想
见见。原来白痴妈妈喜欢美丽女孩,不知道是因为女儿太可爱的缘故呢,还是因
为儿子太伤心的缘故。馨馨的爸爸恐怕事先已经知道她的这种爱好,这才让馨馨
来我家,如果白痴妈妈喜欢,让她做了我的小媳妇,大概韩副市长会很高兴吧。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在白痴继父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他就向爷爷告
辞,说晚上还有个会议,要先走一步。我正惋惜还没有和白痴母亲亲近,却见她
一动不动地坐着,才知道,她并不走,留在府中。

  白痴继父一长溜的车开了出去,可从窗户望出去,还是有几个便衣留在花园
里,毕竟家人也还是重要的,也需要严密保护。

  正文123晚上在玥姑那儿吃饭,白痴母亲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过,好在有
筠儿的叽叽喳喳,还显得不太尴尬。可是我一直在看她,心里总在想,她表面上
这么冷静,心底会有怎样的惊涛骇浪啊!

  是的,她毫无疑问会想起那个痛苦的夜晚,那个她想忘记,可现在因为白痴
而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痛苦夜晚,那个造成伤口的人,因为时间的久远,倒可能逐
渐模糊。白痴,才是这个伤口永远的痛点。我想,她可能已经无数次后悔,当时
没有坚决让白痴永远消失在无形之中吧。

  菀姐来了,白痴母亲又是亲热地搂着她,问这问那。近来菀姐是全身心扑在
学习上,用她的话说,她要考个无论哪个学校都能上的分数,现在的社会,要考
出这样的分数,除了拼命,别无他途。我曾经问菀姐,何必这么辛苦?你想挑学
校还不容易?她却说,「你不懂的。」其实不懂的是她,不是我。我知道,因为
她父母从小对弟弟的偏爱,对她的心灵造成了极大伤害,她只是为了证明给她父
母看,让她父母知道他们的错误,尽管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并且一直
在弥补这个错误,但在菀姐的心里,这已经成了一个结,一个也许永远也无法解
开的结,或者说,也许要到了她真正爱上某个人的时候,这个结才有希望解开,
我不是能够解开这个结的人,我就不想去提到她这个结。可她为了考试这么拼命,
也就无暇理我,这段时间,我觉得我们生分了许多。

  筠儿也很喜欢菀姐,这个小丫头和她妈妈一样,对美丽的女孩有种特别的喜
爱和依恋,这样下去,这个小丫头的成长也许会有问题,也许会成为同志。或者
说,她妈妈其实已经有了同志的倾向,只是所受的教育和宗教,使这种倾向没有
得到发展,只是传给了女儿吧。我不禁想起那个优雅的郁老师来。

  我想,要是有一天白痴母亲认了我这个儿子,我就会找机会提醒她,让她意
识到,应该让筠儿多接触男孩。可她会认我这个儿子吗?

  筠儿已经和馨馨艾妹好的亲叔姐妹一样了,她坐在中间,一会儿搂着这个姐
姐说一句悄悄话,一会儿又搂着那个姐姐说一句悄悄话,一会儿三个人又笑得搂
成一团。这小丫头还真有本事,浑然天成,就能和人自然亲切起来。当然,她的
可爱美丽,让大家都喜欢她。

  看她们这么要好,我这个亲哥哥心里竟然真的产生了酸意,我想插进去,说,
「你们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让我也来听听。」

  「我们女孩子说话,你这个白痴男人瞎插什么嘴?」艾妹以一贯的口气说道。

  「白痴男人?」筠儿大声笑起来,说,「白痴男人!真好玩!哈哈哈……」

  玥姑走过来,低声地但却用从末有过的严厉口吻训斥道,「艾艾,小心你的
嘴!再胡说我撕了你!」

  艾艾被母亲的脸色和语调吓住了,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筠儿好
像也有点害怕,小心翼翼说,「玥姨,我们说着玩的,我们和哥哥开玩笑的。筠
儿不说了,玥姨不要生气。」

  「乖,还是筠儿懂事。」又低声训斥女儿,「就你不懂事,……」我拉了拉
玥姑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艾艾的眼泪已经抑制不住地流下来。要不是馨
馨和筠儿拉着她,艾艾可能哭着就要跑出去了。

  李叔过来,也示意玥姑不要再说,他用柔和的语气,哄着艾艾,说,「艾艾
乖,不要哭了,在北京客人面前,大声叫白痴,这很不礼貌,再说,你是这儿的
主人,招待馨馨和筠儿,可是你的责任。」

  李叔走开,艾艾还是很伤心,她觉得自己很委屈。我不忍心,就小声贴着艾
艾耳边说,「艾艾,不要生你妈**气,记住,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叫我白痴,但决
不能在琬姑面前叫我白痴。」

  艾艾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我,我用手指示意她不要出声,她好像明白一点,
这里面有很复杂的东西,就不再出声。馨馨和筠儿也低声哄她,一会儿,她们又
高兴地笑在一起了。

  在这个小小的插曲过程里,我一直在注意白痴母亲的表情,她尽管不动声色,
表现镇静,但面色却明显有点苍白,好在她的肤色原本白皙,这苍白也就不太显
眼。但大家都感觉到了,连菀姐,不明白其中真相的,似乎也看出了一点什么,
说话都显得小心翼翼。

  我走过去,坐在白痴母亲的对面,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我心里充满矛盾,
不知道该不该叫她妈妈——我是指内心。白痴的许多姑姑,我都可以非常顺口地
叫她们姑姑,可面对白痴的母亲,我心底嘴里,可能都叫不出「妈妈」这个词—
—就算她认了我这个儿子,我大概也会有困难。

  我说,「琬姑,其实没什么,艾妹习惯叫我白痴——有时叫白痴哥哥,现在
除了艾妹,没人这样叫我,我可听着特别亲切,有时就为了听她叫,才过来呢。」

  琳姑和玥姑都看着我,眼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可我不理她们,要让她认我这
个儿子,首先要过的关,就是白痴这个事实,连这都接受不了,还怎么会有下文?

  菀姐接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瘾,那我以后就天天叫你白痴。」

  「好啊,菀姐,我巴不得你天天叫我,可你现在只顾自己考试,哪还有时间
理我。——琬姑,菀姐对我可好了,听玥姑琳姑说,在我还是白痴时,她对我就
比亲弟弟还好,可我现在好了,她反倒不理我了。你说怪不怪?」

  菀姐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好了好了,等菀姐考完大学,带你出去玩,好
不好?」

  「一言为定,到时候玥姑琳姑艾妹馨妹一起去,人多好玩。」

  白痴的母亲听着,笑着,但笑得有点牵强。听到菀姐说的话,她的脸色似乎
又变了变,无疑的,菀姐的话,让她瞬间回到了那个特别的情景。所以,我的回
答中,一口气带进了许多人,让她明白,她的儿子心中没有一丝她痛恨的邪念。

  我又转换话题地问道,「琬姑在上海呆几天?」

  「还难说。」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话。

  我说,「也是,跟着琬姑父走,行程有时也身不由己吧?」

  琳姑说,「你知道琬姑父是谁?」

  「瞧你,琳姑,你以为我还是白痴啊。」

  「可艾艾就不知道他是谁啊。现在小孩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多了,不知道的
人也不少,以为你也不知道呢。」

  「那我可叫你失望了,琳姑。就算不知道,猜也猜出来啦,回到自己家,还
一路被盘问着,没有大人物在,才怪。」

  「这孩子,」琳姑笑着对白痴的母亲说,「现在聪明到会说反话了,你说气
人不气人?」

  白痴的母亲微笑着,看着我,说,「听说了你许多聪明事,不简单。」这第
二句话,有点亲切的味道了。

  但我知道,她心中的矛盾,一时绝对不会解开,我也没指望这次会认亲,并
且她真要认,决不会是因为我聪明。我说,「琬姑,我看见你感觉特别亲切,就
好像看见玥姑琳姑的那种感觉。」我说出的是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说的自然真
切,我看见她的脸色变得微微红润,刹那之间,她的美艳令人魂飞魄散。当她冷
静的时候,就犹如一尊绝美的神圣雕像,你心中产生的是一种敬畏,对遥不可及
之美的敬畏。可当她微笑,红润,就成为人间绝色。幸好白痴天性中还有对母亲
的敬畏,抵消了我对美色的垂涎,我想,我要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丝对她美色的垂
涎,她都会终生不认我。

  玥姑琳姑不知该如何插嘴,而菀姐对琬姑的沉默感到了一点怪异,也不说话。

  我又像突然想起什么地说,「琬姑,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

  「就是瑶姑,去年的事让我很头疼。采取强硬手段吧,伤了亲人间的和气;

  置之不理吧,又怕没完没了有人效仿。你帮我打个电话给瑶姑好不好?「

  「可我从不插手万家的事。」

  「这不算插手万家的事啊,琬姑,瑶姑是你姐姐吧,她去年生意不好,你就
当关心她,问问她今年的生意如何,作为妹妹,也是应该的嘛。至于她怎么想,
那是她的事。」

  琬姑笑着对李叔说,「李哥,你出的招吧?」

  「绝对不是,琬妹,你想啊,你们今天来,事先可没有打招呼,我们全家没
有一个知道。而你们到了,我可一步没有离开过,要教也没有时间啊。这孩子,
现在的聪明劲,一直叫我吃惊。」

  白痴母亲又转过头来看着我,眼里充满复杂的神色,低声地犹如自言自语地
说,「太聪明了也未必是好事啊。」

  我说,「琬姑的意思,痴儿明白,聪明人容易薄情,奸诈,可你放心,我有
玥姑琳姑教我,我一定不会。」

  她点点头。我不想再多呆,以免她心绪太激动,就又和几个小丫头一起玩去
了。我心中确信,她一定会打电话给瑶姑。

  正文124白痴母亲在家中住过了周末,玥姑和琳姑从她的口气中听出,她
远没有做好准备,不想一直看见我,我也就不去打搅她。但为了显得真切,我每
天还是会去上一小会,问候一下,然后就说要回自己屋子做作业,让一群大大小
小的美女自己去开心。艾妹为此感到非常奇怪,想问我,可「白痴」两字不出口,
她好像都不会跟我说话。

  白痴继父再也没有来过,周日晚上,白痴母亲和筠儿离去,我和玥姑琳姑送
他们上车,艾妹馨馨也在。她只是淡淡和我道别,倒是小丫头和我亲热,搂着我
的脖子,和我脸贴脸地道别。我也非常喜欢这个妹妹,但又不敢和她太亲近,在
她妈妈对我完全放心以前,我可不敢在她面前流露出特别喜欢任何美女。

  快要期末考试了,我又重新把复习当一件大事来做,期末考试绝对不能差,
当然我也不会差。语文外语不在话下,梅老师的教学水平比徐老师高多了,虽然
我懂,但我始终有兴趣参与她的课,我已经成了班里外语最出风头的人。同学们
都以为比语文还好,其实当然差远了。

  数学物理却依令人有点担心的科目,晚上做老师布置的题目,总有一两道难
题不会,平时不算用功,也就随它去,就等第二天老师讲解。现在复习阶段,却
很想弄懂它,就走去问菀姐。

  菀姐很高兴我去问她,可她不先和我说,要我自己先说说对题的理解,我知
道,菀姐担心我是以问题为借口,纠缠她。我原本是有这个想法,可有了丽丽露
露,饱得很,也就不想去打扰菀姐了。

  我把自己对题目的理解告诉叶菀姐,也很清楚地说出到哪一步我给卡住了。

  菀姐看出我是真正在思考,就指点我,而她几乎是一点,我就豁然开朗。一
刻钟的时间,三道我想半天不会的题目,菀姐就给我解释清楚了。我由衷说,
「菀姐,你真厉害,好像比老师还厉害,一说,我就懂。」

  菀姐笑着说,「哪是我厉害,恐怕还是你厉害,这几道题是有难度,你不懂
也很正常。可我稍加点拨,你就能举一反三,豁然贯通。以前我还不知道你这么
厉害的!」

  没想到菀姐夸我,我有点将信将疑,说,「菀姐,你是真夸我还是嘲笑我不
用功?」

  菀姐咯咯咯地笑起来,说,「瞧你,白痴,一点没有自信!还是白痴相。」

  「噢,菀姐,你果然在嘲笑我!看我收拾你。」我伸手去挠她的胳肢窝,菀
姐一边躲着,一边笑着,说,「痴弟,菀姐真不是嘲笑你,……不要,……你听
我解释嘛。」

  我停住手,但却没有撤回,而是留恋在菀姐美乳的侧面隆起,轻轻按着。菀
姐「啪」地打了我一下,轻嗤道,「不老实!」

  我讪讪收手,却有点无赖地说道,「菀姐,人家很想你嘛。」

  菀姐微微脸红了,不理我的话,而又取笑道,「你琬姑来,——那可是万家
真正的第一美女,你是不是又白痴病发作,去吃她奶了?」

  「没有啊,菀姐,我可一直规规矩矩。」

  「那——她怎么那么不自然?有你在就不自然,你一走就自然了。我猜想,
一定是你去吃她奶了呢,是不是隐瞒罪行?老实交待!」

  我嬉皮笑脸地说,「菀姐,你给我吃口奶,我就交待。」

  「又胡说!当心我摔你个大背包。」

  我故意幽幽叹气,说,「菀姐,你应该时不时给我吃几口啊,——省得我做
坏事,琬姑那儿我没敢做坏事,是因为我知道了万家惊天的大秘密。」

  「什么秘密?」菀姐一下子充满了好奇。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不说话。菀姐又脸红了,说,「你又想下流,我不听了,
也不理你了。」

  我说,「菀姐,我啥也没说呀,你自己说的,怎么怪我?——再说,那也不
算下流。好了好了,我把秘密告诉你,不过,只能你知我知,而且,也不能让别
人知道我知道这个秘密。」

  「到底什么回事?神秘兮兮的?」

  我突然有点犹豫,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我是如何知道的?

  可菀姐的好奇心完全被我调上来,催促道,「说呀,连菀姐都信不过?」菀
姐话里都快要生气了。

  我说,「告诉你当然没关系,菀姐,你没觉得琬姑像什么人吗?」

  「像什么人?像谁?喔!」菀姐突然用手握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惊奇的眼
睛,直直看着我。

  「怎么了,菀姐?」我笑着问她。

  「对了,像你哎,你们俩人像!」她疑惑地望着我,「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特
别的缘故?」

  「菀姐,别人啊,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可我就不想瞒你。——不过,你可千
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嘿,也许我不该告诉你。」

  「白痴,你什么意思?把人胃口吊起来,晾着?」

  我抓住菀姐的手,紧紧抓着,很严肃也很沉重地说,「这可是万家天大的秘
密,也是丑闻,你们这代绝对没人知道,可我愿意有人来分享这个秘密,这个人
只有你。」

  菀姐望着我,被我的严肃震住,一声不出地等我说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气,
说,「她是我妈妈。」

  「谁?」菀姐虽然知道我说的谁,但突然之间,转不过弯来,迷迷糊糊脱口
而出地问道。

  「琬姑,琬姑是我妈妈。」

  菀姐瞪直了眼睛,「你胡说什么!白痴!又犯病了,她是你亲姑姑哎,怎么
会是你妈妈!」

  「所以说,这是万家最大的秘密和丑闻,你可千万不能漏出一点风声!」

  菀姐好像有点信了,目瞪口呆地望着我,过了好半天,才深深吸口气,说,
「怪不得,怪不得我爸我妈,说起你父母来总是含含糊糊!」

  过了一会,菀姐又说,「可,可你是怎么知道的?玥姑还是琳姑告诉你的?」

  「都不是,是我自己猜出来的,我常常问起我父母,说到爸爸,她们就会直
截了当告诉我,他不学好,死了,活该。可问到妈妈,她们就含含糊糊,可我从
她们的回答里,猜出了一点真相。上次北京的瑜姑来,对我的态度和一般的姑姑
不一样,我验证了一下,问她是不是也是我的瑜姨。她认了,可又说,我妈妈早
就出国,没回来过。可这次我看到菀姑,确信她就是我妈妈。」

  菀姐还是不太相信,「这太奇怪了,怎么会呢?」

  「当年我爸爸肯定强暴了我母亲,这才有我。」

  「可——也不该生下来啊。」

  「听琳姑说过,北京有个奶奶,笃信天主教。一定是菀姑的妈妈,天主教严
禁打胎。」

  「可——我还是没法相信,要是你猜错了呢?」

  「绝对不会,菀姐。——想想我的痴呆,想想我的名字,想想爷爷严禁家里
的姐姐和我亲近,其实都和这有关。」

  菀姐终于基本信了,说,「也许是真的,这样,一切古怪就都能解释了。—
—白痴,怪不得你这么好看,原来你有这么美的妈妈啊。」

  女人对相貌美的追求,真是时刻在心,刚说完这么重要的秘密,菀姐又转到
白痴母亲的美貌上去了。我说,「菀姐,你和她一样美。在我眼里,也许你更美。」

  「别胡说八道了,她的那种气质,与人截然不同。嘿!不知怎么来的?」

  是啊,那种高雅沉静而又自然朴实的气质,才是白痴母亲最令人心仪之处,
这种气质怎么来的?来自于地狱般的心灵折磨,很少有人能够经受得了这种折磨,
于是就沉沦下去,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怪物;而能够经受这种折磨,并超越这种
折磨,就成了圣人。

  可她到底如何超越的呢?她毕竟还是没敢面对我啊,我想着一定还是和她的
宗教有关,宗教有时候,实在是极好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白痴,这么怪怪的神情。」

  我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运气很好,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可怜,——爸
爸死了,妈妈活着,可她不认我。」我想到自己年迈的父母,活着而无法相认的
父母,我的眼睛红了。

  「噢,痴弟,可怜的痴弟!」菀姐搂住我,让我的头靠在她丰隆的胸口,我
知道,这是菀姐给我的安慰,我可以享用,又觉得有点卑劣,我挣扎着,用脸轻
轻蹭着菀姐的柔软丰隆,正当我失去控制,想伸手按想菀姐的美乳,菀姐却推开
我,我也就顺势克制了自己,把头抬起来,说,「不过,我有玥姑琳姑和你,—
—也实在算很幸运。」

  菀姐对我的克制有点惊讶,但也很欣赏,说,「我想,有一天你妈妈会认你
的。——你现在实在很好,谁都没有理由不心疼你啊。」

  「心疼人要有行动的,菀姐。」我和菀姐开玩笑道。

  「好啊,菀姐天天辅导你做作业。」

  「免了免了,菀姐,像你这么用功,我会又成白痴的。」

  「你是在骂菀姐吗?」

  「哪敢。」

  从菀姐那里出来,想到和菀姐分享这个秘密,觉得很开心。当然,我知道,
玥姑琳姑必然明白我已经知道真相。至于白痴母亲那边,我一点也不揪心,我相
信我做得很好,她早晚会认白痴。而我,觉得她太美,那种超凡脱俗的美令人自
惭形秽,而她毕竟不是一幅作品,不能让人放心大胆的欣赏,那还不如不看,此
时再想想琳姑,才明白和琳姑的亲近有多珍贵!

正义812 2014-3-13 22:01

  正文125考试一结束,我们就放假,我也不在乎成绩,我知道考得不错。
玥姑琳姑倒很紧张,问我考得怎样,我说不知道,成绩还没有公布,又安慰她们,
一定不错,在这个班里,肯定是最好的人之一。

  而我现在心心念念想的是萌姐,她比我早放假,可这丫头心野,又和同学出
去玩去了。第一个女人,犹如初恋情人,总会在我们心中占有特殊地位。

  我连续去萌姐家,既是想看看萌姐是不是已经回来,也是想趁机和瑛姑好,
可瑛姑却躲着我,拒绝我,说,「萌儿快回来了,你就老实点,要不等萌儿回来,
我就告诉她,你老想欺负我。」

  「你敢说吗?瑛姑。」

  「有什么不敢?我甚至敢和爷爷去说,你欺负我,你信不信?」瑛姑斜睨着
我说。

  我心里一哆嗦,觉得瑛姑可师能真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邪劲。我说,「瑛
姑,痴儿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对我?」

  「好什么?你就指一个亿,对不对?要是十个亿,我才觉得你真对我好。」

  我心里一动,说,「瑛姑,你对股市到底有多少了解?你要是能够证明这点,
我可以推荐你作为今年资金的管理人。不过,你以往的战绩,好像对你不利。」

  「那完全不一样啊,那时我还不太懂,就凭着一股冲劲。现在,我不仅懂股
市,而且更懂得,要在股市中大赢,功夫还在股市外。万家有谁能比我有更多的
关系?」

  我心想,也许瑛姑真是最好的人选之一,可我又担心琳姑不高兴,故迟疑不
决。

  瑛姑又说,「现在几个市长级的人物,和我都是好朋友啊。要得到点内部消
息,真是易如反掌。今年我肯定能大赢。」

  我有点酸溜溜地说,「那些大人物,会不会还是你的老情人啊,瑛姑。」

  瑛姑笑起来,笑得妖媚无比,说,「小小年纪,又会胡诌,又会吃醋。」

  我趁机攀上去,一手搂着瑛姑的腰,一手按住她的丰隆,说,「还会摸奶,
还会……」

  瑛姑推开我的手,叹口气,说,「痴儿,你要为我想想,这两天萌儿就要回
来,万一她要看出一点什么来,我这个当母亲的,还有什么脸呦!——老实说,
这世上,我就怕两个人,我妈和萌儿。这两天,你就饶了我吧,就算我怕了你,
求你,行吧?」

  看她这么说,我也只好叹口气,作罢。为她想想,却也为难。虽然瑛姑可说
极为开放,但作为中国人,和自己侄儿偷情,而且还是自己女儿的情人,心里没
有一点内疚,太不近人情。随着女儿回来的临近,这种内疚自然爆发出来,阻止
了我们的亲热。

  我说,「好吧,瑛姑,我可以推荐你,就不知道玥姑琳姑会怎么说,我对你
太好了,怕她们起疑心。」我突然心里一动,接着说,「可要是能让李叔推荐你,
我在边上附和,那事情就要好办一点。瑛姑,你和李叔的关系如何?」

  瑛姑含含糊糊说,「应该也不错。要不你先向李叔提议,我再和他求求情,
好不好?」我觉得瑛姑提到李叔,缺乏热情,有一种装出来的冷淡,我感觉到这
两个人,也许真有点什么问题。

  萌姐终于要回来了,我在她家里等着。想象她一回来,我就纠缠她,不管她
同不同意,就拉着她进房间去。

  可她一进门,我就愣在那里,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回来,而是两个人回来,边
上站着个高高大大,英俊威猛的北方汉子,粗犷豪放,而又显得沉静内敛,一看
就是出身豪门的人中之龙。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像个小孩,不由得就自惭形秽,
连一丝责备萌姐的勇气都没有了。

  萌姐大方地向大家介绍他——方励志。奶奶瑛姑瑛姑父都很有兴致地打量他,
她们看出,萌姐好像很喜欢他。我则心中充满酸意,可又实在无法责备萌姐和这
位帅小伙,闷闷地在边上坐着。想着,要是他寒假在瑛姑家住着,我就没有机会。

  就算他不在瑛姑家住着,看萌姐的认真样,也许就不会再和我亲热。

  萌姐去收拾行李,方励志含笑对我说,「常听万萌提起你,你真像一部传奇
小说中的主角,令人又羡慕又嫉妒。」

  我想,我还嫉妒你呢。可我还是大方地说,「萌姐是我最崇拜的姐姐,看来
萌姐对你很好,你也一定很了不起啊。」

  我们两人彼此相视着,突然有种心领神会之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了不起,比我想象的还好,看起来年轻,其实很成熟啊。——再过
几年,等你的相貌更像一个男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为你疯狂。」

  从他的话里,我感觉到,他好像知道我和萌姐的事,这话多少有点安慰我的
意思,真要这样,那我和萌姐之间就彻底没戏,心里不由得有点伤感。不过,我
想起不久前刚刚和玥姑琳姑的讨论,我还是决定,要表现得大度。再说,萌姐本
就不属于我。

  这天晚上,晚饭吃得很高兴,瑛姑父因为有人陪他喝酒,兴致勃勃,奶奶显
然很喜欢这个小伙,我自然也不想扫大家的兴,可以算得上其乐融融。

  晚饭后,我就告辞。等了那么长时间,等来这么一个结果,心里毕竟有点不
是滋味,神情未免黯然。萌姐送我到门口,有点歉意地对我说,「痴弟,你不会
生萌姐的气吧?」

  我说,「当然不会,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毫无准备,白等了这
么长时间,心里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很抱歉,痴弟,明天我会去看望爷爷,到时再和你说,再见。」

  回到家里,去琳姑那儿,琳姑很意外,问我,「这么早就回来?不是萌萌回
来了吗?」

  我黯然说,「是的,可她不是一个人回来,她带着男朋友回来。」

  「噢,那我们的英俊小男孩失恋了?」琳姑逗我。

  我直接钻入琳姑的怀中,靠在琳姑柔软的胸口,手伸进去,抚弄着,说,
「只要有琳姑在,痴儿永远也不会失恋。」

  现在,每当我抚弄琳姑的美乳,她就会脸色嫣红,眼神迷离,樱唇微张,显
得有点陶醉。我总想去亲亲她美艳的嘴,可她每次都禁止我,不许我亲。可我可
以亲她的脸,吸吮她的耳垂,甚至亲吻她的眼睛。琳姑的脖子细腻修长,也是我
喜欢抚摸亲吻之处,当我亲吻这些地方,琳姑就会笑着躲我。可是,当我依恋地,
热情地亲吻吸吮、抚弄揉捏琳姑的美乳,她就轻悄悄地一声不响,呈现出令我怦
然心动的媚态。

  我的爱抚只能局限于上半身,我不敢再试探下面,但仅有一次的探微,却在
我心头萦绕不去。有一次,我捧着琳姑的脚,白嫩细腻的脚,放在嘴上亲吻,琳
姑轻轻地把我踹倒在地,说,「不许变态。」我想,琳姑知道我的企图,我确实
想从脚开始,再慢慢往上延伸,开拓新的领域。我只好放弃,乖乖和琳姑的美乳
亲热不休,而琳姑的醉态,总让我觉得,我应该和琳姑再进一步。

  我吻着琳姑艳红的,下面坚硬起来,因为等待萌姐和考试,我有两个星期没
有和女人做爱,现在它就不老实,顶到了琳姑的腿上。

  琳姑把我的身子推开一点,问我,「现在,没有了萌姐,你怎么办?」

  我吸吮着,含含糊糊地说,「我说了,有琳姑就行。」

  「可我想知道的是,你还有谁?」我抬起头来,询问地看着琳姑。「琳姑希
望你没有事瞒着我,还有谁?」

  我犹豫着,丽丽和露露当然不能让琳姑知道,瑛姑更不用说,菁姐却再也没
有过,我只好否认。可琳姑不悦地说,「不相信琳姑,对不对?你当然有人,你
好久没有这么——硬了。前一阵肯定有人。」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自己弄的。」

  琳姑盯着我的眼睛,说,「琳姑不信,你在骗我。」

  我深吸一口气,说,「好吧,其实我也不怕你琳姑知道,只要不让玥姑知道
就行,是菁姐。」

  「我猜也是。经常到外面约会,是不是?」

  我点头,心里却想道,我真的应该把菁姐找出去约会,我现在不找她,是怕
她以为我真地在欺负她,或者是为了给她母亲的钱在索要报酬,可现在看来,我
还真要找她,要是让琳姑知道我在骗她,我就只好交代丽丽露露,事情就不好办
了。再说,菁姐的迷人,绝不亚于萌姐,身段的丰腴妖娆还更胜一筹呢。

  「菁儿是不是很——厉害,听说她奶奶很厉害。」琳姑腻声问道。

  「琳姑,你说的厉害指什么?」

  「哼!」琳姑只哼了一声,却不解释。我赶忙说,「是的,琳姑,她很厉害,
很要的。」

  琳姑又说,「琳姑就担心这个,怕你放纵无度,伤了身子。」

  我说,「琳姑,你放心,我才不会,有你琳姑在,我不会和任何人放纵无度。」

  琳姑弹我的脸,说,「甜言蜜语,不安好心!」

  我紧贴着琳姑,下面又顶到了琳姑的腿根。这回,琳姑有点慌乱地推开我,
说,「回去吧,乖,或者去看看,也许菁儿还没有睡呢。」

  我又依依不舍地抚弄了一会儿琳姑的美乳,才起身离开,但并没有去找菁姐,
而是直接回房休息了。

  正文126第二天,萌姐来看望爷爷,我在边上陪着,萌姐看见半年不见,
爷爷竟然衰老到如此地步,非常伤感,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爷爷枯瘦的手握着
萌姐,高兴地说,「还是萌萌最心疼爷爷。」

  萌姐哽咽地说,「那是——因为爷爷一直最心疼萌萌。」

  「是的,萌萌,你是爷爷——最心疼的,除了他——可他才醒过来半年啊。」

  我抓着爷爷另一只枯瘦的手,心里也有点伤感,老实说,这段时间,虽然我
一直去看望爷爷,目睹着老爷子一天一天明显衰老,可我内心并没有伤感之情,
毕竟这老头,一生享尽艳福,洪福齐天,除了祖上传下的咒语无法打破,实在没
有半点遗憾。现在就算老死,也不是什么痛心之事。——这大概就是没有亲情而
产生的必然想法。老爷子感觉到了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深厚,可他又不愿责备我,
就归咎于「才醒来半年」。

  而其他的亲人,除了不多的几个,如玥姑琳姑,老想着老头死后,万家的巨
额财富,到底会有怎样的变动,亲情也就自然受到抑制,表现得不自然了。

  现在,看到开朗活泼、豪放各无羁的萌姐,这么自然真切地流露出伤感之情,
我也有点感动,眼睛不禁红了起来。

  「萌萌,你多照顾弟弟。」

  「我会的,爷爷,你放心,安心休息,痴弟会很好的。」

  从爷爷那儿出来,萌姐跟我到了我的房间,这倒有点出乎意料。

  进了我的房间,萌姐直接说道,「很失望,是不是?」

  「是啊,萌姐,你干吗不提早说一声?也好让我有个思想准备,现在呢,等
啊等,就等来这样的结果,我能不失望?」

  「他跟我来,也是临时决定,萌姐本想当面跟你说清楚,会更好一些,所以
没通知你。」

  「噢,那这次,萌姐是很认真的?」

  「应该是的。」萌姐的话里似乎还没有完全认定,我心中一喜,或许还有机
会和萌姐亲热。但我依然装得大度地说,「那我要恭喜萌姐了。」

  「要不,萌姐再陪你一次吧,就当是你等待的赔偿。」没等我想法重温旧梦,
萌姐自己倒先提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说,「我可不想让萌姐觉得委屈。」

  「哈,谈不上委屈,我本想在寒假好好陪陪你,再把事情和你说清楚,现在
他跟我来了,我就只能陪你一次。当然,要是痴弟现在长大了,有了绅士风度,
放弃赔偿,萌姐会更高兴。」

  我赶紧说,「我要的,我要的。」

  熟悉而又陌生的裸体,又呈现在我眼前,我不禁深吸一口气,一种初恋般的
情感涌上心头。我没有像萌姐想象的那样急于要她,而是轻柔亲吻着,从上到下,
在我喜欢的处所,则流连忘返。最后,我停留在花溪,或轻或重,或浅或深地添
吮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和萌姐亲热,我想要萌姐留下深刻印象,我把瑛姑教我的,
在丽丽露露身上实践过的手法,在萌姐身上充分施展。不久,花溪就春潮泛滥,
萌姐口中呢喃出声,忍不住催我,可我却依然克制着,直到萌姐抓住我的分身,
引向自己的溪洞,我才叩关进洞,探微入幽。

  我覆盖着萌姐,身子紧紧相贴,嘴唇也互相紧咬着,彼此猛烈搅动,萌姐春
情如火,犹如波浪般起伏,而我反倒像只失去控制的小舟,颠簸摇晃,但我却能
坚持不倾覆,于是波浪更加汹涌,春潮声声,冲击着我,我也终于咆哮起来,紧
紧抓捏丰隆柔软,挺起身子,猛烈还击,于是,天地在猛烈的摇晃中,轰然倒塌,
耳膜震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们终于回归平静,我轻轻抚着萌姐乳房上的红印,歉疚地问道,「萌姐,
疼吗?」

  萌姐摇摇头,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也就不出声,靠着萌姐,安安静
静地躺着。过会,听萌姐说道,「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

  我不回答,可手又在萌姐身上游走,尤其喜欢萌姐的三角地带,那里光滑细
腻,引发人的遐想,令我爱不释手。

  萌姐头枕着手,抬起来,问道,「老实说,痴弟,你现在有几个女人?」

  「哪有几个,萌姐。」我含含糊糊说。

  「不许撒谎,老实说,谁在教你?」

  「教我什么?」我装糊涂。

  「痴弟,你知道,萌姐并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萌姐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正常
成长,所以,萌姐想知道谁在教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可别说,萌姐走后你
没有过女人!」

  我知道,无法隐瞒,我当然可以拒绝回答,可我还不想马上破坏乖弟弟的形
象,也怕萌姐追根究底,真刨出什么来,就说,「哪有几个,也没有人教我,我
只是又和菁姐好了。你知道,萌姐,你不在,我很难受的。」

  「菁姐?哦,菁妹。不对,你骗我,菁妹也不像个很有经验的人,她应该不
能教你什么。而你现在像情场老手,应该有个富有经验的人教你。」

  我说,「这种事也要教的?骗人,谁不会!再说我又是个天才,你知道我期
末考试的成绩吗?班里第二!这可比做这事难多了。」

  「你别打岔,心虚了是不是?」萌姐托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看。我真的被她
看得发毛。心想,要是实在不行,只好把丽丽抛出来,省得她七想八想,猜疑到
瑛姑身上去,不需要什么真凭实据,只要她在母亲面前稍微流露这么一点点怀疑,
瑛姑就会吓得从此不再和我来往,那我的损失就可为惨重。和瑛姑的欢爱总有着
特殊的魔力,令人盼望下一次。

  「也许你和菁妹天生就是这种材料。」萌姐看我不出声,又自言自语地说道。

  看来萌姐了解菁姐的家史,这倒帮了我的忙。

  我赶紧接上去,说,「你可别对别人说啊,菁姐很紧张的。你知道吗,爷爷
禁止家里的姐姐和我好呢。菁姐说,要是爷爷知道了她和我好,会把她们母女赶
出家门的。」

  「那你们平时在什么地方要好?」

  「我们一般去宾馆开房的。」

  萌姐点点头,说,「真要是菁妹,那还不要紧,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不要
过分,会伤身体的,从身材来看,菁妹大概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女孩。」

  我说,「我们最多一星期聚会一次,有时两三个星期才能聚一次,最近我们
就很长时间没有找到机会,不信你看,它又饿了呢。」

  我拉着萌姐的手,让她去抚慰又挺立起来的小弟弟。

  萌姐一边抚着,一边说,「就像励志说的,再过几年,你的身边会有许多女
人,你会应接不暇,要是不知道克制,就会惹来大祸,那还不如割了它呢。」萌
姐重重地掐了它一下,我惊叫一声。萌姐笑道,「算是给你个警告。」

  我不依不饶地说,「萌姐,你盘问了我半天,也该我盘问你了,你有过多少
男人?第一个男人是谁?」

  「谁给我破的处,是吧?男人的劣根性!」萌姐说着,好像手上又要加力,
我赶紧讨饶,说,「不是不是,萌姐,我只是嫉妒,不知道谁最早让萌姐动心。」

  「你应该能猜出来啊。」

  「鼎蕤?」

  萌姐默认。我叹气说,「怪不得,可为什么你们又不好了呢?」

  「我们的事,不像你想的那样。」萌姐幽幽说道。

  「那是怎样的?萌姐,和我说说吧?」

  萌姐沉默了一会,才说,「好吧,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是被他强奸的。」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能干的萌姐,会有这样的遭遇?

  「不过,那时我也确实暗恋他,他刚考上交大,我读高二,我去祝贺他,在
他家喝了不少酒,醉了。在他家过夜,他就——」

  萌姐又沉默下来,我不说话,心里充满同情,被自己暗恋的人强奸,这是什
么滋味?也许有人会觉得不必太难过,毕竟是自己所爱的人嘛。可像萌姐这样绝
对要强的人,心里肯定难以接受。她后来不再和鼎蕤要好,也许就是因为不能原
谅吧。

  过一会萌姐又说,「本来他想要,我会给他,可他竟然这样,让我太失望了。

  而且,而且,他还很凶狠,一点不体恤女人,竟然把我下面弄得裂开。第二
天醒来,我疼痛到极点,要不是看到他跪在那里,一个劲道歉,说自己酒后失态,
我都有杀了他的心!「

  我心里「咯噔」一声,什么地方似乎断裂,又似乎有一道光,突然照到我心
中黝黑的某处,让我看到一点奇特的东西,我顺口说道,「你肯定是鼎蕤干的吗?

  也许不是他。「

  萌姐突然声色俱厉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嗯?!」

  我看到萌姐的脸色猛然间变得苍白,心里吓了一跳,我想,萌姐或许也不是
没有过怀疑,只是不肯这样想,可现在我都能顺口说出,或者说,我都能很明显
看出这里的漏洞,萌姐就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了,可她也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太肮脏,太可怕!

  我忍不住亲吻着萌姐苍白的脸,安慰道,「萌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没什么了不起。萌姐,你在痴弟的心里,永远是最神圣,最美丽的姐姐。」

  可萌姐突然掀开被子,一声不响地穿衣服,我一个劲叫道,「萌姐,萌姐。

  你听我说,我是瞎说,根本不会这样,萌姐,求你了,别走啊。「可萌姐不
理我,只管自己穿好衣服,也不和我打招呼,自顾自就出去了,脸色依然苍白,
我知道留不住,目送着萌姐的背影,心里后悔莫及,同时又咬牙切齿地想道,」
这个混蛋,我要不收拾他,我就不是人!「

  正文127一整天我都很郁闷,想到萌姐的遭遇,想到萌姐的脾气,心里又
担心又着急。她本来就爱开快车,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仅会开得更快,还会走
神,怎能让我不担心?我很想抽空去萌姐家,偏偏今天家里来了不少重要客人,
我只好陪着,其间我是一直心不在焉,我看见李叔,玥姑,都以警告的眼神看我,
显然觉得我显得实在不像话了。

  最奇特的是琳姑,她看我的眼神更古怪,不是警告,不是不满,又像是一种
悲愤,又好像根本不在看我,不过,今天我也实在打不起精神再去应付他们,就
借口头疼,回自己屋去躺着,晚饭也没去吃。

  到了八点多钟,突然接到琳姑电话,琳姑在电话里用冰冷的声音,让我现在
就去她那儿,我吓了一跳,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匆匆来到琳姑那儿,琳姑独自坐在黑暗之中,只有墙角的一只地灯亮着,
就像那天我偷偷进来看见的那样。我走近琳姑,一边问道,「琳姑,出什么事了?」

  一边就想依偎着琳姑坐在她膝边。

  「坐过去!」是冰冷得令我发抖的声音,我从没听到过琳姑用这样语气和我
说话,就算我痴呆时那样凌辱她,她都没有这样责备我。我直觉到出了什么重要
的事情,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琳姑如此生我气?我心底纳闷,也就乖乖坐
下,不再说话,看着琳姑,等她发话。

  可琳姑不说话,只是呆呆看唱着我,犹如看着一个不争气的死去的亲人,眼
睛充满悲伤,愤恨,绝望。突然,两道泪水,如决堤一般,哗哗流下来。

  我大吃一惊,轻轻上去拉琳姑的手,说,「琳姑,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碰我!」琳姑的声音,激烈尖细,充满厌恶憎恨,我吓得赶紧缩回手,
这回是轮到我呆呆望着琳姑,一声也不敢出了。

  过了许久,琳姑才哽哽咽咽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下流坯!到底是你流氓
老子的儿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丽丽的事情让琳姑知道了,她知道的是一个还是两
个呢?我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那一阵……」

  「对不起?你还有脸说对不起?你去死了算了!」琳姑打断我,充满愤恨地
说。

  我愣愣望着琳姑,没想到琳姑反应这么强烈,我本以为玥姑才会这样反应,
琳姑会缓和一点,现在看来,我又错了?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敢再解释,只
嗫嚅着自我辩解。

  琳姑突然失声痛哭,她用手捂着脸,嘴里抑制不住地发出绝望的呻吟,中间
夹着骂人的话,「下流坯子!——下流坯子!——流氓!——浑蛋!——你去死!」

  我被琳姑的反应吓坏了,不自觉地就跪在琳姑的面前,求饶道,「琳姑,原
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你爸就犯了一次,就够他死一百次!你还想有以后?」

  我心里有点糊涂,再怎么说,我的行为比我爸强奸亲姐姐轻微多了呀,何止
于此?还反复拿出来比?我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会不会这里有什么误会?

  我说,「琳姑,性质完全不一样啊?怎么把我和他比?」

  「浑蛋!还有脸说!亲姐姐也好,表姐也好,强奸犯就该去死!」

  我感觉到了误会,叫道,「可我没有强奸什么人啊?」

  「还没有?刚才都承认了!」

  「承认什么呀,琳姑,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你敢否认你今天做的坏事?」琳姑瞪着我,带着期望的神色。

  「我今天哪有做坏事!」我放下心来,口气坚决地说。

  「你可别再骗琳姑,琳姑被你伤透心了!」

  「我没有骗你,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我根本没有强奸萌姐——我想
你说的坏事就是指这个。」

  琳姑疑惑地看着我,第一次对自己的怀疑不确定了,说,「可我碰见萌萌从
你那儿出来,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和她打招呼,竟然像没有看见我,一看就是
受了沉重打击。萌姐有了男朋友,不和你好了,你就强奸她,你还敢否认?」

  我叹口气,说,「琳姑,你把我想得太坏了!——我根本没有!我永远也不
会做这样的坏事!」

  「我不相信!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我说,「琳姑,你知道萌姐以前和鼎蕤的关系吗?」

  「听说他们以前很好,萌萌很喜欢他,可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不好了,两
家好象有一阵闹得很不愉快,是你瑶姑家想方设法才又重新修好的。——怎么啦,
和今天的事有关?」

  我点点头,把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临末说道,「我一整天都后悔得要死,
我不该说这个,萌姐这么要强,又喜欢开快车,我担心得要死!」

  琳姑呆呆望着我,说,「等等,等等,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说不是
鼎蕤,那是什么意思?」

  「你想,琳姑,萌姐说她被撕裂,那一定疼到极点,单单醉酒,不至于毫无
知觉,恐怕还被下了****. 鼎蕤知道萌姐喜欢他,不会干这样的事,对吧?」

  琳姑瞪大了眼睛,流露出恐怖的神色,「那你是说……你是说……」

  我点点头,说,「我是这么猜想,萌姐恐怕也有过怀疑,只是不想让自己难
过,现在连我这个白痴都看出漏洞来,萌姐就无法欺骗自己了。——这个老混蛋,
我饶不了他!」我咬牙切齿地说,我又想起丽丽姐,我这才知道,丽丽姐形容的
那个人,肯定也是这个老浑蛋!

  琳姑喃喃地说道,「这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他看起来是个很正经的
人啊!」

  「琳姑,这种看起来很正经的男人,你绝对不能相信,心中的邪恶,比谁都
肮脏!」

  「可是,可是,他一直规规矩矩,从来不多看我一眼。」

  「琳姑,你还不明白,他变态啊!他只喜欢小姑娘,只喜欢处女。菀姐就对
我说过,他看她的眼神非常淫恶,我就亲眼见过他看菁姐的眼神,——那天我去
的时候,菁姐也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就这么看菁姐,像要吃了她!」

  琳姑又喃喃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我一定要收拾他,琳姑,我一定会收拾他!——你等着瞧!」我心里有了
初步的方案。

  「你可不要莽撞,他可不好惹,我听说他黑道也有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
出来。」

  「黑道也有人?」这我倒第一次听说,「你从哪儿听来的?」

  「你——以前的钧姑父,隐隐约约提到过。」

  我相信了,可我依然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管他哪儿有人,我都要收拾他。

  对了,琳姑,你可以帮我。「

  「我怎么帮你?」

  「你可以在我妈妈面前提一下,必要的时候,对上海有关方面打个招呼,他
就死定了!」

  「你妈妈!」琳姑吃惊地说,「这种事,她听在耳中,心里会痛苦死,你怎
么忍心去打扰她!」

  「哦,那就算了,我会有办法。先不去说他了。」我想到瑛姑,只要瑛姑肯
帮忙,一定能找到机会。

  「那好,不去说别人,就说你。——你刚才承认自己干了坏事,一个劲道歉,
还要我原谅,那是为什么?老实交待,你要是敢骗琳姑,看我怎么收拾你!」但
此刻琳姑的语气和表情,已经完全缓和,我也就赖上去,指望通过耍赖把刚才不
慎露馅混过去。我搂着琳姑的腰,说,「琳姑,你刚才把我吓得要死,你现在还
好意思来逼问我。——你应该赔偿我。」我拢上了琳姑的丰隆,轻轻揉着。

  琳姑要推开我,说,「事情没有说清前,不要碰我。」

  我不松手,说,「没有什么事情嘛。」

  琳姑坚决推开我的手,语气严厉下来,说,「你到底说不说?」

  我心内叹气,知道这次混不过去了,就硬着头皮说,「好了好了,我交代。」

  我就从丽丽求我帮忙说起,当然隐去了露露,尽可能轻描淡写地把丽丽的事
说了一遍,最后求饶道,「琳姑,你千万不要生我气,那一阵,没有人和我好,
我刚犯完病,这方面要求特别强烈,正好她有事求我,我帮了她,她说要谢我,
我们就……我们就……」

  琳姑叹口气说,「可她毕竟是个妓女啊,多肮脏!」琳姑似乎下意识地身子
退后一点,说,「你的手也变肮脏了,再也别碰我。」

  我说,「琳姑,她不像你想的那样肮脏,做这行的人有时也有隐衷。至少比
那些道貌岸然的坏男人好多了。琳姑,你知道吗,她属于那种高级妓女,专门接
待达官贵人,——单有钱还不行。而那些达官贵人,都是我家的座上客啊。」

  「你怎么知道这种脏事?」

  「她告诉我的。——不说她,我们也只是偶尔见一次,琳姑,你可千万不要
不理我,你要不理我,我就自甘堕落,到时你负全责!」

  「赖皮!」

  我就赖上去,抚摸亲吻琳姑。琳姑不再躲我,但依然说,「想到你竟然和妓
女来往,还是叫人恶心。」

  我低声哄道,「琳姑,你要是肯帮我,——就算用手帮我,我也不会做这种
事啊。」

  「不许说了,恶心。」

  我就不说,只做,抚摸着,亲吻着,琳姑不久又显得醉眼迷离,脸颊酡红,
那种美意,让我心神俱醉,我挤捏着琳姑的美乳,吻着琳姑的耳垂,喃喃说,
「琳姑,琳姑,你真是太美了,痴儿爱死你,琳姑!」

  正文128第二天早上,趁着家里还没来人,我就托故离开,赶去萌姐家,
想看看萌姐的情绪如何。家里静悄悄的,开门的阿姨说,瑛姑还没起床呢。问到
萌姐,她说,一大早就开着车和男友去杭州玩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萌姐
毕竟是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女孩,不至于为了过去的事而一蹶不振。

  瑛姑睡眼惺忪地出来,问我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我说,都快八点,还早,
瑛姑,你可真懒。

  瑛姑沉着脸说,「没规没距,这么跟瑛姑说话!」我吓一跳,瑛姑的话好像
不是开玩笑,这可不像她平时的样子。还没等我解释,她又说,「昨天欺负你萌
姐了,是不是!」我才明白她和琳姑一样,看出了萌姐的不正常,就是说,萌姐
回到家,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

  我小心翼翼地又解释了一遍,但只说萌姐因为说起往事而难过,而瞒去了我
的猜想,不想在节外生枝。瑛姑叹气说,「这孩子,表面看着开朗,其实和他奶
奶一样,心事重。过去的事何必再去烦心,何况,那小子实在不讨人喜欢。而现
在的男朋友多好。」

  我想起那天在鼎蕤家的情形,心里不禁有些诧异,好像瑛姑并不讨厌他,尽
管他对她女儿做了这事,至少她没有怀疑不是他干的。我说,「瑛姑,可我看你
好像还很喜欢他的。」

  「瞎说,谁喜欢他。」瑛姑呼似乎漫不经心说道。可我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
了刻意的掩饰。我盯着瑛姑说,「我能看出来,鼎蕤喜欢你,他也喜欢琳姑。鼎
蕤喜欢成熟美妇,他一直在讨好你,也许你和他好过!」

  瑛姑的脸涨红起来,骂说,「小混蛋!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胡说八
道!」

  我赶紧讨饶,说,「瑛姑,你别误会!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只是嫉妒,嫉
妒每一个和你好过的男人!包括姑父。」

  老实说,我确实不责备瑛姑,就算瑛姑和强奸自己女儿的人睡觉,这种行为
在世人眼里几乎十恶不赦!可我却不责备瑛姑。男人总在骂女明星淫贱,比如范
冰冰,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淫贱。可如果世上的美女都真的淫贱,那可是男人的
天大喜讯!

  按中国的传统来说,瑛姑就是属于那种很淫贱的女人,对她来说,性就是生
活中最重要的事!鼎蕤毫无疑问属于美男子一类,年轻俊美而又健壮,对瑛姑这
样的美妇人无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在她的眼里,女儿和鼎蕤之间的事,可能只
是属于一场误会,不会影响她自己去享受生活,她的这种生活态度,我实际很欣
赏!

  何况瑛姑的美艳让我无法抵抗,我说的话也是真心而发,瑛姑看了我一会,
脸色缓和下来,拧着我的脸蛋,娇美笑道,「真是个小色鬼!」

  我想,萌姐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们的关系实际已经断了,那我和瑛姑之间的
障碍也就消除了。另外,既然瑛姑对强奸自己女儿的人,都可能既往不咎,她当
然不会拒绝我,虽然我没有鼎蕤这样富有男子气,毕竟也算是英俊少年,何况我
手里还握着瑛姑朝思暮想的大笔资金,就算我对她放肆,她大概也不会真生气。

  我一把就搂住瑛姑,拉着她往萌姐的房里去,瑛姑吓了一跳,「放手,小混
蛋,阿姨在呢。」

  我觉得自己突然欲火熊熊,蛮横地说,「我不管,瑛姑,我现在就要你!」

  「胡说!你姑父在家,你就敢这么放肆?」

  我依然蛮横地说,「我不管,我就是要你,你要不去,我就在这儿要你!」

  「浑蛋!」可瑛姑的话里并没有那种让我心寒的怒意,我就继续放肆,手直
接插入衣服,抓住瑛姑丰满的美乳,揉捏起来。

  瑛姑低声训道,「放手,急色鬼!——你倒等等啊。」

  我拽着瑛姑来到萌姐的房间,心里想像着昨晚萌姐和男友颠鸾倒凤的情景,
似乎空气中还充满着男女的体味,刺激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去剥瑛姑的衣服。

  瑛姑说,「今天瑛姑身子不方便,用手帮你解决吧。」

  「不,用嘴。」我直截了当提要求。

  「好,就用嘴,你这小色鬼!」

  我躺着,瑛姑俯下身子,轻轻含住我,吮着,舌尖舔着我的前端,眉眼时不
时地瞄过来,又突然重重吞下,直达喉间。反复几次,我的欲火升腾起来,几乎
不能自已,我不想马上结束这香艳刺激的游戏,就说,「瑛姑,你用奶夹它。」

  「你还真会提要求,哪儿学来的?不会在家偷看A片吧?」

  「有你在,谁看那玩意!」

  瑛姑的美乳夹着我,场面更加香艳,但前端传来的刺激却缓和下来,我看着
瑛姑,想起前世看过的A片,那时常常觉得很恶心,现在明白为什么恶心了,因
为那些演员往往丑陋!有瑛姑这样的美女,不管做什么,你都会觉得美艳无比!

  我的小弟弟陷在温柔陷阱里,时时探出头来,瑛姑张嘴把它含进去,动作快
起来,我想瑛姑是想快点完事,以免节外生枝吧。我的欲火被刺激得格外猛烈,
我说,「瑛姑,你转过来。」

  瑛姑转过来,我们成了69式,瑛姑下面并没见衬,大概用的是丹碧丝之类,
我用手指探进去,果然有异物堵着。我抚摸着瑛姑丰柔滑腻的臀肉,随着欲望的
升腾,我也逐渐用力,在我爆发的一刹那,我的手指插入瑛姑的菊花,那手指上
的吸力,似乎加强着下面的喷发。

  事毕,瑛姑收拾一下,赶忙出去了,我则躺在萌姐床上,回味着和瑛姑的销
魂,我知道,假如情感上,我最偏向琳姑,但肉体上,我则最偏向瑛姑。就算有
一天,我能够和琳姑梦想成真,我也难以舍下瑛姑,我不敢对琳姑放肆,男人隐
秘的欲望就得不到满足,可我敢对瑛姑放肆,因为瑛姑本人喜欢。我又回味起瑛
姑的菊花,那里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女人的神秘,它也隐隐吸引着我,虽然丽
姐曾经提到过,露露大概也会给我,但我却没有真地去做,我怕她们把这看作是
我不尊重她们的标志,只把她们当作妓女,我不愿意伤害女人,尤其当她们是美
女,我都不忍心伤害她们。可瑛姑,我知道,任何一种超常的性爱方式,瑛姑都
不会拒绝。

  我做着美梦,直到阿姨来叫我吃午饭,饭桌上,瑛姑说道,「痴儿,今年的
股市会很好,现在是一千三百点,至少会到两千点,你要赶紧做决定,把大量资
金投进去。」

  其实我们家族的不少资金已经进去,只是现在一年的利润交上来,又有了新
的大量资金,也准备进入股市,但究竟交给谁,却依然没有决定,事情就略微耽
搁了一下。现在瑛姑提出来,我就说,「好的,回去我会对李叔说。」

  瑛姑着急地说,「你可一定要答应,让我来掌管一笔啊。」

  我不想在奶奶和姑父面前显得太听话,就说,「等我回去和李树琳姑他们商
量后再说。」

  瑛姑生气地瞪我一眼,但在饭桌上,也不好多说。吃完饭,我告辞回家,瑛
姑送我到门口,掐着我的胳膊说,「你这没良心的小色鬼,一点不肯帮忙。」

  我说,「瑛姑,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怕李叔琳姑他们通不过。瑛姑,你把
你的老情人里,最有势力的人名报一个,我可以用来说服他们。」

  「你敢调笑瑛姑。」瑛姑伸手来撕我的嘴。我赶紧讨饶,说,「瑛姑,你放
心,我其实已经决定,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都会让你管一笔钱,只是不想让
姑父看着我们太亲热。」

  「这才像话!」瑛姑这才心满意足。

  「不过,瑛姑,我真的想知道,你最有势力的朋友是谁,我可能有事求你。」

  我想起要收拾石混蛋的强烈愿望,其实,这和瑛姑大有关系,我在想,该不
该找个恰当的时机,把老混蛋强奸她女儿的事,告诉她,这样,她家就成了最积
极的倒瑶派,而不是骑墙派。

  「你有事尽管说,市里不管哪个部门,没有你瑛姑摆不平的。」瑛姑一口应
承。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像瑛姑这么美貌妖艳的女人,没有男人抵抗得了,何
况又在这个色欲横流的时代!

  回到家,就去找李叔,把我决定让瑛姑炒股的事告诉他。李叔担忧说,「上
一轮股市,你瑛姑输得很惨,交给她让人不放心啊。」

  我怀疑他和瑛姑有染,就试探说,「李叔,你知道我和萌姐的关系,瑛姑提
出来,萌姐又在,我实在不好拒绝,要不我就对她说,你这儿通不过,你帮我扛
着,行不行?」

  「别!」李叔一口否决,又补充道,「现在你瑛姑的能量很大,我可不想得
罪她。」

  我笑笑,说,「那就只好答应了。」

  李叔叹口气说,「我是怕你玥姑琳姑生气。」

  「先斩后奏。等瑛姑赢了钱,她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李叔点点头,我们告别的时候,彼此望了一眼,竟然会心笑起来!他果然和
瑛姑有染!他也猜到了我和瑛姑的事!

  正文128第二天早上,趁着家里还没来人,我就托故离开,赶去萌姐家,
想看看萌姐的情绪如何。家里静悄悄的,开门的阿姨说,瑛姑还没起床呢。问到
萌姐,她说,一大早就开着车和男友去杭州玩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萌姐
毕竟是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女孩,不至于为了过去的事而一蹶不振。

  瑛姑睡眼惺忪地出来,问我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我说,都快八点,还早,
瑛姑,你可真懒。

  瑛姑沉着脸说,「没规没距,这么跟瑛姑说话!」我吓一跳,瑛姑的话好像
不是开玩笑,这可不像她平时的样子。还没等我解释,她又说,「昨天欺负你萌
姐了,是不是!」我才明白她和琳姑一样,看出了萌姐的不正常,就是说,萌姐
回到家,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

  我小心翼翼地又解释了一遍,但只说萌姐因为说起往事而难过,而瞒去了我
的猜想,不想在节外生枝。瑛姑叹气说,「这孩子,表面看着开朗,其实和他奶
奶一样,心事重。过去的事何必再去烦心,何况,那小子实在不讨人喜欢。而现
在的男朋友多好。」

  我想起那天在鼎蕤家的情形,心里不禁有些诧异,好像瑛姑并不讨厌他,尽
管他对她女儿做了这事,至少她没有怀疑不是他干的。我说,「瑛姑,可我看你
好像还很喜欢他的。」

  「瞎说,谁喜欢他。」瑛姑呼似乎漫不经心说道。可我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
了刻意的掩饰。我盯着瑛姑说,「我能看出来,鼎蕤喜欢你,他也喜欢琳姑。鼎
蕤喜欢成熟美妇,他一直在讨好你,也许你和他好过!」

  瑛姑的脸涨红起来,骂说,「小混蛋!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胡说八
道!」

  我赶紧讨饶,说,「瑛姑,你别误会!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只是嫉妒,嫉
妒每一个和你好过的男人!包括姑父。」

  老实说,我确实不责备瑛姑,就算瑛姑和强奸自己女儿的人睡觉,这种行为
在世人眼里几乎十恶不赦!可我却不责备瑛姑。男人总在骂女明星淫贱,比如范
冰冰,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淫贱。可如果世上的美女都真的淫贱,那可是男人的
天大喜讯!

  按中国的传统来说,瑛姑就是属于那种很淫贱的女人,对她来说,性就是生
活中最重要的事!鼎蕤毫无疑问属于美男子一类,年轻俊美而又健壮,对瑛姑这
样的美妇人无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在她的眼里,女儿和鼎蕤之间的事,可能只
是属于一场误会,不会影响她自己去享受生活,她的这种生活态度,我实际很欣
赏!

  何况瑛姑的美艳让我无法抵抗,我说的话也是真心而发,瑛姑看了我一会,
脸色缓和下来,拧着我的脸蛋,娇美笑道,「真是个小色鬼!」

  我想,萌姐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们的关系实际已经断了,那我和瑛姑之间的
障碍也就消除了。另外,既然瑛姑对强奸自己女儿的人,都可能既往不咎,她当
然不会拒绝我,虽然我没有鼎蕤这样富有男子气,毕竟也算是英俊少年,何况我
手里还握着瑛姑朝思暮想的大笔资金,就算我对她放肆,她大概也不会真生气。

  我一把就搂住瑛姑,拉着她往萌姐的房里去,瑛姑吓了一跳,「放手,小混
蛋,阿姨在呢。」

  我觉得自己突然欲火熊熊,蛮横地说,「我不管,瑛姑,我现在就要你!」

  「胡说!你姑父在家,你就敢这么放肆?」

  我依然蛮横地说,「我不管,我就是要你,你要不去,我就在这儿要你!」

  「浑蛋!」可瑛姑的话里并没有那种让我心寒的怒意,我就继续放肆,手直
接插入衣服,抓住瑛姑丰满的美乳,揉捏起来。

  瑛姑低声训道,「放手,急色鬼!——你倒等等啊。」

  我拽着瑛姑来到萌姐的房间,心里想像着昨晚萌姐和男友颠鸾倒凤的情景,
似乎空气中还充满着男女的体味,刺激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去剥瑛姑的衣服。

  瑛姑说,「今天瑛姑身子不方便,用手帮你解决吧。」

  「不,用嘴。」我直截了当提要求。

  「好,就用嘴,你这小色鬼!」

  我躺着,瑛姑俯下身子,轻轻含住我,吮着,舌尖舔着我的前端,眉眼时不
时地瞄过来,又突然重重吞下,直达喉间。反复几次,我的欲火升腾起来,几乎
不能自已,我不想马上结束这香艳刺激的游戏,就说,「瑛姑,你用奶夹它。」

  「你还真会提要求,哪儿学来的?不会在家偷看A片吧?」

  「有你在,谁看那玩意!」

  瑛姑的美乳夹着我,场面更加香艳,但前端传来的刺激却缓和下来,我看着
瑛姑,想起前世看过的A片,那时常常觉得很恶心,现在明白为什么恶心了,因
为那些演员往往丑陋!有瑛姑这样的美女,不管做什么,你都会觉得美艳无比!

  我的小弟弟陷在温柔陷阱里,时时探出头来,瑛姑张嘴把它含进去,动作快
起来,我想瑛姑是想快点完事,以免节外生枝吧。我的欲火被刺激得格外猛烈,
我说,「瑛姑,你转过来。」

  瑛姑转过来,我们成了69式,瑛姑下面并没见衬,大概用的是丹碧丝之类,
我用手指探进去,果然有异物堵着。我抚摸着瑛姑丰柔滑腻的臀肉,随着欲望的
升腾,我也逐渐用力,在我爆发的一刹那,我的手指插入瑛姑的菊花,那手指上
的吸力,似乎加强着下面的喷发。

  事毕,瑛姑收拾一下,赶忙出去了,我则躺在萌姐床上,回味着和瑛姑的销
魂,我知道,假如情感上,我最偏向琳姑,但肉体上,我则最偏向瑛姑。就算有
一天,我能够和琳姑梦想成真,我也难以舍下瑛姑,我不敢对琳姑放肆,男人隐
秘的欲望就得不到满足,可我敢对瑛姑放肆,因为瑛姑本人喜欢。我又回味起瑛
姑的菊花,那里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女人的神秘,它也隐隐吸引着我,虽然丽
姐曾经提到过,露露大概也会给我,但我却没有真地去做,我怕她们把这看作是
我不尊重她们的标志,只把她们当作妓女,我不愿意伤害女人,尤其当她们是美
女,我都不忍心伤害她们。可瑛姑,我知道,任何一种超常的性爱方式,瑛姑都
不会拒绝。

  我做着美梦,直到阿姨来叫我吃午饭,饭桌上,瑛姑说道,「痴儿,今年的
股市会很好,现在是一千三百点,至少会到两千点,你要赶紧做决定,把大量资
金投进去。」

  其实我们家族的不少资金已经进去,只是现在一年的利润交上来,又有了新
的大量资金,也准备进入股市,但究竟交给谁,却依然没有决定,事情就略微耽
搁了一下。现在瑛姑提出来,我就说,「好的,回去我会对李叔说。」

  瑛姑着急地说,「你可一定要答应,让我来掌管一笔啊。」

  我不想在奶奶和姑父面前显得太听话,就说,「等我回去和李树琳姑他们商
量后再说。」

  瑛姑生气地瞪我一眼,但在饭桌上,也不好多说。吃完饭,我告辞回家,瑛
姑送我到门口,掐着我的胳膊说,「你这没良心的小色鬼,一点不肯帮忙。」

  我说,「瑛姑,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怕李叔琳姑他们通不过。瑛姑,你把
你的老情人里,最有势力的人名报一个,我可以用来说服他们。」

  「你敢调笑瑛姑。」瑛姑伸手来撕我的嘴。我赶紧讨饶,说,「瑛姑,你放
心,我其实已经决定,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都会让你管一笔钱,只是不想让
姑父看着我们太亲热。」

  「这才像话!」瑛姑这才心满意足。

  「不过,瑛姑,我真的想知道,你最有势力的朋友是谁,我可能有事求你。」

  我想起要收拾石混蛋的强烈愿望,其实,这和瑛姑大有关系,我在想,该不
该找个恰当的时机,把老混蛋强奸她女儿的事,告诉她,这样,她家就成了最积
极的倒瑶派,而不是骑墙派。

  「你有事尽管说,市里不管哪个部门,没有你瑛姑摆不平的。」瑛姑一口应
承。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像瑛姑这么美貌妖艳的女人,没有男人抵抗得了,何
况又在这个色欲横流的时代!

  回到家,就去找李叔,把我决定让瑛姑炒股的事告诉他。李叔担忧说,「上
一轮股市,你瑛姑输得很惨,交给她让人不放心啊。」

  我怀疑他和瑛姑有染,就试探说,「李叔,你知道我和萌姐的关系,瑛姑提
出来,萌姐又在,我实在不好拒绝,要不我就对她说,你这儿通不过,你帮我扛
着,行不行?」

  「别!」李叔一口否决,又补充道,「现在你瑛姑的能量很大,我可不想得
罪她。」

  我笑笑,说,「那就只好答应了。」

  李叔叹口气说,「我是怕你玥姑琳姑生气。」

  「先斩后奏。等瑛姑赢了钱,她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李叔点点头,我们告别的时候,彼此望了一眼,竟然会心笑起来!他果然和
瑛姑有染!他也猜到了我和瑛姑的事!

  正文129越到年前,家里来的人越多,忙得我应接不暇,都没有机会出门,
我实在有点烦了,这天一早,我就溜出去,只对家里留言,说找同学玩去,其实
是想找丽丽露露聚聚。屈指算来,有十来天没有见面,怪想她们的。

  时间还早,想来她们还没起床,她们应该属于夜生活一类人,早上是她们最
甜美的睡梦,我不想打扰她们,就独自来到人民广场闲逛。

  冬晨的阳光和煦地照着广场,空气中竟似乎充溢着春天的气息,放风筝的三
三两两聚在喷水池四周,仰脖伸手,神情中的快乐轻松真令人羡慕。洁白的鸽子
成群的飞翔,看蹒跚学步的孩子给鸽子喂食,真是趣味盎然,其中蕴涵着令人感
动的淳朴。这些普通人的生活场景,我的前世虽然熟悉但已经麻木的场景,突然
令我很感动,觉得其中有一丝难以触摸的温馨,心中不禁漾起淡淡的惆怅。

  「等谁呢,小帅哥?」

  我转头一看,椅子旁边坐下一个美女,十八九岁,穿一件淡绿色大衣,敞着。

  里面紧身的短衫牛仔,烘托出丰隆的胸部,圆润的脐眼上下各露出一寸洁白
平滑的腹部,是个诱人的姑娘。

  我冲她笑笑,说,「找谁呢屋,小美女?」

  她咯咯笑起来,说,「找你啊,小帅哥,姐姐领你玩去?」

  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我犹豫不决,但表面却不动声色,端详着她,说,
「你不是想拐卖我吧?」

  她笑得乱颤,胸前的景色也变得更加诱人,「那你领我去玩,你拐卖我好了。」

  简单的对话后,我已经做出决定,我叹口气,说,「你真好看,姐姐,」我
现在叫人姐姐叫得特别顺口,铁别动听,「真想跟你去,可惜我在这儿等我妈呢。」

  「噢,妈**好宝贝。」她站起来,伸手拍拍我的脸蛋,还轻轻拧了一下,就
迈着轻快的舞步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惋惜她的大衣挡住了她的身段,想来一
定很好看。她又转过头来,随手给了我一个飞吻,走了。真是一个大胆可爱的女
孩!

  我不想再等,就给丽丽打电话,但手机关着。估计她们还没有起床,我突然
产生一种冲动,想直接去找她们,我知道她们租房的地址,露露偷偷告诉我的。

  丽丽露露合租一个套间,但丽丽不肯告诉我她们住哪儿,她明确说,到了那
儿,一切和职业有关的人和事,都完全断绝。我说,我和你们的职业没关,我是
你们的朋友。可丽丽淡淡一笑,说,你也是因为职业才认识的。这点我无法否认。
可我很想知道她们的住所,私低下问露露,露露虽然为难,但最终还是告诉我了,
但却反复叮嘱我,不要让丽丽姐知道,说丽丽姐会很生气,还会搬家。我也就一
直没去打扰过,可现在我突然想到她们的住所去,或者说,我想和她们的关系再
进一层,我想让她们知道,我确实想把她们当朋友,而不是妓女。

  她们的住所离这儿并不太远,我坐上出租车,很快就来到小区,心里虽然有
点嘀咕,怕丽丽生气,怕露露为难,但还是站到了她们的门口,果断按响门铃。

  一按门铃,里面的音乐铃声就响起,那是一段外国民歌的旋律,很熟悉,却
一时想不起名字来。旋律播完,里面却寂然无声,我又按一下,旋律声重又回荡
在里面似乎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我反复按着,开始觉得她们不在家,而不是在睡
懒觉。可我又不想失望地离开,就一次次按响动听的旋律。

  对面的门却开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伸出脑袋来,问我,「你找谁?」

  我刚想说丽丽姐,猛想起丽丽是假名,要让邻居知道她在外面使用假名,那
可不妙。我就说,「我找何露。」

  「她们放假,回家了。你不知道?你是谁?」小姑娘的神色变得警惕起来,
好像随时要关门一般,我冲她笑笑,说,「我是何露的表弟,她们几时走的?」

  「那你不是程芝雪姐的表弟?」小姑娘依然怀疑地问道,我猜她们两人住在
这儿,也是冒充姐妹的,所以露露的表弟,也应该是丽丽的表弟。原来丽丽姐名
叫程芝雪,或者陈芝雪?我说,「我和何露姐的关系近,你小孩,不懂。」

  她「哼」了一声,一边关门,一边说,「她们几天前就走了。」

  我出门,想着,她们会到哪儿去呢?是真地离开了本市,还是仅仅离开了出
租屋?她们显然对邻居说是外地来的大学生,现在放假,回家也是正常,可她们
应该通知我一声啊,不声不响就走?太不够意思了。我有点郁闷,想起那个淡绿
的身影,甚至有点后悔,怎么没有跟她去。

  或许她们根本就没有离开本市,比如在宾馆里呆着,这段时间,应该是她们
生意特好的时候,不应该就这么走掉啊,老板也不见得肯放人啊,想到这儿,我
就又赶去宾馆。那儿大堂的人已经认识我,我有时心里想,她们应该知道丽丽姐
她们的身份,或许这个宾馆也是红天鹅老板的产业,她们对我这个和妓女经常来
往的人,心里怎么想的?

  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我,她们对我可是彬彬有礼,中国应该又到了笑贫不笑
娼的年代。我向她们打听丽丽姐的消息,她们说,也已经好多天不见她们了。我
很失落,想想暂时也没有地方去,又不想回家,就要了个房间。

  我躺在床上,又给丽丽何露打手机,可依然关机,我只好给她们发了个短讯,
让她们见信回电。

  我独自躺在床上,心里对我亲近过的女人充满渴望,突然我心里一动,想起
了菁姐,菁姐因害怕爷爷,和我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或许把她叫出来,
没有了府第的环境,她就会重新松口吧。

  我电话打过去,菁姐接了电话,问我什么事。我灵机一动,说,「菁姐,我
今天溜出来和同学玩,忘带钱包了,付不出出租费呢,不想惊动琳姑她们,你来
救救我吧。」

  菁姐相信了,说好了见面地点,我在路边等着。菁姐丰满妖娆的身子,变得
格外鲜明诱人,此刻我内心充满对她的渴望。

  一会儿菁姐就到了,她下了出租,疑惑地四周望望,问道,「出租呢?」

  我望着菁姐暧昧地笑着,菁姐的脸一下子红了,说,「你骗我。」

  我赶紧说,「对不起,菁姐,我是骗了你,我实在太想你,又怕你不肯出来,
就骗了你——我是真想你啊,菁姐。」我想握住菁姐的手,可菁姐却轻轻退后一
步,依然说,「你骗人。」眼睛也微微红起来。

  此时我内心略略有点后悔,我只想到菁姐是个欲望强烈的女孩,近来对我又
充满感激,以为只要骗出来,下面的事就容易多了。可我忽略了女孩的敏感,女
孩子都可以为爱受骗,即使知道被骗,只要她相信你爱她,她很容易原谅你。但
女孩不能接受为性而被骗,不能接受目的为性的欺骗。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但
我依然挣扎着说,『菁姐,不要生痴弟的气,痴弟想你想得厉害。「我想用」痴
弟「的身份,消除菁姐的不满。菁姐又轻轻退一步,说,」菁姐可以原谅你,但
其他的事免谈。「

  我不想再坚持了,叹口气,说,「好吧,那我们回家算了。」

  我们坐一辆出租回家,车上我握住菁姐的手,菁姐没有拒绝。到了家里,分
手的时候,我说道,「菁姐,不要生痴弟的气,痴弟是爱你的。」

  菁姐脸又红起来,微微点了点头,匆匆忙忙走了。

  我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里,躲着不想见人。到了傍晚,手机终于响起来,丽丽
姐来电话了。我急匆匆说道,「丽丽姐,你在哪里啊,找了你好几天了!」

  「撒谎!今天刚发的短信。」丽丽姐很开心地笑着说。

  「好吧,就算找了你一整天,你们在哪里?」

  「我在三亚。」开心快活的声音,就像大海奔流欢腾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痛起来,虽然她的职业就是如此,但陪着客人去三亚,还
明显兴高采烈,我的心还是忍不住酸痛起来。

  「和你的老情人,还是新情人啊。」我毕竟不好意思说「客人」两字。

  「老情人,还是你的熟人呢?」

  「谁?」我有点好奇。

  「猜!这都猜不出来?太叫我失望了。」

  「痴弟,你好,我们在三亚玩得很开心。」电话里传来露露的声音,——她
现在也一本正经叫我痴弟,其实只比我大一年,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丽丽姐
在开玩笑。我责备道,「离开上海,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害得我好找。」

  「你好意思说,」露露的声音流露出一丝幽怨,「两个星期不理人。」

  「我不是和你们打过招呼,说我这段时间很忙吗。」

  「忙得没有时间打声招呼,聊几句?」

  我「窒」了一下,知道确实错在自己,每次联系她们,往往都是为了上床,
几乎没有为了聊聊天通话,这种行为,自然让人觉得我只把她们当作妓女,或许
我内心深处确实只把她们当作妓女,觉得和妓女亲密聊天,很古怪。

  「对不起,」我喃喃说,「露露,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会补过。」

  露露在电话那头笑起来,说,「才不会真和你生气呢,我和丽丽姐在这儿玩
得很开心,你要能来就好了。」

  我叹气说,「我要能来就好了。——哪能离得开啊。」

  可通话结束后,我考虑起这种可能性来,也许我可以说服萌姐,让她和男朋
友一起去玩,顺便把我也带上?

  正文130「还没起床?你可真懒!」

  迷迷糊糊的,抓起电话,就听见话筒里传来可爱的责备声。我定了定神,反
应过来,那好像是菁姐的声音,我一骨碌爬起来,觉得像有好事,充满期望地叫
道,「菁姐,是你吗?」

  「是我,痴弟,快来爷爷这儿。」

  我拿着话筒愣了一会,心里直纳闷,本以为菁姐是要约我,心里惊喜莫名,
可突然让我去爷爷那里,怎么回事?菁姐怎么会被爷爷召去?要说是发现了我和
菁姐的私情,要罚她,她语气不该这么兴高采烈啊。

  猜不出什么名堂,就匆匆忙忙起来洗漱,赶去爷爷房间。

  一进到外屋,就看见菁姐和士四个金发美女在聊天,说的是英语,原来菁姐
的英语这么好!我再一看这几个金发美女,反应过来,这是文奶奶家的几个混血
姐姐!她们从美国回来了!

  菁姐还没有介绍,她们就围过来,好奇地说,「Areyoumybrot
her?Theidiot?」

  我有点尴尬,菁姐以为我没有听懂,就说,「痴弟,她们对你很好奇,很想
和你聊天呢。」

  我打量着这四个美女,她们头发金黄,放射出太阳的光泽,显然继承了父系;
但肤色极其细腻,面目清丽,却是东方风韵。虽在冬天,依然不能掩盖身材的凹
凸。她们围着我,自顾自地说着,议论着我,他们的语速很快,或许还带有俚语,
我半懂不懂。我这会可以体会到文*** 心情了,虽然我能说简单的英语,但要和
这样的美女,磕磕巴巴来聊天,没劲。

  我说,「don『tyouspeakChinese?Why?」

  「Why?WhyshouldwespeakChinese?」

  没劲,我觉得自己就不该和她们说什么英语,如果以前还有和异国风情的美
女调情,现在没有这个打算了,至少在我英语好到随意交流前,我不会有这些想
法,于是我说,「因为你们身体里流的更多的是中国人的血,你们应该学会中国
话!。」

  「What?」

  「大大的不孝!」

  菁姐在边上笑得前仰后合,几个混血美女先是莫名其妙,后也跟着笑起来。

  菁姐很快把我说的话翻给她们听,她们又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她们并不在乎,
我对菁姐说,「菁姐,你的英语这么好?叫人羡慕。」我想,要是我的英语有她
这么棒,泡泡这几个混血美女姐姐,或许就很容易了呢。

  这时候,三个陌生女人从里屋出来,都是标准的中国美女,我猜他们就是文
奶奶移居国外的女儿,我规规矩矩问好。她们上来拉着我的手,说,「是人厌?」

  听着好别扭的称呼,我点点头。

  她们好奇地上下打量我,说,「真是英俊,比你爸当年英俊多了。」显然她
们并不忌讳谈论白痴的爸爸。几个女儿又问她们的母亲,意思是,我真的半年多
前还是白痴?一句话也不会说的白痴?

  她们点点头,其中看来像大姐的姑姑,突然出手向我打来,我自然抬手应招,
她的手腕非常灵活,好像随时随地可以变化方向,从不同角度向我脸上打来,我
竭尽全力抵挡,终于没有让她打着。

  她收回手,对两个妹妹说,「妈妈说得不错,这小子真是个奇才。」又对几
个女孩说,「小心点,不要叫他白痴,她的功夫非常好,轻轻松松就能折断你们
的手腕。」她虽说的是英语,但语速较慢,说得比英美人士好,所以我听懂了。

  几个女孩脸色变了变,我笑着说,「别害怕,我才不会欺负美女姐姐呢。」

  「你还听得懂英语?」姑姑非常吃惊了。

  我说,能听懂一点点。

  菁姐在边上插嘴道,「他最喜欢讨好美女了,你们小心点。」

  几个混血美女笑做一团,说,「那他一定最讨好你,你可是真正的美女。」

  菁姐脸红了,她是个不会掩饰自己的姑娘,「才没有,万家比我美的多了。」

  她们要回去,问我去不去玩。我说去,这几个美女姐姐毕竟迷人,犹如冬日
的阳光,让她们等一等,我进去和爷爷说了一会,出来跟着她们去文奶奶家。

  一路上,几个混血姐姐和菁姐一直说着,我没有完全听懂,好像在打听,我
怎么会醒过来的,是不是有借魂之类的可能。菁姐似乎有点狼狈,直说「No,
No。」

  我猜想她们在国外,从远处看我的事情,一定觉得充满神秘的东方色彩,而
她们已经全部西化,或许她们的父亲对此更感兴趣。

  我问几个姑姑,姑父来没来。她们回答说,一个也没来。

  到了文奶奶那儿,文奶奶不在客厅,我跟着姑姑进到厨房,看见文奶奶正亲
手做菜,而阿姨只是在打下手。我惊讶地说,「文奶奶,没想到你还是厨艺高手
啊。」

  她笑着说,「当年你爷爷很喜欢吃我做的菜,现在他可没有这个福气喽。」

  「子承父业,我来啊。」

  「想让我伺候你啊,小兔崽子。——这两天腿勤点,趁着你姑姑在,让你饱
饱口福。」

  菜端上来,水晶虾仁,东坡肉,蔬菜水果沙拉,炸乳鸽,蔬什锦,油焖茄子,
雪菜黄鱼羹。菜并没有什么特别,可烧得入滋入味,比饭店好多了。看来几个姑
姑从小吃惯了母亲做的菜,现在算是重温旧梦,自然吃得有滋有味。我是第一次
吃到,心里真是嫉妒爷爷,这老头真是什么福都享过了。几个美女姐姐,虽然完
全西化,但口味倒还有点中国样,几乎是和我抢一样的吃着。

  我吃着,突然看到菁姐好像有点拘束,没好意思放开吃,我赶紧往菁姐的碗
里捡菜,虾仁啊,东坡肉啊,乳鸽啊,直往她的碗里塞。文奶奶笑吟吟地说,
「看来你这小子还有良心,对你姐姐真不错。」

  菁姐脸红了,她毕竟有点心虚。我说,「文奶奶,我对你会更好。」

  「那你可要趁早,老太婆可没几年活的了。」

  「妈妈,瞧你,又瞎说。你还是跟我们去美国吧,我们可以找到会说中文的
佣人,天天陪着你,还不行吗?再说,你去了,她们也可以跟着你学学中文啊。」

  「我不去,你们觉得美国好,我可觉得中国好。——跟着娘都没学会,跟着
我老太婆能学会?别忽悠我了。」

  「什么忽悠?」显然她们对国内流行的语言不熟悉了。

  「忽悠就是忽然又来了,你们不必再提,我哪儿也不去,就留在这儿。」文
奶奶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想来几个女儿为了劝她没有少费劲,可全白费了。

  「人厌,妈独自一人在中国,年纪又大了,你要多费心照顾啊。」

  「放心吧,姑姑,我会的,文奶奶还是我师傅,我当然会格外留心。只是文
奶奶很想你们,你们经常回来看看她,对她更重要。」

  「我这几个闺女在美国都很忙,可不是家庭妇女,都开着公司呢,像你啊,
富贵闲人。」

  「Mum,Ican『tbelieveit。」和菁姐聊得起劲的混血美
女,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

  她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我半懂不懂,但我听出来,说的和我有关。姑
姑笑着对我说,「她们对你很感兴趣,她们无法相信你的突然变化,觉得也许有
什么神迹在里头。她们很想了解你,想问你有没有空陪她们玩呢。」

  我本来很盼着这几个混血美女姐姐的,但一则语言不通,二则菁姐在这儿,
我就显得有点冷淡,现在她们提出来,我当然不会拒绝。我突然有个主意,我转
头问文奶奶,「文奶奶,你们过年就在这儿,还是想出去玩玩?」

  「当然要出去玩玩,我这几个外孙女,心野得很,哪里呆得住!」

  「那有没有计划?」

  「还没定呢。」

  「我们去海南,怎么样?去三亚,那里风光好,气候好,现在正适合,我们
去那儿玩几天,好不好?」

  她们讨论了一会,我充满期望地等待着结果。最后,姑姑说,「好啊,就去
那儿,可你能去吗?人厌?老头的身体好象不太好,你能离开?」

  她竟然叫爷爷老头,不叫爸,可见她们已经不太在乎,作为女儿,老头的死
活,她们好像也不太放在心上,不知道这是去了西方的结果呢,还是对老头妻妾
成群的不满。我说,「爷爷不会有事,再说,现在交通发达,飞机也就两三个小
时。」

  说去就去,事情立刻定下来。可真到了春节我要不在家,当然不象话,老头
可要伤心死了,所以决定马上出发,呆上几天,我就回来过春节,她们呢,到时
候再说。菁姐当然也去。

  我回去和玥姑琳姑一说,她们自然反对,可禁不住我软磨硬泡,并且答应只
呆两三天,她们才同意了。

  艾妹在边上说,「真是白痴,见了外国美女,连祖宗都忘记了。」

  我说,「艾妹,我真要说呢,你跟我们去玩,好不好?叫上馨馨也行。」

  「我才不希罕呢。」可她的眼睛却瞄向玥姑,颇有点期待的意思。玥姑笑着
说,「你要真想去,你就自己对哥哥说,反正也就几天,没关系。」

  艾妹刚骂过我,不好意思直接说,我当然不会让她为难啦,就说,「你赶紧
给馨馨打电话,问她去不去。」

  「她要不去呢?」艾妹微微斜着脑袋问我。我心里一愣,突然觉得艾妹的话
里有点醋意。我说,「那就不管她,只是想让你有个玩伴。」

  艾妹点头不语,也不急着去打电话。我一边出去,一边说,「李叔,你叫人
把飞机票准备好,我们明天就走。」

正义812 2014-3-13 22:02

  正文131我们一行十二人,登上了去三亚的飞机。

  我事先已经和丽丽姐联系好,知道她们就住在亚龙湾大酒店,那也是我们准
备入住的酒店。好在我们一行,只有我一个是男的,自然独住一间,溜出去和她
们相会,再容易不过。

  我心里似乎有点激动,虽然眼前个个是美女,都要比丽丽姐和露露更漂亮,
可我现在却渴望着和丽丽露露搂着躺在三严的海滩上。

  到亚龙湾酒店,已经是傍晚,姑姑去办理入住手续,我站在大堂的台阶上,
往外瞭望,一眼就看见丽丽姐和露露,正坐在不远的泳池边,脸冲着我,应该看
见我了。我举起双手,似乎不经意地随便挥着。

  「和谁打招呼呢?白痴?」我以为艾妹看出了一点什么,馨馨也站在一边,
我倒吓了一跳。

  「和大海啊。」我说。

  「真是个白痴,小心点,别让人笑话。」我这才放心,明白人在心虚状态下,
很容易犯错。

  「馨馨,在海里学游泳,要比游泳池容易多了。——我保证教会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艾艾插嘴道,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也不知从哪
儿听来的。

  「我也一定教会你,把你拖到深海里去教,不去都不行。」我威胁她「你敢,
把你打成白痴。」她也威胁我。

  我开玩笑道,「艾妹,我要把你拖进深海,你是先把我打成白痴,还是先搂
着我的脖子,求白痴哥哥救你的小命?」

  艾艾不回答我,转头对馨馨说,「你听见了?他叫我们一起来,没安好心,
想欺负我们呢。」

  可馨馨望着我的眼睛里,只有笑意,一点没有担心,她知道,我要欺负她,
在车里有的是机会。

  手续办好,我们先去房间放行李,电梯里,文奶奶问我,「喜欢吗?」

  我说,「岂止喜欢,我简直有点激动,我前世一定是水手,对大海有特别感
情。」

  「吹牛。」艾妹说,「谁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海?」

  「艾艾,你好象很了解他唉,你说说,她为什么喜欢海?」

  「他啊,文奶奶,你还不知道?他是个色鬼,哪儿女人衣服穿得少,他就喜
欢哪儿。」

  文奶奶「扑哧」笑出来,姑姑也笑起来,我有点尴尬,心里对艾艾恨恨的,
正想警告她,文奶奶却说,「艾艾,他是个色鬼,你可是个大美人,他是不是欺
负过你?」

  艾艾脸一下红起来,说,「文奶奶,你……」毕竟不是很熟,艾艾也不敢太
过分,狠话在嘴里没敢出来。

  我说,「正是报应,叫你老胡说八道?」艾妹狠狠瞪了我一眼,伸手偷偷掐
我的胳膊,我没好意思叫唤,可她掐得还挺狠,估计掐出印子了。馨馨在边上看
得一清二楚,同情地望着我,我苦笑着冲她摇头。

  晚上,我们在楼上餐厅用餐,从高处望出去,蔚蓝大海,一望无际,在薄暮
之中,如一大块深绿碧玉。白色沙滩边,点缀着热带树种,一派南国风光。我问
道,「比夏威夷风光怎样?」

  姑姑说,「很美,不比夏威夷差。」

  几个混血美女,已经忍不住要下海去,直催着大家吃快点。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可我们依然换上泳装,去游泳。走出大堂的时候,引
来一片羡慕的眼光。老实说,这么一群超级美女,穿着泳装,尤其是菁姐和混血
美女,都穿着三点式,丰腴的身材凹凸有致,细腻的肌肤散发出浓郁的少女幽香,
令人喷血。不过,我可一直目不斜视,谁也不敢多看,菁姐艾妹馨馨,都可能因
为我多看了谁一眼,就和我过不去。

  毕竟是冬天,早晚还是凉,海风一吹,忍不住哆嗦一下。我说,「艾妹馨馨,
天气有点凉,你们也不游泳,还是去换上衣服,明天再下海吧。」

  艾艾瞪我一眼,「不用你装好心。」

  文奶奶说,「厌儿说得不错,海边凉,今天不下海了,还是去穿上衣服。」

  可她们说还是要玩一会,混血姐姐已经忍不住向大海跑去,我对文奶奶说,
「文奶奶,你过会催她们去换衣服,我陪姐姐游会泳。」

  我们几个扑向大海,很快往外游去,几个姐姐游得都不错。这天晚上,风平
浪静,比游泳池游起来轻松多了。很快,我们就被大海的神秘所包围,四周,除
了轻轻的海浪声,什么也听不见。灯火璀璨的海岸,像一条火龙,静静地卧着。

  我们几个停下来,仰面躺着。我很愿意享受这海的宁静,但几个美女姐姐却
唧唧咕咕地聊着。一会儿,她们问我,「你怎么会游的这么好?」

  我不理她们,独自仰望着星星点点的天空。

  她们以为我没有听懂,就推推我,用更简单的英语问我,「怎么学会游泳的?」

  我说,「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很好奇。

  「我醒过来以前,已经游得很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学会的。」

  「really?Unbelievable!」显然她们无法理解,其实
中国人也无法理解,只不过我们中国人对无法理解的事,往往采取听天由命的态
度,不去深究。外国人却总是充满好奇,幼稚啊。

  我不想和她们谈这个,我问她们,菁姐艾妹馨馨三人,她们认为谁最漂亮。

  她们几乎有点惊讶地回答我,谁?当然是菁姐。我想起来,外国人眼里的美,
和中国人有很大的区别。我就问她们,在她们眼里,我算不算英俊。她们竟然异
口同声地说,「No。」

  我们游回去,在海边没有看到她们,海风微微吹着,很冷,我们也就直接回
饭店去。她们已经在房间里了。和她们说了晚安,我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我立刻给丽丽姐打电话,问她们的房号。可丽丽姐说,她和露露都在海边,
还没有回房呢。我就裹着一件浴巾,悄悄溜出去,到海边去找她们。

  按照丽丽姐的指点,我很快在一处沙滩上找到她们。她们彼此依偎着,就像
一对恋人,我心里真的涌起一股酸意。

  我挤入她们中间,搂着她们,和她们深深接吻。我说,「想死你们了。」

  丽丽姐说,「谁信你。这么一大群美女在身边,哪会想我们?」

  露露叹一口气说,「怪不得丽丽姐说,你不会真正喜欢我们呢,你家的女人
实在太美了,今天才算见识到,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实在很难看。」

  我着急地说,「露露,别听丽丽姐的,她爱上你了,她不想让你和别人好呢。」

  「那你呢,是在吃醋吗?」丽丽姐说。

  「是的。」我很肯定地说。

  「真的?你真的会为我吃醋?」露露如梦幻一般问道。

  我紧紧搂着露露,长久吻她,然后回头对丽丽姐说,「丽丽姐,你吃醋吗?」

  丽丽说,「你,就算了。如果露露还敢爱上第二个男人,我就杀了她。」

  露露小声地说,「丽丽姐在和老板商量,要为我赎身呢。」

  我大吃一惊,说,「为什么不找我?我可以帮忙啊。」

  丽丽姐说,「你以为我们离了你,就办不成事了?」

  「丽丽姐,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为露露的事出力。丽丽姐,我真
心喜欢露露,也真心喜欢你。」

  「我知道,」丽丽姐抚摸着我的脸,说,「其实我不找你,是因为我在求老
板,你家出面,那就不是求人了。」

  我想想也是,就说,「那如果钱上有什么问题,你找我。或者你可以对老板
说,他要多少钱都行。」

  「这也不像是求人了,反正这事你别管。」

  「Oh!HowopentheChinese!」

  突然传来几句熟悉的英语,我大吃一惊,赶紧说,「那是我表姐,不要让她
们认出我。」

  丽丽和露露就紧紧搂着我,我们倒在沙滩上,丽丽姐用手捂着我的脸,好像
在抚摸我,两边亲着我的脸颊;她们的身体,一左一右,紧紧夹着我,覆盖着我,
我感觉到她们的美乳,紧贴着我。

  她们又站在那儿议论了一番,菁姐也在里面,我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菁姐
是不是已经认出我来。一会儿她们才慢慢走开,我等了一会,感受着她们美乳的
积压,逐渐热血沸腾。我低声说,「丽丽姐,我要你们。」

  「就在这儿?你敢不敢?」

  「我当然敢。」我伸手插入丽丽姐的衣服,揉着她的丰乳。

  「知道你敢,小色鬼!」

  「我们走吧,回房间去,有点冷了。」

  「她们会不会发现你不在房里,是出来找你的?」

  我猜想应该有这种可能,可我想,如果我现在回去解释,然后再去丽丽姐的
房间。要是夜里她们再打电话来,发现我不在,哪我就更不好解释了,不如现在
就装着不知道,第二天再解释,就说我太喜欢海了,独自在海边坐着。我这么和
丽丽姐一说,她们也同意。我们就分手回去,我小心翼翼走着,要是再碰到菁姐
她们,就不好再去了。好在没有,我偷偷溜进了她们的房间。

  正文132深夜才回自己房间,一觉死睡。第二天早上,菁姐来叫我起床,
我感觉鼻塞头痛,昏昏沉沉,瞪着眼睛,迷迷糊糊望着菁姐。

  菁姐冷冰冰说,「昨晚去哪了?文奶奶找你,哪也找不着!」

  我一时没有反应,傻傻望着菁姐,猛的狠打一个喷嚏,眼泪鼻涕一起淌下来。

  我说,「菁姐,给我纸。」

  菁姐把纸塞进我手里,嘴里还重重「哼」一声。我用力擤了几下,说,「昨
晚出去散步,看来着凉了。」

  「散步?佳人有约吧。」

  「什么佳人?」我有点心慌但,难道菁姐昨晚看见我了?

  「你本事真大啊,一来就勾搭上两个女人!」

  「没有,菁姐,你误会了,我——」

  「好了,好了,我懒得听你的脏事,文奶奶那边催着,你快过去,到那里去
解释。」说着,菁姐就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菁姐,菁姐显然昨晚认出了我,可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告诉了文奶
奶她们,到了那里我才能决定怎么说。我说,「菁姐,我昨晚出去散步,她们拉
我聊会天,就这么回事,你可别误会。」

  「那你就搂着人家,左亲一口右亲一口?你也太下流了!」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直入正题,嗫嚅着问,「文奶奶她们知道吗?」

  「我才懒得说你的脏事!」

  我稍稍松口气,只有菁姐知道,事情就容易得多。我赶紧讨好菁姐,「菁姐,
你真好,我以后再也不和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说话了,我只找菁姐你聊天,菁姐,
你可别不理我啊。」

  「谁希理你!」菁姐的话有点文不对题,看来她不会看出,我和丽丽她们早
有约定。到了文奶奶那里,我又不停打喷嚏,文奶奶来不及责备我,反担心起我
来。我说,「没事,昨晚又去海边玩了一会,好像着凉了。」

  「怪不得昨晚找你不在房间,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要找医生?」

  「不用,不用,我休息一天就好了。」

  原定今天去天涯海角玩,她们问我还能不能去,我感觉实在不舒服,又想着
丽丽露露,就说我想在旅馆休息一天,让她们自己去。文奶奶本想让菁姐留下来
陪我。可没有菁姐,美国表姐会很寂寞,艾妹馨馨也少了熟悉的人。我劝她们不
用担心我,都去,我休息一天就没事了。菁姐说,「我们都去,别管他了,他根
本不想让我们陪啊。」

  菁姐的话显然带着双关,但除了我,谁也没有听懂。我就说,「是的,是的,
我可不想扫你们的兴。」

  于是,按原计划,她们都去天涯海角。我则装模作样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
天。可当我从窗口看到她们上了车,我就一骨碌爬起来,立即去了丽丽露露的房
间。

  丽丽姐打着哈欠来开门,抱怨说,「昨天折腾一晚,今天也不让人好好睡!

  来这么早干嘛。「

  我看到露露蜷缩着,还没醒,就搂着丽丽姐,和她一起躺在不宽的床上,说,
「我也困,我们一起再睡一会。」丽丽姐说,「真想睡觉,你去露露床上睡,她
喜欢有人搂着她睡。」

  我看看露露,说,「她还睡着,我不想打搅她。」

  「去吧,你不会打搅她,你只会打搅我。」

  我就小心翼翼上了露露的床,刚挨近她,她也没醒,只是感觉到有人靠近,
就像只小猫一般钻到我怀里来。

  我搂着她,看到她在睡梦中,努动着嘴,一幅清纯无辜的模样,想到她从事
的职业,猛然一阵心痛。我想,或许丽丽姐有时也会这样搂着她睡觉,也看到她
这副模样,也感觉心痛,才会想为她赎身吧。

  我本想好好睡一觉,可现在却睡意全无,轻轻搂着露露,心里想着昨天丽丽
姐说的为露露赎身的事,虽然丽丽姐说了不要我插手,但我决定要插手,我一定
要做成这件事,我相信我能够做成这件事。

  我想,最直接了当的,就是对李叔说,我要包养露露。就像古代贵公子,娶
妻前总会先有妾一样,我有个情人也很正常,李叔一定会理解,至于琳姑和玥姑
会不会知道,我也顾不上了。

  或者,也许我可以让瑛姑出面,瞒着玥姑琳谷,这样可能会更好一点。

  露露的眼睫毛颤动着,不知梦见了什么,眼角里竟然渗出了泪水,我轻轻吻
着,舔去那咸咸涩涩而又令我感觉甜蜜的泪水,心里怜爱无限。

  突然,我大大打了个喷嚏,一下子把露露给惊醒了。她看到竟然躺在我怀里,
脸一下子红的火烧一般,这大概就是露露的可爱之处,虽然身为妓女,却还没有
脱去女孩应有的清纯。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露露忸怩地问道。

  「你可真能睡,」我刮着她秀美的鼻子,「把你搬出去卖了,你也不会醒。」

  「你舍得卖她吗?」被我吵醒的丽丽姐插嘴道。

  「她是你的,你要卖她,我就买。」我俯下头,吻着露露,说,「我买下你,
好不好?」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我心里却冒出了一个主意。我对丽丽姐说,
「你昨天说要为露露赎身,我倒有个主意,不如我家出面,就说要出钱包下露露,
老板无论从钱或面子的角度,都没有理由拒绝。」

  「你家会出面?」丽丽姐颇有点惊讶地问道。露露也期望满满地望着我。假
如我真这么做,当然意味着我对露露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嫖客了,我说,「只要我
坚持,我家就会出面。」

  「可你家会答应?这可有伤你家的面子啊。」丽丽姐不相信。

  「我们怎么会认识的?不就是我家出面找你的?可见我家并不怕这个。」

  丽丽姐捂着嘴笑起来,说,「那时你是个白痴啊,你家是为了救你这个白痴
啊。」

  「你真的会突然变成白痴?」露露不相信的问。

  「是的,」我开玩笑说,「便宜她了,让她给摊上了,我买下你,下次再犯
白痴,就用不着她了。」

  丽丽姐笑着对露露说,「你没见过他白痴样,又凶又狠,不停的要。幸好是
我,要是你,小命都送在那儿了。」

  露露脸又红了,我情不自禁捧着露露的脸蛋,尽情吻着,说,「你放心,我
会办成这事。」

  「你真想办?你真能办?」丽丽姐变得严肃起来。

  我说是的。

  「那你怎么跟家里人说呢?」

  我想了一想,说,「丽丽姐,你说老实话,你一定接待过我家的李叔,是不
是?」

  「李叔?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手机里存着李叔的照片,还存着瑶姑父的照片,就有让
丽丽姐认一认的打算。我打开手机,翻出李叔的一张,让丽丽姐看。

  丽丽姐看了,神情犹豫,我知道,她们的纪律里一定有着很严格的规定,不
许透露客人的资料。我说,「丽丽姐,你放心,我又不会拿这去害他,他是我最
亲近的姑父,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让他去办事。」

  丽丽点点头。我正想让她继续认瑶姑父,可一想,这事还是先拖一拖,不要
太扫兴。我就说,「他是我家现在实际上的掌门人,他夫人是我最亲的姑姑,像
我妈妈一样。他们复婚,还是我做的媒人呢。」

  「他又结婚了?怪不得,他好长时间没来了呢。」看来李叔原来是丽丽姐的
常客也说不定,也许为这才会找她来陪白痴。李叔应该对丽丽的印象不错。

  我点点头,说,「让他去办,事情会非常容易,他肯定认识你们老板,不会
不给他这个面子。」

  「他要肯出面,事情自然好办。——可你拿露露怎么办呢?」

  我低头看露露,露露也满怀爱意看着我,我说,「露露会是我一生最好的朋
友和情人,露露随时可以有她自己喜欢的朋友和情人。露露如果想结婚,我们的
关系就自然中止。」

  「听明白了吗?露露?」

  露露叹口气,点点头。

  我说,「露露,你要明白,和你结婚是不现实的。」

  「不是这个,」丽丽姐插嘴说,「而是你并不真爱她,你要真爱她,你就不
允许她有其他的情人!我就不许她有!」

  「不对!」我激烈反对说,「露露,丽丽姐说得不对,把你当财产一样爱着,
那是一种自私!」

  「自私?我也不会爱别人,我也只爱她一个,为什么是自私?不像你,爱许
多女人!」

  「那也不对!你只爱她一个,她也必须只爱你一个?她就不能不爱你?她就
不能爱上别人?那是占有!那是专制!不是爱!」

  丽丽姐气得脸通红,冷笑着说,「爱!你懂什么爱?你就懂玩女人!想玩我
们了,就来找我们!」

  露露轻轻推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放轻口吻,说,「丽丽姐,我不是这个
意思,我是说,假如露露有一天爱上一个好男人,那个好男人也爱她,也愿意娶
她,你难道不让她结婚?」

  丽丽姐忧伤地望着露露,眼里流露出一丝略带绝望的询问,露露说,「丽丽
姐,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这辈子不会爱上男人了。」

  丽丽姐忧伤地说,「你会的,你还相信爱情,你现在就爱他。——可我不会
了。」沉默了一会,丽丽姐说,「你放心,丽丽姐不会妨碍你的幸福。」

  我安慰说,「丽丽姐,也许你才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和情人。」

  「可我比你大很多,很快就老过去了。」

  我开玩笑说,「丽丽姐,你还可以做我四十年情人,八十年朋友。」

  露露贴着我,热切说,「我要做你八十年情人,八十年朋友。」

  我紧紧搂着她,眼睛望着丽丽姐,说,「丽丽姐,你不必伤感,也许这辈子,
我们三个有缘,注定要一起度过,也说不定呢。」

  正文133我感冒症状不轻,丽丽姐到大堂找来药,让我吃下去好好睡一觉,
可我不想睡觉,只想抓紧时间和她们欢爱,丽丽姐不答应,说我昨晚够疯了,今
天还生病,要老老实实睡觉,我就搂着露露求欢,露露也想拒绝,却敌不过我的
胡搅蛮缠,她求援地叫丽丽姐,可丽丽姐说,个人的事自己处理,还借口饿了,
离屋而去。于是,露露就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很快被我剥光,任我尽情放肆地亲
吻抚摸,只是初始的美丽羔羊,很快就如蛇一般紧紧缠住了我,和我一起淹没在
情欲海洋里。

  丽丽姐端着早点进来,我们高潮已过,正如蜻蜓点水般互相轻吻着,丽丽不
无嫉妒地说,「不知什么时候,你们两人就会嫌我多余了呢?」

  我赶紧去抱她,说,「轮到你了!」

  丽丽姐有点生气,训斥我,叫我老老实实睡一觉,我不想惹她生气,头也确
实昏昏沉沉,就乖乖睡觉。

  我一觉直睡到下午三点多,丽丽姐和露露不知去了哪儿。起来想给丽丽姐打
电话,却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玥姑琳姑菁姐都在上面,我吓了一跳,我
竟然一点没有听见,再一看,丽丽姐把我的手机调到了震动,怪不得没有听见。

  我赶紧起来,我想先回到自你己的房间,再给她们回电。可一开房门,就看
到文奶奶生气地坐在里面!

  我招呼道,「文奶奶,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害得我们没法玩。你到底去哪儿了?」

  没等我解释,文奶奶先打电话,告诉别人我回来了,看来她们都在找我。我
心里骨碌碌转着,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了。

  「说啊,去哪了?」

  「我出去玩了,我睡不着,就出去玩了,我觉得我特别喜欢海,就沿着海岸
线瞎走。走累了就躺那儿睡着了。」

  「真会编!天衣无缝,死无对证。」

  「文奶奶,我没编啊,我干吗要编故事?」

  「可宾馆的人说,确定没有看见你出去!」

  「他们哪有这么高的责任心!还关注每个旅客!」

  「那你说你几点出门的。」

  「你们刚走,我看了一会儿海景,就出去了。」时间上,我可不撒谎,最容
易穿帮的就是时间了。

  菁姐带着艾妹馨馨回来了,一进门,艾妹就冲着我骂,「真是个白痴!乱跑
乱颠,害得我们玩不成!」

  我赶紧问菁姐,到底怎么回事。菁姐望着我,眼里完全的不信任,说,「你
到底怎么回事?玥姨不放心,让我们找你!」

  原来早上玥姑和艾妹通电话,知道我感冒,独自被留在宾馆里,就显得不放
心,打电话找我,可我没有接电话。她竟然又打电话到大堂,让大堂经理派人看
看,里面是不是有个小孩在睡觉。

  结果发现房间没人,玥姑就急了,就求文奶奶回来找我,虽说是求,可口气
却不容商量,因为玥姑说我喜欢游泳,独自在海里玩,实在令人不放心。文奶奶
也不敢怠慢,真要出了事,她可兜不住。刚到天涯海角,她们就只好折返回来找
我,一找又是半天,又气又急,看到我,自然没有一点好脾气了。

  我赶紧道歉,并说,「都是玥姑不好,我又不是小孩了,还这样!」

  我的话又得罪了艾妹,她更加气鼓鼓瞪着我,我冲她扮个鬼脸。文奶奶则催
我,「赶紧给玥姑打电话吧,再找不着你,她自己要飞过来了。」

  我赶紧打过去,果然,一听到我的声音,玥姑是又气又急,说,她正准备去
机场呢。我把编好的故事又说一边,最后说,「玥姑,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不要
一惊一咋,害得别人都玩不成。」这话我是说给文奶奶她们听的。

  玥姑在电话里气得笑起来,说,「生病不躺在床上,还怪别人为你担心,你
的本事倒真的越来越大了。」

  「玥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老围着我转,大家都没了自由。」

  「自由?我正要好好问你呢,你这一天的自由,让我不放心!琳姑更不放心!」

  坏了,琳姑又扯进来了,她们恐怕都猜想我去找女人了。菁姐要是把昨晚的
事说给她们听,有的麻烦。

  我还没说话,玥姑又说,「今天早上,爷爷感觉很不舒服,一早送医院了,
可他一直在问你呢。」

  老头终于油灯将枯,这一去医院也许就回不来了,这可以算是重大的一天,
他自己大概也知道,看不到我在身边,心里自然不踏实。我赶紧问道,虽然心里
并不真着急,「爷爷怎么样?要紧吗?」

  「暂时还不要紧,可他一天都在问你。」

  玥姑的言外之意,我自然明白,我踌躇了一下,就答应道,「那我还是赶回
来吧。」

  玥姑显然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讨论艾妹跟不跟我回去,我捂住话筒,问艾妹,
想不想回去?艾妹看看馨馨,摇摇头。我就对玥姑说,「让艾妹再玩几天吧。难
得出来,不要为我扫大家的兴。」

  事情定下来,我就立刻去了飞机场,登机前,给丽丽打了电话,告诉她发生
的事情,并说,我会把露露的事情办妥。

  一到上海,接我的汽车已经等在外面,虽然已近九点,我知道玥姑还在医院,
就让司机直接送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进入病房,爷爷睁着眼躺着,看到我,好像松了一口气,眼睛闭
上。玥姑紧坐在边上,我过去,她就让了让,我在爷爷床边坐下,叫道,「爷爷,
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爷爷点点头,虚弱地说,「不早了,回去休息。」

  玥姑站起来,说,「让爷爷休息吧,我们明天再来看爷爷。」

  和爷爷道过晚安,我们就出门回家。路上,玥姑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到
底去哪了,没有撒谎?」

  我赌咒发誓,玥姑摇头叹气说,「才不到一年,一点都猜不透你了,我不想
操这个心了,让你琳姑操心去吧。」

  我紧挨着玥姑,说,「玥姑,你只要相信,痴儿在大事上,不会对不起你,
不会对不起万家,小事情,你就不必过问了。」

  「小事情?什么是小事情?和妓女来往,算小事情?」

  看来琳姑把我和丽丽的事告诉玥姑了,我说,「玥姑,这件事情况特殊,你
应该知道,我自己决不会去找妓女,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我以我母亲的
名义发誓。」我心想,反正我决不会去找妓女,可如果妓女找上我,那就有丽丽
的先例,誓言也就不算违背。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李叔找来,直截了当对他说起露露的事。

  李叔大吃一惊,说,「你不是说只有一个,怎么冒出第二个?」言语里非常
不满,可我从李叔的不满里听出来,他不满的不是我,而是把露露介绍给我的丽
丽。

  我心里有点着急,我知道,像李叔这样已经处于社会很高层的人,并不把小
百姓的命当回事,李叔真要指示什么人除去丽丽露露,那我肯定束手无策。

  我很诚恳地说,「李叔,你千万不要生丽丽姐的气,她爱上露露了,所以才
这样,她也只对露露这样,决不会有第三个。老实说,我也有点爱上露露了。」

  李叔有点吃惊,有点难过得望着我,我补充道,「当然你放心,我说的爱,
只是说我很在乎她们,不是说,我会娶她们,她们永远只是我的秘密情人。今天
我要对你说的就是这意思,露露赎身出来,她安全了,我也就安全了。」

  李叔点点头,说,他会考虑考虑。

  我说,「你不必考虑,你就去做。我知道你一定能办成。」

  李叔望着我,我也望着李叔,我想让李叔知道,爷爷实际已经不行,我才是
这个家真正做主的人。李叔点点头,一声不响往外走。

  等到他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叫道,「李叔,等等,还有一句话要交待。」李
叔站定,我轻声地但很坚决地说,「你不要想用任何方法伤害她们,她们出了任
何事,我都会算在你头上,绝不会原谅你。首先会告诉玥姑你在红天鹅的故事。」

  李叔一动不动,僵硬地站在那里。我说这话之前,颇有点踌躇,毕竟又把丽
丽姐给卖了,可能给丽丽姐带来更大的危险,但也可能相反。

  我走进李叔,说,「你不要怪丽丽,我早就猜到这个事实,只是为了办露露
的事,我让她确认了一下。老实说,在你和玥姑复婚前,我就猜到这事,但我依
然劝玥姑和你复婚。李叔,我把你当男人看,也希望你把我当男人看。」

  李叔看了我一会,说,「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把事情办妥。」

  我伸出手去,李叔握住它,我们紧紧握着,半天才松手。李叔出去,我松了
口气,我相信,李叔绝对不会违背我的意思,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要在万家这
块极大的蛋糕上分得一块,和我联盟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何况还有玥姑,还有白
痴的母亲,还有那个继父,还有瑛姑!只不过李叔原本以为我还会做很长一段时
间傀儡,现在他明白,我已经是这个家的当家人了。

  正文134每天去医院看望爷爷,成了例行公事。在医院经常碰到很多亲戚,
她们往往连爷爷的面也见不着,只是在会客室里坐一会,一起聊聊这个家族的未
来。

  我们平平淡淡地过完了年。

  年后,第一件事,是鼎蕤代表他父母来看望爷爷,并带来了一年的账本。用
鼎蕤转达的他父母的话是,「今年总算生意不错,可以弥补去年的失利了。」

  显然他们希望用今年的利润,来获得我不追究以往的承诺。李叔把账本给我,
征询我的意见。

  我说,「把利润交给李叔就行,不用问我。」

  鼎蕤盯了一句,「能不能弥名补去年的失利?」

  「输掉的就永远输掉了,今年赢的钱已经不是去年输的钱。」

  鼎蕤站起来,一声不发走了。李叔责备道,「应该先让他们把今年的利润打
进来,好几十亿啊。」

  「你要我先把钱骗进来,再和他们翻脸?」

  李叔担心地问道,「那你决定要和他们摊牌?你有多少把握?」

  「有你李叔帮忙,我就有十成把握。」

  「你要我做什么?」

  「领我见红天鹅老板,在那里给老家伙设个圈套,拍下他作践女人的录像。

  先让他丢官,再让他丢命。「

  李叔吃了一惊。「你知道他去那儿?你真的要他死?」

  「只是比喻,不会真杀人。」

  「可红天鹅老板决不会合作。她的背景很硬,她的信誉极好,决不会答应在
她的饭店里做这事。」

  「事在人为。总有办法让她答应。」

  但李叔依然摇头,说这是极犯忌的事情,真惹怒了黑道,他们什么事都干得
出来,不能为了瑶姑一家的事,冒险和黑道翻脸。

  我还想说什么,可李叔却坚决说,「这事我决不做,我宁可退出家族。」

  看来这里行不通,只好另想办法。可没有李叔的帮忙,我简直是束手无策,
觉得这事又遥遥无期了。

  开学了,我觉得有点无聊,对上学失去了开始的兴趣,总想找点什么借口,
比如在家自学什么的,逃逃学。可玥姑盯得紧,再说,还有馨馨,也不好意思让
她自己走。

  馨馨这个丫头,过了个年,好像明显长大一点,显得明艳动人,看了让我不
禁心猿意马。可我现在有点不知如何和她相处,自己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对她,
馋,但不敢吃,也觉得不该吃。可她却像一朵花一般,在那里逐渐开放,越开越
美丽,诱惑着人们去采摘。她呢对我也是若即若离。

  突然出了一件事,让小丫头对我感激涕零。

  这天中午,馨馨的同学气喘喘地跑来找我,说,馨馨在操场上被男同学欺负,
让我赶紧去。

  我一边赶过去,一边奇怪地问道,「是馨馨让你来找我的?」我心里觉得馨
馨会让同学找老师,而不是找我。

  那女孩一边喘着,一边奋力跟着我的脚步,说,「不是,欺负她的人,叫找
你。」

  我听了一愣,不由得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那女孩急了,说,「你不去救她了?」

  我说,「当然去。」我知道,这女孩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我心里明白,
这次恐怕是冲着我来,馨馨只是个幌子。

  我一边走,一边问道,「他们有几个人?」

  「三个。」

  我忖度了一下,觉得我应该能够对付,心里莫名激动起来,这是我学了功夫
以来第一次使用,既忐忑不安,又兴奋难耐。

  赶到操场,在一个角落里,我看到馨馨恐惧地贴墙站着,而在她面前的三个
人,似乎并没有对她动过手,而只是在等待我。我往四周看看,没有看见魔王,
却能看到他的手下,在附近逡巡。

  看到我来了,其中一个伸出手,轻轻去摸馨馨的脸,说,「真是个小美人,
你的英雄来了,看他救不救得了你。」

  馨馨惊惧地大叫一声,把那个流氓倒吓了一跳,说,「乱叫什么!不许叫!

  再叫奸了你!「

  「蛋头!」三人中有人叫了一声。被叫做「蛋头」的家伙,略略退后一步,
嘴里嘟囔着说,「这小妞长得太正点,不让碰她**实在太可惜!」

  我一看,那个制止他的人就是在色王家里和我过不去的带匪气的家伙,心里
更加清楚。我猜魔王已经知道馨馨的身份,特别吩咐过不许碰她。可馨馨不知就
里,吓得张大了嘴,不敢再出声。

  我说,「你们要找的是我,让我妹妹先离开这里。」

  「你赢,你领走;我赢,我领走。」那个叫蛋头的家伙,依然虚张声势地叫
道。

  我想这样也好,让馨馨心里更加感激我,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是个令
人动心的小美人啊。

  我说,「你们准备怎么来?一个个上,还是一齐上?」

  「就我们两人。」那个带匪气的家伙,很傲慢地说,「就我们两人单挑,我
会打得你哭爹叫娘!」

  「我好像告诉过你,我学过功夫,再对你说一遍,后悔还来得及。」

  他放肆地笑起来,说,「我可不对你说,我学过什么,怕吓得你尿裤子,一
会儿打起来没劲。」

  我看他这么有恃无恐,心里倒真有点七上八下,不知道文*** 工夫到底有没
有用,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功夫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不过,已经这样,我绝对没有
退路,我闭目想了一想,把那些要领在脑中过了一过,其实我知道那没有用,文
*** 功夫,完全是实战功夫。

  「怎么样,小子,准备好了?我让你先出手。」

  我摇摇头,说,「我学的是防守功夫,不先进攻。你来吧。」

  「那我可要不客气了,我要打得你满脸开花,比那小姑娘的脸还要好看!」

  他摆起架势,我一看,就放了心,他学的不过是拳击罢了。

  他挥拳击打过来,我没有立刻出手,而是闪动躲让,这时候我才明白,自己
的反应又多快。他的出拳,在我聚精会神的注意力下,简直像在放慢镜头。我知
道,我随时可以出手,折断他的手腕。

  馨馨却在一边吓得叫起来,我一分心,差点被打中。他趁机凶猛地攻过来,
我下意识地抬手,自然而然出手,只听一声惨叫,我即刻松手,退后一步。看到
他已经蹲在地上,托着自己的右手腕,疼得呲牙咧嘴。

  「怎么啦,怎么啦?」那两个人围上去问道。

  「不知道,好像手腕不小心拧了一下。」

  我听他的口气,好像手腕没有断,我倒吃了一惊,难道这功夫不管用?文奶
奶可是说过,文家的擒拿手,出手必断,可他好像没断?

  他蹲在那里,抚着自己的手腕,一会儿,好像恢复过来,站起来犹犹豫豫瞪
着我。不知道该继续出手,还是就此停住。

  我说,「刚才我手下留情,你要再来一次,我就不客气,直接就把你的手腕
折断。要不要试试?」

  他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两个人,那两个家伙小声地说,「要不一起上?揍
他个半死?」

  他犹豫着还没有回答,就见菀姐气吁吁跑过来,她不知道怎么会得到了消息。

  她跑到我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菀姐,那小子有事,差点被我折断了手腕。」

  菀姐转头盯着他们,说,「还想动手?你们谁上?」

  那个色迷迷的调戏馨馨的家伙,看到菀姐的美貌,不禁走上前来,说,「又
有一个美妞送——啊吆!」

  只听「扑通」一声,他已经被菀姐重重摔在地上。

  带匪气的家伙轻喝一声,「走。」他们就灰溜溜走了。

  我对馨馨说,「没事了,你回去上课吧。」

  馨馨满脸通红,又满带感激和敬仰地看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跑了。

  「原来是英雄救美啊。」菀姐调笑着说。

  「不是的,他们是要找我麻烦,只是拿馨馨造事。」我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
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通知我的」我一看,经常在操场碰到的几个女孩,就在不远处,我朝
她们挥挥手,表示感谢。

  这天回家,馨馨在车上一直脸红红的,眼波闪烁不定,还水汪汪的,我实在
忍不住,就俯过身去,在她极艳丽的小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亲完,我心里就
有点后悔。

  果然,馨馨没有拒绝,但看我的眼神已经大变,好像我已经应该是她的人一
样。嘿!我心想,这样的小女孩,何必去惹她,她要知道,我外面有好几个女人,
一定会恨死我。就算我喜欢她,我也应该等她长大啊,何必现在去碰她。可她实
在太艳丽,我又太软弱,到了她家门口,下车之前,她突然在我脸上亲一下,匆
匆跑了。我没有兴奋,只是苦笑了一下。

  这天我兴奋地把我的战绩汇报给文奶奶,文奶奶要我立刻去她那里。到了那
里,文奶奶劈头就问,「他的手腕真的没断?」

  「好像没断。」我感觉文*** 话里没有丝毫赞许,反倒很失望,很严厉,我
也有点不安起来。

  「怎么会?」文奶奶继续严厉说,「怎么会!文家的擒拿出手必断,到了你
这儿怎么会不断!」

  我惴惴不安地说我也不清楚。文奶奶让我详细把经过说一遍。听完以后,文
奶奶紧锁眉头,说,「没错呀,一点也没错呀?怎么会不断?」

  「或许,或许我的力不够。」我嗫嚅地说。

  「不是。」文奶奶独自凝思了一会,说,「你听到惨叫就松手了?」

  我说是。

  「难道,难道你的反应可以快到这种地步,快到瞬间止住?」

  我想到这种可能,未免有点沾沾自喜。可文奶奶却说,「你给我记住了,就
算这样,下次再听说你出手,而对方手腕不断,我就折断你的手腕!听见没有!」

  我吓了一跳,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样不挺好,解决了问题,又没伤人?」

  「好什么!他不会武功,他要会武功,你心一软,他就有了反搏机会。到时
候,人家不说你这傻小子心软,倒说我们文家的擒拿没用!」

  没想到文奶奶这么顶真。

  「再说一遍,再有下次,我就折断你的手腕,废了你的功夫!省得丢人现眼。

  听明白没有!「

  我点点头,心想,也许做人就该这样,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让对方没有还
手机会!

  正文135原本以为瑶姑的事会拖上很长时间。因为事后,瑶姑还是把今年
的利润交上来,而去年的事则一字不提,可白痴母亲那里却传来了话语,意思瑶
姑去年做得不好,就不要追究了。我猜白痴母亲给瑶姑打过电话后,瑶姑才会痛
快交上来,表示对白痴母亲的恭顺,但同时也求得了一句话。李叔的意思也就暂
时不动他们,我也表示了认可。

  可是,突然出了一件事,改变了一切。

  萌姐死了!

  消息经过玥姑传到我这儿,我霎时心痛如绞,我没等玥姑细说,就猜道,
「飚车?」

  玥姑点点头,说,「是的,和别人飚车,到底出事了!」

  我静默了一会,说,「我要头去北京。」

  玥姑以为我是随口一说,也就随口劝道,「痴儿,你去帮不上什么忙,你还
要上课呢,别胡闹。」

  我不接口,转头对李叔说,「我今晚就走。你叫人帮我安排一下。」说完,
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回自己屋去了。

  回到屋里,我独自坐下,悲从中来,忍不住泪流满面。

  萌姐答应过奶奶,不参加飚车,她又刚找到男友,本来没有理由参加飚车。

  可见这事对萌姐的心灵产生了多大的打击。外表看起来坚强的人,内心往往
有柔弱之处,一旦被击中,伤害很大。

  我随口一句话,就把这个疼我爱我理解我的姐姐,这个可以一生做我最好的
朋友和情人的姐姐,送入了鬼门关!

  我内心的那种绞痛,超出了我的经验,万瑶的失恋,其实带给我的,是一种
忧伤,甚至是带有些许甜蜜情怀的忧伤,虽然他绵长,深远,但从没有如这次,
如此绞痛般的感受。

  琳姑进来,搂着我,我把头埋入琳姑怀里,痛哭失声,我不记得自己曾有过
这样痛哭失声的时刻,「我要去,琳姑,是我害死了萌姐,我要去最后看一眼萌
姐。」

  琳姑吃惊地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何必自责,萌姐喜欢开快车,大家
都知道啊。」

  「可萌姐答应过奶奶,不和人飚车,她是心情不好,才和人飚车,是我随口
胡说,让萌姐伤心了,我知道,是我害死了萌姐。」

  琳姑叹气道,「不要瞎想啊,痴儿——好吧,我陪你去。」琳姑看我心意已
绝,又不放心我独自出门,就答应陪我去。

  飞机到北京已经深夜,我们没有去惊扰别人,在饭店里住了下来。

  萌姐的葬礼定在后天,我让琳姑帮我想办法,想此前单独和萌姐的遗体道别,
可不知是琳姑办不成,还是不想办,我没能在葬礼前单独见到萌姐。

  葬礼这天,走进摆放萌姐遗体的大厅,就听见瑛姑悲惨的哭嚎声。

  萌姐的脸明显经过很重的修饰,看来车祸已经毁了萌姐的美貌,躺在那里的
萌姐显得很不真实。

  我站在玻璃棺材边上,看着萌姐的遗容,听着瑛姑的惨哭声,眼泪如决堤的
河水般奔流而出,我很想痛痛快快趴在棺木上放声痛哭,可男人的习惯,约束了
我,使我不能尽兴放声地痛哭,这让我的心更加疼痛!

  瑛姑看见了我,似乎有点意外,愣了一愣,又大声哭起来,「是我害死了你,
我的萌儿,是我害死了你啊,该死的是我啊,萌儿,你醒醒啊……」

  瑛姑的痛哭让别人觉得意外,大家都以为是一次意外,可我和瑛姑知道不是
意外,只不过瑛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猜想瑛姑以为萌姐知道了她和我的关系,
才会情绪低落,才会和人飚车,她才会哭出这样的话来。

  有人去劝瑛姑了,可丝毫也劝不住瑛姑,瑛姑的自责达到了极点,真的有和
萌姐一起死去的心情,她的反复自责,终于让人产生了一些议论。

  我听着这些议论,内心痛苦无比。琳姑在边上轻轻推我一下,我望望琳姑,
琳姑用眼光示意我,我向门边一瞄,看到白痴母亲和一位老太太走进来,那老太
太明显是个混血儿,身材高大,穿着打扮庄重而时髦,显然是白痴的外婆。

  我心情痛苦,不想和她们招呼,就低下头去,装作没有看见她们。

  过了一会,琳姑轻轻牵着我的手,要我跟她走。我知道是白痴外婆想见我,
我虽然不愿意,可也不愿过于违逆琳姑。我就随着琳姑来到大厅的一角。那里站
着白痴母亲和老太太,还有瑜姨。

  我低头站着,不出声,虽然刚用纸巾擦过,可眼睛里却忍不住总是汪上泪水。

  瑜姨开口问道,「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还要上学吗?」我想这话大概是白痴
母亲想问的。

  我不回答。

  「萌萌竟然会这样去世,真叫人伤心!」老太太抹着眼泪说,「萌萌每次来,
我都很开心,可是,再也见不到这孩子了!——可怜的瑛儿!」

  老太太的话,又引来了我的泪水。我哽咽着说,「萌姐……对我最好。」我
的性格一向内向,内心又多愁善感,悲伤的时候,就很容易流泪,却又不想被人
发现,所以我悲伤时,一向是无声流泪。此时此刻,我的无声的泪感动了老太太,
老太太伸出手,把我搂进她的怀里,哭道,「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我靠着老太太厚实的胸膛,心里明白,老太太不仅在说萌姐,也是在说我。

  我赶来参加萌姐的葬礼,白痴母亲的心里会有疑忌,——琳姑就是这么说的。
可我和任何一个姐姐过于要好,她都会有疑忌,我不想去管她的感受,只想按照
我自己的感受去生活。可老太太,显然对我的行为,只有赞赏和同情,这或许会
影响白痴母亲对我的态度。

  我搂着老太太,我们默默相拥,我是一直为萌姐流泪,老太太或许已经是为
我流泪了。

  瑛姑的哭嚎又升高起来,离别的时刻来临了。我赶紧挣脱出来,赶进去,看
见瑛姑抓着棺木不肯松手,我也在即将离别的此刻,趴在萌姐的棺木上,第一次
当众痛哭出声。

  我们都被拉开,棺木被移走。琳姑拉着我,让我赶紧随她离开,周围的人都
看着我,此时,他们对我的反应也有了古怪的感想吧。

  到了宾馆,我就对琳姑说,我要见瑛姑。此时我才想起,葬礼上竟然没有看
见瑛姑父和奶奶!

  琳姑告诉我,因为萌姐的死,奶奶立刻病倒,已经住进医院,命在垂危。而
瑛姑父听到死讯,疯了一样要自杀,也被送进医院,请专人看护了。

  听到这些,想到孤单的瑛姑,心情格外难受,我要琳姑马上领我去见瑛姑。

  琳姑的意思是现在最好不要打搅她,她已经够悲伤的了。可我说,只有我能
让瑛姑的悲伤减轻,让她不至于悲伤过度,自寻短见,虽然琳姑和我都清楚,瑛
姑不会自寻短见,但我说得很严肃,琳姑也就姑且信我,领着我去见瑛姑了。

  到了瑛姑的宾馆,那里有许多亲戚,还没有散去。可瑛姑却独自一人关在房
里,谁也不见,大家都很担心,唯恐瑛姑真的想不开,一直在劝说着瑛姑把门开
开。

  我很想等大家散去再找瑛姑,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我就写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道,「害死萌姐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瑶姑父。详情面谈。」

  我把纸从门缝下塞进去,叫道,「瑛姑,我塞一张纸条进来了,你看一眼纸
条,看了纸条你不想见我,我就走。可求你一定先看一眼纸条!」

  我听见了动静,瑛姑来看纸条了。一会儿,门打开,我进去,把跟在后面想
进来的人都关在门外,包括琳姑。

  我刚关好门,瑛姑就迎面狠狠地打来,我抬手抓住瑛姑的手腕,低声说,
「瑛姑,要是打我能让你好过些,打死我也没有关系。可事后怎么对外面的人解
释呢?」

  瑛姑冷静下来,问道,「你说到瑶姑父怎么回事?」

  我说,「瑛姑,我知道你哭喊的意思,你以为萌姐猜到了你我的关系,才和
人飚车,其实不是。」

  「你怎么知道?」

  于是我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瑛姑,最后咬牙切齿地说,「石混
蛋才是真正害死萌姐的凶手!」

  瑛姑呆在那里,过了一会,才喃喃说,「我怎么会想不到?我怎么会想不到!」

  又发了一会呆,咬牙切齿地说,「我—怎—么—会—想—不—到!」

  我抱着瑛姑,说,「瑛姑,我会为萌姐报仇,我会让这老家伙生不如死!」

  瑛姑说,「你报仇?这是我的仇,我自己会报!」

  我紧紧抱着瑛姑,说,「瑛姑,除了你们家三个,我是第四个最伤心的人!

