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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flife 2008-11-16 13:32

梦回天阙 第五十四章 又见伊人

  犹自发颤的蓝洁芸艰难无比地开了口,连声音都压的低低的,充满紧张和畏
惧,还一边拚命地打着手势,要大家把手上的夜明珠收起来,生怕有任何光亮透
了出去,会引起下面人的反应。

  也难怪蓝洁芸紧张,听到阴京常就在外头,连赵平予都吓的浑身发颤,不由
自主地伏下身来,还不像蓝洁芸只是蹲在地上,简直是整个人都贴上了地面,生
怕露出了一点影子,会把阴京常给引上来,那动作比蓝洁芸方才伏低的动作还要
快上少许,其余人也不由得戒备起来。

  就只在一年多近两年前,阴京常不过只是天门堂主之一,虽说天门在江湖上
威势赫赫,能荣任天门各堂堂主,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但习武之人多半要
强,绝不肯承认自己输人,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对旁人的威名多半不以为是,何
况阴京常在天门七大高手中武功最弱,又行事低调、极少出手,几乎完全是坐享
杨干等人打下的名声,是以江湖中人对他本身并不看重。

  但在郑平亚等人率联军奇袭天门之役中,阴京常大展雄风,几乎是以一人之
力,将原本大不利于天门的情势扭转过来,迫的立在上风的郑平亚等人非得乖乖
退走不可,表面上双方虽是平分秋色,天门的损失甚至远较联军一方惨重,但联
军一方势大人多,又是占在机先,却变成两边平手的结果,有识者皆知是天门占
了优势,而其最关键的人物,就是一向隐而不显的阴京常。

  更严重的是,在天门一战中,「流云剑圣」尚光弘一语喝破阴京常的身份,
向来威名不显的他,竟就是当年风云会较艺之时,以真功夫硬是让威震天下的文
仲宣首尝败北滋味,连朝廷的大军都被他逼的乖乖撤退的「幻影邪尊」!

  武功智慧均不可小覤,一时威名天下无二,只是阴京常离开天门之后便下落
不明,连湘园山庄和武林正派合作无间的情报网都找不到他半点踪迹,那时武林
中颇多传言,其中最令郑平亚不喜的就是,只要阴京常肯出马,武林至尊绝不做
第二人想。

  而赵平予等人对阴京常的惊惧还不只于此,久踞风云录之首,「幻影邪尊」

  的名头极大这是不用说了,加上在郑平亚等人攻上天山派的前一刻,赵平予
等人正和柳凝霜谈到杨干创立天门的真正目的,竟是为了兴复隋朝!天门当中最
是神秘莫测的阴京常年年支用大笔经费显是为此目的,偏偏连和天门过从甚密的
柳凝霜,也不知他是花在什么地方,就因无隙可寻,是以更显神秘。

  更糟的是,赵平予等人此次前来寻宝,靠的是四片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残图,
勉强才拼成了一幅可用的地图,加上为了要避开郑平亚等人的眼线,这一路上昼
伏夜出,走的全是最偏僻的路线,吃的是野果流泉,睡的是荒山野岭,往往走了
半日还见不到一个旁人,直到这儿的山下才总算第一次进了客栈。

  这样隐秘的行动,竟还瞒不过阴京常的眼睛,被他一路吊在身后,直到此时
才出来捡现成便宜,众人心中虽不免有些不满,却也不能不佩服他的本事,竟在
这种情况下还能紧紧追蹑着他们,其余的人也还罢了,雪青仪的武功也足登风云
录,竟连她都没感觉到被人跟踪!

  「怎……怎么办?」

  心情与其它人大不相同,毕竟阴京常原是赵平予的恩师,与自己关系特殊,
与旁人不同,听到他人就在下头,赵平予心中犹如打翻了调味料般五味杂陈,既
想下去向阴京常问好,顺便问问关于天门意欲光复旧隋之事,至少劝他几句,又
深怕下去见他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来,赵平予可还没有忘记,那时阴京常为了挽回
局势,甚至不惜牺牲自己那一批忠奸未分的部属,只为帮天门争取一点点时间,
其心狠手辣之处,绝不在一般恶名远播的邪道魔头之下。

  「你们说的师父……是怎么回事?」

  走到了赵平予与蓝洁芸身旁,不露形迹地向外望去,仍持镇定的雪青仪神情
之中满是疑惑,却不像其余人等的惊惧万分。若论武功雪青仪在众人之中最为高
明,便是风云录中诸人,对她也要顾忌几分,说起来她还真是众人中惟一一个可
以和阴京常平起平坐的人,也难怪听到「幻影邪尊」阴京常之名,雪青仪并不像
其它人一般惊惶失措,甚至还注意到了蓝洁芸不经意间透出的消息。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平予和阴京常竟有师徒关系?」

  见不只项家姐妹,连白欣玉望向自己的眼光中都透出了疑惑,赵平予微微一
叹,轻轻捏了一把正慌急间的蓝洁芸的纤手,算是一点安抚。

  他虽是极力避开阴京常,生怕与他对头,但看来还是避不过,只要两人都还
在江湖上活动,这秘密早晚是要曝光的,「平予幼时自胎里带来一点暗伤,在十
岁上才得师尊动手施救,受教了三个月,只是那时师尊并未教平予任何武功,只
教了平予一些做人做事的方法而已。

  不只是幻影邪尊的身份而已,他那时候全没透露自己身份,平予甚至是在确
定要和天门对上之后,才偶然中发觉师尊就是天门当中的阴风堂主……那时就因
为如此,才没动手就将白女侠等三位姑娘接回……接回到他那边,到后来平予才
知他这样做另有深意……」

  除了才被阴京常计算过一次,至今仍为惊弓之鸟的白欣玉外,其余人显然都
还能接受赵平予的解释,他为了怕面对阴京常,甚至吓的不敢下山闯荡江湖,怕
的躲到天山派里头,整日在美女堆中胡混,连向来深爱他的蓝洁芸,对他的游手
好闲都不免心有微词,只不在口头上表明而已,直到白欣玉出现,赵平予才点破
此事。

  众人皆知阴京常智计过人,对他的畏缩倒也不认有疑,只稍稍以为他怕的有
些过份罢了;但若赵平予原是阴京常弟子,这下又非得和他打对台不可,那他的
惧意就解释的通了,阴京常也不用多话,只要将这秘密挑明,那怕郑平亚和他不
大打出手?

  「原来如此……」听到赵平予的解释,加上她一路上与众女打好了关系,深
知此事的前因后果,雪青仪淡淡一笑,「这人城府太过深沉,也难怪平予你会对
他深怀惧意,这般诡计无论青仪或是凝霜,都绝不可能想的出来,『幻影邪尊』

  的名号如日中天,果然是盛名无虚,教青仪想不佩服都不成。」

  望了望山下的阴京常,突然之间,雪青仪面上又浮现了疑惑的神情,却不是
对赵平予的解释想出了什么破绽,而像是山下的阴京常做出了什么令她怀疑的事
儿,「奇怪……」

  「怎么了?」

  「你师父似乎不是跟着我们来的,」雪青仪柳眉微蹙,似乎阴京常的行径令
她愈看愈是难以索解,「从这角度他该当看不到我们,也做不了假……真奇怪,
从他的表情看来,你师父似乎在……不是考虑事情,也不是练功,倒像是……倒
像是在发呆似的……他很喜欢这样望着山壁发愣吗?」

  「不会呀!」听雪青仪这一说,赵平予也头痛起来了。

  说句实在话,他虽对阴京常深怀惧意,但也不会把他当成神明一样盲信,仔
细想想,就算阴京常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手上有这藏宝图,更不可能
未卜先知地追着他们后头来顺手牵羊,为了天门的大事,阴京常人虽在外,只怕
比起在天门之时还要忙碌,怎有这闲情一路追蹑在他们身后?

  难不成当真是巧合?「会不会……会不会是他发现夜明珠的光,注意到这洞
口?他是看不到我们,但这珠子可亮得紧呢!」

  「别那么紧张,平予。」

  有点儿生气地瞪了赵平予一眼,似在怪他杞人忧天。平静下来的雪青仪倒是
毫不担心,她修练「慈航诀」后不只武功,连感官之灵锐也远过旁人,无论如何
她也不信阴京常神通广大到可以瞒得过她,一路追在他们身后不为所觉。

  何况一对一雪青仪自己虽未必是阴京常对手,但众人合力之下,便是无法取
胜,要从阴京常手上全身而退也绝非难事。他手上没有秘图,任阴京常再高明,
也只有望石门兴叹的份儿而已了。

  「我们转进此处时已近天明,若从路程上来算,当夜明珠的光从这洞口透出
去的时候,已露曙光,珠光该不会惹人注目。」

  「是……是这样吗?」见雪青仪立在那洞口旁边凭窗下望,显然阴京常立在
下方,想到他所在之处和这边壁上小洞的距离,任阴京常的眼光再利,在下头无
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到上边小洞口里头的情况。

  赵平予心下稍安,他鼓起了勇气,走到了雪青仪身边,小心翼翼地从洞中下
望,在洞口处的草堆掩映之间,只见阴京常所立之处是块小小的谷地,四周石壁
高耸,将他所在之处围成了一块绝地,除了阴京常身后之处的石壁稍矮些,不只
是他,连赵平予现下的轻功,也都足以逾山出入外,其余之处连条通路也无,这
山谷深处形势如此孤绝,倒不知他来此是为了什么?

  更教赵平予觉得奇怪的是,从他的角度虽看的不甚清楚,但阴京常望向石壁
的神情,却是自己从未在他面上见过的,迟疑、混乱,甚至还有一点儿畏惧和疲
惫。

  他虽还立在那儿,看起来却像是累的随时可能坐在地上休息般,真不知这石
壁上有什么可以如此吸引他的目光,让阴京常的眼睛牢牢盯在上头,动也不动。

  揉了揉眼睛,这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赵平予告诉自己,以阴京常的雄才大略
,才智足为杨干辅翼,无论如何也不会到这儿来面壁,更不可能有这种虚弱的神
态。

  「你看……该怎么办?」见赵平予面上的表情松弛了下来,蓝洁芸暗自吁了
一口气。

  吉州蓝家与天门素来不和,但在蓝洁芸掌理蓝家的时候,精神几乎全都放在
天门中新起之秀的白宁枫,又或杨干、杨巨初的身上,阴京常在她眼中只是靠着
杨干威名才能在天门中立足的不必担心的人物。

  当她知道阴京常的真正身份时,那巨大的冲击真吓的蓝洁芸不敢相信,对阴
京常的忌讳更甚,到现在都还戒惧于心,一个名列登风云录之首的绝代高手,竟
能在杨干手下忍的这么久,全不露一点痕迹,甘于在旁人眼中只是个不足考虑的
小人物,这般忍功当真令人为之惊叹,不敢小看。

  但现在不只雪青仪形容轻松,连赵平予的心都缓了下来,蓝洁芸受其感染,
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些,恢复了思考的能力,阴京常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知
道这秘图在自己手中,尤其是青龙刃中的那幅,更是蓝家机密,除自己外就只有
蓝元清知道,看来阴京常到此,还真是巧合。

  只是当她听到赵平予的回应之后,那颗心又立即悬了起来,不只旁边的项家
姐妹和白欣玉听的目瞪口呆,连雪青仪都一副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的表情,忙不
迭地开口询问,「你……你说什么?他不知道我们在这儿,你竟然要下去探他的
口风?难不成你真想把宝库举手相送不成?」

  「当然不是……」

  咬紧牙关,赵平予微微摇头,似光这样的动作,都要耗上他不少心力,「无
论如何,现在平予既入江湖,除了二师兄外也非得面对他不可,就算再躲也没有
用,何况他这么厉害,与其躲着任他大展身手,还不如面对面地把事情谈清楚,
说不定还能把情势弄明白……」

  「这样嘛……也好,」心知赵平予鼓起了不少勇气,这才敢去面对阴京常,
若自己硬是把他的决意打消,对赵平予或许是个打击,反而让他以后更加畏首畏
尾,权衡轻重之下,与其为了短暂的安全让赵平予回避于他,倒不如让赵平予去
面对挑战才算对他好,「洁芸你们留在上头看着,小心一点。青仪随平予押阵,
无论如何我们也得保着进可攻、退可守的路子,你说是不是?」

  「师尊……」

  听赵平予怯生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阴京常浑身一震,竟像是完全不知他已
来到身后似的,好半晌才转过头来,面上那讶意还没能完全消除,装出的笑意颇
有些好笑,「是平予啊!」

  「是平予没错,师尊……」见到阴京常,赵平予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
来他还以为自己能平心静气地面对他,在心下早模拟了好几遍和他的对答,但此
时见到了他,心中却不由得浮起了重重恨意,若非联军攻天门之时,阴京常特意
在众人面前将他点出好刺激郑平亚,或许天山派也不会惨遭灭派之厄。

  他虽知道这是阴京常嫁祸江东之计,却没法提点于郑平亚,只能将气往肚里
吞,「幸好在柳掌门协助之下,平予还能勉强从天山派逃出来,没战死在山上,
多谢师尊关怀。」

  「这件事怪我就不对了,」听赵平予这么说,阴京常赶忙分辩,「我可没法
主导郑平亚去攻天山派。没错,白欣玉的事我是不怀好心,打算让郑平亚疑心生
暗鬼,制造湘园山庄内部不安,可你和郑平亚之间的问题,却非我所能置喙。

  「那时你退隐天山派,我本以为这招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被你给避过了,可
我怎么也没想到,郑平亚竟会选择对天山派下手,而白欣玉又那么刚好跑上天山
派去,平白给郑平亚一个立威的机会……所以你不能怪我啊!这又不是我能想得
到的。」

  「那……那汉中派的事又怎么说?」嘴上咄咄逼人,似是一点也不肯放松,
但质问归质问,赵平予心下却是大为吃惊,向来沉着冷静的阴京常,竟会因为他
的质问而气急败坏地拚命分辩,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儿,和自己以往所知的他全然
不同,真不知阴京常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文仲宣文前辈的事,总不能说
和师尊毫无关系吧?汉中派覆灭之事,可也有师尊的一份儿呢!」

  「没错……那确实是我干的,」眼光微带茫然地飘向赵平予身后,阴京常微
微一叹,「为了师门大愿,京常确实干了许多违心之事……不过,你能看出这一
点,表示平予你进步多了……真的……」

  「难道说……就为了区区一个前隋的兴复,需要弄出这么多事、害死这么多
人吗,师尊?」

  「你知道了?」

  眉目间微一锁起,阴京常登即释然,这事并非秘密,不只柳凝霜,许多老一
辈的武林同道都知道杨干的身世之秘,还不只是杨干的友方,连与杨干为敌的尚
光弘都晓得,只是隋朝已灭了太久,一般人都不相信到现在还会有人想兴复开皇
之业,杨干也向来不把此事挂在口上,是以猜想得到天门真正目的的人,江湖上
其实并不多见,「应该是柳掌门告诉你的吧?」

  「是的,」喘了一口气,赵平予这才开口,「师尊,对于此事,平予实有话
要说,前隋……」

  「如果你想说的是灭国不可再复的道理,那就不用开口了,这事京常也知道
啊!」

  叹了一口气,阴京常打断了赵平予的话,眼中忧色更浓,「你说的没错,开
皇盛世去之久远,已经没有人记得了,纵然现在的朝廷实在不行,内外交煎之下
再没一个朝廷的样子,人心皆思变革,却没有一个人想重回到当日隋朝掌理天下
的时候……

  「若换了两年前,我肯定会说事在人为,不干下去如何知道不可能成功,但
现在……唉,很多事都是要亲身下去了解,才会知道,绝不是空想能成的……」

  「师尊……」听阴京常这么说,赵平予眼都瞪大了,心中却不知道该喜还是
该忧,看来阴京常这段日子来游历江湖,亲身知道江湖中一般人的想法,对天门
兴复隋朝的大业,再没有以往留在天门时那般的乐观,心神既丧便难成大事,这
道理赵平予也知道,看来这下阴京常该不会再四处搅风搅雨了,但看他现在如此
消沉的模样,赵平予想喜都未必喜的起来,偏又不知如何安慰。

  「算了,别提了,已干过的事,京常自己会造下个结果,」阴京常再叹了口
气,转过头去面对那方石壁,这时赵平予才发现,阴京常看到出神的那块石壁全
无任何一点异状,一面直削就和平常的大石一模一样,真不晓得他是为了什么看
的那般出神,甚至没感觉到自己走到他身后,那时自己若是出手偷袭,恐怕幻影
邪尊就要英名扫地了,「你可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平予不知,请师尊赐示。」

  「那是二十多……快三十年前的事了……」

  阴京常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竟浑然不觉自己背后的空门全在赵平予眼前,
在习武高手的眼中,他的背后全是破绽,「那时天门才刚开基,京常和师父以及
师兄师弟拚命苦战,只为了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不过那时师父的武功尚未臻如
今境界,我们势力在蜀境根本不够看,那时京常真是屡战屡败,根本想不到日后
会弄出天门一片基业……」

  「我们输的最惨的一次就是在这片石壁的上头,对手是雄踞蜀中的流木帮,
取名自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是这块地方最为强大的势力……」

  抬头望向石壁上头,阴京常仍在缅怀,可这动作差点没把赵平予吓死,他还
真以为师尊发现了上头的洞孔哩!只是从这儿看去,那洞孔根本隐在荒烟蔓草之
中,便他早知洞口的存在,也很难找得到,更何况是全无所知的阴京常。

  「那次我被流木帮帮主的首徒一掌击下崖来,双腿皆折,想逃也逃不出去,
就在这方寸之间困了三年……」

  「什么?」赵平予一听,这惊的可就大了。当年天门立业开基之时,与流木
帮的激战他也曾听说过传闻,那时他还以为阴京常落崖之后竟得奇遇,得到了什
么旷世武功秘籍,没想到却是落在如此死地!

  虽说上头崖顶之处生了几株果树,只要稍有武功之人,从这儿要将上头的野
果打下取食并不困难,但要从此死地脱身,那可就不容易了。何况阴京常那时双
腿皆折,竟能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死境里头栉风沐雨地度过三年,真不晓
得那段日子他是怎么度过的?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就算不转过头来,但听到赵平予的声音,也猜得到他面上是什么表情,阴京
常面带微笑,摇了摇头,「每一个门派、每一个团体,在草创时期都会经历不足
为外人道的艰辛,没有一个成果是不必牺牲什么、不必耗费心力就能得到的,愈
辉煌的成果,愈需要旁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天门肇建如此基业,完全是从血泪中来,师父花了偌大心血,京常的同门
师兄弟为此也损伤惨重,与此相较之下,不过在这挨个几年,对京常而言已经算
是上天庇佑了。」

  「何况待在这儿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儿有吃有睡,除了刮风下雨时不大好
受以外,倒没什么好难过的,幸好蜀境向来很少下雪,冬天倒还算过得去……」

  低下了头去,伸手轻抚着石壁,阴京常竟似怀念起那段日子般,声气中有着
温柔的低语,「一开始时京常也过了好几天怨怪老天爷的日子,毕竟这儿乍看之
下,实在不是什么好过日子的地方。

  「不过后来京常也看开了,既然出不去,索性在这儿静思致败根由,还有自
己武功上的缺漏之处。现在想想,若没有那三年在这儿心不旁骛的静思反省,现
在的世上根本就不会有幻影邪尊的存在,世事弄人,一至于斯……」

  「师尊……」听阴京常这样说,赵平予倒当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他原以
为自己在天山派的惨败已算得上人间惨事,不只自己大败在郑平亚手上,连心中
敬爱无比的柳凝霜都赔了进去,即便有雪青仪以身相慰,那阴影仍在心头占了个
位置。

  但和阴京常的当年比较起来,自己的事儿根本渺小到小不拉叽,至少自己还
不用在这绝地孤独地挨上三年,不过看阴京常现在的模样,那三年的孤独日子,
对他而言竟似是个愉快的回忆,未曾身历其中的赵平予,可真难以想象呢!

  似是已从缅怀往事中清醒过来,阴京常转过身来,神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沉
着,「不说京常的事了,平予你在天山的时候,怎么会在郑平亚的手下输的那么
惨?京常一路过来,听湘园山庄的人大肆吹嘘,拚命在颂扬他们庄主。你内力较
当日还要进步得多,柳掌门武功虽不如尚光弘,但你和郑平亚的程度该算是伯仲
之间,京常倒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输在他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赵平予将当日之事叙述过一遍,其间自然隐去了他和柳凝霜的情欲纠葛,
只说自己既觉不再入江湖,武功上的追求便没有那般殷切,是以及不上郑平亚的
日日求进,加上郑平亚受尚光弘传艺较久,雪梅剑法又比不上羽翼剑法的灵动巧
妙,因此自己才会败给郑平亚,听的阴京常眉头皱起,等到赵平予说完,这才开
了口,「予儿错了,你真正致败的原因,其实不在于此。」

  「那……那么……」

  「尚光弘的羽翼剑法和天山派的雪梅剑法,均属灵巧流动一类,羽翼剑法虽
是羽翼剑中的秘籍所载,玄奥微妙,但雪梅剑法久历江湖,在天山派各代掌门人
的辛勤锤炼、去芜存菁之下,也算得上乘剑法,若你真能发挥雪梅剑法的威力,
以你的造诣,该能和郑平亚一争短长……」

  阴京常在原地踱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此处如此窄小,站了两个人之后当真没
什么走动的空间,「问题该当不在剑法上头,何况以内力而论,你也绝对在郑平
亚之上……平予,你练两招给我看看。」

  「是……」知道天门与天山派交情甚好,这套雪梅剑法阴京常只怕是看也看
得熟了,根本不需要从自己这儿偷学,赵平予依言摆了几个势子,只是此处实在
太狭,最多只能摆个姿势,要练招倒是势所难能了。

  想到这儿,赵平予还真难想象,当日阴京常是如何在这儿修练体悟绝世武功
的?这儿地势窄狭,根本打不开拳脚,在心中思考武功是容易,总不能一点儿也
不做练习吧?

  「原来如此,」看赵平予摆了几个势子,阴京常摇了摇头,「你真正的问题
不在于没练好剑法,而是你用剑的法子,根本没办法发挥剑中威力。若是自行习
练,或与同习雪梅剑法者拆招,甚至是不及你的对手,对方或许会因内力不及你
而败,但遇上了真正高手,输的就会是你了。」

  「这……这怎么说?」听阴京常这么说,赵平予倒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了。当日在山上练这剑法的时候,连柳凝霜都差点要输在自己手下,说自己悟性
奇佳,雪梅剑法在自己手中犹似脱胎换骨一般,威力十足,阴京常为什么说自己
的败因竟是发挥不出雪梅剑法的真正威力呢?

  「无论各种武功内功,都是为了对敌战斗时施用,这是所有武功的基础,绝
对不可以忘记……」

  一边沉吟着,似在考虑该怎么说明,阴京常想了许久这才开口,「所以剑法
上的真正威力,绝不局限于练剑使剑上头,而是要与内力、身法以及环境场合做
好协调,对敌时才有取胜之机……」

  「师尊是说,平予没有把内力运用上去吗?」

  「与其说没有运用上去,不如说没有运用好,」阴京常摇了摇头,「每一套
剑法,都有与它独门的内功心法与之相互配合,举手投足之间才能力尽其用,发
挥剑招上头真正的威力。

  「平予你内力极高,对雪梅剑法也运用自如,但从你方才练剑看来,你应敌
之时使的始终只有剑招,内力还内力,招式还招式,这样的使法便会予敌可趁之
机,让你在内力上的优势被抵消掉;而郑平亚虽内力尚不及你,所修的却只有羽
翼剑法的剑招和内功心法,在配合上头自然要胜你一筹了……」

  「也就是说,平予该当想办法,让所练的内力和剑招配合好,这样才能发挥
雪梅剑法的真正威力,是吗?」

  听到阴京常这种说法,赵平予心中不禁雀跃。本来他虽想找到宝库后,看看
里头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可以让自己突飞猛进,但一来这终究只是个渺茫的希
望,只有老天晓得宝库里头有没有秘籍,二来要和郑平亚动手,是为了帮柳凝霜
报仇雪恨,若能用雪梅剑法克敌,赵平予也不想用上其它的法子,若非他以为自
己雪梅剑法练的再好,也制不住郑平亚,赵平予也不会那般消沉了。

  现在知道自己报仇有望,便寻不着武功秘籍,只要重新修正练雪梅剑法的法
子,自己早晚也能以雪梅剑法打败郑平亚,这收获犹如天上掉下来的宝贝般,教
他如何不喜上眉梢?

  「孺子可教,」阴京常微微一笑,却一下噤了声,沉默的像是在思考什么。

  赵平予见他异样,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在心下暗自盘算该如何让内力与剑法
配合,好半晌阴京常才又开了口,「不过两相配合还算不上是最高明的办法,最
多只能算是中乘武功,还上不了绝顶上乘之境……」

  见赵平予听的目瞪口呆,阴京常微微一笑,「光只是内力和招式配合无间,
不过是初有突破,才只一般高手境界而已,要成为绝代高手,你的内力和招式必
需完全浑融为一,无分彼此,也就是说你必须将体内的内功路子和手上的剑法招
式彻底改变,不是谁配合谁,而是完完全全的融合为一。

  「这法子非常困难,我也是要三年面壁苦思,才能达到初步浑合的境界,尔
后出山大小千百战,才能得竟全功。平予你内力已厚,要达到如此境界比京常更
困难,但若要和尚光弘等辈一争,没练到上乘之境,最多只能说胜负各半而已,
至于是否要这么做,就要看你自己了……」

     ***    ***    ***    ***

  和雪青仪一前一后地走回了众人等待的地方,时候又已过了一天,当他们的
身影映入蓝洁芸等人眼帘之时,苦候的她们早已经将夜明珠给取了出来,把没有
日光后的阴影处照的纤毫毕现。

  见两人终于回来,项明玉二话不说,整个人都扑进了赵平予怀里去,像个小
女孩般在赵平予怀中撒娇不休,连项明雪也顾不得平日的矜持了,她直冲到赵平
予身边,将他抱的紧紧的,温热的泪水不住浸湿赵平予的衣衫。

  当她居高临下,小心谨慎地旁听阴京常和赵平予的对话时,只觉心儿直跳,
虽知有雪青仪照拂,赵平予该当不会有事,但眼见他和阴京常对话,她仍不由自
主地紧张,生怕两人一说僵了动手,幻影邪尊的威名武功绝不能小覤,虽合赵雪
二人之力,纵不能胜也应足全身而退,但若一个不小心,两人或败或伤在阴京常
手下的机会,仍是颇大的。

  「怎……怎么了?」蓝洁芸原本也冲前了几步,但她面上的神情,却不全像
项家姐妹那般放心,反倒有些紧张,看的正安抚着项家姐妹的赵平予不由奇怪。

  自己和阴京常好言好语地讲了一会,不但全身而退,还让阴京常点拨了他几
手,他虽知阴京常其心不善,是希望他练好武功后,成为牵制郑平亚的力量,但
就算知道,他仍是只有乖乖受教的份儿,上头的蓝洁芸或许猜得到阴京常的真正
用意,但这也不至于让她的表情变成这样子吧?「洁芸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阴堂主方才说,那时将他打落山崖,是流木帮帮主曹性的首徒『静流』唐
铎,是不是?」

  「是啊!怎么,洁芸你认识他?」

  「认识是不认识,只是听过他的名头,」皱起了眉头,蓝洁芸微微咬牙,声
音显得颇不自然,「从湘园山庄之事后,天门声势大振,迫的流木帮举帮向天门
投降,『静流』唐铎也随之投入天门当中,现在是天门灵武分堂堂主,阴京常的
第一心腹爱将。杨巨初和白宁枫忌他颇深,屡次想将他调回天门总堂,明升暗降
好剥他的实权,都被阴京常一力挡下,这是白宁枫当日说的……」

  「什么?」听到此事,也不由赵平予不明白,为何蓝洁芸会有这么奇怪的表
情了,若换了自己是阴京常,一旦得势之后,不把这恨之入骨的仇敌剥皮拆骨才
怪,就算为了天门的大业,要做出个宽宏大量的外表,非得饶他不可,也必是将
他安排个没有实权的闲职,以免他叛变,绝不容他掌握实权。阴京常究竟是度量
太大,还是太没警觉心,竟将他当成了心腹爱将,为了他还宁可与师叔冲突?

  「那这『静流』唐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师尊他怎么会……怎么会如此不
智?」

  「这就不清楚了……」

  见到赵平予给项家姐妹缠的结结实实,恐怕也多不出手来抚慰心惊胆跳的自
己,蓝洁芸只能暗恨自己动作太慢,竟给项家姐妹拔了头筹。

  她转过身去想迎接雪青仪,但看到雪青仪凝重的神情,已踏出的脚步却不由
自主地收了回来,「雪……雪前辈?出了什么事?」

  「唉……」

  深深地吐了口大气,雪青仪走前了几步,眼儿竟飘向了那石壁上头的小洞,
只是阴京常在教晓了赵平予之后,便缓步离开了,纵使她眼力再好,也再看不到
他的身影。

  「青仪恪于师门规矩,不愿参与武林中争雄斗胜之事,当日风云会时,青仪
虽未参与,心下却也以为,以青仪久修『慈航诀』的功力,要在风云录中求一席
之地,该当不是难事,若是全力发挥,或许还能和幻影邪尊一争短长……」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今日一见,青仪才知武林果真卧虎藏龙,幻影邪尊能
败纵横无敌的文仲宣,确有他的真实本领。便是手上武功不论,光就武学方面的
探讨而言,青仪只知死守师门规限,全然不知变通,远不如他能自创枢机,青仪
输他确实输的不冤……」

  「这……这个……」知道若论其余事情,自己或能帮雪青仪分忧,但若说到
武功,除赵平予外自己这边的人合起来,也比不上雪青仪两根手指头,蓝洁芸自
知实在说不上话,只能想办法把众人的注意力从这危险的话题上引开来,「先别
管这个了,你们上去下来又是一天山路,一定累了,平予和雪前辈先用些食物,
休息够了我们就开门进去,看看这宝库里头究竟藏了什么好东西。」

  听蓝洁芸这么说,赵平予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只是众人才刚转向那宝
库的门口,不只是蓝洁芸,连赵平予都突地失了神般,眼儿直盯盯地吸在门上,
再也移不开了。

  「怎……怎么了?」见赵平予和蓝洁芸突然一副惊恐的神情,项家姐妹不由
一呆,连白欣玉都不由得心生惊意。

  当赵平予和雪青仪去面对阴京常时,蓝洁芸关心则乱,整个人都黏在洞前,
一颗心全都系在下头的赵平予身上,项家姐妹不知阴京常的真正危险之处,和白
欣玉在洞内闲来无事地晃着,倒也先去看了一下。

  那宝库的石门确实奇怪,上头留了四个凹痕,看样子像是可以将兵器嵌进去
似的,一个是戟,一个是斧,一个是剑,这几项倒还好辨认,剩下来那凹槽却是
模样奇怪,说是剑嘛,剑刃的部份却像条蛇般弯弯曲曲的,说是蛇矛嘛,柄的部
份那会这么短?

  虽知这或许关系着启门的密法,但光研究这几个凹槽,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来,倒是四个凹槽旁边的文字看来有点内容,只是光从区区的「青龙隐于渊,化
紫乘云去。」十个字,任三女才智多高,短时之间恐怕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偏偏那藏宝图正在蓝洁芸手上,被紧张的她拧得好生紧皱,光看她的神态,
也知此刻不是打扰的时候,搅得三女在一旁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直到赵平予和雪
青仪终于平安回返,蓝洁芸的神态平复了些,洞里的气氛这才稍微活络开来。

  「不……不可能吧?」

  「若是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点,」回答赵平予疑问的声音虽是力持镇定,
但蓝洁芸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残图中的一块被藏在青龙刃的柄中,原已
够启人疑窦,当日在武夷山的石门上头看到的十个字,竟在此处再度出现,难不
成那儿洞中的双修之法,与这宝库内的库藏也有关联吗?

  「依洁芸所想,这儿和武夷那边,恐怕都藏着与四样神器相关的秘密……只
是那究竟是什么秘密,就非洁芸所能预测的了……」

  一边说着,蓝洁芸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藏在背囊内的青龙刃,将漾着蓝光的它
嵌了上去,那凹槽竟似量身打造的一般,与青龙刃毫无差错地密合为一,随即传
来了大石的滑动声。

  当打开了宝库的当儿,不只是项家姐妹,连蓝洁芸和白欣玉,都忍不住张口
结舌,甚至是那定力深厚的雪青仪,也不由为之赞叹。这才真正是宝库的样子,
相较之下,天山派的那个秘室,真的就只像个平凡的住家。

  只见面前的石室中堆满了数也数不尽那么多的金玉铜器,还有散落四处的铜
钱硬币,虽说时已久远,但除了那些看来像是几百年前铸就的铜钱之外,其余器
物全无腐锈之象,仍然在眼前灿然生光,金亮灿目,玉光圆润,铜质古朴,显然
都是经过精心制作的上品,就连对财物向不怎么看重的赵平予,也看得上举目所
见,皆是绝佳宝物,俱有千金之价。

  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定力,蓝洁芸好不容易才能勉强自己转回头去,先将库门
关上,再来观赏藏宝。待她关好了库门回头,只见项明玉已像个顽皮孩子似地钻
进了珠宝堆中,手上珠光宝气,来来回回尽是夺目的珠宝。

  她每一个都想要,偏偏每拿起一个,眼光就瞄到另一个更好的,教她拿起也
不是,放下也不是,在珠宝堆中既喜又忧;项明雪虽较她好些,没有整个人都扑
了进去,到现在还站在赵平予的身边,眼光却也忍不住在那些映着夜明珠光芒的
宝物上头游走难收。

  说句实在话,若非看赵平予和雪青仪还站在一旁,只是含笑看着项明玉好玩
地在珠宝堆中打滚,一副反正阻止不了,索性任由她去的模样儿,并没像项家姐
妹那般热衷,说不定连蓝洁芸自己都想象项明玉一般钻进去别出来。

  心知这些珠宝个个价值连城,其实蓝洁芸也爱这些珠光闪亮的东西,只是旁
边既有人那般冷静,她也不好像项明玉那样顽皮,活像个孩子般争玩不休。

  轻轻地拍了拍站在一旁的白欣玉,吓一跳的她到此时才似清醒了过来,又带
羞惭又带舍不得的表情,差点没法将注意力从这批珠宝上头移开,「对……对不
起,赵夫人……欣玉一时失态了……」

  「选件喜欢的吧!」

  蓝洁芸微微一笑,怂恿着白欣玉,「这段日子辛苦白女侠了,何况若非白女
侠及时前来天山派报讯,洁芸等人差点逃不出郑平亚的魔掌,更何况这些日子以
来,白女侠陪同我们一起东奔西跑,全没怨言,洁芸心下实在过意不去。

  「这些宝贝得来也属天意,绝非洁芸等人可以独占,若白女侠不分一份,这
么大批东西洁芸可吃不消啊,光要天天换东西戴,都不知每日要花上多少时间来
选,那有时间陪她们?还请白女侠帮洁芸这个忙,让洁芸省点儿事,如何?」

  被蓝洁芸的话逗的一笑,白欣玉回头向那批正灿烂生光的珠宝望了一眼,见
项明玉还在里头选来选去,偏是个个都好,教她无从选择,竟不由得开始苦恼起
来,那模样儿远比蓝洁芸方才所形容的还要惹人发噱。

  「这……这藏宝图本是由赵夫人保管,要选也该当由赵少侠和赵夫人先选,
欣玉那敢僭越?何况……何况欣玉现下孤身一人,取这么多宝贝,也实在没有地
方存放……」

  「洁芸还选不了呢!」

  蓝洁芸微一苦笑,身子遮着,纤指偷偷地指向身后的赵平予和雪青仪,前者
虽也喜爱财宝,但现在心下更重的却是武功秘籍,若非方才经阴京常指点,需求
没那般殷切,怕他早要钻进去遍地翻寻,务要找到武功秘籍不可;后者则是向来
修禅习道,定力深厚,虽在破身之后已惹男女之思,但财帛之物仍不动其心,在
雪青仪眼中,这批财宝最多是比平常东西漂亮一点而已,「平予想找武功秘籍,
洁芸至少得先帮他找到好东西后,才能想自己的事。」

  「这……」望向蓝洁芸的身后,白欣玉突地面上神色一动,似想笑又拚命忍
着,看的蓝洁芸不禁好笑又觉奇怪,不晓得自己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白欣
玉竟露出了这种诡异的表情,偏看她忍俊不住的模样,又是绝不肯回答自己的疑
惑呢!「先别管欣玉的事,你的赵少侠来啦!」

  才一回头,蓝洁芸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赵平予手一伸,轻轻托起了蓝洁芸
微带散乱的发丝,将一块纤巧精致,似是缩小了几十倍如意般的玉饰挂了上去。

  一边双手扶住了蓝洁芸的香肩,绝不给她一点逃遁的机会,一边观赏着美人
佩上美饰的美态,乌黑光润的秀发配上粉红色美玉,更是艳光照人,似是那堆宝
物合起来,也没有蓝洁芸这般美丽。

  她心中登时涌起一股甜蜜,虽是看到了这批动人心目的宝贝,他最着紧的仍
是自己,不由蓝洁芸不喜翻了心儿,「好看吗?」

  「当然好看……」蓝洁芸本是美人,给这娇巧精美的玉饰一衬,更添娇媚清
丽,教他愈看愈爱,想到她就是自己心爱的夫人,赵平予差点忍不住想一口吻下
去,若非身旁还有个白欣玉在,他还真想立刻实行呢!「天下再没有任何东西,
比我的洁芸小姐配这好东西更好看的了……」

  「那雪儿呢?」见赵平予怀抱美人,似是一颗心都被蓝洁芸给吸了过去,站
在他身后的项明雪不由有些醋意,虽知无论纳了再多美人,在赵平予心目当中,
最重要的永远是由蓝洁芸排第一位,项明雪也向来喜欢蓝洁芸这美姐姐,但听到
他这般赞美,心下却还是忍不住酸,「亏雪儿拚命帮你挑好东西,让你用来配洁
芸姐姐,你却把雪儿的心意都丢到了脑后,真是……好过份喔!」

  「这……我……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雪儿也很漂亮,平予只
是……只是……啊……这个……」

  「好啦!不闹你了……」

  见赵平予被自己一闹,搞了个手足无措,项明雪嘻嘻一笑,转回身去将活像
个孩子,还在珠宝堆中嬉玩的项明玉硬是给拉了起来,「好明玉,你还要玩到什
么时候?该做正事了,别忘了我们可不是来找倾国倾城的宝贝儿,而是找武功秘
笈来的,如果你再这样贪玩,老忘了正事,小心姐姐打你屁股……用这边的珠宝
来打,保证滋味不同,你要不要试试看?」

  「哎呀!姐姐饶命,予哥哥救我……」吐吐小舌做了个鬼脸,项明玉忙不迭
地钻到了赵平予身后,靠他翼护避开了项明雪。

  给项明雪这一吓,项明玉才想起来自己来此的目的,何况路上项明雪已三番
两次地告诫于她,千万别看到宝物就忘了正事,如果找到了宝藏,头一件也是要
用来光复天山派,而不是占为己有的,看到这些好东西时,项明玉差点就忘光了
呢!

  「玉儿不敢了……」

  「这才乖……」拍了拍项明玉的头,赵平予微微一笑,示意项明雪不用再作
势追她,转回头来正容面对白欣玉,「这边的东西,平予很希望全都用做天山派
光复之用,但白女侠见者有份,平予自当公平分摊,待白女侠取得该有的一份之
后,其余的再用来重光天山。只是现下平予只想先寻武功秘籍,以酬前番败北之
恨,或许在时间上会有些许延搁,还请白女侠务必见谅。」

  「赵少侠说的是……」勉强将眼光从那诱人心魄的珠玩宝物上移开,白欣玉
转回头来,向着赵平予一揖,「这回天山派受难,欣玉该负不少责任,无论如何
郑平亚也是以声讨欣玉为名,才上天山寻衅的,少侠既要对付郑平亚,自该算上
欣玉一份。何况……何况寻宝之事欣玉全无寸功,所谓无功不受禄,欣玉虽感谢
少侠分宝的心意,但事有先后,万事都该等到此事终了之后再说。」

leaflife 2008-11-16 13:32

梦回天阙 第五十五章 淫杀之术

  见赵平予与白欣玉达成了协议,蓝洁芸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藏宝图,照着
图中指示开启了机关,只听得机关发动之声隆隆入耳,转眼间一旁的石壁已滑进
了旁边,露出了另外一间石室。

  高举着夜明珠走进了石室,赵平予「啊」了一声,只觉眼前一亮,自己之前
的想法果然没错,这藏宝库中当真存有武功秘籍,只是这武功秘籍不全是书册,
而是一幅幅的图画,全都镌刻在石室周遭壁上。

  这偌大的石室乍看之下,刻了至少有上百幅的图象,各分群落,各有系统,
有些是内功,有些是刀剑武器,还有些乍看之下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仔细一望才
知该是轻功身法。石室之中只有少数几本书册,散散地堆在一旁,与石室的空间
相比之下,格外显得渺小。

  本来众人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武功秘籍,好助赵平予的功力一日千里,
现在看到石壁上有这许多的武功,自是各寻其是,看看能不能找出好东西来;加
上壁上所注的武功看似无甚奇处,但来此之人武功上皆颇有根柢,一见便知壁上
武功均属上乘,许多图象中的姿势均是千变万化、捉摸不定,令人忍不住伸手抬
足,跟着图形习练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皆是手舞足蹈,各寻各的图象练起武功,连向来以自身武功为傲
的雪青仪,都无法脱离石壁上武功的绝大吸引力。

  本来以雪青仪的武功之高,定力之强,深知武学一道重在专心深究,而非驳
杂不纯,任你所学武功再多,也难敌专心致志的一门武功,旁的武功就算再博大
精深,也难动其心,但这石壁上头的武功实在太过奇妙,诱惑力也太强,任意看
到一个图形,略一思索,便觉图中姿式,实可解答自己长期来苦思不得的许多武
学难题,但这姿式到底如何,却又朦朦胧胧,捉摸不定,忍不住要凝神思索,不
知不觉之间,她竟也学着蓝洁芸、赵平予等人一般,在壁前手舞足蹈了起来。

  「不能练啊!」突地,少女清脆的喊声,犹如石破天惊般,打破了洞中练武
的狂热气氛,雪青仪猛地一省,向后退了几步。

  赵平予、蓝洁芸、项明雪和白欣玉等人虽不知项明玉为何高喊,但眼见雪青
仪猛地后退,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一般,他们纵不把项明玉的话放在心里,但雪
青仪武功识见在众人中排名第一,她既后退了,想必这其中定有状况,四人虽不
知其所以然,仍不约而同地随着雪青仪的动作退后了几步,眼睛全集中到站在一
旁的项明玉身上,等待她解说。

  若非给项明玉这一声提点,雪青仪差点就无法自拔地沉迷在石壁上头的奇妙
武功当中,被那一声惊破了沉迷的心,她这才想起来,这石壁上的武功纵然玄奥
精微,和自己所学可说各擅胜场,但用以参考参考倒是不妨,若自己沉醉其中,
只知练新招却全然忘却了自己以往所学,那可就糟了,武学之道最重专一致志,
心有旁骛、见异思迁,乃练武的头号大忌,自己竟险险忘却了。

  只是这道理自己这参禅的人或能了解,毕竟参禅修道和练武一个道理,都最
重专一不二,但项明玉小女孩儿,在武功上头全不及众人,所以当大伙儿都在研
究石壁上图象的时候,她却独自一个跑去翻那些散在一旁的书册,她又如何看出
自己的问题?

  雪青仪不由觉得疑惑,望向项明玉的眼中充满了疑问之意,看得一旁的几人
更是一头雾水,眼光集中到盯的项明玉不由有些发毛。

  只见站在一旁的项明玉纤手发颤,一本泛黄的书册掉落在她脚边,一片灰色
的小小云团正在她脚边逐步散开,项明玉的表情充满了慌乱和惊恐,似连腿都软
了,一时间,竟连走到众人身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呆站在那儿,簌簌地发着
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可怕的东西一般。

  「怎么了,明玉?突然叫这么大声,大家都被你给吓到了。到底是什么事,
快说!」练武练到一半,却被人硬是打断,尤其又是自己这向来顽皮到不分轻重
缓急的妹子,项明雪心下的火特别高昂,若非看项明玉一脸惶急,一副就要哭出
来的样子,她还真想拖这妹子到外头去好好打一顿屁股,至少让她安静一下,免
得自己的正事老是被她打断。「这可不是无聊胡闹的时候!」

  「不……不是啦!姐姐,予哥哥,你们看这个……」被项明雪吓的差点哭出
来,项明玉忙不迭地拾起脚边的书册,送到了赵平予眼前,那书面上竟是大大的
三个隶体「淫杀术」,显然书册里头写的全是正道中人不屑一顾的坏东西,怪不
得项明玉要惊叫出声。

  这石室中的宝藏武功,显都是一人所置,若他留下的武功中有淫杀之术这等
鬼域伎俩,其余的武功有多么正经,也可以想见。

  给项明玉这么一吓,加上手上的书册,赵平予原本被寻到藏宝、复仇有望的
热诚给冲的一昏的心登时一醒,外头的宝贝多得满坑满谷,而且全是无价之宝,
要取得这么多的财物,靠正当的手段绝不可能,此间主人多半非奸即盗,再加上
现在项明玉手上的这本「淫杀术」,赵平予更可想见,制造这宝库,将这么多宝
贝藏在此处的人不但是个大盗,而且恐怕还是个采花大盗。

  弄出了这么个骇人的「淫杀术」来,此人必是邪派中人,纵使他武功高明,
但自己修练之后,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邪效果,若练成正邪兼修也还罢了,最怕
就是路子不合走火入魔,那才凄惨。

  「原来如此,『淫杀术』啊……」将那书册拿在手中,赵平予正自推敲,突
地身旁一团白影掠过,劈手便将他手中的书册取去,身影直向外冲,慌的赵平予
和蓝洁芸连忙左右抱住,才将雪青仪硬是阻止下来。

  只见被两人紧紧抱住的雪青仪满面通红,拚命挣扎,以往平静沉稳的神态再
不复见,代之而起的是满面的渴求和希冀,「放开我,快放开我……这里……这
里就是他练武之处……」

  「不是,不是的!」知道天底下能让雪青仪失去她那高雅娇贵风范的,只有
关于一个人的事,偏生书面上这「淫杀术」三字,正好让她想起了那个人,那可
是雪青仪心中真正的爱人,纵然她现在成了赵平予的女人,但一听到他的事,仍
够令她无法自持。

  赵平予一边拚命地拉住雪青仪,不让她整个人冲出去,一边大声喊着,「从
这里头的灰尘就看得出来,至少有几百年没人进来过了,他绝对不曾进来过,也
不会在这里头练过武功,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纯只是巧合而已!」

  「是……是吗?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慈航诀」最重心法修练,雪青仪浸淫其中,心理的稳定度也远胜常人,她
冲归冲,其实心下也知这多半只是巧合,「淫杀千里命七天」之所以成名,纯粹
只是天赋异禀,和这儿所留下的「淫杀术」秘籍多半无关,只是一看到这东西,
想到了他那时对自己的款款蜜爱,雪青仪胸中不由着慌,一千一百个想在这儿到
处搜寻,找他的身影、找他的一切,弄的赵平予和蓝洁芸安抚了好一会儿,雪青
仪才瘫了下来,再不挣扎了。

  见雪青仪总算冷静了下来,只是狂乱之后的她一时还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
儿,一副瘫了的软弱样儿,全不像一个练武有成的高手,赵平予也曾有过类似的
经验,知道现在的雪青仪正是沮丧至极的关头,自己这些局外人根本无法出言鼓
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去,以雪青仪的修养,绝不会像赵平予当日一般死气沉
沉,靠着自己努力,她早晚会恢复过来的。

  他心中暗吁了一口气,向蓝洁芸打了个秋波,小心地从雪青仪身边离开,伸
手拾起了挣扎之中已翻开的书页。

  本来自从看到了书面上那「淫杀术」三个大字之后,赵平予既知此乃邪派武
功,便不怎么想加以钻研,连石壁上的绝妙武功,他都不自主地偏开了目光不去
接触,一幅怕看了之后就没办法靠自己离开的样儿,若非雪青仪的挣扎,只怕他
也不会看到这「淫杀术」书中的内容。

  但巧合下看到了其中一页后,赵平予的目光竟似被书中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直到身边的蓝洁芸发觉不对,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赵
平予才清醒过来,浮出了如释重负的一笑。

  「原来如此,」赵平予笑了笑,伸手揽过项明玉,将书中的内容指给她看,
还硬是把她掩住双目的小手拨开,让她再逃不过书中内容的吸引,「好玉妹妹放
心,这书名只是取的耸人听闻而已,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恐怖。从内容看来,
这本书的内容才不教人如何先奸后杀,纯粹只是用来媚惑女子的法门,如果平予
学了里头的东西……到晚上好玉妹妹就会知道其中厉害了……」

  「那、那它为什么要取这么吓人的名字?」虽对这书的内容还是无法释怀,
但赵平予既然这么说了,项明玉也只会相信他,她睁开了眼睛,不明究里地望向
赵平予,「不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就说明白嘛!吓的明玉差点心都要跳出来了。就
算……就算里头全是……是不堪入目的脏东西……可是若予哥哥喜欢,想要用上
几下,玉儿也会喜欢的……可是它……它干么取这么个吓死人的鬼名字?」

  「好吧!待我看来……」轻轻地翻了几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只要稍微
大力点,这泛黄脆弱的书页就要散了架子,找了一会儿赵平予才找到了取名的源
由,看的他不禁嘴角浮起了微笑,在她怀中的项明玉不由瞪大了眼,全不知他在
笑什么?「好玉妹妹……你总知什么是欲仙欲死吧?」

  「当……当然……」没想到赵平予头一句话,就是这么不堪入耳的话语,这
儿可不只有已成了他妻妾的蓝洁芸、项家姐妹和雪青仪,还有个「白羽凤凰」白
欣玉在哪!这种夫妻床笫之间才好出口的话,他竟这般毫不顾忌的说了出口,教
项明玉怎听得下去?若非她知道此语必和赵平予手中那名称吓死人的「淫杀术」

  有关,怕连答都不敢回答呢!

  「予哥哥坏蛋……你不是……你不是老把玉儿弄的那般迷迷糊糊、又昏又茫
的,像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这又和这书有什么关联?」

  「就是这样啊!」将手中那书的序章翻给了项明玉,硬逼她看下去,赵平予
一边解说,一边用眼飘着余人,蓝洁芸和项明雪虽不知究理,但她俩何等聪明,
光听他们的对话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不由得俏脸微红,却舍不得离开。

  雪青仪倒没什么异样,只是一双眼儿似浸透了水一般,回应他的眼神满是媚
意,勾的赵平予心儿也狂跳起来;而白欣玉呢?她早已避了开去,人都站到了石
室门口,装着在注意外头的珠饰古玩,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这里头写的就是
这些……」

  「什么……」

  见项明玉还想争执,赵平予微微一笑,搂紧了她,一边将嘴凑上她耳边,口
中的热气熏的她小耳一红,声量却故意放得让雪青仪等人都能听得清楚,「好玉
妹妹自然知道,女子破身前和破身后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好像整个人都脱胎换骨
了,你那时……也尝过滋味,该不会陌生吧?」

  「这……这当然……」

  「这里头写的东西就是这样,让女子试过其中滋味以后,感觉和之前完全不
同,就好像死后重生一样,所以叫做『淫杀诀』,书名看起来虽然骇人,实际上
并没那么可怕……唔,平予还没试过让玉儿在床上爽到人事不知,叫的像是要死
掉一样,所以玉儿才感觉不出来,看来为了解释这东西,平予今晚要好好加油才
行……若换了有这种经验的雪妹妹,一定就可以一听就懂了……」

  没想到赵平予竟将床笫间的放浪言语都抖了出来,项明雪俏脸通红,想骂却
又骂不出口,体内那令她又爱又恨的余毒,偏偏现在又像被赵平予的言语勾了起
来,弄的项明雪腿脚发软,就算想逃都逃不掉,那娇羞无伦的美模样,出现在这
冰山美人身上,格外引人注目,看的蓝洁芸不由微微摇头。

  她走到了项明雪身后,轻轻扶着她娇颤的胴体,一边对赵平予摇头,「好予
弟弟口头上检点些,这儿可不只有我们,还有别人在,千万别口没遮拦的胡说八
道,难不成要洁芸再次发火,好好罚你一回不成?你可别忘了,不只玉妹妹,连
洁芸也没被你弄成……弄成那样过……」

  本来见蓝洁芸出面,赵平予不由得一股颤意从脚底直升上来,那回在天山派
被蓝洁芸狠狠吼过一回的记忆,吓的赵平予遇上她便不由自主地乖了三分,偏偏
这一路上众人昼伏夜出,白天休息时只怕休息得不够,体力若无法恢复,赶路时
便可能出岔,是以赵平予一直没有在蓝洁芸的肉体上找回场子的机会,现在的他
遇上她仍如个小顽皮弟弟遇上了严格的姐姐般,吓的动都不敢动。

  但听到她的最后一句时,不只他怀中提心吊胆的项明玉松了口气,连赵平予
的惧意也溜了七八分,蓝洁芸语中的怨意一听便知,赵平予岂不知这美姐姐已是
春心大动,正待自己的宠爱?

  「那好……今晚我就来好好爱着洁芸小姐,让洁芸小姐知道雪妹尝到的是什
么滋味……」放开了怀中的项明玉,赵平予手臂一伸,既羞的想逃又不愿躲开的
蓝洁芸早被他抱个满怀,「好洁芸姐姐……真不好意思,冷落了你这么久,平予
知道你一定憋坏了……今晚就让平予好好补偿你吧……」

  给赵平予这样公然示爱,蓝洁芸脸皮再厚也受不起,幸好白欣玉听不下去,
早已溜了出去,现在的石室当中只有已和赵平予有了肉体关系的几位美女,否则
她可真羞的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呢!

  偏偏赵平予的怀抱如此温暖,他的臂膀又如此强壮,被几句坏话儿挑的娇躯
酥软的蓝洁芸根本就逃不了,连想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勉力在他怀中欲拒
还迎地推了两下,「坏予弟……别这么急好吗?你如果要……洁芸就是你的,可
是……可是依图上所载,这儿应该还有间秘室,至少……至少等洁芸先开了那间
秘室,弄清楚里头藏了什么东西,你再要洁芸好不好?算洁芸求你……」

  见到怀抱美人的赵平予还缠着不休,弄的他怀中的蓝洁芸香肌晕红,欲言无
法,雪青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插了进来,她也知道现在有白欣玉在旁,赵平
予口头上挑逗几句倒行,真要他毫无顾忌地和蓝洁芸翻云覆雨,这小子恐怕还没
这色胆。

  她先示意项明雪扶开娇躯酥软的蓝洁芸,这才正色对着意犹未尽的赵平予,
「好平予先别玩了,正事要紧。这石壁上所刻的武功虽都玄奥莫名,显是高人手
笔,但都走阳刚路子,与你所练的「雪梅剑法」路子不合,你练了对你未必有多
大帮助……不过这边的几招路子倒和羽翼剑法中的几路杀招颇为近似……你了解
青仪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虽说武学一道旷若渊海,赵平予在这方面的研究并不精深,
但他的武功已算是不错,雪青仪所说路子不合之事,他倒也看得出来,所以才要
特意调笑妻子,好把胸中那股愤懑发泄出来。

  但现在给雪青仪一点,他也想到了,至少自己已给阴京常点拨了一条路子,
武功进步有望,若他拿这石壁上的武功当做对手,一边破招一边想法依阴京常所
言,将自己的内力和雪梅剑法融合为一,不但不必怕壁上武功可能份属邪派,练
了对自己有害无益,也可从绞尽脑汁之中不断进步,真可说是一举两得,「还是
雪前辈见的透澈,平予全疏忽了,多谢雪前辈指点……」

     ***    ***    ***    ***

  新月如钩,一条人影飞快地左穿右插,避过了门外的守卫,迅捷无比地穿园
进屋,很快地就找到目标所在地,他放轻了原就落地无声的脚步,小心翼翼地立
在树枝上头,伸长了脑袋窥探着四周,注意是否有人走向这边,今夜月光不明,
连星子都不多,正适合夜行人的隐密行动。

  确定了四周无人,赵平予这才行动,小心翼翼地向着排帮帮主的寝室潜去。

  虽说一切顺利,但他心中却有一丝奇异的阴霾,排帮至少也是一大帮派,帮
中人才济济,卧虎藏龙,虽说现在湘园山庄复兴,将排帮的地盘分掉了不少,势
力必然有所减退,不复当年兴旺气象,但绛仙既是帮主又身为女子,她的寝居附
近怎么会这般守卫松懈?甚至连门口的守卫,都远比这儿森严。

  本来若非必要,赵平予实在不想来此烦着绛仙,他与郑平亚之间的事牵涉颇
多,虽说郑平亚已非玄元门人,但原先两人总是师兄弟,彼此之间的事外人实难
参上一脚,而绛仙与两人有同修之谊,在两人之间更难取舍。

  先前赵平予之所以步步退让,绝不和郑平亚有冲突机会,一来是怕阴京常从
中取利,二来也是不愿让绛仙和玄真子左右为难,若赵平予不出现,绛仙倒还可
以落个清闲,可是一旦赵平予和郑平亚的对立之势浮上了台面,要绛仙做出选择
时,可就苦了她了。

  只是赵平予等人虽连开启了两个宝库,金玉财货数不胜数,加上赵平予受阴
京常点拨之后,寻着了路子,兼且练武不辍,武功与当日战郑平亚时,已不可同
日而语,但现在的他们既没了天山派的照拂,湘园山庄势力又正值如日中天,还
在武林中悬赏缉拿于他,若赵平予行事不小心谨慎,又或至少寻人掩护,一旦形
迹败露,别说湘园山庄的众多高手了,光是对付那些冲着湘园山庄悬出鉅大赏格
而穷追不舍的武林人物,已足够赵平予除了整日激战之外,什么也没法子做了。

  但让赵平予来此寻绛仙的,还不只是这个理由。从天山派下来,一直到寻着
落在蜀境的宝库之时,赵平予等人一路专走偏僻,生怕一不小心遇上了武林人,
就是一场激战难免;直到在宝库中耽了许久,武功至少已有小成,赵平予才真正
重拾信心,就算现在遇敌大战,他也不再害怕。

  在前往湘园山庄的路上,易容而行的赵平予一行人虽是小心谨慎,却不像以
往那般风声鹤唳,加上已入中原,总不似天山派到蜀境路上那般荒凉,是以他们
对武林中的情况,也就较为了解了。

  偏偏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一路上最让他们听的瞠目结舌的消息就是柳凝霜的
失踪大案!原来当日湘园山庄大举攻上天山派,郑平亚打的如意算盘是拿赵平予
或白欣玉当幌子,一举解决沈世珍口中和杨干最是相交莫逆的柳凝霜势力。

  虽说天山派形势孤绝,和中原武林来往不切,若湘园山庄当真和天门再战,
天山派鞭长莫及,根本不可能对天门奥援,但在郑平亚看来,让杨干留个远在关
外的盟友,总不是件好事,何况为了当日三年之约,郑平亚不能对天门各个分堂
动手,只能转向对付天门的几个盟友派门,现在天门的盟友消失殆尽,就只剩个
天山派,他又怎会放过?