  萌姐的死,是我一生不会忘记的痛!「

  瑛姑看着我,突然就把头埋进了我的坏了,又伤心哭起来,我紧紧抱着她,
也伤心哭起来,我们两人相拥着,为死去的萌姐伤心流泪。我抱着这个美丽性感
之极的姑姑,第一次心里没有欲念。后来知道,也是最后一次没有欲念。

  正文136从瑛姑屋里出来,看到琳姑脸色难看,回到宾馆,琳姑就咄咄逼
人地问我,「为什么别人敲门都不开?你敲门就开?两人在里面呆半天,无声无
息,在干什么?她说是她害死了萌萌,什么意思?」

  我苦笑道,「琳姑,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

  「别打岔!一个一个老老实实回答!」

  「先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我不知道瑛姑为什么说她害死了萌姐,我只知道瑛
姑充满自责。我给她的条子上写着,『我知道是谁害死了萌姐。』她就让我进去
了,我把那天在我房间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她才明白萌姐情绪恶劣要去飚车的真
正原因。接下来,我们就在讨论如何处理这个禽兽!」

  琳姑将信将疑看着我,可我编的故事真真假假,没有漏洞,琳姑也看不出任
何破绽。可她显然还是不放心,望着我又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吃没吃过瑛
姑的奶?」

  我不提防她会突然冒出这个只问题,心里一下子踌躇起来,要说没有吃过,
这个谎撒得不自然,瑛姑很容易看穿;可要说吃过,照琳姑对瑛姑和我的了解,
她就可能进一步猜想到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吃……吃过。」犹犹豫豫之中,我还是选择了回答吃过。

  「什么时候吃的?为什么吃?怎么吃?」

  我想起我给奶奶按摩,奶奶曾答应让瑛姑付报酬,我说了,并让琳姑不信立
刻去求证奶奶。别说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奶奶半死不活在医院,琳姑恐怕都没
有机会求证了。

  「只吃过奶,还是还做过其他事?」琳姑果然不放心,一步步紧逼,依然是
咄咄逼人的口吻。

  「当然没有,她是我姑啊。」

  「别撒谎!我也是你姑,像你妈妈一样的姑!可你对我都有邪念,何况对她!」

  我觉得自己有点挡不住了,就喃喃说,「可我是萌姐的情人,我怎么还会做
这事?瑛姑也不会啊!」

  可琳姑还是恍然大悟似地说,「因为你和她做了这事,因为萌萌知道了这事,
所以才飚车!所以才说是她害死了女儿!」

  「没有!」我非常强烈地喊道。我这一刻的口气非常气愤,也非常真挚,琳
姑对自己的判断疑惑起来。我之所以可以非常真挚强烈地否定,是因为知道萌姐
的飚车决不是因为她知道了我和瑛姑的事。别说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按照我
对萌姐的理解,她也不会真正放在心上。

  「真的没有?」琳姑盯着我的眼睛看着。

  「当然没有!」我也盯着琳姑的眼睛看着。我知道,其实我们说的不是一回
事,琳姑说的是我有没有和瑛姑睡觉,我说的是萌姐的死和瑛姑有没有关系。这
样的回答连测谎仪都测不出来啊。

  瑛姑叹口气,说,「我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我伸手搂着琳姑,说,「琳姑,你可以相信我,我心里最爱的人就是琳姑,
我绝不会伤害琳姑。」我尝到了半真半假说谎的好处,此刻施展起来简直得心应
手。

  「又骗人!我只是你的姑姑,你还有自己的妈妈呢,她又这么美,哪天她认
你了,你立刻就把琳姑给忘了。」

  「才不会!就算她认我,她心里的疙瘩永远也不会解开,我们永远也不会真
正亲近,像你我这样亲近。」

  琳姑的脸微微红了,打岔说,「今天在葬礼上,为什么不理你妈妈?还有你
外婆——你猜到了她是你外婆,对不对?」

  「对。我没有心情,看到萌姐这样躺着,我伤心死了,哪有心情和她们相认!

  萌姐在我心中,比她们重要的多,可她死了!就躺在那儿——永远去了。
「我的声音又呜咽起来,想到萌姐,我的心就痛。

  琳姑抚慰了我几句,我很想从琳姑这儿得到特别的抚慰,琳姑看出了我的企
图,有点慌乱,就说,「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琳姑累了,琳姑回自己房去了。」

  我没有留她,或者说,我知道我不该留琳姑,也留不住琳姑。洗漱完毕,躺
在床上,我一点睡意也没有,萌姐涂得厚厚的白脸,老在我眼前晃动,我既伤心
又自责,前世我是个自责心理很重的人,成为白痴,好了很多。可此刻,我心里
充满自责,我知道,我对萌姐的死有责任,是我点破了这层窗户纸,是我让萌姐
看到了她原本不想看的丑陋,是我粉碎了一个少女对初恋仅有的美好回忆,是我
间接害死了我最喜欢最亲密的姐姐!

  我的心忍不住又疼痛起来,就如当年瑶儿离我而去时的那种熟悉的疼痛,而
且更强列,我原本以为再也不会体会到这种疼痛。我对萌姐的爱,原来远远超出
了我自己的想象!我前世对爱情的失望和渴望,实际上在我转世后的第一次性爱
中,就部分转到了萌姐的身上,只是萌姐的态度抑制了我。此刻我才明白,我很
爱萌姐!

  我把头埋进枕头,虽然房间没人,我可以酣畅地痛哭,可我已经失去酣畅淋
漓痛哭的能力。

  「叮玲玲……」,电话响起来,谁会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呢,我拿起话筒,里
面传来甜腻的声音,「先生,你好,这儿是客房特别服务,请问你……?」

  我恍然大悟,这样高级的宾馆,竟然晚上也有这种骚扰性的电话,这世道,
真是繁荣娼盛啊。我说,「谢谢,不用。」就啪的挂了电话。

  我心绪有点恶,对萌姐的纯粹的思念,被一个甜腻的电话打断,却让我产生
了联想,我想到萌姐的美貌,萌姐的性感;萌姐光滑美丽的三角地带,竟然清晰
地浮现出来,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我觉得自己很下流,没救了。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我很生气,这也太过分了。我拿起话筒,生
气叫道,「我说了,我不要!烦不烦!」

  「痴儿,是琳姑。」

  「噢,对不起,琳姑。我还以为——」

  「琳姑知道,琳姑真担心呢。」

  「担心什么?」

  「担心那些骚扰电话啊,担心你把握不住自己啊。」

  「琳姑,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想到萌姐,我死的心情都有,还有这种坏心?」

  「痴儿,你不要太伤心啊,你有玥姑,有琳姑,还有妈妈外婆,还有菀姐,
怎么能这么说?」

  「我只是——心里很痛。」

  琳姑那头好像犹豫了一阵,还是说,「那——痴儿,你到琳姑这儿来吧。」

  我去到琳姑房里,大灯不和谐地亮着,应该是琳姑刚刚打开,琳姑心里在害
怕什么吧。

  我说,「琳姑,骚扰电话还会打到你房里?」我觉得这么个高级饭店,不该
这么不专业。

  「她们搞错了房号,所以琳姑担心你。」

  「噢。琳姑,你不必担心,我决不会找妓女,丽丽姐不算,不是我找的,在
我心中她也不是妓女。」

  「琳姑担心的其实不是这个。」琳姑悠悠叹气。

  我望着琳姑,琳姑的脸逐渐转红,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不知道该不该先
点出来。

  「你能猜到琳姑担心什么吗?」

  我犹犹豫豫说,「难道是——瑛姑?」

  「是的。」琳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我不打搅她,我也不知道该如何
说,我觉得说到瑛姑,我就可能露馅。

  过了一会,琳姑抬起头来,脸色娇艳无比,说,「我在想,该不该让你发一
个毒誓,决不和瑛姑发生关系,我该让你发这样的毒誓吗?」

  我心里一哆嗦,问道,「为什么?琳姑,你为什么特别担心瑛姑?」

  「我了解你瑛姑,她美貌,她性感,她妖艳,她放荡,她非常吸引男人!没
有男人能够抵挡她的诱惑!被她诱惑的男人,往往会堕落!」琳姑的话里似乎带
着点沉痛之感。

  我突然明白,琳姑的话里有着切身之痛。我说,「钧姑父……」

  琳姑望着我,沉痛地点点头,说,「是的,我和你钧姑父本来非常恩爱,只
是因为她,你钧姑父才会堕落。他后来明白,你瑛姑她只是把性看作逢场作戏,
情人很多,他不过是其中一个,非常气愤,断了来往,可心里没有真正忘记。」

  我想到瑛姑的花道,是男人就不会忘记!我的心里哆嗦起来,琳姑要是让我
发下毒誓,让我绝不和瑛姑有染,我怎么办?我前世不信这个,可以闭着眼睛发
誓,可今生今世,我怎么敢发这样的毒誓?可拿什么来拒绝琳姑?

  「可我还是决定不要你发这样的毒誓,万一违背,誓言成真,我这辈子也无
法补赎。——痴儿,你会吗?」

  我叹口气,说,「琳姑,你刚才说了,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她的诱惑,我可是
男人啊。」

  「是的,你是个男人,这就是我现在担心的!瑛姑没了女儿,没了母亲,没
了丈夫,她会更加放荡,你肯定是她想诱惑的男人!」

  我大吃一惊,「琳姑——?」

  「是的,你萌姐的死,给奶奶带来致命打击,她已经在医院奄奄一息。你瑛
姑父自杀未遂,已经离家出走,上五台山去了。」

  我目瞪口呆,想到突然变得孓然一身的瑛姑,我心里又同情又害怕。是的,
这个女人会变态,这个女人一变态,男人就要遭殃了。我会不会也是其中一个?

  琳姑的担心有道理!

正义812 2014-3-13 22:02

  正文137琳姑沉默着,非常暧昧的沉默。夜已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我
应该回自己房间了,可是琳姑没有赶我走,她似乎在沉默中犹豫着,可琳姑犹豫
什么呢?

  我望着琳姑的脸,变得越来越艳丽的脸,衬着黑色的丝织睡袍,令人心旌动
荡。我脑中轰的一声,猜测到琳姑的沉默和犹豫,琳姑难道要用她的身体来阻止
瑛姑即将对我的诱惑?

  我觉得从里到外热起来。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走,就算琳姑有这样的打
算,我也不该接受,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这笔筹码,我不能以这种方式欺骗琳姑。

  可是,琳姑的美艳,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御。何况,我的拒绝只会招来琳姑
很深的怀疑。

  我知道我在给自己找借口,我知道我确实应该离开,可我的脚无法挪动。我
几乎是挣扎着说,「琳姑,我——我回去了?」但我并没有动。

  琳姑没有抬起头来,只是低声说,「陪琳姑再呆一会。」

  我站着,望着黑色丝织睡袍往裹着的销魂玉体,如此完美!身体里透出的丝
丝幽香,直透入我心底,我目眩耳鸣,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走上前去,轻轻围着
琳姑的肩膀,小声且颤抖地叫道,「琳姑。」

  琳姑的反应竟然是伸手关掉电灯!房里瞬间一片漆黑,我心里也一片漆黑。

  我情不自禁按上琳姑丰美的乳房,轻轻抚摸揉捏,心底漾起从没有过的情波,
我知道,这一次和以往不同!

  黑暗中看不到琳姑的表情,我亲吻着琳姑的脸,第一次吻到了琳姑的嘴,琳
姑没有回避,但也没有回应,柔软性感的唇微微颤动。柔美修长的脖子凉凉的,
在我的亲吻下逐渐变的发烫。那圆润的肩膀,我喜爱到极点的圆润的肩膀,我可
以抚摸,可以亲吻,但我却无法欣赏。

  琳姑的睡袍滑下来,纤秾合度柔若无骨的身体在黑暗中展开,我的心颤动着,
我强烈感觉到,我应该立刻住手,我应该马上离开。可是,琳姑搂住我,倒在床
上,琳姑丰满性感,高雅幽香的肉体完全冲垮了我的理智。我的心随着琳姑美丽
起伏的身体而剧烈颤动。

  琳姑身体唯一的遮蔽被褪去,美神一般的琳姑,在我手指轻柔的抚摸下,不
禁微微颤动,我流连在美丽的高山溪谷,我的舌尖不仅留恋着我熟悉的丰隆,更
留恋着我渴望而陌生的凹陷,那里溪草丰美,溪谷清香,虽没有潺潺流水,却温
润蓊郁,令人流连忘返。

  我轻轻而温柔地进入,琳姑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声,我不知道琳姑这一声惊
讶为何而来,我吻着琳姑的精致耳垂,感受着琳姑对我的挤压。

  我没有抽动,而是紧紧贴住,享受着和琳姑合二为一的美妙感觉,这种美妙,
不仅来自于身体,更来自于心灵,和自己深爱的女人相亲相爱,才会有这种美妙
的感觉。我突然想,和琳姑这种美妙的结合,较之于和瑛姑的结合,两者之间,
假如让我选择,我会选择哪个?

  我知道答案,我会选择琳姑,但我也知道,假如瑛姑召唤,我依然会欣然前
往,尽管我已经做过选择。

  我的不动和沉默,让琳姑感觉奇怪了吧,她轻轻动了一下,于是我也动起来,
紧贴着琳姑美妙的身材,柔曼地起伏。

  我感觉到了琳姑的鼻息,琳姑终于有了反应,我亲吻琳姑的嘴,顶开她的齿
贝,去探寻她的丁香。琳姑终于迎着我了,躲闪着,迎接着,缠绕着。一种芬芳,
一种甜美,让我陶醉。

  我驰骋着,冲击着,琳姑犹如才苏醒的波浪,微微起伏,发出轻柔的呻吟。

  我心中的欲望熊熊燃烧起来,我抓住琳姑丰腴的双臀,有力冲刺,每一下都
深深地直达花底。在爆发的瞬间,我充满激情地叫道,「琳姑!琳姑!琳姑!」

  我静静伏在琳姑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依依不舍地从琳姑的身上下来,
我轻轻说,「琳姑,我开灯了?」

  「不要!」琳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惶急,我伸出去的手又停滞下来。

  「痴儿,不要开灯——今天不要!」我从琳姑的声音里听出了羞意,犹如处
子第一次破身的羞意。我也就不动,搂着琳姑,轻轻拨弄着琳姑细挺的。

  「痴儿,你回去,好不好?」琳姑的话里几乎带着恳求。

  我亲吻琳姑一下,轻轻起来,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却依然无法入睡。甜蜜的性爱是最好的安眠
药,可是,这一服世间最为甜蜜的安眠药,却让我失眠。

  激情过去,独自躺在床上,一丝悔意慢慢涌上来,琳姑今天给我,是在赌博,
她把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赌我可以躲开瑛姑的诱惑,赌我不会沉沦进瑛姑的性
陷阱。她哪里知道,还没有开盘,她已经输了。

  可我能够怎么办呢?我总会让琳姑失望,就算我向琳姑坦白,琳姑不也一样
痛心?其实,我心底隐隐有着一种期望,我期望着能够唤醒琳姑心底对爱和性的
渴望,毕竟,琳姑这样的年龄,琳姑如此美丽和温柔,就是为爱而生,就是为爱
而活,有了爱的滋润,琳姑才能够显示出她从里到外的美丽,她的生活才会真正
有意义。也许有一天,琳姑知道了真相,也不会真正生气失望,因为我从心底里
爱琳姑,而我有其他的女人,琳姑应该会接受,毕竟她是爷爷的女儿!

  正是这一内心的期望,让我也决心赌一把,赢了,我的生活将美妙无比;输
了,那也不过是该来的就来,没有什么好怕的。

  第二天看到琳姑,我大吃一惊,原本以为琳姑会非常不自然,可我看到的琳
姑,却是高雅平静,一如既往,没有丝毫让人怀疑之处。猛一见面,我恍惚之间
产生一丝怀疑,难道昨夜的销魂,只是我自己的一场春梦?

  我们一起在饭店里用餐,琳姑低声说,「丹姨——你外婆,让我们今天去做
客,原说早上,我怕你起不来,说下午了。」顿了一下,琳姑又说,「你可别这
样看着我,让人疑心!」脸色一阵红晕。

  我此刻才真正确信,那不是我的一场春梦,我和琳姑确实已经成为一对情侣,
我心底狂喜,说,「琳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古怪地看着你?我一醒来就怀疑
昨夜只是我自己的一场梦!」

  琳姑的脸色更红了,她略略扫视了四周一眼,还好,餐厅里几乎没人,因为
我们是早餐午餐并为一顿,现在还不到十一点。琳姑娇媚地说,「我醒来,也希
望那只是一场梦呢。」

  「如果真的可以,琳姑,我真的更愿意选择在梦中和你相会呢——只要那梦
像昨夜那样美妙就行。」

  「为什么?」琳姑的美目盯着我问道,「为什么你宁可选择梦?因为那样就
可以避开现实中应有的责任,对不对?」

  我心底一声「糟糕」。我以前和琳姑在一起,没有感觉到琳姑这样敏锐,现
在我才知道错了,琳姑以前毕竟把我当作「痴儿」,没有真正跟我计较,才没有
表现出足够的敏锐,现在,她既然已经做到这样,她当然把我当作了大人!

  我诚恳说,「琳姑,我怎么会逃避我的责任?我当然不会,琳姑,你放心,
我知道琳姑你昨夜的用意,我不是傻子。可是,琳姑,老实说,我更愿意你是纯
因为爱和我好,不是为了担心我和我好。」

  琳姑望着我,轻轻地说,「难道琳姑还不够爱你?」

  「我知道琳姑爱我,可以说爱我到了极点。可琳姑的爱带着牺牲色彩,不是
拥有幸福的爱。我盼望琳姑有一天,纯粹像一个爱人那样爱我,幸福地爱我,我
也会幸福的爱着琳姑。」

  「你会吗?」琳姑盯着我。

  「如果我们两人离家出走,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住下来,我就会!我也愿
意这样,放弃一切,和琳姑一起出走。可琳姑,你会吗?」

  琳姑默默望着我,眼睛渐渐的湿润,说,「是的,琳姑承认,琳姑做不到,
琳姑不会和你一起出走。可是,痴儿,有你这句话,琳姑就够。」

  「琳姑,你要相信,痴儿一辈子都爱你,都会最爱你。尽管处在我的处境,
这辈子可能有不少女人,可痴儿最爱的人里,一定有你。」

  一直到用餐结束,我们谁也没有提到瑛姑,这个在我和琳姑之间最危险的人,
我们都避免去提她,可我知道,琳姑心里其实一直想着她,琳姑很希望我能主动
向她保证,保证我不会和她发生这种关系。可我已经无法做到,我也就只能沉默
不语。

  吃完饭,我感觉到琳姑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我想,她对我最终没能保证还是
感到失望了,我心底一时充满歉意。可我暗暗说,「琳姑,我会尽力去爱你,让
你享受到爱的欢乐!」

  正文138从北京回来,我就盼着和琳姑重温旧梦,在琳姑温馨的我常常流
连忘返的卧室里重温旧梦。在宾馆,总有偷情的感觉,只有浪荡子,才喜欢宾馆,
那是逢场作戏的地方。

  可琳姑不在自己屋里,我知道她在玥姑那儿,我不想去,总觉得玥姑会从我
们身上看出什么,可琳姑吃完饭也不回自己的房间。我忍不住了,就去到玥姑那
儿。

  玥姑看见我,问道,「怎么回来也不来看玥姑?」

  我笑着说,「这不是来了吗?」我看着琳姑,琳姑也看着我,一点也没有回
避,神定气闲,我内心不禁有感慨,到底是大家闺秀,从她的脸上,你绝对看不
到她的内心。

  玥姑问道,「听说你去丹姨家玩了?」

  「是的。」我简单回答。

  「丹姨是谁?」艾妹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是你琬姨的妈妈。」琳姑回答说。

  「奥,原来你去看第一美人了,小色鬼。」艾妹开玩笑说。

  「又瞎说。」玥姑的话语气显得有点严厉,好像和白痴妈妈有关,玥姑就变
得特别紧张。

  我接着开玩笑道,「什么第一美人,在我眼里,第一美人永远是艾妹。」

  「呸!上次在筠妹面前,说她第一;现在又说我第一,在馨馨面前肯定说她
第一,在菀姐面前肯定又说菀姐第一。还不知道你说过多少个第一呢。伪君子!

  最讨厌!「

  丫头最近和馨馨一样,越来越艳丽。这大概就是青春的魅力,含苞欲放,鲜
艳娇嫩,让人忍不住想亲近。近来她和我说话,虽依然嘲笑斥骂,但往往带点撒
娇味道,尤其是我「英雄救美」的壮举之后,这种味道更明显,只是我始终暗暗
告诫自己:艾妹绝对碰不得。

  可我依然愿意逗艾妹,我说,「别人都是客气话,就对你不说客气话,我们
也算是青梅竹马啊。『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知道青梅竹马吗?」

  「呸!知道一点点就卖弄,李白的诗谁不知道!」

  「那你接下去能背吗?」我故意激他。

  她果然上当,说,「谁不会?『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
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琳姑笑起来,艾妹才突然反应过
来,先是用手捂着嘴,然后红着脸,跳起来要打我,说,「你这个白痴,敢占我
便宜!」

  我躲在玥姑身后,说,「玥姑,你看艾妹多不讲理,我只是叫她背诗,她竟
然就要打人。」

  玥姑笑着说,「艾艾,你现在该知道,你这个白痴哥哥有多聪明了?」

  「聪明有什么用?就会欺负人!」艾妹含羞带嗔地瞪着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玥姑,要不是法律规定,表亲不能结婚,我真想娶
了艾妹,我们也可以亲上加亲。——好像有的国家没有这样的禁令,玥姑,要不
我们一起迁居美国吧,我就可以娶艾妹了。」

  「你还胡说!」艾妹这回急得不仅脸红,汗都下来了。

  琳姑笑着说,「开个玩笑,就急成这样,看来艾妹心里有鬼啊。」

  「你才心里有鬼!」艾妹又羞又急,气呼呼跑开了。艾妹无心的话触动了我
和琳姑的心,我和琳姑对望一眼,那一瞬间,琳姑眼里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尴
尬。

  「说到心里有鬼,痴儿,你心里肯定有鬼!」

  我大吃一惊,不敢看琳姑,只看着玥姑,说,「我有什么鬼?」

  「你怎么会和瑛姑这么亲近的?」

  「那琳姑没有告诉你原因吗?」

  「不是琳姑告诉我的,是其他亲戚打电话来,他们都很纳闷,怎么万瑛竟然
会听你的话?到处议论纷纷,有的话很难听!」

  看来玥姑在家族中的地位确实特殊,北京发生的事,很快就有人汇报给她。

  我说,「这里边的曲折也确实难说清楚,不过,琳姑知道,你问琳姑好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玥姑对琳姑说的话里有点不快,似乎在责备琳姑不该
瞒着她。

  「知道什么呀,我觉得他只是在胡乱瞎猜,这种话告诉你干什么?」

  玥姑有点摸不着头脑,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瞎猜什么呢?为什么不能
告诉玥姑?」

  我说,「这事情太肮脏,玥姑,你高雅纯粹,听了会气死,所以不想对你说。」

  玥姑笑起来,可笑声里却有点生气,说,「原来你告诉琳姑是因为琳姑不高
雅,不告诉我是因为特别爱玥姑。——玥姑真是没有白疼你!」

  「你以为她是主动告诉我的?」琳姑说,「他是被逼无奈才说的。」接着琳
姑就把那天她冤枉我强奸萌姐的事说了一遍,也顺便把萌姐的事说了。

  玥姑听了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说,「痴儿真是了不起,他的猜想完全正确!」

  我和琳姑都大吃一惊,「玥姑,难道你知道这事?」

  「也不是知道,但早就猜到。那时候,他们两家闹矛盾,瑶姐托我去说和,
曾把事情对我简单说过。可在瑛妹那里,他们大骂鼎蕤野蛮流氓,我才知道萌萌
伤得很重。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我觉得鼎蕤不像是能做出这种野蛮事来的人。另
外,他们爷俩看人的眼神都不对,一个看着中年美妇直流口水,一个总想把少女
吞进肚里。——恶心!」

  我和琳姑都有点悚然而惊的感觉,如果玥姑这么精明,那么我和琳姑的事情
要瞒住玥姑可能真的很难!

  「玥姐,你可从来没对我提过这事,我还是不值得你信任啊。」琳姑在报复
刚才的责备了。

  玥姑笑着说,「就像痴儿说的,像你这么纯洁美丽的人,这种肮脏事怎么能
听?」顿了一下,又说,「这毕竟是别人的秘密,不该拿来随便说。」

  玥姑望着我,又说,「痴儿,你把这事对瑛姑挑开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家族里从此多事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就算瑛姑愿意善罢甘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这老混蛋,
我不整死他,怎么对得起萌姐!」

  我的强烈语气,让玥姑吃了一惊,说,「痴儿,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他可
不那么好惹。」

  我哼了一声,说,「没人惹他,他才不好惹;有人惹他,他也就这样!」

  玥姑有点忧虑,可琳姑说,「玥姐,你担心也没用,就像你说的,瑛姐决不
会善罢甘休,那就不如让痴儿和她一起,把他弄下去。」

  玥姑看着我,想了一会,说,「也好,这样也可以树树痴儿的威风。」又想
了一会,说,「这事不做则罢,要做就一要迅速,二要保密。让他毫不知情下,
就想出办法来解决他。——否则,他要狗急跳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是的,玥姐,我也担心这个,要不,每天多派几个人跟他去上学?」

  玥姑摇摇头,「那不打草惊蛇?反倒引起他的警觉了。」又对我说,「你有
没有什么打算?」

  我说,「有个初步设想,做个圈套,套死他。」

  「套死谁?又想什么坏点子了?你这个白痴?」

  我们都吓了一跳。我们三人聚精会神地讨论,竟没想到艾妹又悄悄来到我们
身边,幸好这丫头不是个有心计的人,要是她躲在沙发背后不出声,听完我的计
谋,那我也就完了。

  我笑着说,「这事你小丫头不宜听。」

  玥姑也哄着说,「艾艾,你还是做你的作业去吧。」

  「做完了还做什么。」

  「那就弹会儿钢琴。那也是作业啊。」

  「干吗赶我走?他不过是个白痴,也没比我大几岁,就算是大人啦?你们也
太欺负人了!」艾妹很不高兴,虎着脸,眼睛红红的,就是不走。

  我笑着说,「艾妹,你也不要生气,告诉你也没什么,只是你是个真正真正
美丽纯洁的姑娘,怕你听了受不了。」

  「哼!」艾妹不睬我,但神情却在等我说下去。

  我故意老气横秋地说,「知道吗,小丫头,在股市里要挣钱,就要把别人套
死,别人套死了,你才能挣大钱,所以有时候就要设个圈套把别人套死。这种肮
脏的事,你还有兴趣听吗?」

  「呸!谁爱听。——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讨厌!做这种缺德事!」

  「我以为我一向讨厌呢,原来在艾妹心目中,我原本不讨厌啊。——我以后
要维护自己的好形象!」

  「臭美!」艾妹不理我们,又走开了。

  玥姑说,「时间不早了,明天等你李叔回来再一起谈。」

  「李叔去哪了?」

  「和同学聚会去了。」

  我和琳姑告辞出来,路上琳姑告诉我,玥姑和李叔当年清华的很多同学,现
在都很有地位,要是能帮忙,搬到老石没有问题。

  我现在没有兴趣讨论这事,只想着能够到琳姑的房里去。可到了门口,琳姑
却不让进,小声但却坚决地说,「痴儿,乖,回去睡觉。」

  我知道今夜没戏,只好乖乖回去。

  正文139一放学,我就往琳姑的房里去。琳姑见了我,似笑非笑说,「瑛
姑打电话催你去呢,她刚回上海,就急着想见你。」

  我叹口气,「她也太急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我只想让琳姑相
信,瑛姑找我只是为了商讨报仇。

  「可她不是君子,是位淑女。」

  「琳姑,你才是真正的淑女呢。」琳姑独自在屋里,一向喜欢穿着宽松的黑
色丝质睡袍,衬得琳姑肌肤似雪,娇靥胜花。我伸手搂住琳姑圆润的肩膀,说,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可是发过誓的。」

  琳姑重重打我一下,让我的手拿开,说,「你没有发誓,我没有让你发誓,
你应该记得。」

  「可我心里对你发了誓,我压决不会对不起琳姑。」

  「可你有前提,你要琳姑用身子来补偿你,对吧?」琳姑说这话,几乎不带
感情色彩,我一时摸不透琳姑的真实想法。回来这几天,我还没有机会和琳姑亲
热,琳姑一直没有给我机会。我端详着琳姑,小心翼翼说,「琳姑,你知道,痴
儿爱你,令你伤心的事,痴儿不会做。」

  琳姑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会和你……」,琳姑
眼圈一红,潸然欲泣,脸色却显得格外苍白,我知道,琳姑一回来,看到玥姑,
肯定会有强烈的负罪感。可琳姑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令人无法抗拒,我捧着琳姑
的脸,忘情吻着琳姑,说,「琳姑,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们会加倍小心,不让玥
姑发现。」

  琳姑娇嗔道,「可你动不动就动手动脚,不久就会人人知道了,——你想害
死我啊。」

  我松开手,说,「痴儿想死你了,琳姑,上学一天都在想你,哪有心思读书
啊。」

  琳姑噗哧笑了,说,「你可真会耍赖,我要不让你碰,以后读书不好,还成
了我的罪过?」

  我就干脆耍赖,双手又搂住琳姑的腰肢,以前只觉得琳姑腰肢摇曳生姿赏心
悦目,没想到搂在手中的感觉这么美妙,我说,「当然是你的罪过,琳姑,你让
我神魂颠倒,魂不守舍,魂飞魄散,只有和你好,我才能魂魄归一,恢复正常。」

  「魂你个魂,」琳姑说,「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花言巧语的……?」没等
说完,我已经用嘴堵住了琳姑的话。

  琳姑微微挣扎着,低声说,「你肯定把门锁上了?」

  「当然。」我得到默许,迫不及待吻着,心里充满激动,虽然已经有过一次,
但那时完全处在黑暗之中,我渴望的美妙身姿,却无缘得见。

  琳姑却阻止我脱她的衣服,小声说,「不要,万一有人来。」

  我知道,琳姑在家里,无法真正放开自己,享受自己,我只好屈从琳姑,把
琳姑的睡袍慢慢掀起,抚爱着琳姑的美腿。琳姑的小腿细腻修长,线条优雅精致,
大腿却丰腴白皙,如美玉,似凝乳,触手温润滑腻,极富弹性。

  我轻轻抚摸,犹如风儿拂过花朵,琳姑的肌肤在我轻微的触摸下,微微颤动,
紧闭的双腿,情不自禁松开。脱去琳姑的内裤,细长柔软的芊芊芳草,越过高地,
延进花溪。我贪婪的埋首于花溪之间,吸吮亲吻,舌尖或进或出,很快花溪就泥
泞一片,泛起甜腻的气息。我听到琳姑微微呻吟,很想看看琳姑此时的表情,我
抬起头来,同时把手指放进花溪,按捺挑动,琳姑脸色一片潮红,目迷神离,沉
浸在自己的情欲之中了。

  我相信,美女,总是更容易动情,因为她们从小受到男人更多的关注,尽管
有人讨厌男人充满色欲的眼光,成为令人畏惧的冰美人,可她们的心中,却总在
盼望令自己动心的男人出现,她们的内心时刻处在动情的边缘,此刻我望着琳姑
红晕满面娇艳如花的情形,心里充满自豪感,觉得这个美艳如斯,高贵如斯的美
女终于成为我的女人。

  琳姑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喃喃说,「不要看,不许
看。」

  我的情欲一下爆发出来,正想脱衣,琳姑突然坐起来,浑身紧绷着,说,
「有人。」

  我说,「别自己吓唬自己,琳姑,放松。」

  琳姑一把抓住我正解扣子的手,说,「有人敲门,你去开门,镇静一点!快!」

  我侧耳一听,果然有人敲门,幸好我还没脱衣服,跳起来,边往外走,边看
琳姑收拾衣服,琳姑却点头示意我快去开门,免得敲门的人怀疑。我们心里都认
定,应该是玥姑。

  开门一看,果然是玥姑,看见我,玥姑就说,「就知道你会在这儿。」玥姑
往里走,我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不知道玥姑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走进里屋,琳姑已经坐在她喜欢的椅子上,《百年孤独》摊开在膝盖,头发
整齐,衣饰平整,表情自然,看见玥姑,笑着说,「知道就是你。」

  玥姑一见面就说,「他现在一放学就粘在你身边,真叫我嫉妒。」

  「你有什么好嫉妒的,你有艾艾还不满足?还想把他据为己有,真贪心!」

  琳姑微笑着开玩笑。

  「他可是吃了我半年奶的!你好意思说我贪心!」

  「你有奶给他吃,正常;我没奶水,还给他吃呢!」说到这,琳姑未免有点
脸红。

  「好意思说!——也难为你,算了,不和你计较。」

  「放心,玥姐,我不和你抢这傻子。——白痴,你以后不许再到我这儿来,
省得你玥姑妈妈不开心。」

  我看两位姑姑为我斗嘴,总是很开心,玥姑的母爱浑然天成,琳姑刚和我亲
热,现在竟然毫无破绽,自我控制能力之强,令人惊叹。

  「我也不担心他和你在一起,」玥股叹气道,「我是担心你瑛姐,她刚才又
来电话催他去呢。」玥姑转头望着我,一幅心痛模样,好像我已经注定要堕落了
一样。

  「玥姐,」琳姑也望着我,同样的神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也
不必太操心了。」

  「我当然要操心!」玥姑有点惊诧地望着琳姑,「难道你又不担心了?」

  显然她们已经讨论过此事,琳姑的担忧大概比玥姑还深重,毕竟她比玥姑更
了解我的色心,也比玥姑更了解瑛姑的魅力。可我依然装糊涂,问道,「玥姑,
你们何必过于担心,我会和李叔你们商量好再采取行动,不会瞎来。」

  「不是担心这个!」玥姑瞪我一眼。

  我心中暗暗好笑,依然装作糊涂的样子,问道,「那你到底担心什么?」

  「让你琳姑对你说,我可说不出口。」我本来是想逗逗玥姑的,可玥姑却把
皮球踢给了琳姑。

  「你说不出口,我就能说出口?你是纯洁高雅的淑女,我就是下流无耻的烂
女?」琳姑故意剑拔弩张似地责问。

  玥姑笑起来,「谁让他现在和你特别好呢!——你说,干脆和他挑明!」

  琳姑望着我,一幅犹犹豫豫的模样,——琳姑去做明星,一定会颠倒众生,
我心想。「好吧,那就直截了当地说,」琳姑下决心道,「玥姑,——还有我担
心你和瑛姑发生不正当关系,你这个白痴,人小色心大,萌姐你敢睡,菁姐你敢
睡,瑛姑要勾引你,你大概也敢睡!」

  我目瞪口呆望着琳姑,没想到文雅高贵的琳姑,能说出这样的粗话来,而这
种粗话在我心中竟引起了强烈的反应,感觉极为刺激,下面不觉抬起了头,要不
是玥姑就在眼前,我会扑上去,立刻干起来。

  幸好玥姑只看到我上面的反应,会错了意。说,「你不要一幅目瞪口呆的样
子,琳姑的话粗点,却实在。你没这么想过,玥姑很开心。可你不见得有足够的
抵抗力,瑛姑和你琳姑和我不一样,她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以前她有个
完整的家,还收敛点。现在独自一人,破罐子破摔,什么都做得出来。——她想
做的第一件事,也许就是勾引你,再从你这儿挖出大量资金。」

  我低下头,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心里感到好笑,脸上却装出一幅惶恐的模样,
说,「那我以后再也不单独见瑛姑,每次都让琳姑和你在边上陪着。行吧?」

  玥姑望着琳姑,琳姑说,「这也不是办法,他这辈子会受到的诱惑多呢,我
们还总能在边上陪着?再说我也不愿意见她,要陪就你陪。」

  「说的也是,我也不愿意。刚才我已经答应她,让痴儿吃过晚饭后去她那儿,
——不愿意让她来这儿说。不过,你还是要好好嘱咐痴儿,千万要把握好自己。

  我在电话里也暗示了一下,瑛妹也许没有这么大胆。「

  「但愿如此。阿门!」琳姑双手合十,从心底里流出一句祈祷的话来了。

  玥姑让我们过会去吃饭,幸好她说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就没邀我们一起走。

  临出门前又强调说,「琳妹,你好好叮嘱叮嘱他,打打预防针。」

  正文140外面的门一关上,我就扑上去,紧紧搂住琳姑,迫不及待上下其
手,又捏又扣。

  「住手,太放肆了!」琳姑沉下脸来,训斥我道,「当我什么?包养的妓女?」

  看到琳姑的脸色真像生气,我倒有点懵了,松开手,意外地望着琳姑,说,
「琳姑,怎么了?」

  「怎么了?看你这色狼样!一听到粗话就来劲!十足下流坯!满心肮脏!」

  我知道琳姑刚才注意到了我下面的反应,我强词夺理道,「这能怪我?刚才
正亲热到关键时刻,突然被打断,我下面不知多难受呢,还禁得起你粗话的撩拨?」

  琳姑失笑道,「我倒成了撩团拨你?你好无辜啊。」

  「我可没说我无辜,」我低声说,「就算我在别人面前无辜,在琳姑你面前
我肯定有辜!我就是想睡你!天天想睡你!时时刻刻想睡你!处心积虑想睡你!」

  琳姑刚才的粗话,依然对我有影响,让我说出大胆的粗话,引来琳姑的目瞪
口呆,过一回,琳姑苦笑道,「原来如此,北京旅馆里的不肯入睡,大概也算是
苦肉计?」

  我伸手搂住琳姑的腰,说,「随你怎么说,琳姑,反正我赖上你了,你这辈
子休想逃掉!」

  琳姑躲避着我的亲吻,说,「不要了,痴儿!刚才差点被你害死,马上就要
去吃饭,还是老实点!」

  「那怎么行?琳姑!你没听玥姑说,要你给我打打预防针?我现在欲火烧身,
晚上去瑛姑那儿肯定出事,只有靠你给我打预防针了!琳姑,玥姑肯定不会来了。」

  说到后面,我已有点急了,忍不住去扯琳姑的衣服。

  琳姑知道我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拒绝,却不让我脱衣服,只是把自己的睡
袍撩起来,裸露出没来得及穿内衣的身子,公事公办似地仰到床上,对我说,
「那你快点。」

  这会又轮到我目瞪口呆了,我真想不做了,可想到晚上要去见瑛姑,也确实
不得不防,而我的欲火也依旧强烈,我也就不再前戏地压上去,直接进入琳姑的
身体。欲火也立刻焚烧起来,,一进去就奋力冲击,琳姑微微蹙着眉头,承受着
我粗暴的冲撞。

  完事后,我翻过身去,一动不懂躺着,琳姑清理完自己,又为我清理,看我
似乎不高兴,就说,「怎么了?让你做了,你又不高兴!」

  我叹口气说,「琳姑,我想和你细细地慢慢地做爱,不想这样匆匆忙忙。」

  「你可真难伺候!你们男人就这德性,得陇望蜀,对女人总是贪得无厌。」

  琳姑半讥讽半责备地说。

  「琳姑,我不是为自己,我是为你,我要你享受过程。——看你刚才那样,
就像在做生意。」

  琳姑扑哧笑了,有点害羞又有点撒娇地说,「还好意思说!也就是对你,以
前我没情绪,你姑父从来不敢强迫我。迁就你了,倒换来了你的责备!」

  「琳姑,」我搂着琳姑,亲吻着她的脖子,说,「我们到外面去准备一套房
子,有机会就去那儿。」

  「不行!」琳姑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不行?你怕人家发现,我们可以偶尔去一次,我宁可一月好好做一
次,也不想这样匆匆忙忙一月做十次。」

  「一月做十次,你想的美!匆匆忙忙一月也只能做一次!」

  琳姑看我一幅很失落的样子,就反过来搂着我,安慰我说,「傻子,这个道
理也不懂!到了外面,虽然没有人来干涉,可只要有人看见我们进同一所房子,
我们的事就会传的沸沸扬扬。而你到我这儿来,就算每天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明白吗?傻子!「

  我点点头,可还是不甘心地说,「可我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谁说我总是这样了?」琳姑脸色红艳起来,低声说道,「你玥姑进来前,
我就很享受。」

  我心头一荡,吻上琳姑的唇,琳姑也和我缠绵了一回,说,「好了,该去了,
别去太晚,让你玥姑疑心。——我最怕你玥姑了。」

  晚上在餐桌上,大家随意聊着,今天艾妹却沉默不语,我们聊着聊着,就聊
到了瑛姑。玥姑说,「你瑛姑最近情绪不好,她手上可拿着十个亿的资金呢,不
行,就让她暂时休息,换个人管理吧。——股市风险太大。」

  李叔和我对望一样,我们都知道,这时候换人,瑛姑肯定难以接受,这或许
是她近来唯一的支撑了。可李叔却把球踢给我,半开玩笑地说,「这是大事,老
板做主。」

  我想了想,瑛姑现在虽然不是资金管理的合适人选,但就这样拿下来,我也
狠不下这个心,再加上我和她的关系,也怕她鱼死网破,那我可丢人丢大了。老
爷子还没死,虽然奄奄一息躺在医院里,可脑子却依然清醒,别临死前下道圣旨,
剥夺我的继承权,那可亏大了。我说,「晚上我去瑛姑那儿,先看看她的情况吧。」

  又转头问李叔,「近来股市到底如何?专家们的意见怎样?一千三百点是低
还是顶?」

  「肯定不是顶!专家们都认为会有一波真正的牛市,冲过两千点应该没有问
题。」

  「那就叫瑛姑他们不要频繁换股,拿住好股票,等着上涨好了。」我心里微
微松口气,只要股市向好,瑛姑就不会输钱,我也就不必换人。至于能赢多少钱,
我并不在乎,中国股市就是赌场,要赢钱本来就不容易。

  「爸!」许久不作声的艾妹突然叫道。我们转头看她,她却又住口了。琳姑
说,「怪不得今天这饭吃得有点别扭,原来一直没听见艾艾说话!」

  艾艾看了琳姑一眼,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接嘴。

  「小丫头今天有心事了?」我装模作样逗她。

  「白痴你闭嘴!」对我她可不客气。

  「艾艾,有事说事,干吗冲你哥发火?」玥姑责备道。

  艾艾看我一眼,吞吞吐吐的说,「爸,学校……有人烦我。」

  「噢?」李叔等她说下去。可艾艾却低头,拨拉着米饭,不说话。

  李叔疼爱地说,「艾艾,你不用担心,我让司机带着人,以后就在学校门口
等你放学。有事你就叫他们,好不好?」

  「干什么?黑社会啊?」玥姑责备道,「艾艾,有事应该自己解决,用孩子
的方法解决,也可以找老师解决。要是你爸出面,看起来像黑社会流氓那样,以
后同学们会怎样看你?」

  艾艾低头不出声,李叔说,「可是……」

  「你不能这样惯孩子,」玥姑打断李叔的话,「小孩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
解决。」

  我说,「玥姑,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总得让李叔把话说完吧?你总这样欺负
李叔,我怎么觉得好像我是把李叔推进火坑了呢?艾妹,我相信你一定也这么想,
对不对?」

  艾妹噗哧笑了,说,「对你个魂对!」

  「不对啊?那你怎么这么赖,答应从此后叫我哥的,现在又一口一个白痴了?

  我以为你后悔让我帮忙了呢。「

  「没空理你,白痴。」艾艾又低头不说了。

  我说,「玥姑,你还记得我的事?我不就是想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最后弄
得白痴病大发作,害得我现在一直被艾妹叫白痴。艾妹还不如我呢,你怎么能让
她自己去解决这样的难题?」

  李叔和艾妹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玥姑也担心地问道,「事情很严重吗?你
对老师说过吗?」

  「那……倒还没有。」

  「这样好不好,艾艾,你先和老师说说,看看学校能不能解决,能解决,最
好。不行,再让你爸出面,行不行?你也不用害怕,我们当然不会让你受人欺负。」

  「艾妹,还是我去吧。你知道,上次我没有折断那个小流氓的手腕,回来被
文奶奶臭骂一通。这次我可以将功赎罪,把那小子的两只手全折断。你说过的,
艾妹,我最喜欢英雄救美人了,这回我可又逮到机会了,还是你这样的超级美人。」

  艾妹翻我一眼,「白痴,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脸色却好像微微有点红。

  「你还说呢!」玥姑插嘴,「真后悔让你学功夫!出手还非得折断人家手,
哪有这样霸道残忍的工夫!」

  我说,「可我觉得文奶奶说的还是有道理的,玥姑。」

  「有什么道理?你没听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学功夫学得连理都学歪了,
真是得不偿失!——琳妹,你要多说说他,这孩子,现在我的话都不爱听!你又
不说他!」

  「那有,玥姑,我最听你的话了!」

  琳姑笑道,「玥姐,你有这么好的女儿,这么好的儿子,这么好的丈夫,还
总不满意,还和我这个孤老婆子过不去。」

  「那你也找丈夫啊,你要找一百个,还不是一转眼的功夫?」

  话题又变得轻松起来。饭后,我出门前,玥姑又反复叮嘱我,琳姑只在边上
静静看着,我说,「玥姑,你放心吧。——这么好的一家子,给我任何代价,我
都不会放弃。」

  正文141我第一次忐忑不安地走进瑛姑家,以前,这里是我最喜欢来的地
方。

  现在走进去,却觉得阴森森,阿姨给我开门,说话声音放得很低,唯恐惊动
了阴魂似的,她连走路都好象踮着脚,我知道是怕惊动了阴沉的主人。

  瑛姑独自一人在书房,坐在沙发角落。我走进去,不知道她是没有注意到,
还是不想理我,低着头,呆呆出神。她穿一身黑色套装,我以前从没有见过她这
样打扮,她一向喜欢穿浅色或亮丽服装,今天的装束应该还算是孝服吧。

  我没有坐到她边上,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也不由自主放低声音叫道,
「瑛姑。」

  她没有反应,过了一会,我又叫道,「瑛姑,奶奶还好吗?」

  这回她算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她
是什么意思。我去医院看过一次,仍在昏迷之中,也就匆匆离开,现在看来,依
然没有好转。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想提满到萌姐,可又觉得没有什么话题好说,突然我
想起玥姑的话,就说,「瑛姑,你最近没有心思和精力,要不股市资金,我另找
个人替你,等你恢复再还给你管理,你看好不好?」

  我说这话只是想激起瑛姑的气来,果然瑛姑一听这话,立刻摆脱了死气沉沉
的表情,换上了生气甚至有点凶狠的面色,她说,「怎么?看我成了独自一人,
好欺负了?」

  我立刻说,「瑛姑,痴儿怎么会欺负瑛姑?只是担心瑛姑无暇顾及,想找个
人帮帮你。」

  「要人帮忙,我自己会找!你就等着到时候分红好了,今年少不了你的钱!」

  「今年的股市到底会怎样呢?瑛姑,你可有这方面的专家朋友,有什么可靠
的意见?」我想通过这样的话题,把瑛姑从她阴郁的思绪里引出来。

  「这——」,显然最近瑛姑并没有心思过问这些。犹豫了一会,瑛姑说,
「专家暂时也没有一致的意见。」

  「那你准备采取什么操作策略呢?」

  瑛姑呆呆望着我,目光里带着失望,怨恨,气愤。

  「瑛姑,你不要生气,痴儿希望你能从悲伤中走出来,用股市来转移你的注
意力。——你总不能老这样下去吧?」

  「可我最想的是收拾这个老流氓!」

  「这我不反对,可你不能以牺牲家族的利益为代价。所以如果你要全心全意
对付他,那我就换个人来管理资金。毕竟你手里拿着十个亿啊,家族里的人个个
都盯着你!又嫉妒又羡慕,他们恨不得你出现大幅亏损,到时连我的地位都危险,
要知道,给你资金是我一力主张,已经有了许多流言蜚语,玥姑都问起了这事。」

  「问什么?股市资金还是流言蜚语?」瑛姑警惕地问道,我觉得此时瑛姑才
第一次从她自身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关心起来。

  「当然是流言蜚语,北京有人传话过来,把我们两人关在你房里的事说得很
难听。」

  「那你今天来,是下决心要撤换我了?」

  这话瑛姑说的冰冷,让我内心忍不住打一个哆嗦。我说,「当然不是,我是
来和瑛姑商讨一下,如何避免众人之口,同时也商讨一下如何收拾那个老混蛋!」

  最后一句话,我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瑛姑看看我,微微笑了一下,这是近来我第一次看见瑛姑笑,以前瑛姑脸上
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的笑意,使她本来美艳的脸蛋增添了一股勾魂摄魄的荡意,
此刻看到她的笑容,掺杂着悲伤的笑容,我的心忍不住跳了一下。

  瑛姑拍了拍她边上的沙发,说,「你还算有良心。——坐这儿来。」

  刚进屋的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回来了,可我知道不能让瑛姑看出来,否则,瑛
姑真会气死了。我走过去,坐下,瑛姑微微侧身向着我,问道,「那你说说看,
你是不是有过什么想法,这几天瑛姑心神不定,想不出什么办法,你要是想过,
才显得你真正有良心,不枉你萌姐和我对你的好。」说到最后,瑛姑的眼睛又红
起来,脸上笼上一层深深的悲伤和绝望。

  「是的,瑛姑,我有一些想法。先说股市,我让李叔问了专家,多数专家认
为会有一波牛市。——瑛姑,你现在持仓情况如何?」

  「我——几乎还是空仓。」瑛姑喃喃地说。

  「那你这几天就找几只好股票,宝钢之类,加到满仓,放在那儿,不去管它。

  不要频繁操作,你现在的状态,越操作越输钱是肯定的。可如果股市涨了,
你不赢钱也会有非议,你就按照我的意思做,万一有差错,到时我会再来说话,
我相信输钱绝对不会,赢多赢少不是问题。——我们就可以集中精力把那老家伙
解决掉!「

  瑛姑突然伸手搂住我,把我紧紧压在她的胸口,嘴里喃喃叫道,「痴儿——」

  她的语声里带着哭音,想来这几天,瑛姑的精神接近崩溃,报仇一事,既想
不出头绪,又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也是她一回来就催着想见我的原因。现在我一
说这个话题,她内心堵着的东西开始融化,痛不欲生的感觉终于又化成眼泪,流
泻出来。

  我知道流泪对瑛姑是件好事,就一动不动的伏在瑛姑的怀里,可瑛姑胸前的
柔软丰满依然令我动心,虽然琳姑给我打过预防针,可想到瑛姑的特别之处,我
的身体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至少手已经攀上了她的双峰,没敢用力,轻轻
地抚慰般地摸着。

  过了一会,瑛姑才止住哭泣,放开我,轻轻推开我,我坐好,小心翼翼掩饰
着身体的变化。可瑛姑脸却红了,说,「痴儿,你要是帮瑛姑把这件事做好,瑛
姑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可现在,——瑛姑不能。」

  对男人的理解,瑛姑绝对首屈一指,男人的任何反应都很难逃过她的眼睛,
我局促不安地说,「瑛姑,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不安主要不是因为瑛
姑看出了我的身体变化,而是担心瑛姑改变主意,现在愿意和我做,我就面临进
退两难的境地了。我知道这种进退两难,我早晚要面临,要做出一个抉择,可能
够推迟,总还是推迟好。

  可瑛姑竟然连这点都看出来了,她带着疑问而又复杂的神情问道,「是不是
你玥姑警告你什么了?」

  我望着瑛姑的眼睛,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准备怎么办?」这会瑛姑的语气里带着调侃的口吻了。

  我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

  「我想你不敢得罪玥姑,对不对?」

  我心想,还有个更要命的琳姑呢。我说,「瑛姑,你知道,玥姑对我就像妈
妈一样,让她伤心的事,我实在做不出来,——可我实际已经做了,而且做得很
开心,有时想想,我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玥姐倒很了解我啊,她是不是觉得我肯定会破罐破摔啊?」瑛姑的话里,
有嘲讽,有气愤。

  我轻轻搂着瑛姑,说,「瑛姑,你别生气,玥姑只是为我着想。再说,现在
出点什么事,对报仇一事,可就很不利了。」我可不想让瑛姑和玥姑结仇,我担
心瑛姑有一天会成为可怕的人,我可不想成为瑛姑的敌人。

  瑛姑点点天,说,「正好我现在也没有情绪,我们就避点嫌疑,以后怎样,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那报仇一事,你有什么想法?」

  「瑛姑,你知不知道红天鹅饭店?」

  「红天鹅?知道啊,怎么了?」

  听她的口气就明白她并不真正知道。我把红天鹅的实际说了一遍,瑛姑说,
「怪不得上面不对外营业,原来是男人****的地方!」她又狐疑地问我,「你怎
么知道,难道你小小年纪,已经开始嫖娼?」

  「当然没有!我叫人跟踪过老混蛋,发现他只有去红天鹅显得古怪。一调查
就发现了情况。」

  「那你的意思是——」瑛姑看着我,有点惊喜地问道。

  我点点头,说,「可是,据说,红天鹅的老板来头很大,信誉很好,要让她
合作,很难。」

  瑛姑脸微微红了,直截了当地说,「你不是要瑛姑去勾引他吧?」

  「当然不是,老板是女的。」

  「哦?!」瑛姑有点吃惊。

  「我不知道她的来头到底有多大,仅仅是本市,还是还有中央的关系。如果
只是本市,那我们就从本市入手,否则还要惊动中央,还要想法设法把我那听不
的这事的妈妈也扯进来,就麻烦大了。」

  「这事我可以去打听清楚。」

  我点点头,又说,「另外,你在市里到底可以动用什么关系?」

  瑛姑坦率地说,「管公安的副市长,我能够让他帮忙。」

  「那——如果他和红天鹅的老板也有一腿,甚至也照顾过饭店生意,你觉得
他还会帮你吗?」

  瑛姑踌躇了一会,然后说,「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负责搞定!」

  「公安这一块,你要是能搞定,我有把握搞定韩副市长,饭店由他管。——
有这两处压力,不怕她不帮忙!」

  接着,我们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正文142我知道,玥姑琳姑一定很担心,恐怕都不会睡觉,会在我屋里等
我。

  可我回自己房间前,却有意去了玥姑家。

  玥姑家已经看不见灯光,可我依然敲门。开门的是李叔,看到我,有点惊讶。

  我说,「怕玥姑不放心,来说一声。」

  李叔说,「你玥姑还没回来呢,好像在你屋里。」

  果然,我暗中一乐。表面我只「哦」了一声,就告辞。可李叔叫住我,审视
着我,说,「你现在做事,越来越让人放心了。」

  我笑笑,说,「这事,我明天再对你说,还要你帮着一起做呢。」

  「其实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子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妥。饭店那边保证没有问
题。只是你自己小心,不要陷得太深。你是万家老大,为她们可不值得。要你玥
姑知道了,我们两人都下不了台。」

  我握了握李叔的手,「谢谢,李叔。也许不用谢你,我一直把你看作真正的
自己人。你放心,我会有分寸。」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发现玥姑和琳姑并不在,胡妈坐着打瞌睡,看到我回来,
马上说,「你玥姑来过,让你一回来就去琳姑那儿。」

  我心头暗喜。到了琳姑那儿,悄悄推门进去,她们两人在里屋窃窃私语,看
到我,不约而同站起来,说,「才回来?」

  她们的话里流露出明显的担忧,我说,「玥姑,你在这儿,我到你家去找你
了。」

  「找我干什么?」玥姑故意怀疑地问。

  「知道你不放心啊,跟你说一声,李叔说你在我屋里,怎么到这儿来了?」

  「玥姐,你还说他心里就想着我?一定会先来找我?」琳姑的话里满怀醋意,
我都一时分辨不出,她到底是在演戏呢,还是真的不高兴了。我就只能在边上嘿
嘿傻笑。

  玥姑则显然很高兴,把我拉过去坐在她身边,抓着我的手,问道,「这么长
时间,到底说些什么?」

  琳姑笑起来,玥姑生气地问,「你笑什么?」

  琳姑对我说,「你回来前,玥姑还在担心地问我,你这么长时间在那儿呆着,
会干什么?」琳姑把「干」字说重了一点。玥姑脸红了,说,「我可没有像你这
样有意突出『干』这字。琳妹,你干吗和我过不去,小心我撕你。」

  我说,「玥姑,你何必显得特别害羞,琳姑不怕,你怕什么。」

  玥姑醒悟似地说,「是啊,我怕什么?你没出嫁的姑娘都不怕,我怕什么?

  说,痴儿,你在瑛姑那儿干没干肮脏事?「

  我故意装糊涂,「什么肮脏事?玥姑,吃口奶算不算肮脏事?」

  玥姑一下给我堵得说不出话来,琳姑在边上又笑起来。玥姑又怪道,「你还
好意思笑,琳妹,肯定是你,老给他奶吃,他才会这样没脸没皮说这事。」

  琳姑反击道,「白痴醒过来,就该给他断奶,谁先又给他奶吃了?要不是你
给他吃,他敢来缠我?我不怪你就客气,你还敢怪我!我给他奶吃?我现在只给
他吃耳光!」

  琳姑半真半假的话弄得玥姑云里雾里,她只好回过来训斥我,「痴儿,不许
胡说八道,到底做什么了?」

  我说,「你们把瑛姑想的太坏了,她现在一心想报仇,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那她肯定要你帮忙?」

  「本来就不仅是她的事,也是我的事。」

  「你们准备怎么做?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连细节都讨论过了?」玥姑忧心忡
忡的问。

  「这些肮脏事,玥姑,你就不必去问它了。」

  「我不问?我看着你在肮脏事里打滚,我能不问?」玥姑的话里带着气愤和
伤心。

  我伸手搂住玥姑,说,「玥姑,我知道你像我妈妈一样爱我。可你想过没有,
作为万家的族长,这辈子免得了做肮脏事吗?」

  「为什么非做肮脏事?」

  「比如,行贿。我想,万家方方面面都能搞定,不是只靠我继父的威风吧?

  每年一定送出去不小数额的礼吧?说白了就是行贿,对吧?这些事,我以后
当然都会参与。玥姑,我爱你也像爱妈妈一样,不让你过问,就是不想让你觉得
自己的孩子很肮脏。「

  玥姑非常复杂地望着我,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她转过头去,对琳姑说,
「他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成熟,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琳姑伸手揪住我的耳朵,说,「是啊,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起来,竟然
会体谅妈妈了?」话里又流露出强烈的醋意,我看着琳姑的眼睛,可这回我看出
了琳姑眼里的欣赏,知道琳姑是在演戏,我故意叫道,「哎呀,疼啊,琳姑,你
先放手再说。」

  玥姑干涉道,「琳妹,你放手啊。她难得对我好上这么一回,你就吃醋。他
天天往你屋里跑,我都没说什么。」

  「你还没说什么,说过的话都快把我淹死了。——再说,我也不是因为吃醋
才揪他耳朵,我是怀疑他和妓女仍在来往才揪他。」

  「你为什么这么说?」玥姑惊异地问道。

  琳姑叹气道,「你说他突然变得成熟,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妓女往往见
多识广,圆滑狡诈,最能把男人带坏。」

  玥姑有点相信了,转头问我,口气里带着惊恐,「痴儿,你老实说,你和那
个妓女还在来往吗?」

  我踌躇不安,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琳姑突然提出这个话题,其本意到底如何,
我一时也难以琢磨。她知道我和丽丽之间的事,很有可能琳姑是要我承认,这样,
玥姑对我们产生怀疑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小。女人保护自己的本能之强烈,令人叹
服。可问题是,琳姑是否真的不在乎我和丽丽之间的密切关系,我就没有把握了。

  我的犹豫让玥姑失望,她伤心地说,「不敢回答,看来是真的了。」

  我只好承认,「是的,玥姑。」

  两人的反应都是大吃一惊,玥姑绝对是痛心疾首,琳姑还有点演戏的成分。

  「你真令我失望,痴儿。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召妓?太肮脏了!」玥姑
痛心疾首地说。

  我小心翼翼的说,「玥姑,其实她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坏,她是以前所说的交
际花一类的女人。」

  「也就是高级妓女,对吧?」玥姑依然痛心疾首。

  「听说爷爷的好几个老婆,当年都是交际花,是吧?」

  「你竟然还能想出这种理由!琳妹,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认可他的看法吧?」

  琳姑看着我,目光复杂,说,「我只是不放心上次他帮妓女忙,诈了他一下,
没想到真是这样,我吃惊都来不及,还认同他!」

  她们两人都痛心疾首地望着我,虽然含义不同。我深吸一口气,说,「老实
说,玥姑,假如有一天,瑛姑真为了什么目的要勾引我,能起到抵御作用的,除
了玥姑和琳姑你们对我的爱以外,她也会是一个重要因素。」

  玥姑脸有点发红,她不看我,转头对琳姑说,「男人都这么没出息?」

  琳姑叹气说,「有人说过,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我进一步说道,「你们想想,我上次得病,疯狂地要女人,那时我可没有意
识,说明我的身体本身欲望肯定十分强烈,前一阵我没有女人,难受极了,正好
她叫我帮忙,我就顺便做了这事。想想爷爷当年,自从有了第一个女人,有过断
档的时期吗?」

  玥姑咬牙切齿地说,「你还好意思老和爷爷比这个!爷爷在你这个年龄,还
没女人!」

  「我生来白痴可不是我的错。」我不依不饶地坚持。

  玥姑几乎要哭出来,她对琳姑说,「你看这事怎么办?」

  「不知道。你看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还能拿他怎么办?」琳姑显得心
灰意冷。我心里有点发慌,虽然知道琳姑在演戏,可她演得也太逼真了,我相信
她对我和妓女来往,肯定不开心。非常可能她会以此为借口断绝和我往来,毕竟
她怕玥姑怕得厉害。

  「痴儿,痴儿,你知道玥姑真正担心的是什么?」

  「得病,艾滋病之类,是吧?」

  「你什么都知道,你怎么还这样?」

  「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得。——玥姑,我已经是大人了,我马上要掌管整个万
家的产业,你把我当大人看,好不好?」

  玥姑非常伤心地摇摇头,说,「成了大人,就理直气壮地做这种肮脏事?玥
姑真希望你还是那个流着口水吃我奶的白痴。」

  大家都不说话,我内心很矛盾,我知道我不可能断绝和丽丽她们的来往,而
我现在也不再愿意为了哄玥姑就撒谎,我想玥姑和琳姑都等待着我做出承诺,也
许琳姑更为迫切,虽然她不说话,可我做不到,我只好沉默。她们也沉默。

  李叔进来,看到这个场面,吃惊地问道,「怎么这么晚?出了什么事?」

  玥姑克制不住地抽泣说,「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李叔的表情是大吃一惊,他理解为她们知道了我和瑛姑的事。我微微摇头,
说,「李叔,今天不想说了。让玥姑回家告诉你吧。」

  李叔点点头,挽起玥姑的胳膊,玥姑也就随着李叔出去。等门关上,我深吸
一口气,说,「琳姑,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你吧。」

  琳姑冷冷摇头,说,「我现在不想听,你回去吧。」

正义812 2014-3-13 22:03

  正文143自从成为白痴,除了有时被性欲折磨睡不着,还从来没有失眠过。

  昨晚却辗转反侧,今天一早,还要上学,很想逃学,好好睡一睡,可一想,
要不去上学,玥姑琳姑恐怕还会上门来,不如躲出去吧。

  一上车,我就闭着眼睛,靠在角落里睡觉,快到学校了,我勉强睁开眼睛,
却看见小丫头眼泪汪汪看着我。我迷迷糊糊问道,「馨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馨馨低下头,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我抓住馨馨的手,「又有谁欺负你了?」

  说这话忍不住有点兴奋,上次的事后,回想起来,总觉得发生太快,好像不
是我在做,还被文奶奶一顿臭骂,还真想再有一次。

  馨馨抽噎着,小声说,「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哪有不理你啊,馨馨,昨晚家里有事,我睡的很晚,实在太困,忍不住
打瞌睡。不信,你今天问艾艾。」我哄道「我——不是说今天,近来照,你都不
理我。」小丫头的话里透出深深的怨意。

  上次被小丫头一吻,我心中就暗叫不妙,男人往往这样,引逗女人,就算过
分,也不担心,知道总可以补救,可一旦女的反过来主动,我们有时反倒担心。

  我就是因为担心馨馨,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所以最近确实有点冷落她,尽管
心里有点遗憾。中年男人,或多或少心底都盼望着小美女,但如果不是像亨伯特
这么变态,我们往往选择远离小美女,因为我们其实已经不会和小美女谈情说爱。

  而和成熟妇女交往,则要容易得多。

  只是我和馨馨天天在一辆车上,总是忍不住被她的娇嫩鲜艳吸引,又因为馨
馨本身很冷艳,有过那种经历,我也有好奇,不知道我能不能消除她对男人的恶
感?虽然心底时时告诫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经常说说小女孩脸红的话,总觉得逗
逗她不会惹祸上身,上次情不自禁吻了她一下,本以为和在家里的那次一样,也
就算是逗得过分一点,没想到小丫头下车前,也吻了我一下,心里知道要麻烦。

  不知道如何进一步发展,我就趁着最近家里事多,冷落了小丫头,觉得,装
装糊涂,也许就过去了,等到回到以前那样,再继续和小丫头逗着玩吧。

  但我已经觉得,这次恐怕躲不过去,因为近来小丫头看我的眼神明显变了,
眼睛里情意绵绵,我一直装白痴,可心里却一直骂自己是个白痴,我知道小丫头,
一直等着我去哄她,可我怎么哄她呢,说喜欢她?再去亲她?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继续装糊涂。

  小丫头终于趁着今天我睡着的机会,抱怨起来。

  我心中暗暗叹气,但同时好像也隐隐有点喜欢,老实说,和小丫头亲近,除
了感觉麻烦,总还有道德上的顾忌,可如果避无可避,迫不得已亲近起来,自己
的良心也就熨贴,那么小丫头鲜艳娇美的诱惑力,就强烈多了。

  我哄道,「你知道,馨妹,我刚死了个很亲近的姐姐,心里难过。」拿萌姐
的死来哄小丫头,虽觉得对不起萌姐,但知道一定有效。果然,小丫头立刻露出
同情的神情,装得像个大人似的,竟然还抓着我的手,低声说,「白痴哥哥,你
不要伤心,你还有我们呢。」我猜恐怕是小丫头在哪部连续剧里看来的台词吧。

  我也握着馨馨的手,那温暖滑腻的小手,在我掌心里,柔弱无骨,我忍不住
轻轻抚摸,冲她感激地笑笑,心中却在苦笑,为自己,也为馨馨。馨馨脸微微红
起来,说,「你放手,司机看着呢。」可却并没有挣扎,忸怩的神态中,含着一
种满足,一种因幸福而来的满足感。从反光镜里,露出司机暧昧的脸,我很想命
令他把反光镜调开,想想无聊,就随他去。

  我心里微微激动,这美艳的小丫头这么快乐,我实在没有理由再去冷落她。

  也许我的冷落,会让小丫头又一次受到伤害,而且是更严重的伤害。就算这
话里有借口,可我想,在车上和小丫头略微亲昵一些,又能带来什么坏处呢?再
进一步说,就算和小丫头正式谈清说爱,又有何不可?这不正是我曾经的朝思暮
想?

  这么想着,也就不仅没有放开小丫头的手,反而更紧地握着,双手握着,看
着她的粉面春色,我忍不住夸道,「馨妹,你真美。」

  小丫头美目流盼,说,「你家里美女这么多,哪里轮得到我啊。」话里酸甜
俱备。

  「可她们都是我的姐姐妹妹,将来都要出嫁,不知道会去到哪儿啊。」我说
这话,是因为我想起了贾宝玉,可看到眼前的小丫头,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羞涩甜
蜜,仿佛我这话是专为她说的。

  我开玩笑道,「馨妹,你将来会不会因为要嫁人,就不理我了?」

  馨妹没有回答,但脸上流露出责备的神情,好像在指责我根本不该开这样的
玩笑。我心里微微有点感动,觉得这小丫头,也许已经对我很痴情了。

  没想到这时她红着脸,眼波流转地说,「你爷爷以前娶了很多女人,你将来
会不会也娶很多女人啊。」她当然是在开玩笑,可她竟然已经可以和我开这样的
玩笑,那心中的阴影应该已经很淡,至少对我的防范心理已经很淡。我以前和她
相处,之所以总是犹犹豫豫,很重要一点,是怕触动她心中的伤痛,并由此带来
一些棘手问题,假如小丫头已经正常,那么,和这个美丽小丫头调情,当然是我
最求之不得的事。

  心潮澎湃之际,我也顾不得忌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全看你啊,要
是娶了你这样美丽妻子,我才不要其他女人呢。要是你不要我,我就会到处拈花
惹草,自甘堕落。」我想起我对琳姑也说过类似的话,还记得琳姑动人的笑骂。

  可小丫头就脸红得像深秋的枫叶,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嘴里轻声说道,「你
又胡说八道,欺负人。」但语声里没有任何生气,只有害羞和喜悦。

  这时车已停在校门口,司机从反光镜里看着我们,似乎在催我们下车,其实
在偷看我们两人的好戏。我看到小丫头脸红到如此地步,觉得现在下车,一定引
来不少围观,小丫头会更加忸怩不安,风声立刻就会传遍全校,要是传到艾妹的
耳朵里,就不好。我总觉得艾妹对我多少也有点意思,至少对我和馨妹好,怀有
嫉妒心理,是嫉妒我还是嫉妒她,难说,但一定会想挑拨我和馨妹的关系,那我
的许多丑事也许就会传入馨妹的耳朵。目前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馨妹的关系,
也只想在车上和馨妹有这么一点淡淡春色。

  我探头过去,小声吩咐司机把车上的反光镜调高,再开出去绕一圈。

  车又驶离学校,馨馨感觉到了,有点担心说,「要去哪儿?会不会迟到啊。」

  我安慰说,「我们就周围转一圈,你脸太红了,让人看到不好。」

  「还不是你惹人家?」馨妹一脸羞意地娇嗔道。

  我轻轻伸手过去,搂着馨妹的肩旁,小心地让她靠向我,她微微相拒,却还
是顺从地靠过来,只是用胳膊轻轻抵着,不让自己紧贴我。

  我小声说,「馨妹,喜欢不喜欢哥哥这样惹你?」

  「喜欢……才怪。」说这学生常说的玩笑话,小丫头的羞意少了很多,美目
更加流转顾盼,令人情不自禁。我的嘴几乎要触到了她娇艳的脸,贴着她粉红娇
嫩的耳朵,我说,「哥哥要亲你,上次太匆忙。你这次不许躲开。」

  「不许……你……只许一次……」她的声音轻如蚊蝇,可我不等她说完,嘴
已经贴上了她的脸颊,我遵循她的吩咐,只亲一次,嘴却不离她的粉颊,贴着她
的粉面游走,她往后慢慢躲着,我就顺势慢慢压过去,很想去吻她的嘴,可小丫
头已经有点生气地说,「你耍赖。」

  车这时又到了校门口,我就放开她,她的脸又是红如枫叶,好在此时学校门
口已经几乎没人,我也不想闹得太过分,这小小的春意,恰是我喜欢的。我伸手
牵着馨妹下车,刚想放开,可馨妹却无意放开,她就这么手拉着我的手,走进校
园,她的大胆倒让我大吃一惊,可我自然不能拒绝,门卫和偶尔碰到的师生都对
我们侧目而视,主要是对我侧目而视,好像觉得我这个色鬼,又勾引了一个无辜
少女,哪知道这次其实是馨妹牵着我的手,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馨
妹突然变得这么大胆。

  嘿,不知道会不会传到艾妹的耳朵里去啊,但肯定会传到菀姐的耳朵里去。

  自从和琳姑好上,心中有时也会痒痒地想,琳姑同情我失去萌姐,又担心我
受瑛姑勾引,和我成了好事。那我能不能再利用此事,把菀姐也勾上呢。虽然没
想过要去实施,毕竟这太卑鄙,我现在和女人好,还从没设置过什么陷阱,也不
可能对菀姐这么做,可想到可能和菀姐的好事,心里忍不住要痒痒地想。现在,
我和馨妹的事,传到菀姐的耳中,这好事就不用去想它了。

  和馨妹告别,我忍不住有点失意地叹了口气,可紧接着就又笑骂自己:真是
色心不足!

  正文144走进教室,已经迟到,好在现在老师都对我客气,我的位子在最
后,是我自己要求的,这样,我上课做作业,别人看不见,老师也可以装着看不
见,就不影响别人。

  第一节就是梅老师的英语,我平时很积极,可今天全无兴致,心里老想着馨
馨,既有渴望,也有担心。梅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我茫然不知,只好找个借
口,说自己头疼。梅老师也就不再理我,随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想心思。

  上辈子,当老师的时候,心里常常会有和漂亮女学生如何如何的胡思乱想,
我想中年男人都有这种绮念,中年男老师大概更多一点。那时自己总觉得,一旦
有了,我一定会细致入微地呵护她,体贴她——这里可没有色情意思。可想到眼
前的馨馨,我想的却不是如何如何呵护她,而是怎样能让她既顺从我,又不要添
加太多麻烦。这其实是件头疼的事,中年男人都已经很实际,小儿女似的谈情说
爱已经减少了魅力。虽然刚才车上的绮丽,让我多少体会到当年和遥遥的相爱,
有那么一点心驰神往,可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令人腻烦吧。

  会不会呢?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一方面呢,我想,要是真能如小儿女一般再恋爱一场,当然是一件妙事。其
实,我对恋爱的甜蜜,几乎没有体会,就好比最好的美酒,我就算喝过,那也是
一饮而尽,没有细细品过,就不能算尝过美酒。现在我有了细细评尝的机会。可
另一方面,我知道,我已经不是纯情少年,和女人在一起,我不会只满足于亲吻
叙情,我总会想到女人美妙的裸体。就算是馨馨这样的小丫头也不例外,刚才在
车上,我就有点渴望,渴望去抚摸馨馨娇小的美乳,那里,比去年所见,已经有
明显隆起。我想,我一旦享用了馨馨的美丽,那所谓的纯情,对我,就不复存在,
她只会是我的又一个女人,而且可能是一个很麻烦的女人。

  我知道,我该克制自己,不打应该让自己过于陷入尴尬境地,何况,她还不
满十四周岁呢。

  我不禁想起了露露,我知道,对我而言,其实最好的就是露露和丽丽,我可
以中年人的眼光,尽情欣赏和享用她们的青春和美丽;我又可以白痴弟弟的身份
作伪装,放肆地满足男人总会有的一些怪念头。

  就这样,一上午,坐在教室里,一会儿想着馨馨,一会儿怀念丽丽和露露,
回想起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才是我最轻松最快活的时光。

  最近家里事多,一星期一次的机会都保证不了,她们虽没有怨言,但露露借
着想念,已经有所不满。露露已经正式脱离红天鹅,在和她们的通话里,可以听
出露露非常兴奋,一个劲问我什么时候去,说她有许多计划要和我商量。我虽然
也很想去,可不到周末,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到了周末,有没有机会,我都没有
把握,毕竟玥姑和琳姑都在生我的气呢。

  我课间给露露打个电话,露露就催着问我,什么时候去,说她和丽丽要和我
商量事情。我虽然也很想去,可又不敢确定,我一旦答应的事,一定会去做,所
以,我轻易不愿作出承诺,就对露露说,到周末,再看情况。露露听起来很失望,
说,「丽丽姐都说了,我不能太高兴的呢。」我赶紧安慰她,保证会尽早去看她。

  放下电话,心想,女人多了真的绝对是麻烦事,除非我们像古人那样,把女
人看作衣服,想穿就穿,想脱就脱,那女人就多多益善。可如果我们不能表现得
狼心狗肺,那女人还是少一点为妙啊。

  中午,梅老师把我叫进办公室。问我为什么一上午都无精打采,上课完全走
神。她的口气并不像在批评,更多的像在调侃。梅老师和我的关系非常不错,有
时候我甚至都觉得梅老师有和我调调情的意思,只是自己还不想去冒犯老师,再
说也知道很难真有机会和梅老师发生什么,也就不愿过多投入。

  我说,「昨晚没睡好觉,迷迷糊糊的。」

  「真是昨晚没睡好?也许不是吧,也许是今朝被小美人弄迷糊了吧?」

  我明白有人把我和馨馨牵手的事,告诉她了。我只是笑笑,不出声。

  「怎么笑容里好像带点苦意?这么美丽的小姑娘喜欢你,你还委屈了?」梅
老师调笑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梅老师,像你这样的大美人对我好,我都觉得难以承受,
何况那样的小美人。」我也忍不住和梅老师调起情来,这叫本性难改。

  「就算我是对你好,可小美人,好像是你在牵人家手,在欺负人家啊。」

  我本以为梅老师会骂我一句「臭美」,没想到她倒直截了当承认对我好。我
不禁心痒痒起来,说,「大美人,你不会已经老了吧,有人牵你的手,你不拒绝,
说明你喜欢他啊。」

  「噢,是这样啊。看来我真是老了,对这些都陌生得很了。」梅老师故意叹
口气,又问道,「我是不是也已经很丑了?」

  我说,「你这叫矫情。梅老师,你明明知道自己现在非常迷人,正处在女人
最美时段,你看校长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当场……吃了你。」我本想说「当场脱
光你」,觉得太轻薄,临时改了口。可梅老师好象猜到了我的原话,脸红起来,
往周围瞄了一眼,好在近处没人。

  「别瞎说,那是你这么想,——我知道了,你有恋母情结,才会觉得我这样
的老太婆迷人。」

  「我是有恋母情结,梅老师,你可要小心哦。」

  「我怕什么?你家里有这么美丽的几个姑姑在,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担心啊。」

  「可她们是我的姑姑,我不敢啊。」我心里暗暗警告自己,不要再开玩笑了,
可话到了嘴边就是刹不住。

  「我是你老师啊,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你不敢碰姑姑,就敢碰我?」梅老
师斜乜着我,令我心头怦怦乱跳。觉得今天梅老师似乎真有点不同往日,难道我
的艳福真是挡也挡不住?

  「可现在师生平等了啊。」我心猿意马地说。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再说这些,让人家听见,不说我们开玩笑,倒像
是我梅老师要勾引你这小白脸似的。」梅老师看到有人从门口走进来,好像清醒
过来,觉得我们的玩笑有点过火。

  梅老师这么一撇清,我倒也不好意思再接下去。我正想告辞,却看见梅老师
低着头,脸上露出一种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神情。于是我坐着不动,看着梅老
师,等她说话。

  梅老师抬起头来,看到我这样看着她,脸又红了,期期艾艾说,「你这小滑
头,看出什么了?」

  「梅老师,有事尽管说,你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母亲有事,孩儿怎
能不尽心竭力去办?」

  梅老师点点头,说,「求自己的学生办这种事,真叫人不好意思。可我知道,
也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

  接着梅老师就把事情告诉我,原来他老公也是副局级干部,现在正局退休,
好几个副局都盯着这个位置,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老公自觉没有把握,可这
次上不去,仕途也就到顶了,所以这几天忧心忡忡,睡不着,吃不下。梅老师也
知道,这事韩副市长起主要作用,我要肯帮忙,她老公的希望就大了。

  我心中暗暗叹气,原来梅老师有这样的事,才和我调情啊,我可真是自作多
情了。不过,转而一想,这也正常,要是只因为我的小白脸俊和我调情,也没有
什么意思。

  我答应说,「梅老师,我不敢保证你老公肯定当上,可我一定会去说。」

  「那就太谢谢了,你要梅老师怎么谢你啊?」

  「要什么都可以吗?」我暧昧地斜乜着梅老师问。

  梅老师脸红了,「不许胡思乱想啊。」

  我呵呵笑道,「谁胡思乱想了,梅老师?我今天也有事求你,我想出校门一
趟,你给我开张单子,好不好?」我突然很想去见露露,决定下午的课不上,到
那儿去混上半天。可没有老师的单子,出不了门。

  梅老师有点犹豫,我知道,要是我出去,出了什么事,梅老师要负主要责任。

  我安慰梅老师道,「梅老师,你放心,你把我当作大人看待,我也会按大人
的原则办事,绝对不会出事,也不会连累你。」

  梅老师不好意思拒绝我,就点点头,一边给我写单子,一边嘱咐道,「你一
定要小心啊,你要出什么事,可就害死我了。」

  我接过单子,开玩笑说,「梅老师,没什么了不起,等你老公当了正局长,
你就回家当全职太太,老师这活太累,没什么干头。」

  梅老师瞪我一眼,「可我喜欢!」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想,梅老师老公看起来比她大不少,官当得也不小,在
外面也不见得老实,一定也在外面吃吃嫩草什么的。梅老师可正当年,欲望肯定
得不到满足。其实和梅老师偷偷情,一定很有味道,名为「偷情」,实为「尽性」,
倒一点也不必担忧的。我不由得回头望望梅老师,看见梅老师正注视着我的背影,
看见我回头,慌忙避开眼光。我得意地笑笑,走了。

  正文145一出校门,我就坐上出租,直奔丽丽露露租住屋而去。

  露露独自在家,看见我,先是喜出望外,立刻又担忧起来,「你怎么能逃学?

  家里知道了怎么办?「

  我搂住露露,狠狠亲了一口,故意说,「只要能见到小露露,不管那么多。」

  露露却露出有点惊恐的神情,说,「你不能这样,让你家人知道了,我会有
麻烦的。」

  我拉着露露坐在身边,审视着她,说,「有人警告你了,对吗?」

  「没有,老师临别劝我小心进点,说你就像小皇帝,伴君如伴虎,你不计较,
会有人计较。」

  「老师是谁?」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感到好奇。

  「就是……老板。」露露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叫老板老师?」我觉得很有趣,以前被叫做老鸨,现在竟然被称作老
师?我想天下的老师,是不是都要晕过去?

  「大家都这么叫。」

  「跟我说说这个人。」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和这位「老师」打交道了。

  「我也不太了解,只是她对大家都挺好,把我们看作姐妹,大家都很喜欢她。

  可她也不经常和我们来往,你要想知道什么,你问丽丽姐吧。——要不,我
现在就打电话,让丽丽姐回来?「

  「你丽丽姐哪去了?」我想到丽丽可能去接客,心里突然觉得特别不舒服。

  「她不是去……,你不要瞎想。」露露脸红了。这时候看起来,她就显得特
别单纯。

  看来丽丽姐不是去接客,可去了哪里,露露应该知道,可她好像不愿告诉我。

  我就逗她,「那丽丽姐去哪了?还不带你去,是不是丽丽姐还有个情人,你
在为她保密?」

  「不是啦,你明知道不会,瞎逗人家。——只是丽丽姐说了,她的事不让我
说,什么都不许说,你要想知道,你就自己去问她。」

  我把露露搂进怀里,抚着她细腻修长的脖子,说,「露露,你先透露一点消
息,等丽丽姐回来,我问她,看她撒不撒谎,——当然,丽丽姐出去是做坏事,
那你就别说,否则就成了重色轻友,丽丽姐会骂死你的。」

  「当然不是去做坏事,——你想套我的话,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狡猾!看
我咬死你!」露露反应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耳朵,我故意大叫一声。露露吓了一
跳,「咬疼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笑着说,「你又受骗了。我年龄比你小一点点,可比你聪明一大截,所以
你应该听我的。」

  露露撅着嘴,不高兴地说,「你直接骂人家笨蛋得了,干吗绕弯子。」

  我咬住她撅起的唇,她躲避着我,羞羞地说,「小小年纪,又坏又色。」

  「你敢骂我色,我就色给你看。」我伸手插入她的领口,握住她虽不丰盈却
小巧坚挺的乳房。

  露露低声说,「我还是叫丽丽姐吧,我今天身上不方便。」

  「不用,别让丽丽姐觉得,我来就是为这个。以后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在
一起要说要做的事多了,不见得都要做这事,——除非你每次都想。」我想表现
的君子一点,让露露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见了男人,就想起脱衣服。可说出口,
又后悔了,就开玩笑地留个尾巴。今天本来很想和她们俩人好好亲近一下,可一
个不在,一个不方便,真有些失望。

  「我才不想呢,谁像你们男人,总想着这种脏事。」露露的话里带着从心底
流露出来的厌恶。这让我难以避免地想到她的职业,想到她以前接过的客人,老
实说,以前我真的不计较,可现在不知为什么,想到她从此以后成了我的女人,
反倒计较起来,可见我以前和她相处,多少带点嫖客心理,而现在,完全不再是,
对自己的女人曾经接过客,心里总还是酸溜溜。

  想做个大度的男人,和实际成为一个大度的男人,这里面的差别,不啻是天
壤啊。

  「想什么呢,不高兴了?」露露搂着我的脖子,嘴凑近我的耳朵,轻轻吹着
气。

  「没有啊,」我掩饰道,我知道,我内心的那种不悦,绝对不能流露出一丝
一毫,那对露露将是致命打击。「我还在想,丽丽姐会去哪儿呢,她一直不放心
你独自一人,怎么今天扔下你不管了?——要不你发个短消息给她,回来不回来
就随她,不要让她以为我们两人背着她偷偷约会。」我还是盼着丽丽姐能回来,
让我恣意放纵一回。

  露露发了短消息,说,「不知道她开没开机。」

  我哄她道,「为什么不开机?她到底干什么去了?露露,你告诉我,那次你
告诉我你的地址,我保密的很好。这次我也会保密的。」

  露露突然张大了嘴,「丽丽姐不知道你已经知道我们的地址!」

  我一愣,明白过来,短消息一发,事情就露馅,丽丽姐就知道露露瞒着她,
告诉了我地址。露露有点怕她。

  我安慰她道,「不要怕,我会解释,就说我今天打电话,死缠硬磨着要见你,
你只好给我地址。」

  「可我也应该打电话对丽丽姐说一声啊。」

  漏洞总是有的,可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说,「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丽
丽姐这么喜欢你,也喜欢我,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再说,我们现在关系特殊,
告诉我很正常。」

  可露露依然忧心忡忡地说,「丽丽姐会以为我背叛她呢,丽丽姐最讨厌人家
背叛她!」

  我捧着露露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假如有一天,要你从丽丽姐和我
之间选一个,你选谁?」

  「我不知道,」露露急得眼泪也汪上来了,「你干吗问这些残酷问题?」她
生气地把头埋入我的怀里,不肯理我了。

  我怜爱地摩挲着她的长发,心里叹气,这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就遭了不少罪,
接下来,我会不会让她遭更大的罪呢?尽管我本心要对她好,但结果会怎样,我
也不禁迷茫起来。

  露露的手机响起来,她一看,向我比了个手势,我知道,是丽丽姐打来的。

  她犹豫地按键接听,可又马上递给我,说,「丽丽姐要你听电话。」

  我刚一招呼,丽丽姐就责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

  「我死磨硬缠着要见露露,露露只好告诉我,可我们说好先不让你知道的,
可一转眼就给你发了个短信,丽丽姐,你说我们两人傻不傻?」我故意装作没有
心计的样子,也不管她信不信,反正不想让她责怪露露。丽丽姐沉吟着,我就接
着问道,「丽丽姐,你到底在哪儿?神秘兮兮的。」

  「露露没告诉你吗?」

  「她不肯说啊。」

  「我在读书。」

  「噢!」我惊讶地张大了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从学校溜出来的,是不是?早点回去!以后不许上课溜出来,否则我们
就搬家,你别想再知道地址!——让露露听电话。」

  我很想申辩几句,可在电话里说不清,就算了。看见露露应着电话,脸上带
着笑容,看来丽丽姐没有怪她。

  露露关了手机,说,「丽丽姐不回来,她让你早点回去上课。」

  我点点头,问道,「丽丽姐学什么?」

  「英语。」

  我心里冒出个古怪念头,「她不会是想接外国客人吧。」自己知道这个念头
很龌龊,可它就是顽强冒上来,我赶紧说话,驱赶这个念头。「你想读什么,露
露?你总不能整天闲在家里吧?」

  「谁愿意整天闲在家里?只是一时不知学什么好,我的基础太差,学什么都
不合适。丽丽姐说了,等你来了再一起商量,现在你来了,她又不在!」

  「那你自己的打算呢?」

  「暂时没有,——你还是先回去,这事以后再说。」她催促道,看来这也是
丽丽姐电话里给她布置的任务。

  我只好站起来,出门前,紧紧搂着她,依依不舍地吻着,还贪婪地伸手进去,
抚摸她的乳房。露露红着脸,低声说,「要是你憋得难受,我帮你弄出来吧。」

  我知道我该拒绝,可我的身体却不争气地有了反应。于是露露引着我又坐回
沙发,跪坐在地上,用嘴为我套弄着。我享受着露露的服务,心情却有点复杂,
也夹杂着内疚。

  可不久,体内的汹涌潮水就淹没了一切,我仰身躺着,耸动着身子,露露的
脸憋得通红,可她依然尽力配合着,直到我喷涌完毕。

  我静静坐着,等露露从卫生间出来。她一出来,我迎上去,小声说,「别告
诉丽丽姐。」

  「我找骂啊?——知道难为情了?」露露羞我。

  出门后,我内心真地感到一些羞愧,知道自己和世上的大多数男人一样,并
不真正尊重女人,或者说,在尊重女人和满足自己的欲念之间,我们总是选择后
者。同时我也为露露感到遗憾,毕竟是妓女出身,对男人,总有着习惯性的思维,
总觉得有责任让男人得到满足,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也许丽丽姐是她们中的一个异类。

  正文146老爷子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昏迷,终于在清明这天,撒手归天。这
让人们对老爷子的敬畏,又增添了一份,好像老天故意要让大家都来悼念他。

  我前世对这些完全不信,可现世却不能不信,我在感到轻松的同时,也有一
丝恐惧,老爷子会不会真是什么特殊人物,在天庭也有一定地位,可以自由活动,
甚至享受某些天庭的特权,他会不会想去查一查白痴的魂灵到底怎么回事,从而
发现事情真相呢。当然这只是一念之惧。

  我的主要感觉还是轻松,老是往医院跑,去看一个垂死的我并没有太多情感
的老人,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况且我还总要装出一点哀戚模样来,给玥姑和琳
姑看,显示我不是寡情薄意的人。这虽然不难,但却很无聊,我最讨厌虚情假意。

  现在我终于摆脱了!

  葬礼自然很隆重,上门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我是一概不见,让专门的治丧委
员会去操办。我想他们也分不清哪些是老爷子的家人,那些是政府和各种沾亲带
故的人,反正是一套程式,按此办理,大家都像演戏一般。大家真正关心的,是
老爷子的遗嘱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虽然心知肚明,不会有什么悬念,我必然是
完全的继承者。可我毕竟没有到法定年龄,总还应该有监护人,对监护人选,大
家其实也没有多少疑问,可没有看到真家伙,大家心里总还是悬着,毕竟这是可
以令人发疯的家业。

  大殓这天,殡仪馆正厅的正中间,老爷子棺木的头顶,赫然并放着两个大花
圈。这也是人们底下议论很多的一件事,他到底会以什么身份送花圈呢?现在迷
底解开,大家肃然无声,心底又新增一份对老爷子的敬畏。

  那两个花圈,一个以女儿女题婿外孙女的名义敬献,另一个则以公家身份敬
献。以这两个花圈为首,左面全是家人,右面全是官员。左面的花圈比右面多,
也比右面乱。官员的花圈,只要按照级别高低,依次排下来就成,放不下的就放
到外面去,只要看到里面花圈上的名字级别都比自己高,外面的人就无话可说。

  可自己家里人的花圈,排放的顺序就杂乱无章了,谁也不愿意被扔到外面去,
有的还明显被人挪过地方,故意塞到显眼的位置。对这些后来也就眼开眼闭了。

  大家猜想第一女婿会不会出席,结果却令人失望了。其实也很正常,作为家
里唯一男性继承人,我是主奠,站在一排家人的第一个,接受来宾的吊唁。所有
出席的女儿女婿都排在我后面,要让第一女婿站在我后面,那就成了笑话了。究
竟有哪些家人没有出席,我也不清楚,毕竟都分散到全国了。本市没有出席的,
只有瑶姑一家。老妖婆的怨意还真是深入骨髓,连死都不能化解。

  代表政府和家人的悼词念完,就是告别仪式。哀乐声中,吊唁的队伍没完没
了。第一个是常委级的,代表中央领导出席,不知道是给老爷子面子,还是给女
婿面子。不过,作为多年的政协副主席的头衔,这大概也是正常的排场。

  常委严肃的对棺木三鞠躬,然后和我握手,亲切而又严肃地和我聊了几句,
希望我继承老爷子的遗风,让万家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继续发挥重要作用。

  我不知道他内心是不是感到好笑,我是觉得很好笑。

  第二个就是本市的一号人物,我细细打量他,因为我听说,红天鹅的老板,
可能是他情人,那么他就是我处置老混蛋的主要障碍,免不了会有一些冲突,这
可是真正棘手的人物啊。

  在和他握手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瑛姑,据说这家伙也很好色,那么瑛姑
就很容易吊他上手,只要给个机会就行,我想,瑛姑的美貌和吸引力不会亚于红
天鹅的老板,何况瑛姑还有特别的长处,只要他尝试了,就很难忘记。想到这一
点,心里竟然微微有点醋意。当他走过去,和瑛姑握手时,我特别留意了一下,
可没有见到他有什么特别贪慕瑛姑美貌的神色。说起来,这家伙阅人一定很多,
而我家排着的女人个个貌若天仙,瑛姑又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面容憔悴,目光
散乱,也就不能产生特别吸引力了。在我们这群人里,真正哀伤的人不多,瑛姑
是一个,只不过她主要不是为老爷子,而是因为短短一两个月内,遭受了太多离
痛!

  吊唁的队伍没完没了,不知道大厅外面到底排了多少人,而他们和我握手,
表面毕恭毕敬,心底却充满好奇,我想他们都听说过白痴的传奇经历,也知道万
家的巨额家常。好奇之外,总还有些嫉妒羡慕吧。

  我只觉得两条腿有点麻木,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谁在负责这项工作,
心里不禁咒骂他,应该把后面的尾巴截掉啊,这混蛋。但在外面负责的人,应该
不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人,我看到家里重要人物,都在队伍中了。

  我实在忍不住,就悄悄对旁边的玥姑说,我要上厕所。玥姑虽然犹豫了一下,
但也只能点头。

  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大厅,一出去,也就没有人认识我了,我觉得浑
身轻松,可看到门口的队伍,向那边走廊拐过去,还不知道有多长,心里又很腻
味。在厕所里泡了一回,又在窗口望一会风景,很想不回去,可又怕太失礼。当
我磨磨蹭蹭的时候,却看到一个熟人,钧姑父!

  钧姑父看到我,惊喜莫名。紧紧抓着我的手,「痴儿!你怎么出来了?终于
又看到你了!」

  我对钧姑父的激动有点莫名其妙,我印象里,他对我并不热情,怎么现在好
象见了祖宗一样?

  我含笑道,「你也来了?」我没叫他钧姑父,琳姑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可不
想无缘无故再吃这个亏。

  「我一直在这儿张罗啊,很想和你聊聊,可找不着机会!」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也是治丧委员会里的一个,且身份奇特,即代表政府,
也代表家族。我问道,「这里的吊唁,是你在安排?」

  他点头说是。我指指那边的队伍,说,「能不能拦掉一点?里面的人都快憋
不住了,又不好意思出来。」

  他立刻说,「好的,我就去安排,你转告琳姑她们,十分钟内一定结束。」

  他的果断,一向很受老爷子的赞赏。临走前,他要我的手机号码,我有点踌
躇,我怕他为了琳姑的事烦我,可想了一想,还是给了他,毕竟他也是个很有能
量的人。告别时,他说,「找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你会用得着我的。」语气自
信,倒好像不是他要求我帮他撮和,而是我要求他似的。

  「用得着你?」我心想,「是你想用我吧。」我当然明白,他一定知道是我
撮合了玥姑和李叔,也想让我帮他撮合琳姑。我心底暗笑,这真正合了一句成语,
「与虎谋皮」。现在谁敢和我抢琳姑,我要谁的命!

  回进大厅,走过家族队伍,后排里有双亮丽的眼睛,望着我,菲姐!我冲她
点点头,回到位置,重新开始无聊的礼仪。玥姑低声在我耳边问道,「还有多少
人?」

  「多得数不清。」玥姑露出非常失望的神情,我又小声的补充道,「我让他
们设法早点结束了。」玥姑点点头。

  果然,不到十分钟,终于结束了。我看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又望过去,
找菲姐,她也正好望过来,对视一下,她又转过头去,故意装作没有看见我了。

  我心想,真的好久没有和菲姐聊天了,人在物质世界里浸泡着,就会觉得精
神世界很累人,很想避而远之了。可心底也总会有很向往的一些时刻。

  礼仪结束,我和琳姑坐一辆车回去,从反光镜里看,所有的车都跟在后面。

  我疑惑地问琳姑,「接下来还有什么仪式?」

  琳姑说,「还要宣读爸的遗嘱。」原来还有这么重大的事情在后面!琳姑抓
着我的手说,「不会有什么意外。」

  「我才不担心这个——我只担心你。」我抓着她的手,很想送到嘴边去,但
担心司机会从反光镜里看到。

  「胡说什么!什么日子,还这么轻薄!」琳姑沉着脸说道。

  我心底有点后悔,我自己对老爷子没有什么感情,可对琳姑而言,毕竟是亲
生父亲,而且是非常疼爱她的父亲,而她母亲又去世的早,她内心是真切的痛苦。

  我低声说道,「我碰到钧姑父了,他托我帮他忙,让你们重新合好。」我本
来打算瞒着琳姑,可现在只好拿出来,挡一下。

  「你答应他了?」琳姑斜乜着我,脸上一股很暧昧的表情。

  我心底有点慌乱,第一次觉得,琳姑心底或许还是留恋他的。嘴上我却决绝
地说,「答应?现在谁和我抢琳姑,我要谁的命!琳姑你绝对不许再婚,除非嫁
给我!」

  「又胡说八道了!」琳姑哂笑道。

  我们沉默着,一直到家,我都紧紧握着琳姑的手。

  正文147浩浩汤汤的车队回到家里,都先后聚集到大厅来。我走进大厅,
一眼就看见了瑶姑全家,他们虽然没去葬礼,却不想错过宣读遗嘱,已经在大厅
中央找了最显眼的位置坐下,还好,他们没敢坐爷爷习惯坐的位置,要不,一开
始就会产生冲突。

  很快大厅就坐满了人,早到的全家占着位子,不肯让出来,晚到的就进不来,
大厅里外一片混乱,似乎也没人能制止这种混乱。我不由得眉头紧皱,爷爷刚过
去,他们就以为可以放肆,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我现在说话,别人可能根本
听不见,更别说遵从了,反而有损我的威望,所以我暂时什么也不说,只静等他
们自然安静。玥姑和琳姑已经流露出气愤的神情,几次想说话,都被我制止。李
叔倒和我一样,只是静静坐着,看着他们为争位子而吵吵闹闹。

  突然,大厅外面似乎安静下来,挤在门口的人也自动散开,似乎在让路。然
后我看见白痴的妈妈——她在葬礼上也站在家属一排,但有意站的并不靠前,认
识她的外人不多。可葬礼一结束,她就消失了,以为读遗嘱她也不会出现,可没
想到她竟然出现了,她的出现对我是个支持,对大家显然是个威慑,中国毕竟是
个崇拜权利的国家,而家族的权利和至高无上的国家权力相比,自然微不足道。

  白痴妈妈周围看看,皱着眉头,虽然进来了,却没有位子。这时一位表哥站
起来,把他的位子让给了她。

  在大家略略安静的时候,我抓住机会站起来大声说道,「请各位表哥表姐退
出大厅,让姑姑姑父们就坐。——除了代表姑姑姑父的表哥表姐,都请退出去。」

  我的语气坚决,安排又显然合理,而那位给白痴妈妈让座的表哥,自然特别
满意,也就带头走出大厅,其他占着位子的,也只好三三两两站起来,走出去,
这样没能进来的姑姑姑父就有了位子,大厅也显得不那么拥挤了。

  等大家全部落座,陈律师——我爷爷的法律顾问,也是我家的老朋友,虽早
已从律师事务所退休,但却依然担任我家的法律顾问——开始宣读遗嘱。这份遗
嘱最后修改的日期是四个月前,有不少人知道这份最后的遗嘱,虽然没人怀疑这
封遗嘱的真实性,陈律师还是把这份密封的遗嘱在现场转一圈,让大家看看上面
的封印。

  打开封印,里面只有两张薄条薄的纸。陈律师站在大厅中间,大声而缓慢地
读着第一张纸上的内容,上面只有一句话:「我在世时所拥有的所有权利,都无
条件由万人厌全部继承。——万致翙2005年12月13日。」

  遗嘱的内容应该不出人意料,但下面竟然传来一片不满的嘀咕声,我心里不
禁一沉,觉得今天的情形有点不对,我瞄向坐在中间的瑶姑石混蛋和老妖婆,觉
得他们面露得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难道他们事先安排了什么阴谋?

  陈律师举起手来,示意大家安静,大家知道还有第二张纸,就又安静下来听
着。陈律师继续念到,「本篇不是遗嘱,不具有法律效力,只有得到万人厌认可,
方才有效。」

  陈律师望向我,在询问我,要不要先看一看,这意味着,我可以阻止公布,
但我摇摇头,示意他读下去。

  陈律师继续读道,「这是我对厌儿的几点希望,第一,希望厌儿继续聘请陈
岩儒担任万家的法律顾问。第二,希望厌儿在成人之前,同意万玥万琬担任监护
人。第三,希望厌儿仍把顾钧当作万家家人。第四,希望厌儿在适当的时机,在
万家实行符合潮流的改革。——万致翙,2005年12月13日。」

  下面又是一片嘀咕声,我想着爷爷的几条希望,显然这都不是说给我听的,
而是说给大家听的。陈律师对我家的家务事了如指掌,又是对爷爷忠心耿耿之人,
也许有人会借他年龄已大,要求换人,有了爷爷的遗嘱,就不好开口了。而如果
万琬肯当我的监护人,对大家自然是个威慑,而万琬不久前在爷爷的病榻前,答
应要帮我,现在应该不会拒绝爷爷的请求。至于钧姑父,我猜爷爷一直希望自己
的儿子就像钧姑父那样,不知不觉之间,对他已经有了父亲般的关爱,在临死前
照顾他一下,也算合情合理。只是最后一条,我倒有点意外,但再一想,爷爷或
许已经知道,老办法管理家族已经不易,改革只是迟早的事,不如在遗嘱中提出
来,好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甚至也是个缓兵之计,省得大家在老爷子刚死,就
有什么不轨之举。

  我想着的时候,大厅里一直乱哄哄的,遗嘱读完,那些被赶到外面的表哥表
姐,——他们不少人其实已经成为真正的产业管理者,对爷爷遗嘱的关心,更甚
于他们父母——此刻,他们都迫不及待挤进来,就算站着也无所谓了。我正想着
如何使他们安静,瑶姑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大家安静,我有话要讲。」

  客厅里噪杂声太大,她的话几乎听不见,但却立刻有人附和,大声叫大家安
静,显示出默契配合。我心里又是一沉,觉得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心里一点也没
有把握,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态会往哪儿发展。

  不久,大厅里显示出一片肃静,等着瑶姑说话。我转头看看李叔玥姑琳姑,
他们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在此时此刻来这一手,都流露出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望向
白痴的妈妈,心里隐隐觉得,我今天的成败,也许取决于她能否鼎力相助了。可
她则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对这些都听而不闻。

  瑶姑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怀疑我爸的遗嘱,不怀疑这封遗嘱的法律效力,
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所受到的约束,并不来自法律,而是来自家族不成文
的规矩,我想问大家一句,这些几百年前留下来的封建规矩,我们大家真的愿意
一辈子被它束缚?」

  瑶姑的话不啻是一颗炸弹,把我炸得胆战心惊,也把全场炸得一片哗然,从
纷乱之中,我可以听出,有不少附和之声,这时我真正明白,瑶姑的这番话早就
准备好,甚至已经串联了一部分人,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如果他们能够在我立足
未稳之时,趁热打铁一般把我的威风消灭掉,顺势把万家的资产顺理成章的归到
各人名下,自然是皆大欢喜,难道我的家族真的要瞬间就四分五裂?

  「慢着,我也有话说!」一声斩钉截铁的女声响起来,这是瑛姑。可瑶姑那
伙人依然吵吵着不肯安静,这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到处都有责备声,「你们说
完了,也该听听人家怎么说,吵什么?安静点!」毫无疑问,现在大厅里分成两
派,那些手中没有公司的人,肯定不满瑶姑的作为,但他们却是弱势群体,虽有
愤恨,却不知如何是好,他们知道瑛姑就是他们的代表,所以就出来帮助她了。

  大厅里又安静下来,瑛姑说,「首先,爸爸刚死,你们就为难厌儿,你们还
有一点良心吗?其次,我们在座的想一想,真要是一哄而散,最占便宜的是谁?

  当然是万家投资最多的鼎瑞公司!所以她才煽动大家,大家千万不要上当!


  「当然最吃亏的是你,因为你一无所有,因为你懒惰,不肯做事,就只想坐
享其成!」瑶姑尖锐反驳,也不顾及平时的关系了。

  「最占便宜的是你,这没错!但最吃亏的却不是我,而是许多手头没有资金,
而靠分红过日子的子女。比如玫姐。(就是菁姐的母亲,大家都不知道,她现在
也有五千万的资金,在大家眼里,她当然就是最可怜的子女)就一无所获了。」

  瑛姑继续说道,「你也许不知道,虽然我眼下掌管的十亿资金有明白的合约,
但另有一亿资金却没有合约,是按照家族规矩办的。可如果我们都像你家这样不
讲理,独吞利润,像玫姐这样的老实人,就只有喝西北风了!你现在鼓动大家造
反,不就是想把独吞的利润合法化?大家不要上当!」

  地下乱哄哄的声音又响起来,可这回能听出有不少声音表示了对瑶姑的不满。

  这时瑶姑父站起来,举手让大家安静,他缓慢但有力地说道,「别,人家怎
么做,我管不着,但我要宣布两点,第一,我承诺,只要鼎瑞公司存在一天,我
会每年拿出一千万,分给名下没有公司的姐姐妹妹;第二,从今天起,我决定鼎
瑞公司正式脱离万家!正像老爷子临死说的那样,万家必须改革,再也不能像从
前那样,我就来带这个头,就算被人唾骂,也在所不惜!」

  全场一片肃静,显然,大家被他的一番话完全镇住,而这番话,应该也是原
来准备好,只是本该由瑶姑来说,临时更改,由他来说,显得更加决绝,能够给
大家更深刻的印象。或许他看出来,今天的局势,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留任何余
地。他们确实狠,我心里快速计算,在万家,名下没有公司的子女,大约有四十
来个,显然,他计算过,每人每年二十五万,虽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加上其
他公司可能的一点补偿,每人的优裕生活就有了保障。有了这些,那些想反对他
的人,可能就会犹豫,至少不会公开反对,他就控制住了今天的局面,而今天的
胜败就决定了以后的胜败,这确实是个人物。我想,我必须表态,否则事态就将
失控。

  正文148我站起来,大家立刻安静,都等着我表态,我静静扫视着大家,
我看到了李叔充满期待的目光,也看到了玥姑琳姑琬姑瑛姑目光中的忧虑,显然
他们认为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我也看到了大厅中许多人依然对我充满讥讽,他
们当然认为我在石混蛋面前,差不多就是白痴。我慢慢说道,「爷爷提到了改革,
那也是我下一步想要做的事情。可是,我首先要让大家明白,所谓改革,那是自
上而下,如果自下而上,那就不叫改革,那叫造反!」

  我顿了一顿,我相信我的话立刻给人以极深的印象,而石混蛋立刻想插嘴,
我举手制止,并接下去说道,「各位名下没有公司的姑姑们,或许认为他的话很
有吸引力,毕竟一年二十五万,再加上别人可能的允诺,优裕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可是,他只要不想付,随时都可以让鼎瑞公司不存在!大家只要想想他去年
的手段,为了侵吞大家的权益,可以把鼎瑞公司的利润转移到其他公司。那么,
一旦他的野心实现,为了再一次侵吞大家的权益,谁能保证他不会把鼎瑞公司改
成其它公司?「

  大家都默不出声,「造反」一词在中国一向很忌讳,我把瑶姑家的行为定义
为造反,谁想跟上,就要先想一想了。毕竟我的地位特殊,白痴妈妈就在现场,
这是谁也惹不起的。另外,我的推测也打动了大家,其实也不是推测,而几乎是
一种必然。局势明显倒向我一边,琳姑玥姑一脸惊喜,李叔倒好像不出意外地点
头,最奇特的是顾钧,他张大了嘴,满脸不信地,甚至显出很意外地望着我。刚
才我一直来不及想他的立场,此刻,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并没有决定要站在我一
边,毕竟,他的公司规模也属超级,其中利益牵涉太大,在石混蛋鼓动下,他不
可能一点也不动心。我这才明白,他刚才问我要手机号时说的话,其实已经是一
种信息,他事先知道石混蛋要发难,作为万家最大的公司之一,石混蛋要造反,
不可能不去鼓动他,而因了琳姑的离婚,他的造反心思或许也一样强烈,或许他
本想拿这和我或者和琳姑做交易,让琳姑和他复婚,作为支持我的条件。我心里
冷冷想道,想要我拿琳姑和你做交易,做梦!

  石混蛋立刻又站起来,大声宣布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不,我可以签
署法律文件,只要我家名下的公司存在一天,我们就将遵守这一协定!」石混蛋
看出了军心动摇,立刻又给大家打气,今天要没人跟着他造反,他以后的日子当
然不好过。

  大家又议论纷纷起来,当然都在计算着他答应的好处,我想,我必须再给以
严厉打击,才能打消其他人的造反之心,我说,「我相信鼎瑞公司会和大家签这
个合约,为了鼓动大家造反,鼎瑞公司是不惜血本。各位名下没有公司的姑姑姑
父们想一想,他真是为了你们好?一旦万家分崩离析,他下一步的动作,一定是
逃避答应的一千万!难道你们以为他会束手无策?」

  我顿一顿,继续说,「而名表下有公司的姑姑姑父,自然很愿意跟着造反,
可是,谁在这次造反中获益?只不过十几家最大的公司而已,绝大多数人,既没
有得到好处,又失去了万家的支持,实在是得不偿失!」

  下面一片哗然,有支持的,有反对的,但更多的则是在责问我,我将怎么办。

  我知道,我必须拿出一点实际的东西。我接着大声说道,「当然,我上面说
的,都还是空话,你们最关心的是,我能给你们多少好处?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
们,没有公司的姑姑姑父,每年在我的改革中得到的,绝不会少于一百万,而且
有法律保障!」

  大家「哄」的一声热议起来,我答应的条件当然比瑶姑父家优惠许多,我也
有这个实力!只是大家的议论里面,都明显带着点不信任,毕竟他们没有听到我
的具体方案,不可能真的放心。石混蛋趁机站起来,说,「你这是在画饼充饥,
你以为大家是三岁小孩?」

  低下的议论声更大了,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是啊,你得让我们看到真金
白银,想哄我们混过今晚可不行!」

  有人说这话,是想听到我有具体的说法;也有些人这么说,却是在提醒大家,
煽动大家,不要让我这么容易混过去,一句话,还是想造反。我举手表示我没说
完,就有不少人,纷纷叫道,「别吵吵,让万人厌继续说!」

  「我可以负责地说,就算拥有公司的人,在我的改革中,也决不会吃亏;当
然,拥有超级大公司的人,和你们独吞的结果比,肯定吃亏了。不过,你们真的
有把握能吞下去?真的不会噎着?甚至于噎死?」

  那些拥有大公司的人,都面面相觑,都不敢轻易表态,毕竟,我身后的实力
太可怕,尤其是白痴妈妈,她态度到底如何,大家一直吃不准,其实连我都吃不
准,可是,只要她在场,就是对我的无形支持。

  看到大家都静默着不出声,我知道,大家在等待着我说出改革方案,可是,
我话题一转,疾言厉色地说道,「不过,具体的方案不是我眼下要说的第一件事,
我眼下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于鼎瑞公司的造反!既然鼎瑞公司已经决定造反,
那就不再属于万家,我所说的改革方案,就与他们无关。现在,凡是和万家产业
无关的人,就请马上出去!万瑶一家请出去,凡是想跟着造反的人,也一起出去!

  你们可以另找地方商讨谋反事宜,此地是万家领地,不欢迎你们!「

  我这一招显然完全出乎瑶姑一家的预期,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逼着那些
骑墙派表态,只要他们还没有下定决心要造反,他们就不会出去,既不想当出头
鸟,又想听我的具体方案,我估计他们不会跟着万瑶一家出去,只要他们不出去,
实际就是表示不造反,至少今晚不造反,这对万瑶一家就已经是沉重打击。万瑶
一家彼此望望,又向人群中的某些特定人员望去,可他们明显都避开万瑶一家的
眼光。他们无法继续坐下去了,否则等于放弃刚才的声明,石混蛋只好咬着牙,
站起来,一边要走出去,一边大声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家好好想想,
还是跟着我出去为好。」

  这时确实有个别人站起来,犹犹豫豫,既像是送行,又想是要跟着走,我心
里也直打鼓,要是真的主要人物一哄而散,我就一败涂地了。这时,白痴妈妈竟
然也缓缓站了起来,大家都大吃一惊,我也忍不住大吃一惊,难道她也要走出去?

  她对白痴父亲的积恨竟然如此之重,竟然要在关键时刻抛弃自己儿子?这时
全场一片寂静,连已经走到门口的瑶姑一家,都停下来望着她。

  她静静站着,大家也都静静等着,大厅里安静到极点。那台挂钟恰在此时敲
响了五点,五声清脆的撞击仿佛惊雷一般震耳,大家屏声静气。

  今天,我一进大厅,就一直在观察石混蛋一家,开始大厅里吵吵的时候,他
们几乎一声不出,但脸上却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而在场不少吵吵的人,常常会
去看看他们的脸色,我早有一种感觉,他们似乎有过沟通,似乎要在今天的场合,
弄出一点什么动静来。

  可我也注意到了,白痴妈妈走进来的时刻,石混蛋——不仅是他,还有一些
吵吵的人——显得很意外,也很紧张,白痴妈妈不管家族之事,应该一直坚持得
很彻底,让大家以为,今天的场合,她应该不会来。可她竟然出现了。这或许让
一些想造反的人有了些许动摇,她毕竟是白痴的妈妈,大家自然认为,在关键时
刻,应该会帮白痴。

  我一开始就知道,如果石混蛋今天有什么计划,能够完全挫败他计划的人,
不是我,而是白痴妈妈。所以,此时此刻,在这么紧要关头,她竟然站了起来,
我心里非常紧张,非常害怕,不是害怕她为当年的怨恨抛弃白痴,虽然一瞬间我
有过这样的担忧,但我知道她不会,否则她决不会答应爷爷帮我。我一直害怕的
是,她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而不是不肯当我的监护人。她毕竟身份特殊,这不
是她一个人说了能算的事,他们也许早就想到爷爷可能请她当监护人,甚至高层
有过讨论,或者她丈夫作出决定,不准许她当这个监护人——这非常有可能。而
且她还无法说明理由,那么,大家就会误以为她不支持我,造反的局势就立刻形
成,那我今天就要一败涂地了。

  可我一想,不对,她要不能当我的监护人,决不会此刻站起来宣布,她决不
会做这样火上浇油的事,来害自己的儿子。那么,她此刻站起来,就一定是要帮
我,我大喜过望,在这关键时刻,她出来帮我,今晚我就赢定了!

  果然,只听她幽幽长叹一声,说,「大家都知道,我对家务事一向不感兴趣,
也从不插手,我坐在这里,听得早就不耐烦,早就想走。可是此刻我要是走出去,
就变成我想造反了,那也太对不起刚死去的爸爸,我还是再忍耐一会吧。」说完,
就又静静坐下,宛如一具绝美的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果然不出所料!我心头大喜,毕竟母子情深,无论如何,关键时刻出卖自己
亲生儿子,只要还是个母亲,就绝对做不出来。当然,她的表态起到了关键作用,
大家都随着她的坐下,纷纷坐下来。只剩下万瑶一家尴尬地站在门口。

  我看出万瑶犹豫了,可石混蛋却狠狠跺了跺脚,领着家人走了。

  没有一个人跟出去。

正义812 2014-3-13 22:03

  正文149虽然没人跟出去,但人心依然浮动,大家还是急迫等待着我拿出
下文来。我要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提供给大家,显然,他们就会以为上了我
的当,我只是想混过今天,石姑父的煽动就会起效。尽管有白痴妈妈帮忙,他们
心里肯定不服,那些本想跟着万瑶一家走的人,就会找借口马上离开,又会聚集
在石混蛋家,重新商讨,而中心议题必然是反!石混蛋会不遗余力鼓动大家,而
我就很难再找到今天这样的机会,这样面对面给他们威慑的机会!

  毫无疑问,真正想反的人,都是手中握有大量资金的人,而今天白痴母亲在
场,给他们很大压力,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再说,还有全体家族人员,他们对
独吞家族资产之人自然深恶痛绝,他们也不得不有所顾忌。我想我必须抓住今天
这个机会,拿出一个具体方案来。其实我也曾经有过这方面考虑,只是爷爷在世,
自然不可能和任何人去探讨,本想等爷爷去世以后,再从容和李叔玥姑琳姑商讨
此事。

  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样的格局,匆忙之中,又无法和玥姑琳姑李叔他们细加
商量,我倒并不以为他们会反对,只是不希望他们觉得我已经把他们撇在一边。

  可现在我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这时人声又开始嗡嗡起来,我站起来说道,「各位,请大家少安毋躁,我们
其实已经有过改革方案,只是没有成熟,本想过一阵,在家族内部广泛征求意见
之后再宣布,可今天的局势,大家都看到了,除了瑶姑一家,还有不少人,也跃
跃欲反,我想,我还是把方案透露给大家,然后大家不妨想一想,是接受还是造
反。请再给我十分钟,我最后再和我的监护人——玥姑琬姑商讨一下。」

  玥姑显示出莫大惊讶,琬姑倒镇定如常,令人佩服,毕竟在她眼前的,是引
起她无限痛苦的白痴,而事情她又是一无所知,可她显示出来的神情,就好像我
们已经在私下商讨过多次的样子,这对那些想造反的人,当然是很大的震慑。

  我和她们一起退到别室,我产当然也把李叔琳姑叫上,我简要把心中想好的
方案告诉他们,白痴母亲一力赞成这个方案,她的眼神流露出极为欣慰的表情,
对我能够顾全大局表示满意。而玥姑她们觉得,这方案我吃亏了,但一时也想不
出更好的方案。看到琬姑竭力赞同,也就都点头。只有李叔全不表态,他倒也不
是反对,而是一种失落。

  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又出现在大家面前,这更使大家相信我们早就有过秘密
商讨。全场屏息静气地望着我,满怀期望地等待着,看着大家的神情,我突然第
一次体会到权力的可贵,体会到手握大权君临天下的愉悦,可我根本没有真正做
过白痴爷爷那样的族长,想到我马上就要放弃的权利,心中不禁有些惋惜。可我
知道,时代不同了,专制已经过时,以为可以用高压手段维护独裁,仅仅是一种
幻想,造反只是早晚的事。

  我深深吸一口气,大声而缓慢地宣布道,「所有万家公司,都进行股权分割
改革。当然,大家最关心的肯定是股权如何分配。」

  大家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对大家开个玩笑,问道,「假
如我宣布,我作为万家的族长,或者说,假如爷爷还活着,说我该拥有百分之五
十一的股份,有谁反对的?」

  大家鸦雀无声,显然,我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当然合理,可对那些拥
有大量资产的人,却不会满意,他们之所以要造反,就是觉得经营了多年的公司,
到头来还不是自己的,心里不舒服。我在人群中一一望过去,看到这些人脸上,
多数流露出失望的表情,还有些其它复杂的东西。

  我停顿了一会,才接下去说,「可我不想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不想再
让这个家族呈现一股独大的局面,所以,我的方案是这样,所有的公司,股份分
成三份,原来经营者一份,我一份,所有其它万家的人平分一份。」

  下面一片喧哗声,都在纷纷议论这个方案。我坐下来,等待他们讨论完毕。

  琳姑在我边上悄悄问我,「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白痴母亲就在琳姑
边上坐着,也流露出对这个问题的兴趣。

  我说,「当初萌姐奶奶希望我将来改革,我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其实问题
并不复杂,只不过决心难下:是放弃控股,还是坚持控股?这个问题解决,其他
就容易了。只是控股集团,从没人肯无缘无故,没有代价就放弃控股,可所谓退
一步就海阔天空,我相信这个方案对我们万家全体都有益,包括我,我只是表面
看起来吃亏了。我也相信,这个方案大家一定会接受——可惜,奶奶和萌姐没有
看到这一天。」说到最后一句,我的声音不禁有点哽咽。

  琳姑抚慰地抓着我的手,说,「别伤心,痴儿,你现在能做到这么好,奶奶
地下有知,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我想,琬姑也在为你骄傲呢。」

  我望过去,白痴母亲正看着我,眼里却是带着欣慰的笑容,以前看到白痴而
产生的情不自禁的尴尬和痛心,这时已经荡然无存。我心里忍不住有点激动,是
真正的激动,感觉到的是对母亲的依恋之感,就好像一个不孝之子,终于获得母
亲的谅解,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

  看着她如此完美的脸,我竟然一点没有惯有的欣赏之意,我心里不禁暗暗纳
闷,难道现在看着她的,不是我,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习惯了用赞赏眼光看美女
的中年男人,而是白痴,这个美女的白痴儿子,这具躯体的原来主人?

  自从我不再被性饥渴折磨,白痴已久不露头,我觉得自己和白痴之间,似乎
已经达成某种默契,我心中忍不住暗喜,白痴到底是白痴,只要喂饱它,这具躯
体的主人,毕竟还是我。可此刻,我又有点疑惑,看到如此完美的女人,我会因
为白痴的缘故,而完全放弃赞赏之心?应该不会吧。那么,难道,白痴在不知不
觉之间,正在进步,正在影响着我对这具躯体的掌控?

  当我沉思的时候,白痴母亲和琳姑换了座位,她此刻正象刚才琳姑那样,握
着我的一只手,眼里闪着泪光,却依然带着笑意,说,「痴儿,」这是她第一次
这样叫我,只有她真正有资格这样叫我,我才是她真正的「痴儿」,「痴儿,你
今天表现很好,琬姑很开心,也很放心,——」

  我感觉她真正想说的话,也许没说出来,可她已经无法保持平静,只好打住,
以免自己哽咽。我情不自禁的,也许是白痴情不自禁抓着她的手,贴在我脸上,
轻轻摩挲着自己。

  渐渐的,屋里喧闹的讨论声慢慢平息下来,琳姑小声提醒道,「痴儿,大家
都在看着你呢。」我转头望去,看到全体人员都望着这边,眼里带着惊诧、激动、
甚至嘲讽等等复杂的眼光。我瞬间明白,他们看到这一幕,或许会猜测琬姑已经
认了我这个白痴儿子,这个不伦的产物,真要这样,对家族影响之大,至少对即
将来临的改革影响之大,是不言而喻的。

  白痴母亲的脸,此刻也忍不住绯红起来,可她依然不忍心伤了白痴的心,并
没有抽回手去。我轻轻放开,站起来,转身对大家说道,尽可能以轻缓的语气,
「大家已经知道我的决定,不妨回去好好想想我的方案,我给大家一个星期考虑,
第二个星期开始签合约,一星期之内签完,凡是第二个星期没来签合约的人,我
就认为你决定要造反,我们再用其它方法解决。好了,大家都很累了,今天就到
这里,散了吧。」

  尽管我想散,可他们却不愿离开,依然嗡嗡嗡地议论着,我猜他们是对某些
东西特别不放心,想质询我,我想,还是再忍耐一会,听听他们的意见吧,就示
意他们提问。果然,有人问道,「你说万家人平分三分之一股权,包括不包括拥
有公司的人?包括不包括你?」

  我一想,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我要了三分之一,自然不能再参与平分,那是
不是已经拥有公司的人,也不能再参与平分了呢?那么拥有小公司的人就明显吃
了大亏,他们留剩的三分之一公司股份,还没有分到的人多。可要是他们都参与
平分,就大大摊薄了不拥有公司人的所得。

  显然,这其实是两股势力的博弈,我究竟应该站哪一边?我想,我最好还是
不要着急表态,把哪一方逼急了都不好。我说,「首先,我肯定不再参与平分万
家资产;其次,拥有公司的人,该不该再参与平分万家资产,这个问题很复杂,
我想我不该独断专行,大家不妨回去好好商讨这个问题,我会在大家充分讨论的
基础上,再作出最后决定。——但这不应该影响框架协定。」

  我想,只要我不表态,他们就不能针对我,先让他们就这个问题自己去吵,
也就没有心思造反了。

  正文150等大家散尽,我们几个又来到琳姑的房间。大家坐下来,却都不
想说话,房间坐着五个人,却显得格外宁静。玥姑显得闷闷不乐,李叔也是如此,
他们两人心中的失望,我当然清清楚楚,玥姑是为了白痴母亲,她长期以来扮演
的母亲角色,此刻也许就要终结,内心的失落甚至痛苦,别人也是难以想象的。

  而李叔,也许想好了许多方案,等着爷爷去世,准备大显身手,没想到突然
之间,全部死于胎中,不能不感到郁闷。另外,多年来,他一直帮着爷爷打理家
族事务,自己名下并没有公司,安照我的方案改革,他是最吃亏的。也许他比玥
姑还要郁闷。

  琳姑首先打破平静,她问道,「琬姐,你看他们还敢造反吗?」

  白痴母亲笑着说,「你问痴儿,他定下的方案,他应该对结果有所预测。」

  这时候,她叫「痴儿」已经叫得平静而又亲热,我知道,她心里已经认了我
这个儿子。

  大家都转头看着我,我微微踌躇一下,说,「应该不会造反。第一,他们本
来担心,公司会被收归国有——只是比喻,现在我只占百分之三十三,他们有更
多的机会成为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比如高价买下其他家族成员的股份,他们应该
不会冒造反的危险。第二,最重要的,他们今天看到了琬姑对我的支持,在中国
得罪权力的后果,他们应该知道得很清楚。」

  「哦!」他们都有点意外地惊叹一声,沉默不语。我的说辞确实完全不像一
个小孩,我猜此刻玥姑心中,又在想,我到底是痴儿还是哪个不知名的孤魂野鬼
呢。

  这时门上有人轻轻敲门,还敢没等我去开门,艾妹和菀姐就走了进来,她们
看到室内的静默,有点意外,艾妹一声不响走到玥姑身边,倚靠着母亲。菀姐则
犹豫了一下,独自在没人的角落里坐下,显得楚楚可怜。我很想招呼她到我身边
来,又怕白痴母亲误会,就没有作声。

  这回是我先打破沉默,我说,「李叔,我知道,这次改革,你最吃亏,我会
补偿。我想,在我的股份里,拿出百分之一给你,当然,玥姑琬姑琳姑,都百分
之一,菀姐和艾妹,我也送百分之一。」我心中原来还想加上瑛姑,可到底心虚,
没敢说。

  玥姑笑着说,「琬妹,你看,痴儿现在多大方,拿着钱到处乱送。也不知道
好笑还是好气。——痴儿,你知道这百分之一,大概是多少钱?」

  「不管是多少钱,送给我最亲近的人,我都不会心痛。」我很坦然地说道。

  「痴儿的决定,没有什么不对。」白痴母亲说道,「李哥和玥姐,各拿百分
之一,完全应该。但我不要。」

  琳姑笑道,「琬姐的意思我就不该得,那我也不要好了。」

  「你不要找我的词碴,我才不管你要不要。」白痴母亲也谑笑着回她。她们
两人的关系显然好到极点。

  我恳切地说,「琬姑,你作为监护人,是应该拿百分之一的。」

  「作为监护人拿,就该在万家的总资产中拿,在你的份额中拿,那就和监护
人无关,我要你的钱干吗呢?我不需要,我也不缺钱,也省得人背后说闲话,对
你对我都不利。」

  我一想,对的,以她的身份,明着拿钱,肯定很忌讳,被人拿去作文章,就
不好。再说,她是白痴的母亲,她自然不会在乎儿子的钱。

  琳姑又说,「我也真的不要,你钧姑父那边的资产,有我的一半,我也不缺
钱花,你留着你的钱好了。」

  我听她说「钧姑父」三字,心中冒出一丝酸气,说,「我不管你在那边有多
少钱,这百分之一,你必须拿,不拿也得拿!」

  我又转头招呼道,「菀姐,你过来,」菀姐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坐在我
们中间,「你大概也会说,你不要,对吧?你不是我亲姐姐,要是的话,你该得
一半资产。可我当你是亲姐姐,这百分之一,你尽管拿着,别怕人家说闲话,艾
妹,你也是,我当你是亲妹妹,你也拿着。」

  「谁要你的臭钱——」,她赶紧把头埋入玥姑的怀里,我想她咽回去的,就
是「白痴」两字。

  「痴弟,谢谢你想着我,可我不要你的钱,我妈妈名下的公司,资产也不小,
我也不会缺钱的。」

  我心中一动,说,「菀姐,你有机会打听一下,瑶姑家联系过你爸爸吗?」

  「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的,」菀姐略略有点脸红,「我爸说,瑶姨几乎联系
了所有大公司的人,还允诺小公司的人,答应给他们一些补偿,要不是你临机应
变得好,今晚可能就都反了。」

  「哦!」大家又都惊讶地叫了一声。

  「我爸让我告诉你,他会第一个来和你签合同,你愿意的话,明天就来。」

  他爸爸愿意带头,当然是个很好的开端。此刻我相信我的改革方案一定可以
成功。我说,「谢谢你,菀姐,你的百分之一,也一定要拿,和琳姑一样,不许
拒绝。也可以让你爸爸知道,生女儿比生儿子好。」

  我又转头对李叔说,「李叔,我刚才的方案只是框架类的东西,应该还有许
多具体的东西,那些我可都不懂,都需要你去操心呢。」我说这话,就是为给李
叔一点安慰,告诉他,其实我还少不了他。

  李叔点头道,「接下来的资产核定,就会很麻烦,他们会想方设法隐瞒资产,
如果只是以家族的名义核定,一定会流失很多。如果琬妹帮忙,让当地官方以某
种方式参与,就会顺利很多。」

  白痴母亲犹豫了,这毕竟是明显的以权谋私,处于如此高位,以权谋私已经
完全不需自己出面,都是浑然天成的事,现在她要答应,就要落下痕迹,她自己
出面说呢,还是让丈夫出面?我看出了她的犹豫,不想让她为难,就说,「不必
为难琬姑,我们自己会处理好。」

  「不!」白痴母亲决断说,「我现在是你监护人,我有责任帮助你。我会办
好这事,你们放心好了。」

  大家都大喜过望。李叔又问道,「那你最后会不会让拥有公司的人参与分万
家的资产?这不是小问题,会吵吵得很厉害,弄不好又会引起一些人造反。」李
叔自然是个能干的人,这回我不想立刻说出我的想法,我想让李叔有机会表现,
我相信,他的想法和我基本相同。我就说,「先听听你的想法。」

  李叔说,「从安抚大公司的人来说,要人人均分。但这样一来,他们手中的
股权就多于你的,在公司控制上,你就更不利了。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让他
们造反,所以,我建议,人人参与平分。」

  我叹口气,说,「对的,就这样吧。那些没有公司的人,毕竟是弱势群体,
利益受到一些伤害,他们也无可奈何。不妨把我们的态度,先透露给最大的公司
拥有者,安抚他们。——菀姐,你回去,不妨就告诉你父母。」

  菀姐点点头。

  最后,我又说,「李叔,具体的事情就你去操办,可以先签框架合同,审定
资产后,再重签合同。以后这些事情,我就不想过问了,李叔,一切由你经办,
我还想好好读书呢。」

  我这番话确实有点故意,想让白痴母亲听了高兴,可也许她太高兴了,反而
眼圈红起来,低头不语,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我又问道,「琬姑,今天好像没有看见荺妹。他没跟你来吗?」

  「来了,只是我没有让她参加葬礼。」

  「那怎么没让人送他来家里?」

  「本来我想早走,没想到发生这些事!你琳姑现在又不让我走,刚才你荺妹
还在电话里怨我呢。」

  「明天让她来家住几天吧,怪想她的,这个妹妹和我亲近,不像家里的这个
妹妹老欺负我。」

  「你——」可艾妹竟然忍住了,只叹了一口气,不和我顶嘴,我反而觉得索
然无味。菀姐则在边上笑我。

  只听白痴母亲叹一口气说,「好像痴儿和家里的姐姐妹妹倒处得很好。」

  「是的,家里的这些堂姐堂妹们,都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们,也尊重她们。」

  琳姑的解释显然是有针对性,我还是第一次听琳姑说「堂姐堂妹」,我想,
她是在预留后路,万一哪一天,白痴母亲听说一些事情,琳姑也希望她能记得,
我们仅是堂姐弟,和当年的事情绝不能相提并论。我不知道白痴母亲是否理解琳
姑的话,她的点头含义也很模糊。我想,琳姑和她虽然亲近,但性可能是他们绝
不会触及的话题。

  白痴母亲显出疲倦的神情,我想这其实是送客的暗示,就站起来,和玥姑李
叔一起出去。出门前,对琳姑说,「琳姑,爷爷说让琬姑和玥姑作我的监护人,
我要你也做我的监护人。」

  琳姑笑着说,「琳姑是个懒人,这种事才懒得管!」但我从琳姑的眼神里看
出,她并没有笑,相反,眼神里流露出警告的意思,警告我不要再提。当然,自
从她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她最怕的肯定就是白痴母亲,现在,她就在边上,琳姑
是一丝一毫也不想让她怀疑的。

  可我不怕,我出门前,依然说,「不做监护人可以,可你的百分之一,还得
要。」

  走出门,李叔问我,「你这么随便送钱,知道你的百分之一,大概是多少钱?」

  我猜道,「应该有几十亿吧?」

  「知道有这么多还随便送?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啊?」玥姑打趣我。

  「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叹口气说,「要反悔,艾妹又要笑我是白痴了。」

  「你反悔当然是白痴,不反悔也是白痴,几百亿就这么随便送出去了?真是
白痴!」

  听到艾妹又恢复正常和我调笑,心中大乐。

  正文151第二天,瑛姑来电找我,我正好很想去她那儿,在家里,气氛觉
得很怪。爷爷刚去世,不表现出一点悲痛,不想孝子贤孙,而我实在装不出悲痛,
相反,因本书为他死了,我成了真正万家之主,又面临着挑战,心头充满兴奋。

  尽管我觉得自己前世不喜欢权力,但只要是人,尤其是男人,一旦享受到权
力带来的乐趣,就很难再放弃,所以,历史上男人为了权力,不惜弑父屠兄的例
子比比皆是,实在是权力的诱惑太大!

  可我又不想让家里人看出我一点也不悲伤,看出我其实很兴奋。琳姑玥姑和
白痴的母亲都会因此而生气,我想还不如躲出去的好。瑛姑来电催促,正中下怀。

  临出门前,琳姑吩咐我说,「早点回来,你琬姑在,你荺妹也要过来,你要
陪陪她们。」但她看我的眼神却另有含义。我想起在北京宾馆的对话,我当然知
道琳姑的意思,就点头说,「放心,琳姑,我知道的。」

  但在去瑛姑家的途中,我知道,琳姑不会放心,我对自己也不放心。从萌姐
去世,琳姑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我多少有意在躲避瑛姑,瑛姑也没有刻意要接近
我,我们似乎都在等待,都在等待老头去世这一天,一但他去世,就是我们商量
好,正式施行报复措施的时刻,这一时刻的来临必然意味着我和瑛姑的亲近。而
瑛姑令人销魂的花道,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忘记的。

  那么,今天,假如瑛姑发出邀请,作出确切的暗示,我是拒绝还是接受?从
理智上,想想爱我而为我做出重大牺牲的琳姑,我当然应该拒绝。可是,男人,
在心灵深处,最渴望的其实并不是女人为我们作出牺牲,尤其是性事上,而是希
望他们和我们一起去享受过程。俗话说的,「出门像贵妇,上床像荡妇。」就是
这种渴望的通俗化表达。

  而琳姑这样的美人,永远也声不会像荡妇,当然,如果琳姑像荡妇,那就不
成其为琳姑,也就没有了琳姑的魅力。琳姑的魅力就在于欲就还据的绝美娇态,
这同样是任何女人所无法比拟的。可是男人啊,如果有机会,总希望领略更多的
美女风采,而琳姑和瑛姑是两类绝色美女的代表,舍谁都令人心痛。而近来,我
其实一直采取了舍去瑛姑的做法,这种舍去,随着时间的延长,慢慢在心中积累
起一种渴望,此刻,我就明显感受到这种渴望在心中膨胀,何况,我知道,因为
爷爷的去世,因为白痴母亲的出现,琳姑会在较长的时间里,拒绝我。我好像在
找今天放纵自己的理由哎,我想。

  到了瑛姑家,立刻感受到一种死气沉沉的阴郁,令人心情沉重,似乎空气中
也弥漫着不祥,令我忍不住打个寒颤。而这个家,曾经是我到过的最有趣,最温
暖的家,这个家中的几个人,个个富有个性,且各不相同,相互映衬,奶奶爽直
敏锐,瑛姑妩媚娇憨,萌姐豪爽大方,瑛姑父插科打诨,让这个家庭充满笑声,
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在了,连阿姨都变得敏感胆怯,不敢大声说话。

  我被引进瑛姑的书房,她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书桌上,并排放着两张照片,
那是放大了的萌姐和奶奶。她们在照片上,灿烂地笑着,俯视着我们。我心里不
由一阵心痛。

  「来了。」瑛姑淡淡招呼我,我一声不响在沙发上坐下,等待瑛姑往下说。

  我猜瑛姑大概要对我说财产的事,昨天说到百分之一的时候,我也曾想到瑛
姑,只是没敢说,萌姐当然没有问题,可萌姐死了,给瑛姑百分之一,我怕琳姑
会产生联想,就决定用其他方式补偿她,我在路上甚至已经在思考具体的方法,
现在就等瑛姑开口。

  瑛姑开口了,但说的却不是一回事,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动手?」我一时
没有反应过来,「你不会已经忘了你的承诺?」瑛姑语气里带着愤怒了。

  我立刻醒悟过来,瑛姑是在问我报仇的事,我们曾经商讨过,要在爷爷去世
后,开始实行报仇计划,只是我没想到她这么急。我赶紧申明,「当然不会!怎
么会?只是爷爷刚去世,心情难过,我还没有想到这点。」

  瑛姑叹气说,「我也知道,现在就催你,显得急了点,可是,这事情不先做,
我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我必须先把这事料理掉!必须看到这混蛋付出代价!」

  说到最后,瑛姑咬牙切齿了。

  我能理解瑛姑的心情,这事情实在是压在她心头的巨石,不把它搬去,她就
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而她内心其实一定很期盼在家族改革中,扮演一个重
大角色。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瑛姑的话里又流露出不满,似乎在责备我这事不上
心。

  我说,「我已经派人跟踪过他,也做过细致调查,基本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真的?」瑛姑的话里终于有了她以前的模样,或许因为我的勤勉,她有了
奖赏我的意思?我有点想入非非。

  「说啊。」她催道。

  「我查清了红天鹅老板的资料。」

  「噢,她是怎样的人?很漂亮?」

  女人啊,我想,此时此刻,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谁更漂亮。我不去回答她的这
个问题,其实我也没见过,虽然心里也好奇。我说,「她开的其实是高级妓院,
专为富豪和官员服务,石混蛋是那里的常客。我们要争取能够在那里安上摄像头,
把他****的过程拍下来,我想,我们就有了足够的筹码。先把他整下去,到时再
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那就赶紧做啊,难道你摆不平那里?」

  我叹口气,说,「是啊,那里的老板已经明确拒绝,说无论我们出多少代价,
她都不会答应,甚至说出了不惜关门这样的话。」

  瑛姑勃然大怒,说,「这么放肆!她以为自己是谁?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告
诉她,不仅让她关门,还要送她进监狱!这事我来办,你就这么告诉她好了!」

  我叹口气,「瑛姑,你听说过安姐吗?」

  「安姐?她是谁?什么来头?」

  「那黄怡安听说过吗?」

  「她!当然!怎么,她和这会所有关?」瑛姑的话里流露出了惊讶,和不自
信。这个黄怡安在白道上赫赫有名,人极为美貌不说,家庭背景好,年纪轻轻就
在政府里任要职,更可怕的是,大家都知道,她其实是市里一号人物的情妇,而
且不是那种只被人玩弄的情妇,而是很铁很像朋友和战友的那种情妇,谁也惹不
起她,但她做人绝对够意思,大家也都服她。

  「你不会说,她就是这所会馆的幕后老板?」瑛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可我的叹气,证实了这点。

  瑛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知道,要是一号人物撑着她,我们绝
对拿她没辙,白痴的继父虽然更厉害,但绝对不可能把他卷进来,所以我只能叹
气。

  「这么说,你是无能为力了?你准备放弃了?」瑛姑的话里又流露出悲愤来。

  「当然不会!」我断然说,「我在想,你能不能和一号人物拉上关系,让他
在这事情上保持中立,我们就可以放手大干了。她虽然说不惜关门,其实只是一
种姿态,知道我们拿他没招。要是知道我们真的能让她关门。她就会软下来。」

  瑛姑想了想说,「这我可以去试试。」她的脸色逐渐艳红起来,她当然知道
我说的拉关系是怎么回事,往日的瑛姑此刻突然复苏过来,那种熟悉的妩媚娇艳
令我魂飞魄散,我忍不住抓着她的手说,「瑛姑,我真不想让你去做这事,我真
希望你以后再也没有其他男人,只有我一个。」

  瑛姑脸上又露出我熟悉的似笑非笑的娇艳表情,说,「是啊,只有你一个。

  你呢,最好有一百个美女侍候你,对吗?可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有点尴尬,我知道瑛姑的「本事」指什么,瑛姑可不是那种肯独守空闺的
守旧女子,我的期望当然不会实现。但既然说到这儿,我的色心已经大动,忍不
住就伸出色手,往瑛姑的胸口摸去,说,「瑛姑,至少我现在有这个本事。」是
的,我知道,我现在就算干上几场,也一点没有问题。

  没想到,瑛姑却挡住了我的手,说,「痴儿,不是瑛姑不肯给你,你知道瑛
姑不怕下地狱,可昨天爷爷刚刚下葬,今天我实在没有心情作这事。」瑛姑的眼
泪突然就流下来,毫无前兆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里浸透着撕心裂肺的伤悲。想
想她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失去了一切亲人,这种痛苦,很难不让人感动,我被她
的痛苦所感染,也忍不住哭起来,为了让自己的伤悲能够和她相仿佛,我就尽量
去想萌姐生前的种种好处。

  我们搂抱在一起痛哭,我的头靠在她丰满的胸部,悲伤的同时,多少有点心
猿意马。瑛姑突然停止,推开我,决断地说,「哭没用!我再也不哭了!我会去
找他,尽管可能没用,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被她的情绪感染,我说,「瑛姑,我也会继续努力,我会设法和安姐见上一
面,看看能不能用最大的利益打动她,她开这样的会所,毕竟为了钱。」

  「谁引你去?」瑛姑饶有兴趣地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李叔。」

  「哦!」她又似意外,又似惊奇,还似乎有点恍然大悟地惊叹了一声。我从
中更加证实他和李叔之间有点什么,可她不会说,我就说,「瑛姑,假如我帮你
报了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随你。」瑛姑根本不问什么条件,非常爽快地答应。

  告辞前,我依依不舍地靠在瑛姑的怀里,说,「瑛姑,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我太想你了。「此刻,我想极了瑛姑的身体,瑛姑也知道,竟然竟不自禁给
了我一个媚眼,可然后立刻正色道,」乖,痴儿,早点回去,别忘了你——琬姑
还在家里。「显然,她差点说出」你妈妈「三字,她一点也不知道我其实知道真
相,我也不想多说,就惋惜地告辞而去。

  正文152回到家里,我直接去玥姑那里,我想筠妹应该已经来了,作为亲
哥哥,我应该表现出足够的亲情,毕竟她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无论我和她
怎么亲近,白痴母亲总不会误以为我对她会有什么不轨之心吧?

  筠妹果然已经在了,连馨妹都在,我还没来得及和人打招呼,筠妹已经扑过
来,一下就吊在我脖子上,左右狠狠亲了我两口,我也同样在这个可爱小妹妹的
脸颊上狠狠亲了两口,白痴母亲含笑看着这个场面,可我无端觉得她眼神里流露
出寂寞伤心之色。

  馨妹在场,我倒有点意外,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来我家,她尽管和艾妹还是好
的要命,几乎天天通电话,可却不约着见面,甚至我都觉得这两人简直有意在避
免相见。

  馨妹正坐在白痴母亲身边,白痴母亲摩挲着她脸蛋,小声地和她说话,她也
很害羞地在回答什么,看到我,她也不打招呼,甚至故意在躲避着我的眼光,我
心里不禁微微一跳,想道,会不会白痴母亲正在向她打听我和她之间的交往?凭
着她的经验,也许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小丫头对我的情意,而她一定会把账算到我
头上,会以为是我在勾引小丫头,引动了小丫头的芳心。当然,事实岂不正是如
此?甚至进一步的,她会不会看出我已经在车上对小丫头有所不轨?我不禁暗暗
叫苦,现在这个时刻,白痴母亲对我的全力支持,对我在家族中的地位稳固,可
谓至关重要。

  艾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显得神情落寞,我走过去,低声逗她,「艾妹,
你怎么啦,好像不开心,你可是这儿的主人,别冷落了客人啊。」

  她只抬头看我一眼,竟然不此回嘴。筠妹已经跟过来,拉着我的手,说,
「哥哥,你要和我玩,你们老在一起,我难得来,你还不和我玩啊。」

  我哄道,「我当然和筠妹玩,我正让你艾姐一起过来和你玩呢。」

  筠妹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艾妹,说,「这屋子挺大,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

  我不想扫小女孩的兴致,就答应了,筠妹高兴地跑过去,把馨妹也拉过来,
四个人一起手心手背决定谁先来捉人,结果我成了第一个蒙眼人。

  筠妹从玥姑屋子里找来一块围巾,吩咐她妈妈蒙我的眼睛,还一再要求,
「系紧点,系紧点,妈妈,别让他偷看!」白痴妈妈系围巾的时候,我感觉她触
碰我的手,在有意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心里略略有点感动。

  「开始了!」小丫头一声叫唤,她们就四散跑开了,我能听出小丫头兴致很
高,跑动时故意发出声响,引我去捉她,而馨妹则轻轻绕到沙发后面,艾妹则又
落寞地回到她原来的角落。

  我突然心中一动,我为什么这么确定她们三人的去向?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听着她们发出的细微声音,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声音,我通过声音,竟然好像能
够看清她们的一举一动,我心里很诧异,是白痴原来就有这样的特异功能,还是
我学了功夫后的新增长的能力?难道我所学的功夫,不仅改善了我手的反应速度,
而且也改善了我听风辨音的能力?

  筠妹叫起来了,「你倒抓我们啊,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不好玩!」

  「那好,你小心,我来抓你了!」我冲着筠妹跑过去,故意逗着她在屋子里
绕着圈跑,一会儿,我把筠妹逼到角落,我站着不动,张开双手,问道,「你在
这儿吗?」可我其实清晰地看见了她手握着嘴,屏声静气,张着美丽的大眼睛,
充满希望和担忧地望着我,希望我能走开,担心被我抓住。我当然不想扫她的兴,
说,「你还在这儿吗?怎么不敢出声了?胆小鬼?」我慢慢伸出手去,摸索着,
慢慢摸向她美丽的小脸蛋,筠妹低下头,悄悄俯下身子,我几乎是张着眼一般看
见她,轻轻从我胳肢窝底下钻了出去,一出去,就像出笼的鸟儿一般高兴得拍起
手来,「没抓着,没抓着,没抓着。」

  突然之间,我童心大发,迅如脱兔一般窜向前去,筠妹完全没有反应,我已
经一把把她高高举起,也高兴得大叫,「抓着了,抓着了,抓着了。」

  筠妹哭丧着脸说,「你干吗盯着我一个人抓,不抓她们,你是欺负我啊。」

  哎,小丫头,明明是她自己希望我去抓她,抓到了,又赖我,和小丫头在一
起,可真麻烦,可我还得哄她,「她们一声不啃,我到哪儿去找她们?你一直在
说话,我只好抓你啊。——要不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小丫头的脸又开花了,可此时,却听到白痴母亲颤声叫道,「痴儿,你过来。」

  我很诧异,白痴母亲虽已不是第一次叫我痴儿,可这次,她的声音明显激动
万分,有克制不住的亲情,难道她此刻就想认我这个儿子?我走过去,看到她眼
睛明显湿润,似乎也不太在乎我的惊讶,我确实很惊讶,虽然我的惊讶和她想象
的不一样。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愿意叫她,叫她姑,是在提醒她,叫她妈妈,我当
然不敢,我就站着,等着她先说话。

  她抓住我的手,她自己的手在轻微颤抖,她含泪看着我,问道,「你什么时
候发现自己,蒙着眼睛也能看到东西?」

  我吃了一惊,原来她看出了我的特异功能?也是,我刚才绕着屋子追筠妹,
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最后这一下老鹰扑兔,迅速准确,瞎眼人很难做到,可她怎
么一下就判断出我能看到东西,还这么激动?

  我心里突然有种感觉,我问道,「你也能看到?」我依然省略了称呼,这样
问听起来有点不礼貌,可她并没有计较,相反,凝重地点点头。

  「你是我妈妈?」很低声,但几乎是突口而出,听到这个问题,我也大吃一
惊,我的惊讶程度,绝对比眼前的大美人还要厉害,因为这话不是我问的,是白
痴问的!是白痴的声音!

  她脸色苍白,却情不自禁点头,「妈妈!」我叫道,又是白痴的声音!我简
直惊恐到了极点,难道白痴因为母亲的缘故,竟然可以恢复对这句躯体的控制?

  如果她们听出此刻说话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白痴,原装的白痴,那会怎么
样?

  当然,我怕的主要还不是这个现实世界,而是天庭,机密泄露,后果难料啊!

  幸好,白痴的声音,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尖细,虽还不同于我,但反差并不十
分明显,处在激动之中的白痴母亲,就算听出了差别,也只会认为我因为激动,
而变了音。我正压抑着自己再一次说话的冲动。李叔,玥姑琳姑进来,白痴母亲
轻轻把我拉过去,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说,「先不要让他们知道。」

  当然,他们看到白痴母亲和我如此亲热,已经非常惊诧,也非常高兴,尤其
是琳姑,她走过来,一手搂着白痴母亲,一手搂着我,说,「琬姐,你终于相信,
他是个好孩子啦?」

  白痴母亲含着眼泪点头,可我想,她刚才的举动,并非是因为相信我是个好
孩子,而是真正感觉到我是她的孩子,那么,我闭目视物的特异能力,是来自于
她的遗传了。她此刻实在是母性的天然流露,这要比相信什么好坏重要得多。但
我不敢接话,相反,我决定要尽可能克制自己不说话,以免白痴又说话。

  李叔说,「少爷,——」他和玥姑复婚以后,也跟着叫我「痴儿」,可爷爷
去世了,他又突然叫我「少爷。」我听着好别扭,打断他,「李叔,你还是叫我
痴儿。」

  李叔摇摇头说,「在家里我可以叫你痴儿,可以后在众人面前,我要叫你少
爷,叫痴儿,别人听着不庄重,不利你的威望。」

  「可这时代,早不兴叫『老爷』『少爷』了呀。」

  「是的,但时代无论怎样变,我们万家就是万家!就是与众不同!」

  没想到李叔「万家」情结这么严重,我倒要小心一点,不要只想着改革,把
万家传统都扔在一边,这对我当然很不利,亲近我的人,如玥姑琳姑会失望,仇
视我的,如瑶姑会暗中高兴。以后我倒要好好研究研究,万家祖上有些什么特殊
传统,可以值得发扬光大,借此也可以树立我万家之长的威望。

  「少爷,」李叔接着刚才的话题,「今天一早,大家都到府上来询问。」我
心中一喜,难道我这么顺利地就成功了?可李叔接着说,「他们就是想知道,关
于如何平分三分之一资产的问题,要不要现在宣布呢?」

  这事的时机确实有点头疼,可我已经不想再为此操心,就直截了当说,「我
们已经讨论过这事,至于什么时候正式宣布,就由你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不要再来问我。」

  李叔点点头,说,「干脆早点宣布算了,由我来宣布最好,今天有不少的人
来找我,鼓动我呢。」我知道他们鼓动他干什么,就是鼓动李叔说服我不让拥有
公司的人参与平分,从这点而言,李叔尽管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吃了大亏,但还是
选择人人均分,可见他考虑问题,确实首先从家族出发,而不是从个人的得失出
发,他确实值得信任。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李叔,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鼓动你,你一开始就选
择人人平分的方案,可见你是真正为万家着想,爷爷没有看错你,我也会像爷爷
一样信任你,以后,我的资产,主要还是靠你打理。」

  琳姑象个小女孩一般撒娇地靠着白痴母亲,这时说,「你看,琬姐,他像个
白痴嘛?」我看着她的娇态,心里痒痒,「什么时候,她在我怀里也这样撒娇呢?」

  白痴母亲含笑看着我,眼里充满母亲的柔情,我觉得心里有一阵冲动,想叫
她「妈妈」,可我立刻知道,是白痴想叫,我就严严地闭紧嘴。

  李叔说,「他们都在大厅里等着,你去见见他们吗?」

  我本想说不去,可一想,我还是出去说一下为好,在大家面前树立一下李叔
的威信,也有助于李叔以后着手主事。我站起来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突然又转
身,走到白痴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说,「你也去。」

  她就含笑站起来,任我拉着她的手,一起出去,琳姑玥姑一路都诧异地盯着
我俩。

  正文153到了大厅,我吃了一惊,没想到里面满满当当,昨天在的人,今
天几乎又都在这里集中。面对利益,谁都不会轻易放弃啊。

  大家看我到了,而且是和白痴母亲牵着手走进大厅,乱哄哄的场面瞬间肃静,
虽然昨天大家已经非常吃惊,但此刻的情形又明显不同于昨日。我想一定有不少
人猜想,白痴母子一定相认了。

  这是他们不敢想象的,可眼前的情景又不得不让他们这样猜想,我想,如果
刚才有人心存二心,还有跟着石混蛋造反的念头,现在看到这一幕,大概也打消
了念头吧。毕竟,要是白痴母亲认了白痴这个儿子,那就意味着全力以赴的支持,
不会有顾忌了。

  我本想把我们的决定,由李叔来宣布,可面对现在的场面,觉得还是我自己
说为好,就直接了当进入主题,说,「关于大家最关心的如何平分,我们商讨的
结果,还是万家所有人平分为好,毕竟拥有公司的人,多年来操心更多,多得一
点也应该。这个方案最吃亏的是李叔,多年来,万家操心最多的其实是他,可他
却劝我人人均分。——他才是真正为万家着想!」

  我缓慢而又坚决地说完,扫视着大家,看看有什么反应,毫无疑问,从脸上
失望或满意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们是否拥有公司,但却没人出声反对,毕竟谁
也不想先流露出反对的意思来,他们都是弱者,更不敢得罪我了。突然我灵机一
动,说,「我决定,让李叔作为万家成员,单独分得一份。」我想,这既讨好了
李叔玥姑,又可以看看我到底有多少威信,我说的话到底有多少人敢反对?

  地下静默无声,无人反对。世毕竟李叔也该得,可李叔刚要说话,我举手制
止了他。我接着说,「如果大家对总体方案,即三三制的方案,没有什么异议,
不妨把大合同先签完,具体方案和细节,有李叔全权负责,我就不再一一过问,
我毕竟还年轻,学习才是我第一要务。关于瑶姑一家,你们不妨传过话去,如果
他们愿意悔改,把以前吞进的利润如数吐出,我可以既往不咎,毕竟家族之内,
以和为贵。如果以为我们拿她没办法,那就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瑶姑现在吞下的,已经不是我的钱,而是大家的钱,她的孤立可想而知。

  大家终于开始议论纷纷,我也不打招呼,就和白痴母亲玥姑琳姑一起退出,
留下李叔和他们去商量细节,我知道,因为白痴母亲的缘故,因为我这一番话的
缘故,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已经得到稳固,估计绝大多数,甚至全部都会把大合同
签了,至于他们下面会搞什么鬼,比如在资产核算上动点手脚,我都懒得去管,
我相信,李叔会比我更尽心照看万家资产。

  走在路上,瑛姑气喘吁吁赶上来,也不管有白痴母亲在边上,就非常气愤地
责问我,「石混蛋一家,同意妥协,你就真地答应不追究啦?你对得起死去的萌
萌吗?」

  我很尴尬,我想此时白痴母亲问起来,一定会知道我和萌姐的关系,也许她
刚刚兴起的母爱之心,又会冷落下去,但此时此刻,也不容我有闪躲,我心里很
生气,也知道,瑛姑毕竟不是个成大事者,容易冲动,竟然看不出我只是为了安
抚大家,才说此话。我说,「瑛姑,你放心,这完全是两回事,我不会放过他的!」

  「真的?」她还有点疑惑地看着我。

  我非常肯定地点头,她才松了口气,才想到她的话可能对白痴母亲产生的影
响,就解释说,「琬妹,萌萌死得很冤,痴儿曾经答应为我主持公道,我怕他为
了万家大业,忘了承诺,所以盯问一声,痴儿现在可真是了不起啊。」

  「死得很冤?还要报仇?不是车祸吗?怎么和瑶姐家有关?还像深仇大恨一
般?这是怎么回事?」白痴母亲当然觉得很疑惑,忍不住要问了,这问题自然很
难回答,瑛姑觉得自己鲁莽了,赶紧开溜,说,「说起来伤心,我先走了。」把
烂摊子扔给了我。

  白痴母亲果然转向我,问道,「怎么回事?」

  我长叹一声,说,「这事从头到尾,玥姑琳姑都知道,你问她们吧。」我又
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她们,随她们怎么说去吧。我自己就想开溜,回自己的房间。

  可琳故又追上来,疑惑地问我,「你怎么回事?和琬姑说话,你啊你的,怎
么一点没有礼貌?」我知道琳姑不是在责备我,而是实在好奇,她不知道我和白
痴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竟然敢牵着她的手,她竟然不拒绝,我说话竟然这种
口吻,她太想知道答案了。

  我轻轻说,「琳姑,你先去,看看玥姑怎么解释萌姐的事,马上通知我,晚
上我再告诉你这个。」而玥姑也在那边催琳姑,我想她是不愿意独自面对白痴母
亲吧。

  晚上,她们打电话叫我过去,说琬姑要走了,要和我告别。我忐忑不安地过
去,不知道她们怎么说的,要是白痴母亲当场要我再说一遍,以验证一下,那就
惨了。但我知道,她不会,就算她仍然怀疑我和萌姐有事,她也会给玥姑琳姑面
子,暂时不再追究了。

  果然,到了那儿,白痴母亲什么话也没问,只是把我搂在怀里,让我静静靠
着她的胸,我心里竟然很感动,有要流泪的感觉,我不知道是我要流泪还是白痴
要流泪,但我克制自己,不说话,因为我感觉到,似乎内心有个强烈的愿望,要
叫她「妈妈」,我知道,这愿望不是来自于我,而是来自于白痴,难道血真的如
此之浓,能够冲破白痴的深重昏昧,表现出理性来?而我,一个占用了白痴躯体
的中年人,此刻靠在天下绝色的胸口,一点没有色意,而只有感动,由白痴传递
给我的感动,竟然如此强烈,我热泪盈眶,因为克制着自己不说话,而变得哽哽
咽咽,白痴母亲也非常动情了,她轻轻吻我的脸,小声说,「乖,好孩子,听话,
听你玥姑琳姑的话,我在北京会想着你,有事就找我。」

  她们终于走了,筠妹犹如第一次那样,吊在我脖子上,亲我,还问我,「你
什么时候来北京玩?」我就逗她,「我很想去啊,可你家住中南海,门口有人站
岗,我进不去啊。」

  「我会叫妈妈到门口来接你,妈妈,是不是?」

  「当然。」白痴母亲含笑应道,她非常开心地望着我们兄妹这么亲热。我心
里知道,她已经完全认下了我这个儿子,只不过此事体大,决不是随意可以放到
桌面上来的,我们大概还会长久保持这种古怪关系。

  白痴母亲走了,馨馨也要回家,想到这一天,几乎没有和馨馨说过话,心里
感到很内疚,决定亲自送馨馨回家,也算是给小丫头一点补偿,再说我也想问问
白痴母亲和她聊了些什么。我这么说的时候,看到艾妹非常哀怨地望了我一眼,
我心里扑扑乱跳,觉得今天艾妹似乎也与平时不同,但暂时也没有时间细究,先
送馨馨回家。

  对我的决定,玥姑琳股都有些诧异,显然,我不急着打听萌姐的解释,却要
亲自送她回家,显得关系很不一般了。但她们自然也都没有反对。

  上了车,小丫头脸色绯红,眼睛闪亮,害羞中带着欣慰,还有掩饰不住的高
兴,我故意道歉说,「馨妹,今天忙了一天,也没有抽空陪你玩玩。」

  「我知道你很忙的,」小丫头低声细语说,「你能送我回家,我就很开心。」

  我问道,「我琬姑很喜欢你,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我知道小丫头没有什么
心计,就直接了当地问。

  「一直在说你啊,你琬姑好像特别喜欢你呢,她对你那次生病特别关心,问
了好多细节。」

  这我不怕,可我知道,白痴母亲还是不放心我,好在我自己回想回想,在那
件事上,我没有做错什么,那时我和这小丫头之间,也谈不上什么情意,她应该
不会有什么怀疑。至于犯病以后在家里的丑态,小丫头完全不知情,也就不会泄
露天机。

  我又问道,「我琬姑还问你什么了?问没问我在车上对你好不好?」这是我
有点担心的问题。

  小丫头的脸霎时红到脖子,她含嗔带羞地说,「当然没问啦,她怎么会问这
种问题?」

  我知道白痴母亲没有怀疑我勾引这小丫头,毕竟是白痴的母亲,一个母亲其
实很难真正怀疑自己的儿子会做什么坏事,我只不过占用了白痴的躯体,也就不
免疑神疑鬼。现在放心了,就有了逗逗小美人的心情,毕竟这小美人之美艳,令
人心魂俱醉,认识她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她也从一个小丫头,变成充满青春
气息的美少女,没有男人能够不为她动心。

  我说,「你知道吗,琬姑是我监护人,我们算是封建大家庭,我是独子,据
说不让自由恋爱,要让家长物色对象,我看琬姑这么喜欢你,以为要把你说给我
做媳妇呢?」

  我只是开玩笑,随口胡说罢了,觉得现在的孩子,应该经常开这种玩笑,可
没想到馨馨真的相信,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眼里混合着极为复杂丰富的表情,我
竟然都无法分辨出那里到底有什么,我心里一惊,心想,这玩笑可开大了。

  果然,馨馨看了我一会,竟然犹犹豫豫说,「我,我要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

  这小丫头竟然这么纯!

  「当然不要!」我急忙说,「傻丫头,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呢,当然,我不是
说,我不喜欢你才和你开玩笑,我是说我特别喜欢你,才和你开玩笑呢。我们还
小呢,琬姑不会这么快考虑这种事,我们还是开开心心在一起好,要真决定了,
反倒别扭,不好意思在一起了。」

  小丫头接受了我的解释,充满情意地看我一眼,轻轻长舒一口气,把头轻轻
靠在我肩上,微侧着脸,闭着眼睛,等着我去吻她。上次我吻她,有点半强迫的
味道,此刻却是她在邀请,我心头怦怦乱跳,没想到也算久经沙场的我,此时此
刻,竟然真的像毛头小伙一般,心动不已。我很想克制自己,别去吻她,可我知
道,不管我吻不吻她,都不会改变她对我的情意了,既然如此,我也就放纵自己,
轻轻在她艳如桃花的脸颊上吻着,我克制着自己,没去吻她的嘴,可小丫头突然
搂住我的脖子,嘴贴在了我的嘴上,她生涩的吻,竟然如此打动我的心,让我情
不自禁紧紧搂着她,热烈吻她,我感到她贴着我的身躯,突然颤抖起来,而且越
抖越强烈,简直像一片风中的树叶,贴着我的嘴也挣脱开去,躲避着我的亲吻,
我小声问道,「你怎么啦,馨妹?」

  可她不回答,只是蜷缩在角落里,伤心暗泣,我有些手足无措,知道小丫头
心中的暗伤又开始发作,我知道,要解开她心中的伤痛,首先要让她自己说出那
段往事来,可是,像她这样年龄的小丫头,怎么张得开这个嘴?

  到了馨馨家,她也不和我打招呼,推开车门下去了,我目送着她走进小区,
心里感概万千,我知道,真想和她快快乐乐地亲热,必须先解开她的疙瘩,找个
合适的时机,我要设法让她说出来。

正义812 2014-3-13 22:03

  正文154回到家,急忙去玥姑房里,我当然很好奇她们怎么对白痴母亲解
释我和萌姐的事,可玥姑不在,我猜是去了琳姑那儿,屋里只有艾妹独自坐在那
个角落,似乎也在暗自伤心,想到今天艾妹似乎一整天都不开心,我急忙过去,
问道,「艾妹,你怎么啦,好像一整天都不开心,出了什么事?」

  听到我的问话,艾妹哀怨地望我一眼,低声抽泣道,「没人真正关心我。」

  「怎么会呢?艾妹,你知道,你白痴哥哥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下火海,上刀
山,眨一眨眼,就不算白痴。」我习惯了和艾妹逗嘴,一说话,就是这种口吻,
可艾妹今天不同,她别过脸去,伤心地说,「我就知道,你只会气人,拿我开心,
根本不会帮我。——现在你心里只有馨馨了。」

  她果然在吃醋,我既惊喜,又内疚,赶紧解释,「怎么会呢?艾妹,她是客
人啊,我自然要对她更礼貌一点,再说,我也不必瞒你,接下来,家里有大事,
我要求馨馨爸爸帮我呢。」

  「你别再骗我了,你在车上偷偷亲她,以为我不知道?」没想到馨馨连这都
告诉她了,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馨馨的心机?我不免尴尬,但还是勉强解释道,
「艾妹,你知道的,我见了你和馨妹这样的美女,忍不住就想偷偷亲一口,可你
要杀了我,我只好偷偷去亲她,就偷偷亲过一次,和你一样。」

  我的解释含含糊糊,怎么理的解都行,要是她喜欢我,就会往好里解释。艾
妹说,「还有脸说,真丢人。」

  「想亲亲美女,有什么丢人?」我死皮赖脸地说。

  「是啊,你们男人都不要脸,就想着欺负女人,拿我们寻开心。」说到这儿,
艾妹又潸然欲泣了。

  我想起艾妹今天的反常,估计她最近的麻烦加剧,想来,她这样的美女,和
馨妹一样,免不了早早就遭到男人的骚扰,至于是被白马王子骚扰,还是被黑道
流氓骚扰,那就要看她的运气了。不过,这年月,白马王子基本死绝,黑道流氓
日益猖獗,嘿嘿,又该轮到我出风头了啊。我赶紧说,「艾妹,艾妹,我说的可
是真心话,虽然口气有点开玩笑,那是我们平时开惯了玩笑的缘故,可我真的会
帮你,什么事都行,我要不尽心尽力帮你,让我再变成白痴。」我赌咒道。

  艾妹转头很注意地看着我,我想她相信我,可她依然长长叹一口气,说,
「你帮不了我。」

  「怎么会?当初馨妹也说过我帮不了她,后来我不是帮她解决了?」

  「还好意思说,白痴。」艾妹想起了我变回白痴的事,觉得好玩,不禁笑起
来。

  我有点惭愧,悻悻说,「那不是你妈不让我学武功?要不我怎么会丢人?不
过就算我丢人,我到底是帮馨妹解决了。这次帮你,别说丢人,丢命我也干!」

  艾妹非常感激地看着我,我一直在猜艾妹到底会有什么伤心烦恼的事,此刻
心底确定一定是艾妹说过有人骚扰她的事,事过多日,没再听她提起,本以为没
事了,艾妹表面活泼,其实很内向,这种事女孩子本来就不好开口,玥姑让她自
己解决,而李叔毕竟多年不在一起生活,艾妹也许觉得难以开口,真是这样,那
可就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刻了,我心痒痒地猜道,「是不是那小子又骚扰你了?」

  艾妹点头,眼里竟然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说,「他们很凶的,大家都怕他们,
老师也没办法。一直让我躲远点,可他们常常在大门口堵我,还闯进学校来,我
——我没办法。」说着,艾妹都要哭出来了。

  「他们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这才知道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不是的。是周围的流氓,很凶的,老师都很怕他们。」艾妹的口气里几乎
流露出在劫难逃的绝望。

  我安慰道,「艾妹,你怎么这么害怕?我们家还怕流氓?」

  「可我妈不肯管啊。」

  其实我知道艾妹理解错了玥姑的意思,玥姑怎么会不管自己女儿的这种事?

  只是玥姑没有想到这事的危险,艾妹也一直没有说清楚,玥姑错以为仅仅是
学校的小屁孩追着艾妹的屁股后面,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想借此锻炼锻炼艾妹
的处事能力,要是知道是社会流氓骚扰艾妹,玥姑早急坏了。可我不想提醒艾妹,
上次英雄救美的事迹,想起来就让我心痒痒,能够再来一次,实在没有什么不好
啊。

  我知道,凭我现在的功夫,就算几个人,我也能很快解决他们。

  于是我就对艾妹说,「也是,真要我家出面,他们就算知道惹不起,明着不
敢来,暗里来,更麻烦,不如让我来用武力解决,反倒一劳永逸了。」其实武力
解决哪能一劳永逸啊,相反只会留下更多的后遗症,只是我现在只想借此机会,
再大大展示一下我的英雄本色,也就随口胡诌了,好在艾妹到底是小孩,被我这
么一说,也就信了,问道,「那怎么解决?」

  「这几天,他们再堵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过来。最好在放学的时候,
免得惊动学校。好不好?」

  艾妹点点头,一脸的感激,但也有担心,说,「你真的能行吗?他们都很凶
的。万一你打不过他们怎么办?万一你又被打回白痴怎么办?」

  我豪情万丈地安慰道,「放心吧,艾妹,你痴哥哥是什么人物?武林高手!

  区区几个小流氓想对付我?想把我打回白痴?门也没有!——再说了,为了
艾妹,再大的冒险也值得!「

  我加上最后一句,只是为了让小丫头更加领我的情,可没想到又引起了她的
担心,她说,「可我妈知道了一定会骂死我。」

  小小年纪的艾妹,在骨头里还是把万家男人看得很重,知道把我卷进危险之
中,会受到责罚。我当然也不是真的要糊里糊涂去冒险,只是我相信,在校门口
堵小女孩的流氓,肯定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我要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再说了,
我的司机老吴,虽然从没出过手,但我知道,他绝对是顶尖高手,有他压阵,我
还怕什么?于是又安慰艾妹道,「别怕,艾妹,一切有我呢。玥姑那儿我顶着。」

  我看艾妹还是不放心,我担心她忍不住晚上就对玥姑说,那我想出风头的机
会就泡汤了,讨好小丫头的机会也泡汤了,就再安慰道,「你也许不知道,我的
司机老吴,绝对的武林高手,可以和武侠小说中的高手相比,有他压阵,我们还
怕什么?」

  小丫头终于放心,说,「那你等着,这几天他们烦死了,几乎天天来缠我,
下次再来我就叫你。」

  「天天来?」我想,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到门口等着算了,「那我下周一就
去你学校,我早点向老师请个假,在门口等着,好不好。」

  「他们现在都不在校门口等,都在教室门口就骚扰我呢!」

  怪不得司机从来不说,他是在校门口接艾妹,艾妹出了门口,有司机接着,
就算渡过了危机,可从教室到校门口这段路,不知艾妹受了多少罪。「学校没人
管?」照理说,在学校,应该有人管,出了事,学校有责任啊。

  「据说他们很有来头,学校老师保安看见他们怕,不敢管。」

  这事看来真的不能再拖,就说,「那好,下周一,第一天上学,我就去你校,
明天周五你也别去上学了。」我明天肯定不去,就劝她也别去了。

  艾妹点点头,微微红着脸说,「痴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我被她一声「痴哥哥」叫得骨头都酥了,忍不住腆着脸说,「好妹妹,你愿
不愿让痴哥哥亲亲你?」

  艾妹羞极了,说,「你又想欺负人家,我不要你帮忙啦。」艾妹的话里,少
的是生气,多的是撒娇。

  我并不想真的去亲她,毕竟她和馨馨不同,馨馨父母知道了,虽然会反对女
儿早恋,但也不会认定我就是出于坏心,可李叔玥姑知道我亲她女儿,就一定会
生气。我就说,「那好,你要是认定是欺负,我就不欺负你,可馨妹没觉得我是
欺负她,我要亲她,你可不许生气吃醋。」

  「谁吃醋啦!」艾妹跺着脚生气叫道,「你去问馨馨,我有吃醋吗!」

  哎?难道她们两人讨论过这事?可回去的路上没听馨馨说起,下周见了,我
到要好好问问她。

  「对了,你刚才说要求馨馨爸爸帮忙,那是什么事?要不要我也去帮你说说?」

  小丫头想显示她对我也有用,接起了刚才的茬。

  我叹口气说,「还不是家里的那些烦心事,算了,有我烦着就够,你就不必
去想它了。」

  「可人家想帮你嘛。就算帮不了你,你对我说说心头烦恼也好啊。」小丫头
好像突然长大了似的。

  我犹豫道,「这事有点脏,玥姑一定不想让你知道,我还是别告诉你好。」

  可小丫头的好奇心被我勾起来,拉着我的胳膊,求我道,「告诉我嘛,我不
会让我妈知道。」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告诉她多少,玥姑和琳姑却走了进来,一进来,
琳姑就说,「你看,我早知道他就在你这儿,你还不信,你还说他一回来,一定
去我那儿。」

  玥姑不接口,只是责问我,「你回来多久了?也不去找我们?不知道我们多
担心你?」

  「担心什么?」艾妹好奇插嘴。

  玥姑看看女儿,说,「很晚了,你早该睡觉了。——我们还是去你那儿吧。」

  后一句是对琳姑说。

  艾妹不高兴地「哼」一声,我则柔声对艾妹说,「明天见。」就随着玥姑和
琳姑出去。

  正文155一走进琳姑的屋子,玥姑就责问我,「你把烂事扔给我们,自己
就躲开了?和小美人快活去了,逗完了你的馨妹再去逗你的艾妹?」

  玥姑的语气,听起来真的生气,我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没做什么让人生气的事,
玥姑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我不解地望向琳姑。琳姑说,「别看我,还不都怪你?

  自己做下的丑事,要让我们帮你撒谎!自己倒逍遥快活!「

  「我做什么丑事了?」我故意装糊涂。

  「还有脸装糊涂!」琳姑责备我,「你现在精明得很呢,知道我们不会直说,
就推给我们!」

  「那我怎么办?」我就不再装糊涂,「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小孩,我解释这
事,行吗?我真要解释,你们让吗?」老实说,萌姐的事,我想解释,疼爱我的
这两个姑姑,大概都不答应。

  「所以你就可以一直放肆,细反正有我们帮你瞒着,是不是?」玥姑又指责
道。

  我说,「玥姑,我知道让你说谎,不好。可我解释,我也得说谎,她还不见
得相信,她是我妈,你更是我妈,孩子错了,当**不得兜着?」

  「你听听,你听听,」玥姑气得笑起来,说,「他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他就
有理了。」

  「我没说我有理啊,我只是觉得,让你们去解释,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可你做事老这么混,我们还老跟着你后面给你擦屁股?」玥姑很少说粗话,
她这么说,是真生气,我觉得她真有点小题大做,赌气地说,「那你们就直说好
了,我也不怕,我和萌姐的事,我从来不会后悔!」

  「谁跟你说萌姐的事?」琳姑接口说,「是说你和瑛姑,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才恍然大悟,她们不是因为瞒萌姐的事而生气,是因为瑛姑的冒失而生
气,或者是在为我和瑛姑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联盟而生气,虽然这是迁怒,但
迁怒到我头上,也算合理。我只好低声下气说,「今天瑛姑是冒失,我肯定会去
责备她,只是她一想到家庭惨剧,方寸就乱,和她计较也没用。——对不起,让
两位姑姑受委屈了。」

  「要你来为她道歉!你和她的关系,现在倒真是好啊。」玥姑的话里还是生
气,且带着酸意。她这么责备,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有苦笑了。琳姑说,「你不
要怪我们责备你,你和瑛姑的关系,我们看起来都不正常,可还要为你在她面前
遮掩,真让人生气!」

  「她还问起我和瑛姑的事?」这我倒没想到,我以为她只会问萌姐的事。

  「你以为她这么好蒙骗?你倒解释解释看,你怎么会知道,萌姐被石混蛋强
奸的事?」琳姑也跟着我称他石混蛋。

  是啊,我怎么会知道?解释起来真头疼,这也是我好奇一直想问她们,可她
们一直没给我机会,现在我就问道,「你们怎么解释的?」

  「全靠你玥姑了!」琳姑说道,「她把萌姐被强奸的事,从以前挪到了这个
寒假,因为跟你有关,所以急着要和你通气,怕她打电话找你!你倒好,陪完那
个小美人,又去陪这个小美人!」琳姑的责备顺着玥姑说,语气中却自有她特殊
的意味。

  原来今天玥姑急中生智,对白痴母亲解释说,寒假萌姐一直对我很好,领着
我到处玩,还领我去瑶姑家了,在那里,萌姐被劝醉了酒,还可能被下了药,就
留在瑶姑家过夜,当然我被送回来了。第二天,萌姐确信自己晚上被强奸,但却
没有证据,所以特别郁闷。

  那我怎么知道的?白痴母亲自然会追问。

  玥姑又继续编道,我自然继续缠着萌姐领我玩,可萌姐没有情绪,不答应。

  被我缠烦了,就说,都因为我这个白痴,她才被人欺负。而我这个特别聪明
的白痴,就猜到答案了。

  白痴母亲又追问起萌姐葬礼上瑛姑的奇特表现,以及惟有我能够敲开瑛姑房
门之事,玥姑又只好继续编,说,萌姐最后几天,因为情绪反常,在家和母亲吵
得很厉害,回校当天,还吵过架。出了事,瑛姑自然严重自责了。而我能够敲开
房门,就因为把猜想的事实,写在纸条上告诉了瑛姑,还答应帮瑛姑报仇,所以
才会有瑛姑追问一事。

  我想了想玥姑的故事,觉得还真算是完美无缺,让我自己编,也不能编得更
好了。我走过去,拿出白痴的特权,搂着玥姑,说,「玥姑,你真是个天才!天
衣无缝!简直是伟大作家的伟大作品!」

  「去,去!」玥姑推开我,说,「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谎!今天被你害惨
了!」顿了一顿,又说,「你以为天衣无缝?告诉你,天下就没有天衣无缝的谎
话!这故事里漏洞大着呢。萌萌寒假领着男朋友回来,很多人都看见了,她就没
有领着你到处玩!她现在不知道,也许以后就会知道,到时候再问起来,你自己
想办法圆谎,再敢推给我,我把你的老底全兜出来!把你的妓女朋友都说出来。

  ——另外,瑛姑那儿,你也要去说,她很有可能打电话给她,瑛姑的话一漏,
事情也会穿!最后,她还总有点怀疑,觉得你们这么确切认定强奸,会不会冤枉
了他,你也要和瑛姑商量好,为什么这么确认,最好弄点什么证据,比如萌萌留
在电脑里的文字之类。反正,你自己想清楚,再也不要来烦我,要烦,就烦你亲
娘去!「

  说完了一大串话,玥姑站起来就要走。我耍赖带撒娇地拦着她,说,「你就
是我的亲娘,我不烦你我烦谁?」

  「又来骗人了?你现在又奸又滑,哪还有一点白痴的影子!」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娘啊,玥姑!」

  「可你刚认完亲娘,又来这儿认亲娘,不怕自己亲娘寒心?」

  「我不怕她寒心,玥姑,我怕你寒心。」

  琳姑在边上笑了,玥姑责备她说,「他现在这么滑头,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你有亲娘情结,看她认了亲娘,心里失落,所以生气。

  我又没有亲娘情结,我只不过是个姑姑,他好呢,我跟着开心开心;他不好
呢,我就离得远远的。「

  琳姑的话多少道出了今天玥姑的心情,我今天和白痴母亲的亲近,她们都看
在眼里,除了为我高兴,玥姑心里的失落,我早就能够猜到,只是不好说,反正
生活不会有什么变化,久而久之,玥姑自然想开了。现在琳姑提到了,我就说,
「我今天认了妈妈,最高兴的,是万家的事有了保障,从亲情来说,你们觉得我
有特别高兴吗?」

  「所以你薄情寡义,让人寒心啊。」今天玥姑是铁了心要寒心。

  我说,「我猜,我生下来,她一天都没有喂过奶。我都怀疑她抱没抱过我。

  母子的感情从何而来?「

  「可她今天抱着你,很激动。你靠着她,也很激动啊。」琳姑说。

  「是的,」我略略叹口气,说,「我感觉到她的激动,我自己也激动,但我
知道,这种激动,更多来自于理性,而不是本能。」这话,我违心了,其实今天
的激动,是一种本能,但不是我的本能,而是白痴的本能,我感觉到了这种本能,
为了抑制白痴的本能,我有意克制着,她们看不出白痴本能的激动,我接着说,
「我虽然激动,可我靠在她胸口,只有尴尬,一动也不敢动,我还在想着,要是
靠在玥姑和琳姑的胸口就好啦。」

  「听你这话,你还真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不仅你妈听了会寒心,我此刻听
了都寒心。」

  我笑着说,「玥姑,你今天铁了心要寒心,我怎么说都没用,反正我赖定你
了,你就是我亲娘,你想逃都逃不了。」说完,我就往玥姑怀里赖。

  玥姑一边躲着我,一边说,「你都说了,我今天彻底寒了心,你还来缠我?

  缠你不寒心的琳姑去。「

  我就转身装样冲琳姑去,琳姑虎着脸说,「你敢!」我一时吃不准,倒不敢
出手。琳姑说,「从今天起,我和你玥姑不同,我就是个姑姑,她可是正式监护
人。有事找她」

  我说,「玥姑琳姑,你们不会真的吃醋吧。玥姑吃我妈醋,琳姑吃玥姑醋?」

  「谁吃醋?」两个姑姑异口同声说,玥姑继续道,「你这小白痴,感觉还真
好,真以为人人稀罕你!」

  「别人稀罕不稀罕我不知道,反正我稀罕你们。自从醒过来,有时独自想想,
自己蛮可怜,实际是个孤儿,只是想到你们,尤其靠在你们胸口,吃着你们奶,
我才觉得自己不是个孤儿。」我这百灵不爽的牌一打出来,两个姑姑立刻投降,
玥姑把我搂进怀里,动情地叫我「痴儿」,我也就拢住玥姑的丰隆,去解扣子。

  琳姑说,「玥姐,他从今天起,就是万家正式掌门,别再把他当孩子。」

  玥姑轻轻推开我,说,「你琳姑说得对,你该断奶了。」

  我失落地叹口气,转身带点幽怨地望着琳姑,我有点吃不准琳姑。

  「时间不早了,都休息去吧。」玥姑说。

  我摇摇头,说,「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太兴奋,不想睡,睡不着,玥姑,
再陪我一会。」

  「让你琳姑陪你好了,我要回去了,你李叔今晚不在,艾艾一个人在家,夜
里会找我。」

  玥姑回去了,琳姑没有赶我,我就呆着。

  正文156玥姑出去,琳姑坐在她的角落,沐浴着昏黄的灯光,沉浸在自己
的思绪里,仿佛忘了我的存在。我渴望着,犹豫着,担心着。我悄悄走过去,跪
在琳姑身边,缓缓搂住琳姑柔曼的细腰,把头埋进她的腹部。

  琳姑抚摸着我的头,轻柔的,缓缓地,在琳姑的抚摸中,我感受到琳姑对我
的爱,不仅是姑姑的爱,也有丰盈的女性之爱。我的担忧消去,欲望升起,腾出
一只手,伸向琳姑的丰乳。琳姑拦住我,把我的手放回腰部,说,「我还有话问
你呢,你老实点。」

  我的脸摩挲着琳姑的腹部,丰腴平滑的女性腹部,总是令我陶醉。我腻声说,
「琳姑,有话以后说,只想和你亲热。」

  「刚才不是说过?你已是万家族长,不许再这样。」琳姑的话模棱两可,我
就直截了当,「是啊,我是万家族长,从今后,不再作小孩,只作男人,你就是
我的第一个女人。」

  「不许胡说八道。」琳姑的语气里却没有一点严厉,倒有一丝无奈和软弱。

  我的头更深埋入琳姑的腹部,鼻尖触到了琳姑的敏感,她微微绷紧了腿。琳
姑又捉住了我企图深入她腿心的手,说,「老实点,乖,痴儿,我真有话要问你。」

  「问吧。」我心不在焉地答个道,鼻子用力吸着,琳姑的花溪里已经溢出芬
芳,我身心都膨胀起来了。

  「你坐好。」我不理睬琳姑的吩咐,只是更深地去触及琳姑的花园。

  琳姑缓慢而坚决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抬起来,等我们眼光接触,她问
道,「你们今天怎么会相认?」

  我坐正,本来,我跟着玥姑和琳姑过来,一路上想更多的是这件事,以为她
们感兴趣的也应该是这件事,可到了这儿,她们似乎对这件事了无兴趣,此刻,
琳姑问起,我倒有点好奇,说,「刚才玥姑在,你怎么不问?」

  「你玥姑没想问,我就不问。」

  「怎么会玥姑没兴趣,你倒有兴趣?」我还是好奇。

  「不是玥姑没兴趣,而是感到失落,不想问。你知道,你玥姑一直把你当儿
子,可自从你醒来,她就一直担心,担心你母亲会把你认去,也确信她早晚会把
你认去。她自己是个好母亲,相信天下的女人都是好母亲,所以,今天你们相认,
她是意料之中。」

  「那你是意料之外了?」

  「是的。」

  「为什么?」

  「你都问了半天了,到底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啊。」

  「你先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再满足你的好奇心。否则我就不告诉你。」

  「你爷爷去世,我也担心有人闹事。这次见了琬姐,我就劝他认你这个儿子,
我想,她要肯认,就没人敢为难你了。可她对我说,她会帮你,但决不会认你。

  至少丈夫还在位时,决不相认。我了解琬姐的为人,她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所以,看到你们搂在一起,明显相认了,我又惊奇又好奇。「

  我看出琳姑真的很好奇,很意外,我故意逗她,搂着她,贴着她的脸,摩挲
着,说,「你猜猜看。」

  「你再不说,再逗我,我真生气了!」琳姑娇嗔道。

  「你知不知道,我妈妈有什么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琳姑迷惑。

  「你知道,我有特异功能。哪来的?遗传。从妈妈那里。」

  「你是指按摩?她知道啊,并没觉得好奇。」

  「不是按摩,今天刚发现的特异功能。」

  「什么特异功能?」琳姑更好奇了。

  我又去贴着琳姑的脸,开玩笑地逗她,「琳姑,我们做个试验好不好?你用
布条蒙住我的眼睛,自己找个地方悄悄躲起来,我一定每次都能准确含住你的奶
头。信不信?」

  琳姑沉着脸,真有点生气地说,「又下流,好好说!」

  我就好好说,把今天捉谜藏发生的事,告诉她。最后,问道,「你知不知道
我妈也能蒙眼视物?」

  「蒙眼视物?」琳姑有点迷惑,「你妈倒和我说起过早年的事,那时候,她
整夜睡不着,睁着闭着眼睛,在黑暗中,都好像能清楚看到周围一切,我一直以
为,她只是一种幻觉,没往什么特异功能上想。后来也没有再说起过。——你真
能蒙眼视物?」琳姑不信地问道。

  我笑嘻嘻回答,「我说了,我们做试验嘛。」

  琳姑找出一条黑色丝巾,很仔细地蒙住我的眼睛,不信地说道,「这样你还
能看见?」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看我能不能立刻捉住你。」

  「我怕你耍赖,要把你的手绑在后面。」她又拿一点丝巾,把我的手绑在后
面,我笑嘻嘻说,「那我真用嘴含你奶头啊,你可不许耍赖躲开。」

  她打我一下,走过去把灯关掉,我眼前一片漆黑,心里有点慌,刚才捉迷藏
的时候,亮着灯,现在黑灯瞎火,我能看见?我让自己静下心来,慢慢地四周景
象逐渐清晰起来,我看到了琳姑,她在我身后,在高大的窗户和电视柜之间的角
落里,她静静站着,犹如一具女神雕像。我转身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她抬起手
臂,交叉在自己胸前,似乎在防止我去含她的奶头。我轻轻说,「琳姑,我爱你。」

  吻上她柔软的嘴。

  琳姑起初左右躲避,头仰到了后面墙壁,等到躲无可躲,就闭上眼睛,做出
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我久久吻着,第一次这么耐心而持久地吻着,而没有急迫
抚摸她的身子。

  不久,琳姑也回吻我,双手环住我的脖项,忘情和我接吻,柔软的唇,紧紧
压着我的,我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仿佛是一场战争,一场不想分
出胜负的战争;又仿佛是一场游戏,一场单调却不想停止的游戏。

  我的手不知何时,也不知为何,已经自动解开,我紧紧围绕着琳姑的腰背,
依然沉醉于长吻之中。

  突然,琳姑咬紧我的舌头,慢慢用力,似乎要我自动退出,可我拒绝退出,
相反继续深入,琳姑就逐渐用力,我不知道琳姑为何突然咬我,可琳姑想咬,我
就强忍着,舌上传来剧痛,等到琳姑终于松口,我才轻轻叫道,「好痛!」

  琳姑头靠着我肩膀,不肯看我。我猜琳姑因为羞愧、内疚、恐惧、不舍等复
杂情感交织,才会狠心咬我,我搂着琳姑,一动不动,让她慢慢平静,我相信,
琳姑自会补偿我。

  我的肩膀感觉一片凉意,琳姑哭了,我捧着琳姑的脸,吻着她的泪眼,琳姑
犹如小女孩一般,柔顺地让我吻干她的泪水。

  我吻着,缓慢吻下去,手是我唇的开路先锋,阻碍一一解去,琳姑美妙的身
子,逐渐打开,直至一无所着,仿佛一具裸体玉雕,在黑暗中呈现迷人的泽润。

  我退后一步,打开近旁地灯,细细欣赏琳姑的美体,琳姑轻轻惊呼道,「不
要!」

  但她并没有阻止我,只是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地灯朦胧的晕光,自下而上照着,两条玉柱一般的腿,紧密合拢;迷人的三
角地,清晰可见,还有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缝隙;萋萋芳草,在洁白的腹地,投射
出迷人阴影;挺拔的双峰,下坡一片亮丽,上坡却是深重阴暗,显得那双峰,犹
如是向上倾倒的雪山。

  我跪倒在这无与伦比的美丽之下,吻上深幽的腿湾,那溪谷顶端的花蕾,随
着我的亲吻,逐渐绽放。琳姑紧绷的双腿,渐渐颤抖着,变得柔软,似乎支不住
身体的重量,琳姑坐了下来,那迷人的三角地,消失了。

  我吻上琳姑迷人的双峰,含着、拨弄着、轻轻咬啮着尖挺小巧的,舌头咬破
处,触及,漾起令人心醉的微痛。琳姑双手似乎无处措放,若有若无地游走在我
的身上,我让自己完全从衣物中解放出来。

  琳姑微微喘息着,我轻易打开了琳姑的双腿,俯身上去,亲吻琳姑的花溪。

  我知道,琳姑喜欢这样温柔的接触,那桃花源口,溢出细缕如丝的香液,那
种奇特的芬芳,让我迷醉。

  我舌头用力进入,感觉到琳姑洞口的翕张,我忍不住了,正想换枪上马,琳
姑却用手紧紧按住我的脑袋,往下压,而腿股却用力抬起,没想到琳姑今天这么
敏感,这么快速。感觉到琳姑快要高潮,我加速搅动舌头,那里花蜜阵阵溢出,
一阵抽搐过后,琳姑身体靡软下来,而我的身体却更加坚硬,可我犹豫着,要不
要继续。

  琳姑双手依然蒙着自己的眼睛,而身体几乎躺在地上,双腿大张,没有收拢
的意思,我知道,琳姑在让我享受我该享用的。地灯正好处于琳姑的双腿之间,
照着那片被露水打得透湿的花溪,反射出淫糜动人的光泽。我不再犹豫,挺身向
前,顺利刺破娇嫩,进入温润紧窄的洞天福地。

  如果说,一开始的亲热,我一直顾及着琳姑的感受,而此刻,我只顾及自己
的感受了,那地灯照着出入之势,或深陷或翻出的娇嫩,纤毫毕现,让男人的魔
性大发,我把琳姑的美腿用力分开,往前压去,琳姑浑圆丰润的美臀也被地灯映
照得一片腻白,晃人眼也晃人心。

  我兴奋加速,带出的乳白丝液,在我根上,在琳姑腿心,反射出淫糜的光泽,
我大力冲击,全身压上去,琳姑的美腿被直压到胸前,用力握住双乳,紧抵着琳
姑深处,全身振颤着,把我的生命精华,喷射进去。

  我退出来,却不放开琳姑,依然抓着琳姑的美腿,让它们张着,看那里缓缓
流溢的景象。琳姑娇羞地说道,「看够了没有,你这下流胚!」

  我说着,「永远看不够。」可还是起身,拿来纸巾,细心地擦拭着琳姑。

  琳姑说,「你别管我,你该走了。再晚回去,你房里的阿姨,要起疑心了。」

  我笑道,「琳姑,你现在也做贼心虚了,别担心,她们不敢管闲事说闲话。」

  「我做贼?你才是贼,专偷女人。」琳姑嗔笑道。

  我把赤裸的琳姑抱起来,走向床铺,说,「琳姑,你愿不愿意我再偷你一次?」

  「不要。」

  「可我想,琳姑,这次我想和你一起来,你刚才怎么自己偷偷就先来了?」

  琳姑羞涩了,说,「不许再说这个。你回去,乖,你要听话,琳姑下次还会
依你。」

  琳姑这么说,我知道,她是真想让我走了,临走前,我依依不舍地抚爱着琳
姑的美乳,说,「琳姑,我真想含着你的奶头入睡。」

  正文157回到我屋里,等着我的保姆告诉我,今晚,菁姐找过我两次,菁
姐来我房间找我,还是第一次,这不禁让我想入非非,我想象着,我可以在我的
房间,把丰满美丽的菁姐剥光,慢慢享用。随即想到刚刚和我亲热的琳姑,有点
羞愧,被咬破的舌头又疼痛起来,似乎在警告我的色心。

  第二天醒得很早,一醒过来,就想起琳姑,忍不住早早起来,又溜到琳姑那
里,琳姑没醒,被我敲开门,生气地责怪我,不让我进门。我说,「我来告诉你,
我为什么醒得这么早。」

  琳姑说,「我才不要听你的下流话。」又怕我被堵住的情形,让经过的人看
见,反而不好,就让我进门,却不让我进卧室,坚持让我回去。

  我说,「琳姑,我舌头疼得厉害,你昨天咬的,我就是被疼醒的。我不找你
找谁?」这我没撒谎,今朝醒来,舌头确实比昨晚疼得厉害,清晨,人的疼痛神
经,应该更敏锐一点。

  琳姑让我伸出舌头,那里有一道深红的破痕,琳姑微微叹口气,说,「知道
琳姑为什么咬你?」

  我搂住琳姑,说,「知道。机琳姑知道自己不该爱我,却忍不住爱我,所以
咬我。」

  「你这白痴,自我感觉越来越好。」琳姑的嗔怪里,带着羞涩。我吻上琳姑
的嘴,说,「我要琳姑的舌,抚慰我的疼痛。」我们的唇舌又纠缠在一起,我撩
起琳姑的睡衣,里面未着寸缕,我双手尽兴游走在琳姑全身,尖翘的双峰,圆润
的双臀,是我流连不去的风景。

  琳姑让我放肆了一会,然后说,「你要这样放肆,这样随时随地乱来,那用
不了多久,家族里就会流言四起。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听到这种流言,我就立刻
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我悚然而惊,知道琳姑决非虚言,和琳姑的欢好,一定要细水长流。我立刻
放手,再深深一吻,说,「琳姑,我太爱你。不过,我以后一定注意。」然后就
立刻告辞出去,走在路上,我也告诫自己,以后决不能这么轻率,比如今天,要
是有人看见我现在出来,就会传言我在琳姑房里过的夜,虽然不实,但也相去不
远,心虚的琳姑,就真会远走他乡了。

  回到自己房间,想再睡一会,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保姆叫门,我有点不耐烦,
问道,「什么事?」

  「有人要见你。」

  「谁?」很少有人闯到我房里来找我。

  「是我,痴弟。」是菁姐,她又来找我,看来是有事。

  我让她进来,自己又躺回床上,睡眼朦胧地打量着菁姐。菁姐说,「都这么
晚了,还不起床啊,懒鬼。」

  我看看钟,说,「才八点啊,菁姐。」

  「是啊,八点了,你还不起,你现在是大族长了,还睡懒觉?古代皇帝还每
天早起上朝呢。」

  「真的?没骗我?」

  「没知识了吧?到底是个小白痴。」菁姐调笑我。

  「可我好像读到过,『从此君王不早朝』,那是为什么?」我也调笑菁姐。

  「那是因为他是昏君,你不会向昏君看齐吧?」菁姐故意严厉斥责我。

  「我宁可做昏君,只要后宫三千里有你。」我死皮赖脸地说。

  菁姐脸红了,说,「人家找你有事,你就调戏人家,欺负人家。」说着,眼
也红了。

  我赶紧说,「你说,你说,菁姐,我开玩笑呢,怎么真生气。」

  「你就这么躺着听?一点不严肃。」

  「昨天睡得太晚,浑身酸痛。你还不如让我躺着听呢,你说什么,我都迷迷
糊糊答应,我要一起来,就会一本正经,不敢保证答应你了。」

  「你说的?不许耍赖。」菁姐喜笑颜开地说。我点头答应,我猜想着,她今
天来,也许是她妈妈有什么要求,我对和我欢好过的女人,绝不薄情,想来她们
也不会提出非分要求,不妨答应。

  「其实我也不是来求你什么事,」菁姐有点忸怩地说,「是我妈让我来,向
你汇报一下,你给的五千万资金,半年了,该通报一下业绩。本来她该自己来,
只是知道你最近忙,可能没有时间,就让我来,算是小小的后门。」

  然后,菁姐掏出一张纸单,交给我,我粗粗一看,知道是一份清单,但我装
糊涂地问,「这是什么。」

  「证券交易所最近的交割清单,」菁姐解释道,「上面有我妈妈持有的股票,
和现在的股值。」

  「哦。」我粗略看一眼,上面只有三只股票,却都是前一阵涨得最好的股票,
粗粗一算,三只股票的市值,已经超过一亿,也就是说,半年的时间,菁姐妈**
资金已经翻番。她是表功来了,同时也是要资金来了。

  我真诚惊叹道,「你妈真能干!短短半年,竟然翻番!」我想起瑛姑手中的
资金,不知道她听没听我的话,建完仓。

  「我妈真的很能干的。」菁姐附和着说,「因为爷爷不喜欢我们,我猜你已
经知道爷爷为什么不喜欢我们了?」我点点头。

  「我觉得这很不公平,」菁姐继续到,「可我妈反倒看得开,说,喜欢不喜
欢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有没有本事。我妈一直对股市很有研究,只是没有资金,
没有机会大展身手。幸亏你给了机会,我妈一直很感谢你呢。」

  「那你谢不谢我?」我笑嘻嘻的,暧昧地握住菁姐柔软的小手。

  「你又来了,说正事呢,总这样没规没距。」

  「我以为正事说完了呀?你**业绩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我逗她。

  她犹豫着,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也看出了我故意逗她,就赌气说,「你明明
知道人家想说什么,却故意气人家。」眼睛又红了。哎?这小姑娘,不会是知道
我的弱点,拿这当武器吧,就算是,我也认了,只说明她能干,不是我窝囊。

  我把菁姐拉过来,轻轻搂着,说,「我逗你,是因为我已经答应了。」

  「你真知道人家想说什么?」又不放心了。

  「知道,就是想让我追加资金,我答应,具体数字,我不能确定,要和李叔
商量,但我一定帮你妈说话。」

  「事情说完,我该走了。你再休息一会吧。」这么说着,却并不挣脱。

  我略略用力,把菁姐拉入怀抱,这回菁姐推拒了,羞涩地说,「不要,痴弟,
以后,以后菁姐答应你,今天不要,弄得像做交易一样。」

  我轻轻咬着菁姐的耳朵,说,「你要这么想,什么时候,都像做生意;你要
不这么想,什么时候都不是做生意。——菁姐,我想你了,答应我,给我。」

  我知道菁姐今天来,肯定有思想准备,只是我不想让菁姐难堪,才软语相求,
而不是直接把她拉上床来。菁姐害羞地说,「要是你保姆闯进来,怎么办?」

  「我门锁上了,平时没有我的允许,她们现在也不敢随便进来。」说着,我
拉过菁姐,按照我昨天的绮想,剥去她的衣服,可还没脱光,她已经钻进我被窝,
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裸身。

  我不敢太放肆,我知道菁姐实际很敏感,她一直心存疑虑,觉得我是在玩弄
她,不能说她的感觉不对,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可怕,只是我从来没有真正放肆地
玩弄她,总是细心顾及了她的情绪,每次做爱的时候,她其实一直很兴奋,很投
入,很陶醉。可事后却还是会有被玩弄的委屈,大概这就是总放不开的中国女人
的特征之一。

  我没有掀去被子,如我渴望的那样,也没有像以前,直接就拢住菁姐的丰挺
美乳,从昨晚的经历,我知道,女人更喜欢接吻,女人在接吻中体会到男人的爱
意,于是我就和菁姐接吻,双手围绕着菁姐的脖子,而不是抓住她的大奶,菁姐
似乎有点意外,但也很快投入到和我的接吻之中。

  显然,这么长久的接吻,对菁姐来说,可能还是第一次,她脸色艳红,呼吸
急促,似乎有点透不过气来,她欲吻还拒地后退着,可我继续压过去,变成了我
俯压在她的身上,双唇却依然相接。突然,和昨天琳姑一样,菁姐咬了我一口,
其实咬得并不狠,但正好咬在我尚未复原的伤口上,我失声痛叫,把菁姐吓了一
跳,问我,「怎么了?」

  我苦着脸,说,「你把我舌头咬破了。」

  菁姐不信,说,「装样,我就没使劲。」

  我伸出舌头,我知道,伤口可能已经渗血。菁姐看了一下,说,「你怎么这
么不经咬啊,我根本没使劲,就出血。」又歉意地说,「对不起啊,痴弟。我不
是故意的。」

  我逗她,「还不是故意?当然故意,只是为什么故意咬我,说给我听听。」

  「恨你。」菁姐娇嗔地说。

  「为什么?」

  「每次见了人家,就想和人家睡觉,就没有一次不想的。你就不能多爱我一
点?不要总想着脏事?你越这样,人家越不想和你做,你不这样,人家才喜欢和
你一起。」菁姐恨恨地说。

  我说,「等等,菁姐,你是说,我想和你做,就是不爱你,你就不想和我做;
我要是爱你,就不和你做,你就愿意和我做?」

  菁姐自己也「扑哧」笑了起来,说,「谁和你说绕口令。」

  我真心说,「菁姐,你疑虑太重,不肯解放自己,才会这样,我们在一起很
开心,为什么不开开心心享受,何必去管那么多?」

  「可你并不爱我,这总让我难受。」

  我心里说,「菁姐,你也并不真正爱我,我只是你鼎蕤哥的替代品。」可这
话我不能说,免得扫兴。我低声说,「你知道,菁姐,我爱你的。」就不再说话,
埋首于菁姐丰乳之间,那惊人的丰隆和弹性,总是很快令我血脉扩张,下面立刻
勃然而起,我稍稍明白了菁姐的感受,是的,每次和菁姐欢好,我总是迫不及待
就拢上菁姐的丰乳,于是,浑身就充溢男性的欲望,只想进入她的蜜洞了。

  此刻,我就进入,那里其实已经濡湿滑润,充满渴望地张开,迎接着我。我
观察着菁姐,照例脸颊酡红,双眼紧闭,我想,菁姐心中或许又在想鼎蕤,本来
我并不在乎,可此刻,我暗暗赌气,我要让你睁开眼睛!我压制着内心涌起的潮
水,持久而耐心地进出,菁姐呼吸日益急促,身子迎合着我,越来越用力地抬起。

  我突然停住,不动,菁姐感觉到了,有点幽怨地张开眼睛,瞪我一眼,欲催
促我,又不甘心,也就克制自己不动,又闭上眼,但呼吸更加急促,我不愿意让
菁姐退潮,就又继续,菁姐忍不住呻吟出声。我伏在菁姐耳边,说,「菁姐,为
什么不肯睁开眼睛看我?」

  菁姐不理我,把头扭开,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呻吟,我一边继续挑逗着,一
边追问,「菁姐,你不肯看我,是不是不爱我,想着别人?」

  菁姐身体略略僵硬,情欲明显在减退,我忙又安抚菁姐,「别生气,菁姐,
痴弟只是想和你做得更加融洽。」说着,深深地和菁姐接吻,双手轻揉捻捏着菁
姐格外敏感的,下面更加用力冲击菁姐,刚开始冷却的菁姐又亢奋起来,口唇大
张,喉咙底部冒出野兽般的低音,双手紧紧扣住我,猛力耸动,我的欲望被彻底
激发起来,十指紧扣菁姐丰隆的雪腻山坡,犹如豹子般挺起身子,奋力冲杀,菁
姐终于忍不住,发出哭嚎般的吟唤,我们紧紧搂在一起,生命之精华奔涌而出,
融为一体。

  我伏在菁姐身上不下来,温柔地亲吻她,菁姐慢慢平息,睁开眼睛,满眼羞
意,闪烁地看我,说,「小色鬼,这回称心如意了。」

  「才不,菁姐。」我的话模棱两可,菁姐就说,「谁像你,这么坏,做这事,
吃饭一样,一点不害羞。」

  我知道菁姐内心有点内疚了,在以害羞为由,为自己不肯睁眼辩护,只要她
开始内疚,我们就会日益亲密,我一直盼望着,在菁姐身上格外放肆一点呢。

  正文158下午想起玥姑的吩咐,要把萌姐之事的谎话编圆一点,就打电话
约好去看瑛姑,心里也有说不出的痒痒,昨晚今早,分别和琳姑菁姐欢好,应该
像菁姐所说,称心如意才对,可想起瑛姑,似乎意犹未足,仍有遗憾。

  到了瑛姑家,瑛姑的脸色好多了,好像正开始从丧亲的悲痛中逐渐恢复。我
想起菁姐,就问瑛姑,股票建没建仓,瑛姑眉飞色舞地说,「建完了,几个星期,
已经有百分之二十的盈利呢。」

  我顺口说,菁姐的妈妈已经翻番,瑛姑沉下脸来,似嗔似怒地说,「你今天
下午来,就是来问罪?」

  我笑着赖上去,说,「瑛姑,你现在好无赖,做错事就装着翻脸,不行,我
得惩罚你。」伸手扪住瑛姑的乳房,揉搓起来,瑛姑的乳房特别绵软,可以捏出
各种古怪的形状,可一松手,却又恢复坚挺如峰,特别迷人。

  瑛姑一边推我,一边笑骂,「刚正式就任族长,就开始调戏民女?」

  「岂止调戏,还要正法!以刻后犯错的女子,一律如此正法。」说着,手立
刻往下插。

  「你玥姑琬姑犯错,你也敢这样正法?」瑛姑并不阻止我放肆的手,只是乜
视着问我。

  我含糊不清答道,「玥姑琬姑不会做错事,做没做错反正我说了算。」

  「那你想奸淫谁,就说谁犯错,真以为自己比皇帝还横?」

  「才不是呢,瑛姑,你明知道人家是想你嘛。」

  「那我做没做错?话要说清楚。」

  「你当然错了,瑛姑。」我毫不犹豫地说了。

  「错哪儿了?说清楚!」

  「你以为我说你股票的事?你就是一分没赢,只要没亏,——就算亏了,我
也不会和你计较。我说的是你冒冒失失在琬姑面前说的话!」

  「哦!」她想起来了。

  「为了你这句冒失话,我费了多少口舌?被玥姑琳姑骂了多少回?」

  「好了,委屈你了,我的小侄儿,你要琳姑怎样补偿你?」瑛姑放出媚意,
哄我。

  「好好伺候我一次,让我心满意足,我就原谅你。」

  「怎么才叫好好伺候?」瑛姑的话娇媚惑人,我内心的野火猛然燃烧起来,
我贴着瑛姑的耳朵说,「我要在你身上每一处迷人销魂之处,都放肆一回。」

  「你有这个本事?」瑛姑斜乜着我,满脸挑逗。

  「我当然有!」我猛地剥去自己的裤子,把我的坚硬直接放在瑛姑的嘴边,
我想起去年我变回白痴那阵,据说时时刻刻都在干,只要我不去控制这具躯体,
放任白痴,我就可以大干特干,此刻,我邪火上升,就想在瑛姑身上,好好放肆
一回,也让她见识见识。

  瑛姑抓住我的坚硬,含住,舔吮着,起初,我心里充溢着满足感,看着美艳
的瑛姑,深吸浅添着我,眉眼还时不时瞄上来,冲着我放电。不久,我就不满足
于被动,只想放肆,我主动地挺进,抽出,瑛姑也尽力配合我,后来,我连瑛姑
的配合都不满足,双手紧紧搂住瑛姑的脑袋,不让她在我挺进时后退,我的每一
下深入,都深深插入瑛姑咽喉深处,那里的推拒和蠕动,强烈刺激着我,不久我
就紧紧抵住瑛姑,在深处猛烈喷射,瑛姑勉力承受着,干呕着,白色液体从嘴角
流出,我赶紧用纸巾帮瑛姑擦去,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怕瑛姑生气骂我。瑛姑也
果然骂到,「你这小混蛋,小色魔,想弄死我啊。」

  从瑛姑的骂声里,我听出,瑛姑并没有真正生气,我想,这才是我特别想对
瑛姑放肆的原因,她天性风流,用古话说,天性淫荡,这样的女人好处在于,能
够理解男人任何古怪放肆的念头和行为,不会真正对男人超常的性行为生气,而
且,她们往往在男人的放肆里,得到某种满足,用现今的性心理来看,放荡的女
人,或多或少有点受虐倾向。

  我说,「瑛姑,不许耍赖,我还没放肆够呢。」

  「你就敢对我放肆,对你琳姑和玥姑,敢有一点放肆?没出息!」

  「其实不是敢不敢啊,瑛姑,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特别轻松,就像真正一
家人一样。」

  「放你娘的屁,当我傻子啊,哄我?」瑛姑笑骂。

  「真的,瑛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今天还要放肆!」

  「还行?」又是那种挑逗的口吻,我的家伙忍不住跳了一跳,我抓过瑛姑的
手,放在上面,说,「瑛姑,你逗逗它,就又行了。」

  瑛姑轻轻抚弄着,它几乎立刻又勃起如铁,瑛姑吃了一惊,我自己虽有预料,
但也有点吃惊,我知道,不是我,而是白痴才有这个能力。

  瑛姑「吃吃」地笑着说,「这回你要怎样放肆?」

  我揉着她的丰乳,说,「用它。」

  瑛姑打我一下,说,「你这小混蛋看了不少A片吧?」

  我不置可否,只是把我的坚硬往瑛姑的绵软上乱顶,瑛姑就用手捧住自己的
丰乳,形成深深的乳沟,看着自己通红的小头,在瑛姑雪腻的胸脯上,消失探头,
探头消失,我兴发如狂,跪坐在瑛姑的胸口,用力猛戳。瑛姑被我压得难受,叫
道,「小祖宗,下来,吃不消,被你压死了。」

  虽然场面很刺激,但自觉难以形成真正的高潮,也就下来,让瑛姑趴着,两
座粉白鲜腻的山坡,高高翘起,我还不想直接进花道,进了那里我就会丢盔卸甲,
我还想放肆地玩一玩,就在菊门探头探脑,瑛姑转身坐起来,说,「小祖宗,你
今天真想弄死我?」

  我不依不饶,说,「不行,瑛姑,你答应过我,随我放肆的。」

  「我哪有答应?」

  「不许耍赖。」我也不管谁耍赖,反正我想要,就把瑛姑的双腿压向胸前,
花溪菊门都暴露在我眼前,我眼望着流光溢彩的花溪,分身则依然在菊门口逡巡。

  「痴儿,乖,还是走正道,瑛姑那儿真的从没用过呢。」这回瑛姑是软语相
求。

  瑛姑的话反而更加刺激了我,我说,「瑛姑,你的第一次就该给我!我不会
忘记你,瑛姑,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有多讲情义!」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终于
顶开紧闭的菊门。瑛姑蹙眉咬唇,忍受着疼痛,看来真是第一次,这让我略微收
敛,停止不动,我毕竟不是真正狠心的男人,不能享受弄痛女人的过程。

  不久,感觉瑛姑里面竟然微微蠕动,而我的坚硬在蠕动中,逐渐深入,就好
比被吃进去一般,而近在咫尺的花溪,溢出闪亮的丝液,看着眼前身底这美妙景
象,心中大乐,不觉动作加速,瑛姑惊叫出声,我只好又克制停住,可看瑛姑的
脸色,似乎已不像初时那般疼痛,也就继续,果然,瑛姑虽然依然叫唤,但我听
出,并不是因为疼痛,或者说,主要不是疼痛,于是我就大进大出,在瑛姑的叫
唤声里,尽情放纵自己,不久,就又一次达到极乐顶峰。

  瑛姑仰躺着,双腿依然大大张开,花溪流蜜,菊门溢精,景象淫糜迷人。

  「你这小色狼,就知道自己开心,也不管别人。」瑛姑腻声骂我。

  听到瑛姑发颤的声音,看到花溪不停流蜜,我知道,我已经把瑛姑逗起来,
却没有满足她。我挪到瑛姑头前,说,「瑛姑,你再逗逗它,它还会起来,这次
一定满足你。」

  「真的还行?」瑛姑不信,但还是将信将疑握住我,用纸巾擦拭一遍,揉着,
并伸出舌尖,舔着我的前端,而白痴也不负期望,竟然又开始抬起头来,这次我
都感到吃惊,毕竟相隔的时间太短了。

  看到这样,瑛姑没有惊喜,相反,担忧说,「这样频频起立,会不会是种病
啊。」

  我得意地说,「放心,瑛姑,就像我的按摩技巧,这也是我的特异功能之一,
你尽管享用。」

  瑛姑相信了,这回我躺着,瑛姑套上来,碾磨抬压,自己兴奋地玩弄着,虽
然我很快感觉到瑛姑花道四处涌过来的挤压,毕竟泻过两次,这次显得耐久而不
疲软,瑛姑很快忘乎所以地哼叫起来,猛力冲压着我,丰满的大奶上下飞舞,全
身渗出晶莹的汗珠。

  也许她累了,也许她不喜欢这样,不久,她就退出,躺下,张开双腿,娇媚
地说,「痴儿,还是你来。」

  我压上去,立刻大开大阖地抽插,瑛姑哼叫连连,不久,就淫浪地叫起来,
「用力,痴儿,再用力……用力戳啊。」

  我第一次领教了瑛姑骚媚入骨的叫床,又一次兴发如狂,猛力冲击,肉体的
撞击声和瑛姑的叫床声,竟然如韵律般和谐,这大概也算是瑛姑叫床的功夫,我
觉得自己又要来了,可我这次竭力克制自己,坚持着,不想让瑛姑觉得遗憾,甚
至嘲笑我。

  瑛姑喉咙里发出似哭似吟般的怪声,我知道,她终于来了,我放心大杀,终
于在瑛姑的叫声里,再一次汹涌奔涌。

  事后,真有点累,楼着瑛姑很快就睡着了。

  正文159沉沉入睡,竟然又做起了色梦,我梦见我和丽丽露露大被同眠,
两位美女自然一丝不挂,都俯跪在一张圆形大床上,美腿都大大张着,我可以清
晰看见她们美丽的花溪和菊门,那里似乎都在微微颤动,等待着我,我在她们身
后,正挺着我的凶器,左右为难,不知该先开谁的菊门。

  正犹豫着,又天摇地动起来,我梦中叹息,「谁啊,这么讨厌,连梦都不让
人痛痛快快做完!」

  我张开眼睛,看见瑛姑赤身跪在我身旁,推我,美妙的双乳就在我眼前挺立
着,我一把抓住,说,「瑛姑,你又想要我了?」

  瑛姑拍我一下,说,「要你个头,还不赶紧起来,你玥姑打电话来,要你赶
紧回去,你琬姑和琬姑父在家等你呢。」

  我一听,大吃一惊,想到,坏了,我们这么沉睡,不知道睡过多久了,我担
心地问道,「坏了,坏了,现在几点了?」

  「放心吧,还不到四点,你革玥姑刚打来电话,没耽误。」

  「那是谁接的电话?」

  「阿姨啊。」

  「阿姨怎么答的?」我特别担心,琳姑肯定要怀疑我,我说话稍有差错,就
麻烦。

  「说你在午睡。——放心吧,这个阿姨挺机敏,不会瞎说。」

  「哦。」我想,这还好,想到瑛姑以前的风流,可能也曾领情人回家,阿姨
对此已经应付裕如了吧。

  我很快穿好衣服,一边想起今天来此的主要目的,就简短地把玥姑编的故事
告诉瑛姑,最后说,「瑛姑,琬姑可能有疑问,一旦问起来,你可不要说岔了。」

  瑛姑答应着,送我。我又吩咐,「不要多说,言多必失。你就说萌姐在电脑
里留下了一点文字,让你确信遭到强奸,不必伪造证据,就坚持这么说。」我来
时原本想着,让瑛姑在电脑里伪造一点什么,甚至想好要请个电脑高手,把电脑
内的日期改一改,使文件不留下漏洞,现在一想,伪造一事,做得越多,漏洞越
大,不做,反倒天衣无缝。

  到了家,门口照例站着陌生人,但他们已经认识我,我们就直接开进去。但
我没让瑛姑上去,怕她又说漏什么。我一边走上去,一边心想,能让琬姑父等,
天下可没几个人啊。

  琬姑和琬姑父都在爷爷书房等我,我走进去,首先挂在我脖子上的,自然是
筠筠小丫头,她狠狠地亲我,我也狠狠地亲她,抱着她,走向琬姑和琬姑父。

  筠筠说,「哥哥,你再陪我玩捉迷藏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坏哥哥!」

  「我怕你被捉住,又掉眼泪,琬姑琬姑父会心痛,以为我欺负你呢。」

  「保证不哭,你也别盯着我一个人捉啊。」

  「好的好的。」我赶忙答应。

  琬姑在边上,哄她,「筠儿,乖,去和你艾艾姐玩,爸爸妈妈要和你哥哥说
事呢。」

  筠筠似乎很惊诧,但还是乖乖地听话,和艾艾玩去了。自然,她已经习惯于
父亲一说事,她就走开,只是她觉得父亲和我应该没事说。我嘛,就应该陪她捉
迷藏。

  我一进来,就看见菲姐在场,筠筠缠着,还没和她打招呼,我走过去,很高
兴地说,「菲姐,你在这儿我真高兴。」

  「高兴什么?」菲姐脸上,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令人着迷。

  「你是我老师啊,菲姐。今天琬姑父也许要考我什么呢,有你在,我就有底
气。」

  白痴妈妈走过来,手搭在我肩头,说,「你菲姐是你姑父的堂侄女。」

  「是吗!那我们算不算亲上加亲,菲姐?」

  「算你个头!」菲姐笑了,脸却微微有点红,白痴妈妈在边上也笑起来,说,
「真是个白痴!亲上加亲这话也是乱说的?」

  白痴两字从她嘴里自然出来,可见她的心病,好得差不多了,当然,不是说
她会忘记以前的惨痛,而是我已经不再是她惨痛记忆的触点。

  琳姑玥姑自然也在,琳姑此刻就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看着她,说,「昨晚睡晚了,今天又起得早,到那儿说完事,累了,就睡
了一觉。那里真安静,现在家里难得清静了。」

  说到昨晚今早,琳姑自然心虚,也就只「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和你瑛姑说什么事呢?」白痴妈妈很好奇。

  「没劲,和钱有关。半年前,爷爷给了她十亿,让她投资股票,说好半年上
报一次,本来该李叔管,可她偏要我去。你知道,我和萌萌姐很要好,现在她有
什么事,我都愿帮她。」

  「我听你琬姑说起过她家的事,遭遇这么多不幸,她现在还好吗?」琬姑父
插嘴问道,语气里倒流露出真心的关怀。

  「唉!不好也没有办法,人生有时就是一场苦难,熬过去就好了。」

  白痴妈妈「扑哧」笑了,对菲姐说,「菲菲,你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菲姐说,「琬姨,你别取笑我啊,他比我聪明多了,我哪敢做他老师。」

  「至少你是我启蒙老师啊,菲姐,我可是一直把你尊为老师的,所谓一日为
师,终身为师。」

  「不错不错,」琬姑父在一边鼓掌,说,「这一字之改,就显示出不凡的功
力。难以想象,你的进步如此神速!你琬姑还一直为你担忧呢,看来她是多虑。」

  「你可千万不要高估了他的能力,他懂事是算懂事,可办事能力差得远呢,
没人帮他,根本不行。」玥姑在一边插嘴,显然,她一听琬姑父说「多虑」两字,
就担心他们放手不管,赶紧补充了,亲妈都在边上,她都如此担心,可见玥姑的
母亲情节之严重,我感激地冲她一笑,同时,白痴妈妈也感激地冲她一笑,说,
「放心吧,玥姐,他姑父已经答应帮他了。」

  琬姑父说,「是啊,我觉得,万家的事,不仅仅是一家之事,牵涉巨大,万
家资产的安全运转,会影响到方方面面。再说,万老先生在世,为国家建设,没
少出力,现在故去,万家的事,国家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我们会要求各税务部门,
协助查验万家公司的资产,提供各种帮助。」

  我心中大喜,有了他的帮助,就没有谁敢隐瞒资产,就算以前隐瞒,现在也
很容易查出,税务部门也不敢追究,一切还都冠冕堂皇,权力啊,真好!

  琬姑父又继续说道,「我听你琬姑说了你的改革方案,真了不起,你怎么作
出这个决定的?」

  我心中一动,说,「其实想到这个方案并不难,难的是下决心实施这个方案。

  关键在于对权力的理解和掌控,权力这东西,其实很坏,权力必然滋生私欲,
私欲也必然扭曲权力。当然,我说的权力,指的是私权,即个人的或小集团的权
力,把私权转为公权,即公民集体权力,许多难题就迎刃而解。但很少有人能做
到,毕竟权力这东西,实在太诱惑人,历史上很少有人肯拱手让出权利,就酿成
无数的腥风血雨。我想通了这点,就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也等于把权力拱手相
让,其实真的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于人于己都有利。再说,时代不同了,独裁
专制肯定已经过时,改革只是早晚的事,不如趁着大家造反前,下定决心改革,
免得到时更狼狈!「

  琬姑父简直是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我的话,对他当然是太大的触动,他呆呆
望着我,大家也默不出声,也很惊诧地望着我们两人,我的这番说词,平时说说
没什么,可在琬姑父面前说出,内容可谓惊人,大家都有被雷倒的感觉。

  琬姑父幽幽叹口气,自言自语说,「一家之事容易,一国之事就难多了。」

  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转换话题,转头对菲姐说,「菲菲啊,这话是
不是你教他说的?」

  「哪有?」菲姐直摇头,「我只不过推荐他读几本文学作品而已,他的这些
古怪想法,天知道哪来的。」

  「哪来的?」琬姑父半开玩笑地问我。

  我说,「我除了读文学作品,也读点历史作品,如《明朝那些事儿》之类,
自然而然会产生一些想法。」

  「可有人读一辈子书,都不会有你这些古怪想法,你就是不规矩!」玥姑责
备我。

  「别责备他,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想法,很了不起,只是实际事物没有这么
简单,等他长大,经事多了,自然明白。」琬姑父说。

  我心中暗暗叹气,知道琬姑父没有勇气做出这样关键的改革,是啊,很有可
能身败名裂,何必呢,安安稳稳掌权十年,就算不能流芳百世,也算名垂千古,
自然不想冒险。我的改革毕竟也有很多迫不得已的因素啊。

  接下来我们就聊点轻松的话题,白痴妈妈很关心我读什么书,菲姐插嘴说,
「他都读过《战争与和平》呢。」

  「真的?能读懂?」白痴妈妈简直不相信,我说,「琬姑啊,千万记住,有
人说过,天才和白痴就一步之差,我就是从白痴一步跨进天才的,什么事都不要
惊诧。」

  「那好,我就考考你,要你用一句话,概括《战争与和平》,你怎么概括?」

  白痴妈妈笑眯眯地问我。

  我踌躇了一下,说,「这题可真难,要说表现了道德自我完善的主题,太像
别人的评论。用我自己的话来说呢,确实很难。」我又想了一想,说,「我觉得
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都有这样一个基本特征,就是对现实的深刻认识和批判,
与对理想的执著追求的完美结合。我觉得《战争与和平》可以看作是伟大作品的
典范。」

  白痴妈妈张大了嘴,惊诧不已地看着我,对她来说,我的这番话,比刚才的
话还要雷人,她又转头看看玥姑,好像在问,「这是我的那个白痴儿子?你们是
不是把他给换了?」

  玥姑冲她苦笑笑,说,「有时候,看他这么聪明,我都伤心,不知道是不是
吃我奶长大的痴儿?」

  「那你一定喜欢被打回白痴时的我?」

  「喜欢谈不上,不过那倒真是我的痴儿。」

  我想玥姑心中的结,真是难以解开,我也不想去解她的心结,反正她在外人
面前,总是把我做她的痴儿看。

正义812 2014-3-13 22:04

  正文160琬姑他们晚上就回北京,晚饭也不吃,就要离开,我说,「不吃
晚饭,行;不捉迷藏,不行。」筠妹听了大喜,也不猜,直接我来捉,艾妹只是
凑个数,我追着筠妹满屋子跑,每到关键时刻,就让小丫头从我胳膊底下溜走,
一刻钟后,小丫头心满意足地跟着父母走了。

  我留菲姐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可她拒绝了,告别时,她说,「有兴趣,经常
去散散步,现在很愿意和你聊聊文学呢。」我大喜,说,「那我今晚就去。」菲
姐摇头,带点调皮地说,「不约只碰。」

  吃完晚饭,我心满意足地坐在玥姑家客厅的沙发上,摊开四肢,懒洋洋半躺
着,听李叔对我说,谁谁谁今天来签了合同,从这个趋势看,不出一个星期,都
会来签完。

  我也没去记这些名字,只是听到,有琬姐爸爸的名字,但没有琳姑父的名字,
可见这小子不厚道,想拿这来和我谈条件,枉费了爷爷对他一番好意。

  李叔说完,我问,「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但他们也放出风声党来,决不屈服。」

  我冷冷笑道,「这么个芝麻绿豆官,也敢如此放肆?」

  「你别小瞧了他,他的能耐真的不小,到底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他的
能量真的很大。你还是要小心。」

  我开玩笑说,「那我是不是该把遗嘱写好?」

  「痴儿!不许瞎说!」玥姑琳姑几乎异口同声说,我冲他们笑笑,说,「开
玩笑呢,我对自己的命,珍惜得很呢。生活多美好啊!艾妹,你说是不是?」艾
妹总是闷闷不乐,我想还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事担忧,我就逗逗她。

  「是你个头,白痴!有什么好的!」说完,把头躲到李叔怀里,看也不看我。

  「玥姑哎,真对不起!」我故意叹口气说。

  「什么对不起?」玥姑果然好奇。

  「我给你找了个丈夫,害你丢了个女儿。——她好像只想要他爸。」

  「反正我妈有你这个白痴儿子,也不稀罕我。」艾妹的口吻里,真的流露出
不满,我猜艾妹这段时间,老受小流氓骚扰,心里一定在责怪玥姑,我不想让玥
姑追问,以免坏了周一的好事,就换个话题,问道,「你们说,我刚才那段话精
彩不精彩?」

  「精彩倒算是精彩,可你也不看看场合,乱说!」玥姑又责备我。

  「就是他在,这话才精彩啊,没有他,这话就平淡无奇,说不说有什么区别?」

  「难道……难道你是特意说给他听的?」这时玥姑才真正表现出惊讶来。

  「当然。可惜他听了无动于衷啊。嘿!流芳百世的机会就这样滑过去了。」

  「谁流芳百世?你还是他?」李叔插嘴道。

  「我们两人啊?先是他,然后你们写回忆录,把今天的谈话作为巨变的起因,
我也跟着流芳百世了。」

  「你真认为肯定流芳百世,而不会遗臭万年?」

  「怎么会?」

  「打一场内战呢?」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说,「决不可能!可能失败,但绝不会引起内战,
最多像戈尔巴乔夫那样下台!」

  「不是最多,是肯定。痴儿,你低估了国内既得利益者的能量,这会吃大亏。

  你可以做许多济世救民之事,比如慈善基金之类,但绝不能从这个角度去想
什么济世救民,会陷万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可我觉得痴儿说的话是对的。」琳姑插嘴道。

  「我没说痴儿的话不对,理论上是对的,但我们万家不参与理论争论,只管
靠着获胜一方,做我们自己的生意,这是万家几百年不变的策略。少爷,我要明
确告诉你,你不能改变这条,否则我就不帮你了——帮你对不起老爷。」

  我想了一想,知道自己的话只是一时冲动,还是前世的想法,今生今世,我
是万家族长,我应该站在万家立场考虑,站在万家继承人立场考虑所有问题,我
站起来,一本正经对李叔鞠了一躬,说,「谢谢李叔提醒,我年轻,好冲动,只
想着卖弄,自以为聪明,实际十足愚蠢!」

  「终于知道自己是白痴了?」艾妹忍不住插了一句。

  「别这么说你痴哥哥,艾艾,他这么快就明白过来,真了不起!」李叔是真
心夸我。

  玥姑也感叹,「是啊,痴儿,你在那儿说的话令人吃惊,可你现在的反省也
许更令人吃惊。你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你说是不是,琳妹,你今天怎么
不说话?」

  「说什么呢?在你们面前,我像个傻子一样。比他还不如,唉!」

  「你真是谦虚啊,琳妹,他有今天的成就,谁的功劳最大?你!」玥姑不知
为什么这样说,我心里怪怪的,我猜琳姑心里也怪怪的,可琳姑不应,只是说,
「反正我没有你的母亲情结,随你怎么说。」

  我有点困,告辞回去,想早点睡觉,临走悄悄对艾妹说,「别担心啊,小事
一桩,周一一切就OK。」

  琳姑和我一起出来,我心中暗喜,不管我怎么累,和琳姑亲热,永远也没够。

  可琳姑没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跟着我,要去我的屋子,我知道没戏了,琳姑
决不会在我的屋子里,和我亲热。那就是要问我在瑛姑家干什么了?

  我只好撒谎,心里不由得觉得很对不起琳姑。

  到了我哪儿,琳姑不让我锁门,我让胡妈端茶进来,也不吩咐她关门,就随
意和琳姑聊天,显得不在乎门关不关的样子,胡妈出去,随手轻轻带上门,琳姑
坐在沙发上,等胡妈消失,就说,「老实交代,今天做什么坏事了?说!」

  「冤枉!」我想我绝对不能说,女人有时候宁愿受骗,也不愿听伤心绝望的
事实。

  「还冤枉?要不要我叫证人来?」证人?诈我?可我心里打鼓,我了解琳姑,
琳姑不诈人。可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我摇摇头,说,「你不用吓我,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还嘴硬,菁儿在你屋子呆了这么长时间,你敢否认你没做坏事?你还撒谎?」

  我大大松一口气,原来琳姑指她!可我故意装作不依不饶,说,「琳姑,你
跟踪我!」

  「谁跟踪你这个小白痴!早上找你有事,听保姆说,锁着房门,和菁儿在里
面,想着你就在干坏事,还撒谎!」

  「我没撒谎啊,我根本没觉得这是干坏事,我也没想否定这事,你要直接问,
我早就认了。」

  「还不算坏事?」

  「当然不算。」我很自然地回应。

  「『权力必然滋生私欲,私欲也必然扭曲权力。』好精辟的话!你正式当上
族长,有了权力,一定滋生私欲,也一定扭曲权力,让菁儿陪你睡觉,而你呢,
也一定答应给她妈妈增加资金?」

  「好厉害的琳姑,一针见血!你说的都对,但这事例不对,菁姐是我老情人,
和你一样,和我目前的权力无关。」

  「还老情人,真恶心!原来你这么看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好了。你也不许再
缠人。」

  「我说的是事实,琳姑,如果我利用权力,强迫哪个姐姐,或者其它什么女
人,那你骂死我,我也认,可你现在这样,可不公正。至于追加资金,是因为她
妈妈真是做得好,半年翻了一番,考虑万家的利益,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何况菁
姐说情,我当然答应。」

  「我不公正?你还有理?」琳姑叹气,然后低声说道,「要是我昨晚和你好
过,又和你琳姑父去睡觉,你会怎么想?」

  我悚然一惊,没想到琳姑会这麽说,大惊过后,又是大喜,我跪在琳姑身前,
抓住琳姑的手,贴在脸上,喃喃说,「琳姑,琳姑,对不起,哦,琳姑,对不起,
我爱你!我最爱你!」

  琳姑羞涩了,说,「你起来,不要这样,起来好好说话,我说过,不许你在
别人面前,对我有一丝一毫的行为不当,否则,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我知道,
尽管保姆在外屋,可琳姑还是顾忌,我起来坐在琳姑身边,依然握着琳姑的手,
说,「琳姑,早上你对我说的话,我牢牢记着,我决不让别人对我们有半丝风言
风语,琳姑,我想清楚了,你对我太珍贵,就算一月只能亲近你一次,我也心满
意足,只是我的身体不满足啊。」

  「哄我?」琳姑脸红红的,「一边说心满意足,一边又不满足,身体不是你
的?」

  我故意苦着脸说,「可琳姑,你没听说过?男人是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动物,
我至少上下两个半身都在考虑问题,你也不能太苛求我啊。」

  琳姑「扑哧」笑了,「真没出息,男人啊,都一个德行,离了女人,就没魂!」

  「不是离了女人没魂,而是离了你这样的美女,才没魂。」突然我心里一跳,
「琳姑,今天是不是琳姑父找过你?」

  琳姑脸红了,点点头,我急着说,「他还有脸跑来求你?大概还拿我来威胁
你?琳姑,你可千万不能拿我做借口,又嫁给他,我现在没你,就不想活。」

  「小声点,没脸没皮!」琳姑眼波流转,门关得好好的,我们说的话,外屋
绝对听不见,可琳姑还是压低声音说,「被你这小色鬼诱奸了,我还有脸嫁人!」

  琳姑的话令我大喜,知道琳姑拒绝了他,而琳姑羞怯的话语里,在我耳里听
来,还似乎带着一股色意,令我色心大动,我掩上琳姑的丰乳,揉着。琳姑惊恐
地低声骂道,「你作死啊,还不松手!」

  「琳姑,你怕什么?我只是想吃口奶,她们看见都没关系。你怎么变得这么
心虚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小色鬼?弄得我成天提心吊胆。再说,你现在一吃奶,就
想……就想玩人家。」

  我也悄声附在琳姑耳旁,「真的,琳姑,我真的想玩你,琳姑,你也愿意被
我玩,对吧。」

  「别瞎说了,小混蛋!我要走了,记住自己的话,就算一个月亲近一次,也
心满意足!至于下半身的问题,反正有菁姐和你的妓女相好解决。」

  「那你呢,琳姑?你一月一次会满足吗?」

  琳姑羞意浓浓地打我一下,也不告辞,就走了。

  正文161琳姑走后,我才想起,琳姑说早上来找我有事,可直到最后,也
没提起,我也忘了问,转而一想,也许根本就没事,至少没什么大事,琳姑只是
找个借口,想来看看我。联想到刚才琳姑为菁姐吃醋,可见琳姑心里真的有我了,
我心里美极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一整天发生的事,件件都令我心醉,第一次在灯光下和
琳姑做爱,丰腴之极的菁姐正向我放开,在美艳的瑛姑身上,彻底放肆了一回,
大大满足了男人兽性的本能。还在琬姑父面前秀了一把,甚至可以说,将了他一
军,虽然在李叔的引导下,我知道自己的冲动不对,但能够将这样的大人物一军,
对任何人,都值得自豪。还有那随口而出的如格言般的精辟之语。

  「权力必然滋生私欲,私欲必然扭曲权力。」

  连琳姑都记忆深刻呢。

  可琳姑引用这话是在责备我。是的,责备我。我有该责备的地方吗?

  我觉得,我有反省的必要。次这一整天,我连御三女,虽可说机遇巧合,可
和我成为真正的族长有没有关系?会不会爷爷去世,我成为真正的族长,感觉到
最后可能的威胁都不存在,我就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私欲就突然膨胀起来?比
如说,我今天去找瑛姑,就想好要彻底放肆一回,我可有过对不起琳姑的顾虑?

  我为什么突然就不怕了呢?也许就是因为权力滋生了我的私欲,使它急剧膨
胀,把其他一切都淹没了,包括对琳姑的愧疚。

  是的,诚如我对琳姑辩解的那样,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做出真正可责备的
行为,我只是和情人相聚,对瑛姑的放肆,也只属私人行为,只要瑛姑愿意,就
不存在错误;对不起琳姑,那也早已注定,和成为族长无关。可是,我的私欲正
在膨胀,这却绝对是事实,按照我自己的逻辑,私欲必然扭曲权力,那我会不会
利用手中的权力,去强奸,就算不去强奸,去诱奸我的美貌姐姐或美貌姑姑呢?

  老实说,我不敢作出否定回答。再退一步说,就算是美貌姐姐,或者其它什
么美貌女人诱惑我,那就不算私欲扭曲权力?我知道,那也绝对算。我现在手中
的财富太过庞大,对谁都是一种诱惑,对所有女人,几乎是所有女人,都会产生
强磁性般的引力。

  而我,一个极为好色的中年男人,加上白痴,一个性欲超强的美貌少年,会
不会融合成为一个绝代超级****?

  可能性极大。

  我想起在瑛姑家做的梦,梦中的我正要对丽丽露露施暴,而在瑛姑送我回家
的车上,我还回味了这个梦,还在想着,找个机会我要试一试梦中的情景,我知
道,露露一定会承受并迎合我所有的变态。显然,我的私欲确实已经急剧膨胀,
要是不加以克制,稍加时日,我就是个****,那时,想回头都难!

  我可以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吗?一个享尽艳福的****?

  不!我断然否定。

  「那么,」我对自己说,「从现在起,你就要克制克制再克制,除了现有的
女人,你不能再垂涎别的女人,只要把女人的队伍,限制在眼前这几位,无论我
如何放肆,无论我如何变态,我都不会成为****. 其实,她们的美貌和风情,已
足够满足我的所有欲望。何必再去想其他女人呢?你一定要做到!」

  作出了决断,我的心情松快下来,当然,我也知道,我还要面临考验,也许
首先面临的考验,就是丽丽和露露,下次见了她们,我会不会急于实行梦中计划?

  我想起有好几天没有联系她们,她们也许生气了。我赶紧往她们家里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丽丽姐,她拿起话筒,就责备我,「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白天想不
起我们,到了晚上就想起我们了?」

  「丽丽姐,我爷爷去世了。」

  「哦!哪天?」

  「大前天。」

  「怪不得好几天听不到你消息,对不起,丽丽姐不该责备你,你也不要太难
过。」

  「爷爷老了,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没有太难过,只是没有想到,他死后,
我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

  「什么烦心事?」

  「都和家族资产有关。唉,说起来都烦,不说这些了,露露好吗?」

  「当然好,急着要和你说话呢,光着身子站我身边半天了。」听见丽丽姐笑
着把话筒给了露露。

  「你真的光着身子,露露?当心着凉,去穿上衣服。」

  「听丽丽姐瞎说,——你爷爷死了?」

  「是的。」

  「可怜的痴弟!」露露比丽丽更喜欢扮演姐姐角色。

  「这两天忙死了,也烦死了,还想死你们了。」

  「就嘴上说得好听,你想死我们,现在溜过来啊,我们也想你,刚才还在说
你呢。」

  「别算上我,」丽丽姐在边上插话,「是她在说你,我只是听她说。」

  我叹口气,心里有点愧咎,说,「这几天晚上是溜不出来了,下周我中午溜
出来,我们聚聚。」

  「不行,丽丽姐说了,你要逃学出来,我们绝对不见你。」

  「我没说逃学啊,我说中午吃饭时,我溜出来,我们在学校边找个餐厅吃饭,
吃完饭再去上学。正想和你们说说话。」

  听见露露把我的话复述给丽丽姐,丽丽姐就问,「好的,那天?」

  「下周二。」周一我没空。

  又和露露在电话里卿卿我我了一番,挂了电话,这回是真的心满意足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来,窗外传来婉转的鸟鸣,又是一个明媚的春晨,我不想
赖在床上,就起来,也没有惊动保姆,洗漱完毕,就去花园散步。

  到处都是鸟儿的欢唱,嫩绿的新叶在晨曦中跳舞,鱼儿也已醒来,正喋水嬉
戏,新柳舞动微风,在水面上划出圈圈涟漪。景色真是迷人,我想,我们实在太
过于沉迷于世俗之事,错过了多少这样美好的清晨啊。

  回廊那边转过一个人来,我一看,大喜,竟然是菲姐。我迎过去,开心叫道,
「菲姐,这回算是碰的吧?」

  菲姐脸突然红起来,转身想走开,我追上去,说,「对不起,菲姐,你生气
了?我没有恶意,只是看见你高兴,开开玩笑。」

  菲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掩饰地叹口气,说,「本想独自享受春天清晨
美好的宁静,却被你破坏了。」

  「可菲姐你答应过,碰上了就教教我,你可不能耍赖。」我看菲姐没有生气,
说话又随意起来。

  「教教你?我有这个资格吗?」

  「菲姐,你不会嫉妒自己的学生,学得太快吧?」

  菲姐嫣然,说,「你赖定了要做我学生,什么居心?」

  「什么叫赖定啊,菲姐,你不承认教过我?」我反击。

  「就算教过,也许是因为自以为是,还或许是中了你这小滑头的诡计。」

  「你把我说的太坏了,菲姐,我可有引荐人的啊。」我心里一痛,菲姐也眼
圈发红,我们都想起了萌姐。我们默不出声地走在寂静的花园,鸟儿全然不顾人
的心情,欢天喜地地歌唱着。

  我伤感地说,「新生的嫩叶总是如此美丽,充满生机,到哪里去寻觅去年的
落叶啊。」

  「不说这些伤心事。」非姐低声叹息。

  我们又静默地走了一会,我不知该如何打破沉默,其实不说话,和菲姐静静
地在晨光中散步,绝对是一种享受,既是在沐浴春风,又是在接受精神的洗浴,
我想,我要抗拒****的诱惑,菲姐肯定是最好的精神源泉。

  「你怎么会对历史感兴趣了?」菲姐终于开口问道。

  「我对历史没兴趣,是李叔说,作为万家族长,应该读点历史,从中吸取经
验教训,有助于我的成长。我想想对,就读了点。」

  「你觉得有收获吗?」

  「应该有吧。」

  「是啊,应该有的,」非姐犹如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就像昨天那么精辟的
见解,就是从历史中悟出来的吧。」

  我从菲姐的语气里听出,她并不赞同我读历史,我就不接口,继续听她说。

  「只是你历史读多了,我们相距也就越来越远,也许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为什么?」

  「读历史是为了入世,是为了出世,这是两种不同的精神状态,所谓道不同,
不相与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无话可说了。」菲姐的话里似乎有点惋惜。

  「可我说了,我并不喜欢历史啊,至于入世,我倒是迫不得已,只好入世的,
我没有菲姐的福气,不可能沉浸在文学之梦中。」

  「你是不是觉得,像菲姐这样,沉浸在文学中,其实很傻?」

  「不,才不,我羡慕着呢。」

  菲姐沉默了一会,说,「其实,现实生活很丑陋,很肮脏,入世越深,沾染
的臭气越重。有人说过,生活就是从天而降的臭大粪,艺术是唯一可以遮挡的伞。

  入世深了也不见得可以带来更多的利益,还不如多读点文学,在自己心灵里
留存一块净土,培植出一些美丽的花来。「

  我说,「菲姐,你这话说得太好了!你就是一座芬芳的文学花园,我只是希
望你不要对我关闭大门,能够让我进来,多受受你的熏陶,可以减少一些臭气。」

  菲姐笑了,说,「你以为我是厕所除臭剂啊!才不希理你。」

  虽然我听出菲姐的话,带着玩笑意味,可我还是紧盯一句,「当初萌姐把我
托给你,你现在怎么忍心撇下我?」

  「又说伤心话,美好清晨全让你破坏了!」然后又妩媚一笑,说,「我也没
说不见你啊。」

  和非姐告别,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和愉悦。

  正文162星期一,馨妹一上我车,就拉着我手,哽咽地叫我,「痴哥哥,
你还好吧。」

  我吃了一惊,说,「馨妹,你怎么啦,又有谁欺负你了?」心里还在想,谁
又吃了豹子胆,敢欺负她?

  馨妹迷惑地说,「没有啊。」

  「那你为何难过?」

  「人家为你难过啊。」小丫头嗔怪道。

  「噢。」我恍然大悟,心里病不免有点惭愧,我一点也没有为老爷子的死难
过,出了家门,就把丧事全忘了,只有开心和兴奋,重又见到馨妹的开心,还有
下午将去英雄救美的兴奋,馨妹为我伤心,我竟然误解。

  我只好装模作样叹一声气,表示心情哀伤。

  馨妹微微靠着我,算是给我安慰,我就顺势把她搂过来,小丫头毫不挣扎地
伏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司机老吴的反光镜,现在一直高高翻起,小丫头也就不
那么害羞。我在馨妹粉嫩的小脸上轻轻吻着,她承受着,微微侧过脸来,我大乐,
小丫头想和我接吻呢。

  我吻上馨妹的小嘴,柔软甜蜜的小嘴,胭脂般艳丽,颤抖着,生涩而又渴望
地应和着我。

  这几天,我突然艳遇不断,虽然都是旧人,却都翻出新意,令我大为陶醉。

  每次做爱前,都有过长长接吻,几天之间,接吻技术大为提高。此刻,面对
生涩的馨妹,我耐心而细致地引导着,舌尖在她唇齿间,蜻蜓点水般轻叩,她终
于齿贝微开,小香舌欲迎还躲地闪着,捉迷藏一般来来往往。

  不知什么时候,车已停在校门口,老吴回头问道,「还要绕一圈吗?」小丫
头害羞得伏进我怀里,看到小丫头绯红的脸,我点点头。车就继续前行。

  看到小丫头现在害羞,已经不是躲到那个角落,而是躲进我怀里,心情大乐。

  在街区绕一圈很快,不再去惹她,只是静静抱着她。我分析着自己,这次长
吻,我下面只是微微跳动,而没有竖立,我不希望和馨妹在一起,反应会和菁姐
瑛姑那样,很快欲望膨胀。我痛饮成熟美女的饱满美乳,我也隐隐渴望着小美人
青涩如花蕾般的小乳。但是,我绝对不希望馨妹只简单成为我的另一个女人,另
一个小女人。我渴望着能够在馨妹这儿,重温初恋般的甜蜜,那种微醺而又特别
沉醉的甜蜜。

  车又到校门口,分手的时候,我才下决心说,「馨妹,艾妹那儿有麻烦。我
下午要早去接她,你也去吧。」本来没想带着她,一来想问问她,二呢,自然也
想在她面前再显显威风。馨妹点头答应,也不细问。

  音乐学院附中,下午只上两节课,放学后,就是自己学音乐的时间。怕交通
堵塞,耽误了艾妹的放学时间,我就请假半天,梅老师知道我爷爷刚刚去世,问
也没问,就准了,馨妹的老师也如此。

  上了车,馨妹很兴奋,这大概是小丫头第一次逃学,感到很刺激,脸都红了,
说,「痴哥哥,你要去教训那些流氓?」

  「是啊,馨妹。他们敢欺负艾妹,活得不耐烦了。」我神气活现地说,心里
微微有点吃惊,我怎么有时候说话,像个小孩呢。

  「他们——有多少人啊,痴哥哥,你不会有危险吧。」小丫头挺为我担心。

  「放心吧,馨妹,只来一个,我还不过瘾呢。上次没有折断那个家伙手腕,
被我师傅臭骂一顿,这次『咳嚓咳嚓』断他几个,师傅就会夸奖我啦。」

  「非要折断吗?不折断不很好嘛?」小丫头心很软,我赶紧解释,「师傅说
了,我要出手心软,万一他们拔出刀来,那事情不更麻烦?」

  「他们还有刀啊?」小丫头脸色白了。

  「别担心,馨妹,我是说万一。」我安慰道。

  「可万一真有怎么办?」小丫头是真为我担心。

  我不愿多说,怕弱了自己的心气,就改换话题,问起我一直想问的话来,
「馨妹,你怎么把我们要好的事,告诉艾妹了?」

  馨妹脸红了,蚊蝇般地说,「我没说,她问的。」

  「那你也可以不说啊。」

  「我们一直要好,说过不撒谎的。」

  「不说也不叫撒谎啊。」

  「可她问……她问……」馨妹没好意思说下去。

  「她问什么?」我好奇追问。

  「她问,你在车里亲没亲过我。」

  哦,艾妹真狡猾,把馨妹逼到要么撒谎,要么实说的地步,馨妹选择了实说,
也在情理之中。我逗笑着问道,「那艾妹问没问,你亲没亲过我?」

  馨妹羞极了,低头不肯看我。我只是随口一逗,看她这样,艾妹还真问过。

  我托住她下巴,继续逼问,「问没问过?」馨妹闭着眼睛,往我怀里躲,不
肯说。

  我静静搂着她,我知道答案,馨妹知道我知道答案。我不再逗她,但我还是
好奇,好奇艾妹怎么看我和馨妹的事,过一会,我悄声问,「馨妹,艾艾知道我
俩的事,是不是很生气?」

  馨馨摇头。

  「她不生气?怎么会呢?她以前老在你面前说我坏话!」

  「痴哥哥,我猜艾艾也喜欢你。」馨馨突然冒出一句古怪话,说得我一愣。

  虽然我心里也在想,或许艾妹也是喜欢我的,可从馨馨口里说出,我还是觉
得古怪。

  「你为什么这么想?」

  艾艾低头不语,我催她,她只好低声说,「我承认我们在车上接吻,她看起
来很难过,很伤心。」

  我心里不禁怦怦乱跳,想起这段时间,艾妹一直闷闷不乐,总以为是受了小
流氓的骚扰,会不会也因为知道了我和馨妹相恋?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虽情窦初
开,内心却极为单纯,爱情这东西,对她们来说,朦朦胧胧,很神秘,但有一点
不神秘,她们坚信她们懂,那就是爱情的唯一性。那么,假如艾妹真的喜欢我,
听到我和馨妹好,伤心难过,肯定难免。

  甚至可能是这样,艾妹虽喜欢我,但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直到听说了我和馨
妹接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喜欢我,这往往会使人更加伤心,更加难过,因为觉
得是自己愚蠢,才失去了自己的所爱,人世间哀伤的爱情故事,许多都是如此。

  艾妹见我沉思不语,不禁有些担心,小心问道,「痴哥哥,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艾艾怎么办?」

  「她是我表妹啊,我们不可以的。」

  「爱情和表妹又不冲突。」馨馨低声说。

  我把馨馨搂在怀里,确实,爱情来了,这并不是阻碍,有许多方法可以解决,
比如出国,比如同居,都不需要管那么多,可是,艾妹几乎是我的亲妹妹,玥姑
李叔受不了这个打击,我要小心,尽可能避免不可收拾的局面。此刻我很后悔出
头管艾妹的事了,经过今天的英雄救美,艾妹也许真的会爱上我,我就不得不伤
害我最亲近的人了。

  伏在我怀里的馨馨,出声叫我,「痴哥哥,痴哥哥?」

  「呃?」我听到馨妹的叫声里有了苦音,「你怎么啦?馨妹?」

  「我叫你你都听不见,痴哥哥,你是不是在想艾艾?你在为她难过,对不对?

  有一天你会不会和艾艾好了,就不理我了?「

  「傻丫头,傻丫头,」我轻吻着馨馨欲泣的眼睛,「艾艾就像我的亲妹妹一
样啊,我难过,是因为我不得不令她伤心。」

  「不管你把她当作什么,痴哥哥,我只要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愿意接
受你也和她好。」

  我很感动,这小丫头,竟然愿意和别人分享我的爱情,她真是很爱我了,可
我心里感觉到的不是幸福,而是苦涩,因为我知道,我内心不会有馨馨如此纯洁
的爱,我无法解释,也不能逃避,我想,我会尽可能保护这个小女孩的纯洁爱情,
尽管我内心深处明确知道,馨馨受到伤害,只是个时间问题。

  馨馨微微仰起脸来,我吻上热切等待我的馨馨,她柔软的唇略略颤抖着,城
门已开,那香糯的小舌,不再躲闪我,而是迎合我,并在我的暗示下,进入我口
中,我覆盖着,缠绕着,吮吸着他的香舌,一小股甜甜的溪流在我心中流转,我
知道,这是初恋的甜蜜,只是其中还夹着一丝辛酸,使我无法沉醉在甜蜜之中。

  我心想,时间才是上帝,它会安排好一切,重要的是,我要把握好眼前。

  正文163老吴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热吻,他问的是老问题,要不要再转一
圈,我问现在几点,老吴说,将近两点。我正想让他再转一圈,馨馨说,「不用
了,我们到艾艾的校园里转转吧,艾艾说,他们的校园挺美的。」

  走进去,门口的守卫没人拦我们,或许我们的样子,太像艺术类的学生。

  时间还早,我们就在校园里转着,校园并不比我们大,相反小多了,毕竟它
的学生数没法和我们相比,但颇具特色的是学校的雕塑,到处都是,路边,楼旁,
树丛间,草地上,角落里,处处点缀着雕塑。

  那些雕塑,形式其实雷同,总是一个美少女演奏着乐器,或低眉吹奏着箫笛,
或仰首抚弄着琴瑟,我看上去感觉很熟悉,一想,和童老师家里的半成品很像,
区别在于那里的都是裸体美少女,这儿的都穿上了衣服,我猜就是她的作品。

  我们转着,看着,有个老师走过来,责问我们,「你们哪个班的?为什么不
去上课?」

  省的她麻烦,我就骗她一下为,冲她笑笑,说,「老师好,我们不是你们学
校的,但想转过来,所以来看看。」

  「哦。要不要我领你们看看?」想不到老师还挺热情,我说,「谢谢,老师,
您真好,不麻烦您,我们有老同学在这儿,我们等她下课。」

  老师告辞而去,馨妹说,「痴哥,你真能干!」

  我想,这叫能干?这叫骗人啊,小丫头天真无邪,被人骗了卖掉也不知道啊。

  好在我不舍得卖她。

  突然,那边很刺眼地转过四个流里流气的家伙,说刺眼,因为,他们人高马
大,发式服装都很怪,所谓很酷的那种,一看就不是学校的学生,和音乐学院附
中的氛围完全不协调,他们摇摇晃晃,眼珠子四处乱转,看到我们,发出尖锐而
又悠长的口哨声,那种放肆,在学校真令人难以想象,竟然没人管!