  只是那日当郑平亚等人攻上天山派之时,不只是原先边打边逃,逼的她非上
天山派不可的白欣玉,连赵平予竟也不见踪影,天山派掌门柳凝霜好整以暇,一
副先礼后兵的格局,动手前先问郑平亚为何兴师动众。

  这一下可把郑平亚问倒了,天门之役后在赵平予的奔走下,天山派已向中原
各门派言明严守中立,绝不参与湘园山庄与天门间的冲突,没有白欣玉和赵平予
这两个「理由」存在,郑平亚总不能明说是为了解决天门的盟友而大举进犯,名
不正则言不顺,湘园山庄终还算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若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纵
是势力再强,也不能随随便便灭人门派啊!

  给柳凝霜当众问了个气沮,虽知赵平予和白欣玉绝不会无故失踪,必是眼前
这美若天仙、妩媚清秀的「雪岭红梅」柳凝霜将他们藏了起来,这才敢在众人面
前装傻,义正辞严地问他们何所为而来?

  但既没有证据,郑平亚想骂都无话可说,柳凝霜都已经大大方方地让他派人
搜索派内了,再找不到郑平亚也只能怨自己的手下无能,改口说自己是为了重申
前盟而来,大举来此只是为了确定天山派确实没有参与中原内部的争斗,绝非无
故兴师,硬是把那股火吞回了肚子里去。

  只是郑平亚的手下,也并非都是无能之辈,虽说此次目的不成,却也没这么
容易放过天山派,既是找不着赵平予和白欣玉等人半点踪影,在部属进言而下,
郑平亚改口请柳凝霜前往湘园山庄作客,与尚光弘等人切磋武学,顺道游赏湘江
风光。

  心中知道郑平亚藉此为名,实则是想将自己软禁作为人质,但他说的冠冕堂
皇,又有骆飞鹰在旁帮腔,柳凝霜就算心下不喜,却也不能不看着「铁臂神」骆
飞鹰的面子,幸好她虽不喜欢郑平亚那一闪即逝的好色眼神,但在湘园山庄中有
尚光弘坐镇,两人虽无深交,但尚光弘的人品柳凝霜倒还信得过,是以她也无拒
却的理由。

  问题却出在之后,在湘园山庄作客了一个多月后,「雪岭红梅」柳凝霜竟然
趁夜回转天山派!她走的甚是匆忙,连走前都没向尚光弘等人辞行,只是匆匆和
郑平亚解释了几句,取得他的允许,又留了封书信给尚光弘等人,便趁夜而行,
其它人别说阻止,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听到柳凝霜趁夜离开的消息,湘园山庄中人心大哗,有好许人甚至以为这是
柳凝霜打算背反前约,投入天门的证明,群情激愤之下,纷纷向郑平亚进言,要
他先下手为强,差点迫的郑平亚再起征天门之师,若非郑平亚恪于三年之约,尚
光弘等人虽对她的不告而别大为不喜,却也认为进兵的准备尚有不足。

  郑平亚身为湘园山庄庄主,更不能违约动手,支持他咬紧牙关压住了属下们
的议论纷纷,只是不住招兵买马,准备到时再与天门一决雌雄,只怕一场大战又
要提前展开。

  但当湘园山庄的人前往天山派兴师问罪的时候,却被柳凝霜走后暂署天山掌
门的柳傲霜反打一耙,柳凝霜虽离开湘园山庄,却没有回到天山派,竟似就此消
失掉了。

  柳傲霜姐妹情深,甚至以为柳凝霜会否被湘园山庄暗算身亡,好除去心头大
患,差点要亲往湘园山庄大兴问罪之师,闹的沸沸汤汤,若非郑平亚反常地捺着
性子解释,甚至派出了「飞鸿」梁虹琦亲自上天山派解释,答应要全力寻找柳凝
霜的下落,这才安抚住了天山派鼓噪之心,只怕两边立时就要冲突起来。

  这件事闹得极大,连耳目遍天下的丐帮都惊动了,但任丐帮中人千查万查,
不只是往天山派的路上,甚至连中原武林中,都没有柳凝霜的影子,这个人就好
像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此事一发,弄得武林中登时议论纷纷,街谈巷议尽是此事,「雪岭红梅」柳
凝霜可非一般弱质女流,而是名登风云录的绝代高手,江湖阅历丰富,要暗算于
她近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自己想要躲起来,又或是同为风云录中的高手出手
攻击,否则活见人死见尸,怎可能如此无声无息地消失?

  听到这个消息,赵平予心中不由忧心忡忡,一心只想赶快上湘园山庄查明真
相,偏他连个声音都没出口,蓝洁芸和雪青仪已出言阻止了他,她俩说的也不由
赵平予不点头称是,就因为赵平予和白欣玉的「消失」,郑平亚才没有理由寻天
山派的碴,若他此时出现,岂非给柳凝霜扯后腿?

  加上湘园山庄搜索赵平予甚急,他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湘园山庄外头,只怕
非得一路打进湘园山庄之中不可,到时候光打都耗尽全力了,那有办法去寻找柳
凝霜失踪一案的蛛丝马迹呢?

  虽知此事绝不能惊慌,更不能打草惊蛇,赵平予虽知尚光弘为人光明正大,
他的义兄弟们也绝不会向柳凝霜动手,但对郑平亚他就没什么信心了,急的犹如
热锅上蚂蚁的他,千思万想总算想出了主意,排帮的防卫总不像湘园山庄那般严
密,绛仙又原是郑平亚同门十余年的师妹,若自己暗中求见绛仙,求她去湘园山
庄看看有否尽力之处,郑平亚总也不能不卖她这个面子吧?

  远远寻着了灯火阑珊处,赵平予心中阵奇阵喜,奇的是都这么晚了,绛仙怎
么还没睡?她这般年轻,也处理不了什么大事,照说帮中事务该都由四大长老处
置,无论如何也不该让她熬夜熬到这么晚,喜的却是这么一来,他更好求见了,
无论两人关系如何亲近,绛仙总是女孩子家,若绛仙已经睡下,要他趁夜侵入女
子寝间,赵平予可真做不来这种事,还是得等她睡醒之后再出声叫她才行,现在
既知道她还没睡,今晚就可以把事情处理掉,赵平予可真暗地里吁了一口气。

  轻巧地登上了绛仙寝室外的树枝,藉着茂叶掩住了身形,才刚把脚站好,向
绛仙房里一望的赵平予差点没吓得掉下来。他抹了把冷汗,固定好了立足之处,
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绛仙的房里,眼前的景象却是那般真实,加上声息
隐隐可闻,在在告诉他这绝非是自己看错。

  只见灯火通明的房中,正上演着一出诱人无比的活春宫:床上的绛仙一丝不
挂,跪坐床上,上身直立起来,让胸前那美妙的曲线展现出无比的诱惑力。

  此刻的她藕臂轻揽,圈住了身后搂着她的男人的颈项,一边和他交接着甜蜜
的亲吻,随着娇躯的颤抖口唇交接处映出了美丽的光丝,一边让他的手毫不顾忌
地掌托着自己贲张的玉乳揉弄搓动,腰臀之间不住轻扭,带着香汗不住洒出,显
见她正乐在其中地承受着男人自后而来的冲击,两人交合已到了紧锣密鼓之际,
光看绛仙媚眼如丝、眉目含春的媚态,便知她乐在其中,很快便要高潮泄身,绝
不是给人打扰的好时候。

  在兵发天门之前,赵平予就曾在玄元门里和绛仙好过一次,他自然知道绛仙
的情况,一方面她被恶人所算时的淫药药性在体内缠绵未褪,再加上绛仙练就媚
功,最需要男女交合的精气交流助她功力增长,既然身在排帮,她若找了面首上
床,并非难以想象之事。

  而且现在和绛仙交欢正浓的那人,便是排帮中最为风流自喜的风采旬,赵平
予虽听绛仙说过不太喜欢他,但在排帮几位长老当中,武功方面或许各有独到之
处,但在男女风月方面,若风采旬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绛仙既有床笫方
面的需求,不管论功夫论经验论体贴,这风采旬都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而且这也解释了为何赵平予一路行来,只见排帮总舵外头戒备森严,里头却
是个巡逻的人也没有,警戒松懈到像是全不在意,绛仙虽因特别情况而放纵男女
之欢,但她总是个女孩子家,又是贵为排帮帮主,夜夜纵情男女之欢这种事若传
了出去,虽说江湖男女不拘小节,但总算是个丑闻,绛仙和几位长老说明白,让
他们将总舵之内的巡哨撤掉,以免消息外泄,也是理所当然。

  真正让赵平予差点跌下树来的,是绛仙邻房中的情况,不只是绛仙正在爽,
连隔房的绛雪竟也逃不过男女之事的诱惑!

  不像隔房的姐姐那样主动与男人拥吻,绛雪四肢趴伏在床上,完全是被男人
控制的姿势,脸儿朝向绛仙那边,也不知她能否看得到绛仙宣淫的景象,她身后
的男人生的雄壮威武、虎背熊腰,不只身材体格,连动作之间都难见老态,此刻
的他双手控住绛雪的纤腰,让已被体内泛滥的春情所控制的绛雪无论扭转挺动,
都逃不出男人的控制,股间随着男人的抽插不住啪啪作响、汁水漫溢,混着她口
中娇吟时作、呓语不绝,好一幅春光烂漫的冶艳景色!

  虽知绛雪当日也中了媚毒,虽被自己及时以拔毒之法抽出了大半毒性,但残
留体内的余毒却非赵平予所能处理,绛仙既在这儿大享云雨美味,自没有不让绛
雪一同享乐之理,但亲眼看到绛雪在男人的冲击下婉转逢迎的媚姿浪态,对赵平
予仍旧颇为震撼。

  若非从他的角度虽只能看到绛雪顶挺扭摇之间美乳弹跃跳动,但光从绛雪的
娇声呻吟,与她不时浮现在面上的娇媚情态,便知绛雪虽被男人控的死紧,不像
姐姐那般主动,但她的快感却绝不差绛仙多少,此刻的绛雪也正乐不思蜀,赵平
予差点以为她是被男人硬上的呢!谁教这姿势这般欺负女孩子,他可从未用过。

  眼见绛仙和绛雪分别与男人寻欢作乐,显见两女皆乐在其中,赵平予眼看春
宫淫戏,耳听激情浪语,不由得也被挑发了欲火。

  他也练了这方面的功夫,实力之强尤在绛仙之上,偏偏这段日子顾着躲躲藏
藏,加上还有个白欣玉跟着一起走,赵平予虽又收了个美若天仙的雪青仪,搞起
来却不敢像以往那般尽兴,虽不能说这段日子以来欲火一直积着不发,但一直有
些许的不满足压抑在心头倒是真的,如果不是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加上正和绛仙
姐妹交欢的,应该都是排帮的长老,自己实不敢造次,眼前的刺激差点让赵平予
忍不住想参一脚,让绛仙和绛雪泄的更为畅美。

  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也不知两女这般交合,是各来各的还是早有默契,绛
仙那边她不但主动的浪态纷呈,连声音都毫无压抑,隔壁的绛雪想必是听得清清
楚楚,也不知绛仙这般做是因为身后的男人正服侍的她畅快已极,还是因为要让
绛雪褪去矜持,尽情地享受其中乐趣,才以身相诱,用那无比缠绵欢乐的声音和
神态,让旁听的绛雪也融入淫情之中,又或者两者皆有呢?

  心中思绪纷至沓来,也不知这样想了多久,房中的两对已分别偃旗息鼓,男
人收拾了一下便退了开去,自顾离房去远,只留下绛仙和绛雪留在床上,一个倚
壁半坐,一个绵软伏床,皆是肌红肤润,娇躯上浮着一层诱人的水光。

  两女此刻都已酥的夹不住玉腿,任得激情之间的分泌与被男人重重射入的精
水自幽谷中汨汨涌出,在粉嫩的玉腿上画出了激情的诱人图案,显然两女都已经
畅快地泄过了一回,还正沉醉在余韵当中,赵平予这才屏住声息,从树上缓缓地
滑了下去。

     ***    ***    ***    ***

  拖着酸软的双足从床上下来,取过旁边早备好的清水将自己股间的狼藉稍做
清理,披了件丝袍,绛雪拨开了帘子,走到了绛仙的床边,现在的绛仙还茫茫然
地瘫在那边,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快乐当中清醒过来,直到绛雪体贴地为她将被
子拉上,绛仙才嗯了一声,媚目转向了绛雪。

  知道在床笫方面,风采旬在四大长老之中算得上出色当行,又娴熟许多奇特
的玩意儿,姿势更是千奇百怪,种种体位干法变化无穷,可说是花样百出,总让
女子沉醉于床笫缠绵之中,难以自拔,也难怪绛仙有些撑持不住之态,绛雪自己
也曾和他睡过,自然知道风采旬的实力所在。

  那日既在白山君胯下失身,又亲眼见到了绛仙和管桓与范达理翻云覆雨的妙
况,对这诱人的男女之事,绛雪自然要插上一脚;而对绛仙来说,妹子这样失身
虽不在她的预测之中,但做都做了,想后悔也没得后悔,何况白山君既在邻房给
绛雪开苞,自己和两位长老的淫姿浪态,想必他也清楚得很,这样下去,早晚自
己和白山君也要一结露水姻缘。

  是以绛仙倒也没阻止绛雪,反而还教了她几手在取悦男人当中自得其乐的方
法,表面上是说要让绛雪多学点,但真正的理由却是,这样下去绛仙和绛雪与四
大长老只怕都有床上大乐的缘份,数人齐上都有可能,若不让绛雪撑持久些,靠
绛仙一人可受不了三四个人齐上的滋味呀!她虽也试过被三人同淫的滋味,深知
其中美妙之处,但那样搞不只羞人,体力的耗损也相当可观,频繁的玩上几次连
她都受不了呢!

  不过最让绛仙吃不消的,还是风采旬在床上的过人表现。被管桓等人放出来
后,风采旬原本吓的缩成了一团,生怕被这美帮主帮规处置一句轻轻的话,自己
的小命就要飞了,没想到绛仙却是不究既往,连管桓和范达理这两个一向看自己
不顺眼的人,这一次竟也没有多口,风采旬虽在心中暗自称奇,却也不敢多问,
直到当晚被绛仙召入房内,坦诚相告,风采旬的心才放了下来。

  只是绛仙这关倒也不是那般好过的,风采旬趁机动手是事实,绛仙倒也不怎
么想就这样放过了他,当晚就令风采旬在床上好生对自己与绛雪「赔罪」。

  性命无虞,一颗心既放了下来,风采旬色心又动,这美女帮主既出言相邀,
又有个才刚开苞,娇滴滴怯生生的绛雪一起上阵,风采旬这「赔罪」自是戮力以
赴,也幸好他混迹风月久矣,床上的熬战之术倒练得不错,虽一次对上二女,其
中绛仙又有媚术护身,满足她颇不容易,他表现的却也不差,令绛仙和绛雪都满
意至极。

  本已身受过淫风浪雨吹拂,和不同的男人交欢对绛仙来说倒不怎么样,但对
绛雪而言,可就是新奇无比的遭遇了。

  虽说身为江湖儿女,不理从一而终那一套,加上冰雪聪明,女子幽谷中的感
觉又远较男人敏锐,是以练阴功媚术,女子的进境远较男子为快,但绛雪终究是
前一夜才给白山君破瓜,才到第二天立时就和风采旬交合,对绛雪而言的震撼可
真大,是以在床上她特别的娇羞畏怯,看的风采旬雄风大振,表现的更为勇猛,
满足的滋味也格外厉害,弄的她舒服死了。

  也因为这样舒服的经验,令绛雪在床上格外投入,表现的正如白山君在床上
形容的骚娘儿一般,她那样的投入,让绛仙也再没顾忌,对四大长老几乎是夜夜
需索,只是管桓和范达理终究年纪老大,虽说勇猛如昔,持久的力道却远不如白
山君和风采旬了,干个一晚往往得休息个两三夜才能再振雄风,是以床笫间多半
由白山君和风采旬两人尽展所长。

  其中又以风采旬搞的最为激烈,他手段既多,经验又丰,在床上往往弄的两
姐妹娇吟不休,加上白山君深藏不露,到床上才知道他的勇猛竟胜风采旬一筹,
虽说细腻之处尚不如他,那般强攻硬上,却也足令人魂销,是以两女倒也不嫌寂
寞,尤其到四大长老齐集之时,那被干的死去活来的滋味,才真正醉人哪!

  一来两姐妹向来亲近,本也不想多所隔阂,二来又为了方便两边交换和彼此
窥视,任他们胆子再大、再不顾一切,交欢之中或云雨初泄之时,总也不好赤裸
裸地换到另一边房间,是以他们干脆在绛仙和绛雪的寝间壁上打了个通道,装上
了帘子,隔帘窥看他人交合确够刺激,若看到痛快处,还能和另一边的人交换再
干,这样不只对他们方便,两女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看着姐姐云雨之后娇慵柔弱的媚态,连绛雪自己都不由心动,这风采旬还真
是厉害,技巧更是高明,便是绛仙深谙采补之道,也往往被他弄的神魂颠倒,只
是采补之术最重暗来暗往,绛仙又不肯用这招来暗害四大长老,是以四人虽与两
姐妹夜夜狂欢,四大长老却也不觉自己吃亏,只以为是因为年纪老大的关系,以
致于搞过女人后身体特别虚累疲惫,多休息一下也就是了。

  「姐姐……」

  怯生生地开了口,绛雪取过布巾,小心翼翼地帮娇躯犹然虚软的绛仙清理下
身和床上的余痕,她方才被风采旬撩的情热如火,共赴巫山之际表现的远较绛雪
热情,扭摇的姿势更大,是以床上淫渍斑斑,清理起来格外累人:

  「风长老在床上真的……真的好厉害……姐姐你又被弄成这样子了……再过
两天管范两位长老也要回来,到时候他们一起上,姐姐你可受得了?绛雪可是光
一个白长老就已经吃不消了,可别奢望绛雪还有余力帮你分担,一次三个人齐上
可不好消受,小心又像上次那样,搞的整个人都泄的虚瘫了,第二天根本下不了
床,还得想办法瞒过去……」

  「放心。」娇慵地微挪裸胴,让擦拭着的绛雪更好动作,绛仙的声音中还透
着无比媚意,像是整个人都还沉浸在云雨欢快当中,两女虽容貌相似,绛雪在床
上清纯娇羞的魅力也自有自的动人,但说到光靠声音和姿态上透出的无言之意,
便能诱的人想入非非,绛雪根本远及不上绛仙的十分之一。

  「风长老自有分寸的……若是和其它人一起来,他就会稍微留一手,好准备
后头长程熬战,这方面他可比你想的多了……若非白长老特别爱你,老是选着和
绛雪上床,十次也没一两次和绛仙欢爱,让风长老老挨在我这,如果没有他在,
绛仙纵然一次对上其它三人,也不会那般吃不消,他们合起来也没有风长老那般
厉害呢!小心那天风长老先挑到你,到时候才有得你受……」

  「那么……」听到绛仙说的话,微微咬起樱唇,绛雪倒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连功力胜于自己的姐姐,都被风采旬弄的这般酥软无力,若他真选上稚嫩如她,
自己那吃得消?

  不过看姐姐每次和风采旬上床之后娇慵瘫软的媚态,眉宇之间满是幸福满足
的神采,绛雪也不由向往,若那天让自己和风采旬单独好上就好了,他知道如何
调节,该不会让自己吃苦的,「到时候就由绛雪和风长老干,姐姐你独个面对其
他人……只是白长老偏爱那种姿势,要挤三个人恐怕得多花些脑筋……」

  「你呀……坏……」纤指在绛雪额上轻轻一戳,绛仙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山
君那点都好,就是太偏爱让女孩子四肢趴伏,活像狗儿交合般的姿势,这体位偶
一为之是不错,老用这招就不怎么好了,惟一的好处就是让绛雪一边被干,一边
还能看着绛仙与其它人尽情放浪的姿态。

  说句实在话,正在干的时候感觉到被别人窥看,虽是羞人却也有种格外厉害
的刺激存在,尤其那又是自己的妹子,刺激到让绛仙几乎都快爱上了这种感觉了
呢!

  「就只知道调笑姐姐……那天姐姐不在,让你一个人去被四大长老轮流干的
要死要活,想休息都没得休息的时候,你才知道那种苦头呢……」

  「有那种苦头绛雪吃,有多少吃多少,就算累垮也很痛快是不是,姐姐?」

  环住了绛仙的颈子,绛雪将小嘴贴上她的耳朵,轻轻地呻吟着,听的绛仙忍
不住娇笑出声,这小鬼头没吃过苦头,根本不知道那样子有多累,不过她说的也
是,若是双方心甘情愿,没什么暴力或胁逼存在的情况下,那样弄法确实强烈到
令人魂销魄散,累是会累的死人,不过滋味却也格外畅快。

  突然间,绛仙立起了身子,弹下了床,脚下虽是一个踉跄,颇见立足不稳,
却还是一手将绛雪拉到了身后,竟就那样赤条条地立在床旁,面朝着窗外,一手
护着妹子,一手摆出了迎敌的架式,「不知何方高人趁夜驾临本帮,绛仙未及远
迎,先此谢过,只是男女有别,况且夜深人静,若有要事请阁下就此明说,若无
要事,还请阁下明日再上门,绛仙必扫榻以待,绝不怠慢。」

  「师姐……是平予啦……」

  听绛仙一语叫破自己,背靠在墙上的赵平予并不奇怪,自己从方才开始就故
意小小弄出点声响,好让里头的人感觉到外面的自己,一方面不至于打扰到其它
地方的人,一方面云雨方过的两女犹自娇慵软弱,一丝不挂的不好见人,由她们
出声总比自己莽撞地闯进去要好,只要别把自己当淫贼就行。

  只他没想到绛雪干过之后还不睡,竟会到绛仙房中串起门子来,他本来可不
希望弄的两个人都知道自己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一点总比没有好啊!

  「哎,是你……好师弟,你可真吓了我一跳,」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绛仙
芳心一松,若非靠着身后绛雪的搀扶,怕要滑到地上。她向着妹妹微微一笑,缓
缓地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感觉到赵平予的声息就在窗边,只是还赖着不肯进
来,「先进来吧!外头风寒露重的,小心着凉。」

leaflife 2008-11-16 13:33

梦回天阙 第五十六章 床上逞威

  「不……这……平予想不用了,这儿也不怎么冷,平予就……就在这儿说话
就好……」

  窗子一开,一缕香风喷出,立在窗旁的赵平予只觉一股暖意袭上身来,他虽
是面对庭院,尽量不去看窗内旖旎的春色,但从绛仙身上散发的体香,却浓浓地
从房内飘了出来,就是不转头去看,他也感觉得到此刻绛仙身上必是片缕无存,
否则那扑鼻的幽香,怎会这般毫无遮掩地散发出来,连在窗外的他都只觉扑鼻馨
香,久久不散?

  「只是……只是为了天山派柳掌门的事,平予想请师姐帮个忙……」

  「连这么点面子都不给绛仙,教绛仙怎么帮你的忙?」语声中带着些笑意,
绛仙藕臂探出,似有若无地轻轻牵住了窗边赵平予的衣领,轻拉的力道虽小,但
赵平予却似毫无抗力般,一身夜行衣的身子一下就被拉到了窗前。

  「什么事都先别说,进来再讲,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可是……可是绛雪师姐……」

  给绛仙这样一牵一拉,赵平予不由心儿狂跳,他虽本知绛仙自剧变之后,在
男女之事上并不看重,否则也不会有当日山洞中一场激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
才刚和风采旬激烈的欢爱一场,趣兴未尽的绛仙竟就毫无顾忌地拉自己入房,一
副对他有所企图的样儿。

  赵平予和绛仙是好过一次,就算再来一回也无关紧要,可是她房里还有绛雪
在,光只是听到赵平予在外头,娇羞的绛雪已恨不得想赶快逃回房里,偏偏这样
逃走也不好,害的她动都不敢动,只能任姐姐在那儿和赵平予轻扯不休。

  「放心啦!都是自己人,你还怕绛雪吞了你不成?」

  「姐……姐姐……」听绛仙这般露骨的说话,绛雪可羞死了,她虽已和四大
长老有了肉体关系,对男女之事已非当日人事不知的雏儿,但终做不到像姐姐那
般放浪,竟要主动拉赵平予进来。

  偏生绛仙望向她的眼儿有着无比的期盼,只一个眼神就阻住了她,让她想逃
回房里都做不到,只能看绛仙一边拉着脸儿红红,连抬都不敢抬的赵平予进来,
一边声音如铃轻响,「好绛雪放心,平予又不是坏蛋,何况……何况我们许久不
见了,总不能这样隔着一层墙说话吧?你说是不是?」

  听绛仙像以往在山上时一样耍弄着赵平予,绛雪也不由顽皮心起,赵平予虽
然已有妻室,但他这般年轻,在床上总不会像风采旬那般厉害吧?何况自从到了
排帮以来,镇日她不是帮姐姐处理帮务,就是在心中驰想晚上的妩媚风光,排帮
上下又对她姐妹们尊敬有加,除了夜里床上的四大长老外,根本没一人敢对她俩
无礼,日子过的虽是舒服,却也有些无聊,总算有个可以耍乐的赵平予过来,她
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倒也是,好师弟,难得来排帮一趟,居然敢躲在外头说话,也未免太不
知礼数了,赶快进来,让绛雪好好罚你……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长进?」

  本来对绛仙就已经没什么办法,加上绛雪又在一旁帮腔,教赵平予怎么抗得
住?但自从在天山派上头被郑平亚盯上开始,一直以来过的都是逃亡的生活,做
什么事都不敢大意,一路躲躲藏藏的,好不容易有人像家人一般地戏谑自己,他
虽有些难堪,心下却有一丝喜乐不住浮现,乖乖随着绛仙的拉扯进了房内,只是
心知两女衣衫不整,头还不敢抬起,眼睛只敢盯着地下不放,这模样又给绛仙和
绛雪姐妹联手嬉闹了一顿,等到绛仙取过了袍子穿上,赵平予这才敢抬起头来。

  一抬起头来,赵平予差点又想要低下头去,这模样可乖乖不得了,绛仙虽穿
上了袍子,但那袍子与其说是蔽体之物,还不如说是床笫之间增进意趣的道具,
又短又小、轻薄透明,加上绛仙又穿的不甚齐整,一眼望去春光半泄,反较全裸
更有诱人意动的风味。

  只见眼前的绛仙半湿的秀发披垂肩上,给那光下的丝袍一衬,尤其娇美;加
上她胸前没怎么掩上,娇耸茁挺的双峰大半未遮,那峰顶的两朵红蕾若隐若现,
格外惹人心动。再加上丝袍较短,绛仙的一双修长玉腿毫不遮掩地展现了出来,
行动之间在在透出了一股柔弱惹人怜爱的娇慵,教血气方刚的他怎忍得住?

  何况另外一边的绛雪也同样诱人,她穿着的丝袍虽较长些,裹的也紧得多,
却也没将娇躯掩住,虽不似绛仙那般连香肩和乳中那诱人的沟都跑了出来,但那
受不住别人观赏,娇滴滴怯生生的模样,较之绛仙的烟视媚行,却另有一种清纯
娇羞的魅力,尤其这丝袍质地轻薄,灯光下绛雪那美妙的胴体几是尽展眼前,每
一寸肌肤都浮出了动人的羞红,虽说在赵平予的眼前她尽力掩饰,那动作却像是
提醒赵平予该向那边集中注意力似的,根本无法将男人火辣的眼神逼离半分。

  「好啦!究竟是什么事?」让赵平予坐下,绛仙坐到了对面,伸手支颐,饶
富兴味地看着赵平予着窘的模样。

  老实说,最近这段日子她一边夜夜春宵,白天还要处理帮务,间中只有妹妹
陪着,虽算不上无聊,但胸中总觉有些不足之处,直到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绛
仙这才想起来,她所缺乏的就是日常生活的平静和喜乐,虽说成了排帮帮主,自
己终究还是个小姑娘家,爱闹爱玩,可和妹子在一起时,她总记得要做出个成熟
姐姐的模样,妹子总不如赵平予这般好玩哩!

  「是……就是柳掌门的事……」

  才一抬头,便见坐在对面的绛仙伸了个懒腰,格外显得娇慵动人,尤其她莹
白细致的肌肤上头晕红未褪,又是衣衫不整的,教人忍不住回想起方才见到她与
风采旬翻云覆雨时的媚姿浪态,赵平予脸一红,想低下头去,偏生一低头便见绛
仙恣意伸展的玉腿,正性感无比地吸引着他的目光,真叫他不知所措,胯下竟有
一股蠢蠢欲动之意,「师姐也知道,柳掌门的两位弟子都是平予妻室,听说柳掌
门出了事,她们都担心得很,所以平予才来……」

  「这样啊?」听赵平予特意强调妻室二字,绛雪神色一沮,胸中竟浮起了一
丝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感,而身边的绛仙娇吟浅笑,一副不知赵平予暗示的模
样。

  「只可惜本帮与湘园山庄虽为近邻,但二师兄一心只想对付天门,和本帮的
交通全由山庄总管元松处置。你也知道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老是一副回到二
十年前,可以对本帮任意欺侮的模样,搞的不只绛仙,连四大长老也一肚子火,
只要没事就绝不和湘园山庄有所往来……要上湘园山庄帮你探查是不大可能,不
过以前绛仙也去过山庄几回,倒是可以提供你一幅形势图,让你自己进去找二师
兄看看情况。」

  「这……这样就好,平予在此多谢师姐了。」

  对着绛仙深深一揖,其实在来此之前,赵平予原就知道难让排帮插手,当年
的湘园山庄财雄气大,又是少林旁支,倚着少林被朝廷敕封的势子,对一旁的帮
会向来颐指气使,虽是正道中人,名声向来并不顶好,四大长老都是那时的过来
人,对湘园山庄重建心中怕都在暗暗诅咒,若非绛仙和郑平亚关系密切,可以稍
微缓和一下关系,怕湘园山庄这三年来先要对付的就是排帮。

  现在自己虽没能让师姐代己出马,但有了这张形势图,自己自可以摸进湘园
山庄寻找柳凝霜失踪一案的蛛丝马迹,赵平予心中虽也知道绛仙这样做是为了避
免和湘园山庄直接冲突,但能做到这样,已足够让赵平予心中感激了,师姐终究
还是师姐。

  「不过……这张图倒也不是好拿的,」绛仙美目流盼,看出赵平予一听她加
的这句话,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不由更是好笑,她轻轻伸出玉手,搭在赵平予肩
上,丝袍袖子滑下,露出了致致生光的藕臂,「在攻天门之前,平予曾经在那个
温泉里好好的欺负过绛仙一次,你还记得吗?」

  「当然……平予记……记得……」

  感觉到旁边的绛雪眼睛都睁大了,赵平予不由得脸上泛红,他怎么也没有想
到,绛仙竟会如此大胆,把这般私密的事儿抖落出来,还硬派是自己欺负于她,
「可是……可是那次是因为……是因为师姐你……你自己……」话已到喉,偏生
就是说不出来,绛仙总算是自己师姐,就算顽皮些,自己也只有苦忍的份儿,赵
平予又怎好当面说那日是绛仙主动诱他欢好?

  「真的吗?」没想到赵平予和绛仙竟然早上过床,绛雪不由吓了一跳,连被
老沙等魔头轮番奸淫、一同蹂躏的羞人事都说了,但这段往事她可从没听姐姐提
起过。

  算算日子,在联军进攻天门之前,自己早已上排帮去了,那时只绛仙一人回
到玄元门商讨进攻天门之事,她和赵平予该就是在那时候搞上的吧?「姐姐好过
份……怎么都没跟我说?那次弄成了什么样子?告诉绛雪嘛!」

  「哎……这种事教绛仙怎么说得出口?」娇滴滴地一笑,绛仙伸手捏了捏赵
平予红透的脸皮,香肩一耸,弄得原就没什么遮挡能力的丝袍又滑下了一点儿,
「人不可貌相,本来绛仙可不知道平予表面正经的很,像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
过,实际上却是深藏不露,在床上的功夫可好着呢!那次在温泉里头,绛仙豁尽
全力,把练过的功夫全用上了,还是只能挨干,被平予玩的死去活来,一点儿抗
力也没有,幸好平予还有点好心,若他真想干,怕可以把绛仙活活玩死呢……」

  「真这么厉害?」见赵平予神态忸怩,只垂着头在口中嗫嚅着几句,对绛仙
的说法全无反驳之能,绛雪可真的是大吃一惊,那时的绛仙媚功已够厉害,可以
将单则、罗维这等魔头用媚功活活吸干,竟还会被赵平予征服的死去活来,一副
回味无穷的样子,绛雪虽是愈听愈羞,胸中却浮起了一线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渴
望,「难不成……比风长老还厉害?不可能吧!他年纪这般轻……」

  「别看不起人……好绛雪,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飘了赵平予一个媚眼,绛仙妩媚一笑,在桌下伸脚过去勾了勾赵平予的腿,
弄的赵平予更加忸怩不安,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好平予别羞了,用你的功夫来
拿这张图吧!刚才在外头看了那么久的好戏,你连发泄都不想发泄一下吗?绛仙
告诉你,若你今儿没法把绛仙和绛雪都弄的欲仙欲死,这张形势图恐怕你就拿不
到了喔!」

  「刚刚……师姐你……你知道我在外头?」给绛仙这句话一撩,赵平予头猛
地一抬,差点没把颈子都扭到了。

  他方才掩藏时小心翼翼,自信一点儿形迹都没暴露,加上里头的绛仙和绛雪
与男人交欢正值浓情蜜意之际,怎可能看得穿自己在外窥看?他还以为自己隐藏
得很好,直到躲在窗外弄出声响时,绛仙才发现到他的潜入呢!「怎么会……平
予还以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如果在偷看的时候,没有滑上那一脚,就算藏得很好了。」

  见赵平予一副气沮的模样,绛仙轻声一笑,伸手过去戏谑地在他脸上捏了一
把,「就算绛仙那时再舒服、再不怎么注意四周,看到外头的树枝当中有条腿滑
了下来,也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绛仙没想到是你,更没想到你看完
后还不走,竟然还有这胆子溜到窗边来作怪,一副想采花的坏模坏样儿……」

  「我……这……不是……」虽说已有妻室,在男女之事上头绝非生手,和面
前这美女也好过一回,但一给绛仙这样当面调侃,赵平予仍不由得脸红耳赤,偏
偏从进玄元门起,他向来就拿这两个师姐没法,绛雪一派天真,只是顽皮些儿,
老缠着他闹玩,倒还不让他有多少压力;但绛仙却不同了,她虽比妹子成熟,却
仍是贪玩性子,整起赵平予来花样层出不穷,遇上她时赵平予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儿。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绛仙虽已身为一帮之主,这爱耍玩他的性子还是不改。

  身旁香风忽动,赵平予转眼一看,只见绛雪飞也似地钻进了床上锦被之中,
连头也埋着根本不敢出来。

  这情况倒不难理解,虽和四大长老都好过,绛雪对男女之事已非生疏如初,
但除了几次硬在云雨中给男人抱到姐姐房里,和姐姐一同大被同欢的经验外,云
雨间的绛雪可从没被人窥视过,一想到方才和白山君欢爱时的羞人景象,全都落
在外头的赵平予眼里,现在绛仙又拿自己当条件,要赵平予这生力军在床上搞两
姐妹一回,教绛雪那能不羞的躲进床被里头呢?

  「别迟疑了!」纤指轻巧温柔地在赵平予衣上滑动着,像是在描绘着他的肌
肉,又像只是在享受着纤指流舞在男人身上的滋味,绛仙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动人
心魄的媚意,光只是眼光相触,赵平予已被她吸的再离不开眼睛,只觉心跳随着
她纤指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大力,几乎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那图就藏在绛仙房中某个角落,只是若绛仙不说出来,你就算翻箱倒柜,
想把那东西找出来可也不容易,何况……这儿可是排帮,如果你不乖乖照做……

  绛仙也准备好了。」

  「准备好……什么?」

  「绛仙准备好站起来,大声地喊救命……」将脸儿凑近了赵平予,绛仙娇娇
一笑,伸指轻轻在赵平予的额上戏谑地一戳,「反正平予进来就看到好戏,要你
采两朵花……只是小事一椿吧?」

  见绛仙巧笑倩兮,赵平予胸中虽不由有火,却也发不出来,若想得坏一些,
他已被湘园山庄通名追缉,再多个排帮加入追缉的行列也没差多少,但这采花贼
之名……赵平予可实在是不想担起来,何况绛仙和绛雪各有各的娇美,和她们上
床绝非苦差事,这些日子以来赵平予在妻子们身上又不敢使尽力气,生怕吵着了
白欣玉,腹下蠢蠢欲动的情欲,也确实想找人好生发泄一番。

  再加上赵平予在蜀境那宝库之中,着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不只武功方面大
有进境,远胜当日与郑平亚天山大战之时,连床笫方面也一样深进,「淫杀术」

  书中记载不少媚惑女子的法门,便是强奸也能令女子为之神魂颠倒、欲仙欲
死,除了几招像「采阴慑魂术」的功夫实在太过邪门,让赵平予望而却步外,其
余的东西还真算不差,拿绛仙和绛雪来小试身手,倒也不错。

  「那……师姐就请接招了。」伸手一勾,只听绛仙一声媚吟,娇躯已滑到了
赵平予怀中,给他抱着站了起来,耳边听着他连言语中都透着欲火高燃的热气,
「平予又新学了些东西,可没当日那么好相与了,师姐若吃不消可要明说,如果
平予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师姐身子可不好呢!」

  「那有什么关系?」深知赵平予怜香惜玉,绝不会故意伤到自己,绛仙对他
飞了个媚眼过去,「好平予,绛仙知道……你那时在二师兄手下输的蛮惨,这段
日子又东躲西藏的,想必闷了不少气在心里……今儿个就在绛仙身上好好发泄,
勇猛一点、狂放一点,绛仙绝对……绝对受得起的……」

  给赵平予一个深吻,绛仙只觉樱唇的防线飞快地崩溃,他那富侵略性的唇舌
很快便冲了进来,在自己口中大肆动作,勾挑吮扫无所不至,那滋味果真甜美,
令她差点当场就醉了,一双玉臂真想环到他的脖颈上去;但是不行,赵平予一边
吻着她,一边双手齐出,绛仙原以为他要一把将自己的丝袍敞开,令自己春光外
泄。

  没想到赵平予的动作却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双手从绛仙的襟前滑了进去,指
头熟练地在她充满情欲的香肌上头一阵滑动,偏是只在乳下游走,全不动绛仙那
贲张怒挺的玉峰,弄的绛仙想抗议都出不了声,一时间只觉峰上双蕾不住发硬发
涨,给丝袍磨的酥酥软软,那滋味好生奇妙,麻麻热热的,竟比被他用手指捏揉
夹滑时,还另有一番滋味。

  正当绛仙沉迷之际,赵平予的双手已顺着她发热的曼妙曲线不住下滑,溜到
了她腰后,一用力便将她抱个满怀,变成了用胸口顶着绛仙挺拔的双峰,随着呼
吸在她胸前不住磨弄,强烈的欲火烧的绛仙一双酥胸更是高挺,峰顶的玉蕾在强
烈欲火的催逼之下,变得更加敏感,连隔衣而来的刺激都照单全收。

  迷糊间,绛仙顺着他的指示,玉臂向后一撑,只觉赵平予双臂一张,她的丝
袍化做一股香风飘飘然飞了出去,转眼间绛仙一丝不挂的曼妙胴体,已纤毫毕现
地展露了出来。

  虽说丝袍仅有些微的隐蔽之用,但一瞬间自己就被剥的完全精光,任夜间寒
气拂在身上,那刺激感仍令绛仙不住低吟;加上那丝袍飞出的势子之快,在她敏
感的峰顶蓓蕾上头重重地一拂,又疼又麻又爽又酥,那滋味绛仙还来不及品味,
紧接着赵平予的胸口已贴了上来,磨的绛仙胸口一阵发热发麻,酥的令她差点连
腿都软了。

  何况赵平予的技巧还不只此而已,当绛仙的外袍向后弹飞的当儿,他的一双
大手也已抱上了绛仙紧翘浑圆的玉臀,搓揉的力道虽大,却恰恰令她觉得酥快而
非痛楚,绛仙的腿才一颤,他已顺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绛仙只觉双脚一软,
竟本能地将玉腿环上了他腰间,幽谷中的汨汨泉水再无阻碍,转眼间已浸上了她
香滑暖热的玉腿。

  「好……唔……好平予……」这样的姿势下,绛仙一双洁白高挺的双峰似被
赵平予胸前吸住了般,再无法退离半分,双手又为防身体掉落,直觉地环上了他
的脖颈,泛红的娇嫩面颊更差点儿贴上了他的脸。

  绛仙一阵曼妙无方的呻吟,连向来热情的她也觉羞人,赵平予连衣裳都还没
脱呢,自己竟已被他摆布的全裸,八爪章鱼似地紧抱着他,连胯间也已是淫泉滚
滚,一副只待男人采收的媚态,偏她愈羞胸中的情欲愈是火热撩人,「你先……

  你先脱衣裳吧……唔……别……别弄湿了……」

  「唔……可不是吗?看师姐你都这么……这么湿了,师姐要帮我才行……」

  难得看到绛仙娇羞,赵平予不由心头一乐,他一边扫视着绛仙诱人的胴体,
火热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烤透了一般,一边涎着脸说话,还一手向她股间一探,
在绛仙不依的娇吟声中,将指间一层黏腻送到了她眼前,在灯光下面尤其艳光照
人,「平予要好好的……好好的看看师姐……师姐真是愈来愈漂亮了……」

  虽知赵平予意在调笑,但自己才是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绛仙虽羞却也不好
出口反驳,她一边滑下地来,伸手为他宽衣解带,一边任由赵平予贪婪的眼光审
视着自己的娇躯,只觉他的眼光愈来愈热,像是可以直接烧着她一般,愈帮他脱
衣服,绛仙愈觉自己力气像被他烤干了一般,随着他目光流窜不住泄出体外,虽
是羞人却也格外畅快,等到赵平予最后一件衣服落了地,和绛仙裸裎相见之时,
绛仙已是摇摇欲坠,腿脚软绵绵的,靠着赵平予搀着才不至于滑下地去。

  一边享受着她的小手为自己宽衣解带,一边赏玩着这即将被自己占有的娇媚
胴体,赵平予不由暗赞,也不知是修练媚功的关系,还是年纪带来的成熟,甚或
是被男人夜夜布施甘霖滋润的成果,绛仙的胴体较当日还要美丽得多,不只曲线
更加玲珑曼妙、惹人遐思,肌肤更似被润泽的放光,透出了一股成熟的媚艳。

  尤其令人不由得口水直流的,是胸前一对傲人的双峰,绛仙的玉峰在他的回
忆中原本不甚大,现在看来却份量沉重得多,在他眼前颤巍巍地跃着,令赵平予
忍不住伸手掌握,温柔而强劲地揉弄起来,让绛仙为他解衣的动作愈来愈软,连
声音都愈来愈酥。

  「哎……坏平予……你这坏蛋……」

  给赵平予搂入怀中,赤裸裸的相偎相依,感觉远比隔衣爱抚时来的强烈,尤
其当她为赵平予褪去最后一层防护,亲眼看到那肉棒在她眼前一跃而起,勇猛精
壮到令她一见便浑身酥软,绛仙又那有心思去埋怨赵平予使坏的手呢?

  她软绵绵地挨在赵平予怀中,感觉到自己的胴体已被他玩弄的欲火如焚,偏
偏赵平予那硬挺的肉棒,还不肯光临自己的幽谷,只在她腿根处不住磨动,磨的
她淫火更炽,「怎么……怎么还不带绛仙上床……还要吊人胃口……」

  「有什么办法?」微带着些许喘息,赵平予的嘴凑近了绛仙耳边,轻轻品尝
着她嫩红的小耳,「床都被二师姐占去了,平予就算想马上就把师姐你干……干
得欲仙欲死,让师姐精关大开,泄到死去活来,可却没有地方好干事啊……何况
师姐这般美……平予好想继续看下去喔……是不是……」

  「坏……你坏死了……」一边激情地呻吟,一边感觉他的手仍在自己身上的
敏感处来回揉弄不休,令她愈发难挨,绛仙只觉娇躯愈来愈没有力气,只能偎的
他愈来愈紧,一边在嘴上轻骂娇嗔。

  听赵平予的话,绛仙知道他已看穿了她的心思。男女床笫功夫的差别便在于
此,无论功夫再强、撑得再久,金枪不倒的男人总要射出精来,有吸有放,还能
取得平衡;但女人在床上却是只进不出,便是运用内力在体内循环吸收也有个限
度,若不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床上彻彻底底地泄一回精,将体内的精气彻底抽空,
吸收的精气在体内不住累积的结果,对身体绝不会有好处,这就是媚功中阴阳循
环的法门,绛仙就是因为知道赵平予在这方面的功夫,才特意找他上床的。

  「既然……既然上不了床……你就在椅上好好地……好好地爱绛仙吧……」

  虽说心里有数,赵平予是想迫得自己亲口应承这般羞人的事,但绛仙体内的
欲火之旺,早难克制,方才风采旬所带来的满足,早不知消失到那里去了,现在
又是一心想被他征服,绛仙又怎受得了赵平予的挑逗呢?

  听得被外姐姐一声娇哼,伏在锦被内的绛雪只觉脸儿好烫好烫,她之所以钻
进被内,完全是因为一时羞的无地自容,却没想到竟让姐姐和赵平予无地欢合,
本以为赵平予恐怕得把姐姐抱到自己房里去干,那精彩状况自己躲在这儿怕连看
都看不到哩!

  方才听姐姐和赵平予竟说要在椅子上干那事儿,绛雪不由大羞,芳心不由想
到,若赵平予当真这般厉害,把绛仙弄的泄阴之后,索性更不上床,把自己也拿
到椅上痛宰一番,那会是什么景象呢?绛雪虽知男女之事绝不限于床上的搞法,
但她只曾和男人在床上玩过,其它地方的性事可是从未尝试,真不知那是什么样
子。

  小脸儿偷偷钻出了被子,绛雪不由得脸儿都红透了,偏生眼前的景象太过炫
人,教她连想缩回被子里都没办法。也不知是情浓意热,才将绛仙就地正法,还
是因为要做给绛雪看,赵平予竟就坐在床上的椅子上头,让绛仙跨坐在他腰间,
纤手藉他的双肩施力,在赵平予身上热情地上下挺动着。

  秀丽的长发随着娇躯的动作飞舞飘散,一身香汗快乐地狂涌出来,在绛仙娇
躯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光,光看绛仙舒服的媚眼如丝,扭摇之间媚态横生,喉中
迸出的呻吟既娇媚又柔弱,显见这姿势令她甫被插入便被触及了极敏感的所在,
使得她乐在其中,娇躯不由自主地激烈动作,仿似根本就不想休息般,才刚刚被
风采旬搞的爽过一回,天晓得她怎么有这么多体力好玩?

  不只是绛雪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连绛仙自己都是爽的不知所以,风采旬乃风
月场中悍将,什么姿势没和她搞过?这样坐姿相交绛仙也不是头一次玩了,她虽
也知道这姿势会让男人的肉棒更显长度,可以顶得更深,却没想到许久不见,赵
平予的肉棒竟较当日更觉长大了些,当日的长度已令女子爱不释手,现在更是威
力十足,才一沉坐下去,绛仙已忍不住娇吟出声,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差点要
主动送上香吻以示感激。

  那深入令绛仙错觉自己整个人都给插穿了,赵平予的肉棒竟刺着了她以往从
未被男人触及的深处,点的她魂儿飘飘,差点一触之下就要泄身。

  虽知自己和妹子都才刚刚和男人搞过一次爽到极点,赵平予却是生力,虽是
以一敌二,但自己和妹妹多半均非他的对手,绛仙却没想到自己会败的这么快,
她咬紧牙关,忍住幽谷当中那欲仙欲死的泄意,纤手按住了赵平予肩头,艰难地
将娇躯上下套弄起来。

  这套弄的动作对她而言倒非难事,绛仙虽才刚泄过一回,但赵平予的挑逗动
作却已令她热情如火,从骨子里又榨出了迎合的体力,真正艰难的是那种享受,
每次绛仙一深深地「坐」下去,便觉赵平予的肉棒紧啜住自己暴露出来的花心嫩
处,那滋味之美,令她差点没办法再将身子硬抬起来,若非知道光这样坐着不动
的享受,绝比不上娇躯上下套动时花心次次被刺时的畅美欲泄,她还真难坚持这
样顶挺呢!

  「哦……唔……好……好平予……你……啊……你好厉害……绛仙要……要
美爽爽了!唔……怎么……怎么这么长……哎!你……唔……你太长……喔……

  你又……又刺到绛仙心里去了……嗯……好……好美……哎……你……呀…
…」

  这样次次被攻击重点、下下都直捣黄龙的攻势,本来就让人难以自拔,加上
赵平予虽乐的坐在那儿任绛仙主动套弄顶挺,只用一双扣在绛仙汗湿纤腰上头的
手协助她上下动作,但那埋在她双峰间的口舌攻势,却是那般厉害,绛仙只觉随
着自己愈动愈是激烈,他的口舌在自己峰谷之中滑动时愈舐愈是有力,那处虽非
什么敏感地带,但激烈舔舐的感觉,却一样销魂,令绛仙再难忍耐,不住媚吟出
声,声声句句都是乐在其中的感动:

  「你真的……唔……真的好厉害……绛仙好……好爽……啊……」

  「唔……师姐你也是……好……你好紧……夹的平予好舒服……唔……又紧
又会吸……真是棒……啊……好厉害的穴……会吸人的穴……唔……吸的平予好
爽……」

  见绛仙舒畅若此,整个人犹如浸过水般再没一寸干处,眉宇之间尽是云雨情
浓的欢乐与享受,她每一寸毛孔都似被欲火冲开,女体馥美的香气充塞着房内,
赵平予也不由心满意足。

  表面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儿任绛仙套弄,最多是用双手助她一臂之
力而已,实际上赵平予却用上了「淫杀术」中「不动之动」的高超手法,一边紧
紧顶住绛仙那娇嫩的花心,享受着那几乎要将肉棒融化般的快感,一边以棒顶处
轻扭慢擦,如蜻蜓点水般伸缩点击,让绛仙浑然不觉之中承受着远比激烈抽插更
强力的动作,不由得畅美欲泄。

  若非绛仙冰雪聪明,加上长久以来夜夜春宵,媚功修为已算得相当不弱,换
了一般女子在赵平予这般暗地动手之下,怕早要泄的人事不知了。虽是如此,但
浑然不觉赵平予的动作,绛仙只觉套弄之间,自己那敏感无比的花心上头,传来
了阵阵快美,如电流般殛的她周身酥麻酸软,那滋味令她粉颊桃红,眼神迷离。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无法再这样上下套动了,现在的绛仙只觉浑身软绵绵,再
没多少动作的力气,只能挨在赵平予怀中,酸麻无力地左右旋磨,好让花心处能
受到他威力的震撼,体内的媚功竟再无一丝自保之力,只能用来使他的感觉更为
舒畅痛快。

  「哎……好……唔……好平予……你……哎……你真棒……绛仙……绛仙要
飞天了……唔……你……你一定又学了什么坏东西……拿来搞得绛仙欲仙欲死!

  唔……」从来没试过这么爽的,连上次在温泉里被赵平予干时都没有这般痛
快,偏偏他这回竟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就将自己送上了仙境。

  绛仙虽在心中若明若暗地感觉到,赵平予绝非毫无动作,想必是用上了什么
暗招,才让自己这么不堪一击,但她正爽在其中,既无力也不愿揭破他的把戏,
「哎……求求你……好平予……你……唔……这么……这么棒呀……」

  「这样美吗?好师姐……平予服侍得你舒服不舒服?唔……你又夹紧了……

  还这么……嗯……这么会吸……喔……吸的平予好爽……连奶子都变大了…
…摸起来好舒服……好棒……唔……」

  一边任绛仙热情旋磨,享受着她花心的湿热温软,赵平予一边淫声乱语,让
绛仙连耳朵都能享受到男女浓情蜜意的滋味,一边将不必再助她挺动的双手滑过
绛仙湿滑的娇躯,享用着绛仙一对娇挺高耸的美峰,既柔滑湿润又肉感动人,连
触感都美得多了,想必她受到的滋润不少,娇躯远比当日更要成熟百倍。

  本已被赵平予的种种手段弄的神魂颠倒,醉茫茫地瘫在他的怀中,只能勉力
扭腰摆臀,花心处哗然欲泄,现在又给赵平予双手在乳上尽情地揉捏把玩,也不
知是自己体内的热情烧的太过狂烈,还是他的手法有独到之处,大手摆弄处竟似
被火焚烫般不住加热,那美妙的火焰内外交煎之下,教绛仙那里受得了呢?

  不知不觉间绛仙的精关已在赵平予的次次攻击下崩溃,醇美的阴精美滋滋地
狂泄出来,那泄阴滋味令绛仙周身酥软欲融,几几乎都要瘫了下来,茫醉在那快
感之中。

  但是没有办法,绛仙只觉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控制,阴精大泄当中,她原本
已泄的茫茫然飘飘然,再没有力气动作了,偏赵平予的手在自己身上不住揉弄,
所到之处都勾起了一把火,烧得绛仙无法自制,身体竟又不由自主地动作起来,
随着赵平予的手法荡漾不休。

  尤其是正被赵平予痛快开采的花心处,那阴精更是止也止不住地涌泄而出,
一次又一次地泡上他的肉棒,给他在那敏感处连吸带吮,绛仙只美得眼都花了,
只知尽力挺起纤腰,让贲张的美乳迎上赵平予的吻吮,其余的动作都没办法了,
只剩下腰臀处仍无力地轻摇,似在展现里头正被赵平予如何耍玩。

  「哎……好平予……你真好……绛仙要……哎……你若继续吸……唔……吸
绛仙的奶子……绛仙就要……啊……就要再泄了……唔……」

  整个人似乎都瘫痪了,绛仙软伏在赵平予怀中,感觉到幽谷深处正被赵平予
一下下地吸吮着,若换了其它人,绛仙便是奋尽全力也要逃开,给他这样采阴补
阳下去,自己恐怕非活活爽死不可,但她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知道赵平予会适
可而止,在达到让她体内阴尽阳生的循环时,便会停下来让她体内的气脉自行运
功,绝不会搞到自己泄精泄到脱阴而亡的。

  感觉到绛仙已酥的再没半点儿力气,赵平予这才缓缓收起了双修之术,说实
在话,在练了那「淫杀术」之后,赵平予在床上的功夫又深进了一层,持久力更
为可观,只是绛仙的媚功也已颇具造诣,吸的他若不运双修功法,只怕早要泄了
出来,虽说练成《梅花三弄》的功夫,赵平予至少可以连来三次而不疲累无力,
但遇上了绛仙这样热情的美女,他实在不想泄的那般快呀!

  虽说幽谷里头已泄的快麻了,但绛仙久修媚功,幽谷当中感觉何等敏锐?赵
平予心意一动,她便知赵平予高潮在即,枕在他肩头的小嘴儿赶忙轻吟,只觉连
呻吟声都如此娇弱,软的像浸透了水,弱的像快断气一般,「好……哎……好平
予……绛仙求求你……别射出来……你还要……弄绛雪呢……」

  「师姐放心……平予撑得住的……」

  「不……不是……」感觉花心处狂泄之势渐止,身体里头的媚功正自然而然
地运行着,慢慢地弥补着方才狂泄而出的精气,边让赵平予爱不释口地舔舐吸吮
着一对敏感贲挺的酥胸,绛仙只觉整个人都沉醉在无尽的幸福和满足当中,这感
觉可非四大长老所能给予的。

  「绛雪的功夫还……还不到……体内精气不足……只是绛仙与她共属阴身,
想度过精气也没办法……这回刚好是个机会……唔……求求你……好平予……哎
呀……说正事的时候别……哦……别舔那里……会……哎……会让绛仙再泄出来
的……」

  「嗯……那师姐要平予怎么做呢?」不好意思地停下了吸吮着绛仙红蕾的动
作,只见那对刚从他口中逃出的玉蕾整个都涨了起来,既红又挺,仿若两颗宝钻
一般,差点忍不住要再吃下去。

  「好平予……」知道赵平予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双峰,绛仙虽有些不
好意思,但两人既翻云覆雨过,给他这样观赏又算得了什么?「反正你待会儿还
要……还要和绛雪好……就趁机重重地射她一回……把绛仙的体气打进去……不
然绛仙实在怕……怕绛雪到后面会吃不消……他们都很悍的……」

  「既然师姐有令,平予怎敢不从?」

  温柔地将绛仙酥软无力的胴体抱了起来,坐到了床边,把她放在床上,赵平
予将脸贴到了她耳上,故意把声量调到既轻微,却能让被里的绛雪听到的程度,
「平予现在就去弄绛雪师姐……等绛雪师姐撑不住了,再回来搞你,绛仙师姐说
好不好?」

  「你……哎……」

  知道赵平予这么说,一来是挑逗自己的芳心,二来也为了撩动被中绛雪的春
情,偏偏绛仙亲身体验过,知道方才赵平予多半还留有余力,今晚的自己可真是
遇着了命中魔星,要等到赵平予欲火尽泄,自己和妹子恐怕都不知要爽上几回,
明儿若光只是腰腿酥软,下不了床,恐怕还算是轻松的后果哩!

  「你若受得住,绛仙自然……自然奉陪到让你……让你爽够了为止……」

  ……

  本来虽躲在被中,但给绛仙那一声荡气回肠的娇吟给诱了出来,绛雪一见到
姐姐和赵平予在椅上欢爱缠绵时的模样,那双眼儿就连想逃也逃不开了,明知赵
平予或许是为了撩弄自己的芳心才在椅上把绛仙「怜爱」的高潮迭起,就连旁观
的她也看得出绛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

  但真正教绛雪芳心又喜又怕的是,赵平予弄瘫了姐姐之后,被抱回床上的绛
仙那妩媚娇柔的神情。亲眼看过绛仙是怎么一人面对三大长老的,绛雪自然知道
姐姐在床上的实力,绛仙在床上的功夫之好,除了也是久历风月的风采旬外,其
余三人个别对她而言也算不了什么,可现在的绛仙却是茫茫然到快晕去的模样,
一双眼儿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完全一副经历了男欢女爱抵死缠绵高潮迭起后的满
足神色……

  虽说绛仙才刚刚和风采旬搞过,元气未复,在床上的支撑力难免受影响,可
被弄成这个模样,这师弟也太强了点吧?想到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教绛雪那里
平静的了?

  动都不敢乱动一下,绛雪只觉自己的芳心愈跳愈快、愈跳愈猛,活像是要跳
出腔子来一般,连那日被白山君半用强地开苞时都没这般紧张。她的心里又喜又
怕,喜的是这般猛男就要和自己行云布雨,光看姐姐这样,便知和赵平予上床必
是美轮美奂的一回事,白山君能带给自己的快感怕颇有不及,但连姐姐的媚功这
般精深,都要败在他的肉棒之下,自己又能承受得了多久呢?

  尤其当赵平予离开了绛仙晕瘫的娇躯,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时候,那肉棒一
甩,一片水花登时飞溅,连她脸上也淋上了一点,绛雪只觉口中一干,她虽知能
令姐姐如此销魂蚀骨的,绝非中人之器,却没想到赵平予的肉棒竟是粗壮若此!

  不但粗长壮硕,顶端更如伞一般大开,光想到被这样的东西刺入穴内大逞淫
威时的景象,绛雪已忍不住直吞口水,既害怕又有点向往,那才刚把绛仙干的欲
仙欲死的肉棒,也不知射过了没有,如此的湿漉火烫,真不知自己是否吃得消?