  看到他们的这种奇特装束,以及盯着馨妹死看的贪馋眼神,我瞬间明白,这
几个家伙,恐怕就是纠缠艾妹的流氓,果然,只听其中一个道,「老大,这个好
像更正点哎!」

  被叫做老大的家伙,走进我们,死盯着馨妹看,吓得馨妹直往我身后躲,他
叹了一口气,说,「真靓!*** ,哪来的这么多美女!你们以前眼珠子都瞎掉了?」

  说话的这种口气,简直叫人无法忍受,但我暂时克制自己,总要等艾妹出来
以后再说。

  一个家伙说,「老大,这个美女肯定不是这个学校的。」另一个说,「老大,
你追不追?要不让给小弟们来追,好不好?」

  「滚你**,谁也不许碰!这小妞*** 也太诱人了,等我追完那个,再追这个。」

  我心中怒火慢慢升腾起来,心想,今天就是要我命,也要好好教训这帮混蛋。

  这时,下课铃响了,各教室的门打开,学生蜂拥而出,老大赶紧叫道,「去
拦住万艾,别让她溜了!」那三个家伙立刻往那边跑去,我目送着他们,也就找
到了万艾的教室。

  老大简直把我当作死人,说,「你走一边去,我要和小美人说话。」伸手就
把我拨到一边,我忍着,没有出手,馨妹则跟着又躲到我身后。

  那家伙肯定蛮横惯了,眼珠一瞪,就要发火,我说,「老大,别生气。」

  我叫他「老大」,他有点奇怪,将发的火抑制下去,我指指馨馨,接着说,
「老大,她是我表妹,万艾也是我表妹,我们干脆过去说吧。」我远远望见,那
三个流氓已经拦下了艾妹。说着,我就不理他,领着馨妹向艾妹走去。

  一走过去,艾妹就跑过来,像馨馨一样躲在我身后,那三个小流氓成小三角
在我后面围着,面前的老大火气又上来,「看在你是她们表哥面子上,我一直忍
你,再不滚开我就不客气了!」

  「我今天来,就是警告你,不要再骚扰我表妹。」我也不再客气,冷冷地说。

  这时周围不少学生,看出这儿有不对,都不走了,围着看。老大用手周围一
指,大叫一声,「教他们滚开!」三个小流氓,大声恫吓,驱赶大家,但大家并
不走,只是略略退后,圈子围大了一点。

  老大指着我说,「再不滚开,我就不客气了!」

  我很想再劝说他一下,虽然知道怎么劝也没用,今天的架势肯定要动武,我
只是想让周围的人看看,我是一忍再忍,劝了又劝,所以我又开口道,「你最好
……」

  「滚你**蛋!」那混蛋一声大喝,迅猛向我扑过来,出拳猛击我脸,周围一
片惊喝,我几乎是本能地抬手,左手一托,右手一拧,只听一声惨叫,那混蛋就
倒地上吼叫起来。周围对瞬间发生的事,来不及反应,只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个
小流氓立刻围过去,关心地大声问,「老大,你怎么了?」

  那流氓大声痛叫道,「我手腕断了,你们给我废了他,往死里废,出事我兜
着!」

  那三个家伙,立刻拔出尺把长的刀子,嗷嗷叫着就扑过来,周围又是一片惊
叫声,其中我清晰辨出,艾妹馨妹充满担忧的惊恐叫声,眼前三个家伙扑过来,
在别人眼里,也许很迅猛,但在我眼里看起来,几乎是慢镜头,只是我也有瞬间
犹豫,平时训练,都是空手对空手,而眼前三人,手里都拿着刀子,我觉得动手
之间,要折断他们手腕并不难,但要完全避开他们的刀子,感觉很难。但事到临
头,也来不及多想,只是迅速出手,冲在略前面的两个家伙,发出两声惨叫,显
然我又成功了,而略靠后的那个家伙,比较狡猾,看到两个同伙都惨败,他竟然
绕过我,直冲到身后,一把抓住艾妹,长长的刀子,架在艾妹脖子上,叫道,
「你敢过来,我先废了她!」然后,又像表功似地说,「老大,要不要废了这个
小妞。」

  那老大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手下,和他一样坐倒在地惨叫,听到那个手下叫
他,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说,「拖住他,别让他跑,他敢动,就废了他表妹。」

  那家伙受到鼓励,刀更近地贴着艾妹的脖子,艾妹脸色煞白,但没有失态,
我安慰道,「艾妹,别害怕,他不敢动你,相信哥哥,我会救你!」又对那家伙
说,「你要敢伤她一点点,你就会死得很难看。」可我知道,对他的威胁暂时也
没有,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馨妹跑到我身边,抓住我,哭着叫道,「出
血了,出血了。」

  我眼睛一直盯着艾妹,听馨妹一叫,吓了一跳,可仔细一看,艾妹安然无恙,
这才发现,出血的原来是我自己,血顺着手掌,滴到地上,撩起袖子,发现手臂
上被划开一道长约十公分的口子,幸好在背面,在正面,静脉就可能被挑断,我
到底功夫不深,没能避开刀锋,不过我现在也顾不过来了,因为我看到那老大,
左手握着手机,正在打电话,叫人,我心里一激灵。

  我想到,要是这混蛋叫来一帮子流氓,我可应付不过来,不要真把小命送在
这里,那就太亏了。要是真来一大帮混蛋,乱刀把我捅死,再把我的小美人抢去
轮暴,那我做鬼也闭不上眼啊。

  我也赶紧拿出手机,给司机老吴打电话,说我和艾妹碰上流氓了,叫他马上
进来,我感觉到,老吴一边问我发生什么情况,一边正在迅速跑来,肯定会比那
流氓叫的人先到,我总算心理略略安稳一点。

  果然,几分钟后,老吴跑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步跨到我面前,说,
「少爷,伤得重不重?」

  我说,「不重,先别管我,想办法把艾妹救出来。另外,那混蛋叫人了,不
知道叫了多少人,你最好也叫点人来。」

  老吴一看情况,知道艾妹暂时也没有危险,安慰了一声,「艾艾,你别害怕,
他不敢动你。」就拿出手机,拨个号码,简单吩咐,「带上你的人,马上到音乐
学院附中来。」

  于是我们两拨人就静静对峙着。而周围议论四起,起初声音弱小,逐渐增大,
从议论声中,可以听出,他们对那几个流氓,并不陌生。

  「他们太不像话,大白天就来学校调戏女学生!」

  「真是无法无天,这世道还有没有理啊!」

  「报警了没有?」

  「报警有什么用?以前又不是没有报过。」

  「真成了警匪一家,什么世道!」

  「这小伙子那来的,这么帅气,功夫这么好,没见他怎么出的手,只听见流
氓惨叫着倒下了。」

  「就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们呐。」

  议论声中,传来尖锐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可奇特
的是,我发现那几个流氓也松了口气,似乎来的不是警察,倒是他们的援兵。

  正文164大家都满怀期待等待着警察的到来,绑架艾妹的流氓,也已收起
了刀子,获得自由的艾妹,跑过来,情不自禁扑进我怀里,浑身发抖,刚才硬撑
着,现在几乎崩溃。我抚慰地拍者艾妹,安慰道,「别怕,别怕,艾妹,没事了。」

  艾妹稍稍冷静,就脸红起来,挣脱我的怀抱,和馨馨搂在一起,只听见艾妹
带着哭音说,「馨馨,我现在也算受过苦遭过难了。」

  我觉得这话有点怪,好像里面藏着什么,很有可能和馨妹的往事有关,难道
馨妹已经把这事都告诉艾妹了?可不及我细想,警察已经大步赶过来,流氓老大
冲着领头的警察大叫道,「费头,他打伤我了,快收拾他。」那说话的口气,完
全是在吩咐手下,而不是报警。

  此刻,我明白,原来他叫的援兵,还真是警察,我心情放松下来,也知道,
这警察肯定和他们沆瀣一气,恐怕没有少为虎作伥,今天碰到我,算他们倒霉了。

  不过我也怕吃眼前亏,赶紧打电话给瑛姑,告诉他发生的事情,让她马上带
人,把我领出去。我没找李叔,是因为心虚,有点不敢面对他。

  只见那警察很担忧地蹲下来,关切地问道,「你伤得怎么样?叫救护车了没
有?」

  「先别管我,先去收拾他,草我要看着他受罪!」他咬牙切齿叫道。

  那警察大步流星走过来,掏出手铐就铐老吴,我也不出声,看着。也没见老
吴出手,那警察却登登登连退三步,气得大叫,「敢拒捕,找死!」掏出手枪来,
张牙舞爪地挥着。

  那流氓叫道,「不是他,是那个小白脸,给我揍他,我要看小白脸满脸开花!」

  那警察有点不信,走近我,犹豫问道,「是你伤人的?」

  我说,「是的。」

  「那就对不起了。」来烤我。

  「等一下。」老吴干涉到,「不调查,就抓人?」

  「明摆着有人受伤,还用调查?你要再敢逞凶别怪我不客气!」他自己退后
一步,拿枪指着老吴,命令手下,「把那小子铐起来。」

  有警察过来,老吴还想干涉,我拦住老吴,说,「不必,随他。」我平静地
让他铐我,又冲着那个费头说,「刚才还有人当着大家的面,把刀架在小女孩脖
子上,绑架威胁人质,你抓不抓?」

  这时周围已经有人发出不平之声,他看看四周,走过去,低声和那个流氓商
议着什么,流氓大声说道,「你这么胆小窝囊,有什么用?当场就给我收拾他!」

  警察在那儿争辩着,显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不敢胡来。那流氓终
于点头,大概是答应,进了局子再好好收拾我。

  警察走过来,一挥手,「把人带走。」又指着拿刀威胁艾妹的家伙,「把他
也铐上带走。」想借此来平平周围四起的民愤。

  「慢点。」老吴拦住警察,他们还是有点怕他,老吴对我说,「李叔的电话。」

  他职责所在,不得不报告李叔,老吴拿着电话,贴近我耳朵,我叫了声李叔,
李叔就问道,「你受伤了,重不重?」

  「我没事,李叔,对不起,我不该擅作主张,那家伙勾结警察,想抓我呢。」

  李叔让我把电话给警察听,那警察勉为其难接过电话,一本正经听着,说,
「我们会依法办事,他伤了人,我们必须把他带回去。」

  我嘲笑着对费头说,「你看起来不像个警察,倒像他家看院子的。」

  「你别得意,进了局子,再看你笑!」他威胁我,但中气已经不足,李叔当
然警告过他。

  我依然嘲笑他,「我想他爸当着大官,至少管着你吧,可也许我爸管着他爸
呢,你最好想想清楚。到底冲着谁摇尾巴最好。」

  我的话到底惹怒了他,他恶狠狠地说,「不管你家干什么,我都要收拾你!」

  「依法收拾,还是乱用私刑?」我依然嘲笑着问。

  那警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想不仅是被我气的,更是感到了骑虎难下,他
应该已经感觉到我家来头不小,可能哪边都得罪不起。

  这时救护车声音响起,人们让开,救护车上下来两位医生,老吴立刻上去,
要求她们先给我包扎一下。医生拿出急救包,示意要把我的手铐打开,那警察有
点犹豫,正往救护车上走的流氓,大声命令到,「不许开!」

  于是那警察就不开,并且大声命令道,「带走!」

  馨馨艾妹拉着我,哭着,不让我被带走,馨馨竟然对那个警察说,「你们别
带走他,我叫我爸跟你说,我爸是韩启宇副市长。」那警察表情一窒,他当然看
出,馨馨绝对不是在撒谎。

  我很开心,馨馨竟然肯如此为我说情,但我还是赶紧说,「馨妹,千万别告
诉你爸,他会担心的,别忘了你今天下午算逃学呢。」我绝对不想让她父母知道
今天的事,尽管最后可能瞒不住,总是拖着好。刚才那个流氓拿刀威胁艾艾,被
威胁的完全可能是她,他们知道了,心里一定会责怪我把她女儿带入危险之地。

  我又补充说,「馨妹艾妹,你们别担心,他们不敢把我怎样,你们跟老吴回
去吧。」我吩咐老吴送她们回家,可老吴拦着救护车,坚持要他们先给我包扎。

  那流氓叫嚣,「压死他。」警察正在驱赶,那边突然走来两列古怪队伍,一
身黑西装,黑皮鞋,只差墨镜,就像电影场景中的黑社会。他们走过来,站在老
吴身后,等候吩咐,我知道,他们都是老吴叫来的人,看他们对老吴毕恭毕敬的
样子,看来老吴的地位还很不低啊。

  老吴吩咐道,「别让车和车上的人离开。」

  「是。」他们就一声不出地围着车,对警察的威胁视若未见。这样僵持,自
然对他们不利,他们手腕的疼痛一阵阵发作,终于忍不住,只好把我手铐打开,
让医生为我包扎。

  我让馨馨艾妹离开,可她们不肯。我脱去衣服,这么一动,刚刚凝住的伤口,
又流出血来,馨馨艾妹都吓得大哭起来,我再让她们跟着老* 第* 一* 文* 学*
首* 发吴走,她们就顺从了。

  那警察又在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大声咆哮声,我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那个
声音,命令他必须好好教训我,电话里原话是这样,「他要是还能站着出去,你
自己去死吧。」显然是那个流氓的父亲,心痛儿子,要他为儿子报仇了,那警察
一边听着,一边流汗,显然,他越来越明白,两边他都得罪不起,今天该他倒霉
了。

  医生给我伤口消了毒,又上了消炎药,仔细包扎好。警察把我带上车,上车
前,不知无意还是有意,竟然忘了给我上手铐。老吴吩咐他手下,「跟着少爷去
警局,守在门口,他们敢对少爷动粗,冲进去,摆平他们。李叔随后就到。」领
头人只静静回答,「是。」一点没有夸张的感觉,我猜警察要敢对我动粗,他们
一定毫不犹豫出手。警察也感觉到了这点,都有点面面相觑。

  救护车开走了,老吴也正要带着馨馨艾妹离开,警察竟然叫住他,问我几岁,
「十五。」我替老吴回答。「那他还没有成年,」警察却依然冲着老吴说,「你
可以作为监护人,坚持要求一起去警局。」

  我和老吴彼此望望,我说不用,可老吴想了想,还是同意。托手下两人开着
他的车,把馨馨艾妹都送回我家,老吴就跟着我,上了警车。两辆警车前面开着,
后面跟着三辆宝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大领导呢,哪知道三辆宝马里坐
的竟然只是打手之类的人,我第一次真正领略到我家的威风。白痴继父来,那不
是我家的威风,是人家的威风,眼前的才是我家的威风。

  有李叔坐在我身边,我心里安稳多了,原本我心里多少有点忐忑,虽然一直
在嘲笑警察,也知道警察不敢过分对我,但总怕这混蛋警察,不仅偏向他们,甚
至干脆是流氓一伙,是一根弦上的蚂蚱,没的选择,那么,不管后果如何,他也
一定会给我颜色看,而我不是个勇敢的人,想到皮肉之苦,忍不住会心虚。可现
在,他主动邀请李叔作为监护人,跟去警句,就意味着他作出了选择,即选择尽
可能不得罪我家,那边也可以有个借口,我家有人在,不敢动手。这样,我内心
才真正安稳下来。

  但另外的事又令我担心,我问老吴,李叔知道不知道,艾艾被挟持之事。老
吴说,他还没敢说,我叹口气,叫他不必说了,我会设法解释。

  到了警局,我和老吴进去,那十个人就在门口站两排。起初有警察出去想驱
赶,还威胁他们,问他们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他们就像一群木头人一样,
一动不动站着,也不看他,也不回答,面无表情。还是费头说了话,警察只好默
认了这么两排古怪的哨兵。

  正文165刚进派出所,费头说要亲自审问,只留一个做笔录,其他人都打
发走了。还没开始问,那边电话又来了,又在催促他动手收拾我,他解释我有监
护人在一边,引来那里一顿臭骂,他乖乖听着,听完又为自己申辩,可此时的申
辩,我听起来更像是说给我和老吴听的,而不是说给对方听的。

  电话挂掉,警察立刻对我示好,小声说,「他马上带人赶到,会带走你,有
什么办法,赶紧想。」我打电话给瑛姑,问她什么时候到,告诉他我得罪的人,
要带走我。她说她马上到,那个管公安的市长,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

  放下电话,我问那个警察,那流氓的父亲是什么官。他很紧张,四周望望,
他怕有人看见他在讨好我们,我想所里不少人看中他的位置呢。他小声说,「市
公安局长呢,正的。」说完,很紧张地看着我,我要慌,那他自然也会慌,觉得
自己下错了赌注,好在他随时随地来得及更改,这是个聪明人。

  我问,「公安局长大,还是管公安的副市长大?」

  「副市长虽大,可他是现管,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我笑笑,转而说道,「你年停纪轻轻,就当上所长,大概和他家的提拔分不
开吧?」他脸上讪讪的,不回答。「不知道你卷入多深,」我继续说道,「那流
氓公子肯定没少作恶,你也没少帮他摆平,不知道你是仅仅帮他摆平呢,还是干
脆就是流氓团伙中的一员,一起作恶多端?」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我继续说,「今天的事,
既可以看作是倒霉,也可以看作是机会。如果你借此机会,一举把那个流氓团伙
连根拔起来,你拔最容易,你一定了解很多事,掌握很多情况,年纪轻轻升到局
里去也不一定啊。」

  他不接口,他虽然对我示好,但真要和那边决裂,当然不敢。他要我把今天
的事详细说一边,让做笔录的详细记下来,他特别交待,让我说细点,让做笔记
的记全一点,不必着急。我知道,他是想拖时间,拖到那个局长带人来到,他也
许就交差了。

  我在猜,谁会先到呢,是市长,还是局长?这么拖了一会,那局长先到了,
到底是亲子连心啊。也许事发匆忙,倒没有前呼后拥,只带着两个随从。他一进
来,就冲着所长大声骂道,「你们警局都是废物啊,让人这样堵着门!」

  所长喃喃自辨,「他们只是站着,不算违法,拿他们没办法。」

  局长从鼻孔里「哧」一声,「小费,不错啊,进步真大!」

  所长脸色「唰」地白起来,知道把局长得罪了,站在那儿,低头不语。

  局长又冷笑道,「你不会是觉得他家来头大,不敢得罪,想和稀泥吧。那好,
我就成就你,不让你为难,我来得罪他!我倒要看看,他是哪个天皇老子的儿子!

  把人带走!「

  他吩咐边上带我走。老吴站起来,拦着,说,「你没有权力处理这案件。」

  「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你知道我是谁?」他非常放肆地嗤笑老吴。

  「我不知道你是谁,反正你不是皇帝,只是个执法者,没权利知法违法。」

  老吴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看看他,平时开车,不声不响,没想到肚里还有货。

  「我倒要叫你看看什么叫执法者!来人!把他给我铐一边去。」

  哗的一下,进来好几个人,有执行命令的警察,也有瑛姑,和瑛姑一起进来
的人说,「老刘啊,发生什么大事了,你这么大惊小怪,大呼小叫?」

  他一愣,没想到顶头上司会来,迷惑道,「温市长,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亲自带人到这个小小派出所处理案件,我猜一定是大案件,不放心,
赶过来看看啊。」

  刘局颇感尴尬,说,「我是来看看,什么人敢当众行凶,重伤了三个学生。」

  也不能说他故意夸张,手腕折断,可算轻伤,也可算重伤,只要医院说,从
此留下了残疾。

  「听说其中有你儿子吧?伤得很重?」

  「是的。」

  「你的心情可以理解啊。」市长又转向所长,「具体案情搞清楚了吗?」

  「正在做笔录,还没有调查核实。」

  「老刘啊,」市长带着关切的语气说,「事情虽然刚发生,可网上竟然已经
有人发帖,把你儿子说成流氓团伙,大白天公然调戏女学生,而这个少年却是见
义勇为,你儿子一伙,竟然拔出刀子,他打伤你儿子,可算是自卫,据说,你儿
子的同伙,还劫持一个女学生做人质,当然,这只是网上的一面之词,不知道是
真是假。可在调查清楚以前,你最好还是不要参与,到时会很被动啊。」

  刘局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儿子的德性,他应该知道。市长转而问所
长,「网上说的有几分真实?你应该最清楚,说说。」

  费所长自从局长进来,就一直笔挺笔挺地站着,这时更是挺起胸来,说,
「以前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赶到现场,看到有三人被打伤,所以我要拘捕伤人
者,可当时围着的上百人,一起起哄,都是说,流氓在调戏女学生,而他倒是见
义勇为,这和网上一样。」

  市长叹一口气,轻轻拉一拉刘局长的衣袖,示意他到里屋一叙,我知道,市
长肯定要帮我,但也不想和同僚闹僵,虽然是上下级,但局长绝不是那种可以呼
来唤去的下级。

  他们进去,瑛姑才过来坐在我边上,老吴早就站起来,在一旁立着,她担心
地问我,「你受伤了,严重吗?」我摇摇头,说,「谢谢你,瑛姑,唉,这次回
去,要被玥姑骂惨了。」

  「要不别回去,到我家躲着去?」瑛姑和我开玩笑。

  我瞧瞧周围,没人注意,低声说,「我倒想啊,瑛姑,恨不得天天和你睡一
起。」

  瑛姑瞪我一眼,可我还是低声说,「那个市长是你老情人?我好讨厌他!」

  确实,他一走进来,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瑛姑的情人之一,想到他肥胖的身
子,压着瑛姑白皙丰腴的身子,尽情玩弄享用,心里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胡说八道!人家刚帮了你忙!」

  「和你好的男人,我都讨厌!」

  「别瞎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低声说话,引得对面做笔记的小警察很好
奇,但他听不见我们说什么,也不敢发问。我说,「就算他帮了我,你今天也不
许以身相谢,晚上也许我会溜到你家去呢,你一个人,老老实实在床上等着我!」

  「你有这个胆量?」她斜视着我。

  我不敢回答,但我知道,我要今天敢溜出去会她,那就意味着,我再也不在
乎玥姑琳姑的管辖。好像早了点,会伤她们心,再说,琳姑瑛姑两人让我选,我
还是会选琳姑。我叹气说,「谁让我是小孩,还要监护人啊。我现在可不敢得罪
我的监护人,等我成年,瑛姑,你等着,我要天天干你。」见了瑛姑,我不禁有
色心,还总想说粗话。

  「那时,瑛姑就成老太婆啦。」

  我还要和她逗笑,他们却从里屋出来,只见刘局长阴沉着脸,满腹不服,满
心怨气,都在懊丧的脸上流露出来,当然,他已经知道了我是谁,知道我惹不起,
更知道,自己儿子理亏,这次吃亏算是吃定了。

  他也不知冲着谁,喃喃说,「就算有理,也不必下这样狠手吧。」

  温市长也说,「是啊是啊,到底是年轻人,好冲动,何必下这样重手呢,冤
家宜解不宜结啊。」这话既冲着我说,也冲着局长说,我知道市长说得有理,前
世我非常讨厌官员,可现在的我知道,我不该讨厌,我要学会和他们打交道,也
许我成年以后,很快就替补上我爷爷的位置也说不定,我自己就是个候补官员,
社会的不公正,对我只有好处,就算我良知未泯,我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就很客气地说,「对不起,两位叔叔,」我干脆叫他们叔叔,拉拉关系也
没有什么不好,「不是我有意要下重手,而是我学的功夫很特殊,要么不出手,
出手必折断对方手腕——那是我文*** 功夫,你们可以去打听,我绝对没有夸张。

  我今天去,本想和贵公子好好谈谈,因为他多时来一直在骚扰我表妹,我想
和他好好谈谈,可贵公子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直接就扑上来动手,无可奈何之下,
我只好出手,再说他们手里还拿着刀。当时有很多人在场,都看见了,我一点都
没有夸大,你可以去调查。不过,尽管这样,我对贵公子受伤,还是很抱歉,希
望刘局长多多包涵。「

  温市长呵呵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有本事,还有度量,好!老刘啊,所
谓不打不成交,你们两家就握手言好吧。」

  刘局长到了这时候,还不下台,那真是给脸不要脸了,真要闹翻,我相信,
把他儿子送进监狱,铁板钉钉。刘局长伸出手来,我没去握,而示意瑛姑,瑛姑
就以家长身份,和他握手,又一次请他原谅,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我坐瑛姑的车回家,很想跟她回家,先享受一番,可又担心玥姑格外生气,
心绪不宁,只好在车里吃吃瑛姑豆腐,被瑛姑一顿笑骂。中国政府真不人道,凭
什么禁止装有色玻璃?要不找个停车场,就可以风流快活一场。唉,真是只许州
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正义812 2014-3-13 22:04

  正文166回到家,忐忑不安地去见玥姑,除了玥姑琳姑,没想到文奶奶也
坐在那里,心里略略安稳,她一定会帮我说好话,长辈在座,玥姑也不好意思过
分训斥我了。

  「英雄回来了?」琳姑似笑非笑地第一个说话,玥姑则阴沉着脸,我知道,
我让艾妹处于如此危险之中,玥姑有理由骂死我。

  「也真可以算是英雄啊,」文奶奶笑呵呵地说,「一个少年,赤手空拳,打
败四个拿刀的青年,可以算是英雄。」我不敢接口。

  玥姑叹口气,说,「真后悔让他学武!」

  「这你就不对了,不学武,就要躲着走,像他这样的身份,怎么能躲?」

  「可事情不该以这样的方式坐解决,本来可以有简便轻松的方法解决。——
不学武,就一定不会以这样危险血腥的方法解决。」

  我接过去,说,「玥姑,对不起,是我不好,但不是我学武不好,是我心态
不好,我不应该想着要出风头,是不应该采用武力解决。其实到了那儿,我也想
好好和他们说,可他们不给我机会。」我一边道歉,一边也不忘为自己辩护。

  玥姑依然叹气,或许是文奶奶在,她只好扮演一个弱者角色,「你也不用撒
谎,你去的时候就知道,最后一定会武力解决。」

  「对不起,玥姑,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擅作主张。这次我本以
为像上次那样,只是一些小流氓,没想到是大流氓。」

  「唉,痴儿,你一直低声下气,赔礼道歉,你是怕我为了艾艾骂你。我是心
痛艾艾,可我更担心你,你知道吗,假如歹徒拿你和艾艾作人质逼我选择,我只
好选择让你活,我自己和艾艾一起去死。艾艾这次虽有危险,但族里没人会当回
事,可你有危险,我就不仅会被唾沫淹死,可能还只好自杀谢罪。」

  我知道玥姑说得对,也知道自己这次做事确实鲁莽,我还是没有习惯于把自
己看作千金之身。我有点感动,走过去,投入玥姑怀里,说,「对不起,玥姑,
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我不应该随意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我应该注意避免任
何可能的危险,痴儿下次记住了。」

  玥姑搂着我,说,「多得罪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你想想,公安局长是什
么势力?他的独生子在他心中是什么分量?你伤了他宝贝儿子,他心里怎么会不
恨你?要是发生意外,他儿子死了,他和你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他要有这样的
心思,那就防不胜防了。——记住,我们家族不怕得罪人,也不得不得罪一些人,
但你永远不能是直接出手的人,在受害者的心理上,这就是天壤之别。」

  一直没有插话的琳姑说,「我们以前一直把你当孩子,没有真正和你讨论过
家族的事,以后,痴儿你记住,有事一定要先商量,我们也会把你当族长,告诉
你,族长做事的原则和方法。」

  我想,她们两个,虽然对家族之事不太关心,但也并非真正置身事外,其实,
这个家族的人,不可能对家族之事真正置身事外,毕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我想起菲姐,这个黛玉般的少女,其实也是如此。

  玥姑又问起我的伤势,我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划破一个小口子,不用担心。」

  我手臂上包扎得严严实实,她也看不出我的伤口有多大,只是有点担心,说,
「要不到医院重新处理一下?包扎太粗梳,当心伤口感染。」我说不用,我知道,
那只是外伤,虽然有点深,但那医生处理时,还是认真负责的。

  说到伤口,文奶奶有点兴奋,问我,「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你为什么避不
开他们的刀子?」文奶奶当场就要我比划给他看,我不想当着玥姑琳姑说这事,
就含含糊糊地说,「一共只有几分钟,发生得太快,我一时也说不清。」

  可文奶奶依然兴奋地说,「几分钟?真动起手来,应该不超过一分钟,你以
为实战都像武侠电影那样,你来我往打上半天?那都是让外行看个热闹,哪有一
丝一毫的真实性啊。真正高手对决,就是一瞬间决定生死,你还是把那一瞬间给
我演示演示,看看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你应该可以避开,而且都不应该让最后那
小子有逃脱机会。」

  文奶奶到底是练武出身,或者说,有点武痴的味道,说起武来,就顾不上别
的了,我只好说,「文奶奶,我下次去你哪儿练武的时候再说吧,情景我记得清
清楚楚,不会忘记的。」

  文奶奶醒悟过来,呵呵笑道,「好的好的,我老糊涂了,那我先走了。玥儿,
你不要责怪痴儿,他可是天才,他一定能够光宗耀祖。」老太太对我的评价可真
高啊。

  文奶奶走后,我才问起艾妹和馨妹,我还不知道这次事件对艾艾的心理造成
多大伤害。

  玥姑告诉我,她和馨馨都在里屋,不愿出来,也不让她们进去。

  我说,我想对艾艾去道歉,不知道她让不让我进。玥姑让我自己去试试。

  我敲门,听到是我,馨馨就来开门,自然得到了艾艾许可,我很高兴。

  艾艾躺在床上,脸朝里,双肩还在抽动,显然一直在伤心哭泣,我想,这样
的事情,对小女孩来说,肯定是心有余悸,当场能够表现得勇敢,已经相当不易,
事后害怕,也属正常。

  我走到艾艾身后,小心翼翼说,「艾妹,对不起,是我不好,考虑不周,做
事不力,让你受惊吓了。」

  艾妹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哭泣得更加伤心,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说什么好,
只是一个劲道歉,「艾艾,原谅哥哥啊,你这么伤心,哥哥难过死了。」

  艾艾对我的话毫无反应,只管自己哭泣,我在想,也许该给他找心理医生吧。

  馨馨在一边拉拉我衣袖,小声说,「艾艾不是生你气,艾艾是生她妈妈气,
她妈妈骂她了。」

  我一愣,玥姑竟然骂她,在她受了如此惊吓之后,还骂她,也太过分了吧?

  艾妹肯定又以为母亲不爱她,或许这才是她伤心哭泣的主要原因,而不是惊
吓,我略略放心。不过,我已经能够理解玥姑,我坐在床上,轻轻拍拍艾艾后背,
说,「艾艾,你不要伤心啊,你不要以为妈妈不爱你,你错了,你知道刚才你妈
妈怎么对我说的?她说,如果我和你都被歹徒绑架,要她作个选择,她会选择让
我活,她自己会和你一起死。你妈妈爱你,把你看做她的命根子,只是我身份特
殊,她才不得不骂你,一切还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不该逞英雄。艾妹,你
别伤心了,我也很难过。」

  艾妹突然坐起来,扑入我的怀抱,头埋入我胸膛,依然哀哀哭泣,我抱着艾
妹,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心里百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是愁,是乐,是惊,外
表一向刚强的艾妹,竟然当着馨馨面,如此和我亲近,虽说是因了今天发生的特
殊事件,更可能的,还是艾妹喜欢我,知道我和馨馨相好,内心一直郁结着伤心
难过,今天一起发作出来。可我怎么办?我抱着她,一动不敢动,既不敢放开,
也不敢搂紧,就像搂着一个炸弹,放松搂紧都会引爆似的。

  馨馨贴上来,靠着我,我想,她或许心里很难受,感觉到了威胁,毕竟我和
艾妹相处更久,她在担心吧。我就腾出一只手来,搂住馨馨,并且轻柔地用唇触
碰她的脸,表示安慰,小丫头脸红红的,目光里全是柔情,她竟然张大双手,把
我和艾妹都搂着,说,「痴哥哥,你亲亲艾艾,你亲亲她啊。」

  她竟然要促成我和艾艾?艾艾听了,羞意转浓,把头更深埋入我的怀抱,却
没有选择挣脱。我大为尴尬,不得不面临选择,而我又几乎没有选择,只有按照
艾艾此刻最希望我做的去做,我低下头,吻着她的头发,她躲避着我,不让我吻
她的脸,但只是在我怀里躲来躲去,我捧住她美艳的小脸,轻轻抬起来,她不再
挣扎,不再躲避,闭着眼睛,殷红的小嘴,微微颤动着,我吻上去,轻轻地,柔
柔地,犹如微风拂过水面,却在我心底漾起一大片甜蜜涟漪。

  艾妹终于挣脱出来,回复了往日的活泼,说,「你当她面亲我,你也要当我
面亲她。」于是我把馨馨搂过来,小丫头对亲吻已经熟门熟路,虽有羞意,只增
添她的娇媚,无碍她和我接吻的热情,我们吻着,我感到了艾妹醋意的目光,显
然我们的接吻,远比我刚才吻她热情。对艾妹,我还总心有余悸,有玥姑李叔在,
内心潜伏着的愧疚,令我无法真正投入和艾艾的亲近里,可此刻,艾妹又妒又哀
的目光,和刚才亲吻艾妹内心独特的甜蜜之感,令我下定了决心,未来的事情,
先不去管它,还是抓住眼前的美好吧。我放开馨馨,又把艾艾搂进怀里,热情吻
她,导引着艾妹,她齿贝微张,丁香被我引出,我尽情吸吮,如蜂蝶吸吮着花蜜。

  艾妹眼神迷离,气息芬芳,似乎她比馨馨更容易动情。我自己似乎也比和馨
馨接吻时更加陶醉。

  正文167正当我沉浸于陶醉之际,艾妹却挣脱出来。小脸艳红,眼神闪亮,
说,「馨馨,我们两人都被他欺负了,你说我们该怎么罚他?」

  馨馨不知如何回答,只笑着看我,我说,「这叫欺负啊,那我以后不欺负你
了,只欺负馨馨。」说完有点后悔,这话没水平啊。果然,艾妹怨意明显地说,
「就知道你想躲我。」

  「好吧,好吧,随你们怎么罚我,行不行?只要你们答应,每天让我这样欺
负。」

  「想的美!」艾艾吃吃笑着,说,「馨馨,你住到我家来吧,要不周末你不
在,他欺负不到你,会发疯的。」

  「有你在啊,她才不会想我呢。」馨馨的话里带着一丝嫉妒和失落。

  「那我们约定,馨馨,你不爸在,我不让他亲我;我不在,你也不让他亲你。」

  「反对!」我首先叫起来,她们两人要真这样约定,我不就惨了,当着另一
个人的面,亲热毕竟有顾虑,我沉醉于和这两个小美女的亲吻,可内心也隐隐渴
望着小美女的小乳,想着什么时候一亲芳泽,一定有着别样的风韵和迷人,可她
们两人都在场,我不好下手啊。

  好在馨馨也不同意,她说,「艾艾,你知道,他很耍赖的,他要在车上亲我,
我躲不开啊。——你每天和他在一起,以后你知道,你也躲不开的。」

  「他敢!」艾艾瞪我一眼,可我笑吟吟地望着她,想,你比馨馨还动情,还
投入呢,你躲得开?也许你不想躲呢。

  这时门上响起敲门声,我说,「我先出去了,过会你们也出来,别让玥姑担
心。」

  我出去,故意抱怨玥姑说,「玥姑,你干吗还去骂她啊,她都受了惊吓,你
还不好好安抚她,还骂她,怪不得艾艾怪你狠心。」

  「还不是被你吓的?你倒还来怪我!」

  「好了好了,玥姑,我好不容易劝好她了,她不生气了。」我又眉飞色舞地
对琳姑说,「琳姑,英雄救美就是好,艾妹今天不骂我了,以后也许都不骂我了
呢,我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了。」

  我想,艾妹和我的关系变了,也许她在表情和言语上都会发生变化,很容易
引起玥姑和琳姑的怀疑,我还不如事先打打预防针。琳姑笑着说,「你别想的美,
艾妹不骂你,怕你骨头都痒呢。」、「说的是,艾妹不骂我,也许真是损失也说
不定。——不过,英雄救美感觉还真不错,琳姑,什么时候有人欺负你,通知我
啊。」

  「又胡说?」琳姑还没有回话,玥姑已经生气,我赶紧说,「开开玩笑,玥
姑,向你保证,以后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把我的安全,作为重要因素考虑进去。」

  是啊,生活如此美好,美人如此醉人,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

  玥姑说,「千万别掉以轻心,记住你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放
心!」

  「玥姐,」琳姑靠着她,眼波却扫向我,媚意流转地说,「你也不必过于担
忧,这小子可能真是洪福齐天的呢。」

  玥姑叹气说,「我何尝不知道?只是你没有做过母亲,不能真正理解啊。」

  或许在呼应着她的话,艾妹馨馨出来了,艾艾小猫一般蜷缩在母亲怀里,紧
搂着。琳姑叹气说,「是啊,做母亲真好,被你这么蛮横乱骂,可照样依恋你。

  看来,我这个孤老婆子,趁还来得及,赶紧去生孩子。「

  我气势汹汹地瞪着她,说,「你不许嫁人,琳姑,我都后悔把玥姑嫁出去了。」

  「你还管得着我了?你这小白痴。」

  「那好吧,如果那男人同意入赘,我还可以考虑。」我和琳姑当着玥姑的面,
总忍不住要演演戏,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演得天衣无缝。可演戏最怕演过分,我
转换话题,问起李叔来,怎么会一直没看到他。

  「还不是为你灭火啊?你以为今天的事小?方方面面都可能着火啊。」

  我想起网上的文章,问道,「那也是李叔派人弄出来的?」

  琳姑笑了,说,「是你玥姑的大作呢。」

  我惊讶地问道,「你们在家,怎么对当时的情况好像了如指掌?」

  「你还不了解,痴儿,我们万家真要动用起来,各种资源有多丰富!等你真
正当了家,你就会体会到。」其实我今天已经有所体会。

  玥故摩挲着怀里的艾艾,却又转回老话题,对琳姑说,「你啊,真应该嫁个
人,自己生个孩子。」

  「为什么?」琳姑问到。

  「你不出嫁,在家呆着,他都长不大。」

  「他长不大,你怪我?怪你自己啊!谁老莫名其妙宠着他?还打一些莫名其
妙的赌?你问问这个小白痴自己,谁惯坏他了?」琳姑反击。

  我嘻嘻笑着,我久已不见两个姑姑为我拌嘴,很开心,说,「首先呢,我没
有被惯坏;其次呢,真要说谁惯我,谁像我妈,谁就惯我。」我当然还是要向着
点琳姑。

  「真没良心,」艾妹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来,说,「对你好,还被你咬,真是
白痴!」

  琳姑玥姑大声笑起来,我也跟着笑起来,笑得艾艾馨馨有点莫名其妙。琳姑
指着我说,「自以为是了吧?」

  我虽然被艾妹骂,心里特别开心,还以为从此艾妹不敢骂我了呢,我说,
「谁没良心啊,艾艾,刚才还在和琳姑玥姑说,今天救了你,也许你从此不骂我
了呢,没想到你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骂我。」

  「谁叫你说话讨骂。」艾艾又把头埋入母亲怀里。

  我转头对馨馨说,「馨妹,这回你知道我多可怜了?没有父母不算,这个蛮
横妹妹在家还老骂我,她妈妈对我稍好点,她就吃醋,骂我。」

  艾艾抬起头来,正要说话,馨馨已经说到,「才不信你呢,艾艾其实比我还
温柔呢。」

  「想挑拨离间,白痴啊,就是白痴。」艾艾高兴得又骂起我来。琳姑说,
「痴儿啊,看来也就是我们两个痴儿寡女,彼此还能互相可怜,来,我不怕她说
我惯你,让琳姑也搂搂你。」

  我就投入到琳姑怀里,心里有点嘀咕,这是不是演过了啊。

  好在有人通报,馨馨父母来了,我赶紧脱身,说,「琳姑玥姑,我还是躲躲
吧,我觉得有点没脸见馨馨妈妈呢。」

  玥姑说,「你以为他们特意来接馨馨?他们是特意来见你的呢。」

  「见我?」原来玥姑琳姑知道她们要来,我更加忐忑不安了,难道他们要和
我摊牌,不许我以后随意带着馨馨乱跑。

  他们进来,一坐下,馨馨也像艾艾一样,小猫一般蜷缩在妈妈怀里。

  我想道歉,可又不知如何开口,韩叔却先开口道,「对不起啊,……呃,我
都不知该称呼你什么好。」

  「叫我痴儿或厌儿好了,韩叔,我一直叫她馨妹。」心里有点纳闷,怎么一
上来,他倒先道歉了,难道是故意将我军?

  「那好,厌儿,不好意思,你托我办的事情,一直没能办好,对方那人,关
系很厉害,方方面面都通,要不是我顶着,他都已经被任命了。」

  我先是一愣,不知他说什么,再一想,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在说梅老师丈夫
的事,最近事多,我也没把这当大事,就忘记了,没想到还挺复杂。

  韩叔继续说,「虽然那部分,在我分管范围,可我毕竟时短,说话还不完全
算数,你能不能再找人,帮着我一起用力。」

  我本想说,麻烦就算了,转念一想,不对,这事恐怕已经不是梅老师丈夫的
事,而是韩叔的事,他今天来,表面是为我托他的事,其实是在托我办事。要是
我能使劲,帮他搞定,其实也是在稳固他的地位和威信,他既然借着我托他的因
头,再说他是馨馨的爸爸,我肯定要帮忙了,于是就说,「明白了,韩叔,我会
把这事当大事来办。下次我北京的姑父来,我请你和他一起吃顿饭,私人宴会。」

  韩叔大喜过望,可又有点不信,说,「他很忙的,会来吗?」

  我想,你不知道,他是白痴继父啊,只要白痴妈说话,他怎会不来?毕竟只
是吃顿饭,他没有理由驳夫人的面子,还是如此美丽的少夫人。

  我说,「放心,韩叔,下次来,我会办到,就在我家,就我们这些人,在一
起聚聚。」我周围看看,如果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吃顿饭,倒真像一大家子啊,我
的父母,两个美貌的小情人,两双岳父母,还有个美貌的大情人,哇!爽死!

  李叔终于回来了,他和韩叔打过招呼,坐下来,玥姑忙问,「事情办得怎样?」

  李叔说,「没想到那个浑蛋如此流氓,都不想放过他!」又转头对韩叔说,
「你知道,痴儿今天惹了点麻烦,我派人仔细收集了刘公子的一些情况,本只是
想制约他父母的报复之心,你知道,刘局长和一号走的近。没想到一收集吓一跳,
他就是个高衙内,见谁漂亮就动谁,毫无顾忌,有不少报案的,都被压住了!气
人!」

  「听说今天的事了,没想到刘局长的儿子如此不堪,老刘早晚会栽在这个儿
子身上。」

  「对不起,」我趁机立刻道歉,「韩叔韵姑,我不该带着馨馨。」

  韩叔呵呵笑着说,「你真不该带着她逃学,不过,我这个女儿太胆小,让她
出去历练历练,也许是件好事。」

  显然,他们已经完全原谅我,但我还是再一次真诚道歉,说,「我还年轻,
做事比较冲动,下次一定会考虑得周到一些。」

  李叔说,「你也不必自责,痴儿,我和你玥姑更该自责,大流氓如此欺负我
女儿,我竟然毫不知情,作为父亲,真是惭愧。——还要多谢你出手救她呢,看
到那个混蛋的劣迹,想想我都后怕。他对艾艾,算是够耐心的!」

  他看向玥姑,玥姑也望向他,眼里流露出抱歉。

  「那流氓抓起来了吗?」艾艾问她爸爸,李叔说,「他家背景很强,我也不
想过分,毕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过,今天痴儿出手,也算狠狠给了他一个教
训。——对了,温市长还夸你,说你处事真不错,有大将风度。」

  我有点沾沾自喜,开玩笑道,「那当然,我!谁啊!万大侠!」

  「什么万大侠,万人厌!白痴!」艾艾笑着插嘴。

  我指着她,说,「你小心——我要罚你。」这话只有我和艾艾馨馨听得懂,
她躲进妈妈怀里,不理我。

  韩叔夫妇告辞,带着女儿回家。

  正文168韩叔夫妇走后,玥姑又不放心地问道,「你问了没有,痴儿的伤
到底怎样?」

  李叔有点犹豫,但还是实说,「调查时,我顺便找到那个包扎的医生,她说
伤口很深很长,应该缝针,只是当时情势所迫,只好包扎起来,不过,包扎得倒
很仔细,药上得也足,暂时没事,张医生马上就到,再给他查查,不行就去缝针。」

  我吓了一跳,说,「李叔,不要啊,把包扎撕下来,疼死我,让它自己长好
了再说。」

  李叔摇摇头,说,「这种事,只好听医生的——就怕感染。」

  我愁眉苦脸地说,「艾妹,你救救我,我最怕疼了,怎么办?」

  到了关键时刻,艾艾还是心觉疼我,说,「爸爸,让医生给痴哥打麻醉药吧。」

  李叔笑着说,「做包扎打麻醉,不怕人笑话?」

  「就是,」我终于挺了挺胸膛,说,「那也太不英雄了。不过,艾妹,你心
痛我,我就不疼了。」

  「谁心痛你,白痴。」艾妹又躲入妈妈怀抱,我都有点担心了,这小丫头今
天躲在妈妈怀抱太久了,玥姑要觉得反常就不妙。

  一会儿,张医生就到了,还领着一个极美貌二十多岁的女医生,应该是外科
大夫,想来知道白痴好色,找个美貌大夫,可以减轻一点痛楚,想得倒很周到。

  美貌医生动手给我检查,我心里还是有点怕,我前世胆并不大,很怕疼,那
美貌医生,小心翼翼剪开包扎,用药水浸透和我伤口粘连的纱布,说,「过会撕
下来,会很疼,怕吗?」

  美人当前,不好退缩,说,「谁不怕疼啊,不过,美人当前,再疼也要忍,
旁边这个美貌妹妹,就等着看我笑话呢。」我说美人当前,主要指这个美貌医生,
可怕她不自在,就补充一句。

  美貌医生嫣然,「你挺勇敢啊——真会讨人喜欢。」

  美貌医生轻轻揭下纱布,我一点都没有感到疼痛,正有点诧异,美貌医生夸
我,「一声不出,好孩子,真勇敢。」眼里蕴满笑意。我恍然大悟,那药水里有
麻醉剂的,这医生真不错,这么美貌,还善解人意,我不禁想入非非,要有这么
个保健医生,就好啦。

  只听美貌医生一声惊呼,我吓了一跳,以为我的伤口恶化,可又觉得不会这
么快啊,可美貌医生为什么惊叫呢,只听见她对张医生说,语气里充满迷惑,
「你是说他今天下午刚刚受伤?」

  张医生凑过来看,也充满迷惑地说,「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看,也
愕然发现,我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结痂,伤口边上竟然已经长出一小圈新肉,那
美貌医生显然觉得不可思议,说,「你不会是外星人吧?」

  我也觉得意外,好在白痴的身体,充满奇迹,这已不是第一次,我很快恢复
过来,嬉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你和我接触多了,就知道我的身体充满奇迹,
绝对是医学研究的好材料,可惜,我太有钱了,你们没有机会研究我啊。」

  张医生说,「她以后倒真有机会研究研究你,我老了,退休了,她刚博士毕
业,当你的保健医生。」

  我心中充满惊喜,可不敢流露分毫,相反,故作惊慌地说,「那可不行,这
个美貌姐姐看起来特别痴迷科学,别哪天把我给解剖了。」

  大家都笑起来,美貌医生说,「放心吧,你这么讨人喜欢,这么英俊,我还
舍不得呢。——我姓云。」

  不常见的姓,我想,她现在还只把我当成小孩,什么时候被我哄上了床,就
知道我不是小孩了。琳姑在边上似笑非笑地说,「云医生,你可小心,他可不像
看起来那么好伺候,别到时候怪我们没有提醒你啊。」

  艾艾吃吃笑起来,说,「云姐姐,你小心啊,他人小,可很色的,你这么美
貌,当心他吃了你。」

  云医生脸红起来,可依然逗笑道,「我算什么?跟你家人比起来,我就是个
丑八怪。」

  我不想让人觉得真很色,一见了美貌女人就入迷,就对张医生说,「张医生,
其实你也不老,也很健康,当然太辛苦就不必了,继续担任我家的保健顾问好了,
李叔,你说怎样?」我的意思,就是让他再领一份干薪,算是对他多年为爷爷服
务的奖赏。

  「你看?」李叔笑着说,「我也说了,可他不答应,说什么无功不受禄。」

  张医生红着眼睛,说,「你有这份心,我很开心了,我和你爷爷相处四十年,
看到他有你这么好的孙子,真为他高兴。放心吧,我不缺钱,我知道,对你家来
说,钱最不成问题,我要缺钱,也不会犹豫,会来找你们。」

  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再勉强。他们告辞而去。我也回去休息,这一天下来,
感觉很疲劳了。

  很想单独和艾妹告别,趁机再「惩罚」她一下,可没有机会,我只好悄悄对
她说,「艾妹,你今天没少骂我,明天一定好好惩罚你!」不等他再骂我,就出
屋而去,顺手拉着琳姑一起走。

  到了琳姑门口,我毫不犹豫地和她一起进去,琳姑也没有拦我,只是说,
「你今天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说,「在你这儿呆一会,我就能休息好,要不,晚上休息不好。」

  「赖皮。」琳姑笑着,但明显没有拒绝我的意思,只是又不放心地看看门锁。

  今天刚和两个小丫头亲近,本想回去好好体味,可是,明显觉得小丫头的亲
近,只会惹起我的火焰,我需要琳姑这样的美女来为我熄火,我才可以静静体会
和小美人的恋爱之甜蜜。

  进了里屋,我开灯,琳姑说,「痴儿,别开灯好不好?」显然,琳姑今晚答
应我了,我说,「不好,要是有人在楼下望着,屋里没亮灯,会怀疑的。」我顺
手把灯打开。

  琳姑说,「胡说八道,外面的灯亮着呢,你一进来,就往我里屋钻,人家才
会怀疑呢。」

  我可不管怀疑不怀疑,搂着琳姑就接吻,今天和两个小丫头的接吻,让我对
纯粹的接吻,产生很高的期望,觉得那里有着真正的甜蜜,可惜,和琳姑的接吻,
不久就让我燃起了欲火,我手不安分地游走在琳姑身上,去解她的衣扣,琳姑略
作挣扎,就随我放肆,我心头很激动,虽然已和琳姑欢好几次,我其实并没有好
好欣赏过琳姑的裸体,我一件件脱去琳姑,直到琳姑完美裸身呈现,我放开琳姑,
略略退后一步,欣赏着如诗如画般的美体。琳姑害羞地用手遮着自己的眼睛,却
没有去遮挡自己的身躯。

  我感觉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活生生的维纳斯雕像,只是更加柔美,因为她具
有东方人的线条;也更加性感,乳房更为挺拔,那乌黑的长发和芳草,衬出肌肤
胜雪;也更为娇艳,那种腻白里透出的淡粉,犹如流动的光晕。

  我惊叹于琳姑裸身的美妙,欲火竟然不知不觉熄灭,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
感受着琳姑细腻滑润的肌肤;又轻轻地描画着琳姑曼妙的曲线。手指划过圆润的
肩膀,在丰隆饱满的乳房上,流连不去,手指沿着峰圆,轻轻划着圈,也在山坡
上感受着弹性和滑腻,在山顶上拨弄着花蕾,轻轻按下去,让花蕾消失在峰顶;

  往下,平滑的腹部,那一窝小巧脐井,堪可容纳一个手指,细长优美的腰线,
连接着两座隆起的高原,多么迷人!那一丛柔曼芳草,恰如桃花源外的桃林,预
告着桃花源的无比美妙。

  琳姑在我手指的轻抚中,终于站立不住,倒向床铺,我俯视着琳姑,尤其是
那两座雪白山峰,竟然依然挺立着,一点也没有向两边倾倒摊开,真是令人惊叹
的美景!那两条笔直的玉柱,紧紧合龙,不留缝隙。看着这美妙的景象,我终于
开始口干舌燥,欲火又逐渐燃起。

  我脱光自己,压上琳姑的身躯,紧贴着琳姑,并没有急于进入,而是亲吻着
琳姑,我的坚硬暂栖在琳姑三角凹陷处。琳姑忘情地和我接吻,却依然闭者眼睛,
我轻轻叫道,「琳姑。」她没有回应,却抬了抬眉毛。我继续道,「琳姑,我要
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琳姑缓缓睁开眼睛,虽然充满羞意,却毫不避忌地看着我,和琳姑对视着接
吻,甜蜜感充盈心间,琳姑被我吻得透不过气来,略略避开一点,微喘着说,
「还要我干什么,小色鬼?」

  我很想说,琳姑,我想你亲吻我那里,可我没说,我常常想,口交,对男人
是非常刺激的游戏,对女人呢?仅仅是出于满足男人,还是本身也有某种满足感?

  在和丽丽露露的交往中,我得到初步的结论,她们只是为了满足男人。我不
愿意让琳姑做任何违背本意的事,除非她主动,我决定永不提这事。

  琳姑的双腿微微分开,我自然而然进入,可我说,「琳姑,我要看你在上面。」

  琳姑又轻轻骂一句,「小色鬼。」但又立刻满足了我,我们轻轻地连为一体
地翻身,琳姑坐直,慢慢动起来,眼睛却又闭上了。

  我又要求道,「琳姑,睁开眼。」琳姑睁开,媚眼如丝,水光荡漾,说,
「不许再提古怪要求。」

  我说,「我没有提古怪要求,我只要琳姑看着我做爱,不许你去想别人。」

  「又胡说八道!除了你这个小色鬼,我现在还会想谁?」

  我不知道琳姑说的是否真实,女人做爱,更喜欢闭眼,是因为女人做爱时更
喜欢遐想,但此刻琳姑和我对视着,起伏着,我知道,琳姑心里只有我。

  我也开始慢慢耸动,应和着琳姑的节奏,白痴的灵活性,使我们两人的节奏
几乎完全一致,琳姑很快便娇吟声声,身子也慢慢塌下来,不得不用双手支撑着,
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我身上,娇喘着说,「琳姑不行了,让琳姑躺下来吧。」

  于是我翻上来,琳姑望着我,脸色娇艳如花,在我冲击之下,嘴一张一合,
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眼睛也又闭上了。我没去打扰她,让琳姑享用自己的美妙
感觉,只是一波又一波地猛烈冲击,琳姑紧紧扣住我,喉底迸发出压抑的喊叫,
我知道,琳姑来了,此时此刻的琳姑是如此动人,我也就情不自禁紧紧抵住琳姑
深处,畅快互射。

  我们紧紧搂抱着,一动不动躺了一会,琳姑叹口气,说,「乖,痴儿,还是
早点回屋去。」

  我相信,现在的琳姑也很愿意我搂着她睡觉,可我不得不走,我依依不舍地
在琳姑的双颊和上亲吻了一会,离开了。出门前,我回头看看,琳姑一动不动地
躺着。

  正文169回到自己房间,原以为会很快心满意足睡去,躺下却全无睡意,
一天的经历让我兴奋不已,各种奇异的想法和奇妙的感觉,汇合在一起,充溢着
我的身心。

  白痴身体的奇异再一次让我吃惊,这种奇特的自愈能力,会不会意味着生命
力特别旺盛,将来必定长命百岁?也许正是这种奇异本领,才使白痴金枪不倒,
连续作战也全无疲态?这实在太妙了。

  看来万家实在了不起,虽然白痴生下来,全无智力,却给了他难以想象的身
体上的超能力,也可以看作是对万家的一种补偿。假如我不占据这具躯体,白痴
应该照样可以生儿育女,也许还能打破禁忌,生出一大群儿子来呢。

  我突然产生一种奇妙的想法,会不会,我的附身本就是上天的一种特意安排?

  我的阳寿本该在那天结束,就是要用来改变万家的命运?那两个小鬼的错误,
也许根本就不是错误,他们也只是不知情的被蒙在鼓里的棋子?那么我也就毫无
必要害怕天庭会发现真相?

  如果我能彻底摆脱天庭的阴影,那我的生活可就十全十美了。

  想到美貌的琳姑!今晚我真中正感受到,她心中涌动着的情潮!她毕竟只是
三十出头的少妇,毕竟要比瑛姑年轻十来岁啊,正是女人最美的年龄!如此美貌,
如此性感,怎么可能真正冷漠?只是内疚感使她无法完全放开,一旦她摆脱内疚,
让内心的情欲释放出来,我们之间不仅能够体贴入微,并且能够无所不至,那种
情景多么醉人!

  还有艾妹馨馨,这两朵含苞欲放的鲜花,竟然都投入我的怀抱,两无芥蒂,
愿意同时和我相好,大概已有了两女共事一夫的念头,这到底是我的福分还是白
痴的福分?

  静静躺着,回忆和艾妹的长吻,内心依然感受到强烈的甜蜜,我知道,那就
是久违的初恋的感觉,我本以为在馨馨身上已经体验到的感觉,今天我才知道,
尽管我早已和馨馨接吻,但却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强烈的震撼人心的初恋之美,为
什么呢?

  答案只有一个,我没有爱上馨馨,但却爱上了艾妹。

  怎么会这样?

  我想起我和这两个美少女的第一次相见。见到馨馨,她正裸着美丽的小身子,
被那个丑陋男人猥亵,场面淫秽刺激,那时那刻,我就产生了对她的强烈同情,
可是后来由同情而来的,或许只是怜爱,而非痴爱。而那美丽的小裸体,又时时
出现在脑海里,刺激着我作为男人的兽欲,那种情愫自然不再清纯,初恋般的甜
蜜,也就不会产生了。而艾妹,醒来后虽见过几次,但真正第一次,也许该算是
那天午后,当琴房里传出熟悉的《梦幻曲》,当我推开门,看到一个美丽清纯的
少女,如诗如梦般弹奏着《梦幻曲》,也许那一刻,我已经不知不觉之中,把当
年对阿瑶的情愫,转移到了艾妹身上,只是因了玥姑的关系,因了艾妹喜欢骂我,
我抑制了这种情愫,实际上,她已经是我内心挚爱的情人,犹如我当年爱阿瑶一
般地爱上了她,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直到今天,吻上她甜蜜动人的小嘴,
那内心强烈的震撼,才使我明白,我真正爱的人,是她。

  难道馨馨只是艾妹的替身?馨馨如此美丽可爱,如此温婉动人,把她当做替
身,实在没有道理,可感情却没有道理可讲。

  或许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里,又会添上馨馨这个名字,这让我心头微微有点
疼痛,我绝对不愿意伤害她。我想,我以后要格外地怜惜她。其实,艾妹,又何
尝不是我将会伤害的人?也许我爱上她,已经是对她的一种伤害,可是,我觉得
自己已无力挣扎,只能随波逐流,看看时间,究竟会给出何种回答,我只要相信
自己,决不会故意去伤害她,可是我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就不会受到伤害。

  我突然想起,在校园里,艾妹对馨馨说的那句古怪的话,此刻,我静静一想,
确信艾妹已经知道了馨馨的往事,既然这样,我就可以借此机会,撬开馨妹的嘴,
让她把往日的事对我说一遍,我就可以安慰她,甚至采用独特的方法安慰她,就
如我在教馨馨游泳时对艾妹说过的话那样,这样我就有了进一步亲近馨妹的理由。

  在我心里,虽然没有明确想过,但其实已经做出选择,即和艾妹我只接吻,
尽可能延长这种最美妙的感觉,令我陶醉的艾妹的甜吻啊。可有机会,我盼着和
馨妹进一步亲热,毕竟我也渴望抚爱小美人的小身子,那青涩的小乳房,那真正
如花般艳丽洁嫩的花溪。我感觉,这或许是许多男人内心最隐秘的愿望,可谁有
这个机会,有这个胆量,得到自己的洛丽塔?

  我可谓得天独厚,在这深夜,我内心涌起对不可捉摸的上苍的无穷感谢。

  此时此刻,我真正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入睡前,我正构思着第二天将如何询
问馨馨。

  第二天醒来,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回想着梦境,那是我入睡前正在构思的
事,梦中竟然又继续下去了,而馨馨的应答和表现,我觉得是现实中最可能的反
应,我简直要怀疑这不是梦,而是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在我梦里预演,我迫不及
待地上车,去接馨馨。

  馨馨父母已经和馨馨一起,在小区大门口等我,这已经是很久没有发生过的
了,昨天的事,也许她们毕竟不放心,在表现一种姿态?我赶紧下车,问候韩叔
韵姑,韩叔拎着一个箱包,韵姑说,「厌儿,又要麻烦你家了,我和你韩叔要出
国公差,馨馨要去你家住十天,行吗?」

  我大喜过望,面上不好露色,克制自己,说,「当然。不要客气,韵姑,艾
妹有人作伴,高兴死了。」

  老吴接过行李,放入后箱,馨馨和爸爸妈妈抱着告别。我们上了车,开出去,
我轻轻一搂,馨馨就倒向我怀里,我吻她,她却略略躲避着,我知道,她在想着
艾妹。我说道,「昨天回家,你爸爸妈妈骂你了吧。」

  她摇头,说,「没有啊,只是叫我以后不要再逃课。」

  哦,她爸爸妈妈对这事,语气不严厉,看来算是给足了我面子,想想也是,
官员,有谁不想升迁?我答应邀请他们夫妇和白痴继父一起吃饭,就凭这点,她
们就该对我感谢不尽。

  于是我又转而问道,「馨馨,你和艾妹先回来,艾妹是不是吓坏了?」我心
里正盘算着如何引入我想问的话题。

  「没有啊,她说她相信你能救他。——艾妹一直喜欢你啊,你还骗我。」馨
馨把头埋入我怀里。

  (补写一小段,该放在我去接馨馨上学那里:我这辆车,车窗玻璃为淡茶色,
而非完全透明。中国轿车玻璃的颜色,可以看出主人的身份,完全不透明,那是
最高级别,既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又可以不为别人所知,当然,保证领导的各
种安全,很重要。我爷爷的车,就享用最高级别。而我,不知为什么,竟然也可
以享用某种级别。)

  「我可没骗你,馨馨,你看艾妹,她一开口就骂我,我哪知道她喜欢我啊。」

  「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你竟连这也不知道,真是白痴。」连馨馨都会
这样说话了,我大喜,吻着她的小嘴,说,「那你一直既不爱我,对我也不亲。」

  馨馨小声说,「我不骂你,不打你,我咬你。」她把我深入的舌头轻轻咬住,
可爱的齿贝,刮着我的舌面,又麻又痒。

  我想,我要问的话,应该抓紧,要不很快就会到校,来不及问了。于是我亲
亲推开馨馨,托着她娇俏的下巴,把她美丽的脸儿抬起来,望着她的眼睛,那一
汪秋天纯净的小池,情义绵绵地望着我,我问道,「我想起来一件怪事,昨天艾
妹从刀下逃出来,曾对你说,『我现在也算是受过苦遭过难了』,这是什么意思?

  馨馨,你以前受过什么苦,遭过什么难?「

  馨馨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和我在梦境中看到的完全一致,但她还掩
饰着,说,「艾艾说过这话?我不记得啊,我也没有受过什么苦,遭过什么难啊。」

  可小丫头不会撒谎,脸已经涨得通红,我心底充满怜爱,很想就此打住,不
再追问,可我知道,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更不好问了。就又追问道,「你骗我,
馨馨,你有事瞒着我,难道你信得过艾艾,信不过我?」

  我算是把馨馨逼到绝路上了,她一脸痛苦,双手握拳,放在自己胸前,小声
地紊乱地求道,「求你了,痴哥哥,……我没事,别再问了,我真的没事,……

  不好说的……「

  我心软了,把馨馨搂进怀里,紧紧搂着,她的小身子在我怀里簌簌抖动,我
想,此时此刻,她去年遭受的罪,大概又活生生地呈现出来,她又在受罪了。我
轻抚着她,说,「馨妹,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爱你,决不会有变。只是
你说出来,心里反而会好受些。」

  馨馨已经哭得哽哽咽咽,说不出话,我不再逼她,吩咐老吴再开一圈,一路
上,我细声软语抚慰她,吻去她的眼泪,小丫头才逐渐平复。

  正文170一到学校,我就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对,立刻意识到,他们知
道了昨天的事,这消息走得也太快了吧?网络时代啊,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引
起一场沙尘暴,像我这样的人,真是不得不小心翼翼做人做事才对,幸好我现在
还小,至少狗仔们还不好意思找我麻烦,等我长大了,也许就没有出行自由了呢。

  我这么想着,哪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出行自由了呢。

  一上午班里都有人问,「你真的一下子把四个流氓的手全折断了?」我也懒
得说明只有三个。漂亮一点的女孩子,都和我套近乎,「你这工夫真好,教教我
好不好?用来防色狼真不错。」我想,我要真教你们,你们还没来得及用来防色
狼,就已经被色狼吃了。

  上午一下课,我赶紧跑到梅老师那儿请假,丽丽露露已经在饭店叫好菜,就
等我去呢。可我刚开口,梅老师一口拒绝,说,「昨天给你假,已被校长一顿臭
骂,今天不是我不给你假,是我没有权力给你假,校长说了,你是大人物,你请
假要校长亲自批,我给了也没用。」

  我知道昨天梅老师会受批评,但我相信她并不真怕校长,再说我也有补偿她
的,就又请求梅老师,说有朋友在饭店等着,就此一回,下不为例。

  梅老师苦笑道,「我就是给你写了,你也出不去,门卫不会放你。」

  我不信,让她写,她真的就法写,可见她真的不怕校长。

  可我拿着条子,还是被门口拦住,不是一个人,几个保安,如临大敌,一下
子把我围在中间,还吵吵着叫人立刻打电话通知校长。看这架势,我是真的出不
去,硬闯自然不行,手里还拿着梅老师的条子,不想连累她,就说,「算了,算
了,别打电话了,我不出去了,条子还我。」

  息事宁人,保安自然高兴,我拿着条子垂头丧气往回走。路上,我给丽丽露
露电话,告诉她们我出不去,学校不放人,丽丽姐说,「你又在骗我们,我们点
了三个人的菜,你要不出来,我们就请别人吃了。」

  知道丽丽姐的威胁是玩笑,可还是担心她们com不理解,我又赶紧给她们
解释,估计她们不会知道昨天的事,可我刚解释,丽丽已经笑起来,说,「英雄
救美,你得意得很呢,现在你已经成了全国美人心目中的英雄,怪不得不想理我
们了呢。」看来她们也已经知道了。

  我本想说,晚上再和她们一起吃饭,突然想起,晚上要和馨馨一起回家,总
不能先把馨馨送回家,再出来吃饭,艾艾馨馨,都会怀疑,和艾艾馨馨相比,丽
丽露露也只能往后排一排了。我叹气说,「丽丽姐,你不知道我有多郁闷,自以
为昨天做了好事,可回到家被所有人骂,连我师傅都骂我。」我故意编造,就为
了引起丽丽的好奇和同情。

  「你师傅为什么骂你?这么出色的徒弟啊。」果然,她上当了。

  「我不是指折断了三个人的手腕,有一个漏网,师傅就骂我平时偷懒,不肯
好好练功服,要不哪会有人漏网?还差点送了我表妹的小命。——更郁闷的事,
家里上上下下都得到命令,没有我姑姑的同意,我不得随便出入家门,你看,我
不是成囚犯了?我会想死你们的。」我这话是在为近几天不能出门做埋伏,馨馨
在我家住着的这十来天,我是准备好好陪陪小美人。

  「随你,反正我无所谓,露露会伤心的。」我保证每天给她们打电话,又和
露露说了几句,就挂断。

  饭也没去吃,就回梅老师那儿。梅老师笑吟吟地接待我,说,「英雄也有束
手无策的时候?」

  「我束手无策?要不是怕连累你梅老师,我轻轻一跃,不就出去了?」这时
我也突然想起,也许我应该找个轻功高手,学学轻功,也许白痴这方面的潜能还
没有被开发呢。

  我是开玩笑,可梅老师却紧张起来,说,「你可不要太张狂了,像你这样的
身份,学功夫就没意思,不会增加安全因素,相反只会增加危险因素,你家也不
知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你学功夫!」

  我笑着说,「梅老师,你该见见我玥姑,她听了你的话,一定会说,英雄所
见略同。」

  「你玥姑,就是你说好比你妈**那个?那你怎么还学了?」

  「那还要感谢魔王啊,他要不欺负我,我还没有机会学呢。」

  梅老师不相信地看着我,「你不是在告诉我,你才学了不到半年?」

  「我是天才啊,大美人!对了,有没有人欺负你?我特想救救你,把你从一
群色狼手中救出来,那才真叫英雄救美。」

  梅老师略略沉了沉脸,说,「又胡说八道了。」眼睛瞄向四周,对面的徐老
师不在,其他座位有距离,都在打瞌睡,当然装着打瞌睡偷听别人说话的大有人
在,好在我声音很小,他们应该听不见,梅老师又绽开笑容,说,「你啊,小白
脸,就会骗小美人,英雄去救美,还带着个小美人,不就是为骗她?」

  被梅老师说到痛处,不由讪讪,硬撑着说,「哪是我带她去的,是她求我的
啊。」

  「她求你?又瞎编,她又不是你表妹,骗别人行,休想骗我。」

  「真的,你不知道,她和我表妹是铁哥们,小学同学,现在还非常要好,我
跟她说,我晚上不能送她回家,要去救我表妹,她就求我带她去。」

  「编得很像真的嘛。」

  「本来就是真的。」

  我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就说,「大美人,我要向你道歉。」

  「又乱叫,道歉什么?」

  「我说过,你叫我小白脸,我就叫你大美人。你托我办的事没有办好,很抱
歉。」

  大美人叹一口气,说,「也不怪你,本来那个人来头就很大,只是因为资历
浅,不该轮到他,大家不服,也就都在运动,心里却知道,最后还会是他。这世
道,没理可讲,谁有权谁就有理。」

  我有点糊涂,「已经任命了?」昨天韩市长没说起啊。

  「不知道啊,你不是说没办好,你家出面没用,那就肯定是他了,听说他是
一号的近亲。」

  「我说没办好,是到目前为止没办好,不是说没有希望了啊。昨天韩市长来
我家,说起这事,上面确实想任命你说的他,可他一直顶着,但他想任命的,上
面也通不过,暂时是个僵局,以为是简单的事,没想到这么复杂。」

  「那还有希望?」大美人脸露喜色。

  「不是有希望,而是一定要办好,我托琳姑,和北京的姑提一下,希望姑父
能够说一声——你消息灵通,知不知道我有个特别的姑父?。」我确实对琳姑说
了,我想,只要白痴的继父,对一号暗示一下,希望他支持韩市长的工作,尤其
是在他管辖内的人事安排,这事可能就妥了。

  大美人笑得眼睛全是媚意,「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白痴小白脸?」

  「要是事情办好,你怎么谢我,大美人?」我的眼睛瞄向大美人的丰挺胸部。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要的特殊谢礼啊。

  「你想要什么礼物,尽管开口,我一定答应你——只要不是小白脸的胡说八
道就行。」

  「你说的,可不许耍赖,大美人,我只要我一贯要的,在家里,大家都知道,
我帮了人,要什么谢礼,你是我菀姐的班主任,你可以去打听啊。」这时候我心
里真得产生了色心,这个美女老师很吸引人,还没生过孩子,身材窈窕丰满,浑
身散发出少妇特有的魅力。

  梅老师没有接口,她感觉到我的话里有什么陷阱。我又接着说,「我就担心
你到时候不感谢我啊,大美人。」

  「怎么会,当然感谢你。」

  「男人当官,没有一个好东西,官做得越大,越不老实,不是说一号的」奶
「已经要用两位数来计了?你家先生也许只有二奶,当了正局,三四奶可能都接
上来了,到时你独守空房,可别骂我啊。」

  梅老师斜乜着四周,小声说,「原来你这色鬼小白脸打的这个坏主意啊,帮
我家先生忙,是想乘虚而入?」

  梅老师话里的调笑意味,让我下面忍不住跳了几跳,我想,我要是真的乘虚
而入,对她才是大好事呢,她老公大她十几岁,床上应该已经力不从心,只是她
以为我还只是个孩子,没什么用,要是知道我已经是骁勇惯战的勇士,她或许真
的会动心吧。于是我也大着胆子说,「大美人,我要是真的乘虚而入了,你就会
知道,有了我,你就不会再有一点『虚』。」

  这话色意极浓,她当然听出了其中的淫秽之意,她脸上有点挂不住,可也不
好生气,就王顾左右而言他,说,「你倒应该帮帮秦老师——可不许你有乘虚而
入的想法!」

  「秦老师怎么啦,遇到什么难处了?上课时没有看出来啊。」我当然会帮秦
老师。

  「这个小姑娘,从小县城里出来,到大城市拼搏,铁别要强,凡事都想干好,
可对人情世故却不太懂啊。——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她也不愿说,吞吞吐
吐的,可一定遇到了麻烦,见过她几次偷偷哭。——或许被人欺负了,又是你这
小色鬼,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我可不想再惹事,被家里已经骂死了——当然,你大美人求我,我就义不
容辞,决不说不。」我想,我帮秦老师,还是要大美人领我情才好,秦老师明显
是个严谨的姑娘,我可不想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

  「我干吗要求你?又不是我的事,你这小白脸心怀鬼胎,我才不再求你,上
次求你都后悔了。」大美人想缩回去。

  「好啦好啦,大美人,你想赖账就明说,你就是一分不付,我也一样帮你。

  ——秦老师有什么难处,你打听打听,对她是难事,对我就是小事,她肯定
没有个男朋友想当局长,对吧?「

  大美人差点笑出声来,四周的老师开始走动起来,他们都向我们投来古怪的
目光,确实,我们两人这样小声嘀咕,别人看着有点怪,也是自然。梅老师就赶
我走,临走,我问梅老师有没有吃的,我没吃午饭。梅老师拿出一盒很精美的点
心给我,我接过来,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美人,我不会忘记你。」

  不等她斥骂我,就溜了。

  正文171下午放学,和馨馨回到家,艾艾非常高兴,拉着馨馨回屋去,我
跟在后面,做着左拥右抱的美梦,可艾妹却当着我的面把门关上,说,「我们要
做作业,你这白痴在,会影响我们。」

  玥姑在后面笑道,「你这妹妹真不够意思,刚救过她的小命,不感谢不说,
还一点不给面子。」

  艾妹又打开门,说,「谁救过我的命?我的小命差点送在他手里,不骂他就
不错,还谢他。」碰,又把门关上了。

  我心里暗暗赞叹,不知道艾妹的表现,是浑然天成,还是在作伪,我竟然一
点也看不出来,昨天还担心,这小丫头会在我面前流露出不该有的羞涩,可昨晚
和今天的表现,我完全放了心,心里只痒痒着想和她亲吻。

  「那你也先回去做作业吧。」玥姑劝我。

  「我作业在学校做完了。」船我摊开手脚,躺在沙上,如果刚进校门有点紧
张,现在完全放松,只要上课好好听着,初中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只不过为了争
名次,才会搞得如此变态,我才不去关心名次,作业想做多少做多少,成绩又肯
定在中等以上,在别人眼里,可谓悠哉游哉,同学都羡慕死了,虽然我自己现在
很想逃学。

  把玥姑放在沙发边的书拿起来,一看标题,《易中天品三国》,我说,「玥
姑,你也看这种没品味的东西?」

  正好琳姑进来,玥姑笑着说,「这话对你琳姑说。」原来这书是琳姑的,玥
姑只是借来翻翻。

  「你读了几本书?敢说什么品味?」琳姑。

  「琳姑,你又小瞧我了。古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我是天
才?」

  「天才?天生的蠢材,小白痴!」琳姑笑起来。

  「你读过这书?」玥姑好奇问道。

  「没有,不过有同学在读,这书太热了,一般来说,这么热的书,就不会是
好书。读书,大众的品味总是比较低下,所以畅销书一般都不好,就像暴雨,来
得快,去得快,不会有什么留存的价值。」

  玥姑笑道,「这话有见识。看来,『痴』别三日,也当刮目相看啊。」

  「什么三日啊,都三百多日了,《红楼梦》都看完了。」我有意想和玥姑谈
谈红楼梦,反正已过去一年,我几乎毫无顾忌。

  「有什么问题,尽管请教。你玥姑红学水平一点不会比在央视论坛胡说八道
的大作家低。」

  我看玥姑的表情也颇自负,我知道,琳姑的话不是空穴来风,玥姑一定对
《红楼梦》有很多见解,于是我就想故意为难她一下,问道,「我读《红楼梦》
有个感觉,曹雪芹对性基本持否定态度,可为什么一上来就写性,除去五回交代,
接下来十回都在写性,为什么?」

  玥姑表情明显一窒,我猜这是她没有好好考虑过的问题,她毕竟在性上不是
开放的女人,她不高兴地说,「你啊,就是个小色鬼,就对这些感兴趣。」

  「不是的,玥姑,我知道,《红楼梦》,就是本言情小说,不仅前无古人,
也极有可能后无来者,问题就在这儿,为什么一本痴情到极点的书,要先大谈特
谈性?说不清这点,可能就不能理解作者的意图,也不能真正体会作者要强调的
情。」

  琳姑说,「玥姐,这小白痴说的好像还很有道理艾。」

  「是啊,这小白痴真令人捉摸不透。」玥姑可能又在猜,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了,我现在也不怕她有什么怀疑了,可我还是打岔道,「你们要再这样一口一个
小白痴,我可不叫你们姑姑了,叫你们大美人。」调笑梅老师的印象还在,我就
再拿出来用。

  「艾妹叫得,我叫不得?」从琳姑的话里,我怎么听出一丝「和尚摸的,我
摸不得」的酸意?难道琳姑已经在怀疑我和艾妹?我倒真要小心。

  「什么我叫得,你叫不得?」艾妹正好出来上卫生间,听见了,就问道。

  琳姑说,「他不许我和你妈再叫他白痴呢,这成了你的特权了。」

  艾妹捂着嘴偷笑,说,「尽管叫,爷爷给他起万人厌的名字,不就是要给人
骂?还是白痴骂起来过瘾。骂死他,白痴,活该。」

  「就怕骂死他,你心痛啊。」琳姑说道。

  「你又胡说了,不理你了。」艾妹进了卫生间,脸上略略有点不自然,我看
见琳姑仔细看着艾妹,结合昨晚琳姑说的话,我知道,琳姑真的有点怀疑。我要
小心。

  玥姑又回到原来的话题,说,「我承认,你说的问题重要,我也承认,我没
有好好想过,以后我会好好想一想,再回答你。不,再和你探讨,现在什么事,
都不敢说教你了。——可是,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可以拿出来讨论的?」

  我想,我要拿不出其他问题,你还以为我真的除了性,什么也不懂了呢。我
就说,「还有个问题,《红楼梦》序言里,好像是舒芜写的,说《红楼梦》是女
性的赞歌,我既同意又不同意,同意的理由不用说,不同意的理由是,女性的赞
歌,应该指所有女性,不分老幼美丑,可宝玉说的,不是『女人是水做的骨肉』,
而是『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特指未嫁少女,是不包括已婚妇女的,所以在《红
楼梦》里,美丽可爱的女性都是少女,而已婚的,往往面目可憎,只有一人除外,
那就是可卿。她房间的布置,及她的所作所为,或多或少可以和『淫荡』挂钩,
可她字为『可亲』,已属奇怪,名还是『兼美』,『风流袅娜,大似黛玉;鲜艳
妩媚,又像宝钗』,竟然兼有钗黛之美,实在奇怪。为什么?」

  玥姑几乎是长叹一声,说,「怎么又是个怪问题,老实说,这个疑问我是有
过的,可答案没有,百家讲坛里,对可卿的身份考证,那是胡说八道,就算他考
证的有理,曹雪芹也不会因此而说她是兼美,在曹雪芹眼里,皇帝也只是个『臭
男人』,公主算得了什么?决不会因为这而把她写得如此之美,而且还和整本书
的理想,发生冲突,这是我想不明白的问题之一。你会不会已经有了什么想法?」

  玥姑最后问道。

  我想,我还是不要过于惊世骇俗为好,暂时就到这儿吧,就说,「我也在想,
可还没有想出答案,等我想明白一点,再向你请教。」

  「别提请教,我再也不敢做你老师。」

  「我觉得我自己倒像个小学生,在听两个老师探讨问题呢。」琳姑插嘴道。

  「探讨什么问题?」艾妹从卫生间里出来,又插嘴,她不插嘴,她就难受。

  「你痴哥哥刚才说了,只有像你艾艾这样的清纯少女,才是水做的骨肉,我
们这些老太婆,都是泥做的垃圾。」

  「他自己才是泥做的垃圾,哦,不是,他是白粉笔灰做的垃圾。」说完又捂
着嘴,笑着进去了。

  晚饭后,李叔又去忙他最近一直忙着和家族的人核账签约,玥姑作为我的监
护人,也必须在场签字。我终于找到机会,进了艾妹的房间,一进去,我就说,
「小艾妹,你今天骂了我多少声白痴,我就罚你多少次和我接吻。」

  艾妹脸立刻红透了,躲在馨妹背后,说,「馨馨,他要欺负我,你救救我。」

  「叫她救你没用,她今天在车里已经被我欺负过,所以我也要欺负你。」馨
妹已经笑着让开,我就抓着艾妹,往怀里拉。起初艾妹还挣扎着,等我把她紧抱
在怀里,她就像只小猫一般乖巧得一动不动了,只是把脸埋在我怀里,不肯抬起
来。

  我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吻着她明洁的额头,美丽的小耳垂,在我嘴里微微颤
着,如鲜花般娇艳粉嫩,我终于吻上她嫣红的小嘴,她不再躲避,微微仰头,闭
着眼睛,双唇逐渐张开,接纳我的侵入,不久也回应着我,被我纳入口中,恣情
吸吮。艾妹鼻息渐重,脸晕似火,那熟悉的初恋之甜美,又一次充溢我的整个身
心,我也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忘情地沉入接吻之中。

  馨妹坐到我的身后,脸贴着我的肩膀,我才恢复过来,我想,我和艾妹如此
忘情地接吻,小丫头不可能不感到嫉妒了。我很不愿意停止,可我知道,持续时
间越长,可能对馨馨的伤害越大,我克制着自己,停下来,艾妹又把脸躲入我怀
中,我略略侧身,把馨妹也搂进我怀里,两个小美人,静静靠着我胸口,此情此
景,真是美不胜收啊。

  艾妹首先恢复过来,从我怀里脱身,刚才还像个依恋主子的小雌猫,一转眼
就变成了母老虎,手叉着腰,说,「你在车上,乱问馨妹什么?再敢欺负馨妹,
小心我不饶你!」

  馨妹告状了?我故作委屈地说,「你们两人有秘密,瞒着我,我就不能问啊。」

  「女孩子的秘密,都要告诉你啊?你和萌姐之间的秘密,你也没有交待清楚,
你以为我们是傻子?我们也没有逼问你!」

  看来,艾妹对我和萌姐之间的关系一直有疑问,如果她已经懂得男女之道,
那怀疑可能就会转为肯定?我立刻退守,「好了,好了,我不再问了,行不行?

  我也是关心嘛,又没有恶意。「

  「痴哥哥,我以后会告诉你,可不要逼我好不好?」馨妹紧贴着我,安慰似
地低声说。

  我说,「你只要记住痴哥哥车里说的话,什么时候告诉我都行。」就抱着她
猛地亲吻,我故意说「车里」,把艾妹排除在外,看看她会不会嫉妒,果然,艾
妹叫道,「你们在车里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馨馨想解释,可我紧搂着她,赌着她的小嘴,只吻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挣脱
以后,才向艾妹解释,艾妹的脸色已经有了生气的痕迹,听完解释,才说,「别
相信他,馨馨,他就会骗我们小姑娘。」

  「不相信我,还和我接吻?」我逗她,她脸红了,要赶我出去,我就顺势又
把她搂进怀里,也把馨馨搂进怀里,抱着两个小美人,静静坐着,心中美妙之极,
忍不住暗暗叫道,「老天啊,你待我真不薄!」

正义812 2014-3-13 22:05

  正文172第二天晚上,和琳姑玥姑坐着闲聊,艾妹馨馨关在屋里做作业,
电话响起来,我离得最近,一看来电显示,是白痴妈**电话,我已经有了她家最
私密的号码,知道是她,我犹豫了一下,不敢叫妈妈,她家的电话,照理是绝对
安全,可和政治连在一起,其背后的肮脏龌龊,就难以说清了,我还是叫姑姑,
「菀姑,我想你了。」

  「痴儿,我也想你。你的伤口怎样?」她也知道了。

  我说,「菀姑,已经一点没事了,你知不知道,我还有自愈的奇特本领艾,
只有一天,伤口自己就长好了,那个博士医生,都说我是外星人呢,菀姑,你说
是怎么回事?」我想探探她的口气,看看是不是又来自于她的遗传,可她吃惊地
说,「真有这回事?太奇怪了,你啊,真不知道来自于哪儿,天堂呢,还是地狱。」

  她终于敢在话语中涉及到我的出身,对我应该已经完全认可。

  我说,「当然是天堂,菀姑,而且是天堂中最美之处,那里全是天使,你就
是那里最圣洁的圣母。」

  「不许胡说,」菀姑斥我,但她不是生气,而是觉得我这话语涉亵渎,她依
然信着宗教吧。

  「对了,你怎么管起市政府叔官员的任命来,你不该参与这种事啊。」琳姑
给她打过电话,她不满意我,就在电话里责问我了,可我不怕,只要她认了白痴
这个儿子,心里一定会倾向我,认可我的举动,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强奸。我说,
「我也没有过问,只是前天韩市长来,说起这事,我觉得他的部门,被如此粗暴
干涉,实在不像话。」

  「老韩也糊涂了,怎么和你小孩说这事?」这话对韩市长非常不满意了。我
想琳姑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赶紧说,「菀姑你误会了,不是韩市长找我说这事,
是我求韩市长帮忙呢。我班主任的先生,是这个局的第一副局长,本来他替上去
正常,可那个最年轻的副局,据说是一号的近亲,才会闹成这个局面,我也是小
孩,不懂事,班主任求我,我想着这事由韩市长管,也不算大事,也就随口答应
了,哪知道这么复杂。前天韩市长是来道歉,说办不成这事了,可李叔说,万家
族长答应的事,就要办成,就只好麻烦你了。」李叔在边上听得只抬眉毛,在这
事上,他可没说过这话,这话以前说的,可我现在引用过来,也算天衣无缝。

  菀姑沉吟了一会,好像李叔的话,给她很深的印象,然后说,「那好吧,我
试试看,——不过也不敢答应肯定能办成,地方上的事,尤其是上海,上面不好
插手太多。另外,你以后不许再瞎揽这些事,知道不知道?」我赶紧说知道,说
自己没经验,以后不会了,心里却有点诧异,感觉到中央或许对上海的领导很不
满意了,然后我问她,是不是要和琳姑说话,可她说,「筠儿在边上呢,吵着要
和你说话。」就把话筒给了女儿,小筠儿唧唧咕咕和我说了半天,我一边顺着她,
也一边逗着她,她在电话里有说有笑的,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把话筒还给妈妈,我
也把话筒给了琳姑,她们又聊了一会,聊的还是我,我能听出,菀姑叫她们把我
管得严点,不要让我随意出去,免得惹是生非,发生意外。

  挂了电话,琳姑说,「听见没有?你妈妈说了,不许你再随意出门。李哥,
要吩咐下去,没有我们同意,不许他出去,要出去,也要多派人跟着。要不出了
什么事,我们都担当不起。」

  我急了,要真这样,我还怎么跟丽丽露露相会?我说,「我抗议,我不是罪
犯,你们不能囚禁我。」

  「谁说不让你出去了?只是多派人跟着,是不是影响你和什么人相会了?」

  琳姑的话意,在场的都明白,我不禁有点讪讪,可也觉得有点甜,我感到,
琳姑现在对我和别的女人好,很吃醋,她开始爱上我了呢。

  李叔含糊答应着,我也不再多说,又溜进里屋,想和艾艾馨馨亲热,可两人
都赶我,下周就是期中考试,作业多,勉强让我亲了两口,就被赶出来。

  玥姑笑着说,「都快考试了,你怎么这么轻松?」

  我现在烦提考试之类的东西,就说,「那我回去看看书。」出去,并不想回
自己的屋,就去看看菀姐。菀姐现在到了所谓最后冲刺阶段,每次去都不怎么理
我,最多哄我两句,就只管自己钻研作业,今天也是如此,我坐在她身后,欣赏
着她美妙的背影,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觉得,这么个大美人,把时间都花在学
这种枯燥的东西,实在可惜了。菀姐虽说答应我,暑假陪我出去旅游,可我知道,
她不会只和我两人出去,也许会带上艾艾和馨馨,我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对这个
美貌姐姐,我很馋,但觉得可望不可即,几乎没有希望。其实我自己知道没有希
望,心已略略减淡,可我觉得,内心有种古怪的东西,总牵着我要到她房里坐上
这么几分钟,我猜那是白痴对她的依恋吧。

  菀姐突然转头说,「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儿影响我学习。」

  「我一句话也没说啊,怎么影响你学习了?」

  「你这白痴,现在越来越古怪,眼光好像有形似的,看得我身上发痒。」

  我大喜,说,「菀姐,自己意志不坚定,还怪我,——不过,也难说,也许
我真有这样的奇特本领,我自己也没发现,你是什么感觉,菀姐?是不是像有手
在你身上抚摸一样?」

  「去你个小白痴,又胡说八道,你啊,越来越色,出去,出去,不想理你了。」

  菀姐走过来,拎着我的耳朵,赶我出去。

  我一边争辩道,「怎么又怪我啊,明明你自己说的嘛。」一边眼睛死盯着她
的美乳看,说,「菀姐,有感觉吗?」

  菀姐「扑哧」笑了,可脸也略略有点红,说,「你啊,这辈子长不大了。」

  「瞎说,菀姐,哪个大男人不盯着你看?」

  菀姐把我推出门,又安慰说,「考完试,菀姐一定陪你玩。」

  出去,心里实在有点痒痒,想到了菁姐,决定去她那儿风流快活,她妈**要
求已经得到满足,我给了他十个亿做股票,她现在对我应该是奉承不及,不会再
管我和菁姐的事了。

  到了那儿,玫姑开门,看到是我,一边把我往里让,一边抱歉说,「你菁姐
不在,她上老师那儿补课去了,马上要考试,也有点担心。」

  我不好意思显得太急色,或太失望,好赖我现在是一族之长,就坐下来,问
道,「玫姑,对股市的走势,你怎么看?现在进去安全吗?」毕竟底部起来,涨
幅超过百分之六十,积累了不少风险。

  玫姑颇有点惊讶地说,「痴儿也看股市?」

  我说,「我至少有几百亿在里面,总得关心一下,你怎么看?」我继续问。

  「股市各种观点都有,我认同的是,两千点都不是顶,今年极有可能看到三
千点,但也许应该先有回调,我准备回调时再进去。」

  我观察她,觉得她充满自信,却毫不张扬,应该是个能干可靠的女人,我点
点头,说,「我懂得不多,相信玫姑能做好,我会给你更多的资金。」

  玫姑笑道,「你放心,我挣的钱,一定会让你数到手抽筋。」

  我笑着说,「我从不数钱的,玫姑,手用来做这事,太委屈了。」

  玫姑不知如何接我这口,我也就告辞出来,很想说,让菁姐回来到我那儿去
一下,可想到菁姐一听,肯定会觉得,我把她当泻欲工具,也就算了。

  回到自己屋里,心绪总有点难以平静,强迫自己读了一会《战争与和平》,
心情才平复,睡意逐渐涌上来,睡着了。

  到了半夜,我突然惊醒,觉得有点不好的事发生,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我
竟然在保姆屋里,双手紧捏着保姆的大奶,挺着身子大干特干,我立刻感到很羞
愧,我自己感觉,白痴应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再去过保姆屋子了,也许我不知
道?但此时此刻,我的身子变得僵硬,不动但也不退出,我知道,我要退出,白
痴也许又会张口说话,我不想听他说话,听自己的身躯,另一个人在说话,还是
感到由衷的恐惧。

  保姆看我不动,意识到我醒了,但保姆正在兴头上,我不动,她就自己动,
上下掀动,口中啊啊有声,我觉得保姆也不容易,一时倒很同情,也就随她动,
并且略略给与配合,保姆终于达到高潮,我想立刻回自己屋去,另一个保姆说,
「少爷,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我有点尴尬,以为她也想来一次,我可真的不想了,可她立刻说,「是我女
儿,想请少爷帮她找个工作。」

  原来如此,我说,「明天再说,好吗?放心,小事,我会帮忙。」就回屋去
了。

  躺在床上,我一时睡不着,就开始教育起白痴来,「白痴啊,白痴,你品味
也太低啦,你现在应该不饿,我经常在喂着你呢,琳姑,瑛姑,菁姐,丽丽露露,
都是一流大美人啊,你怎么好意思去找保姆?还有菀姐看着,还有艾艾馨馨这么
美的花朵开放着,你怎么好意思再去保姆房间?你也太不把自己当人了吧,你这
是畜牲行为啊,是猪啊,只要是母的,你都干,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猪?」

  我这么叨叨着,自己也觉得可笑,我想,我睡着了,白痴胡作非为,我现在
这么苦口婆心说着,也许白痴睡着了呢。

  正文173第二天醒过来,保姆又提起她女儿的事,我也没空听她,只说,
没事,让她来好了,会给她找到好工作。

  转眼到了周末,艾艾早上要出门去学钢琴,现在郁老师不上门了,我呢,爷
爷病重时,就停了,现在还没恢复,暂时也不想恢复。

  艾艾出门前,盯着我说,「我不在,你不许欺负馨馨。」

  「你不在,你就管不着。」我逗她。

  馨馨反倒说,「放心,痴哥哥不会欺负我的。」我发现,馨馨真是个好心的
女孩,总把人往好里想,她以为艾艾不许我追问,其实我心里清楚,艾艾是不希
望我们两人背着她亲热,她的嫉妒心理比馨馨强。

  艾妹刚走,馨馨就回屋里去是写作业,我跟进去,随手把门锁上,确实有点
心怀不轨,蠢蠢欲动,馨馨坐下来,我从后面俯下身去,亲吻她粉嫩细长的颈项,
眼睛却瞄着她胸前的隆起,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那隆起显得格外迷人。馨馨怕痒,
躲着我,笑着说,「别闹了,我要写作业呢。」

  我嘴依然不停地吻着她,心却在犹豫,手微微颤抖着抚爱着她的双肩,馨馨
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什么,带着一丝惊恐的语气说,「痴哥哥,别这样了,求你。

  让我做作业吧。「

  听到她的语气,我知道她又想起了过去的不幸,我心软下来,似乎也暗暗松
了口气,就开玩笑道,「好吧,你做作业,不懂就问我,不过要付我报酬,一道
题一个吻。」

  「痴哥哥,我真有题问你呢,昨晚有好几道题都不会做呢。」

  「那好,你亲我,我帮你。」一直是我在亲吻她,小丫头只是被动地和我接
吻,现在我要她吻我,害羞了。我把脸凑到她嘴前,她蜻蜓点水般吻一下,我说,
「不行,要重重地吻。」可小丫头说,「你先教人家一题嘛,也许你在骗人呢,
自己也不会呢。」

  小丫头,敢小看我?好吧,让你瞧瞧,老实说,绝大多数中学教师资质平平,
缺乏智慧,其实中小学教师特别需要智慧,因为要把问题讲得深入浅出,要让孩
子能够理解,需要的主要不是知识,而是智慧。看一眼馨馨问的题,对我来说,
太简单了,我举一反三地引导馨馨,一会儿,馨馨就恍然大悟似地说,「这么简
单?我怎么一开始没想到?一时糊涂了。」

  「这题可不简单,不是你一时没想到,你就想不到,只有在我帮助下,你才
能想到,是我这个老师好啊。」

  「你臭美!」馨馨说,「我才没这么笨呢。」

  我说,「你是想耍赖,不肯好好亲我一下,那好,下一道题,你自己好好想
一想,看看能不能想出来,如果你想出来了,刚才算是你一时糊涂,否则,两次
一起算帐,我出去一会,你好好想,省得你到时候又说我干扰你。」

  我走出去,一开门,就看见玥姑站在门口,我心里一愣,难道她在怀疑或侦
查我?她见了我,说,「一转眼,不见你了,你干什么呢,你李叔找你。」

  「我在辅导馨馨做作业呢,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叫你去那里找他。好像挺急的。」

  我回进屋里,对馨馨说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再辅导她,说,「要
是我回来你还做不出,就不许耍赖啊。」

  我去到李叔那儿,他每天依然在爷爷的老房间办公,或许这样可以借助爷爷
的阴魂,给来访者一点震慑。我问李叔什么事,李叔说,「红天鹅老板愿意见你,
你现在有空吗。」

  他终于肯帮我了,我当然有空。我们立刻出门,在路上,我好奇地问,「她
是个怎样的女人?」

  「你见了就知道了,你要当心,千万不要在你玥姑和琳姑面前,说出红天鹅
三个字,她们只要有怀疑,就很容易打听出来,在上层,这就不是秘密。」

  「可瑛姑也不知道啊。」

  「我说的是男人,女人不问,谁也不会主动告诉她们,对吧。」

  那是当然。

  红天鹅是一幢十四层的豪华建筑,底层是饭店,未到营业时间,大厅里几乎
无人,连接待的人都看不见,我们穿过走廊,在一块标着「贵宾通道」的门前,
有守卫守着,拦住我们,李叔说明来意,他们还打电话确认了一下,才放我们进
去,是李叔偶尔来一次,还是这几个保卫是新人,不认识李叔?对熟识的客人,
他们应该不会拦吧。

  走进去,是电梯,坐电梯一直到顶,有人等在门口,引着我们去到一间没有
任何标牌的房间,途中我看到有经理室等等,顶层是他们办公之处。

  我们进去,屋里已经坐着一位美人,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穿一身蓝色套装,
神情高雅,举手投足,流露出十足自信,看到我们进去,快步而不失优雅地向我
们走来,和李叔握手,很坦然地说,「李哥,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李哥有点
尴尬。

  我打量着四周,不是按照办公室的模式布置,而是像豪华的休息室,显得恬
静优雅,案几上似乎随意却很舒适地放着花瓶茶具,墙上挂着名人字画,这时李
叔向她介绍我,我收回目光,和她对视着,她眼睛蕴满笑意地说,「早就听说过
你的奇迹,本来不该在这儿和你见面,带坏了你这个小孩子,不过你要说的事好
像和这儿有关,还是就事说事好点。」

  她并不隐瞒饭店的性质,所谓明人不做暗事,她大概是想告诉我,我不怕你。

  我说,「安姐,我可以叫你安姐吗?我见了美女就想叫姐姐。」

  她笑了,笑得人魂飞魄散,确实美艳,但她并非为了讨人欢喜而笑,而是自
然而然从心底里想笑,说,「你这么俊美,要有你这么个弟弟,我都美死了。可
惜你是来谈事的,我可不敢认你,认了你,要不答应你的要求,就太不够意思了。

  要不,我可太想做你姐姐了呢。「

  她的话明摆着告诉我,不必套近乎,除非我不提要求。我倒挺欣赏她的这种
性格,也就决定直接谈正事。

  她请我们坐下,亲自为我们倒茶,那手,细长柔美,动人极了。她让过我们,
自己也端着一只精美的茶杯,微微后仰,镇静地望着我们,摆出一幅不再说话,
只等我们开腔的架势。而李叔也不说话,显然都等着我开口。

  我喝一口茶,放下,说,「安姐,今天我们来此的目的,你已经清楚了?」

  「不,李哥没有说过,不过有过一点暗示,说可能有令我为难的事请我帮忙。」

  真是快人快语。我说,「我家发生的变故,我不是指爷爷的去世,而指瑶姑
一家的决裂,你应该知道?」

  安姐点点头,却不说话。

  我接着说,「虽然只接触了几分钟,你的性格我已有所了解,我也就不再拐
弯抹角。我和瑶姑一家,实际处于敌对状态,想请你帮忙,算我欠你一份情,一
定有加倍奉还的时候。」

  「具体说说。」

  「我知道瑶姑父是你的常客,想录下他的消魂场面。」我就直说了。

  「你这不是叫我帮忙啊,你这是在逼我走绝路啊。我要答应你,以后还有客
人敢上门?关门倒还是小事,可客人里全是有权有势的人,我要做一次,他们就
都不放心,谁出手,都可以要了我的小命啊,你说你是不是在逼我走绝路?」她
说话似乎可怜,可口气轻松,神情更轻松。

  我说,「安姐,你言重了,我知道这事使你为难,但也决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老实说,你会不会有一天被人追杀,决不会因为你帮我做了这事,而只会因
为你的靠山倒掉。有时候,我们觉得是泰山一般的靠山,其实只是一座冰山,也
许正在融化,我们却还没有知觉。「

  我后来琢磨过白痴妈**话,总觉得话里有话,至少这儿的一号,和上面关系
不算好,倒掉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先拿来吓唬她一下,也好。果然,她听了我的
话,略略显示出凝重的沉思神情。

  可她想了一回,依然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年纪轻轻,话倒
很玄。」

  我说,「安姐,装糊涂可不是你的个性,我要说的是,假如你帮我,要是有
一天,你有难了,我会全力帮你;可你如果拒绝,我家就不仅不会帮你,也许还
会落井下石,我说的是实话,希望你不要理解为威胁。」

  「可听起来真想威胁啊。」她的话依然轻松。

  「绝不是,安姐,你可以打听,我的缺点就是喜欢美女,你是我见过的最美
的女人之一,我决不会威胁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我家决不会因为你的拒绝,
而来为难你,但一旦你的墙要倒,本来我家可以帮你扶一把,现在只会推一把,
就这个意思。」

  「可你现在要我做的事,就是在推我的墙啊。」

  「决不是。我想你应该分得清,只是你觉得自己的墙很牢固,才会不留余地
地拒绝我。——这样吧,我也不着急,你好好想想,也打听打听,要是改主意了,
就通知我。行吗?」

  话说到这份上,我觉得我的话再不能给她深刻印象,那也就无可奈何了,接
下来随意聊了几句,但气氛很难转为轻松,我们也就告辞,她点点头,礼貌地送
我们出去,但神情不再轻松,显然已经在琢磨着我的话了。

  正文174回来的路上,李叔问我,「难道你从妈妈那儿听到什么特别的消
息?」

  说这话满带着不相信,可对我刚才说的话,又印象深刻。

  「那倒没有,可我有感觉,感觉到中央和地方之间有矛盾,我的感觉应该不
会错,矛盾的原因不知道,也不重要,关键是自以为可以和中央并起并坐,这就
该死。」

  李叔说,「如果这样,那我家倒要查一查,有没有牵连上什么事,早点做个
准备。」没想到李叔就这样相信了我,可见现在在他心目中,我的地位应该已经
很高。

  惦记着馨馨,回到家,就去玥姑那儿,李叔反倒不回家,还要去忙。

  艾艾还没有回来,我正想趁着她没有回来,和馨馨亲近,玥姑不在客厅,我
就悄悄溜进里屋,她还坐在那里写作业,几乎一上午了,她大概都没动过。可怜
的中国孩子!

  我想悄悄走过去,偷偷吻她际,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可小丫头的感觉很敏锐,
我轻轻关门,她就听见了,非常高兴,叫道,「痴哥哥,你回来了,我正等你呢。」

  我还是把门锁上,尽管玥姑看见会觉得怪,可总比看见我在吻她好,我走过
去,附下身子,轻轻吻她的脸,逗她,「想哥哥了?」

  「别闹,」小丫头害羞道,「玥姨看见多不好,人家有题不会做,要问你呢。」

  「那你这回可不许耍赖,教会了你,你要好好亲亲我。」

  小丫头嗔道,「就像艾艾说的,你老想欺负人家。」

  我说,「那我亲你。」然后又低声道,「我爱你,所以我很想亲你;你为什
么不想亲我呢,你不爱我吗?」

  小丫头脸红了,忸怩不安地呢喃道,「谁说人家不想亲你,人家……人家没
有你脸皮这么厚嘛。」

  看到小丫头这样,心头大乐,不再逗她,叫她把不会的题目拿出来。小丫头
把语数外三科不懂的题目,都特意各自抄在一个本子上,问我。我把她的本子拿
过来,往前翻翻,里面已经有很多题目,这小丫头读书还真用功,可成绩还不能
出类拔萃,恐怕智商一般,数学本上的题目特别多,看来她不适合学数学,什么
时候一定要给她洗洗脑,要让她明白,拼命去学自己不擅长的学科,实在不理智,
干嘛不多花点时间,多学点自己喜欢的,擅长的东西?比如书画,她要是整天愁
眉苦脸的学数学,那多没趣;可要是她多学学书画,再加上艾艾的琴棋,和这样
两个小美人一起,其乐如何形容?

  小丫头看我翻着她的本子不说话,催我道,「干吗呢,看人家的笑话,不教
人家。」

  我说,「我看看你不会的题,都是什么类型,然后可以对症下药,提高你的
能力啊。」

  「真的?」小丫头满脸放光,说,「我爸爸也这么说呢,说我头痛医头,脚
痛医脚,没有效果。你真能够帮我提高能力?」

  我随口一句话,想不到引来这么大的期望,刚才还想着要给她洗脑,这回倒
要考虑如何给她换脑,这可太痛苦了,我得设法收回我的话。我说,「其实你不
必这么辛苦学数学的,你知道,男孩右脑发达,适合学理科;女孩左脑发达,适
合学艺术。你还不如多花时间学学书画,何必这么在意数学成绩?」

  可小丫头不乐意了,噘着嘴说,「你直接说人家笨,学不会数学就行啦,想
偷懒,不想教人家,直说嘛。」

  我用手指轻轻刮着她噘起的小嘴,说,「小丫头,挺会生气,好吧,我答应
你,一定好好辅导你,期中考试不敢说,你要一直住在这里,期末考试,一定让
你在数学上大翻身。」我知道,小丫头之所以没能在成绩上数一数二,主要就是
数学拖了后腿。

  小丫头的脸又放光了,然后又故意沉下脸,说,「先别吹牛,先帮我说清这
几道题。」

  我看题目,对我来说当然不难,可数学我没教过,如何深入浅出,还真觉得
难。想起菀姐对我的辅导,知道这才是正确的方法。我就让馨馨说说自己的思路,
当它卡住的时候,就提示她,可以从所给的哪个条件入手考虑,或者再启发她可
以结合哪条定理来考虑,总之,绝不给她答案,而只给她启发。第一道题,从不
同的角度,给了她好几个提示启发,她都没能领会,我想要是老师,大概已经忍
不住要骂她笨了,而孩子是越骂越笨的。但我自然不会去伤害这可爱的小丫头,
看她实在想不出,脸色也已经显示出愧意,我就安慰说,「没什么关系,馨馨,
我们把这道题放放,先看下一道。」

  小丫头看我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就又特别聚精会神地看下一题,也许是下
一题容易一点,也许是有了上一题的基础,我简单地启发她之后,她竟然就恍然
大悟了,高兴地叫道,「我会了,我会了。」立刻就做出来了。像她这样用功的
孩子,基础的东西都很熟练,就是卡在思路上,思路通了,接下来就容易了。

  下一题也很容易地解决,回到第一题,馨馨自己叫道,「痴哥哥,你先别说,
我自己先想想。」她歪着脑袋想着,又问了我几个小问题,我听她所问的问题,
知道她这回考虑到点子上了。果然,她又高兴地叫起来,「我会了,我会了。」

  这回是兴奋得脸红起来,娇艳欲滴,我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美丽娇嫩的脸上
亲吻。

  「哈,锁着门,就知道你会欺负她。」门口传来艾艾的叫声,吓我一跳,不
是因为艾艾,而是怕玥姑听见,艾艾显然是用钥匙开的门,玥姑要是看见她开门,
听见她说话,就会联想到什么不好之处了。好在玥姑还没回来,我松了口气,可
还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斥道,「又胡说八道了!怪不得老被你妈骂!」

  艾艾立刻眼睛红了,说,「你……你……,我妈骂我,你也敢骂我!」

  我赶紧安慰她,说,「跟你开玩笑呢,艾艾,我哪舍得骂你。」

  「你就是在骂我!」艾艾不依不饶。

  我只好解释,「我是担心你妈妈听见啊,多不好。」

  「那你锁门就不担心我妈妈了?再说人家也没有这么傻!」

  后面这句话听了让人放心,我知道,小丫头其实在吃醋呢,唉,将来要真是
和两个美女一起过,馨馨没什么,这个丫头的嫉妒心会惹起不少风波呢。不过,
那好像还很吸引人啊。

  我很想亲吻她,可知道一定召来她的骂,馨馨走过来,拉着艾艾的衣服,颇
兴奋地说,「刚才痴哥哥在教我做数学呢,我觉得他比老师教得好,我觉得自己
大有进步。」

  艾艾说,「你啊,总帮他说话,哪天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我可舍不得卖馨馨,要卖卖你,省得你老骂我。」

  「谁骂谁啊?白痴,自从……被你欺负过后,你就老欺负我了。」小丫头露
出一副委屈神情,噘着嘴,红着眼,真像被欺负的小媳妇,真会自我演戏,我搂
住她的小细腰,把她拉过来,说,「那你打我两耳光,出出气。」

  她很重地打我的手,却很轻地低声说,「不许动手动脚,色狼!这回不怕我
妈看见了?」

  馨馨又插嘴道,「艾艾,你昨天不是也有题不会做?赶紧叫痴哥哥帮你,他
真的很会教人呢。」小丫头还是没有从做题的兴奋中恢复过来,或许她在数学上
受了太多的打击,这会看到一点翻身希望,忍不住想继续下去,自己的题做完了,
就要做艾艾的题。

  「那好,我倒要看看,这个白痴是不是真会教人。」

  我嘻嘻笑着说,「就怕有人太白痴了,教不会啊。」

  小丫头横眉竖脸地说,「你又敢骂我?把脸伸过来,我要抽你!」

  我伸过去,她真地抽我,下手还有点分量,我看见馨馨眼里都有了不忍神色,
艾艾说,「馨馨,你不必同情他,他一身贱肉,用刀划开,转眼就长好了。」

  艾艾还是去拿出书包,把她昨晚不会的题摊开,「说!怎么做?白痴!」

  我说,「艾艾,你想不想学啊,你要不想学,这题就让馨馨来做,她想学得
很呢。」

  「那好,我就先看看。」于是我就转向馨馨,启发道,「你看,关键一是设
置准确,二是……」

  「你先别说,让我想想。」馨馨打断我,然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过一会,
只听馨馨大叫一声,「我会了,我会了,我来做!」

  艾艾倒大吃一惊,说,「你真的会了?馨馨,昨晚我们可是弄了半天啊。」

  馨馨兴奋地点头,不答话,只做题,一会儿就做完了,正要告诉我,艾艾又
叫道,「你也别说,我自己也来做做看。」

  但她一时还是不会,我就小心地启发她,怕她丢面子生气,可我只说了几句,
她也恍然大悟,艾艾其实比馨馨聪明,只是她把精力放在钢琴上,做题不太在乎。

  两人的题都对了,都很高兴。馨馨还想做题,我赶紧揽着她,说,「不要着
急啊,吃多了会撑的,慢慢来,晚上再做吧。」她才颇有遗憾地停止。

  我说,「馨馨,你该亲我一口了吧?」馨馨害羞地望着艾艾,「你亲我左边,
馨馨,右边让艾艾亲,那是她刚才抽我的地方,还痛呢。」我把脸凑过去,馨馨
就像第一次被我亲吻那般害羞,可还是亲了我一下。

  「该你了。」我把脸也凑到艾艾跟前,艾艾说,「信不信我再抽你?」

  「只要你亲我,随你抽。」

  「那我咬你一口吧。」她真的张开嘴咬我,却没用力,变成张大嘴含着我的
脸。

  「在吗。」门口传来玥姑的声音,我们都吓了一跳,两个小丫头赶紧退后,
脸都红红的。玥姑进来,后面跟着琳姑,半开玩笑地说,「哎,怎么两个女孩脸
都红啊,痴儿,你欺负她们了?」

  「想啊,可惜被艾艾一顿臭骂。」

  「你现在脸皮真厚,痴儿。别老打搅她们,她们可不像你,对考试满不在乎。」

  「我自己的考试不在乎,她们的考试我倒在乎,正教她们做题呢。」

  艾艾已经恢复过来,说,「这个白痴现在有进步,我回来,他正教馨馨做题
呢,好像馨馨自我感觉进步很大。」

  馨馨在边上直点头,两个小丫头,现在戏也演得不错了啊,可我看玥姑和琳
姑,两人的眼神都有点复杂。

  正文175接下来几天,天天教两个小美人做题,馨馨极为兴奋,艾艾也不
想落后,倒像竞赛似的,你争我赶,我还特意去找来一些题,让她们比赛,我设
置的奖品是,谁赢了,就和我好好接个吻,她们起初抗议,可我坚持,要不就不
教她们,她们也只好接受。馨馨是真学出点味道,艾艾是争强好胜,谁也不想输,
艾艾是聪明,馨馨是用功,两人打了个平手,弄得好像要争着和我接吻似的,都
骂我赖皮,我则左搂又抱,不亦乐乎。

  教完几天,我自觉自己的数学水平也突飞猛进,思路特别清晰,知道这就是
古人说的「教学相长」了。

  期中考试开始,我自然轻松裕如,班里的氛围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张,而我竟
然收到了一张求爱的纸条,上面又是英文又是中文,又是符号又是画,用各种信
息手段,表达着「我疯狂爱你」的意思。自从进了这个班,我和同学随和而不亲
近,对女同学更没有企图。不知道谁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笑,我也不想追究,
但心底还是有点淡淡波动,不是为我,而是为那女孩,假如她真如纸条上所写的
那样,那可能会伤心了。我因为有过失恋的痛苦,对失恋之人颇感同情,但知道
自己也无能为力,就去找梅老师,觉得应该让梅老师给同学们做做心理辅导。

  中午,梅老师看了我给的条子,问道,「你猜是谁?」

  「不知道,不想猜。」

  「那你给我什么意思?」

  「我想,你该给同学做做心理辅导。」

  「哦?你好像有想法?说来听听?我该怎样辅导?」

  「梅老师,你是专家,我根本不配说什么,可我想讨好你,就说说我的想法。

  也许该告诉学生,早恋总会有人受伤,而受伤的,总是善良多情的一方。「

  「你算不算多情善良的一方?」梅老师低声调笑我。

  「那要看对方是谁,纸条的主人,我不是;你,我就是。」我近来常想梅老
师,觉得要和梅老师有一手,那一定很享受,白痴的身体又有这个能力,现在她
既然又敢调笑我,我就决不退缩。

  「胡说八道!」梅老师略略沉下脸,也往周围瞄一瞄,其实,办公室空空荡
荡,大家都去吃饭了,梅老师几乎不吃午饭,老师和学生调情,到底心虚的啊。

  我也压低声音说,「梅老师,你查没查过,我帮了人,要什么报酬?」

  「我才懒的查。什么报酬?说来听听。」

  「那我真说了,你可不许说我耍流氓啊。」我还是有点犹豫。

  「不敢说,就算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白痴的时候,就很会按摩,家里不少姑姑姐姐都让我按
摩,比如菀姐,我按摩完了,就要吃口奶。」说到这些,我想起菀姐的美乳,已
经好久没有尝到了,不禁失落地叹口气。

  梅老师起初的反应是吃了一惊,可看我叹气,又好奇。问道,「那你可艳福
不浅,还叹什么气?」

  我故意又叹口气,说,「我的那些姑姑姐姐,看我没有父母,又是个傻子,
还竟然会按摩,倒都不吝惜给我吃奶,养成了我的坏毛病。可我现在好了,都不
要我按摩了,我就得不到我的报酬了,好难受。」

  我这话自然有些出格,不过,调情不出格,这情就越调越淡了。梅老师脸有
点红,说,「你说这话,就该吃耳光。」

  「没关系,梅老师,和吃奶一样,我也经常吃耳光的。」

  梅老师脸红了,还咬着牙齿,我猜她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继续调情呢,
还是装作生气,戛然而止。

  但梅老师笑了,充满笑意的眼睛,又流露出调笑的神情,说,「梅老师很想
给你报酬啊,可惜你得不到了。」

  「为什么?」我有点吃惊。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啊,难道任命下来了?」这回我可真吃惊了,我知道,白痴妈妈答
应打招呼,那就一定会打招呼,本地政府竟然真不给面子?

  「是啊,任命下来了,突然下发。韩市长不在,跳过他,直接发下来了。可
惜啊。」

  我也不知道她可惜的是老公当不上局长,还是可惜我吃不上她的奶,心里还
一直捉摸着这件事,我觉得如此匆忙,一方面是韩市长不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
上面有人说话,他怕夜长梦多,干脆直接了当办掉,以为这样一来,也就过去了,
我有一种预感,这小子要玩完。

  我说,「梅老师,我和你打个赌,我保证你老公,一年之内当上局长,我赢
了,你给我吃奶。我输了,欠你一份情,你随时可以提个要求。」

  「你别胡说了,这么大的孩子,还想着吃奶,丢不丢人?」

  「丢什么人?我猜你老公也吃奶。」

  梅老师脸沉下来了,我知道这话下流了,赶紧站起来要溜,可梅老师却厉声
说,「坐下!」我乖乖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要留我。

  梅老师叹气道,「都没法和你这孩子生气,也不知道你是个孩子呢,还是色
狼。」

  我低声说,「梅老师,两者都是,我可不想骗你。」

  「好了,不管你是什么,我以后也不再求你帮忙。只是,你没注意到吗,最
近秦老师很不正常,显得很伤心,满腹心事,你就没想过要帮她?」

  是的,这几天大家都感觉到了秦老师的反常,上课经常口误,频率高到令人
吃惊,只是我自己近来事忙,也就没有多想,现在梅老师提出,我就说,「你求
我帮她,我就帮。」

  「管我什么事?她也是你老师啊。」

  「可学生并没有义务帮老师解决私人问题,对吧?」

  「真叫人寒心,人还没走呢,茶就冷了?」又低声补充说,「要不我去问问
秦老师,看她肯不肯付你报酬,你看怎样?」

  「那还不如你帮她付报酬呢,古人不是说,为朋友不惜两肋插刀,你不过是
两胸插嘴而已。」我临时把「奶」字改为「胸」字,听起来淫秽色彩略淡点。

  梅老师差点要笑出来,可立刻板下脸,说,「我看你小子吃错药了,今天竟
敢如此放肆?」

  「是啊,我觉得自己也是吃错药了,好像是吃春药了,大概那张纸条有点像
春药,弄得我心里怪痒痒的。」

  「要不我帮你查查是谁,省得你像条发情的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你就不怕班里真出点什么事,你这个班主任负不起责任?」

  「其他人出事,我都有责任,就你我不怕,你就是杀了人,我都不怕。怎么
样,要我帮你查吗?」梅老师挑衅一般地又说。

  「免了免了,我可不想伤害无辜少女。」

  「那你就想伤害有辜妇女?」

  「梅老师,对你会是伤害吗?」

  「为什么不会?」

  我们两人彼此对望着,谁也不想示弱,谁也不肯先移开目光,就这样既张杨
又含蓄地望着。直到听到脚步声走近,我们才同时移开目光,转头一看,是秦老
师。她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我一愣,心里知道,秦老师很要强,现在这
样,恐怕真遇上什么伤心事了。

  秦老师小声地对梅老师说,「梅老师,下午我想去看病,你班的监考能不能
……」

  「没问题,我来,你到底什么不舒服了?好好查一查。」梅老师真心实意地
关心她。

  秦老师低着头,不说话,可也不立刻走开。我想,该是我说话的时候了。我
说,「秦老师,你最近情绪很不好,如果身体不好,那就好好查查,我给你介绍
专家;如果有什么其它难处,你尽管开口,我说过,我会帮你,就算你现在不是
我班主任,我也会帮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梅老师,让梅老师转告我,你
放心吧,秦老师,许多你看起来很难的事,对我家就是举手之劳,你尽管开口。」

  秦老师看着我,已经快流出眼泪来了,我站起来,说,「我去准备考试,你
们两人聊会。」

  我礼貌地告辞,秦老师也坐到了梅老师身边,我看到梅老师握着她的手,正
在低声询问着什么,从这情形看起来,秦老师遇到的难处,可能不是身体不适,
会不会又有流氓欺负秦老师?难道我和英雄救美有缘?不过,我暗暗决定,真要
如此,我也不亲自过问,让家里人去办算了。

  下午考数学,卷子打开,觉得好容易,不到一小时,我就做完,觉得自己可
以得一百分,又想到馨馨小丫头,不知道她能不能得一百分?照她自己说,小学
一二三年级,数学一直一百分,可到了四年级,总有一两道难题,就再也没有得
过一百分,备受打击。

  我坐在角落里,随意地看着,突然觉得有道目光,从侧前方的眼角瞄过来,
我立刻感觉到,也许就是纸条的主人,我看过去,她又立刻低头认真答卷,我心
头有点惊讶,她是个极为内向的姑娘,在班里几乎不和男孩子说话,在现在如此
开放的年代,这样的女孩子已经不多见,难道会是她?

  正文176考试快结束,梅老师给我一张纸条,让我考完去她办公室,我猜
秦老师把秘密告诉她了,她要我帮忙。

  考完,梅老师收完卷,我跟着梅老师到办公室,语文老师走过来,唧唧咕咕
对梅老师抱怨,说她班里的学生,只学英语数学,不学语文。说什么卷上的内容
她都刚刚复习过,可学生还是不会,没法教了,诸如此类。这个老师虽然没有豪
乳的张狂,可也庸俗讨厌,不反思反思,为什么自己的课学生不喜欢,弄得梅老
师班级,数学英语都一流,可语文在年级里倒数,只会整天抱怨学生,抱怨班主
任。梅老师哼哼哈哈地应付着,我也不耐烦地等她走开。

  她倒和我套起近乎来,「也就是万人厌同学给我长脸,考了年纪第一,可以
证明我不是不会教,实在是他们不想学啊。他哪是万人厌啊,就是个万人喜!」

  我真有点哭笑不得,人脸皮厚起来,真比城墙还厚。梅老师说,「你喜欢,
你拿走,我还嫌他老给我找麻烦呢。」

  「人家哪看得上我啊,就看上你这个第一美人了啊。」说话声音还有意发嗲,
弄得我快要呕吐。

  梅老师不高兴了,冷冷说,往「高老师,你这话,在学生面前说,不妥当吧。」

  「对不起,对不去,开个玩笑。」赶紧溜走了。

  「听见了?这就是闲话。」梅老师说道。

  「不是闲话,梅老师,她说得没错。」

  「你再胡说八道,以后没有我同意,你不许进我办公室。」梅老师半真半假
地说。

  「那现在我可是经过你同意的。」

  「嗨!谁叫我们老师是弱势群体呢?受人欺负,也无处诉冤,只好求自己的
学生。」

  「你说的,梅老师,只好求自己的学生。」

  「不是我求,是秦老师求,你这个小混蛋,到底帮不帮?不帮我就不说了。」

  我赶紧说,「帮帮,当然帮,免费,行了吧。」

  「要不是我看出你这小子,心眼不坏,我才不要你进我班呢。」梅老师笑了,
「免不免费我不管,反正我和秦老师说了你的报酬。」

  我看着梅老师的眼睛,从她的狡黠中得知,她是在开玩笑。

  「正像你说的,有的事,对你家是举手之劳,对我们弱势群体就比登天还难。」

  梅老师叹一口气。

  我笑着说,「梅老师,你什么时候变成弱势群体了?」

  梅老师白我一眼,说,「秦老师受欺负了,你又有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果然如此!

  梅老师接着说,「秦老师的合同今年到期,本以为续签没有问题,可校长竟
然说不签了,一边说不签,一边却摸秦老师的手,明显在暗示她,想签合同,就
要答应他。这个老流氓!」最后一句话,梅老师说得咬牙切齿。我心头的火也
「嘭」地着起来,本想让家里管的事情,决定要自己管了。

  我对梅老师说,「你叫秦老师放心,下星期再不签合同,就让他滚蛋!就让
你梅老师当校长!」老实说,我要真做,这也没什么难。

  「校长就免了,请一定帮秦老师,秦老师刚在上海买了一套房子,每月的还
款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秦老师说,就是因为有你,她才犹豫着不肯答应,总
指望着你会帮她,要没你,也只好答应了。可这个丫头脸疲太薄,不知该怎么说。」

  我站起来,说,「趁学校人少,我现在就去找校长。」考完试,学生老师就
都提前走了。

  「也好,你不妨告诉他,他要不答应,我和秦老师联合起来告他。」

  「他也欺负过你?」我不禁好奇起来。

  「他倒想过,知道了我老公的地位,才打消了念头,老色鬼!」

  「就是,我想呢,怎么放着第一美人不动,倒动豪乳这种恶心女人呢。」

  「别说下流话了,滚你的蛋吧。」

  我笑着出去,路上给老吴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帮老师做点事,晚点出来,
让他和馨馨等我一会。

  我直接就往校长办公室去,他应该还在办公室,可办公室秘书却说,校长不
在。秘书是个老女人,一本正经的,校长没有找一个年轻女人做秘书,也算高明,
看起来显得正经,可实际上全校的女老师,都可能成为他捕猎的对象。

  我从秘书的口气里,听出一丝慌乱,就说,没关系,我进去等他。

  可秘书说,校长今天出去了,不回来了,有事明天来找。企图拦住我,这样
我就确信校长在里面,而且恐怕不在干好事,我轻松地绕过她,直奔过去,也不
敲门,一脚踹去,门「哐」地就开了,里面传出两声惊叫。一声来自校长,一声
来自豪乳。女秘书很知趣,看挡不住我了,就立刻把外屋的门关紧。

  只见校长躺在沙发上,裤子褪到膝盖,豪乳正用她的豪乳,按摩着校长的勃
起,校长年龄不小,那家伙可不大,在豪乳之间,完全消失不见。豪乳惊叫过后,
看到是我,更加惊恐,不敢站起来,反而更紧地趴贴在校长身上,那豪乳更把校
长的家伙完全吞没,不知道校长此时此刻,是刺激更多一点呢,还是惊恐更多一
点?

  看到这一幕,我的怒火下去了,毕竟校长也是个男人,虽然卑鄙一点,可在
女人面前,不卑鄙的男人有多少呢?我自己恐怕也算是个卑鄙男人吧。

  我说,「校长,不好意思,打搅你了,你别担心,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来
求你一件事,说完就走,事情很简单,麻烦你明天把秦老师的合同签了。——如
果你还想做校长的话。」我想,重话还是要说,省得他拎不清。

  校长看着我,一个劲地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就立刻退出去,说,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踢坏的门,把帐单给我好了。」就出门扬长而去,一路
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高中部刚考完试,他们看到我独自笑个不停,都有点莫
名其妙,有的人觉得我笑得有趣,跟在后面看我,甚至有人和我一起笑起来。

  「你怎么啦,不会又犯病了吧。要不要找你姐姐?」那是几个认识我的女生,
大概也了解我的光荣历史,我冲她们摇摇头,稍稍克制,拐进初中楼里,向梅老
师复命去了。

  办公室除了梅老师,已经空无一人,我一进去,又大声笑起来,笑得趴在梅
老师的桌子上,梅老师说,「傻笑什么?发生什么事了,笑成这样?」

  我终于笑完,说,「办完事了,叫秦老师放心吧,明天就可能签,下星期肯
定签。」

  「校长怎么说的?」

  「他没空说话。」

  「没空说话?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办没办成啊。——看来托小孩办事,就是
靠不住啊。」她对老公没有当上局长,还是耿耿于怀啊。我正色道,「梅老师,
你老公的事,绝没有到头,中央肯定打过招呼,他还这么放肆,不把中央放在眼
里,他的官也快当到头了,到时候,你老公就上去了。」

  「得了得了,别吹牛了,弄得自己像总书记一样。还是说眼前的事吧。」

  看来她真不知道,要不要给她透露一点消息?想想算了,还是说眼前的事,
「校长真的没空说话,他正和豪乳忙着呢。人家豪乳才真够意思,为校长就两奶
插刀。」说到别人,我就不怕说点色情话了。

  梅老师一脸惊诧,并不是说她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而是我说的内容不可信,
「又瞎说了,你怎么会看见?」

  我说,「秘书说他不在,可我从她语气中听出一点味道来,就上去一脚把门
踹开,于是就看见豪乳正为校长两奶插刀,你说他有没有空说话?」

  梅老师信了,想想当时的情景,她捂着嘴,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说不出
话来,可还是往外一个个「蹦字」,「那……你……说……什……么?」

  「我说,不好意思,打搅他们,麻烦校长明天把秦老师的合同签了,然后请
他们继续,我就出来了。」

  梅老师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高耸的胸部颤着,风光迷人,刚才的情
景和眼前的景色重叠,令我想入非非。

  有人敲门,然后菀姐进来,看到我们两人笑作一团,她略略愣了一下,和梅
老师打过招呼后,菀姐问我,「发生什么好笑的事了?让菀姐也笑笑?」我想,
菀姐是听同学说起我在路上傻笑,不放心了,来找我,可看到梅老师这样笑着,
意识到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梅老师说,「万菀,你赶紧把这个白痴弟弟领回去,让他回去对你说,别在
这儿说,天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另外,叫你这个白痴弟弟不要到外面乱说。」

  菀姐对梅老师一口一个白痴的叫我,有点吃惊,但也不好说什么,想想馨馨
在车上已经等急了,我也就告辞出来,和菀姐一起回去。

  正文177一出来,菀姐就迫不及待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把秦老师
被欺负,梅老师托我,我闯进校长房间看见的情景和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菀姐起初还有点不相信,可看看我一脸正经,不像开玩笑,信了,叹气道,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下流?」

  「菀姐!」我不满地叫一声。

  「怎么不服气?你以为你是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丑事?」

  我叹气说,「菀姐,你为什么要把这看作下流?是的,男人都好色,好色并
不下流啊,菀姐,你什么时候把男人的好色看作正常了,你就天下无敌了。」

  「又胡说八道!我要天下无心敌干什么?」

  「选美啊,你总不能板着脸去选美,你要习惯男人的目光啊。」

  「选美?你别恶心我,好不好?你这白痴现在越来越不像话,我都怀疑你在
梅老师。」

  「梅老师?我有这么大本事?我有这么大本事,早你菀姐了。」

  「又胡说八道,真该给你吃耳光!不跟你白痴说了,早点回去吧,小美人在
车上都等急了,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你啊,身边这么多美女,看你以后怎
么办!」

  原来菀姐走出校门,就看见我的车等着,一问,知道我有事晚点出来,可这
时后面出来的同学,有的在议论玩笑,「那白痴到底笑什么呢,独自笑得这么开
心。」「」他笑起来可真好看,真想追追这小白脸。「菀姐叫住了认识的同学,
一问,就有点不放心,找过来了。

  出了校门口,菀姐却不阂们回去,她和同学约好出去,她们在校门口等她。

  进了车子,馨妹不放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说你一个人在学校傻笑?」

  这种事自然不宜对小丫头说,可我心中一动,要是告诉她,她会有什么反应?

  会不会想起她自己的不幸,引发她告诉我的渴望?

  我轻轻把她搂近我,低声告诉她事情的始末,馨馨忸怩不安地伏我怀中,低
声说同一句话,「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下流啊。」

  我小声说,「为什么说男人下流?可能是那老师校长啊,你想,她凭什么在
学校这么横?不就是凭着和校长的关系?说明她很为这关系得意啊。」

  「两个人都下流。」

  「也不必去说别人下流,其实这和亲嘴也没有什么差别,对不对?」

  「不许说!不许说!」馨馨声音里带着一丝恨意。

  我在馨馨耳边小声说,「你怎么啦,馨馨,听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不许说,再说咬你。」馨馨真的咬住我耳朵,微微用力。我说,「只要你
开心,咬重也没事。」

  可馨馨不咬了,贴着我,不说话。知道她心里很难受,不再逼问她,我紧紧
抱着她,她胸前微微的隆起,竟然如此火烧火燎般烤着我的胸口,我觉得自己实
在太坏,这时候如果让馨馨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或许又是伤害,幸好车就到家
了,我控制住自己,没有出丑。

  两个小丫头一见面,就彼此问道,「考得怎样?」馨馨非常兴奋地说,「我
觉得我今天可以考一百分!」

  「真的?」我和艾妹异口同声地问。馨妹兴奋地点头。艾妹转头怀疑地问我,
「你怎么也不知道?你在车上没问?」

  「干吗要问?我又没兴趣。」

  「你骗人,你肯定在车上只顾着欺负馨馨了。」艾妹一脸娇嗔。

  我一把搂住她,「是的,刚才欺负过馨馨,现在要欺负你。」厩上她艳红的
小嘴,而她也不客气地咬我,用力咬住我的舌头,咬得我叫出声来,艾艾笑着说,
「以后还敢不敢乱伸舌头?」

  「有什么不敢?咬死我也敢!」我捉住她,继续吻她,艾艾躲不开,也不好
意思再用力咬我,就乖乖阂接吻,好甜的长吻啊!

  放开后,觉得舌头还有点疼,就伸出来让馨馨看,说,「馨馨,你看看,她
是不是把我舌头咬破了?」

  「咬破活该,自找的。」艾艾在边上说。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故意哭丧着脸,「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小美人,可
都喜欢咬人啊。」

  「馨馨,你也咬她了?为什么?」艾艾立刻抓住我话中的漏洞,逼问起来。

  馨馨不肯说,我也笑着不说,艾艾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我知道了,你又逼
问馨馨,对不对?」

  「冤枉,我没有,不信你问她啊。」

  馨馨在边上笑着摇头,「那为什么?」艾艾迷惑地说,「你总不会无缘无故
咬他,他对你大耍流氓了?」

  馨馨赶紧摇头,脸红起来,我想再不说明,小丫头越想越出格了,到时候洗
不清了。就说,「哪有耍流氓,今天学校倒有人耍流氓,我去制止耍流氓,晚出
来了,馨馨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说小丫头不宜,可她非要我说,我只好说,可我
说完了,她就咬我。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

  「什么事?什么事?」艾艾非常好奇地问馨馨,馨馨不肯说,让她问我,艾
艾臼我,我说,「你又咬我舌头,又揪我耳朵,我才不要告诉你。」

  艾艾又要伸手揪我耳朵,我一闪躲开,说,「要听可以,求我。」

  可小丫头不求我,反而瞪着我,仿佛受了委屈一般,眼泪慢慢汪上来,我赶
紧投降,告诉她,可小丫头却住着耳朵说,「不听不稀罕,要么你求我。」

  这小丫头,真能较劲!怎么办?服软呗。谁叫我和这样的美女小丫头谈恋爱
呢,我说,「好了,艾妹,求你了,听我说。」小丫头笑起来,对馨馨说,「你
看,就要这样,别对他客气。」

  可馨馨笑着说,「我可没你这样的本事。」

  我把馨馨搂过来,说,「什么本事,耍赖罢了,看她可怜,不计较,馨妹,
你好可爱的,千万别学她的小泼妇样啊。」

  「你敢骂我小泼妇?活得不耐烦了!——赶紧说今天的事。」

  我踌躇着,不想让脏事污了艾妹的耳朵,她和馨馨不一样,对男女之事,应
该还不清楚,我就说我踹门进去,看到他们搂在一起,把「光着身子」几个字略
去,这样她也就不会觉得什么特别了。艾艾听了大笑,说,「你真的『咣』一脚
就踹门进去?你好了不起,白痴哥哥!」

  「那当然!我是谁!」我很得意。

  「你做得真好,白痴哥哥——不对,你是做得很好啊,那为什么馨馨咬你?

  你隐瞒了什么?老实交待!「

  这小丫头,表面粗心,其实很细心,我到被逼得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说好
了,老实交待了,她一定还有问题等着我,可不交待,她也饶不了我,想想还是
照实说罢,「也没隐瞒什么,只隐瞒了四个字。」

  「那四个字?」艾艾逼问。

  「光着身子。」

  「什么?」艾艾没反应过来。

  「光着身子。」我又说了一遍。

  「什么光着身子?」小丫头还没理解,我只好再解释,「校长和女老师光着
身子抱在一起。」

  「流氓!」艾艾脸红了,可还是很锐利地逼问我,「你为什么对馨馨说全了,
对我就隐瞒?是不是想欺负馨馨?」

  老实说,被艾妹小丫头这么一说,内心真有点惭愧,我真有这么一点意思吧,
要是馨馨也这么想,就要难过了,我赶紧声明,「哪有啊,只是一开始实话实说,
却被馨馨骂流氓,还咬我;怕你也骂我,也咬我,所以就省去啦,没想到你这个
小丫头这么聪明的,这么一点点小漏洞被你一下子就抓住了,真是了不起!」

  这么一捧,小丫头飘飘然起来,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看着真可爱。真想再
啃啃她,可玥姑敲起了门,「这么开心,笑什么呢。出来吃饭。」

  我们出去,两个小丫头被玥姑一问,彼此望望,又搂在一起笑个不停,玥姑
真好奇了,「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真不想说,毕竟事情做得冲动,怕玥姑又要说我,就含含糊糊说,「学校
里发生的可笑之事,只能逗逗小丫头,玥姑,你没兴趣的。」

  「你现在逗小丫头的本事真不小啊,」琳姑插嘴道,「我们有没有兴趣,要
说了才知道啊。」

  琳姑话里带着只有我才能辨出的酸意,玥姑看出一点门道来,说,「好像有
意瞒着我们,又做了坏事?」

  「什么坏事,大好事啊,妈妈,他又英雄救美人了。」艾艾一语道破,和馨
馨又笑作一团。没办法了,我只好交待,可说的时候,把那四个字又省去了,心
里还打鼓,要是玥姑知道我对艾艾说了这四个字,那就麻烦,说完,又补充道,
「玥姑,对不起,本来是打算叫家里出面,可梅老师一说,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
忍不住就闯了过去,事后想想,又冲动了。」

  「可你很得意啊,在小姑娘面前卖弄你的英雄业绩呢。」琳姑插嘴道。

  这让我有点尴尬,怎么会对小丫头说起此事的?在琳姑玥姑看来,或许就存
着故意,但也说不清楚,想起菀姐,那倒是块挡箭牌。我说,「我没对她们说,
是菀姐说的。」

  「哦,原来没对小姑娘炫耀,对大姑娘炫耀了。」

  「也没有,我向梅老师汇报,她正好闯进来,就知道了。然后阂一起出门,
见了馨馨,就说我又英雄救美去了,我只好解释,弄得你们都知道了,本来想瞒
着,怕玥姑骂我。」

  「骂你倒不会,你毕竟是在做好事,可做事冲动,一定要改啊。这都是小事,
冲动一下也无妨,可碰上大事,一冲动,也许巨可挽回了。」

  我点头,心里感觉到玥姑神情落寞,我略略不安,也许她对我和艾艾的关系
有所察觉?

正义812 2014-3-13 22:05

  正文178晚上给白痴妈妈打电话,她在电话里鸽我,不要再过问此事,说
此事现在很复杂,显然她不是不帮我,而是不想让我,或不想让万家卷入此事,
我想,这已经涉及到最上层的争斗,想起爷爷说过的话,一旦卷入,失败一方就
会一败涂地,虽然我知道,目前我家没有失败的危险,但只要卷入,十次失败一
次,就可能没有翻身之日了,此刻我倒觉得爷爷的决策还是英明的。

  白痴妈妈又安慰我,说为了平衡,梅老师的丈夫也会提拔,升任另一个局的
局长,也算是对上面的交代,我心里高兴,想到梅老师说我没有机会得到报酬,
这回我可以理直气壮去要报酬!

  白痴妈妈又问起我考试怎样,我非常骄傲地告诉她,我语文考了年纪第一,
数学大概能考一百。白痴妈妈非常吃惊,虽然琳姑经常在她那里表扬我,说我用
功,其实她并不太相信,知道琳姑在粉饰,可听说了我的成绩却着实吃了一惊,
怀疑地问道,「真的,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今天才考?」

  「是啊,老师批起卷子来,像机器一样,不批完,停不下来,语文老师告诉
我的。」

  孩子成绩好,往往有一俊遮百丑之功,家长总觉得,孩子成绩好,就意味着
在努力学习,在努力学习,就不会做坏事。这种似是而非的三段论,在家长心目
中根深蒂固,白痴妈妈也如此,听后非常开心,就对旁边的筠儿夸我,筠儿接过
电话,好佩服好羡慕,不停催问我,「哥哥,哥哥,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玩啊。」

  打完电话,玥姑不无嫉妒地算说,「到底不一样,得了好成绩,急着就汇报,
没见你告诉我啊。」

  我和琳姑都投去警告的眼色,玥姑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掩饰到,「我
也真是多余,看到你这傻子对别的姑好,还真嫉妒,想想我怎么能和人家比啊,
人家什么地位啊,我是家庭妇女啊。」

  我过去搂着玥姑的胳膊,说,「你自己没问起嘛,她问起了,我当然只好说。

  我心中当然是你玥姑更亲。「

  「真的?」玥姑这话问的半真半假。

  「当然。」我这话也答的半真半假。玥姑满足于我的半真半假,把我搂进她
怀里。我紧贴着玥姑的丰隆柔软,好怀念玥姑的。我知道,白痴对玥姑确实有母
亲般的依恋。

  「要不要脸啊,你是婴儿啊。」艾妹在那儿叫。

  「怎么啦?她是妈,也是我妈妈,就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啊,我就要这样,
气死你。」我故意把头埋进玥姑的怀里,紧贴着玥姑的。

  「白痴!」不知道艾妹的话里有没有演戏的成分,女人也许都是演员,都是
这方面的天才。

  晚上,在琳姑身边磨磨蹭蹭,白天的刺激还留在脑海,想和琳姑欢好,暗示
琳姑早点回去,可琳姑装糊涂,不理我。

  艾艾又在那儿叫我,叫我进去帮她们辅导英语,她们两人英语都一级棒,根
本不需要我辅导,想来又是有什么要问我了,琳姑小声嘲笑道,「小美人叫你呢,
赶紧去救你的小美人。」

  我也小声说,「大美人听好,你今天不让我进门,我今夜在你窗下唱小夜曲,
唱一夜。」

  走进艾妹屋子,艾妹就锁上了门,然后压低声音问我,「你老实交待,我妈
**话什么意思?」

  我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没有瞒住这个小丫头,小孩子就不能夸奖,你夸
他敏锐,她就会把敏锐发挥到极致。我当然不能说,「什么话什么意思?」

  「别装糊涂!」艾妹低声而又厉声地说,「我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在北京的
琬姨面前就不能骂你白痴!到底什么原因!今天我**话话里有话!你和琳姨还给
我妈使眼色,说!老实交待!」

  「你现在也太疑心疑鬼了,艾妹!总是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其实她推理
到这个地步,一个大人可能已经能够得出结论,但毕竟是小女孩,觉得蹊跷,却
想不出合理解释,我怕她没完没了地问,眼色中带上了严厉警告。再怎么说,也
内外有别,对艾艾,这是家丑,就算有一天我们反目为仇,她也不会拿这家丑来
诋毁我。馨馨则不然,我们要是反目为仇,她就可能会很高兴揭丑,艾妹看懂了
我的眼神,不再问了,反过来对馨馨说,「天知道她们大人怎么回事,有时候真
不想长大!馨馨,你没有这个想法?」

  馨馨还没回答,我抢着说,「我有啊,艾妹,有时很想去下次开船港玩,疽
们三人,时间停止,永远年轻,多好!」

  「什么下次开船港?」两人都很迷惑。是啊,中国老一代作家,几乎被人忘
光了,我把故事讲给她们听,艾艾笑着说,「好傻的故事,什么好人坏人,真没
意思。」

  想想也是,这种特定环境下出来的故事,总是用好人坏人来诠释世界,也许
真的很傻。我惦记着晚上和琳姑的约会,问她们学不学英语,艾艾说,「学,可
也不用你教,你真以为自己什么都好?外语也比我们好?」

  小丫头还没领教过我的英语水平,但我也不想多说,就说,「那你们学,我
不打搅你们,我走了。」

  出去,发现琳姑已经不在,心头暗喜,对玥姑说要回去复习复习,也告辞出
去。

  到了琳姑门口,我敲门,可琳姑不开,反在屋里说,「你不是说要唱小夜曲?

  我窗户开着呢,正准备好好欣赏,唱得好,允许你从那儿爬上来。「

  我恳求,琳姑听也不听,回里屋去了。我很懊丧,知道自己错了,以为琳姑
怕惊动别人,总会让我进去,我低估了女人嫉妒心的力量,可琳姑嫉妒艾艾没理
由啊。

  真没理由吗?我自己问自己。

  女人嫉妒心驱使下的敏锐极为可怕,我和艾妹之间,那种甜情意,一个不经
意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在不自觉间,大概就会流露出来,很难瞒过琳姑,而我
和琳姑,虽然相好,但的欢爱,会减弱人纯精神的交流吧,那眼神中就自然少了
一点含蓄,少了一份含苞欲放般的意。初恋令人难忘,就在于这种纯精神带来的
类似于宗教般的迷醉。而琳姑,是最醇美的酒,也让我迷醉,但毕竟不同了。琳
姑感觉到了,生气了,可这是一种遗憾,是无可奈何的遗憾,不存在多爱少爱的
问题,可琳姑要怎样才能理解呢?

  琳姑感觉到,那玥姑呢,我突然悚然而惊,作为母亲,她就没有感觉?我觉
得很头痛,但又安慰自己,反正我答应玥姑的实际是不和艾妹睡觉,这点我将牢
牢遵守,其他的随其自然吧。

  回到屋子,就给琳姑打电话,琳姑听到是我,就说,「还不死心?」

  「死心了,可想你了,和你说说话也不行?」

  「还想和琳姑聊天啊,以为你只想玩琳姑呢。」

  我叹气说,「琳姑,你什么时候开始把痴儿想得这么坏?」

  「别自称痴儿,在你面前,我才是痴子。」

  「琳姑!」

  琳姑叹口气,「我一开始就错了,你醒过来,其实就已经不是痴儿,不知道
你是谁,也许就是你老子的魂附体。」

  「琳姑!」

  「难道不可能?你下流的本性和你老子一模一样,今天在学校看见场面了?

  大概还隐瞒了细节?可心里却总是想着,想到琳姑这儿来实践一下?「

  女人的直觉!我心里真的有过旖旎的想象,想象着琳姑的柔软丰隆,夹着我,
但我确实没想要真的实践。我叹气说,「琳姑,就算对女人我阂老子一样下流,
可我们还是有本质区别啊。」

  「什么区别?」

  「我老子邪恶,可我善良,你不觉得这是本质区别?」

  琳姑沉默,过一会,才幽幽说,「你说得对,你善良,所以你不想伤任何一
个女人的心,所以你会伤每个女人的心。」

  「琳姑。」我的语气里流露出哀求,我不知道自己在哀求什么,但我确实在
哀求。

  琳姑又沉默了一回,说,「你伤我的心,别去说它,那是我活该,可你怎么
忍心去伤玥姑的心,怎么忍心去伤害小女孩的心?」

  我知道琳姑责备的有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馨馨艾艾有想法,一有想法,
就身不由己地走到了今天。

  作为一个外来的中年男人,我的行为也许无可厚非,但我一开始就错了,我
不是一个仅仅占领白痴的中年男人,我就是白痴,就是万人厌,就是万家的唯一
继承人,要是我一开始能够这样思考,也许今天就不会陷于如此尴尬局面。

  「痴儿,你说你善良,琳姑相信,可琳姑要你好好想一想,一个善良的人,
该让别人伤心吗?何况都是爱你的人,都是你的亲人!你好自为之啊,痴儿!」

  琳姑挂断了电话。

  是啊,我善良吗?善良的人应该如何作为?我现在又该如何作为?我能抽身
吗?我能断绝不伦的关系吗?只和馨馨谈恋爱,只和丽丽露露?可这就合乎道德
了?难道我要洁身自爱?断绝一切,只让白痴半夜溜进保姆房里,自行其乐?

  不。我知道我做不到。

  嘿!还是一切随其自然吧,该来的就让它来。

  正文179考完英语,下午不考试,就放假,馨馨父母回国了,来学校把她
接回去,顺便见我一面,韩市长又是道歉,说事情没有办妥,我说,「韩市长,
你已经尽力,我很感谢你,再说,这事也太复杂,我是小孩,想简单了,给你添
了不少麻烦,还要请你多原谅呢。」

  馨馨妈妈在边上说,「你们两人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看起来真怪。你还是谢
谢他辅导你宝贝女儿学习吧,馨馨数学考了一百呢,说连着几天在教她,教得比
老师还好。」

  馨馨害羞地躲在妈妈身后,偷偷看我。韩市长惊喜地问女儿,「你真得了一
百分?」馨馨点头,韩市长又握住我的手,「这倒真要谢谢你,数学考一百分,
已经成了我女儿的心结,这回算是解开了,馨馨啊,你可千万别给自己再打什么
心结啊,最重要的是看得开,看得远。——有机会你开导开谍,年龄相近,话容
易听进去。」

  我想,他怕女儿有心结,就不怕女儿被我上了心?就这么放心我?我突然产
生一种感觉,韩市长可能猜到了我的出身,知道了我有个怎样的继父,官场的人,
无论如何,升迁总是高于一切,毕竟阂在一起,女儿不见得肯定不幸。

  送走了馨馨,我没有直接回家,又去到办公室,我想,我必须在梅老师老公
的任命宣布前,通知她,这才能算是我的功劳,我才有权力要我的报酬吧。

  走进去,老师都在,都在忙同着核算班级的成绩,英语老师则在赶着批改试
卷,我说,「梅老师,要不要我帮你批改试卷?」

  「好啊,真愁抓不到人了,你帮着改选择题。细心点啊,改错了,算是我的
教学事故的。」徐老师坐在对面,流露出一副不屑而又痛恨的样子。

  我批改着,不说话,只想找个徐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把消息告诉她,可他也
一直坐着批改,我可不想真地坐在这里不停批卷子,正想找个借口把梅老师叫出
去,徐老师站起来伸个懒腰,给自己放松去了。

  我低声说,「我有消息告诉你呢?梅老师。」

  「你也知道了?消息真灵通。」

  我心里一阵失望,她知道了,那效果当然就大打折扣。

  「你消息也真够灵通的。」我也很佩服,刚才看到韩市长,他显然还不知道,
她倒知道了。当然韩市长刚回来,可能还来不及向他汇报。不过,梅老师的消息
灵通,那是肯定的。

  「我算什么消息灵通,」梅老师说,「秦老师告诉我的,我当然知道了。」

  「秦老师告诉你的?」我一时糊涂,然后反应过来,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你是说秦老师的合同,签完了?」

  「是啊,你说的是什么?」

  「完全是两回事,我说的是你老公的事。」

  「怎么了?难道还有希望?」

  「本局没有希望,可为了平衡,你老公会被任命到其他局当局长,也算升了,
对吧。」

  「韩市长刚才说的?」她看见韩市长接女儿了。

  我说不是,我是从更上面听来的消息。她有点怀疑,「那作数吗?」

  「当然作数,你就等着谢我吧。」

  「别瞎说,要说谢,秦老师倒说了要谢谢你,想请你吃饭,你光临不光临啊。」

  「秦老师请吃饭,你请吃奶,我都光临。」我压低声音说。

  办公室都是人,梅老师当然没法生气,她似笑非笑地说,「好的,我会买一
头奶牛来,让你吃个够。」

  「耍赖,不帮你批了,我要走了。」告辞出来,心情愉快,决定不回家,去
丽丽露露那儿好好放松一下。

  司机老吴听说我要去看朋友,竟然说必须有李叔或玥姑的同意,心头有点火,
可想到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犯不上和他生气,也不想说什么你该听我的命令之
类的话,传到玥姑耳朵里,肯定令她不高兴。我让他请示李叔,李叔自然同意。

  在路上先给她们打个电话,要是不在,就要她们立刻回来,丽丽果然不在,
露露在,听说我要去,她着急地说,「丽丽姐说过,你逃学不能让你进门的。」

  我逗她,「我想死你了,再不逃学来看你,我会死在学校,你要不让我进门,
我就死在你们口。」

  露露的声音更加惶急,「你不要这样啊,丽丽姐会骂死我的,她不敢骂你,
会骂死我。」

  「我们瞒着她啊,我们可以另找个地方幽会,好好亲热。」

  「那不行!」露露的口气很坚决,「我不能瞒着丽丽姐,丽丽姐最恨别人背
叛她。」这话她以前说过,现在又说,可见丽丽姐在她心目中,至少阂一样重要,
甚至更重要,我未免有点嫉妒,就说,「露露,我好不容易溜出来,你要不肯见
我,我以后就不来看你啦。」

  露露立刻在电话里哭了,「你……你……,你这么狠心……」

  我赶紧安慰她,「和你开玩笑呢,傻露露,我今天下午才不是逃学,期中考
试考完,我们提前放学了。」

  「你……骗……人……」小姑娘哭得哽哽咽咽,语不成声,我觉得不该和她
开这样的玩笑,柔声安慰道,「我没骗你,露露,真的提前放学,你不信给丽丽
姐打电话,听听她相信不相信。」

  我到了门口,露露就让我进去,应该是得到了丽丽姐的认同,可小丫头的眼
睛还是红红的,依然潸然欲泣楚楚动人的模样,我搂着她,吻她的眼睛,她一点
也不回应我,我说,「还生我气啊,露露?」

  「你的话叫人好伤心,丽丽姐就提醒我不要太投入的。」

  我一边亲吻她,一边说,「我哪有狠心啊,露露,我只是嫉妒,嫉妒你对丽
丽姐比对我还好,只听她话,不听我话。」

  「哪有,谁的话对,我就听谁的。可你也不该说再也不来的话。」小丫头还
是伤心,我只好低声下气地讨饶,「好啦,露露姐,对不起啦,你就当我是小孩,
胡说八道,我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狠心的玩笑了。」

  「这还差不多。」小丫头回嗔为喜。我就搂着她,手伸入,抚着她挺翘的小
奶,她捂着衣服,害羞地说,「先不要啦,求你,等丽丽姐回来吧。」

  我逗她,「为啥要等丽丽姐回来?你做这事喜欢有人看着?」

  她娇嗔道,「你又胡说了,丽丽姐说马上回来,不想让她看见啦。」

  「可她回来不看得更清楚了?」

  「不想理你,反正不要啦。」她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剥她的衣服。我也就抱
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边抚着她的,一边和她聊天,「露露,有半个月没见了,
你想不想我?」

  「不想——才怪。想——也没用。反正你不想人家。」

  「怎么会?天天想你啊,尤其晚上,特别想你。」

  「你就想着下流事。」

  「晚上想就是下流事,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本想临时做
个更改,说成「以荡女之心度君子之腹」,幸好及时刹住,要不她又要伤心了。

  我又问道,「丽丽姐去哪里了?今天应该不上课,是不是有客人?」我的话
里带着明显的酸意,露露也听出来了,就说,「不想你想的那样啦,其实丽丽姐
早就不接客了,来往的基本上都是些老熟人。」

  她的话令我啼笑皆非,老客人就不叫接客啦,可我想多了解一些,就不去打
乱她的思路,而是顺着说,「那就不必和红天鹅保持联系了啊,除非还需要红天
鹅介绍新客人。」

  「才不是,丽丽姐和老师关系特殊,老师还需要丽丽姐帮忙,她算是老师的
助理呢。」她「喔」了一声,用手握住自己的嘴,为自己不经意的泄密而惊慌难
过,我赶紧安慰她,「不要害怕,这也不是坏事,知道了也没有关系啊。」可露
露直摇头,依然一副担心的模样,于是我说,「那好吧,就算我没听见,不会在
丽丽姐面前提起。」露露这才又高兴起来。

  我心想,大概老板有时需要笼络什么人,让自己的助理出马,总比让手下的
小姐出马,显得更重视一点,以她的美貌和经验,一定能摆平不少好色的官员,
可我想到丽丽姐对那些官员欲拒还迎地做姿态,最后却总会陪他们,心里又涌起
酸意,我长长叹一口气,说,「什么时候,疽们三人一起,自由自在,又随心所
欲,就好啦。」

  露露笑着说,「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丽丽姐说过,她决不会接受任何一个
男人的包养。」

  「为什么?」

  「丽丽姐说,男人啊都一个德行,想哄你,什么好话兜;可一旦到手了,就
随手乱扔,要是接受包养啊,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也不是那也不对,除了任
人玩弄,一点自由也没有啦。——你是不是这样的男人?」露露探究似的望着我。

  我知道丽丽姐说的对,就信誓旦旦地说,「丽丽姐也许是对的,我啊,一定
争取不做这样的负心混账男人。」

  「誰是负心混账男人啊。」丽丽姐回来了,听到了我最后的话。

  正文180「誰是负心混账男人啊?」丽丽姐坐到我边上,轻轻批着我脸颊,
问我。

  「在你丽丽姐心里,我们男人都是混账男人吧。」

  「是啊,你说谁不是负心混账男人?」

  「那你还不离开那些混账男人啊。」

  「离开?往哪儿去?走头无路啊,等到有一天,发现一个不是混账男人的人,
我就离开那群混账男人了啊。——不过真有,也不会喜欢我了啊。」

  「我算不算混账男人?」

  「你还不是男人,等十年以后,你还能像今天这样,那你就不算。——你还
会认识我们吗?」

  不管丽丽姐话里有几分真实,总算还看得起我。我的手已经从露露怀里退出,
这时就去搂抱丽丽,丽丽一边推挡,一边调笑我,「你今天怎么这么规矩,还没
把露露光啊。」

  丽丽姐这种说话口气,我已经习惯,她总是想方设法想让露露明白,我只是
个客,她对露露的用情,肯定比我深,我也就认可她的权利,只要我能对露露好
就行。我说,「还是想说露露的事,我已经叫人在一所国际学校注册,露露,你
就去上学,别成天在家,无聊了,就又会被丽丽姐拉下水了。」

  「我怕跟不上啊,」露露愁眉苦脸地说,「初中都没读好,去高中怎么行?」

  「什么高中?我在大学给你注的册,你直接上大学读书。」

  露露以为我开玩笑,见我神情严肃,知道我没开玩笑,她张大了嘴,不相信
地迷惑地看着我,仿佛小女孩突然被深爱的父母欺骗了一般。

  我把她搂进怀里,说,「傻丫头,高中经常考试,日子难过;大学就好混多
了,没人管你,一年就考这么几次,不及格也没什么大不了,多读两年就是,就
当玩。」

  露露挣出来,嗔怪道,「自己是个小毛孩,还叫别人傻丫头!」

  「不信你问丽丽姐啊,哪儿更好混?」

  「谁说人家要混啊,人家想好好读书的。」

  「大学里,要混要读两相宜啊。——不信你问丽丽姐。」

  「这个傻小子见识还不错,大学确实好混多了,就像他说的,你就当玩。真
想读书,环境也好,我也想找所大学呢,要不我们做同学吧。」

  我赶紧说,「好啊好啊,我马上叫人去办。」有丽丽姐做同学,我就放心了,
像露露这么漂亮的女孩,进了大学,周围肯定全是狼,一不小心,就被吃了,有
了丽丽姐,安全系数大大提高。

  「我可不想花你的钱,我自己有钱。」

  「丽丽姐,你不是老把我看成客,我当然要付点资啦,你以身相谢就是。」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丽丽姐眉眼如丝地瞟我,我就伸手入怀,捏住丽丽
姐的腻软,揉搓起来,另一只手则去剥她的衣服,丽丽姐今天似乎很容易动情,
细声,「你还是先去和露露好吧,她啊,你好久没来,她都憋坏了呢。」

  露露羞涩地嗔道,「胡说八道,丽丽姐,你才憋坏了呢——好久没有客人了。」

  脸色却艳红如血。

  看来她们两人可能真有半月没做了呢,我一边去丽丽姐,一边吩咐露露自己
把衣服光,露露乖乖服从,很快,丽丽姐丰腴窈窕的裸身和露露精制细滑的裸身,
相得益彰地呈现眼前,我感叹道,「真美!」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真想
看你们裸身为我舞蹈,一定美极了!」

  露露嗔怪我多事,丽丽姐却也半开玩笑本认真地说,「好啊,想看的还是艺
术的?我们可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对不对,露露?」

  露露脸都急红了,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不知如何接下去,可丽丽姐已经把露
露拉起来,搂着她,两人跳起贴描来。露露惶急地被动地跟着步子,丽丽姐则故
意装作兴致很高,丰隆的部左右扭动,高耸的压着露露的小乳,碾磨着,一手抚
着背,一手抚着,扭着晃着跳着。我不知该如何叫她们停下来,好在露露挣扎出
来,独自躲开了。

  丽丽姐说,「这孩子,就是不肯好好顺着客人,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

  我拉着丽丽姐坐在我身边,刚才燃起的,又淡了下去,尽管有裸身的丽丽,
紧贴着我。我说,「丽丽姐,你真地这么希望露露只把我当客?」

  丽丽姐叹口气,「这样对她更好。」

  「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不会和她好一辈子?」

  「你还只是个少年,你还没有真正爱过谁,但你肯定并不真正爱露露,如果
你这辈子不会真正去爱一个人,那你就不会是个好男人,怎么靠得住?可你有一
天真正爱上了谁,你就会离开露露,那时她不更伤心?」

  我想起艾艾馨馨,是啊,我已经从艾艾那里感受到初恋般的甜,只是作为一
个中年人,不会被初恋冲昏头脑,可并不意味着中年人就不会真正坠入爱河,也
许我会真正爱上艾艾或馨馨,或两人,那时我难道还会和露露丽丽保持来往?应
该不会吧。

  看我没有言语,丽丽姐叹气说,「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不撒谎,不刻
意哄女人。」

  这时露露走过来,身上围了一条浴巾,她没有坐在我身旁,而坐在丽丽姐身
旁。丽丽伸手搂着她,说,「生丽丽姐气了没有啊。」

  露露害羞地笑笑,却不答话。「知道丽丽姐为什么这么说话?」她停顿一下,
接着说,「你自从离出来,整天想的就是他,丽丽姐不是要扫你们的兴,而是怕
你有一天,会痛不欲生,会发疯。今天他就在这儿,有的事情,不妨说说清楚。

  免得这小妮子想入非非。「

  露露一脸企盼,又透着不自信,我很想给露露一点切实的希望,可想起丽丽
姐刚才对我的赞誉,我知道,丽丽姐不希望我言过其实地给露露虚妄的希望,我
心里很矛盾,但知道丽丽姐是对的,就狠狠心说,「露露,你丽丽姐是对的,她
刚才说,我还小,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爱,说我有一天一定会爱上一个人,这
个人可能不会是你,我不能不承认,这种可能很大,到那时候,我想,我就会和
你们断绝来往。如果这会给你造成伤害,那么现在说出来,将来的伤害反倒会小
一些,我希望你能理解丽丽姐的话,也理解我的话。」

  露头,眼圈却微微发红,我想,这本来是她早就有的思想准备,可这半个月
来,独自关在屋里,难免胡思乱想,以致不切实际。也许情形有点严重,丽丽姐
才会刻意提醒,确实是一番好意。

  我话锋一转,说,「不过,露露,你马上要去上学,一定有很多人追你,你
可不许立刻喜欢上什么人啊,至少也要陪我两年。」

  丽丽立刻接过去,「你不许给她设时间限制,她愿意喜欢谁,就可以随时随
地喜欢谁,——当然,我会陪你,补偿你。」

  我记得丽丽姐说过,不许露露再喜欢其他男人,可她今天竟然出尔反尔,我
一想,明白了,知道丽丽姐认为我才是对露露最危险的人,她希望露露能够首先
摆对我的依赖。当然,露露这样年龄的女孩,很容易为男人动心,出去以后,和
男人的交往,倒是露露摆幻想,使自己生活走上正轨的必要途径,可我还是有点
心酸,说,「露露,你听见没?丽丽姐想把你立刻嫁出去,她好独占我呢。」

  「独占你?」丽丽姐嘲笑着说,「你以为是个小白脸,就一定人人喜欢?老
实告诉你,女人并不都喜欢小白脸,管看不管吃,有什么用?」

  「你敢说我没用?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有没有用!」我一把抓住丽丽姐,拖起
来,搂着她,就往倒。丽丽姐笑着,推据着,还是说,「我说了,你还是去满足
露露吧,我反正外面有客人。」

  我说,「我今天要向你们证明,我到底有没有用!你们两人今天不讨饶,我
就和你们没完没了。」我知道,白痴的身体奇特,但以前和她们在一起,我总是
顾着自己享受,确实多多少少是在玩她们,她们或许并没有真正得到满足,我决
定今天就顺着她们,好好为她们服务。

  我让丽丽姐躺着,为她按摩,我有时心里在想,白痴以前的按摩,功用主要
在让人的身体放松,活络筋骨,那我现在能不能通过按摩,既让人筋骨放松,又
激发呢?我相信应该可以,只是还没有做过试验,今天正好试试。我熟练地按摩
者,但注意观察着丽丽的表情,看什么部位的按摩特别让她动心,以前按摩,以
肩背为主,而现在按摩,则以胸腹为主,我把按摩手法和结合在一起,在丽丽丰
挺的及周围,小腹及根,反复揉搓捏抚,丽丽姐洁白的身子,很快泛出淡粉,头
扭来扭去,嘴却紧闭着,丽丽姐从来不出声,但我知道,丽丽姐开始动情。我伏
子,想用舌为她好好服务,可丽丽姐那里已经泛滥成灾,她大张着,微微耸动着,
暗示着我,我就直接进入,或浅或深地用力,丽丽姐很快便如翻滚的波涛一般汹
涌起来,上下颠簸,我则如高明的骑士,浑然一体地配合着她,直到把她送上极
乐顶峰,丽丽姐浑身紧绷着,双手双脚紧紧扣住我,贴紧我,过一会,深深叹口
气,逐渐松弛下来,身体慢慢变得柔若无骨,绵软如酥。而我则一直亲吻着她,
着她,克制着自己,保持原有状态。

  正文181我和丽丽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望向露露,露露一直坐在那里,神情
既害羞又渴望地望着我们,我招手让露露过来,露露蹭过来,我拉她躺下,丽丽
先我搂住露露,轻轻说,「对不起。」

  我说,「丽丽姐,为什么道歉?」

  丽丽姐不理我,只搂着露露,在她耳边小声说着,我抓住丽丽姐的手,把它
放到我依然坚硬如铁之上,丽丽姐惊讶了一声,我说,「丽丽姐,我说过,我今
天要让你们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用。」

  丽丽姐却调笑我,「你会不会又成了白痴啦?」

  「天下有我这么好的白痴?只想着满足别人,却克制着自己?」

  丽丽姐讥笑着说,「变态的啦白痴就是这样啊。」

  「我让你笑我。」我复压着丽丽姐,双手插在她胳肢窝下,挠她,丽丽姐笑
得透不过气来,推我,喘着说,「别闹我了,闹你的小去。」

  我轻声道,「过会再收拾你。」翻过身搂住露露,轻轻和她接吻,久久地着
她的丁香,我们似乎都忘了丽丽姐的存在,沉浸在彼此的拥吻之中。

  ……

  三小时过后,露露丽丽都目迷神离心满意足地紧贴着我,我紧搂着她们,心
里有点古怪的感觉。今天,我主要是尽心尽力满足她们,和以往享用女人的作为
大不相同。有点累的感觉,不是身体的累,白痴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不需担
心,而是心理有点累,我隐隐觉得,这有点像奉献,奉献这玩意儿,除了佛陀基
督,别人做起来,都会觉得累,因为它违背人的本性,背后总需要一点虚伪的东
西支撑着,如果和女人交好,都要像今天这样,那女人多了就大大不妙。

  不过,同时心里也略略有点安慰,露露丽丽表现出的饥渴,显示最近没有过
男人,她们在生意中,虽处于被玩弄的地位,但身体恐怕也已习惯于男人的抚弄,
没有男人,或许已经不习惯,我的尽心尽力,让她们大大满足了一回。

  丽丽姐略略抬身,又抚着我的,说,「终于老实啦?」

  我苦笑说,「丽丽姐,你要不满足,它还可以喂你。」

  「你饶了我吧,都怕你又变成白痴了,幸好看起来还正常,要不我们可死无
葬身之地了。——露露,你看他今天像不像我们叫来的鸭子?」

  露露噗哧笑出声来。我刮着她的鼻子,说,「还笑,傻丫头,你丽丽姐就不
想让我们好,一会儿客女,一会儿又成了鸭子,居心不良。」

  「是啊,我就是爱上露露了,怎么样?等你玩腻了我们,离开我们,我就和
露露结婚。」

  我审视着丽丽,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不知道在多年的生意中,看透了男人的
本性,还是她本来就有同志倾向,我又转视露露,她露出害羞的笑容,不管她有
没有同志的倾向,她正在被丽丽逐渐培养成同志。我心里一动,笑着问她们,
「我不在,你们两人是不是也?老实交待!」

  「当然!」丽丽姐非常爽快地回答。那么,她们其实不算是真正的同志,她
们刚才在性上的投入和享受,表现出她们的身体不能满足于虚凤假凰的游戏,可
是,谁知道呢,也许没有了我,她们就可能真转变成了同志。我好剖道,「你们
怎么做的?我想看看。」

  「你就是个下流坯,偷窥狂。」丽丽姐笑骂我。

  我不再提此事,心里却想着,哪天来了,让她们两人先游戏,我再加入,一
定很刺激。

  露露轻轻叹一口气,问道,「痴弟,你们男人是不是绝对不会爱上做过女的
女人?」

  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愣,我转身看丽丽,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知道,这个
念头一定是丽丽灌输给她,可是能说是错的?

  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就模棱两可说,「露露,你不需要许多男人爱你,你
只需要一个男人爱你,而这个男人爱不爱做过女的你,是因这个男人的具体情况
而决定的。」

  丽丽叹气说,「你何必给她虚妄的希望?她进了大学,会有很多男人爱她,
可没有一个会接受她做过女的事实。」

  「可能是。——不过,你为什么非要告诉他?」

  露露瞪着惊诧的眼睛望着我,仿佛在说,这可以欺骗吗?

  我轻轻抚着她娇艳的脸蛋,说,「你啊,小丫头,太天真。是不是觉得真爱,
就不该有任何隐瞒?其实人不可能完全袒露的,总会有所隐瞒。另外真正的症结,
或许还不在于隐瞒,而在于你为自己当过女自卑。把这段经历看的正常一点,你
不过是中国教育制度的牺牲品,是社会不公正的牺牲品,你只是个受害者,你要
不为此而自卑,你就不在乎隐瞒不隐瞒了。另外,你要真爱上了谁,你只需要从
那一刻开始对他忠贞,完全不必顾及以前,如果这个男人追问以前,只说明他既
没有修养,也没有胸襟,那他就不值得你信任,更不值得你爱。」

  我的长篇大论,让丽丽露露都目瞪口呆,在她们面前,我还是第一次显露出
我真正的智慧。丽丽迷惑地说,「你这些想法都从哪来的?你聪明过头了,又像
个白痴了。」

  「你啊,丽丽姐,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我啊。我可和你以前见过的男人不一
样。」

  露露则说,「你的说法太复杂了,想不明白,也不必去想,反正我也不会爱
上谁了,就像丽丽姐说的,你不要我了,我就嫁给丽丽姐。」

  我看着露露,说,「也许在我离开你之前,你已经爱上丽丽姐了呢。不过,
你倒真不必再痴心于男人,中国男人总体小心眼,你要爱上谁,风险太大,不如
就嫁给丽丽姐,这辈子真可以高枕无忧的。——经济上有问题,就找我,你们这
辈子的生活费用,不必担心。」

  我知道我的话过于理性,也许会多少伤害露露,但这段时间和艾艾馨馨的亲
热,让我心中产生向往,向往一种纯的东西,那是中年男人不具备的东西,我也
自以为已经消失的东西,但和艾艾馨馨在一起,又朦朦胧胧地向往着,不知道是
我的回光返照,还是白痴作为少年自然而拥有的向往。有了这样的向往,露露丽
丽也许就逐渐会成为过去。

  丽丽接着我的话,开玩笑说,「你爷爷过世了,你继承了多少遗产?准备分
多少给我们?」

  「多少遗产?反正数到你抽筋,你也不必去问多少,只说你们两人要多少,
就可以安稳不求人地生活?」

  「一千万,你给吗?」丽丽有点挑衅地问道。

  「就一千万,说好了,不需耍赖多要啊。」我半开玩笑地说,但心里已经想
好,哪天要真的分手了,我就给她们一千万,算是给她们的补偿吧。

  「那好,拿来。」丽丽姐伸出手。

  「要等我成年啊,现在都在监护人手里呢,你可真心急,真想古人说的,无
情。——开玩笑的,丽丽姐。」怕她生气,俯身长长吻她的唇。

  露露安慰地问道,「你爷爷死了,你很伤心吧。——你好可怜的,一个亲人
也没有了。」

  我叹息说,「其实才醒过来一年,才相处一年,谈不上深厚感情,还不如几
个姑姑感情深。伤心到没有,烦心倒不少,爷爷刚死,就有人造反,这个族长当
起来真麻烦,真想放手不管,落个清静。」

  「舍得吗?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就是权,有了权,就有了一切,我们那儿的那
些男人,哪个不为自己手中的权力沾沾自喜?还总爱在我们面前卖弄,露露你说
是不是?」

  「是啊,那些男人,在台前,应该很一本正经的,可到了我们那儿,都好丑
陋,好恶心,好变态,想起他们,就想离男人远远的。」

  我突然想起石混蛋,就说,「丽丽姐,给你看一个人,看看你认识不认识。」

  我拿过手机,翻出储存在里面的石混蛋的照片,给丽丽姐看。丽丽姐看后,
一脸严肃,不回答认识也不回答不认识,相反,问我,「你认识他?你和他什么
关系?」

  我确信就是石混蛋要了丽丽姐的第一次,心中也暗暗期望,丽丽姐帮我搬倒
石混蛋,就老老实实地说,「他是我的一个姑父,家族很大一笔钱在他手里,现
在他领头在造反,想鼓动家族中的人,离家族,吞噬祖产。是我的第一号敌人。」

  丽丽姐脸色凝重,说,「痴弟,我也不瞒你,这个混蛋确实就是第一个折磨
我的人,但我不会帮你,老板说得很对,我们这行人,做的就是生意,绝不能参
与到客人的任何纷争里去,你不算我的客人,但我也不会参与,我只能给你一个
忠告,这个人势力极大,老师都很忌讳他,不敢得罪他,你倒要小心点。」

  「那他和痴弟作对,痴弟会不会有危险啊。」露露到真心为我担忧,也许想
让丽丽姐帮我吧。

  丽丽姐叹气说,「其实我真想帮你,我也没有办法,就算我答应,陪他睡觉,
再录像,你以为这点东西就能扳倒一个高官?根本没用,我的小命倒很快就会丢
掉。你可别怪丽丽姐不帮你,我现在也算红天鹅的管理层,做事不能乱来。」

  我知道不能强求丽丽姐做这事,正像她所说,事做不成,命倒可能丢掉,我
可不想让丽丽姐为我丢命。我说,「放心吧,丽丽姐,只想让你确认一下,不需
要你帮忙,这混蛋折磨过你,又罪加一等,死定了。你们都以为他势力大,还不
了解我的势力呢,你看着好了,这混蛋蹦跶不了几天了,我一定能够搞死他!」

  我虽然说得豪气满怀,但心里其实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下手啊。

  正文182周六上午,知道艾艾出去学钢琴,馨馨又不在,懒洋洋地不想起
床,不知不觉之间,觉得自己最喜欢和这两个小丫头泡在一起了,真是别样的。
当然,这就好比极品茶,要品出味道来,先要肚子不饿。

  可感觉上,还是觉得美中不足,为什么精神不能同时呢?

  想到琳姑,本觉得可以和她达到这样的境界,但到了现在知道,很难,或者
说不可能。一则因为琳姑的内疚情结实际上不可能完全消失,另外她的恐惧心理
也很强烈,这就妨碍了我们两人的交融。当然,我这方面,由于我用情不专,也
使我们之间产生隔阂。

  灵肉融为一体的境界令人很向往,不能和琳姑如此,实在令我叹惋,但我知
道,这是无可奈何之事。那么和艾艾馨馨呢?我内心充满向往,但我知道,那将
是比较遥远的事情,其中还充满变数,但我会珍惜。

  有人敲门,我懒洋洋地问道,「谁啊?」不想起床。

  「少爷,是我。」是保姆的停声音。

  「什么事?」心里想着,会不会又有哪个美女来看我了啊。

  「少爷,我女儿来了。」保姆在门外叫道。

  我有点奇怪,你女儿来了关我什么事?我懒洋洋地躺着,心思又不知转到哪
儿去了。

  「少爷!」保姆又在敲门。

  我有点恼火,「到底什么事啊!」

  「少爷,你答应过……」保姆说话的语气,既是恳求,又显得低声下气。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白痴晚上荒唐,我醒来后,曾答应要帮她,但事
情太小,我已经完全忘了,保姆以为我不愿帮忙呢,又在求我了。我说,「哦,
知道了,没问题,我会让人帮她找个好工作。」我还是懒洋洋地不想起床。

  「少爷,你不想见见我女儿?」

  保姆的话里带着一丝暧昧,我听出来了,不好奇起来,就起床把门锁打开,
一边说着,「进来吧。」一边又回到。

  保姆领着女儿进来,小姑娘看上去十五六岁,一米六零左右的个子,,双腿
笔直,身材很,头低着,脸看不太清楚,但长得干干净净,应该算是很好看的山
里妹子,我颇有点兴趣地打量着她,她慢慢地脸红了,我才收回目光,问保姆道,
「不是说,等中学毕业吗,现在还没考试,怎么就来了?」

  保姆叹气道,「这丫头,读书不上心,读得不好,人家老师不让参加考试了。」

  「不让参加考试?他有什么权力不让?那是违法的啊。」

  「什么违法啊,我们乡里人,不就听老师的?老师说考,我们就考;老师不
让考,我们就不考。老师还说了,要不听话,初中毕业证书也不给。反正也考不
上,还不如听老师的,拿着毕业证书出来找工作。」

  我想起以前,虽在民办学校,老师不敢如此放肆,但也一样忽悠家长,想方
设法让那些差生家长不参加中考,山里的老师自然更加肆无忌惮了。

  「哦,那你女儿会干什么呢?想做什么工作呢?」

  「她也没什么能耐,干家务倒很好,我不在家,她爸死得早,家里里里外外
都是她张罗,要不让她留在府里,也伺候你少爷吧。」

  我明白了保姆话里的一丝暧昧是什么,她知道白痴的爱好,大概想施美人计
了,我想,要是没有琳姑菁姐她们,这倒是很好的折中方案,现在当然不可能了,
我不会接受,琳姑那儿更不可能通过,不过,这小丫头倒还满吸引人的。我这么
想着,眼睛又不自觉地在小丫头的身体上溜来溜去。

  保姆悄悄地往外走,我很意外,想阻止,可鬼使神差地什么也没说,小丫头
看她妈妈出去了,显得格外忸怩不安,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手捻着
衣角,一会儿摸弄着衣扣,满脸涨得通红,显得非常有趣。我想,她妈妈大概已
经对她说过,假如我要如何如何,她就让我如何如何吧。可我要是不对她如何如
何,那她又会如何如何呢?我心里暗暗觉得有趣,就故意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
做,就看看这个小丫头会如何如何。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小丫头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抬眼偷偷看我,
一会儿又深深把头埋下去,几乎要搁到自己高耸的上了。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欲
念,为什么我不能享用她呢?一朵如此美丽新鲜的盛开的山村之花,充满活力和,
正等待着我去采摘,我为什么不能顺水推舟,去享受一下?我想这正是她母亲把
她带进我房里的意图吧。

  可我犹豫着,我知道,这很卑鄙。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母亲又推了一下门,伸进头来,看我们这么不尴不尬
站着,似乎给了她女儿一个暗示,又轻轻带上了门。

  小女孩突然很坚决地解扣子,一下子就把上衣的扣子解开,露出戴着白色文
胸的挺拔,然后犹豫了一会,又伸手去,那的挺拔的,看起来极为结实的乡村少
女的大奶,呈现在我面前,我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不可抑制地升腾起来,我
轻轻地但坚决地说,「过来!」

  女孩低着头,慢慢走过来,走到我的床前,还有一尺距离,站住了,脸上涨
得通红。我抓住她的手,轻轻把她拉过来,让她贴着床前站住。按住她的右奶,
五指用力,鼓胀的感觉充满掌心,暗红色的奶头在指尖的拨乱下,逐渐硬挺起来。

  我一边玩弄着她的,一边对自己说,我不应该这样,我不应该欺负这个女孩,
尽管她愿意,她母亲也愿意,可我还是不应该欺负她。

  但我的手似乎不听使唤地在她的上抚弄,并且又去解她的裤扣,她的手有意
无意地抓着裤腰,似乎在保护着自己,可我的色心已被激起,被窝也已被高高顶
起,我稍稍用力,她就松开了,从里到外,一起被我到膝盖,结实的双腿紧紧并
拢,卷曲稀疏的毛发下,小溪流若隐若现,充满。一根手指从紧闭的双腿间伸进,
紧贴着那凹陷,体会着那里的温热。

  我心中的冲突却越来越激烈,有一个声音在警敢,你不应该这样,你自己曾
经说过,你绝不做色魔,如果你玩弄了这小女孩,你就是往走向色魔的路上,迈
出了第一步,你以后必定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魔。而另一个声音
却反驳道,你不必听他胡说八道,你只要不伤害别人,就没有关系,她母亲愿意,
她愿意,你享用了她,她母女都会感谢你呢,只要你给她们想要的东西。你看,
她多,多新鲜,不去享受她,多可惜!另外在心底深处,还有一个恶魔般的声音
在说,你心中一直涌动着一股,而你还从来没有真正过,这女孩就是个好机会,
你可以在她身上,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你的每一个肮脏的念头,都可以在这个
女孩身上实践,没有人会来责怪你,阻止你,机会难得,你可不要错过!

  手指用力贴上去,陷进了温热的肉缝,我觉得我也已经陷了进去,没有机会
自拔,不如放任自己,活得开心一点吧。我抬头望望女孩,突然看到她的眼眶里
蓄满泪水,我的心灵猛然一震,意识到,不管那女孩的泪水如何而来,屈辱,或
者只是害羞惶急,今天的事,对她都是极为不公正的,尽管她同意,但毕竟只是
屈服,屈服于母亲,屈服于我家的权势,屈服于自己渺茫的人生,而我其实就是,
尽管有那么一点点变化,但确实是。我怎么能让自己如此堕落?

  我克制着自己,手指退了出来,说,「你出去,叫妈进来,快点!」我怕自
己后悔,就急着催她,她似乎也从一场灾难中逃离出来一般的惶急,连衣服都没
穿好,就走出去了。

  她妈妈立刻进来,一脸失望,说,「少爷……」

  我打断她,「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帮她,我就会帮她。」

  接着我就赶忙转换话题,尽力把那女孩结实的从脑中驱走。我问她,想让女
儿做什么,她说不知道,说本想让她留在府中,做什么都行。

  我心绪平静了一些,就责备说,「这种伺候人的工作,你做可以,让你女儿
做,不合适,将来她要结婚生孩子,要有一个完整的家,你怎么就不想清楚?」

  「我们山里孩子,能做什么?能在你少爷身边,做什么都是她的福气。」

  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多作解释,对她们这些穷怕了的人来说,人的尊严,不是
值得考虑的问题。我说,「这样吧,我让人打听打听,找一个好的职业学校,让
你女儿去学一门实用手艺,费用我出,等他毕业出来,我再帮她找个好工作,到
时候再在上海找个好女婿,你一家就可以开开心心在上海过日子了。」

  保姆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知道该怎么谢我,可我不爱见这个,就命令
她出去。心里暗暗叹气,就白痴对她的所作所为,我就欠她不少,小小的帮忙本
来应该,只是一点补偿,可她却要拿女儿的身体来换取,可怜的弱势群体啊!

  正文183保姆出去,我独自躺在,那山野少女清新丰挺的又萦绕在我脑海,
我知道不能这样,否则也许又克制不住自己,作出不当的举动来。我赶紧起床,
匆忙梳洗,也不吃早饭,就逃出去了,我知道那女孩就在她母亲房里。

  出了门,想起菁姐,觉得她今天也许在家,就去试试运气。

  她妈妈出来开门,看到是我,笑着说,「懒丫头还没起床呢,我去叫她起来
吧。」

  我心头大喜,也不管她会怎样想,就说,「不用叫她,我进去和她说。」

  她妈妈没有拒绝,也没有流露出意外,她当然知道女儿阂的关系,以前顾忌
爷爷,现在无所顾忌,自然不再有阻止的念头了。

  我进了里屋,菁姐大概处在读似醒非醒的半昏睡状态,听到有人进来,就翻
身朝里,嘴里嘀咕着,「别烦我,妈妈,人家还要睡嘛。」

  我在床边站了一小会,觉得她又睡熟了,就轻轻躺在她身后,伸过手去,悄
悄按住她丰挺的大奶。菁姐立刻醒了,回头一看,嗔道,「怎么是你这小色鬼?

  走开,人家瞌睡得很,还想睡觉,别烦我。「

  我嬉皮笑脸地说,「菁姐,我一碰你就醒了,可见你已经不瞌睡了,还是让
痴弟好好伺候你一下,然后再睡,那才睡得香。」

  「去你的吧,说得好听,伺候我,还不是自己想玩。」

  「我今天真地伺候你,你要不邀请,我就不插进去,好不好?」每次和菁姐,
到了后来,她都地,只是开始,好像都是我先动情,这次我就让她看看,到底谁
想要。有了上次和露露丽丽的经验,我知道,我很容易做到。

  菁姐脸红了,她还不习惯男人说话语,「谁要你……,滚吧。」

  我还是笑嘻嘻地说,「菁姐,知道你这几天,为应付期中考试累坏了,我好
好给你按摩按摩,让你放松一下。」

  「这还差不多。」菁姐还嗔作喜。

  把菁姐身上的被子掀开,菁姐只穿着文胸和三角裤,鼓胀的胸乳和小腹,紧
紧绷着。菁姐下意识地双臂抱胸,说,「你说按摩的,又想耍流氓了。」

  「是按摩啊,菁姐,只是我们关系特殊,所以就按摩。」看她双手捂着胸口,
就先去她短裤,她略略惊叫一声,也就顺从抬起,又去她的文胸,沉重的略略向
两边倾倒,多少影响了视觉的美感。

  看到我这么盯着她看,菁姐害羞地翻身,我赞叹地看着菁姐纤细的背影,往
下延伸到腰身,突然膨胀鼓突,形成两座的山峰,令人惊叹不已。

  开始为菁姐按摩,要让人放松,还是背部的按摩有效,要激发,自然相反,
就先从背部开始,拿出我的最好技巧,在她的肩背部按、摩、推、拿、揉、搓、
滚、打诸多手**换使用,菁姐舒服地直哼哼。不久我就下移到他丰腴的美,这回
就以推、打、掐、捏为主,时不时还伸手进去勾抹几下,菁姐的娇喘声略略变了
味道。

  我轻轻用力,菁姐顺势翻过身来,我又开始胸腹处按摩,很快挺立起来,色
泽也格外艳丽,浑身透出淡淡的粉色,我用心地按摩,菁姐开始咬住嘴唇,克制
着不出声。

  我耐心地按着摩着,菁姐终于忍不住了,轻轻说,「来。」

  「什么来?」我逗她,并亲吻她。

  菁姐似乎躲着我的亲吻,也似乎情不自的左右摆着脑袋,嘴里依然轻轻说,
「来。」

  我知道不该再逗菁姐,可我忍不住,就继续逗她,「什么来?」

  菁姐回避着我的亲吻,有点生气,咬着嘴唇不出声了。我吻着菁姐的耳垂,
手底依然不停,好胜之心让我继续说,「菁姐,你只要再加一个字,说进来,我
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菁姐不说,我就继续按摩,我对自己的和对菁姐的状况都充满自信,果然,
一会儿,菁姐脸涨得通红,但还是蚊蝇般地说道,「进来。」

  我不再逗她,就进去,菁姐浑身颤了一下,松弛般地塌下来,我时浅时深地
进着,菁姐不再躲避我的嘴唇,相反紧紧咬啮着我,四肢也如蛛丝般紧缠着我,
身体又紧紧绷紧,一早积累的欲念,此刻在我心头燃烧起来,不再顾及其他,只
顺着自己的,奋力挺身,紧抓着两座的小山,全力冲刺,几乎和菁姐一起,崩坍
般地一泻千里。

  我伏在菁姐柔软的身上不下来,享受着肉垫的美妙。可菁姐略略侧身,我就
滚到了一边。

  「小坏蛋,该走了吧。」菁姐羞意浓浓地说。

  「好不好,菁姐?」我附在菁姐耳边说。

  「好什么好,小色鬼!」或许想起了我刚才逗她,话语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恨
意。

  「菁姐,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要就说,这其实和饿了要吃饭一样的。」

  我想对她稍稍洗洗脑,菁姐要放开,那一定很刺激。

  「什么一样?胡说八道。不吃饭人要死,不做这个你会死?」没想到看起来
简单的菁姐,说出话来,虽简单,却极正确,一下驳得我哑口无言。我只好换个
角度说,「这是和吃饭有点不同,倒有点像吃美食,菁姐,你不会只求吃饱,不
在乎食品的质量吧。」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菁姐淡淡回答。

  我知道不是一回事,但依然强词夺理说,「至少有点相像,看到好吃的东西,
你忍不住想尝一尝。这事比美食还妙,你又何必克制自己,不尽情去品尝呢?」

  菁姐不回答,却说,「宣扬这种理论的男人,都是因为得不到女人,所以希
望女人都放开,他们才有机会玩女人。你又不缺女人,干吗宣扬这种理论?」

  谁说奶大无脑?第一个说这话的男人就该阉了他,我就是有点轻视菁姐,一
则因为她奶大,二是因为她强烈,三是因为她学习不好,就想着给她洗脑,其实,
菁姐清醒着呢,想想她母亲,那么精明,女儿怎么会真的糊涂?想到她母亲,我
心里微微一颤,觉得她母亲似乎就在门外,偷听着我们作乐。

  刚才全身心地投入到和菁姐的之中,神识不能顾及其他,可此刻,我却有强
烈的感觉,菁姐的妈妈,在门外偷听我们。想来玫姑因为顾忌爷爷,多年来或许
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欲念,以免被爷爷认为是女人,爷爷去世,会不会在放纵女儿
的时刻,也想着要放纵自己了?

  我脑海中不冒出故事中常见的母女同床的情节,但即刻就摇头斥责自己,知
道自己心头始终存在着一个魔,早上它想着玩弄乡村小女孩,现在又想着母女同
床,要不时时警惕,随时随地都会沦陷,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一定会有第二
次。

  「你摇什么头?菁姐说的不对吗?」

  「菁姐说的对,是我想的不对。菁姐,你比看起来聪明多了。」

  「什么意思?你一直以为菁姐是个笨蛋?」

  「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菁姐你说话,表面看起来简单,但其中往往包含
深刻哲理,这大概就叫大智大慧。」

  菁姐被我夸得不好意思了,说,「什么大智大慧,你别笑话我就行。嘿!辛
辛苦苦读书,考试总也考不好,比你这小白痴差远了。」

  「这就叫大智大慧啊,读书读得好的,都是半白痴,花那么多时间,学那么
多无用的东西,只有接近白痴才肯这么做呢。」

  菁姐嘻嘻笑着说,「那你菀姐也接近白痴喽。」

  「是啊,菀姐阂一样,也有点白痴。」要说菀姐的坏话很难,可和自己连在
一起就容易了。

  「就知道你最爱你菀姐了。」菁姐微微叹气说。

  菁姐话里含的酸意,我听得一清二楚,却不知如何回答,含含糊糊地说,
「不去说她,还不如你菁姐对我好呢。」

  「谁陪你睡觉,谁就对你好?你啊,就是个色鬼,好了,该滚蛋了,小色鬼。

  我还想睡一会呢。「

  「我也想睡一会,菁姐,我搂着你睡吧。」

  「去去,有你在还能睡着觉?」

  「为什么不能?」我调笑着说,「要是我能睡着觉,你却睡不着,说明你才
是小色鬼呢。」

  「那好,老老实实睡觉,不老实就赶你走。」菁姐翻身朝里,闭上眼睛,瞬
间就呼吸平稳,好像真要入睡一样。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就想靠着她也试
着睡一会,手自然伸过去,捂着她的大奶,闭上眼睛。菁姐拨开我的手,说,
「不是说睡觉吗,又不老实?」

  「谁不老实了?我只是喜欢这样睡觉,小时候,和玥姑琳姑睡觉,我都是这
样摸着奶入睡的。」我的话半真半假。菁姐也分不清我话里的真假,就艘去。可
我手捂着菁姐的大奶,下敏贴着菁姐的丰硕,不知不觉又抬起头来。我猜菁姐应
该立刻就感觉到了,可她却不说话,依然装着要入睡的样子。

  我紧贴着菁姐,自然而然从后氓渐挤进去,菁姐回头说,「这会怎么说?你
和琳姑玥故睡觉也这样不老实?」菁姐话语里的秽意味,令我色心大动,用力挺
进,并俯身压上去,大动起来,每次冲击,菁姐丰硕肉的回响,都令我心醉神迷,
菁姐顺从地趴着,艘放肆,不久我又一泻如注了。

  菁姐说,「这会该心满意足,该走了吧?」

  我又和菁姐温存了一会,就真的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出去没有看到菁姐的妈
妈,可我觉得她的房门才刚刚关上。

正义812 2014-3-13 22:06

  正文184走出楼来,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春夏之际,生机勃勃,令
人向往,可我有很久没有享受大自然的抚爱了。在前世,要是生活在如此优美环
境中,每天会忍不住转上好几圈吧,可今生,除非有什么特别目的,比如希望在
花园里碰上菲姐之类,很少会产生去散散步的念头,可见白痴身体对我的影响之
大,远超出了想象。

  走进前面树林,相比后院的小桥流水,我更喜欢在树林间漫步,那种寂寥的
感觉,才是散步应有心境。不像后花园,树林里没有人刻意修整,遍布着不知名
的野花,红黄相间,犹如满天繁星,在微风吹拂下,如锦缎一般闪闪起伏。

  沿着野花丛中的小径走进去,刚一转弯,就看到秋千那儿,琳姑独自坐着,
微微晃动着秋千,低头沉思。我悄悄掩过去,想吓她一下。

  刚到身后,琳姑突然转过头来,说,「老实点!不许放肆。」我倒吓了一跳,
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我,只是装着没有看见,到了最后,怕我毛手毛脚,才出言警
敢。

  琳姑又低头沉思起来,似乎忘了我的存在。我打量着琳姑,穿着平地绣花布
鞋,脚随着微晃的秋千摆动;宽松的银灰色呢裤,在微风中拂动;黑色上装则紧
紧裹着窈窕的身子,令人想入非非。

  我现在知道,琳姑在性观念或上其实非常开放,她能够给我,大概就源于性
观念的开放,当年,她把白痴从北京接来,以少女之身抚养他,让白痴含着她少
女的奶头入睡,一定包含着伟大的母亲般的牺牲精神。后来,当他意识到我可能
坠入瑛姑的陷阱,她又以身犯险,或许在她心中,让我的分身,和当年让我含着
奶头入睡,没有本质区别,这就是性观念的开放吧。

  琳姑精致美艳的脸蛋,令人百看不厌,我端详着,突然发现,琳姑瘦了。

  「琳姑,你瘦了。」我情不自说道。

  琳姑转过头去,可转头时撇过来的刹那眼神里,我感觉到了泪光,我想,那
确实是泪光,而不是阳光的反射,我心头略略疼痛起来。

  自从我发现琳姑嫉妒我和艾妹,我知道琳姑对我有了非姑姑的爱意,有了男
女情爱的爱意,起初,我为之欣喜若狂,而接着,却苦恼起来,知道自己更愿意
琳姑,想个过分溺爱我的姑姑那样爱我。尽管我爱琳姑,可那更多来自于对琳姑
高雅美丽的迷恋忽慕,却缺少男女情爱中应有的那份纯,这是我们两人的身份所
决定的。

  但我知道,琳姑属于这样的女人,她们轻易不为男人动心,她们平时离男人
远远的,可一旦动起心来,那就是惊天动地的燃烧,非把两人都烧成灰烬,不会
停止。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是这种女人,高尔斯华绥的伊琳是这种女儿,琳
姑也是这种女人。琳姑当年应该是爱丈夫的,只是因了丈夫的背叛,还没有充分
燃烧的火焰熄灭了,琳姑成了一座休眠火山,也许本该是一座终生休眠的火山,
可现在因为我,她可能重新爆发,而爆发的最终结果,极有可能是毁了我们两人。

  作为万家的新任族长,我现在很在乎这份权利,不管为了什么,我都不想失
去它,可是,要是别人发现了呢,要是白痴母亲发现了呢?想到她,我就不寒而
栗,万家家族中,只有她有能力毁了我,因了她的特殊遭遇,尽管她是白痴的生
身母亲,她也可能毁了我,或者说,通过剥夺我的权力来挽救我。可我现在,无
论如何,不想失去我的权力。家族中的其他人,大概都乐意看到我失去权力,除
了玥故琳姑,这两个更像白痴母亲的女人。可我真的要深深伤害这两个如此爱白
痴,或者说爱我的女人?我心中的疼痛强烈起来。

  「琳姑。」我语声里带着一丝情不自的恳求贺咽。

  「痴儿,」琳姑回过头来望望我,却又羞涩地躲避我的回视,「痴儿,还记
得说过愿意放弃一切和琳姑隐居起来,安度余生?」

  我大吃一惊,难道……?可我来不及细想,因为琳姑又转头望着我了,我点
点头。

  「现在还愿意这样做吗?」

  我依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可我不敢说话,怕我一说话,琳姑就能看出我的
言不由衷,我之所以不犹豫,因为我知道,这其实就像是心理测试,你要想通过,
你不必去想自己到底如何想,而是该去想,正确的答案是什么。我相信,琳姑不
会选择阂私奔,尽管她的火焰可能烧尽我们两人,但决不会以私奔的方式。

  果然,琳姑长叹一声,说,「不管你的点头里有几分真,琳姑也算满足了,
也算琳姑没有白疼你。」

  琳姑低着头,似乎又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我不知道该如何插嘴,如何表态,
就默默地站着,既心痛,又贪馋地看着琳姑。琳姑的脸色渐渐红艳起来,似乎想
到了我们之间不伦的交往,也似乎正在作出什么不一般的决定,我突然有忐忑不
安的感觉。

  「痴儿,」琳姑抬起头来,但并不看我,而是透过树叶,望着遥远的天空。

  「痴儿,你知道,当初琳姑答应你,是怕你受了瑛姑的,现在知道做错了,
但已经晚了。这倒也不去说它,可琳姑竟然会嫉妒你和艾艾馨馨的交往,是我自
己也没有想到的。我猜你这小滑头一定想到了,琳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情感,这
对你我都很危险。」

  琳姑沉默下来,但似乎因为终于说出了难以出口的话,反而变得轻松了一些,
脸上的殷红也消退下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晕,犹如晚霞将散般的迷人。我依
然不知如何应对,于是依旧默默无声地望着琳姑。

  「你倒说话啊,你这小白痴!」琳姑的语声里,带着一丝娇憨,令我怦然心
动,我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知道这辈子没有琳姑,我一定不快活,可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和你琳姑长相厮守。」

  我决定以后和琳姑的交往,决不再说虚假的话,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内疚
的情怀略略减淡,我相信琳姑也希望我这样。果然,琳姑说,「你知道吗,痴儿,
其实你和爸最大的不同,不是善良和邪恶的区别,这两者之间,因了判别标准不
同,其实会有很大差别。谁能说得清,早年政府,他们真心想改善百姓生活,大
力提倡粮食高产,可却导致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千万民众,你说是善是恶?这话
扯远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善良,就可以原谅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的
作恶。——你和爸最大的区别,是爸狡猾而虚伪,而你呢,狡猾而不虚伪。也许
更狡猾。」

  后面的话虽然有点玩笑成分,却很精辟,我不敢轻易接茬,就跟着琳姑傻笑。

  「不许傻笑,说说自己的想法。」

  「琳姑,我不同意你说的善良和邪恶之间没有区别的话。」

  琳姑急着打断我,「断章取义,我哪说过两者之间没有区别?」

  「好吧,我不同意你说我阂爸之间的区别主要不在善恶之间,而在虚实之间。」

  「噢?说点具体的。」

  「比如说,」我犹豫着,我想,今早发生的事,实在是最好的例子,可该不
该说出来呢?会不会伤害了保姆,女儿的差事没落实,老**差事又丢了,实在有
点对不起人啊。

  「比如说?」琳姑催我。

  「比如说今天早上,」我还是决定说了,我把早上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最后说,「要是换我爸,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小女孩玩了,可我,最后却挣扎出来,
做出了正确选择,这不是因为虚伪和诚实的区别,而是因为善良和邪恶的区别。」

  琳姑听完我的故事,目瞪口呆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最后的克制让她意外,
还是因为保姆如此大胆的性贿赂让她惊讶,她瞪了我一会,然后说,「这个保姆
竟然如此大胆,那还了得!下午就让她走人!」

  琳姑还是生了气,而主人生气,倒霉的永远是仆人,王夫人生气,就不会责
怪宝玉调戏丫环,只会责怪丫环宝玉,给丫鬟吃大耳光。我赶紧说,「琳姑,不
要责怪保姆啊,我不想说,就担心你会责怪她,炒她的鱿鱼,她们底下人,过日
子挺不容易,别弄得人家女儿的工作没找着,老**工作又丢了,逼得人家流离失
所啊。」

  「你倒好心!这样的保姆谁敢用?竟然用自己的女儿来施美人计!下次还不
知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还是赶紧赶走好。」

  我叹气说,「琳姑啊,你的态度让我想起了王夫人,她不怪宝玉调戏金钏儿,
却怪金钏儿宝玉,逼得人家跳井自杀。」

  「难道是你先她女儿的?」琳姑有点糊涂。

  「当然不是,今早我第一次看到她女儿。」

  「那还不是她你?还有什么好辩的?」

  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可也实在不忍心就这样让她把保姆给炒了。

  正文185过了一会,琳姑看出我的为难,终于起了疑心,问道,「还有什
么隐情?难道……难道……你……」琳姑脸上流露出厌恶之极的表情,她终于猜
到了实情,我想我必须说话了,否则,琳姑以为我是个连保姆都要玩一玩的恶棍,
就像中山狼那样,以后更不好解释了。

  我长叹一声,说,「琳姑,你还记得玥姑说的话吗?」

  「什么话?」

  「我们去杭州的路上,玥姑曾说,也许不是你家的白痴醒过来了,而是不知
谁的魂魄占了白痴的身子?」

  琳姑浑身一震,「你不是痴儿,是占了痴儿的魂魄?」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敢」

  「那你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事来?我在问你和保姆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也正在回答啊,琳姑,」我苦笑道,「只是说起来很复杂,所以答起来
也很复杂。」

  「那你就清清楚楚回答我!不许隐瞒!」

  「好吧。」我长长叹口气,「那是半年多前,我刚刚从那次犯病中恢复过来,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醒来,我发现,我发现……」我住口,虽然是故意,但也真
觉得有点难以出口。但琳姑却不催我,只是目光炯炯盯着我。

  我只好接着说,干脆直截了当地说,「我发现自己在保姆房里,正在和保姆。」

  琳姑虽然猜到了我的答案,但依然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脸上充满厌恶,和当
初听到我和女来往时的表情一样,虽然后来原谅了我,但心里总还是有点疙瘩吧,
现在又冒出了这档子事!

  「琳姑,」我痛苦地说,这时的痛苦不是假装,而是发自真心,毕竟和保姆
的关系,确实不是出于我的真心,而是受到了白痴的绑架,「琳姑,我不想的,
可我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保姆房间的,所以从那以后,我有时也怀疑,我和你们的
痴儿,也许真不是一个人。可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
保姆。」

  「有过多少次?」琳姑厌恶地问道。

  我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有过两次,我醒过来,发现了自己的行为,自己
也很厌恶,但从保姆的表情来看,应该不仅两次。也许有时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
来。」

  「那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前身?」琳姑真确定我已经不再是痴儿了?那可不
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我叹口气,说,「就算我是个孤魂野鬼,但附上痴儿的身前,
一定在奈何桥上走过一圈了。可我有时又觉得我自己就是白痴,对你,对玥姑,
对菀姐,还有对妈妈都有着天然的依恋。这应该都是白痴才有的。」

  琳姑看着我,想了一会,叹口气,说了句玥姑早就说过的话,「不管你以前
是谁,你现在反正是万家的族长,是不是我的痴儿,也就不重要了。」

  这可还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我还想继续作琳姑的痴儿。」

  「那好吧,你就继续作琳姑的痴儿。记住,是痴儿,不是一个男人!」琳姑
的话里透出一些决断,我大吃一惊。

  「琳姑,你什么意思?难道你……」

  「是的,痴儿,琳姑这几天一直想着这事,」琳姑的脸又微微红艳起来,
「我也不想隐瞒,我有点喜欢你了,不仅喜欢你……还喜欢你在对我……但我想
清楚了,这种关系不能继续,对你对我都很危险。如果一开始,我给你,本意是
想对你好,那我现在不再给你,本意也是对你好。」

  「可我,琳姑,没有你,我会发疯的,我会想死你的。」

  「你才不会。要谈恋爱,你有艾艾馨馨;满足,你有菁姐,外面还不知道有
些什么人。今天早上,在菁姐那儿就很快乐,很满足,对吧?」

  原来她看到了我从老楼里出来,或许她还看到了我走进老楼。那么琳姑独自
在秋千这儿,心里想的,也许就是我和菁姐正在做的事情,对她来说,一定也是
件难受的事。我有点讪讪的,「被那小女孩逗起来了,很难受,又不敢去找你,
只好去找菁姐——可她们谁也替代不了你琳姑啊。」

  「那当然,谁也替代不了琳姑,但同样,谁也替代不了今早的那个小姑娘,
关键是你自己到底要什么,要多少!」

  「可我知道自己就是想要你。」我依然争辩,我实在不能接受失去琳姑的现
实。

  「但你肯定也不想失去族长的地位和权利,对吧?」琳姑真是了解我啊。

  「痴儿,人生的难题,就是在于取舍,能做出正确取舍的人,才能成功。」

  「可怎样的人生才算成功呢?」我迷惑不解,确实迷惑不解。

  「那只有时间才能回答,但至少目前,你离开我,就是你正确选择。」

  「我不管什么正确不正确,我就是不想,也不能离开你!」

  「可我必须离开你!你可不要逼着琳姑出国去!」

  「琳姑!」又是这一招,可我知道,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随时可以发生,
我感觉无可换回了,心里一阵绞痛。

  琳姑从秋千上轻轻跳下来,拍拍身子,故作轻松地说,「好了,终于解了—
—你自己做好准备,也许我会把你的丑事告诉你玥姑,想着该怎么答复吧。」也
不等我回答,就摇曳生恣地走了。我望着琳姑的背影渐渐消隐在林间小路上,心
里一阵失落,我失去的是怎样的宝贵啊,也许我自己都没有清楚地意识到!

  回到自己房间,一下午都很郁闷,闷闷不乐躺着,谁也不想见。依然心心念
念想着琳姑,想着男人得陇望蜀的通病。当初琳姑给了我,我就应该满足,应该
放弃其他所有女人,只和琳姑一人来往!

  虽然琳姑说她一月只能给我一次,我或许被琳姑的此话吓住了,觉得无法满
足我的,或者说无法满足白痴身体的,但那其实是个借口,是男人猎艳心理的借
口。我心里当初就知道,琳姑不会一月只给我一次,女人一旦给了,就会给下去,
何况我一开始也已清楚知道,琳姑身子确实也有着,有着很强烈的,这种强烈以
前都被大坝拦着,现在坝已打开,水流无论如何无法阻止,除非重新关上闸门,
而我一直以来,都在给琳姑提供关闸的理由啊。

  也许我没有想到,琳姑会爱上我,会像个女人那样爱上我,虽然那是我心底
深处朦胧而渴望的期盼,但却没有信心,琳姑会爱上我。这也让我继续和其他女
人的交往有了更多的借口,嘿!男人啊,真是愚蠢,失去了,才知道多么珍贵!

  可琳姑竟然就这么爱上我了,时间之短,变化之快,也真令我惊奇,怎么会
发产这样的事情?琳姑内心经历了怎样的过程?我揣摸着,我想,要是我能揣摸
清楚,我就有机会继续和琳姑欢好,女人一旦爱上了,就不会轻易放弃,琳姑现
在的放弃,实在是一种迫不得已。

  回想和琳姑之间,这段时间里,尤其在爷爷去世的短短一个多月里,欢爱次
数明显增多。琳姑也越来越投入,从当初的默默承受,转为主动接纳,又转而索
要,琳姑也许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由性到了爱。大家都知道一个普通道理,男人常
常把性和爱分开,对女人而言,性就是爱,爱就是性。当然,性工作者不算。

  想起李安的王佳芝,一个身负重任的女人,在罕敌的往中,竟然也会产生错
觉,不知不觉爱上了,李安浓笔描写的镜头,就是要告诉我们,女人在性中,总
会不知不觉产生爱,可恨愚昧无知的或者是不许百姓点灯的官员,生生阉割了李
安,让公演的《色戒》成为不伦不类的东西。

  王佳芝都可以在性中爱上敌人,琳姑自然也会在性过程里爱上我。何况,每
次和琳姑,我从来不会只顾自己,总是先顾着琳姑,每次都让琳姑达成,并且从
来没有过累的感觉。不像不久前刚和丽丽露露的,我尽力承逢着她们,事后却感
觉很累,和琳姑却从没有这种感觉,每次几乎都和琳姑同时,那是因为我很爱琳
姑,为我们所爱的人奉献,我们就不会感觉累。

  可惜,只有在失去后,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假如琳姑真的从此关上闸门,我就没有了弥补的机会。我心中充满懊恼和痛
苦。

  正文186此时又有人又敲门,我极不耐烦气冲冲地叫道,「谁!」

  只听保姆怯生生的语声,「少爷……」以为又为女儿烦我,真想骂她,可觉
得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只叫了一句,「别烦我!」

  可即刻传来了艾妹的声音,「开门,白痴。」

  我一跃而起,艾妹从不来我的房间,要说此刻谁能消解我内心的苦闷,那也
只有艾妹和馨馨了。

  打开门,艾妹进来,看到艾妹充满阳光的美丽脸蛋,心中的阴霾不知不觉就
消散了,我笑着打趣,「艾妹,正想你呢,你就来了。」

  「正想我?撒谎!独自关在底自己房里,莫名其妙生气,肯定作了什么坏事,
你还是老实交待!」

  「独自关在房里,不惊了想你?要和别人在一起,怎么想你啊。」

  「花言巧语,无故献殷勤,非……」小孩顺口说惯的玩笑话,差点又从艾妹
口中蹦出来。可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艾妹刹住了车,脸也红起来。小丫头脸一
红,就显得格外美艳迷人,我忍不住伸手去搂她,她却低头后闪,躲开了,眼睛
忍不住撇向房门,我刚想安慰她,却听她低声而严厉地说,「老实点!不许动手
动脚,就想着做坏事!老实交待,最近做什么坏事了?」

  被小丫头的严肃弄得莫名其妙,「我做什么坏事?有你在,我哪敢做什么坏
事?」和小丫头在一起,总免不了想逗她。

  艾艾噘起了嘴,不高兴地说,「别总把人家当小孩!糊弄人!」

  「你说得到底是什么事啊?我哪做什么坏事了?」心里却忐忑不安起来。

  「那琳姨跑我妈那儿,背着我,嘀嘀咕咕告你状,你还敢否认自己做了坏事?」

  我心中苦笑,没想到琳姑这么着急就会去向玥姑告状,这可不像琳姑的为人
啊。可再一想,明白了,琳姑是心中憋得难受,找个人说说我,实在是解的好办
法,除了玥姑,自然没有其他人可说了。我倒有点羡慕琳姑,我可以去向谁诉说
我内心的苦闷呢?只是我好奇,琳姑怎么向玥姑交待我为什么向她说起此事?

  「怎么啦,又在想着编什么谎话骗我吧?」小丫头不满地催我。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在告状,也许是在表扬我呢。」心里也在犯难,这事
自然无论如何也是没法对这个小丫头解释的。

  「表扬你,你臭美吧,我听我妈,咬牙切齿地在骂,『这个白痴!』这是在
表扬你?」

  「也许说的不是我啊,根本就是另一个人。」我必须装糊涂。

  「另一个人?白痴除了你还有谁?」

  「白痴就是我?学校里,同学之间经常用白痴骂来骂去,你一听到白痴就想
起我?你想我想疯了吧?」

  艾妹杏眼瞪圆,气恨交加地指着我,「你……你……」

  我可不想艾妹真生气,赶紧解释,「开玩笑呢,可不许真生气,你要生气,
我可就真的啥也不说了。」后面的话起了作用,艾妹又软下来,催道,「那还不
老实交待!」

  「你可不许用这种语气说我,我可没做坏事,做的是好事。你让我亲一口,
我就告诉你。」艾妹又瞪圆了眼睛,可我还是一把搂住她,在她噘起的美艳小嘴
上狠狠亲了一口。可接下来要所谓的交代,我又犯难了。艾妹呢,真的要生气了,
「你……你还想骗我!」

  我问,「艾妹,这么喜欢《红楼梦》,你读过《红楼梦》没有?」

  我没头没脑的问题弄得艾妹一愣,倒也不知该不该生气了,「你胡扯什么,
说你的事情!」

  「你先回答我。」我坚持。

  「读过,可一点也不好看,一个傻男人和一群傻女人的故事!那傻男人就像
你。」艾妹捂着嘴笑起来,小女孩就是这样变化莫测,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有时
特别可爱,有时也会觉得烦人。

  我继续道,「你读过,就好解释了,今早上,保姆把她女儿领来,说要让她
做我丫鬟,让她伺候我,就是王夫人让袭人伺候宝玉的那种伺候,被我拒绝了,
你说是坏事还是好事?」

  小丫头其实并没有真正听懂,可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没有搞懂,显得我倒读
懂了红楼梦,她倒没有读懂,丢人。她只是迷惑地说,「照你说是好事,那我妈
为什么骂你?」

  「那我可不知道,也许是你听错了,偷听别人的话,总会听错的,你要不信,
我们现在就找和琳姑对质,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当然不怕对质,无论如何,
她们也不敢把我和保姆的丑事告诉艾艾。

  艾妹半信半疑地瞪着我,我不愿她在此事上纠缠没完,就换个话题,说,
「艾妹,我已经吩咐了人,在我屋里放台钢琴,你有空就过来弹琴给我听。」其
实我是刚想到这个话题,可一想到艾妹为我独自演奏,心立刻痒痒起来,决定马
上让人去办。

  「臭美!我凭什么弹给你听?」艾妹却一口拒绝。

  「你不弹给我听,想弹给谁听?」逗她,实在大乐。

  艾妹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我坐到她身旁,又想上去吻她,她却略略侧
过身子,表情又是一脸严肃,说,「坐好!我还有事情问你,你老实回答!」

  没完没了?我心里有点烦,可不敢流露,也怕她还偷听到一点什么,比如今
早我去了菁姐那儿之类,这种事要传到艾艾耳朵里,那就要坏事,心里有点不安。

  我小心翼翼地说,「还有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艾妹突然拉着我的胳膊,靠过来,带点撒娇地说,「痴哥哥,你一定告诉我,
北京的琬姨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到她总是神秘兮兮?人家好奇得几夜睡不着!」

  原来是这事,我心头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又有点犹豫,这事不该告诉这小丫
头的,对她没好处,玥姑知道了,也一定很生气。我犹豫着,小丫头看出了我的
犹豫,摇着我的胳膊,撒娇道,「痴哥哥,你告诉我嘛,你要不告诉我,我可真
生气了,真不理你了。」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啊,艾妹,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那我妈知道了你老偷着亲吻我,会不会骂死你?」小丫头斜乜着我,脸上
羞恼交加,迷人之极。我忍不住把她搂过来,亲她,可她却紧闭着嘴,不给我回
应。我轻声说,「小艾艾,好好亲亲哥哥,我就告诉你。」

  艾艾的嘴唇慢慢软下来,齿贝微微张开,我深入,逗引着,小被我引出来,
我轻轻着,咬啮着,艾艾的小身子,如小猫一般温顺地蜷缩在我怀里,我紧搂着
她,一股淡雅清香,少女特有的气息冲进我的脑海,激起我全身心浓烈的颤栗。

  我们身心俱醉地接吻,虽然脑海一片空白,但空白里,我却清晰地看到三个
字,「要珍惜。」是的,我要珍惜,我知道,和艾艾馨馨的交往,怎么才叫珍惜,
可想到馨馨,那空白的脑海里,却又出现了我第一次看到的馨馨,那裸着的小身
子,那么清晰,那么,我很苦恼,我知道,就是这种随时随地的联想,可能毁了
我和艾艾馨馨的美好交往。

  「你在想馨馨。」小丫头挣出来,第一句话,就让我大吃一惊。虽然她的话
里并没有生气,也没有醋意,可我依然有点尴尬。望着艾艾明澈如水的眼睛,我
掩饰道,「你是心理作用,艾艾,你总是忌妒馨馨。」

  「才没有。」艾艾平静地说,「我才不会忌妒馨馨,可你要还敢想别人,那
你就小心你的小狗命!」

  我想到和菁姐的来往,我想,我从老楼里进进出出,一定会引起一些人的好
奇,一定会有人探查我去找谁了,那么我和菁姐的事也一定会成为家族内的流言
蜚语,什么时候会传到小丫头的耳朵里去?我心头有点苦涩,人啊,想要得到,
必会付出。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白天和小丫头谈恋爱,晚上就只让白痴去
找保姆,这样倒安全,可我的得不到满足,那小丫头就不安全了,我也就同样不
安全了。

  「说啊。」

  「说什么?」

  「又装糊涂!」艾艾恼恨地叫道。

  「噢,被你一打岔,我又忘了。」可我依然踌躇着,「艾艾,要不等你再长
大一点我再告诉你吧,这事对万家实在太重大,其实说是秘密,妈一代,几乎都
知道,但没有一个人敢谈及此事一言半语。就算瑶姑一家这么恨我,这么想着要
搬倒我,可也绝不敢提及这事,谁敢说这事,谁就是万家的共同敌人。」

  「你怀疑我会泄密?」小丫头很不高兴。

  「我当然不怀疑。可你和馨馨这么要好,她要问起来,你也许会觉得不该瞒
她,那就麻烦。」

  「那你觉得馨馨会泄密?」小丫头有点迷惑,她一直觉得我对馨馨比对她好,
其实我对她的感觉比对馨馨的感觉强烈多了,这她却感觉不到。

  「不。只是这秘密决不允许流传到万家以外的人耳朵里,这是铁定的,绝没
有一丝一毫的通融,所以啊,艾艾,还是等你再长大一点再说吧。」

  艾艾咬着嘴唇,犹豫了,没想到我的说辞还能有效,老实说,我只是想把事
情说得格外严重一些,然后再告诉她,可以换来更多的好处,我猜想艾艾决不会
就此放弃,可没想到艾艾长叹一口气,说,「那就算了,只是,今晚我肯定整夜
睡不着!」

  正文187出人意料。我倒有点失望,就逗她,「没想到现在艾妹这么通情
达理了,你看,阂要好,进步就会这么大。」

  「进步你个头,白痴!」男人就是有点,美女开骂,听着好舒服。艾艾有点
愁眉苦脸地说,「要不是我答应过馨馨,一旦打听出来,就告诉她。可被你说得
这么严重,我倒真有点怕了。嘿,晚上怎么睡得着!」

  「这会儿明白了?知道别人的秘密,不见得是好事吧?比如说,你知道馨馨
的什么秘密,却不告诉我,我就有点恨你啦,总会找机会找回来。」

  艾艾疑惑地望着我,突然,故作神秘地说,「痴哥哥,要不这样吧,我把馨
馨的秘密告诉你,你让我把这秘密告诉馨馨,我们就算扯平,好不好?」

  我知道小丫头心里想什么,我刚才的话,让小丫头怀疑我故意夸张事情的严
重性,只是为了从她口里套出馨馨的秘密,她现在这么说,并没有真要交换的意
思,只是想认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我刮着她的小鼻子,揭她的老底,「你啊,艾
艾,自作聪明,以为我故意夸大秘密的严重性,惊了套你的秘密?」

  被我揭穿了老底,艾艾有点旧讪讪,可也依然有点怀疑,「难道你就没有故
意夸大?」

  我说,「要不我就告诉你好了,你听了后,自己判断,这事算不算严重,能
不能外传,好不好?」我又故意逗引艾艾的好奇心,和美女共享秘密,是亲近美
女的一大法宝,我虽然不需要用秘密来拉进和艾艾的关系,可和美女共享秘密的
却依然存在。

  艾艾本已被抑制下去的好奇心,这会被彻底激发出来,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住
了,「那你说吧,我听后再作决定。」

  真的要说,我倒还真有点后悔,要是她真告诉馨馨,馨馨再告诉她父母,或
者不小心泄露出去,绝对是一件大事。可我知道,到这地步,大概不能后退了,
就只好再严肃嘱咐道,「你听后,还是要保持秘密,不要告诉馨馨。」

  这会艾艾不再强调她对馨馨的承诺,而只想听我说秘密了。这秘密以前只对
菀姐说过,菀姐大了,一听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另外,对之类的负面消息,菀
姐的年龄也有了足够的免疫力。可这小丫头,唉!我又嘱咐道,「你也决不能让
玥姑发现一丝一毫的痕迹。」

  「你烦不烦,不想说就算了!」艾艾有点生气。

  我说,「艾艾,这事既涉及到家族的重大秘密,也是小孩不宜。」我看艾艾
又要讽刺我,但忍了忍没说,等我说下去。「这是万家的大丑事,又是,又是乱
伦,你说,你这样纯情的小丫头,听了多不好?」

  艾艾依然不插嘴,只等着我把迷底解开,我也就只好揭开,「北京的琬姑就
是我的亲妈妈。」

  艾艾满脸迷惑,显示出一点都不理解的表情。我只好解释,「当年我的父亲,
到北京去玩,趁机了他亲姐姐,就是我妈妈,就是你的琬姨,就生下了我。」

  不知是艾艾不相信,还是不理解,总之,艾艾脸上一脸茫然,一副白痴相。

  我不再继续解释,如果她有什么不理解,就让她自己提问。可她却没有提问,
只是呆呆的,迷惑地望着我。

  保姆在外面敲门,有电话找我,我习惯地看看手机,今天一天还没有开。我
跑到外糜电话,原来是玥姑打来的,说馨馨到了,问我和艾艾怎么还不过去。我
应了一声马上过去,回屋问艾艾,「你知道今天馨馨来?」

  「是啊。」还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中清醒过来。

  我告诉她馨馨已经到了,玥姑催我们过去。

  她却冒出一句,「你是阂开玩笑的吧?」

  我严肃地说,「这种事也能开玩笑?」顿了一顿,我又加强语气吩咐道,
「绝对不可告诉馨馨。」

  艾艾「嗯」了一声,就站起来跟着我往外走。我看她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想到这消息对她影响如此之大,我想我还是要再吩咐她一句,就说,「艾艾,
知道为什么必须瞒着馨馨吗?」艾艾不理解地望着我,「假如有一天,你艾艾不
再爱我了,相反恨我了,你也不会拿我的出身说事,这不仅是我的丑闻,也是你
的丑闻。馨馨则不一样,有一天她要恨我,也许很高兴把我家的丑事弄得全世界
都知道。这就是区别,明白吗?」

  「你现在就知道,你有一天会对不起我和馨馨,会让我们恨你,对吗?」艾
艾的话里带着一股子从心底泛起的郁闷。我不一哆嗦,是啊,其实,从我和艾艾
馨馨不正常的亲近起,就开始对不起她们了啊。

  走出屋子,那保姆的女儿也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和艾艾走出去。一路上,
艾艾低头不说话,快到家的时候,艾艾突然站住,说,「刚才那女孩就是保姆的
女儿?」

  我说是。

  「她长得很好看,你会不会她?」

  「」两字就这么随意地从她口中说出来,我吓了一跳,「艾艾,你胡说什么
呢!」

  「你们男人都这么肮脏!」艾艾话里的厌恶和郁闷让我后悔,真不该告诉她
这些!我叹气说,「艾艾,我说等你长大一点再告诉你,你偏要好奇!」

  艾艾瞄我一眼,不再说话。

  走进玥姑家,玥姑琳姑正在和馨馨说话,看到我们进来,馨馨神色既像放松
了,又像不快活。我和艾艾独自呆了半天,她心里多少有点酸?

  艾艾领着馨馨进了自己的屋子。玥姑则问我,神情里带着一点警惕,「艾艾
只是去通知你,馨馨要来,怎么去了半天也不回来?」

  我想,琳姑很清楚地看出了我在和艾艾,玥姑不会一点都没有知觉,那么,
我和艾艾单独相处,她就会不放心吧。我苦笑着说,「问你们啊,两人在背后嘀
嘀咕咕说我坏话,小丫头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逼问我做了什么坏事,要我老实
交待。」我采取的是一贯的策略,尽可能不撒谎,只在最关键的东西上撒谎。

  玥姑吓了一跳,「她都听见什么了?」当然,她最担心的是听见说我和保姆
睡觉的事。

  「还好,好像听见不多,只是在唬我,让我糊弄过去了。」另一件事要不要
说呢?和艾妹在屋里待的时间确实长了点,除了说事,那个亲吻也够长的啊。玥
姑虽然不问,但对解释好像不满意。

  「只是……」我犹豫道。

  「吞吞吐吐,有话就说!」琳姑催我。

  我决定说,刚才艾艾走进来,一脸不高兴,她们俩人都看见了。「只是艾艾
心里憋着一个问题,憋着一个好奇,刚才缠着我想叫我告诉她。」

  「什么问题?」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北京的菀姑阂到底有什么特别关系?」玥姑琳姑两人都吓了一跳?压低声
音问我,「你怎么说的?」眼睛不自觉地瞄向艾艾的房间。

  「我能怎么说?」我苦笑道,「装糊涂呗。可艾艾看出我是装糊涂,不肯告
诉她,就缠我半天,最后还生气了。」

  她们两人渡了口气,玥姑夸我,「痴儿确实懂事了,不错。」接着又压低声
音严肃嘱咐,「这事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

  「当然,我又不是白痴。」我此刻心里真后悔,真不该把真相告诉艾艾,她
听后的反应也让我纳闷,小丫头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还不是白痴?半夜竟然溜进保姆房里做好事!」玥姑似笑非笑地说。

  「玥姑!」我有点恳求地说道,又带点怨恨地瞪一眼琳姑。但心底的好奇又
泛了起来,她怎么对玥姑解释,我会突然和她说起这些事来?

  「你怎么会和琳姑说此这些事来?」我也好奇呢,她倒问我。

  「你问琳姑啊。」

  「她不肯说啊,让我自己问你啊。」

  真够坏的,给我出难题,我还是九真一假地老实交待。「早上被保姆女儿一
逗,很难受,就去找菁姐,出来被琳姑看见了。她就骂我,说我和死掉的老爸一
样恶。——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琳姑对这事没有这么严厉,现在不知为什么,突
然变得有点不通情理。」我想我也要给你留一点难处,让你给玥姑解释去。「她
骂得凶了,我就拿出早上保姆女儿的事证明,我不恶。」

  「你真得这么好心?惊了保住一个保姆的工作,就把自己这么重大的丑闻和
秘密揭出来?」玥姑又提起这个话题,也许这个疑问才是玥故心中萦绕不去的疑
惑。

  「怎么说呢,不仅仅因为好心吧,也因为,因为,」说起来真有点不好意思,
但也得说,「你们其实知道,我是玩着保姆的长大的,又有了这种事,怎么好意
思赶走她?另外,我也不怕你和琳姑知道我的秘密,这秘密以前憋在心里,好难
受,今早说出来,一阵轻松,真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们呢。至于你玥姑怀疑我是
什么什么人的魂魄附身,我才不管呢。」

  我看出玥姑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然后压低声音问我,「你和保姆做这事,真
的没有知觉?」

  我摇摇头,不说话,信不信随她了。

  玥姑又压低声音,但口齿却很清楚地问道,「那你醒过来,是继续做,还是
停下来?」

  正文188玥姑竟然问出这么细节的事,我倒有点意外,我一直觉得,玥姑
在性上很拘谨,当然我知道,玥姑问这问题,不是因为对细节感兴趣,而是对我
醒过来的「魂魄」感兴趣。但玥姑问起此事的自然态度,还是令我感慨,复婚半
年,李叔当然没有少耕耘玥姑,使玥姑对习惯了许多,另外,玥姑的姿态也显示
出成熟美妇的媚态,女人啊,是需要男人的雨露的,没有了男人的雨露,女人就
如没有了水的树木,会逐渐枯萎,相反就会更加生机勃勃,就如玥姑。我望望琳
姑,这么美貌的琳姑,难道就要枯萎下去?我不能允许!

  「怎么了,不好意思回答,白痴?」琳姑吃吃笑道。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以后我的事,两位姑姑只要有兴趣,事无巨细,我都
一一从实说来。——那两晚,都想停止,但身体好象不听使唤,停不下来。」

  「噢。」两人对视一眼,不说话。

  「两位姑姑,我猜半夜溜进保姆房间快活的家伙,才是你们如假包换的痴儿,
你们是不是很怀念那个痴儿,更喜欢那个痴儿?」

  两人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却实不说话。

  「我猜你们很想见见这样的痴儿,就像去年我犯病时的那个痴儿,就算我做
了那样对不起琳姑的事,可因为那是真正的痴儿所为,你们也就很容易原谅,是
不是?现在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痴儿了,有点怀念?要不我和保姆说说,以后再
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叫她们打电话通知你们,你们可以赶过来看看?」

  「痴儿!」琳姑警敢。

  我知道我是在胡说八道,可我此刻克制不住想胡说八道,我接着说,「保姆
也许会隐瞒,要不你让我睡到琳姑的外屋去,看看白痴半夜溜进琳姑的房间会干
什么,光吃奶呢,还是会有什么其它企图?」

  「痴儿!」玥姑琳姑一起斥我,琳姑脸都红了。

  玥姑叹气说,「你也别生气,痴儿,想到你可能是个陌生的魂魄,还一定是
个男人的魂魄,奶大你的我和你琳姑怎么会不难受不别扭?何况你后来还吃我们
的奶!」

  玥姑琳姑的感受我当然能够理解,可这是个打不开的死结,她们要不肯放弃,
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我早就想开了,既然你现在是痴儿,不管魂魄是谁,毕竟吃我奶的
嘴依然是痴儿的嘴,摸我奶的手也依然是痴儿的手。」玥姑的话,让我大感意外,
我情不自地问,「玥姑,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吃你奶摸你奶?」

  「只要你不觉得丢脸,只要你不怕艾艾馨馨知道,你就吃你就摸好了,我倒
要看看你吃到摸到什么时候!」玥姑的话里大有深意,可我不想去推究,而是满
怀希望地问琳姑,「琳姑,你是不是也答应这样?」琳姑要是肯顺手推舟应下来,
那我知道,我和琳姑的关系就大有希望,玥姑,只能是吃奶摸奶,稍有越轨,立
刻是暴打。可琳姑,我却可以让她动起情来。

  「答应你个魂,白痴。你玥姑想宠你,我不管,可你从今以后,休想在我这
儿放肆!给你吃奶?给你吃拳头!」

  玥姑笑了,说,「其实啊,今天的事情,真是好事情,知道了你竟然是这么
善良的家伙,连保姆都不愿伤害,总不会伤害疼你的琳姑阂吧。」

  我叹气,说,「可琳姑早上说了,善良的人也会不知不觉伤害人,要是哪天,
我不知不觉伤害了玥姑,还恳求玥姑不要弃我而去。」这话算是对玥姑刚才所说
的回应。

  「那要看你究竟伤害我到什么程度。」玥姑说。

  「绝不会真正伤害你。」我想,我们两人对话时,都想到了我们在秋千那儿
的对话,她要我答应不动艾妹,我这儿再一次给了保证,是的,我心中下了决心,
除非有一天我娶了艾妹,否则绝不动她。

  玥姑笑笑,说,「瞧瞧你的艾妹去,看她还生不生气。」

  我进了里屋,问道,「馨馨,你今天来怎么不告诉我?」

  馨馨说,「我爸爸出差,本来妈妈在家,可临时决定要和爸爸一起去,就把
我送来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馨馨父母现在对我倒很放心,像他们这样,有个放心
的地方托付女儿,当然愿意一起去出差。

  我看艾艾还是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开玩笑地责备馨馨,「就是你,要艾
艾探听什么秘密,我哪知道家里的秘密啊,还以为我有意瞒着,弄得自己不高兴。」

  「我没有……」馨馨低声争辩,一幅委屈模样,我对她眨眨眼,她明白了,
就说,「好啦,我反正也不想知道,艾艾,你也不要难过了。有些事情,不知道
比知道还好呢。」

  艾艾长叹一声,说,「好吧,不问了。」可神情依然落寞。

  我和两个小丫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没敢去吻馨馨,怕艾艾不高兴。过一
会,馨馨上洗手间,我坐到艾艾身边,小声说,「艾艾,你怎么啦,这么不高兴?

  瞒着就瞒着,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也为馨馨保密,瞒着我什么吗?「

  「不是为这个。」艾艾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为什么?」我感觉到小丫头听了秘密后,心里有点奇怪的想法,就催问
道。

  「这里难受,」艾艾指着自己的胸口,「心里憋得难受。」

  「那你把心里话说出来,告诉哥哥,就不难受了,说吧,艾妹。」

  「怎么说?我答应馨馨保护她的秘密,又答应你保护你的秘密,而这两个秘
密又都这么肮脏这么下流这么无耻,堵在我心口,叫我怎么不难受?」

  我有点明白了,艾艾本质上极为清纯,心里一点肮脏的东西都难以存留,可
现在竟然藏着这么两个下流肮脏的秘密,怪不得要心中憋得难受了。我轻轻搂着
艾艾的肩膀,艾艾却轻轻叫一声,躲开我,说,「觉得你们男人真肮脏下流无耻,
你也是男人,还是离我远点。」

  我有点尴尬。要是和美人共享秘密,换来这么个结果,我可就大错特错了。

  可突然的,艾艾又靠上了我的肩头,轻轻抽泣起来。我小心翼翼地搂着她,
还好,她没有挣我,我心里略略放了心,我这个男人在艾艾心中,和其他的臭男
人毕竟还有点不一样。

  馨馨走进来,看到我们这样,有点差异,但也不问什么,而是坐在我身边,
贴着我。我伸出另一只胳膊,也轻轻搂着她。

  艾艾低声抽泣了一会,抬起头来,对馨馨说,「馨馨,我对你说老实话,他
把秘密告诉我了,可我不能告诉你,这不仅是他的秘密,还是我们整个万家的秘
密,我不能告诉你。可这两个秘密都很肮脏,很下流,很无耻,我心里堵得很难
过,有一天希望你们两人互换秘密,也许我就会轻松了。」

  馨馨听了脸色通红,我则有点发白,这丫头!不过倒也真是她的性格。她又
接着说,「馨馨,你以后对他好一点,我可觉得男人好肮脏,想离他远一点了。」

  我刚想说话,艾艾叹气说,「你还是走吧,今天真不想看见男人。」

  觉得今晚真是不宜留下,就知趣地站起来,出去。琳姑已经不在,回去了。

  我犹豫地站着,心里突然有种冲动,想吃玥姑的奶。

  玥姑看出来了,挑战似地问我,「想吃吗?」

  我不说话,走过去,撩起玥姑的衣服,一口含住她的奶头,一手捂住她的,
静静伏在玥姑怀里,心里却很难过。过了一会,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走出去
了。

  经过琳姑的房门,我敲门,听到是我,琳姑没有犹豫地开门,琳姑已经换上
了黑质丝睡袍,那睡袍包裹着的美丽身子,此刻对我充满了,可我知道,我没有
机会。我只好深深叹气,顺便把口水咽下去。

  琳姑笑道,「你以后也不必来了,我既不会再给你身子,也不会再给你。」

  「我知道,琳姑,可我还要来,还要经常来。」

  「为什么。」

  「来提醒自己,要珍惜拥有的宝贵财富,我以前就因为不够珍惜,所以就失
去了你。」

  「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痴儿。其实我们的不伦关系,早晚都要结束,像现在
这样主动停下来,对你对我对万家都没有什么伤害;要是被人发现后被动分开,
那伤害才大。」

  「琳姑,对你没有伤害吗?可对我肯定有伤害!」

  琳姑沉吟一会,轻轻说,「两害相权取其轻,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我不说话,心里有点痛。

  琳姑轻笑着说,「你刚才说了,要珍惜拥有的东西,你倒真该珍惜艾艾和馨
馨,她们阂可不一样,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你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
会像现在这样,还能面对面坐着聊天。」

  我知道琳姑说的对,就默默点头。

  「回去吧,」琳姑轻轻催我,「愿你晚上做个好梦。」话里带着明显的调侃
意味。我无言以答,默默站起来回去。

  回到房里,保姆还没有睡觉,我简单梳洗,躺在,那小女孩的裸身又浮现上
来,我知道自己绝没有机会从里完全摆出来,绝不可能和艾艾馨馨单纯恋爱。

  我深深叹气,想起琳姑的话,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我今夜真的又
去了保姆的房间?要是那小女孩也在她妈妈屋里睡觉?我有一种恐惧,赶紧起来,
出去,问保姆,「你女儿在你屋里睡觉?」

  保姆刹那变得惊喜,点点头。

  「不行,她不能睡在这里,我可不能让白痴半夜糊里糊涂了你女儿。」

  「可……」保姆为难地说。

  「我会安排。」我安慰她,立刻打电话给玥姑,过了一会,玥姑才接电话,
说话还有点喘,让我产生联想,听到是我,玥姑惊讶地问道,「怎么还不睡?」

  我说,「我不能让保姆的女儿睡在她妈房里,你安排一间客房,让她们睡过
去。」

  玥姑听了,先是一愣,继而是大喜,说,「好的,我马上安排,痴儿,你真
是懂事了。」

  我出去,告诉保姆,又安慰她,「你放心,你在万府的工作,永远不会受影
响,我答应你女儿的事,也会做到。」

  正文189星期五中午,梅老师叫我去办公室,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和梅老
师亲近。走进办公室,看到有个女同学低着头,坐在梅老师对面。她姓陈,名字
我都有点模模糊糊,就是我怀疑给我递纸条的那个女同学,我一直和同学保持一
些距离,也没有刻意去记同学的名字,当然,这点同学并不知道。

  期中考试,这个女同学,对了,想起来了,她叫陈立雪,应该是很好记的名
字。期中考试,她是班里退步最大的学生,本来她在中等偏上,期中考试一下子
滑进倒数五名。凡是成绩退步的同学,老师都会找去谈话,甚至把家长叫来,可
这工作本该结束了,毕竟期中考试也已过去了两周。怎么还在纠缠成绩啊,还叫
我?我猜到了梅老师的意图,心里感到为难。

  梅老师看我进来,就站起来,示意那女同学阂跟她走。我们一起来到心理辅
导室,那里时常空无一人。

  我们坐下,陈立雪低头不语,自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我。

  「万同学,你收到交给我的那张纸条,就是陈立雪写给你的。」没想到梅老
师这么直截了当,我诧异地瞧瞧她,她却一脸平静,我又诧异地瞧瞧陈立雪,她
除了脸色微红,也是一脸平静。我不知道说什么,也就保持沉默。

  「万同学,你知道,陈立雪林是这学期我班退步最严重的同学,而且没有丝
毫悔改之意,而你是她退步的主要原因,所以把你也找来一起谈,当然不是说,
你有责任。只是希望你能和老师,一起来做做陈立雪的思想工作。」

  我有点尴尬,我知道,同学之间,经常发生恋爱甚至争执打架,但是瞒着老
师,却是全体同学的共识,谁去汇报,谁就会被瞧不起,至于老师知道了,调查
询问,那时再说出实情,可以接受,可像我这样,主动向老师汇报,却很少见。

  陈立雪撇向我的眼神里,就带着些许责备。

  「万同学把纸条给老师,是好意,他有自己的想法,万同学,你就说说吧。」

  没老师给我一个台阶。

  我只好说,「我把纸条给老师,确实不是为了告状,」申明有点傻,但也得
申明。「起初以为是玩笑,想一扔了之,又怕不是玩笑,那写纸条的同学,可能,
可能心理上就出现了一些偏差,我们这样的年龄,心理容易出现偏差,就想让梅
老师给我们做做心理辅导,没别的意思。」

  陈立雪低头不语,梅老师催道,「陈立雪,你也说说。」

  「我就是开开玩笑,你们扔掉就行。」陈立雪脸上略显惨谈。

  「可你的成绩表明,那并不是玩笑。」

  「那好,我就是爱上万人厌了,怎么样?」陈立雪几乎挑衅一般地抬起头来,
盯着我看,但两颊酡红,毕竟还是个少女啊。可她的大胆依然让我和梅老师都大
吃一惊。

  「早恋,并不一定肯定是坏事,」梅老师沉吟一会,有点犹豫地说道,「如
果引导得当,也可能会有好的结果,可如果仅仅是单恋,只会带来很坏的结果,
那是越早醒来越好的。」

  梅老师用眼睛看着我,当然是要我明确告诉陈立雪,她只是毫无意义的单相
思,可当面对着这个女孩,要说出如此打击的话,真有点说不出口,但不说,可
能会贻害无穷,为了女孩自己,我也只好说,「我来这个班不久,对同学都不熟
悉,也不可能对谁有感觉。」顿了顿,又觉得这话有点模糊,也许还会给女孩留
下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又补充道,「我家里的教育很严,进大学以前,我不可能
去想这方面的事。」

  我的话也算婉转,但意思却很明了。陈立雪想了一想,说,「梅老师,我知
道,你就是担心我影响了你班级的成绩。我转学就是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梅老师叫住她,她依然僵硬地立着,梅老师说,「陈立雪,我教你也已经两
年了,你真觉得梅老师这么自私?你真觉得老师对你一点师生感情也没有?班里
排名靠后的那些同学,梅老师对他们有过歧视吗?」

  其实我们都知道,陈立雪自己也知道,她的话对梅老师不公正,但她正处于
灰心失望之际,说话没有轻重也是正常,可梅老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所以还想
留住她再谈谈。「就像万同学说的,你们这个年龄,心理容易出现偏差,老师想
解决的其实就是你的心理偏差。你知道,以前有人出现这么严重的学习退步,老
师一定会通知家长,把家长叫来一起谈。可老师这次没有通知家长,就是因为觉
得通知家长,也许更不利于纠正你的心理偏差。」

  陈立雪听着,僵硬的身子略略和缓,梅老师接着说,「转学对你也许是一个
解决办法,可你如果带着心结转学,也许会很不好。另外,你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转学的理由?按我对你父母的理解,他们对你在这里读书,可是充满骄傲,他们
会答应你转学?我觉得你还不如就在这里解开心结,和万同学以正常关系交往,
而万同学年龄虽然相仿,心理却很成熟,可以帮助老师,解开你的心结。」

  陈立雪看过来,看我的眼神里带着迷茫,梅老师继续说,「你也多少了解一
点万同学的情况,他家里男孩就一个,姐姐妹妹一大群,那些姐姐妹妹都是超级
大美人,在我校读书的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你都见过,所以啊,他对女孩子几乎没
有感觉了,谁要喜欢他,谁就倒霉了。陈立雪,你是个聪明人,想清楚了,心结
也许就解开了。」

  梅老师把我说的狼心狗肺似的,可我也不好辩解,只「嘿嘿嘿」傻笑。

  「别傻笑啊,万同学,我刚才夸你心理成熟,你说点什么,显示显示你的成
熟心理。」

  我就说,「我有时想,其实啊,谈恋爱,有点想谈生意,谁先把底线露给对
方,谁就一定吃亏。」

  梅老师「扑哧」一声笑了,说,「夸你成熟吧,你就成熟得像个市侩,这么
庸俗!你这幅好看的皮囊下面,不会真藏着一颗很庸碌的心吧?」

  我不理会梅老师的嘲笑,转而对陈立雪说,「现在早恋很流行,甚至小学就
有谈恋爱的,初中更多,高中几乎遍地开花。可谁也不真正认真谈恋爱,只是谈
谈玩玩而已。所以初中有初中的女朋友,高中有高中的女朋友,大学又有大学的
女朋友,不停地在换,可谁要是真正顶真,谁就吃了大亏。所以啊,这世道,好
人总是吃亏。」

  陈立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端详着她,她相貌虽然不出众,可皮肤,眼
神深邃而清凉,体态窈窕,其实是个很迷人的姑娘,可惜我现在无暇也不能享用
她们了。陈立雪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眼光,脸色一红,我赶紧收回。

  梅老师说,「陈立雪,你感觉到了万同学的好意了吧?你不如留下来,和万
同学正常交往,或许有助于你解开心结。另外,你知道,万同学数学很好,据说
还特别擅长辅导别人的数学,她的那个妹妹,据说就是在他辅导下,突破瓶颈,
考了一百分。我也安排他辅导辅导你吧。你除了数学,其他各门都好,数学有所
突破,排名也会有所突破。」

  陈立雪脸一红,但却点点头,我的脑袋却是一大,辅导馨馨的事,是我自己
在她面前吹牛,没想到她会拿来用。可辅导陈立雪,这小丫头要心猿意马,哪里
学得进去,可要坏了我的名声。

  梅老师让陈立雪离开,却把我留下来,说要再嘱咐我几句。房间里只剩下我
们两人,我盯着梅老师,说,「你安排我辅谍数学,就不把我吃了她?」

  「所以把你留下来单独嘱咐啊,我倒不担心你吃了她,因为你没有机会,我
会一直在边上看着你。我担心的是,你辅导完以后,她的心结是逐渐松开呢,还
是越结越死。」梅老师盯着我。

  「你说呢?」我也盯着梅老师。

  「这取决于你啊,我相信你有足够的智慧,即辅导好她的数学,又解开她的
心结。」

  「这取决于你啊,梅老师。我相信你有足够的智慧,理解我说的这话。」我
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又胡说八道了,一点不尊重老师!」可梅老师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我哪有不尊重老师,我只是喜欢老师,——梅老师,我帮你这么多忙,你
是不是该给我一点报酬?也算是一剂预防针,可以避免我在辅导陈立雪时产生什
么坏念头,你要不肯给我报酬,我也许就会想着在陈立雪身上获取报酬呢,那可
就坏了你梅老师的大事。」看梅老师没有生气,我就更加放肆地说起来,眼睛还
紧盯着她的。

  梅老师站起来,说,「你啊,真是个小色鬼,人小色大。不跟你罗嗦,走了。

  对了,秦老师今天想请你吃饭,说要亲手做家乡饭给你吃。「梅老师有点脸
红,但不是生气,而是害羞。

  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我想,琳姑已经离去;瑛姑菁姐那儿不能多去,否则
很快就会传出闲话;丽丽露露那儿同样不能多去,现在每次去,都要向李叔请假,
玥姑也一定知道,毕竟她可能是我丈母娘啊,我要是好好做人,她也不见得不肯
让我做女婿,可我要是老往女那儿跑,从丈母娘角度,肯定说不过去,我要偶尔
去一次,玥姑会考虑我的特殊性,原谅我。那么现在,最好的替补,就是梅老师,
我可以借口补习英语,常常和梅老师厮混在一起。梅老师老公刚升了局长,单位
里肯定很忙,也不见得外面没有花头,现在没有花头的局长,那就是珍稀动物。

  她老公应该不是珍稀动物,那么,梅老师肯定就常常有独守空闺的,她的年
龄,她的媚态,兜明她是个很强的女人,在老公那儿肯定得不到满足,不见得没
有让我填补空虚的念头。

  嘿嘿嘿。

正义812 2014-3-13 22:07

  正文190我们都坐梅老师的车去秦老师家,我让老吴送馨馨回家,等电话
再来接我。

  秦老师家的房子并不算大,两室一厅,简单装修,大概也就八十多点,但地
点不差,至少也要一百多万,对一个毫无家庭背景的老师来说,就是个沉重负担
了。这几年,秦老师的还贷压力一定很大,而在市重点学校工作,老师的收入比
一般学校高出一截,另外,借着市重点学校老师的名声,做家教也要容易很多。

  我想,这才是秦老师决不肯离开实验中学的理由。可为此差点被潜规则,想
想也很可叹。突然,我脑中冒出一个想法,对现在房价之高的原因冒出一个想法。

  秦老师忙着去做饭,梅老师进去帮忙,却被秦老师赶出来,说不需要帮忙,
让梅老师陪我聊天。梅老师拿出一本《申报》,自顾自翻着,不看我,也不理我。

  「梅老师,」我轻轻叫道,「梅老师。」

  她不理我。

  「梅老师。」

  她笑起来,「叫魂啊叫,什么事,说。」

  「你帮我辅导辅导英语吧。」

  「你的英语很好,不用辅导。」

  「我想练习口语,我的听力不行,听你和徐老师用英文聊天,我特别嫉妒。

  等我英语口语练好了,就可以监视你和徐老师,看看你们聊天里有没有不轨
的地方,有没有超出同事关系的地方。「徐老师还没有结婚,相貌并不差,对梅
老师肯定怀有企图,要是梅老师真在性上感到饥渴,徐老师未见得不是个好对象。
可现在有我,他就没有机会。

  梅老师笑起来,说,「你是谁啊,管那么宽。」

  「我是你吃醋的、痛苦的、单相思的小啊,梅老师!」

  梅老师「扑哧」笑出来,颇具媚意地说,「你弄错对象啦,我已经是个老太
婆,你应该对秦老师说。」

  「你才不是老太婆呢。再说,我也不想去伤害一个未婚姑娘。」

  「那你就来伤害我?」

  这个话题我们以前提到过,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含糊不清,此刻,我就直截
了当地说,「对你不会是伤害,相反我可以弥补你的不足,填补你的空虚。」

  梅老师的脸慢慢红起来,她的眼睛往厨房瞄过去,然后斜睨着我,暧昧地说,
「你有这个本事吗?」

  「有没有本事,当场试验。」

  「试你个魂!好啦,不许胡说了,让秦老师听见,多不好。」

  我知道,要让老师放下心理负担,和自己的学生偷情,毕竟很难。我只有慢
慢来。可等待很痛苦,想方设法也很无聊。

  我们不再说话,等着秦老师开饭,梅老师随意地翻报纸,我则随意地换频道
看电视,不到一刻钟,我已经转了两圈。

  梅老师笑道,「你就老老实实看一个节目不行?这么不停地换,眼睛都被你
晃花了。」

  我说,「梅老师,你没觉得现在的电视节目都很弱智?越看越弱智,只有这
么快速切换,才能不受影响,保持正常智力。」

  梅老师笑了,「也不知道你这个白痴,怎么会醒过来的,还不如继续做白痴,
世界还太平一点。」

  「梅老师,你是说你还太平一点?没用的,梅老师,不是风动,也不是旗动,
是你心动。」

  梅老师不理我,继续翻报纸,正好秦老师走出来,把菜放桌上,听见了,说,
「什么风动旗动,说什么呢,这么复杂?」

  「别理他,秦老师,小孩,就是这样,总想显摆自己。」

  「那我们吃饭吧,没什么好吃的,就是我们家乡菜,让你们尝尝,别嫌弃啊。」

  大家客气几句,坐下来吃饭,秦老师问我喝什么饮料,我说随便。梅老师喝
葡萄酒,秦老师臼我,「要不要来点?」我心里一动,就说,「好吧,就一点点,
我不会喝酒。」

  秦老师就给我到了一点点,也就是一两左右,当然,这点酒对谁都没有什么
关系,可对我就有关系。秦老师又问我菜好吃不好吃,我对菜肴本来不内行,此
刻又有点心不在焉,我也就随意点头,知道这不能叫秦老师满意,就转换话题,
问道,「秦老师,这房子,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连各种费用,简单装修,花了一百二十多万呢。」秦老师的话里颇多感慨。

  「那你贷了多少钱?」这多少是带有私密的问题,可我还是问了。秦老师犹
豫了一下,也还是说了,「贷了一百万呢。」

  贷了一百万!一个单身年轻女子,家里毫无背景,竟然欠了一百万,怪不得
不敢得罪校长了!我感慨地说,「秦老师,你不必太为贷款担心,不必因此就想
着寄人篱下,总想委屈求全。有难处,就找我,不管我还在不在这个学校。老实
说,钱在我家,最不是问题,其他的我不敢轻易答应,要借钱,——不带利息,
随你什么时候还,那就是易如反掌。」

  秦老师有点脸红,她当然不想说这些事,甚至都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她的
自尊心特别强。可她听出了我知道点什么,瞄了瞄梅老师。

  梅老师赶紧转换话题,说,「房产商啊,就是黑,房价一个劲长,还嚷嚷着
利润薄。真是无奸不商!」

  我说,「其实责怪房产商,有点冤枉,哪个行业不像赚钱?要是能卖掉,哪
个行业不想涨价?在高房价这件事上,最坏的是政府。」

  秦老师吓了一跳,听学生这么直截了当批评政府,对她还是头一次。老实说,
像秦老师这样,从一个小县城出来,读书刻苦努力,工作精心尽力,在政治上,
其实十分幼稚,不会比一个小学生水平高。梅老师则不然,老公当着官,对官场
熟悉得很,而官场实际就是政治。

  梅老师说,「你好象还挺有见解的,给你个卖弄的机会,说来听听。」

  我说,「地方政府靠出售土地大发横财,官员中饱私囊,都需要高房价这个
前提。我一直觉得,高房价就是个经济阴谋,是个掠夺民众的经济阴谋,可今天
我突然产生一个新想法,高房价恐怕还不只是个经济阴谋,还是个政治阴谋。」

  这一下,梅老师都吓了一跳,说,「政治阴谋?你什么意思?」

  「我是从秦老师的遭遇中想到这点的。你想,秦老师要不是欠着一百万,那
老流氓敢调戏秦老师?凭秦老师的水平和工作态度,哪个学校不要她?可因为欠
着一百万,秦老师就不敢冒险,就给老流氓可趁之机。现在整个世界,几乎都是
民主体制,逆潮流而动的国家已经不多,我们政府就是一个,还这么腐败,百姓
心里其实怨气冲天,可是,不管你有多少怨气,你要做了房奴,你就没有脾气,
你就最多敢怒不敢言。而城市里,不属既得利益集团,心有怨气的人,还有多少
保持自由之身,不是房奴?」

  秦老师和梅老师都呆呆望着我。秦老师是基本不理解,我的话已经超出了她
的理解能力,或者说,她要有这么一点理解,她也要把理解的部分去除,才能恢
复到秦老师的本色。而梅老师完全理解,但她不能理解的是,我怎么会有这种想
法?这也太奇特了一点。

  过了一会,梅老师迷惑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些想法?照理说,你家就是最
大的既得利益集团的人,从商从政而言,都是如此,不该有人说这样的话啊。」

  梅老师还是不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总觉得我是从什么地方贩卖来的,所
以有了这样的疑惑。

  我开玩笑说,「梅老师,我早说过,我是天才啊。另外,梅老师,你记住,
虽然我家是既得利益集团的人,我可是以天下为己任的。」

  「是吗?那我以后倒要离你远点,我也是既得利益集团的成员之一,我可没
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想法,只想安安稳稳,太太平平过好我自己的日子,我可不想
和你这个叛逆分子走得太近。」

  我叹口气,说,「放心吧,梅老师,我也就是说说,就像你说的,像个小孩,
想显摆显摆自己的深刻。我当然知道我家就是最大的既得利益集团的主要成员,
而我还是这个小集团的掌舵人,我要关心的,就是我的小集团,可以稳稳前行,
永远不倒,至少在我掌舵期间不倒,这才是我这辈子努力的主要目的,什么以天
下为己任,这已经是傻帽的想法,在中国,这样的傻帽还没有生出来,或者说,
已经死光了。」

  梅老师又噗哧笑出来,说,「一会儿豪气冲天,一会儿又消极沉沦,也不知
道你到底是白痴,还是天才。」不知不觉之间,梅老师眼波流转,媚意横生。看
得我心中一荡。是啊,什么以天下为己任,那真是自讨苦吃,还不如以天下的美
女为己任呢,那多开心快活?

  「梅老师,你看!」只听秦老师惊呼一声,用手指着我的脸,呆呆望着我。

  梅老师看过来,也「喔」地惊叫一声,呆望着我,不敢说话。我这才感觉到
身上痒起来,这才想起,刚才话说得得意兴起,举起杯子,一口就把一两葡萄酒
干了,现在很快就发作起来,连脸上都明显看出来了。她们两人也明显吓着了。

  我赶紧安慰她们,「不要紧的,是对酒过敏,是我自己不好,有点放纵了,
只要吃点扑尔敏,擦点百多邦就行。」

  我把名字写下来,秦老师赶紧去买,梅老师则有点怒意,也有点讪讪地瞪着
我。

  正文191秦老师出去后,梅老师就生气地瞪着我,「存心,是不是?知道
自己不能喝酒,还故意找麻烦?」

  我不回答,只扭着身子,说,「梅老师,我要衣服,身上很痒,不能磨破,
可能感染。」

  梅老师点点头,我就衣服,得只剩下一条短裤,短裤里包着略略鼓胀的本钱,
梅老师有点脸红,但看到我浑身红点,又有点惊慌,问我,「要不要紧?要不要
紧?」

  我已经算有经验,心里不慌,但故作迷茫,「应该不要紧,上次在我一个姑
姑家喝了一点酒,也发作过,先用酒精擦擦,可以消毒,也可以临时止痒,秦老
师家有没有?」我这是随口一说,省得梅老师闲着,格外担心。

  梅老师转了一圈,没找到酒精,倒从厨房找来半瓶白酒,问我,「没有酒精,
白酒行不行?」我也不知道,但身上很痒,想来含有酒精的白酒,多少还是可以
起作用的,另外,也想让梅老师给我擦抹,就点点头。梅老师示意我躺在沙发上,
用绵纸浸染白酒,轻轻在我背上擦抹,好像痒感真的消淡了一点,可一会儿,梅
老师却惊叫了一声,我转头问道,「怎么啦?」

  「红斑更大了,更多了!还总是赶紧去医院吧。」梅老师真的有点担心。可
我不想去医院,就说,「没关系,再等等,秦老师来了再说,吃了药看看效果。」

  秦老师不久就回来了,这都是些常见药,小区小药店都有,我吃了药,又躺
沙发上,让梅老师给我擦药,秦老师脸红红的,毕竟我这样的身体,她很不习惯,
说,「还是躺擦去吧,沙发上不舒服吧。」沙发上是不好,那皮粘得我皮肤很不
舒服,但主人不说话,当然不敢占用床铺,现在秦老师说了,我就进去,想着,
秦老师也是不愿看到眼前的情景吧。我进去卧室前,回头说,「秦老师,你放心,
我这是过敏,不是皮肤病,不会传染。」

  进了屋子,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顺手,还是不愿让秦老师看到尴尬,梅老
师竟然顺手把房门带上了,我心头暗喜。我心头暗暗自励,要更大胆一些,梅老
师很迷人,另外,别看我身边美女众多,其实危机四伏,除非我放弃艾艾馨馨。

  到梅老师那儿补补英语口语,再做做好事,那可真是两全其美了。

  我俯身躺,梅老师给我擦药,面积太大,本想粘在绵纸上擦,可实在不方便,
速度又慢,梅老师干脆用手给我擦,一开始用手指,接着直接用手掌,就像在我
一般,我不略略,下面坚硬起来,抵着床,很不舒服。梅老师问道,「痛啊?」

  我摇摇头,说,「上也要擦的,那里特严重。」

  梅老师不好意思我裤子,从三边拉开擦,我正裹得难受,就自己动手,把短
裤下去,看不到梅老师的脸,不知道她是不是脸红,但她倒全面地在上擦了药。

  等她擦完,我不等她提示,直接就翻身,仰面朝上,一柱挺立,昂首直指。

  梅老师意外地「噢」了一声,但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声斥责道,「你
要死啊,这么放肆。」

  我说,「不是我放肆,梅老师,有时候它根本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

  「还不赶紧穿好!」梅老师的话里少了一份斥责,多了一些惶急。

  「那你先把周围擦好啊,省得了穿,穿了又。」

  梅老师没办法,就先擦那里。我注视着梅老师,梅老师不敢看我,也不敢多
看,但又不能不看,眼色显得极其古怪,脸色则红艳非常了。我催她,「梅老师,
那上面也要擦,那里也有红点。」

  梅老师也擦着,没用手掌,只用手指轻轻随意抹了几下,随后就自己动手,
把我的短裤往上拉,我配合着抬,但要把怒立直挺的家伙包进窄小的短裤里去,
还不那么容易,梅老师只好用手把她按伏,再把短裤拉上,可那里依然大大的鼓
起一个包。我叹气说,「梅老师,我好难受,你用手碰它,我好舒服。」

  梅老师不理我,脸色更红了。并趁机离我远点,去擦我的脚。我想,我的,
虽然没有种马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那都是些超级庞然大物,但就普通人而言,
也算是大号。我心里琢磨着,它应该比梅老师的老公大吧,何况它的挺立坚硬程
度,那是中年男人吃药也无法相比的。如果梅老师在性上真不满足,心头应该会
有波动?