  见绛雪被他肉棒旋甩的动作弄得一怔,却未娇嗔他的无礼,更没丝毫躲避之
意,半带蒙茫的美目反倒直盯着那如怒龙般昂首的肉棒,一副又爱又惧的模样,
赵平予心中不由一喜,他和绛仙早搞过一回,再来次云雨之缘不算什么,可绛雪
与自己却是第一次这般裸裎相见。

  对这娇滴俏幼的师姐,赵平予虽不至于却步,举手之间却不由得有些迟疑,
但从绛雪此刻的神态来看,方才自己特意在床前将绛仙弄的魂飞天外,令她那欢
乐露骨的呻吟声再无半分阻滞地脱口而出,对绛雪的刺激确实蛮大的,否则现在
的她,怎可能这样牢牢地盯着肉棒不放,全无一点回避之意呢?

  大着胆子,伸手轻轻捧起绛雪晕红的脸蛋儿,见绛雪竟顺势昂首闭目,一副
任君采撷的模样,赵平予不由愈感刺激,他一边凑过脸去,吻上了绛雪那红艳欲
滴的樱唇,在她的咿唔声中破开了她两片红唇的防备。

  绛雪只觉随着赵平予的唇舌贴上,一股温柔的力道传了过来,令她不由自主
地撤开唇齿,让他长驱直入,尽享她檀口中温暖香滑的甜香,那灵巧的舌头连在
她口腔中刮扫滑动的滋味都是这般甜美诱人,令绛雪口舌稚嫩而热烈地反应着,
再也无法自主地随之起舞。

  加上赵平予不只口舌厉害,轻捧着她脸蛋儿的手也不闲着,绛雪只觉娇躯一
窒,他的手竟已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滑入,钻进了被内,一点一点地向她的娇躯发
动攻势。

  本来从方才窥淫之时,绛雪一颗芳心已被那热情如火的景观撩的再难自抑,
现在又给赵平予舌头侵入口中,熟练地挑逗着她正喷发的淫欲,那里抗拒得住那
魔手的侵犯?她揪着衣领的纤手一开始还勉能扣紧丝袍口处,但在赵平予的手锲
而不舍的努力下,很快他的手已破开了绛雪纤手的抗拒,顺着她躁热的肌肤慢慢
透入,一点一点地向她的香峰进发,在绛雪娇躯诱人的轻扭之下,慢慢地攀山越
岭起来。

  一面享受着与他之间的口舌缠绵,一面轻挪娇躯,让自己的胴体与床褥间不
再那般贴合,好让赵平予的手愈来愈好动作,绛雪不由得心跳加速,迷醉在男女
之间那动人的情境里头。

  赵平予的手所带来的感觉之佳,乃是绛雪从来未曾尝试过的,连风采旬都没
有这般灵动又富热力的技巧,那几只指头上也不知带着火还是带着油,点戳揉弄
之间,不住地令绛雪体内欲火更炽,不知该说是火上加油,还是被他将火送入了
体内。

  迷茫之间,绛雪只觉自己的胸前愈来愈涨、愈来愈热,一对香峰似已被赵平
予弄得愈来愈挺、愈来愈大,扭动间磨在褥上的感觉更为醉人,光是娇躯轻抬,
已无法让他的手好动作了,她迷乱地和他接吻,纤手柔弱地将娇躯撑起,愈撑愈
高。

leaflife 2008-11-16 13:33

梦回天阙 第五十七章 双花同绽

  不只口舌与双手的技巧惊人,赵平予在时机的把握上,也可说是恰到好处,
当他的手漫步登峰,一点一点地享受着绛雪乳上嫩滑的触感,绛雪的欲火也愈来
愈盛,待得赵平予的手攀上峰顶,将绛雪乳上的两朵红蕾肆意把玩的当儿,那强
烈的刺激,令绛雪不由得失声娇吟,偏赵平予就在此时收回舌头,一边用嘴撑开
她的小口,让绛雪曼妙甜美的呻吟声在两人的口中交响回荡。

  「坏……平予你……你好坏!竟然……竟然把绛雪逗的……逗的那样叫……

  真坏死了……」

  他的嘴爱不忍释地离开了她的红唇,几丝甜蜜的光线在两人口舌间映着,情
迷意乱间绛雪竟有一股追寻他那灵巧舌头的冲动,她虽知给赵平予这么一逗玩,
不知不觉她已抬起了上身,丝袍半敞,一对玉乳活色生香地在他眼前鼓涨弹跃,
任他的双手尽情爱抚玩弄,但现在的绛雪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她好想被赵平予猛
地双手连撕,将自己剥个精光,用那肉棒狠狠地将她玩弄,搞到她欲仙欲死。

  见赵平予也不答话,只是双手更加了点劲,弄的绛雪的娇吟声高了起来,随
即是一阵时轻时重,时而若有似无、时而威猛强悍的撩动,搞的绛雪真不知如何
是好,他的双手似有着魔法傍身,令她的一双美峰愈被揉弄变形愈是情热如火,
当他放轻时令她想要他加重手法,当他加重时又使绛雪渴求着被他轻轻抚爱的滋
味。

  随着赵平予的双手时重时轻的揉捏动作,绛雪的呻吟时而高昂、时而低回,
每声每句都带着难以想象的迷乱荡漾,让欲火在她体内冲撞难休,愈烧愈热。

  「坏蛋……啊!坏蛋平予……你……唔……你的手好坏……好过份!那……

  啊……那里有那样弄的……喔……好美……哎……你……那么重……绛雪的
那儿那么……那么嫩……你怎么这么……唔……这么用力……啊……好美……坏
……

  才让绛雪舒服,你又放轻了……过份……讨厌……啊!别松手……绛雪爱你
……

  爱你这样揉……哎哟……再……再大力点啦……别……别那么轻……光知道
撩绛雪的火……你坏……唔……拜托……绛雪要……要受不了了……啊……」

  给赵平予一双魔手在胸前肆意玩弄,绛雪体内的火终于烧化了她,烧的绛雪
再难承受,她娇躯一振,将身上的锦被和丝袍全推了出去,赤裸裸地投入了赵平
予怀中,任他俯身重重地吻在自己唇上,滋味美的让绛雪想叫都叫不出来。

  慢慢地,那双令她爱恋不已的魔手,已有一只逐渐转移了阵地,从绛雪的腹
上轻柔爱怜地滑了下去,分花拂柳般梳过绛雪下身那乌润细滑的毛发,一步步地
走向绛雪那迷人的幽谷,每一步都让绛雪的娇躯不由自主地震动一下,却是再难
阻止。

  「好师姐,你看……你都已经这么湿了……」手指轻巧温柔地滑进了绛雪的
幽谷,只觉指间腻滑湿润,赵平予故意似地将嘴儿退开,把那沾着湿气的手指举
在绛雪眼前,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环到了绛雪的纤腰上头,只用胸口磨弄着绛雪
贲张的美峰,「平予真没想到……你会湿的这么快……」

  「绛雪是……是骚娘儿嘛……」看着那无可抵赖的情欲证明,绛雪不由得埋
首在他胸前娇嗔,待话儿出口才觉大羞,自己怎么把在被别的男人干时才会出口
的淫话儿也披露出来?

  偏生一句「骚娘儿」才出口,整个人登时像被火烧过一样,幽谷中一股狂潮
更不由自主地奔腾而出,将绛仙的床狠狠地湿了一大块,「啊……都是你啦……

  坏死了……害绛雪把……把姐姐的床都给……都给弄脏了……」

  「我们还要弄得更脏呢……好个小骚娘儿……」见绛雪欲语还羞,偏又情欲
如火,火热软柔的娇躯在自己怀中不住娇颤,似想抗拒更似想要他的雨露施予,
「好师姐……平予可以干你了吗……」

  「唔……你坏……都把绛雪逗成这样子了还问……当然……当然可以……」

  应承的话儿才出口,绛雪登时「啊」的一声,赵平予竟似再忍不住般将她压
倒床上,就卧在绛仙身旁。

  绛雪还来不及出声抗议,只觉双腿被他一分,一股强烈的满涨感登时塞满了
幽谷口处,随即一股强烈洪流火辣辣地直捣黄龙,劲的直射绛雪的幽谷花心,那
热力射的绛雪一声娇噫,只觉幽谷深处都被涨的满满的。

  这一下突如其来,虽是刺激却也令绛雪芳心暗恚,若他撑到刺进了深处,才
狠狠地射在她心里那有多好?虽说赵平予方才才把姐姐弄得死去活来,耗了不少
力气,可再怎么说也不该连进都没怎么进去就射了呀!

  她气得娇躯一抬,在赵平予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的赵平予夸张地叫了一
声,这才躺了回去,还气鼓鼓的,「怎么……怎么这么没用?才进来就射了……

  让绛雪半天吊……」

  「对不起嘛……」一脸无辜的样儿,赵平予垂着头,连声音都软了,「是绛
仙师姐啦……他要平予把她干到全泄出来……然后全都射进绛雪师姐里头去……

  害平予一时忍不住……才会这么快……」

  「绛雪不管啦……」气的把脸儿扭了一边,却漏了绛仙面上一丝莞尔之色,
绛雪气的脸儿都红了,上半身虽是瘫在床上,纤腰却仍不服地向上抬着,缠在赵
平予股间,一双玉腿更已环上了赵平予的腰,一副要把他磨到雄风再振的模样,
「你非得再硬起来不可……否则师姐可不饶你……」

  话声还没落,突地绛雪娇躯一震,缠住了赵平予腰间的腰腿想要退开却是一
点力都使不出来了。就在绛雪那怨嗔的话儿刚出口的当儿,赵平予那射精后渐渐
软垂的肉棒,突然一下子又硬挺了起来,而且像是突然长长变粗了一般,一股雄
浑火热的触感,从花心的最深处到幽谷口上竟一寸不失地一瞬便烙了上去,那火
辣辣的快感登时殛的绛雪小嘴大开,整个人都僵在当场。

  也不是头一次和赵平予干,又是刚刚才尝过他的滋味,绛仙自知赵平予再不
济也不至于泄的这么快,还故意在绛雪面前示弱,让不满足的绛雪出言奚落,摆
明就是要逗这顽皮的师姐,芳心才刚暗笑绛雪自不量力,竟这样出言奚落于他,
猛地感觉身边的绛雪香躯一震,整个人都似僵了,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完整,她虽
没亲身承受过这招,却也知道绛雪给赵平予狠狠地暗算了一记,现在的她想必知
道了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么好笑,又或许……她现在爽到连想都没法儿去想呢?

  真的没想到,赵平予竟这么快便重振雄风,方才的早泄就好像开玩笑一样,
而且这一下重振雄风不如以往,他的肉棒竟是一口气便在自己的幽谷当中爆发般
地膨胀起来,一下将绛雪窄紧的幽谷舂得满满实实,再没有一寸遗漏。

  绛雪虽说才刚被赵平予的挑情手段逗的欲火如焚,幽谷当中水滑潺潺,再没
一刻像现在这么需要肉棒的充实,但这突变来的太过猛烈,一下子便直捣花心,
将她整个人都涨实了,强烈的酥麻混着一丝痛楚,一瞬间便吞噬了她,若非方才
给赵平予劲射后芳心不满,涨满的情欲落下了少许,怕光这一下已足令她高潮泄
阴,一下子精关全溃了。

  「平予……唔……你……你好坏……竟这样……这样逗绛雪……」

  差点没被赵平予这一下弄到泄阴,也幸好赵平予一击即退,没再动作,只是
深深地埋在绛雪的幽谷之中,享用着她的窄紧温热,娇喘了好一会儿的绛雪,总
算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虽无法强制自己搂紧了他的肢体松开,更不能自拔地让
幽谷不再那么紧地啜吸住肉棒,嘴上的娇嗔还是做得到的:

  「明知道……明知道绛雪想你干……还这样挑逗师姐……你从……从那学到
这么坏的……刚才师姐差点没气得……没气得哭出来呢……坏……」

  「这样坏……不好吗?」

  「当然不好……唔……姐姐……姐姐也是……这么猛的力道一下进来……精
气把绛雪快……唔……快撑死了……教绛雪那里……那里消化得掉?要是涨破了
怎……怎么办?」

  感觉方才赵平予一下劲射,火热的精液混着从绛仙那儿吸出的元气精华一股
脑儿全送进了绛雪体内,绛雪功力虽也不弱,但要一下子消化这么大量的精气,
却是力有不逮,只觉体内精气饱满欲裂,几乎整个人都要破开似的。

  「所以平予才要来这一下……」表面上没有动作,实则暗运「不动之动」的
秘术,就连与他亲蜜结合的绛雪,都浑然不觉赵平予正慢慢探上她原本潜藏,却
被方才那一下刺激弄得露了头的花心处。

  「光靠师姐你是吸化不了的……所以平予这下子要狠狠地干你,一边让师姐
爽,一边引导你的体气,在体内循环流动,让脏腑逐步收纳,直到全都吸纳进绛
雪师姐你的体内为止……看平予多为你着想,你却对师弟这么坏……还说平予没
用……说平予让你半天吊……逼平予非硬起来不可……」

  「对……对不起嘛……」知道自己这一下是在劫难逃,赵平予一边把自己涨
得满满实实,一寸都不漏,一边在自己耳边把她方才的怨声复述出口,摆明了是
要拿自己开刀,好好泄上一次火,把以往的帐做一次清算,绛雪却是一点都不害
怕,反正都被他插进来了,想逃也没办法,何况现在的自己如此酥软无力,就算
是被强奸都不想逃呢!

  「全是……全是师姐错了……绛雪知道你在生气……就一次……一次把火气
全泄到绛雪身上好了……反正……反正绛雪也逃不过你的手……唔……可……可
是绛雪被你顶的整个人都酥了……功夫根本运不起来……一点都没办法配合你,
哎……这下该怎么办呢……」

  「师姐不用担心……」在绛雪耳边轻轻咬了一把,吸了几口,逗的绛雪娇躯
又颤了几下,赵平予这才把声音特意放的邪邪地,在绛雪耳边轻语着,「师姐没
有必要用功……只要放心爽就好……一切有平予呢……平予会一边把绛雪师姐干
得飘飘欲仙……一边帮绛雪师姐调理功力……让你爽到昏……」

  闭上了美目,沁出了几许清泪,绛雪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一边娇吟出声,
她知道赵平予在这方面是厉害的,若他真这么说,自己必是想帮忙也没法,所能
做的只有在赵平予的侵犯占有之下尽情享受,全心全意地献身于淫乐当中,这下
子搞完自己虽是功力大进,只怕幽谷当中也要被赵平予侵犯到干。

  光想到自己将被他一次次地攻陷榨取,直到榨到最后一滴春泉涌现,绛雪心
中不由得掺杂着期待的兴奋,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他弄的死去活来,直爽到除
了快乐什么都无法去想,那种只有姐姐试过的高潮迭起、脑中一片空白的喜悦,
自己今晚就要享受到了。

  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赵平予这回带来的,必是自己从未尝试过的绝佳体
验,但绛雪却没有想到,这般滋味竟是如此凌厉地将她贯穿,当赵平予开始挺动
的当儿,才刚被他插的一阵酥麻,几几乎都要麻痹的深处,竟又传来一股火辣辣
的触感,直截了当地钻进了她的花心,一片片的燎原之火再无法遏制地在她体内
四处窜流,电的绛雪脑子发昏,快乐的眼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

  四肢紧紧地箍在赵平予身上,再也不容一寸的空隙,挤在他胸前的玉峰更被
两人的磨动激烈地变形弹跃,带来更强烈的刺激,绛雪一边被干一边欢叫,只觉
这世上再没有这般甜蜜美妙的享受。

  「哎……哟……好……好平予……你真是……真是太棒……太厉害了……绛
雪要……唔……要丢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呀……啊……别……别那么
用力……要干穿了……绛雪的……绛雪小骚娘的骚穴要……要被你插破了……」

  「唔……用……用力点……就是那儿……啊……好硬……好大……唔……你
的棒子真是……真是太美了……哎你……你进的好深……唔……怎么……怎么还
能再进去……啊……不行……绛雪会受不了……会被干穿的……唔……哎……哎
呀……又……又来了……嗯……别……别放轻……就是那里……把师姐给……给
搞死……唔……又要泄了啦……丢死人了……」

  见绛雪如此狂放,嘴上的娇喘浪吟之声源源不绝,赵平予虽说还得分心去导
流她体内气脉,让绛雪的脏腑逐步承受原属绛仙精气的贯注,却也不由得乐在其
中。这段日子以来他虽非没在床笫间乐活过,但顾忌着白欣玉,夫妻两边都不敢
太过动情,新练的「淫杀术」奇学全无适用余地,憋也憋得他难受死了,好不容
易能在绛仙和绛雪姐妹身上试招,教赵平予那里忍得住不全力以赴?

  虽说和绛仙绛雪姐妹俩这样胡搞,恐怕有点对不起苦候他的蓝洁芸和项家姐
妹,这样狂放的弄法更令他觉得对不住要被他调教的雪青仪,但干都干了,他也
不想半途而废,总之先爽了再说。

  虽说赵平予分了心,没能真正全力以赴,但绛雪的经验远不如绛仙,赵平予
的实力又非等闲,那娇嫩的花心那受得住赵平予次次重击、下下猛轰?很快她就
给赵平予干的阴精大泄。

  偏偏绛雪才刚刚被赵平予送入体内的精元早已循环全身,带给了绛雪无比的
潜力,令她虽是泄了一回,体内的精气却又弥补上那缺陷,使绛雪能够再次在赵
平予肉棒下扭摇不休、婉转逢迎,在前次未消的高潮中再次加上了快乐的冲击,
泄的愈来愈是舒服,却是每次都能有所弥补,绛雪虽觉娇躯疲惫若死,但随着赵
平予的深深肏入,体内竟似又浮起了无比精力,让她再次迎合他的强攻猛打。

  「啊啊……好爽……好舒服……啊……不要停……干我……啊……要丢……

  升天了……哥哥……大棒子……好会干……啊……爽……爽死……啊……用
……

  用力干……啊……插……插到底了……啊啊!……师姐……受不了……爱死
……

  啊……爱死哥哥……哥哥大棒子……啊啊!啊……师姐……每天……都要干
……

  干小浪穴……不行了……干死妹妹……啊……啊……」

  感到自己被赵平予充实的满满的,那粗大壮实的肉棒在体内不住磨擦抽送,
幽谷的每一寸都被他擦的火辣酥麻,仿佛置身仙境,一道又一道无法言喻的快感
震撼她的身心,令绛雪痛快得发出惊天动地的浪叫,哥哥妹妹等淫语都出口了,
连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只是她虽被干的痛快,体内又是精气充盈,仿佛再多干几回都没关系,但花
心那娇嫩处却是头一次遇上这般猛肏狂淫,那处虽因练媚功的关系变得柔韧,不
像一般女子般娇弱,却也没法受得了这么久,尤其嘴上叫的那么浪,更使体内的
快感不断冲高,带来的冲击愈发狂烈,终于使她软瘫了下来。

  本来赵平予的持久力就极佳,加上连续练了《梅花三弄》和「淫杀术」后,
床笫间的功夫更上层楼,虽称不上金枪不倒,却也是勇猛耐战,绛雪虽已高潮迭
起,软绵绵地瘫痪,神色间虽仍有承欢之意,瘫软的娇躯却再挤不出一线迎送的
力气,赵平予虽觉硬挺着有些难受,却不能不先把绛雪给放了下来,要是自己一
个收敛不住,把绛雪插伤了,绛仙可饶不过自己,这件事在他练化两道功夫时,
就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才能在这欲火正盛、酥爽若死的当儿及时想起来。

  「好师姐……」伸手轻抚着身旁绛仙尚未全干的肌肤,赵平予差点想探头下
去亲吻一口,却不敢造次,绛仙今夜才被风采旬搞过一回,尚未得歇又被自己大
干一场,又为了移功予绛雪而精元大泄,体内犹自亏虚,多半是受不得再一回挑
弄了。

  偏偏他就想问她那湘园山庄的形势图在那儿,现在的状况也问不出口,浓情
蜜意刚过,自己竟就不解风情地提这问题,摆明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和两女翻云覆
雨,对她们未免太伤了些,搞的赵平予一时只敢动手,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哎……好平予……绛仙知道你想……想问什么……」

  见绛雪已半晕了过去,眉宇之间尽是满足无比的神色,幸福到快被撑破了,
绛仙虽不由暗暗心惊,赵平予的床上功夫当真厉害,别说风采旬,在这方面恐怕
连四大长老合起来都不如他,但身体里头充盈着的满足,却令她不由沉醉,自己
虽说身为排帮帮主,不好和郑平亚太过别扭,和赵平予的关系绝不能曝光,甚至
不能让四大长老知道,妒心之下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但这样暗来暗去的奇异偷
欢快感,却更令人难以自拔,不由浮起了一个主意,「不过……不过绛仙还不满
足……你至少先……先好好发泄过……绛仙再招供……」

  见绛仙到现在还卖着关子,不肯说明到底把那幅图藏在那儿,赵平予虽也不
由有火,却没原先想的那般气,绛仙也不是故意刁难,在玄元门时这两姐妹原就
是这样作派的!何况他的肉棒还自如日中天,要消下来还得一番功夫,绛仙若不
说自己还不好动手硬要,她既出言要求了,身为男人那能不满足女人的需要呢?

  「既是如此,那平予就失礼了……师姐小心要吃些苦头哟……」

  诱人地飘了赵平予一个媚眼,绛仙娇滴滴地在他伸过来的手上吻了一口,极
尽媚荡之实,「女人遇上了坏男人……那有不吃苦的?平予你放心……绛仙不是
那么脆弱的女人,不怕吃苦头的,绛雪也不怕……就算这回会被你弄的好几天下
不了床,到早上还腰酸背痛,也非把你吸出来不可……」

  顺着赵平予的指示,绛仙驯服地趴伏下来,只那美臀娇滴滴地高高翘起,玉
腿微分,露出了那才刚休息过一会的嫩红幽谷口,那春心荡漾、待君采撷的媚样
儿当真诱人之至。突地绛仙一阵呻吟,只觉背上加了些重量,却非赵平予自己,
而是绛雪那酥软灼热的裸胴,正舒舒服服地仰卧在绛仙的背上,幽谷中不住溢出
的汁水逐步下滑,和绛仙的流溢混成了一处,模样更见媚惑。

  本来被他指挥弄成这么个羞人模样的当儿,绛仙还并不当回事,这姿势是白
山君最好用的,她虽没尝过几次,却并非不知其中妙趣,但绛仙怎么也没想到,
赵平予竟把绛雪安在自己背上。

  她虽有云雨经验,一次面对几个男人的羞人情况也曾面对,但这般两女同媚
一男的姿势,却是从未有过,也不知这奇特姿势只是让赵平予好动作,奸过了自
己再去玩绛雪,还是说这样的合体技另有滋味?只觉胸中茫酥酥的,既想问他却
又不敢开口,只知这回必又是个新奇曼妙的经历。

  ……

  迷迷茫茫之间,只觉耳后传来了女子的婉转呻吟,又甜又美,对身上的男子
不住求饶,一副高潮迭起、再难承欢的软弱媚态;而自己的状况也不安稳,不知
是怎么着,自己竟像是被放到了车上,正行走着一条起伏颠簸的路子一般,娇躯
不住地被摇晃着,偏生她才刚刚被男人搞的死去活来,身心到现在都还沉醉在高
潮那甜蜜的余韵当中,美的像是整个人都酥了,真不想醒来。

  但身下的摇晃,却是愈来愈厉害,顶的她连睡都没法子睡了,绛雪无力地媚
眼一线,只见赵平予就在自己眼前,身上都是汗水,气喘嘘嘘的不住向自己顶挺
冲撞,一副正把女子干到云雨情浓的高潮样儿。

  从这体位来看,正被干着的该是自己,可绛雪却是完全没有被男人干时应有
的感觉,身子荡漾如飘,只是随着赵平予顶动,她的幽谷口处被他不住磨动,又
酥又麻的,一时间绛雪只觉强烈的空虚感传上身来,幽谷中又是涌泉汨汨,真的
颇想被他雄猛地抽插一阵。

  听得耳后女子的声音不住传了上来,好一会儿半茫然的绛雪才警醒过来,她
这才发觉,自己并不是被人放在船上或车上,而是下身枕了个女人,正软伏在那
儿,承受着赵平予一次又一次的狂抽猛送,也不知已玩了多久,那女子的扭摇顶
挺愈来愈是无力,若非靠着赵平予双手扶在腰间,怕早已软瘫下去。

  也不是头一回听姐姐被男人玩了,绛雪自是听得出来,在自己身下婉转扭摇
的,不就是绛仙吗?只她边被赵平予深入浅出地干着,边在自己身下妖冶地扭摇
晃动,身上还负着自己的重量,怪不得绛仙会如此疲累,不住软语求饶,被赵平
予干的活像是魂儿出窍一般。

  「姐……姐姐……」

  「哎……绛雪你……你醒了……啊……」

  给赵平予用这姿势猛干,娇躯忍不住顶扭回应,但顶摇之间却觉得身上妹子
的胴体似是愈来愈重,压的自己无力顶动,但随着她的奋力扭摇,绛雪的幽谷间
汁水不住外溢,沾的绛仙正被干的发红发烫的股间似火上加油般,在绛仙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股柔媚的波涛,正慢慢在她被热情充满的股间流动着、抚摸着。那滋
味真的好生奇怪,却又有点温柔的感觉,令绛仙不由得愈发投入。

  等到绛雪终于醒来,侧身招呼于她时,重心一动,绛仙更觉臀上似被压了一
下,力道像能透过她敏感的娇躯,直透幽谷深处,呻吟的愈发软媚了,「哦……

  好美啊……好绛雪……你可终于醒了……姐姐被……被坏平予搞的快死掉了
……

  唔……好美……美死绛仙了……」

  「真的……真的这般美吗?」感觉身前的赵平予和身下的姐姐正缱绻情浓,
偏把自己扔在一边,绛雪虽仍觉娇躯无力,但身下的姐姐那么的热,灼的她也热
了起来;何况随着绛仙在赵平予的长驱直入下娇躯不住扭摇,顶得她也在赵平予
眼前上下筛动着。

  再加上赵平予的小腹正磨着自己的幽谷口处,磨动之间绛雪只觉一股股的刺
激,从那幽谷口处不住袭上身来,偏偏赵平予与绛仙交欢正浓,肉棒虽勇却始终
招呼不到自己身上,她的幽谷当中泉水跌宕,随着娇躯被身下的姐姐不住弹起而
在谷中飞溅冲动,幽谷口被赵平予磨的神魂颠倒,里头却是空虚无比,那滋味可
真令绛雪难以忍受,她明知赵平予绝没有空闲来弄自己,却仍不住娇语恳求,与
绛仙的声音黏在一处。

  「哎……好……好平予……唔……你……你怎么这么勇的……又……唔……

  又长……又粗……哎哟……每次都……每次你都进的好深!哦……美……唔
……

  美死绛仙了……哎……你这么干……干的绛仙真的……真的快死掉了啦……


  「啊……姐姐……平予……你们……你们好过份……边干的这么爽……边这
么逗绛雪……啊……讨厌……坏蛋……坏平予……你……哦……你这姿势……边
弄姐姐边……边把绛雪弄的好难受……把绛雪磨成这样……却……却搞的绛雪上
不上……下不下的……坏……啊……坏死了……还……还有……唔……姐姐……

  你……你好热……热的绛雪快疯掉了……哎……你明知绛雪吃不消……还和
坏平予这样合弄……合弄的绛雪熬的好惨……啊……好过份……唔……」

  「别……别怪姐姐……唔……好绛雪……姐姐也没办法……平予这么强……

  又这么猛……把我们都弄瘫了还……还这么勇……绛仙根本就……唔……啊
……

  美死了……绛仙根本没办法……只有……唔……只有被他干的……干的爽歪
歪的份……啊……

  「好平予……好弟弟……你插……哦……又插到那儿了……啊……别……别
弄那么深……唔……你再干……再在那儿插上几下……哦……好美……美死绛仙
了……师姐会死掉……唔……你太……太猛了啦……妹妹要……要被你干坏了!

  啊……别放轻……就这样狠干……啊……愈勇愈好……嗯……你……你又要
干的绛仙丢了啦……」

  「啊!……讨厌……平予你……你怎么这么弄师姐的?哦……坏……姐姐都
要……都要被你干到丢了……还把绛雪这样吊胃口……讨厌死了!唔……啊……

  你的手……哎……别……别那么用力……会弄痛的……唔……好……对……
就是这样……哦……好舒服!你……哎……你先搞定姐姐……再来弄绛雪……唔
……

  绛雪会……会等着的……啊……」

  虽看不到绛仙的神情,但光听她的莺声燕呢之柔软甜蜜,声音中还不时跳出
几句将欲泄身的诱人浪语,绛雪也知姐姐已近高潮,偏偏自己却只能旁听着绛仙
被赵平予干的死去活来、乐不可支。

  虽说她光今晚已连受了两次阳精灌溉,腹中委实充实已极,被身下的绛仙回
光返照地颠簸扭摇顶动之下,原本想将精液彻底吸汲的幽谷早被震的汁水外溢,
股间早被混浊的精水污了好大一块,但绛雪先前被赵平予弄出的高潮犹未平复,
现在姐姐和他又在自己身边弄出这么个诱人的活春宫来,还让她头一回以旁观者
的身份去感觉那男女高潮时的体热和震动,教她怎受得了?

  幸好赵平予虽一边干着绛仙,感觉着她幽谷当中那绝妙的夹吸魅力,一边看
着绛雪那既无力又渴想欢悦的媚态,耳中又听着绛仙和绛雪姐妹一个爽不可言,
被干的神智朦胧,言语间叫出了无比淫情浪态,活色生香,另一个则娇唤不止,
不住地向他渴求,那娇躯更随着身下绛仙的鼓动,在他眼前扭摆着无比情欲的热
力,那强烈的感官刺激,令赵平予着实舒爽受用。

  但赵平予也没忘了绛雪,一双手微一前探,将绛雪那充满诱人风情的跃动双
峰拿在手中,尽情地揉弄起来。虽说一开始因着太过投入绛仙的热情,手劲未免
太大力了点,但这般强力的揉弄,对正为欲焰所苦的绛雪而言,却是正合所需,
只搓的她娇吟不休,扭动着连身下的绛仙都影响的更为放怀。

  本来当男女交合之际,觉得有人在旁窥看,那滋味虽是羞人,一般良家女子
绝难承受,但一旦尝试过后,那种羞人的刺激,却常令云雨中人为之乐不思蜀,
绛仙虽已经过不少淫风浪雨的洗礼,多人群交绝非首次,但这样让自己的妹妹亲
身去感受自己的欢乐,可也是头一遭。

  加上赵平予习过《梅花三弄》与「淫杀术」两大奇功,功力远胜当日温泉初
交之时,绛仙今夜又先和风采旬玩过一次,此消彼长之下,自是更难撑持,原本
在赵平予的挞伐之下,那高潮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给耳边绛雪的浪语一
激,股间登时浪花泉涌,口中更是失魂落魄地不住娇吟。

  虽已搞定了绛仙,但眼前的绛雪却似已被两人的浪态诱发了情欲,虽说是今
夜第三回待男子交合,呓语浪态却是层出不穷,全无半分疲态。本来以赵平予的
性子,现在该是转移阵地,将情浓欲炽的绛雪给大干特干,令她尽情沉沦欲海,
被他征服的服服贴贴,但今晚他连战二女,先前又把绛仙的阴精吸了好大一块,
若是一点精元都不给她,绛仙便是媚功深湛,今儿又正是她阴极阳生、调节体内
气息的关头,这样下去也怕会有伤身之危,他可真想先在绛仙穴里射了再说。

  「好……唔……好平予弟弟……」虽说高潮之乐犹占据周身,但绛仙与他正
交接的紧密火热,又岂感觉不到赵平予的冲动?

  她娇声轻吟,语声媚若游丝,「绛仙已……已舒服的要死了……再受不得你
的爱宠……你就……唔……别再弄绛仙了,先搞绛雪吧……绛仙底子够厚……今
儿好生泄一次没关系的……倒是……倒是你若不把妹子再射一回,让绛仙看不到
她那儿阳精乱淌的美态,绛仙可饶不过你哟……」

  话声才刚落,绛仙陡地又叫了起来,她现在才知道,绛雪方才为何在她身上
不安份地扭来摇去,口中淫语纷呈,让她纵看不到也猜得出绛雪的妖冶意态,原
来以身为床,让别人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竟是这么个混杂到难以言语形容的滋
味!

  绛雪原本被赵平予的磨弄和绛仙的淫态弄的欲火焚身,又被赵平予灵巧的双
手在酥胸上头尽情揉弄,玩的香汗如雨,难禁玩弄的她早不堪等待,赵平予才转
移阵地,将那犹带着绛仙汁液的肉棒老实不客气地直闯绛雪幽谷中时,登时令绛
雪娇躯颤抖,忍不住高声欢叫,藕臂更是不自禁地紧搂住他,活像是想融进他体
内似的。

  见绛雪如此媚态,赵平予心知这小姑娘被他方才特意造作的搞法弄的太狠,
欲火之旺前所未有,绝不期待巧致的攻势,他虽知方才那样做法会让两女同受刺
激,乃熬战数女时的秘技,却没想到绛雪连爽两回,还有如此热力,不禁心中一
震,放弃了种种小手段,而是以肉棒尽情狂抽猛送,一边猛攻着她股间玉门关,
一边双手抓住她那充满弹性的美丽双峰,将那亭亭玉立的红蕾收在指间,以最火
辣的方法加以刺激,使受不住他玩弄的绛雪淫语尽出、浪态纷呈,再无法自拔。

  ……

  好不容易撑到绛雪阴精尽泄,赵平予也射了出来,他虽是生力,在床笫方面
又特能持久,但连玩二女的体力消耗,也让赵平予爽的浑身无力,精液一射后,
他整个人都似要瘫了,幸好绛仙这张床还够大,三人同寝仍有足够空间,否则光
这一倒,差点没将绛雪整个人都压倒在床上。

  也幸好没有被压着,否则怕绛雪真会受伤。她经验尚浅,今晚又连受三元,
方才在绛仙身上亲身体会她与赵平予的驰骋时,股间已被滑出的精液染的一片狼
藉,如今又再受了一发,那炽热而丰足的精水,哪是她一个经验不足的少女所受
得住的?

  只见此刻的绛雪软瘫床上,泛着香汗的胸口不住起伏,其它部份却是一点动
作都难,更别说是伸手拂拭那精水淋漓、着实精彩的股间,显然这般强烈的性爱
风雨吹打,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虽说她媚功已不弱,又身具武功,体质
柔韧,却也已支持不下,只知娇腻地轻哼着,别说肢体动作了,连说话的力气都
没有了呢!

  喘了几口气,赵平予一伸手,将绛仙那窈窕的胴体抱了过来,一口便吻了上
去。本来已在连番爱欲之中爽到浑身瘫软,绛仙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来,只能咿
唔连声地推拒着赵平予的侵犯,那推拒是这么柔弱,赵平予根本没用上点力气,
已将她的樱唇破了开来,舌头狂暴地攻了进去,在绛仙泛着芳香的檀口中尽情游
走。原就受不住他的侵犯,绛仙虽已酥的连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但在他口舌
的激情搅动之下,小香舌竟也随之起舞,和他进侵的口舌尽情缠绵舞动。

  等到赵平予松开了她的樱桃小口,绛仙已偎进了他怀里,脸儿不禁又红了起
来,媚目之中波光流盈,充满了云雨之后的诱人神态,在他胸前滑动的纤指却较
方才有力气多了:

  「哎……好平予……你也……也太好心了点……这是修练媚功的过程,绛仙
原就有所准备,绝对没关系的……连着把绛仙和绛雪都弄的死去活来,你也该累
了,又何必这样为绛仙度入真气?就算你再厉害,人总不是铁打的,身子要自己
小心,否则弄的太累了,你的洁芸小姐若来找我算帐,绛仙可吃不消呢!」

  「师姐放心好了……」见绛仙媚目流转,全不像方才那样舒泄过度后无力的
软弱姿态,知道是方才拥吻之间度过去的那口真气起了作用,赵平予的心这才放
了下来。方才他将绛雪送上高潮之后,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一转眼却见绛仙软倒
一旁,眼帘紧闭,眉目之中有种虚弱的苍白,还以为她被自己玩的太过火,泄到
脱阴了呢?

  若非绛仙修练媚功,云雨之间虽能吸男子精气以为己用,但一旦舒泄时,那
阴精一泄千里的耗损也较常女为多,搞的太过火时,情况可要比一般女子泄阴时
还要危险哩!

  「平予没事的……倒是二师姐对此还不甚熟练,平予方才又弄的太过纵情,
弄的她都睡昏了……若再多搞怕有危险,先休息个几天,好生将精元收纳运化,
或许会比较好吧?」

  「这也是……」看着被连番高潮弄的晕晕乎乎,爽到元阴尽放,力竭到晕了
过去的绛雪,绛仙不由一笑。她原先虽曾和赵平予有过云雨之欢,却不知这段日
子以来,他竟进步了这么多,自己的媚功在他身上一点采阳的用处也没有,只能
用来服侍的他更为欢快,也真不知他的洁芸小姐和项家姐妹,在夜里是怎么承受
这师弟的?

  「不只是绛雪,连我都快昏了……哎,天山派遇上了这种事,莫非……莫非
你这回来寻柳掌门,是打算连她也收了?听说她可是世所难见的绝色美人呢!」

  「这……这个……」雪青仪等人也就算了,赵平予真没想到,竟连绛仙都敏
锐到发觉他和柳凝霜之间的事!幸好听她口气,还不知其究里,只以为赵平予床
上太过强悍,才想再找美人儿发泄而已,「那……那是前辈高人……平予可……

  可不敢造次……何况光重兴天山派的事,就够伤脑筋了……」

  「好啦好啦!」听赵平予给自己几句话,就弄的手足无措,绛仙不由嘻嘻一
笑,在他脸上吻了一口,这小师弟虽说在床上的功夫让女人爱的如珠如宝,实际
上还是初见时那好玩的小师弟,「那图就在那边的柜里……你是要自己去找,还
是把绛仙抱过去亲手取出来?哎……好平予……你若再这样抱着绛仙,绛仙真忍
不住想再要你一次……怎么连泄了两回,你还像……还像还可以似的?」

  「这……这嘛……」听绛仙这么一说,赵平予差点想把绛仙放开,这师姐虽
比绛雪成熟,心性却也顽皮得紧,教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总不好爽了之后
就把她扔在一边吧?这可是云雨事的最大败笔呢!女孩子是绝对要好生爱哄怜惜
的,不论爽过了没有都一样:

  「平予自己去取就好了……师姐你可要小心,平予虽说能勉力再来一回,还
不用担心撑持不住,可你的身子却吃不消了……师姐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明儿个
给人发现了异样,平予还见不得光,可没办法帮你这一把……」

  「哎……绛仙知道了……对了,你拿那幅图时,别忘了把图后那串钥匙也拿
了去……绛仙记得那幅形势图下,有另一幅地图,你顺道也拿了,对你们多半还
有点用处……就算是贺你成家之礼吧!」

  「不……这……」

  见赵平予还要推搪,绛仙娇媚一笑,纤指在他嘴上一按,「那是前任帮主在
外头的小庄园之一,形势绝对秘密,是绛仙清理他房间时清出来的……帮务颇为
繁重,绛仙虽然爱玩,却也没什么时间去住那儿休闲,倒正好供你用。偷入湘园
山庄查询线索可非一日之易,平予你自己可以餐风宿露,你的洁芸小姐和项家姐
妹们可不好这样吃苦,是不是?平予放心,这几处地方连本帮中人都不甚了了,
更别说是二师兄了,你们在那儿暂时居留,一时间绝不会有泄露形迹之忧……」

  「那……那平予就多谢了……」

  虽知绛仙这举动并非没有目的,她真正是想把自己暂时稳在那儿,好能抽出
时间来寻自己钻研功夫,换句话说就是食髓知味,想把自己系在裙角,找机会再
尝自己那令四大长老拍马难追的床上功夫,但这一下却命中了赵平予的死角,一
来有个居留之所不错,二来这附近全是湘园山庄与排帮的地盘,自己这批外来人
要避开郑平亚的眼线却也不易,绛仙既为自己安排了居处,便是暗示要掩护自己
这批人,赵平予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何况她说的也不错,赵平予自己可以随处睡卧,蓝洁芸和项家姐妹等却是姑
娘家,娇滴滴滑嫩嫩的,虽不能说安排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居处,但一个可以
放松、可以梳妆的居室,却也是极为必要的。

leaflife 2008-11-16 13:34

梦回天阙 第五十八章 脱出虎口

  傍晚的霞光还在天际展现着火红的魅力,在半暗半明的天空中绽开一大朵红
花,那景色美的令人忍不住抬头称赏,更没多少注意力放在地下,这边厢赵平予
总算趁着湘园山庄前卫哨换防的空档,找到机会溜进了山庄,避开了巡逻庄丁的
耳目,小心翼翼地向郑平亚的起居处潜去。

  本来这暗来暗去的勾当,最应在夜阑人静时行动,赵平予一千一百个不想引
发别人的注意,若依他的想法,绝不愿在黄昏便有所行动。但他却不能不承认,
雪青仪的说法确实有其道理。

  这段日子以来湘园山庄既拚命地招兵买马,准备再攻天门,庄中人手必是枕
戈待旦,小心预防着天门大军、神出鬼没的阴京常、甚或赵平予等天山派余孽可
能的攻势,对山庄的防御必是小心到极点,夜间表面上看来适合夜行人偷入偷出
的勾当,实则时候愈晚,湘园山庄中人的警觉愈高,反而更不适合赵平予潜入探
查,还不如趁着日夜交替时寻机潜入,说不定还可收出其不意之效。

  原先虽不把雪青仪的话当耳边风,但赵平予也并不想懔遵不移,反正去的只
有他一人,就算有什么状况,到时候再改变原订计划就好了。但在湘园山庄外头
观察了几天之后,赵平予不得不认为,雪青仪的江湖经验确实远胜自己。

  湘园山庄的防卫确实大有加强,尤其到了夜间更是外弛内张,表面上虽没怎
么加强,但赵平予却看得出来,一到夜间每个巡逻的庄丁连表情都变了,巡行时
更是小心翼翼,绝不予敌任何可趁之机,雪青仪所言确实不错,夜间确非好的潜
入之机。

  幸好外头的巡视愈是森严,过了那条防线后,内里的人愈是放心,大部份的
巡逻都变成虚应故事,只要没在最外头那条线露出马脚,一进庄内就轻松多了,
赵平予一边按图索骥,避过了几起路过的庄丁或侍女,向庄后郑平亚的起居处潜
去,一边偷听着庄中人的交谈,纵然是再小的话题都不放过,或许柳凝霜失踪一
案的线索,不在郑平亚的口中,而是在他们的口语谈笑之间,若自己一不小心疏
漏了什么痕迹,想要老天开眼再给自己寻找她的线索,恐怕是难上加难。

  只是一路听来,却是没听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赵平予只听说柳凝霜失踪一
事确非湘园山庄庄中之人所为,连尚光弘也因此大为震怒,只是他虽亲自去寻找
柳凝霜的踪迹,却也是无功而返,弄得接下来好长一段日子庄中气氛诡异,连身
为庄主的郑平亚都一改平时的脾气,做事小心谨慎,行动绝不大意,生怕一个不
小心就捅了马蜂窝,惹发了尚光弘的火气,那可就惨了。

  他甚至连妻妾的房间都不怎么回,老是挨在书房里,研究对天门战守之事,
弄的蓝家姐妹嗔语不休,偏又知连黄彩兰和范婉香都给他冷落了,他做的既是正
事,两女也没有什么好发怒的理由。

  听到几个侍女彼此传言,今晚郑平亚似又不想回房休息,而是要在书房中熬
上一夜,原本想趁此良机往柳凝霜寝处去搜寻线索的赵平予心下一动,竟改了方
向寻往郑平亚的书房。

  他倒不是认为郑平亚的书房内会有什么线索,而是前次天山的事,老在他心
头横亘着一根刺,他原先虽只想找到柳凝霜的蛛丝马迹,就离这儿远远的,再不
想和郑平亚有任何瓜葛,但人一到了此处,心中那混杂难明的情绪,竟逼的赵平
予迳自转向,无论如何也得先把他们两人的事解决了再说。

  赵平予虽不认为,自己和郑平亚的事可以一言而决,甚至不认为光只靠口头
沟通,就可以减少郑平亚对自己的敌意,但无论如何,两人至少曾同拜一师,纵
使现在各行陌路,但若真要翻脸,郑平亚可以随便胡搞,自己至少要尽一点口头
上解释之责,这不是为了郑平亚,而是为了向元真子交代,至少不要让师父除了
玄元门的传承问题外,还得分心去烦恼自己和郑平亚之间的事。

  伏在郑平亚书房上头的横梁上,赵平予小心翼翼地探头下望,幸好现在正是
湘园山庄中用膳的时候,没有人在这饥肠辘辘,正要准备用饭的当口,还能精神
集中的,加上外头的景致大动人心,否则以湘园山庄外头一线守卫之严密,别说
是赵平予了,恐怕连阴京常那神出鬼没的幻影身法,都未必能毫不露形迹地潜进
来哩!

  郑平亚还在用饭,这书房除了几次有侍女进来整理以外,根本连耗子都没有
一个,更没人会小心到向上看,赵平予躲到了此处,真可以说是无惊无险。

  探头向下望去,只见这书房的摆设甚为简单,除了一个对窗的桌子,上头书
籍散乱,房间中央另一张看来是用宵夜的小桌,以及靠壁的大书柜,还有置在四
周的几个花瓶古玩以外,再无其它东西了,虽说采光明亮,但书房内的空间看来
并不宽敞,不像从外面看起来那么的阔大。

  还没躲得多久,赵平予已听得外头脚步声动,向庄主请安的声音四起,显然
是郑平亚正走回此处,他忙不迭地缩回了梁上去,小心谨慎地不露任何形迹。湘
园山庄今非昔比,庄中着实招徕了不少高手人物,加上为了对抗天门的杨干,郑
平亚自己朝夕苦练,又有尚光弘这等明师倾囊相授,武功进境极快。

  赵平予虽说给阴京常点出了武功中问题所在,一路苦思苦练下,对于将雪梅
剑法与自身内力相互融合这方面已有小成,但就算他要寻郑平亚晦气,也得避开
这随时可能有人打扰干涉的情形,否则若弄的人尽皆知,到时候自己别说是解释
误会了,想全身而退都难哩!

  房门开处,郑平亚挥退了身后的侍女们,和元松走了进来,元松手上还拿着
个食篮,篮中食物的香气扶摇直上,转眼间便充满了房内,赵平予虽不觉肚饿,
却也不由奇怪,照说郑平亚身为庄主,饮食间必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绝不可
能饿着,才刚刚用完晚膳,干嘛要这么快就准备夜点?难不成郑平亚的肚子异于
常人,光在膳时吃饱了不算,还得拚命地加点心,才能受得住?

  「灵武那边的事怎么样了?」才刚在靠窗桌前坐下,郑平亚望着手提食篮,
恭勤谨慎地立在书柜前头的元松,也不着他坐下,劈头就问,「『静流』唐铎还
执迷不悟,不肯弃暗投明吗?」

  「是,庄主。」低下了头,元松小心翼翼地应着,连梁上的赵平予也知他为
何如此小心谨慎,照说唐铎与阴京常有这么大的梁子,要说服他背弃天门,转向
湘园山庄这边该是小事一椿,郑平亚和元松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唐铎也不
知是对天门当真如此心服,还是别有隐情,听郑平亚和元松的对话,湘园山庄的
说客竟是游说了他好几次都没成功,也怪不得元松如此小心了,眼见该可以水到
渠成的事,竟一直都无法达成,郑平亚向来行事顺遂,这样状况要他不火都难。

  「怎么会这样?」皱起了眉头,郑平亚置在桌上的拳头握了起来,显然心中
怒火不小,「流木帮和天门大小数十战,双方损伤都不小,那阴京常还曾被唐铎
亲手击落山崖过,照说唐铎虽迫于时势投入天门,彼此间的梁子也不可能消的这
么快呀……对于此事,沈世珍那边怎么说?」

  「沈世珍说这事他也不清楚,他虽为阴京常的副手,但阴京常旧部的四个分
堂,连系管道都可越过他直抵阴京常手上,唐铎等分堂主回总堂述职之时,也是
直接向阴京常汇报,这些人向来由阴京常护着,连杨巨初都难以插手。现在阴京
常虽不在,但接手的季韶身为杨干首徒,在天门当中威重一方,比阴京常还要德
高望重,说不定是为了季韶的缘故,才让他们执迷不悟……」

  「算了。剑阁那边呢?」

  听郑平亚和元松谈论不休,梁上的赵平予不由觉得奇怪,郑平亚也就罢了,
元松身为湘园山庄总管,怎么连坐都不坐一下?甚至连食篮都拿在手上,放都不
放到夜点专用的小桌上头,小心的像是篮子里装着什么宝贝一般。更奇怪的是两
人嘴上说的正经,彼此交换的眼神却带些邪气的笑意,郑平亚和元松还不时眼睛
左顾右盼,耳朵都竖了起来,活像是在注意外头的人声动静一般,这书房原本僻
静,又是一庄之主的所在,根本就没什么人敢来打扰,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不知这样讨论了多久,话题逐渐从对付天门的正事变到了天马行空,让梁
上的赵平予也听了出来,他们之所以讨论这些事,不是为了有什么重点,而是为
了掩人耳目。

  好不容易等到窗外再无人声,连最后一点点人影都走到了远处,郑平亚才似
松了口气,轻推了元松一把,「都没人了,可以了,先下去吧!记得从另外一边
出去,千万小心别漏了形迹。前些天师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最近老在注意我,
告诉她今儿个我可能得晚点儿才能下去,叫她们先洗干净了等我。」

  「是……」嘴上浮起了一丝笑意,元松对着郑平亚微一垂首,语气中却带着
些调侃之意,全不像总管对着庄主,反倒像是狐群狗党间的热络。他小心翼翼地
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儿,交给了郑平亚,那瓶子形状很奇怪,光看就像是从外
域来的东西。

  「这是元松从外头找到的东西,据说可助床笫之威,用得好时再不心甘情愿
的女人也要为之沉迷。庄主天纵奇才,床上功夫令夫人们为之神魂颠倒,又爱又
怕,自是用不上这东西,但偶尔使上个一点半点,也有拾遗补阙之效……」

  「亏你孝心……」郑平亚笑吟吟地将瓶子收下,推了元松一把,「下去吧!

  别把人饿着了。」

  听两人的对话愈来愈奇怪,梁上的赵平予忍不住又将头探了出来,却见元松
伸手在那大书柜上某个不起眼处扭了几下,只见那书柜一点声息都不发地向旁滑
了过去,露出了一个足可通人的大洞,从赵平予这边虽是看不清楚,却可见一条
向下的阶梯不住蜿蜒。

  只见元松走了进去,伸手在壁上某处动了几下,那大书柜便滑了回去,将洞
内元松的身影整个掩住,转眼间书房中已回复了原样,若非赵平予探头来看,光
靠听觉根本不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机关还真是巧妙。

  眼见书柜回到了原样,郑平亚这才坐回椅上,装做在检视桌上的文件资料,
眼睛却不住地向外飘。此处本就是极少人至的清静之所,郑平亚和元松又似特意
要瞒着什么人般,多半在外头便暗地里嘱咐,要山庄中人尽量别靠近这儿,因此
外头人声极少,别说元松等庄中的护驾高手了,竟是郑平亚身为山庄庄主之尊,
连个仆从也没有随在身旁,只单独一个在这书房之中。

  一来郑平亚是天门大敌,天门虽说守约数年不出江湖,但尚光弘等人总要小
心些,二来他身为湘园山庄庄主,又是少年心性,最好面子,无论身在何处,向
来都是前呼后拥,要他落单直是难上加难,如今他单独一个留在这书房里头,连
元松都不知躲到那儿去了,本来这该是赵平予最好的机会,若他真想直斥其非,
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郑平亚和元松也不知在这机关中搞着什么鬼,左瞒右瞒的多半非尚光弘能知
之事,若赵平予此时出手,做贼心虚的郑平亚也不知敢不敢叫人来此,光一个对
一个,现在的赵平予信心尽复,就算不胜,至少也有平分秋色的把握。

  但不知怎么着,赵平予的心中总有个声音在阻住他的脚步,喝斥郑平亚的声
音也是到了喉头便硬被压了下来,他默不吱声地留在梁上,狠狠地瞪着郑平亚的
后脑勺。

  从初见开始就不对盘,再加上天山派那一仗,弄得赵平予这段日子以来流离
失所,连柳凝霜都生死不知,见到他只觉恼恨难掩,但他心中虽是千思万想,想
要一招就把郑平亚的头打出个洞来,却迟迟不肯动手,心思直往那书柜方向飘,
仿佛那机关里头有着什么东西,正声声念念在勾着赵平予的心神一般。

  突地,郑平亚的人整个飘了起来,却不像是起身,若非他一转头时那笑意已
满溢出来,忙躲回梁上将身影掩住的赵平予,还真以为他是被什么东西给一下子
钩起来的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兴奋,犹如脱了索子的猴儿一般,轻飘飘
地似没了骨头,仿佛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眼见郑平亚手舞足蹈地溜向那书柜,赵平予猛地一省,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
了。虽说书柜里头的机关中必有古怪,想必其中藏了什么让郑平亚兴奋莫名,却
又不能让尚光弘等人知道的东西,赵平予心中也难免好奇,颇想就这样不动声色
地躲在郑平亚身后穿入机关之中,看看是什么好宝贝让郑平亚珍爱若此;但良机
一失不可再,郑平亚分明是认定了绝不会有人前来打扰,这才想打开机关下去,
若自己此时不动手,一旦等他和元松会合,要向他讨这个公道可就难了。

  梁上的赵平予活像只看准了猎物的鹰隼,又狠又准地看清了郑平亚的背后,
打算数招之间就收拾掉这个老找自己麻烦的家伙,别说让他逃生,就连呼叫的机
会都不想给他一点,偏偏就在他准备好出手的时候,远处突然像是半空中炸开了
雷一般喧闹起来,只听得劈哩啪啦的脚步声猛响,有个人已快步冲向了这儿,脚
步声中全没一点收敛,来人虽没说话,但光听他的脚步声,不只是郑平亚,连赵
平予都听得出来,这人正当怒气填膺,完完全全是打算来找郑平亚生气的。

  光只是听到了那脚步声,转回头来的郑平亚已是一脸失望的神色,表情却没
有多少惊异,显然这事已发生了不只一回,他的兴头被打断也不是第一次了。只
见郑平亚意兴索然地吐了口气坐回了位上,伸手大力地将桌上的资料翻弄着,力
道大的活像是想把这些书册全给拆了似的,脸上却是一点一点地收敛着自己,到
了最后那脸上连一点儿生气的表情也没有,有的只是漠然。

  门启处,一身绛红装扮的蓝洁茵撞了进来,脸儿早气的红了,和身上的衣衫
相较之下直是不遑多让。不过那模样却令梁上的赵平予顿觉有些奇怪,照说蓝洁
茵正当青春年少之际,又与郑平亚新婚情浓,便是有黄彩兰与范婉香姐妹争宠,
湘园山庄中侍女又多美色,但看着尚光弘与梁虹琦、骆飞鹰结拜多年的面子上,
总也不好太冷落了蓝家姐妹,怎地蓝洁茵的模样乍看之下,却较蓝洁芸还要憔悴
得多?活像是许久没受到男人的滋润了,总不可能郑平亚……力有不逮吧?

  「又怎么了?」见蓝洁茵撞进房来,郑平亚眉头微皱,声音虽仍平和,却有
种被打断的怒火隐含其中,便不看他的脸面,光听声音都有种让人心下发冷的感
觉,「平亚今儿个恐怕得熬上一晚,为的都是对付天门杨干那班人,这是本庄的
头等大事,你怎么还来打扰?好夫人,平亚这可不是在捻花惹草,干的全是正经
事,连师父和师叔都赞誉有加,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了行不行?」

  「什么……什么正经事?谁晓得你又在干什么了?」虽是美目含煞,却不减
其美,蓝洁茵虽不似乃姐,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了,只是她现在眼中泪光盈
然,又气的脸红耳赤,连声音都颤着,令人不由得退避三舍。

  「老是跟元松窝起来,两个人不知在搞什么鬼。别以为洁茵不知道,那个老
元松表面上乖乖的,实际上老带着你向歪路上钻,刚成婚就弄了两个妾不算,还
搞得满山庄都是美貌侍女,你以为我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连天门都还没破,你
就想当起武林皇帝来了是不是?先搞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夜夜当新婚是吧?

  你愈来愈和那个杨逖一个货色了!」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心中知道蓝洁茵所言未必非实,其实郑平亚
自己一开始也不喜欢元松,总觉得这个人有点谄媚,老爱抓别人的心思,投其所
好,武功虽是不弱,心性却和一般直来直往的武林人大异其趣,一开始总觉得不
大投合,但这人总是当日湘园山庄仅存下来的硕果,是郑平亚记忆中的老家人,
比师父尚光弘还要亲近,是以人前人后郑平亚总是尽量维护着他。

  不过好好相处下来,郑平亚也不由觉得,这元松也有好的地方,和他在一起
时自己总是很放松、很舒服,感觉全不像随侍在师父身边时那样拘束,他的作风
自己一开始时虽不喜欢,但习惯之后,却也觉得其中自有妙趣。

  他虽拉了一大票美女进湘园山庄,弄得郑平亚在妻子面前颇有些难做人,但
元松说得好,自己身为庄主,总能够自制着不胡搞乱搅,师父和蓝洁茵等人都是
多虑了,何况每日的公事下来,也没什么多的消遣,光坐在庄里头给美女服侍,
那感觉也不坏呀!

  何况真正让蓝洁茵呕气的,可不是这一票俯拾皆是的女侍,而是他新纳的黄
彩兰与范婉香两个小妾,这可关不到元松的事,听蓝洁茵硬是将元松给搞进来,
也不由郑平亚心中有气。

  照说这两女因他而受难,甚至失身于杨逖那淫贼,郑平亚将两女收入私房,
好生照顾,也是人之常情,这点连身为蓝家姐妹师父的梁虹琦和骆飞鹰都无法过
问;何况当日之所以让自己负起照顾鄱阳三凤的重任,全是因为赵平予那小子搞
的鬼,还把个身分可疑的白欣玉也带了进来,现在白欣玉已经走了,赵平予也是
他手底游魂,小心一点就能逮到,蓝洁茵干嘛还一天到晚提这件事情?

  「好啦!一开始因着赵平予那小贼的关系,我确实有些儿失态了。」虽说心
中有火,但蓝洁茵总归是自己娇妻,她师父又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万万得
罪不得,何况现在的她气的眼角含泪,虽是怒火冲天,也别有一番美态,郑平亚
语气之中,不由有些软了下来:

  「嘴上说要我照顾她们,实则是希望我沉醉声色当中,一厥不振。不过她们
两人也可怜,总不能怪我多照拂她们一点,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是都没到她
们房里去了吗?你总要知道现在山庄大敌当前,当年杨干的武功你也看过了,哪
是可轻敌的角色?为了约期到日一举歼灭天门,我和元松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血
汗,你总要随着我些嘛!万事总也得等先将天门的问题解决了再说,是不是?」

  「哼……算你嘴巴厉害……洁茵老说不过你……」本来蓝洁茵心中最火的,
倒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那个带坏郑平亚的元松,今儿一听到郑平亚又打算在书
房熬夜,还有元松陪在一旁,心中那火一旺起来,再也忍耐不住,身边的人根本
没法挡住冲来找晦气的庄主夫人。

  只是一进到此处,见元松根本不在这儿,蓝洁茵心中的气火登时小了些,加
上郑平亚这段日子以来不近声色,虽说很少进自己房里,床上表现也弱了不少,
但这终是为了本庄的大业,蓝洁茵倒还忍得住,反正受冷落的还有黄彩兰和范婉
香,想到这两个小浪蹄子也独守空闺,她心中也不知怎样开心哩!

  见蓝洁茵平静下来,郑平亚的心也稳了,忙扶着蓝洁茵向外走,反正兴头已
给她搅了,不如今儿自己就别熬夜,先好生安抚她才是。蓝玉萍向来温和还好说
话,一直火爆脾气的蓝洁茵今儿这么好说话,想必是师父和梁虹琦梁师叔为自己
说的好话,他正好打蛇随棍上,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否则一个弄不好,把蓝洁茵
的火气再撩起来,便是师父想救恐怕也救不了了。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今晚自己就把这兴头好好地发泄在蓝洁茵身上,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扰自己的兴?

  ……

  听郑平亚和蓝洁茵去得远了,梁上的赵平予忙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摸向那
书柜去。一来蓝洁茵已经伴在郑平亚身边,良机已逝,便自己现在再赶上去,要
和郑平亚单打独斗的机会也是小之又小,二来这柜中的机关颇启人疑窦,令赵平
予忍不住想摸进去,看看其中有什么奥妙。

  本来当赵平予听到柳凝霜失踪的消息时,首先浮上心头的就是郑平亚,湘衡
一带多出美女,以温柔多情着称,郑平亚又是年少英俊,坐拥山庄基业,称得上
财才均佳,虽有复仇大业缠身,但风流自赏的他却也不至于少了红粉伴侣,光看
他除了娇妻美妾之外,还在整个湘园山庄中大收美女的行径,其好色便可窥知一
二;偏生「雪岭红梅」柳凝霜又是江湖极其出色的美女,姿色绝不在武功之下,
若说郑平亚看了她不色授魂与,为之心神荡漾,赵平予可是头一个不相信。

  但湘园山庄表面上是郑平亚为主,实则靠着庄主之师「流云剑圣」尚光弘、
「飞鸿」梁虹琦和「铁臂神」骆飞鹰等三大风云录高手的威望,才使重兴的湘园
山庄在武林中立足稳实,四周门派无不望风披靡,全没一个敢与之争锋的。

  若非天门有个武功威望均不在三人之下的「一柱擎天」杨干镇门,还有名列
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阴京常隐在暗处支援,怕早在上次面对联军时就给灭
了门,此事武林中人无不知晓,赵平予虽一百个信不过郑平亚能见色不乱,但想
到还有尚光弘等行事正派的人在,郑平亚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对柳凝霜下手,才
把这可能性排除掉。

  可是当他在心中考虑了一下方才在梁上听到的对话,郑平亚和元松显然有什
么事在瞒着尚光弘等人,否则以他两人身为湘园山庄的庄主和总管,在庄中说得
上是一言九鼎,所作所为那还需要瞒着什么人呢?

  虽说没有其它的线索可兹证实,但赵平予的心中却忍不住想到,说不定……

  说不定自己误打误撞,竟解破了柳凝霜失踪之谜,此刻她就被禁在湘园山庄
中,深陷于机关之内,郑平亚和元松又保密到家,怪不得无论天山派的人在江湖
上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的半点行踪。

  在心中不断警告着自己,事情未经证实之前,千万别抱着太大的希望,希望
愈深,无法达成时的失落感也就愈大,当他看到邵华中在眼前逝世的时候,那教
训已够他受得了。

  一边在心下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那大书柜,既想赶快打开机关,到
里头去将柳凝霜给救出来,又深怕这又是另一个失望,总提不起勇气行动,只边
抑着心中的激动,边在心中拚命地警告自己,在打开书柜里头的机关之前,一定
要检查过书柜没有其它的异样,自己这回的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别留下把
柄,自己失风事小,若连累了绛仙她们,这漏子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扛得起来的。

  也不知在书柜前摸了有多久,对自己的警告终于再压抑不住满腹的好奇心,
赵平予微一咬牙,伸手在方才元松开启处动了几下,只见那书柜犹如被鬼魅附身
一般,悄无声息地便向旁滑了过去,一点机关启动的声音都没有,也不知是制作
时特别用心,还是郑平亚和元松为了保密起见,将油一层层地上了去,才使得机
关发动之际不仅全无征兆,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书柜滑了开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逐步向下蜿蜒,末端深深地
藏在黑暗当中,里头一点儿光线也没有,纯靠着书房中的光线才能看到阶梯,真
不知方才元松在掩住书柜之后,是怎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行动的?他手
中的食篮方才看来也不甚大,装了食物之后绝不可能再加上蜡烛等足资照明的东
西,他总不可能只用个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就任意行动吧?

  感到自己的手在发着颤,赵平予勉力抑住心中的胆寒,伸手在方才远望元松
关上书柜的地方摸了几下,虽说那处并不大,没弄得几下就摸到了开闭的机括,
但一边害怕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来,一边不自主地想着,等到书柜关上后,自
己要怎么顺阶而下?

  这儿黑得很呢!除非元松早把这儿的机关摸的熟透了,否则光靠一点火光,
要走这么暗的陡梯,可真的要艺高人胆大才行哪!一边想着赵平予只觉时间流的
好慢,自己摸索机括的动作明明已经够快了,怎么弄了好久都不见机关的影子?

  待到终于找到目标时,赵平予差点就要腿软,这紧张真不是人捱的。

  小心翼翼地顺着阶梯望下走着,赵平予每一步踏出时都紧张无比,双手摸着
墙壁,固定住身形,只敢先出一脚向下试探个许久,等到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敢
将整个人往下移过去,这简直不是在走阶梯,活像是在受罪!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等到赵平予终于觉得脚下踏着泥土平地,而非石制的阶
梯时,已累的满身大汗,活像走了几十几百里路般,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散了架似
的。

  也幸好脚踏实地之后,看到远处似有几点微光闪动,虽不甚明白,总胜过方
才纯在黑暗中摸索的感觉,赵平予虽在山洞之中待过,在那儿和蓝洁芸在黑暗中
纯靠感觉切磋武功,黑暗对他而言照理不成太大问题,但这儿可是湘园山庄里头
的机关,又凿得极为深邃,从这工程来看,绝不可能是郑平亚重兴湘园山庄后复
立的机关,多半是原先旧祖传下来的东西,想必是元松找出来的吧?

  光只想到这儿也不知埋伏了多少厉害陷阱,若自己一不小心触及机关,也不
知会有什么下场,便是自己侥幸逃生,至少也会惊动上头的郑平亚等人,到时候
可惨了,也难怪赵平予紧张。

  扶着墙壁,向那光点处走去,赵平予每一步都踮着脚尖,着足轻柔,深怕弄
出点声音,短短的路只觉无比漫长。等到走到了近处,感觉到了光源就在转弯之
后,将整个身子伏在壁上,窃听着旁边的动静后再定行止,此时的赵平予只觉双
足双腿颇生疼酸之感,这样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触动机关的走路法可真难消
受!下次他可是立誓绝对不再去钻研机关了!

  细听着旁边的动静,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一人呼吸之间深入浅出,
自有一定频率,显然是修练武功之人的呼吸方式,只光从这样窃听,以赵平予的
功力,却是听不出此人究竟有多深造诣。而另外一人呼吸之间颇有忙乱之感,似
是正忙着在整理什么东西,虽说没弄出什么声音,却是光听都听得出其心中的紧
张,呼吸声轻柔的像是女子,感觉不出有练什么武功的模样。

  一边在心中暗惊,方才自己明明亲眼见到元松从这儿下来,怎么现在走到此
处却没听见他的声音?照说元松武功虽是不弱,和自己之间却有好大一段距离,
内力相较之下差得更多,若他就在那儿,自己再怎么也不可能漏掉他的呼吸声。

  难不成这元松和阴京常一样,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甚至高明到瞒过自己?

  赵平予摇了摇头,将这想法给硬是摇掉了,阴京常表现出来的武功原已不弱
,再加上幻影邪尊极其高明,才可能瞒过杨干等高手,再怎么说这样的高明人物
绝不可能多,无论如何元松也不会有这么高深的造诣,便是瞒得过自己,也绝不
可能瞒过尚光弘等人吧?

  偷偷将头探出,赵平予的眼睛登时给牢牢地吸住了。眼前竟是别有洞天,石
穴里头深藏着一个女子的香闺,旁边烛光闪耀,精心设计得将光线集中在壁间那
粉红色的帐幕上头;而在光线的焦点之中,正有一绝色美女倚壁而坐,除了柳凝
霜还会有谁?

  只见柳凝霜双手高举,被牢牢地扣在壁上的两个环扣当中,成了个大字形张
了开来,娇躯之上片缕不存,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灯光,使柳凝霜那丰盈高挺的
傲人美峰完全暴露出来,令人一见之下,眼光便像是黏着蜜的蜂儿般再难离去。

  被迫摆出这样的姿势,柳凝霜根本无法遮掩自己傲人的双峰,只能将玉腿盘
住,不让外人一眼便看到禁处,那含羞带怒的娇姿,却令人更想将她压在身下,
把她的胴体一览无遗。

  在另外一边,一个女子正紧张地忙东忙西,快手快脚地将桌椅被褥等东西收
拾好,身边还备下了个大木桶,桶中热气蒸腾,显然是刚烧好的热水。只见那女
子动作愈来愈快,还不时偷眼看向自己这边,表情活像是害怕着主人回来时还没
把东西整理好,要给主人又打又骂的仆婢一般。若非她有着这种表情,神情又不
像发现了异样,紧张的赵平予还真以为自己被她发觉了呢!

  虽说没有发现元松的影子,天晓得他是溜到了那儿去,还是早已猜到自己随
他身后进来,正躲在房中准备等自己现身之时,再给自己致命一击,但看到柳凝
霜就在眼前,双手都给锁镣铐着,娇躯一丝不挂,也不知受过什么恶刑,眼见她
如此软弱无依,赵平予什么也不想了,就算面前是龙潭虎穴,有千军万马相阻,
他也非马上救出柳凝霜不可,绝不容许有任何一点拖延。

  即便没有其它人在,眼前光只有柳凝霜和一个看来无甚武功的小婢女,眼见
柳凝霜如此凄惨,赵平予一边义愤填膺,心中却冷静了下来,如果元松当真不在
此处,以自己的武功,要制住那小婢女,将柳凝霜救下来该不是难事。

  他最怕的倒不是元松伏在房内,而是里头还有什么机关,可以与外界通联,
如果自己莽撞出手,让那小婢女有机会发动机关,就算自己解掉了柳凝霜手上的
铐镣,出去之时恐怕也要面对湘园山庄的人马,间中还有尚光弘等名列风云录的
绝世高手在,这样阵容以自己和柳凝霜联手,恐也绝无幸理,何况天晓得被困在
此处的柳凝霜,是否遭了郑平亚什么毒手,若她根本无力出手,光靠自己一人要
将她救出,便不惊动其它人可也不容易呢!

  心下计议已定,覤准时机的赵平予猛地窜出,背向着他的小婢女连头都没转
过来,只觉背心一股大力传来,人已经不由自主地撞向石壁,转眼间血溅五步,
动也不动,眼看是再没气息了。

  才刚发觉异变,转眼间事情已有了结果,柳凝霜乏力地抬起头来,却见到以
为永远见不到的赵平予正护在身前,一时间百感交集,眼中珠泪不由自主地潸然
滑下,一声「平予」还没有叫出口,已是泣不成声,颇想投入赵平予的怀中放声
大哭,却因双手被牢牢缚住,再怎么用力也只弄得满脸通红,手上的铐镣无论如
何也挣脱不开,她的努力只能勉力摇的铁链叮声作响而已。

  虽说身在江湖,但赵平予的交手经验其实不多,更别说是杀人,他以往也曾
暗自想象,自己武功大成之后,要怎么行侠仗义、惩恶除奸,没想到头一回开杀
戒的对象,竟是一个无甚武功的小婢女,她甚至连自己生得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
便已了帐。被迫留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服侍,想必这小婢女也不甚受宠,多半也
是个可怜人,却死在自己手里,那感觉实在是糟糕的很。

  勉力将自己的心思从那小婢女尸横在地的惨状上移了开来,赵平予拔出随身
长剑,只听得「叮」声连响,缚着柳凝霜左右手的铐镣却是丝毫未动,他那两剑
不过迸出了几点火花而已。

  眼见出剑无功,赵平予不由得大为惊诧,爬上床去仔细观察着那两副铁锁。

  他手中的长剑虽非异宝,也是良铁链就的上等货,加上赵平予内力极高,运
使之下威力更强,虽说为了怕伤及柳凝霜玉腕,他只用了三四成力道,但运功之
下这两剑便不能削金断玉,平凡的铁链却也难当一击,缚着柳凝霜双手的铁锁乍
看之下并无什么异样,怎挡得住他这一下子?难不成方才自己一时情急,伤及无
辜,老天爷这么快就降下了报应,让他的内力消失无踪,只能看着铁锁干瞪眼吗


  「平……平予……」见赵平予神色有异,柳凝霜虽是泪眼迷离,却也知不能
光顾着哭,初见时那情感强烈的冲击一过,这天山派的美女掌门很快便恢复了一
点冷静,「这铁锁是天降的异物,便是神兵利器也难破损……但固定铁锁的螺钉
却是凡物,你瞄准了砍开,就……就能救出凝霜了……」

  听了柳凝霜的话,赵平予仔细一看,果然见到那锁扣的特殊之处,方才他落
剑之地乃贴实着柳凝霜皓腕的锁皮,虽接了一剑却连一丝刮痕也无,暗沉沉地颇
有质地,但将两片锁扣扣紧的螺钉,上头却有不少刮痕,更重要的是颇生锈蚀,
显见已有一段年月,该当可以硬砍开来。

  扣着双手的铁锁片落了地,双臂垂下的柳凝霜娇躯顿失依靠,她向前一扑,
投进了赵平予的怀中,原有的冷静立时便飞出了九霄云外,一泄千里的泪水很快
便将赵平予的胸前全给染湿了。

  知道柳凝霜这些日子以来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给郑平亚瞒着尚光弘等人禁
在此处,连衣裳都没有一件,纵猜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平予一边任她尽
情哭泣,一边伸手抚着她的秀发和背心,触手处只觉阵阵寒气,显然郑平亚不知
用了什么药物来控制柳凝霜,使她内力无法运使自如,否则以柳凝霜的功力,别
说是运功护身,抵御寒凉了,就算破锁而出,也不是什么难事。

  感觉怀中的柳凝霜娇泣不歇,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泪人儿,赵平予心中好生
怜惜,尤其当他看见柳凝霜皓腕上头的擦伤时,心中更是怒火填膺。为了怕柳凝
霜脱困,郑平亚不只用锁扣锁着她,甚至连污辱她的时候都不敢开锁,那铁锁与
她吹弹得破的嫩肤之间毫无缓冲,一旦动作大些,她那纤细的玉腕上头自被擦的
血痕斑斑,直到现在仍是痕迹宛然。

  加上她也不知被困了有多久,双臂一直吊在此处,一旦放松便软垂无力,瘫
在床被上头,此刻竟连伸手去搂赵平予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儿还像是个叱咤风云
的美女高手?就连个普通的闺女也不像她现在这般软弱无依。

  也不知这样安抚了她多少时候,赵平予心知此处非是久留之地,不只要小心
形迹不见的元松,甚至不知蓝洁茵能把郑平亚拖住多久,只是柳凝霜正值悲从中
来,若不让她在自己怀抱中好生发泄一下,一直抑着可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到柳凝霜的哭声渐渐收止,赵平予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环目
四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件可给柳凝霜蔽体的衣物,那身亡的小婢女一来衣上
满是血污,绝难上身,二来身材娇小,与柳凝霜差太多,就算硬挤也挤不下去,
赵平予不由暗骂这郑平亚未免也太工于心计,用来困住柳凝霜的不只是那铁锁而
已,竟还让她光着身子,便是逃出去也无法见人,这么邪毒的招数,也不知是郑
平亚还是那元松出的鬼主意。

  迫得没有办法,赵平予解开外袍,将柳凝霜搂个满怀,衣衫一展将她包住,
算是暂掩春光。虽说因着被困地室的折磨,柳凝霜清损了不少,但胸前那饱满丰
隆的茁挺玉峰却依旧挺拔,连一点萎缩的感觉也没有,光只是这样紧搂着在胸前
一贴,无比销魂的滋味已令赵平予不禁想入非非;偏生柳凝霜对他的搂抱一点反
感也无,在胸前交贴之时,反而诱人无比地轻哼了几声,夹杂在微不可闻的饮泣
声中,格外有种奇异的诱惑力,听的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赵平予差点难抑欲火。

  「对……对不起,前辈……没其它办法……只好从权了……」暗咬了自己的
舌头一口,好不容易才从柳凝霜那诱人心动的魅力中警醒了些,赵平予一边暗骂
自己好色,竟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想入非非,一边双手却不由得搂得她更紧了点
儿,柳凝霜到现在还一副四肢无力的模样,偏自己察她脉象又不见中了什么毒,
真不知郑平亚究竟是搞了什么鬼门道出来,把她弄成这么个软弱的模样。

  「没……没有关系……」将脸儿贴在赵平予颊侧,柳凝霜很舒服似地吁了口
气,感觉赵平予站起了身来,一双玉腿温柔而主动地盘到了他的腰间,一副欲火
难禁、正待交合的媚态。

  倒不是因为柳凝霜现在想要,一来她较赵平予还要高一些,不这样做根本无
法小鸟依人地偎紧他,二来柳凝霜也知道赵平予绝不会是大大方方进来救人的,
有无法动手的自己负累,要避人耳目地逃出恐怕不易,接下来多半还得打出去,
不保持这样的姿势,赵平予连行动都难,又如何带她逃出?

  「前……前辈……」虽说赵平予也知道柳凝霜之所以这么做,绝不是存心引
诱他,但给个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偎依怀中,又给她玉腿在腰后一盘,原已有些
心猿意马的赵平予差点压抑不住自己,不只脸都红了,胯下更是逐步昂挺,那蠢
蠢欲动之势,与他切身相合的柳凝霜自然感觉得出。

  「别……别想歪了……嗯……至少现在不行……」

  听赵平予的话声微颤,柳凝霜脸儿一红,赵平予登时觉得怀中的玉人娇躯一
热,感觉既尴尬又高兴,至少现在的她不像方才那般娇躯发寒,一副整个人都冻
僵了的模样儿,若光这样就能让她保暖,就算尴尬赵平予也很快活哩!

  「不这样根本……根本没法行动……就像你说的……现下只得……只得从权
了……好平予,一切都等先逃出险地再说吧……」

  「这……这个自然……」

  一边暗骂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想歪,赵平予一边将心思拉到现在的状况上,
一来只有这样才能逃出此险地,二来也只有这么紧急的状况,才能把他的心拉回
现实,不再被柳凝霜那魅力十足的娇躯所俘虏,「前……前辈……你可知那元松
到了那里去?我方才是顺着他进来的路才……才来到此处,可我一直没见到他出
去……难不成……难不成这儿还有其它岔道不成?」

  「这儿有没有岔道什么的凝霜不知,」仔细地想了想,柳凝霜的脸儿转到了
另一个方向,「不过元松每次过来,都是从你那边进来,从另外一边出去。或许
那儿有其它的出口也不一定。」

  心道原来如此,赵平予也知这正是元松心机深沉之处,密道的入口做的毫无
破绽,但也因此,从密道中根本无法看到外头的情况,每次进出都是最危险的时
候,若从书柜的入口出去,给人撞见了秘密就再难保持,因此非得物色一个人所
少见的出口处才行。

  除此之外,元松还得负起帮郑平亚把风的责任,郑平亚身为庄主,若在庄中
神出鬼没地出现,难免启人疑宝,与他的尊贵身份也不合,因此他出入非得从书
房的大书柜那出口行动不可,若是出来之时没有元松为他把风,就很容易露出破
绽,可元松总不能老挨在庄主的书房里头,光要跟蓝洁茵等人解释都是问题,因
此这出口必然距离郑平亚的书房不远,一来隐蔽,二来又可收监视书房,避免闲
杂人等靠近之效。

  「那……我们就走吧……前辈,等……等到到了外头,平予就先将你送回明
雪明玉那边去,以后再回来找还这场子……」

  不经意间,将柳凝霜搂得更紧,鼻中登时充盈着女体幽香,赵平予贪婪地深
吸了一口气,脑中差点一茫,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伸手取过一盏灯烛,抱着柳
凝霜向另外一边摸了过去,同时在心中祷祝,希望这另外一边的出口,不要像另
外一边那么难走才好。

leaflife 2008-11-16 13:35

梦回天阙 第五十九章 身陷诡谋

  闭上双眸,嗅着赵平予身体那温暖的气息,柳凝霜放松了自己,心思却忍不
住回到数月前……

  感觉到头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跌跌撞撞的,柳凝霜只觉头痛欲裂,想举手
拭目却是动弹不得,双臂似都给什么缚住了,挣也挣不脱。她勉力睁开了眼睛,
却发觉眼前的景色完全变了,这儿根本不是她在湘园山庄中被安排的寝室,举目
所及只见火烛之光,映得四周并无隐蔽之所。

  这么多的火烛,眼前却不甚亮,连一扇窗户也见不到,加上湿气很重,空气
也闷闷的,就好像自己并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深处似的,若非她以前也曾钻过
地道,还真以为自己已下了地府呢!

  向着两边扫了一眼,却见自己的双臂都给高高地抬了起来,两只皓腕各被两
圈铁环牢牢地扣住,腕上传来的感觉很是奇异,就好像有股寒气不住朝体内冲来
似的,显见这两圈铁环貌不惊人却绝非凡器,只是连结处的铆钉锈蚀斑斑,让她
还有一线希望,只是挣了几挣,才一催动内力,便觉铁环上冷森森的寒气直捣体
内,冻的她从体内深处打起了哆嗦,竟是一毫内力也运不起来。

  幸好除了双臂被困外,自己衣裳尚还完整,身下的感觉是柔软的被褥,也不
知是被自己的体温弄热,还是原本就暖若春阳,斜并着玉腿坐卧其上倒还无甚不
适之处,目前只是内力运使受滞,加上此处处于地下,不能运功驱寒颇不舒畅而
已。柳凝霜停下了挣扎,闭目听着方才挣动之时铁环上头链子的叮声作响逐步缓
下,一边在心中回忆,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搞成这番模样?

  当日在天山派中,面对着湘园山庄的大军时,柳凝霜已存必死之心,郑平亚
既率大队人马前来,就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回去的,幸好她及时将郑平亚
此时来袭的目标赵平予及白欣玉等人送入秘道,任郑平亚三头六臂,想找出他们
也是难比登天。

  名不正则言不顺,理不直则气不壮,既然郑平亚的目标不在此处,他便是恼
羞成怒,想藉着对付天门的名目一举将天山派灭门,尚光弘等人也未必容得他胡
来;便是此战难免,无理取闹下湘园山庄气势颇受伤损,人马战意不坚,除了自
己和妹子等首要人物绝无幸理外,激战之中天山派弟子也有机会多逃出几个。

  只是尚光弘在湘园山庄中也算得一言九鼎的角色,既然找不着赵平予等人,
又知当日退兵之后,天山派与天门已无来往,便不想再对天山派下手;只是湘园
山庄对天山派的疑虑极深,却也不是明白表态就能释疑的,权衡轻重之下,柳凝
霜也只有答应郑平亚所请,到湘园山庄做客,名目上是研讨武功,实际上却是做
为人质。

  虽说郑平亚一见到她便两眼放光,令柳凝霜颇为不喜,但既有尚光弘坐镇湘
园山庄,这一趟过去自己除了不能自由行动之外,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虽说心思如此,但当柳凝霜到达湘园山庄时,心中却不禁打了个突,倒不是
郑平亚或元松等人对她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而是这儿的侍女实在太多,又是春
兰秋菊、各擅胜场,一看便知其主必是风月中人;加上她人还没到,山庄里头已
特地为她备下了房间,家具物件皆是新制,看的柳凝霜不由心中警兆暗生,言行
之间都特意对郑平亚保持点距离,倒是亲近尚光弘等人多些。

  只是柳凝霜虽小心翼翼,郑平亚却不见什么异动,便是庄中聚宴,也都有尚
光弘等人在座,同饮共食,连酒都不敢多劝她几杯,每日柳凝霜的茶饮更是晨昏
必备,整个寝间异香处处,透出一股舒适松弛,光闻到都让人放松开来,近月下
来弄得柳凝霜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女子行走江湖,总要比男人小心些,当
日郑平亚的眼光又令她不由警戒,警醒之心一点都不敢放松。

  郑平亚虽无异动,但个把月下来,柳凝霜却显得不甚舒服,若非饮食起居皆
无异状,她还真以为自己着了郑平亚的道哩!内力方面运使渐有阻滞,行动起居
间也日见慵懒无力之状,就算是水土不服也未免不舒服的太过份了点。但郑平亚
这主人规行矩步,目不斜视行不逾矩,远来是客,柳凝霜总也不好硬是将这事情
赖在他身上,只能安慰自己,习惯了这儿的天气大概就没事了。

  就在昨夜,与梁虹琦切磋了一回武功,交手时还没感觉到什么异状,但待得
回房歇息之际,柳凝霜只觉整个人都瘫了,举手投足都艰难得紧,光只是几回合
的交手,却令她香汗涔涔,整个人都似软了。

  梁虹琦等人也看出了不对,但柳凝霜性子好强,一语不发地靠着意志强撑,
不露异象地回到房里头,忙不迭地钻进浴间去浸浴,好一段时间什么外在的东西
都不想去感觉了。

  啊,对了!问题就出在这儿!

  想到此处柳凝霜差点要叫出声来,在浴桶之中浸浴了许久,水雾蒸腾之间柳
凝霜只觉熏然欲醉,差点浸洗地忘了时间,等到她换好了衣裳,走出浴间房门的
当儿,却见一盆鲜花好端端地置在房中桌上,一股甜极腻极的花香传来。

  这花柳凝霜也知其名头,深知花香虽浓郁馥美,却是无甚毒性,只在这湘衡
一带却是极为少见,也不知郑平亚是从那儿移植来的,柳凝霜虽不喜这花,郑平
亚这次算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头,却也不好把别人的心意就这样给扔了出去,只
没想到才多走得几步,一股晕眩感袭上身来,柳凝霜竟就这样晕了过去。

  「柳大掌门这可醒了呀!本座可等你好久了呢!」

  听到声音在身前响起,柳凝霜心下一寒,不只因为郑平亚的声音带邪,全不
像以往那般拘谨,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骄狂口吻,更重要的是他都已走得这么近
了,自己竟一无所觉!那铁锁只不过困得自己无力出力挣脱而已,纵有寒气也无
法压抑体内的功力,究竟为什么自己竟似失去了内力一般,根本感觉不到房中其
他人的存在?

  「等了这么久……可终于轮到本座了……」见柳凝霜甩头不答,郑平亚也不
生气,他爬上了床来,坐在柳凝霜对面,双手竟是毫不掩饰地抓向柳凝霜那娇挺
的双峰,目中欲火满溢,显然为了算计柳凝霜,他已经忍耐了许久,到现在目标
达成,不由得手舞足蹈大是得意,再没一点耐性了。

  「你……你想干什么?」虽说从郑平亚的动作,便知他想要侵犯自己,但当
此事袭上身来,柳凝霜仍不由娇躯震颤,发出了明知无用的疑问和反应,「你再
敢胡乱动作,我就死给你看!」

  「那可不成……」

  邪邪一笑,郑平亚的手毫不停止,竟就这样隔衣抓住了柳凝霜丰满娇耸的美
峰,一边一个地搓揉起来,那对美峰不只丰满傲人,兼且弹性十足,挺立而毫无
下垂之态,虽只是隔衣爱抚,弹动时的触感都如此醉人,「你若留在这儿乖乖地
服侍本座,本座保证不伤害你,还会好生疼惜你这美人儿;但如果你敢自尽,本
座头一件事就是兵发天山派,把天山派铲为平地,你想你的妹子和门人弟子们被
本座玩的时候,感觉会不会比你爽些呢?嘿嘿,好棒的奶子……」

  「你……」心中虽是怒火横生,但柳凝霜的双峰正是敏感之所,加上郑平亚
又不知在自己体内弄了什么鬼,给他这一抓一弄之下,柳凝霜竟是一点力气都没
有了;何况郑平亚这一下欺上身来,双腿正好压在她并坐的玉足之上,令她连反
抗都没得反抗,只有任他欺凌的份儿。他的这一下威胁正打在七寸上,看准了柳
凝霜正是那种身受活罪,也绝不愿意自己的弟子受到伤害的人。

  「你放心好了……」见柳凝霜并无喝骂,只是偏头不看他,双颊已冒出了两
朵红云,郑平亚心中她心中已然意动,不由打铁趁热,双手从抓捏揉弄变成掌心
轻托,以掌心厚肉和虎口处温柔而实在地熨烫着她敏感的双峰,一边继续开口:

  「只要你不寻自尽,本座就不对天山派动手。好吧……本座可以再答应你一
件事,只要你小穴里没流出水来,本座就不干你,最多是在你身上动动手玩弄几
下而已。也就是说除非你淫荡的身体想要了,否则我绝不侵犯于你,这个条件如
何?」

  「你……无耻!」

  背心紧贴着墙,便想退也没有退路了,柳凝霜虽负气不看向他,酥胸上传来
的感觉却是如此实在,明知他在玩弄自己,却是无法可想。柳凝霜也是有男女经
验的人,哪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是极敏感的,若是男人的手法好一点,便是女方心
中不愿,要弄到女子欲火焚身也非难事,何况只是弄的幽谷泛出水花?只是为了
留在天山派的弟子们,自己怕也无法选择了。

  「无耻?接下来的事才更无耻呢……」

  口中嘿嘿直笑,双手加紧动作,见柳凝霜除了口中骂语之外再无什么动作,
郑平亚知她已心中默许这条件了,不由得心花怒放。虽说有蓝洁茵姐妹监视,上
头又有尚光弘等人督武甚勤,没什么机会染指庄中侍女,但黄彩兰和范婉香都曾
身遭杨逖这淫贼之污,是以在床上服侍郑平亚时格外曲意奉承,生怕惹怒了他,
在男女床事方面,杨逖的功夫可比郑平亚要高明不知多少,在两女的循循善诱之
下,郑平亚倒也间接地学到了不少东西。

  就算本来不想将被杨逖奸污的过程说出口,但一来两女对郑平亚千依百顺,
二来在床笫销魂之际本就是最难保持秘密的时候,杨逖这老于此道淫贼的手段,
郑平亚倒也学了些许。

  淫女之道最重要的倒不是持久力或粗度长度什么的,那些可用来增添情趣,
却不能使本来心有不甘的女子为之甘心臣服,若要让一个对己不喜的女子心甘情
愿成为床笫之臣,首先就是要让她明白,这方面的事绝不是男方强迫,女方之所
以有肉体反应,之所以感到舒服,都是因为女人肉体的淫荡和敏感,使她舒畅和
乐在其中,男人只是加一把手,让她将矜持的假面具完全捣毁,找着真正的自己
而已。这话或许有些蛮横,但要征服女子的身心却是一种最快速有效的好方法。

  何况为了要得到柳凝霜,郑平亚下的功夫也不少了。为了让柳凝霜着道儿,
郑平亚特地将她的居室重新布置,家具上头都涂了一层特殊的沉香,泛出的香气
虽无毒性,但和每日敬奉予柳凝霜的香茶味儿一混,却有一种令人心神放松的效
果存在,使人渐渐变得舒服放松,不想活动。

  若只是这样的混毒之法,虽是奇特却难保柳凝霜不会察觉,毕竟她也是江湖
上打滚过的人了,绝非初入江湖的雏儿,郑平亚的手段还别出一格,在每日全庄
共进的饮食之中添加了一种药物,若只是独食便无毒性,虽无强身健体之效,却
也能增添食物美味,纵有人察觉也解释得过去。

  当这药物屯积于体内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混上柳凝霜房中的茶香与物件上
头的沉香气息,便会起一种特别的反应,慢慢地会令人神思昏惓、心神不属,只
到了此时还没有什么显着毒性,便与人动手之初也无甚影响,一定要到一段时间
之后,才会使人手足酸软,功力运使颇具艰难。

  但若是如此,要制住柳凝霜也并不容易。如果只是动手,光被体内混毒之法
所扰,郑平亚自己都有把握胜她,只是那至少也要百余招后,若是惊动了尚光弘
等人,自己可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所有的计算全都化成泡影,因此他才特地从
外头移植一种奇花,用那花香为药引,一口气把柳凝霜体内的药气全都引出来。

  诸般混合之下便成毒气,那毒性之烈,柳凝霜便不当场晕去,也乏动手之能
,郑平亚自可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制住。

  这种种算计都是回程时他与元松瞒着众人千方百计的思虑而出,称得上是千
锤百炼,纵柳凝霜才智再高,也绝难发觉如此迂回的用药。

  制倒柳凝霜后,郑平亚便与元松合作,将柳凝霜的娇躯抱入了这地室之中,
也难得元松是湘园山庄的老人,竟知道这连郑平亚本人都毫无所觉的机关,当年
若非天门出手太快,庄中之人在毫无防备之下便被天门人马一举侵入重地,连躲
进机关的时间都没有,也不会有灭门之祸。

  在柳凝霜晕迷的这段期间中,郑平亚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他一边将她用地
室中的铁锁紧紧扣住,让柳凝霜便清醒也无力挣逃,一边喂下药去,让柳凝霜体
内足以致命的毒素消解,却恰到好处地将毒性之中一种桃花媚气保留近半。

  这毒性来的既凶且猛,兼且在柳凝霜体内缠绵久矣,早深入骨髓,毒力便去
媚性难消,只是若不经男子施手法引发,便只在体内潜伏不出,日常生活间难知
其究理,既然柳凝霜不知此事,郑平亚正好利用这点来对付柳凝霜的芳心,一旦
让她「发觉」到自己的「淫荡」本性,再由自己稍加怜惜,那不由她不对自己千
依百顺、任凭蹂躏呢?

  咬着牙不吭一声,但身体的反应却没有那么好掩饰,柳凝霜只觉随着他大手
到处,一股又一股的火热冲入身来,灼的她娇躯不住发热,最严重的反应正好在
那茁挺的美峰上头,随着体内的欲火一波波地被郑平亚挑逗起来,那美峰慢慢地
胀起,使郑平亚手上的触感愈发美妙。

  胸前的热辣触感愈来愈刺激,令柳凝霜气的差点儿哭出来,却不知道是体内
留存的媚气作祟,还以为是当日赵平予的手法留在身上的后遗症,心中对赵平予
不由又怒又悲,怒的是他弄出来的苦果,却让自己承担的如此难受;悲的却是自
己的清白之躯再难自守,眼见是不能为赵平予而保留了。

  见柳凝霜虽还能忍着不出声,娇躯的火热反应却再瞒不了人,颊上的两朵红
云早已烧上了耳根,泛出了汗水的香肌更似抹了片湿润般诱人,郑平亚心知那媚
气已经生效,柳凝霜的胴体早已投降,她只是还在死命强撑,欺骗自己而已,不
由得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感,他要以最有力的方法,让柳凝霜发觉到肉体的
淫荡,好使她的心志完全崩溃,乖乖地成为他的胯下降臣。

  「别再撑了,让我们看看你的反应吧!」

  一边凑过脸去,在柳凝霜发烧的耳边轻声细语,光吹气都令她浑身发热,郑
平亚一边嬉笑,一边将手移上她的衣襟,光只从他手离开时,柳凝霜美峰忍不住
向前一挺,想追着他的手的不经意动作,郑平亚已知道自己赢了,「反正以后你
就留在这里,也不用穿衣服了,就让本座亲眼看看,柳大掌门你娇美的身子到底
有多么淫荡性感吧!」

  随着裂帛声起,郑平亚双手连扯,转眼间柳凝霜身上的衣裳已化成了碎末片
片,一抹春光再无遮挡,羞愤的柳凝霜只觉随着娇躯完全暴露,竟有种前所未有
的强烈刺激涌现出来,虽不想承认却无法抑住身上那完全解脱的快意,一声「不
要看!」竟显得如此柔弱无力,一点效果也无。

  看着眼前赤裸的柳凝霜,郑平亚差点就忍不住要扑上去干她了,那含羞带怯
的娇美,配合着那成熟美艳的胴体,姿色之冶艳绝非蓝洁茵、蓝玉萍甚或黄彩兰
与范婉香所能及,尤其那对高挺饱胀的香峰,在他方才的揉弄之下愈发鼓胀,连
峰顶的两颗玉蕾也已含羞娇绽,深红亮丽,在那对雪白如玉的香峰衬脱之下,更
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给丰满的香峰一衬,格外显得纤细柔巧,再往下走的美
景虽被柳凝霜并起的玉腿给遮掩住,但郑平亚心知,现在的柳凝霜已无任何反抗
之力,只待他一举手,那修长的玉腿便将为他而开,任他享用其中美味。

  「嗯……真的很湿了,柳大掌门你看……」甚至不用伸手去摸,柳凝霜并起
的玉腿,也无法完全阻遏幽谷中的泉水外涌,此刻柳凝霜身下的床被已是一片湿
濡,情动之态再难瞒人。

  不过这样的情景并不能满足郑平亚的欲望,他伸手到柳凝霜腿间,在柳凝霜
的不依声中大手一拨,已将柳凝霜的玉腿分了开来,只听得水声潺潺,一股难抑
的波光已涌现而出,在烛火下映出诱人的光华。

  「嗯……不但湿……而且水也很多!……唔……奶子也这么大,好个柳大掌
门……胸乳丰满水又多……想必你表面贞洁,平日必甚是淫荡……」

  一边伸手去扣柳凝霜的幽谷,只觉触手处又湿泞又暖热,兼且弹力十足,谷
间更是紧吸,将他的手指吸的难以寸进,只在当口处感觉着汁水遍布。光只是用
手就这么爽了,当自己的大棒插入之时,真不知会爽成什么模样呢!

  「唔……好穴……夹得这么紧,又这么会吸……嗯……果然是又淫又媚的好
穴……哎,柳大掌门,你还是处女吗?应该不是了吧?」

  给郑平亚一口道破这么羞人的事,柳凝霜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矜持被他狠狠一
下击碎了,虽说心中实在不想回答这般无礼的问话,但郑平亚在幽谷中不住扣弄
的手却令她再难保持自己的忍耐,体内竟有一种冲动在回应他攻入禁地的手指,
令她的娇躯不住扭动发热,幽谷的谷壁处竟不由自主地甜蜜啜吸着他的手指头,
在这美妙的折磨之下,要保持沉默多么困难啊!

  「不是了……」

  「嗯……我就知道……」听到柳凝霜的语声,郑平亚大为满意,一边扣着她
的幽谷,一边埋首吻着那热烈贲起的香峰,口中一边邪言淫语不休,「这么美的
穴,这么嫩的穴……也不知道干起来多么享受……想必你在天山派时一定是夜夜
春宵,每晚都被男人干的乐不可支……脸上还装成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真不晓得给你的女弟子们知道你的真面目时,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别……别给她们知道……」

  听柳凝霜的话脱口而出,郑平亚不由大乐,干女人的时候最怕的倒不是她们
反抗或挣扎,将反抗或挣扎不依的女人征服,其实别有一番滋味,但若女人全无
反应,只是默不吭声地任由处置,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叫做味如嚼蜡,柳凝霜
既然已开了口,接下来的声色之乐想必不坏,乐得郑平亚嘴上更没遮拦了:

  「那你就乖乖的依我,本座保证让你爽到死……唔……这穴真妙……还会吸
呢……想进去都不容易……好个淫荡的柳大掌门,好个美艳淫娃……你最爱什么
姿势?什么体位?」

  被郑平亚这般邪恶的话儿一激,柳凝霜差点没气出火来,这人这么过份,也
真不知尚光弘是怎么教的?想强奸自己就算了,竟连嘴上都这么不留德!

  偏偏随着嘴上邪语淫言,他的手更是扣弄不休,吻乳的嘴更是诡技百出,搞
得柳凝霜娇躯乱扭不止,被他诱起的欲火烧的如此狂烈,再难消除,光只是闭上
嘴不回答他的话,只有鼻中的轻哼难以压抑,就已经耗尽柳凝霜的全力了。

  本来还想多熬上柳凝霜一会,等到她忍不住出言求恳之时,再一口气干的她
美爽爽的,无论身心都只有拜倒在他胯下的份儿,但弄了这么久,郑平亚也忍不
住了,柳凝霜的胴体是这么的美,天仙下凡般的美貌配上羞怯嗔怒交加的神态,
只要是男人就无法自拔,「好个淫荡的柳大掌门,天山特产的美女淫娃,本座来
了!你尽量叫吧!叫的愈爽愈浪愈好,看本座怎么治你……」

  虽说还不想依郑平亚所言全面投降,但体内的媚气已炽,加上郑平亚在幽谷
间扣弄的手指那般厉害,柳凝霜娇躯早是阵阵躁热,犹如心花怒放,竟似置身于
熊熊烈火之中,肢体软绵虚脱,一点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郑平亚大力分开她的双腿,将柳凝霜的玉腿扛在肩上,箭在弦上的肉棒已
缓步而进,不得不发的当儿,柳凝霜心中虽忿,却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渴望,渴望
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不住扭动的纤腰使得幽谷微启,波涛汹涌之中,一股
水波又汹涌地溅出。

  要来的终于来了,在柳凝霜挺腰扭摇之间,香峰舞动不已,那媚态教血气方
刚的郑平亚哪忍得住呢?强抑着冲动的心,他的肉棒缓缓地滑进了柳凝霜的幽谷
之中,只觉一股强劲的挤压感传来,那窄紧的肉穴着实寸步难行,而探进的部份
更被她缠绵地吸附着,那力道用的巧妙绝伦,既紧密又不致于挤的他不舒服,滋
味之美哪一个「爽」字了得?尤其随着他的进入,在幽谷中不住深入和搔弄,柳
凝霜的娇躯也有了本能的反应,在微微的抽搐之中,她缓缓地哼喘了起来……

  显然,郑平亚的手段混着体内的药力,已使得柳凝霜的身心起了变化,她银
牙暗咬,一头乌黑的秀发已随着她的头乱撞,而显得疏松凌乱。随着他的顶撞不
休,柳凝霜纤腰隆臀不住筛动着,那本能的动作,使得郑平亚的进入愈发顺遂。

  他一面忍着那美妙至极的吸吮,一面款款深入,愈入愈深、愈深愈美,柳凝
霜的内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反应,幽谷中传来了阵阵快感,那快乐超乎一切,令
她不由沉醉其中,幽谷深处的香肌更是情不自禁地将男人的象征紧紧吮着不放。

  虽说被紧吸着不放,滋味实在醉人,美的无法以言语形容,但郑平亚并不满
足于此,他在插到了深处之后,双手抗住了柳凝霜的香峰,腰部用力狠狠一拔!

  一气便将肉棒拔出了大半,顺道也抽出了一大片的汁液。

  幽谷深处的满足感一下少了大半,那空虚差点将柳凝霜最后一点抗拒都给击
碎了,她咬着银牙,抗拒着那差点出口的呻吟,玉臀却忍不住高高挺上,追求着
那肉棒的欺凌,正好迎上了郑平亚狠狠的重插,猛烈得使两人的肚腹之处发出了
「啪啪!」的一阵肉击声。

  给那天籁般的美声一激,郑平亚的冲动更见强烈了,此刻的他已不管要不要
熬的柳凝霜媚声求饶了,什么事都比不上先爽了再说!他拉开架子,又是一阵狂
冲猛撞,将汁水泵得不住飞溅,口中更如老牛低喘不已,混着两人肢体相交的声
音,格外诱人心跳。

  他的冲击虽猛,但柳凝霜的幽谷却更美,不只每一寸的嫩肉都将他紧紧吸啜
着不放,幽谷口处更像是要将他夹断般节奏十足地夹吸着,美的郑平亚犹如飘在
云端一般,已到了浑然忘我之境,更加勇猛地放怀冲刺起来。

  本来郑平亚在床笫方面的底子就不怎么样,谁教他既不像杨逖般老于此道,
更不像赵平予般阳气特盛,只不过从黄彩兰与范婉香那儿学了几手而已呢?给柳
凝霜那迷人的幽谷一阵夹吸啜饮下来,郑平亚不一会儿已登了顶,他只觉背心一
阵酥麻传来,转眼间就已冲遍了全身,一股美妙的泄意再也忍耐不住。

  他低吼一声,狠狠地插了进去,随即一阵快感酥透了整个人,脑中再也无法
思索,柳凝霜只觉幽谷内一股热力传来,郑平亚的精液已大量涌进了她,灼的她
幽谷内部一阵酥快,那娇嫩美妙的嫩肌夹的更有力了,不一会儿郑平亚的精液已
全盘射出,软软地退了出来。

  ……

  伏在柳凝霜身上喘息了好一会儿,带着满足笑意的郑平亚仰起身来,只觉腰
酸骨软,眼前这美女果然厉害,光干她一回所耗的力气,恐怕比得上干其它女子
好几回哩!只是那滋味之美,也值得男人鞠躬尽瘁,直到现在他仍觉得整个人茫
酥酥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给无上的快感涨得满满的,毛孔似都被
欢乐给冲了开来,好像一口气爽进了骨子里,再也无法忘怀。

  「唔……感觉真的很棒呢……」伸手拍了拍柳凝霜犹然泛红的嫩颊,郑平亚
满足地爬起身来,招过了畏缩一旁的小婢女,令她帮柳凝霜整理一番,连洗浴的
热水都准备好了,若非方才那一下射的太爽,郑平亚可真想再在柳凝霜身上来上
一回呢!

  「果然好一个透骨淫荡的美女掌门,从没见过比你更浪更荡的女子,本座这
回算是见识了!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本座会再来,保证令你舒服到回味无穷。你
好生服侍于她,若给她缺了个角,伤了一块皮本座都唯你是问,知道吗?」

  听着郑平亚满足地穿好衣服,缓步离开,感觉着对郑平亚奉命惟谨的小婢女
一边应和郑平亚的话,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身下的碎衣,为自己擦洗周身,柳凝
霜只觉欲哭无泪,她虽知道赵平予那奇妙绝伦的手法,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少的
后遗症,自己对男人特别的没有抗力,却没想到竟连郑平亚这种程度的手法,都
能令自己情欲如焚。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柳凝霜一边暗问自己,一边娇躯本能地动作,幽谷
深处的香肌缓缓用力,不住缩紧,有松有弛地慢慢收放着,方才她就用了这招,
在不知不觉间,将郑平亚的精液硬给逼了出来,缩短了自己受辱的时间。

  眼见柳凝霜幽谷轻颤,随即一股白色的浊液像是被抽吸出来般,慢慢地涌了
出来,将她那晶莹洁白的肌肤都给染污了,小婢女连忙取巾擦拭着,却见那白液
一次一点、一次一点地鼓涌出来,无论怎么擦都断不了源。

  好一会儿涌出的白液才渐渐稀少,变成了透明而湿黏的泛香汁液,在幽谷的
动作慢慢减缓之下,许久许久那汁液才慢慢流干,光擦拭都让那小婢女弄出了一
身汗。

  ……

  一来柳凝霜的胴体滋味极美,二来她原本是天山派的掌门,也是与师父们同
列风云录的绝代高手,此刻却只有任由自己淫玩的份儿,边干她边觉得美妙无比
的征服感充塞心胸,每次干她都不见减弱少许,郑平亚自不会把她放过,只要一
找到机会便向书房里钻,声言要钻研对付天门的机密大事,熬得整夜不出,连原
本受宠的黄彩兰与范婉香都被他弃之如敝屣。

  妻妾们心中虽不满,但郑平亚干的是正事,总也不好去烦扰他,任得郑平亚
在柳凝霜身上旦旦而伐,一来再不想他女,二来又在她身上耗尽了体力,一时间
郑平亚竟像闭关老僧般,在外头再也不近声色之事了。

  逃不过郑平亚的屡次奸淫,柳凝霜心中虽忿,却也拿他没法,困在那叫天不
应、叫地不灵之所,内力又运不起来,柳凝霜就想逃也逃不掉,只能闷着等死。

  好不容易等到赵平予来救,柳凝霜一见到救兵时,再也管不到什么不能和弟
子们争宠了,她整个人都冲进了赵平予怀里,只知道像个孩子般尽情地哭,但哭
得再凶,却也难把胸中的郁抑发泄于万一,只觉愈哭胸中愈痛,泪水宛如决堤一
般不住湿透他的衣服,直到现在伏在他胸前,柳凝霜才知方才自己究竟哭的有多
凶。

  感到赵平予的手推开了顶上的盖子,一股清凉的夜风吹了进来,突然之间,
不只是赵平予,连柳凝霜都娇躯一僵,原本该是无人巡行,只有鸟叫虫鸣的庭院
之中,此刻竟是人声幢幢,火花映的犹如白昼。

  难不成赵平予方才的小心谨慎全变成了白费,他们的行动仍落入了郑平亚算
中,在地底穿行了这么久,竟还是落入了埋伏,给郑平亚带了一大批人,在这儿
等着瓮中捉鳖吗?

  就算被瓮中捉鳖,只有死路一条,对柳凝霜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了。除死无大
事,原本当她那日在天山派面对郑平亚湘园山庄的进攻时,便已不存生望;若非
为了天山派的存活,早在地室中受辱之时,柳凝霜早已咬舌自尽了。现在就算自
己战死,至少也是死在赵平予的怀抱当中,她虽因身子受污,便有满腔爱意也再
不敢出口,但能死在他怀里,就算做鬼柳凝霜也快活的很了。

  不知柳凝霜的心中片刻之间竟转了这许多念头,赵平予抬头望了望四周,从
眼前不显目的小孔看出去,只见外头人影杂沓,郑平亚的书房就在远远的一边,
距离虽远,却是无论从那个方向靠近,都无法瞒过在这儿埋伏的人。

  看来,这儿果然是那地室的另一个出口没错,若和他记忆中的山庄形势图相
较,这儿该是庭院中某个假山底下,躲在里头想要找到都不容易,却不知自己究
竟是犯了什么错,竟惹得行踪暴露,搞得全湘园山庄的人马竟像都集中到此,想
逃都难比登天。

  仔细一想,赵平予不由暗骂自己愚不可及,问题多半就出在自己进书柜后关
门的机关上头,那时他只眼见元松伸手在那儿一阵动作,留意的只有元松动手之
处,却没法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

  当赵平予自己伸手探去时,只觉触手处机关颇为复杂,开关方法该不会如此
简单,但他心系机关内部的隐秘之事,只感觉到书柜阖上便已满意。多半是在那
儿出的问题,没有把该锁的地方通通都锁好,让后面回来的郑平亚或是元松发觉
状况不对,有人侵入了机关中,这才将大批人马调到了此处,打算把自己活逮。

  现在就算转回头也来不及了,久久不见自己出来,郑平亚必会将注意力转回
书房那儿,加上那里头机关密布,就算从地下回到那儿,也不知是否能出得来,
看来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面对眼前的千军万马了,只可惜柳凝霜看来竟是脱不
出郑平亚的虎口。

  犹豫之间,只听外头喝骂之声不绝,赵平予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却听得
尚光弘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虽不大声却将湘园山庄人马的骂声全压了下去,
「不知阁下深夜蒙面来此何事?本庄向不招待不明身份之人,若是贵客,还请言
明身份,下来一叙,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

  下来一叙?给尚光弘这句话弄的脑中一胀,赵平予与柳凝霜互望了一眼,不
约而同地将眼光向上一瞄,虽是星光不显,从假山石间的空隙中,却还依稀可见
一条人影稳稳当当地立在假山之上,傲然面对着湘园山庄诸多人马。

  虽说事不关己,但他那模闲适模样,却看得赵平予不由胸中有火,原来湘园
山庄人马齐聚,却非为了自己,倒是为了眼前此人,你早不来晚不来,偏选自己
救柳凝霜的时候过来,误打误撞下让湘园山庄加深警戒,教自己怎么救人?便是
解决这人,有敌入侵的湘园山庄至少也要小心个几天不敢松懈,自己想把柳凝霜
救出去,可更是难上加难了。

  「哼!」见那人毫无反应,只是居高临下,虽看不到脸,神态却是一副将他
们这样耍玩很有趣的样儿,郑平亚一声冷哼,人已飞上了半空,当头一剑狠狠地
劈了下来。

  不说躲在假山之中的赵平予暗自烦恼,外头的郑平亚心绪却更是烦躁,本来
今晚他打算溜下地室里去,在柳凝霜的身上好好地玩上一晚,没想到事到临头,
却给蓝洁茵破坏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本来他还想把这兴头发泄在蓝洁茵的
身上,总好过什么也得不到,没想到才刚进房,摸都还没怎么摸到,便听得庄中
警号四起,惊得他赶忙冲了出来,却见那黑衣蒙面人堂而皇之地立在假山之上,
似是在等着将大伙儿全给惊醒,原已有股火气闷在肚里,又见此人如此态度,教
郑平亚那能不恼?

  不过郑平亚之所以不顾庄主之尊,竟领先出手,其实还有其它的缘由。本来
尚光弘等人计算得妥妥当当,当郑平亚率领联军一举攻破天门,声威正盛之日,
便是他重整湘园山庄之时,到时候新建奇功的郑平亚威望甚重,自可独当一面,
他们也好在湘园山庄养老。

  没想到事与愿违,幻影邪尊区区一招玉石俱焚,便迫得联军兵败垂成,与天
门之战旷日持久,湘园山庄虽已复立,但大敌当前,岂是尚光弘等人退隐之时?

  为了确保对天门一战的胜利,尚光弘非但没留下来养老,反而更是四处奔波
,为湘园山庄招兵买马,外人均知他对湘园山庄当真是尽心竭力,毫无保留。

  但这种作法,却让郑平亚胸中难免有刺,他才是湘园山庄的庄主,但外人眼
中却只见到师父尚光弘一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内,是以他也相当活跃,拚命
地在建立自己的威望,甚至在当日攻天山派之时,都特地自领一路,就是为了让
别人知道,他这庄主可不是白白吃饭而已。

  见郑平亚领衔出击,身在半空如大鹰一般飞向敌人,尚光弘心中半喜半忧,
老练如他岂不知郑平亚心中梗概?但对手是杨干的天门,自己想不小心都不行,
自然不能这么快交棒给年轻人,不过如果有机会,多让这弟子磨练一下也不错。

  想到这儿,他不禁喟叹,若郑平亚能和赵平予好好相处,那有多好,有赵平
予的帮忙,自己也不知可以省下多少心,偏生是……造化弄人啊!

  不过让他忧心的是,郑平亚这一下也太冒险了,他虽勤力用功,羽翼剑法上
的造诣极深,已不弱自己当年之时,但这样居高临下的出手,好听一点是威震全
场,但若对方谨慎以对,凭托假山之势稳稳动手,那假山顶上有多少空间?出手
锐气一过,没能抢到立足点的郑平亚非得退下来不可,所谓进兵容易退兵难,到
时候能否顺顺当当的全身而退,可有一半要看老天爷的旨意了。

  见到场中情势,尚光弘心中不禁暗吁了口气,梁虹琦等老经验的高手也松了
下来,那黑衣蒙面人貌似高明,其实也不怎么样,竟不凭托假山抗敌,反而猱身
而上,在半空中与郑平亚交手。

  这打法好听一点是不占便宜,说难听些就是不自量力,他失了先机,又是由
下向上攻,力道先自逆了,郑平亚手中又是羽翼剑这等神兵利器,居高临下之下
威力更猛,此人那经得郑平亚一击?

  空中当的一声轻响,两条人影倏合即分,冲上前去的郑平亚竟硬是被震了下
来,落地之后还踉跄了几步,若非落回假山的那人也步履不稳,险些跌下山来,
众人还以为郑平亚吃了亏呢?

  眼看弟子没有吃亏,尚光弘反而更是忧心,那人手中剑黑黝黝的不起眼,却
能毫无花巧地硬挡郑平亚羽翼剑的一击而未折,显然质地不弱;更重要的是,郑
平亚得他真传,武功在武林中已算得高手,缺的只是经验火候,此人逆势接招,
竟还能与他拚个平手,若在平地当真动手,只怕足与郑平亚平分秋色,甚至还能
小胜他一点儿,这般厉害的高手,究竟是从那儿钻出来的?

  突然之间,众人啊的一声,场中已是土石纷飞,原来那人落回假山之后,环
目四望,一副睥睨当场的高傲模样,众人虽看了有气,但有郑平亚的例子在前,
想动手的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等着听那人
有什么话说,再定行止。

  没想到那人二话不说,手中剑便向假山上劈去,只听轰的一声,假山竟不像
是被长剑等的兵刃劈上,而是被巨斧大锤般的巨物砸到一般,立刻便化成了片片
碎石,更教人吃惊的是,碎石纷飞中虽看不甚清楚,却见得到石下有人,腰腹之
处颇为膨大,衣衫里头鼓鼓的,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好生狼犺。

  心知那人之所以将假山击碎,必是为了制造混乱,好逃离此地,梁虹琦和骆
飞鹰一声呼啸,一左一右地击向那黑衣蒙面人,两人心中的想头都是一样,这般
高手说不定就是天门所派,专门来落湘园山庄的面子,若传出去有人如此轻易地
摸进湘园山庄,将一大群人都吵了起来,把他困在庭院之中,可这人却是自出自
入,轻轻松松地就离开了,湘园山庄一众高手竟全没能将他留下,到时候湘园山
庄要怎么做人?更别说威势一落,军心大沮后,要再征天门可更是难上加难了。

  与梁虹琦等人的动作大有不同,郑平亚的这一招却是击向原避在假山中的那
人。方才和那黑衣人硬拚一记,郑平亚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后招竟都使不开来,
硬是被迫下地去,心中那股气恼是不必说了,更糟的是他人一下地,元松已钻到
他身旁,声音虽放低了,却仍听得出他心中的惶急,「不妙了,有人侵进书房!