  看看梅老师,擦着我的脚,棉表情,目不斜视,那样子就像开大会主席台上
坐着的那些无可奈何的家伙一样。梅老师有意放慢了速度,在我的脚上多擦了一
会,显然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想,我不能让你平静,我决定要更大胆
一些。

  梅老师来擦我胸口了,我直接伸手抓住梅老师鼓胀的胸,梅老师低声惊叫一
声,声音却是很低,秦老师外面肯定听不见,梅老师也许有了某种心理准备。梅
老师低声斥道,「你作死啊,还不松手。」

  我不松手,相反抓得更紧一点,说,「梅老师,我要我的报酬,你不许耍赖,
我不要摸,我还要吃。要么你把奶牛牵进来也行。」我后面的玩笑话,让气氛略
略松下来一点,梅老师的脸色也略略松弛一些,但依然低声斥责我,「你要作死
啊,让秦老师看见!」

  「让她看见好了,干脆让她知道,我们就借她家,你给我补英语。」

  「你以为梅老师是乡下人,没有自己的房子啊。」

  梅老师话里的意思模棱两个,我就往实里砸,「梅老师,那你答应,你在你
家里给我补课。」两人说话的时机,我的手却不停的抓摸着梅老师的丰挺,只是
隔着衣服,感觉差多了。

  梅老师皱着眉头,不知是为我放肆的手为难,还是为我的要求为难。过了一
会,说,「我从不做家教,现在突然做家教,老公会奇怪的。」

  我听了此话,心头大喜,知道梅老师心里想的不是补课,否则根本不必担心
老公。「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让他想想他的局长怎么来的不就清楚了?」

  「我都后悔求你办事!被你这无赖缠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身!」

  「梅老师,等你真正被我缠上,你也许求之不得,不想身了呢。」

  梅老师脸又红了,「别说下流话了,还不把手拿开?」

  我心头大喜,显然梅老师是答应给我「补习」了,可我依然不舍得松手,说,
「梅老师,你给我吃上一口吧。」

  「要老师补课,就要听老师话。不听话,我反悔啦。」

  我赶紧松手,梅老师的为人,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反悔,除非我给她反悔
的理由。我说,「梅老师,你的手在我全身,我好舒服的。」

  「你个头,你个小流氓,掌猾。今天算是被你算计了。」

  「梅老师,你不会后悔的,我告诉过你吧,我的按摩手法极好,是我白痴天
才的一大特征,等我给你做个全身按摩,你就知道有多舒服了。」

  「什么按摩?你不是要补课吗?怎么跑出个按摩来?」

  我端详着梅老师,梅老师一脸无辜,但眼里却透出一丝笑意,我知道梅老师
不是有意装糊涂,而是开玩笑。我就说,「你给我补课,我可不付你报酬的,只
好给你按摩来报答你。」

  梅老师擦完我全身,当场就看到我的红点明显减小减少,放心了,就又骂我,
「有你这小混蛋在啊,消消停停吃顿饭都不行。起来吧,小混蛋!」自顾自出去
了。

  我慢慢穿上衣服,虽然还有点不适,但已无大碍,心头却为自己阴谋得逞而
大喜,想着,最晚下周五,就赖到梅老师家去补课。

  我出去,秦老师关切地问道,「你真没事了?」我说没事,她又问还吃不吃
饭,大家都觉得没有了兴致,就作罢。我也就通知老吴来接我。

  我们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一会,老师聚在一起,聊着聊着,就聊到
了学生,我问秦老师,班里排名如何,顺口臼了句苦女的排名,秦老师一脸惊诧,
「苦女是谁?」

  老师现在往往不知道学生的绰号,可见师生关系都很一般,代沟非常明显。

  我说就是我的同桌,秦老师说,她倒一直很用功,可惜天分有限,总在中等
徘徊,接着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怪不得有人传闲话,说你和同桌关系不
一般,你还真关心她。」

  「真的?」梅老师来劲了,「那姑娘很漂亮?」

  秦老师摇摇头,说,「一点也不漂亮。」

  「身材很好?」说这话,梅老师看我的眼神在调侃我了,秦老师则有点尴尬,
但还是摇头否定。

  「噢,」梅老师笑着说,「你是家里大鱼大肉吃惯了,到了外面喜欢吃点青
菜萝卜。」

  我苦笑着,说,「那是他们瞎说。」

  「我可觉得事出有因,我倒要提高警惕,看看你在我班里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会不会带坏什么人。」梅老师笑吟吟地说我。

  我很想说两句幽默厉害而又双关的话,可惜一时想不出来,幽默实在是智慧
的最高形式,想要浑然天成地达到,太难了。

  我的手机响了,老吴到了,我站起来告辞,并感谢秦老师的款待,同时也问
梅老师走不走,梅老师说还有话和秦老师说,让我先走。

  出门前,我又订了一句,「梅老师,你答应给我补英语的,不许反悔啊。」

  正文192第二天我的保健医生云美女来了,她拿着一份相当不菲的工资,
而我却是健壮少年,她几乎没事,时不时地来转上一圈,也算是一种尽责。但她
并不来我的房间,也许是玥姑的安排,不想再让我受到诱惑吧。

  我身上还有谈谈的红影,玥姑肯定能看出来,一进去,我就叫,「云医生,」

  我有时候叫她云美人,那要艾妹不在,艾妹在,我就规规矩矩叫医生,「云
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我的身体为什么对酒精如此过敏?你能不能帮我改
善一质,让我不再过敏啊。」

  云医生还没有搭话,玥姑已经接过去,「你又喝酒了?」过来端详我的脸,
又把我的衣袖捋上去,仔细看一眼,责备道,「又喝酒!知道自己不能喝,存心
捣乱!」

  「我只喝了一小口,甚至不能算一口,只是咪了一下。」

  「瞎说,身上红点现在还没退。」

  「那是因为没擦药,不想麻产烦你们,也不想找骂。——云医生,有没有什
么药物,可以改善人的这种过敏体质?」

  云医生笑着说,「你的体质特异,不能以常理推测,也许老天故意给你设定
的这种体质,既能自愈,又对酒精过敏,我可不敢违背天意,给你乱用药物。」

  这美女,真厉害,她看出玥姑不希望我服用这种药物,可也不想得罪我,就
说出这样的话来,好,我喜欢。

  果然,玥姑说,「你对酒精过敏,真是老天有眼,你要是喜欢上了酒,那还
了得?喝了酒,天知道你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情来啊。」

  「是啊,不喝酒,已经是个白痴,要喝了酒,不是白痴加流氓?那还了得?」

  艾妹忍不住,又出口讥笑我了,我觉得,自从她知道那个秘密,几天来,话
已经明显少了一点,可此刻又恢复了本性,嗬嗬,本性难改啊。

  云医生笑地看着母女俩人讥讽我,我知道,当着玥姑的面,她不会答应给我
药物,可单独面对我,或许会答应试试看?我想到这个美貌的云医生,给我过敏
的全身擦药,身体略略有点热起来,可立刻讥笑自己,真像艾妹说的,我是不是
有点白痴加流氓啊。我长叹一声,说,「看来,这辈子,我和美酒无缘啦,真有
点怀念瑛姑父了。」

  「妈,瑛姨夫去哪里出家了?」这小丫头,依然这么好奇啊。

  「我也不大清楚,不去说他——云医生,你看看,他现在还要不要服药擦药?」

  云医生略略看了我的手臂,还轻轻用手指捻我的皮肤——被美人捻过的皮肤
立刻痒起来,说,「已经没事了。」

  我开玩笑的对玥姑说,「你应该让云医生好好给我治治,要不有人要害我,
不用给我吃毒药,给我喝酒就行。」

  「给你吃毒药,还要偷偷来,让你喝酒,只要引诱,你挡不住引诱,倒霉活
该!」玥姑似笑非笑地说我。

  云医生离去,我逗艾妹说话,可艾妹神情又变得淡淡的,我就提议和她杀一
盘五子棋,艾妹的兴致上来了,说,「本姑娘近来心情不爽,今天一定要杀得你
落花流水!出出恶气!」

  我故意逗她,「是不是学校又有人欺负你千金小姐了,怎么拿我来出气!」

  我的玩笑引来了玥姑的关注,她关切地问道,「艾艾,有事吗?有事你可说,
别憋在心里。」

  「哪有事,妈,白痴胡说八道呢。」艾艾瞪我一眼。

  「可你这几天看起来是有点不开心啊。」玥姑到底看出一点来了。

  「没有什么,只是心情有点不爽,妈,别烦我了,我要好好杀白痴个落花流
水,心情就会爽了。」

  玥姑笑着说,「这丫头,嫌妈烦!好了,我去找你琳姑说话,这两天都不见
她露面。」

  玥姑出去,艾妹摆好棋具,趾高气扬地说,「输了怎么罚,随你挑!」

  我看玥姑已经出去,就小声地说,「我赢了,我要好好亲亲你;我输了,我
就让你好好亲亲。」这几天,艾妹躲着我,我一想亲近她,她就会说,「离我远
点,男人好脏好恶心。」就算我开玩笑,说自己还不是男人,她依然说,「可还
是恶心,还是脏。」

  艾妹瞪着我,脸略略红着,咬着嘴唇说,「你赢了,随你,可你输了,该怎
么罚,由我定。」

  「行,那你要怎么罚?」

  「没想好,想好了再说。——不过,你要多坚持几步,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小丫头现在棋艺肯定比我高,我和她下棋是输多赢少,赢的还往往是边说话
便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检漏。小丫头现在都不太愿意和我下棋,因为我知道已
经下不过她,下棋也不专心,输得很快,她赢得都没劲。她宁可和馨馨下,让她
两子,下的还有滋有味。我就说,「那我要是坚持到五十步以上,你是不是考虑
奖赏我?」

  「可以考虑。」艾妹随口应道。

  我们下起来,这次我下得很认真,又兼先手,而且也不实行先手的禁手,上
来倒还不落后,甚至有点领先,可二十步下来,领先全无,开始防守,我几乎是
殚精竭虑,苦苦思索,最后输掉,数一下子,四十七个,没能坚持到五十步。艾
妹很高兴,这把棋竟然下了将近半个小时,我苦着脸说,「艾妹,你看我下得这
么辛苦,你就奖赏我一口吧。」

  「去你的白痴。不要脸,输了还耍赖,不罚你就不错。」艾妹收拾起棋具,
拿进自己屋子,我跟进去,等她放好棋具,我就强行搂抱她,艾妹一边挣扎,一
边低声斥责我,「放手!恶心肮脏!耍赖!」

  我想,要不能短期内克服艾妹的这种心理导向,时间稍微一长,就会形成心
理定势,到时候再想亲近艾妹,可就真难了。我搂着她,不松手,但也不进一步,
只说,「艾妹,你看着我。」

  艾妹看我一眼,就转过头去,又说,「恶心,不想看。」挣扎却略略减轻。

  我说,「艾妹,那我们约定,只要我坚持到五十步,你就给我亲一口,好不
好?要不我现在就吻你。」我这话有点耍赖,但男人耍赖,有时就是给美女的台
阶,何况我还有挽救艾妹的重任。只要有了这样的约定,就有了心理暗示,对亲
吻就不会反感,艾妹的心理疾病就不会形成,再说,只要我认真下棋,棋艺短期
内也会有明显进步,要坚持五十步问题不大。

  艾妹为了摆脱我,也为了在棋上给我一点鼓励,就点头答应。我伸出手指,
和她拉钩,她和我拉完钩,我就松手,艾妹刚松口气,我就迅疾地凑过头去,在
她小嘴上轻轻一吻,说,「这算是庆祝达成协议。」

  艾妹瞪我一眼,倒也没有责怪我。我想起艾妹刚才的问题,就说,「艾妹,
你有没有兴趣见见瑛姑父?你要有兴趣,我去打听他在哪里出家,暑假我们就去
那里旅游。」

  艾妹犹豫了一下,说,「算了吧,他见了我们会很难受的。」这丫头也真是
够善良的。

  「琳姨为什么不高兴?这几天很少来,来了也闷闷不乐地坐一会就走,你去
打听打听这个。」小丫头的好奇心,又流露出来。我说,「好吧,打听出来了,
你要给我奖赏。」

  小丫头撇撇嘴,「你动不动要奖赏,恶心不恶心?走人走人。」赶我。我就
出来,也想去看看琳姑。

  到了琳姑那儿,玥姑还在,琳姑膝上摊着一本厚厚的大书,那书我似曾相见,
心里一动。她们俩人难道在讨论这本书?

  我坐下,就问,「琳姑,最近读什么好书了?」

  「是好书,可是你白痴不懂得好书。」琳姑抢白我。

  我说,「琳姑,你又忘了我的天才了?到时候我要说出什么特别的见解,你
可不要再自称学生啊。」一边说着,拿过琳姑膝头的书,一看,果然,就是我熟
悉的《海子诗全编》。

  「你要能看懂这本书,能说出这本书的好来,那我真就不叫你白痴了。」琳
姑说。

  我不知道琳姑喜欢海子,以前没见她读过,我转头问玥姑,「玥姑,你也喜
欢这个海子?他的诗真的很好吗?」

  玥姑摇摇头,「玥姑没有读出特别的好来,不知道你琳姑为什么突然喜欢上
海子了,这种自杀诗人,一般心理都有问题,诗作都特别怪,年轻时倒喜欢过顾
城,他杀了人后,就不再喜欢,也基本不再读诗。现在你琳姑竟然读起诗来,还
是个更怪的诗人,我有点不放心,你琳姑最近好像有事,她最疼你了,看你能不
能打听出来,要不,我怕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要到精神病院去见你琳姑了呢。」

  琳姑噗哧笑出来,说,「你就会欺负我,玥姐,你怎么不敢对琬姐说这个?」

  「我妈妈?我妈妈也喜欢海子?」听到这个,我倒也不奇怪。

  玥姑叹气说,「就是妈推荐的,琳姑才会读。」

  我说,「读诗很高雅啊,玥姑,这也要担心?」

  「怕读诗染上了诗人的精神病啊。」

  我又转头问琳姑,「海子的诗,真的很有魅力?」

  「妈以前推荐,我和你玥姑一起读过,没读出特别的好来。可最近不知道为
什么,觉得他的诗真好。」

  「噢,」我心头大喜,知道我又找到了一把亲近琳姑的钥匙,我对海子很熟
悉,我当然知道琳姑最近为什么读出好来,可我不能流露出分毫,要是让玥姑知
道我对海子如此熟悉,她一定更加不放心我了。可我也不能放弃这个亲近琳姑的
机会。「看来,琳姑最近是有事,我到要好好读读海子,也许就能猜出琳姑的心
事了。」

  「你真要读海子?」两人都很意外,异口同声地问道,但其中蕴含的感情却
不一样,琳姑是惊奇,玥姑是担忧。

  「是啊,有没有薄一点的,也就是海子诗选之类的书。」我还是不想让她们
太惊奇。

  「好像没听说有,要不你问问妈。」琳姑说。可玥姑立刻接上去,「不要去
问,琬妹不见得愿意你读海子。」

  「那好,我就读全集。读完以后,再和你讨论。」其实我知道海子有选本,
只是不太流行。

  正文193晚上,我又弯去菀姐处,菀姐临近大考,最近几乎是拼命般地学
习,我过去,她一般都不理我,最多道一声抱歉,就自顾自复习,我很想劝劝她,
可她听不进去。

  我进去,看到菀姐伏在桌子上休息,好像入睡了一般,我犹豫了一下,准备
退出去,要是她睡着了,不如让她继续睡,可她听到了动静,看见是我,让我进
去。我看着菀姐,心痛地说,「菀姐,你瘦了。」

  琬姐一笑,笑容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惨淡,说,「好在,还有十来天就结束
了。」

  我叹气说,「琬姐,你真的不要这么拼命的,根本不值得为了高考,费这么
大劲。」

  「你不懂的,白痴。」

  「我当然懂,菀姐,高考已个经成了你的心结。以前,你是想证明给父母看,
现在你恐怕已经担心同学说,瞧,万菀学习这么用功,都考不上清华!你现在是
丢不起这个脸,对不对?」

  我知道我说中了菀姐的心结,其实我早想说,可怕影响她的复习,还是一直
忍着,可看到她近来这么辛苦,觉得她的心理状态,倒可能成为她考不上清华的
主要原因,就决定说实话。菀姐有点讪讪地说,「自以为聪明,白痴。」

  「菀姐,」说开了,我就继续说,「其实三年书读下来,到目前为止,你的
水平已经定型,最后几天,你不可能再提高自己的水平,你只能调整自己的状态,
争取让自己的状态处于最好,考试时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水平,要做到这样,你就
一定要让自己放松,把紧绷的弦恢复到正常状态。休息一定要好,身体状况一定
要好。我猜你们老师应该吩咐过?」

  「当然吩咐过,你以为自己说出了什么了不起的话?都是老师的老生常谈而
已。——可你没有经历过,你就不能真正了解。」

  「是啊,菀姐,我知道。可上学期期中,我和玥姑琳姑打赌,最后几天复习,
我就很拼命,倒也有点体会。」

  「打赌?打什么赌?我怎么不知道?」菀姐有点好奇。

  我有点讪讪的,「没好意思告诉你。」

  「是吗?」菀姐的好奇心上来了,或许她现在也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吧,就追
问道,「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来听听。不许撒谎啊,听说你现在撒起谎来,脸
不红心不跳,测谎仪都测不出。」

  「谁这么损,胡说八道啊——菀姐,是你这么瞎编吧。」

  「我可没编,我听见艾妹这么说的。——好啦,说说打赌的事。」

  这小丫头!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想让菀姐轻松轻松,就说,「那次考
试,我说自己能考进前一半,当时没人相信,你也不信,对不对?」菀姐点点头,
还依然旧事重提地说,「你真的没作弊?」

  「没作弊,这也是打赌里有的,当时我用我父母发誓——当时我还以为父母
都去世了呢,说我要作弊让父母的鬼魂在地府都不得安宁,我可是很认真的。」

  「赌注是什么?」菀姐好奇地盯问到关键点上了。

  「我输了,答应不和萌姐来往,」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和家里的所有姐姐,
「我赢了,我赢了,玥姑琳姑就让我吃奶。」我还是说出口了。

  菀姐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还用手指着我,喘着气说,「你——你——」到
底也没有说出话来。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眼睛却不自觉地瞄向菀姐秀挺的胸。菀
姐微微后缩了一下,可还是继续嘲笑着问我,「那你现在还吃不吃?」

  我摇摇头,虽然前两天刚吃过一口,可我还是否认了。

  菀姐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够大的了,痴弟,不该再做这种幼儿事,对你的
正常成长很不利。你刚才说起来好像很懂心理学,怎么轮到自己就又不懂了呢。

  真是当局者迷。「

  「可我不是说了,我已经不吃了啊。」

  「你在撒谎,从你刚才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你还在吃。」看来,菀姐对
白痴的理解,自有独特之处。

  我只好老实交待,「老实说,确实很长时间不吃了,只是前几天,玥姑又说
到我醒过来后还是不是以前的痴儿时,就说到吃奶上了。还说,不知道我会吃到
什么时候,还问我现在还想不想着吃奶,我开玩笑的说了还想,就这样,糊里糊
涂又吃了几口,不过,真的,没有以前这么依恋了。」

  菀姐嘲笑说,「你是想用吃奶来证明自己就是白痴啊。」

  我嘿嘿嘿傻笑。

  菀姐说,「虽然你醒过来后,身上多了许多东西,但我知道,你就是白痴。」

  菀姐断然的判断不知来自何方,也许她和白痴的魂有着某种神秘的沟通?毕
竟白痴的魂可一直潜藏在这个身体里,如果菀姐以前可以感受到白痴的魂,那么
她现在也许依然感受到这个熟悉的气息,只是我身上多出来的许多东西,让菀姐
感到陌生或迷惑吧。

  我说,「还是菀姐真心疼我,她们就不了解我。」

  「去去,别给菀姐灌迷魂汤,你这小白痴现在狡猾的很呢,我也要提防提防
你。」

  「菀姐,你这话可真不够意思啊。我再怎么坏,对菀姐可是一片真心啊。」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表白,菀姐知道,等菀姐考完试,菀姐会多陪陪你,
现在你走吧。菀姐也想休息了,这两天确实累了,也许正想你说的,该给自己放
松放松了。」

  「菀姐,我帮你按摩,让你好好放松放松,可以早点入睡。」

  菀姐脸红了,「让你按摩,也许更没法好好休息了呢。你老老实实滚蛋吧。」

  我一脸正经的说,「瞧你想哪去了,菀姐,我只给你按摩,不要报酬的。告
诉过你的,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菀姐探索般地望着我的脸,尽管相信我是认真的,可还是摇摇头,说,「还
是不要,别到时候又像上次那样犯白痴病,最后我只好再迁就你。」

  「菀姐,我向你保证,这次绝对不会,你就不想看看痴弟有没有真正长大?」

  菀姐又端详了我一阵,心头犹豫着,还是妥协了,说,「好吧,我再相信你
一次。」就躺到床上去了。

  我说,「菀姐,你先去洗漱,穿上睡衣,等会我给你按摩,你就放松,等你
睡着了,我就悄悄离开,包你睡个好觉。」

  菀姐又犹豫了,我猜她心头一直在挣扎,怕我犯浑,侵犯她,又很想看到一
个乖巧的成长了的好弟弟。作为好姐姐的她,还是决定要冒险了,就起身进入卫
生间洗漱。

  我坐着,等着菀姐出来,心里想着,菀姐这是拿自己在冒险,她是知道我父
亲犯浑生下了白痴,心里有没有担心我也犯浑到如此地步?也许有。也许正因为
有,她才要赌一赌,赌我没有这么坏,赌她自己不该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当然不
会这么坏,菀姐正处于高考的关键时刻,我想给菀姐按摩,确实想帮菀姐好好休
息。那么白痴呢?那个潜伏着的白痴呢?会不会到时候又挪不开脚步?我心里想,
如果到今天,我如果连这都控制不住,那就自杀,或者把白痴杀了算了。

  菀姐出来,已经穿好了宽松的睡衣,睡衣里还穿着文胸,这就是对我不够信
任的标志吧。我也不说话,只暗示菀姐躺下。菀姐躺下,我开始按摩,明显感觉
菀姐的身体有点僵硬,我也不去提醒,只是努力按摩,把我的手法发挥到极致,
当然,我指的就是纯粹按摩的技巧,而没有任何的意思。

  菀姐的身体对我的按摩,应该非常熟悉,不久,菀姐的身体就逐渐放松,变
得柔软而富有弹性,让我的心情微微波动,可我立刻收摄自己,暗暗警告自己,
今天绝对不应不该有一丝一毫的邪念。

  菀姐微微呻吟出声,沉浸在我按摩带来的舒适之中,我慢慢放轻手法,以轻
柔的拍打按捏为主,我感觉到菀姐的意识逐渐模糊,快要入睡了,但意识依然存
着一份清醒,我知道,此刻我出去,把门锁上,菀姐的意识完全放了心,就能很
快坠入甜美的梦乡。

  我站起来,离开,内心又感到了白痴的抵抗,但那抵抗并不强烈,我只在心
中瞪了白痴一下,就很顺利地走出了房门。轻轻把门带上,我好像听见菀姐舒心
地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给丽丽露露打电话,问问她们这个星期的读书情况,露露很
兴奋地在电话里告诉我大学里的各种情形,也苦恼地说她在课堂上几乎什么也听
不懂,然后又开心地说她的老师如何如何好,一点不责怪她的无知,反而愿意帮
她辅导。我插了一句,「是男老师吧。」她「嗯」了一声,责怪道,「你啊,就
是小色鬼,总把人往坏处想,人家是老师!」

  我嘿嘿笑,心里却冷笑,老师?老师怎么了?老师最喜欢给漂亮白痴的女学
生补课,这样才有机会啊。大学老师给学生单独补课?少见!给漂亮女学生补课?

  一定有想法!

  我又问丽丽姐去没去上学,她让我问她自己,就把话筒给了丽丽,丽丽姐笑
着说,「有空就去,没空就不去,心疼你付的学费啦?」

  我说,「丽丽姐,你要多去,好好看着露露,当心大学老师,那里可都是些
色虎,吃女人不吐骨头的,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

  丽丽姐说,「你要不放心,你就自己去看着,我可没空。」

  我知道丽丽姐只是嘴上说说,她可比我更紧张露露。我们都没说起,我下次
什么时候去。放下电话,暗暗叹气。露露有点失望吧。

  正文194第二天周日,我就叫人送来了《海子诗全编》,另外钢琴也调好
了音,就等着艾妹给我演奏。这周末,馨馨没来,这几天和馨馨关系有点怪,双
方心里都有点别扭,想到双方都有秘密瞒着对方,总有点不自然。何况都知道了
这秘密很肮脏,女孩子心里大概更难受一些吧。

  在车上,我轻轻搂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微微地抵抗。既
有对我的内疚,也有对我的不满吧。我心里则纯是内疚,被艾艾小丫头一点穿,
我好像把馨馨当成了外人,她心里肯定很难过,可这秘密实在太惊人,主要不是
说乱伦,而是指白痴的继父,这是会闹成国际大笑话的。而我们政府的特征就是
要脸,你只要肯给脸,它就会对你很好;你要是撕破它脸皮,它必定恼羞成怒,
我家就岌岌可危啊,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当然绝对不能告诉一个外姓人。

  于是我和小丫头,就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办法,慢慢让时间去化解吧。和
艾艾呢,又去下了一把五子棋,坚持到了五十步,可玥姑李叔都在,我没法要我
的奖赏,我呵呵呵笑着,笑得小丫头脸红。

  其余的一整天就躲在自己房间读《海子诗全编》,前世非常喜欢,成为白痴,
几乎把他忘了。那也不奇怪,海子诗歌的主要精神,就是孤独中的痛苦,痛苦中
的孤独。而成为白痴,无论我有多少苦恼,那都和真正的痛苦无关,而保护自身
秘密带来的孤单,也和真正的孤独不是一回事。

  当我重读海子,想起前世对海子的痴迷,读到他的诗作,总有要流泪的感觉,
这种感觉,此世已经荡然无存。但我知道,我前世对海子的理解,已足够让琳姑
吃惊,也能完全理解,琳姑为何突然喜欢上了海子。

  白痴母亲喜欢海子,那是自唱然,她内心的黑暗和痛苦,那种可怕的挣扎,
在海子的诗歌中,可以得到强烈呼应。「黑夜从大地上升起/ 遮住了光明的天空
/ 丰收后荒凉的大地/ 黑夜从你内部上升」。读到这样的诗句,一个在黑夜里苦
苦挣扎,又时刻渴望光明的人,怎能不产生强烈的认同?在认同的同时,或许也
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吧。在摆脱地狱般的内心黑暗里,除了宗教,或许海子也起了
作用?所以她才如此推重海子?

  琳姑以前不喜欢海子,或许就因为内心缺少这种痛苦,而现在,难道她为了
我,内心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痛苦,以至于和海子的诗歌产生了强烈共鸣?我有
点感动,也有点得意。老实说,我绝没有心甘情愿放弃琳姑。只要有机会,我就
会尝试,重新把琳姑纳入我的怀抱,而海子,就是一个好机会。

  翻到我最喜欢的一首诗,「麦地别人看见你/ 觉得你温暖美丽/ 我则站在你
痛苦质问的中心/ 被你灼伤。/ 我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 麦地神秘的质问者啊/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

  诗全编后面还加了两句,可我最初读到的,却没有最后两句,那已经是我倒
背如流的作品,不能接受多出来的两句,我也相信,那是海子改后删去的两句,
只是没有删在原稿上,而是删在寄出去的稿件上,可惜西川过于拘泥于海子的原
稿,而违背了作者本人的意愿。

  到了晚上,玥姑和琳姑听说了我房间里摆了钢琴,有点好奇,来看我。见了
我,第一句就问,「你还在学钢琴?」郁老师那儿自然而然停掉了,她太认真,
对钢琴太痴迷,不能容忍学着玩玩的学生,而童老师的雕塑已经完成,不需我帮
忙,而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当音乐家,学钢琴也就是弹着玩玩,觉得自己的水平已
经可以自娱自乐,就趁着爷爷过世,我们几乎是默契地停掉了钢琴课。可玥姑看
我房间里放了钢琴,以为我还在学。

  我也就顺势说,「当然学啊。」

  「我还以为你不学了呢,好长时间没有付郁老师学费了。」她担心这个。

  我说,「我现在主要是自学,不用交费啊。」

  琳姑则看见了我摆在茶几上的《海子诗全编》,惊讶地叫了一声,「你已经
看上了?」

  「是啊,有什么奇怪?」

  「当然奇怪,」玥姑接过去,「听说你琳姑喜欢海子,你马上就读,一刻都
不耽误,我就觉得奇怪。」

  玥姑的话让琳姑感到有点尴尬,而我则嬉皮笑脸地说,「有什么奇怪?我就
是想讨好琳姑啊,我还想着吃琳姑的奶呢,谁叫你这么好心,直接答应给我吃奶
了啊。——好了,玥姑,你也不要嫉妒,你最喜欢谁,告诉我,我也立刻去读。」

  我的话给了琳姑暗示,琳姑立刻接过去说,「还说我呢,你自己最喜欢《红
楼梦》,这小白痴不早就读完了?好像还读出了一些了不起的见解?」

  「什么了不起的见解!只是小孩的胡乱猜测罢了?——最近还读吗?」玥姑
有点期望的看着我。我实话实说,「偶尔翻翻,这书对小孩好像没有什么好处,
还是艾妹说的对,就是一个傻男人和一群傻女人的故事。」

  琳姑噗哧笑了,说,「还是艾艾概括得最好,就是这么回事。」

  「不懂就瞎说。」玥姑对我们损她心目中最喜欢的书,很不满意。可琳姑故
意不依不饶地说,「不懂才好,懂有什么好?懂了也许就会像作者一样发痴,成
天流荒唐泪,有什么好!」

  「那你的海子呢?」玥姑反击道,「读到和海子一样去自杀,就好啦?」

  「我可没说我这么喜欢海子,我只是为应付琬姐,读着玩玩罢了。」

  「骗骗痴儿这样的小孩吧,我可不信。」骗骗我?哈哈。不过好久没有看到
玥姑琳姑斗嘴,颇感新鲜。

  她们又转身看我,玥姑颇有点纳闷地说,「你读海子,会读出什么来呢?不
会和读红楼一样,读出独特的感受来吧?」

  「读出独特的感受来,那是一定的,只是这感受是不是和琳姑的感受相同,
那就不知道了,这么厚的一本,怎么也得读上几星期吧。」我不想和玥姑讨论海
子,我确信玥姑已经怀疑我和琳姑有某种不同寻常的亲近,不想再让她看到我用
海子来亲近琳姑。拖上几星期,她也许就谈了,我们不提,她也不一定会提起。

  而我,完全可以溜到琳姑的屋里,在那里,有我和琳姑无数绮丽的回忆,讨
论海子也许可以激起这种回忆。

  我换个话题,说,「琳姑,你弹钢琴给我听。」本为小美人准备的,现在大
美人在此,正好先来。

  「你想的美,我凭什么弹给你听。」

  「以前爷爷是族长,你弹给爷爷听;现在我是族长,你就要弹给我听。」

  「小女子申请退族,你开除我好了。」

  「不准退族,申请驳回。」我过去抱住琳姑的胳膊,故意撒娇般地说,「你
不弹今天就别想回去。」

  「我们来,本是想听你弹琴的,倒被你抓了差!」琳姑无可奈何,到钢琴前
坐下,随意地抚开手指,轻柔缓慢地弹起来,肖邦的《雨滴》,绵绵不绝的雨声
中,似乎蕴含着琳姑绵绵不绝的忧思。

  「哈,弹得真好。」我们还没说话,艾妹进来了,我大喜,说,「大美人弹
完了,你小美人接着弹。本族长今天真有耳福。」

  「凭什么,白痴!」艾妹自然不买账。

  「你今天下棋可欠着我的,艾妹,想耍赖?」

  艾妹听了,不说话,就走到钢琴前,在琳姑刚让出的位置上坐下,张开手指
就弹,是一首音节练习曲吧,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弹完了,我叹气说,「艾妹,
我又不是老师,你不必弹作业给我听。」

  「我管你想听什么,我爱弹什么就弹什么。」

  玥姑迷惑地说,「我记得今天下棋艾艾赢了呀,怎么她倒欠你的?」

  我得意地笑着说,「我承认她水平比我高,不和她下了,她就说一定能在五
十步之内赢我,超过五十步,就算我赢。哈哈。」

  琳姑接上来,嘲笑我,「用这种卑鄙手法赢人家小姑娘,也不嫌丢人,还有
脸说。」

  「目的达成就行,至于手段,双方认可,就不算卑鄙。——玥姑,你说我是
不是已经快成为合格的族长了?」

  玥姑笑着不回答,但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她们走后,我再读了一会《海子诗全编》,将近十点,我又去了菀姐那里,
见我去了,菀姐略有意外,也似有高兴,先谢谢我,说昨晚她睡得很好。我说,
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她考完试,我会天天给她按摩,帮她安稳入睡,然后就吩咐
道,「现在你就该去洗洗,睡觉。」

  菀姐说遵命,就起身入浴室,听着从那里传来的水声,心里总有一点想入非
非。菀姐出来,我注意到,今天菀姐没有穿文胸,算是对我的一种信任。

  菀姐躺下,我尽心尽力地按摩了将近半个小时,在菀姐半睡半醒之间,我悄
悄离开,可菀姐美丽的睡态,则一直留存在我的梦中,我想,今晚,白痴会不会
去保姆那里呢。我希望,不管他以后去不去,我再也不要醒来。

  正文195万家内部的合约都已签完,李叔告诉我,只有一人还没有签,当
然不算瑶姑,李叔让我猜猜是谁,我略一沉吟,就想到了,「是顾骏?」

  「你看,」李叔回头望着玥姑,说,「我知道他一定能猜对,倒也没想到他
这么快,一猜就准。」

  「你为什么立刻就猜琳姑父?难道你有过他不肯签的怀疑?」玥姑有点疑问。

  我心里倒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多少免去玥姑近来对我和琳姑的怀
疑。

  我说,「什么琳姑父,他倒想!你们不知道,在爷爷的葬礼上,他曾经找过
我,和我套近乎,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没理解,可回家瑶姑一闹,我
才明白,他就是在暗示此事。他是想让我帮忙,就像我帮你们一样帮他和琳姑和
好,他呢,就不和石混蛋勾结,支持我。可我怎么会拿琳姑来做交易?我就想着,
他可能不会死心,会不会他最近又纠缠琳姑了,琳姑为此苦恼?」

  玥姑说,「要不你也推他们一把,既解决了家族矛盾,又解决了个人问题,
岂不两全其美?」

  「我推他们一把?我砍他们一刀,让他们分的更开。」

  「就知道你舍不得琳姑出嫁又。」玥姑似笑非笑地说。

  「出嫁也得看嫁给谁啊,顾骏可比不上李叔,李叔绝不会拿你玥姑作交易,
顾骏拿琳姑作交易,他就没资格娶琳姑。」

  我的夸奖说得他们两人都很舒服,彼此默默对视了一眼,都流露出一种幸福。

  「对了,为什么顾骏的公司不是琳姑为主?」我有个疑问,因为其他公司,
名义上都还是以万家族人为主,签合约也都有万家人来签,可顾骏的公司却不是。

  「你知道的,」李叔解释说,「爷爷特别喜欢顾骏,把他看作儿子,你琳姑
又不喜欢管事,当时给钱就直接给他了,当然,说好其中有琳姑的一半,但决定
权却全在顾骏手里,家族内也都认可了。」

  「噢。」我心里有点犯难,顾骏手里的公司,也是万家最大的公司之一,有
两家合伙造反,声势就算不小,尽管其他公司都已签完了合约,但如果我对造反
的公司没有什么惩罚举措,那些签了的公司会觉得自己太亏,作为一种补偿,以
后在账目上一定会想法设法捣鬼,无论对我的声誉和利益都大大不利,看来,我
真该下决心采取一点什么果断的措施。干脆收买把石混蛋给干了?突然冒出的念
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我问李叔。

  李叔说,「我感觉,琳妹的事不是关键,这段时间,我一直和顾骏接触,我
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我也一直在劝他,就像你说的,他一直提到琳妹,希望
琳妹能够和他复婚,我对他说,这是两回事,可他老纠缠着没完。我终于感觉到,
他的犹豫,主要不是因为琳妹,琳妹只是个幌子,他恐怕有什么把柄握在你石姑
父手里了。他好像受到了石的威胁。」

  我听了以后,心里一跳,是啊,都说石混蛋能量很大,他到底有什么能量?

  关系网?他毕竟只是个局长,他能建立多大的关系网?白痴继父的一根毫毛,
就可以把他的关系网扫个干净。可如果他的关系网,靠的是手中握有一些重要人
物的把柄呢,那么只要你运用得当,这些重要人物就不敢轻易得罪他!我进一步
想到,要是他就是红天鹅的老板之一呢?那他不是可以掌握很多人的把柄吗?包
括李叔?李叔以前忌讳他,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因素?

  我望着李叔,意味深长的说道,「很有可能,也许他的能量之一,就是挖掘
人们的隐私,让人们怕他。这世道,有地位没有隐私的人太少了。可是,如果这
样,那他应该掌握了不止一人的隐私,怎么只有顾骏一人合作?」

  李叔回答道,「如果他真掌握了人们的隐私,他也不敢轻易威胁家里人,会
引起公愤的。顾骏则不一样,人们认可他,但也嫉妒他,他毕竟不算万家人,他
算是个特例,石要是威胁他,不会引起万家的公愤。」

  「噢。」我理解李叔的话,同时我也理解李叔深层的话,李叔知道石混蛋确
实握有不少人的隐秘,但不会轻易主动使用,他只是作为一种威慑手段,放在那
儿,也许就是告诉别人,「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和你们玩命!」我更加相
信,石混蛋就是红天鹅的股东之一了,从红天鹅那里得到别人的隐私,最为方便。

  也许我真要动用白痴的母亲,来毁掉红天鹅,我想,我只要把红天鹅的真相
透露给她,以她对这种事的深恶痛疾,可能就会催促丈夫,把红天鹅给端了吧?
我想,我应该最后再威胁一下红天鹅的老板,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她坚持
不放弃石混蛋,我就要下决心做掉他们!我决不能一再显得束手无策!

  我说,「看来,要解决顾骏的问题,还是要先解决石混蛋,看来不能再拖了,
我要下决心,解决他。」

  玥姑吓了一跳,「痴儿,你可不许做违法的事!也不许吩咐别人去做!」说
着又狠狠瞪了李叔一眼。

  我苦笑道,「当然,玥姑。你也不用担心李叔,我不会把李叔往火坑里推。」

  心里则暗暗决定,我要独自再去见见红天鹅的大老板。

  我站起来,说要去见琳姑,确认一下是不是顾俊在缠她。玥姑要和我一起去,
出门前,我对艾妹说,「你等着,回来杀你一把。」

  到了琳姑那儿,看到琳姑又是膝头摊着《海子诗全编》,玥姑笑着说,「你
再读啊,真的要走火入魔了。还是醒醒吧,看看周围的世界,哪里有一点点和诗
相关?」

  琳姑不理玥姑的讥笑,反过来问我,「小白痴,读到喜欢的没有?」

  我说,「今天不是来和你谈诗的,想问问你,是不是顾俊又来纠缠你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琳姑脸上有点红了,我心里一动,会不会琳姑在顾
俊的纠缠下,心动了?然后我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琳姑觉得我们两人的关
系太危险,那么要彻底解除这种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顾俊复婚,从家里搬出
去。琳姑可能会觉得这是牺牲自己,保护我的最好举措,而女人都有牺牲情结,
觉得为自己爱的人牺牲很伟大,我必须打消她的念头!

  「我知道顾俊又来纠缠你了,琳姑,」我斟酌着如何打消琳姑的牺牲念头,
又不让一旁的玥姑起疑,「可他实在配不上你啊,琳姑,他竟然拿你作交易,这
种男人,怎么值得你去爱?」

  「你懂什么爱不爱的,白痴。」琳姑不理会我。

  「另外,琳姑,你千万不要想着,为了万家的利益,为了我的族长可以当得
安稳,就去牺牲自己,我知道,你们女人都有牺牲情结,觉得牺牲自己很伟大,
其实牺牲很愚蠢,是个牺牲者,起码九个是蠢人。我可不希望看到你琳姑也是个
蠢人。」

  「琳姑也许就是那个不蠢的人呢?」我心里一跳,感到琳姑真有了牺牲自己
的想法。

  「可刚才李叔说了,他只是拿你作幌子,他并没有真心想和你复婚,他只是
以此为借口,来拒绝和万家签协议,真实的原因其实是他有什么要命的把柄握在
石混蛋手里了。」

  琳姑疑惑地望向玥姑,玥姑点点头。我想到了一事,继续说,「琳姑,你不
妨回想回想,这次他来纠缠你,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他不是真想和你复婚,一定
会有明显不同,因为他担心你真答应了,他倒进退两难了,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另外,你想想,要是他真有什么把柄落在石混蛋手里,那会是什么?「

  琳姑低头沉吟着,突然抬起头来,满眼泪光,身子靠向玥姑,玥姑也自然而
然地伸手搂着她,我心里有点痛,琳姑有点哽咽地说,「玥姐,我们到底能相信
谁?这世界怎么这么肮脏?」

  玥姑安慰道,「琳妹,你也不用太伤心,玥姐肯定在你身边,痴儿也是真心
关怀你的。有一点,我和痴儿的想法一样,绝对不要你作出牺牲,如果你已经不
爱他,那绝对不要答应复婚。」

  琳姑长叹一声,说,「痴儿说的对,他这次并没有想和我复第$ 一$ 文学$
首$ 发婚,他真的找过我几次,最后一次,我说,那我考虑考虑,可没想到,他
竟然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我正疑惑呢,痴儿的话解了我的疑惑。」

  知道这事情肯定不成了,我心里才略略松快,要是顾俊真知道琳姑决定复婚,
他也不见得不和石混蛋决裂,而选择琳姑。现在,琳姑当然不会再考虑了。

  我犹豫着,还想说点什么安慰琳姑,可玥姑却赶我走,「你走吧,去和艾艾
下棋去,我还有话和你琳姑说呢。」

  我点点头出去,我想,我也有话对琳姑说,我猜我和玥姑想说的话差不多,
都是担心琳姑灰心绝望,再读海子读到走火入魔,走到和海子同一条路上去,但
我和玥姑用的方法不一样。

  正文196周末,我去见红天鹅老板,去以前当然要和李叔打声招呼,反正
我不说,要用车,老吴也会说,而不用家里的车,单独出去,我不想回来让玥姑
臭骂,再说,古训说得好,「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我也不能过于随意了,比如
说,石混蛋肯定很希望我出场车祸,一了百了。

  李叔有点担心,说要陪我去,可我拒绝了,他说帮我去约,我也拒绝了。他
说可能见不着,我说没事,我就试试,见不着无所谓,但我知道她一定会见我,
我事先已经和丽丽姐通过电话,知道老板在红天鹅。

  去到红天鹅,我直接走入那道通向暗门的走廊,刚走了几步,就从旁边一扇
门里走出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我猜也应该是保安。他拦着我,很有礼貌地说,
「孩子,你走错地方了?」

  我摇摇头,说,「没错,我找安姐有事。」

  他吃了一惊,说,「安姐,谁是你的安姐?你一定搞错了。你家长在哪儿?

  要我帮你联系吗?「

  我说,「我不知道你在饭店帮什么级别,不过,你还是一层层报上去,就说
有个叫万人厌的人,想见安姐。去吧。」我的话里有着不可违抗的自然而然的威
势,这种威势来自于地位和权势,像他们这样的人,一眼就能辨别出这种威势,
他拿出对讲机,和上面汇报了情况,然后很客气地道歉,「不好意思,请你稍等
一会,要不要里边去坐?」

  这时有个成人从我身边走过,很诧异地望了我一眼,当然他以为我也是这儿
的客人,看我这么年轻,自然奇怪了。我正想答应到里边坐,站在这儿很怪,那
保安的的对讲机响了。他听着里面的话,只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是。」然后
陪着我走进去,走到暗门那儿,把我交给了另一人,进入电梯,却并不是上次坐
过的那个电梯,电梯到了,也并不是上次那层,陪我的人,又把我交给另一个人,
我心里猜道,或许这次没有预约,这些陪我的人,级别有限,不能直接送我到顶
层吧。不过这次这个,倒一次把我带到了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顶层,老板的那个
房间。

  一进去,我就看见了丽丽姐,颇有点意外地叫道,「丽丽姐,你也在这儿?」

  我心里明白,丽丽姐在红天鹅已经混到了高层。安姐则笑吟吟地坐着,没起
身,只是示意我坐在她身边,我也就不客气地坐在她身边,丽丽姐为我们两人倒
茶。

  一股清澈的茶香透人心扉。

  我也没想隐瞒我和丽丽姐的关系,我猜安姐早就知道我和丽丽的关系,我就
故意抱怨道,「这么好喝的茶!丽丽姐,你从来没给我喝过!」

  丽丽姐说,「这可不是我的茶,我可没有资格喝这么好的茶!再说,你有空
喝茶?」

  安姐在边上噗哧笑了。眉眼流转地说,「你要喜欢喝茶,常来我这儿啊,只
要你敢。」

  「我敢倒是敢的,只怕你不愿意。」

  「我怎么会不愿意?你长得这么英俊,听丽丽说,你还很乖巧,还很能干,
真叫人羡慕呢。」安姐的话里带着一丝暧昧,我知道,安姐虽然是一号的,但一
号太多,根本满足不了安姐,而安姐也没有结婚,应该是那种超级女强人,可能
手下还有不少面首呢。

  我叹气说,「我也很想啊,安姐,像你这样的超级大美人,那个男人不想?

  我可是个大色鬼,丽丽姐一定对你说过?可惜,我们现在处在对敌状况,我
想也不能啊。「

  「敌对状况?怎么会?小女子从来不与人为敌,只与人为善,何况你,何况
你们万家!」后面的话不是玩笑了,而是很认真,很严肃说出来的,我想,她的
意思就是,她从来就不想和我们为敌,可如果我们要以她为敌,她也没有办法,
口气没有丝毫放软的意思。

  我想,既然说开了,我也不必再拐弯抹角,还是直截了当为好。就说,「你
知道我监护人之一的琬姑的身份?」

  安姐非常凝重地点点头。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这个琬姑从小生长
在宗教氛围下,她妈妈是中俄混血,在骨子里,我琬姑还是信教的,而且,她特
别纯洁,对红天鹅经营的事,特别反感,要是知道红天鹅的真相,一定会催促丈
夫灭了红天鹅。」

  安姐一脸惨淡,她当然相信,要是中央出手,就算一号是她的,她也保不住
红天鹅,虽然她可能毁灭证据,但停止营业是肯定的。她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你干吗非要逼死我呢?听丽丽说,你是个很善良的人,怎么能因为我不肯帮这
个忙,就把我逼到绝路上去呢?」

  「你不肯帮这个忙,我能理解,我也绝对不会逼你。可你如果实际上帮了对
方,我就只好把你当作敌人。」

  安姐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帮对方?决不可能。」

  「可据我最新得到的情报,石混蛋手里有别人的隐私材料,并用这材料来威
胁别人和我作对,我猜这些隐私就来自红天鹅,而石混蛋就是你们红天鹅的股东
之一,我说得没错吧?」

  「石混蛋?哦,他!当然不是,怎么会!」安姐的反应很强烈,也很意外。

  「不是?」我也有点意外。

  「绝对不是!你问丽丽。」

  我望向丽丽,丽丽摇头说,「绝对不是,红天鹅是安姐一人的,其他人都没
份。」想了一想,又说,「你想啊,痴弟,石混蛋这么变态,这么喜欢玩弄处女,
他要是红天鹅的老板之一,那新进来的女孩,谁能逃的了他的魔掌?可露露的第
一次,安姐就没给他。安姐很不喜欢这个家伙。只是出于行业规矩,才不能帮你
的,你不要误会了安姐。」

  我有点相信了,神情也就轻松下来,可心情又变得沉重,下一步又不知该从
何做起了,叹口气,说,「要不是,我倒真不会和你安姐过不去。」

  「肯定不是,丽丽姐了解我,我绝不会在这事上撒谎。」

  「那就算了——可安姐,你也可以考虑帮我啊,你的靠山真就这么牢靠?你
真没有听见一点风声?」我最近听到了一点风声,上面正在调查上海的一些事,
而这些事一号肯定脱不了干系。作为消息灵通的安姐肯定不会毫无所闻。

  果然,安姐表情凝重地说,「这些高层的事,我们是无法参与的。」

  「可你就是一号的,你否定吗?」

  安姐略有一丝尴尬,但随即脸色变得妩媚起来,说,「什么,老实告诉你,
安姐我很开放的,只要我喜欢的,我都不在乎有个,小美人,你有兴趣吗?」

  她竟然叫我小美人!真是变态。可她脸上流露出的媚意,加上她的美貌,我
几乎要魂飞魄散,可我还不想就此罢休,说,「安姐,我很软弱的,你要再这样,
我可要忍不住了,可事后我会怪你的。」

  「怪我什么?」眼波流转,细长的手指抬起来,轻轻指着我。

  「怪你对我施美人计啊。」

  「瞎说,我又没事求你,怎么算是美人计?」

  「安姐,你想想,要是他出事了,一定会查他的生活作风,他的都会在案,
而你因为有红天鹅,就会受到特别关注,尽管你关系多,可如果有人想彻底搞倒
他,用红天鹅作为一种证据,也很有力,到时候,完全可以说他就是红天鹅的幕
后老板,你想,你还能幸免吗?」

  「不——不至于吧,毕竟他的地位这么高,搞他总会有许多顾忌吧?」

  「想想当年北京的一号。」

  安姐的脸色终于有点变了,变得不那么自信了。我又趁热打铁地说,「再说
了,像石混蛋这种人,暗中踹他一脚又怎样?他不是从红天鹅得到的别人隐私,
那就是另有途径,这种喜欢收集别人隐私来威胁人的家伙,其实就是你安姐的天
敌,对不对?」

  安姐脸色动了一下,说,「这事太重大,我还要考虑考虑。」她当然要考虑,
或者说,不是要考虑,而是要等待,等等看一号的处境到底如何,如果一号肯定
保不住,我猜安姐会答应帮忙吧。我就继续说,「你要抓紧啊,否则,他要突然
倒了,你就没有机会了,我以前说过,你不帮我,我也不帮你,还可能落井下石,
现在看在丽丽姐的份上,我只不帮你,但绝不落井下石,但你要帮我,我就包你
无事。」

  「你怎么才能保我无事?」安姐开始谈条件了。

  「很简单,我们可以签个名义上的协议,让万家收购红天鹅,调查的人知道
是万家的产业,就会停止调查,你就安然无恙了。等风声过去,你再回购,我家
不会在乎红天鹅,对这个产业没有兴趣。你可以信任我。」

  「这都是你李叔给你出的主意?」安姐很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小看我了,安姐,李叔对今天的事一无所知。」

  「噢?」安姐一脸惊讶,含着不相信,不是不相信李叔不知道今天的事,而
是不相信我有能力独自处理这种事。

  「安姐,你可别小看他,这小白痴绝对是天才。」

  「丽丽,你就这样大胆地叫万家掌门人『小白痴』?」

  我们彼此对望了一眼,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正义812 2014-3-13 22:07

  正文197正经事结束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和缓起来,加上这一阵笑,我
们之间似乎立刻拉近了距离。安姐妩媚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我,「要不要我找
个红天鹅的头牌来伺候你?」

  我心里一阵悸动,想到这个红天鹅里有无数像丽丽露露这样年轻美丽的姑娘,
只要我喜欢,我就可以在这里享尽艳福,不须牵扯情感责任之类让男人头痛的东
西,这实在是个好地方啊。可我想到了琳姑艾艾,摇头叹气说,「我是无福消受
你红天鹅了。」可心里还是痒痒,补充道,「除非——」我很想说,除非你安姐
陪我。可一则觉得有点唐突,二则丽丽在边上,不想让她难过,就改口说,「除
非你让这个助手陪我。」

  「我这个助手卖艺不卖身的。」安姐一本正经地说。

  「那不知这位姑娘所擅何艺?本公子今天想领教领教。」

  「丽丽,你就为这位少爷演奏一曲。」

  丽丽姐从墙上拿下一管萧来天,幽幽地吹起来,哀怨中带着无尽的期望,旋
律有点熟,略一回想,那是古曲《苏武牧羊》,用萧来演奏,恰到好处,只是此
情此景,有点古怪。我正襟危坐,听完了丽丽姐的演奏,拍掌赞道,「好曲,好
曲,丽丽姐,没想到你水平这么高,家里好像就没见过有萧?」

  丽丽姐说,「让公子见笑了,小婢在家只习女工,从不调琴弄瑟。」丽丽姐
的古怪言词让我不禁一愣,安姐和丽丽姐都笑起来,笑得身体都发抖,安姐说,
「猜猜看,丽丽姐为何如此说,听说你聪明绝顶。」

  我略为沉思,有点犹豫地猜道,「不会是你们这里的姑娘,都学过一点半文
不白的古语?因为来此的官员都喜欢附庸风雅?」

  安姐真心叹道,「真是名不虚传!唉!你这么聪明,这么英俊,还这么富裕,
怪不得丽丽会倾心你呢?」

  「安姐,又瞎说。」丽丽姐嗔怪道。

  我大喜过望,难道丽丽姐真的非常喜欢我?平时对我的冷言冷语都是装的?

  我望向丽丽姐,带着探寻的眼神。

  安姐不顾丽丽姐的请求的眼神,妩媚地说,「要不是你丽丽姐真心喜欢你,
我真想吃了你,我可是个好色的女人。」然后神色一正,说,「你以为我放了露
露,是怕了你家?我们这行,规矩很大,我要不放,你家根本不敢对我怎样。全
是丽丽求情了,我才破例一次。这两个丫头虽然出身风尘,可都是宝贝,你要好
好珍惜,不要看作残花败叶,有一天弃如弊履啊。」

  「怎么会?我倒是担心丽丽姐哪天弃我而去呢。」我也一本正经地说。

  「好啦,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不参与了,愿意的话,进里屋去休息一会吧。」

  丽丽姐有点忸怩不安,我倒真有点渴,就期盼地望着丽丽姐,安姐看出了我
想,就笑着站起来,说,「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丽丽,不要难为情了,这小
色鬼,已经一脸急色,你要不喂他,我回来可要把他吃了。」

  安姐出去,丽丽姐羞我,「你啊,没出息,让人一看就是个急色鬼。」

  「瞎说,安姐在逗我,你也敢逗你老公,我要狠狠惩罚你。」我抓住她,把
她拉如我的怀里,她轻轻地说,「别急啊,跟我进来。」

  跟着丽丽姐进到里屋,是一件很豪华的卧室,想来是安姐自己销魂的地方,
或许也用来招待客人,如果对方非常重要,可以进到外屋和安姐谈生意,也许也
就可以进到里屋来销魂?丽丽姐会不会帮着安姐在这里招待过客人呢?心里有了
这个古怪的想法,伸向丽丽姐的手,摸索起来,就有点犹豫。

  丽丽姐的神情也显得有点羞怯,动作也有点犹豫,这更证实了我的想法,我
说,「丽丽姐,这里是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吧。」

  「你啊,别胡思乱想,这里从不接客的。」丽丽姐一口否定了我的想法,可
她的动作里却依然显得羞怯,我也不再询问,心里早就抱定,对丽丽姐职业上的
事,一概不问,可有时,比如此刻,毫不过问,又显得有点矫情。我抱歉地冲丽
丽姐笑笑,不再多说,干净利索地脱光自己,看到丽丽不主动脱衣股,就动手剥
光丽丽,丽丽姐不自觉地双手抱在胸前,遮掩着自己的丰隆,这让我感到古怪,
我把丽丽姐的手拉下来,让她丰挺的展现出来,手指轻柔地捻着骄挺的奶头,丽
丽姐又露出了羞怯的神情,我们也算老夫老妻了,对丽丽姐今天的表现,实在觉
得奇怪,转念一想,产生了一个念头,转头四顾,看到床的左侧有一面大镜子,
我望着这面镜子,多看了这么几秒钟,丽丽姐就说,「乱看什么呢,不看着真人,
喜欢看镜子,色鬼,是不是老看?」

  「不对,丽丽姐,你今天的神情不对,这面镜子有点古怪,安姐,你是不是
在这面镜子后面偷看?」后面的话我是大声冲着镜子说的。

  镜子动了,从里面打开,竟然是扇门,安姐走出来,丝毫也没有尴尬的意思,
反倒不高兴地说,「丽丽,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了,就出卖朋友啊。」

  「没有,我没有……」丽丽姐惶恐地说。

  「原来你喜欢偷看别人,——可你偷看谁呢?」我突然觉得很纳闷,丽丽说,
这里从来不接待客人,我相信她绝没有说谎,那么这里就是安姐自己销魂之处,
那么她偷看谁呢?

  安姐笑了,「你再猜猜,这次猜对了,说明你真了不起,我真要好好考虑和
你合作。」

  我看看安姐,又转头看看丽丽,这会,丽丽反倒不害羞了,手也大方自然地
垂着,似乎很习惯于这么地站在安姐面前,我心里恍然大悟,「安姐,你——你
是同性恋,你喜欢看女孩子做事!」

  「真是聪明,聪明过头了,你啊,我担心你活不长呢。——你猜对了一大半,
我不是纯粹的同性恋,我是双性恋,可能对女孩子更喜欢一点,不过,我会更喜
欢你,丽丽,我这么闯进来,你吃不吃醋?」

  「他真是个色鬼,对你馋着呢,只是不好意思说,你这么一闯进来,他心里
不知多高兴呢。」丽丽姐有点答非所问,可她的答非所问,既让我感到高兴,也
让安姐感到高兴。

  我厚着脸皮说,「我们光着,就你穿着衣服,这不公平吧。」

  安姐突然脸慢慢红晕起来,很快就通红,显得既妖艳又古怪,弄得我一时不
知如何是好。可丽丽姐却走过去,轻轻去解安姐的衣扣,安姐闭着眼睛,随丽丽
姐脱去她的外套,,她丰腴窈窕,洁白细腻的裸身在我眼前慢慢展开,我贪婪地
看着,眼睛都不舍得眨;可安姐却正好相反,紧闭着眼睛,似乎害羞般地不敢看
人,和平时那么精干的安姐,判若两人。

  丽丽姐引着被脱光的安姐,走向床铺,安姐像只绵羊一样顺从地倒向床,丽
丽姐向我使个眼色,我自然不会再等着催促,我很想像狼一般,扑向这只洁白的
羔羊,可安姐的奇特表现,让我有点纳闷,也就变得小心翼翼,轻柔地抓住两座
雪峰,把两颗樱桃含在嘴里,安姐洁白的身体在我的抚爱下,慢慢泛出红色,当
我吻上,溪水立刻泛滥,我听见安姐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似乎惟恐别人听见,而
这里本来没有别人,丽丽姐不算别人,她也正在和安姐接吻。

  我膨胀起来,挺身而上,直入深处。安姐身子颤抖着迎合我,又似乎在害羞
地躲避我,我扣住安姐细柔的腰身,奋力冲刺,两个美女的接吻,大大刺激了我
的,我的冲击凶猛异常,安姐似乎不堪承受,嘴里忍不住叫道,「轻点,冤家。」

  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连续奋进。丽丽姐抚爱着安姐的,拇指食指挤捏着
安姐的,安姐继续压抑着叫「轻点」,可那叫声里却带着入骨的媚意,我知道安
姐快要,也就更加努力耕耘,安姐突然两脚卷起,紧紧扣住我的腿,身子上耸,
紧贴着我,我知道,安姐来了,可我还没有来,还想继续发狂。安姐的身子稍微
发软,我就又大动起来,安姐不可承受般地皱眉啮齿,丽丽姐在边上示意我下来,
可我不愿,继续冲杀。安姐用手捂着眼睛,轻轻地羞意满满地叫道,「痛。」

  安姐的话不似作伪,我停顿了一下,丽丽姐示意她接着,我一把把丽丽姐拉
过来,让她伏压着安姐,我则从后面进入,立刻继续刚才的冲杀,我也已经箭在
弦上,顾不上丽丽姐的感受了。很快,我的生命之潮水,汹涌喷出,我紧紧搂着
身下的两人,享受着丰美肉垫的美妙感受。

  我下来,抚着丽丽姐的脸,轻轻说,「对不起,丽丽姐,你好要不要?」

  「要你个魂。」丽丽姐笑骂我。起来为自己为安姐清洁,我的生命之源,从
丽丽姐的身子流出,流到安姐的,景象糜刺激,我忍不住又跳了一跳。

  正文198我色心又动,却听安姐低声吩咐丽丽,「叫小色鬼先出去。」丽
丽姐就示意我穿好衣服到外面去,我觉得不可理解,但也不想违逆她们两人,就
出去,给自己斟上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回想着安姐床上的古怪,和平时几乎判若
两人啊。

  过一会,丽丽姐出来,坐在我身边,我轻轻搂着她,说,「对不起,丽丽姐,
刚才我只顾自己了。」从安姐叫我珍惜她们两人,我心里又有这个想法,尽管前
不久,还在想着,为了艾艾馨馨,我是不是该断绝和她们的来往,可知道丽丽其
实很喜欢我,我就放弃了这种想法,我觉得,宁可和菁姐不再来往,也要她们。

  丽丽姐说,「才没怪你呢,你就是个小色鬼,还指望你真的每次伺候我?」

  我问道,「安姐怎么回事?这么古怪?」

  「想不到吧?安姐就是这样,平时极为大方,处事机敏果断;可一就变得极
为害羞,不知道她这种样子怎么来的。不过,你可别提起此事来,她可不爱听。」

  我回想着她在床上的那种羞展怯,有心驰神往之感,床上的女人,只要表现
得真切,极端放荡和极端羞怯,都显示出特有的魅力。我笑着问道,「丽丽姐,
你算是她的,还是她的面首啊。」

  「你才是面首呢,小混蛋。」丽丽姐嗔怪道。然后又压低声音说,「她肯和
你做,真的是喜欢你啦。」

  我想了一想,说,「露露也曾是她的吧?你和露露也在这屋里做过?她在后
面看着?露露知不知道后面有人?」我一口气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丽丽姐叹气说,「你也不用问,猜的都对。露露不知道,这秘密除了我,谁
都不知道。」

  「看来,你真是安姐的亲信了,这秘密只告诉你一人。」

  「才不是,她老找机会让姐妹们在这里做事,我也就有了怀疑,我也是猜出
来的。」

  「噢?你猜出来,就敢揭老板的老底?」

  「当然不敢,只是我做事的时候,就放不开,她也就看出来了。」

  「你箫吹得这么好,是在这里学的,还是在家里就会?」我又转问道。

  「在家里学过,提升主要在这里了。」

  「这也算职业培训,对吧?露露会什么?」

  「她舞跳得很好。」

  「我要看露露跳舞,你吹箫伴奏,不许拒绝。」我知道丽丽姐,总想把职业
和生活分开,可实际上,人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职业和生活分开,要么离职,
要么坦然处之。露露离了职,丽丽身份已经不一般,如果还不能坦然处之,那就
是心理问题,让她吹箫伴舞,也算是一种治疗。

  安姐从外面进来,已经重新细致化过妆,显得端庄妩媚,床上的羞怯已经一
扫而光,又是一位具有大将风度的女中豪杰。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可不
要以为和我上过床,就有了什么特权,可以要求我做这做那,你就当作好了。」

  我笑着说,「安姐,我可没你这么薄情。我相信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放心,
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可你如有事找我,我一定帮忙。」

  我的大度倒弄得安姐不好意思,「你这小白痴,就是狡猾,我倒像是个小气
鬼了。好吧,我饭店的小姐,都供你免费享用,这够大方的吧?」

  「大方个鬼,安姐,你是想害我。你这儿我要多来几次,我北京的姑姑知道
了,我剥去半层皮,你就彻底完蛋。」

  安姐咯咯笑道,「你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你应该多来来,看看在我
们这儿销魂的官员,一个个都意气风发,连真名都不屑掩藏,只恨自己官太小,
被姐妹们小瞧了。」

  我叹道,「你这儿我是绝对不敢来,可我会想你的,安姐,你什么时候去丽
丽姐做客,一定通知我。」

  「去做客?去接客吧?」

  三人都笑起来,在笑声中,我隐隐觉得,安姐也许哪天真会去,想想四人复
杂的关系,还有四人大被同眠的情景,我真有点悠然神往。

  我告辞出来,觉得自己此行,真可谓收获非浅。

  回到家,去办公室见李叔,这是李叔特意吩咐司机告诉我的。李叔显然特别
关心我的此行。

  走进去,看到这个曾经很熟悉的屋子,因为爷爷不在了,总觉得有点暗淡。

  李叔一见我,就问道,「怎样?」神情中流露出的关切,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倒有点发愣,继而一想,才明白过来,李叔其实不是担心我此去的结果,他担
心的是石混蛋是否是红天鹅的股东,他用来威胁琳姑父的东西是否来自于红天鹅,
如果是,那就意味着他也有东西留在石混蛋手中,而他现在特别珍惜三口之家,
不想为了和石混蛋对峙而失去这一切。

  我安慰道,「李叔,你放心,安姐给了保证,石混蛋决不是红天鹅的股东,
他也决没有可能在红天鹅获得别人的隐私。」

  李叔大大松了口气,看来,李叔除了红天鹅,其他地方倒没有去荒唐过,所
以不担心。李叔笑着说,「看来和安姐谈得不错?」

  我想,岂止不错!可我不想让李叔知道分毫,毕竟他可能是我的岳父啊,他
对女儿的疼爱,比玥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叹气道,「她只是保证,绝对不会让
石混蛋从她那里得到一点不利于我家的东西,可也表示不参与我家的纷争。」

  李叔显然对这个结果有所准备,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我又说,「不过,安姐
的口气有所松动,关键是传说的一号可能有事,到底有多少真实。我是夸大了我
听到的消息,让安姐觉得他肯定有事。我想,她会想方设法去求证,在求证得出
结果前,她口气虽松动,但不会有实质动作。李叔,你觉得一号出事的可能有多
大?」

  李叔沉吟道,「我让你玥姑琳姑,都向琬姑探过口气,但你琬姑答非所问,
只说这事她也不清楚,说家里从没有说起过。但据我的推测,她不否认,就意味
着有事。」

  「说得不错,李叔!和我的猜测一样,他一定有事!你去安排一下,看看家
族中,有谁和他走得特别近,会不会受到牵连,稍微提示一下,给自己安排一下
后路。」

  李叔点点头,说,「我已经在做了。」

  从李叔处出来,去玥姑家见小美人,我觉得自己,每次和女人欢爱过后,就
特别想念小美人,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平衡吧。

  玥姑一见我,就问道,「又往外跑,去哪了?大半天的。」

  我说,「玥姑,我是大人了,还是一家之长,总有些大事要办,还能事事向
你汇报?」

  「你是大人了?那我这个监护人也该撤了?要不要我通知琬姑一声?」

  我走过去,往玥姑的怀里钻,说,「玥姑,你别拿琬姑威胁我,好不好?我
可把你看作我妈**. 」

  艾妹在一边叫起来,「白痴,你要脸不要脸?这么大了,还撒娇?」

  我抬起头来,指着艾妹,说,「艾妹,你听好,她是妈,也是我妈妈,你可
以撒娇,我也可以撒娇,看不惯,走人啊。」

  艾妹真的站起来,往自己屋里走去,边走边说第$ 一$ 文学$ 首$ 发,「真
是白痴,看了叫人恶心。」

  艾妹走后,我隔着衣服,拱摸了几下玥姑的,站起来,说,「和艾妹下把棋
去,讨讨她的欢心。」

  玥姑骂我一声,「小滑头。」

  艾妹的门并没有锁,艾妹要真生气了,就会把门锁上,我就进不去。我一进
去,就大声嚷嚷,「杀一把,杀一把,今天非杀赢你不可。」又压低声音说,
「艾妹,我想你了,想好好亲亲你,今天一定会赢你。」

  艾妹脸红红地说,「不和你下,琳姨说的对,你用这种卑鄙手段赢,没意思。」

  我求道,「别这样啊。艾妹,你想啊,要把把你赢,有什么意思?你和馨馨
下,不还让她两子?」

  「那不一样,她赢了,不欺负我。」艾艾的脸蛋美艳极了,我恨不得现在就
欺负她。可我压抑着自己,艾艾正处于很微妙的心理状态,我的鲁莽举动,都可
能导致很不妙的结局。我说,「这样吧,我们打升降级,我赢一把,就从五十步
升到五十五步,输一把,就从五十步降到四十五步。这样一定有输有赢,好玩一
点。」

  艾妹想了一想,说,「你赢一把,就升;我赢两把,才降。答应就玩,否则
拉到。」

  我立刻答应,现在的关键是,要艾妹从心理上认可我可以亲她。艾妹见我爽
快地答应,又踌躇起来,说,「你赢了,有奖品;我赢了,有什么?」

  「你亲我啊。」我低声调笑道。

  「去你个流氓白痴。我要提自己的条件。」

  「好吧,尽管说。」

  「我要赢了,你第二天不许在车上欺负馨馨。」

  我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艾艾提出这样的条件,说明她还是嫉妒馨馨,她总
觉得我们天天一起上学放学,路上不知怎么亲热呢。我立刻又一口答应,心里却
在想,我只要赢了,就几天不和你下,还怕找不着亲热的机会?

  「你要骗我,我决不饶你!」

  「我发誓!不过,你肯定会拐弯抹角从馨馨处打听,很可能得出错误的结论
啊。」

  「你放心,政府不会冤枉好人。」小丫头一本正经开玩笑。

  我也一本正经回答,「政府专门冤枉好人。」

  「你是做贼心虚,先打埋伏。」

  「绝无此意,只求公正。」

  艾艾拿出棋具,放好,我们又为今天该五十步还是五十五步争论了一会,艾
妹说上一把我赢的,该五十五步;我说规则现在才定,就重新开始。当然是我有
理,就五十步。

  下起来,艾艾全神贯注,小脸蛋红艳艳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秀美的小
鼻子上,很快渗出细微的露珠,看得我心神激荡,想着马上可以在这美艳的小脸
蛋上亲个够,真是心痒难熬啊。我看着,不知不觉忘了下棋。艾妹嗔怪地催道,
「你倒下棋啊,眼睛看哪儿呢?」

  「你太美了,艾妹,我都忍不住想亲你。」

  艾妹生气地说,「你想耍赖,是不是?」

  「谁耍赖了?只是看看,还不行?就算是盘外着,那也合法,谁让你心志不
坚,受影响了?」

  艾妹「哼」了一声,不再理我,继续低头看棋。我也继续想棋,可总有点心
浮气躁,一会儿就败下阵来,不用数,肯定不到五十步。

  我说,「你才耍赖,故意脸红,引我看,害我输棋。」

  「谁故意啦?就算故意,用你的话说,『就算是盘外着,那也合法,谁让你
心志不坚,受影响了?』」

  呵!小丫头,这儿还我。「好吧,就算我自己不好,再下一把,非赢你不可。」

  「谁说要跟你下了?一天赢一把,够了。就馋你,叫你看得着,吃不着。」

  「就算明天再输,我就不信后天四十五步赢不了你!到时候,嘿嘿!我要把
你的小美脸蛋啃烂。」

  艾妹故意睁大眼睛说,「谁说四十五步?要一天连赢两把才四十五步啊,隔
天的就作废了,不算。」

  「你耍赖!」

  「我可没耍赖,我就这意思,你自己没有理解清楚,你自己负责,要不就推
翻一切,再不下棋了。」

  我瞪着她,没想到被这小美人给算计了,有李叔陪着,她现在并不很在乎和
我下棋,我本来也不在乎,可现在和赌约相连,不赌,她很可能一直拒绝我,我
算是自挖陷阱自己跳啊。

  艾妹捂着嘴,媚眼流转地直笑,「自以为天下聪明第一,其实还是个白痴。」

  我心里一荡,是啊,何必在美女面前显得特别聪明呢,上上美女的当,只会
更讨美女的喜欢。我也就跟着傻笑起来。

  正文199吃完晚饭,也没见到琳姑的人影,我叹气说,「最近琳姑好像被
琳姑父弄得心神不宁,情绪很不好。」

  「也许还不只是他,也许还有别人让琳姑不开心呢。」玥姑意味深长地说。

  我心里明白,玥姑指的是我,可艾妹并不知道,急着插嘴道,「谁?还有谁
在骚扰琳姨?」

  「问你白痴哥哥,我猜他一定知道。」玥姑就这样把难题扔给我。艾妹指着
我,说,「你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要隐瞒,我就骂死你这个白痴。」

  我苦着脸,说,「我哪知道还有谁在纠缠你琳姨啊。就像你,年龄这么小的
小美人,大概就有很多人喜欢你,对不对?妈爸爸和我都不知道你班里到底有多
少人喜欢你,对不对?何况琳姑这样的大美人,外面喜欢她,纠缠她的人肯定更
多了,我怎么知道啊。」

  我的话合情合理,小丫头也光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就疑惑地看着她妈妈,说,
「我也觉得琳姨最近不高兴,她不肯告诉你吗,妈妈?」

  玥姑叹气说,「有的事情,谁都不想告诉啊。我只希望我的宝贝女儿没有什
么想瞒着妈妈,妈妈就开心了。」

  艾艾有点忸怩不安,我接上去说,「艾艾要把暗恋她的人都告诉你,玥姑,
你就要吓得睡不着觉了。」

  「你闭嘴!白痴!」艾妹喝骂我。

  「你们刚才下棋谁赢了?」李叔问道。

  「当然是我赢了。」艾妹得意洋洋地说。

  「还是老规矩?」玥姑问。

  「新规矩。我上她当了。」我故意哭丧着脸说。

  「什么新规矩?」玥姑李叔都很感兴趣。

  艾艾笑着把新规矩说了一遍,显然她对把我套进去,一直很得意。李叔笑着
说,「也就是说,只要艾艾一天只和你下一把,步数就只会升不会降,啊呀,你
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会落进这么个圈套?」

  「那是你女儿太聪明了啊,李叔。」

  父女俩人相视而笑,我的夸奖让他们都很受用。可玥姑突然插嘴道,「你们
赌什么?」

  艾艾脸上的表情明显一窒,并且不自觉地红晕起来,我心想,玥姑可真狡猾。

  我说,「艾妹,我们不告诉他们,好不好?我们小孩也有我们自己的秘密,
干吗非要告诉他们?」

  「告诉什么?你这白痴,我们就没赌什么。」艾艾淡然说。

  我也就顺着,「对啊,我们就没赌什么。嘿嘿嘿。」我故意留下一些悬念,
随玥姑怎么猜想,反正我答应过她,不会动她女儿,我也一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

  饭后,我去看琳姑,琳姑独自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她坐在那个昏暗的角落,
就像是躲避着什么。膝头上依然摊着《海子诗全编》,我关切地问道,「琳姑,
你吃没吃饭?我叫人给你送点点心来,好不好?」

  「谢谢族长大人关爱,小女子不饿,小女子这里自备有点心,不须族长大人
挂心了。」琳姑现在和我,老是这么半真半假地说话。

  「琳姑,」我换个话题,「说说你喜欢的海子诗歌。」

  「你在读吗?」琳姑既像期盼,又似嘲笑地问我。

  「在读,可还没读出味道来,你说说你喜欢的。」

  琳姑略略沉思了一会,说,「说首简单的,『村庄我在五谷丰收的村庄安顿

下来/我顺手摸到的东西越少越好/珍惜黄昏的村庄珍惜雨水的村庄/万里无云

  如同我永恒的悲伤『。你喜欢吗?「

  「琳姑,说说你喜欢的理由。」

  琳姑又略微沉吟,说,「我最喜欢最后一句,本来『万里无云』应该是美好
的景象,可诗人却把它和『永恒的悲伤』连在一起,觉得好新颖,好奇特,可再
仔细一回味,觉得似乎再也没有比『万里无云』更好的词句,可以那么恰当地形
容人类『永恒的悲伤』了。你能听懂吗?」

  我点点头,说,「我能明白,『万里无云』的景象里,其实包含着时间空间
的无边无际,形容『永恒的悲伤』确实恰到好处。」

  我的补充解释让琳姑吃了一惊,她本以为我很难理解海子的诗歌,她琢磨地
看着我,说,「我也真该想想,你到底是谁了。」

  「琳姑,我就是你的痴儿,你何必多想?这本来就是永远也想不清的问题。

  琳姑,你喜欢这首诗,我好心痛。「

  「为什么?」

  「我希望琳姑快乐,琳姑的悲伤就是我的痛苦。」

  「倒挺会甜言蜜语的。可当人的悲伤犹如万里无云的晴空,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愿成为一片云彩,装点你的万里晴空。琳姑,你何必如此悲伤,就算我
们不再是,可你知道,痴儿永远爱你。」

  「我倒知道你爱我,可你爱我的同时,可以和艾艾馨馨谈情说爱,还可以和
你的菁姐或其他什么人,尽兴。可我有什么?我一无所有,我为何不该悲伤?」

  琳姑的语气里倒没有特别的悲伤,可里面包含着的谈谈绝望,使我更加难过。
我抓住琳姑的手,贴在脸上,哽咽地叫道,「琳姑!」

  琳姑缓缓把手抽回,说,「以后可以说话,可不许再碰琳姑,手也不行,听
见了?」

  我无语点头,心里很难过,不知该如何安慰琳姑,当然决舍不得劝琳姑出去
寻找朋友,可除此以外,很难让琳姑从她的悲伤中解脱出来。可我还是要尝试,
我说,「琳姑,我们就不能坐在这儿,安安静静谈情说爱?没有了的交接,也许
我们倒可以真正谈一场恋爱?」

  「这建议倒不错,你说说,你怎样爱琳姑?」琳姑的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妩
媚。

  「琳姑,我爱你,『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琳姑,『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噢!」琳姑吃惊地望着我,「你已经会背诵海子的诗句!」

  「也没有特意去背,自然而然就记住了。尤其是想着你琳姑的时候,觉得读
海子的诗,就格外容易理解,我想,琳姑引起了我内心悲伤的情感,海子的诗歌,
总的说来,悲伤的居多。」

  「噢,你说说看,你读到那些诗歌,会想起琳姑来?」

  我沉吟道,「我也背不出很多来,可读到下面的诗句,我很悲伤,『得不到

 你/有弱点的爱情/我们确实被太阳烤焦秋天内外/我不能再保护自己/我不能

  再/ 让爱情随便受伤『,琳姑,读到这些诗句,想起你,我心头又多痛!「

  琳姑不禁有点动容,可依然克制着自己,说,「读两句快乐的诗句,难道琳
姑只引起了你悲伤的情感,那些美好的往事呢?」

  「『玫瑰花蜜一样的身体/ 玫瑰花园黑夜一样的头发/ 覆盖了白雪隆起的』。

  琳姑琳姑,我好想念你!「

  「你这都是随意背出来的?没有刻意去背?记忆力这么好?」琳姑难以相信
我可以在短期内,背出这些诗句来,还可以恰当的运用。我对自己说没有刻意去
背有点后悔,记忆力是可以现场检验的,我可不想当场出丑,更让琳姑怀疑我的
身份,就说,「我其实是刻意去背的,读到让我想念琳姑的诗句,我就会背下来。」

  「哦!」我看出琳姑有点感动。可她随即克制住自己,开玩笑地说,「我真
后悔,今天没去玥姐那儿,让玥姐听听你为我背的诗歌,她会嫉妒得发疯吧。」

  「玥姑才不会嫉妒,你要表现得像个母亲,她才会嫉妒;像个,她只会担心。」

  说这话我有点后悔,即刻补充道,「你要让玥姑嫉妒,最好是让我吃奶,我
会更依恋你的,玥姑就真会嫉妒了。『覆盖了白雪隆起的』的诗句,也不会引起
怀疑了。」

  「胡说八道!一听就是的,不是母亲的。你啊,拐弯抹角就想引我上钩,好
啊,你就继续试试,琳姑很有兴趣看看,你还有没有本事,让琳姑再一次为你脱
衣解带。」琳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妩媚妖娆,甚至还有一点色意,让我下面即刻
鼓胀起来。

  我老老实实说,「琳姑,想起你,我就好难受。心里难受,下面也难受。」

  琳姑瞄了我一眼,捂着嘴笑道,「你这是想我啊。告诉你,这一招可不灵。」

  「琳姑,你何必自苦如此,我们只要小心谨慎,没人会发现,我答应你,保
证一月只做一次,好不好?」

  「你就是保证一年只做一次,琳姑也不会再上你当了。」琳姑的拒绝没有丝
毫犹豫,语气决断,可同时,却依然媚意十足,我忍不住失望而又痛苦地呻吟一
声。

  「得了,别装模作样,好像真憋得难受一样,不算半夜的,你也有好几个呢。」

  琳姑讥笑我。

  「可没有你,我永远也解不了渴。再说,不想在家里引起流言蜚语,菁姐那
儿我决定尽可能少去了啊,外面,也不能随便出门,只有你这里,『金风玉露一
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琳姑,你真狠心啊。」

  琳姑动容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连这词你都会?古
今诗词你都会,还引用恰当,我倒真要小心你,不能麻痹,要不哪天就糊里糊涂,
又被你勾上了床。——好了,现在你滚蛋吧。」

  我请求再呆一回,可琳姑坚决把我赶出来,或许她已经有点心动,赶我走也
是一种防范?

  正文200从琳姑那里出来,照例去见菀姐,为她按摩。今天去得有点早,
不过,离高考还剩最后两天,早点休息也应该。

  走在路上,回想和琳姑的对话,觉得琳姑虽然很决然地拒绝我,却又暗示我
可以继续追求她,甚至她的话里也有意无意地带有色味,可见她心里并不能忘记
我们之间的情和欲。一则,这是她排遣心中苦闷的一种方法,另外,或许,琳姑
也有借此考验自己心性的含义。可是,胜负结果会如何呢?

  我要败了,也许更好,会一切照旧,平静的生活。可我胜了,事情一定会很
复杂,琳姑一定会为自己的失败倍加自责,甚至痛不欲生。她会迷失在和我的情
爱之中吗?不管如何,我还是要争取获胜,没有琳姑的生活,多么乏味!

  菀姐看见我,就说,「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我说,「后天就是高考,你应该更多休息,早点睡觉。」

  「才刚九点,能睡着吗?白般痴。」菀姐还是开口闭口叫我白痴,我想,这
或许到证明她对我的感情更纯。

  「我陪你聊聊天吧。你也需要换换脑子,也许考试时会更清醒呢。」

  「聊天?聊什么呢?和你这个白痴有什么好聊的呢?」

  「你啊,菀姐,自己读书都快读成白痴了,还说我。我现在几乎无所不通,
和谁聊天没有资格?也就是你,整天读傻书,我还真不知该和你聊什么呢。对了,
菀姐,除了读书,你还喜欢什么啊。」

  菀姐「扑哧」笑了,说,「你不过是井底之蛙,刚醒过来的白痴,能懂多少?

  我也就是这一年,拼命读书,有点傻了。「

  「菀姐,原来你知道自己有点傻了啊。那你不傻以前喜欢什么呀。」

  菀姐叹了一口气,说,「想想以前,想想现在,真觉得自己像两个人呢。以
前,每到周末,我从来不读书,就是玩。喜欢的多着呢。骑马,高尔夫,游泳,
旅行,摄影,还喜欢登山,可为了考上清华,这一年,除了读书,什么也没干,
真像你说的,变傻了呢。」

  我一愣,没想到菀姐以前竟然有这么多爱好,而且,她提到的这些爱好,除
了游泳,其他成本都很高。想想自己,前世的近五十年,马背都没上过,正式的
高尔夫球场,也就是在电视里见过;旅行摄影,也就是像个傻市民那样,偶尔跟
着旅游社,上车睡觉,下车拍照,那既不能算旅行,也不能算摄影。登山更不用
说,菀姐去登山,一定会请上几个登山教练陪着,以保证安全吧。这一切,对以
前的我,确实只是可望而不可即啊。我悠然神往地说,「菀姐,原来你有这么多
爱好啊。等你考完试,带我去登山,好不好?」

  「被你一勾引,心都动了。好了,打住,我后天还要考试呢,心思可不能散
了,我要考不上,就怪你这个白痴。」

  是啊,后天就考试,今天确实不该引动菀姐的心思,心情放松和心思分散,
那可完全是两回事啊。我呵呵笑着说,「菀姐,也许你该感谢我呢,也许正因为
我醒过来了,你才突然变得用功努力,反正我醒过来,只看见你用功,从没见你
玩过,是不是我激励你了?」

  「你个白痴激励我?我还真变傻了呢。只不过,你醒过来,我正好要上高三
罢了。」

  「就算是巧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功劳?这么小气。」

  「好了,好了,就算是你这小白痴的功劳好了。这几天,你这小白痴功劳是
不小,我要考上了,会好好谢谢你。」

  「你说的,菀姐,你说的,可不许耍懒,你知道我要什么报酬。」

  「胡说,我可没说这报酬。」菀姐的脸红了。

  「好了好了,我们先不提报酬,省得你万一考不好,怪我扰乱了你心情。其
实只要你菀姐考好,遂了你心愿,我要不要报酬根本无所谓。」

  「这才像个乖巧的好弟弟嘛,你要总这么乖巧,不要说菀姐会一直喜欢你,
以后啊,喜欢你的人一定会排起队来呢。告诉菀姐,班里有人喜欢你吗?」

  「当然有,像我这样英俊善良,多情勇敢的富家少年,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梦
中呢。」

  「『英俊善良,多情勇敢』,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菀姐笑得身枝乱颤,
精彩纷呈,我尽量目不斜视地说,「有什么好笑?难道不是?」又叹一口气,说,
「只是和你菀姐比,还差了一点。」

  「哦,你还会谦虚啊。差那一点?」

  「你菀姐是,美貌善良,多情勇敢加温柔。我是自愧不如啊。」我真心赞叹。

  「真是痴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可我真不放心,
男人嘴甜,一般都不是好东西,想骗女人的男人,共同特点就是嘴甜。你不会是
在这一年了,骗了不少女人,练就了甜嘴功夫?」菀姐的话虽然半真半假,可我
也不免心虚,毕竟道出了事实啊。我和萌姐的事,菀姐后来有所耳闻,和菁姐呢,
也难保没有闲话传到她耳朵里,美女总是最容易听到闲话的人。我心底也纳闷,
前世的我是一点奉承话也不会说,今世怎么就说得这么流利了呢?真的是为了勾
引身边这些美女炼出来的?我讪讪地笑。

  「被我说中了吧?」菀姐依然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老实交待,一
年来,总共勾引过几个女人?」

  「又瞎说,才没有呢。我不仅没有勾引别人,还能拒绝别人的勾引呢。」

  「哦?看来是有实例,说来听听,不许撒谎啊,我会想法去求证,要知道你
骗我,我以后就会离你远点。你可别怪菀姐啊。」

  「是有实例,也不必瞒你。我班里,一个女同学喜欢我,给我递条子,我交
给老师了,你可以去问梅老师。」

  「交给梅老师了?」

  「是啊。不信你明天就去问。」

  「可为什么要交给老师呢?这有点不够意思啊。」碰到这样的事,菀姐立刻
站在学生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知如何处理才好,所以就交给老师了。」

  「你啊,就是个白痴,这种事,人家都不告诉老师的。——那女孩被老师骂
了?」

  「没有,那女孩因为分心,期中考试一塌糊涂,梅老师想帮她解开心结,还
把我叫去,和那女孩一起谈清楚了。——还要我帮她补习数学呢。」

  菀姐笑着说,「这种事怎么谈得清楚?——那女孩漂亮吗?身材好吗?」

  我知道菀姐问的身材,其实指不,我笑着回答,「相貌不算漂亮,身材很好。」

  「那你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表现不错啊。」

  「我本来就是好孩子,菀姐,你以为我是什么?色狼啊。」

  「不算是狼嘛,至少也是个小色鬼。不过,你把条子交给老师,这事做得不
够意思,——对了,你会不会是借此在讨好梅老师?」

  我心里不由得一跳,这小丫头,很敏锐啊。我当初交这张字条,当然有这个
原因,还有就是借此可以和梅老师谈感情的问题,男女之间,话题转到感情上了,
那就有点戏;谈到性了,那就快了。我真想和菀姐好好聊聊,可想到菀姐还有两
天考试,就克制自己,装糊涂道,「讨好梅老师?我干吗要讨好梅老师?」

  「你不用装糊涂。」菀姐叹气说,「我一直担心,你会看上梅老师。你啊,
从小被玥姑琳姑惯着,我怕你被惯坏了,变得不正常,就喜欢梅老师这样的女人。」

  真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躲也躲不开啊。我想,白痴也许有鼎蕤一样的毛病,
我可没有。我嘻嘻笑着说,「我还有你呢,菀姐,要不,我真有可能变态,变得
象鼎蕤那样不正常了。我真要好好感谢你呢。」

  「原来你自己也明白啊,不算白痴。可不象鼎蕤,也千万别像他爸啊,那可
更恶心。」

  「才不会呢,——对了,菀姐,你好象对他特别反感,说起来就有恶心之感,
会不会他对你有过什么不轨之举啊。」我心里一动,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菀姐笑了,也没有显得特别忸怩,说,「你这小白痴,对男女之事,反应就
特别快。也算不上不轨之举,我第一次加入骑马俱乐部,在马场就碰见他,看到
我,他热情过来帮我,见到自己的姨夫,自然高兴,以为他是好意,可他扶我上
马下马,总觉得手不老实,有点故意用力,再加上他的眼光,我突然明白,以后
看见他,就有要吐的感觉。」

  「那时你多大?」

  「刚上初一。」

  「身材也已经像现在这么好了?」我说的身材也指,菀姐听出来了,笑着,
骂道,「去你的身材,小色鬼。该滚回去了吧。」

  「什么滚回去?要给你按摩呢,你去洗漱吧。」

  菀姐站起来,去洗漱,我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又是一桩罪行,老混蛋,
等着吧,你死期不远了。」

  菀姐已经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听到我的自言自语,回过来问道,「什么又是
一桩罪行?他做过什么坏事?你知道些什么?」

  想到菀姐马上要考试,这种脏事自然不易入耳,就说,「造反不是罪行?」

  「你的口气好像不是指这个。」菀姐不信。

  「别疑神疑鬼了,赶紧洗洗休息,不想上清华了?」

  「好吧,不追究你了。不过,我总觉得你话里另有事,瞒着我。以后再找你
算账。」

  菀姐洗漱的声音传来,又激起我心中微微波澜。可等菀姐洗漱完毕,我已经
克制住自己内心的蠢动,心若无旁骛地为菀姐按摩,直至菀姐朦胧入睡,我才起
身,悄悄出去,我轻声关上门,总能听见,菀姐若释重负的一声叹气,这才真正
安稳入睡。

  正文201可这晚我可不能安稳入睡,菀姐的美艳近在眼前,曾经熟悉的菀
姐美妙的,时刻浮现在脑海里,那完美的半球形体,是任何已婚妇女所无法拥有
的。

  男人的手掌就是魔手,贪婪的揉搓,总是破坏了某种美好,尽管依然挺拔,
依然,甚至更富弹性,可是,那种未经摧残的恰到好处的少女完美,再也没有了。

  想到菀姐马上要考完试,闲下来,她答应好好陪我的,她会陪我什么呢?她
有这么多爱好,我该让她陪我玩什么呢?骑马?登山?她会怎样陪我玩呢?对我
的可能的放肆,她会怎样呢?心中涌起一连串疑问,美好的疑问,我知道,我其
实很渴盼菀姐,只是有点怕菀姐,那应该是白痴,不是我,但白痴肯定还是作用
着这具身躯,甚至影响着我的心理。

  和菀姐在一起,我总是忍不住想念她的,毕竟菀姐的,曾经是白痴的莫大安
慰,这种安慰已经在白痴内心种下根深蒂固的种子,看到菀姐,这颗种子就发芽,
我的手就想蠢蠢欲动,可我不敢也不愿得罪菀姐,于是就多少有点远离菀姐了,
菀姐要考试,不去打扰她,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只是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在菀
姐面前出丑露怪。

  是啊,借口。

  对我是借口,对菀姐呢?突然我心头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对菀姐同样是个
借口?面对不再是白痴的我,却依然依恋着她的,总想找机会亲近她的,在她的
前甚至迈不开脚步,她是不是感到很害怕?为了躲避我,她找了要考上清华这么
一个借口,让自己躲开我的纠缠?

  有这种可能,毕竟,她曾经才有这么多爱好啊,一个有这么多爱好的人,怎
么会是个死读书的人呢?再说,凭菀姐的脑子,只要不死盯着清华,考上个一流
学校根本不是问题,何必死脑筋一般非要上清华?连北大都不上?我觉得,对菀
姐来说,是个借口的可能很大。

  如果是个借口,那么,现在这个借口马上就要消失,菀姐会怎样呢?她会不
会以为,她只要坚持一年,我就会长大,就不会再纠缠她,她就自然而然获得了
解脱?可我要是还纠缠她呢?她会怎样呢?她会怎样呢?

  是啊,她会怎样呢?

  可我会怎样呢?我要不要继续纠缠她?

  当然要。

  心中竟然冒出一个很决然的声音,不是我在回答,而是白痴在回答。我大吃
一惊,同时又哑然失笑,暗暗说,「白痴啊,你我终于有了共同语言,是的,当
然要,菀姐是绝不能放弃的。」

  想到菀姐为我的担心,心中不禁怦然而动,她担心我变态!琳姑也曾经担心
我堕落!这两者何其相似!

  我该利用这点吗?我知道有点卑鄙,可是如果男人想和女人,是卑鄙的,那
么任何手段都一样卑鄙。如果男人想和女人,并不卑鄙,只是一种自然愿望,那
么,无伤大雅的小小诡计,也就无所谓卑鄙。

  不管这算不算借口,男人总需要为自己寻找理由,只要不在事后对女人弃如
弊履,甚至更恶劣的,翻脸不认人。男人不是坏在想和女人,而是坏在上完床,
翻脸不认人。

  我真切喜爱菀姐,无法掩饰,也无法放弃这种喜爱。至于会和琳姑和艾艾馨
馨产生何种冲突,我暂时也顾不过来了,这种事情,不是分析就是得出结论的,
心走到哪里,人就跟到哪里。菀姐可不算喜新厌旧,她可算是我的老相好啊。

  那么梅老师呢?想起菀姐对我的警告。我可是今天白天,还跑到办公室,提
醒梅老师,明天是星期五,别忘了给我补课。

  为了菀姐,我该放弃吗?我心底不由得犹豫起来。和明天即将来临的「补课」

  相比,菀姐可还是个遥远的模糊的身影,而梅老师却是这样清晰!我手上似
乎又滑腻起来,虽然我并没有接触到梅老师的实体,可那的和弹性,还是让我的
手变得滑腻起来。

  唉!还是明天再说吧。我把这问题往后推开,想安安静静入睡,可我还是睡
不着。保姆女儿的,又浮现上来,此刻,我竟然有点渴望,我知道,因为那女孩
的,虽然没有菀姐那么完美,可一眼望去,就知道那是少女的未经男人蹂躏的。

  少女的啊,我想起了海子的诗歌,在海子的诗歌中,少女的是经常吟唱的美
丽意象,「像黎明的两只月亮」,只有少女的,才能让人产生如此美妙的联想。

  我下面已经不安分地硬在那里,我知道,大概我一睡着,白痴就会自行其乐
去了,保姆的女儿会不会因为什么特别的理由,今天没有回去呢,我知道没有这
回事,但因为没有这回事,反而刺激了我的想象,反正这种想象不会出事。我想
象着,半夜突然醒来,发现身体下面压着的,不是保姆,而是保姆的女儿,那两
只黎明般的美丽,在我的手掌下,犹如两只李,两只兰州的闷李(形状有点像葫
芦)。

  我现在倒真希望自己快快入睡,好让白痴去行乐,也省得我硬得难受,现在,
早晨醒来,我有时能够感觉到白痴是否去过,如果前晚临睡我下面不老实,而醒
来后老实了,并且有神清气爽的感觉,那基本是白痴去过了。如果早晨依然坚硬
如铁,有憋得难受之感,那就是没有去过。

  明天醒来,我会怎样呢,还是神清气爽好啊。哈哈。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我真的神清气爽,小弟弟服服帖帖。我心底不仅失笑,
我现在已经认可白痴的所作所为,不再感到恶心。是的,有什么恶心的呢?各人
有各人的快活,吴王夫差睡西施,当然是快活的,可不见得比久未耕耘的老乞丐,
睡一个瞎眼干瘪的老乞婆更快活。

  早晨吃饭的时候,我突然问道,「昨晚白痴去你们房间了?」

  两个保姆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发问,脸腾的红了。以前,我们都是装着什么也
没发生,就算我半夜醒来,也是如此,可此刻,我竟然问了,她们不知该如何回
答,哼哧哼哧没有说出话来。

  我笑着说,「记住了,不要把你女儿留在房里过夜,要是害了你女儿,你这
当**可对不起女儿,我可不负责任的。」说这话,心里又冒出昨晚的期盼,可她
却很认真地点点头,我想,天下的母亲都是很爱女儿的,如果可以不用女儿的身
体作交换,就能得到想得到的东西,谁还会把女儿献出去呢?我知道,我心底隐
秘的期盼不会有实现的机会,即有点惋惜,又很放心地长叹一声。毕竟,现在让
心的女人太多了啊。我可真不想再添上一个,今天的一个,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办
才好呢。

  早上,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到办公室,或者提醒,或者找个理由推辞
「补课」。可我还是什么也没做,该来的,就来吧,躲避可不是我现在的性格。

  到了中午,梅老师派人来找我,进到办公室,梅老师一边低着头批作业,一
边随意地对我说,——徐老师正坐在对面,对我侧目而视。「万同学啊,梅老师
有个朋友的女儿,明天要考大学,今天请我帮她捋捋语法,你补课的事,下周再
说吧。」

  我几乎是长出一口气,但不想让梅老师听见,好在她也没有抬头,看不见我
脸上的表情,徐老师倒很注意地观察着我的表情,我不知道他从我脸上看到了什
么。

  走回教室,心想,梅老师故意推迟,表现的只是一种犹豫,而不是拒绝。其
实,她要拒绝,最好的方法,就是照常给我补课,只是当我有非分之举时,拒绝
我,并告诉我,就是补课。也许我倒只好息了非分的念头。可她这么一推迟,反
倒把补课的暧昧意味,更加强了,更酝酿着补课中会发生的事。

  当然,她可能下周还会推迟,毕竟高考完了,紧接着就是中考,也许她又有
个朋友的女儿要她复习语法,那么中考完了呢,她总不能永远推迟,总有面对的
时候,我想,她推迟的时间越久,到时候面对我,越没有拒绝的勇气。

  被她这么一推迟,我反倒做出了决定,一旦补课开始,我就直入主题,毫不
犹豫地从梅老师的「身材」开始「补课」。想到菀姐用「身材」这个字的含义,
我不禁哑然失笑,并情不自禁地望向陈立雪,陈立雪也正好望过来,我们的眼光
这么一碰,即可转开,心里略略有点懊丧。这段时间来,我是尽可能不去看她,
以免引起她的误会,我真不想再让她产生想法,同时也不想让自己受到诱惑,用
菀姐的话说,她算得上「身材」很好,而我今天,想得很多的,就是少女的「身
材」,那黎明般的月亮啊。

  可我刚才和她的那一眼相视,恐怕会引起一点误会,因为我知道,我当时满
蕴着笑意,对一个恋爱中的少女来说,也许就是一种脉脉含情吧。

  谁说不是呢,只是我含情的对象,是菀姐,不是她陈立雪。可我根本无法对
她解释啊。一下午,我注意到了,陈立雪的眼光频频扫过来,期盼着再和我相视
一笑。

  唉!也不知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啊。

  正文202送馨馨回家的路上,接吻是每天的功课。自从我们被艾艾公开了
各有秘密瞒着对方,车上的气氛总有些尴尬,但并不影响接吻,相反,接吻起了
掩饰尴尬气氛的作用,接吻的次数和时间反而更多更长。

  而今天,因为被艾艾套进去,我不敢吻她,我不想食言,也不敢食言,心里
很苦恼,不知这样的局面会维持几天啊。

  馨馨轻轻靠着我,我也如平时那样,轻轻搂着她,可接下来习惯地吻她,却
没有了。我猜馨馨心里会感到奇怪,我要找点话来说说,至少可以支持到她下车。

  我握住馨馨的手,问道,「你明天来不来我家玩?」

  「我爸爸妈妈明天不出差。」

  我轻轻用手刮她的鼻子,想显得亲热一些,「谁说你爸爸妈妈出差了你才能
来?我家又不是托儿所,让你来玩啊。」

  馨馨不答话。

  「听见没有,明天一定要来!」不能在车上吻她,我可以在家里吻她啊,艾
艾规定的,是不许「车里」,那就可以「家里」,当着艾艾的面好好亲她,看看
艾艾会有什么反应。

  「要不要我派车来接你?」我进一步砸实。

  「我爸爸在家,希望我在家多陪陪他呢。」哎,我怎么觉得馨馨有意在推诿。

  我抬起馨馨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和我对视,问道,「你是不想来?为什么?」

  「没有,没有。」小丫头有点惶急。

  我心里暗暗叹气,知道艾艾最近心情不好,大概暗示了她,但我也不想点穿,
在心里,我确实更加看重艾艾,而她最近的心理障碍,是我的心病,我可不想加
重。

  我换个话题,问道,「你最近数学如何?有没有思路阻塞?」

  「当然有啦。唉!」说到数学,艾艾又愁眉苦脸,不擅长数学,学它实在痛
苦,何况还想得一百分!

  「那你来,我帮你辅导啊。」我灵机一动,「要不我去你家,陪你做一小时
作业,你做数学,不会我就帮你,你数学做完,我回家。」

  馨馨感激地亲了我一口,我可不敢亲她,本来她是等着我亲她,见我不亲她,
有点失望地伏在我怀里。

  到了她家,我让老吴等我一小时,明说要陪馨馨做会作业。

  进了家门,她父母还都没有回家,阿姨在,——看到阿姨,心里才感觉有点
怪,照理有阿姨在,父母出去出差,孩子在家没有问题吧。可馨馨却被送到我家,
我更觉得,她父母是有意拿馨馨做中介,要和我家套近乎了。和阿姨打过招呼,
馨馨就领着我,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去,我立刻搂住馨馨,吻她,长长的吻,
吻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挣脱出来,脸色绯红,说,「你是来陪人家做作业,还是
来欺负人家的。」说这话,本来是娇嗔,可说完了,馨馨却眼圈一红,我知道,
馨馨又想起了心中的伤痛。

  我抱歉地说,「在车上就想吻你,可不想让老吴感觉到,我怕老吴现在会向
李叔汇报,一直克制自己,到了家,克制不住,就狠狠吻你。——不爱你的人吻
你,才是欺负你;爱你的人吻你,这叫疼你,小丫头,懂不懂?」我要常常给她
洗洗脑。

  「自己是个小毛孩,老喜欢叫人家小丫头。」这话完全是娇嗔了。

  我又把她搂过来,说,「再接一个吻,我们就开始做作业。」

  馨馨闭着眼睛,沉浸在和我的热吻中,我双手也情不自禁紧扣住柔软苗条的
小身子,胸前的隆起,贴着我的胸,微微灼痛着我。小丫头,比一年前的「身材」

  好多啦。

  还是馨馨先挣脱,娇嗔道,「赶紧做作业吧,我可不想留你吃晚饭。」

  「小气。——你可没有少吃我家的饭。」我捏她的小鼻子,修挺的鼻子,真
逗人喜爱。

  馨馨不答话,坐在书桌前,把书本作业拿出来,又催我道,「你也做啊,我
不懂了会问你的。」

  我说,「我已经在学校做完了,你做你的,我边上看着。」

  馨馨有点忸怩道,「你不做作业,在边上看着,多怪。害得人没有心思了。」

  我笑道,「那是你心志不坚,学习不用功,还怪别人。——好吧,我看书就
是。」我拿出课本,数学书,为了不影响馨馨,我也就认真地读。可刚读,馨馨
就说话了,「你看这题——」,我一看,非常简单的题目,她不应该不懂,我说,
「你倒先加辅助线啊,这一步都不会,你都学的什么呀。」

  馨馨脸红了,「都是你搅得,把人都弄糊涂了。」

  接下来,馨馨做得比较顺,只在关键的步子上卡了一下,经我点拨,也自己
明白过来,不到一小时,就把数学做完了。我刚想说,再亲一个,算是报酬,门
上响起了敲门声。馨馨清脆地叫道,「进来。」她母亲推门进来,我赶紧站起来,
含笑问候道,「韵姑好。」

  馨馨倒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今天数学有点不会,他来教我。」

  她母亲点头道,「真谢谢你啊,你帮了馨馨不少。」她的话非常真挚,我从
她的话里听出,她不仅感谢我帮她女儿学数学,还应该有其他内容,大概,去年
的悲剧之后,馨馨的情绪肯定极坏,可认识了我之后,馨馨才慢慢转变,逐渐恢
复正常,馨馨自己或许感觉不到,作为父母一定能够看到里面的变化。

  我自然客气一句,起身告辞。韵姑留我吃饭,我说家里会等我的,韵姑也就
送我出门,临别时,她说,「以后馨馨不会的,还要多麻烦你啊。」就是说,她
认可我单独给她女儿辅导作业,我笑笑说,「举手之劳,谈不上麻烦。」

  回到家,去玥姑那儿吃饭,已经略略晚了,因为不用上班,晚饭就比人家早
一点,我自然也不必隐瞒,直说了晚的原因。大家都没什么,艾艾望我的眼光里
似乎也很平淡,但我看出了一丝幽怨。

  琳姑笑道,「我们痴儿,可越来越讨女孩子的喜欢了。——艾艾,你生不生
气?」

  「你——哼!」艾艾不理她,只管自己吃饭。

  我说,「艾艾,吃完饭,我辅导你做数学。」

  艾艾故意睁大眼睛,说,「要白痴辅导我做数学?你以为我是植物人啊。」

  我指着她,「过河拆桥,期中考试前,辅导你,都忘了?」

  「我只是看在馨馨分上,凑个热闹,算帮朋友忙。你个白痴还当真了?」艾
艾翻我白眼。

  我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可吃完饭,我还是跟她走进房间,说要辅导她做作业,
她赶我,我就说,「那我们下把棋。」她说没空,把我赶出来了。

  我出来,琳姑看着我笑,我说,「琳姑,你笑什么?」

  「我笑你黔驴技穷啊,要讨好两个小姑娘,可不那么容易!」

  我有点讪讪的,想溜出去,看看菀姐,明天考试,估计她今天也没有心思读
书了。

  「你急匆匆要去哪儿啊。」玥姑问道。

  「去看看菀姐,明天她考试。」

  「她回家啦,她在户口所在地报的名,考点离她家近,回去了。」

  哦。我就站住,感觉玥姑有话想问我。

  果然,等我坐定,玥姑说,「听你琳姑说,你海子读得还不错?」

  我嘿嘿嘿装傻,我不知道琳姑说了什么,不敢随便接口。

  「听说你还会用诗来形容琳姑了,怎么形容的?说来听听。」

  我头「嗡」地大了,我背给琳姑听的那两首诗中的几句,可都明显写给的,
我一边想对策,一边掩饰着说,「你问琳姑啊。」

  「你琳姑不肯说啊,要我亲自问你啊。我很想听听,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
密吧?」

  我知道就是这个结果,琳姑就是想看我如何应对,我只是在搜肠刮肚,想出
什么合适的诗句来替代,那几句绝对不能说,时间拖延过长更不行,我故意哭丧
着脸说,「我只是开玩笑的,我引的诗句是,『你既然不能做我的妻子/ 你一定

要成为我的王冠/我将和人间的伟大诗人一同佩戴/用你美丽的叶子缠绕我的竖

  琴和箭袋『。「诗中带有』妻子『一词,就显得像是玩笑了。

  玥姑点头叹道,「你现在真是了不起啊。」我有点吃不透玥姑话里的含义。

  琳姑也叹道,「真是个天才啊。」琳姑的话里自然另有含义。

  我不想纠缠这个话题,也想讨好玥姑,就说,「玥姑,上次我提到的红楼里
的问题,你想出什么答案来没有?」

  玥姑略略有点尴尬,那是个很有难度的问题,可玥姑立刻说,「我倒有点想
法,可我很想先听听你说,你是不是只顾着讨好琳姑,只读海子,根本无暇顾及
红楼了?」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抛出我的想法,还是说道,「最近红楼是不怎么
读,可问题倒一直萦绕着,也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可以一次回答上次的两个问题,
给你玥姑作笑话听好了。」

  「哦?」玥姑显得很有兴趣,毕竟说一个答案可以回答两个问题,而且是两
个比较有难度的红楼问题,玥姑自然来了兴趣,也知道我说的话,绝对不会是胡
说八道,一定会有某种道理。

  我说,「我觉得作者是按照人的成长阶段来结构红楼小说,红楼可以根据内
容,分为少年期、青年期、中年期和晚年期,而我猜测,作者的少年期,存在着
性错乱,具体说,就是家中的『可卿』勾引了作者,使作者一生对可卿又爱又恨,
这是红楼中可卿形象矛盾的原因,也是作者先大写特写错乱的原因。一旦度过了
少年期,就进入青年期,青年总是以情为主的。」

  我相信我的猜测非常合理,玥姑呆呆看着我,问道,「那你是不是已经把小
说的回目和各个时期对照过?」

  「那倒没有具体作过,那太麻烦,玥姑,你试试看吧。」我想,这活还是留
给玥姑吧。玥姑点点头,沉入若有所思的状态,我就和琳姑告辞出来了。

正义812 2014-3-13 22:09

  正文203跟着琳姑进入房间,一坐下,我就抱怨道,「琳姑,你以后要再
这样考验我,我要说漏了嘴,你可别怪我。」

  「说漏什么嘴?」琳姑的话与其说是装糊涂,不如说是挑战。我倒有点糊涂,
说,「说漏了我们两人的关系啊。」

  「你以为我害怕?告诉你,我不仅不怕,还巴不得你说漏了嘴呢,我自己都
想把我们的事告诉玥姐。这种秘密,堵在心里多难受!我真想有人能够帮我分担
这个秘密。」

  我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叫道,「不要!」

  「你害怕了?」这回纯是挑战似的口吻。

  我老老实实回答,「是的,别我害怕。」

  「哦,怕什么,说给琳姑听听。」琳姑的口气变得轻松自如起来。

  我走过去,在琳姑身边跪下,不顾琳姑的反对,紧紧抓住琳姑的手,哽咽地
说道,「我害怕,琳姑,我确实害怕。玥姑知道了,我就彻底失去了你,玥姑会
让你离开我,你会出国去。我也会失去玥姑,她再也不会和我亲近,再也不会像
对待儿子一样对待我,我也会失去艾妹。琳姑,在万家这个大家族里,失去了你
琳姑,失去了玥姑一家,我就是个孤魂野鬼。琳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被我的真情感动,琳姑随我伏在她的腿上,还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
「咳,痴儿,你也不用担心,我也是一时冲动,才这么说。我想,我既没有勇气,
也没有这么厚脸,去承认这件事。只是,只是胸口堵得难受,才会有这种想法。」

  我略略放心,可我不想从琳姑的腿上起来,一动不动地伏着,嗅着那不远处
散发出的曾经熟悉的迷人气息,有种心醉神迷的感觉,可我真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知道,我稍微一动,琳姑就会赶我起来。我们就这样默默无语地沉默着,僵持
着。

  我很了解琳姑内心的那种痛苦,我们之间的不伦秘密,对她绝对是种重负。

  当我们还保持着这种不伦关系,她至少还可以从这种关系中得到某种享受,
灵与肉的双重享受,来增强承重的能力,堕落——是的,在琳姑心目中,和我享
受,就是堕落——往往给人难以言表的快感,虽然揭穿后的自责同样沉重。而琳
姑内心的沉重,比被人揭穿堕落后的自责更甚,因为她既有想摆脱堕落的强烈自
责,又有无缘无故失去了欢爱的后悔,这种后悔,琳姑自己也没有觉察到,只是
一种潜意识,但一定存在。不像被人揭穿的堕落,往往已经没有了希望,也就只
剩下了自责,而琳姑的心思更复杂,也就更沉重。

  是的,只有把琳姑重新拉入我的怀抱,琳姑才能生活得快活,尽管存在着可
能的风险,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对琳姑而言,也不会比现在更坏。至于我,我
也没什么好怕,从法律上而言,白痴的母亲不能剥夺我的财产,有着这么一笔巨
大的财富,就意味着权利。她最多使家族分崩离析罢了,那也没什么了不起,这
种古老的大家族,早晚总要崩散,能保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

  我这么想着,决心要想方设法,重新占有琳姑。

  我略微一动,琳姑就感觉到了,她刚想赶我起来,电话铃却响了,我们也就
自然分开,琳姑去接电话,听了一会,笑着说,「你哪是想说给我听啊,你就是
想说给白痴听。她在这儿,你过来吧。」

  我猜到了是谁,可还是等着琳姑作解释。琳姑调笑着说,「我们一走,你玥
姑就翻开了《红楼梦》,在那儿查找,据说有证据可以证明你的理论呢,急着想
来和你讨论。——你可真了不起啊。」

  没想到玥姑这么心急啊,也可见她对红楼的喜爱之深。玥姑走进来,手里拿
着《红楼梦》,开口就说,「我查对了内容,觉得痴儿说的有道理。」

  琳姑开玩笑说,「你这么快就查到了曹雪芹被家里的可卿引诱过的证据了?

  这真是曹雪芹性错乱的原因?「

  「你瞎说什么呀,」玥姑没有太注意琳姑的话,只关注着自己的想法,我倒
被吓了一跳。「说的是红楼的结构,那事情永远也查无实据,说它没意思。」玥
姑把书翻到目录,说,「我仔细比对了目录,可以明确看出小说中各个时期的分
节点,觉得痴儿的猜想实在有道理。——你们看着目录能够想起内容吗?」

  我和琳姑都摇摇头。琳姑是真不知道,我是不想让玥姑太意外。

  「没关系,听我说就行。」玥姑兴奋地自顾自说下去,「前五回是全书的引
子和总括,第六回就是少年期开始,从宝玉初试说起,一直到十六回,导致宝玉
性错乱的姐弟都死去,小说进入青年期,这期间真是充满了乱七八糟的性错乱啊。」

  说到她喜欢的小说,也不怕她说的内容,会不会对我有什么负面影响了。我
和琳姑不出声,听她接着讲,「从第七回,开始以情为主,全是纠缠不清的甜腻
腻的爱情故事,宝黛是主线,也杂有别人的情,如贾蔷和龄官的爱情就很感人,
——这个贾蔷在少年期里也是性错乱的人物之一,到三十六回,『识分定情悟梨
香院』,宝玉从情中梦醒,小说进入中年期。」

  玥姑停了一下,问道,「你们能听清楚吗?」琳姑不想扫兴,我是真懂,就
都点点头,让她说下去,「中年期直到七十回,中年期里,小说的内容明显丰富,
就像人到中年一样,既有许多的娱乐交往,也有不少的烦恼琐事,有趣的是,作
者以海棠诗社起,以桃花诗社结,也许是为了突出小说的雅趣?七十一回以后,
就是晚年期,开始写大观园的没落了,作者笔下的美丽少女,开始凋零,先死晴
雯,迎春和香菱紧随其后。哎,可惜作者早夭,真是中国文学的最大遗憾!」

  琳姑插嘴道,「也许不是遗憾,倒是恰到好处呢。就像断壁的维纳斯,更显
得魅力无穷。」

  玥姑笑着说,「你就是维纳斯,痴儿,你觉得琳姑是现在这样美呢,还是去
掉一条胳膊更美?」

  「都美。现在的琳姑美得让我想笑,去掉胳膊的琳姑,一定会美得令我想哭。」

  琳姑大笑,说,「这话有水平,玥姐,你看红楼,经常读出眼泪来,可见,
去掉胳膊的红楼更美一些。」

  玥姑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痴儿的见识真不错,我还上网查了一查,
好像没有见到类似的说法,痴儿的发现,也许算是红学上的重要发现呢。痴儿,
你有兴趣继续研究研究吗?」玥姑的话里不无兴奋,可我叹气说,「玥姑,不瞒
你说,我读红楼,不是因为我对红楼有多大兴趣,而是想讨好你玥姑。现在的社
会,谁会去关注红楼这种东西?更不用说什么结构不结构。你是太喜欢红楼,才
会觉得有意义,其实毫无用处,以后我要操心的事会越来越多,不会有时间和兴
致去研究红楼。」看到玥姑有点失望,我补充道,「当然,你玥姑有兴趣,我一
定会抽出时间来,陪玥姑聊红楼,研究就免了。」

  玥姑叹气说,「也是,只有痴人才会这么喜欢红楼,喜欢海子,有我们两个
痴人足够了,你还是正正经经去做点事吧。」

  我说,「那我有了这个发现,你是不是该奖赏我啊。」

  「什么奖赏?我能给你什么奖赏?」玥姑有点不解。

  「吃奶呗。」琳姑在边上笑着说。

  被琳姑点穿,我就直截了当地撩起玥姑的衣服,这回是有点放肆地把玥姑的
衣服高高撩起,让她一对的,都裸露在空气中,玥姑有点不知所措,我张大嘴,
一口含住玥姑的奶,一手捂住另一支,着,抚弄着。

  是的,我多少有引起琳姑回忆的意思,或者说,又勾引琳姑的意思。琳姑在
边上吃吃地笑,玥姑不好意思了,问道,「琳妹,你笑什么,你也不是没见过他
这种无赖样。」

  「我笑,不是因为他的无赖,是因为你啊,玥姐,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脸都
红了。」

  我抬起头来,看到玥姑的脸是有点红,可我转头看看琳姑,她的脸同样有点
红。果然玥姑也看到了,「我脸红,是因为这小白痴,今天特别放肆,那你脸红
是为什么呀?」

  「我脸红?我为你们脸红呀,瞧你们这一对不伦不类的母子的不伦不类的行
为。」

  我跳起来,说,「琳姑,玥姑不耍赖,你耍赖,你还敢笑我们,我也要吃你
奶。」心里也有这个打算,就当着玥姑的面,打开僵局,就向琳姑走去。

  「你敢!」琳姑沉着脸斥我。

  我回头望玥姑,「玥姑,你说我有没有权力吃琳姑奶啊。」

  玥姑吃吃笑着说,「应该有的。」

  我就走到琳姑身前,想去撩琳姑的衣服,可总有点胆怯,就隔着衣服握住了
琳姑的,琳姑毫不挣扎,随我放肆,只是似笑非笑的,眼里也不知是喜是悲地望
着我,我心里一哆嗦,松开了手,嘟囔道,「算了吧,琳姑喜欢把我和我邪恶的
老爸连在一起,我要强行去吃琳姑的奶,又要落下话柄了。玥姑,以后,我就只
吃你的奶了。」

  走回玥姑身边,埋首于玥姑怀里,吃着抚着玥姑的,心里却怀念着琳姑的。

  正文204高考结束,以为立刻可以见到菀姐,却只接到她的电话,说和同
学约好,要出去「发疯」,她就这么说,我很羡慕,抱怨她只顾自己玩,不管我。

  菀姐笑着让我去问玥姑,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出去玩。电话里传来一阵快活的
笑声,就挂了。

  周一上学路上,我克制着自己,依然不去吻馨馨,虽然我赢得了这个权力。

  我克制自己,是为了圆我上周的谎,也为了到她家后可以更加尽情地吻她。

  昨天我赢了艾艾,不是五十步输,而是赢,艾艾不知为何,下得有点分神,
这可很难见,这小丫头做事一向很认真。

  我赢了,自然很高兴,小丫头则说,「好吧,下午我去弹琴给你听。」

  玥姑李叔在边上,我就说,「我选什么,你谈什么,不许耍赖!」可我心里
想得是,我当然选接吻。

  下午艾艾来到我房间,直接令就往钢琴那走,我拉住她,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说,「不须耍赖,和我接吻。」

  「你才耍赖,说好弹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还没说?『我选什么,你弹什么。』选啊。」

  「我选接吻。」我嬉皮笑脸地说,「我说的『谈』是谈话的『谈』,不是弹
琴的『弹』。」说着把艾妹往怀里拉。

  艾妹脸红了,说,「赖皮,赖皮。下次不上你当了。」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随我把她搂在怀里,但她的手却环保在自己胸前。

  我轻柔触着她柔薄干涩微微抿着的唇,蜻蜓点水般地,等待着。她的唇逐渐
湿润,微开,我才热烈侵入,逗引着,着,终于,我感觉到艾妹又如当初那般,
沉浸在忘我的接吻里,我内心的甜蜜也再一次充溢,艾妹透不过气般地挣开,长
叹一声,伏进我怀里,不再用手保护自己的胸口,而围着我的腰。

  我轻声说,「艾艾,我更喜欢你的,知道吗?」

  「你骗我。」声音轻若蚊蝇。

  「真的。」

  「怎么证明?」

  「只有心可以证明,艾艾,和你接吻,我总是感觉到更多甜蜜,更加陶醉。」

  心里隐隐觉得有点对不起馨馨,但我说的却是实话,艾艾也更需要这样的保
证。

  此刻在车上想起来,对身边的小丫头格外怜爱,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
吻着,小丫头脸颊晕红,眼角微湿,一幅陶醉幸福的表情,我心头微微有点痛,
不知何时,我会伤害了这无辜美丽,纯洁可爱的小丫头,我心底隐隐觉得,我一
定会伤害她,虽然我不愿意。

  到了学校,见到梅老师,就开玩笑地说,「『补课』补得怎样啊。」

  梅老师一本正经地说,「很好。」然后又说,「要给你布置任务了,还有两
周就是期末考试,你中午到我办公室来帮陈立雪补补数学。」

  我说,「好吧。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去做,可你答应给我补课,可不许赖掉。」

  「好吧,要不你以后每天中午来办公室,我帮你补习英语?」

  我探视地望着梅老师,要是她真这样认真做起来,我倒也没有办法。可我觉
得她说这话时,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是一种没有自信的表现,可见不是有意想好,
而是临时随口说出的。我断然说,「不行,在办公室我学不进去。」

  梅老师叹口气,「那就再说吧,算我欠你的。」果然梅老师的语气显得柔弱,
可见内心依然举棋不定。

  中午,陈立雪和我都到梅老师的办公室,梅老师让同学给我们把饭带上来,
可以节省时间,其实她也知道,有不少同学,午饭都半吃不吃,往往都带着点零
嘴,梅老师自己就不吃午饭,只吃零食。我们进去,梅老师就把零食拿出来,说,
「要是饿了,先吃点零食,等同学吃完饭,再给你们带上来。」

  本来我和陈立雪都说,不用带,我们不吃也没关系。可梅老师不同意,我当
然明白梅老师的用意,要是不带上来,传到外面,就成了「梅老师不让学生中午
吃饭,就补课」,就难听了。拿上来我们不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梅老师又对陈立雪说,「陈立雪,好好学数学,争取期末给老师和家长一个
惊喜。」

  陈立雪默默无言地点头,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又低下头。她今天穿一件白
色套衫,紧紧裹着身子,胸前的丰隆显得那么惹眼,我注意到对面的徐老师,也
偷偷瞥她的丰胸,我心头微微叹气,补课,不知会补出什么结果啊。

  每天早上基本都有数学课,也就意味着中午都有了数学作业,在教室里做作
业,不会问同学,同学往往就直接告诉结果,很少有什么启发的,所以,不会的
同学,问完了以后,虽然知道了答案,但下次还是不会。陈立雪在教室做数学作
业,是问得比较多的一个,她从不问我,但近来有意无意地问离我较近的同学,
我就经常听到她问,对她数学的阻塞也算有点了解。

  陈立雪在班里,话虽不多,但人缘不错,偶尔说话,也很爽气,可今天问我
的时候,却有点吞吞吐吐,我开始还以为她和我说话不好意思,后来才觉得,她
是担心我觉得她太笨。女孩子的心里就是奇特,平时倒不担心我嫌她笨,有问题
凑近问,当着面,又怕了。我也不点穿,只开玩笑地鼓励说,「有不会,就问啊,
你问得清楚,我才能答得清楚。我辅导你,你可一定要学好,否则,坏了我万老
师的名声啊。」

  陈立雪脸红一红,倒也很认真地学起来。我有辅导馨馨艾艾的经验,辅导起
她来更加得心应手,毕竟做的内容,是老师刚刚讲过的。不到下午上课,她的数
学作业就做完了,不会的地方都是在我启发下自己思考而来,尽管刚开始,陈立
雪都有点惊喜,情不自禁说,「谢谢你,你水平真不一般哎。」夸得我有点飘飘
然。

  我说,「不要只嘴上谢啊,拿点行动。」

  陈立雪脸红了,梅老师也投来异样的目光,我赶紧接下去说,省得她们都产
生什么奇怪的想法,「你帮万老师抄几道题。就抄你问过的几道。」

  陈立雪很乖地答应一声,就拿过我的作业本抄起来。梅老师故作惊讶地叫道,
「你这么放肆?自己作业叫别人帮你抄?还只抄几道?」

  我有点嬉皮笑脸地说,「哎呀,梅老师,老底被你看透了。梅老师,秦老师
不说,你就装装糊涂吧,反正我把你的英语作业做做好就行。要不,我这好事做
得太亏,以后谁还敢做好事啊。」其实,我的英语作业,也同样是挑着做,还没
有数学做得多呢,梅老师一直眼开眼闭,只是在办公室,徐老师就坐对面,眼睁
睁地看着学生抄作业,不说总不行。

  梅老师又故作严肃地说,「今天就算了,以后不允许!」

  「一定,一定。」我示意陈立雪把本子收起来,带回教室抄,陈立雪就笑着
把我的本子也收进她的书包。我们告辞出去,对面的徐老师又从鼻子里「哼」我,
其实我心底一直挺同情男老师的,毕竟自己的前生就干这个。男老师既发不了财,
又升不了官,三十岁的现状就是六十岁的前途,工作还很辛苦,在我们这个物欲
横流的社会,地位实在很低,也很可怜,可我却没法同情徐老师,因为他自己感
觉太好,自以为很有才,装出一幅清高的模样,只不过掩饰自己的无能罢了。当
然,我对他的反感,肯定和梅老师有关,他总是色迷迷地看梅老师,大概自以为
是含情脉脉吧。

  这星期,我就忙着给两个丫头补课了,中午补陈立雪,放学补馨馨。

  陈立雪看起来一天比一天顺眼,她做作业,我边上看着,自然而然地评价着
她,不知是她这几天刻意的修饰,还是她本来属于耐看的女孩,总觉得她变得漂
亮了,而她的「身材」似乎也更加挺拔,眼光也更经常地瞄过去,虽然我自己也
警告我自己,可我的天性,或者说我的劣根性,却使我把握不住自己的目光。

  梅老师发现了,陈立雪做完作业离开,她就把我留下,四顾无人,小声地警
告我,「白痴!注意自己的眼光啊!别总乱看。」

  我有点不好意思,可却厚着脸皮说,「我也不想,可不知为什么,克制不住
自己,我觉得,我觉得身体内还有个白痴控制着我,让我失态。梅老师,你给我
补课啊,你给我补课,危险就没有了;你不给我补课,出了事,你负全责。」我
的要挟弄得梅老师哭笑不得。

  给馨馨的补课就要甜蜜得多,总是先长长的吻,接着补课,结束再长长的吻。

  我内心隐隐渴望着去触摸她的小,可我克制住,我知道,我会搅乱她的内心,
期末考试就出问题了,我答应她,一定让她数学再考一百分,期中后的几次小测
验,她可都没得一百。

  虽然我克制了自己,但接吻时,我搂抱着她,却很用力,总是把她贴紧我,
用胸口去感受她微微隆起的美好,我想,后来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用意,贴紧我
的身子微微颤抖,我才略微松弛,不再有意贴近她,我可不想引发这小丫头内心
的伤痛,至少眼下不行。

  正文205又到了周五,不知道该提醒梅老师给我补课,还是逼着梅老师给
我补课,白痴有没有过不知道,我可整一周没有事,觉得有点难受了。

  中午给陈立雪补完课,她刚走,梅老师就问道,「要我给你补英语,你家里
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有点惊讶梅老师这么问。「我一向不爱补课,可两个姑姑
老是逼着我补课,想想也就是补补英语口语,我还有点兴趣,找你梅老师也方便,
也可以给姑姑一个交待,算是三全其美。」

  「你倒是三全其美了,我可被你坏了名声。」

  「怎么会?」我有点迷惑,真的迷惑。

  「我从来不给人补课的。」间「你上周不是刚给人补过课?」

  「那是朋友的孩子,再说,也仅有一次,不算的。要不我也只给你补一次?」

  说到这儿,我心里有点明白梅老师说话的用意了,她不是想说给我听,她是
想说给徐老师听,梅老师从不做家教,她现在要给我补课,我要每周五跟她回家,
那就是典型的家教,其实,从来没做过家教,现在开始家教,也没有什么不行,
你管得找吗?可梅老师心里发虚,毕竟这补课,教材奇特,作为老师,不可能不
发虚,一发虚,就想撇清,就有了这些说法,我当然要想办法给梅老师下台阶。

  「当然不行,梅老师,我可不是补习考试的语法之类,可以突击,我要补口
语,那需要细水长流,你应该一周补几次才对,看你不爱补课,当然,我也不爱
学习,我们就一周一次算了,这个不许拒绝,你欠我人情呢。」

  我和梅老师对话中有意无意的亲密,总让徐老师嫉妒得咬牙切齿,这时候忍
不住插嘴道,「帮同学补课,也算是职责,竟然拿这和老师谈条件?你也太放肆
了吧?」他终于斥我放肆,觉得很解气。

  「我说的人情,可不是这个。」我笑嘻嘻地回答,只看着梅老师,对他不屑
一顾。

  梅老师叹口气说,「你放心,这人情我会还。唉,什么事吧,真没意思,当
什么官吧,鬼迷心窍,做梦都想往上爬。」

  「梅老师,你要升了?做官了?」傻子徐老师上了勾,问道。

  「我做什么官?」梅老师哂笑道,「你还不了解我?我才不在乎这些。」然
后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对徐老师说道,「还不是我那官迷心窍的老公,想当局长,
他家算是出了力,害我欠这么个大人情。——你别对别人说,影响不好。」

  对梅老师的信任亲近,徐老师受宠若惊,可对我依然是咬牙切齿,「这些当
官的人家,自以为有权有势——」立刻住嘴,他想骂我家,可想起来,梅老师家
也算是当官的,他自然不想也不敢得罪梅老师。

  梅老师说,「小徐啊,你也不必愤世嫉俗,这世道就这样。其实你很有才,
进了机关也极有升迁的前途,你要有兴趣,就去考公务员,考上了,我叫我老公
帮你一把,怎么样?」

  徐老师「哼」了一声,「让我去勾心斗角,溜须拍马,求升迁,还是免了。」

  梅老师听了皱了下眉头,「那就算了。」不再理他,转头对我说,「放学跟
我走吧,还你债。」

  徐老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梅老师,有点惶恐地说,「梅老师,我没
有这个意思。」

  梅老师淡淡地说,「你不用解释,徐老师,知道你为人清高。我是个俗人,
但也尊敬你这样清高的人。」

  徐老师赶紧溜须,「你要是俗人,这世上就没有雅人了。」

  我觉得恶心,站起来告辞,也不忘插科打诨,「梅老师,你是梅花精魂所化,
雅俗皆宜的。」

  梅老师「扑哧」笑了,斥我,「就你会拍马屁,滚吧。」

  徐老师的脸色略略有点发青。

  下午的课,我自然毫无心思,上课下课,都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总在构思着,
该怎样开始我的「补课」?而心里却时时想起琳姑菀姐艾艾馨馨,总觉得自己做
这事对不起她们,可又觉得自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沉思之间,大概颇有些
古怪的表情,叹气微笑之类是免不了的。陈立雪把抄好的作业本给我,就关心地
问道,「你下午好像不舒服?」可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说的是,「你下午不
正常。」我当然无法回答,扯开话题道,「这一星期,觉得自己的数学有长进吗?」

  「当然。」陈立雪有点不好意思,低头说,然后又抬起头来,粲然一笑道,
「名师出高徒嘛。」

  我心里不禁一荡,她的笑颜可有点杀伤力,我故作严肃说,「是不是高徒,
还要看最后结果,可不要让为师失望啊。」

  下午我让老吴送馨馨回家,再去梅老师家接我,馨馨听说我不能去给她补课,
有点失望。我安慰道,「馨馨,明天早上,我让老吴去接你,你带着作业到我家
来做。另外,我已经吩咐下去,明天开游泳池,我们下午去游泳。」

  馨馨高兴地点头。今年夏天热得早,再说我也有这个权力,就吩咐管事的人,
准备好这周六开放游泳池。

  梅老师住着复式,一层有一百多米,大客厅布置得很豪华,稍有点俗气。梅
老师引我去楼上的书房,这里看起来简洁雅致,像「梅」老师了,我打趣说,
「我猜,下面是局长的客厅吧,这里才是老师的书房?」

  「listen,」梅老师突然说起英语来,一本正经的,「yousho
uldaskquestioninEnglish,or,Isendyou
homeback。」

  我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我可不想学什么英语,也不想拖着,把「补
课」搞得不伦不类,我可才一个小时,要速战速决。我说道,「allrigh
t,wathmeanistheword『breast』,胸膛or?」

  梅老师噗哧笑了,骂道,「你啊,就是个小流氓,小色鬼,我这辈子算是完
了,被你毁定了。」

  她既然这么说,我就不犹豫,动手「毁」她,抓住她,虽然依然隔着衣服,
但今天这衣物却不会成为障碍,梅老师自然对此有准备,既没有特别吃惊,也不
阻止我,只似笑非笑地说,「你就不怕我老公突然回来?」我根本不担心这个,
少年和少妇偷情,好处是你什么也不必担心,该操心的事全由少妇去操心,你只
管享受,当然也要让她感觉到享受。我开玩笑地说,「梅老师,你老公要敢这么
不识时务地、不知趣地、不走运地现在回来,我就明白告诉他,『你欠我债,我
要你用老婆来还』。」

  梅老师『呸』地啐我一口,「我老公欠你?我前世欠你的。」

  我笑嘻嘻地说,「不管谁欠的,也不管哪世欠的,有欠有还就行。」

  隔着薄薄的衣服,各抓着一只的,揉捏着。接着,右手伸进去,推开文胸,
一里一外比较着两只手的不同感受,梅老师好奇地问道,「这算什么意思?」

  我赞叹道,「你的真美,梅老师,我在衣物外摸着,已经感觉格外销魂,我
怕两只手都伸进去,承受不了,快活得昏过去,所以要慢慢来。」

  梅老师「扑哧」笑出声来,说,「古灵精怪,油嘴滑舌,不知道只是嘴上行
呢,还是都行?」说这话,梅老师的脸上充满春色,眼波里全是媚意。这就是我
喜欢的梅老师,一旦知道事已如此,就不再装模作样,准备享受自己了。

  我说,「你马上就会知道答案,比你批改英语卷快多了。」我打量着四周,
觉得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梅老师站起来,示意我跟她走,书房旁边的一扇小门,
走进去,是一件精致的小卧室,大概梅老师有时工作或其他什么晚了,就独自在
这儿过夜。

  梅老师在我练就的快手功下,瞬间就,横呈了。女性,总令我渴望,灵与肉
的双重渴望。如果说,少女美丽精致的,让我在渴望中包含着强烈的怜爱欣赏,
那么,未生育过的,成熟的少妇,却总让我产生强烈的,此刻,我尽可能地克制
着业已升起的强烈本能,施展我的按摩神功,全力以赴地激发梅老师的,没有想
克制自己的梅老师,不久就呻吟连连,我也就放纵自己,一蹴而就,一就到底了。

  事后,我静静躺着,依然抚摸着,咂吮着,这回有点像个小孩依恋母亲般的
抚弄了,梅老师手托着自己的脑袋,自上而下地怜爱地瞧着我,突然问道,「你
脱过多少女人的衣服?」

  「哪有。」我嘴里含着,模糊不清地说道。

  「还想骗人?这么熟练?」

  我吐出奶头,说,「你知道,我练的功夫就是以手为主,当然快。」

  「不仅脱衣,其他的也是老手啊。」

  我嘻嘻笑着,也不想再否定,说,「这有什么不好?要是新手,你还得教我,
现在你只管享受就是。」

  「谁教你做第一次的呢?」梅老师有点好奇,也有点疑惑地问。

  我开玩笑道,「我以为只有男人才特别关心女人的第一次,女人也关心?」

  「关心你个头!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

  「你可绝对不许脱陈立雪的衣服。」梅老师很严肃地说,我含着少妇的,心
里又隐隐渴望着少女精美的,含混不清地说,「不会,不会。」听起来倒像是
「喂喂」。

  「这么大了,还总想让人喂奶?」梅老师嘲笑道,接着又转回来,「我可没
有开玩笑,我知道这几天,你辅导得很用心,陈立雪数学进步很大,可她的心结
没有解除,反而更加深了,你要是趁虚而入,就是我害了她。你要答应我!yo
upromise!」

  「Ipromise。」我很严肃地回答。是啊,我的桃花运已经够好了,
太好,就必然会转为桃花劫。

  正文206第二天早上,我坐在玥姑家的沙发上等待馨馨,心里想着,我要
在艾艾面前,亲亲热热和馨馨亲吻,看艾艾怎样?昨天输给她了,我要告诉她,
只赌车上,不算家里。琳姑也早早在玥姑家里,和玥姑两人,嘀嘀咕咕地像在说
家族里什么人的婚事。

  馨馨来了,背着书包,神情严肃,好像来上学一般。艾艾见了她,格外亲热,
不知是久已不见,还是我说了更喜欢她,让她也怜惜起馨馨来,女人啊,不管多
大,没有嫉妒心是不可能的。

  我跟着她们往艾艾的房间走,艾艾把我拦在门口,嘲笑我说,「你别进来,
我们女孩子有私密话要说,你男白痴跟进来什么意思?」

  我牙根痒痒地敲她一下,「馨馨是来学习的,谁听你那些小心眼的私密话?」

  「那你领着馨馨去你屋里,馨馨,跟他走还是留这?」

  馨馨笑着帮关门,「我不会花做了,再叫你吧。」

  「好啊,馨馨,你也过河拆桥,小心我下午到泳池里收拾你啊。」

  玥姑看我郁闷地坐回沙发,一边作揖,一边笑着说,「小女子在这向族长大
人请罪了,小女子擅作主张,取消了大人今天开放泳池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向族
长大人汇报请罪。」

  「为什么?」我有点愕然,也有点生气,这点小事也不让我做主,也太不把
族长大人当回事了吧。

  「族长大人息怒,小女子心想啊,天气还有点凉,又马上要考试,你今天一
开放,有人分心不说,还担心有人生病,影响考试,还有人要参加中考呢,到时
有人背后埋怨族长,影响族长大人的威望,小女子就擅作主张了,还望族长大人
恕罪,原谅小女子的不敬,诚惶诚恐,不胜感激。」

  我一想,是啊,虽然只差了这么一二周,但期末考试前开放游泳池确实考虑
欠妥,只顾着玩,小孩心性啊。就板着脸说,「看在你是为朕着想的份上,就赦
你无罪,下不为例,钦此。」

  「小女子还有一说,族长大人只是一族之长,不可妄称『朕』,以免招来杀
身之祸,灭族之恨哪。切记切记!」

  「小女子安知大丈夫之志哉?!」

  琳姑在边上噗哧笑出来,说,「你们两个神经病!」

  我和玥姑也笑起来,家里开开这样的玩笑,气氛大好啊。想起她们刚才的议
论,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说谁要结婚,是不是?」

  「是啊,你玮姑嫁女儿,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那不是我亲姑嘛,怎么能不去?还用问,她不会不请我吧?」

  「怎么会?岂敢啊。」

  「那有什么好嘀咕的,小事一桩啊。」

  「可他们为难啊,所以托人来对我和你琳姑说啊。」

  「为难?这有什么为难?」我有点奇怪。

  「你看,你是大族长,去了当然要把你放在主桌上;可他家和你瑶姑家最要
好,他们也一定坐主桌,他们怕你小孩脾气,到时候和瑶姑父吵起来,冲了喜气。

  所以啊,想叫你和我们一起坐。可又怕不敬,所以事先来打招呼,你看如何?
这事小女子不敢擅作主张了。「

  我笑着说,「他们也太小瞧我了,我和石混蛋吵架?」

  「你以为大家都把你当大人看?也就是你琳姑和我见识过你的白痴天才,其
他人眼里,你还是个醒过来的白痴罢了。」

  想想也是,耳听毕竟虚,眼见才为实。他们虽然见识过我在爷爷去世时的发
挥,可事后,他们终究没有相信那是我的临场表现,他们还是认定,那是白痴妈
妈李叔玥姑事先定下的计策,只为了树立我的威望。那么,这场婚礼,也和我的
威望有关,我可不能随意屈服。

  玥姑劝道,「你就和我们一起坐吧,主桌上也没有意思,你想啊,都是些什
么人,新郎新娘,伴郎伴娘,父母岳父母,再加瑶姑夫妇,你挤进去有什么意思?」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跟他们说,我当然坐主桌,也让她们在你们桌
上设个位子,我主桌上坐一会,就去你们桌。——让他们放心吧。」

  「就是!」琳姑啧啧赞道,「就该这样,要不助长了他们的威风。痴儿,到
了婚礼上,好好让他们见识见识!」

  「你啊,比我要强多了,这又何必计较?不过,既然痴儿这么说了,我就通
知他们,我当然没有什么不放心,不放心的只是他们,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

  其实我对婚礼一向没有兴趣,最无聊的宴会就是婚礼,我是能不去就不去,
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现在,我知道我必须去,感觉到了身在高位的身不由己,
婚礼就在明天。

  艾艾馨馨打门,艾艾招手道,「白痴过来。」

  招之即去太损我面子啦,我大模大样坐着不动,说,「什么事?要是想求教,
还是先行拜师礼,三叩九拜就免了,过来跪拜一下吧。」

  艾艾对馨馨说,「这小白痴还架子大。」拉着馨馨走过来,问我,「你明天
婚礼坐哪儿啊。」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我有点纳闷。

  「你去说一下,让馨馨和我们坐一桌。」

  「你也去的?」我和玥姑同声问道。

  馨馨点头说,「好像他们请我爸当主婚人。」

  哦,请来韩副市长当主婚人,派头不小。我又问玥姑,「琬姑会不会来?」

  她要也来,这婚礼的面子就真大了。

  玥姑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不会。」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玥姑,「玥姑,艾妹小时候是不是落过水,为什么
对水有恐惧?」

  玥姑点头道,「说起来我至今还后怕呢,那时她三岁,很喜欢水,我带她去
游泳,不在家里,去带娃娃池的游泳馆,那娃娃池,水深也就四十来公分,只到
她腰部,她在那里玩得特别开心。那次,我记得我要上卫生间,看她玩得开心,
不肯走,我想也没有什么危险,她很乖,不会跑到大池去,我就给她游泳圈套上,
抓紧上卫生间去。也就是两三分钟,回来一看,我吓了一大跳,她头手脚都浸在
水里,腰被游泳圈套着,浮在水面上,正在挣扎,可脚够不着地,头也抬不起来,
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可把我吓坏了,把她扶起来,她也没哭,只是发呆发傻,
以后就不肯再游泳了。每次想起来,我都心痛不已!她自己已经记不得了,但心
理阴影肯定在,所以不肯去学游泳。」

  「哦!可怜的小艾妹,死亡线上都挣扎过啊。怪不得害怕,可以理解。」我
是真心同情,只是语气有点玩笑。

  「理解你个头,白痴,谁要你理解。」哎,她骂我好像有瘾,这也骂。我笑
着说,「被水淹过,据说不仅影响心理,还影响智力,我以前还不信,现在相信
了,艾妹明显智力有问题,好坏话都分不清。」

  艾妹气得要打我,被我躲开,恨恨瞪着我。我说,「玥姑,这也算心理疾病,
要早点治好,让艾妹暑假好好跟我学游泳吧。」

  玥姑叹气道,「我也矛盾,既希望她忘记过去,也不愿她重温恶梦。」

  「这辈子不学会游泳,那就永远是噩梦;学会了游泳,体会到游泳的美妙,
就会转为美梦。」

  「痴儿说的有道理,这种心理阴影,只有去面对,才能真正消除,躲避不是
办法。艾艾,今年暑假,好好跟你哥哥学游泳吧。」

  「再说吧。」艾艾不置可否。

  我跟艾艾馨馨进里屋,去辅导她们做数学。一进去,我就要求先接吻,艾艾
就像与己无关似的,只当没听见,我就抱着馨馨接吻,长长的吻,我偷偷观察着
艾艾,她也只做没看见,这种做作,显示她的心里并不平静。

  停下来,艾艾吃吃笑着问馨馨,「他是不是在车上,在你家,总这样欺负你?」

  这问题可很狡猾,幸好我一直没有犯过规,否则,馨馨一定会露馅。果然,
馨馨红着脸说,「他在我家,不老实;可在车上,现在倒很老实。」

  我伸出两个手指,冲着艾妹晃,艾妹气我,嘲笑道,「还有脸自以为得意。」

  伸出手来想揪我耳朵,我顺手牵住她,把她引入怀里,吻她。艾妹躲避着我,
急着说,「你耍赖。」

  我说,「就算预支,我总会赢的。」不顾她反对,强吻她。艾妹挣扎了几下,
挣不脱,就随我了,但她的唇却不肯放松,明显不能让自己进入角色。我也不强
求,只轻轻吻着,在艾妹的耳边说,「艾妹,我这也是为你治心病啊。」

  艾妹推开我,娇嗔说,「去你的,欺负了人家,还要人家谢你?真是个不要
脸的流氓!」

  「怎么说的?『心理阴影,只有去面对,才能真正消除,躲避不是办法。』
来,艾妹,你现在面对我,就是治病啊。」我捧着她的脸,跟我面对面,并慢慢
凑过嘴去,艾妹笑着给了我一个轻轻的耳光,对馨馨说,「馨馨啊,我觉得我们
两人,总有一天会被这坏蛋卖掉。」

  馨馨捂着嘴笑着说,「他最多卖我,不会卖你,他才心疼你呢。」

  或许馨馨的话,引发了艾艾内心的一点内疚,她安慰道,「他虽然流氓,但
大概还没这么坏。」

  我嘿嘿嘿地笑着,说,「哪天我们穷得没饭吃,我卖我自己,给你们换饭吃。」

  「油嘴滑舌!空话少说,老老实实做作业!」

  我辅导两个小美女做数学,心里美滋滋的。

  正文207在去婚礼的路上,琳姑问我,「你猜你琬姑会去吗?」

  我说,「你是不是昨晚打过电话,知道结果了?」

  琳姑说,「我是打过电话,但不知道结果,她昨晚还在犹豫。所以问你,你
猜测一下,她会来吗?」

  我沉吟一下,说,「我估计她不会来。」

  「理由。」

  「不愿和我坐一桌,也不愿系和瑶姑他们坐一桌。」

  玥姑警告地看我一眼,我就解释说,「琬姑一向说自己不参与家族事务,这
次情势所逼,做了我的监护人,可并不想和我走得太紧,以免引起误会,让人们
真以为她要干预家族事务。另外,她不来,反倒是对我的支持,玮姑一家既然和
瑶姑走得这么近,不来也算是一种脸色,所以,不来是两全其美。」我猜想的主
要理由还有一,即白痴妈妈还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自若地和我相处,自然不
能明说出口,但我想玥姑琳姑都能听出来,也许艾妹也能听出来。

  玥姑点头道,「痴儿分析得不错,琬妹不会来。」

  请柬上写的是五点半正式开始,可婚礼永远也不会准时开始,我倒不想迟到,
我觉得迟到是极坏的毛病,可中国人已经习惯迟到,迟到成了派头,好像不迟到
显示不出地位。我讨厌这种习尚,我就建议我们准时去,玥姑无所谓,可琳姑嘲
笑我,「这么着急,是不是想去看万家的美女啊,今天可是万家美女大云集。」

  被琳姑一提醒,觉得是啊,万家有些美女,我还真没见过,爷爷去世,她们
自然出场,但那场合不对,不可能去注意,更谈不上欣赏,今天她们应该都去。

  可我还是哂道,「你啊,小女子之心,度大丈夫之腹。」

  估计六点能开始就不错,我们折衷了一下,晚了一刻钟。酒店外表装饰得金
碧辉煌,豪华气派,真像个暴发户,我想万家不该在这种酒店办事才对,可据说,
这是比五星级还高档的新开酒店。

  新郎新娘都还站在门口,我们一到,她们就迎上来,葶姐——新娘叫万葶,
亲热地搂着叫玥姨琳姨,琳姑开玩笑道,「啊呀,葶葶,你这儿一站,就像天仙
下凡一样,我以为今晚是神仙聚会,都不敢进去了。」

  我注意看看,葶姐当然也是美女,可因为新婚化妆,显得不真实,反而魅力
大减。此刻她说,「琳姨啊,你就喜欢嘲笑我们,有你在,谁敢称美女啊。」我
注意到,新郎自从我们到达,一直在惊讶地偷觑琳姑,我心中暗笑,这小子,也
不怕新娘吃醋啊。

  葶姐转向我,「痴弟,听说你现在好威风的,你一来,我可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道她的话里指什么,这时新郎才惊愕地转向我,他本以为我只是姨的儿
子,明白了我的身份,才匆忙伸出手来,「久仰久仰」地和我握手,我也「恭喜
恭喜」

  地和他握手。

  玮姑夫妇赶过来,后面跟着亲家,又是一番寒喧。引着我们往里走,我听见
玥姑问道,「琬妹来不来?」玮姑苦笑道,「面子不够大啊,今朝来电,说实在
走不开。」

  我回头看到,新婚夫妇也已经跟着我们进来,那么,等到现在,算是给我的
面子了。玥姑琳姑被引进一间包厢,韵姑馨馨已经在座,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
我看到桌上有我的名字,就放在艾艾边上。

  玮姑客气一番,告辞出去,顺便说,「痴儿跟我走吗?」

  我含笑道,「玮姑,我稍坐一会吧,正式开始,我立刻过去。」

  坐下,艾妹就小声问我,「你不在这儿吃饭?」

  我开玩笑地低声说,「本大人有更重要的座位。」

  「臭美!」不理我了,转身和馨馨说话。韵姑就给我介绍座位上几个不认识
的人,都是市府的要人,至少是正局级的官员,他们都对我很客气,但明显把我
当小孩。韵姑又狠狠夸我,说我怎么聪明,怎么会辅导,把老师都教不好的女儿,
数学教成了一百分,馨馨忸怩不安地红了脸。其他人也就附和着夸我,没劲。幸
好,几分钟,就有人来请我,婚礼开始了。

  主桌正好十二人,瑶姑夫妇在,作为晚辈,我还是礼貌地向他们问好,主持
人据说是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一男一女,宣布婚礼开始,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
炮声,吓我一跳,幸好是放录音,然后响起庄严的婚礼进行曲,新郎新娘被引上
台去,不知从哪儿跑出两个可爱的女童,托着新娘的婚裙,跟在后面,韩市长和
新郎新娘都上去了,主桌上就剩下七个人,我正好和瑶姑夫妇面对面,彼此看过
来,都有点尴尬。

  看到这对夫妇,心中颇多感慨,一个是我曾经爱到极点的人,一个是我现在
恨到极点的人。我不愿去看他们,转头四顾,大厅不大,很松散地放着三张圆桌,
形成三角鼎立,遥相呼应,我心中一动,这么放法,有没有什么含义啊。又哑然
失笑,觉得自己多疑了。

  突然觉得别桌的菜肴和我们不一样,仔细一看,发现我们桌上正中间的菜,
是别桌没有的,我本来就觉得纳闷,怎么这么一盆怪模怪样的菜,还放正中间,
那是一个大大的蝎子,烤得很焦,头上浇奶油,周围黄瓜切成的圆片和萝卜雕就
的花间隔装饰,此刻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道喜庆菜。

  这时,主婚人,双方父母都已说过话,突然,主持人宣布,「下面,请万人
厌给我们说几句话。大家欢迎。」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大厅人不多,又空旷,
掌声不响,相比之下,给我的掌声好像还响一点,当然,给别人掌声的时候,我
都没有注意。

  我站起来,一边走上去,一边想,这样突然的安排,也不事先打一声招呼,
是不是有意想让我出丑啊,虽然大厅人不多,但婚礼可是直播的,大厅里的大屏
幕,一直显示着婚礼的行进,此刻,各个包厢的人,大概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猜想着我会说什么。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是一场突然袭击呢?