  躲进了机关里头,说不定……说不定会从那儿钻出来……」

  若非事在燃眉,元松元也不会冒着秘密败露的风险,在这当口便说予郑平亚
知道。但当他将食篮送入地室,再从假山这边的出口出来,想要回郑平亚的书房
报告的当儿,却见郑平亚正扶着蓝洁茵,从书房中踱了出来,正朝向蓝洁茵的卧
房走去。

  光看蓝洁茵的神情,便知郑平亚对她加意慰抚,今儿个恐怕会宿在她房里,
元松身为山庄总管,自不能放过这服侍的机会,连忙赶了上去打点一切,将郑平
亚和蓝洁茵活像送入洞房般送入了寝间去,那模样弄的蓝洁茵忍俊不止,她虽厌
透了这人,但丈夫在旁着意抚慰,这人又是笑脸迎人,她总也不好发小性儿,只
得放过他。

  只元松没想到人才刚送回房里,庄中警号便响,更危险的是这人不是在外头
给人察觉,而是到了庭院当中,才暴露了身形,除了露馅的这人外,也不知有多
少人暗地侵入庄里头。

  别人收拾兵器赶往庭院当中围敌的当儿,元松却是小心翼翼地溜回了郑平亚
的书房,他知道被缚在地室中的柳凝霜才是郑平亚的心头肉,若柳凝霜有失,就
算蓝家姐妹加上黄彩兰和范婉香都抵偿不了,光看每次郑平亚在书房「熬夜」之
后,第二天出来时那既满足又疲惫的神情,便可窥知一二了。

  没想到一开机关,那书柜却像钉住了似地牢牢定在那儿,动也不动。仔细检
查之后发现机关并无损坏,元松不由心中大惊,为了确保机关没有旁人入侵,在
这开关之处特加留意,当人在里面关上书柜时,若没将机扣多转上一圈,这书柜
便当场锁死,从外头再也打不开来。

  当日湘园山庄被天门趁虚而入之时,元松就是因为这机关而逃过一劫,岂会
不知其中关键?如今这机关又如锁死一般动弹不得,如果不是有外人侵入机关当
中,又不知机关究理,那会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这两件事凑的太过刚好,一方面有人引开了山庄中人的注意力,一方面又有
人钻进了机关之中想要营救柳凝霜,若说其中没有关连,元松头一个不相信,是
以他慌慌张张地从书房中钻了出来,拚命地挤到了郑平亚身边,在第一时间就将
此事通报于他,却刚好见到用以掩护地室出口的假山崩碎,一个人刚好站在地室
的出口上头,看得元松心下一颤,知道这下子可要糟糕了。

  见梁虹琦、骆飞鹰和郑平亚一同出手,尚光弘虽不好出手夹击,却不能不高
声叫喊,「虹弟、鹰弟、平亚当心,来人恐怕不好对付。」一边高喊着还一边移
近掠阵,准备一有状况就出手。

  这倒也难怪尚光弘心中惊骇,假山中立着一人,此事确实出人意料,再配合
上立在假山顶上那黑衣蒙面人,显然这次入侵绝非等闲,而是早有准备的阴谋;

  更重要的是那一剑下来,假山竟是立时崩碎,马上便化为碎粉。

  这假山虽非什么宝物,却也是整块巨石,若非以重兵器配上深厚功力硬撼,
绝不可能破碎若此,在湘园山庄中的神兵里头,也只有骆飞鹰的百斤定山戟做得
到这种事,若要以普通的轻兵刃硬破假山,便有再深功力也难办到,如果说用长
剑一举破石,连羽翼剑这般利器都绝无可能,他所能想得到的武器只有一样:天
门阴京常手中的神器──「南天」!

  转眼间,场中胜负已分,手中的百斤定山戟与七两薄斧都交给了弟子,梁虹
琦和骆飞鹰武功虽高,终难抵南天剑之威,若非那黑衣人一心退走,手中利器挥
洒不过为了迫开追兵,怕梁虹琦和骆飞鹰都要负伤。

  而另外一边呢?郑平亚手中的羽翼剑才刚迫近那人,却见那人一手掩面,另
一手衣袖挥洒之间,长剑洒出一天剑芒,迫的看不清剑路的郑平亚只能收剑采取
守势,羽翼剑剑脊上被他一点,竟就借着那点力道远远飞去,动作潇洒漂亮,配
合的完美无间,果是高手风范。

  只那人虽飘身而去,但夜风之中碎石飞洒,避石之间他怀中之人却仰起了头
来,在旁边的火把映照之下,虽只一眼之闲,但那如诗如画的五官神态,令不少
人登时惊呼出声,「柳掌门!」

  「这是怎么回事,平亚?」给那一剑借力,只觉手中一股劲道直上,迫得郑
平亚再难寸进,却没想到才一落下地来,还没腾身追去呢,尚光弘的质问已如影
随形追了上来。

  对此事本就做贼心虚,被师父这一质问,郑平亚更不由得浑身发颤,呐呐连
声间也不知自己究竟回答了什么。

  「不知道?你以为光一句不知道就能完事了?」走到了郑平亚身边,在他肩
上拍了一把,像押犯人一般将他押回书房,郑平亚甚至不敢望向师父那沸腾着怒
火的眼睛,「等回去我们再好好算算这笔帐。虹弟、鹰弟,你们都一起来,洁茵
和玉萍也要过来,另外……元松,你也别走!」

  「老大,怎么了?」见尚光弘气的五官错位,脸都青了,梁虹琦和骆飞鹰从
未见过他生这么大气,不由心中暗颤。

  失踪久矣的柳凝霜竟在假山中出现,其中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和郑平亚
与元松近来的神态一比对,想必这两人都非无辜,尚光弘最恨这种事情,也难怪
他冒火,只是没想到竟会惹得尚光弘如此震怒,甚至连点脸面都不给,「至少,
至少留他点庄主的颜面……」

  「问题不在这儿……」仍气的两眼冒火,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尚光弘低声回
答,「方才的事难道你们两人都没发现其中的诡谋所在?你们两个仔细想想吧!

  那假山究竟是怎么一击便碎的?」

  「这……这个?」方才因为事出突然,两人倒真的没仔细去想,现在一定下
心来,梁虹琦登时惊的眼都瞪大了,只骆飞鹰还在一边干瞪眼,不知发生了什么
事,「说啦!别吊人胃口嘛!」

  「拜托……你好好想想吧!」见骆飞鹰还是这么钝,梁虹琦不由心中有气,
「要一下子就把一座假山打成粉碎,可不是普通兵刃可以办得到的,你好好想想
看,那人使得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嘛……」骆飞鹰暗自沉吟,「要将那假山破成那样,靠我的百斤定山
戟绝对可以办得到……呃,不过这次不是我……他使得是长剑,黑黑沉沉的,看
不出是什么,没想到竟有偌大威力……」

  「除了阴京常的『南天』,还会有什么剑?」

***********************************

  阴京常为什么会及时出现?

  阴京常:「柳凝霜失踪,平予一定会去湘园山庄查找,我只要在山庄外头守
株待兔,绝对等得到他,到时候只要让湘园山庄知道我来了,无论如何尚光弘这
些人都会以为平予已经跑到天门这边,漏点风就让本门多一个助力,确实是好买
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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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flife 2008-11-16 13:36

梦回天阙 第六十章 暗夜之欢

  搂着柳凝霜一阵急奔,好不容易等到人声渐远,避入密林的赵平予这才放下
心来。一来怀中搂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女,又是早和自己有过云雨之欢,教赵
平予想不动心也难。

  偏又知此刻绝非动心的好时候,再加上郑平亚虽给尚光弘叫住,梁虹琦与骆
飞鹰也没追过来,但这段日子以来,湘园山庄着实搜罗了不少高手,便有着那不
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人相助,分去了大半追兵,可赵平予还是紧张得很,既要逃离
追兵眼线,又得运功助怀中的柳凝霜抗御夜寒,到现在追兵已远,他七上八下的
心才算放松了下来,便以赵平予内功之深,也不由猛喘着气,像要瘫了一般。

  「前辈……情况还好吧?」喘息了好一会儿,赵平予低下头去,只见怀中的
柳凝霜低眉垂目,娇躯隐隐抽动,既像在哭泣又像正强忍着不肯放声,连泪珠都
没出多少,只硬抗着不肯说话,令他不由心惊。

  从他方才运功为柳凝霜驱寒时的情形来看,柳凝霜体内确实有股异力,制着
她难以运功,只是那异力并不强烈,加上柳凝霜功力本高,只被药力压抑着难以
运用,给赵平予送入的外力一激,内外夹击下,那异力登时如溃堤般破了开来,
又经一路上赵平予全力运功相助,至此柳凝霜的功力已回复了七七八八,只是手
足活动尚不甚自然,至少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动手。

  身上的状况倒还是其次,心中的打击才是深刻的。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
二」,能将武功练到像柳凝霜这等造诣的高手,均是心高自傲之辈,便是外表谦
冲自牧,心下那股傲气也是绝难抹灭,如今却被郑平亚这等后生小子算计,一丝
不挂地被锁在地室深处,也难怪柳凝霜气苦流泪。只是柳凝霜虽伤心却是一语不
发,赵平予一时间也拿她没法,只能轻抚粉背,稍加安慰而已。

  听耳边赵平予的慰抚关怀备至,却是弄错了重点,一心只以为自己是因为被
郑平亚这毛头小子所算,心下不忿才泣不成声,柳凝霜心下愈发痛楚,声音更是
哽在喉间,别说她现在不想说话,便想要说话,心中对赵平予不解风情的幽怨,
也令她难以成言。她哪是为了被郑平亚所算,一时气苦才哭出来的?

  天山派那孤绝人群的生活,早熄了柳凝霜胸中争雄武林之念,她之所以哭纯
是出于一个女人的伤心,她虽然已被救出,但清白却为郑平亚所污,现在的柳凝
霜虽已没有了天山派的牵绊,可她就算定心要和项家姐妹争赵平予,清白被污的
她却没资格和他相配了,自己当日的自设樊篱,竟造成了如今进退不得的窘境,
想到此处柳凝霜不由悲从中来,泪水不停。

  虽说夫妻和乐,但家庭相处之间难免有些许勃溪,便赵平予再肯低伏做小,
偶尔遇上蓝洁芸或项家姐妹耍起小性子来,也常弄得他手足无措,怎么都安抚不
下来,要花上偌大心力,才能弄到她们破涕为笑,光只是那样的小性儿已使赵平
予难以招架,如今看柳凝霜哭的如此伤心,教他更难处置了。

  尤其便已离虎口,但这儿距湘园山庄并不太远,若郑平亚瞒过尚光弘等人,
派人循着这方向来寻柳凝霜踪迹,那可就麻烦了,这想法一直在赵平予心中盘旋
不去,面对伤心欲绝的柳凝霜,令他更是手足无措,只能轻抚着她粉背,对她的
点点清泪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柳凝霜的怨意随泪流出,渐渐能够说话,抽噎之间虽未明言但
赵平予却也猜到了柳凝霜真正的心意,对郑平亚的愤恨却远及不上心中的震撼。

  赵平予原不是清心寡欲的人,柳凝霜又有着倾国之色,赵平予对她本有异思
,不然也不会有那回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等合作,在衣柜当中硬搞上柳凝霜,搞
得她大发娇嗔的事儿了。

  只赵平予却没有想到,原来柳凝霜竟对自己有意,只碍着项家姐妹,不好表
达而已;如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柳凝霜在哀怨难当之际,索性将胸中的真意
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听的赵平予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知做何滋味。

  温柔地吻干了柳凝霜颊上的泪痕,赵平予心知现在的柳凝霜胸中哀怨难当,
便有三寸不烂之舌,也难解她胸中的凄凉,自己惟一能做的事,就是将她的注意
力转移开来,同时也要让她知道,自己绝不在乎她被郑平亚所污之事,只要柳凝
霜仍肯垂青于己,就是赵平予最大的幸福了。

  任着赵平予的唇舌在自己的颊上温柔地游着,柳凝霜哭声渐止,脸上虽充满
了他所带来的温柔暖和,心中的凄苦却仍难自消,若换了以前,她是多么地渴望
着他的温柔抚爱,就算是这样露天席地,自己又赤身裸体的丢人样儿,柳凝霜也
不会拒绝他的温柔,大不了再像衣柜里那一次,被赵平予就地正法,将她占有,
令柳凝霜的身心皆被送上难以言喻的美妙高潮仙境;但现在……便是自己再想,
但白璧已然蒙尘,就算赵平予肯接纳自己,她又拿什么脸去面对其它人呢?

  「唔……不……不要……平予……那儿……那儿不行……哎……别……别这
样……凝霜……凝霜已经不干净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弄凝霜……

  唔……求求你……放过凝霜吧……」

  感觉到赵平予的口舌愈来愈强烈,已经从一开始的温柔,渐渐地粗暴起来,
缓缓向下移动的舌头更是火辣辣地啜上了柳凝霜娇嫩欲滴的肌肤,那难以想象的
火热感觉,登时令柳凝霜娇嗔起来。

  郑平亚也曾这样轻薄于她,那时的柳凝霜只觉恶心,若非怕郑平亚对天山派
下毒手,恐怕会当场在他面前吐出来,但同样的动作,赵平予做来却令她心神皆
酥,竟有股想要他再接再厉的冲动,只是现在自己实在配不上他啊!

  本来若赵平予只限于吮舔她的上半身,柳凝霜还忍受得住,毕竟她也知道,
自己那丰隆饱满,远较项家姐妹高挺许多的香峰,是她身上最诱人的部位之一,
赵平予身为男人自也难免,若他只是在自己胸前大逞口舌之欲,现在的柳凝霜也
还能令他满足,她至少还有这样的用处在。

  但随着赵平予的口舌愈来愈向下游走,带给柳凝霜的刺激也愈来愈强烈,当
他的舌头在自己腹上温柔轻暖的滑动,还不时用巧妙的舌头刺激着她腰间的敏感
穴道,令柳凝霜那被郑平亚染脏了的欲望再一次强烈地被挑弄起来,柳凝霜的娇
躯不由得鱼龙曼衍起来。

  尤其当他的舌头愈来愈向下走,下巴上的胡根在她的腿根处不住摩挲,令她
的感觉愈来愈向下集中,体内更浮现了那郑平亚所带来过的肮脏的感觉时,柳凝
霜不由得慌了手脚,她用手去推着赵平予的头,却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偏
她自己知道,那绝不是自己没了力,而是不愿意阻止他对自己的步步侵犯。

  「求……唔……求求你……平予……啊!……饶……饶过凝霜吧……她……

  哎……她已经被……被弄脏了……再……喔……再配不起你了……求……喔
……

  不要……不要那样!哎……求求你别……别舔了……好平予……放过凝霜吧
!」

  听着柳凝霜口中求饶似的呻吟,切身感觉着口下的娇躯那既渴望又害怕的颤
抖,赵平予知道她已被自己撩起了火般的爱欲,只是女子的矜持和自怜的心态,
让她还有些抗拒,只要自己再加把手,让柳凝霜再一次被自己撩动芳心,再一次
沉醉在与自己的云雨欢娱当中,说不定柳凝霜就能从被郑平亚算计的阴霪中脱离
了。

  事已至此,他自然没有放弃的理由,赵平予一边不住下钻,用下巴顶开柳凝
霜的玉腿,感觉着其间的潺潺流泉,一边双手齐出,一方面在那才被自己的口舌
弄得湿润灼热的香峰上爱抚,一方面也令柳凝霜娇躯软倒,再也抗不住自己的挑
逗,从他喉间滑出的声音,在柳凝霜股间闷闷地传了出来,「不……没有弄脏,
凝霜是……是最干净……最漂亮的……」

  「啊……」听赵平予这样说,脸红耳赤的柳凝霜一边强忍着那烧上脸来的爱
欲之情,一边还想说话,但随即而来的感觉,却在一瞬间封住了她的嘴,令柳凝
霜娇躯紧绷,整个人都在那一瞬间的抽紧中酥软了,但吻上了她双唇的赵平予却
是一点都没有停止动作,虽已感觉到柳凝霜体内释出的激情,但舌头的扫荡却是
更加落力了,柳凝霜早就尝过赵平予口舌技巧之妙,现下给他这么一弄,更是快
感如潮,恍惚之间甜蜜的呻吟已忍不住脱口而出:

  「哎……平……平予……唔……你……你的舌头……啊!……太……太厉害
了……喔……你……你弄的……弄的凝霜泄……泄出来了……唔……这么棒……

  比……比以前还要厉害……光……光用舌头就……就弄倒凝霜了……哎……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喔……好美……」

  听柳凝霜身不由己地赞赏着自己口舌技巧之佳,赵平予大是得意,从为柳凝
霜破身那回开始,她已受不住自己的口舌技巧,在修练了那「淫杀术」的绝学之
后,自己逗发女子春情的功夫更上一层楼,已对自己有意的柳凝霜又如何忍耐得
了?

  愈得意舌头的动作便愈激烈,在柳凝霜的唇间尽情横扫,无微不至,每一寸
湿润暖滑的嫩肌都不放过,令柳凝霜更是放声娇吟,纤手直按着赵平予的头,似
已不满于他的口舌只在自己幽谷口那两片小唇上留连,竟不深入去品尝柳凝霜在
高潮当中倾泄而出的琼浆玉液,那些微的抗拒早已烟消云散,完全被体内强烈的
渴求所取代。

  本来柳凝霜便难忍受赵平予老于此道的调弄,谁教她以前就有两回被他弄的
欲仙欲死呢?尤其现在的赵平予也不知怎么着,竟似比当日更加厉害多了,口舌
到处热流滚滚,尽在柳凝霜周身游走不休,酥得她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魂儿飘
飘然,只想让赵平予更深入一点、更厉害一点,好使得自己更加无法自拔,完完
全全臣服在他的手中。

  现在的柳凝霜别说是被郑平亚所污的厌恶回忆了,所有的矜持和防御,都在
赵平予的绝佳手段中粉碎消减,一分一寸地被他突破,她明知这样下去自己会变
成难以想象的淫荡骚浪,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以往的样儿,但这算得了什么呢?赵
平予带给自己的快感是这般强烈,足以令她心甘情愿地献出一切,其余都是那么
的微不足道。

  不只是柳凝霜动情已极,呼喊呻吟的声音格外娇媚,莹然如玉的肌肤上透着
兴奋的晕红,周身不住沁出热情的香汗,将她染得如沐春光,一双修长的玉腿更
早已情迷意乱地夹缠着身上的他,赵平予自己也快受不了了。

  他虽已有数位心爱的娇妻,但每当面对柳凝霜时,胸中那股情欲之念总是无
法自抑,失去她的这段时日,对赵平予而言更是难以想象的折磨,只是项家姐妹
念着师父,蓝洁芸的心比赵平予还见混乱,竟没一个人注意到赵平予的异样。好
不容易将柳凝霜救了出来,见她赤裸裸地偎在自己怀中哭泣,那软弱娇柔的模样
教赵平予那忍得住不去动她呢?

  「唔……好……哎……你……你又大了……」

  被赵平予逗弄的淫泉滚滚,仿佛整个人都晕了,不知不觉间已被赵平予弄的
小泄了两回,却未得男子精元灌溉,体内干涸空虚,偏生那幽谷却又不住吐露香
泉。

  正当柳凝霜目光凄迷飘乱,渴求已极地伸舌舐着唇瓣,想要他早些充实自己
却又不知如何启口,赵平予终于展开了行动,柳凝霜只觉幽谷处被他温柔地破了
开来,饥渴的谷壁缩得虽紧,他的巨大却令她渐渐敞开,逐步受着他的深入,赵
平予的动作虽不甚大,但那火热已极的触感,令柳凝霜登时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欢
快当中,竟不由自主地哼吟出声,迎合的动作愈来愈明显。

  听着柳凝霜愈发迷乱的呻吟声,赵平予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丝强烈的满足感,
前两回两人交欢虽浓,但一次是柳凝霜刚破身,尚难融入其中,一次是躲在衣柜
内偷偷摸摸地纵情云雨,外头还有人在,两次柳凝霜都尽量抑着自己不要出声,
这回她可真被自己弄的狠了,那呻吟的媚声多么甜美诱人,虽不似久历云雨的女
子那般纵情娇呼,媚声诱人,却另有一丝清纯的魅力,诱的人心痒痒的,教赵平
予愈听愈是心神畅快,动作愈发亲蜜,两人深深咬合的下身缠绵地更加美妙了。

  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柳凝霜忘形地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亲蜜到像想把自
己全都融进他体内似的,动作一开始还有些朴拙,力道用得大时还会不小心弄疼
自己,慢慢地随着本能的动作和赵平予的指导,柳凝霜逐渐调整自己的动作和力
道,只觉整个人竟是愈来愈投入其中了。

  赵平予虽还只是漫步游走于她的幽谷当中,动作轻柔缓慢,又似在慢慢享受
她的肉体,又似在吊着她的胃口,但随着柳凝霜的体会愈来愈深,她娇躯的动作
也愈来愈熟练,慢慢地她也开始享受起来,甚至还能纤腰款摆,和赵平予玩起躲
迷藏的游戏,偶尔竟也吊上他一两回胃口。

  只是两人在此的经验相差究竟太多,柳凝霜的吊他胃口,总是让她后面被他
啄得更惨,弄的春泉愈发滚溢,只是这也正合柳凝霜的喜好,赵平予愈能在她身
上得意,愈令柳凝霜有种羞于启口的美妙快意。

  「好……唔……好平予……你……你愈来愈……愈大了……唔……好……好
热……好大……哎……你……你入的凝霜好……好舒服……喔……再……再进来
些……嗯……求求你……别……别再这样煎熬凝霜了……凝霜的……的里面好痒
啊……好想要你……喔……进来点……把……把凝霜的里面撑开来……嗯……求
求你……用……用点力……别……别熬了……」

  头一回听到柳凝霜在云雨中主动出言求恳,而不是以往承受他的冲击时被动
的呻吟,赵平予不由得心怀大畅,看来练了那「淫杀术」之后,自己在床上的功
夫果然是大有长进了,不只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乐不可支,连柳凝霜都深深地陶醉
其中。

  他一时不由顽皮心起,一边停住了下身的动作,一边却在柳凝霜那无一处不
美、无一处不诱人心动的胴体上头大肆动作,逗的柳凝霜螓首款摆、纤腰直扭,
秀发飞扬间透出一股惹人心动的媚态,一边欣赏同时也没忘了在她耳边轻语。

  「好凝霜喜欢吗?要我怎么动、怎么干才会高兴呢?好好说出来吧!平予好
想听听呢!」

  「你……哎……唔……你坏……别……别那样弄啊……凝霜会……会受不了
的……」

  神智早在赵平予的种种手段中迷乱消失,柳凝霜体内仅存的,除了满怀的欲
火之外,只有对赵平予的爱意满满地积在心中,情不自禁的呓语脱口而出,柳凝
霜自己都不由大羞。

  只是那话一出了口,柳凝霜登时觉得有种解放的快感,似乎整个人都轻了许
多,对赵平予在身上的爱抚和吻吮不只是照单全收,感觉上更是刺激许多,连幽
谷中都忍不住紧夹啜吸起来,将他的火热全吸上身来,烧的她头脑昏茫,却比平
日清醒时更是快活,羞人的话儿犹似决了堤般涌出:

  「凝霜爱你……真的爱你……爱你又粗又热……弄的凝霜好……好美……求
你……再……再进去一点……把凝霜整个弄……弄开来……凝霜就爱你这样……

  唔……」

  见到这天香国色的美女如此投入,香肌泛红、纤腰款摆、媚眼如丝、艳光四
射,娇躯上泛出的汗在嫩肌上抹了一层媚人的光,如此艳姿教原就欲火难抑的赵
平予那里受得了呢?

  他伏下头去,一边轻衔住柳凝霜嫩滑的耳根,在她的耳上颊上吞吐滑动,一
边腰身挺动,一下一下地向内探索着柳凝霜的桃源蜜境,每一下动作似都探着了
新鲜的地方,令柳凝霜的呻吟更加妩媚,搂紧了他的玉手更是情不自禁地用力,
似想和他融为一体般,娇躯的动作再没有半分矜持和退避。

  云雨之欢就是这样,两人愈是全心投入,愈能感觉到其中妙趣,求欢的心思
合拍远比床上的功夫要紧,现在的赵柳两人就是这样,被夹吸的周身发烫,毛孔
似都被体内的火冲了开来的赵平予不用说了,柳凝霜更犹如坐在云端,娇躯飘飘
然浑不着力,幽谷中那粗壮火热的肉棒温柔而强烈地动作着,抽送间不断深深浅
浅地击到柳凝霜的幽谷深处,兴奋的滋味野火燎原般蔓延周身。

  她的身体再也不听使唤,随着赵平予的插入,幽谷之中的媚液不断涌现,在
肉棒的抽送下,不住发出美妙的声音,一次次地提醒着她,赵平予正不断地给予
自己快乐,那肉棒正勇猛地将她的幽谷撑开,就着她的欢迎攻入深处,抽出时生
猛地将她的汁水给汲出来,周而复始地一次又一次……

  知道自己这一次泄的很厉害,只是柳凝霜虽羞的不敢去想,但被赵平予深深
攻陷的快感着实太过巨大,她的心思完全无法自制,除了涨满的快乐外,满脑子
想的都是幽谷被赵平予抽插时的美景,一下一下愈刺愈深,带出来的汁水也愈来
愈多,羞人的感觉中竟有股恣意的快感,使得柳凝霜完全无法自制,她深情地搂
住身上的他,任那肉棒鼓动着自己的肉体,呻吟声愈发甜蜜。

  不自觉地,柳凝霜的幽谷深处开始收紧,将赵平予的肉棒整个拥住,再不留
半分间隙,那谷壁有张有弛的慢慢收放着,一点一点地将肉棒缩紧,赵平予的动
作虽仍想突破,但却被幽谷裹的严严实实,不留半点空隙,每步动作都要花上好
大力气,却是愈动愈发快活,就好像有无限张甜蜜的小嘴儿藏在柳凝霜的体内,
正温柔地吮吸着他的肉棒一般,一股酥感直抵背心,痛快至极。

  正当柳凝霜幽谷中的收缩到了顶点,感觉上赵平予的肉棒就要爆发,美的她
整个人都快要晕厥的当儿,突地赵平予深吸了一口气,正插在柳凝霜谷内深处的
肉棒颤了几下,猛地那粗壮的肉棒迎着正裹紧它的娇嫩幽谷向外胀开,使得那正
收缩的嫩肌硬是被扩张的肉棒给压迫了开来。

  还没等正沉醉其中的柳凝霜回过神来,那更加粗壮巨伟的肉棒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势,顶着收缩着的敏感嫩肌向内重重冲入,棒顶犹如先锋般将柳凝霜幽谷深
处的嫩肌一下下破了开来,勇猛地攻入了柳凝霜从未被男人接触过的秘境深处。

  初遭侵犯的花心甜蜜地开了,像朵盛放鲜花般将嫩蕊整个敞开,那强大的抽
插力道,使得肉棒紧紧贴吸住那敏锐的嫩肌,一路磨擦而过,敏感无比的花心嫩
蕊被肉棒强大的力道一触一擦,既似不堪刺激又似乐在其中地整个绽放开来。

  甚至没有办法叫出声来,原已沉醉在与赵平予的浓情蜜意中的柳凝霜一瞬间
便被那远超以往享受的绝大快感给没顶了,小嘴儿无力地张开,却被那窒息般的
快感冲击到无法言语,只能发出似泣似喜的声音。

  媚眼如丝若茫,眼前尽是金星飞舞,幽谷中肉棒的每一下动作,都深深地殛
着她初次受到袭击的花心嫩蕊,那强烈的滋味,对柳凝霜而言几乎每下冲刺都是
一次快乐的高潮,现在的她连收缩幽谷壁的气力都没有了,任凭花心处在赵平予
肉棒抽出时不住向外吐出欢乐的泉水。

  她有一种被淘空、被汲干的感觉,但那滋味却是如此美妙,令柳凝霜忍不住
要更加敞开自己,让身上的男人更深入地将她淘空吸干,每一寸身心都毫无阻滞
地被他占有,再没一点保留。

  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不知自己已这样被赵平予淘空了多久,只觉随着
他的动作,高潮犹如海浪般不断袭入,一波还没平息一波又来侵袭,柳凝霜的娇
躯美妙地瘫软了,她瘫在赵平予的身下娇喘着,呻吟声愈来愈低回,也愈来愈诱
人。

  也不知这样爽了有多久,柳凝霜的花心再遭重袭,赵平予又是一下既深且重
地插入,这回他不再撤出,而是让肉棒抵紧了柳凝霜的花心,任柳凝霜的花蕊将
他紧紧地包住,在那美妙无比的夹吸快感中,他终于一泄如注,汹涌的精液犹如
刚出炉的洪流,深深地打入了花蕊当中,令柳凝霜顿觉自己已融化在这热流里,
不只是花心里头或幽谷而已,感觉上好像整个人都被那火热的感觉所包围、所烧
灼,没有一寸能够幸免……

  ……

  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从柳凝霜那令他颠倒迷醉的诱人胴体上坐起了身子,虽
说用力过甚,身体难免有些疲惫酸软,但赵平予却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甚至
可说是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这也不是赵平予胡思乱想,从在天山派时败在郑平亚手下开始,赵平予的心
中总有种难以形容的压力存在,尤其在后来柳凝霜将自己等人送入秘洞,自己却
留下来,打算牺牲自己的时候,赵平予心中的痛楚真是非身历其境无法理解。

  他一方面担心柳凝霜的安危,不知她会被郑平亚怎么样,一方面心中又满溢
的自责,若自己再争气一点,不要那么耽于逸乐,在天山派时能挡住郑平亚一会
儿,说不定柳凝霜就能幸免于难,自己的娇妻们也不用这样流离失所,虽有满囊
财物,却连个安身之处都找不到,一路上还得小心翼翼,深怕露了馅给湘园山庄
的人知道,到时候恐怕不只是无处安身,甚至还得要被湘园山庄的高手们千里追
杀,连想要全身而退都是难上加难。

  虽说在那秘洞中和雪青仪一夜风流,事后又将这圣洁脱俗的美女收了房,赵
平予的自信心算是恢复了些,但对柳凝霜之事的自责,始终使赵平予难以自拔,
一直到现在将柳凝霜从郑平亚的魔手中搭救出来,算是脱离了湘园山庄的势力范
围,赵平予满腹的自责才算是少了些。

  眼见明月已西,太阳还未升起,显然暗夜已过,赵平予吁了口气,一转头却
不由自主地怔在当场,枕在赵平予卸下的衣物上的柳凝霜也不知是否太累了,竟
犹未起身,娇躯上满是纵情过的痕迹,犹未消散,显然自己昨夜尽情欢娱之下,
恐怕是弄得太过火了些;但更教赵平予难受的是,柳凝霜美目闭紧,眼角竟满是
泪痕!难不成自己昨夜太过尽兴,云雨中竟然弄伤了她?

  「对不起,凝……凝霜,怎么了?是我弄伤了你吗?」

  见柳凝霜闭目不答,眼角泪痕愈增,显然她的伤心犹未过去,泪水仍不住外
泛,赵平予心中大痛,却是不知究里,只能空言安慰,却不知该怎么说话才是。

  惟一令他高兴点的,是他伸手去抚着柳凝霜的肩背,好生安抚她的伤痛之时
,柳凝霜并未缩身以避,显然不是因为厌憎于他,却又为了什么满面泪痕,到现
在仍没有停歇?

  「不……不是……」也不知这样饮泣多久,柳凝霜的声音终于幽幽地泛了出
来,「好平予……你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是凝霜自己……哎,你……你为
什么要喜欢凝霜……凝霜都已经不干净了……」

  「谁说凝霜不干净?凝霜是最干净最漂亮的了……」心知愈钻这问题,愈容
易走进死胡同里头,赵平予心念电转,知道非得赶快转移话题不可,愈让柳凝霜
在这上头钻,她愈是难以自拔,连项明雪都说,师父美则美矣,只是有时候太钻
牛角尖,遇上事情愈钻愈深,总是无法自拔,非得旁人推上一把才行。

  「何况……不干净的话洗一洗就行了……刚刚平予不是才帮你『洗』过吗?

  难不成平予『洗』的不够干净,还是凝霜嫌平予『洗』的不够深入?那平予
再帮你『洗』一次……」

  「你……你坏啦……」怔了半晌,好不容易才理会到赵平予所谓「洗」的意
思,柳凝霜羞的面泛潮红,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伸手在赵平予涎着笑脸的面上
轻打了一下,给他趁势将自己搂到了怀中,柳凝霜虽在推拒,面上却已忍不住破
涕为笑,「明知凝霜正难受,还出言调戏凝霜……」

  笑既已笑了出来,心头就不像方才那样难受,和赵平予这样玩闹了一会儿,
柳凝霜幽幽一叹,在赵平予面上亲了一口,「平予的确厉害……『洗』的凝霜整
个人都酥掉了,没有一寸没被你玩到,想不被你『洗』干净都不成。可是……可
是凝霜终究已经……已经被他所污,实在是……实在是不可能再和平予你配了,
凝霜真的好爱你,甚至想和明雪她们争你……可是……可是现在却……」

  「凝霜不用怕这个……」见柳凝霜语气已有些松动,赵平予七上八下的心不
由松了开来,「平予也是爱凝霜的,只要你愿意,平予愿意把你整个娶过门……

  就算……就算已经有了他的种也一样……」说到这儿,他不由想起,若阴京
常当日将那为黄彩兰与范婉香逼出体内男人阳精的功夫教给了自己,那有多好,
若自己能为柳凝霜运功逼出体内污物,至少她心理上的压力可以少上很多。

  「不会的……」像是光想到郑平亚的种留在自己体内,就好像整个人又被弄
脏了一般,柳凝霜猛一摇头,脸儿枕到了赵平予肩上,「本门祖上曾流传了一套
功夫下来,是外域所传,名叫瑜珈,那功夫可以让练者行动更加柔软敏捷,尤其
本门功夫不以凌厉刚猛为要,而是以变化巧妙为主。

  「修练瑜珈功夫对本门武功修行颇有益处,基础的工夫不只其它人,其实明
雪她们也练过,只是没那么专心深入,进境仅止于肢体活动的柔软而已……但凝
霜练这功夫算久的了,也已练到了里头,可以收缩……收缩里头……所以凝霜每
次都小心翼翼地把他的种给逼出来,绝没有任何残留……」

  「原来如此……」听到此处,赵平予心下一松,不由想到了另外一件令他心
中疑窦之事,「怪不得……怪不得平予老觉得凝霜你里面好紧,吸的平予差点要
丢盔弃甲,本来……本来平予还以为你练了媚功,想在床上吸干平予呢!看来、
看来这应该也是那……那什么『瑜珈』功夫的功劳了。」

  「嗯……或许吧……」听赵平予说到了床笫之事,还说得这么肆无忌惮,竟
当做自己练了那羞于启齿的采阳补阴功夫,柳凝霜虽才刚和他好过,却忍不住红
了脸,差点忍不住想打他两拳,心中却满溢着甜蜜,虽不认为这样子自己就能毫
无阻滞地成为赵平予的娇妻,但他对自己的心总是表明了。

  「可是……可是刚刚平予你使坏……把凝霜的功夫给破了……弄得凝霜里头
都……都还在疼……你这般厉害……射得那么深……若你想……想凝霜因你而怀
孕,凝霜连想逼出来的可能性都没有呢……」

  「那样也好啊……」故意色眯眯地在柳凝霜唇上亲了一口,伸舌轻舐着她颊
上的泪痕汗珠,赵平予一边嘻笑,一边在她耳边用一种最挑逗的声气说着,「好
凝霜……你的瑜珈功夫还练不练得回来?说真的,这功夫好棒,虽然你的里头每
次都吸的平予总忍不住要射出来,厉害到像是要把平予给夹断掉,可是那感觉好
棒……缩的好紧,劲道那么厉害,又能夹又会吸,舒服死平予了……」

  「应该……应该是没有问题……」含羞回答赵平予的问题,柳凝霜虽是羞的
想钻进地里去,但被情郎这样挑逗的滋味,却远超过那羞意,令她不由得整个人
都放松下来。

  说句实话,那功夫不只让赵平予干她时舒服,连柳凝霜自己也是乐在其中,
那种急速缩放,幽谷嫩壁与肉棒亲蜜无间地磨蹭纠缠的感觉着实甘美,将她的羞
耻与理智完全化去,陷入了难以言喻的迷离恍惚当中。

  而方才被赵平予一下狠狠地破开她的瑜珈功夫之时,虽说幽谷当中颇有些痛
楚,但之后的滋味之佳妙却是远难想象,就连以往柳凝霜和赵平予欢爱之时的感
觉,那时觉得已是无上滋味,现在却以为大有不如,那么点痛楚实在是值得的。

  一边回应赵平予的话,柳凝霜一边暗自运功,体内的瑜珈功夫虽有些涩滞,
但想必是因为纵情未歇的缘故,这功夫底子犹在,要回复以往的紧缩该不是什么
问题,「只是……只是凝霜就算有这功夫……可是也已经不能……不能再弄脏你
了……」

  「别说什么弄不弄脏的吧?」声音从两人身后发出,差点没把赵平予吓得跳
起来,柳凝霜若非方才被赵平予弄到阴精大泄,到现在娇躯犹然瘫软无力,怕也
会跳起来吧?

  两人脱离虎口后急奔数里,遁入了密林之中,听到人声远去才放下心来,没
想到却在这云雨之后浑身酥软的时候,竟又遇上了人!更难受的是柳凝霜,长成
之后她的胴体除了赵平予外,就只污了她的郑平亚看过,今儿个情不自禁地在密
林之中与赵平予成其好事,没想到竟又被人揭破,令她登时想到被郑平亚所污时
那远甚于上刀山下油锅的痛楚,心中那强烈的难过与酸楚,当真是无法以言语形
容。

  见两人被她一吓,竟是如此失态,雪青仪轻轻地吐了吐舌头,慢慢地从树后
转了出来,不好意思地对着柳凝霜点了点头,顺手将一件干净的外衣披到了赵平
予身上,显是发现赵平予的衣衫垫在两人身下,早已沾满了昨夜纵情任欲时的款
款流泄,连穿都难已再穿,早是有备而来。

  「原来是你,差点没把平予吓死!」

  见是雪青仪光临,赵平予吁出了一口气,嘴上念了几句,伸手拉过她披上的
衣衫,遮住了自己与身下的柳凝霜,胸中的呼吸却没办法那么快缓和下来。

  虽说表面上看来正沉醉在与柳凝霜的打情骂俏,但赵平予向来小心谨慎,自
不会那么不小心,夜间和心爱的柳凝霜行云布雨时自然无法分心,但高潮一过,
灵智随即恢复了警醒,早在警戒着四周,鸟飞叶落都避不过他的耳去。

  湘园山庄的高手虽众,但若说能够避开赵平予的耳目摸到近处,怕只有尚光
弘等三人有这等造诣,连郑平亚都办不到这事。只是雪青仪武功之高,绝不在风
云录高手之下,甚至连柳凝霜最盛之时,也还差她一筹,光论武学造诣,风云录
中除了幻影邪尊与已逝的文仲宣外,怕无人敢言必胜她,给她瞒过自己的耳目,
赵平予倒也不觉怎生丢脸。

  「对不住了,谁教洁芸她们都不放心,让青仪非得远远吊着帮你掠阵不可。

  现在总算是脱出了虎口,青仪也放心些……」

  一边说着,嘴角边浮起了一丝柔柔的笑意,柳凝霜这才察觉,这知交的神态
虽仍清圣如昔,眼角却不由浮现了一丝倦意,眉宇间更有一丝难掩的晕红。若当
真是为赵平予掠阵而来,昨晚她想必是为了自己两人掩蔽踪迹,以免让湘园山庄
的人有机可趁,守了一夜的她难怪有些倦容;至于眉梢处那难掩的风情嘛……想
着想着柳凝霜脸又红了,却是问不出口来。

  偏偏柳凝霜虽羞的不敢出口,面对雪青仪的目光时甚至羞的想钻进地里去,
身上正搂着她赤裸娇躯的赵平予嘴上却是浑无顾忌,硬把她的疑问给说出口来,
「你……你从什么时候来的?」

  「自然是……自然是从你们离开湘园山庄的时候了……」见到柳凝霜又羞又
窘的神情,雪青仪不由掩口微笑,面上也浮起了两朵诱人的红晕,那圣洁脱俗若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转眼间化为了不胜娇羞的小女儿家的情态,便是嘴上不
说,赵柳两人也知道,昨夜她一边为两人守望,一边必是将两人疯狂纵情的种种
全都看在眼内,怪不得以她的修为定力,也要为之不好意思起来了。

  见雪青仪一边掩口娇笑,一边却蹲下身子,细心地为赵平予拂去了身上的汗
渍,身为女子的柳凝霜何等敏锐,那看不出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心中却是又惊
又喜,惊的是赵平予竟连雪青仪也敢招惹,喜的却是自己的情郎这般厉害,连清
雅脱俗,活像仙子下凡的雪青仪,看来都已被他弄的服服贴贴,连亲眼看到他和
别的女子翻云覆雨都不避讳了,「你们……你们两人已经……」

  「嗯……」听柳凝霜提起此事,雪青仪也不由羞了起来,她本是「淫杀千里
命七天」的女人,此事柳凝霜素知,没想到这老淫贼死后,她竟就投入了赵平予
的怀抱。

  雪青仪胸中虽难免有过挣扎,但也不知是这「淫杀千里命七天」生前造孽太
多,让雪青仪不由自主地想一试红杏出墙的滋味,算是让他得到一点报应,在地
府里头或许也好过一点点;还是赵平予的床笫功夫实在太过厉害,令雪青仪一试
之下回味无穷,竟是食髓知味,从此再也离不开他了。

  「只是……只是青仪的清白终究是交给了其它人……所以……所以青仪没有
面子直接做他妻妾,只能算是……算是他的性奴……只要他想要……青仪就会乖
乖地任他泄欲……不过这总是被他宠着,所以青仪也……也算过得下去……」

  「原……原来如此……」听到雪青仪的说话,再见她望向赵平予的眼神中那
情深款款,柳凝霜柔柔一笑,心中竟有一股清凉之意传来,像是瞬息之间解脱了
什么,「不过就算变成了他的性……性奴隶,雪姐姐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外
表上一点变化也没有……是平予调教的太不专心了吗?」

  「别取笑我了……」听柳凝霜这一说,赵平予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什
么性奴隶听来怪怵人的,何况……何况平予根本不知道这『调教』是什么意思,
性奴隶又是个什么东西,想干也没得下手,只能跟平常一样相处……何况雪大姐
又是下凡仙子的模样,平予想动手也没得动手啊!」

  「这点……平予你倒不用担心……」见赵平予急着撇清,那模样倒先把柳凝
霜逗笑了,连身为局中人的雪青仪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天山派地处丝路当口,
对西域传来的新鲜玩意儿倒是颇为知晓,这『性奴隶』表面上听来怵人,其实也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西域再过去那边的大食之地战乱经年,彼此之间争战杀伐,以致于阴盛阳
衰,男的总比女的少,所以那边的教派甚至规定,一个男人要娶上四个妻子,而
且不避孀居寡妇,好尽照顾之责,只必须一视同仁,不能偏爱。」

  「只是,男人既常有机会上战场,总是想要早些留下后代,偏偏太早婚的结
果,若女方年长,或者早有经验倒是还好,最怕就是女方也是年龄稚幼,在床笫
方面一无所知……所以……所以男方得要善尽调教之责,用床笫上头的手段,让
女人早些适应男女之事,便是空闺寂寞也能自己找乐子,不及于乱……

  「更重要的是,当男人从战场归来,身心都疲惫不堪的时候,女人就能好好
地服侍于他,不用男人多花心思在前戏挑逗上,也能……也能让双方享受鱼水之
欢……这自然必须用点儿手段……所以调教的工夫就是必要的,若能做的好,就
能让……让女人的身心早些成熟,抛却一些不必要的矜持和害羞,只要男人愿意
就能够让彼此情投意合地享受其中情趣……只是,传来中土却被一些宵小淫贼之
辈滥用成采花手段,完全失却了男女情怀融合的原意……哎,这也是『橘逾淮为
枳』啊!」

  听柳凝霜口中滔滔不绝,竟将这神神秘秘的「调教」一事始末娓娓道来,那
「性奴隶」的名称,想必是因为女方被男人调教的太过顺服,表面上看来犹似奴
隶服侍着主人般卑躬屈膝,才出现了这等令人想入非非的异名。

  只是赵平予怎么也没想到,柳凝霜竟会知道这般羞人的事情,更没想到的是
一向矜持娇羞的柳凝霜,竟会在听到雪青仪从高高在上的峨嵋掌门变成赵平予的
性奴隶之后,主动告知他性奴与调教一事的原意,解去了赵平予心头对调教一事
那无知的厌恶感。

  见赵平予听得目瞪口呆,雪青仪虽也不由得羞意满面,但她身为女子,对同
是女人的柳凝霜心中的想法,可比赵平予了解得多,看赵平予还像只呆头鹅般地
边听边点头,雪青仪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把,差点没令他一个踉跄,不留意间已
站了起来的赵平予这才注意到,犹然挨在草地上的柳凝霜轻伸纤手,神情既娇柔
妩媚,又带着一点决绝的坚持,正等着自己将她扶起来呢!

  伸手温柔地将这才刚被自己弄的娇躯慵懒乏力的美女扶了起来,将她搂入了
怀中,听得耳边雪青仪低声提点,赵平予总算猜到了柳凝霜的想法,只听得柳凝
霜的声音虽然娇柔无力,软媚之中带着一丝诱人的软弱,听来却有着不容推却的
坚持:

  「好平予……凝霜的清白之躯已被他人污了,便想成为你的妻子也做不到,
不过……若蒙平予不弃,凝霜愿意成为你专用的性奴隶……无论你用怎么羞人的
办法调教,用怎么难堪的手法拿凝霜的肉体来泄欲,凝霜也会甘之如饴,绝无推
拒……」

  「这……」

  心中对柳凝霜实是爱意满满,赵平予着实不愿拿她当泄欲用的玩物对待,但
他也知道,郑平亚之意对柳凝霜是极大的打击,现在的柳凝霜只剩下自己可以依
靠,心中的悲泣自怜却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除去,若自己不答应此事,以她钻牛
角尖的性子,真不晓得柳凝霜会不会想不开。

  幸好听柳凝霜的言述,这性奴隶表面听来吓人,实则只是夫妻之间一种较出
奇的对待方式,何况只要自己对她好些,柳凝霜虽有性奴之名,实则和自己的妻
子也无甚差别,项家姐妹是她的爱徒,蓝洁芸和柳凝霜更是极谈得来,收柳凝霜
做性奴对她其实并不会有太多的伤害。

  「既是如此,平予就收下凝霜这性奴了。」一边在柳凝霜颊上一吻,赵平予
一伸手,把旁边的雪青仪也手到擒来,故示公平地吻了一口,他既知道性奴隶的
调教要怎么做,不只是柳凝霜要亲身指导,雪青仪想必也难幸免了,「以后青仪
和凝霜都是平予的性奴,我会好好爱你们的……」

  「那就多谢……多谢主人了……」从高高在上的天山派掌门变成任他鱼肉的
性奴,本来该是令人难以接受的过程,但柳凝霜之前所受到的伤害太大,若不把
自己的地位狠狠地伤害下堕,柳凝霜还真受不了呢!

  这变化的过程不只不令她难受,相反的还有一种自虐的快感在,加上赵平予
在床上也太厉害了,那令人难舍难离的美妙滋味,令柳凝霜一心只想和他欢好,
只想接受他的宠爱,对沦为性奴的自己她可是完全敞开心胸接受的。

  「从今以后,我柳凝霜就完全是主人的玩物了,以后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天山
掌门『雪岭红梅』柳凝霜的存在,惟一有的只有主人专用的霜奴……」

  「那可不行……」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魔手,托上了柳凝霜那高耸丰挺的玉
峰,爱怜不已地抚揉玩弄着,只弄得柳凝霜面泛桃红,连呼吸间都热了起来,偏
又不敢也不愿逃开他的魔手侵袭,「平予可是最爱『攀岭采梅』的,若是没有了
『雪岭红梅』的存在,平予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是……嗯……那么……那么以后就……就剩主人的『雪岭红梅』霜奴的存
在……啊!……平予……主人……以后只有『雪岭红梅』霜奴……是你的专用玩
物……霜奴愿意让主人尽情采梅……采到霜奴爽死……啊……霜奴爱你……爱死
主人了……霜奴的一切都是……都是主人的……求求主人……请你尽情地宠爱霜
奴吧……」

  原本这话是打死柳凝霜也不愿出口的,但事已至此,她既已心甘情愿地成为
赵平予的性奴,说话动作自然就要有性奴的样儿,何况她也知道,这只是自己为
赵平予上的第一课,等到以后赵平予熟知该如何调教性奴,那时才有得自己受。

  既是如此,现在就该好好习惯身为性奴的自己,不只是向他表态,同时也是
对身旁的雪青仪做示范。光只想到尔后自己与雪青仪两个性奴用最羞人的方式服
侍着赵平予时的景象,柳凝霜已是淫情汲汲、爱欲孜孜,再也无法自拔了。

leaflife 2008-11-16 13:36

梦回天阙 第六十一章 调教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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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优秀的师父,对徒弟来说是个很大的压力。

  在赵平予的想法,一旦师父(阴京常)出来,自己的挥洒就大受限制,因为
无论怎么小心翼翼,都逃不过阴京常的计算,怎么成熟有谋都没有用,索性就放
给他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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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的媚眼不住在赵平予的身上流转,柳凝霜解衣的动作虽犹带羞涩,却没
有一点儿迟疑,不一会儿她修长的娇躯已是一丝不挂,娇俏柔媚地立在赵平予面
前,胸中满溢的紧张令柳凝霜难以镇定,那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胸前不住起伏,令
得那丰挺高耸的双峰,在赵平予眼前不住弹跳跃动,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赵平予烙
在自己胸口的目光,火辣到令柳凝霜整个人都发起热了。

  偏偏那羞到想钻进地里的紧张感,混着体内肉欲的火热渴求,以及自己即将
从高高在上的天山掌门沦落成性奴的强烈反差所造成的刺激,令柳凝霜整个人都
滚热了,她发着颤,真的好想赶快被赵平予拥入怀中轻怜蜜爱,甚或直接就将自
己鲜花般的胴体蹂躏,总好过这样被欣赏的羞人样儿。

  本来柳凝霜和赵平予已非第一次上床,何况从密林中将芳心里的情思全盘吐
露之后,柳凝霜早在心中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他,甚至情愿成为任他玩弄的
性奴隶,便是这样赤裸裸地任他欣赏自己毫无瑕疵的肉体,也该算不得什么。

  但柳凝霜事先怎么也想不到,事到临头时那感觉竟是这么羞人,不只是因为
这儿是赵平予特别布置的房间,无床无桌,遍地尽是软绵绵的被褥,一见便知这
整间房都是男人用来「调教」女人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这回还不只赵柳两人在,
连蓝洁芸竟也来掺上一脚,此刻她正娇滴滴地挨在赵平予身上,想逃却又躲不过
赵平予那有力的手。

  这才是柳凝霜被救出湘园山庄这险地的头一天,才被赵平予与雪青仪带来这
隐居的所在,休息了一个白天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这般羞人阵仗,柳凝霜虽知
赵平予对「性奴隶」这新玩意儿颇有意思,加上他修练《梅花三弄》功夫有成,
床笫缠战之术当真了得,想必自己很快就要遭殃,却也没想到才刚到此处的第一
夜,自己就要面对调教的第一道关口,甚至连蓝洁芸都下海了。

  算了,反正该来的一定会来,从下定决心成为赵平予的性奴时起,柳凝霜原
有的矜持便都烟消云散,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感情,总之是
很愿意任赵平予无礼,而且是愈无礼愈令柳凝霜快活,便是白天的休息当中,柳
凝霜都不由自主地猜测着,赵平予到底会想到什么羞人的方式来令自己一改以往
的娇羞矜持,转而全面臣服,变成任他予取予求的淫妇,光只是猜想而已便令柳
凝霜感到无比刺激,股间春泉难抑,若非早先沐浴过了一次,怕现在就要出丑。

  娉娉袅袅地缓步而前,柳凝霜轻巧地跪坐在赵平予身前,整个人似完全沐浴
在赵平予和蓝洁芸的眼下,那感觉令柳凝霜又热又酥,股间那汁水缠绵的感觉竟
似又回来了,偏偏心中愈觉羞人,体内的刺激愈形提高,她不用看也感觉得到,
自己那令赵平予目瞪口呆的绝美玉峰上头,两朵红蕾早已娇绽开来,又鼓又涨,
似有着无比热力要从其中爆发开来;那热情更早将她娇嫩的肌肤烧的红透,整个
人都似浸在一股火中,正待赵平予布施甘霖,用那男人的热力将她融化成水。

  感觉到赵平予的手轻轻柔柔地捧起自己一边美峰,指尖似有若无地捻弄着她
的玉蕾,一股美妙的酥麻感登时传遍周身,勾的柳凝霜忍不住闭目呻吟起来;偏
她那强忍快感的娇羞模样,在赵平予看来比任何表情更为甜美诱人,已探出的魔
爪自更不可能收回了。

  只见他双手齐出,一边一个地摸索着柳凝霜的香峰,连揉带捏、或托或抹,
只玩的柳凝霜娇吟时作,原本端正的跪坐姿态再也难以保持,没一会儿她的娇躯
已软绵绵地柔媚起来,娇慵无力地半挨着赵平予,任他那带着无比火力的双手在
自己胸前尽情奔驰,带着连腿都软了的柳凝霜的欲火愈来愈高,愈来愈旺。

  「前……平予的好霜奴……可知道平予为何一定要找洁芸小姐一起过来?」

  也不知弄了多久,赵平予才依依不舍地放松开来,却也没有就这样放掉柳凝
霜,那登岭采梅的双手仍在那又大又柔软温润,怎样摸弄都不会腻的美峰上流连
,虽减缓了动作却仍不肯放手,倏地减弱的动作只弄的柳凝霜鼻中不住娇哼,股
间的汨汨春泉早已露了头,再掩不住她体内那强烈无比的需求了。

  「霜……哎……好主人……霜奴自然知道……」媚眼如丝地望着脸红耳赤的
蓝洁芸,那娇羞的模样令柳凝霜差点想探头过去吻上一口。

  说句实在话,若不是赵平予在场,情热如火的柳凝霜可真想一把将蓝洁芸抱
入怀中,好生抚爱一番,「那日在、在柜里给主人……玩了之后……霜奴不甘示
弱,把留下来的芸妹妹给……给弄了上手……后面还和她弄了……弄了几次……

  主人自然要……要罚霜奴了……」

  当日之事给柳凝霜这样揭了开来,蓝洁芸纵是心中早有准备,仍忍不住羞的
浑身发热发烫,她虽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对柳凝霜的异样关心绝瞒不住
赵平予,更知自己在与赵平予的欢爱之中,当日之事或也透了蛛丝马迹,却也没
想到这么快就露了馅,尤其竟在这种情况之下!

  「是没错……好凝霜确实诚实……」一勾手将想逃却无处逃的蓝洁芸抱了过
来,在她羞红过耳的嫩脸上狠狠地吻了一口,赵平予一把环住了柳凝霜艳若春花
的脸蛋儿,亲了几下子,三人脸贴脸地厮磨了好一阵子,这才将两女晕红的双颊
给松了开来,「所以平予也不怎么罚你……首先呢,好凝霜帮我个忙,我们先把
洁芸小姐剥光了,再论其它,今晚我们的节目……可还多着呢!」

  「哎……你坏……不要……喔……」虽说原就知道赵平予让自己参与是不安
好心,可一来她前次对赵平予凶过之后,唬的赵平予对上她时都不敢稍有放肆,
倒令蓝洁芸自己不甚舒服,二来她对柳凝霜的情份非同一般,因此明知山有虎,
蓝洁芸可是偏向虎山行,心知赵平予心中必没什么好事,仍是含羞参与赵平予对
柳凝霜的调教。

  没想到才刚见柳凝霜宽衣解带,羞的脸都还不知何处放呢,赵平予竟就把矛
头转向了自己!偏生眼见柳凝霜被赵平予的魔手把捏的娇慵无力的媚态,蓝洁芸
正自羞怯,又给赵平予一把搂在怀中,她想挣扎也没力了,又那抵得过柳凝霜和
赵平予的手?

  更糟糕的是,明知今夜风流难言,两人从脱衣起就不安好心。蓝洁芸和赵平
予已非头一日夫妻了,对他那魔幻似的手法,蓝洁芸是愈来愈没有抗拒的能力,
加上她心中对柳凝霜的情愫,使得柳凝霜那纤巧的小手抚上她娇躯时,带来的热
力竟全不低于赵平予的爱抚之手,给两人前后夹攻之下,蓝洁芸那脆弱的羞意和
抗拒很快便烟消云散,只听得她的娇吟声在房中轻回着,「求……哎呀……求求
你……不要……唔……好平予……霜姐姐……别这样……洁芸……洁芸会……会
受不了……拜托……」

  嘴上说受不了,但从赵平予学了那淫杀之术以后,他的手法竟似更提升了一
个层级,令蓝洁芸既爱又恨,偏是无法反抗,加上柳凝霜以女人的纤巧心思,对
蓝洁芸周身的敏感地点早了然于心,两人合作之下,很快的蓝洁芸连反抗的呻吟
都发不出来了,娇喘着的她媚目流火,随着衣衫离体,胸中的情火愈发高涨。

  待三人裸裎之时,斜偎在赵平予怀中的蓝洁芸已再没了平日那大姐姐的模样
儿,她嫩颊滚烫、呼吸急促,纤手软软地垂在身侧,也不知是回身去搂正噙着她
的唇的赵平予好,还是去推拒那已将她玉腿分开,正埋首股间,大享她外溢的甜
蜜汁液的柳凝霜好,现在的她身心都已沉醉在即将云雨的渴望当中,无论接下来
要面对什么淫荡把戏,都将沉迷其中。

  「坏……哎……平予……霜姐姐……你们……你们坏死了……」

  好不容易赵平予松开了她饥渴的小嘴,柳凝霜也离情依依地从她玉腿当中抬
起头来,慢慢地一路舔将上来,终于将那雪白火热的娇躯压到了蓝洁芸身上时,
娇喘不已的蓝洁芸才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不依地轻推了两人一把,赤裸的
娇躯却不住将满溢的热情绽放开来,「竟然……竟然把洁芸这样……羞都……羞
都羞死洁芸了……」

  「好洁芸小姐不喜欢吗?我看你蛮爱的呢!」

  知道要让蓝洁芸再次对自己完完全全地服服贴贴,此刻正是紧要关头,要展
现自己大丈夫的气概就在此时,赵平予怎么可能放过?他伸手轻勾,在柳凝霜红
艳欲滴的樱唇上指头轻抹,勾出了一丝碧光,两指轻磨只觉湿润黏腻,一股甘香
味儿飘了出来,正是蓝洁芸禁制不住流出的琼浆玉液,忍不住伸舌去舔,吮的津
津有味,「唔……好甜……不愧是美人胚子的洁芸小姐,流出来的既甜且润,光
只是舔都觉得美死人了……是不是?」

  「可不是吗?」似是和赵平予已有了默契,柳凝霜竟也伸出小舌在唇边轻舐
着,如丝媚眼在蓝洁芸的娇躯上来回描动,只不离那方寸之地,一幅很想再次埋
首去舔的模样儿,「好芸妹妹流的又多又甜,舔都舔不干,又甜的似是蜜汁一样
……吃的满口甘香,教霜奴真……真喜欢死了……」

  给赵平予和柳凝霜这样品评自己,蓝洁芸只觉得羞的真想钻进地去,偏生方
才被两人边脱边玩的滋味,实是既羞人又甜蜜,真教蓝洁芸忍不住,却是想恳求
又开不了口,又爱被心爱的柳凝霜和赵平予这样把弄,又恨他们把自己弄得这样
羞人,蓝洁芸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她娇羞地偎在赵平予怀中,在他胸口轻
咬了一口,「都是……都是你坏……弄的洁芸这样……还说什么……」

  「好洁芸小姐放心,」一边低下头去,在蓝洁芸樱唇上吻个不休,弄的原已
情浓难挨的她一时间只能伸臂环住赵平予脖颈,任他尽情享受自己唇上的滋味,
不知人间何世,等到赵平予将她放开来时,蓝洁芸早被体内的欲火烧得忘形,若
非被柳凝霜压住,怕早已黏上赵平予身去求欢了,「接下来我们的节目才多……

  平予保证让你爱上这滋味……首先我们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赵平予在耳边轻语,本已羞的浑身发烫的蓝洁芸更似软的全身没了骨头,
也不知是因为话里的内容,还是因为赵平予死性不改,边说话还边在她耳上轻舔
不休,一双手更不放过她赤裸的胴体,偏生既上了贼船,想逃也无处躲了,她羞
的在赵平予怀中扭来扭去,偏生发热的娇躯似给水淋过一般,这样厮磨更增情趣
滋味,这样拗了许久,羞不可抑的蓝洁芸好不容易才点头就范。

  「天……天哪……」伸手捂着小嘴,柳凝霜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别说
开口问赵平予了,竟连将眼儿离开眼前的蓝洁芸都难。

  而蓝洁芸呢?她一边保持玉腿大张,将那迷人之处暴露在两人眼前的羞态,
一边满脸通红的伸手去动作着,只觉幽谷当中似都因着这么不可见人的动作而抽
搐了起来,偏偏里头愈是抽紧,感觉愈是刺激,一开始她还只觉羞意,待得弄到
深处,那满实的滋味竟似已占领了她,令蓝洁芸香舌轻吐,竟似颇为饥渴般地舐
着自己唇瓣,模样淫艳已极。

  眼儿直勾勾地看着蓝洁芸勉力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身前,光走路都是
颤颤巍巍,似乎仅只步行都令她受到极大的负担似的。

  其实这也难怪蓝洁芸,虽说心知夫妻云雨之际愈是放怀愈是乐在其中,但她
终究是正道中人,许多事明明知道但要身体力行却是不易,光只是在床笫间和赵
平予尽情寻欢已令她羞不可抑,更何况是男人调教女人时的种种淫猥手段?

  这般东西她可是头一回尝试,别说是心头那份紧张了,光只是身体的异样感
觉,都够令蓝洁芸腿脚发软,更何况那令她心旌摇荡的柳凝霜,此刻正赤条条地
偎在赵平予怀中,看着自己的模样儿呢!一思及待会儿赵平予施用的手段,蓝洁
芸便不由得浑身发热,幽谷中的感觉更是刺激已极,几乎已要渗了出来。

  眼见蓝洁芸走的一摇一扭的,幽谷之中不住渗出甘霖蜜液,染得那不住摇颤
的棒子光芒耀眼,看的柳凝霜眼都直了。她虽也知道调教一道的种种手段必令人
羞于启齿,自己既决定成为赵平予的性奴隶了,这般淫邪手法迟早是自己该尝到
的,却没想到赵平予这般温和有礼的人,竟也弄得出这般淫邪玩物,记得在天山
时他并没用这些来耍玩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们,想来该是后头弄出来的宝贝,柳凝
霜真难以想象,与自己分别之后的这段日子,赵平予这些人究竟是怎么过的?

  前一次试这双头龙的宝贝时,乃是项家姐妹初在赵平予肉棒下破身后,为了
安抚两女情绪,蓝洁芸特地教他去注意天门战况,留下来谈女儿家心事,没想到
却被项明雪用这宝贝弄的神魂颠倒。

  只是,这宝贝儿终究属于邪物,从那日被项明雪和项明玉轮番使这宝贝「奸
淫」自己之后,别说蓝洁芸不敢开口,就连项家姐妹两人,也羞于再使此物,她
原以为这段羞人的记忆就此尘封,没想到那日开启了宝库,库内三个房间当中,
一间装满了金银珍玩,一间是那羞人的「淫杀之术」诀要,另一间竟满满的都是
床笫间助兴用的宝贝,开启之后别说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了,就连那天仙一般,令
人完全无法和世间烟火事扯上关系的雪青仪,也显出女儿羞态,为之退避三舍。

  那时赵平予的神情也是讪讪的,显然对此事全无心理准备,一看清库房中物
便是给钉住了似的,进退不得,那模样弄得原已羞红脸的蓝洁芸为之大发娇嗔,
连项家姐妹也站在同一阵线,弄得赵平予忙不迭地求饶,明说绝不用这些淫物来
对付她们,这才令三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但这回的情形却大不一样,蓝洁芸也知落在郑平亚手中,柳凝霜受害颇深,
身上的伤害容易解决,心中的伤口却非一时半刻之间可以痊愈,光看她宁可从高
高在上的天山掌门,成为赵平予性奴隶时那心甘情愿的样子,便知她胸中之痛,
弄得原不齿于这调教之道的蓝洁芸,也在雪青仪的劝说下软化,答应随同赵平予
一起使这些淫荡宝贝,至少先令柳凝霜放松了再说,否则以蓝洁芸自己的心思,
要她主动用这双头龙探入自己那仅被赵平予探访过的幽谷,简直是难如登天。

  看着蓝洁芸带着那高挺的双头龙走到身前,那淫棒既高且挺,目测之下虽不
如赵平予之粗壮,却也是坚挺强硬,回过神来的柳凝霜这才想到,让蓝洁芸装上
这宝贝儿,想必是意在自己,光想到自己将被蓝洁芸用这双头龙侵犯,已够令柳
凝霜心旌荡漾了,更何况还有赵平予在一旁观赏!

  本能的冲动令柳凝霜差点想逃掉,偏被赵平予紧紧抱住,想逃也没得逃呢!

  一边给他在身上揉揉捏捏,弄得娇躯酥软,柳凝霜只听得赵平予的声音在耳
边回荡着,「好霜奴啊……你既然欺负过我的洁芸小姐,总也要让她赢回来一次
……

  放心,洁芸小姐会很温柔,绝不会弄疼你的……」

  知道归知道,但一旦亲身面对这种淫具,那本能的羞意仍令柳凝霜羞的只想
逃掉,但赵平予抱她抱得那般紧,绝不让柳凝霜有一点儿逃掉的空隙,加上这回
连蓝洁芸也不饶自己,她纤巧的双手温柔地抚上柳凝霜修长温润的玉腿,逐步逐
步地向内行进,一点一点地将柳凝霜死命闭紧的玉腿掰开。

  赤裸相对的感觉是那般的美妙,加上前后两人的挑弄手法都令柳凝霜难以抗
拒,待得蓝洁芸将她闭紧的大腿分开,令那神秘诱人的风流穴完全敞开之际,红
透了脸的柳凝霜只觉下身一股温热感不住向外溢出,她那本能的情欲冲动,再也
瞒不过正一前一后对她轻薄的两人了。

  本来对这手段还有些疑惧,只怕柳凝霜会不肯接受这么淫荡的搞法,但一旦
分开了她的腿,见柳凝霜股间蜜汁潺潺,娇颤的玉腿连闭也闭不住了,显见她表
面上虽是推拒,实际上却早已接受了这玩意,只是嘴上不肯说而已,

  蓝洁芸不由心下暗笑,一边也佩服赵平予的看法独到,她果然不会讨厌这东
西。反正柳凝霜的肉体已做好了接受的准备,跃跃欲试的蓝洁芸也再不收手了,
她自己也早被那将她充的满满的淫具所刺激,欲火只待发泄!她跪在柳凝霜分开
的腿间,纤手轻扶那硬挺的淫具,对着柳凝霜水滑柔润的幽谷缓缓而入,凭柳凝
霜怎么如何推拒挣闹,只不回头。

  虽说心下满怀的羞意,让柳凝霜明知不免,仍是勉力推拒,但那双头龙虽不
如赵平予粗壮巨大,更不像他的肉棒那般充满的情欲的炽热,却别有一番滋味,
温润细滑,一点没有木制的痕迹,尤其蓝洁芸为了不让柳凝霜难受,在入她之前
特意将那上头一层又一层地抹满了自己流出来的汁液,给那双头龙插入时,柳凝
霜只觉幽谷之中满是温热,蓝洁芸对她的柔情蜜意,都在这插入的动作中表露无
遗,那滋味如此舒服,全没一点不适,柳凝霜的拒却很快就软化了下来。

  见柳凝霜的拒却这般无力,蓝洁芸心中大喜,她一边轻轻拱腰,令那淫具更
加深入,温柔而细腻地探索着柳凝霜的萋萋蜜境,一边强抑着呼吸,深怕一个不
小心用错了力,便会让身下的柳凝霜难受。那小心又温柔的模样,令柳凝霜心中
充满了甜蜜,她一边微扬螓首,凑上赵平予的索吻,一边轻扭柳腰,迎合着蓝洁
芸的款款送入,一时间满屋胀满了柔情蜜意,竟是无声胜有声。

  只是这样无声胜有声的意境,很快便被打破了,一来柳凝霜被赵平予愈来愈
厉害的手法勾的心火难挨,柳腰不住娇颤抖动,弄得蓝洁芸也慢慢忍耐不住,磨
弄抽送的动作愈来愈大;二来那双头龙当真是此中精品,细腻而无微不至地传送
了蓝洁芸的颤动。

  柳凝霜只觉随着蓝洁芸呼吸愈来愈急促,那双头龙也似在颤抖着,将蓝洁芸
幽谷之中的悸动不住传达过来,弄得她顽皮心起,竟也在幽谷之中不住做出扭转
推送的动作,虽说柳凝霜初试此道,技术不怎么高明,但这感觉传达的管道如此
通畅,令蓝洁芸也完完全全感受到柳凝霜所受的刺激,不由得也心花怒放起来。

  见柳凝霜和蓝洁芸愈弄愈是火热,赵平予微一苦笑,竟将扣紧了柳凝霜的手
松开,一得自由的柳凝霜纤腰一拱,只弄的蓝洁芸一声娇吟,随即竟给柳凝霜扑
到了地上,本来的主动抽送之势,反而变成了柳凝霜在主导。

  蓝洁芸只觉随着柳凝霜纤腰推送,那双头龙在自己的体内不住进出磨旋,愈
刺愈是深入,不住向幽谷深处去钻,就好像自己正被干着一般,只是这次不是赵
平予,而换成了长了根肉棒的柳凝霜。虽知赵平予就在旁边监看,但蓝洁芸的体
内早被欲火充满,加上她对柳凝霜的感觉绝不输赵平予,一时片刻之间竟也婉转
呻吟,忍耐不住地迎合扭送起来。

  虽说方才一跃之下取回了主动,但柳凝霜对这东西实在不甚熟练,反不如蓝
洁芸研究得多一些,加上她在男女之事上头的经验,实在不如蓝洁芸来的丰富,
更不像蓝洁芸那般明了该如何利用幽谷中香肌的颤抖鼓动来诱惑男人。

  不一会儿,主动权已经易势,娇喘吁吁的柳凝霜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变成被
蓝洁芸轻压身下,被那双头龙不住挞伐,娇喘之间只觉随着蓝洁芸娇躯的抽动,
那宝贝在体内不住钻研,热情地愈钻愈深、愈钻愈逮到她的敏感处,一时间她竟
有要泄的冲动。

  「哎……好……好芸妹……唔……你……你好……好厉害……好会干……哎
……竟……竟然把姐姐干的……干的这么爽……喔……你真……真行……」

  不知不觉之中,柳凝霜那热情的言语已经脱口而出,似是浸满了蜜糖一般,
在室中不住回荡,声声句句都充满了浓情蜜意,愈来愈是露骨,「喔……就……

  就是那儿……嗯……愈……愈来愈深了……你……啊……好芸妹妹……你真
……

  真棒……啊……干的……干的霜姐姐美……美死了……」

  「好……好霜姐姐……我也是……嗯……霜姐姐你的……你的里面好……好
厉害……又紧又会吸……嗯……感觉吸上芸妹妹了……唔……好美……好棒……

  啊……好霜姐姐……芸妹妹爱你……哎呀……真是……真美……唔……」

  其实这也难怪柳凝霜忘形,一来那样美妙的滋味,和被赵平予干时真可说是
各擅胜场,二来当她和蓝洁芸热情欢爱的当儿,赵平予也不闲着,他一边在旁对
着柳凝霜敏感的耳底和颊上连吻带吸,搞的柳凝霜情热难挨,一边还在柳凝霜的
耳边提点她的声音反应,本已意乱情迷的柳凝霜那晓得分辨?

  一边被赵平予在耳边淫语不断,一边被蓝洁芸轻抽缓送,幽谷之中被磨的春
泉泛滥,整个人都被欲火烧的暖烘烘的,全然不知人间何夕,不知不觉间竟已奔
出了热情无比的一句。

  偏偏这种淫话儿最困难的地方,并不是该如何措辞用字,而只是最开头的一
句,所谓万事起头难,而若没因为云雨之欢,而使得矜持完全崩溃,要开口说出
第一句,可真是困难重重;但一旦话儿出口,其它的话便会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情欲的本能和激情的刺激,会让那平日只觉不堪入耳,听了脸红耳赤的话倾巢而
出,完全没有收敛地为两人的云雨欢情伴奏,再也无法压抑。

  更何况蓝洁芸的动作虽嫌不够力道,温柔有余,火辣不足,但光只是想到她
正用淫具将自己侵犯的景象,那羞耻之中的刺激便已够令柳凝霜为之情动,尤其
蓝洁芸的动作显然经过指点,磨动之间完全顾及了柳凝霜的感受,滋味既温暖又
舒服,比之赵平予那狂风暴雨一般的冲击,令自己的矜持全盘崩溃,滋味上虽显
不足,但对柳凝霜来说,却是另一种美妙而难以言喻的感受,弄的她浑身酥软,
教她怎么能忍着不用这般激情而热烈的言语,来将体内积压的快感宣泄出口呢?

  「哎……啊……好……好芸妹妹……你……你太棒了……唔……好……好美
……喔……姐姐要……要爽了……喔……要……要软了……嗯……好……好芸妹
妹……那儿……那儿重一点……别……别那么轻……喔……你……你磨的姐姐好
爽……哎……霜姐姐要……要升天了……嗯……好芸妹妹……你真……真行……

  啊……你干的太……太厉害……姐姐要死了……」

  虽知或许应再大力一点、再用力一点,才能让柳凝霜体内的情感完全宣泄,
但一来蓝洁芸终不是男人,这双头龙的宝贝也没用过几次,力道上难以拿捏,二
来蓝洁芸实在太喜欢柳凝霜了,真的是只怕一用错力道,就会弄伤了她。

  虽说柳凝霜已经不只一次地鼓励,要她更用力一点、更猛烈一点,纤腰更不
住扭动着诱惑她的进犯,但蓝洁芸实在下不了手,只能慢吞吞地磨着,这般滋味
虽也不差,但总没有狂逞时来得激烈,柳凝霜虽被磨的手软脚软,却仍在嘴上渴
求着。

  似乎是有点儿听不下去了,激情之中的柳凝霜和蓝洁芸同时娇躯一窒,只觉
一只手滑进了两人蜜贴的股间,伸指捏住了双头龙还没陷入两人体内的部份,也
不知他是怎么用的力,两女同时只觉幽谷深处受到了极美的冲击,一时间竟不知
如何回应,只在口上声嘶力竭地高叫出声。

  给那突如其来的冲击一下子打的全盘崩溃,两女一时间都陷入了难以想象的
热情漩涡,尤其前头的款款旋磨弄的两女情热难抑,体内充满了热情偏又不知该
用怎么激烈的动作发泄。

  这一下突击正合两女心意,令体内的热情完全喷发,一时之间两女都来不及
反应,只知娇吟不休,连方才那般充满柔情蜜意的淫语都难出口,樱唇喷出的只
是单纯的哼声,娇躯不由自主地剧震,感觉像整个人都僵硬了,只能任由热情一
波接着一波从体内喷出,完全无法抑制也无法忍耐。

  「哎……平予……予弟弟你……你坏……」

  「喔……主人……你……你好厉害……嗯……弄的霜奴……啊……好爽……

  哎……霜奴要……要泄……要丢……啊……」

  待得两女睁开了眼睛,果然见到赵平予的手给两女夹在中间,正伸指捏着两
女间的淫具,大逞风流手段,弄的两女体内犹如正被巨棒冲击狂打一般,一时间
娇吟呓语不休,室中满溢着都是男女情浓的言语。

  尤其柳凝霜的感觉更是深刻,先是被心爱的蓝洁芸用双头龙这等淫具侵犯,
情热之中赵平予又加了一把手,就好像自己正被赵平予和蓝洁芸轮奸一般,偏生
这般淫荡的手段,在她胸中却没有半分厌恶,反而体内充满了甜蜜的热情,就好
像自己正渴待着被两人轮奸一般。

  「喔……啊……平予……不……主人……你……你好厉害……弄……哎……

  弄的霜奴好……啊……好爽……那么……那么用力……又……那么强……喔
……

  霜奴要……要泄了……要泄了啦……啊……主人饶命……霜奴……霜奴好爽
……

  真的……真的要泄了……你的手太……太厉害了……霜……啊……霜奴要…
…要死了啦……哎……真……真的……轻一点……喔……霜奴要……要受不了了
……

  好主人……求求你……霜奴真的……真的要爽了……不……不要……啊……


  一来被轮奸的感觉,令柳凝霜胸中的激情冲到了顶点,声音既娇且媚,全然
不知收敛,二来赵平予的手法,将大部份的力道都集中在柳凝霜身上,正被蓝洁
芸的甜蜜温和手段熬的需求不满的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一打,整个人都
被打散了,又如何受得住那般强烈的冲击呢?柳凝霜的激情很快便化做热情的声
音脱口而出,在室内不住回荡,将蓝洁芸的声音完全压了下来。

  「啊……哎……主人……你……唔……你好厉害……你的手……啊……弄的
……弄的霜奴要……要泄了……喔……你们……你和芸妹妹这样……这样轮奸我
……你们……你们把霜奴轮奸的好爽……真的……这次真的爽了……哎……主人
……怎么……怎么松手了……求求你……别……别拔出去……哎……霜奴……霜
奴好想要……真的……啊……」

  正当柳凝霜娇躯乱扭,不只声音,连肉体都渴求着继续被那双头龙攻陷的时
候,赵平予却一反常态,竟不让手上的动作继续,反而是一点接一点地,将那深
陷在柳凝霜诱人幽谷中的淫具拔了出来,动作既温柔又坚定,仿佛无论柳凝霜怎
样哀恳,都绝不让她再挨上一回似的。

  只见随着双头龙的拔出,波浪一波接一波从柳凝霜的谷中溢了出来,将双头
龙染得晶莹光亮,美至极点。

  也难怪赵平予临阵收手,一来双头龙虽说不算罕见,但这从宝库中取出的却
是此中极品,不只能将使用的两女体温完全导上去,一试此物后只觉温热暖柔,
全不似异物,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幽谷中的收缩和颤抖,滋味更是要得,但柳凝
霜那诱人幽谷赵平予可是亲身尝试过的,无论紧窄或吸力都异于常人,虽说她的
瑜珈功夫已被他破了,交欢之时只须享用她的窄紧细致和绝佳吸力,该不用怕会
被那迷人的幽谷给夹断,但这淫具的质地终不比人体,还是小心些好点。

  二来柳凝霜的胃口看来还真的不小呢!她还在婉转娇吟,似是欲求不满,还
渴望着淫具的施予之时,蓝洁芸早不知泄了几次,此刻的她媚眼如丝,软绵绵地
瘫在旁边,汗湿的秀发沾在身上,微张的小嘴茫然地喘着气,肌肤尽是一片情欲
尽泄后的媚红光艳,半分的玉腿软弱乏力地颤着,仍深插在她体内的双头龙随着
她胴体的软颤不住轻抖,阴精和汁水不住从被双头龙挤开的幽谷中泛出,真好一
幅诱人的媚态!若非赵平予知她欢乐过度,此刻的蓝洁芸整个人都瘫痪了,再受
不住任何一点挞伐,光看她这媚样儿,他的肉棒早已一柱擎天,还真想狠狠地玩
她一玩哩!

  为了不让蓝洁芸再泄出来,赵平予甚至连那深藏在蓝洁芸体内的宝贝都不敢
拿出来,就怕这屏障一去,蓝洁芸体内的精元再无任何一点阻挡地哗然狂泄,只
怕她真的会爽到晕死过去呢!

  不过旁观二女这般淫戏,蓝洁芸固是高潮迭起,柳凝霜也已是将近泄阴,平
日的她已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将泄未泄的时候更是艳若桃李,莹白如玉的肌肤
透出了肉欲的艳色,给那薄薄一层香汗一润,更是媚态横生,令人目不转睛。

  正欲火中烧的赵平予自不会放过她,只听得柳凝霜一声似疼似爽的媚哼,纤
腰高抬,她的玉腿已在赵平予的扶助下环上了他的腰,紧接着一股热力袭来,一
根远较那双头龙还要粗壮灼烫、还要热情如火的巨物,在柳凝霜那似是怎么也流
不干的汁液润滑之下,已破开了柳凝霜的幽谷,将那才刚被双头龙肆虐过的幽谷
给占有了。

  原已被与蓝洁芸之间的温柔玩意儿弄的心猿意马,甚至连淫荡不堪入耳的话
儿都出了口,正在将泄未泄之际的柳凝霜只觉欲火积了满身,那正使用着她肉体
的淫具却跑了出去,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赵平予的肉棒已破入了她的体内,
那强烈的火烫令柳凝霜完全无法承受,灼烈的攻势才刚攻陷体内深处,一股灼热
酥麻的阴精已迫不及待地泄了出来,滋味舒服的令柳凝霜再也无法言语,整个人
都给那快感僵麻了,口中奔出了难以承受的娇啼,甚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只是赵平予却不会满足于此,一来今儿个他本来就要和蓝洁芸轮番上阵,双
头龙和他那强劲无比的持久力一起使用,在重重淫欲的洗礼之中,将柳凝霜的矜
持彻底征服,让她无论身心都成为完全属于赵平予的玩物,二来方才柳凝霜和蓝
洁芸的淫戏实在太过投入激烈,让旁观的赵平予欲火焚身,只觉得全身都烧红烧
热,胯下肉棒完全失去控制地昂头挺胸,若非定力不弱,两女又磨得那般亲蜜,
爽得绝无他人插手的空间,怕他真想扑上去将两女一起狠狠蹂躏一番不可。

  虽说自己的欲火正如日中天,但赵平予向来就体贴女子,心知柳凝霜虎口余
生,身心的创伤其实尚未复原,方才又给蓝洁芸弄的那般爽快,他才一进入她的
体内,便已感觉到柳凝霜的阴精哗然大泄,整个人登时软瘫在他怀中,若他毫不
留情地对她的肉体大加挞伐,爽是够爽了,但事后柳凝霜便不负伤,也不知是否
会恼羞成怒,再不肯理他。

  要令柳凝霜的身心完全对他投降,彻彻底底地沉醉在男女风流当中,急是绝
对不成事的,恐怕还得稍待一下,多用点儿手段才行。反正柳凝霜的瑜珈功夫虽
然已破,但幽谷之中仍吸的他舒服至极,保持这样的深入绝非是件苦差。

  给赵平予一入便阴精大泄,柳凝霜只爽得娇躯瘫软如绵,一时不知道人间何
世,茫倒在赵平予怀中,小嘴不住开合轻喘,如兰似麝的香氛不住喷出,只觉整
个人都像被这一击给吸干了似的,身心都变得空空如也,什么都无法去想,身子
更是什么都无法感觉,高潮之美,果真莫此为甚。

  待得柳凝霜慢慢从高潮中恢复过来,这才感觉到自己又给赵平予摆布成了个
羞人的模样。原本当她进入这房间的时候,便看得出这必是特意布置,专门用来
「调教」女子的所在,房中墙角处那面人高的镜子,多半也是用在床笫间的羞人
用途;但柳凝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只见镜中自己娇躯伸展,将女体的娇媚尽情展现,风情万种的绝色容颜,欲
火洗礼过的香肌雪肤,一双高挺峰峦之上,玉蕾已胀的几要绽开,尤其此刻赵平
予正跪在自己身后,那巨伟的肉棒正契合无间地与自己合而为一,在镜中两人交
合处若隐若现,反更令人暇想。

  也不管这姿态如何羞人,柳凝霜玉臂轻展,搂住了身后赵平予的颈子,一偏
螓首吻上了他正轻吸着自己颈项的嘴,柳凝霜虽知自己刚才才狠狠泄过一回,深
插在自己体内的赵平予却是烈火正旺,旁边的蓝洁芸晕酥酥的犹未醒转,接下来
自己恐怕又得好好任赵平予淫上一回,也不知会泄成什么模样,但她现在只想尽
全力和赵平予合而为一,再也没有任何分别,心中虽在暗骂自己怎会如此淫荡,
但满怀欲念的娇躯,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向赵平予索求的渴望,再也难以自拔了。

  「好……唔……好平予……好主人……哎……霜……霜奴还……还想要……

  求求你……好好……好好爱霜奴吧……」

  「别这么急,先亲个嘴再说……」一边品尝着柳凝霜口中的香气,以那灵巧
的舌头勾的柳凝霜的小香舌在口中不住乱舞,享受那销魂滋味,一边在她的胴体
上头挠挠摸摸,无所不至地感觉着她那贲张的热情,蕴满了情火的香肌没一寸不
美,没一寸不充满了女人的媚意。赵平予原先倒真的没有想到,一旦褪去了羞涩
与矜持,柳凝霜放浪起来竟会如此迷人!

  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加上柳凝霜向来矜持自守,体内的情欲早不知压
了多久,这样的女子一旦高潮起来,只会比一般人更为狂放,却没想到她才刚狠
狠地泄了一回,竟这么快又回复了本能欲求,连幽谷中都不住挤吸着他,这般淫
媚耐战的女子,真令人难以想象和那矜持的「雪岭红梅」柳凝霜是同一个人。

  承受着他温柔而热情的吸吮,柳凝霜只觉口中津液不住涌现,滋润着她不住
被吮舔的檀口,那迷人的滋味真令她难以自拔,不自主地将脸儿更紧地贴向他,
热吻之中水声唧唧,醉的她脑中晕晕沉沉,又想继续这样吻下去,又想要承受紧
接而来的狂风骤雨,连自己都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柳凝霜自己也知道,方才她在蓝洁芸身上享尽风流,那温柔的滋味美到
极点,令她整个人都沉醉在柔情之中,在将泄未泄之际给赵平予一下来个狠的,
精关热情无比地崩溃开来,那一下狂泄着实丢的够劲,酥的她媚眼如丝,哼声欲
醉,美的她出了一身香汗,娇躯无处不沉浸在波光潋滟之中,虚脱似地挂在赵平
予的肉棒之上。

  以她现下的情况,实在受不住再一回的征服了,但也不知怎么着,胸中总有
一种尽量奉献自己的冲动,总希望他能再逞淫威,再度把自己弄的欲仙欲死,最
好是泄到再也无法起身,她拚命地说服自己,这才是一个性奴隶该有的下场啊!

  「好霜奴……你真的媚死人了……才刚刚泄过,丢的这么美轮美奂的……这
么快又想干了……」

  好不容易吻的够了,赵平予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那令人沉迷的芳香唇齿,硬是
让柳凝霜望向镜中的自己,只见此刻镜中浮现着一幕无以言喻的诱人画面:贲张
的玉腿当中若隐若现着一根粗壮光润的肉棒,上头还不住汨着汁液,一路走上来
肌肤都似浸浴在香汗之中,处处都有刚遭欲火的痕迹。

  尤其一对高耸娇挺的玉峰,更是满溢着艳丽的酡红,衬着峰顶那两颗娇凸的
蓓蕾尤其红润,更不用说柳凝霜那端丽柔媚的面容之上满溢着似水柔情,香舌轻
吐,一幅只渴待着男人采摘的神态。

  别说身后的赵平予了,就连柳凝霜自己看了也大为心动,这种神情以往她就
算照镜子也看不到的,此刻竟会这般完整地暴露在眼前,她不由自主地将纤腰轻
轻前拱,口中不住轻吟,一方面让胸前那双诱人的高峰更加高挺,一方面也让幽
谷中更加适切地磨着那火烫的肉棒,她的眼中充满着火,身上烧着的也是火,整
个人都似被火焚烫般的热,一心一意只等待着男人施予的甘霖。

  「好……好平予……霜奴的好主人……你……哎……你怎么还……还这样吊
着霜奴……」

  一方面被自己镜中的媚态诱的心花怒放,一方面身下的赵平予也不老实,那
肉棒表面不加抽送,实际上却在柳凝霜的体内轻颤缓磨,教敏感的柳凝霜那受得
了呢?

  她一边难耐欲火地轻扭缓磨,一边将玉臂轻揽,把赵平予的头脸给抱住,一
面热烈地向他索吻,一面娇吟不断,「好主人……啊……你……你看……霜奴都
……都被你弄成这个模样了……你还……还不干……霜奴真的……真的好想要你
……狠狠的玩上一回……」

  「哎……我是怕弄得狠了……好凝霜会受不了啊……」

  赵平予笑着,蜻蜓点水似地在柳凝霜颊上若即若离地亲了几口,吊着她娇躯
不住扭摇,嘴上说着体贴的话,脸上的神情却是一幅浪子浮滑的模样儿,仿佛在
告诉柳凝霜,你若不好好向我表现出最淫荡、最渴求的一面,我就宁可吊着你的
胃口,到你当真崩溃为止。「刚刚泄的那么狠……我怎么知道好凝霜能不能受得
了……是不是?」

  「好主人……好平予……求求你……算霜奴求你……再来回……再来回狠的
吧……霜奴想要……而且霜奴也受得了的……」

  虽知道赵平予心中打着的鬼主意,但既然两人已好上了,又怎舍得不干这美
入心窝的妙事?何况柳凝霜早已经说服自己,今后要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的性
奴,无论他在床上使用什么手段,都要乐在其中地享受,这般羞人的主动要求,
对个性奴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霜奴真的……真的想要你……好主人……把你的威猛……赐给霜奴吧……

  霜奴想……想要活活被你玩死……啊……」

  见柳凝霜泄精之后,竟还如此淫媚耐战,简直就像是个天生要给男人玩弄的
性奴,尤其现在两人如此紧贴,她的热情他完全感受得到,眼前的镜中又一点不
漏地暴露着柳凝霜那惹火的曲线,每一寸都充满了情欲的诱惑。

  赵平予不由得心摇神荡,他上身微一用力,已将柳凝霜压的趴跪下来。被弄
成四肢趴伏的柳凝霜雪臀一翘,已觉赵平予勇猛强悍地从后面攻了进来,那猛烈
的冲击令她玉臂乏力,上身都倒了下来,仅余雪臀高挺地承受着他的侵犯,一边
热烈地欢叫出来……

leaflife 2008-11-16 13:36

梦回天阙 第六十二章 师徒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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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平予:调教的力道不够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弄?反正先换几个方式,她
高兴我喜欢就好。(实际上是我不会写奴化方式,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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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赵平予与蓝洁芸一左一右,将个步履蹒跚、行似风摆杨柳的柳凝霜扶了出
来,项家姐妹全都迎了上去,接过了师父柔若无骨的纤手,将她搀到椅旁坐下。

  「师父怎么了?是受了伤吗?」神色中犹带娇羞的柳凝霜才刚坐下,项明玉
已克制不住地问出了口,急的像是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一般,「昨儿还好好的,怎
么才一晚就弄得连走路都难了?师父有没有受伤?是不是那儿有事?好予哥哥,
你知不知道师父究竟是怎么了?告诉玉儿啊!」

  「没事的,好玉妹妹,」见项明玉问的不得法,不只赵平予脸红了一块,不
知该怎么说,柳凝霜的脸蛋儿更是不争气地晕红满面,像是烧起了一把火般,也
是过来人的项明雪微微一笑接过了话头,「师父没事,只是……只是昨夜弄的太
过火,纵欲过度才会这个样子……没事的啦!」

  早上起来,发觉自己正赤裸裸地被赵平予压着,全身都酸软无力,想挣也没
力气去挣扎,随即想到了昨夜的种种狂野行迳,那时的快感都还残留在身上,在
在说明了她那时是多么的满足、亢奋、迷醉和愉悦。

  尤其这小室无桌无椅,遍地尽是软绵绵的垫褥,昨夜两人,哦,不,是三人
尽兴欢乐后的痕迹,更满满都是,举目所及都是不堪入目的淫渍浪迹,尤其角落
镜中映出的自己肌肤上头,更满布着纵欲之后的美态,想到自己变成了那样,柳
凝霜原已羞的不敢见人了。

  本来柳凝霜还想靠自己走出来,但醒来的赵平予才刚离开她,柳凝霜才一坐
起,便觉全身无力,尤其腰腿之间既酸又疼,两腿之间更是极为别扭,显然尚未
习惯男女爱欲的她昨夜疯得太过火,才弄得这样举步维艰,非得靠着赵平予和蓝
洁芸一左一右地搀扶,才能勉力步出那令她既爱又羞的小室。

  这已经够难堪了,没想到竟给自己的徒儿一语叫破,还用上「纵欲过度」这
种形容,想到不只赵平予和徒儿们,还有雪青仪听到这种话,柳凝霜真羞到想死
了,偏也不知道怎么搞到,当这等入木三分的淫话儿入耳,她竟觉得浑身都似被
火烧着了一般,竟有种奇特的满足感。

  「师父放心,」见这般话儿出口,竟没给师父痛责,心中原本还有些七上八
下的项明雪暗吁一口气,将脸儿凑近了师父那温香慢吐,一股女体的热情正慢慢
外溢的脸蛋儿,「予哥哥说……今儿晚上轮到雪儿来侍候师父了……雪儿一定尽
力,让师父快活,和师父一起『纵欲过度』……」

  「多久不见,连嘴都变的这么坏了……」脸蛋一转,在徒儿脸上亲了一口,
柳凝霜半带责备,半带爱宠地捏了捏项明雪的脸颊,「雪儿别顽皮,等为师完全
恢复过来,看为师怎么罚你?」

  纵情了整整一夜,本来心中有些七上八下,谁教自己昨夜竟搞到浑然忘我,
今儿一早柳凝霜腰酸骨软,竟是不靠两人搀扶便走不出来,不知向来脸嫩的柳凝
霜会不会恼羞成怒,但看她和项明雪这样嬉玩,竟似一点也不在意,赵平予不由
松了一口气,坐到了椅上,只觉腰间也酸着,显然昨晚自己也耗了不少力,看来
得换个好用力的体位才行。他正胡思乱想间,却见另一边的雪青仪柳眉微蹙,正
一心一意地看着手上的一张信纸,全没融入众女嬉闹玩乐的气氛当中。

  「怎么了?」

  「白姑娘走了,」连头也不抬,皱着眉头的雪青仪丢了一句话,「临走前还
留了一封信……」

  「是……是吗?」听到这件事,赵平予这才发现,四周竟完全没看到白欣玉
的人影儿。不过这其实也不出他的意料,本来白欣玉就和他不甚亲近,加上那日
知道他就是阴京常的弟子后,对他更是敬而远之,看出了此点的项明雪本来还出
了个馊主意,让赵平予和她们行房时弄得愈发放浪,看看能不能将这高洁自净的
白羽凤凰弄到春心荡漾,到时只要赵平予稍使风流手段,那不到她手到擒来?

  赵平予虽不认为这主意好,但床笫之间本来就该恣意纵情,他倒也不会故意
收敛,加上昨儿个为了让柳凝霜身心完全摆脱郑平亚所带来的伤害,赵平予干得
特别厉害,令柳凝霜身心完全沉醉在解脱的快意当中,也怪不得向来自洁自净的
白欣玉听不下去,要趁机远遁了。

  「白姑娘走了?那……我们是不是得挪个地方?」虽说遇上了赵平予这命中
魔星,柳凝霜再难保持向来高洁出尘、不近男子的模样,但她终究是绝代高手,
一旦有事反应的比谁都快,这儿虽在排帮庇护之下,终究还算是湘园山庄附近的
地头,若白欣玉一个不小心落入了湘园山庄的手中,这儿岂不是非曝光不可?

  「要是白姑娘不小心露了行藏,这儿可就……可就没那么隐秘了。」

  「这倒还好,」抬起了头,雪青仪淡淡一笑,眼神中却有一丝寒意,「当日
在追击你们的时候,青仪趁机出手,尚光弘那一下挨得不轻,至少得费个三五日
休养;何况当日阴京常也出现了,湘园山庄现下正小心翼翼地自守庄院,若非必
要绝无人出来,白姑娘也是江湖打滚许久的人了,要避开湘园山庄耳目,远离此
处该非难事。

  「不过小心也是好的,看来平予你又得上排帮去说说换个地方。幸好你那两
位美师姐和湘园山庄处的并不好,排帮也算势大,该不会有什么难的……」

  听到雪青仪说到这儿,赵平予不由背心暗耸,他这才想到,以蓝洁芸她们对
自己的关怀备至,自己单独行动时,恐怕雪青仪都会在她们的要求下远远吊着,
说不定当日在绛仙房里和二女胡天胡地的事儿,也都落在远远守着自己的雪青仪
眼中哩!

  尤其雪青仪嘴角笑的若有深意,更坚定了赵平予心中的念头,不过看来雪青
仪还没有把这事儿泄露出去,否则以三女的醋劲,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好……好吧!今晚我就……我就上排帮去,希望师姐帮我们安排一下……


  「这倒不用担心,」项明玉笑了笑,「今儿一早你们还没起来时,绛雪师姐
就已经来过了,说待会儿她和绛仙师姐都会来探探你们。好予哥哥你也得好生介
绍一下,玉儿好喜欢她们哩!」

  「没错,」雪青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真正该担心的其实是这个……白姑
娘走前留书,说的是当日联军进攻天门却差点被阴京常弄了个全军覆没的重要机
密……没想到实情竟然会是如此……」

  「怎么回事?」

  难得看到雪青仪如此严肃的模样,赵平予倒也给勾起了心事。本来这回的事
只是他偷进湘园山庄里救出身陷其中的柳凝霜而已,但阴京常好巧不巧地出现,
却让整个事态变得很麻烦,他虽不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总归可以想见,自己
这回又给阴京常计算了一次!只是以阴京常的沉冷诡智,恐怕赵平予非要到事到
临头了,才会知道究竟是上了阴京常的什么当。

  「当日你们出击的前夜,华山派的李月嫦偷入阴风堂,被阴京常所擒……」

  有些儿欲言又止,雪青仪望了众人一眼,这才接了下去,「白姑娘夜间起来
,暗中望见了李月嫦被阴京常所污,事后变的百依百顺,对阴京常的问题有问必
答,离去时也毫无恶言,就好像心智被迷了一般……」

  「是『采阴摄魂术』!」听到雪青仪的形容,目瞪口呆的赵平予心下一跳,
不由脱口而出。

  在那宝库之中,赵平予虽学了淫杀术中的不少手段,在床上试用的结果也不
坏,的确有助兴之功,但有一些东西太过邪异,就是蓝洁芸她们不反对,赵平予
也绝不会用在自己的妻子甚至性奴身上,其中最邪的就是这「采阴摄魂术」了,
利用男女云雨的过程,竟能够迷惑女方心智,令女子对自己千依百顺,无论如何
过份的要求,女方都会心甘情愿地做到,乃「淫杀术」的极限,只是库中所有,
也只断简残篇而已。

  但这「采阴摄魂术」效果虽好,所需的要件却颇为严苛,男方的功力必须远
胜女方这是不用说了,更重要的是必须在女方绝不情愿承受男人侵犯的情况下进
行,女方不情愿的程度愈高,采阴摄魂术的效果愈好,因为这迷惑心智的力量,
就是基于不情愿的状况下为人所侮时的愤恨、羞耻、厌恶、惊恐等种种负面的情
绪。

  若是女方性本淫荡,又或是男方技巧太好,令女方动情,在中途由恨转爱,
甚至女方意志不坚,在中途索性放弃心中的抗拒而享受其中,都会使采阴摄魂术
失败,这邪术若是无法成功迷失女方意志,便会回噬男方,造成精神错乱,甚至
心神丧失!

  像这样的邪术别说传播了,就连它的存在本身,都绝不为世间所容,若非藏
于宝库,只怕早已失传,阴京常绝不可能是从其它的地方学到这东西的!而且那
日赵平予就是在宝库外头遇到阴京常,说不定他也知道宝库的存在,可是若要开
启宝库,非得有四项神器之一在手不可,加上赵平予等人进入宝库之后,几可确
定在他们之前绝对无人进入过,为什么阴京常会知道这东西?

  见赵平予想的一幅头痛样,雪青仪向项明玉打了个眼色,让她把早已备好的
早膳端出来,「青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以天门用财之多,竟没打那宝库的主
意,想必阴京常并不知其中关键,他可能知道里头有鬼,但却不知备细。

  「至于这『采阴摄魂术』嘛……据青仪所想,有可能是从壁上的洞口飘出去
的,谁教这些秘籍都已传承久远,风吹便破了呢?他被击落山崖之后,在那儿待
了那么久,若这纸儿随风飘下去,被他所拾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说是吧,平
予?」

  「这……也有可能……」仔细想想,赵平予决定接受雪青仪的说法,暂时将
这事儿放在一边,一来阴京常的出手和宝库中武功的路子全然不合,该当是没有
练过其中武学,二来阴京常积威所至,赵平予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去
深究了,一旦深究就要和阴京常再扯上关系,也不晓得会被他怎么计算陷害,若
论武功自己这边或许不输,但说到阴谋算计,要自保恐怕不容易哪!

     ***    ***    ***    ***

  虽说是挪了位子,但这些小山庄全都是原来沙图和单则罗维用来「休闲」之
所,位置摆设虽有不同,但用来与女同欢的器具可都是少不了的,尤其这满地被
褥的小室,无论用什么姿势来摆布女子,床笫之间都是大为方便,这宝贝设计自
不可能放弃。

  一边环视着与昨儿个全无二致的房内春光,柳凝霜一边娇羞地宽衣解带,感
觉到斜倚一旁的赵平予那灼灼目光正扫视着这即将再度任他爱怜的肉体,心儿不
由飞跃般地弹跳起来,不用他动手娇躯已是火热烫人,欲火燎原!

  虽然昨儿个给他弄了足足一夜,今天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但柳凝霜终
究是将处子之躯保留了足近五十年的矜持女子,便是体内情欲再炽,高潮滋味再
美,也不至于给他这样眼儿一飘,便为之欲火焚身。

  但身为性奴的强烈自觉,令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渴望,何况今晚不只自己
和他在房内而已,连项家姐妹都在旁虎视耽耽,一幅想把她吃了的样儿。想到自
己一丝不挂,更兼热情如火的媚态不只是赵平予看到,甚至逃不过两个一手拉拔
长大的徒儿的眼睛,柳凝霜不由大羞,偏那羞意之中竟有一种异样的刺激,令她
想要更加热情地展现出成熟美女的种种风情。

  「唔……主人……你……唔……你好厉害……好棒的舌头……啊……」才刚
娇羞怯怯地跪坐在赵平予身前,心中也不知是期待还是害羞,正不知道赵平予今
儿会用什么手段,让自己在两个徒儿面前完全抛却以往的矜持,变成他专用的淫
娃荡妇,那滋味虽羞人,带来的快乐却似火上加油,绝非泛泛,但柳凝霜却没想
到,才一坐下来赵平予便搂住她的脖颈,封住她的香唇,尽情地享用她的芳香。

  似乎是昨夜的调教生了点效果,赵平予的嘴才一吻上她,柳凝霜便觉整个人
晕晕忽忽,有种将近窒息的甜美,一双纤手竟主动环上了赵平予的颈项,香舌如
蜂蝶飞舞,与赵平予那灵巧的舌头互相吸吮舐弄,光只是这样她的身子已涨满了
热气,美滋滋地感受着他对自己的热爱与温柔。

  沉醉在热吻之中的柳凝霜完全不觉其它,只知在赵平予无奇不有、妙技横生
的舌下娇喘呻吟、嗯哼不绝,甚至没有发觉在两人的激烈热吻之中,一旁的项家
姐妹都已有了动作。

  虽说早就知道今儿个要与师父同欢,但无论如何,项家姐妹也想象不到一向
端庄矜持,当真活像个下凡仙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师父,竟会这般主动的
沉醉肉欲,给赵平予一吻便投怀送抱,口舌交咂的美声频传,间中还夹杂着几句
连与赵平予成婚久矣的两人,都难得发出来的娇吟甜喘。

  项明雪年长,还掌得住依原先计划动作,年幼顽皮的项明玉可忍不住了,她
那纤巧的小手轻轻抚在柳凝霜身上,小心的像是怕一不留神就会弄坏了一般,感
叹已极地在柳凝霜身上来回抚摩,随着柳凝霜的喘息愈趋激烈,她的小手也颤的
愈加难挨,许久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收回。

  「好玉儿……别闹了……该开始了……」

  「嗯……玉儿知道……」给姐姐这么低声一禁,项明玉娇躯微微发颤,却忍
不住将眼儿收离柳凝霜的娇躯。

  这也难怪,照说岁月无情,柳凝霜虽是绝代美女,容貌之艳远胜项家姐妹,
但脱了衣服该难与两女青春焕发的胴体比美;但也不知是柳凝霜内力深厚,驻颜
有术,还是老天爷实在太过眷顾,柳凝霜的娇躯竟完全没有一点承受岁月摧残的
痕迹,无论曲线肤光,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教项明玉那里移的开目光,「予哥
哥真是幸运……师父好美喔……而且皮肤也好细好光滑……」

  「真的吗?」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想为师父留点颜面,项明雪一直不敢正眼
望向一丝不挂的柳凝霜,光今儿个赵平予给她排的功课,已足令这冰艳如雪的美
女羞死了,但给项明玉这么一提,项明雪倒给勾起了好奇心,没想到眼儿一飘,
便再难离开了。

  眼前的柳凝霜不只肤光胜雪、曲线玲珑而已,那完美无瑕的胴体上头浮起情
欲的酡红,又被体内的热情烘的香汗微泛,在娇躯四周飘起了一层薄雾,竟有种
若隐若现的媚,尤其她现在整个人满溢着情火,全不顾徒儿在旁看着,只自顾自
地与赵平予拥吻,那媚态更令她的美显得炫人,教人光看也为之难以自己。

  「可不是吗?」见姐姐虽是看的直了眼,显然也被师父那无与伦比的艳态慑
了心神,却是师威犹在,连手都不敢伸去摸上一下,项明玉不由得微笑,她一面
为了自己竟有这样一个媚艳绝伦的师父而骄傲,一面低声凑向姐姐,向她解说师
父胴体的种种好处。

  「师父人美,身子又这么漂亮,腿又直又长,胸前又美又挺,也怪不得予哥
哥这么沉迷;而且师父还不只这样而已,师父的皮肤好嫩好滑,又好香喔!玉儿
光摸都觉得好舒服好美,而且……而且又热的恰到好处,摸上去玉儿觉得好像连
自己都给染热了,感觉好舒服好舒服,真想再摸下去喔!姐姐你也来嘛……」

  「那……那可不行……」见项明玉牵着自己的手,竟像要硬带自己去抚摸柳
凝霜,本来沉醉在柳凝霜胴体之美中的项明雪不由一惊,忙不迭地一缩手,「别
……别来,好玉妹妹先别顽皮,别忘了我们还有……还有正事要做……你如果没
有弄好,弄伤弄疼了师父,姐姐可跟你没完,知道了吗?」

  「好啦!玉儿知道了……」知道自己今儿责任重大,项明玉香舌轻吐,勉强
将手缩了回来。

  完全不知两个徒儿正在一旁品头论足,柳凝霜一心只沉醉在与赵平予的激情
热吻当中,他的舌头动的巧妙灵活,勾的她的小香舌也不由自主地滑动起来,从
自己的口里被勾进了他的口中,犹如灵蛇一般四处探索,还不时被他的舌头勾带
回自己泛着香气的小嘴当中,激吻之间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偏生只有双手能环抱
住他,想要整个人都挨进他的怀抱当中去却是没有法子。

  等到赵平予终于放开了柳凝霜尚依恋不舍的小舌,让她坐直身子,柳凝霜这
才发现,不知何时项家姐妹已一前一后夹住了她,充满了青春热力的裸胴正在她
身上挨擦着,那少女的美乳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不住蹭动,勾的原本已是情热如焚
的柳凝霜更难克制自己。

  尤其在她身后的项明玉一边磨弄着她,一边已忍不住伸出小手,托住了柳凝
霜傲人的美峰,那对美峰如此硕大饱满,令项明玉的小手根本无法罩住,只能一
寸寸地抚摸滑动,想要没一点漏失地摸过,又怕摸的太快会错过了那一寸美处,
那柔弱又害羞、偏又充满了好奇心的摸法,让柳凝霜情不自禁地嗯哼出声。

  照说项明玉的手法稚嫩,该不至于令柳凝霜为之动情,但柳凝霜才刚从与赵
平予的热吻当中醒觉过来,浑身充满了未褪的热情,加上一旦从沉迷当中惊醒,
这才发觉自己竟已忘了形,在两个好徒儿面前与赵平予浑然忘我的吻着,那弥漫
心头的羞意,在体内情欲的灼烧之下,竟变成了另一种催动情欲的妙药,令柳凝
霜浑然忘我,心底深处竟有一种就这样放任自己去发浪,在好徒儿面前完全被男
人征服,将所有的面子和矜持一举破灭的强烈冲动,不住推动着她的肉欲。

  见在自己面前向来温柔中不乏威严、虽慈和却也令人不敢轻亵的师父,此刻
竟是眉眼含春、目光蒙眬,一幅欲火焚身,只待男人采撷的荡样儿,在项明玉纤
巧小手的衬托之下,尤显胸前一对美不胜收玉峰的高挺骄傲,上头的两点媚红早
已胀立了起来,看的项明雪既怕又爱。

  她和赵平予早是夫妻,又是年轻贪欢,再加上体内那似已钻进骨髓里的残余
媚毒刺激,令项明雪在床笫之间的需求远胜常女,和外貌那冷若冰霜的样儿差了
十万八千里,可她虽和赵平予好过不知多少次了,却从没有像柳凝霜这般快热,
那模样令项明雪愈看愈爱,心中那点畏意渐渐融化,不知何时起她已和妹子一同
动作,玉手含羞带怯,却又满含热力地在柳凝霜滑若凝脂的肤上游走起来。

  虽说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专用的性奴,早知道在闺房之中的调教过程绝不
好挨,柳凝霜早做好了成为淫娃荡妇的心理准备,但给两个自幼带大的徒儿这般
轻薄,那感觉如此异样,又如此强烈,教柳凝霜羞意满怀,偏又不甘停止。

  再加上赵平予一面在旁含笑观赏着柳凝霜被两个美女徒儿爱怜轻薄的淫荡模
样,一面不时凑过脸来,吸吮着她娇俏的小耳,顺道提点二女该如何逗弄这怀春
的师父,那种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别人时重时轻、似有若无地刺激着自
己的肉体的滋味,令柳凝霜不由得神魂颠倒起来,娇柔软媚的呻吟声不住透出,
在这强烈的刺激下瘫软了。

  虽说同样是用双头龙,同样被女子侵犯幽谷嫩穴,但项明雪和蓝洁芸带来的
滋味却是全然不同,尤其这回还有项明玉在背后使坏,令柳凝霜更加无法自制,
当项明雪纤腰轻挺,将那润湿的宝贝突入她的胴体之时,柳凝霜身不由己地娇声
高呼,竟是才刚被肏入,就高潮了一回!

  听师父媚声娇吟之后,便似软瘫了般伏在自己身上,项明雪当真吓了一跳,
幸好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多了,知道柳凝霜只是一开始被逗的太过动情,才会泄的
这般快,绝不是不小心被自己弄伤了,不然这一下还真会令她不知所措呢!

  但这样的师父尤其惹人怜爱,想到这般易泄身的师父,在持久力坚强的赵平
予『疼爱』之下,夜里也不知会丢精丢成什么样儿,那种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特
别强烈又特别欢愉的感觉,自己便累积了经验,也无法承受多少次,那滋味随着
一次次周而复始,蕴酿之下愈来愈强烈,这样接着下去,真不知师父尝到的美味
会是什么样子呢?

  「师……师父,这么快就不行了吗?今儿的调教才刚要开始呢!」伏在自己
身上的柳凝霜如此娇柔软弱,那灵巧的双头龙又不住传来柳凝霜体内强烈又美妙
的紧缩,点的项明雪谷底一阵阵的酥麻,那感觉真美!想来赵平予干柳凝霜的时
候,享受到的滋味恐怕比弄自己时更加厉害呢!想到此处项明雪不由有些嫉妒起
来,她俯首轻吻了柳凝霜红艳欲滴的樱唇一口,故意用一种很挑逗的声音说着,
「没想到师父爽的这般快……雪儿还以为师父这般……这般淫荡,可以撑上很久
呢!」

  「坏……太坏了……雪儿……」

  泄身的舒畅感一过,柳凝霜不由暗暗叫苦,没想到自己愈来愈不济,竟是愈
来愈易丢精泄身,那滋味虽说愈来愈美,每次阴精一泄,整个人都好像魂游太虚
般,飘飘荡荡的再也不想回来,而且是次次如此,绝无例外,滋味只有愈来愈美
妙,但今次才给项明雪一插便泄,想到接下来不只项明雪,还有项明玉在等着,
最终还有那次次都能撑到自己泄的娇声求饶,在他的勇猛强悍之下魂不附体,每
次的媚语求恳都令自己事后不堪回想却又暗自怀念那滋味儿的赵平予,这样下去
自己明天还能活着出房门吗?

  「竟然……竟然这样欺负为师……」

  「现在还不够看……」向柳凝霜身后抛了个眼色,项明雪奸奸地一笑,双手
环住了柳凝霜的背,将那对丰挺饱胀的美乳压在自己胸前,不由得赞叹出声。

  一边在心中感叹着师父的丰挺和高耸实在是天赋异禀,抱紧她时贴起来的感
觉都这般美妙,绝非自己能及,她一边向后一倒,带着柳凝霜也变了姿势,变成
伏趴在项明雪身上,好像是她在干着项明雪一般,若非柳凝霜方才一泄下娇躯尚
软,使不上力,她可真是打从心底想顺势大干一番,把这好徒儿弄到娇吟求饶方
休,此刻的自己却只能任由鱼肉,还一边听着项明雪在耳边轻语,「接下来换玉
妹妹了,师父可别挣喔……」

  听到此处,柳凝霜这才发觉,不知何时项明玉那稚嫩的小手,已从自己胸前
缩了回去,她猛回头看时,却见项明玉满面通红,发颤的纤手轻捧着那已探入谷
内的双头龙,她体内的那只宝贝虽较项明雪插自己的那个小得多,但在项明玉幼
嫩幽谷的夹吸之下,却也挺立的如日中天。

  不过更教柳凝霜娇羞的是,项明玉谷中那宝贝上头汁光泛溢,远较昨夜和今
儿用在自己身上的宝贝来的湿润得多,想必是自己方才泄的太狠,才让项明玉有
这么多水好涂抹在那宝贝上头呢!

  想到自己还没满足姐姐,妹妹竟已箭在弦上,柳凝霜暗自叫苦,此刻的她已
全无以往身为人师的威严和矜持了,被赵平予调教过的肉体只想着该如何应付这
对姐妹花的轮番而上。

  她勉力挺了挺腰臀,却给项明雪抱的死紧,连挣动的机会都没有,这才发觉
自己流出来的汁水之多,不只被双头龙紧抵的幽谷水滑潺潺,甚至已流到了双股
之间,连菊穴都己被浸的发软了,想到这模样竟落在向来被自己视为幼稚小孩儿
的项明玉眼里,柳凝霜不由大羞,偏体内的欲火却也跟着大旺。

  「好……唔……好玉儿稍……稍等一下……为师……为师很快就行……等为
师先弄了你姐姐……再来……」

  「那怎么行呢?」伸手邪昵地在柳凝霜的圆臀上头拍了两下,拍的柳凝霜娇
吟哼叫,声中媚态横生,赵平予竟不满足,连指头都伸了出来,轻轻地在柳凝霜
的菊穴口处扣弄了几下,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柳凝霜的娇躯差点弓了起来,若非给
项明雪紧抱着,怕真能挣了开去。

  给他这样一扣,柳凝霜娇躯登时酥麻,如同电殛般浑身一颤,她当真没有想
到,那处竟也算自己的敏感带之一,给赵平予这般突袭之下,竟又泄了一滩,连
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听得耳边赵平予淫声轻笑,「今儿个要帮好霜奴的后庭开
苞,特地让玉儿担负这重责大任,可不能随便乱搞,你说是吧?」

  「不……不行……后面……后面不行啦……啊……」也不知是否身受调教之
后特别敏感,今天的柳凝霜特易泄身,方才那强烈的攻势已令她小泄两回,尤其
赵平予扣弄菊穴的手指也不知带了什么魔力,带来的滋味强烈到让柳凝霜芳心狂
跳不休,菊穴上头那痒痒麻麻的感觉,令她魂为之销,连求饶的声音都变成了嘶
喊,嘴上叫着不行,纤腰却是轻挺款摆,媚的像是正引领着新天地的攻势,芳心
中更隐隐地在猜测着,被强开后庭的滋味,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是否比前面更
舒服呢?

  见师父虽是媚声哼叫,嘴上声声句句叫着不行不行的,但飘向自己的媚眼却
是愈来愈令人移不开目光,眉梢眼角满含的春意,以及腰臀处柔若无骨的轻挪款
摇,在在都显示她的肉体早已做好了被破后庭的的准备,原本还在怀疑这不走正
道是否可行的项明玉心中疑惑尽去。

  她跪到柳凝霜身后,双手轻轻地扶着师父触感绝妙的纤腰,一边玩赏着柳凝
霜腰臀飘舞的绝美妙姿,一边利用柳凝霜圆臀扭送的当儿,顺势一送,那和她心
中的紧张一样发颤的双头龙,已突入了菊穴。

  啊!好舒服!原先真没想到,本以为污脏的菊穴,竟也是自己的性感地带,
莫非自己误打误撞走对了路,老天生下自己这绝美的胴体,便是要做性奴用的,
否则怎会令自己身上的性感带如此之多,又如此令自己难以自拔?

  闭上了美目,眼角泛出了一丝泪光,柳凝霜一边用全心去感觉后庭被破的滋
味,一边扭腰挺臀,让身后的项明玉更好动作。菊穴被撑开的当头有一点儿痛,
但也不知是否事先被幽谷的汁液润滑过,还是因为此处本就是她的敏感带,更甚
者此处本就是给人侵犯用的,菊穴被破的当儿并没产生柳凝霜所预期的痛楚,那
一点点的疼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既是尝到了滋味,有了好的开始,柳凝霜也就不再乱动乱挣,她放松自己,
乖乖地顺从身后项明玉的动作和赵平予的指导,任由项明玉小心翼翼地插进来,
一边体会着这头一回的插入,感觉上那儿并不像幽谷当中那般敏感,只有前半段
有种异样的酥麻,令她觉得舒服,再深处则是一种涨涨的、酥酥的满足感,好像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充满了,有种异样的满足和充实。

  见柳凝霜非但没有嘶叫,反而是闭目微笑,似是正享受着被开后庭的感觉,
项家姐妹的心这才真正放了下来。

  说实在话,这滋味连两女都没有尝过,完全不知这种不走正道的感觉如何,
若非在重逢的时候亲耳听到柳凝霜情愿成为赵平予的性奴,无论何种调教方式都
乐意接受,她们还不愿意配合赵平予来这招呢!不过现在看柳凝霜享受时满脸的
甜美清纯,便知这方式她已能接受,两女这才敢开始动作,开始时轻巧温柔,等
到确定柳凝霜可以承受,才慢慢抽送起来。

  本来今晚的柳凝霜已经很敏感,好像整个人都被快感占有融化了一般,再加
上这对姐妹花配合的极有默契,前抽后送、彼进此出,出入之间都似计算好的,
一前一后两种不同的滋味混合着,很快便重新挑起了柳凝霜满腹欲火,令她娇躯
不住前移后贴,也不知该迎合那个人才好,偏生无论怎么动作,两个好徒儿都能
乖巧地配合,让她这做师父的愈来愈舒服、愈来愈快活。

  感觉到前后两个谷穴都被塞的满满的,整个人彻彻底底地被充实,身心都充
满了被占有时的无比欢快,两根双头龙似只隔着层薄皮互相磨动,在柳凝霜的体
内不住磨擦,令柳凝霜仿似置身仙境,无以言喻的快乐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
的肉体,令柳凝霜痛快地哭喊呻吟,在连续的高潮之中整个人都瘫倒了。

  她所承受的滋味如此酥爽,顺着两条制作灵巧的双头龙传上了项家姐妹的体
内,待得柳凝霜爽到浑身酥软,瘫痪下来时,两姐妹也被她娇躯的顶挺弄到快感
从幽谷麻上了心窝,一同泄了身子,三个人软倒在一起,只知娇喘媚吟,汗湿的
全身再也动弹不得了。

  只是项家姐妹虽已泄身,赵平予可还如日中天呢!他轻轻钻进了三女之间,
也不顾项家姐妹的娇声抗议,温柔轻巧地将柳凝霜抱起,当两根双头龙离开柳凝
霜时,就好像从酒桶底拔掉了塞子一般,汨汨春泉不住外流腿上,配上忍不住呻
吟出声的柳凝霜那媚态,真令人欲焰横流。

  「好……唉……好主人……」连声音都似有些哑了,但连柳凝霜自己都不得
不承认,这样微带沙哑的声音,竟似有种更为诱人的媚力,加上现在的自己高潮
之后娇艳无比,又柔弱的像是再没力气反抗,怪不得赵平予要在自己身上再开一
刀,先将欲火泄了方休,她软绵绵地偎着赵平予,一边柔弱地在他耳边轻吟:

  「好主人……好予儿……今儿尽情享用霜奴的前面吧……霜奴的菊穴还……

  还开垦的不够……求求你……等到明儿个让雪儿玉儿……或是好芸妹妹用粗
点的宝贝弄过之后,再来……再来挨好主人你的……你的大宝贝……到时候……
到时候霜奴一定……一定能侍候的主人很……很爽快的……」

  「哦?好霜奴不要予儿今晚饶了你吗?」

  「不……不要……」柳凝霜媚眼如丝,不住向赵平予飘送,她虽然也觉得疲
累,但因着内力深厚,倒还能支持,何况她也真的很想尝试,身为性奴必须完全
承受赵平予欲火的自己,究竟能够撑持到什么地步,这可是她身为天生性奴隶极
限的尝试啊!