  好吧,我就给你来个临场发挥,让每个人,就算他以为我事先知道要发言,
也能看出我是临场发挥。走上去,两个主持人,颇有点好奇地看着我,不明白主
人为什么要安排我说话。

  我说,「说句客气话,也说句实在话。这两句话,都来自于桌上的一道菜,
这道菜,其他桌上没有,请导播给个镜头,正中间的那道菜。」于是摄像手忙脚
乱地调整镜头和焦距,等我看到屏幕上出现了那道菜的特写,我才继续说道,
「这道菜看起来很古怪,我一开始也有点不明白,刚才这么一想啊,懂了,它是
在祝新婚夫妇『花好月圆,白头偕老』,这算是一句客气话。再说一句实在话,
希望新婚夫妇,即使有一天,家里饭桌上,只剩下黄瓜萝卜,也能保持花好月圆
的生活情趣;即使有一天,生活困难到像被烤焦的蝎子那样狼狈,也能坚守白头
偕老的誓言。谢谢。」

  中国是个讲究喜庆的国度,比如,很少有人愿意写遗嘱,也很少有人劝告别
人写遗嘱,以防不测,因为不吉利。在婚庆这样的场合,更要说喜庆话,我的话
里多少带点不吉利,似乎有点咒他们破产的味道,但他们却无法挑我的毛病,谁
叫他们搞突然袭击呢?也算是给他们一点颜色。

  接下来,新郎新娘要去敬酒,我也就告退,去到玥姑那一桌。一进去,琳姑
就笑着说我,「痴儿,你可真能出风头!」又说,「搞突然袭击,是不是有点生
气?」

  我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客人惊讶地插嘴道,「他事先不知道要发言?」

  我含笑说道,「不算突然袭击吧,可能开始没打算让我说话,可我到了,又
觉得不让我说话不好,其实是给我面子呢。」家族的矛盾还是不在外人面前说好。

  玥姑点头赞赏,然后建议我也应该去敬敬酒,这我可有点不愿意,可经不住
玥姑李叔的反复撺掇,只好由他们陪着,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转,一间一间包房
去敬酒,座位的安排,基本是一家亲戚加一群朋友,总共有多少个房间?完全不
记得了,只知道转得头昏脑胀,还要保持笑脸,给长辈们问好敬酒,本打算趁机
看看的美女,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的妈哎,这是吃得最痛苦的一顿饭了,回
家的路上,我就哭丧着脸说,「下次有人结婚,我能不能不去?」

  「你说呢?」玥姑反问我。

  李叔问道,「你今天的话里,有没有存心?」

  「什么存心?什么存心?」艾妹在边上着急地问。

  「当然有。」我笑道,「他们给我个突然袭击,想叫我出丑,我当然要还以
颜色。——回家给你解释。」后一句当然对艾妹说。

  「那么这场婚礼,参加的就值了。」李叔说,「你也许没注意,我可注意到
了,你敬酒的时候,大家的眼神里,对你可是又敬又畏啊。」

  正文208第二天晚上,玮姑夫妇领着女儿女婿登门拜访,我倒很惊讶,问
道,「新婚夫妇没有出去旅行?」

  葶姐笑道,「累死了,还是在家休息好。」

  是啊,婚礼成了最累的一件事,而穷人,结婚旅行,也势在必行,因为过了
这个店可能就没有这个村——事后要心疼花这个钱了,也许还请不出假来。可对
富豪人家,一切可以随意。在中国,穷富可谓冰火两重天啊。

  玮姑说,「今天来拜访啊,两句话要说。一呢,虽然时代早已不讲究,可我
们万家还是要讲究,就是对族长的尊敬,所以特意让两位新婚夫妇来拜见族长,
虽然同辈,但礼节不可废。第二句话呢,为昨晚的唐突道歉。也是一时兴起,我
曾对亲家说,痴儿是个天才,他们根本不信病刚好一年的人,会像传说中这么神
奇,我就想了这么个注意,让他和他家人瞧瞧,我们万家毕竟与众不同!——痴
儿,你没有生气吧?」

  解释可谓天衣无缝,我当然接受,他们能上门来,就已经是一种姿态,我含
笑说,「我昨晚就说了,玮姑一定是临时想要我说话,才没有事先通知我的,我
这才有机会『臭美』呢。——我只要说了有水平的话,艾美就会说我臭美。」是
啊,昨晚回来,艾妹还记着存心不存心的问题,我很得意地解释给她听,她就说
我『臭美』。虽然说我,可我感觉到她还是有点佩服我,我得以趁机狠狠吻她。

  好甜蜜的吻,至今唇上还痒酥酥的。

  玮姑笑道,「我亲家啊,直月说佩服佩服呢,也想上门来拜访。我说,还是
先约个时间吧,我们万家的掌门,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说完自己高兴得笑起
来,又感叹说,「昨晚啊,我可感觉到我们万家兴旺的气势了,一派祥和啊,一
个如此大的家族,能像我们这么团结,可不容易。」

  大家又客气了几句,玮姑告辞而去,女婿告别握手时,明显比昨天恭敬多了。

  他们一走,李叔就说,「我猜这儿除了我,也就痴儿听出了弦外之音,对不
对?」

  玥姑琳姑都微微一愣,「弦外之音?刚才玮姐的话里含有深意?」

  我点头,对李叔说,「不予理睬,就是说得明白了,也不予理睬。」

  琳姑迷惑了,「到底说得是什么?你这小白痴,现在真的有这么聪明,显得
我和玥姐像傻子了?」

  「那倒不是,」我笑着说,「你和玥姑,都是特别纯洁的人,对于别人的勾
心斗角,不屑于理睬,所以在这方面反应肯定会慢一些。——刚才玮姑说什么一
派祥和,明显胡说,她和瑶姑家这么要好,会不知道我和他们的矛盾?还张嘴说
和谐团结,我猜实际是想放点口声,瑶姑家想求和。」

  玥姑琳姑也恍然大悟,明白今天玮姑来访,也许这才是主要目的。玥姑说,
「既然他们主动来求和,那就算了吧。毕竟万家就差他,他要签了,韩也就签了,
我们万家可真正一统,没什么不好啊。」

  「不行,」我断然拒绝道,「当初她要签,我倒也不好阻止,可现在再接受,
我怎么对得起萌姐的在天之灵?」

  「这和萌姐有什么关系啊?」小丫头一有疑问,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可这
事绝对不会再告诉你了。

  李叔说,「她要是愿意把吞没的利润全交上来呢?」

  「如此服软,可能吗?他只是想探探口气,我们不给他颜色,他当然只好撑
着。」

  李叔点点头,玥姑嗔道,「你现在怎么老顺着他,毕竟和为贵啊,你也不好
好劝劝他,这种事,总是两败俱伤的啊。」

  李叔笑道,「你是他玥姑,你说他都不听,我说了有用?再说,他们肯定是
想找个折衷的办法,可任何折衷,都意味着我们的让步,所以不予理睬是对的。

  至于两败俱伤,他还没这么大能耐。「李叔的态度明显比以前略略强硬,我
猜想啊,他对石混蛋的手段有所耳闻,所以忌惮他,可听我说了,石混蛋肯定无
法从红天鹅获得东西,李叔好像就放心了。

  我心里想啊,这事可真要抓紧办,夜长梦多,石混蛋要真是服软了,我再拒
绝,就显得不近情理,而我如果不能收拾他,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踏实。

  艾妹事后还追着我问,萌姐的死怎么和他家有关?好奇心啊。我叹气说,
「艾妹,这个世道啊,很肮脏,我们万家,人多,肮脏事也免不了。你又比和琳
姑纯洁一百倍,这种事不要去听它。我是族长,没办法,有事就有人会告诉我,
我也烦恼呢,你何必再打听。你还是多来我房间,给我弹钢琴听,算是给我洗洗,
听你弹钢琴啊,灵魂就像要飞起来。」

  艾妹被我夸得晕晕然,说,「好吧,不再问你们的肮脏事,我可以给你弹琴,
可你不许趁机欺负我啊。」

  我心中大喜,没想到艾妹今天这么好说话啊。

  瑛姑找我,最近我们很少见面,她好像总在外面忙,我呢有意克制着自己。

  可今天她一找我,我就迫不及待去见她了,至于玥姑琳姑怎么想,事后再说
吧。

  玥姑见了我,很兴奋地告诉我,她派人跟踪石混蛋,发现他隔三差五地去红
天鹅,「肯定不老实!」

  我叹气说,「这有什么用?证据不够啊。」

  瑛姑说,「我们只要把红天鹅的性质告知于天下,再把他这么经常出入红天
鹅的视频公开,难道没用?」

  「你怎么公开红天鹅的性质?证据呢?没有证据,人家一定告你诬告,对方
可不是好惹的人!」我心里想起安姐,很不愿意伤害她了。

  瑛姑怀疑地看着我,「你不会是缩回去了,不想报仇了吧?怎么总替对方说
话?」

  「怎么会?这是我必须了结也唯一要了结的心事!只是打蛇要打在七寸,要
致他于死命,不痛不痒地咬他一口,有什么意思?」

  「那你怎么办?」又把球踢给我了。

  「我还在争取安姐,我又去见过安姐,虽然还没有答应,可她已经在考虑合
作。一旦她合作,事情就好办了。」

  「真的?你没有骗我?我听你安姐叫得很亲热啊,不会是在勾引那女人吧?

  她是不是比我还漂亮?「女人的直觉!女人的嫉妒心!

  我笑着说,「就算我勾引她,那也是美男计啊。至于漂亮,倒真是漂亮,可
只要和你瑛姑在,她们全都黯然失色。」

  不管话里有多少真,女人听这样的话,永远舒心,瑛姑就笑颜如花眉眼如丝
地说,「你的嘴啊越来越厉害了,有时比蜜甜,有时比刀尖。」

  我不再耽误,直接拉她,双腿后叠,花道谷道并排着,微微翕张,我放肆地
在两道中进出,瑛姑夸张地、充满浪地叫道,「你这小色鬼,小混蛋,这样放肆
玩你姑啊。」

  是啊,能够释放男人心目中魔鬼的女人,总是有着无比的魅力,堕落远比高
尚更令人着迷啊。堕落就是海洛因,极具魅力,令人成瘾;而高尚只是一杯白开
水,生命中不可缺少,却淡而无味。

  我躺着,回味着,瑛姑却突然打断我,问道,「你玫姑最近股票做得怎样?」

  一听这话,我笑了,说,「你一定做得不错,对不对?」

  「对啊,市值一直在上升啊。」瑛姑很得意,「我有高人指点啊。」

  「什么样的高人?」

  「证券界的高人。」

  我有点不放心,说,「你可不能太相信他们,说到底,他们都是些托,为了
多赚钱,他们就会不停地劝客户交易,其实股票不该频繁换手,要么拿着股票,
等升势结束;要么拿着钱,等底部来临。」

  瑛姑笑着说,「对别人可能是托,对我就不是。——痴儿,你很有见识,他
也这么跟我说,叫我不必在意短期的涨跌,只管放着,有见顶的迹象,就通知我
出货,所以啊,我现在除了听听市值,就不去股市。」

  「他对你这么好?」我不无醋意地拍打着瑛姑的腿心,开玩笑地说,「你拿
这相谢了吧?怪不得最近老见不着你呢。」

  瑛姑略略沉脸道,「不许随意拿瑛姑开心啊!」

  我伸伸舌头,老实说,我心里清楚,瑛姑外面肯定有男人,或许还不止一两
个,可我真没有妒意,像她这样去享受生活,我觉得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至于
别人的流言蜚语,还有所谓的道德评价,那不过都是些屎蛋,不值一顾。可瑛姑
心里多少有些顾忌,毕竟是中国女人,总还是有些心虚啊。

  我赶紧换个话题安慰她,「玫姑就不如你了,据我所知,玫姑想等回调再进
入,可最近股市一直涨,就踏空了。」

  瑛姑笑着,笑得很得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瑛姑又多能干!」然后突
然脸色凝重地说,「但萌儿的事不解决,我心中不安,不能专心做事!痴儿,你
要抓紧,要不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我心里一哆嗦,从瑛姑话里听出一丝不祥,我小心翼翼嘱咐道,「瑛姑,你
可不要乱来,千万不要借用黑道解决此事,为他这个混蛋,把你搭进去,可不值
的。」

  「那你就抓紧啊。」这话说得很淡,可反而令我更加不放心。

正义812 2014-3-13 22:09

  正文209(知道了怎么回事,我会尽可能让书友看到完整的版本。)

  接下来一周,就忙着准备考试,不是忙着自己考试,而是忙着给程立雪和馨
馨补课,中午补程立雪,下午补馨馨。程立雪数学明显有进步,她对我除了感激
之外,自然还是有心思,我从她的眼睛里明显可以看出,这我可没有办法,也没
有时间,没有心情再去顾及。而两周下来,除了感觉她「身材」越来越迷人,觉
得她相貌其实也不错,不知是她本属于耐看型的,还是因为两人熟了,她的脸不
那么板,常常带着笑容,女孩会笑,就很好看。这让我的眼光多少有点不老实,
不知道程立雪是否感觉到,反正梅老师感觉到了,总是找机会警告我,「老实点,
不要乱看!」

  「我哪有乱看啊,最多瞄一眼。」我嬉皮笑脸地说。

  「记着自己的承诺!」梅老师很严肃。

  我就再一次承诺,暗暗叹气,给美女补课,有点辛苦。可给小美女补课,就
快乐多了。总是先长长接吻,再补课,结束又是长长的甜吻。起初我常会用力把
她搂进怀里,感受小美人那微微隆起给我带来的心醉神迷之感。可不久,馨馨有
点感觉到我的故意,就身子颤抖,表现紧张,我就立刻放弃了这种企图,紧张太
不利于馨馨的学习了,我确实希望馨馨再能考个一百分,到时候,她该如何感谢
我啊,我也会有更多的快乐。

  又到了周五,该梅老师给我脸「补课」。不像第一次,我有了更多兴致,细
细赏玩梅老师的成熟和细腻,梅老师先是带着嘲笑般的眼神,看着我流连于她的
凹凹凸凸,不久,就娇喘不已,示意我进去,我却翻身躺下,示意梅老师上来,
我喜欢看上下耸动时,雪白山峰的跳跃飞舞,那情景很美。

  当我们平静躺下来,梅老师脸上的表情,让我感觉到她的快意,我说话的胆
子也就大起来,有点开玩笑地说,「梅老师,你嫁的老公,应该比你大十几岁吧?

  你现在觉得这种选择,值不值得向广大女青年推荐?「

  「什么意思?」梅老师照例支起手臂,探寻般地望着我,「是嘲笑我?」

  「梅老师,」我叹气,「为什么还总把我看作小孩呢?我不是说过,我其实
对心理学很感兴趣。——这难道不是当代最值得关注的心理现象?」

  梅老师略作沉思状,说,「还真不习惯和你作平等交流,可你说起话来,倒
也不能小觑。」停顿一下,「你说的现象,当然因人而异,至于我嘛,」梅老师
笑嘻嘻地说,「当然觉得自己的选择不错。」

  「真的?你就没觉得自己付出的代价可能有点高?」

  「当然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付出什么代价了?」

  我笑嘻嘻地拍着她的腿心,「这儿一定比较空虚。」

  梅老师脸沉下来,说,「做事和说下流话可不是一回事,梅老师可不喜欢听
你说这种下流话。」

  「为什么说这是下流话呢?」我收敛起笑容,严肃地说,「难道讨论就是下
流?其实性对人的心理影响之大,远超出人们的想象,如果我们不敢面对自己的
性心理,我们就永远也不会真正了解自己。政府所谓扫黄,其实没安好心。可以
说,性解放是个性解放的必然前奏,他们为了维护专制统治,必然反对个性解放,
也就反对性解放,这让民众造成误解,好像讨论性就是下流。」

  「从哪儿贩来的这种高论?」梅老师非常迷惑,「你怎么会有这么奇特的想
法,这实在和你的年龄经历不符啊?」

  「这你不用管,你只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应该说有道理。」梅老师叹一口气说,「可有道理的事,在眼下往往很可
笑,甚至很危险,这你懂不懂?」

  「当然懂。」轮到我叹气了,「好吧,我们不说这个,我再问个问题,你认
为在生活幸福指数里,应该占到多例?」

  「这我没有想过,」梅老师有点犹豫,「或许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

  我笑了,「我相信实际比例更高一点。梅老师,你一点不担心你老公会突然
回来?」我突然转了个问题。

  「他周末很忙,就算回来,也不来我的小房间。」梅老师淡淡地说。

  我真诚地说,「梅老师,我说句老实话,你的生活并不幸福。你雍容华贵,
生活富足,可你不幸福,的严重缺失,会使你的心理失衡。」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梅老师好奇地说,「你已经把我勾上手了,你
还想干什么呢?」

  「为你好啊,梅老师。」我又嬉皮笑脸起来,「作为老师,和学生偷情,总
会有内疚感,我想消除你的内疚感。另外,有一天,如果我姑姑怀疑我,禁止我
和你来往,我也希望梅老师可以放开自己,享受自己。但是别找徐老师这样的,
是屎,粘上甩不掉。」

  「你姑姑怀疑了?」梅老师大吃一惊,对我后面的话都毫不在乎了。

  「现在还没有,只是我的姑姑一向很警觉,天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怀疑了。」

  其实我鼓励梅老师享受自己,多少带点恶意,因为前世特别厌恶官僚,今世
还是如此,虽然知道随着长大,我会逐渐改变,但在改变前,我总想鼓动官员太
太,给自己不安分的老公多带几顶绿帽子。

  「嗤!」梅老师放下心来,可突然,又脸色大变,说,「你不会已经厌烦梅
老师了?想换口味了?」

  「唉!梅老师,你把我想得太坏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啊,这个小
白痴想勾引程立雪了,是吧?你放心,我做过的承诺,决不会食言。」

  梅老师脸色才慢慢好转,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有点忧伤地说,「原来啊,
担心被人发现,丢人。现在呢,觉得也许有一天,会为你伤心了。」

  梅老师话里的真诚让我感动,可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口,我现在不敢随便做什
么保证了。我又赶紧转换话题道,「梅老师,你结婚近十年了吧,怎么就没有孩
子呢?」

  「怀不上啊,怀上过几次,也都流掉了。」话里更加伤感了。

  我突然心中一动,「梅老师,那你从来不用安全措施的?」

  「怀都怀不上,还用什么措施。」梅老师的脸略略有点红。

  我本来一直埋首于梅老师的胸口,边抚弄,边和梅老师聊天,此刻我一跃而
起,有点慌乱地说,「那你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梅老师的脸更红了,声音低低地说,「你不会怀疑梅老师为了借种,有意勾
引你吧。」

  我苦笑着说,「借种我倒无所谓,只是我家情况特殊,你要生个儿子,就要
去做亲子鉴定,看看是谁的儿子了。」

  「胡说!我为什么要做亲子鉴定?」梅老师有点生气。

  「我家几百年来,多世单传,族人深信不疑,对这个儿子都看得极重,我倒
是身不由己啊。」

  「什么身不由己,」梅老师气急败坏地说,「我不管你家几世单传,也不管
你家有多少亿资产,我才不会让我孩子去做亲子鉴定,我宁可杀了你这小白痴!」

  我呆呆看着梅老师,突然恍然大悟,「是啊,我干吗要在乎这个,我又不是
白痴,我干吗要在乎是儿子还是女儿继承财产?」想通了,我大笑着开玩笑,
「是啊,我干吗管这么多?我这辈子大概会很风流,可能会在不少人肚里下种,
等我临死,一纸通告,凡是可能是我孩子的,都来做亲子鉴定,分几千亿财产,
也许你儿子会第一个来呢。」

  「滚你的蛋。」梅老师笑骂我。

  「滚我的蛋就免了,你还是摸摸我的蛋倒好,我们就可以继续耕耘,努力下
种。」说着,我的手又游走于峰峦溪谷,梅老师推拒着说,「今天算了,还是细
水长流吧。」

  「好啊,我们就细水长流。」手却不停。

  「那还不老老实实?还乱动?」

  我笑嘻嘻地说,「你不是说细水长流吗,我们就要『经常』流一流啊。」

  「你瞎解,是这个意思吗?」梅老师有点疑惑。

  「梅老师,我不是嘲笑你们英语老师,你们英语老师啊,现在除了会点英语,
几乎一窍不通啊,文学都一窍不通,怎么学得好语言?汉语一窍不通,怎么学得
好英语?——当然,我说的是徐老师这类英语老师,你梅老师另当别类。」我看
梅老师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赶紧笑着补充。

  梅老师叹气道,「你也有资格嘲笑,谁叫你是语文天才呢。」我语文作业从
来不做,上课从来不听,但考试总在年级数一数二,师生都已认可我是语文天才
了。

  玩笑开完,兴致上来,这回梅老师闭着眼睛,随我折腾。把梅老师弄得趴伏,
上身低伏,雪臀高耸,揉着分开,暗褐色的后庭新鲜娇嫩,手指轻触,梅老师抗
拒地躲避,「不要。」口气生硬,听来不高兴。是啊,答应下种,怎么采花了呢?

  我就下种,犁头插到底,开始耕耘,听着雪白山峰传来奇妙的撞击回响,看
着雪浪一波一波漾开,我兴发如狂,奋力冲击,心底也隐隐感觉到,似乎在梅老
师的子宫深处,有个微细的梅老师,正在含笑向我招手,等待着和我牵手。

  于是我更深入地进入,紧紧抵住深处那似骨非骨的奇妙,喷涌下种,我确信,
我这次下种成功,一定会收获一朵花。同时我心里也暗暗想着,等她肚子充盈,
以保护孩子为由,我会让她用后庭为我补课。

  正文210回家路上,心情稍微有点不爽,是啊,我们常常如此,勾引别人
成功,心底总有暗暗得意,可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入了别人圈套,就感觉不舒服,
其实这并不影响两人关系,也不影响你从中得到的快乐,但人就是心理动物,心
理上的满足肯定比身体上的满足更重要。我们的心理总是不知不觉受身体的影响,
如果我们能自觉地用心理去控制身体,那我们就达到了高级阿Q的境界,也就是
老子的境界。

  是啊,我何必不舒服呢?梅老师的美艳没有减低分毫,相反,因着这层关系,
我倒可以更大胆,更放肆地从她身上获得隐秘的快乐。

  晚上吃饭时,琳姑问我,「补课开心吗?」

  「补课有什么开心的?」我故意心不在焉地回答。

  「可我觉得你回来很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不觉一动,琳姑会不会已经怀疑
我了?琳姑在这方面肯定比玥姑更熟悉我,她对我压抑和发泄后的表情,都深为
了解,那么她是可能从我的表情中,得出怀疑的,我倒要小心,虽然可能根本没
用。不过,我突然觉得,梅老师多少算是琳姑的替代品,如果琳姑还和我好,我
大概不会去勾引梅老师,至少不会这么急迫。

  我苦笑道,「梅老师总觉得其欠我情,又不知该如何偿还,总以为给学生补
课,就算是一种补偿,幸好梅老师上课活泼生动,要不真是受罪了。」

  「可英语很重要啊,你必须学会的。」玥姑说。

  「是啊,英语是很重要,我也肯定要学会,可在国内学太累,去英国呆上一
两年,英语不就解决了?用得着在国内这么辛苦地学?我又不是出不了国。对不
对,艾妹?我们一起出去留学两年,好不好?」我看艾妹一直不说话,就逗她。

  「白痴。」艾妹翻我一眼,不理我。

  「玥姑,明天可以开游泳池了吧?天气很热了,不要非等到考试过后吧。」

  「你是族长,你说了算啊。」玥姑笑着说,「不过最好再拖一天,等中考过
去,不要明天有人受凉了,心里埋怨我们。」

  「好吧。」我转头对艾妹说,「等到了游泳池里,你就知道谁是真正的白痴
了。」

  吃完饭,我跟着艾妹进她屋,艾妹在门口拦着,说要复习,不要我打搅她,
可她却没有把我关在门外,这意味着我可以进去。我就嘻嘻笑着说,「今天周末,
还是放松一下,我们下把棋吧。」

  艾妹同意,说,「那好,看看谁是白痴。」

  最近我有时就耍赖强吻她,说就当预支,艾妹也有点无可奈何,但她却抿着
嘴,赢了以后,再吻她,她依然抿着嘴,因为我预支过了,我觉得不爽。还是觉
得要赢她。

  走进去,艾妹就小声警告我,「不许赖皮啊!」

  我举手起誓,「一定。」

  很认真地和艾妹下棋,聚精会神,尽量不去看艾妹娇美的脸和颤动的眼睫毛。

  下完,我虽然输了,但一眼就能看出超过了六十子,算我赢。我笑嘻嘻地看
着艾妹,不急着要我的奖品,艾妹坐着,慢慢手足无措起来,脸也红晕了,期期
艾艾想溜出去,可脸红着,又不敢出去,我就笑着一把拉过她来,搂进怀里,吻
她。

  湿润的小嘴略略僵硬,很快变得柔软,微张,解开了心结,艾妹才能忘情地
和我接吻。一会儿,艾妹透不过气般地别过脸去,说,「你走,我要复习了。」

  我又在艾妹的脸上,脖子上亲吻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叹气道,「下
次,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尽兴接吻啊。」是啊,接下来,要六十五步才算赢呢。

  艾妹又活泼起来,眼波流转地说,「努力啊,男子汉,就叹气,没出息。」

  「你就不能偶尔故意输我一两把啊。」我又想去抱她,她一闪躲过去,刮脸
皮羞我,这种动作,也就是这样的少女做出来,才显得特别可爱。

  我心满意足地出去,琳姑已经回去,玥姑独自翻着书,那是目前最新最时髦
的于丹的《论语心得》。我不想打搅她,也想着去见琳姑,就简单招呼一声,往
外走。可玥姑在我身后说,「就想你琳姑,不理我。」

  我只好留步,说,「看你读书读得专心,我又不懂,就不想打搅你。」

  「你真不懂?你不是天才吗。」

  「那是玩笑,我也是生而知之的。」

  「还说不懂?」玥姑的话既惊讶,又疑惑,虽然她见多了我的怪异。

  「怎么了?」我装糊涂,我不想讨论此事,「这话有什么奇特?我只是顺口
一说啊。」

  「你不知道那是孔子的话?」

  我挠挠头,「孔子的话?」

  玥姑不再深究,我告辞出来,去见琳姑。

  琳姑以她最动人的姿态,坐在窗旁灯下,灯开得昏暗,虽然膝头上摊着《海
子诗全编》,显然并没在读,眼光迷离地望着窗外。最近,琳姑的衣着一改往日,
上身不再穿得紧窄,而总穿着宽松的休闲装,丰挺迷人的曲线,不再显现,或许
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得心猿意马,可她哪里知道,宽松衣装下的若隐若现,更刺激
了我的想象。

  我坐在琳姑身边的地上,靠着她,虽然她禁止我触碰她,可我赖着获得了眼
下的权利。

  琳姑从上至小地望着我,似笑非笑地问道,「梅老师真的只给你补课,没给
你吃奶?」琳姑依然记着,琳姑心里还是存着嫉妒,这种嫉妒就是火种,是可以
燃烧的,我心里存着希望。

  我叹气道,「琳姑,你知道,我心里只想着你,我真希望自己减去十岁,可
以睡在你琳姑身边,含着你奶头睡觉。」

  琳姑突然转换话题问道,「刚才你说,到英国呆一两年学英语,为什么选择
英国,而不是美国?」

  「不喜欢美国,喜欢英国。」

  「为什么?」

  「喜欢英国优美的乡村景色,喜欢英国久远幽深的古堡。——唉,琳姑,要
是我们能够到英国乡村去隐居,那该多好!」

  「你从哪儿看到过这些?」琳姑显得很好奇。

  「电影里,李安拍的《理智与情感》,好极了。」

  「看过电影,小说读过吗?」

  「觉得电影好,又读了小说,更觉得电影好了,精华全在,名著改编到这样,
真是了不起。——琳姑,你喜欢奥斯汀的小说吗。」

  「年轻时非常喜欢。」琳姑悠悠叹气道,「名著里,爱情小说,总喜欢写成
悲剧,似乎不悲不足以感动人。可奥斯汀小说,历尽磨难曲折,却总能有终成眷
属,既不觉得俗套,又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不过近来,觉得有终成眷属,
毕竟是一句空话,一个良好的祝愿,还不如独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更现实一
点呢。」

  琳姑的伤感让我动情,我紧紧靠着琳姑,说,「琳姑,我们一起走吧,去英
国乡村。」

  「又胡说八道了,到时候,想你的艾妹,又要急着回来了。」琳姑嗤笑我。

  我知道那不现实,可想象那种情景却让我动心不已,我说,「琳姑,你总说
要出国,你真要出国,你就去英国吧,不要住在城里,去乡下,不要买达西的城
堡,那太招摇;也不买巴顿的小屋,太寒酸。买个乡村别墅,我一有机会就去看
你。」

  「这算不算金屋藏娇啊,」琳姑依然用嗤笑的口吻说,「你本领真大,金屋
藏娇都藏到英国乡下去了。」

  「琳姑,你就该是我的阿娇!」我半骄横半耍赖地说,然后又悠悠叹气道,
「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我知道,我应该鼓励琳姑出去多交往,也许还能找到后
半生的最爱,可我无法忍受你在我身边,和其他男人谈情说爱,我的心会破碎,
真的会破碎。要不你去英国,碰到达西这样的男人,你就嫁,碰不到,就做我的
阿娇吧。」

  「别做梦,我就不是你的阿娇——你这是在赶我出国吗?」

  「当然不是。我是说,万一我们的事被发现,你就出国。」

  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我突然心里产生一种朦胧的期望,是啊,假如我们的
事被发现,琳姑可以把隐居国外作为最后的逃避,如果琳姑接受这种想法,是否
意味着琳姑又会接受我了呢?现在我们清清白白,自然没有什么可以害怕,可如
果有了退路,不清白照样不用害怕。琳姑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心立刻热腾起来,身体也有了反应,可我不敢动,我
一动,琳姑就会发现,就会赶我出去。

  我不知道琳姑此刻在想什么,可我觉得一定和我有关,我也就静静坐着,不
去打扰琳姑的思路。

  「你怎么会这么熟悉奥斯汀的作品?又是达西城堡,又是巴顿小屋,顺口就
来,太怪了。」琳姑的话却换了思路。

  「不怪啊,喜欢《理智与情感》,就又借别的书看。」

  「可我好像就没见你看过书,整天在我们这儿瞎逛,哪有时间看书?」

  「上课啊,每天有几节课我都是在看书。」

  「哦。」琳姑又沉默了。

  我脸贴着琳姑的腿,琳姑的体香,尤其是那熟悉的幽深处的体香,一阵阵传
来,我心跳加速,忍不住轻轻蹭起来,缠着琳姑小腿的手掌,也不安分地轻轻抚
摸。

  「回去。」琳姑赶我了,可琳姑的话语里透出一丝软弱。我听出来了,可我
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听话,回去。」琳姑的话里带着一点请求。我听出来,琳姑其实在考虑一
种可能性,我不想逼她,就站起来,在琳姑的发际轻轻吻一下,就悄悄出去。

  走在回屋的路上,心情愉快,还带着一点激动,我相信,和琳姑重归于好的
可能性,就在眼前。同时,我暗暗对自己说,要是琳姑又和我好了,我就和梅老
师断。是的,一定断,反正,她已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

  正文211出去「发疯」——她自己就这么说——两周的菀姐回来了,穿着
紧窄短小的上下衣——感觉白痴醒来初期,她就是这身装束,可后来似乎没有见
过,也许是怕刺激我?她胳膊腿晒成橄榄色,泛出太阳的光泽,脐窝四周的平滑
细洁,令我着迷。

  看见她,总有别后重逢的激动,我已经感觉到,我对她的感情,更多的不是
来自于我对美少女的渴望,而是来自于白痴对她的依恋。

  她看见我,第一句话就说,「白痴,考试准备得怎样啦?要不要我辅导?」

  我说,「菀姐,好想你啊,辅导倒不用,你也让我放松放松就好啦。」

  「怎么放松?」一问出口,脸色就警惕起来,眼里略略带点警告的神色。

  「怎么放松?给我吃口奶啊倒。」我太渴望菀姐胸前隆起了,完美的弧线,
柔美坚实的弹性,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我知道,只有直截了当,才有希望,就大
着胆子说。

  菀姐沉下脸来说,「又胡说八道!都后悔来看你。」

  我故意不满,「你欠人家的嘛,就该还。」

  「耍赖!说好免费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是啊,我承认。可古人不是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
报。你也没有泉,只不过干吸几口,也不肯,真小气。」

  被我不真不假的玩笑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菀姐说,「你啊,就永远长不大了?

  怎么总说这种没脸没皮的话?「

  「菀姐,」我装出一幅老老实实的模样,「不是我长不大,是我不想长大。

  你想啊,我要长成一个男人,我身边当然不缺女人,对不对?可我宁可像个
孩子,赖在菀姐身边,也不愿像个大人,混在其他女人身边。「

  菀姐怀疑地看着我,对我的话,她吃不准有几分真实。「你可别撒谎,说你
不去菁姐那里。」

  菀姐知道我去菁姐那里,不会老实,至于她怀疑我去了后,是只吃奶,还是
更深一层,我也不知道,她也从来没问过。我又老老实实说,「我真的很久没去
了,你上次说我后,就没去过,你不在的两个星期,我一直没去过。」这话倒没
撒谎,可我不去的主要原因,可不是菀姐,而是怕艾妹知道,甚至还有琳姑,菀
姐还在其次。

  「真的?」

  「真的。」

  菀姐略略放松,脸色显示出一丝犹豫,可还是带点嘲笑的口吻问道,「去那
儿,都干什么了?」

  终于问了,其实我早就想过,菀姐应该问我这个问题啊,可她就是不问,后
来我也明白,菀姐是怕惹火上身,不如不问,装作与己无关的样子。可今天,知
道我不去那儿,她终于问了。

  我也曾想过,菀姐要是问起来,我是该实说好,还是撒谎?实说了,是会把
菀姐吓回去,还是会有助于撕掉我和菀姐的那层纱?我吃不准,可此刻,我也没
有太多的思考,却立刻直觉到,眼前肯定会把菀姐吓回去。我就说,「不就是吃
吃奶。」对撒谎,我的心里没有一点抵触,毕竟我在万府的生存,本身就是个谎
言,只是不想总被人戳穿谎言,影响我的形象,所以,能不撒谎,就不撒谎。可
眼前这个谎,必须撒。

  菀姐笑了,不知道她是否真相信,但她至少装着相信了,「那你就继续好了,
菀姐批准了。——她的可比我大。」

  「可我想菀姐,」我继续腆着脸说,「吃菀姐奶,就像吃妈妈奶一样,好宁
静,好依恋。可吃菁姐的奶,吃着吃着,就会吃耳光了。」

  菀姐「扑哧」笑了,眉眼一点严肃也不剩,增添了无穷的流转媚意,让我心
摇神荡,「吃过多少耳光了?」

  我叹气说,「去的次数不多,吃的耳光也不多。我不去的原因,倒不是为了
怕吃耳光,主要还是觉得,吃完奶,一点没觉得开心,反而更难受了。吃菀姐的
奶,就不是这样。」我又把话题转回来。

  菀姐有点尴尬,但不似起初那么严厉,「你啊,想方设法,就想算计菀姐。」

  「不是算计啊,菀姐,我是真想啊。」我略略停顿一下,又说,「记得吗,
菀姐,我说过有个女孩给我递条子,你还问我『身材』好不好的那个?」

  「哦?你不会是想打她的主意吧?」菀姐的话语里多了一份关切。

  「梅老师安排我给她补数学,中午在老师办公室,已经补了两星期了。她总
穿者白色紧身T恤,胸前的小山好现眼噢,最要命的是,我觉得她的『身材』,
就像菀姐,忍不住多看几眼,都被梅老实骂过好几次了,唉!」

  菀姐的脸色有点凝重,说,「痴弟,你可千万不能,你还小,陷进去,就一
发不可收拾了。」

  「我知道啊,菀姐。」

  我们两人都沉默了,菀姐应该知道,我早不是处男了,但她知不知道我一直
没有断过女人呢?她要知道,或许就会离我远远的,她应该不确定,最多是一些
猜测。以白痴的年纪,有过这些女人,绝对算是「yin恶」。可以我中年男人
的身份,那自然很正常,甚至结合现在的地位而言,算是克制的呢。但我在菀姐
眼里,毕竟是「痴弟」,我也要以白痴的身份来思考。

  「菀姐,」我小心翼翼地说,「你当然知道,去年我犯病的时候,有妓ji
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我醒过来,也很纳闷,可后来也慢慢明白了。犯
病的白痴,其实就是一头公猪。」

  「你知道就好。」菀姐正色道,「人毕竟不是畜牲,要学会克制自己。尤其
是像你这样年纪,早早乱来,就很容易堕落。」

  「我也知道啊,菀姐。」我叹口气,「可有的事情,就像这种事情,有了第
一次,很难不想第二次。我每次吃菁姐奶,就想;可吃你菀姐奶,就不想。」这
算不算谎言呢?也许不是,毕竟很长时间没有机会了,我都忘了上次,我想没想
过。

  菀姐的脸色又尴尬起来,这种尴尬,折射的不是严厉拒绝,而是犹豫不决,
我猜菀姐在这事上,一直是进退两难,如果我不纠缠,她当然退得很愉快,所以
只有纠缠,我才有机会。我又说道,「菀姐,你别怪我纠缠你啊。我也觉得,不
该太早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所以我要纠缠你。菀姐,
你就当给我治病嘛,你知道,白痴有这个病。」

  「给你治病?那可不是我的责任,应该是你玥姑琳姑的责任。」菀姐找到了
很好的推托理由。

  「可玥姑琳姑治不了我的病啊。」

  「你怎么知道?她们还给你吃?」菀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好奇表情。

  我老老实实说,「琳姑早不给了,玥姑倒说,『随我』,可有艾妹在,我也
不敢哪。」

  菀姐又扑哧笑出声来。

  我继续说,「偶尔吃过,我也知道,治不了我的病。」

  「为什么?」菀姐问得很认真,我想,她在探究我的心理。

  「不知道。」我自然是装着糊涂,「我只是知道,吃过玥姑奶,我还在偷看
女同学的『身材』。」

  「也许谁都治不了你的病,」菀姐的脸终于红起来,「也许这就是你白痴天
生带来的下流病。」

  「也有可能。」我老老实实承认,「可你总该试一试啊,菀姐。其实这种想
法,对我这年纪可能算病,对成年人就不算病。你只要让我坚持个一两年,度过
了少年期,就好了,你又没有什么损失,菀姐,何必这么小气!真差劲!」最后
我故意抱怨起来。

  菀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

  「菀姐,」我趁热打铁,「我保证,一定只像以前的白痴那样,只吃奶,决
不乱来。」菀姐是不怕我乱来的,我不如做保证。

  菀姐拗不过我的纠缠,开始屈服了,「那好,我再相信你一次,你要有一点
乱来,你可别怪菀姐从此翻脸。」

  我心头大喜,「一定一定。」眼睛已经紧紧盯住了菀姐的「身材」。

  菀姐被我的贪馋弄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子去,却并没有反悔,犹豫着解自己
的衣扣,可迟迟不转过身来。我转过去,看到衣扣已经解开,但白色的文胸依然
紧紧裹着隆起的小山,我犹豫着,不知该动手去解,还是等待菀姐自己动手。

  菀姐终于下定决心,自己动手解除了最后的束缚。那完美的白雪玫瑰,给我
深深震撼,我没有急于动手,而是欣赏着,乳ru酪般的雪峰,那花蕾晕圈的淡
红色泽,多么珍奇!

  菀姐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胳膊抬起,想遮掩胸前的珍宝,我就投身入怀,捧
起一只,另一只则落入了我的口中。

  久违的感觉,在我心底漾起,我一边感受着触摸带来的美妙体验,一边自忖
着,是啊,菀姐肯定与众不同。白痴那种很容易上升的本能,在菀姐这里,却寂
然不动。而我则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克制着自己的欲yu念。

  菀姐的雪峰,微微泛起红晕,奶nai头也开始挺立。菀姐毕竟是成熟少女,
敏感区的触摸,不可能不带来奇特的感受。何况我已经算是个老手。她其实分不
清,什么是我白痴般的依恋抚弄,什么是男人的,她只是在我的手唇抚爱下,呼
吸逐渐加快,尽管在克制着自己。我想,菀姐与其说是怕我,不如说是怕她自己
吧。

  我知道菀姐要拒绝我了,我就不如自己爽快地退出,留下一个好印象,为下
次做准备。我也觉得我该退出了,要不,我的身体可能发生变化,引来菀姐的更
多警惕。我松开嘴,放下手,故作满足地长叹一声,「菀姐,谢谢你,这会,我
才相信,你菀姐真是我最好的姐姐。」

  菀姐迅速掩上衣服,似嗔似怨地说,「你啊,贪馋这个,不会有出息!」

  我也不回答,嘻嘻笑着说,「明天开游泳池,去游泳啊。」

  正文212第二天看不见菀姐,估计她是为躲我,回家去了,也在我意料之
中。

  游泳池开放,我找艾妹一起去,她却推托躲闪。我一把抓住她手腕,拉着她
就走,她生气,喝骂,我都不理,最后,她只好叫道,「游泳衣啊,我游泳衣还
没拿呢。白痴!」玥姑在边上看着直笑。

  我等着艾妹换好泳衣出来,平时看着像个小女孩,一穿上紧身泳衣,少女的
精致美丽,就一览无遗,我忍不住啧啧赞叹,「艾妹,你真美!」

  「闭嘴!白痴!流氓!」艾妹低声喝骂。

  我拉着她跳下水去,水面在胸口下面一点,水波的折射,让艾美的胸也风光
无限起来,我小声地说,「在泳池你还敢骂我啊,当心我请你喝水。」

  「你敢!」艾妹瞪眼斥我,穿眼里却流露出怨意。

  「和你开玩笑呢,我怎么舍得?」看她又要张口骂我了,我赶紧正经起来,
说,「带你来,就为消除你的心理障碍,放心吧,艾妹,我会像个最好的老师,
规规矩矩教你。」

  我让艾妹试着憋气,看看她能憋多长时间。她刚把头埋入水中,我也刚看完
表,把手放下,她就「哗」地从水中窜上来,我还奇怪,「怎么啦?怎么啦?」

  「你看表啊,多长时间。」艾妹催我。

  「你算憋完气啦?」我这才明白,她竟然自以为过了不短的时间,看来她的
心理障碍还很严重。我苦笑道,「才三四秒啊,有什么好看。」

  「胡说,你不看怎么知道,骗人。」

  我很认真地说,「艾妹,带你来就是为帮你,怎么还会骗你。你才刚下去啊,
怎么就起来了?」

  「可我觉得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啊。」艾妹很迷惑。

  「那就再来一次,」我举起表,把表放在她眼前,「我一直举着表,你下去
前可以看一下时间,上来再自己看,好不好?」

  她点点头,仔细看了看表,又深深吸一口,又蹲了下去,我举着表,嘴里则
「一、二、三」地数着,数到「七」的时候,她又哗地上来了,看我依然举着表,
仔细地看了几眼,不相信地说,「才九秒,不可能啊。」

  我满怀怜意地说,「艾妹,现在我才明白你内心的恐惧。我猜啊,你一下到
水里,意识就混乱了,时间概念完全消失,内心深处,只觉得自己要淹死了,所
以每一秒,对你就像一小时那么漫长,在水下的每一秒,对你都是痛苦的折磨,
对吧。」

  「那你还拖着我来游泳。」艾妹的话,似嗔似怨,眼里却泛起了泪花。

  「可那是病啊,有病就要治。等你治好了,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泳,尤其
在海里,自由自在地游泳,那种美妙感觉,是人生一大享受,我怎么能让你错过?

  ——你放心,艾妹,我肯定能治好你,克服你对水的恐惧。艾妹,你要相信
我!「

  我说得很认真,也很诚恳,艾妹看着我,终于点点头,眼里的羞涩期盼,让
我情不自禁地呆了一下。

  我让艾妹捏着鼻子,在水上憋气,也让她看表,可她却说,「你帮我看着。」

  她捏住鼻子,闭紧嘴,张大眼睛,对视着我,一口气就憋了四十三秒。「你
看,你在水上能憋四十三秒,照理水下也能憋四十三秒,只要你克服了对水的恐
惧。」我让艾妹再下水试一次,可依然只有八秒,艾妹自己也很失望。

  我安慰道,「别失望啊,艾妹,这只是测试,还没开始给你治病呢。等我开
始给你治病,保你时间立刻延长。」

  「吹牛!」这时刻她也不忘和我顶嘴。

  「听好,艾妹,我刚才说了,你憋气太短,是因为你在水下,意识不清,我
现在叫你一个保持清醒的口诀。」

  「口诀?」艾妹有点迷惑。

  「是啊,口诀。你听好,你一下水,你就默念,慢慢念,念得越慢越好,一
字一字念,『我- 在- 家- 里- 学- 游- 泳,痴- 哥- 就- 在- 我- 身- 旁。』
一遍一遍念,别停。」

  艾妹睁圆了杏眼,瞪着我。

  「别这么瞪着我,这是好办法,可以让你意识保持清醒,你只要按照老师要
求做,一定能够快速见效。——我把表给你举着,你自己看。」我怕她又不相信
我了。

  艾妹不说话,深吸一口气,下去了。时间明显延长,我很得意,我就知道,
我的方法一定有效。

  艾妹上来,看到表还举着,仔细看看,自己也有点不相信,整整延长了一倍,
达到了十八秒。

  「怎么样,很有效吧。」我得意洋洋地说。

  艾妹自然也很高兴,可嘴上依然不依不饶,「我自己练,也能做到,你以为
是你白痴的本事?」

  「行,行,谁的功劳无所谓,只要你艾妹学会游泳,我这个白痴淹死都行,
可以吧?」

  「别胡说!」艾妹低声斥我。

  「你心疼啦?」

  「白痴!——滚一边去,自己游泳去。」

  我嘻嘻笑着,吩咐她自己好好练练,就舒张四肢,优雅而缓慢地游向深水区。

  游了两个来回,又和泳池里的姐姐们打打招呼,随意地聊了几句,再回到艾
妹身边。

  艾妹又明显进步,达到了二十五秒,我鼓励道,「再努力一把,坚持到半分
钟,今天就结束。」

  艾妹点头答应,有我在身边,她胆子又大了一点,很快就做到了,我们就结
束,艾妹既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恋恋不舍。

  回到家,他们已经等我们吃饭了,看见我,玥姑急着问道,「有没有进步啊。」

  艾妹不回答,直接回自己屋梳理去了,我得意地说,「当然,也不看看老师
是谁。——玥姑,艾妹在水中一点也不会憋气,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是她母亲啊。」

  「可我已经教会她了,她现在在水中可以憋半分钟。」

  「真的?」玥姑有点不相信,「你用了什么办法?」

  「很简单,我教他念避水口诀。」

  「避水口诀?」

  我笑着把避水口诀又说了一遍,玥姑琳姑都乐了,然后玥姑叹一口气,说,
「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会想不到?」

  艾妹正好从屋里出来,琳姑打趣道,「艾艾,你念避水口诀的时候,是念
『痴哥』还是『白痴』?」

  「什么避水口诀,吹牛。」艾妹先是否认,然后眉眼一笑说,「我念得是,
『白痴会的我也会!』我就坚持下来了。」

  「不管你念什么,都证明我这方法有效。」我依然很得意。

  吃完饭,我就跟着艾妹进屋,说要跟她下棋,可她一反往常,拿着棋到客厅
来跟我下,以前她不愿意在客厅下,嫌边上有人说话烦。可今天,她又担心我先
耍赖吧。我原本还真想好了,要先好好亲亲她,凭我这么尽心尽力教她学游泳,
她也该有点表示才对。

  在客厅,我自然只好规规矩矩下棋,李叔玥姑琳姑都在边上看着,我下得很
认真,可还是输了,一数,六十三子,艾妹高兴得跳起来。琳姑故作惊诧地调侃
我,「天才怎么还输棋啊。」

  我也自我调侃,「天才就是天生的蠢才啊。」心里觉得,输输棋也没有什么
不好,毕竟可以提醒自己,我肯定不是什么天才。「李叔,你帮我们复复这盘棋?」

  李叔望一眼女儿,有点犹豫。我想起来,艾妹曾经禁止李叔教我学棋。

  艾妹看出了父亲的犹豫,大方地说,「讲解好了,我就不信他会超过我。」

  小丫头还很自信,这倒给我启示,我不该在五子棋上超过她,这会给她很大
打击。

  李叔讲着,我有点心不在焉地听着,艾妹倒听得很认真。

  下完棋,艾妹又想起了考试,叹口气,说,「倒霉的考试又来了,没完没了,
什么时候是头啊。」艾妹的音乐附中,压力比我们这样的学校小多了,可孩子还
是感到痛苦,可想而知,普通学校的孩子,压力有多大。

  艾妹进去复习,我也瞅个空子进去,一见我,艾妹就压低声音说,「今天你
输了,可不许耍赖啊。」

  「可我今天叫你游泳,帮你治病,你就不该报答我?」说着,不顾她的反对,
轻轻地但坚决地把她拉入我的怀抱,吻她。她略略抗拒,也就放弃,并且似乎也
有些迎合我的热吻,或许是泳池内靓丽的形象作祟,我第一次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感受她胸前迷人的微微隆起,而她则面红耳赤,显然也感觉到了别样的奇特感受。

正义812 2014-3-13 22:09

  正文213考试日,馨馨满怀希望,又不敢太自信,下车时,还问我,「我
数学能考一百分吗?」

  我安慰道,「你放心,只要发挥出正常水平,没问题。」心中却有点叹息,
小姑娘,太在乎成绩啦。而这次的数学,她恐怕考不到一百。因为期末没有参加
区统考,自己出卷,我已经知道,初一的试卷有秦老师出,作为数学提高班的老
师,出题的思维方式已经习惯比别人难一点,可我没有事先告诉馨馨,怕她一紧
张,更考不好了。

  果然,下午一放学,见到我,馨馨就哭丧着脸,说自己最后一道题不会做,
这回算是彻底完了,进提高班的希望没有了。说完,也就真的哭起来。

  我赶紧安慰她,告诉她,这次试卷难度很大,她如果只有最后一道题不会,
一定是班里最好的学生之一,不会影响她在班级的排名。可她不相信,以为我在
哄骗她,我当场拨通了秦老师的手机,打过招呼,就直接问道,「秦老师,这次
初一数学试卷是你出的吧?出的好难啊,我妹妹都被你吓哭啦——你觉得有多少
人能考一百?」

  馨馨的耳朵紧贴着我的手机,紧张地听着,我抽空转头,轻吻她一下,她秀
眉一蹙,嗔意未起,就专心听秦老师的回话,「一百?能考九十以上的人就不多,
学校让我出难一点,我也许出的太难了,学生不说,初一的老师大概都会不高兴
了。」

  我问馨馨想不想和老师对对史答案,馨馨有点犯怵,秦老师则劝道,「考完
了,别去想它,还是准备明天的考试。反正明天下午,成绩也就出来了。」

  还是这样好,就和秦老师再见,馨馨的脸色也变得好转起来,我说,「明天
的考试是你强项,不必担心了,今天跟我回去,我们去游泳吧。」

  可馨馨想了想,还是要回去复习,没考完,心里就不踏实。送走了馨馨,心
想,明天初二的数学考试,卷子不知道难不难,要是也出得很难,程立雪恐怕也
会有问题。

  第二天下午考数学,我看完题目,就松了一口气,觉得卷子不难,好几道所
谓难题都是秦老师平时布置过练习过的题型,正常情况,程立雪应该没有什么问
题,数学加强班的老师,实力还是要高一点啊。

  果然,考完后,程立雪满脸喜色地走过来,轻声说,「谢谢你啊,哪天我请
你吃肯德基,表示下谢意,好不好?」

  「谢师宴?」我开玩笑地推托道,「还是等你明年考上好高中,举办谢师宴
的时候,把我也请上就是。」

  程立雪有点失望地点头走开,我暗暗为她叹息。

  下午见到馨馨,她满脸放光了,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数学考得不错。一问,
考了九十三分,在班里名列第二,语数加起来,在班里已经名列第一,而外语是
她最强的科目,不出意外,她就能考班级第一,按规定,可以调整进提高班了,
小丫头喜气洋洋,一幅扬眉吐气的模样。老实说,我可不希望她进提高班,这么
可爱的一个小丫头,越读越傻,变成个书呆子,那不毁了。可我现在不能说,至
少要和馨馨的父母沟通商量后,才能劝说她放弃进提高班。

  按照昨天的约定,馨馨去我家,吃完饭,我们就去游泳,临走时,我邀请琳
姑玥姑一起去,琳姑笑着说,「好好照顾两个小美人吧,两个老丑女,就不用你
费心啦。」

  进了泳池,等她们换好泳装,我又有点神不守舍地欣赏这两个小美人的lu
o身子,馨馨要略高一些,两腿修长笔直,腰身上下,弧线极美,裸luo露在
外的肤色,细洁光润,白得耀眼,我真的看得有点发呆啦。

  馨馨的脸红晕起来,有点生气地瞪我一眼,而艾妹则笑着在馨馨耳边,小声
骂我流氓。

  下了水,我就给她们两人规定任务,要求艾妹学会趴伏在水上,憋气三十秒;
要求馨馨从深水处的扶手下去,游一个三角。艾妹很爽快地答应,觉得很容易,
馨馨则说,一年没游泳了,根本不会了,不肯去深水。

  我开玩笑地斥道,「不许和老师顶嘴。按老师要求做。」

  馨馨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样,我笑着逗她,「你傻啊,先在浅水池游啊,
当然会了才去,不会自然不去。」她这才放下心来。

  馨馨在边上小心地游着,艾妹开始按我的要求,准备练习趴伏在水面憋气。

  可她刚放平身子,手脚突然抽搐一般乱动起来,也不会自己站住,完全是一
幅溺水挣扎的样子,我一把抓住她,她立刻四肢紧紧缠绕着我,脸上充满了恐惧。

  被她这么四肢环绕着抱紧,香艳非比寻常,我自然不想挣扎,可我也不想让
别人看见误会,从远处看起来,我们就像在泳池里拥抱亲热一样,我赶紧轻声安
慰道,「别怕,别怕,艾妹,我在这里呢,你把手放开,自己站好。」

  艾妹终于清醒过来,手脚松开,一脸寒霜,掩饰不尽内心的羞涩和恐惧,一
声不响地往池边走去。我紧跟着她,低声劝道,「别走啊,艾妹,不要功亏一篑,
刚才我们两人都大意了,低估了你内心对水的恐惧,只要先做好预防措施,一会
儿,你就适应了。」

  艾妹走到池边,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回家,馨馨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怎
么啦,艾艾,脚抽痉啦?」

  馨馨的到来,让艾艾打消了上去的念头,可她却捂着脸,躲在池边哭泣,我
和馨馨两人站在她后边,遮蔽着她。馨馨有点不知所措,我则又低声劝道,「艾
妹,你刚才大概真实体会到了当年溺水的恐惧,这是好事啊,就像生病找到了病
源,就可以对症下药了。——你要相信我,痴哥一定会让你很快摆脱这种恐惧。」

  艾妹的神情安静下来,和馨馨搂在一起,低声说,「我吓坏了,真觉得自己
要淹死了。」

  「可水很浅啊,你只要站住就行啦,怎么会淹死呢?」馨馨觉得很困惑。

  我解释道,「艾艾因为小时溺过水,对水恐惧,一离开地面,意识混乱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就要淹死了。」

  「好可怜。」馨馨搂住艾艾,艾艾也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馨馨面前是弱势,靠
着她不出声。

  「也不必害怕,很容易克服。」我安慰道,「艾艾,你就先学站立,学会了
站立,再学憋气好了。」

  艾艾有点不解,我就做动作给她看,先自己趴在水面上,再收腹,蹲下,两
脚触底,再站起来。说,「你先学会这动作,熟练了,你就不怕趴伏着憋气了。」

  艾艾还有点犹豫,我让馨馨做一个,馨馨很容易做成了。我又鼓励艾艾,并
笑着说,「忘了哥哥叫你的口诀了?你不是自己还改过吗。」艾艾脸红一红,决
心要试一下了,而一旦试起来,这自然非常好学,很快,艾艾就能自如地由趴伏
到站立,一点难度也没有,一点恐惧也没有了。

  我颇为得意地说,「你看,名师出高徒,你只要有信心,跟着我学,我保你
这个暑假,不仅学会游泳,还学会各种泳姿。到时候,别忘了好好谢我就行。」

  最后的话语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渴望和笑意,笑得艾妹更加美艳动人,她不
理我,说,「馨馨,你游得不错,去深水试一试吧。」

  馨馨有点犹豫,她虽然发现去年学会的并没有忘记,可对自己的狼狈也记忆
犹新,「他——不会又没安好心吧?」她都忘了,不是我劝她去,而是艾艾劝她
去。

  艾艾捂着嘴笑道,「你指望他安好心啊,下辈子吧。」

  我鼓励道,「连艾艾都能克服对水的恐惧,你会游泳,怕什么!」

  我轻轻抓着她的手腕,要带她走,她小声地说,「放手啊,我自己走。」我
现在发现,这一招很管用。

  到了深水区,从扶手处下去,其实这里离底边,只有四五米的距离,游个斜
角,也就六七米,她的水平绰绰有余,可她却犹豫着,不敢放开扶手,美丽的小
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我恨不得上去好好亲他一口,再鼓励她游泳。我小声地开
玩笑道,「你要不游,我就在这里吻你啦,吻到你从水中逃跑为止。」

  馨馨生气地瞪我,委屈地说,「就知道你不心疼我。」声音很低,站在池边
的艾艾没听见。

  我安慰道,「和你开玩笑呢,只是想让你放松下来,你这小丫头,真不够意
思,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还说这种话?」

  馨馨不出声,但我看出她正在下决心,她终于放手,往底边游去,我在她边
上游,与其说是斜边,还不如说是直线,不过,等她一把抓住底边,我还是狠狠
表扬了她一番,然后,让她挪出来一点,再让她游回扶手,这就真是斜边了。

  她在我鼓励下,也真的游回去了,抓住扶手,小脸高兴的通红,艾艾在上面,
明显流露出嫉妒羡慕的神情,我对艾艾说,「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这样了。」

  接着,两个小丫头都心满意足地在泳池里疯玩了一阵,看到艾妹明显不再恐
惧水,我心里感觉极为高兴。

  正文214今天返校,公布最终成绩,及安排暑假的有关事项。

  我除了语文,成绩并不耀眼,可那就是我要的成绩。程立雪数学考得不错,
总分名次大大提前,梅老师告诉我,她父母非常感谢我,还想当面谢我,我开玩
笑说,「梅老师,你让他们谢你,别谢我。我怕他们看上我做女婿,我还是躲远
点。」

  「你臭美,天下就你一个男人?」梅老师斜睨着我,轻声骂我。

  「男人很多,可像我这样的男人,不敢说天下无双,至少也百无一是。」

  「百无一失?什么意思?语文还考九十八呢,简单成语也不会用。」梅老师
嘲笑我。

  「谁不会用?梅老师,我本研来要把你归入有文化的英语老师行列,你可不
要让我失望啊。百无一是,是非的是,不是失败的失,活用成语,正是高级水平
的体现。」

  梅老师脸红了红,「就你这小白痴,鬼名堂多!」说这话,还瞪了我一眼,
那一眼里,有嗔怪羞怒之意,让我不禁想到那天下午考完试,梅老师问我,「想
不想梅老师帮你分析分析试卷?」

  我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这是梅老师邀请我「补课」,反正不用送馨馨,
她下午没有考试,中午就回家了。我自然不会拒绝,就跟梅老师去补课。

  那天的补课,我放肆了,我克制着,把梅老师送上顶峰,然后探寻着她的谷
道,倒也没有一鼓作气的意思,梅老师当时就瞪我一眼,「就你这小白痴,鬼名
堂多!」却并没有拒绝,使我得以按我喜欢的方式,上下进出,一泻其快。

  梅老师今天又说了这句话,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她也想起来了,脸红了。打
岔说,「那好,你就别见她父母了。另外,暑假期间,不许你和程立雪有来往,
记住!」

  我答应了,我暑假里还想着怎么和菀姐好呢,自然顾不上她。

  馨馨考了班级第一,当然不是今天才知道,但今天却要作出决定,是进还是
不进提高班。

  知道馨馨考了第一,我就开始动员馨馨放弃进提高班,她对我的建议很惊诧,
完全没有想过要放弃,用她的话说,「眼看梦想就要实现,你要我放弃?」

  「不是要你放弃梦想,而是要你认识到,你这梦想很虚幻,很有害,没有意
义。」

  馨馨不能理解,自然也不能接受,我给她父母打电话说这事,她父母很重视,
特意叫我去,和馨馨一起面谈。

  馨馨迷惑不解地问,「为什么?」

  「总的说起来,不利于你的健康成长。」这话有点老气横秋,韵姑忍不住微
微笑起来。

  「为什么?」可小丫头则依然是一句老话。

  我望着韩市长,希望他说说,他则鼓励说,「你说,相信你可以说服她。」

  他的基本态度是让女儿自己做决定,显然只有我来说了。

  「馨馨,进了提高班,对你没有好处。对你来说,成长为一个有气质的女性,
最为重要,而提高班,只培养人的考试技能,付出的代价,就是抹煞人的其他才
能,比如说,书法,作为艺术种类中很特殊的存在,是培养气质的上上之选,你
一直很喜欢,可进了提高班,为了跟上高强度的训练,你就只好放弃。得不偿失
啊。」

  馨馨略略有点心动,可依然沉吟不语,毕竟进提高班,一直是她的心愿。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进提高班,不利于你的自信。做人,自信很重
要,保持自信的重要方法,就是多看到自己的长处,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短处,去
和别人的长处比。那些提高班的家伙,都特别擅长学习,主要擅长学考试的知识,
那些玩意,其实除了考试,没有其他用处。而你,并不特别擅长这些,你又何必
非去和他们比这些?到时候,你拼命学,肯定在班里还难以名列前茅,那又何必?」

  「那你是说我笨?」馨馨的话里不开心了。

  「不是说你笨,而是想告诉你,人的聪明,不是只取决于考试成绩,甚至主
要不是取决于考试成绩。而你以前的想法错了,总觉得进不了提高班,就是笨。

  其实你有大多数人没有的才能,你的书画水平就很高,听说你只学了五年,
别人学十年,可能都达不到你现在的水平,这不说明你特别聪明?你何必非要进
提高班,和别人比你不擅长的数学?我在里面,都觉得自己有点困难,你算是我
教出来的,进去后,还不痛苦得要死?不擅长的数学没学好,擅长的书画又放弃,
还会大大伤害自己的自尊心,人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

  馨馨想了一会,说,「要不我进去读一学期,不行我再出来?」

  「不行!你和我不一样,馨馨,你特别看重面子,进去了,就会拼命学,在
班里也能混出中等水平,那时候,你怎么会舍得出来?其实,你以前想进去,而
进不去,就有了心结,现在能进去,却放弃,其实心结就已经解了,只要从心里
感觉到,不进去对你更好就行。」

  「你不会是自己不在里面,也不想我在里面吧?」

  「你是说我嫉妒你进提高班?」我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馨馨脸红了。

  韩叔笑嘻嘻地说话了,「爸爸同意他呢,爸爸早对你说过,进提高班就没有
什么意思,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孩子啊,在里面会学傻的,会不可爱的。」

  「爸爸!」馨馨生气地瞪父亲一眼,又转头看向母亲,似乎是求援。

  「妈妈也同意你痴哥的话呢,女孩子,气质第一,我还是希望你继续学好书
画,成绩能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真的,馨馨,你好好考虑,他真是为你好呢。」

  馨馨咬着下唇,看着我,当着父母的面,竟然久久地瞪着我,也不怕父母笑
话,或许是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了?过了很久,悠悠叹气道,「我还是要好好想
一想,才能决定。」

  今天一早,我接她上学,问她如何决定,她却依然是悠悠一叹,显示出混乱
难以决定的样子,那模样的痛苦,就像在考虑,要不要嫁给自己不够喜欢的男人
那样,让我心中怜意更强,觉得更不能让她进那该死的提高班了。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说,「相信哥哥!还有你爸爸妈妈,我们都是这世上最
爱你的人,难道会害你?」

  「暑假补不补英语?」梅老师的话,打断我的思绪,我笑着说,「当然补的,
只是时刻表不好定,我可能要出去,有空我就打电话给你,再麻烦你吧。」显然,
现在是梅老师更急着想给我补课,而我,每次补课更多的是想到琳姑。哦,琳姑!

  放学了,我颇有点紧张,不知道馨馨最终如何决定,她要是决定进那该死的
提高班,我真的会很失望。

  一看到我,馨馨就有点落寞地告诉我,她放弃了进提高班的名额。我大喜过
望,紧紧把馨馨抱在怀里,说,「你不会后悔的,相信我!」

  「你要补偿人家。」她在我怀里,轻轻说道。

  「你要什么补偿?要不要我把心挖给你?」

  「嬉皮笑脸!我快过生日啦,看你给我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送你十四朵金玫瑰,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十四岁生日?」她有点惊奇,也有点意外。

  我困惑地说,「你不是和艾艾同龄,十四岁?这有什么奇怪?」

  「人家,人家足岁十四啦。」馨馨有点羞怯,我才想起,馨馨父母本是北方
人,习惯于计足岁,而上海则习惯于计虚岁,我有种莫名奇妙的大喜,说,「你
足岁十四?怎么上初一?好啊,原来留过级!」

  「才没有呢,」馨馨急着解说,「我该上学时,我爸在西北一个偏远地方工
作,那里的孩子七周岁上学,我那时长得又小,我爸就说,不搞特殊了,我才七
周岁上学,比艾艾晚上了一年。」

  「那很好啊,比我早上了一倍呢。我可是十四周岁才上的学。越是天才上学
越晚。」我开着玩笑,心里则古怪地激动。

  「别瞎说啦,想想送人家什么吧。」馨馨伏在我怀里,低声说。

  「嗯。十四岁,成年少女了啊,这礼物倒真该特别一点。我要好好想一想。」

  说到「成年少女」这四个字,我觉得自己心内的悸动,变得强烈,甚至觉得
怀里的馨馨,也有点悸动。

  美丽的馨馨,美丽的十四岁青春少女啊!

  正文215「暑假有什么计划?」玥姑问我。

  我也想着要计划暑假,可真不容易,我只想着出去玩。转转全国,甚至转转
世界,可艾艾馨馨,一放假,就各报了个专修班。艾艾报了音乐学院的钢琴专修,
馨馨放弃了提高班,也就决定要好好学习国画,报了美院的国画提高班。玥姑问
我的意思,是想让我也报个什么班,而我压根没有这个打算。我对琳姑说,「琳
姑,她们都想不开,学这个,学那个,多没意思。也就是你和我想得开,我们去
奥斯汀的家乡看看,好不好?」

  虽然是随口一说,但心里真的期望,琳姑要是同意,我们两人跑到欧洲,我
一定会让这段时光变成蜜月。可琳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和你?还不够我担
心的。我可不想受这罪,要是你玥姑也去,我倒可以跟着借借光。」

  我知道琳姑不会单独和我出去,她太担心。也许只有在她幽暗的卧室里,她
才能使自己放松,我也有机会吧。

  「要不这个暑假,我陪痴儿到万家的各个企业转转,认识认识下面的重要人
物?」李叔建议道。

  我吓了一跳,要是这样,我或这个暑假可太痛苦了,虽然了解并部分参与到
万家的企业中去,是我早晚要做的事,可能拖则拖,能晚就晚,那种事务性的管
理,甚至贯穿了无数勾心斗角的经营,实在不是我希望的生活。我苦着脸说,
「那我还不如去读个MBA呢。」

  玥姑探询地望着我,说,「痴儿,你好像对权力不是很渴望。」

  我点点头,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可万家男人,生来就大权在握,你无法逃避,这不仅是特权,甚至是义务。」

  琳姑也接着说,「你喜欢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却不愿为巩固权力付出辛苦,
那你的权力早晚会土崩瓦解。你希望万家在你手里土崩瓦解?」

  我嬉皮笑脸地说,「假如万家在我手里土崩瓦解,那也不是我的错,而是时
代发展的必然结果。」

  「瞎说。」玥姑很严厉地说,「时代变化,万家必然也会变化,但土崩瓦解
一定是当家的责任。」

  我嘻嘻笑着,「谁说我们万家会土崩瓦解啦,我只是想把参与万家管理的时
间往后推推,就算一直推到我博士毕业,万家人也不会有意见,更谈不上土崩瓦
解。——只是李叔要多辛苦几年。」

  「那倒没什么,他反正也愿意。」玥姑瞥着李叔,「只是你这种心态我不放
心,只想轻松愉快,甚至享受,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你会变成什么人?我真有
点担心,万家会败在你手里啊。」

  玥姑的担心我当然理解,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只想寻求轻松愉快,甚至享受,
基本会成长为纨绔子弟。但我却是个五十岁的男人,这种心态,只会让我生活得
诗意,同时也让我更清楚地发现并掌控,家族企业总体的发展方向,她担心的事
绝对不会发生,但我现在无法向她说明和保证,只能笼统地说,「放心吧,玥姑,
万家的资产决不会在我手中缩水,相反,只会增长,尽管一分为三,但资产增长
的速度,绝对超过你的预期,也许还没到我真正掌权,资产已经超过历史最高值。」

  说这话,是因为想起瑛姑的电话,今天股市大涨,瑛姑一天资产就增长了百
分之六,那是一个亿。

  「因为今天的股市大涨,给了你这个信心?」李叔敏锐地感觉到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也不全是,只是我相信,万家的资产,在今天的社
会结构里,一定会安全,并不断增长。」

  「社会结构里?什么样的社会结构?」琳姑很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是官商勾结的社会结构,我们万家怎么可能破落?」

  几个大人彼此望望,都不出声了,但目光中依然有点疑惑,似乎觉得我成熟
得过头了,尽管他们已多次领教,可新的事例出来,他们总还是有点不习惯,毕
竟我的年龄放在这里。

  「你不仅会败坏万家的资产,还会败坏万家的名誉。」一直默不出声的艾妹,
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有点吃不准艾妹这话的意思,可从她的话里又觉得她应该发现了什么,这
倒让我有点惴惴不安。我怔怔地看着她,没接话,心里却在琢磨。

  「哦?」琳姑接上了,「艾艾好像话里有话啊,你发现了这个白痴的什么把
柄?」连玥姑和李叔也有点惊疑不定,她们毕竟对我有所了解,可绝不希望女儿
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事。

  我心里很快转完,觉得艾妹不会知道什么,梅老师的事,她绝无可能知道,
丽丽露露那儿很少去,她们近来也满足于大学的新鲜生活,对我去不去不太在乎。

  而菁姐那儿就一直没去,就算以前有过一点闲话,现在也快消淡了,瑛姑那
儿更别说,根本见不到她人。

  我心里安定,就催道,「说下去啊,艾妹,怎么只说半句?我做了什么丢脸
的事,竟然让艾妹担忧起万家的名誉了?」

  大家都看着艾艾,她低头不语,似乎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好像真在为我隐
瞒什么,可我看她的表情,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她也许是,对我和
大家,绝对不是。我就继续催她,并笑着逗她,「那你倒说啊。你不会是真的喜
欢我,要为我隐瞒什么吧。」

  艾妹抬头狠狠瞪我一眼,「你这白痴,流氓,我都不屑说你,说起来我都觉
得丢人。」

  「那你到底听说什么了?也许只是流言蜚语,你怎么可以随便相信?」玥姑
有点不放心,插嘴了。

  「什么听说的,我亲眼看见的。」

  「看见什么了?」大家都觉得好奇,我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琳姑笑
嘻嘻地说,「白痴是不是今天在花园里,做了什么坏事,吃了什么人的奶,让艾
艾看见了啊。」如果真是如此,琳姑她们也不会在乎,可我今天根本没去过花园。

  我疑惑地说,「艾妹,你看错了吧,我今天根本没去过花园啊。」

  「谁说花园啦。」艾妹红着脸,跺脚说。

  「那你倒说清楚啊。」我的态度让玥姑放心了,也催起艾艾来。

  「今早,我陪馨馨去报名,」艾艾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脸还是红红的,头
也不敢抬起来,「去美院报名,看到一尊雕像,那个少年肯定是他。」

  我心里恍然大悟,我都快忘记了,童老师让我做模特,塑像的下落,我却没
有关心过,没想到在美院立着,还让艾艾馨馨看见了。

  「那怎么啦?」琳姑他们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

  「的naked!」艾妹终于说出让她脸红的话。

  「你是真做过裸体模特,还是因为脸相似?」玥姑奇怪地看着我,有点不相
信。

  我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决定不撒谎,我点头道,「郁老师有个好朋友,是搞
雕塑的,你们知道那个人,对不对?」玥姑和琳姑都想起来了,点点头,「郁老
师和她关系极好,后来又帮她求我做模特,我呢一则却不过郁老师的面子,二呢,
觉得那绝对是为艺术,没太在意,就同意了。」

  「那她展出,也没有征求你同意?」琳姑有点不满。

  「要不是用作商业,大概无需我同意,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我家有人会看到。

  ——我倒觉得没什么了不起,我自己还想看看,把我雕成什么样呢。「

  琳姑看着艾妹,说,「你今早出去,好像带着相机,你拍下来了吧?」

  艾妹低头不语,琳姑就催道,「赶紧拿出来,我很好奇,雕成什么样了?」

  艾妹拿出相机,看起来太小,就放到了电脑上,一张很美的雕塑,展现出来。

  英俊秀美的少年,那自然是我,正柔情似水地俯望着一个女孩,那女孩蹲着,
正在采一朵花,目光却迷茫地望着远方,发际粘着一片被风吹起的枫叶,少年的
手正伸过去,似乎要拂去少女头上的枫叶。左边还有一位少女,吹着一管萧,那
萧声似乎正弥散在秋风里,头发也在秋风里飘动着,应和着萧声。裸体的少年和
少女身上,有好几片枫叶在颤抖,万家几百年的命根子,也在一片枫叶下,若隐
若现。

  很唯美的一组雕像。

  「那蹲着的女孩,眉眼有点像艾艾啊。」琳姑突然惊奇地说。

  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我没敢说,怕艾艾羞怒之下骂我——我猜,这才
是艾艾真正生气之处。虽然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也是因为我特别熟悉,别人,就
算是艾艾的同学也不见得就能感觉出来,我们是带了猜想的,因为我的存在,就
猜想那个雕塑老师,可能见过艾艾,或者听郁老师描述过艾艾,有点像雕成那样
的意思,但毕竟不是模特,差别很大,可亲近的人,还是可以感觉到一丝相像,
琳姑就说出来了。

  艾艾急了,不敢骂琳姑,骂我,「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白痴!」或许她和馨
馨当场也感觉到一丝相像了吧。

  我不想再惹怒艾艾,不接话,但求援似地看着玥姑。

  玥姑说道,「艾艾,你也不能怪哥哥,要怪还真该怪郁老师。不过,你也不
必担心,她只是有那么一点像,根本就不是你,你越担心,倒显得心虚,不好了。」

  玥姑又转头说我,「这事已经发生,就不去说它,可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可
要想一想你的身份,要是有人故意夸大,你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引起全国轰动,
明白吗?」

  我点头答应。

  李叔看见女儿还是不高兴,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你要不愿意,我叫人悄
悄砸了它就是。」

  我有点吃惊,可玥姑琳姑却出奇的宁静,似乎觉得砸了也是应该的。

  正文216艾艾不好意思面对我,不愿和我下棋,自己进屋去,我很想跟进
去,问问她和馨馨当时怎么议论我,也想给她洗洗脑,不要把此事看得太重。可
她「砰」地把我关在门外,我只好讪讪地坐回沙发。

  琳姑似笑非笑的看看我,玥姑则不理我,自顾自地说道,「也许这书并没有
太大新意,但作为优秀民族文化的普及,功不可没。」

  琳姑说,「我也没有仔细读,只是读以前,已经变得这么时髦,我心理上就
有反感,总觉得这应该是很严肃的学术作品,不该这么时髦。」

  玥姑笑道,「你这是心理有问题,时髦并不意味着不好,你以前挺爱好时髦
啊,最近有点变化,是不是读海子的影响?」

  「可能有点。」琳姑想了想,又说,「应该有,想到这么伟大的诗人,只能
绝望自杀,对这些时髦文人,就总有点讨厌了。」

  我不禁看着琳姑发呆,看来过读海子,真的对琳姑影响很大,琳姑以不是这
样的。她以前表面严厉,内心很温婉,因为生活优裕,相貌出众,是个极为优雅
的女人,尽管因为丈夫偶尔出轨,心气不顺,烦恼不少,但决不算痛苦,而现在
读海子读出这种感觉来,琳姑内心应该感受到痛苦的煎熬了。

  当然我知道,读海子只是表面原因,或者说只是催化剂,真正的原因,是因
为和我的不伦关系和情爱,让琳姑内心受到痛苦的煎熬。

  玥姑对我说,「你这么呆呆地瞧着你琳姑,是不是也觉得你琳姑变化很大?」

  我移开目光,叹口气说,「是的,变化很大。海子这种自杀诗人,心理一定
有不正常之处,读多了,也许没好处。」

  「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琳姑沉下脸来,不高兴地说。

  玥姑笑着说,「看来海子成了你琳姑的最爱,不能随意亵渎呢。」

  我笑着说,「那我们就来亵渎亵渎于丹好了,你们刚才在谈她的书吧。」

  玥姑感兴趣地说,「哦,很想听听你的说法,你不会读过她的书吧。」

  其实上次我已经有点令玥姑吃惊,本不想再参与这种讨论,可此刻,我很想
帮琳姑说话,就忍不住又参与了,不过,说以前,我先做了一番解释,「最近啊,
到处在说于丹这本书,老师同学,好像都成了孔子迷,或者说,于丹迷。老师上
课引用推荐,同学有人下了课,就捧着读。而我呢,觉得自己前世一定是文科出
身,读这些东西,特别轻松,比孔子说的举一反三还厉害,简直能举一反十。」

  琳姑笑了,「你就别作这种解释了,你前世就算是恶魔,我们现在也认了—
—你就言归正传吧。」

  「我不喜欢于丹,我没有细读过她的书,不知道她的书里有没有特别好的东
西,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说我好色也好,甚至说我yin恶也好,我就是喜欢
美女,觉得美女是天下最美的风景,可老孔却说,『惟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
这么瞧不起女人,我就讨厌他。而于丹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大捧特捧一个瞧不起
自己的人,用句粗话说,就是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孔子的冷屁股。」

  琳姑「扑哧」笑出声来。而玥姑则不高兴地说,「孔子思想里确实有不好之
处,可是作为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就因为他说过这个话,我们女人就不能喜欢
他?」

  「当然不是。」我沉吟一下,很严肃地说,「说孔子是对中国影响最大的思
想家,我认可;说孔子是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我反对。」

  玥姑琳姑不说话,望着我,示意我说下去。「孔子的核心思想,就是维护等
级制度,而等级制度是中国最腐朽而又最顽强的保守思想,尤其在今天,整个世
界趋于民主,而中国坚持独裁,在这样的背景下,宣扬孔子,尤其可恶!」

  玥姑琳姑都呆呆地望着我,她们还是不能习惯于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想
过多纠缠于这个话题,就转而问道,「玥姑,你这么喜欢红楼梦,怎么会喜欢孔
子?这是矛盾的啊。」

  「为什么矛盾?孔子和红楼梦都是中国最优秀的文化遗产,都喜欢一点也不
奇怪。」

  其实我心里明白,作为万家一员,可以说是在专制体制耳濡目染之下成长,
对之不仅认同,还因为由此带来的诸多特权,对之已经有很强烈的亲和力。而同
时,玥姑是个善良正直的人,内心有对公平正义的追求,或许就是这内在的矛盾,
才是玥姑喜好上的矛盾根源,这或许是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我不想去提这些。

  跟着琳姑回到她的房里,我问道,「琳姑,你怎么不去游泳?」我叫过她几
次和我一起去游泳,可她都拒绝了。

  琳姑苦笑道,「今年懒得动。」

  我心里隐隐觉得,琳姑不去的原因,和她今年总穿宽松衣物的原因相仿,即
不想让我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以免引起我的强烈反应。其实,对我而言,越
看不见,心里的想象越强烈。

  我说,「琳姑,你换睡袍,好不好?我很久没有看你穿睡袍的模样了。」

  琳姑沉着脸,说,「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老老实实地说,「不是胡思乱想,琳姑。其实你无论穿什么,在我心中,
最清晰最美丽的影像,总是你琳姑美艳绝伦的裸luo体。」

  琳姑依然沉着脸,但没有斥我,也没有赶我走。其实最近,琳姑都是哄我离
开,或者我自觉离开,我一直内心矛盾着,犹豫着,要不要采取大胆措施,即近
于(qiangjian)的手段,继续和琳姑亲热。

  以前,我最担心的,是我一旦过分,琳姑可能会离我远去,不愿意让琳姑离
开我身边,我也就很容易克制住自己,可最近这方面的担忧似乎减弱不少,有时
想到琳姑离我远去,去到英国乡下隐居,而我偶尔去那里看望琳姑,那种美妙令
我心驰神往。

  但我依然犹豫着,因为我怕给琳姑造成太大的心理伤害,我对自己说,我爱
琳姑,我绝对不该去伤害我爱的人。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也许不是在伤
害她,而是相反,是把琳姑该得的欢乐还给她。这种想法,使我的蠢蠢欲动。

  我每次坐在琳姑身边的地上,不声不响搂着琳姑的腿,心里总在矛盾着,而
琳姑也总是沉默,不给我任何暗示,到目前为止,我们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维持着,
可我知道,这种局面肯定要打破,自然是我来打破。我获胜,得到世上最令人心
醉神迷的奖赏,失败,则连眼前的美好也一并失去。

  这使我迟迟犹豫不决。

  可今天,我坐在琳姑身边,却没有沉默,而是问道,「琳姑,海子的爱情诗
歌,你最喜欢哪一首?」

  「哪一首?或许是《四姐妹》吧。你呢?」

  「琳姑,你太悲伤了。那是绝望的爱情,我喜欢《女孩子》,那是忧伤的爱
情。」

  「会背吗?」琳姑的口气,显示出她对这首诗作不太熟悉。我缓慢地背诵道:
她走来断断续续地走来洁净的脚沾满清凉的露水她有些忧郁望望泥草筑成的房

  屋望望父亲她用双手分开黑发一枝野桃花斜插着默默无语另一支送给了谁却从没

  人问起春天是风秋天是月亮当我意识到时她已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雨后的篱笆像

  一条蓝色的小溪我们沉默地坐着。过一会,琳姑说,「说说,为什么喜欢。」

  「很美,也很忧伤,但不绝望。爱情就应该这样美而忧伤,但不绝望。」不
想做细致的解释。

  我们又沉默下来,彼此之间似乎都感觉到了某种危险气氛,琳姑轻轻说,
「琳姑累了,你去休息吧。」

  我好似没有听见,依然一动不动紧贴着琳姑的腿,心中强烈的和绝望交替上
升,我觉得一动,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琳姑突然笑起来,虽然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尽可能地像开一个轻松的玩笑,
「你应该给保姆的漂亮女儿读这首诗,把『她』改成『你』。」

  我心中的平衡被打破,我说,「琳姑,我确实改过,不是为她,而是为你。」

  琳姑赶紧说,「别瞎说,我已经是老太婆了,她才是女孩子。」

  我不回答,只缓慢地现编着我的改诗:你走来时时刻刻地走来洁净的美体t


  沾满清凉的露水你有些绝望望望我望望天空你用双手分开黑发一朵小白花点缀着

  默默无语另一朵会是谁我们从不需提起春天是风秋天是月亮当他们意识到时我们

  已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雨后的篱笆像一条蓝色的小溪背完,我猛然站起来,
紧紧抱住琳姑,雨点般的吻落在琳姑脸上脖子上。心里则做好了琳姑反抗,我也
决不轻易放弃的决定。

  可没想到,琳姑不仅没有反抗,相反却伸出手,也紧紧抱住了我,只是她的
身子,却突然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剧烈地颤抖着,即使我们紧紧相拥,也无法
制止她身子的颤抖。

  我心中既充满狂喜,也充满怜爱,我觉得我今天或许该离开,但我的和理智
都告诉我,人生有时就要赌一把。我剥去琳姑的衣物,那宽松衣物下掩藏的美妙
凹凸,又紧贴着我了,我轻轻把琳姑放倒在床上,当我的嘴又含住雪峰上的宝石,
我的手又进入曾经熟悉的溪谷,剧烈颤抖的琳姑,突然平静了,平静得像一汪死
水,这反而让我有点害怕,但我已箭在弦上,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亲吻着那溪谷,
柔软娇嫩如花瓣一般的溪谷,我沉醉其间,我也希望看到琳姑能泛起春潮,但琳
姑却依然平静,虽已不是一潭死水,但也不过是微澜,可我已控制不住,在我进
入的一刹那,我觉得我自己身心都产生一种极强烈的震撼,震撼之强烈,令我自
己也震惊,以至于我此刻,竟然一动不动地紧贴着琳姑,思索起这种震撼的来由。

  我想我是太爱琳姑了。

  琳姑轻轻动了,但我知道,琳姑的轻动不是因为她想要,还是催着我早点结
束。我不想早点结束,我久久地吻着,抚爱着,耸动着,终于我感觉到了琳姑的
颤动,主要不是身体的颤动,而是心灵的颤动,琳姑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
颤动,这种克制,使琳姑身体紧绷,紧绷中发颤,我的生命之火,源源不断地喷
涌,如火山一般,在颤动中喷涌。

  正文217事后,琳姑依然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躺着,我心里有点发虚,
不知该悄悄溜掉,还是留下来继续温存。

  看到琳姑腿间缓缓流出,我似乎找到了事做,轻轻为她擦去,又去拿来温湿
的毛巾,缓慢细柔地擦拭着,抚爱着,哦!那脂粉般白嫩细洁的腿,我永远也不
够!

  我又去恋恋不舍地抚爱凝ru雪峰,可琳姑一动不动的样子,总让我不放心,
我偷偷看着,终于看到琳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进两鬓。

  我吃了一惊,觉得不妙,也许琳姑真会离我而去?可此刻,我无法再多说什
么,就轻轻为琳姑盖上薄被,悄悄回屋去了。

  这晚上,我真是睡得不踏实,总觉得自己醒着,其实是睡着了,也梦见琳姑,
梦见琳姑离我而去,甚至还有各种古怪的不幸场面,都是琳姑,让我从梦中惊醒,
又呆呆地想着,不知道明天见不见得到琳姑。

  一大早就从梦中醒来,似乎别又是一个不幸的梦,但究竟是什么,却没有痕
迹。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起来,早早地去游泳池游泳。

  应该才刚过六点,估计游泳池里空无一人,可一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有清亮
的水声,看到一条娇美的身影,正在碧波中畅游,虽已快游到对面的深水处,可
我粗粗一看,就认定那是琳姑,心中大喜,快步跑过去,在琳姑折返时,跃入水
中,在琳姑身边游起来。

  琳姑仿佛没有看见我一般,只顾自己游着,我也不说话,只在琳姑身边伴游,
欣赏着琳姑窈窕美丽的身子,裹在艳兰色的连体泳衣里,而丰润细柔的四肢,舒
缓优雅地拍打着水花,一条真正的美人鱼啊,世上最美的美人鱼,属于我的美人
鱼,只有我可以看到,享受到这条美人鱼的美妙风姿,我觉得自己的心头溢满感
动和幸福。

  琳姑终于停下来,在浅水处站住,问我,「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明知故问。

  可我还是要回答,「睡不着,早点起来游泳。琳姑,你每天这么早来游泳?」

  「倒也没有每天。为什么睡不着?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了?」

  琳姑的口吻无悲无喜,虽有点吃不准,但至少不是生气的样子。我腆着脸说,
「是的,是因为自己做了坏事睡不着,可我没想改正,就是要下地狱,我也要把
这坏事一直做下去。」

  「你以为你一直有机会做坏事?」

  最让我担心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可我也没有哀求,只是说,「你要离开,
我会想法设法去找你,谁也阻止不了我。」

  琳姑凝视着我,不再说话,又跃入水中,奋力劈水前进,似乎在参加一场重
要的比赛。我也不示弱,竭力追赶着琳姑,这才知道,琳姑游泳的水平,竟然接
近专业,幸好白痴天赋异禀,奋力之下,倒也没被甩下。

  游完一个来回,琳姑颇有点惊讶地说,「没想到你游泳水平还真好?什么时
候有这么大的长进?」

  这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我猜应该和我学了工夫有关,我的手的灵敏,及反应,
都有了超常的能力,而在这游泳池里,我从来也没有尽力游过,总是陪着美女戏
水,游玩,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游多快。

  琳姑说,「我们来比赛吧。你要赢了我,我就先原谅你昨晚的放肆。」

  我心中大喜,这是琳姑在为原谅我给自己找台阶了,我连忙答应。

  「不过,你可别心存侥幸,别以为我会有意让你。也许昨晚,以致今早,我
都还没有决定怎么办。可此刻,我倒决定了,我要赢了你,我就出国去。」

  我心里紧张起来,从刚才琳姑的表现里,我已经感觉到,琳姑一定受过专业
训练,刚才是不是她的全力,我也没有把握,可从琳姑的话里,我确实听出了孤
注一掷的意思。我想,进退两难的琳姑,终于要掷硬币来决定自己的去向了,这
种决定有时候很可怕。

  但我不能反悔,现在拒绝,也许就促使琳姑做出了决定,反正我也没有答应
不去找她,她要出国,我至少每年会去和她相伴一次,并且坚决放肆。再说,我
觉得我要发力,未见得会输给她,我也就庄重地点头。

  我们爬上去,琳姑说,她数到三,我们就开始。我做好准备,全力以赴,在
琳姑数到二的时候,我就奋力跃入水中,拼命游起来,我觉得我的整个身心都在
游动,我的每一个手指,都在拼命划水,我的每一丝肌肉都紧绷着向前冲,我几
乎没有听见琳姑划水的声音,甚至在我返身回游,我好像都没有看见奋力追赶我
的琳姑,我想我是全神贯注,完全沉浸到这场比赛中去了。

  等我触到底边,站定,转身,我似乎才清醒过来,才看见琳姑正快速地游过
来,琳姑在我身边站定,喘着气,美丽的胸口起伏着,迷惑地说,「你怎么会游
得这么快?去年水平还一般啊。」

  这会我才真正清醒过来,惊喜地说,「琳姑,我赢了?我真地赢了?我以前
水平很差吗?」

  「至少比我差远了。」琳姑似乎还很郁闷。

  「那就是老天有眼啊,琳姑。——其实我知道怎么回事,琳姑,自从我学了
工夫,我觉得自己的潜力充分发挥出来,只是还没有机会实践,上次折断那小子
的手腕,算是实践了武功。今天算是实践了力量。」

  琳姑嫣然一笑,娇媚入骨,说,「算你傻子有傻福吧。」

  我几乎心痒难熬,叹气说,「琳姑,我真想现在就抱紧你,狠狠亲你。」但
却没有一丝动手的意思。琳姑又沉下脸,「我可只说原谅你昨天,没说原谅你明
天。」

  我听出了琳姑话语里的漏洞,笑嘻嘻地说,「那就每次我放肆完,我们就来
这里比一比,我赢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琳姑的脸红了,红得如枫叶一般,一句话也不说,爬上泳池,换衣服离开。

  我也没有追上去,只是目光追随者琳姑窈窕迷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女更
衣室。

  晚上饭桌上,琳姑很感慨地对玥姑说,「没想到练武会效果这么好,他竟然
游泳都比我好了。」

  「你们什么时候比过游泳了?」玥姑很好奇。

  我接上去说,「玥姑,琳姑参加过什么级别的训练?」

  玥姑白我一眼,「你为什么不问她自己。」

  「她不肯说啊,好像输给我很丢人的样子,不会是国家队退下来的吧。」

  「你好自恋啊,白痴,真以为自己水平这么高啊!」艾妹又忍不住臭我了,
还以为她经过昨天的事,看我会有点怪,说话也会有点不同呢,真是本性难改啊。

  「什么时候比过啊。」玥姑见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又加重了语气。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赢了。」我得意洋洋地说。

  「这小白痴今天犯病,一大早就去游泳了。」琳姑还是解释了,我从琳姑的
解释里确定,琳姑每天一大早都去游泳,玥姑一直知道,可我一点也不知道。看
来琳姑真得很喜欢游泳啊,从明天开始,我要争取天天早起,陪琳姑游泳。

  「为什么啊?你一直很好睡的啊。」玥姑有点好奇。

  「为什么?做坏事了,心虚,睡不着。」艾妹嘲笑我。

  「我做什么坏事了?」我故意理直气壮地问她。

  她撇撇嘴不理我。我就逗他,「我这是为艺术献身,是伟大而勇敢的行为,
你既没有这样的勇气,也没有这样的牺牲精神。」

  「白痴!流氓!」艾妹只是斥我,脸却微微有点红。

  吃完饭,我提议下棋,艾妹没反对,却让我等着,她进去拿棋。琳姑笑着说,
「你现在在她心中成流氓了,不让你进屋了。」我只好故作叹气。其实我知道她
等着我说下棋呢,她太喜欢五子棋,甚至说将来要当专业五子棋运动员,我问她,
钢琴怎么办。她又改口,说要当最伟大的钢琴家和五子棋运动员。李叔这几天出
差不在家,她两天不下棋,肯定难过。

  我们专心下棋,结果还是我输,毕竟爱好程度相差太远,要不是我的情况特
殊,水平恐怕真会越差越远呢。

  艾妹得意洋洋地收拾棋,同时问我,「你准备给馨馨送什么生日礼物啊。」

  我愁眉苦脸地说,「不知道啊,你送什么?给我参考参考。」

  艾妹说,「自己想啊,看你有多少心意了。」

  这真是我的心病,一直在想,送什么呢?什么才能显示出特别呢?太贵重,
她父母看着古怪,对馨馨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什么才能显得特别呢?而且真
的太特别,艾妹心里也许又要不舒服了,我一直犹豫着。

  和琳姑一起从玥姑屋里出来,心里很激动,想着又可以亲近琳姑,享用琳姑,
身体竟然忍不住微微发颤。

  琳姑感觉到了,但什么也没说,经过房门,却没有进去,说要去花园散散步。

  我赶紧跟上去,琳姑却说,「琳姑想一个人独自散散步,你别跟过来。」

  我站住,看着琳姑沉静缓慢地走着,忍不住问道,「琳姑,你明天早上还去
游泳吗?」

  「我每天早上都去。」琳姑没有回头,消失在楼梯拐弯处了。

               (待续)

心灵的阳光 2014-4-11 12:54

【合魂记】(218-286)作者:木石

           第二百一十八章、生日聚会

  馨馨在家中过生日,为了让孩子自在一点,等孩子们到全,韩叔韵姑借口有
事出去了,临走时,顺口对我说,「厌儿,你照看照看她们。」话里没有担心,
显然他很放心女儿,并不担心女儿需要照看,只是表示对我的看重。我点头称是。

  请的都是女同学,只有我一个男生,好在多数都是校友,知道我,对我在场
也觉得很自然,虽然她们看我的眼光并不自然。我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为我的家
庭,还是为我的传奇般的传说,或者是白痴的相貌。总之,是令人飘飘欲仙的眼
光。只有两个小学同学,很诧异我的在场,馨馨说我是表哥,她们也诧异,或许
小学同学早就知道,馨馨在本地没有亲戚。

  我只送了一束百合,十四朵。但我心里决定要给馨馨一个特别礼物,终生难
忘的礼物。

  整个生日晚会,我躲在一边,默默看着她们开心。起初她们因为我的在场,
有点羞涩,有点做作,有点收敛。因为我的低调,逐渐地她们就放开,甚至变得
有点放肆。尤其是小学的那两个同学,开始说一些小女生喜欢的胡说八道,说起
话来,充满了不正常的情绪,甚至有些疯狂。比如,那两个小学同学,看出了馨
馨和艾艾特别要好,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恶作剧,竟然说她们两人是同性恋。并
且断言,「你们肯定接过吻。」还带头起哄,「亲一个,亲一个。」其他人起初
还很羞涩,但在她们大胆的感染下,也跟着起哄。

  馨馨艾妹面红耳赤,两人时不时目光瞄向我。不知道是想让我阻止她们,还
是因为我的在场令她们特别难堪。这又引起了大家的误会,她们轰我,「叫你表
哥出去,你们再亲。」我觉得只不过是一场玩笑,也不想干预,我就笑着起身进
到馨馨房间。

  我一边留意着外边的动静,一边欣赏着享受着馨馨房间的雅致,墙上挂着馨
馨自己的习作。其中一幅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前,馨馨的房间也经常挂着自己的
习作,还经常换,虽然水平都不错,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可这次一幅
新作品,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特别看了一下日期,果然,那是不久前刚刚完成的
作品。或许是参加国画提高班的报名作品。

  在别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那不过是一幅诗意画,题名《人面桃花相映红》。
我却一眼看出了特别之处,我仔细端详上面的那个美人,觉得十分有趣,还有点
感动。那个美人,看上去,年龄只是十四五岁,既像馨馨自己,又像艾妹,还像
不久前见过的,那美院中的雕塑上的女孩子。我仔细审视着,竟然没法说清,五
官中到底哪部分像馨馨,哪部分像艾妹,只有像我这样特别熟悉馨馨艾妹的人,
才会觉得这幅画很奇妙。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我正诧异着,门被推开,馨馨在前,其他女孩在后面,
一哄而进。原来,馨馨被闹得无可奈何,逃进了自己的屋子,而她们跟在后面,
也进来了。看我独自一人,静立在画前,被我感染,也安静下来,抬头看起画来。
小学同学突然指着墙上的这幅画,说,「你们看,这幅画像谁。」她们仔细看着,
有人说馨馨,有人说艾艾。她们发现了这幅画的秘密,于是又哄闹起来,更认定
她们两人是同性恋。也不在乎我在场,也不在乎艾艾并没有跟进来,就继续起哄
叫道,「亲一个,亲一个。」还一边鼓掌,形成了明快的节奏。

  馨馨急得眼泪汪汪,不知如何分辨好。我心里倒暗暗想,要不是有我在,她
们两人发展为同志,极有可能。

  吵得实在不行了,我出面道,「各位同学,各位同学,你们听见了,我姑姑
姑父出门前,让我照看照看,你们这样欺负我表妹,有点过分了。毕竟今天还是
她生日,总不能让寿星掉眼泪吧。」

  她们还不同意,带头起哄的小学同学,说,「生日就为了开心,表演亲个嘴
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就跟着起哄。

  我想再这样闹下去,馨馨艾艾真会被她们闹哭,决定快刀斩乱麻。我举手示
意,说,「这位同学说得对,生日就该开心开心,亲个嘴表演一下,没什么了不
起,我主动报名,哪位女同学和我亲个嘴表演一下?」

  她们没想到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愣住了。我一开始不声不响,她们以
为我属于那种很菜的男生,既可以忽略不计,也可以随意欺负。现在我突然这样
宣布,多数人都面红耳赤,不敢接口了。只有那个领头的女孩,不依不饶地说,
「好啊,那你就和她们两人接吻,其中一个也行。」

  我说,「在座的同学多数都知道,我和她们两人是表兄妹,接吻违法。还是
换个人吧。要么就你?」

  现场混乱了,有人尖叫,有人捂着自己的脸,都显示出不好意思,我想要的
就是这种效果,可我本以为那个小学同学也会难为情,但我想错了,她竟然一手
插腰,一手指着我,说,「你想调戏本姑奶奶?你还嫩点!你以为自己是个小白
脸,就人见人爱了?我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了。等你长出胡子来,再来亲你姑奶
奶的屁股!」她的话让全场一片惊愕,全体静默,显然,她的泼辣超出了别人的
想象,难以理解。我想起色王晚会上的人,觉得这位姑奶奶应该也是那样的人物,
只是她小了一号,就让人觉得更加奇怪。我心里奇怪馨馨怎么会和她成了好朋友?
也不想跟她计较,也不想让晚会无法进行下去,就拱手道,「这位小妹真是女中
豪杰,佩服佩服,我甘拜下风。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两位表妹,她们太嫩,
根本不是对手。再取笑她们,就没意思了。」

  她倒也很识趣地打住,不再纠缠此事,接下来,她们又闹了一回,但气氛已
经不像开头那么融洽,晚会结束得比预期早。她们散去,馨馨父母还没有回来,
我们收拾干净,坐着等他们回来,我就问,「馨馨,那个女孩那么粗鲁,你怎么
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馨馨叹口气,说,「以前她虽然泼辣,但不粗鲁。男同学都怕她,那时有不
少男同学喜欢欺负我,她总是跳出来帮我,我们就特别要好了。没想到一年不见,
这么粗鲁,还简直下流。」馨馨说完,脸都红了。

  艾艾接口道,「别光说别人下流啊,这白痴也下流,想趁机调戏女同学,脸
皮真厚。」

  我叫道,「艾艾,你真不够意思,帮你忙,还倒打一耙呀。真是个猪八戒。」

  「自己才猪八戒呢,见了女人就想吃豆腐!」这小丫头原来熟悉《西游记》。
我开玩笑说,「我要是猪八戒,你就是高老庄的女儿,我铁定做你老公。」

  「呸!猪八戒最后不是被孙悟空收走,没讨成老婆?」

  「唉!」我叹口气转向馨馨,说,「高小姐不肯嫁给我,韩小姐嫁不嫁我?
今天是你十四岁生日,女孩十四岁就算成年,你有权作出决定。你嫁不嫁我?」
我咄咄逼人地盯着馨馨。

  馨馨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又叫道,「沉默就是同意,我们接个吻,
就算订婚标志。」赖着向馨馨凑过去,馨馨想躲躲不开,只好含羞让我亲吻。我
们以前也当着艾艾的面吻过,但有了前面的玩笑话,就使这次的亲吻有了特别含
义,馨馨也显得特别害羞,紧抿着嘴不肯松开。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还有
个特别的礼物,明天给你。」我的话语很轻,显然有避开艾艾的意思,这让她有
点惊讶,防守松懈,我趁机吻上她的嘴,略略张开的柔软红唇,让我陶醉。

  艾艾大笑道,「馨馨,这流氓是不是在车上,老这样偷着吻你?」我听出了
艾艾语声中的醋意,我觉得馨馨都感觉到了这种浓烈的醋意。她推开我,羞涩地
说,「只是偶尔,总的说他还算老实,毕竟司机在,他还不至于这么不要脸。」
其实最初我真的经常偷吻她,只是和艾艾打了那个赌后,我明显收敛。

  「真的?」艾艾表示不信,「他会老实?狗会改了吃屎?猪八戒会改了耍流
氓?」她骂得痛快,醋意就减淡不少。

  「你骂完了?」我笑吟吟地问她。她看出了我的企图,就指着我威胁道,
「骂完?这辈子你改不了耍流氓,我就骂你一辈子。」我本想抢吻她,可现在却
大笑着说,「馨馨,你听见没有,她要骂我一辈子。只有做我老婆,她才能骂我
一辈子。她现在已经明确表态要做我老婆,是在抢大老婆的位置呢。本来你年龄
大,你是大老婆,现在她要枪,你怎么办?」

  艾艾听了大羞,冲过来撕我嘴,我就趁势搂住她,紧紧搂住,在我用力下,
她就像一只小鸡,毫无还手挣扎之力,倒像乖乖伏在我怀里,但手却在掐我,掐
得很疼。她的脸涨得通红,眼里含着隐隐泪光,我就没去吻她,而是转头对馨馨
说,「你过来,馨馨。」

  馨馨吃吃笑着说,「你欺负一个还不够,还想欺负两个?」可还是挪过来,
坐在我身边。我腾出一手,也搂住馨馨,同样用力,说,「想让你们见识见识,
你们未来老公的力量。」我以前和她们开玩笑,从来不用「老公」这两个轻浮字
眼,可今天不知为什么,这两个字老从我嘴里蹦出来,好在她们似乎没有在意,
想来现在的校园,用这两个字开玩笑,很普遍。两个美女被我紧紧搂住,一点挣
扎不得。艾艾怨怼地说,「馨馨,白痴现在力气大得像一斗牛,我们注定要受他
欺负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搂过她们,馨馨尝试着挣扎,也发现了我的蛮力,
惊讶地说,「你好像真成了武林高手?」「什么好像?就是!」我轻轻左右各吻
了一下,松开手,说,「放心,我怎么会欺负我的艾艾馨馨,只是让你们看看,
我有能力保护你们。」

  艾艾说,「那要是好几个流氓,人人手里有枪,要欺负我和馨馨,你怎么办?」
嘿,竟然问这种变态问题!好在没等我回答,门锁有了响声,馨馨父母回来了。
我们站起来,自然地分开一些。

  韩叔进来就说,「你们结束了?怕打扰你们,回来晚了。开心吗?」最后一
句是问女儿的。馨馨点点头,没说话。我和艾艾告辞,临走前,我建议说,「韩
叔,放暑假了,馨馨一个人在家,也寂寞。你们又忙,让她住我家来吧。」

  韩叔询问地看着妻子,韵姑笑着说,「只要馨馨愿意。」我询问地望着馨馨,
这是做给她父母看的。她又点点头,没有说话。我说,「那好,我叫人给馨馨收
拾一套房子——」,没等我说完,艾艾抢过去说,「不用,馨馨还是和我住。」
还瞪我一眼,我怕馨馨父母看出什么不妥来,就赶紧说,「那也好。」我们就告
辞离去。

  一上车,艾艾就揪住我的耳朵,我小心靠过去,小声说,「艾艾,你想和我
接吻,我会答应,你不用这么暴力吧。」艾艾警告地瞪我一眼,我当然知道艾艾
不比馨馨,在别人面前我怎么会放肆,只是逗她罢了。艾艾小声说,「你想单独
为馨馨安排住房,什么意思?是不是欺负起来方便一点,甚至晚上可以溜进她房
间去?」

  老实说,我内心未见得没有这样想过,可此时,我当然装出一副极其委屈的
模样,说,「你想哪去了,艾艾。人家是客人,总该对人家礼貌一点吧?」

  「那去年来住,没见你这么礼貌啊。」

  「那不一样啊。上次是你邀请,这次是我邀请。我代表家族的,你只代表你
自己。——这事情,你小女子不懂。」

  「白痴!」艾艾嗤笑我,「装什么大人,在我眼里,你永远是白痴!』

  我小声说,「我愿意永远做艾妹的白痴。」艾艾听出了我话里的暧昧,推我
一把,把我推向那个角落,自己躲到自己的角落,不理我了。我心中则有点感动,
有点向往,想像着,要是和艾艾馨馨同居在某个乡村别墅,最好是英国的乡村别
墅,那该多美妙啊。可在此时的想象里,琳姑浮现上来,觉得这个别墅里,无论
如何,不能少了琳姑。
           第二百一十九章、我的理想

  第二天没有机会给馨馨礼物,馨馨艾艾形影不离,我成了多余的人。跟进艾
艾的房间,常常被艾艾赶出来,她很放肆地赶我,骂我,说我想趁机欺负美女。
有玥姑琳姑在,我不敢过于流露出我和她们的关系,只好克制自己。

  琳姑笑着说,「玥姐,看来,要治痴儿,我们两个没戏,只有艾艾可以。」

  玥姑也笑道,「大概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不过,也说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突然长大了,眼界开阔了,外面接触多了。就不仅不会在乎我们,也不会在乎
家里的姐姐妹妹了。」

  「你啊,玥姐,就是杞人忧天。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

  「是啊,玥姑,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我也不想为未来去做什么诺言。还是
让我们开开心心过好现在。」我话冲着玥姑说,两眼却炯炯盯着琳姑。

  琳姑笑着说,「你贼眼兮兮盯着我看干什么?有胆量冲着你玥姑去。」没想
到琳姑这么直截了当,我倒有点囧,只好掩饰说,「我有个计划,要出去玩,要
你先答应。」

  「我又不是你司机,今年别想拉我。我哪也不去。」

  「谁让你开车啦。我们今年走远点,去草原沙漠或者西藏玩,或者干脆去英
国乡村住一阵。不去人多的地方。」

  「这我同意。」琳姑立即表态。

  玥姑提醒道,「你忘了,痴儿。馨馨艾艾下周一就开始上培训班,她们根本
走不开啊。」

  我失望地叫起来,「干什么呀,好好的暑假不过,非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又说,「不管它,又不是什么正经课,旷课没关系,又不要他们退钱。」

  「那可不是辛苦,那是馨馨艾艾的梦想——谁像你这个小白痴,只想着吃喝
玩乐,一点梦想也没有。」琳姑嘲笑我。

  「我没有梦想?我的梦想说出来吓死你们。」

  「真的?说出来听听。」我听出来,玥姑是真感兴趣。我掩饰道,「不是说
了,说出来吓死你们?我怎么舍得吓死你们!」

  琳姑哈哈大笑起来,说,「玥姐,你上他当了吧。他现在别的本事没有,油
嘴滑舌一流。」

  玥姑不放过我,说,「我不同意你琳姑的看法。你醒过来一年多,进步之大,
人人侧目。这还只是表面,估计你内心有更复杂的东西。你只是想用油嘴滑舌来
掩饰自己。我说的对不对?」玥姑咄咄逼人地看着我,我内心真有点惊恐,怀疑
玥姑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和琳姑的不伦,知道我和她女儿的暧昧,知道我不
是真正的白痴!