  「霜奴还……还不够浪……霜奴要在雪儿玉儿面前彻底……彻底地把以前的
自己抛却……完完全全地成为主人的性奴……最淫最浪的性奴隶……啊……」

  见柳凝霜虽似已爽的气若游丝、媚眼蒙眬,软绵绵地再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
起身来,柔弱的像是随时都要断气,但那无力地环在自己颈间的玉臂,却是如此
的青春火热,充满了女体无限的柔情媚意,再加上言语之间,激烈喘息的柳凝霜
酥胸不住起伏,那温热软胀的触感,足令任何男人都难以自拔。

  赵平予虽知这对自己已是千依百顺的绝色美女在云雨一道比起雏儿也没好上
多少,在承受了姐妹花的调教之后,该当没剩多少气力来迎合自己的欲火,但见
她娇语相诱,胸前那怒挺的蓓蕾在肌肤磨擦之间感觉又是如此媚惑火辣,赵平予
胯下那肉棒早已强壮了起来。

  就算多浪几次,大不了明儿让柳凝霜多休息就是,赵平予一边想着,一边魔
手轻扬,在柳凝霜那泛满热情的肌肤上游走起来。那技巧比之项明玉的稚嫩,老
练处着实不足以道里计,柳凝霜早被徒儿弄的欲火高烧,连番小泄也未让体内情
火泄尽,在赵平予老于此道的爱怜之下,欲火直是愈烧愈旺,方才已泄到再没剩
半点体力,似乎已累个半死的裸胴,竟似又恢复了体力,幽谷之中不住泛出缕缕
春泉,似正饥渴万分地渴求着男人的攻势,全没方才那软弱无力的模样。

  见柳凝霜竟是如此淫媚耐战,与之前初遇之时那堂堂掌门,虽不至于高高在
上,却也颇有威严,令人不敢太过亲近的样儿,简直判若两人,赵平予一边加紧
手上功夫,听着热情如火的柳凝霜那毫不保留的呻吟喘叫,似是光这双手便足令
她欲仙欲死的浪吟媚哼,一边心中又惊又喜。

  第一次见到柳凝霜时,他一方面为那绝世姿容所慑,一方面也为那温和中的
冷淡迫得不敢太过亲近,那时的赵平予可绝没想到,这绝世美女会有让自己一亲
芳泽的机会,对比她现在一丝不挂,拚命向自己献媚,只渴求着他布施甘霖的样
儿,教赵平予怎不感慨自己实是天生的幸运儿呢?

  感慨归感慨,教赵平予更加惊喜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原本当他听柳凝霜说
出要成为自己的性奴隶之时,光想到可以对这貌美如花,恍若天仙下凡,内涵更
是窄紧媚人的美女予取予求,他已是喜翻了心,没想到几天调教下来,柳凝霜不
只胴体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敏感,更重要的是对性欲的渴求,和平时的娴静温
雅完全联想不起来。

  想到她的需要或许只有自己有能力满足,能令柳凝霜欢上加欢,赵平予就不
由得满足感狂升,想到这儿就更难停下对她的轻怜蜜爱了。

  「哎……好……好主人……唔……美……美死凝霜了……」一双修长的玉腿
热情地缠在他的腰间,柳凝霜抱紧了赵平予的颈子,一边娇媚热情地叫出了声,
她可没有想到,赵平予连将她那迷人肉体放倒地上都忍不住了,直接用站姿就侵
入了她。

  这样的干法虽不像整个人被放倒时插的那般深入,但赵平予可没有光站着而
已,他时行时停、时慢时快,带着柳凝霜在小室中四处走动,每走一步那肉棒便
随着行动的节奏,在柳凝霜的幽谷当中抽动顶挺,只玩的柳凝霜娇吟不断,一头
秀发有时昂扬飞舞、有时深埋胸前,那连绵不断,却是次次不同的刺激,令柳凝
霜舒服的犹似疯狂,娇躯在赵平予的怀中不住挺跃弹动,香汗飞溅如雨,交合之
处犹似山洪暴发,泉水汨汨而落。

  也不知这样绕室行了几圈,连遭狂风暴雨的柳凝霜也不知泄了多少回,高潮
的欢快波涛万丈地将她一次次地淹没,将她一次次地送上仙境,美妙的感觉在她
的体内不住爆发,泄的柳凝霜只知娇吟狂喘,将体内那纵横无敌,完全没有办法
可以遏止的欢乐高叫出来,只觉滋味之美,犹胜琼浆玉液,令她乐不可支,早不
知口中叫的是什么,只能沉醉在云雨欢合的快乐之中。

  「啊……好美……好美……好主人……好哥哥……你……喔……你干的凝霜
美……美极了……啊……凝霜好爽……好舒服……凝霜每晚都要跟你干……都要
被主人玩……玩到凝霜一点力气都没有……唔……好美……啊……」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柳凝霜终于感觉到自己被固定住了,她那满布快感爆
炸闪光的眼儿再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到自己就这样被赵平予的身体和墙壁紧
紧夹住,而那毫无软化迹象的肉棒,仍在自己的体内勇猛无比地抽送刺击,每一
下都捅到了深处,乐的她四肢紧紧缠住赵平予的身体,真恨不得和他融合为一,
幽谷虽是甜蜜地紧吸住他,表现出了柳凝霜肉体的热情,却被他一次次地突破,
令她体内的快感更加扬升,那美妙的冲击,仿佛永远都不会停地将她次次没顶。

  「好……呼……好凝霜……你可还记得……」

  一边将柳凝霜压紧壁上,腰臀处不住挺送,将这已浪的发昏的绝色美女弄的
愈发飘飘欲仙,赵平予一边喘息着,一边轻咬着柳凝霜敏感的耳根,在她耳中送
入发着男性热气的声音,「我们的第一次……平予就是用……用这姿势……给好
凝霜破身子的……」

  「记……唔……记得……」爽的媚眼迷茫,柳凝霜一边呻吟,一边感觉着自
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这紧夹令她连挣动的空间都没有,只有任凭赵平予宰割的
份儿,不过这样也好,今儿的激烈程度远胜昨晚,柳凝霜虽是内力深厚,却也吃
不消了,真的再不剩半分体力去迎合赵平予的冲击。

  「那一次……唔……好凝霜夹的好紧……小穴又紧又会吸……吸的平予整个
人都茫酥酥了……还以为你想杀人灭口……呼……要把平予吸……吸干呢……」

  「不……不是……」听赵平予竟这么说,柳凝霜真想分辩,但被情火烧化的
脑袋什么也无法去想,只能本能地摇头晃脑,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凝霜……

  凝霜从没那样想过……唔……那次好……好平予破了凝霜的身子……就已经
……

  已经让凝霜美爽爽了……干的凝霜整个人都瘫了……美的人事不知……后来
……

  后来只恨你怎么……啊……怎么玩了就走……把凝霜像用过的破鞋一样……
赤裸裸地丢在那儿……」

  「我可舍不得呢!」听到柳凝霜这般招供,赵平予心怀大畅,忍不住加紧节
奏狠狠地冲了几下,冲的柳凝霜更是神智昏茫,娇吟不休,「像凝霜这么妙的穴
……第一次干就又会夹又会吸的妙穴……光干都爽死了……怎么玩都不会腻……

  平予绝不会……绝不会把你玩了就……就丢的……唔……好棒……」

  「那……那样就好……啊……」赵平予的话儿入耳,柳凝霜只觉整颗心甜的
都快化掉了,若换了几天前,或许她还会嗔怪赵平予口头不知检点,但现在的她
听到这种话,只觉得理所当然,自己就该被他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对待似的。

  「凝霜的穴……穴美……是你……啊……是你爱用的穴……刚破身都能……

  能让主人爽……是凝霜的福气……凝霜要……要夜夜都让你舒服……自己也
舒服……平予你……你好棒……好厉害……凝霜这才破身就发浪的穴……天生就
要服侍主人大棒子的小穴……啊……最爱你了……」

  听柳凝霜淫言浪语不断,赵平予不由大爽,此刻的他也已近极限,虽说柳凝
霜的瑜珈吸技已被他给破了,不用担心被柳凝霜的幽谷吸到很快射精,但那迷人
的啜吸,也足令他随时爆炸。

  他狠狠地又刺了几下,等到棒端处被柳凝霜再次泄出的麻人阴精烫的一跳之
时,那火辣的精液终于一股脑儿地喷射出去,灼的柳凝霜也是一阵乐翻了心的高
叫,两人这才累的坐倒下来,虽是疲倦若死,却也舒服的人事不知,只是软绵绵
地享受这高潮的余韵。

leaflife 2008-11-16 13:37

梦回天阙 第六十三章 美酒贺寿

  虽说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寿,但在诸女的精心炮制之下,赵平予仍过的相当
快活,尤其这几年来,先是为了老父受伤坠崖,改名换姓,流落江湖,后是为了
介入了郑平亚与天门之间的激斗,再来是寻找柳凝霜芳踪的冒险,赵平予已经连
续好几年没这样好好地平静下来过日子了,更别说是有人帮自己做寿,感觉更是
大大不同,加上这回还有绛雪也一起过来,足足热闹了一整天。

  微带酒意地走在回房的路子,赵平予嘴角挂笑,心儿仍有些许浮动,虽说仍
得冒着被湘园山庄发现之险,但一来有排帮照拂,二来这处距湘园山庄不远,正
所谓「灯下黑」,郑平亚等人绝没想到他竟敢躲在这么近处,是以虽说进出都得
小心翼翼,可对赵平予来说,已算是极其安全平静的日子了。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不是毫无成就,至少柳凝霜的羞耻之心已给他彻底
破去,床笫之间的逢迎媚态百出,光想到自己竟能够让这冰清玉洁的绝色美女完
全褪去高洁出尘的外表,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性奴,在床笫之间对他百依百顺,
任由宰割,那感觉已是绝佳。

  一边在心中想着今夜该如何调弄在床上已浑然忘我的柳凝霜,一边连脚步都
似加快了,虽说柳凝霜这绝色美人在他花样百出的摆弄之下,别说在床上了,光
到夜里都忍受不住赵平予的调弄,近来仿佛更加的柔弱无力,只有任由赵平予玩
弄的份儿,但光只是这样的美女在前,已够令所有男人色心大动,不用太费神各
种奇特花样已跃进心头。

  赵平予自不会放过,再加上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与柳凝霜关系特别,也乖乖地
配合赵平予的各种花样,和柳凝霜狂欢纵欲,尽享云雨之乐,让赵平予就算夜夜
都弄的柳凝霜欲仙欲死,也不用担心会冷落了其它人,确是快活。

  推开了门扉,只闻案上酒香四溢,烛光摇曳之下,美人更显风情,赵平予只
看得眼都呆了。

  见赵平予呆立门前,竟似忘了该如何踏步入房,桌前那天仙下凡也似的美女
盈盈起立,娉娉袅袅地移到了赵平予身前,亲昵地牵起了他的手,将他带到了桌
前,硬按着已呆掉的赵平予坐下。

  光只是灯下见美人,赵平予已呆了一半,又注意到烛光掩映之下,那美女轻
薄透明的纱袍之下,仅只重点部位有所遮挡,盈然生光的香肌雪肤在微颤的烛光
之下,犹似发着光华一般。

  尤其她抹胸似故意低了些许,丰隆的酥胸在纱衣之下直若将透衣而出,配合
她步伐之间似有若无地弹动,格外引人遐思,何况她的神情如此圣洁无伦,行动
间却含蓄地透出无限诱惑,只要是男人就不由自主地涌起将她的圣洁外貌粉碎,
弄她上床尽情淫玩的冲动,何况赵平予这色中饿鬼?

  只是,此女与众不同,「慈航诀」的威力非同小可,虽说被「淫杀千里命七
天」这色魔破了身子,又是夜夜合欢、绝不放松,但从与赵平予相见以来,雪青
仪的神态表情只有愈来愈圣洁如仙,令人不敢稍有轻薄之心,即便是天山那一次
和赵平予行云布雨,为的也只是恢复赵平予被郑平亚狠狠打击的自信心,事后雪
青仪颜色如常,仿佛那一夜的事从未发生过。

  赵平予纵是色胆包天,但给她的仙目一扫,再大的胆子也消弭于无形,便有
色欲也只能同妻妾发泄,更别说是得到柳凝霜之后的夜夜春宵了,如今看到雪青
仪竟这样轻装来会自己,赵平予还真以为自己喝醉了呢!

  看赵平予一反常态的呆若木鸡,全不像以往面对柳凝霜、蓝洁芸又或项家姐
妹时那般色胆包天,雪青仪不由一笑,她又不是没接触过男人,怎会不晓得男人
的色欲?

  尤其她初尝滋味便遇上了欲界的第一把交椅,「淫杀千里命七天」的欲望之
强,几乎没几个男人可比得上,不论在峨嵋圣地、在藏身之处,雪青仪日日夜夜
都逃不过他的需求。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夜夜春宵,全不放过柳凝霜胴体的任何一
寸,但在这方面来说,赵平予比起他来,可还算是小巫见大巫哩!

  虽说外貌圣洁如仙,一双眼儿明媚清澈,撇撇眼也能教男人不敢妄起色心,
但雪青仪其实也已算是个成熟的女人了,以往静心清修,全无色欲之想时还不明
显,可一旦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那令人着魔的奇异感觉,却是深种雪青仪心
中,再也割舍不开。

  她之所以还能保着这令人不敢轻亵的圣洁模样,一方面是因为修习慈航诀已
久,那力量已在她体内生了根,二方面却是因为雪青仪深明男性心理,愈是易得
愈不值钱,她愈是保持着圣洁如仙,愈能令男人涌起将她圣洁的外表整个破毁,
将她美如天仙的身心尽情淫玩的冲动,那时不只满足了本能,更能使男人升起强
烈的征服感和胜利感,他就曾说过,她的外表愈是清丽娴雅,愈让他想将她玩弄
的死去活来。

  只是,赵平予色欲虽旺,夜夜都弄的妻妾们飘飘欲仙,可色胆却太小,根本
不及「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脚趾尖,虽是欲火强旺到令项家姐妹和蓝洁芸都吃不
消,甚至连那功力深厚、床上最是骚浪耐淫的柳凝霜都已露疲态,却是连根手指
都不敢碰自己,活令自己夜夜被他吵的春心荡漾,体内有着无限渴求,却又没有
办法令她鼓起勇气,粉碎外表的屏障,主动向赵平予求欢。

  今儿可不一样了,一来这是大家团聚之后,赵平予第一回的作寿,二十出头
的寿诞其实事小,却代表着他终于安定下来的心愿可达,众家姐妹挖空心思,也
要好生庆祝一番;二来被他夜夜挞伐,首当其冲的柳凝霜倒是吃了不少亏,谁教
赵平予起心调教,每次都要用上种种手段令柳凝霜欲火焚身、阴元展放之后,这
才大开杀戒,淫的柳凝霜死去活来,痛快虽是痛快,可长久下来却也消耗不少,
柳凝霜自己是乐在其中,可她却不能坐视不管,这才决定今晚换雪青仪上阵。

  按着赵平予的肩膀着他坐下,雪青仪坐在他身边,眼儿微微一飘,只盼的赵
平予目瞪口呆,他虽曾占有过这高洁端庄的美女,但事后雪青仪那清圣如昔的模
样,却令他不敢再越雷池。

  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犹如仙子下凡的美仙姑,竟会用这般媚死人的眼光盼
着自己,心中不由得鼓动愈疾,偏生一眼飘过之后,雪青仪的模样又回复了以往
的清雅如仙,令的赵平予虽心痒痒的,却是不敢妄动,只按捺着心头那无以名状
的冲动,胯下竟似已蠢蠢欲动,只不敢强硬起来。

  「好予弟……」见赵平予坐的端端正正,竟似有些手足无措,但两人坐的亲
近,雪青仪早已留神到,赵平予胯下之物,竟已有着强硬起来的冲动,心中暗笑
这才像点样子,尤其他一开始压抑愈深愈强,到后头来欲火爆发之际,就有如跌
深反弹一般,愈发强烈的不可收拾,素净清纯的脸蛋儿竟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丝
红晕,在灯下一闪即逝,给赵平予收在眼中,尤其显得诱人。

  「今儿是你生辰,青仪无以祝寿,特别准备了一壶美酒,为你献上三杯,望
你笑纳。」

  「是……是……那自然……」

  给雪青仪这样亲昵的说话,嗅着她身上清雅的芳香,赵平予一边咬牙忍着那
本能的冲动,一边只觉得腹下那强烈的渴求,竟是愈来愈压抑不住,裤中的冲动
差点要靠双手按住,才能不丢乖露丑。直到话已出口,赵平予这才省得,这桌上
只有美酒一壶,酒香四溢,却是不见杯盏等物,雪青仪说要祝自己美酒三杯,倒
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样的杯子?

  「这是第一杯……」见赵平予慌的全无该有的反应,雪青仪娇柔一笑,纤手
轻拂,取过酒壶来饮了一大口,酒香逼的白净如玉的面目一阵酡红,只看的赵平
予一呆,对她圣洁如仙外表的自惭、畏怕,仿佛都给这一笑中的千娇百媚给踢的
高飞远走,胯内肉棒竟已强力地硬挺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雪青仪已媚眼轻闭,伸手轻勾住赵平予的颈子,将
他拉到了怀中,随即唇舌相对,赵平予只觉一股软玉温香覆住了自己口唇,随着
一股琼浆玉液随着丁香暗渡而来,入口香甜已极,不只酒香诱人,还混着雪青仪
檀口之中温润甜美的香气,润的他魂为之销,想伸手抱住怀中的娇娆,却被雪青
仪的手轻柔地推开,对他那灵巧舌头的不住进犯,却是丝毫没有抗拒之意,甚至
主动勾挑,显然是要他专心去享受她的口舌香甜,绝不允许赵平予有丝毫分心。

  不能伸手去抱这绝美的仙子,赵平予虽不免有些不喜,但光只是她投入的檀
口香舌,已是如此甜美,那丁香暗渡的销魂滋味,令赵平予也不由得满足。

  他也闭上了眼,舌头有时探入雪青仪清甜温润的口中去寻香氛,有时勾住她
的小舌,在自己的口中打转舔吸,光只是舌头的互相挑引勾诱,其滋味便不输给
手足之欲,令赵平予一边满足,一边情不自禁地愈发深入,光只是口舌交缠就这
么舒服了,真不知接下来两杯美酒相祝,会是什么样一番令人情迷意乱的滋味?

  唇分了开来,赵平予只觉头灼脑热,整个脑袋瓜里似都胀满了雪青仪渡来的
酒香,更浓郁淡雁的却是她口舌之间的芬芳,勾的他魂儿飘飘,想伸手去抱,却
又得压抑着这强烈的冲动。

  「好……好青仪……」

  一边伸舌意犹未尽地舐着唇皮,赵平予一边嘴儿微嘟,一副还别有所求的模
样儿,「这杯酒好……很好……可是……可是难道平予连……连手都不能动一动
吗?」

  「这嘛……」

  一杯之后,雪青仪白玉也似的脸蛋儿,浮起了一抹诱人的红晕,教赵平予更
舍不得移开目光,却是被雪青仪的眼光制止着,手上根本不敢动上半点,连问出
口的语气都不敢有强,「这三杯酒嘛……青仪最多只准你倒酒,却不准你手上动
一动……好平予放心,今晚还长着呢!」

  听雪青仪语声柔媚,蜜的似可以掐出水来,吹弹得破的肌肤上头,更浮起了
胭脂般的晕红,这女儿羞态也不知是因为热吻还是酒力,比之平日庄严清圣的仙
态,此刻的她风姿格外诱人,弄的赵平予心儿发痒,竟不由自主地点了几下头,
真乖乖地收起了双手,眼儿却再离不开她了。

  见赵平予当真收手,雪青仪脸儿更红,平日的圣洁无伦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微颤的纤指在赵平予灼灼的目光打量之下,抖的更加急剧,百般娇羞之下,终于
解开了上裳,褪去了遮掩。

  赵平予眼儿一亮,只见一对秾纤合度,虽不若柳凝霜般坚挺硕大,却是精巧
细致的美峰,如白兔般在眼前娇媚地跃动,令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双肩一动,
差点忍不住伸手去爱抚那美峰的冲动。

  赵平予的举动全收在眼下,却是视若不见,上身全裸,一对娇挺酥胸全盘暴
露出来的雪青仪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尤其赵平予的眼光这般热辣,烧
的雪青仪酥胸娇颤更疾,峰顶上头一对樱桃却似被赵平予的欲火所感染,竟也硬
挺了起来,胀的雪青仪竟不由稍有痛感。

  这也难怪,雪青仪虽曾经和两个男人做过,该不像一般女儿家那样易羞,但
一来「淫杀千里命七天」往生已久,和赵平予前次爱欲交融也已有大段时日,雪
青仪的身子确实旷了许久,何况她重修「慈航诀」的功夫,外貌虽回复了以往的
圣洁无瑕,压抑之下欲火却只有更旺更猛,一发不可收拾。

  二来「淫杀千里命七天」在床上向来主动,雪青仪总是娇滴滴地任其宰割,
前次和赵平予合欢,也是由赵平予出手挑逗,今儿却是自己宽衣解带,将她娇贵
矜持的胴体展现人前,这种前所未有的大胆举动,那到雪青仪不为之羞赧万端?

  若非在圣洁清雅的外表之下,本能的渴求已强旺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雪青仪
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样大胆地做出这种事来呢!

  反正做都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又岂能缩手?雪青仪脸上一热,竟不
避讳赵平予那灼热犹似烈火的眼神,反而纤腰一挺,将那耸挺的美峰送到了赵平
予眼前,这般火辣辣的奉献方式,虽令雪青仪为之娇羞不堪,却也有一种格外痛
快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藕臂微向内挤,毫不费力地,那美峰已集中和托高起来,原本的诱人乳沟挤
成了一条缝,在赵平予眼前变成了一块诱人的凹陷,果然是较美人檀口更出色的
「酒杯」,只将赵平予的眼儿吸的再也移不开来,他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了雪青仪
手中那壶美酒,温柔地挥洒在那雪凝也似的肌肤上头……

  就别说雪青仪酥胸那格外柔润软滑的触感了,光只是酒香浸润在她诱人体香
之中,泛出来的香氛已令赵平予不由得欲火高燃,看着那酒汁在雪青仪胸前慢慢
充盈,「酒杯」抖颤之间.还不时有一二丝溢出了「杯口」,将那娇挺酡红的樱
桃润的愈发甜英,那不堪冲激,却又颤的媚态横生的娇姿艳态,只惹的赵平予口
干舌躁,他猴急地探出头去,又似闻着酒香又似细赏着酒杯。

  他若就这样急色地亲上去还好,偏偏赵平予为眼前的美景所慑,竟不即施展
口舌功夫,而只是专注地欣赏着这美丽「酒杯」的质地,和冰肌雪肤相映下的酒
光,这可苦了雪青仪。

  虽说体内情欲强烈难挨,但「慈航诀」所带来清圣如仙的外表,同样也令雪
青仪压抑欲火的力量增强,否则「女追男,隔层纱」,以雪青仪的姿色,若蓄意
要勾引男人,恐怕连入定老僧都要为之心动,更别说是赵平予这色中饿鬼了。

  这样的雪青仪光只是以身做酒杯,为赵平予祝寿已够羞人,偏他却只是细赏
美杯,全无动手打算,雪青仪又羞又急,又不敢开口,只能在他眼前这样任酒香
四溢。

  狂跳的芳心使得酥胸娇颤更急,盈然生光的美酒在杯中波光摇曳,比之静置
愈发诱人,赵平予终于忍不住了,他轻伸舌头,在杯口处扫了两下,才慢慢地滑
入杯内,贪婪地吮舐着那温热的杯壁,那软柔温热的肌肤似渗入了酒味,香气诱
人已极,只勾的赵平予的舌头由慢转快,如狗舐骨头一般,在那美丽的杯壁上不
住舐弄,将酒液丝丝入口,似是任何一寸都不肯放松。

  给他那灼热的舌头一舔,雪青仪只酥的整个人都软了三分,禁不住啊的一声
出口,发颤的纤手却仍捧着酥胸,保持着「酒杯」的完整。

  恐怕也只有老天爷晓得,这样保持着姿势有多么累人,倒不是雪青仪受不住
双手环抱的姿势,而是他的舌头实在太过灵巧,舐的雪青仪全身的毛孔都似被体
内那把火烧了开来,尤其他落舌在她饱满的胸前,美酒更助兴似地令她肌肤的感
觉加倍强烈,加上那灵舌不只舔吻杯壁,连杯口处那两朵樱桃都爱不释口地舔吻
不休,还不时轻吻细吸,让那酒汁在樱桃上头不住缭绕灼化,那美妙的滋味,那
得雪青仪不被他舔的娇吟不已?

  光这样吸酒的滋味都如此甜美,舌头好像要化了开来似的,又有着雪青仪那
似是压抑又似是媚吟的天籁伴奏,赵平予真恨不得继续这样吸下去,永远别停。

  偏那酒香混入了雪青仪胴体的幽香,实在甜蜜地令人松不了口,赵平予一边
舔吸着美酒,一边顺着酒汁的滑动移动着嘴,灵巧的舌头在雪青仪绵滑如缎的肌
肤上头不住滚动,即便是已滑出了杯子的酒滴也不放过。

  等到他贪婪不舍地吸干了最后一滴酒,从雪青仪发烧的美峰前抬起头来时,
雪青仪早已娇躯酥软,情不自禁地挨了过去,差点整个人都瘫进了赵平予怀中。

  原先想起这主意时,雪青仪虽觉羞人,却那里知道当真实行的时候,滋味竟
是如此甜美?酥的她整个人都麻麻软软的,再也动弹不得。

  也不伸手去扶雪青仪娇软乏力的胴体,只是挨贴着她,感受着美酒滋润后发
烧滚热的娇躯,就算不用眼看,光只是肌肤的接触,赵平予也感觉得出来,此刻
的雪青仪已是欲火焚身,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见她媚眼如丝,娇滴滴地勾着赵平予的魂儿,全不复以往的圣洁模样,她
赤裸着的上身美峰鼓胀、肌红肤润,尽显春心荡漾,下身虽还被衣裳遮着,却更
令人遐思,她那久旷的幽谷此刻究竟已动情成了什么模样?会不会早已娇艳欲滴
地期待着男人的光临了呢?

  「好棒的两杯酒啊,我的好青仪……」见雪青仪已动情到这幅模样,赵平予
深吸一口气,差点忍不住要吻住她喷泛着香气的樱唇。

  他虽知此时的雪青仪绝对不会抗拒自己的侵犯,反而是无任欢迎,但赵平予
也知道,雪青仪平日虽是清纯如仙子,对男人的诱惑力却绝不在柳凝霜这天生尤
物之下,自己被她这般挑逗之下,早已情欲勃勃,一旦这一口吻了上去,便如野
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虽然恨不得马上提枪上马,将雪青仪压在身下,把这圣洁仙子干的死去活
来,享受她那诱人胴体的每一寸魅力,偏又得忍住满心的情火,饮过了这两杯,
他可真的好想见识,雪青仪究竟还能怎样倒出第三杯更令人期待的美酒呢?

  「第三杯会是什么样子,平予好期待呢!」

  「嗯……」听到赵平予的话,原已羞的浑身乏力的雪青仪更似连骨头都给抽
掉了,她软绵绵地挨在赵平予身上,身上烧的是火,媚目中喷的也是火,甚至已
没力气大声说话了,热情如火的香气从她的口舌间直透赵平予耳内,润的他舒服
极了,「这第三杯嘛……得靠平予你……自己倒了……」

  真不愧是「淫杀千里命七天」调教过的可人儿,赵平予心中不由暗自惊佩,
这主意靠他自己恐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到的。

  他温柔地褪去雪青仪仅余的蔽体薄裳,令她双臂托着圆臀,玉腿大开之间,
将那诱人的方寸之地高高抬起,想到羞人之处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这姿势只羞的
雪青仪冰凝雪就的肌肤灼的娇艳欲滴,偏又无法抗拒,她可是真心地想将自己这
样毫无保留地献给他呀!

  当赵平予手执酒壶,一边打量着雪青仪那早已水滑潺潺的幽谷,一边小心翼
翼地将壶口凑上那润的粉嫩粉嫩的谷口时,异样的触感殛的雪青仪浑身一震,她
闭上了双目,咬紧银牙,一面用心感受着赵平予在自己谷口处巧妙的触碰动作,
一面腰臀施力,吸紧了幽谷,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倒酒动作。

  这羞人的姿势她可是头一回用上,就连「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老魔头,也从
未强过她这般奉献自己,今儿个反倒是主动献给了他,也不知是长久的压抑,令
雪青仪的情欲早突破了矜持的本能,还是她的本性原就是如此,只是靠着「慈航
诀」的神异,才压抑到了现在呢?

  「啊……」当酒汁一波一波地涌入她娇嫩的幽谷时,那既酥且麻的刺激感,
令雪青仪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若不是她咬紧牙关,怕光这样冲激的颤抖,已令
她幽谷尽敞,令美酒全滑入体内了。

  这美酒入体的刺激,不只热辣异常,更不同的是液体流动时的波涛,在她的
幽谷之中不住涌动,滚滚而来地刺激着她的敏感谷壁,和肉棒的冲击感觉完全不
同,却又有些奇异的相似处。

  看雪青仪犹自忍耐,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如此可爱,令赵平予差点看呆了眼,
若非那发颤的「酒杯」就近在眼前,美酒的香气混着她诱人的体香弥漫鼻尖,再
加上酒波滚动之间,在幽谷里头不住散出若有似无的声响,对他的引诱力着实难
当,怕他真会呆呆地看着雪青仪强自忍耐又似乐在其中的娇俏模样哩!

  差点就忍不住松开憋着的那一口气了,雪青仪只觉紧闭的眼前一阵阵闪光,
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比美妙的酥麻状态,他的舌头如此厉害,她本该早就知道了,
但先前那两杯酒催情的效果已如此惊人,加上混着酒液,他的舌头在她的幽谷中
搅动吮吸的滋味,比之纯粹的口舌运动,实是各有千秋,美的她不由在鼻中轻哼
不休,只不敢开口媚吟,生怕松开了那一口气,酒全沉入了幽谷深处,岂不就让
他喝不到这混着她浓情蜜欲的贺寿酒了?

  幸好雪青仪忍不住,赵平予比她更忍不住,动情时的雪青仪胴体泛起了一股
馥郁而清甜的芳香,令人忍不住从体内涌发一阵阵强烈的肉欲冲动,比之平日的
道貌岸然,真不可以道里计。

  赵平予只觉那美酒愈饮愈是顺口,禁不住大展口舌奇技,愈饮愈是深入、愈
吸愈是有力,没过多久灵巧的口舌已将那美酒吸的干干净净,只是雪青仪的幽谷
之中却是山洪暴发,涌出的春泉都似沾上了酒味,让赵平予愈饮愈是甘美,忍不
住埋首其间,大口吮吸辨味,吻的雪青仪头目昏然。

  不知何时起,她已软绵绵地瘫了,那憋住的气早已消失无踪,只赵平予仍贪
得无厌地在她诱人的幽谷上头吸吮不休,令雪青仪体内的滚滚春泉一涌再涌,高
潮不住袭体,几乎是再没有停止的时候。

  好不容易等到赵平予抬起了头,将瘫软了的雪青仪搂入怀中时,这美女已是
媚目如丝,混身都似给欲火烧透了,再没有一寸矜持留在身上。

  她搂住了赵平予的脖颈,娇媚地献上香吻,似醉似醒地娇吟着,「好……好
平予……你……你快些来吧……青仪……青仪忍不住了……求求你……好好的疼
惜青仪……青仪要……要你爱我……用任何……任何方式……用你的勇猛让……

  让青仪融化掉……求求你啊……」

  原已被这出奇媚人的三杯美酒诱的欲火狂升,赵平予只觉自己的肉棒涨得发
痛,粗壮灼热的程度远超以往,怀中的美女虽是气若游丝,一幅已爽的过头的模
样,偏还在自己怀中柔媚挨擦,毫不避讳地爱抚着那勇壮的巨棒,教赵平予那里
忍得住呢?他托住了雪青仪丰隆浑圆的双臀,搂的她更紧了些,甚至不用多所动
作,那一柱擎天的肉棒已慢慢探入了雪青仪诱人的幽谷之中。

  似是感觉到了赵平予出奇的强壮滚烫,当肉棒破体而入的当儿,雪青仪娇躯
不住发颤,却不是因为受不住他的入侵,而是因为那粗壮巨伟带来的刺激,对她
情迷意乱的肉体而言,实在是太过强烈了。

  偏偏他的巨大正合她的希望,此刻的雪青仪只觉自己的幽谷之中空虚已极,
他虽巨大的像是要撑破自己,可那种胀饱欲裂的感觉,却令她更加舒爽,使得雪
青仪完全抛却以往的矜持和高贵,妖冶地扭腰旋臀,好让那肉棒更适切地妥贴她
的谷壁,更狂野地刺激她的感官,小香舌更不放松地与赵平予的舌头缠绵不已,
不时透出的呻吟声虽是淫媚,却难表现她的感动于万一。

  「好哥哥……好丈夫……别……哎……别那么轻……青仪……啊……青仪好
爽……喔……青仪又要……又要被你弄死了……求求你……用……用你那大棒子
……把青仪弄……弄昏弄死……啊……好人儿……求……求你别……别再光用手
玩了……你饶了青仪……饶了青仪……青仪……青仪受不了啊……嗯……爽……

  爽死青仪了……唔……哥哥……你……你打穿青仪的穴儿了……哎呀……啊
……

  青仪又要死了……快……狠狠的插……插死青仪……啊……太美了……」

  「哎……好……好平予……好弟弟……喔……你……怎么……怎么会那么大
……嗯……啊……好……好大……你……嗯……你插的青仪整个……整个都涨满
了……啊……要……要破了……喔……好硬……好大……哎……你……你插的青
仪好……好舒服……」

  「啊……好勇……好厉害……唔……好哥哥……亲亲丈夫……你……喔……

  你愈来愈猛了……啊……青仪……青仪好高兴……好爽……唔……你干……
干穿青仪的小穴了……嗯……好棒……真……真美呀……哎……又……又来了…
…」

  见雪青仪美的闭目呻吟娇喘,娇躯水蛇般缠紧了自己,幽谷更是甜美无比地
紧紧吸附住肉棒,又似柔弱地随时都要断气,又似美的正渴望他愈加落力,那模
样儿真教男人愈看愈爱,赵平予不由愈来愈是兴奋。他从坐姿挺腰顶动,转成了
将雪青仪美丽的仙躯玉体紧压在床上,腰臀处大力抬高下沉,一下比一下更重,
一次比一次更猛,下下攻击重点,次次突破美处,爽的雪青仪头晕眼花,檀口中
的呻吟愈发妖媚撩人。

  「哎……好哥哥……唔……好平予……你……啊……干死青仪了……喔……

  又……又插到青仪的……的穴心了……哎……怎么……怎么这么猛……啊…
…你又……又弄的青仪丢……啊……丢精了……」

  「嗯……好美……好厉害……棒哥哥……你……唔……你玩死青仪了……

  这样的猛人儿……喔……青仪怎么经受得了?啊……好……好爽……爽死青
仪了……你插死青仪了……你的大棒子又……又玩的青仪要死了啦……」

  光只是将这个平日道貌岸然犹如仙姑的美女,变成像现在这般淫荡妖冶的荡
妇,已是一个男人的至高成就,加上抽插之间,那幽谷夹吸挤附,滋味更是美不
胜收,只爽的赵平予不知今夕何夕。

  他拚上全力,大力抽插,干的雪青仪娇吟不休,原本精致清洁的床上被红翻
乱,早被蹂躏的不成模样,加上被褥之上尽是层层艳渍,显见这绝色美女正欢乐
无比地享受情欲带来的无限欢欣。

  欲火爆发的如此强烈,令雪青仪无法长久承受,加上赵平予欲火太旺,竟忘
了遵循《梅花三弄》秘籍上的导气之法,只是顺从本能地狂抽猛送,这般毫无保
留的狂欢纵欲之下,很快两人便到达了顶点,当那精液在幽谷深处炸开的一刻,
两人都被快感冲的晕头转向,竟就那样软瘫了下来,别说起身清理那乱七八糟的
被褥了,就连要动根手指头,都似没了力气。

     ***    ***    ***    ***

  微微伸了伸懒腰,赵平予只觉腰身酸软无力,连想起身都没有办法。对他来
说,这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与蓝洁芸初试云雨之后,两人虽是夜夜缠绵,但遵
循采补导气之法,虽说偶尔也有岔气疲惫,但一夜休息之后便回复了龙精虎猛。

  之后虽收了项家姐妹,但那时赵平予功力已深,床笫间的征伐绝不耗太多力
气,修练了《梅花三弄》秘籍后,更是如虎添翼,便是后来又多了心甘情愿成为
性奴,床上风情万种,直是艳媚入骨的柳凝霜,赵平予也是应付裕如。

  没想到昨儿和雪青仪狠狠爽了一晚之后,竟是腰疼欲裂,虽说征服这圣洁如
仙的绝色美女,确实令男儿鞠躬尽瘁,便是销魂蚀骨,也为之心甘情愿,但这样
搞法,看来也确实太过疯狂了点。

  自然而然地伸手向旁一捞,赵平予这才发现,雪青仪正自背对着他,脸儿埋
在枕中,若说她在饮泣,可粉背绝无抽动,若说她仍高卧未起,那羞到了耳根后
的媚态却更难瞒人。

  「好青仪,怎么了?」大着胆子伸手一抱,将雪青仪的娇躯压在身下,一幅
想再来一回的色样儿,赵平予倒也不急于侵犯这美貌佳人,只是享受着她丰盈胴
体那美妙的弹力,一边伸手去感觉这仙肌玉体的细致柔滑。

  美女的诱惑力果然高人一等,赵平予虽觉腰疼难消,但光这样挨挨碰碰,体
内那火辣的本能,已令腰间的难受不翼而飞,若他想要,再和雪青仪行云布雨绝
非难事。

  「青仪……青仪想到了他……」给赵平予一抱一压,雪青仪柔柔地呻吟了一
声,却没有反抗,只在赵平予怀中轻柔无力地微挣,与其说想挣脱,不如说是一
种无言的引诱,只是嘴上说的却全不一样,「他虽然好色的紧,却从没把青仪弄
成像……像昨夜一样放浪……放浪形骸……你真是厉害……」

  「难道……」听雪青仪这么说,赵平予倒不由得微有妒意,他虽知「淫杀千
里命七天」久经风雨,在淫欲方面出色当行,说上种种奇技淫巧,比自己可是强
的太多,但若讲到床上的卖力表现,他可真不相信,自己竟会比不上他!何况雪
青仪也刚刚承认,她被那老魔头蹂躏之时,可从没像被他弄上床时那般快活,为
什么她的心中,仍一直想着他?

  「难道你……没法儿忘了他吗?」

  「没……还没办法……」雪青仪微微一扭,那雪玉雕就的圆臀在赵平予胯下
微一轻揩,只搓的赵平予那肉棒竟又慢慢硬了起来,那火辣辣的触感,烫的雪青
仪的声音愈发软媚,却是绝不放松雪臀的轻挪蜜爱,一点一点地将赵平予那原已
满足至极的肉棒又鼓舞了起来。

  「终……终究是他给青仪破身的,何况……何况他也很厉害……再说……」

  语音渐渐微细,雪青仪微一扭头,丰润的樱唇正给赵平予啄个正着,在娇柔
一触之后,话才接了下去:

  「再说想到青仪被……被你玩弄时,他就好像在旁看着,虽是羞也羞死青仪
了,但……但青仪反而有种快感……好平予,恐怕青仪比凝霜还要性好淫欲……

  你怕不怕?若青仪和凝霜联手,加上洁芸她们……可是真的能把你给吸干在
床上喔!」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赵平予邪邪一笑,一双手早已游上了雪青仪
的香峰,虎口轻夹那双涨硬的蓓蕾,掌心的热力只熨的雪青仪一阵娇吟,腰臀轻
旋之间,那双玉腿无力地轻分开来,任由赵平予的肉棒如识途老马一般,顺着昨
夜未干的余沥,再次攻入了雪青仪的幽谷当中。

  「好青仪尽管放心,平予在床上绝不失威,保证让你爽的死去活来,只剩求
饶的份儿……」

  想到这美女外表天仙也似,圣洁的令人全不能将她和尘间事想在一块,在床
上却是如此浪漫多情,一边和自己行云布雨、尽享欢愉,一边还能想象有人在旁
观览,这骨子里的骚媚浪劲,比之柳凝霜更有一番情趣,教赵平予不由再次挺枪
抽送起来,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雪青仪也驯服地挺臀扭摇迎送,只羞的不敢抬头,
浪荡风流之间还带几分纯情,更教男人为之魂销。

  尤其给雪青仪这一提醒,赵平予也感觉到,他一边将雪青仪干的欲仙欲死,
竟也好像一边被「淫杀千里命七天」又恨又羡地旁观着一般,想到连这般淫魔征
服过的女人,都乖乖地任由自己逞欲,那种成就感令赵平予更无法自已,他愈干
愈是威猛,每一下都尽力冲击,就好像是干给那淫魔看的一般……

leaflife 2008-11-16 13:38

梦回天阙 第六十四章 云波谲诡

  护着身后的师弟,季韶喘息不休,且战且走地退到了此处,部属已是星罗云
散,浴血苦战之后,无一个人不是身上带伤,面对着蜂涌而来的强敌,即便是身
经百战如他,也有力不从心之叹!

  早在当日迫退以湘园山庄为首的武林联军之后,天门便知三年后决战难免,
虽说阴京常出走、白宁枫投敌,这两人的离开实为无可弥补的损失,但天门实力
雄厚,当日一战不只阴京常这幻影邪尊威风八面,杨干更是连败骆飞鹰、梁虹琦
两大高手,及各门各派名家无数,可说是雄威赫赫,足以与湘园山庄平分秋色,
以这样的威名号召,要恢复往日雄风,其实绝非难事。

  只是这三年来,两边表面上虽相安无事,暗地里的较劲却是毫不放松,白宁
枫虽死在阴京常手中,其余部也星散各处,但原为白宁枫旧部的沈世珍,却大得
郑平亚重用,他虽向来在天门的周边各分堂转悠,调回总舵未久,未能与闻多少
机密,但与天门各地分舵的人马却相当稔熟,这三年来在他的极力奔走之下,天
门一些不满分子倒也归郑平亚不少,挖墙角的行动算是成功。

  更糟的是,当日杨干连战不休,真元损耗极巨,事后又走了阴京常这个好帮
手,虽说季韶和费清瑜也是全力襄助,甚至连杨逖都不像以往流连花丛,变的肯
管事了,但门中事务的运行,却仍比不上阴京常尚在之日,杨巨初虽是为了弥补
弟子叛离之过,比之以往更加尽心竭力在事务之上,但气质却非一朝一夕可改,
他的吹毛求疵惹人生厌,偏又绝不认错,变本加厉的择善固执,反而使的杨干得
多花心力在人和之上,以致于一直没能好好养复元气,竟在两个月前撒手人寰!

  虽说双方都是全力备战,但湘园山庄背后有少林派等名门正道相助,底子远
较天门扎实,加上柳凝霜事件之后,郑平亚深受尚光弘等人教训,别说是外找美
女了,就连原本身为他妻妾的几大美女都不敢多顾,专心在武功修练及扩充实力
上头,相较之下比之天门优胜许多;如今再加上杨干逝世,此消彼长之下,双方
实力差距更大,不由季韶等人不为之心慌,虽是秘不发丧,免去在外各个分堂人
心浮动之噩,但在总舵当中,却是波涛暗涌,人人都给那慌乱攫住了。

  愈是心慌意乱,愈容易出错,尤其「一柱擎天」杨干向来是天门支柱,他这
一去,一直被他硬压下来的杨巨初与季韶等人的明争暗斗,愈趋台面化。

  杨巨初身为师叔,更是杨干亲弟,加上位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原就倨傲
的目中无人,季韶和费清瑜等人身经百战,都已不放在他眼下了,更何况杨干是
传位给杨逖这令他向来看不顺眼的孺子!

  又兼内忧外患下,以天下为己任的杨巨初更不能容许这黄口小娃领袖天门,
竟发动了变乱,意图一口气将杨逖推翻,由老练的杨巨初亲自面对湘园山庄的虎
视耽耽,以他位望之尊,杨逖一去,那得季韶、费清瑜等人不对他乖乖臣服?

  没想到杨巨初的势力,却没有他所想象的那般强势,他的嫡系虽各个位居要
津,但对杨巨初却没有想象中那般俯首贴耳、如臂使指,加上季韶等人其实老早
就对这师叔满怀戒心,在暗中对他的嫡系势力分化瓦解,是以杨巨初起事虽猛,
却是不到十余日便已烟销云散,身死当场。

  只是这场内乱平定虽快,对天门的实力却也造成了一定影响,加上心恨杨巨
初竟在老门主尸骨未寒的当儿,便打算起事推翻老门主杨干的亲儿,季韶虽下令
不能迫的杨巨初的余党太急,手下人却没那般奉命惟谨,逼的不少杨巨初的旧部
无路可走,竟选择投到了沈世珍的旗下去。

  本就不及湘园山庄的实力那般强大,再加上这场动乱,双方实力消长更疾,
偏生白宁枫死后,天门对外的情报一时失去了领袖,继任者也还没办法重建情报
网,对外的耳目远不如当日灵通,才刚解决掉杨巨初的叛乱,当季韶接下来得到
报告的时候,湘园山庄的大军已近在咫尺!

  没想到这回湘园山庄竟没打算和少林派等名门正派再组联军,而是由郑平亚
的湘园山庄独挑大梁前来奇袭,还不顾三年之约提早行动,时间上的误判使得季
韶等人措手不及,加上湘园山庄这段日子搜罗高手之多,实力殊不可侮,仓促应
战的结果,天门大败亏输,被迫的节节败退,若非湘园山庄的领袖尚光弘、梁虹
琦和骆飞鹰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出手,怕连败退的机会都没有呢!

  但这也未必让天门有绝处逢生之机,护后的费清瑜早已战死,率领残部死护
着杨逖的季韶也已退到了死地,眼看也快撑不下去了,难不成建立天门时的大愿
和雄心壮志,就此烟消云散不成?

  「不要再强撑了,」见季韶等人死命护着杨逖,残兵人人带伤,虽知已是死
路一条,却无半人有投降求饶之意,凛然气节确属可佩,湘园山庄搜罗的高手当
中不乏知名前辈,不由得升起了怜才之意,若非知道郑平亚与天门诸人有不共戴
天之仇,绝不容许天门任何一个余孽留下,怕还真想出言劝降哩!

  现在却只能任被大仇得报的欢欣冲昏了头的郑平亚在阵前大放狂言,「你们
都已是死路一条,识相的就放下武器、自废武功,苦求之下,本庄主说不定会体
谅上天好生之德,放你们一条活路走,若还是执迷不悟,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之境
了,快点放下武器投降吧!」

  「你……你休想……」痛的浑身上下都已麻木了,季韶才一开口,嘴角血丝
已忍不住滑了下来,他虽也知道这样下去死路一条,但若让杨逖落到了郑平亚手
中,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对他而言,生死早已等闲,保住杨干最后一条血脉,才是季韶此刻惟一的希
望,只是老天爷实在太不帮忙了,以现下的情况,便是自己倾尽全力,怕也难保
杨逖周全,季韶不由得想到,若是阴京常还在,说不定还能找出一条活路,只可
惜……「天门中人宁死也……也绝不求饶……有胆就放马过来吧!」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郑平亚冷哼一声,一双眼儿气的红红的。血
海深仇得报虽是雀跃人心的一件事,但对手的死不认错,却令郑平亚的快乐削减
了不少,他本来非常希望看到天门中人跪地求饶,在苦苦哀求之后,被郑平亚废
去武功,带往先祖灵前致祭之后,才大大方方地将这些人放掉。

  一来面子也有了,二来也让江湖中人知道,自己并非好杀之辈,即便是仇深
似海如天门中人,只要乖乖求饶,自己仍可饶其性命,给他们自新之机,没想到
这些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是宁死不降,他虽大仇得报,却没办法狠狠地挫折
对方的气焰,真教郑平亚为之火大,「你们这批人全是武林败类,罪恶满身,以
致天罚,到此仍不觉悟,本庄主只好替天行道,处决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我说最
后一次,还想有条活路走的人,赶快放下武器投降,迟则不及!」

  「你……你要就试试,看本门可有……可有投降之人……」一边和郑平亚对
骂,季韶一边轻轻推了杨逖一把,声音放的极低,「老四,待会我们全力出手,
帮你冲出一条路来,你趁机向后快逃,无论如何也要逃出生天,为我们报仇……

  记住,你是师父和本门的最后希望,绝不能送命!」

  咬了咬牙,杨逖点了点头,紧握的拳头之中血丝渗出来,指甲都已陷进了肉
里。这段日子以来虽是风云变幻,但比起之前的酒色生活,与众人同甘共苦的感
觉,可要快乐多了,他也想和师兄们同生共死,偏偏自己身份特殊,绝不能轻抛
性命,他便是心下再苦再痛,也只能全力求得最后一点生机,杨逖在心中暗自发
誓,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报这大仇,与郑平亚绝不并立!

  「哼!」见季韶死到临头还在嘴硬,郑平亚冷哼一声,心下火起,若这批人
当场战死也就罢了,若还有人活着落到他手里,郑平亚保证要以人智所能想到最
残酷、最痛苦的方法杀死他,绝不让他们痛快丧命,「邪魔歪道就是邪魔歪道,
本庄主好话说尽,仍是执迷不悟,就让本庄主看看你们是否到死,嘴巴还是那么
硬?大伙儿上吧!让他们看看名门正道除魔卫道的神通?」

  没想到郑平亚话才刚落,一个冷冷的哼声便从身后响起。若这哼声来自眼前
的天门残部,倒还有可能,他背后全部都是湘园山庄的自己人,怎有人会当众对
自己表示不满?就是师父也不该这样当众落自己的面子啊?

  何况柳凝霜被救的那一晚,尚光弘便遭人突袭,虽不至伤命,内伤却一直未
愈,梁虹琦和骆飞鹰在此次出征后,也受敌暗中伏袭,虽说落了不少威风,却也
让他们极少出面说话,使得郑平亚不受干预,放手施为,绝不至于到此时还会出
言干扰他的甜蜜复仇。

  突如其来的打扰,就好像从正意气飞扬的郑平亚头上一盆冷水倒了下去,他
惊的一跳转身,只见身后的大批人马竟似排练好了一般,分割成了两半,前次令
他功败垂成的阴京常,施施然地缓步而出,连眼也不望向众人一眼,好像没当这
么大批人的存在一般,慢腾腾地走到季韶身旁。

  见又是阴京常出现,郑平亚心下不由惴惴,这回攻势对他而言顺利已极,不
只没人能够打扰他的用兵布阵,连杨干也恰到好处的身亡,甚至还有天门内乱,
使得郑平亚这次深入险境可说是有惊无险,打的天门全无招架之力,之所以如此
顺利,虽因为天门内乱自相残杀,以及这段日子湘园山庄的兵力大增,但天门中
少了阴京常的指挥统率,也是原因之一。

  他的不在使天门战力下降如此之速,虽然是件好事,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
也代表了若此人重出江湖,天门就随时有卷土重来的余力,这原就是郑平亚心上
的一根刺,只因胜券在握,这才不大在意,如今看到阴京常竟旁若无人的出现,
郑平亚虽想出手,却是怎么也下不了动手的指令,那得他不心下惴然?

  「你……你总算来了……」

  又呕出了一口血,季韶自知伤在致命之处,就算立即有名医诊治,怕也难脱
大限,敌众我寡,己方又人人带伤,便是阴京常复出,怕也难挽颓势,只是这向
来难测深浅的师弟既然出现,要保得杨逖的小命,可又多了一丝指望,「我……

  我一直在等你……咳咳……」

  「对不起……」声音中震颤难抑,阴京常扶住季韶的手也在发抖,似是拚了
命才能让自己在外表上镇定下来,「我不知道师父竟然……竟然……否则我就不
会留着梁虹琦和骆飞鹰的一口气在……」

  「你……」见到阴京常旁若无人,视湘园山庄大批人马犹若无物,虽知这踞
于风云录榜首的高手武功之高,远过在场诸人,但毕竟众寡不敌,此人竟还如此
托大!

  湘园山庄众家高手不由心中发火,当阴京常扶住季韶之时,喝骂震怒之声已
是嗡嗡不断,但听到阴京常这句话出,再见已来到阵中的梁虹琦与骆飞鹰那既恨
且怒、却又无言以对的神色,任谁也知这回两人无法出战,必是阴京常弄的鬼,
此人武功当真可怕,以一敌二还能大败敌手,喝骂的声音不由消了下去。

  「是吗……」听阴京常这样说,季韶也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这回当真是老天
不肯垂怜天门了。若杨干尚在,天门当团结强盛如旧,加上湘园山庄那边的三大
高手中尚光弘旧伤未愈,梁虹琦与骆飞鹰又负伤不能动手,凭区区一个郑平亚,
那在天门眼内?

  偏偏杨干却死的不是时候,加上为免影响军心,天门对杨干之死秘不发丧,
反使阴京常无法掌握状况,便是他再厉害,这种情形下也是无能为力呀!「可惜
……若早告诉你就好了。不管这个,师父的血脉……你一定要……唔……」

  「我知道。」

  见阴京常神色严肃,连点头都似要费上不少力气,季韶微微一怔,瞬间却把
握到了阴京常的想法。反正自己这批人为护杨逖周全个个重伤,接下来的战斗也
是无能为力了,「动手吧,老三,无论如何一定要护得老四周全,为了没有后顾
之忧,你做什么也是对的……师兄绝不怪你……」

  听季韶的遗言交代的令人一头雾水,郑平亚虽然是心中大怒,却也不敢小觑
了对手,毕竟当日柳凝霜该是由此人所救,想到那日阴京常抱着无力动手的柳凝
霜,依然挥洒自如地将自己击退,虽说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练功不辍,武功进境已
不弱于尚光弘多少,但面对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恐怕还差他一大截吧?

  郑平亚不由稍退了半步,更靠近了自己人一些,感觉到自己阵中高手如云,
这才敢打出手势,教众人留神,不让阴京常有任何可趁之机。无论他武功再高,
以自己这边人强马壮的实力,再怎么说也不可能阴沟里翻船,让阴京常带着这批
半死的家伙逃掉吧?

  几乎没一个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阴京常才刚听完季韶的说话就动手了,只
见他人影翻飞、飘若惊鸿,没几下子天门的这批残卒都没了气,只剩下阴京常扶
着瞪大了眼,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杨逖,孤零零地站在众人前方,神情平静中似有
落寞,却看不出来他心中究竟是悲是喜。

  被场中的异象所慑,一时间不只没人阻止阴京常的行动,连喝骂都忘了,等
到阴京常扶着杨逖飘了开去,郑平亚这才发现,自己竟看呆了眼,完全忘了要阻
止他逃离,连忙高叫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当郑平亚喝叫动手的时候,阴京常早已飘身而行,拉开了
距离,若非杨逖一样怔在当处,竟也忘了施展轻功,非得阴京常扶抱着他离开,
变成了负累,以幻影邪尊出名的幻影身法,这一下着了先鞭,便是轻功再高之人
也已撇下了,众人根本难追他的上。

  只是双方的人马相差实在太多,虽说为免天门残部以集中胜分散,从包围网
中觅机突破、夺路而逃,是以湘园山庄中几个武功最高的高手,都留在郑平亚身
边,但围到阴京常等人身后的湘园山庄人数,却也没少得多少。

  阴京常虽说夺了先手,可这批人的武林路也不是白走的,虽让阴京常和杨逖
猛地拉近距离,要用暗器招呼已是不及,但到阴京常杀入战圈时,人人也已兵刃
在手,围涌了过来,任你阴京常武功再高,轻功再厉害,在这个人团簇涌的情形
下,也是有力难施。

  没想到众人才刚围住两人,最近一圈的人马才刚要出刀递剑、大展所长的当
儿,阴京常忽地一声轻啸,兵器断折之声突然响起,奇声入耳只听得原护在郑平
亚身边,现在已冲上加入包围网的几位名家一惊,明明扶着杨逖的阴京常还没和
包围网接触,怎么就有了兵器交击断折之声?