  「你不必这么心虚地看着我。老实说,我早就想开了,不管你是谁,我都当
你痴儿。也不管你做过什么坏事,还会做什么坏事,我也都当你痴儿。区别只是,
我会为你而生活得更高兴呢,还是会为了你而心碎。」

  我叹一口气,说,「玥姑,我其实也并不真正了解你的,不知道你会为什么
开心,不知道你会为什么心碎。」

  「你真的不知道?」玥姑继续咄咄逼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还真的有点不清楚。「你不会希望我和李叔那样,一
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再也不碰其他女人吧。」我有意开点玩笑,想把气氛弄轻松。

  「你就打岔。好吧,我就告诉你什么会让玥姑心碎。首先,你不肯对我讲真
话,就让我心碎。」

  我的心一跳,我可以确信,玥姑对我产生了怀疑。但她究竟是在怀疑我和琳
姑之间的不伦,还是在怀疑我和艾妹?这我毫无把握。当然,交代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不说点真话,玥姑的怀疑也许更深。另外,我觉得和玥姑琳姑之间,更深入
地交流,也没有坏处。我就说,「玥姑琳姑,老实说,最近,我心里真的一直在
考虑自己的梦想。虽然没有成型,但也算有一点,你们真有兴趣听听?」

  「真的?当然!」玥姑琳姑异口同声叫道,语气里透露出惊喜。从两人的自
然反应里,我真的看出了她们对我的特别疼爱,心中不免感动。

  我说,「我的理想,可以分为社会理想,事业理想,家庭理想。你们是选择
其中之一呢,还是都要听。」

  「当然都听,少废话,说你的,白痴。」琳姑催我,她当然比玥姑更希望了
解我的内心,毕竟在母亲和情人的角色中挣扎,一定很痛苦。了解多了透了,更
容易做出抉择吧。

  「我的社会理想是,在中国建立民主制度。」

  「你要从政!」玥姑琳姑大吃一惊。万家历来不参政,这是爷爷定下的策略,
现在爷爷刚死,我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们自然要大吃一惊了。

  我摇头说,「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我觉得政治很肮脏。专制体制下的政治更
是臭大粪。民主体制尽管有种种不足,但一定好于专制。我希望我能成为象征性
人物,或者说类似于精神领袖一类的人物。成为中国民主的一面旗帜,至于具体
事情,我毫无兴趣。」

  玥姑琳姑面面相觑,她们无法理解我的想法,甚至有点弄不清,我是在开玩
笑呢,还是在说真话。

  我继续道,「我会怎么做?我会看准时机,振臂一呼,响应一定遍及全国。
然后再用庞大的资产,资助民主事业,我的理想就实现了。」

  「你不觉得你自己会有危险?你不会毁了万家的产业?」琳姑玥姑真的急起
来。

  我笑着说,「振臂一呼,你觉得有多大罪过?政府就算想跟我过不去,又能
怎样?最多把我软禁起来,正好成全了我的精神领袖之梦。至于会不会毁了万家
事业,你们知道,改革以后,实际上,万家作为整体,已经不存在。所以我也不
会毁了万家。」

  「那看来你不是在开玩笑?」琳姑探寻地问我。

  「当然不是。」我笑嘻嘻说,「不过,你们不必太担心。我不会急于求成。
我怕他们说我是白痴,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那我就惨了。我必须已经有足够的东
西,证明我绝不是白痴,才可能去做。」

  「你能拿什么来证明?」玥姑很好奇。

  「这就说到我的事业理想。最近啊,我觉得,我看看书,越看越喜欢,比如
《红楼梦》,比如海子。也许我的事业就是文学。也许我能写出伟大的文学作品,
来振兴日益衰落的中国文学。现在,中国的文学已经落到冰点,而那些曾被尊称
为作家的人,在人们心目中,大概还不如妓女……」「痴儿!」玥姑惊异地打断
我。

  我苦笑着说,「玥姑,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听到我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就吓
坏了。你忘了,我还有个妓女情人呢。」

  这回轮到玥姑苦笑了。「我实在无法习惯,你可以这样若无其事说你的妓女
情人。」

  我斩钉截铁说,「总之,我要你把我当大人,当成一个好色但绝不缺乏良知
的大人——我们万家男人几百年来不就是这样?」

  琳姑插嘴道,「好色而不缺乏良知的大人,该不该继续吃玥姑的奶啊?」

  玥姑似笑非笑看着我。我尴尬地笑笑,说,「以后不吃就是了。不过,让一
个大人,偶偶撒撒娇,表现一下童心,又怎么啦?」

  「厚颜无耻。」琳姑笑着用手指戳我的额头,「不过,对你的文学梦想,我
倒还有点喜欢。」

  「琳妹,你就不要助长他的胡思乱想啦。他还肩负着家族重任呢。」玥姑说。

  我想,多数读书读得很多的人,会越读越理性,像玥姑这样,很难赞同自己
亲近的人,做出不理性的选择,就算这种选择高尚可贵,他们也会反对。相反,
一些读书不多的人,或者只读某一类书的人,往往保持一种单纯,对感性的选择
更能理解,如琳姑。我又想到菲姐,她算是读书多的人,但却依然保持着感性,
也许,这才是菲姐最动人之处呢——当然还年轻或许也是原因。我笑着说,「玥
姑,其实真正值得追求的事业就是文学。科学家有什么了不起?比如说,要是爱
迪生幼年夭折,我们就没有灯泡用了?当然不会。所以,爱迪生只是为自己抓住
了机会。至于企业家,更不值一提,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合法的抢钱成功者而已。
相反,如果曹雪芹幼年夭折,一定没有红楼梦。中国的文学天空就会黯然失色!」

  玥姑尽管已经无数次领教了我的奇特,听到我的这番奇谈怪论,还是有点目
瞪口呆。琳姑则笑着打岔,「还是留着你的奇谈怪论,谈谈你的生活理想吧。老
实说,不许撒谎!」这才是琳姑最关心的吧,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希望
永远和玥姑琳姑艾妹馨妹还有菀姐生活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想把菀儿艾艾馨馨,都收做后宫吧。那要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干
什么?」琳姑笑嘻嘻打趣我。

  我心中真这样想,只是不敢明说,现在琳姑说出来,我也就顺水推舟,笑嘻
嘻说,「我只希望和最亲近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至于什么身份,我倒没有想
清楚。如果两位母亲大人做主,把她们都许配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

  琳姑大笑,玥姑苦笑,我也笑。琳姑笑着说,「我建议你移民沙特,加入伊
斯兰,你就可以娶四个老婆。把你的妓女情人都可以带走。」也许我们的笑声太
大,把艾艾从房中引出来了。她边上卫生间,便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白痴?」

  我照例说,「小孩不宜。」琳姑却说,「和你有关呢,艾艾,你好好拷问他,
看他老实不老实交代。」艾艾狐疑地瞪着我,我摊开双手装糊涂。不过艾艾相信
了琳姑的话,狠狠瞪我一眼,说,「过会和你算账,白痴。」进了卫生间。
            第二百二十章、纠缠菀姐

  没等艾艾拷问我,我就溜了。我去找菀姐,她答应暑假陪我出去玩,我还一
直没有机会敲定。一则她多数时间不在府内;二呢,我也没有下定决心,死缠住
她,就让她陪我一个人出去,我怕她担忧,反而更往后退,可和别人一起出去,
我又觉得没有意思,所以也就拖着。可是,单独和菀姐出去旅游的想法,始终萦
绕在我心头,知道菀姐今夜回府,我就去找她。

  门没锁,我悄悄推门进去,进到里屋,看到菀姐仰面躺在床上,穿一条紧身
牛仔短裤,上身松松的T恤上翻,露出一大片白白肚皮,菀姐双手枕着脑袋,嚼
着口香糖,塞着耳机,闭眼享受着音乐,没有察觉到我。我的目光被久久吸引,
留恋徘徊在坚挺圆润的胸部和洁白细腻的腹部,心头不禁有点发慌,竟然剧烈跳
动起来。我克制自己,避开那些诱人的部位,目光又落到菀姐修长的下肢,大腿
结实,小腿细柔,脚丫微微打着节拍。我不仅没能克制住自己,反而感到了自己
的逐渐鼓起,我内心更加慌乱,不知不觉,竟然渗出一头汗水。

  我突然意识到我之所以慌乱,不仅是因为我的渴望,更因为感觉到自己内心
有种冲动,想扑上去压住菀姐的冲动,想撕去菀姐剥光菀姐的冲动。而且我意识
到,那不是我的冲动,更多是白痴的冲动,这让我非常吃惊,白痴已经敢对菀姐
动粗?

  菀姐或许意识到了危险,睁开了眼睛,我心中一阵轻松,我知道,在菀姐的
目光注视下,我不敢,白痴更不敢放肆。菀姐坐起来,警惕地看着我,或许感觉
到了我的异常,甚至看到了我下面的鼓起,尽管我侧着身子,设法遮掩着自己。
菀姐微微前躬身子,让小背心下的胸口,不显得那么迷人。菀姐责备我道,「贼
忒兮兮,不声不响溜进来,想做什么坏事?」刚才我真的想做坏事,差点做了坏
事,现在想想还有点怕,说,「我真想做点坏事,菀姐,其实是你欠我的。」我
故意这么说,就把坏事引到吃奶上去了,只要我还肯把坏事停留在「吃奶」上,
菀姐就不会对我太严厉。

  果然,菀姐忸怩不安地说,「你可真赖皮啊,你自己说过,那都是免费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何况,上次我也算还过了。」菀姐说到这,不禁脸
红起来,上次她一时心软,又让我放肆了一阵,后来又反悔,说算是还清了,不
许我再缠她。我叹一口气说,「我当然说话算数,决不耍赖。只是我实在无法舍
下菀姐你非凡的美丽,玫瑰花露般的清新嫩滑的美妙。你知道吗,菀姐,我做过
好几次梦,梦见你菀姑进我屋里,大方地敞开胸怀,随我恣意吃奶,可醒来一看,
我却在吃保姆的奶。」

  菀姐噗哧笑了,脸上却红晕非常,问道,「你现在编故事可是一流啊。」

  我说,「菀姐,这事真的发生过好几次呢。菀姐,你能不能让我梦想成真一
回?」

  菀姐虽感到有趣,但却不愿意深入探究。一方面,白痴和她关系非同一般,
提到吃奶之类的事情,菀姐没法真正生气。另外,作为青春少女,这种事情必然
会产生联想,会害羞,毕竟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无知的白痴少年,
而是有着丰富性经验的英俊少年。我相信,无论男女,有了性经验,身上流露出
来的气息,就一定会有所不同。一个没有性体验的少年,就会成为弱势一方。菀
姐为了掩饰自己的弱势,就故意板下脸来,训斥我,「说话不许这样油腔滑调!」

  我故意叫冤枉,「菀姐,你可真不够意思啊,那天我在游泳池里,看到那些
小帅哥和你开玩笑,你也没有生气,还笑得一朵花似的,看得我心中都流血!」

  「他们有像你这样开流氓玩笑的?」菀姐依然以训斥的口吻说道。

  「怎么没有?」我辩解道,「我们关系特殊啊。从关系的远近来说,我的玩
笑不算流氓,他们的玩笑倒有点算流氓。好比古人说,闺房之内有甚于画眉者,
这显然不算流氓,我的玩笑当然也不算流氓。」

  「你现在动不动古人说,你什么时候读起古书来啦?」菀姐有点好奇。

  「菲姐说过,中国的优秀文化,主要在古代,要了解中国文化,就必须先了
解古代文化。」

  「菲姐这么说过?我怎么记得,菲姐不太瞧得上中国文学,而推崇外国文学?」
菀姐怀疑地说,看来,她们之间也并不是没有交往,毕竟是万府中最出色的两个
少女。

  「是吗?也许我记错了,也许是玥姑说的。反正我读上下五千年这样的书,
真的感受到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只有一样不喜欢,很不喜欢。」

  「什么不喜欢?」菀姐很感兴趣。

  「就是男尊女卑不喜欢,老孔说什么『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听了最让
我生气。还有古代那些造字的家伙,把坏事都归到女人头上,女人干的事情,或
者三个女人在一起,就是『奸』、『姦』。可恶!」

  菀姐扑哧笑了,说,「你想讨好我,说这些没用。我才不在乎古代人怎么说
呢。在我眼里,他们全是傻子。我猜你用这个讨好玥姨琳姨,一定大获成功。玥
姨最喜欢什么『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之类。」

  我故意哭丧着脸说,「那我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讨好你啊,菀姐。」

  「你只要别想着欺负菀姐,你就算讨好菀姐了。」

  「你说的『欺负』是不是指吃奶啊,菀姐。那我要是只想不做,算不算欺负?」

  菀姐红着脸骂我,「你不说出来要死啊!」

  「我要弄弄清楚啊,菀姐。嘿!菀姐,谁叫你的身体这么『起伏』,让人忍
不住想『欺负』啊。」

  菀姐又想骂我了,我赶紧投降,改换话题道,「菀姐,你以前答应我,等到
考完试,陪我出去玩,算不算数啊。」

  「当然算数。你和玥姨和琳姨商量过没有,想去哪里?」

  「她们去哪里?她们哪里也不去。艾艾暑假报了钢琴提高班,玥姑正好借口
不出去——不过,这和你无关,我本来就只要你陪我出去玩。」

  菀姐踌躇不决,很想拒绝,又不知如何拒绝,用什么借口拒绝。就推搪道,
「那菀姐想一想再说,想好地方再通知你。」

  「不许耍赖啊。」我一边强调,一边靠上去,菀姐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我想给菀姐按摩啊,你听你的音乐,我帮你按摩,叫你再欠我多一点,就不好
意思耍赖了。」

  菀姐躲开我的手,轻轻斥我,「滚你的吧,不要胡搅蛮缠,惹我生气了,我
就回家不来了。我爸我妈一直让我暑假好好辅导弟弟呢,开学初三,也不知道他
能考上什么学校!嘿!」

  我知道菀姐说的是真心话,或者说,她其实并不想辅导弟弟,只是父母之命
不好公开违背。跑到这儿来,颇有点躲清静的味道,要是我不让她清静,她父母
那边的砝码就会加重,也许就真的回去辅导她弟弟去了。我开玩笑道,「要不把
你弟弟接到这儿来,我来辅导他,他要不学,我就收拾他——只要你父母不心疼。」

  菀姐满怀希望地问道,「你真愿意?」

  我心里马上后悔,辅导一个混蛋学生,比上一个班课还累,可又不好立刻缩
回来,让菀姐失望,就说,「你要让我辅导也行,但不能心疼。你这个弟弟,从
小惯坏了,谁也不怕,家教老师才会一点无效,你也同样如此。允许我收拾他,
当然我会恰到好处,让他痛,不会让他受伤。你们要同意,我就试试。——当然,
你还要奖励我一点特别的东西。」

  菀姐一直出神地听着我的话,最后的话让她脸上一红,「你啊,其实比我弟
弟还坏,他只不过贪玩游戏,只是小孩心性。你却像个流氓,专动坏脑筋!算了,
不要你帮忙。再说,老爸老妈一定舍不得,虽说不会受伤,但内心的伤害,谁也
看不见。老爸老妈最怕这个。」

  我有把握,可以提高她弟弟的成绩,只要严厉执行把成绩和游戏时间结合起
来,再加上半军事化管制,他不服也不行。至于他内心会有什么伤害,我才不管。
但菀姐自然要管,她父母更会担心,后面的话才是她真正拒绝的理由,我倒反而
感到遗憾,要不是她知道父母不会同意,也许就答应了。对我的胡搅蛮缠,菀姐
不见得毫无感觉,只是找不到理由屈服,我要能帮她把弟弟的成绩提上来,她也
许就解衣开怀了呢。

  想到这儿,我的眼睛情不自禁流连在菀姐的胸口,口水欲滴。菀姐笑着把我
往外推,说,「你要乖点,眼睛别瞎转,我就找个好地方领你去玩。」

  我依依不舍出门,临出门还一脚踩在里面,转身说,「菀姐,你真不需要我
帮你好好按摩?我保证免费。」

  菀姐推我出去,关上门,锁上,听到里面传来菀姐的笑声,笑声没有回去卧
室,而进了卫生间,菀姐准备洗洗休息,我则悠然神往,想象着沐浴在水中的美
妙裸体,心神摇荡,难以自已。
           第二百二十一章、终成情侣

  怀着激荡不安的心情,我去琳姑房间,希望琳姑的房间开着,让我有机可乘。
万府里多数人并不锁门,保安很严密,多年来也没有出过事,自然懈怠了。如玥
姑就常常不锁门,琳姑开初搬进万府,也不锁门,被我这个色狼侵犯后,才开始
锁门。

  我扭动把手,大喜过望,真没有锁门,我进去,轻轻锁上。望到里屋,泛出
一层晕黄的光色,正是琳姑喜欢的风情,琳姑应该在里屋了。

  我蹑步进去,看到琳姑正如我熟悉的那样,穿着黑色睡袍,坐在灯下,膝上
摊着书本,眼睛却迷失在窗外黑黢黢的花园。

  我轻轻走过去,我相信琳姑能够感受到我的临近,但琳姑没有动,我也有点
犹豫,有点不愿意惊动琳姑,我看到今天琳姑灯光调得格外昏暗,根本不适合读
书。又看到琳姑脸色微红,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发现这点,我心中微微一动,
难道琳姑今天有益为我留着门?有意在等待我?

  我虽然这样想着,却告诫自己不要得意忘形,我轻轻坐在地上,如我习惯的
那样,抱住琳姑丰腴的腿,脑袋往琳姑怀里钻,紧紧贴住琳姑的丰隆。熟悉的弹
性,令我如此入迷。我沉醉着琳姑的馨香,夏夜沐浴后格外浓郁格外幽深的馨香。

  我不能自已了,手开始不老实,拢上琳姑的丰隆,琳姑想要阻挡我,动作却
犹犹豫豫,只来得及按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我就不乱动,按在丰隆上,轻轻
抚摸揉动。我贴近琳姑的耳垂,吻着说,「琳姑,你说对了,我要加入伊斯兰,
娶四个老婆,你就是第一大老婆。」

  琳姑微微侧头躲避着我,「别油嘴滑舌,老老实实坐着。」我听出了琳姑话
里的软弱,就不停止,继续侵犯,却不再说话。琳姑毕竟不够开放,不能习惯于
边做边说。我想,浪女的主要特征,也许就在于能够在事情进行的同时,淫声浪
语地激发并满足男人潜在的欲望,这大概才是浪女成为男人最爱的原因。当然,
那些低劣的专业非专业的演员不在此列,只有天生媚骨的女人,才会有这样令人
迷醉的本领。这种极品女人绝对可遇不可求,我想起了瑛姑。随即在心中臭骂自
己,有琳姑这样的绝色在前,我竟然狼心狗肺去想瑛姑?

  我明白今晚琳姑不会拒绝我,小心翼翼脱去琳姑睡袍。以前琳姑不太愿意让
我脱光她,她总是担心,担心可能出现的意外,睡袍是掩盖意外的最好服装,今
天琳姑似乎不在乎,我就乘机脱光琳姑,虽然脱光和睡袍撂到胸上,区别并不太
大,但从心理角度看,差别巨大。我把琳姑剥成赤裸羔羊,我再一次像发现了新
大陆一般兴奋,那洁白如雪,丰润如玉的美体啊!

  把赤裸的琳姑抱到床上,琳姑紧闭双眼,连呼吸都克制住自己,尽管脸色酡
红表露了内心的激动。我并不急于自己享用,而是运用我天生的按摩本领,结合
瑛姑那儿学来的挑逗手法,轻吻慢揉,竭尽所能,希望激发起琳姑内心固有的渴
望,冲破她那种中国女人与生俱来的自我固封的樊篱。琳姑鼻息渐渐加重,脸色
更加艳丽,嘴唇翕张,眼睛也无意识地半开半合,流露出难以抑制的迷离的渴望,
甚至带点迷狂。我知道已经到了时候,但我故意拖延,移向琳姑下面,进一步刺
激她,也可以避免看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她的渴望,也不想让琳姑知道,我现在
是在有意挑逗她。琳姑身体扭动起来,丰腴平坦、洁白而又芳草萋萋的腹部扭动
起来如此迷人!我也克制不住自己了,挺身而上,到了门口,我依然克制着自己,
让坚硬在桃花源口试探着,欲进还留。琳姑终于忍不住,如果她知道我是有意如
此,也许她还能克制住自己,只是她看我似乎完全沉浸陶醉在亲吻抚摸之中,忍
不住旖旎出声道,「进来,痴儿,进来。」

  我不再逗她,也不再停留,进去,并且身体张开,紧紧覆盖住琳姑,舌头进
入琳姑的嘴。琳姑一直不能忘情和我接吻,也许她多少觉得,让我进入身体,是
一种牺牲,一种被迫,而忘情接吻就完全是情侣才应该有的行为,她保持着一份
矜持,一份距离,这种矜持和距离,就以被动的接吻来表现。但此时此刻,我感
受到了琳姑的主动,琳姑的舌尖,绕着我的,似在躲避,又似勾引,缠绕着,推
拒着,你觉得那小小的香糯柔滑,仿佛智慧生命一般,充满一种情意,一种激情,
一种释放的痛苦和快乐。原来琳姑是真正的接吻高手啊!我此刻内心狂喜,知道
自己没有放弃对琳姑的追逐,是多么正确!琳姑才是真正的极品女人,比浪女更
高一级的极品女人!

  我们在彼此的激情中达到高潮,最后,琳姑也终于第一次叫出了声,尽管还
是压抑着的,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叫声,「给我!给…我…」

  我们静静躺着,我依然留恋着琳姑的美妙,指尖轻轻滑动,琳姑终于安静下
来,躲避着我的指尖,轻轻笑着说,「别逗我,痒。」可她越说我越来劲,手指
更在敏感的地方留恋,琳姑笑着推开我,起来,找到黑色睡袍,穿上,又如一个
静娴的淑女一般,坐在灯下,但看过来的眼色,依然媚意如丝。虽然我更愿意和
琳姑裸身相对,但为了能和琳姑轻松聊天,我也穿好衣服,又坐到琳姑身边。

  我坐下,仰头望着琳姑的脸,那狂风暴雨洗涤后的脸,显得格外艳丽,那是
不会被风雨摧折的娇艳花朵,任何狂风暴雨,都如春风雨露,只会更添娇媚。我
忍不住真心赞叹道,「琳姑,你就是天生丽质,谁能拥有你,谁就是前生修来的
福分。」

  「哧!」琳姑嘲笑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前生修来的,你明明是此
生一个大流氓。」

  「我才不在乎你说我什么呢。琳姑,只要有你。」

  「今天有我,明天就一定有我?」琳姑的话又让我一哆嗦,我试探着说,
「琳姑,你明天还要和我比游泳?」

  「游泳?是比不过你这个白痴天才了。」其实我知道,琳姑不见的真赢不了
我,她并没有真正尽全力,也不愿意真正尽全力,女人一拚命,就不优雅了。而
我是拼命一般游,还耍赖先入水。我探寻地望着琳姑,总觉得琳姑话里还有其他
意思,但我弄不明白,就不去管她。我想着,要和琳姑探讨性,琳姑一旦愿意和
我探讨性,以后在床上就一定会更加放开,我一定能够领略到更多难以想象的风
味,就如今天的接吻。

  我说道,「琳姑,你今天有所不同。」琳姑脸微微红了,故作镇静地问我,
「什么不同?」「你说呢?」我笑吟吟地望着琳姑,逗她。琳姑不好意思了,脸
色艳丽起来,别过脸去,蚊声说道,「那是你太坏。」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琳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呢。」琳姑不解,略略转头,轻轻咬啮着嘴唇,带点
恨意地看着我,看着这个当初她担心迷失灵魂,决心以身拯救的无辜小男孩,哪
里知道,原来是一头狼,自己才是狼嘴里的羊羔啊。

  我说,「琳姑,我说的不是你床上的表现,你在床上越投入,痴儿越高兴,
痴儿就是要你享受这个过程。痴儿觉得奇怪的是,你今天怎么同意让痴儿脱去你
的衣服?不担心有人闯进来了呢?」我心里确实是非常高兴,我从中看到琳姑正
在放开,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觉得应该抓住,逐渐深入交谈,很有必要。

  「你猜是什么原因?」琳姑反问我。我不想把我心中的猜测说出来,这或许
是琳姑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或者说,被别人点破会感到羞愧的,还是慢慢来。我
就装糊涂,说,「我不知道琳姑心中怎么想,所以好奇。」

  琳姑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我们这种偷情,能够永远保持秘密吗?能够永远
瞒住你玥姑的眼睛吗?」我心里一哆嗦,是的,想要永远瞒住玥姑,几乎不可能,
或许她现在已经产生了怀疑。果然,琳姑的话证实了我的怀疑,她说,「我猜啊,
玥姐已经怀疑我了,她只是不愿意点破这层窗户纸。这反倒让我特别难受,有时
想啊,还不如来个直截了当的。所以啊,以后你只要想放肆,就尽管放肆,你就
是在玥姐那里想要我,我也让你要。你刚才脱光我的衣服,我就想,玥姐闯进来
才好呢。」

  我一边听着,一边心里发抖,琳姑竟然是这种想法!完全超出了我的猜想,
我还是太自以为是,自以为了解女人的想法,了解她们的心理,现在才知道,谁
要以为自己真正了解了女人,谁就是个真正的蠢蛋!琳姑不仅不是为了放开自己,
享受自己,而是要把自己往绝望的深渊里推,她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绝
无逃脱坠落的可能,这种等待让她痛苦,让她绝望,比死亡本身更加痛苦,更加
绝望,所以她希望有人干脆来推她一吧,让她直截了当掉下去,坠入不复的深渊,
以逃脱内心的煎熬。我的心疼痛起来,表面一直伪装镇静的琳姑,内心竟然如此
痛苦!这痛苦,是我带来的!我内心感受到剧烈的疼痛,针刺般的疼痛,犹如失
去瑶儿失去萌姐的疼痛!

  我从地上站起来,把琳姑的头搂进怀里,哽咽地说道,「琳姑,琳姑,对不
起,对不起,你让我多么心疼啊。」我的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地涌泉般地流下
来,自从成为白痴,这么伤心只有二次。

  我的眼泪落到琳姑脸上,琳姑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我,她没有想到我会这
么伤心为她流泪,她感动了,把头埋入我的胸口,我的胸口很快洇湿,我们就这
么紧紧拥抱着,无声地流着泪,此时此刻,我们心中,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我
们是情侣。
           第二百二十二章、伦理探讨

  不知过了多久,琳姑从我怀里脱身出来,自嘲道,「我觉得你倒不像白痴,
我自己倒真正是个白痴。」

  「琳姑,」我真切地说道,「你不要自我责备。也许你以后就不该把我看作
痴儿,看作是喜欢吃你奶的痴儿。要把我看作男人,看作能够给你带来幸福的男
人。我自己也应该如此想,不应该只想着耍赖一般粘着你,要更多从你的角度想
想。」

  「痴儿真的长大了。不过,无论你怎样长大,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当年你
无知无觉叨着我奶头入睡时天使般的面容,那么纯洁,那么肃穆,当时,我真的
以为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家族的天使啊,哪知道原来你是个恶魔!」

  后面这句活,虽然是玩笑,但我知道,要让琳姑从姑姑的角色中摆脱出来,
完全不可能。那么,就接受这点吧。我说,「琳姑,你完全不用自责,无论从哪
方面而言,你都不必自责,就算从人们最不能接受的乱伦来说,你都不必自责。」
我想,要让琳姑摆脱自责心理,干脆从最难开口的说起。

  「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会做了这种事还不自责。」琳姑淡淡说道,她的反
应,自然是这样。

  我说,「琳姑,你真认为,我是没心没肺的人?」

  「应该不是,那你就不是痴儿。你是谁?你告诉我?也可以真正让琳姑摆脱
罪恶感。」

  我叹气道,「琳姑,就算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就算我告诉你我是谁,你真能
摆脱罪恶感?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叼着你奶头入睡的情景,
而这具身躯,无疑就从那个婴儿成长而来。进入你身体的,也千真万确就是这具
身躯。」

  「所以说,我犯的罪孽,是该下地狱的,是万劫不复的。」琳姑的语声里,
又带上了绝望的平静。

  「不!」我激烈地说道,「决不是这样的,琳姑。你只要从思想上摆脱出来,
从道德的桎梏中摆脱出来,你就会明白,你绝对不会下地狱,你一定会上天堂!」

  琳姑嘲笑地看着我,说,「好吧,我让你发挥你的口才,看看你怎样才能把
乱伦的人送上天堂。」

  我想了一想,说道,「好吧,琳姑,我就试着分析一下。首先,我想要你承
认一些历史事实。」

  「先给琳姑上历史课,琳姑洗耳恭听。」

  「所谓天堂地狱,是基督教的概念。基督降临虽只有两千年,但上帝创造人,
却远在这以前。当初上帝创造亚当夏娃,夏娃好比亚当的女儿,但他们结合了。
而上帝惩罚他们的,不是他们的结合,而是他们偷吃了智慧果。就是说,上帝并
不禁止人类的至亲相爱,倒是禁止你意识到这是一种错误。或者说,上帝要人类
彼此相爱,不管你是不是至亲,但上帝不要你有所谓的乱伦是罪恶这样的观念,
上帝要人类处于无知的或者说是赤子状态,而不是伪饰的状态,或者说,道德状
态。」

  「我的天啊,你这是什么奇谈怪论啊!」琳姑听多了我的胡说八道,此刻也
不能不感觉到震惊,「你妈妈可是天主教徒啊,她要知道你的这种想法,一定后
悔当初没有直接把你扔进马桶淹死!现在虽然不再惩罚异教徒,可你的这种说法,
简直值得重新为你树立起火刑柱来啊,你可真了不起!」

  我不去管琳姑的态度,继续说道,「我们撇开宗教,宗教毕竟并不算是人类
的正常状态,而是疾病状态。人类精神进入病态,从而产生宗教,基督佛陀创立
宗教,也许本意并不在拯救人类的精神疾病,而是让人类在精神死亡中感觉轻松
一点。就这点而言,他们其实是精神医生,医生无法避免人的死亡,只能让人死
亡得不那么痛苦。所以,要真正探讨人类的生活意义和准则,要撇开宗教。」

  琳姑没有再插话,只是狐疑地看着我,以前的奇谈怪论,毕竟都比较浅显,
而今天说的,明显复杂多了。其实我是个不喜欢复杂的人,我觉得,任何深奥的
思想,都可以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述,如果一种思想不能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述,不
能表述到一个小学毕业生听懂,那么,要么这种思想本身很肤浅,需要一件复杂
的语言外衣来装饰,要么是表述人自己根本没有搞懂,需要用模棱两可的语言来
掩饰自己的无知。可我此刻故意说的复杂一点,是想让琳姑感觉到,我们是在进
行学术探讨,在学术探讨的前提下,一本正经的伪君子,也可以装模作样探讨性
了。羞于谈及性的女人,也就可以开口了。

  我继续说道,「人类最初,是母子父女之间,彼此没有性忌讳的。性忌讳的
产生,最初可能出于一种朴素的,本能的感知,即近亲繁殖给后代带来的严重后
果。后来有了财产,需要保护各自的财产,就有了财产传承的需要,就必须分清
血缘关系。更重要的,是到了后来,等级制度日益分明,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必
须维护自己一群人的既得利益,就不能允许乱了血缘,又要人们自觉去遵守自己
的地位,就杜撰出许多道德来束缚人们,而束缚人们最有效的道德伦理,就是性
伦理。古代性伦理有最坚实的现实基础,几乎是建立在一半人压迫另一半人的基
础上,一半人都是统治者——可是,作为被压迫者的另一半,女人,竟然比男人
更相信性伦理,这不能不说是最奇特最可悲的社会现象了。」

  「你好象扯远了啊。」琳姑还是更关注切身的问题,女人一般都这样,对抽
象的问题,不太感兴趣。

  我说,「我没有扯远,我只是想告诉你,任何被强化的道德观念,都是统治
者用来束缚人民的,他们自己并没想遵守。唐高宗不就把父亲的妃子纳入了后宫?
唐玄宗不就把自己的儿媳妇抢过来做老婆?这在古代同样是乱伦,也不见得比血
缘乱伦好。虽然古代没有皇帝玩弄自己女儿的明确记载。但我确信,那些荒淫而
又根本不觉得自己要遵守什么伦理道德的皇帝,一定有过这种乱伦,而且还不少,
只不过,没人敢记下来罢了。」

  「当然,」我把手贴在琳姑的嘴唇上,制止了她说话,并且把手指停留在琳
姑娇艳的唇上,轻轻摩挲着,继续说,「当然,统治者的荒淫无耻,并不能证明
乱伦的合理性。只是,一旦不会再有弱智后代的担忧,一旦男女关系不再涉及财
产,一旦我们明白性禁忌只不过是统治者束缚人民的工具,那么,我们放开自己,
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也就是在确实相爱的情况下,一直放开到所谓乱伦的地步,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当然,我们没有必要和整个社会为敌,没有必要去触怒整个
社会,触怒愚昧的可怜的百姓群体,但我们至少不必与自己为敌,不必自己无谓
地去惩罚自己。」

  我知道我的说辞依然似是而非,也不可能真正打动琳姑,但只要能够撬动琳
姑内心的顽石,让她松动这么一下,接下来,在我真情感召下,在她对我的爱意
下,还有在她自己或许还不肯承认的强烈需求下,这种松动,最终会让地球翻身。

  琳姑似笑非笑地说,「照你这么说,扫黄完全不需要,妓女就应该名正言顺
地开业?」

  「是的。」我尽可能让自己的神情显得严肃,「中国在扫黄上,好像全球最
严,其实性工作者的数量,绝对世界第一。男女越是不平等的社会,性交易需求
越旺盛,因为男女都把性行为看成是男人在玩女人,于是性行为成了消费娱乐行
为,而不再是男女表达爱意的行为。而政府一方面从严管理,一方面却纵容性交
易的泛滥,因为他们知道,这种基于错误观念的性交易,不影响他们的统治。真
正影响他们统治的,是性观念的开放,这才是他们要真正严加管制的,所以,所
有的网站上,都不许描写性行为的文字出现,甚至连乳房这样美丽的字眼都完全
禁绝掉。」

  「性开放怎么和统治扯到一起去了?你的忽悠本领还真大。」

  「表面看起来没有关系,其实关系重大。性观念的开放,是个性解放中最重
要也最艰难的一部分,如果性观念开放了,人的个性一定开放。而开放的个性,
一定会追求民主政治,绝对不能容忍专制统治。」

  琳姑略略沉思道,「照你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有一定道理。不过,说这就是
政府的阴谋,我还是不能相信。」

  「我没有说这是阴谋。尤其说是阴谋,不如说是本能。你看我们领导,年轻
时都算奋发有为,个人生活肯定也不会糜烂,可一旦爬上去身居高位,身边都围
绕着一群情妇,可在会上说起来依然道貌岸然,你不能说他们虚伪,或者有意构
置阴谋,其实只是本能,根本不去想这样对不对,只是本能知道,当官就该这样,
大家都这样,政府也是这样。上海一号就有许多情妇,相信你一定有所耳闻。据
说在官场里流行一句话,叫女人就要日后提拔。」

  「什么意思?」琳姑没有转过弯来。

  「日后提拔。」这回我强调了「日」字。

  琳姑噗哧笑了,说,「谁这么缺德?污蔑男女领导到了这种地步?」

  「总之我们社会,在男女问题上,当官的都在放火,只有百姓不许点灯。如
果百姓还傻到自以为不点灯是应该的,那么傻死也活该。」

  「你什么时候成了百姓了?」琳姑媚眼流转地调笑我。

  「我没有官职,自然是百姓。」我心中大慰。琳姑的神情明显松弛下来,不
那么紧张了。我吻上琳姑,喃喃说道,「琳姑,我还要。」

  「你饿死鬼投胎啊,乖,很晚了,你该回去了。」琳姑呢喃道。

  我手已经伸进去,握住一对丰隆,悄声说,「反正已经晚了,也不在乎这一
时半刻。琳姑,你只管闭上眼睛,放松心情,慢慢享用。」

  琳姑瞪我一眼,然后慢慢闭上,放弃道,「你啊,就是我命中的魔障。我前
世作孽,遇上了你。」

  我不去和琳姑费口舌,省下的口舌直接用在桃花源上。我没有把琳姑抱上床
去,就在座椅上,和琳姑双双再一次攀上极乐高峰。

[[i] 本帖最后由 心灵的阳光 于 2014-4-11 16:23 编辑 [/i]]

心灵的阳光 2014-4-11 13:04

           第二百二十三章、清晨美事

  我心满意足回去睡觉。临别我问琳姑明天去不去游泳,琳姑嗔意满满地说,
「被你这么折磨,谁还起得来啊。」我大乐,不仅为我的雄风自豪,更因为明天
可以睡到自然醒而大慰。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我的耳朵剧痛,醒过来,看见艾艾一手拽着我的耳朵,
一手叉腰,横眉竖目地瞪着我。馨馨则在边上偷偷捂嘴笑。我挣扎出来,睡意朦
胧地抱怨,「怎么啦,我的小姑奶奶,我又怎么惹你啦?」

  艾艾恨恨地说,「老实交待,昨晚哪儿做坏事去了?」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起来,难道我半夜从琳姑那儿出来,被谁看见了?可看见的家伙就敢胡说八道?
我心里不安,嘴上当然硬,「你胡说什么呀,我能做什么坏事?你又不在我身边,
我能做什么坏事?」

  馨馨噗哧笑了,笑得眉眼如丝,真是迷死人不赔命的小丫头啊。艾艾则装得
更加生气的样子,伸手又来揪我耳朵,可我这会看出了她的生气是装出来的,那
么她自然也不会知道我昨晚的事。我放松下来,轻易就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
艾艾倒过来,扑倒在我身上,我搂住,轻轻吻一下,就放开。不想让小姑娘产生
任何不好的印象,误会我的意图。幸好我放开及时,柳眉倒竖的艾艾没好意思再
发作。

  馨馨问道,「你昨晚一定睡得很晚吧,叫你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
如此。我顺手从床边拿起一本书,托尔斯泰的《复活》,说,「昨晚读到半夜。」
我现在不停去借一些名著放在床头,有兴趣就复习,没兴趣就放着,让别人觉得
我真读了很多书。

  「这么好看?」馨馨倒有点神往,艾艾则嘲笑我,「肯定是流氓书,谈情说
爱的,他现在就对这感兴趣。」

  「你竟然敢把托尔斯泰的书叫做流氓书?我告诉玥姑,她肯定打你屁股。」
托尔斯泰也是玥姑最喜欢的作家。

  「那到底说的是什么故事呢?」馨馨依然充满好奇。我倒觉得介绍起来真有
点难,只好说,「倒真是谈情说爱的,只不过不是流氓,而是小孩不宜罢了。」

  馨馨有点不好意思了,艾艾倒开心地大笑,说,「馨馨,我了解这流氓,你
就不能相信他。」我不想再扯这事情,瞄一眼时钟,竟然不到七点,就苦着脸说
道,「两位大小姐,什么事情啊,一大早也不让人好好睡个懒觉,现在可是放假
啊。」

  「你还有脸说,你倒放假开心,我们要去上课受苦,你还敢抱怨!」艾艾又
骂开我了。

  「唉!唉!艾艾,」我夸张地叫起来,「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你自己想圆
钢琴家的梦,怎么怪起我来啦?」

  「怎么不怪你?」艾艾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挺着迷人的小胸脯,说,
「要不是你说服馨馨放弃进提高班,她暑假也不会去上书画提高班,她不去上,
我也就不去上,难道还不是你的错?」

  被她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就老老实实说,「算你说的有道理,就
算我错,你说怎么罚吧,我都认。」

  「哧!」艾艾故作轻蔑地说,「我才不想罚你呢,可馨馨要学游泳,你难道
敢不去?」

  「学游泳当然好,可也不必一大早吧?」我有点疑惑。馨馨解释说,「我上
午九点开始上课,艾艾下午一点半开始上课,要一起去游泳,要么晚上,要么就
早上。」我明白了,她们不愿意晚上去游泳,里面人多,尤其美女多,且现在都
喜欢逗逗我,而我的色眼总也忍不住要往那些大姐姐挺拔的胸上留连这么几秒,
艾艾自己没有傲人的资本,看我这副德行,就生气。早上去游泳,应该是她的主
意。至于三人一起去,应该是馨馨的要求。既然美人如此,我当然也就不推辞,
一跃而起,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流氓!」艾艾骂道,闭上了眼睛,馨馨则害羞地转过身去,原来我只穿着
三角裤,早上多少处于一点勃起状态,那里就高高鼓起了一大块,两位懵懂纯情
少女自然无法看下去了。虽然我绝对是无意识泄漏的春光,但也没有悔意,我内
心嘿嘿奸笑,快速穿上宽松休闲裤,拿上泳装,就和她们走出去,顺手拿一瓶酸
奶,一个面包,边吃边走。艾艾惊讶地叫起来,「你竟然牙也不刷,就吃东西,
你这人好恶心的。」又周围悄悄看一下,小声地恶狠狠说,「你这臭嘴,刚才竟
然还碰过我的脸。我恨不得把你一嘴牙都敲下来。」

  我哈哈笑着说道,「我读书一直读到今天清晨,然后刷牙睡觉,今天不是算
已经刷过了?」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往艾艾凑过去,一副又想吻她的架势,吓了
艾艾一大跳,跳开一步,红着脸骂我,「你找死?白痴!」虽然走廊里没人,但
确实也很难保证没人看见,只是我刚刚想起琳姑昨晚的话来,知道有的事情,确
实不可能永远隐瞒下去,比如我和艾艾的恋爱,真的要让玥姑知道了,她到底会
如何反应?虽然中国法律禁止结婚,可对我来说,换个国籍就像换道菜一样简单。
再说,还有馨馨呢,也许真该加入伊斯兰?哈哈。

  真想曹操呢,曹操就来了,「白痴,你老实交待,你昨晚和琳姨一起嘀咕什
么?说什么坏话?」女孩子总是好奇,藏不住心事。我说,「你真想听?这可有
点小孩不宜啊。」

  「闭嘴,白痴,还不老实交待?」又恨恨地对馨馨说,「馨馨,你去狠狠掐
他一把,千万不要对他太温柔,会被她欺负死的。」我笑着说,「那好吧,我交
代,昨晚琳姑建议我加入伊斯兰教。」

  「为什么?」艾艾很茫然。

  「伊斯兰教的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

  「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艾艾恨恨地骂,又说,「你这样胡说八道欺
负人,我妈在边上不骂你?」我心里一动,小妞这话流露出内心和我一样的担忧,
我们其实最担心的就是玥姑的反应,至于李叔,他太疼女儿,又特别理性,知道
我和她女儿谈恋爱,只要确信我不会伤害艾艾,就不会反对。而玥姑心理就比较
复杂,她把我看作儿子,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如果和亲生儿子一样,那和自己女
儿结合,心理就有了障碍。另外,她看出我是个花心的人,而一个花心男人,不
管有意还是无意,必然会对女人造成伤害,你越爱他,你受到的伤害越大,玥姑
明白这一点,想到这儿,我心中一凛,明白过来,尽管她很疼我,她对我和艾艾,
应该反对的成分居多。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当然不能对艾艾说我的坏话,说
我们是表兄妹不能结婚,这话现在说,未免太早。那么,她无可奈何之下,只能
观望。此刻,我明白了,我和艾艾的关系,必须瞒着,不能让她知道,一旦摊牌,
她就会干涉,就会采取各种手段,迫使艾艾放弃我,艾艾对母亲的依赖,远比表
面看起来的深重。

  我笑着说,「琳姑只是开玩笑,玥姑怎么会骂我?除非你自己去对玥姑说,
你要嫁给我,玥姑才会骂死我。」

  「白痴,你想的美,谁要嫁给白痴。」艾艾白我一眼,我的话肯定会不知不
觉影响艾艾,让她小心,不要让她妈妈发觉我们之间的关系。

  到了泳池,里面人很少,仅有的几个姑姑姑父,应该都是生性比较淡漠的姑
姑姑父,平时不会故意和我套近乎,我看起来不太熟悉,但我依然礼貌地大声招
呼他们,「各位姑姑姑父好。」他们也只对我点点头。

  两位小丫头从更衣室里出来,穿着贴身泳衣,馨馨一身天蓝,艾艾翠绿,好
美丽的含苞欲放的花朵!穿着泳装,小丫头女性的特征也鲜明起来,小屁股尖尖
翘翘,腰身细柔,胸部微微隆起,馨馨看起来明显更吸引眼球,我的目光在美女
身上留连着,欣赏着。艾艾小声在馨馨耳边说着什么,她们都笑起来,小脸红红
的。显然,我的目光既让她们难为情,也让她们欣喜,毕竟这让她们感觉到了自
身的魅力,感觉到我曾经引起她们妒意的留恋在其他姐姐身上的贪婪目光,也开
始流连在她们身上。

  馨馨已经会游泳,技术虽然生疏,深水区已经不怕。她一下水,我就鼓励她,
往深水区游个来回,她点点头,说,「那你要在我一边游啊。」我说当然。我们
就往深水区游去,留下艾艾嫉妒地羡慕地目送我们。我在馨馨边上慢慢仰游,头
侧着,欣赏着一身蓝色泳装的美妙身姿,馨馨则专心致志抬头游着——她还没有
学会换气,左边贴着池壁,右边有我护航,她心绪就很安宁,很快游到了头,她
一把抓住池壁,很兴奋地看着我,我示意她,不要停下来,继续往回游,她就放
手往回游。游回浅水区,看到艾艾站在齐胸深的水中,等待着我们。她也明显胆
大了,以前只敢站在齐腰深的水中,我领她到齐胸深的水中,她就会恐慌,脚就
站不住,整个身体好想要飘起来,沉下去。现在,没人陪同,竟然也敢独自来到
齐胸深的水池,那么她想学会游泳的心情很迫切了。

  接下来,教馨馨水中换气,教艾艾憋着气游泳,时不时用手纠正她们的动作,
轻微地触碰着她们的小身体,彼此心底都漾开一圈圈难言的涟漪。教小美人游泳,
乐趣之多,真应了一句「乐不思暑」啊。突然,馨馨叫起来,「我上课要迟到了。」
于是结束,馨馨出门上课前,我悄悄嘱咐她一句,「别忘了来拿你的生日礼物啊。」
我一直背着艾艾说,馨馨感觉到好像不能让艾艾知道,微微点头。
           第二百二十四章、玥姑警觉

  馨馨出门,我很想回去再睡一会,艾艾已经拿出围棋盘,要我陪她下五子棋。
最近五子棋已经涨到八十步,要坚持八十步不败,还真不容易,我都快绝望了,
觉得几乎没有机会获胜,毕竟我的爱好广泛,关心的事情很多,五子棋就没有下
过丁点功夫,而艾艾的唯一娱乐就是五子棋,在李叔指导下,进步神速,到了八
十步,我已经有几个星期没赢了,想吻她,只能偷偷吻一下,像今天这样。

  今天下棋,果然,不到八十步,我又输了。我很失望,赌气说,「我现在就
没有机会赢,以后不陪你玩了。」她刮脸羞我,「你不是说自己是天才吗?五子
棋下不过小姑娘,还耍赖,丢不丢人啊。」想想也真是丢人,就发狠道,「再来。」
我们就再来一把,我认真了一点,下得更加小心翼翼,虽然依然输了,看起来很
接近八十个子了,我们仔细地一起数着,最后却只有七十八个,艾艾高兴得跳起
来,在沙发上蹦着,叫道,「还是我赢,还是我赢。」

  我突然想起了规则,说道,「今天我连输了两把,该降到七十五步了。」艾
艾好像一愣,说,「上你当了。」其实,我刚才还真忘记了规则,自从规则制定
以来,艾艾每天最多只赢我一把,我都忘了可以降步数的规则。我看到艾艾的小
脸有点红,心里有种感觉,艾艾很有可能是假忘,那么,她内心希望我赢一把的?
这种想法让我内心非常痒痒,看到眼前美丽的小脸蛋,恨不得立刻捧在手里,好
好亲个够。我就说,「我们再下。」艾艾则羞意浓浓地说,「刚才已经上你当了,
不下了。」

  「没事,这是第三把,和第一把规则是一样的。」艾艾一想正确,我们就再
下,我憋着一口气,非要赢下这一把,艾艾心思多少有点乱,出手不那么犀利了。
棋盘上的子慢慢多起来,铺成一片,我确信已经过了七十五个子,心头非常兴奋,
抬头看看艾艾,美丽如花的脸上,沁出细细露珠,柳眉微蹙,粉唇轻啮,似乎也
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却尽量装着不知道,好像依然沉浸在棋局中一样,实际已经
分心。我很想推盘,反正已经赢了,趁早搂着小美人,好好啃上一通。又克制住
自己,重新把心思集中到棋局上,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下过这么多棋子了,
艾艾一定希望下得再长久一些,我就先满足她这个愿望。又过了将近半小时,艾
艾终于赢了下来,看看棋盘上的子,肯定超过一百五十个,我说,「超过七十五
个,算我赢。超过一百五十个,应该算赢两把。」

  「胡说!耍赖!白痴!」骂完我,站起来就逃回自己的房间,我紧跟上去,
却发现她已经锁上门。虽然我赢的这一把她赖不掉,可我特别想现在就兑现我的
奖品,我就敲门,有节奏地不停敲门。一直敲了五分钟左右,她竟然就装聋作哑,
不理我。我一边敲着,一边想,那些修锁的家伙好像都有开锁的本领,那么开锁
应该不算太难的活,白痴的手天生灵巧之极,又有一些难以想象的特殊本领,也
许我也能无师自通地学会开锁呢。这么一想,很兴奋,决定要试一试。

  我停下来,在客厅中转着,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开锁,在电影里看到的
工具,好像就是两根细细的铁丝而已,我也就找类似的东西,看到一套指甲剪,
里面有挖耳勺剔指甲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可以用。我拿着两个工具,回到门前,
乱捅一气,毫无成效。我知道,我应该静下心来,我索性闭上眼睛不看,就由着
心灵感应和灵敏的听觉来指挥手的动作,不久就似乎听到了锁眼的动静,我一推,
嘿!门真打开了!

  艾艾吓了一跳,呆呆望着我,我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一把搂住艾艾,吻下去,
心里美滋滋地想,这才真叫偷香窃玉呢。艾艾在我怀里挣扎着,骂道,「流氓,
白痴,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当然推门进来的,我还以为你锁门了呢,其实根本没锁,为
我留着门呢。害我白敲了半天门。」我心里决定,不告诉她真相。她自然不相信,
「怎么会?我明明锁上了。你放开我,白痴,老实说,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妈妈
那儿有我房门的钥匙?」

  小孩总是怀疑父母暗中监视她们,对此特别反感,所以,艾艾首先想到的就
是这点。我当然要打消她的这种念头,要是她去问玥姑,玥姑就会知道,我竟然
撬锁进她女儿房间,事情的性质就严重了,麻烦一定大,我都有点为刚才的孩子
气后悔,就调侃艾艾,引开她的注意力。说,「当然不是,你想啊,艾妹,要是
你妈偷偷藏着你的房门钥匙,怎么可能给我?就是你自己忘了锁,却自以为锁了,
实际是一种心理错觉。就像刚才下棋,多下一把,后来输掉,都是一种心理错觉,
是因为你想输,是因为你想和你的痴哥接吻。」一边说着,一边搂住艾艾强吻,
艾艾气得咬我,我心中有一种好奇,艾艾咬我,会用力到什么地步?会不会在唇
上留下牙印?我就强忍着,就当试验。虽然疼痛,却觉得并没有咬破,过了一会,
艾艾喘气道,「气死我了,你这个白痴!」

  我说,「艾艾,你好狠心——我的嘴唇咬没咬破?要是咬破了,我就要趁早
溜回自己房间,千万不能让你妈和琳姑发现,到时候不好解释。」

  艾艾仔细看了看,说,「便宜你,咬轻了。」我又去吻她,艾艾躲着,说,
「你怎么没完没了,赖皮。」我说,「怎么叫没完没了?还没开始呢,刚才的不
算,是你在赖皮,咬我,怎么能算?」这回我缓缓凑过去,艾妹虽想躲,但也无
处可躲,只好闭上眼睛,像小猫一般伏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我轻柔吻着,按照
以前的经验,要给艾妹一会儿时间,她才能慢慢投入。

  我耐心亲吻着小丫头,回想昨晚和琳姑的激情热吻,眼前的青涩薄唇轻微的
颤动,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渐渐的,小丫头桃脸殷红,鼻孔微微翕张,细柔的
小舌尖灵活起来,似躲还迎地和我缠绵,这是和小丫头接吻中最迷人时刻了。我
们双双沉浸在亲吻之中,忘了时间。

  突然,我放开艾艾,一个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另一手指指门口,她疑惑地
望着我,我点点头,我不知道真的听见,还是心灵感应,相信艾艾门口正有人悄
悄听着里面的动静。我站起来往门外走,以正常的音量说道,「艾艾,你休想赖
掉,先欠着,下次再还。」

  「谁欠你啦!自己耍赖!」气呼呼地看着我,她觉得算是还了帐,可我告诉
她,被别人打断了,不算。我们走出去,看到玥姑已在沙发那儿,正往下坐。我
相信自己的判断,她刚从艾艾的门口走开,我的听觉很灵敏,她要是正常回来,
我应该听得见,今天,她进门显然非常小心,想试试看我们在干什么。或许她推
门看到了茶几上凌乱的棋子,以前艾艾下完棋,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今天,不
仅没收,地上还散落着棋子,大概这才是她怀疑的主要原因,让她决定轻手轻脚
进来,偷偷听一听我们在干什么。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艾艾问道。「刚进门。你们在屋里干什么?」
玥姑的脸色略有点不自然,偷窥女儿的隐私,对有修养的父母来说,总会有点内
疚,尽管觉得必要。

  艾艾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妈的问话,就「哼」一声,我则笑着说,「玥姑,刚
才下棋我赢了呢。可是,艾妹耍赖,输了就逃进里屋去,幸好我跑得快,追进去,
抓住了。」

  「那你们赌什么?」玥姑以前问过,现在又问,对此她实在好奇。「我不是
说过了,玥姑。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许打听啊。」我说得好像只是小孩之
间的秘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玥姑虽然不相信,但也无法确定,我和她女儿之
间到底有什么。

  艾艾收拾棋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艾艾,馨馨生日,你送什么礼
物啦?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的礼物?」

  艾艾笑着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许打听啊。」嗬!立刻还我。玥
姑笑了,说,「不愧是妈妈的好女儿。艾艾,我觉得近来和你痴哥说话,越来越
处下风了。你可要为妈妈报仇啊。」

  艾艾高兴得跳起来,「妈妈,这回你知道,还是亲生女儿好了吧。没问题,
妈妈。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总有办法治他。实在没办法,就拿刀在他身上刻
花,反正他一身贱肉,自己能够长好。」

  我夸张地说,「嘿嘿,你们这对母女,太残忍了吧。玥姑,你可真虚伪,还
老说把我看作亲生儿子呢,才多久啊,就原形毕露啦。」

  玥姑笑着说,「是啊,我把你「当作」亲生儿子,所以你就不是我的亲生儿
子啊。——这么简单的推理,你这个天才都不懂?你不是也叫我玥姑?」

  「那好,我从此以后,就叫你妈妈。艾妹,我从此以后叫妈妈啦。」我逗艾
艾。艾艾睁着眼睛,说,「你敢!你敢和我抢妈妈,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看你
还长不长得出来。要是还能长出来,那才好呢,我们以后的饭桌上,就经常可以
多出一道免费的菜——门腔。」小丫头为自己的幽默高兴,哈哈哈大笑起来,玥
姑也跟着笑起来。我则嘀咕着说,「你们这对母女,开始欺负人啦,我还是早点
溜为好。」我想走,主要是觉得,这段时间的对话,或多或少想演戏。偶尔演戏
没什么,时间长了就没劲,还不如溜回去,好好睡一觉呢。出门前,我对玥姑说,
「吃午饭,别叫我了,我先随便吃一口,想好好睡一会,一大早,就被你的宝贝
女儿吵醒,现在困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生日礼物

  下午,睡得很香,又被人摇醒,感觉没睡多长时间,很生气,睁眼一看,是
保姆,更生气了,发飚道,「什么事?这么烦!连你们都来烦我,不让人好好睡
觉!」

  保姆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少爷,是那个早上和艾艾一起来过的小姐找你,
听说你在睡觉,她想回去,可我想,你可能想见她。」

  我望着她,慢慢清醒过来,知道错怪了保姆,道歉道,「对不起,阿姨,我
睡糊涂了。你让她进来吧。」我的道歉,让保姆脸上放光,当然,她现在没有理
由不尽心尽力帮我做事,我已经帮她女儿报好了名,不是一般的技工学校,而是
服装设计,学费全有我出,还不糟踏她女儿。

  我起来,规规矩矩穿好衣服,馨馨还没有进来,我推门一看,她在门外逡巡
呢。我说,「你怎么不进来?」伸手轻轻拉她进来,也没有去锁门,我知道,两
个保姆现在特别懂事,有女孩在我房里,她们就是最忠实的门卫。

  馨馨在沙发上坐下,有点忸怩不安,我猜她觉得我一开始就会欺负她。可我
没有欺负她,而是问她,「你生日,艾艾送什么礼物了?我怎么没看见?」

  馨馨脸红了,说,「你没问艾艾?」

  「我问了,她不说啊,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秘密?」

  她脸更红了,带点哀求地说,「艾艾不让我告诉你,你要知道,还是问艾艾
吧,痴哥,要不她会怪我的。」

  我叹口气,说,「为什么要整出这么多秘密来?秘密一多,人就生分了——
我还在想着,要努力减少我们之间的秘密呢。」

  小丫头也叹气道,「我也不想啊,痴哥。只是,我可不敢得罪艾艾。你别逼
我。求你。」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相,我当然不会逼她。就说,「好吧,算了,
我去问艾艾,她要敢不告诉我,我……」我真一时想不出来,对这个刁蛮的小丫
头,有什么办法。馨馨睁大美丽的眼睛看着我,看我没有下文,就由满月笑成了
新月,「好啊,你笑话我。」我顺势搂住馨馨,吻她。她一点也不挣扎地随我亲
吻,但她的回应一如既往,始终淡淡的,缺乏热情。

  我放开她,坐好,很严肃地说,「还是把我的特别礼物先给你。」馨馨看我
这么严肃,这么正经,倒有点懵了,周围看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突然,她
脸红了,忸怩地小声说,「我可不要什么大人的礼物啊。」

  「你猜我给你什么礼物?」我有点奇怪地反问,忽地明白过来,我笑道,
「你是不是猜我送你订婚戒指?」小丫头的脸更红,红得真如煮熟的虾一样,这
样红艳,已经不仅仅是害羞,还有窘迫在里面了。我不再逗馨馨,轻轻握住她的
手,说,「我的礼物,真有点像订婚礼物一般,但不是戒指,不是任何让你难堪
的东西,而是一个秘密,一个家族中最深最黑的秘密,家族以外的人,绝对不知
道这个秘密。家族中的晚辈,艾艾一辈,除了艾艾,没人知道这个秘密。你知道
了这个秘密,也就等于是我家的人了。现在我要问你,你真想知道这个秘密?」

  馨馨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秘密,那就是前一阵,惹得艾艾非常不高兴的秘密,
甚至连艾艾都不肯,或者说是不敢告诉她的秘密,这让馨馨心中很不爽,多少觉
得自己像个外人。当然,小孩的好奇心,也大大刺激了她,我猜想,她自身的秘
密已经告诉了艾艾,她觉得这已经是天大的秘密,还有什么秘密,比这种秘密更
可怕,更难以启口,竟然不肯告诉她?现在听见我问她要不要知道,也没想想我
的问题,就不由自主地点头。

  我说,「你可能多少有点责怪艾艾,怪艾艾对你保密,是不是?」没等馨馨
回答,我接着说,「你不该责怪艾艾,因为这不是艾艾的秘密,这是我的秘密,
我家族的秘密,艾艾没有权利告诉外姓人。只有我有这个权利。」

  馨馨睁大眼睛,一声不吭地望着我,充满期待。我依然绕着,没有直接告诉
她,「你知道,前一阵,艾艾知道这个秘密后,很不开心,因为这个秘密太肮脏,
太下流,艾艾和你都是纯洁如羔羊的女孩,听到这种肮脏的秘密,一定会难受,
会痛苦。我都有点后悔告诉了艾艾。可是已经告诉了艾艾,却不告诉你,我又觉
得有点对不起你。可告诉了你,我又怕你和艾艾一样难受痛苦。我真不愿意让你
们难受痛苦,我愿意独自去承担这种痛苦。」

  最后我把话题绕到痛苦上来,自然是别有用心。果然,馨馨轻轻碰碰我的手,
说,「痴哥,馨馨愿意为你分担痛苦。」哈哈,这是第一个目的,下一个目的,
就是我来分担她的痛苦了。我故意沉吟一下,才严肃地庄重地说,「你听说了我
父母都已去世?」她点点头,眼睛里竟然已经有点湿润,小丫头心可真软。「但
我母亲其实还活着。」

  她没有说话,迷惑地看着我。「而且你还见过她。」这回她可真糊涂了,睁
大了眼睛,没有悲伤,只有好奇了。「还记得那次,你父母送你来我家,为了让
你见那个特殊的人吗?」她脸红了,女孩被说中秘密,哪怕是小小的秘密,也总
是会害羞。「我猜你父亲,了解我琬姑的爱好,就是特别喜欢漂亮小女孩。对不
对?」馨馨结结巴巴说,「我也不清楚,我爸爸只是说,跟着你,能见到一个特
别的人,连爸爸也轻易见不到的人。让我一定见一见。我——我没想过——。」

  我笑着说,「哈哈,馨馨,你不用担心,你爸爸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能
帮忙,当然要帮。我也一定帮得上忙。你知道琬姑是我什么人?」

  我的问题自然很怪,她迷惑地甚至有点生气地望着我,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而她等待了多时的秘密,却一点也没见到影子,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秘密大
堂的门口。

  我停顿一下,然后说道,「琬姑就是我妈妈。」和菀姐艾艾一样,听到这个
秘密,第一反应就是迷惑不解,馨馨看着我,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却无法理解其
中的含义。

  我开始略微详细地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完,馨馨就哭了,哭得很伤心,
她因为自己的不幸遭遇,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比同龄人懂得多,不仅仅是男女之
间身体的秘密,更多的是,她懂得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可以有多下流,多卑鄙,
所以她立刻就理解了事情真相。对我,也许是对白痴妈妈,充满了感同身受的同
情和痛苦。

  我轻轻把恸哭的馨馨搂进怀里,她伏在我胸口,哀伤地哭着,哭得身体不停
颤抖。这种悲伤,让我想起海子的一句诗,「我的眼泪里有对自己的哀伤。」是
的,馨馨在为自己哀伤了。我想着,如何才能设法引导馨馨说出自己的秘密。

  我觉得,馨馨如果把秘密告诉我,对她一定有好处,与人分担痛苦,痛苦就
会减半。她虽然告诉了艾艾秘密,但艾艾不懂得如何与人分担痛苦,并没能真正
减少馨馨的痛苦。我知道我能减轻馨馨的痛苦。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我还隐
藏着其他目的,就是希望能和馨馨变得更加亲密无间,这里或许有一些卑劣的因
素,但自觉也无可厚非。哈哈,做人不仅要学会反省,更要学会自我开脱。

  我抚摸着馨馨的头发,顺滑的发丝传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我有点心猿
意马,搂住馨馨的胳膊不自觉加了一点力,馨馨紧紧贴着我,我感觉到了馨馨的
隆起,不是琳姑那种成熟的丰盈的感觉,而是小小的却特别尖挺的感觉,极为美
妙的感觉。突然,我感受到馨馨的身体略略僵硬,略略地似乎是不自觉地抵制着
我的拥抱。在这方面,馨馨绝对比艾艾要敏感得多,她毕竟经历过啊。我不想让
馨馨难受,就放松手臂,亲吻她娇媚的脸,一边吻着,一边说道,「馨馨,这个
秘密,你谁都不能告诉,包括你的爸爸妈妈。你知道这其中的要害吗?」

  馨馨点点头,但我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知道,我就再一次强调,「这已经不
仅仅是我家的秘密,甚至可以看作是国家机密。我们政府领导人,特别看重面子,
这就是最丢面子的事情,是天大的丑闻。要是传出去了,一定会追查。凡是知道
这个秘密的人都有嫌疑,如果你父母知道,那一定成为嫌疑最大的人,因为我们
万家一定不会说,你父母就会成为替罪羊,这辈子就完了。别说要丢官,甚至会
坐牢。你爸爸曾经被冤枉坐过牢,所以,你一定明白保密的重要性。」

  我确实有意吓唬馨馨,这秘密不能传出去。但馨馨却吓坏了,搂住我的脖子,
哭着,说,「痴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我不要知道这个秘密,我不要
我爸爸坐牢!」馨馨紧紧搂着我,也忘记了自己的顾忌,胸口贴着我,我一边有
点后悔,觉得不该这样吓唬馨馨,她爸爸坐牢,是她心头最大的阴影,最大的伤
痛。另一方面,感觉到馨馨对我的依恋,又暗暗有点阴谋得逞的得意。

  我亲吻着馨馨,这回是贪婪地吻她,小丫头表现出来的依恋,贴近我的身子,
让我有点欲火熊熊的感觉。我搂着吻着,手在馨馨的背后游动着,心头却在犹豫,
要不要把手游到胸前来。馨馨闭着眼睛,睫毛虽在颤动,身体和神情却仿佛沉睡
一般,既不躲避我,也不迎合我。我想,身为少女的馨馨,身体如此紧贴着我,
她不可能不敏锐感觉到自己的乳房,正贴着我的胸口。另外,以她曾有过的经历,
也应该能够感觉到,男人对她身体的渴望,那么,现在她如此闭目塞听,是不是
一种默许,甚至是一种纵容?想到这儿,我原本炙热无比的身体,犹如着了火一
般,克制不住地燃烧起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创伤治疗

  我终于失去控制,伸手按住馨馨的乳房,但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没有伸进去,
只是隔着衣物按住她的乳房,坚实的乳房,轻轻抚爱着,试探着。

  馨馨惊叫了一声,企图挣脱我,我觉得歉意了,正想把手放开,却发现馨馨
挣扎的,企图挪开的并不是被我按住胸口的上身,而是挪开了下身,我这才发现,
自己的分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怒目金刚一般,坚硬如铁,并顶到了馨馨,她
这才惊叫出声,脸色先是如深秋的红枫,随后就转为苍白,手足无措,眼睛不敢
看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手正抚爱着她少女的嫩乳。

  此刻,我自己都有点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能干什么。她的
脸色由艳红转为苍白,一定是触动了内心的隐痛。我进一步的举动,都可能是一
种伤害。可我也实在舍不得放开。那种坚实感让我突然产生一种渴望,这种渴望,
是深埋在心底的,不是深埋在白痴心底的对成熟乳房的渴望,而是深埋在我心底
的对少女乳房的渴望。我好像此刻才回想起来,才明白过来,当年在电影院和瑶
瑶一起看电影,我虽只握着她的手,但心里特别渴望着的,却是她少女隆起的尖
翘的嫩乳。现在我就爱抚着一对我渴望已久的嫩乳,我实在不舍得松开,可是,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继续。不能先消除馨馨内心的恐惧,我就不应该继续。

  我依依不舍地放手,放手前我稍稍用力捏了一把,这一把,又让馨馨的脸色,
由苍白转回艳红。我叹口气,虽放开了,心里却又不甘,小声在馨馨耳边说道,
「对不起,馨馨,我有点放肆了,你不生气吧。艾艾大概告诉过你,我这个白痴
特别依恋女人的乳房。」

  馨馨连耳朵都艳红如血,她把头藏在我怀里,不说话。我有种感觉,我要是
继续抚爱,馨馨极有可能对我开放她的身体。问题是,她的感受会是什么?她会
不会脸色又变得苍白?这是我无法控制的,甚至不是她自己能够控制的。要是她
肯把秘密告诉我,我就可以帮助她松解内心的纠结,我才能真正享用,或者说,
馨馨才能和我一起享受男女亲密的欢乐。否则,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享受,馨馨就
一定会觉得自己在受欺负,而不是在享受爱情,我也就不可能真正享受过程。想
清楚这点,我不再出手。

  我吻着伏在我怀里的馨馨的头发,说,「馨馨,你和艾艾之间好像也有瞒着
我的秘密。艾艾送你的生日礼物算是她的秘密,可我记得你还有瞒着我的秘密,
痴哥哥告诉了你我家的天大秘密,你也告诉我你的秘密,这样,我们之间就真的
亲密无间了,好不好?」

  馨馨伏在我怀里,身体开始颤抖,我尽管一如既往地怜惜她,却决定要追击
下去,放弃了今天的机会,以后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我就继续给她压力,
「馨馨,不管你有什么秘密,你都可以信任我,你不会信不过哥哥吧?」我把馨
馨的脸托起来,让她面对我,被迫抬起头的馨馨紧闭双目,根本不看我,脸色却
又转为苍白,甚至是惨白。我有点不忍心了,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时候狠一狠
心,以后就少了许多麻烦,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的意思。我催促道,「馨馨,你睁
开眼睛,看着哥哥,你应该知道,你可以相信哥哥。」

  可是,馨馨却不肯张开双眼,相反,眼睛闭得更严实了,奇特的是,紧闭的
眼睛里却能流出泪水来。看到她的泪水,我的心隐隐作痛起来,同时想到了,馨
馨之所以依然不开口,也许不仅是害羞,而是害怕,害怕我会因此嫌弃她,中国
人总把女孩有了性行为,叫做失身,真是可笑可怜甚至可悲的观念。那么,还是
由我直接切入进去吧。我说,「馨馨,看你这样难以启口,这样悲伤,你不会幼
年受过什么伤害?或者就是受到过男人欺负?」

  馨馨哭出声来,扑进我怀里,哀哀哭泣,哭得全身抖动得如同秋天的残叶。
这样哭法,无疑是承认了我推想的事实,我也就进一步砸实,不让馨馨再退回去,
我抚爱着馨馨的头发,柔声说道,「馨馨,你不要哀伤,也不要自责,你没有做
错什么事,你受到欺负,只说明男人太坏,不会影响你冰清玉洁的本质,也不会
影响痴哥对你的爱。」

  馨馨的哭声略略低下来,不敢也不愿抬头看我。我想,仅仅到这步不够,还
是要让馨馨自己亲口说出来,这种事情,就像秽物堵在胸口一样,非要吐出来才
能轻松。我鼓励道,「馨馨,痴哥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的眼睛看起来,总带有
忧伤,让我看着痛心。原来你有过不幸的遭遇啊。馨馨,把事情告诉痴哥,等你
说完,你就会觉得轻松了。」

  可馨馨没有说话,这种事让女孩开口,确实难为她了。我想着,怎样才能刺
激馨馨开口,我假意有点不高兴地说,「馨馨,你的秘密告诉过艾艾吧?」她微
微点头,「那你怎么信得过艾艾,却信不过你痴哥?」馨馨微微扭动身子,似乎
是对我表示不满,看来我的刺激不见效啊。我又想到一招,就故意以退为进,说,
「馨馨,我知道,这事情说起来很难开口。痴哥想让你告诉我,只是一种治疗,
你只有对别人说出来,心里才会觉得轻松很多。你告诉了艾艾,你就轻松不少,
对不对?但艾艾不懂得如何安慰你,她只会和你一起痛苦。痴哥却不同,痴哥才
能真正理解你,安慰你,帮你减轻心头的痛苦。不过,看来你今天没有准备好,
那就算了。以后什么时候相信痴哥了,什么时候再说。痴哥现在只想告诉你,痴
哥爱你,和爱艾艾一样,绝不会因为你不是处女,就减少一丝一毫的爱意。」

  馨馨又开始在我怀里扭动身子,这回却不是不满,而是一种不安,一种想要
表白却不知如何开口的不安。我暗中知道,我的阴谋得逞了。终于,馨馨开口道,
声音却低到极点,比一般人的自言自语还要低,要不是白痴的耳朵极为灵敏,真
会听不见,馨馨蚊声说的是,「我是处女。」

  我心中得意,终于抓住了女孩的心理,让馨馨开口了。我继续演戏,惊讶道,
「你是处女?那我猜错了?你没有受过欺负?对不起,馨馨,痴哥胡思乱想了。
不过,馨馨,你这可让痴哥为难了,本以为猜中你的心事了呢。」

  一旦开口,接下来就要容易多了,果然,馨馨继续蚊声说道,「你没猜错,
痴哥,我是被欺负过,但我,但我还是处女。」我爱抚着馨馨的头发,柔声道,
「怎么回事?馨馨,告诉痴哥。」

  馨馨梦幻般地自言自语道,「我爸爸被冤枉坐牢,我妈妈去找市长求情,那
个坏蛋市长,就要,就要欺负我。妈妈没办法,后来,后来,他就欺负我。」说
到后来,几乎没有声音了。可我此刻,希望她继续说下去,就故意不解地问道,
「那你怎么还能保持处女之身?那坏蛋市长,好像还没有坏到极点,最后良心发
现,放过你了?」

  「哪有。只是坏蛋市长突然心脏病发作,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馨馨,这事情是不是一直让你很难受,很痛
苦?」馨馨微微点头,我说,「你听我说,馨馨,这种事情,在每个国家,在几
千年里,都不停地在发生。让女孩受伤的主要不是身体,而是心灵。女孩因为年
幼,不会自我分析,心里就留下了阴影,这种阴影往往会影响一辈子的生活。馨
馨,你要明白,在这件事上,你是完全没有过错的,你不必为这件事有一丝一毫
的自责自卑之类的想法。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馨馨似乎真的想了一想,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目光里流露出欣喜,重重
地点头。我想,只要我不在乎馨馨的过去,就已经解开了馨馨心结的一大部分,
以后,馨馨就真的会逐渐走上彻底痊愈的道路。我就又说道,「馨馨,你知道吗,
这世上,没有完全彻底的坏事,坏事中一定包含着某种好的可能。能够把坏事变
成好事,那是人类的智慧,也是一个人真正有智慧的表现。你知道,你这件坏事
里,有什么好的东西在里面?」

  馨馨不解地望着我,她当然看不出什么好处来,我也是有意逗她开心,我继
续说道,「那个坏蛋,一定欺负过不少女孩,可欺负你的时候,就心脏病发作,
死了,可见你馨馨一定与众不同。馨馨你可能就是仙女下凡,你就是王母娘娘的
孙女,谁欺负你,谁就遭天谴——我不是开玩笑,馨馨,我相信人有灵魂,好人
会上天堂,坏人会下地狱。我相信人因为前世的不同,生来命运就会不同,馨馨,
我相信你就是仙女下凡。你要从这件事上,也得出这样的结论,也相信自己就是
仙女下凡,那这件坏事,不就变成了好事?」

  馨馨看着我,一开始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自己一开始也觉得自己在开玩
笑,可说到后来,想起自己在阴世的遭遇,我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所说,话也
就越说越严肃。说完后,馨馨忍不住满怀期望地问我,「痴哥哥,你真的这么想?」

  「我真的这么想。」

  馨馨扑进我坏里,红晕满颊,不是害羞,不是窘迫,而是兴奋,她搂着我,
主动亲吻着我的脸,情不自禁说道,「痴哥哥,我爱你。」我心里得意死了,吸
吮着馨馨的小香舌,恣意缠绕,手又忍不住悄悄按住了馨馨的乳房,既大胆又细
柔地抚爱着,不过,我克制住了进一步的欲望,不想让馨馨觉得我是在乘人之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丫头扭动身子,略略挣扎,我就放开手,她轻轻冲着
我耳边小声问,「今天的事,要不要告诉艾艾啊。」

  「你说呢?」我笑吟吟地看着她。

  馨馨犹豫不决,忸怩不安,然后期期艾艾问道,「那你,那你摸没摸过…
…」她捂着嘴既害羞又嘲谑地笑。我刮她的鼻子,说,「当然没有,艾艾还是幼
女,你是少女了啊。」

  「那么,还是,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好不好?」馨馨话里带着不安,我点点
头,她又说道,「痴哥,要是艾艾以后知道了,要说是你不让告诉的啊,行不行?」

  「当然。」我自然痛快答应,内心欣喜如狂地知道,我和馨馨的关系,终于
有了真正突破。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的培训

  丽丽姐和露露参加学校出国考察实践半个月,回来了。说是考察实践,其实
不过是旅游,这所学校,反正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推出的活动,越贵,参
加的人越多。当然,你也要让人觉得物有所值。比如这次活动,欧美考察实践,
历时半个月,十来个国家,费用二万八。

  一回来,丽丽姐打电话给我,叫我过去,我戏谑道,「想我了?」「你不想
我们?」她反问。「当然想,想死你们了。」「听着声音就不真诚,」丽丽姐叹
气道,「反正我和露露在你心中,最多不过是玩物,对吧。」

  「丽丽姐,不许瞎说啊。」我不满地责备,「你就给露露灌输这种念头,我
最不喜欢你这样,我要罚你。」「罚呀,你来罚我呀。我都等不及呢。」丽丽姐
的话语里流露出少见的妖媚,以前和我相处,丽丽姐很少用这种极富诱惑性的妖
媚之语,我心神一荡,同时心中感觉到,丽丽姐一定有什么事情要求我,我就没
有立刻接口。

  果然,那边传来丽丽姐有点迫切的声音,「你今天来不来啊。」我说,「今
天有点晚了,出不来,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去收拾你。」

  第二天陪小美女游完泳,馨馨去上课,艾艾有点躲避我,我就出门。

  到了那里,我故意表现出一副急色样,左搂右抱,上下其手,翻云覆雨,左
右开弓,弄得两个美女气喘吁吁,吟叫连连。

  完毕后,丽丽姐笑着问我,「你这算什么,惩罚吗,好像证明了我的话,你
在把我们当玩物啊。」

  「我真的把你们当玩物吗?自己仔细看看。」

  清理中,两个美女才发现,我根本没射。丽丽姐叹道,「我就觉得你刚才的
急色样有点装模作样,原来你一点不饿啊。告诉姐姐,谁在喂你?」我故作严肃,
说,「不许胡乱打听,这可是机密。」

  露露惊讶地说,「痴弟,你不会是像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在练什么神功吧?
或者是采阴补阳?」我「扑哧」笑出声来,捏着她秀美的鼻子,说,「你读书读
的都是些什么呀,什么神功,什么采阴补阳,整天就看武侠小说了?」

  丽丽姐笑着说,「你说的一点不错,这小丫头,最近就迷上了看小说,什么
武侠言情,男女不分,乱看一起。」

  露露害羞地带点落寞地说,「课上教的内容太难了,我也听不懂,在家也无
聊,不知道干什么好,就看看小说,就当消磨时间罢了。」

  我安慰道,「露露,很好啊,读书就是学习,喜欢读小说,以后可以转中文
系,学起来也容易点。当然只看武侠言情不行,我要给你列个书单,你要看世界
名著。」

  露露叫起来,「我可不要上中文系,要我学古代汉语,我还不如去死呢。」

  丽丽姐「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单位里培训,有文言文,露露天天哭丧
着脸,最后还是我帮她事先弄到题目,帮她做好,才好不容易过关。」

  「单位培训?学文言文?」我露出一副惊诧莫名的表情。

  丽丽姐「哼」了一声,「怎么啦?我们妓女就贱,就不能学习文言文?」

  我立刻知道失态,赶紧道歉说,「对不起,丽丽姐,对不起,我只是有点不
习惯,决不是瞧不起你们。其实古代最有文化的女人群落,就是性工作者。安姐
确实有远见,培养员工文化,就是培养员工气质,女性气质第一,气质好的女性,
性工作可以做三四十年,粗俗丫头,再漂亮,也就是一二十年。」

  丽丽姐又「扑哧」笑出声来,双颊嫣红,媚眼流转地说,「也不知道你这个
人是怎么回事,还性工作者,一本正经的。」

  我很庄重地说,「我说的是真心话,丽丽姐,我绝对不会瞧不起你们,至少
不会因为你们的身份瞧不起你们。」

  「那你会为什么瞧不起我们?」丽丽姐半开半玩笑半认真地问我。

  我想了一想,「骗我。尤其是联合别人来骗我。我希望我们永远真诚地交往,
无论是作为情人,还是作为朋友。」

  丽丽姐夸张道,「痴弟,你怀疑我和露露会欺骗你?骗你的钱?」

  我笑眯眯道,「不一定要骗钱啊,其他的骗也是骗啊。比方说,假使你今天
找我有事,却不说事,先对我施美人计,然后再说事,难道就不算骗?」

  丽丽姐张嘴看着我,「你猜到我找你有事啦?」

  「是啊,你找我这么急,肯定有事,没事你恨不得把露露藏起来,看都不给
我看。」

  丽丽姐忸怩不安地说,「明明是你一进来就动手动脚的嘛,怎么怪人家施美
人计?露露,你说,是不是他一进来,就左搂右抱,动手动脚?」露露刮脸羞我,
「是啊,明明是你自己先动手——丽丽姐,你找痴弟有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嘿嘿笑道,「等你施美人计,还不如我先来美男计——说,什么事?」

  「也不是我找你啦,是安姐找你,让我先出面打声招呼。」

  我心里一动,难道安姐听到什么消息啦?最近放假,我只想着玩,只想着怎
么和菀姐馨馨艾艾还有琳姑亲热,可没有关心这些。现在安姐找我,难道她听到
点特别的东西?我先装糊涂,开玩笑说,「你对安姐说,我们也算有过露水姻缘,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一定帮忙。」

  「你认真点好不好,」丽丽姐不满地说,「安姐就怕你这么想,要我先告诉
你,不要拿床上的事,放到桌上来。」

  「她说得好听,」我嗤笑道,「她桌上的事,一号在床上帮她办完了,就自
以为床上桌上分的很清楚了?」

  丽丽姐略略沉下脸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合作还是不合作?」

  「当然合作,丽丽姐,我把你看成自己人,才开玩笑的嘛。在你心里,安姐
比我重要吧?」

  「你说呢?」丽丽姐似笑非笑。

  想想也是,我和丽丽姐来往毕竟不到一年,且多少有点象客商关系,而她和
安姐之间,大概有十年之久的交往,其中多年还是情侣,我比不上是自然。我故
意酸溜溜地说,「知道你不会爱我啦,让我小小吃点醋也不行?」

  她「扑哧」笑道,顺手把露露推过来,「你的这番话,应该说给露露听,说
给我听,浪费了,多可惜。」我也就把露露搂进怀里,抚爱着露露娇嫩的双乳,
说,「露露,你可要专一作我的小情人,不许再爱上别人了啊——当然丽丽姐可
以除外。」露露蜷缩在我怀里,娇媚而又有点赌气地说,「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你
一次,有什么事,可不要怪我啊。」我故意竖起眉毛,手上用劲,娇小的乳房从
手掌间挤出来,鼓成竹笋样,两粒嫣红的葡萄格外惹眼,「你敢?——你要敢丽
丽姐饶不了你,也轮不到我来管呢。」

  「好了,别开玩笑了,你什么时候见安姐?要不就今天?我给安姐打电话?」
丽丽姐回到正事上来,她要先完成安姐的托付吧。

  「今天就算了,好不容易见到你们,我还想好好和你们聚一聚呢。再约好了,
你不妨告诉安姐,不急在这一两天。」我故意这样说,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听到一
号的消息,可安姐听到了消息,肯定是不妙的消息,所以急着要和我达成协议,
如果在达成协议以前,一号出了事情,那安姐谈判的分量就减轻了,这才是她着
急的原因。可我不能让她觉得我一无所知,也相信,要收拾上海一号这样的大事,
要是已经发动,无论如何,琬姑会给我或者给李叔一点暗示。现在没有得到这样
的暗示,应该还没有急迫到「天」的地步。我就故意装作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
让丽丽姐另约时间。

  看我这样胸有成竹,丽丽姐就给安姐打电话,我则把小美人用力搂在胸前,
她的尖突紧紧压着我的胸口,我下面的坚硬则抵在她腿间,上下摩擦着,我感到
特别刺激。而露露脸色的娇羞美艳,更让我入迷。

  丽丽姐打完电话,用力拍一下我的背,说,「不许老是欺负露露。」露露趁
机从我手中逃脱,轻盈地飞到房间那头,说,「还是丽丽姐心痛我。」看到她灵
动的脚步,我想起来,说,「对了,露露,我一直想看你跳舞,没找到机会,今
天,你跳舞,丽丽姐吹箫。」

  露露面露难色,羞惭交加。我知道,露露不想提起,甚至不想想起红天鹅的
经历,在红天鹅学的舞蹈,也是她想避免的事吧。我说,「露露,你可不要想着
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你不可能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光。你越是躲避,越是心病沉
重。以前的经历,也是经历,任何经历都是有得有失,逃避就一定是失。」我想
起给馨馨的洗脑,又想给露露洗洗脑,洗脑的结果,必然是让小丫头更加崇拜我,
让美女崇拜,是男人最陶醉的梦想。

  丽丽姐插嘴说,「那你说说,露露和我在红天鹅的经历,有什么好处?」

  「比如,对男人本性的了解,露露比她同年龄的女孩子,不知要深刻多少倍。
对不对?」

  「那有什么用?那些肮脏的男人,我才不想去了解他们。」露露撅着嘴,一
脸不屑,还夹杂着痛苦。

  我说,「没用?露露,你自己不知道。凭着你对男人的了解,凭着你的美貌,
你就掌握了一把万能钥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至少,别的女
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对你简直是唾手可得。」

  露露面带痛苦地说,「你根本不了解我,我才不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去得到
那些东西——你这话也不新鲜,我们听过。」

  我听她说,「我们听过」,有点好奇,转头看丽丽姐,丽丽姐点头,却不回
答,我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你们培训课上说过?」露露脸又红了,对红天鹅
的培训班,我倒真有点好奇了,「不会是安姐亲自对你们说的吧?」我想,安姐
自己的经历,最能向她们证明,女人对男人的了解有多么重要。不出我所料,丽
丽姐夸我,「聪明。」

  我继续开解露露,「露露,你千万不要自卑,你以前的作为,根本算不得肮
脏。想想我们历史上,有多少伟人,他们为了争权夺利,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
捏造罪名,把自己至亲的家人,把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把和自己共同出生入死的
战友,捏造各种罪名,送进监狱,甚至送上断头台。他们从没觉得自己肮脏,百
姓甚至还盲目地崇拜他们。相比之下,你们女孩子,无论是不是为生活所迫,用
身体换取一点金钱,算什么肮脏?和他们相比,你们简直是天使!」我说这话的
时候,神情庄重,没有一点嬉皮笑脸。第一次听到这话的露露,吃不准我是不是
开玩笑了,疑惑地望着丽丽姐。她已经养成习惯,不懂的事情,就依赖丽丽姐,
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事情,更应该依赖我。此刻,丽丽姐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轻轻拍拍露露的脑袋,她不知不觉,已经靠近了我,继续说,「你要相信,
你自己有能力获得许多东西,但你不想要,说明你很高尚。你就要把自己看作能
力极强品质高尚的女人,而这,就是这几年经历带给你的好处!我相信,丽丽姐
多少就是这样看自己,也许还没有完全自觉到。」

  她们两人都呆呆地看着我,露出一脸沉思的表情,我不打搅她们,让她们好
好想想。

心灵的阳光 2014-4-11 13:09

           第二百二十八章、舞蹈和箫

  过了一会,丽丽姐笑道,「我原本也和露露一样,觉得自己是个妓女,很下
贱。后来接触的官员多了,知道他们表面人模狗样,实际比我肮脏多了,也就慢
慢知道自己,并不比他们低下,心态才开始转好了。倒从没觉得自己高尚。」又
开玩笑说,「你就不该赎露露出来,让露露多做几年,和我一样看多了,不就好
了?」

  露露娇嗔道,「丽丽姐,你胡说什么。」

  我说,「这因人而异。很重要的一点是性格。你丽丽姐性格坚强,时间长了,
也能够保持住自己。露露性格没有那么坚强,时间一长,就会迷失自己。总之,
所谓行行出状元,你们两个就是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

  「杜十娘,那是谁?」两人都没有听说过。

  我一把抓住走到我身边的露露,搂进怀里,刚才没有发射,欲望仍在,小美
人松散的睡袍,格外引逗我,我扣住她的细腰,捏住她坚挺的小乳,拇指拨弄着
乳头,笑着说,「露露,你现在空余时间比丽丽姐多,你可以多读一点书,以后
我再说到这些,丽丽姐不知道,但你知道,你的自信心也就慢慢树立起来了。杜
十娘是中国古代小说《三言两拍》中——放心,白话文写的,不是文言文——
《三言两拍》中的一个妓女,色艺双绝,不慕富贵,忠贞爱情,成为文学版的最
佳性工作者。」

  「你就会逗我,把我当小孩。」现在露露的娇嗔浑然天成,刚才对丽丽姐这
样,现在对我也这样,我想,她应该是双性恋吧。我手上微微用力,说,「我哪
里逗你了?句句真话啊。」

  丽丽姐在边上笑道,「你一说『性工作者』,我和露露听着都特怪,都觉得
你是在开玩笑。」

  我叹气道,「我也是没办法,中国社会一向对妓女有偏见,『妓女』这个词
绝对贬义,我怎么舍得用这个词来称呼你们?性工作者听起来太一本正经,但也
没办法。我只想告诉你们,我不仅对你们,而且对你们整体,没有歧视,那也只
是一项工作而已,只不过特别受到政府和愚民虚伪暴虐的欺压,属于最值得同情
的一群人。其实最坏的就是当官的,一边玩弄你们,一边歧视你们,真是一群混
蛋啊。」

  我的话很真诚,露露紧靠在我怀里,双手搂着我,眼泪立刻下来了,有点哽
咽地说,「痴弟,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吻着她的眼睛,咸咸的泪水
苦涩莫名,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所以你比丽丽姐厉害,你能够感觉到我
的不同,丽丽姐就不行。」

  「才不是呢,」她轻轻咬我的耳朵,「丽丽姐一直对我说,你是好人,让我
对你好点呢。」她害羞地转头看看丽丽姐。

  「这我知道啊。丽丽姐能够『认识』到我是好人,你却是能够『感觉』到我
是好人,这可不一样。」

  「你越说越复杂了。不想听了。」她的乳头在我的碾磨下,已经竖立起来,
语声也变得呢喃不清。我说,「我也不想说了,我想看你跳舞。」虽然我已经坚
挺起来,很想把露露压倒,恣肆一番。可我知道,我要想看跳舞,只有现在,再
来一次,小妮子肯定跳不动了,我就先克制一下。露露转头看看丽丽姐。丽丽姐
笑道,「你看我干什么,他要看,你当然跳。」

  「那我穿什么呀?」语声里露出无边娇羞,还有为难。丽丽姐嗤嗤笑着说,
「就让他看我们的工作服。痴弟,你先出去,等我们换好衣服,再叫你。」

  我出去,等着。过一会,丽丽叫我,「你可以进来了,看演出顺手门关上。」
我进去。厚厚的窗帘已经拉上,灯却没开,从亮处进来,双眼昏盲,没有看清她
们在哪里,穿着什么服装。这时候,灯亮起来了,这是一盏满月灯,由昏到明逐
渐亮起,仿佛黎明逐渐来临。我这才看清她们,露露背对着我,丽丽则面向我,
两人身披一件白色透明轻纱,里面穿袖珍版大红三点式,文胸仿若两张小小枫叶,
只盖住了乳晕;下面丁字裤,就是周立波所说的,要扒开屁股才能看见的那种。
晕色灯光透过白色轻纱,格外显得两女肌肤胜雪,丽丽姐丰润圆挺,露露清丽苗
条,真是春花秋兰啊。尽管我美女见多了,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不禁有心醉
神弛的感觉。

  悠长低回的箫声响起来,竟然是《春江花月夜》,红天鹅的档次还真不低啊,
当然,现在,我们的政府官员,真真假假博士一大把,专门接待他们的红天鹅也
不得不提升自己的档次了。

  清远略带忧伤的箫声中,露露的身躯渐渐舞动,如月光那般轻柔地舞动,腰
肢轻旋,白纱如云,美女幽怨的目光,和月光相得益彰。细柔的藕臂曼舞轻扬,
令人产生出世的梦幻;嫩乳雪臀,清波荡漾,又令人血液沸腾。丽丽姐俏立一旁,
既沉浸在自己的箫声里,又一眨不眨盯着看露露的舞蹈。

  箫声渐渐远去,美人则投怀送抱,扑向我怀中,我搂着,亲吻着,喃喃道,
「露露,你太美了。」

  丽丽姐站在一旁,不无嫉妒地说,「你这白痴,也不知哪世修来的福分,让
露露对你这么痴情。」我伸手也把丽丽姐搂过来,说,「你就这句话说得不错,
有露露爱我,真是我的福分。」

  丽丽姐又说,「你现在知道,安姐给了你多大面子?露露就是红天鹅的摇钱
树。她一走,红天鹅收入大幅减少。」我有点迷惑,「怎么会呢,走她一人,怎
么会影响红天鹅的收入?」

  丽丽姐说道,「你根本不了解我们红天鹅。你以为我们就是在那里坐着,明
码标价,谁付钱谁上床?你也太小看安姐的管理才能了。我们红天鹅,每天都是
先表演,表演过程中,客人出价竞购某位小姐的过夜权。露露总是表演独舞,露
露表演过后的那场群舞,小姐的过夜费总是一天里最高的。你知道为什么?」

  「客人的欲望都被刺激起来了?」我有点明白了,「那露露的价——」我住
口没有说下去,想到出价最高的人,往往可能是石混蛋那样的人,不禁为露露痛
心。

  「这你多虑了,露露的身份,一开始就只是舞蹈者,不在竞拍范围内。」

  「哪——?」

  「总有安姐罩不住的时候,对不对?比如中央来人,比如上海一号之类。他
们不是竞拍,而是提前说好,做的都很秘密,在场的客人都不知道,都以为露露
还是处女,看露露舞蹈就特别疯狂。下一场的价格就会疯涨,曾经有过两个人,
争夺一个女孩,出到二百万,当然那女孩是处女。不过,露露的舞蹈肯定也功不
可没。现在想起来,那个成功竞拍者,可能就是你说的石混蛋。」

  「你不是见过他?」

  「痴,自以为聪明的人,也会这么糊涂?」丽丽姐嘲笑我。

  哦。我明白了,他们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舞蹈,又都是些大官,彼此当然认
识,所以应该是戴面具的。听丽丽解释,果然是,不仅戴面具,还换衣服,一律
换城红天鹅宽松大红袍,你只要不说话,不用担心别人认出你来。

  我很想问丽丽姐,她当时的竞拍价是多少,可张了张嘴,没有问出来,怕引
起她的伤心事,更怕她觉得我拿她的伤心事开心娱乐。可丽丽姐看出了我的意图,
说,「我那时还是红天鹅初创,还没有这项制度呢。」又说,「所以,这次你一
定要帮安姐,她最近很担心呢。」

  我答应丽丽姐。我可以理解丽丽姐的心意,安姐毕竟算她的半个情人,又是
老板,她说情自然应该。虽然安姐这种身份,黑白两道通吃,一定是个厉害黑心
脚色,开办妓院的老鸨,也不可能真正有善心,但她毕竟档次做的高,那种很残
忍的摧残妓女的事,也许做得不多。再说,她的能量极大,虽然是因为她靠上了
一号的缘故,但只要她这次不倒,她就一定可以再靠上新的一号二号之类,依然
会有极大能量,那么做她的朋友肯定比做她的敌人要好得多。再说,就算我不帮
她,她这次也不见得肯定倒,既然如此,我当然帮她。

  我的肯定答复,让丽丽姐非常满意,她靠着我,真心真意说,「人家本来还
有点担心呢,我那边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那你怎么感谢我?」我色意浓浓,手指扒开那一缕布条,轻轻点戳着她的
菊花。她不安地扭动身体,推搪道,「你刚才已经把露露逗弄起来了,露露的舞
蹈也把你的色心勾起来。你们现在正是两情相悦的时刻,我可不想打搅你们。」

  其实我并不真正喜欢后庭,只是作为一种刺激,想着比做着更有效,我就放
开丽丽姐,一把抱起露露,说,「说得不错,我现在就是一头狼,一头色狼,要
吃了你这头小羊羔。」两下就把露露扒成赤裸的洁白羊羔。我们纵情恣意地交欢,
丽丽姐则在边上兴味浓浓地观看,这妞和安姐一样,有点变态,但有人这么欣赏
一般看着,我觉得更加兴奋,很快就以我最喜欢的方式,抓住双乳,挺起身子,
猛烈冲刺,双双攀上极乐高峰。
           第二百二十九章、灵异大师

  可以说是心满意足、兴高采烈地回家。一到家门口,老吴就苦着脸迎上来,
说,「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可把我害惨了。」

  我现在出去,最多就让老吴送一下,送到附近,就打发他回去,免得他找上
来影响我兴致。看他这样说,知道玥姑又责备他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道,
「不必担心,老吴,你受的委屈我知道,我会设法补偿你的。」我的话立刻让老
吴脸上阴转晴,毕竟这个家,我才是老大啊。不过,老吴也立刻对我说,「少爷,
你今天可要小心应付,来了不少人,都在大厅等你呢。」

  我往大厅去,心里有点纳闷,谁这么一本正经在大厅等我?自从家族改革顺
利过关,我很少去大厅,有事要么在玥姑家里,要么在李叔的办公室,我连上楼
都从花园边门进去,今天她们竟然一本正经在大厅等我?难道家族中还会出什么
大事?

  我倒有点忐忑不安起来,猜想着谁在大厅。刚进大厅,心里就咯噔一下,竟
然白痴妈妈在那里坐着,还有不少人都在,我心里真吓了一跳。不过,还没等我
思量,一个小丫头已经扑进我怀里,吊在我脖子上,自然是筠儿。我已经知道,
她真的姓万,这倒是她父亲开明之处,名字却不是单单一个「筠」,而是筠儿,
万筠儿,我觉得好可爱的名字。此刻我就抱着她,在她粉嫩的小脸上,狠狠亲上
一口,叫道,「小筠儿,哥哥很想你。」「筠儿也想哥哥。」她也亲我一口。我
以这种方式掩饰心中的不安,抱着筠儿向她母亲走去,一边嘴里问候道,「琬姑,
你来上海了?」虽然大厅中,有几个明显是老一辈的人,但我先问候琬姑,她们
自然也能理解。琬姑边上位子空着,我顺势坐下,把筠儿递给她,悄悄问道,
「琬姑,出了什么事情,严重吗?」

  琬姑笑了,笑得好美,说道,「什么事?没有什么事呀,瞧你疑神疑鬼的。
大家只是来看看你。」

  我这才放下心来,站起身,向不远处的玥姑琳姑问候,同时眼光四处一瞄,
很惊讶地发现,与我关系亲近的人,差不多都在。琳姑身边有个陌生的老妇人,
看上去六十来岁,相貌清奇,目光炯炯,边上坐着菲姐,我含笑对菲姐点头,心
里猜想,那个也许是菲姐的奶奶吧,没怎么听人提过,老爷子去世,她也没有来。
远处两个角落,一处坐着菀姐一家人,父母弟弟都在;另一角坐着菁姐和她母亲,
瑛姑正和她热心探讨,估计是探讨股市,菁姐妈妈股票做得好,族里已经传遍。
我貌似心不在焉四处打量着,边上玥姑却沉着脸,不悦问道,「你去哪了?到处
找不到你,手机也不带,成心吧?」我现在出门经常不带手机,省得她们打电话
找话,盘问我。我点点头,笑着说,「是的,玥姑,是成心的。」

  玥姑略略犹豫了一下,可还是问道,「为什么?出去做什么,要瞒着我们?」
一开始的犹豫,是怕她的问题,给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吧,可还是问了,也知道,
我总能应付过去。我笑道,「为什么非要带手机呢?发明手机,是为了让人更自
由,可实际呢,手机让人更不自由。现代人总让自己陷入这种怪圈。买车为了更
快,堵在路上,发现还是自行车快,可还是人人抢着买车。现代人心态浮躁,手
机差不多是最重要的浮躁符号之一了。我希望自己尽可能摆脱这种浮躁。」

  琳姑笑着对边上老妇人道,「他啊,自从不是白痴,就总是想着显摆。臭美
极了!」

  「我才十六岁啊,琳姑,十六岁少年不想显摆,那才不正常。再说,我现在
有显摆的资本。」我颇有点得意洋洋,也在暗暗留意琳姑身边的老妇人,我感觉
到她的眼光很锐利。

  玥姑把我的手机递给我,说,「猜想你有好几个手机吧?这手机上的人,没
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哈哈,我当然有好几个。玥姑又转身对李叔说,「老吴也
太不像话,你要警告他,要是他再纵容他外面随意跑,要换个司机了。」

  我马上接上口,「别怪老吴,他只是听从了我的吩咐。」

  玥姑还是很生气,「可他没有听从我们的吩咐,我们是监护人,你必须听从
我们。出了事情我可担负不起责任!」

  我想,玥姑之所以很生气,为我担心固然是原因,但今天,觉得让琬姑看到
她对我管教不严,至少效果不好,让她在琬姑面前丢了面子,也许是更重要的原
因。我也就不申辩,只冲着玥姑笑道,「你不必太担心的,玥姑。我的命运掌握
在天上,稳着呢。」

  「你看,琬妹,他现在就这样,对我说的话,不放在心上,这次你来了,责
任就暂时交给你,你来从严好好管教他。」琳姑边上的老人听见此话,眉毛挑起
来,似乎有点疑惑,似乎感觉到玥姑的话里有点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她转头看看
菲姐,并没有看到菲姐脸上有什么特殊表情。

  琬姑温婉地说道,「你和琳妹要管不好他,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你们知道,
我最不会管人了。」但她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在说,他很好呀,为什么要严加看
管呢。母子连心,到底是天性啊,我刚才的话肯定给她很深的印象,她是那种不
喜欢现代节奏的人,我的话很能引起她的共鸣,或许心里还在想,到底是我的儿
子呢。

  琳姑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几步,琳姑说,「见过琳奶奶。她刚从国外回来。」
原来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琳」字,我毕恭毕敬地问候,又转头问琳姑,「为什
么不去客厅,要在大厅?」琳姑说,琳奶奶坚持要在大厅里见我,我有点奇怪,
有点不解。琳奶奶笑眯眯地——眼形虽然笑眯眯,眼神依然尖锐——问我,「你
刚才说话给人感觉很轻狂,你为什么要假装轻狂呢?」我吓了一跳,这老太也太
厉害了。我笑道,「还是琳奶奶厉害,一眼看出我不是真轻狂。我这么做其实只
是为了争取一点自由,她们把我看的太严啦。」

  琳奶奶说话的声音并不低,好像不愿意让人觉得我们在说悄悄话,我的回答
声音也就不低,跟过来的玥姑接上说,「还说我们管你严,真管的严你能这样?」
我嬉皮笑脸说,「玥姑,不是你管的不严,而是我天性特别崇尚自由,我最喜欢
的诗歌就是裴多菲的名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
抛。』——你怎么能把我圈起来呢?」我这样一开玩笑,就算把玥姑的责任降到
了最低。玥姑理解了我的用意,笑着说,「你啊,别聪明过头了!」

  「是啊,痴儿,你别自以为聪明,尤其在琳奶奶面前,千万别装作聪明,琳
奶奶可是大师级别的。」琳姑接着说。

  「哦。」我立刻严肃起来,恭敬问道,「琳奶奶专长什么?」

  「你猜猜看?」

  「你得给我点暗示啊,琳奶奶。算命的还要问你要资料呢,何况我。」

  「你真聪明,就算这是暗示好了。」

  我想想,「琳奶奶,你不会是心理学家吧?」

  琳奶奶笑道,「虽未言中,相去不远,我倒真得到过心理学博士学位。」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琳奶奶,你是灵异大师?或者说易学大师?」

  老太倒吃了一惊,「你现在还真厉害,这也能猜到?你不会说自己连易经都
看过吧?」琳姑在边上笑,「琳姨,他现在真的鬼得很,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知道
些什么。」看我的眼神里,却很古怪。

  这时候有人来请吃饭,大家纷纷起立,我说,「琳奶奶,我还真有问题想请
教,饭后到玥姑那儿坐坐?」她点点头,答应午休后过来。大家纷纷站起来出去,
只有菀姐一家还坐着,他弟弟似乎游戏打到关键处,不想起身。我走过去,招呼
他们。菀姐恨铁不成钢地冲他弟弟说,「你就不能学学哥哥?瞧瞧人家,才醒过
来一年多,书就读的比你好,知识比你强多了。你就成天玩游戏!真不知道谁是
白痴。」菀姐的话很不客气,他弟弟只是抬起头来瞄我一眼,就像瞄一个白痴,
满不在乎姐姐的话;疼爱儿子的父母脸上就不好看,我说道,「菀姐,这话你就
错了,在你弟弟他们看来,我这个年龄,竟然不爱玩游戏,竟然这么喜欢读书,
和白痴也差不多,对不对?」

  「有自知之明就不算白痴。」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没想到他说话很厉害,倒
真出乎我的意料,我多少也像大人那样,觉得沉迷玩游戏很弱智,所以他们一定
很笨,其实往往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伸出手去,说,「你这话有水平,值得相交。
我们正式认识一下,万人厌。」

  他依然头也不抬,冷冷回答我,「白人禧。」我一愣,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
可这个名字也实在怪了一点,转头看看,菀姐抬起手来,戳我的额头,笑骂道,
「你这个白痴,害苦了不少人啊。」

  这时,她父母已经拉起儿子,我们就一起去吃饭,我心里暗暗纳闷,这名字
竟然和我有关?
            第二百三十章、最终决定

  饭吃的很热闹,大家串来串去,彼此问候聊天,一派亲情融融的感觉,倒不
像以前的小集团吃饭那样。我想,琬姑在,大家表现的肯定要好一点,虽然琬姑
从不参与家族内部纷争,但这种从不参与的人,才会从亲情角度看待家人,大家
自然不希望给白痴妈妈留下不好印象。

  吃饭时,筠儿坐我边上,拉着胳膊问我,「艾姐姐哪去了?」我一时没有反
应过来,把「艾」听成「爱」,没有和艾妹联系起来,筠儿问了几遍,我才反应
过来,心里暗暗有点惭愧,回来看见大厅里这么多亲近的人都在,竟然没想到艾
艾馨馨根本不在场,我自我分析,估计自己今天一上午和丽丽露露销魂,对馨馨
艾艾有愧疚,故意不去想她们。我替筠儿问玥姑,怎么没看见艾妹和馨馨,才知
道,馨馨爸爸妈妈接女儿吃午饭,艾妹也陪着去了,她们并不知道白痴妈妈要来。

  吃完饭往回走,筠儿有点失落,因为两个姐姐不在,她最喜欢的捉迷藏就玩
不成。我就说,就痴哥哥陪你玩。她说两个人不好玩,我说玩过才知道好玩不好
玩。我让她藏,我来找,我蒙上眼睛清清楚楚能够感觉到她的位置,我心里纳闷
的是,我并不是看见她,而是感觉到她,要是看见,那眼前其他东西都会显示,
而感觉到的东西,则不然,好像略去了其他不重要,或者说不想看到的东西,比
如现在,我就没有感觉到玥姑李叔他们的存在,但却能感觉到挡在我身前的桌椅。

  我想尽办法逗筠儿,猜她的位置,逗她说话,故意跌跌撞撞,差点要摔倒,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正好滚到她藏身之处,伸手慢慢摸,再找个机会让她溜掉。
小丫头看我的滑稽相忍不住想笑;看我要摔倒又担心,又不肯出声;我向他伸过
手去她又特别紧张;眼看要抓住她了,又故意错过,让她兴奋得拍手大笑。就这
么逗她玩了一会,直到她妈妈让她去睡午觉,她心满意足地吻我一下,进了艾艾
房间。

  筠儿一走,大家都沉默下来,琳姑悄声说道,「琬姐,你这次来,……」她
笑一笑,说,「怎么啦?我出来散散心,你们猜想什么呀。当然,我回去想顺便
接他去北京住两天,我妈吩咐的,老人最近一直念叨他。——你们不会舍不得吧。」
她看向我的眼睛,充满母性的温柔。我心里虽然对她的母性感动,可心里并不高
兴,我其实并不想去北京,要是让我整个暑假都呆在北京,那可不妙。在北京,
我不敢胡来,没有亲近的女人在我身边,那暑假就不是「好了呆」,而成了噩梦。
可我又不能流露分毫,还要装出高兴神情,我转头问琳姑,「琳姑,你自然也去
的,对不对?」琳姑神情稍有犹豫,她心里有鬼,哪敢流露,好在白痴妈妈绝对
没有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接口道,「你琳姑当然去,她反正也没事。」她就这
么帮她拿定主意,可见她们两人关系真正不一般,这趟旅程,对琳姑,也许不轻
松。不过,过了这一关,对我们更好。

  「那,」李叔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们万家这次改革,有没有引起中央的
一点重视,有没有一点指示?」

  琬姑笑道,「李哥,你有问题你就直接问,何必拐弯抹角?这里又没有外人,
何必弄这么些外交辞令。」

  李叔转头看我,我说,「你看我干什么,李叔,我猜你就想问,中央对上海
一号的态度,这虽然是最高机密,但妈妈说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就问。其实也
不用问,我能猜到,中央一定已经决定要动他,对不对?」我的话让大家都大吃
一惊,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妈妈」两字,他们都不知道白痴妈
妈会有什么反应,齐齐地看着她,反倒把我的惊天猜想忽略了。

  「你这么猜想的根据是什么?」白痴妈妈镇静地问我,我估计她内心绝不像
表面这样镇静,只是她已经决心认我这个儿子,也就不再计较我的称呼,她也相
信我做事自有分寸。她这么一问,玥姑琳姑李叔自然明白,她已经不再计较我叫
她妈妈,他们表情松弛下来,放心之余,也都转头看我,奇怪地问道,「对啊,
你怎么这么肯定?」

  「根据?没有,只是一种感觉。」我轻描淡写说道。

  「这孩子,这种大事可以瞎猜的?」玥姑不满地说我。

  「不是瞎猜,玥姑,是感觉。只有大事才能感觉到,小事就感觉不到了。这
种奇妙的事情,玥姑,你可能不理解,那个琳奶奶大概就能理解。先不说这个,
先来确定一下,我的猜想正确,对不对,妈妈?」

  她凝重地点头。然后说,「事情早在调查,决心不久前刚下。事情已经不可
逆转,具体时间不确定。我们万家不要有大动作,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来,能够暗
中弥补的,就弥补;不能弥补的,就随他去。反正老爷子在的时候,我家不会跟
他发生太密切的关系,现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漏洞,对不对,李哥?」

  「你放心,琬妹,绝对没有。家族中只有老石和他关系近,要是牵涉到他,
就不知道他会爆出什么来。我一直有一种感觉,老石一直在搜集家族内部的情报,
我指负面情报,用来拉拢甚至威胁家族中人和他合作。为了家族安全,这次风暴
最好不要涉及他。」李叔说完,朝我看看,眼中的意思我明白,他想告诉我,他
为石混蛋求情,仅仅是为了家族安全,但我当然知道,石混蛋一定掌握了李叔出
入红天鹅的证据,他也明白我知道,但他还是要求情,他想让我明白,这才是大
局,而我想要为萌姐报仇,只是私事,不该影响大局。我虽然承认他说得对,但
心里想到瑛姑,还是有点毛,我要是放弃报仇,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疯狂
事来,相比之下,我觉得宁可得罪别人,也不要惹毛瑛姑。再说,萌姐也是我心
头之痛,这个仇我是不能不报。

  我就说,「我们当然没有必要和他过不去,他毕竟也是家族中人。但如果他
因为过于涉及政治而垮台,我们当然也没有理由去帮他。一则,他违反了爷爷的
原则,另外,他对家族的背叛应该受到惩罚。如果因为怕他而去违心保护他,那
对整个家族影响实在太坏。」我顿了一顿,又说,「你放心,李叔,就算他手头
有点威慑性的东西,那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这些东西只对弱者有作用,对我们这
样的强者,最多就像被蚊子咬一口。」我当然是想安慰李叔,但想了一想,又觉
得这对李叔没有太大作用,就继续说,「就算会出点什么事,也有点像挤脓疱,
没什么好怕的,有时候,长着一个脓包,你老怕它,心里就老悬着,还不如挤破
它,一了百了。家族中也许有这样的脓包,该破的就让它破吧。李叔,我相信,
你我都一定没事。这就是我们万家的根本。我这可不是自私。」

  李叔沉默不语,他当然明白我的话,我们两人说来说去,好像都是冠冕堂皇
的话,其实就是一个意思,整他还是不整他。李叔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他
红天鹅的事泄露,玥姑很有可能再次离婚,这个风险他是绝对不敢冒的。可我有
我的难处,不能不整这个混蛋,再说,石混蛋公然反出万家,李叔的说情很难引
起共鸣了。果然,玥姑斩钉截铁地说,「痴儿说得对,他如此不顾家族利益,家
族也没必要照顾他!不落井下石已经算对得起他,再去帮他,没有这个道理,倒
像我们真有什么把柄攥在他手里似的。」玥姑的话绝对没有影射李叔的意思,倒
有点影射白痴妈妈的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但李叔还是微微变了一点色,我心
里不禁好笑,人有心病,就很难坦然了。琳姑也点点头,说,「我也同意。只是
不要弄得太绝,最好不要影响瑶姐和鼎蕤的生活,这样,也不至于把他逼到绝路。
你说呢,琬姐。」

  白痴妈妈一直含笑不语地听着,白皙的脸微微有点红晕——那种出世的美艳
令我心头有一种震撼之感,她当然听出了玥姑的话外之音,听到琳姑问她,就说,
「你们都知道我一向不过问万家的事——过问也不好,怕引起别人误会。现在呢,
爸爸去世前,把我列入了监护人名单。我和痴儿的关系大家也都清楚,现在什么
也不管,反倒不好。所以啊,万家改革,我是打了电话的,当然,是以痴儿监护
人的名义,而不是官方名义,和官方无关。但瑶姐最后还是拒绝了。我本来给他
们的建议是,先按照三分法把合约签了,至于历史问题先悬着呗,大陆台湾这么
严重的历史问题都可以先悬着,何况一点小小利润,有什么不可以以后解决的?
可他们非要和我谈条件,要我答应,以前的一切不算,就签,否则不签。我毕竟
只是监护人,不是当事人,当然不能答应这事。——所以啊,这次有什么事,我
也决定不过问,顺其自然。」

  白痴妈妈这番话,表明了态度,可以说,决定了石混蛋的命运。加上安姐那
边的配合,无论从公从私,他绝无幸免之理。看来,他是在劫难逃了,哈哈,萌
姐的大仇终于可以报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瞬间催眠

  不久,琳奶奶菲姐来了,还跟着菀姐一家、瑛姑和菁姐妈妈,菁姐倒没有看
见,近来不怎么看见她,心里对她略略有点内疚,自从和琳姑重获欢好,我确实
故意不去找她。

  她们一进来,菀姐弟弟嘴里就嘟嘟囔囔不满意,「都是些女人,拉着我干什
么」之类,气得他父亲给了他一下,声音响亮,分量不重,显然并不疼痛,可他
依然跳起来,嚷道,「干什么乱打人?你们这些大人,读没读过青少年保护法啊。」
他爸爸脸色变了变,菀姐拉住他,瞪她弟弟一眼,「连尊重长辈都没学会,还有
资格谈这个法那个法!算了,你就到那个角落里,玩你的游戏去。」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位兄弟,比比我,你应该可以满足啦。你刚才
看见啦,她们连我的手机短信,都随便查阅呢。我估计你爸爸妈妈不会查你,对
不对?」我借这机会多少表达了我对她们随意干涉我私密的不满,玥姑笑一笑,
表示不在乎,琳姑却瞪了我一眼。菀姐弟弟也瞪我一眼,含义却不同,但我读出
来了,他在告诉我,「你只是个白痴,谁跟你比。」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他套近乎,虽第一次见他,可我感觉到他人并不傻,
也感觉到菀姐其实很爱他,我相信和他套近乎可以博得菀姐的欢心。我说,「这
位兄弟不喜欢我,大概不仅因为我是白痴,还好像我对你有过伤害,你这个怪模
怪样的名字,是不是和我有点关系?」

  在场的人都大声笑起来,琬姑笑得用手背捂着嘴,眼睛都湿润了;菀姐更是
放声大笑,清脆的笑声仿佛能够穿透我的灵魂,她用手指着我,「你岂止害苦了
我弟弟,把我们万家兄弟都害得不轻啊。」我有点莫名其妙,看来他们都知道内
情,现场只有琳奶奶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她和国内的万家,真是很隔膜了。
等她们笑够了,我说,「嘿,总得有人给我翻一下底牌吧。」

  可大家都不肯说,也许涉及到白痴的过去,大家多少有点忌讳,毕竟白痴妈
妈在,说的不恰当,就可能引起她内心的伤痛。还是白痴妈妈说,「菀儿,你就
说给他听吧。」菀姐就说道,「当年爷爷上五台山求佛,不仅求来了你的名字,
还带来了高僧的另一条要求,凡是万家同辈男儿,无论姓不姓万,都必须改名,
中间必须序以『人』字,后一字虽无强求,但最好是喜庆字。为了让大家改名,
爷爷又是劝说,又是威胁,又是求告,又是许诺,弄得万家上下,人怨沸腾。」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可我突然想到石混蛋,不解道,「那瑶姑家不是还叫鼎
蕤么?」

  瑛姑咬牙切齿道,「这也是你爷爷后来特别恨他的原因。一开始你瑶姑一家
积极响应,立刻把儿子名字改成石人庆,还帮着爷爷劝说别人。在这件事上,爷
爷觉得你瑶姑家立功不小,加上你知道的原因,正好改革开放,私人企业兴起,
爷爷在资金上对她家就特别照顾。可没想到,后来才发现,她家户口本上的名字
根本没改,依然是石鼎蕤。爷爷气得上门问罪,没想到他们翅膀硬了,根本不把
爷爷当回事,竟然避而不见,还说爷爷是迷信,老糊涂。实在是居心险恶,罪不
容恕!」

  大家对事情经过虽然没有异议,但对瑛姑的咬牙切齿感觉特别奇怪,她们印
象里,瑛姑瑶姑两家私交不错,尤其是老太活着的时候,鹰隼老太也就是和瑛姑
母亲关系好一些。我赶紧引开话题,虽然石混蛋死定了,可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怀
疑,把他的悲惨下场和我和瑛姑联系起来。我转而问琳奶奶,「琳奶奶,您是灵
异大师,您对我的醒转一事有何看法?」

  老太来了以后,眼光不停地在我脸上身上转动,好像想透过我的身体看到我
的灵魂,我虽然不怕她,可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我的问题一提出来,大家
的目光和注意力,一下子全集中到她身上了,显然,对我的问题,大家其实比我
还好奇。

  老太太笑吟吟地说,「你这是考我吗?」

  我赶紧说,「绝对不是。琳奶奶,我哪敢?只是爷爷活着的时候曾说,我的
灵魂一定到什么地方去修炼了,现在回来了才醒过来。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有趣,
对我也很有利,可毕竟太虚妄了一点。所以很想听听琳奶奶的看法。」

  突然,她的声音变了,变得特别富有磁性的声音,对我说,「你爷爷的说法,
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性。不过——你真不记得自己的前世?」她用一种特别奇特的
目光看着我,目光中似乎带着某种诱惑,某种胁迫,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我耳膜
一震,神智一昏,心底突然感到心虚,感到一种压迫般的痛苦,一种不吐不快的
痛苦。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又挣扎了一下,听到自己发出「我——我——」
的声音,这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悚然而惊,因为这是白痴的声音!这一惊让我
清醒过来,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老太太不简单,简直有点象武侠小说中,那些
有高深魅惑功夫的人。幸好我虽然受了魅惑,但也就是瞬间成了白痴,而白痴还
不能流畅说话,这段时间,白痴没有什么不满足,也就没有机会说话。我转头看
看四周,她们对我刚才突然的变声,都很惊讶,熟悉白痴的人,当然可以听出来,
这就是白痴。

  我转头对琳奶奶苦笑道,「琳奶奶,你可真厉害,竟然一瞬间又把我打回了
白痴。玥姑一定很高兴,她一直说我不乖,说我还没有白痴时候听话可爱呢。」

  琳奶奶还没有说话,玥姑说道,「痴儿,你今天对我不满意——你可别冲着
我来,今天查你手机的事,跟我可一点没有关系。」

  琳姑接过去,「是啊,跟玥姐没关系,跟我有关系,是我提议的,是你监护
人琬姑同意的。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和琬姑好了。」

  我赶紧投降,「我的各位姑奶奶哎,饶了我吧。我又没提这件事。我只是对
琳奶奶的神奇表示惊奇,你们没发现吗,刚才琳奶奶用她的声音和目光,或者说,
用她的意念,瞬间控制了我的意识,太神奇了。」我把大家的兴趣引回来。果然
大家都很惊讶地甚至是恐惧地望着琳奶奶。琳奶奶笑着满不在乎地说,「你也不
要夸大其词,我这就是催眠术,运用得纯熟一点罢了。但你的身体里,很有可能
有两种意识,一种就是现在主控的意识,一种是原来的意识,我的催眠术对你的
主控意识起了作用,但对原来的意识没有起作用,所以,原来的意识在说话了。」

  听到这话,我真的非常吃惊,这老太太太厉害了,就这么一下子,就把真相
猜到八九不离十!我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幸好玥姑插嘴道,「琳
姨,原来的痴儿一个字也不会说,一点自我意识也没有啊。可刚才他明显是在说
『我』『我』,好象是有话说,有智力的。」

  「哦?原来是那样的?可惜我那时没有见过,无法比较啊。」又转而对我说,
「可我还是有种感觉,这个身躯里有两种意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前世?还是
有所顾忌不敢说出来?」

  她竟然不说「你的」身躯,而说「这个身躯」,好像还不认可我是这个身躯
的主人一样,我狠狠心,说,「老实说,你这话,以前玥姑也说过,也许没有说
的这么直白,但意思一样,就是觉得我可能是鸠占鹊巢。要不,你给我专门来一
次催眠,我估计刚才的催眠,因为环境等原因,没有发挥出你的全部水平,换个
专业环境,效果会好一点?」我说这话真是下了狠心的,我不知道催眠的结果会
怎么样,会不会泄露底牌,我是一点没数。但我觉得,就算真的说出了真相,因
为是催眠状态说的,我也可以假装醒来什么也不知道。那么,就算她们知道了真
相,也拿我没招,至少表面还是会把我当成万人厌,也许还能把琳姑的内疚罪恶
感给去掉,在一起更加和谐了呢,也许我可以名正言顺去救助我前世的亲人了呢。

  琳奶奶还没有接口,琬姑倒先接口了,「我看还是不要做这个催眠好。真要
说出一点莫名其妙的话来,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反倒弄得大家心里七上八下,
拿不定主意了。不过,做不做还是玥姐说了算,毕竟玥姐从小带大他,最熟悉他,
最能判断出这事的利弊来。」哈。她虽然这么说,其实当然是做出了决定,这里
每个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琳奶奶知道不知道——当然不可能推翻她的决
定。她最后的话,不妨看作是对玥姑的感谢,感谢她从小到大照顾了自己的儿子,
但同时也流露出这么一种意思,那就是,现在,我又是她的儿子了,我的事她要
过问了。

  果然,玥姑说道,「我以前倒真是想过,我实在是好奇,要说是痴儿醒过来,
他学东西学的太快了,实在难以理解。可如果他是另一个人,是带着知识来的,
那就好理解了。不过,近来啊,我想通了,不管他是谁,他进了痴儿的身体,他
就是痴儿——只要他还把自己当作痴儿,他就是痴儿。刚才那一瞬间的催眠,真
把我吓了一跳,就像上次那样,我以为他又成了白痴。这样的虚惊还是少点好。」

  琳奶奶笑着说,「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同意,我也不做了。老实说,我的
催眠术和别人不一样,就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是像刚才那种情况下,效
果才最好。他既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能够挡得住。那么,特别准备的催眠,在他
有准备情况下的催眠,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就是说,不会得到真相。」

  这老太太!有意和我过不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天地精神

  老太太显然还是认定我有两个意识,或者说,两个灵魂,或者说,就是鸠占
鹊巢。不能不说这老太,眼光锐利,感觉敏捷,不愧为灵异大师。而她承认自己
的催眠,有别于他人,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效果更好,又显示她不是传统医
学的催眠,更像江湖魅惑的歪门邪道。可她反复强调指出,我与众不同,什么意
思?想动摇我在家族中的地位?那她也不该在眼前这群人中表露啊,这些可都是
白痴的铁杆亲人。我真有点迷惑了,幸好老太太及时补充道,「你可不要以为老
太婆在和你过不去,我只是对这种事特别感兴趣。」语声真诚,甚至有点遗憾,
好像没能从我嘴里掏出真情,很失望。

  我稍稍有点明白,老太太或许是非常痴迷自己领域的那种人,把自己领域内
的知识学问看的高于一切,人情世故更是毫不放在他们心上。这么一想,我内心
就释然了。我轻松愉快地问道,「琳奶奶,你要对我感兴趣,可以住下来,慢慢
和我接触,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什么。」我刚才的表态和此刻的邀请,都是向白
痴母亲和玥姑表明,我胸怀坦荡,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可怕的秘密。果然,她
们两人都微微点头,对我的处理表示满意。琳奶奶则有点喜出望外地说,「我可
以住在府内吗?」

  「当然可以。你是琳奶奶啊。」我有点诧异于她的反应。

  她竟然有点害羞地说,「老实说,你琳奶奶在国外,收入不高,长住宾馆还
真有点开销不起。而我和万家多年断绝来往,和老头关系也不好。不好意思搬进
来啊。」

  我心中暗暗好笑,这老太看来真是个不谙世故的人,作为曾经的老爷子的未
亡人,就算大摇大摆闯进来,不仅住下,就是开口要这要那,又有何不可?可她
竟然住进来都感到不好意思,而且她刚才害羞时的刹那面容,竟流露出少女的妩
媚!我不禁望望她,又望望菲姐,这回,我知道菲姐像谁了。

  玥姑说,「琳姨,你也太见外了,回到国内,住在家里,不是很正常?你看
菲儿不也住在府内?你要喜欢独住,我帮你安排。」

  「那真要谢谢你了。我倒不是不愿意和菲儿母女在一起,只是这么多年来,
我已经养成了许多怪癖,别人看起来不仅古怪,甚至可拍,比如深更半夜,我经
常喜欢独自一人,自言自语,还会做出一些别人觉得不可理喻的动作。所以啊,
我还是独住比较好。我没有直接来万府,也不是见外。你们都不了解我和你爸爸
当年决裂的情形,我曾经发过毒誓,绝不再见他一面,不论生死,这个誓言,我
坚持到了最后。也曾经暗暗发誓,绝不再进万府,绝不再见万家的男性继承人,
总之不和真正的万家来往。可是,听她们说起来,我突然有种感觉,他也许已经
不能算是万家的继承人了呢——那我住进来也就不算违誓。对不起,我老太婆不
懂人情世故,说话要是令大家不愉快,还请原谅。」

  她最后的话确实令人啼笑皆非,我看到琬姑都流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我不算
万家继承人,那我算不算她儿子?可我并不生气,我实在有点佩服老太太,我想
真正高人,就在于精力集中在某一方面,而忽略其他。八面玲珑的人,一定是俗
人。我想着要试探试探老太太的高人之处了。我问道,「琳奶奶,我上午曾猜想
你是灵异大师,或者是经学大师,您是两者都是,还是偏重……」

  琳奶奶笑着问我,「你觉得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应该有重合处,也有区别处吧。」我有点犹豫,一则我确实懂得不多,二
则,要是说我对易经都懂一点,琬姑玥姑不知会怎么想。

  「那说说你知道的不同处。」老太太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犹豫,非常有兴趣
地催促我,而白痴妈妈琳姑玥姑等一干人,都好奇而又古怪地看着我。我沉吟了
一下,觉得还是适可而止好,就说,「因为易经是中国文化,我还算知道一点。
其实对灵异真不了解。我只是觉得,易经中似乎包含有许多哲学思想,而灵异似
乎就没有了。」

  「你知道易经和易传的区别吗?」老太太问我。

  我尽可能真诚地说,「易经易传?不知道。琳奶奶你给我说说。」

  琳奶奶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说道,「其实,真正有哲学思想的内容,多数
都出现在易传之中。而易传是后人对易经的解释,只代表解释者的思想,并不能
代表易经。我相信,假如易经是一部了不起的著作,那一定是因为原文,也就是
易经,而不是因为易传。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对不对?」

  在座的人,想了一想,都情不自禁点头。很显然,要是解释的内容,比原文
有价值,那必然意味着原著没有太大意义,那也就不值得去解释它。琳奶奶继续
道,「而易经原文,极大多数只是古人占卜的记录。或者说,你要是相信易经能
够占卜,那易经就有价值;反之,易经就没有价值,或者说,没有太大的价值。
你们信不信易经占卜的功能?」琳奶奶环顾四周,问道。因为没有确切问谁,大
家也就不回答,但四顾之间,都逐渐把目光定在白痴妈妈身上了。大家对她信教
的身份一直心照不宣,加上她特殊的国家身份——我国一直宣扬唯物主义,这问
题其实她最难回答,所以大家最想听她回答。我本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信不
信虽然只是一两个字,但实际却是极为复杂的问题。可大家把目光集中到白痴妈
妈身上,我觉得自己应该说话了。我说,「琳奶奶,信不信虽然简单,但要真心
回答,对谁都不那么容易。我想,不管是易经专家,还是灵异大师,都不会否认
占卜有效。假如我们先承认占卜的有效性,也就是超过了科学概率所能解释的范
畴,那么,占卜一定有不合科学之处,或者说,有超越科学之处。原因何在呢?
我猜琳奶奶一定有自己的解释。」

  琳奶奶高兴地拍手说,「好!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就知道你不简单。超越
科学之处,哈哈,说的好。」琳奶奶脸色放光,绽开的笑容,真像花一样,那种
感觉实在太怪,太奇妙了。一个七十多岁——虽然她看上去只有六十来岁,但我
确信她超过七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笑起来,脸让人感觉像花一样,实在
太怪异了。再说,我的话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她这样高兴啊。

  「知道琳奶奶为什么这么高兴?」她环顾四周,好像要告诉周围的人,这话
不仅是要对我说,「因为现在国内把一切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一律斥之为伪科
学,真是轻浮浅薄!什么是科学?科学不过是对物质世界规律的解释,但这个世
界全是物质组成的吗?当然不是!物理学家都知道,我们了解的物质能量,只占
宇宙总能量的百分之五,那其他的百分之九十五呢?科学家喜欢说是暗物质,而
我要说,其实不是物质,而是精神!精神的能量实际远远大于物质!所以,这世
上的奇特现象,不应该叫伪科学,而应该叫超科学!」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到「超越科学之处」她会这么高兴,原来她准备了这
么一套理论。可大家都有点面面相觑,我想多数人没有理解她的话,我相信我理
解了,但我不想说。琳奶奶也顿住,她想知道别人的反应,包括有没有兴趣。过
了一会,琳姑犹犹豫豫问道,「琳姨,你的意思是,这世上上帝确实存在?」说
完,还有点怯怯地看看白痴妈妈。

  琳奶奶摇摇头,「我自己不相信上帝。我相信的精神存在,是一种超越人类
的、无悲无喜的、没有主体意识的存在,她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具有难以想象
的巨大能量。而我们人类生命身上,最初正因为有她的痕迹,我们才能发展为有
智慧的生物。也正因为我们身上具有她的痕迹,我们才具有和她交流沟通的可能,
任何人,一旦有机会和她交流沟通,就具有了神奇能力。当年西方的基督,东方
的佛陀,应该都是具有这种能力的神奇人物。他们把这种能力,用来宣扬自己的
社会理想道德学说,于是就创立了具有浓厚主体意识的宗教。那种宗教,实际已
经和充塞于宇宙的精神无关。其实那些宣扬无神论的伟人,比如毛泽东,他们身
上也一定具有特别浓郁的精神特质,才能够逢凶化吉,成就伟业。」

  大家听的云里雾里,一愣一愣,我则感到某种狂喜,觉得老太太的话,或许
将对我大有帮助。她也看出了,在场的人,只有我,才真正听懂,并且对此充满
浓厚兴趣。于是老太太不管别人,好比对我一人说话,「其实,我说的这些话,
前人不是没有人说过。听菲儿说,你现在很喜欢红楼梦,红楼梦中,就有人禀赋
天地之灵气——其实就是我说的精神——而生的说法,只不过曹雪芹没有超越人
的意识,总觉得天地之气还有正邪之分,其实正邪是人类社会赋予个人的,不是
天地之气赋予个人的。」

  「我知道了,」我有点兴奋,老太太让我有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我也就忍
不住想显示一下自己,「琳奶奶你一定特别推崇易经,因为易经没有主体意识,
或者说主体意识很淡薄,它只是给我们留下一扇门,一扇和宇宙之间无处不在的
精神沟通之门。只要真正掌握了易经,也就是学会了与精神的沟通方法,所以,
易经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品,远超圣经佛经的伟大作品。我说的对不对,琳奶
奶?」

  琳奶奶抚掌大笑,说道,「好!说的好!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你就是那
种精神能量特别充沛的人!」

  「琳姨,」琳姑哂笑道,「你不是说,这傻小子,以后会成神吧?」

  琳奶奶笑眯眯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他是精神能量最丰富的人之
一,至于他将来会成为什么,还要看他把这种精神用做什么。目前看来,他最喜
欢的大概还是美女,那会成为什么呢?」

  在场的人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我、白痴妈妈和人禧没笑,我心里有
悚然一惊的感觉,觉得自己确实过于沉溺于温柔陷阱了。白痴妈妈自然笑不出来,
她一直怀疑担心害怕我会是个好色的人,和白痴父亲一样。而人禧完全沉浸在自
己的游戏里,根本没有听我们说话。
页: 1 [2] 3
查看完整版本: 【合魂记】(1-286)作者:木石{2014/04/07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