  一惊未过,眼前已是血雨纷飞,无数暗器以阴京常为中心狂飙飞射而出,其
势如闪电霹雳,一发不可收拾,惨叫声登时此起彼落。

  众人虽然知道这样重重裹住对手时,最怕的就是对方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大洒
暗器,己方人马密集,想要退闪都无法可闪,挥舞兵刃挡隔也怕不小心伤了自己
人,但眼见阴京常扶着杨逖,一手虽藏在怀中,却也该无暇施放暗器,是以众人
也还放心,却没想到不只有暗器,这暗器还来势汹汹,连看都没看清楚已射到了
眼前。

  几个反应快的高手也不管是否会伤到自己人,连忙挥舞兵刃格打,接触时才
觉暗器来势凶猛,竟是格之不去,破网而入,阴京常四周登时一片腥风血雨,等
到郑平亚等人赶到之时,逃去的阴京常身后已倒下了近百尸首。

  望向地面横七竖八的尸首,不只是郑平亚,连随后赶到的尚光弘、梁虹琦、
骆飞鹰三人均面有忧色,这段日子以来靠着这三人的声望、少林等名门正派的暗
中支持,湘园山庄着实搜罗了不少好手,甚至还有不少当日因运气不好,未能名
登风云录的人,其中不少人的武功造诣都直追尚光弘等,围在天门残部身后的战
阵虽说相较之下薄弱的多,但也不乏名家高手。

  阴京常竟然突围而去,连带这边的百多人死伤沉籍,除了内功较为精深的三
五人外,其余全部身亡,虽说因着阴京常辣手击毙同门,使得众人分了心,又用
上了暗器才一击成功,但这修为确也令人不敢轻忽。

  「快追!迟恐不及!」立在一边的「千手佛」方观青看了看地上的战迹,连
忙推了郑平亚一把,随即自己也奔了出去。

  郑平亚给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要追,虽说幻影邪尊武功高明已极,但自己
这方终占了人多的优势,这暗器伤敌的手法又是可一而不可再,只要自己这边追
上去的时候警醒一些,不要中了阴京常的诡谋,该当可以击毙两人,以竟全功,
连身上负伤的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都已展开轻功追了下去,自己身为一庄之
主,怎可以落于人后?连忙发令追去。

  「大伙儿当心暗器……」展开了轻功,追上了方观青、尚光弘等人,远远吊
着了阴京常等两人的身影,看来辗转败走至此,杨逖虽身上无伤,内力消耗却也
不少,累的阴京常的行动也慢了些,只是殷鉴未远。

  郑平亚一赶上来,头一句话便要三位师父小心,没想到方观青却打断了他,
「庄主放心,方才阴京常那一下子是硬使内力,使得南天剑炸了开来,大伙儿便
看到他取剑,也绝对想不到其中竟有暗器,如今南天剑已毁,少了这神兵利器护
身,如去阴京常一臂,该当不用耽心暗器了……何况这样硬来,阴京常内力该也
损耗了不少,我们这下追去,该可擒杀两人……」

  被方观青这么一说,郑平亚才想到,方才地上的死尸身上,确是嵌了不少其
色墨黑的兵刃碎片,因急着追敌,他原没想到这么多,如今才发现,一击便造成
如此死伤,确实也只有南天剑整个炸开才做得到。

  只是南天剑乃不在他身上羽翼剑之下的神兵利器,便是寻常兵刃,以他们这
等高手的功力,要折断成两截自是轻松简单,但要使兵刃以这种势子爆裂开来,
却是大为不易,何况是南天剑这等质地致密的宝器?光只做到这一点,便可见深
藏不露的阴京常修为之深厚了。

  不过更教郑平亚惊心的是,此时此刻若是换了寻常人在,怎可能自毁如此宝
物?但南天剑质地厚重,使将起来虽是威风八面,但若要带着逃亡,却是缚手缚
脚,阴京常竟有此胆识,一方面自毁宝物,使得湘园山庄损兵折将,一方面又减
轻了负担,带着杨逖逃亡更多了几分把握,其人武功之高是不必说了,这等提得
起、放得下的决断,不为宝物价值所惑的胆识,确令人不敢小觑。

  只是天门一役已至尾声,除了阴京常和杨逖外,天门已再无高手,俗语说: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以他与天门的深仇大恨,绝不容仇人后裔留在世
上,尤其阴京常才智过人,有他相辅,天晓得什么时候天门就能卷土重来?就连
负伤未愈的尚光弘等人都看出此点,拚着内伤加重,也要追杀下去,除此祸患,
他又怎能惧于阴京常方才一击之威,而不敢身先士卒?

  前面在逃,后面在追,阴京常轻功虽高明,但转战至此,杨逖显然已无力奔
逃,扶着一人多了百来斤重量,阴京常便是以逸待劳,速度上也要打个折扣,何
况湘园山庄高手不少,其中更不乏轻功名士,虽说畏于阴京常威势,不敢使出全
力,深怕一个不小心追的太过深入,变成要单枪匹马面对阴京常的临死反噬,但
这样若即若离地追着,却也不至于失去了敌人影踪。

  眼见已追到了暗器的射程之中,阴京常飞驰的身影恰到好处地慢了一慢,奔
在众人之前的方观青见机不可失,立即伸手入怀,准备取暗器招呼。

  当日风云会时方观青也在场,以「千手佛」方观青名动江湖的暗器功夫,要
名列风云录内绝不奇怪,只可惜他签运不佳,第一仗就遇上了幻影邪尊,光比轻
功就已输的一蹋糊涂,暗器根本出不了手,他虽有千手佛之名,其实胸襟并不宽
宏,当日之恨一直横亘胸中,若非如此,以他的骄傲自负,也不会投在郑平亚这
后生小子的麾下。

  如今终于有报仇的机会,那一炸毁了南天剑,一口气伤了那么地多人,方观
青身为暗器名家,自知这样爆发性的攻势,最是耗损内力,现在的阴京常外强中
干,他又岂会放过这良机?只是他心中也顾忌着阴京常的武功,是以先以暗器攻
之,这是追截败敌而非公平比试,也无人能够怪他。

  不出手则已,方观青一出手便显出了足以名登风云录的实力,数也数不清多
少暗器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直袭阴京常身后而去,还不只对准了阴杨二人,甚至
连他们身周数尺之地也不放过,便是阴京常身法再诡异高明,闪躲方式再千变万
化,除非他真的化为了幻影,或是陡地加速,跑的比暗器还快,否则除了回身挡
格之外,再不可能全身而退。

  光这样阻得一阻,以湘园山庄这边的高手云集,不乏武功犹胜方观青之人,
被堵上了的阴京常那里还会有命在?必是战死的结局。

  那漫天暗器使得众人眼前一花,后头有不少乖觉之人甚至已放慢了脚步,避
在全力出手后气空力虚,停了下来喘气的方观青身后。

  这一击威力十足,绝无退避可能,若阴京常回身挡格,必会和众人冲突,虽
说众寡悬殊,只要他逃不出去,到最后必能击毙阴京常,但首先上前的人却是危
机重重,也不知会有多少人被阴京常拖下地府里去,他们又不是个个像郑平亚这
样与天门有深仇大恨,也非尚光弘这等庄内领袖,遇事不能退缩,若非必要,还
是小心一点为佳。

  没想到满天雨暴风狂的暗器才出,又生异变!道旁的树林之中突地爆出了一
天鞭雨,如同花团锦簇,从旁笼住了铺天盖地的暗器,如果那暗器是通晓七十二
变,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这鞭雨就变成了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任那暗器再多再狂,也翻不出鞭影笼罩的范围。

  给那鞭雨一托一罩,原本飞向阴杨两人的暗器,竟变成了向着急奔而来的众
人飞去,方观青首当其冲,全力一击之后又没来得及回气,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自己发出去的暗器猛地反噬!

  当方观青的惨叫声响起之时,暗器如雨,已冲到了追兵身前,首当其冲的众
人也展开了动作,几个武功较高、内力已达收发由心之境的高手连忙停步,或使
兵刃、或以掌风拳影,将自己护了个风雨不透,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连绵不
断,间中混杂着身旁中招之人的惨叫,只是这暗器来的奇快,光能护住自己已是
上上大吉,便你武功再高,旁人的生死也是顾不到了。

  幸好方观青一击之力着实不弱,那鞭影虽如龙卷风般袭卷八荒,将暗器整个
卷回,转过来的力道却损了不少,远不如方观青初发时的雷霆万钧,来得及护身
的人多躲过了大难,只有一些冲的太快,又来不及出手护身的人才了了帐,只是
给这一阻,阴京常等两人的身影已去的更远了。

  「姜女侠、饶女侠、元松,你们和端木少侠留下来对付躲在树林里的人,平
亚,我们继续追!」眼见阴京常等人的身影又远去了,尚光弘心念电转,连忙发
号施令。

  这命令的内容,同时也显出了他高明的判断,阴京常武功极高,便是方才硬
毁了南天剑耗力不少,若自己这边不全力以赴,恐怕还很难留得下他。

  而树林中人鞭法虽高明,但内力并不深厚,鞭法转折间也颇有涩滞,武功尚
难称得上绝代高手,若他借力打力的功夫再高明些,又或内力深厚一点儿,暗器
回击之势绝不是心切追击之人所能抵挡的,损伤只怕不在南天剑爆裂的那一击之
下,以「乳燕」姜絮、「羽燕」饶婉琪与元松的武功,该当足以应对,再加一个
「斩虎将」端木元,可说是绝无失手之可能。

  见姜絮、饶婉琪和端木元应声停下,郑平亚脚下不停,路过元松身边时轻推
了他一把,后者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对着树林摆出了应战的架势时,身边的
庄主和其余人马早已去得远了。

     ***    ***    ***    ***

  感觉到身后的敌人愈追愈近,阴京常心下了然,再这样下去,或许不到塔里
就会被敌人追及了,只是他久历江湖,知道愈在危急的情形之下,愈需要沉着以
对,脚下仍是不疾不徐地飞驰着,既不比以前快也不比以前慢,表面上他奔行奇
速,实则幻影身法的精妙处不过发挥了七八成。

  而且这样保持速度还有个好处,他的幻影身法脱胎于杨干的「御风而行」轻
功,虽说轻捷不及,但却集内息吞吐与奔行飞速于一身,别人是全力奔行之后,
难免脱力疲惫,他的幻影身法却是愈奔愈精神,比之任何高明的内家气劲都能持
久,像现在奔行了这许久,虽说为了调匀气息,以便长行,他没有将速度催到极
限,内息却是愈发雄浑。

  原本力毁南天剑时表面无伤无痛,实则脏腑处痛若针刺,显是内伤不轻,但
经这样奔行之后,内息愈发圆融,便是被追上了,他也有脱困而出的把握,只是
现在他的目标是带着杨逖逃脱,杀敌致胜的小小功迹,对他而言实不必要。

  不过方才路过那树林时,阴京常也差点吓了一跳,原本郑平亚等人绝不敢小
覤了天门实力,湘园山庄人马虽众,却是全都集中在对付季韶等人的残兵上头,
是以他带着杨逖脱出重围之后,真是海阔天空,除了追兵之外再不必耽心前有埋
伏。

  但人才刚接近那树林,阴京常便觉得林中有人,而且气息停匀,武功显然不
弱,当时他差点要暗叹时不我予,准备要停下来应敌,没想到就在这时,背后的
方观青陡地出手,差点迫得阴京常要打消一路奔逃的计划,打算先遁入林内,在
林中打游击至少比在大路上被前后夹击的好。

  没有想到鞭影才出,便迎上了那如狂风骤雨的暗器,看的他猛舒了一口气,
一见那鞭影,阴京常便知来者是谁,趁着身后湘园山庄的人马忙着抵御暗器的当
儿,狠狠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一路狂奔而前,阴京常心下愈定,只要再绕过两个弯,便到了自己的目标,
到了那儿以他早先的机关布置,要躲过湘园山庄的追杀,直是轻而易举,郑平亚
虽说年轻艺高,终还不在他眼内,加上梁虹琦和骆飞鹰先前为自己所伤,当日柳
凝霜被救时,尾追的尚光弘也被神秘高手所重创,至今未见痊可,只要这三人无
法出手,其余人走了这么大段路,追到时体力也耗的七七八八,远不似自己愈奔
行内息愈畅,便要动手也是不亏,只是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的好。

  绕出了林子,眼见那高耸入云的叠云塔已经在望,塔前山门挺立,阴京常只
觉怀中的杨逖松了口气,身子竟似变重了些,连忙拍了拍他肩膀,着杨逖提气轻
身,所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若还没有逃进叠云塔中,就给敌人追上,要
缠战一番才得脱身,那才真的叫做时不我予呢!

  听得身后两道身影愈奔愈近,阴京常心下凛然,虽说怀中的杨逖轻功远不及
自己,带着他算是个负累,但以阴京常称雄于世的幻影身法而言,倒还不至于因
此就甩不掉湘园山庄的大军,但背后两人竟能超越湘园山庄众人,直追到近处,
想来除了「千里不留行」白恒仓、「一苇渡江」樊须、「飞天鹰」殷情逊、「流
星赶月」吴楠及「奔月」薛玉盈以外,就只剩青城派「春秋剑」穆豪德有这等修
为了。

  若论内力,尚光弘等三人或可追上,但以他们现在的内伤之重,该是心有余
力不足,湘园山庄众人更不会冒此危险,让尊贵如庄主之师的三大长辈冒伤打头
阵。

  身影如电穿过山门,眼见塔门在望,阴京常突地一低头,双掌前推,两道劈
空掌力「啪!」的一声打开了塔门,追在阴京常身后的殷情逊和吴楠冷不防他有
此一着,连忙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在两人入塔之前追截上。

  这也不是他们性急,一来两人原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待阴京常冲到门口,无
论他是减速停下开门,或是干脆硬撞进门去,速度都难免缓下,到时两人同时出
手,阴京常就算功力再高也难得脱,如今给阴京常这一搞,大出两人意料之外,
心慌下那得不全力追上?

  更重要的一点儿就是,阴京常和杨逖一路奔行,竟是过林不入。照理说众寡
悬殊,两人该当觅机遁入林内,趁湘园山庄不敢轻犯幻影邪尊虎威的机会,利用
树林的环境脱离险地,阴京常不此而行,若非是心慌意乱,全不顾环境的乱冲乱
闯,便是早留有后步,眼见他向叠云塔直奔而去,必是为了利用塔中机关阻截追
兵,两人更不能容阴京常与杨逖遁入塔内,就此兔脱。

  才刚提气狂奔,眼见因出掌而放慢了身形的阴京常身影就在前方,正打算出
手的两人突地魂飞魄散,阴京常劈空掌推门之后,竟是带着杨逖整个人都伏了下
去,低着身子向塔门窜去,两人初还以为是阴京常奔行许久,脚前失足,又因身
后敌近,才不顾仪态地低身冲刺,没想到就在追近的时候,门内机括声响,几根
长矛如电般从门内射出,阴京常这一伏低,抱着杨逖滚进了迅速阖上的门内,恰
好避过了电飞而至的长矛,这夺命奇兵反变成朝着两人胸前飞至。

  转过了弯路,冲在众人身前的郑平亚恰好目睹了塔前的情形,只见阴京常等
两人的身影滚入塔中,飞射而出的长矛正朝向他身后的殷情逊和吴楠,一来长矛
飞速奇快,显非人力所为,而是塔中原布下的机关,力道狂猛无比。

  二来殷情逊和吴楠为免阴京常等遁入塔内,正提气狂冲的当儿,反变成了朝
长矛冲去,两边速度相合之下,这长矛的威力比平常还要大得许多,两人虽见机
得快,连忙举掌相迎,但这长矛威力十足,竟非两人力所能阻,郑平亚甚至连声
「小心」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已见长矛穿过两人身体,带着几蓬血雨直飞而来!

  幸好长矛飞到了眼前时距离已远,又被两人身体所阻,力道已不如初发时狂
猛,郑平亚倒是无惊无险地将飞矛格了开来。

  眼见吴楠当场身亡,殷情逊虽来得及避过要害,但长矛穿体而过,负伤也是
不轻,奔到此处也已血气难抑,差点忍不住要呕血的尚光弘连忙使人扶下他去疗
养,转过头来只见郑平亚咬牙切齿地望向紧闭的塔门,一幅既恨不得马上破塔而
入,又不知阴京常在塔中有什么险恶布置,深怕一不小心自己一方便要在塔中死
伤惨重,那进退不得、又恨又怒的模样,着实令人见之难忘。

  不过这也难怪郑平亚进退两难,谁教这阴京常如此工于心计,既知湘园山庄
的追兵绝不会让自己两人进入叠云塔,竟就此设下陷阱,诱得湘园山庄两大高手
殷情逊和吴楠倾力追击,再利用机括射出长矛,即便武功高明、阅历丰富如殷情
逊和吴楠,也要落得一死一伤的下场,尚光弘暗忖即便是在无伤无痛的情形下,
猝不及防地遇此攻势,便是换了武功胜两人一筹的自己,也是极难全身而退,更
何况是现在内伤未痊的情况,其余人更不用说,只能眼睁睁看两人兔脱。

  眼见众人眼光都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显然人人都畏于阴京常的心计之深险,
虽说个个欲得此酋而甘心,却无人胆敢轻入叠云塔,殷情逊和吴楠连塔门都还没
踏进去,已是一死一伤,天晓得阴京常在塔中还布置了什么夺命陷阱?

  所谓困兽犹斗,阴京常若存了必死之心,光临死反扑的力道,已非众人经受
得起,何况若他早将此塔设为临急脱逃之处,塔内必是机关重重,光想到要强攻
叠云塔所可能造成的死伤,即便是恨不得将阴京常食肉寝皮的郑平亚,也要为之
却步。

  「庄主,依属下愚见此处机关难破,不如我们重重围困此塔,将阴杨两贼困
死此处,咱们攻不进去,可他们也逃不出来,属下就不信两贼能受得了多久?」

  见郑平亚犹自沉吟未决,元松之侄元规连忙进言。他是元松最亲信之人,元
松既被尚光弘留在那儿对付林中埋伏的神秘人物,庄内来此众人之中,除尚光弘
等庄主之师外,就属他的位份最高,自不会错过这进言的时机。

  「不行!」郑平亚恨恨地出口,声音中咬牙切齿,目光中的怒火几要烧了叠
云塔,「我们不能让这二贼在塔中暗笑本庄无人,更不能容杨老贼的后裔留在世
上!请师父率人巡行四处,布成阵势困死此塔,我要亲率高手进入塔内,将阴京
常与杨逖二贼剥皮拆骨,以雪深仇大恨!」

  「不行!」不只是元规,连尚光弘与骆飞鹰都同时出口阻挠。他们虽知郑平
亚恨天门入骨,更知自前次功败垂成之后,阴京常在郑平亚心目中已是仇敌之首
脑所在,却没想到郑平亚恨到已失去理智,竟打算亲身犯险,攻入塔内!

  虽说老练如尚光弘等人也知道,若阴京常早已准备退到此处,塔内必不只机
关重重、步步危机,他在塔内也必已存下了大批粮草食水,若要比持久,恐怕是
事先计不及此,轻装深追千里的湘园山庄大军先撑不下去,元规所言久困根本不
切实际。

  何况这叠云塔高耸入云,基座长宽均有数百步之遥,塔后还有河水如带般环
绕,范围之广极目也难望尽,湘园山庄虽说人马众多、高手如云,但要将这高塔
围困到让塔中人插翅难飞,也是难上加难;何况塔内两人之中,杨逖虽不足道,
但阴京常乃当世高手,若是不欲缠战,只求脱身,要挡住他便是众人全力出手,
也难言必成,那能这样分散人力,处处设防,等阴京常逃出?

  但是光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尚光弘微一咬牙,伸手搭住了冲动欲入的郑平
亚,「不若我们等在塔外,让大伙备上干柴稻草,索性一把火烧了这叠云塔,将
两人烧死塔内,省得伤亡……」

  心知师父虽然负伤未愈,仍是雄心万丈,极想与「幻影邪尊」阴京常一决雌
雄,郑平亚讶然回望,只见尚光弘满面森严之色,显非说笑而已,他心下虽一时
感动,嘴上却不肯放松,「那不成,若平亚不亲手诛却二贼,那有何面目向天上
先人交代?何况若让江湖中人听到本庄人强马壮,却不敢面对面与阴京常一决死
战,到时候湘园山庄在江湖上那有威信可言?让我去吧,师父!」

  眼见尚光弘尚自犹豫难决,一旁的「过山虎」潘重威早已等不住了,他与吴
楠向来交好,眼见好友死于暗算,向来急躁暴烈如他那忍得住?偏偏尚光弘还在
东徘西顾,下不了决定,看的他愈发怒上脸面,只见他将双斧插入腰带,向前连
冲几步,沉身坐马,一声暴喝,双掌劈空击向塔门,把塔门狠狠震开,登时兵器
破空声起,又是几枝铁矛如雷似电般飞向塔前的潘重威。

  虽说怒火焚心,不过潘重威也非笨人,吴楠武功并不下于他,却根本挡不住
长矛一击,虽说那时他身形急冲,来不及反应也有关系,但这长矛威力确是非同
小可,是以潘重威威力万钧的双掌才出,人已伏了下去,虽不至于像阴京常那般
滚入门内,却也伏得极低,连头都不敢稍抬。

  只是这塔中机关的布置,当真妙的令人难以置信,方才的长矛成品字飞出,
只漏了阴京常伏身之处,这回的铁矛却是殊途同归,飞出处虽仍成品字形,却是
集中向现在的潘重威伏身之处,偏潘重威一击既出,便伏下了身子,连眼都不望
前看,待得听到风声将近,发觉不对之时,要闪避逃开已是不及。

  总算潘重威名震江湖,也有真实艺业,何况他虽情急出手,但儆于方才吴楠
一击毙命,心下也先有准备,在这猝不及防的当儿,仍来得及出手,震开了两边
的飞矛,登时虎口出血,险些双斧脱手,中间那只朝头迅疾飞至的长矛,却是无
论如何来不及抵挡,若非身旁的人及时出手为他震开飞矛,怕连威震江湖的「过
山虎」潘重威,也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飞矛之下。

  虽说捡回了性命,但这一吓也把向来胆气雄豪的潘重威吓了个半死,悻悻然
地取回双斧,退回了队内,虽说心下不忿,却再也不敢轻言向那神秘莫测的叠云
塔挑战了。身后的郑平亚气的牙齿差点咬出了血,他深知若此时自己再退,湘园
山庄士气荡然无存,别说对付现在藏身塔内的二贼了,若日后阴京常东山再起,
必以本庄首当其冲,气为之夺的湘园山庄,那能抵敌这魔头?

  「师父勿再阻我,平亚……平亚非进去不可!」他提高了声音,让山庄众人
都听到命令,「大伙儿听着,龙爵随我来,虎爵、豹爵向两旁包抄,围住这叠云
塔,绝不能让二贼逃出生天!」

  「我不阻你。」尚光弘点了点头,他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湘园山庄内分龙、
虎、彪、豹四爵人马,除彪爵仍留天门旧地处理善后外,余人均到了此处,几乎
集中了湘园山庄九成力量,若还是损兵折将,任阴京常兔脱,这脸子怎么也拉不
下来,便是以身犯险,也是非为不可,「为师同你去,元规,你和傅先生、燕大
侠分领众人,依庄主吩咐包围此塔,务要小心谨慎,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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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湘园山庄救人的时候,阴京常刻意收敛武功,加上心急之下,赵平予
演出超水准,到现在湘园山庄的人还以为抱着柳凝霜杀出重围的是阴京常本人,
那拿着南天剑的是阴京常的部属,根本没想到赵平予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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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flife 2008-11-16 13:38

梦回天阙 第六十五章 狡兔三窟

  眼见郑平亚、尚光弘率领龙爵高手进入了叠云塔,元规、「天网恢恢」傅善
平和「巨雷公」燕赤雷一边率领余人排好了阵势,虽说若阴京常趁此时闯关,以
塔外的人手多半阻之不住,但以众人的警醒,制高点也站的确确实实,便阴京常
再脱围而出,最多是再上演一回你逃我追的戏码。

  只是阴京常工于心计,这叠云塔乃他的阴风十八军经营久远的基地,其中奥
秘就连当日贵为天门五堂主之一的白宁枫都不知关键,其神秘可见一斑,郑平亚
和尚光弘及龙爵高手们武功虽高明已极,但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阴京常在其中设
下的种种机关呢?这点任谁都没有把握。

  「何必这么急呢?」一边警醒地望向叠云塔,一边小心翼翼地布防,「巨雷
公」燕赤雷嘴上碎碎念着。

  虽说性如烈火,但燕赤雷年纪也不小了,总不想老被人当作性急暴躁的小伙
子看,是以日常生活中能定下心来谨慎从事时,他总会刻意放慢步调,装出一幅
老成持重的样儿,「杨逖那小色魔根本成不了气候,阴京常武功虽高,心计也深
险难测,但天门既倒,他一个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大不了咱们辛苦些,将天门
在外幸存的几个分堂一个个灭了,到时候看阴京常还能怎么东山再起?血海深仇
虽重,但庄主这样亲身犯险入叠云塔……未免也太……太性急了点……」

  「事情不是这样的,」「天网恢恢」傅善平与「巨雷公」燕赤雷是几十年的
老朋友了,那不知这老小子表面沉着,实则性暴,往往看不清事实真相,「三年
前阴京常之所以能和庄主周旋,靠的是与敌偕亡的狠意,以及阴风堂中的亲兵骁
将,若非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作势断桥,迫得庄主和尚老兄为顾及各个名门正
派的元气,不得不订约而退,天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给灭了。」

  「这倒是……」

  「可是这回我们大军迫近,虽说犹如摧枯拉朽,但天门的抵抗也未免太弱了
些……」沉吟了半晌,傅善平这才接了下去,「庄主他们是没有仔细检验过,但
在天门那边的死者当中,似乎没有像阴风十八军这批人物的尸首,否则以他们排
练精熟的联击之法,我们可没法赢得这么轻松……」

  「你……你是说……」差点忍不住高呼出来,不过燕赤雷仍撑得住场面,不
敢高呼出声,以免打消了自己人的士气,只敢小声地问着傅善平,「阴京常早就
把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撤走了,只亲身来带走杨逖,打算隐伏起来,等风头火
势一过,再靠着这批人马东山再起,对付本庄?」

  「何必东山再起?」嘴角微微苦笑,当日傅善平虽未参与天门之役,但他出
身荆门派,掌门范均虹便是他师兄,那日范均虹的防线被阴风十八军轻松突破,
夺占大桥,到现在说起来范均虹仍心有余悸。

  傅善平自不敢轻忽这神秘莫测的阴风十八军,虽说加上阴风六识也不过二十
余人,但以他们的武功加上阴京常的诡谋心计,又是早有准备,要重建天门该非
难事,「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武功均非泛泛,只要他们还在,天门就还没垮,
既没有垮倒就根本不用东山再起……」

  一边在塔外布防,余人一边心下惴惴,若阴京常真趁机脱逃也还罢了,至少
事态搞的清楚一些,偏偏这家伙却似非常相信塔中自己的布局,到现在连影子也
没有一个,众人只能一边固守岗位,一边竖直了耳朵,听着塔内不时传来的闷哼
惨叫。

  此处机关显然甚为厉害,入塔之人虽是湘园山庄的精英,又有尚光弘这等高
手领队,还带上了不少排设机关的个中高手,听声音起来却是吃亏不少,而且到
现在还没有找到一点儿阴京常的形迹,不过光看这叠云塔楼高十余层,当真高可
叠云,若阴京常和杨逖当真龟缩起来,这么大的地方要找到两人,恐怕也不容易
呢!

  「副总管……」

  「又怎么了?」听到身旁之人怯怯地发了声,元规只觉火气不打一处来,这
是什么时候了,大伙儿都在专心注意,不让塔中人兔脱的时候,偏有人这么不识
时务,要打乱众人的耳目,别说是元规了,就连那性情平和的「天网恢恢」傅善
平,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在暗怪这人不选时间说话,「若没有什么大事就别
来打扰了,现在一切都以围堵二贼为先,没事就快点下去!」

  被元规当头喝了一声,那庄丁缩了缩头,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再度开口,「
依属下所察……」

  「你还说!」本来已经是一肚子怒火,听这人还不长眼地说下去,元规气的
差点想要出手揍人,「好,算你有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等说完看我怎么罚
你?还不快说,拖拖拉拉什么?」

  「属下在塔后发现一条绳桥,」给元规这一吓,那庄丁缩了缩颈子,却是说
的奇快无比,生怕稍一拖延就会更惹发元规的怒气,「从塔上的视窗延伸出来,
越过河流直通塔外树林当中……」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这回不只元规,连原本注意力全放在塔上的「巨
雷公」燕赤雷都回过了神来,瞋大的双目差点想把那庄丁给吞进嘴里去。以阴京
常对此塔中机关的熟娴,加上鉴于吴楠和殷情逊一死一伤,湘园山庄在塔外着实
耗了不少时间,在众人进退不得的当儿,他要利用绳桥,无声无息地逃出这叠云
塔,真可说是轻而易举。

  想到庄内高手在塔内虽然是小心翼翼地举步前进,却还不时传来吃了亏的哼
声,显然并不好走,若搜遍了这塔,结果却发现阴杨二人早逃之夭夭,那种被耍
的感觉,可真令人气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拖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在那庄丁的带领下奔过小河,走到了林外,小心留神之下,果然看见了那条
绳桥。

  其实那还称不上绳索,根本只是用条钓鱼丝拉成的,只是钓鱼丝既细且韧,
既不易为人所察觉,再加上上头的滑筒机关,要从塔内溜到塔外,即便不会武功
之人也是轻松简单。

  此刻那钓鱼丝上的滑筒已滑到了树干这儿,显见在众人小心翼翼地摸进塔内
时,阴京常早已带着杨逖逃了出来,早不知道溜到了天涯海角,众人入塔全无效
益,只气的性如烈火的燕赤雷一掌恨恨地打在树干上,震的大树猛摇了一会,只
是这大树林叶繁茂、枝干粗伟,燕赤雷用力虽猛,却也没法一掌就将树干震断。

  「怎么了?」正当元规等人围着树干打量的当儿,塔上四楼的窗口处郑平亚
探出了身子,距离虽不近,却也看的出他面有不豫之色,连声音当中都隐含着怒
气和专心致志后的疲惫,「你们不在塔旁布阵以待,小心那贼突围而出,全围在
那儿干什么?若是走了人,看你们怎么交代?」

  「恐怕早就走了人了!」伸手做喇叭状靠在嘴边,尽量大声地叫了回去,傅
善平深知此刻绝非分辩之时,最重要的是立刻把事情交代清楚,让郑平亚等人快
些从塔内出来,众人会合之后再续行追击,若再在这儿瞎耗时间,要追上阴京常
恐怕难上加难,「从塔里有根钓丝一直延到这儿,就在庄主你们那层楼,旁边的
窗户那儿,这儿还有滑筒,恐怕他们已经从这里逃出去了。」

  「什么?」不听还可,一听气火简直无法自抑,自率庄内精兵来探叠云塔,
虽是小心翼翼,却仍被塔中的机关弄的伤痕累累,虽说无人丧命,但这提心吊胆
的感觉,也够他们受的了,若非怕走了阴京常两人,郑平亚可一千一百个不想入
塔,没想到……他气的直接冲了过去,竟从窗上顺着钓鱼丝奔了过来,虽说他轻
功也着实不弱,仍看的众人经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看着深入树干的钓丝,郑平亚气的双目发红,伸手一拔,飞翼剑便狠狠地朝
树干上砍去,一边力砍一边怒吼,「他们……他们从那边走的?可恶!阴京常!

  我若不将你煎皮拆骨,郑平亚忝为湘园山庄庄主!叫他们都过来,我们继续
追,绝不能让这二贼逃出去,还不快点!」

  见元规连滚带爬地去传令,傅善平和燕赤雷对望了一眼,都知再追下去恐怕
也是徒劳无功,入塔之后恐怕阴京常等人立刻就用此绳桥逃脱了,加上以阴京常
的绝世轻功,虽不能落地无痕,但在林间道上处处有枝叶散落、石块分布,要不
留痕迹地逃出此地。

  以他而言绝非难事,既拉开了距离,不论阴京常等人是易容逃窜,或干脆备
下车马代步,徒步追击的湘园山庄众人恐怕都只剩下尽人事、听天命的份,但看
郑平亚怒火如此高昂,连原该老练沉稳的尚光弘,也似火气上升到了头顶,显然
他们在塔中都吃了点亏,要就此罢手绝难甘心,看来便想不追也不可得了。

     ***    ***    ***    ***

  眼见湘园山庄的众人一声呼啸,全都冲向了塔后,或施轻功或踏水而过,直
接穿出了树林追击,又等了半晌,确定湘园山庄再无人留守在这附近,林中的几
人才施施然走了出来。

  「予弟,你看……令师他们该是往那个方向走的?」看向湘园山庄远去的方
向,柳凝霜微皱柳眉。那钓鱼丝虽说被湘园山庄所发现,但若静下心来一想,以
阴京常心计之工,岂有这般轻易就让敌人捉到他逃走方向的道理?说不定还有其
他的绳桥,只是湘园山庄一时间没有发现到罢了。

  「只怕……他们根本没有走啊……」抬头望向高可入云的叠云塔,赵平予深
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听赵平予这一说,柳凝霜和雪青仪猛地靠向赵平予身边,神色虽是如常,但
戒备却较之前森严多了。

  仔细一想,赵平予说的确实没错,这叠云塔高耸入云,要在其中找到躲起来
的两个人,着实不是易事,何况要找的还是一手布置此塔的阴京常!

  何况以阴京常和杨逖两人这般千里逃亡,最首要的不只是逃出湘园山庄的搜
索范围,而是找到空隙休息回复体力,以阴京常的武功,加上尚光弘那时被雪青
仪伏袭的内创犹未痊可,梁虹琦和骆飞鹰的伤势只怕更重,湘园山庄高手虽众,
但能和阴京常争一日之短长的绝世高手却是不足。

  若他休息够了,便被郑平亚等人追上,要逃出重围也非不可能,若那绳桥只
是用来引开湘园山庄众人注意力的幌子,等到阴京常和杨逖在塔上休息够了,施
施然离开的当儿,恐怕往树林子里穷追不舍的郑平亚还没发觉上当了呢!

  「师父曾经告诉我说,设置机关的真正窍要,在于心战第一,诡变狠辣等都
不足道,」似没发觉两女的戒备,赵平予望着塔尖,口中仍然不停,「他便是捉
准了对方的心理,知道若给他们发觉了绳桥,为免杨逖得脱,气急败坏的他们必
会朝林内追去,反而漏了继续搜索这叠云塔……」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虽说时近中秋,暑威犹在,柳凝霜却忍不住发
了一身冷汗。当日天门一战之后,赵平予等人上了天山,柳凝霜也曾探询过天门
一战的细节,当时她虽是听过便算,但阴京常的工于心计,在她心头却留了下深
刻的印象。

  以「幻影邪尊」阴京常的作风,确实有可能布下这么一个局,用以误导湘园
山庄的追兵。

  更重要的是,即便湘园山庄的人小心谨慎,留下一半的人搜索叠云塔,另一
半的人循线追去,剩下的人马若是是真打,仍有击毙二人的实力,但若阴京常蓄
意逃亡,以叠云塔占地之大,备多力分之下,想阻住他恐怕是难上加难。

  「那么……你认为要不要提醒一下湘园山庄那边?」虽说为了「淫杀千里命
七天」的原因,雪青仪深恨湘园山庄众人,但她也知道尚光弘与赵平予关系向来
不错,何况当日她伏袭尚光弘重伤之后,心中那恨意也淡了不少。

  何况,有时候雪青仪也会扪心自问,她都已经红杏出墙,变成赵平予的女人
了,连这般侮辱「淫杀千里命七天」阴魂的事都干了,为什么还拚命地想为他报
仇?或许是因为背叛了他,所以心有愧疚,才会更想为「淫杀千里命七天」做点
事儿,来安慰自己吧!

  何况对于赵平予的态度,雪青仪心中也有些许不耐,他言语中似对阴京常扶
助杨逖这小淫贼之事颇有不满,但又不肯与阴京常为敌;虽说心中敬奉尚光弘,
却也不帮湘园山庄行事。

  要说他选择了中立,两方都不帮,只自顾自地过自己那说好听是隐居,说实
话是逃亡的日子,偏生听得湘园山庄大举攻击天门的消息,仍不顾危险地赶了过
来,眼看两方一逃一追,却只看着不动手,真不知道他心中真正有什么打算?

  「应该……不用了吧?」叹了一口气,赵平予摇了摇头,「我只是……只是
过来看看师父和他之间的结果如何,如此而已,如果可以的话,能不在尚前辈前
面出现就躲起来的好,总不要让前辈夹在我和他之间左右为难……」

  他抬起头来,望向塔顶,想要动作脚下却在犹豫,也不知该进塔里寻找阴京
常的行迹,还是就此退离的好,心中念头千回百转,却是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下决
定。

  就在赵平予左右为难的时候,暗中看着他的阴京常也在不住摇头。他一路奔
行之下,虽说耗了不少气力,但内息回圈有常,并不因此而损及内元,是以没休
息多久,体力已回复了七七八八。

  杨逖虽说功力远逊于他,但这一路上杨逖全没用力,最多是提气轻身,让阴
京常好带着他走路,又经路上阴京常传他奔行养息之法,体力的消耗比阴京常还
少,若非阴京常阻住,大敌尽去之下,怕原就容易心急的杨逖早就溜出塔去,回
头看看天门究竟被郑平亚这帮人毁成了什么样子。

  穷极无聊之下,杨逖索性走到阴京常身旁,随他一同从窗内望着仍在塔前逡
巡不去的赵平予。虽算不上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但看到在塔外的竟是赵平予,
杨逖也真想出去和他见个真章,那日若非此人拦阻,「金衣凤凰」黄彩兰早是他
的囊中之物,虽说后来靠着阴京常之助,不只黄彩兰,连姿色丝毫不弱于她的范
婉香也任他蹂躏,至少也算被他阻过一次。

  何况那日以媚毒暗算项家姐妹之所以失手,也该算得此人一份,听说当日天
门一战之后,美若天仙的项家姐妹竟都归于赵平予之手,只听的杨逖又嫉又气,
这丑人也不知行了什么艳运,竟能得这许多美女垂青!

  更令人愤愤不平的是,现在他的身边又换了两个美女,而且艳色都在项家姐
妹之上,其中一个他也认识,是老父的好友,向以贞洁淑静闻名的「雪岭红梅」

  柳凝霜,那是他连想象都不敢沾的美女,此刻竟似小鸟依人般伴随这丑人左
右。

  另一边的美女姿色全不弱于柳凝霜,还有一种高雅纯净、令人不敢稍起亵渎
意思的圣洁之态,到底从那儿钻出了这么个美人胚子来?眼光却差到竟选了这丑
汉,虽说他面上瘢痕落了不少,但轮廓依稀,虽不似先前丑恶,却也俊不到那儿
去。

  尤其以他现在的角度,乃是由下而上,用这角度观赏美女,更是一绝,尤其
柳凝霜曲线玲珑,在他的视线观赏之下尤其娇媚。杨逖在花丛打滚许久,一眼就
看出两女均已破身,而且因为承受了男人充份的滋润,更是艳丽如花,不由他在
心下痒痒的,真恨不得出去解决了赵平予,将这两位羞花闭月的美女收归私房,
若真能得这两位沉鱼落雁的美女相伴,夫复何求?

  「别妄想了,」似是看出了杨逖的念头,阴京常的声音冷冷的,虽是放低不
敢让外头听到,却仍有力地击碎了杨逖心中的妄念,「柳掌门武功未必弱于师父
多少,何况另外一位是峨嵋派的前任掌门,雪青仪雪姑娘,有她们两人联手,就
算是我也未必讨得了好去;何况中间的赵平予是我的弟子,武功虽还不登大雅之
堂,要赢过你只怕也并不困难,你的脑袋也给我稍微正经些!」

  给阴京常这一当头棒喝,原本色欲满心的杨逖猛地一醒,不好意思地搔了搔
头。虽说当日与赵平予初遇之时,这丑不拉矶的小子武功和自己可差得远了,但
别的不说,阴京常的眼光他最信服,若阴京常说自己对付不了他,那自己出去动
手,恐怕真的只有自取其辱的份儿。

  柳凝霜的武功虽弱于阴京常,但雪青仪身为峨嵋掌门,武功之高明连杨干都
戒惧三分,何况当日早听到了雪青仪的死讯,此刻她竟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难
不成是死而复生?光想到此处背心都凉了。

  杨逖摇了摇头,把这妄想驱出了脑子,死而复生这种事用来骗骗匹夫匹妇可
以,要唬像他这样的高手可是难上加难,虽然说当日雪青仪之死讯由季韶亲眼确
认,绝不会有假。

  但峨嵋派「慈航诀」的神异,确有玄妙无比之功,死而复生虽不可能,但若
雪青仪藉假死之机潜修「慈航诀」中的秘技,现下的武功只怕足可以与阴京常相
提并论,杨逖虽不认为一介女子的武功会高到那儿去,但若阴京常不愿出手,便
不论赵平予,杨逖自个儿就连柳凝霜也打不过,更别说是雪青仪了。

  何况天门甫遭大难,虽说杨逖这些日子协理门务,诸事缠身之下不提此调久
矣,压抑了这么久没有发泄,柳凝霜和雪青仪的明艳又是那么的引人入胜,才令
他想入非非,但给阴京常一提醒,杨逖也想到了己身任务之重,才刚脱出湘园山
庄的追捕,现下可不是想女色之美的时候呢!

  何况经此一事,杨逖对阴京常是更服气了。当阴京常带着他冲向叠云塔的时
候,杨逖可是心下惴惴,他虽知阴京常才识过人,该不会自履险地,但这塔虽高
大,却是明显无比的攻击目标,即便塔中的机关再厉害,要用以对付湘园山庄的
大军,仍是力有未逮,就算他们当真在塔中藏匿起来,把体力都养好了,但便是
两人状况十全,要应付塔外如狼似虎的大军,也是难上加难!

  但阴京常才刚入塔,第一件事就是闪到了门后,打开了暗门,带着杨逖钻进
了地穴里去,这一手可把杨逖惊的目瞪口呆。

  从外观来看,无论何人都会认为叠云塔的机关是藏在塔内,湘园山庄之人想
要揪出两人,惟一的办法就是一层层破关,一直打到最上层的两人所在之处,但
两人却是深在地底,便是湘园山庄之人的机关之学再厉害,破关之法再熟练,便
是把叠云塔内全扫了个干干净净,也休想找到两人一点蛛丝马迹。

  便是他们发现了地穴也是徒劳,阴京常带他一进深洞,首先做的不是举火寻
路,而是另外再开了一道外观与洞壁无异的秘门,带他进了秘室,便是郑平亚发
现了地穴的存在,能做的也是循地道追杀,任他智比天高,也难想象地道之中犹
有秘门。

  而且在秘室中安顿好后,从他听到外头湘园山庄的吵嚷,杨逖才知道,阴京
常的布署尚不止此,他竟在叠云塔的四楼之处布下了对外逃亡用的绳桥,便是不
会武功之人,也能利用这绳桥转瞬之间逃离此塔,更何况两人都是轻功高手,一
旦发现了绳桥,警觉到两人可能早已远遁的郑平亚,那里还会顾着搜索叠云塔?

  必是立时率军穷追,阴京常这心战之术,实在是厉害极矣!

  不过看来阴京常的计算之中,并没有算到连赵平予也会来此,他显然没被那
绳桥所惑,依旧注意着叠云塔,一幅想进来找人却又不敢举步的模样,心中千百
个想叫他走偏赵平予又钉死似地呆在塔前。

  这段日子以来关心江湖情形,杨逖虽也知道赵平予和郑平亚不睦,无论如何
赵平予也不会为郑平亚出手,但这地室终非久居之地,若不能趁郑平亚等人上当
追去的空隙,赶忙出塔躲到适当之处,就要失去这大好良机了,无论这地室如何
隐密,自己总不能在此躲一辈子呀!

  见杨逖在旁蠢蠢欲动,怎么都安不下来,阴京常淡淡一笑,「你放心好了,
就算不出塔门,我也有办法带你走的远远的,外头地道中另有一道秘门,通往阴
风十八军的训练之地。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养复了体力之后再走。现
下天门已是由你掌理,行事该镇定些儿。」

  「那我们还等什么?」听阴京常这样说,杨逖反倒觉得奇怪,照理说夜长梦
多,湘园山庄的大军随时可能回来,其中不乏机关好手,这地道虽是隐密,也难
保不被他们发觉,看阴京常的模样也不像体力大量耗损,以地道之隐密,现在应
该早些逃去与阴风十八军会合才是啊!「早些去和他们会合也好啊!方才都是你
在用力,我只是提气轻身,根本就不用怎么休息的……」

  「先静下心来吧!」见杨逖仍是如此毛毛躁躁的,阴京常微微摇了摇头,却
不似怎么生气,至少比起三年前的杨逖,现在的他已算沉稳很多,若非杨逖出主
意让季韶且战且走,怕还撑不到他来援哩!「人算不如天算,智者千算万算也不
如天一划,这世上总会有出人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现在我们没有其它的筹码护
身,能小心些就小心些,更何况……何况我也有点事要跟他说……」

  「那……那还不出去?还在等什么?」虽说和赵平予之间过节不少,但一来
现下最要紧是脱身,而不是寻旁人晦气,二来阴京常既亲口承认赵平予是他的徒
弟,杨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寻赵平予动手,何况阴京常还说自己不是他对手呢!

  但看赵平予在塔前踌躇不进,阴京常在旁边也是拖拖拉拉,明明就想出去见
面,却不知在等待些什么,看的杨逖心中不由得发急,真想推他出去。

  「千万别小看了湘园山庄,」阴京常深吸了口气,拍了拍急躁的杨逖肩头,
示意他镇静下来,「郑平亚年轻识浅虽不足虑,但尚光弘等人都是江湖打滚久矣
的老狐狸,要骗倒他们可没有这么容易,何况湘园山庄现下高手也不少,其中必
有智计之士,虽说大部份都去追我原先留下的逃亡痕迹,但若他们起了疑心,派
人在高处监视此塔,我这一出去岂不正落湘园山庄算中?」

  「那……那你还等什么?我们还不先溜?」

  给阴京常这一提醒,杨逖倒起了一身冷汗,从三年前的那一仗后,他虽千百
次告诉自己要快点成熟,承当起天门的重责大任,这段日子也着实成长了不少,
已非当年那只知游戏花丛的公子哥儿,但真要和阴京常这类刀山剑雨中打滚过来
的老江湖相较,确实还差得远呢!「若是有人监视,无论你再怎么等,也不会等
到空隙的……」

  「放心。」杨逖还没说完,阴京常已举手阻住了他,摇了摇头,「我的徒弟
没有那么笨,何况柳掌门和雪掌门的江湖经验,也绝不在我之下,即便平予没有
注意到,柳掌门和雪掌门也必会先遣人巡视各个制高点,等到确定无人监视,或
把点子全给拔了,他们才会现身此处。」

  说曹操曹操就到,阴京常的话还没说完,杨逖的眼儿已瞪大了,又一个娉娉
袅袅的美人儿落在赵平予身旁,最后出来的那女子一身白裳,虽不是柳凝霜、雪
青仪那般绝色,却也姿色过人,比之当日杨逖弄上手的黄彩兰还要娇艳三分。

  不过艳羡归艳羡,光看那女子落地时的身法轻盈柔软,杨逖也要自叹弗如,
那身法一望便知是吉州蓝家的高手,看来该是嫁予赵平予的『雪莲香』蓝洁芸,
光看她比赵平予晚了顿饭光景才出现,也知她必是负责巡视各个制高点去了。

  一脸『看到了吧』的表情,阴京常嘴上倒没怎么多话,只是轻拍了拍杨逖的
背后,丢给他一个小布包,「我去和徒弟说说话,很快就进来,你先好好休息,
用些干粮,待我回来咱们就走。还有,无论我和他们说什么或做什么,你都谨记
不要出现,知道吗?」

     ***    ***    ***    ***

  见阴京常竟施施然出了塔门,赵平予不由一惊,虽说他早知以阴京常疑幻疑
真的布置风格,郑平亚等人要捉到他的影子,当真是连门都没有,却只以为阴京
常仍躲在塔上某处,心中踟蹰着是否要摸上塔去寻找师父,没想到阴京常竟如此
大胆而轻松地走了出来,却没带出杨逖。

  虽说看阴京常的神态,倒不像要来寻晦气,但此人武功之高世上少有,柳凝
霜、雪青仪与蓝洁芸不知其来意,一见他出来便本能地护到了赵平予身畔。

  此人既能「等」到蓝洁芸确定四周已无湘园山庄的探子才出来,其心确实是
深沉不可测度,只是雪青仪武功绝不弱阴京常多少,柳凝霜也只稍弱一筹,这段
日子以来赵平予和蓝洁芸的武功都有增长,硬干起来便以阴京常武功之高也难讨
好,若他想要硬闯而去,惟一的法子就是摆出一幅全力攻击赵平予的格局,利用
三女对他的着意之心牵动战局,好找出空隙硬闯离开,谁叫赵平予武功虽高,却
不会向师父动手呢?

  「师父……」见阴京常现身,赵平予身子一颤,跪了下来,重重地叩了几个
响头,想要说话,话语却哽在喉头,想说也说不出口。

  见赵平予竟连一丝动手的意思都没有,不只在他身旁环卫的三女摆出了动手
的架势,连原本躲在林中,准备在危急时助一臂之力的项家姐妹也不由摇头,偏
大敌在前,又不是说话的时候。

  「起来吧!」笑也不笑一个,阴京常冷冷地点了点头,「你……该不是来帮
为师的吧?」

  「是……」站了起来,赵平予用力地点了点头,好不容易话才能出口,「天
门的势力已经……已经溃灭,以……以郑庄主对天门的深仇大恨,他绝不会容许
师父你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何况……何况争霸天下靠的绝非个人的武功,纵师父
身居风云录之首,武功天下无敌,但以现在天底下各个藩镇割据的乱局,师父单
枪匹马,要匡复前隋,实在是不可能的事,师父何不……何不趁此归隐……」

  「平予,有一点你弄错了……」

  阴京常摇了摇头,似是看到了还不成熟的徒弟般又好气又好笑,却不像当真
在生气,「风云录的排名全无意义,你上次也看到了,先师虽是连战疲惫,排名
在他之上的梁虹琦和骆飞鹰依然只有吃败仗的份儿;何况若当真动手,无论我或
先师,甚至尚光弘等人,也绝不认为自己可以比得上排名在后的文仲宣……更何
况江湖之中卧虎藏龙,没有参与风云会的高手也不知有多少,光是雪掌门『慈航
诀』的神通,风云录中人也难比拟,更何况他人……」

  「可是湘园山庄实在太强……」

  见阴京常虽点出了自己的错误,神情却仍保风云录之首的傲气,一幅全不把
风云录高手放在眼内的样儿,想来他确实不把败给杨干的梁虹琦与骆飞鹰等两人
放在心上,文仲宣既已身亡,恐怕只有雪青仪在他眼内还算是高手,但猛虎不敌
猴群,湘园山庄的人马实在太多了,「虽说输给了杨……杨门主,可是梁骆两位
前辈仍不是好惹的,加上尚前辈……」

  「这几人倒是不用担心,」阴京常冷冷地哼了一声,「风云录的十人之中,
除了文仲宣实力超强,柳掌门稍逊一筹外,其余八人武功可说是相差无几,难分
上下,但若非他们三人身具异宝,在风云录中他们三人最多排到七八九名……尚
光弘他们倒也有点豪气,索性将宝器全传给了弟子,打算靠着自己的武功在江湖
中打出一片天,只是一去了神兵,武功高下可就分出来了。」

  虽说赵平予也听得出阴京常所言何指,高手相争有无兵刃原本不差毫厘,但
四大神器委实太过厉害,令三人如虎添翼,虽说所得仍是极微,但同居风云录的
高手原本的差距更小,神兵利器所带来的差距虽微,却已足使情势倒转,但他绝
不认可阴京常的轻敌,「可是……可是师父……」

  「不用再说了,」阴京常举起一手,阻住了赵平予继续说话,「匡复大隋是
为师的心愿,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便郑平亚有三头六臂又如何?如果为师真想
让天门东山再起,湘园山庄的实力再强几倍也挡不住为师。与其担心我,倒不如
担心自己吧!平予难道不觉得自己退步了吗?」

  「这……」虽说本也知道这种话说服不了阴京常,何况这些日子以来赵平予
和绛仙绛雪姐妹走的满近,排帮的事情知道了不少,当日天门一举灭掉祅教东来
的数十位高手,恐怕就是眼前的「幻影邪尊」阴京常所主持,若他早知今日之败
(这是极有可能的,否则阴京常就不用先有布置,带着杨逖逃到此处),将天门
的精锐隐藏了起来,要东山再起确非难事。

  想来郑平亚确非阴京常对手,只是他与赵平予交恶在先,赵平予便想警告他
也难入手,何况阴京常奇兵突出的一句话,确实令赵平予心旌动摇,从当日自湘
园山庄救出雪青仪后到现在,赵平予虽不认为自己的武功退步了,但感觉上确实
没什么进展,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竟被阴京常一口道破。

  「你……练了那『淫杀术』的功夫,是吗?」

  「师父怎么……怎么知道?」

  听阴京常这一说,不只赵平予,连他身旁的五女都不由面上变色,只是赵平
予的表情多些狼狈,五女却是或深或浅地有点羞意,虽是正临敌前,却不由得面
红耳赤,这「淫杀术」的功夫乃是「施用」在她们身上,若给阴京常一眼看穿,
想必是自己的表情或身上透出了端倪,想到夜夜颠狂的痕迹竟浮现面上,便以雪
青仪的修养也不禁脸红,何况他人?

  「我曾经捡到一部份的心法,只是和性子不合,不大爱练。那日你既在那儿
出现,若不是寻到了宝,难不成还是追到了为师的行踪?」阴京常淡淡一笑,摇
了摇头,显然他对自己的藏踪隐匿技术颇有信心,「你的妻子们都是人间绝色,
也难怪你要耽溺其中,只是这功夫虽说使用得当可以益添情趣,但你却已有心魔
丛生之兆,以致于武功停滞不前。

  「当日在湘园山庄当中,你可以数招之间击退郑平亚,可这次郑平亚再战天
门,武功大进,显然这段日子以来精修羽翼剑法等绝学,心思绝无旁骛,予儿你
却差得远了,若现在你再和郑平亚对上,输的只怕是你而不是他……」

  给阴京常说的一身冷汗,赵平予不由得身子发抖,他虽也觉得「淫杀术」其
名太劣,绝不是正派地手段,但想到每夜在床笫之间的无上欢娱,却也令他乐此
不疲,本想这只是床笫之秘,他又有《梅花三弄》的功夫护身,该不会有什么问
题,却没想到竟会影响到自己的武功!

  虽说在绛仙的照拂之下,这段隐居的生活过的极为惬意,但天才晓得这可以
瞒郑平亚到什么时候?赵平予发觉自身武功停顿之时,紧张之心只比初修武学时
更甚,却是怎么也想不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气走三焦,功行五昧,稳住丹田之气,保着心中清明……」

  一边出言指教,阴京常不知何时已飘身至赵平予身侧,伸手虚按在他肩头,
助赵平予行功,「幸好心魔初生,还不致怎么严重,为师还可以帮你一把,助你
运功逐出心魔,但日后该当如何,却不是为师所能插手的了……」

  「师父……」因着阴京常的功力相助,赵平予只感到近日来愈来愈觉隐隐作
怪的那股闷烦之气,慢慢地从脏腑之间被吸了上来,随着他的功行渐至完满,慢
慢地从五官之中溢出,只觉那气流有些阴寒冰冷,但气息愈出愈舒服,不一会儿
他已功行圆满,睁开了眼睛,不由得一阵酸涩感传来,显然这心魔之气伤害性相
当强大,弄得眼耳鼻口之间都有些不适感,看来得休养一阵了。

  呼出了一口气,阴京常的手离开了赵平予肩头,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下子终于大功告成了。平予,以后的事就要看你自己如何处置了,为师可不
能再照顾你,幸好有雪掌门和柳掌门在,只要你好自为之,武功方面精益求精,
凭郑平亚那批人,该当伤不了你。」

  「是……」

  「该做的事,可不是你现在所想的那样。」见赵平予咬紧牙关地点了点头,
阴京常呵呵一笑,「有这么多美女陪你沉溺床笫之间,绝非坏事,何况你现练的
功夫,与床笫之事也大有关系,若是强自压抑,反是不好;何况……若放得她们
春宵寂寞,平予你可忍心?心魔反而更难袪了……」

  「那……那怎么办?」没想到阴京常竟会说出这种话来,赵平予虽是担心,
照这样下去自己该如何是好?却又有点高兴,看来便不冷落她们,也会有解决的
办法。

  「问题在于你整个人都投进床上去了……」放低了声音,故意让功力深厚如
雪青仪、柳凝霜隐隐可闻,只听的她们脸蛋儿愈来愈红,确是娇艳无匹,「男女
之事岂只在床笫间?注意点吧!」

  见阴京常潇洒回身,慢慢走回塔内,赵平予回头一望,只见项明玉满面疑惑
地望着自己,不由轻揽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好玉妹妹,回头我们别急
着回家,先去看看山景,你喜欢的枫红之美该也快要时辰了……难得出来,我们
就先去好好赏景,别辜负了天生美景,嗯?」

  「啊!那太好了!」兴奋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项明玉忍不住拍手娇笑。虽说
绛仙提供的山居住来不错,夜间赵平予所带来的床笫之乐更是胜过以往,但老是
挨在那里头,说闷确实也蛮闷了,只是强敌在侧,确非游玩的时候,是以项明玉
虽是无聊,却也不敢多话,虽说赵平予看出她的异样,却以为是床笫之间没满足
她,夜里更加全力以赴,但快活归快活,心中那郁抑却是无法可消,如今赵平予
竟这般知情识趣,那能不使最爱游山玩水的项明玉兴奋到忘了形呢?

  「我们快去,玉儿有好多好多地方要看,平予哥哥你一定要陪我喔!」

  冷眼旁观着项明玉喜翻了心,赵平予则是一脸放松的表情,显然他也发现自
己以往确实没顾到她的心思,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错误,正走回塔里的阴京常却见
雪青仪停到了身前,他心中暗叹了口气,深知自己的话虽瞒得过向来最是服气自
己的赵平予,却瞒不过心思灵动如她。

  「青仪一生修行,也知心魔最是难抑,却从未听说过,心魔可以运功导气驱
出体外的……」

  「那当然……」阴京常微微一笑,走过了雪青仪身旁,「当日我以种毒之法
抑住予儿体内的热毒,现在予儿的功力大进,热毒已消,可原种的毒却仍徘徊脏
腑,我种的因得由我来结果……」

  「原来如此……」心中微一沉吟,雪青仪已知阴京常的心意,他趁为赵平予
逼毒的时机,顺道说破了赵平予的心魔,一方面除去他体内的残毒,一方面将赵
平予从沉沦欲海之中拉了回来。

  说句实在话,这段日子以来和赵平予可说是夜夜春宵,雪青仪虽然满足于那
《梅花三弄》持久不衰的绝艺,身心都沉醉在那飘飘欲仙的快感当中,但这样沉
溺男女之事,对练武之人而言终究是祸非福。

  虽说赵平予精于双修之术,又有《梅花三弄》的奇功护身,可雪青仪心中总
觉有些不对劲,却一直发觉不了到底是那儿不对,这抑在心中的阴霾,到今儿才
给阴京常说破。

  「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是这些,以后要照顾这孩子恐怕得麻烦雪姑娘了……」

  瞧见阴京常面上温柔的神色一闪即逝,雪青仪心中微动,嘴上却不肯轻放,
「照顾归照顾,报仇归报仇,青仪对郑平亚下手,与天门绝对无关,阴兄千万别
以为可以指使青仪做这做那,青仪纵要报仇,也不会成为阴兄手中之刀。」

  「这点我知道,」阴京常淡淡一笑,恢复了平日的淡定沉着,「若雪姑娘要
报仇,以京常的立场自是乐观其成;若雪姑娘暂时不对郑平亚动手,京常也只是
照自己的计划行动。如果予儿深思之后,决定出来帮我一把,京常会很高兴的,
只是无论他如何选择,京常都不会干涉于他。有件事顺道帮我告诉他一声,无论
他选择帮那一边,都要小心湘园山庄的元松,理由他该知道。」

  背心暗暗一寒,雪青仪只能目送阴京常的身影没入塔门,像他这种计谋才是
最厉害的,便是雪青仪已看破『淫杀千里命七天』之死与他有关,但除非她真能
暂时摆脱与郑平亚之间的恨意,转而对付祸首杨巨初已逝的天门余人,否则阴京
常绝无损失。

  赵平予的状况也一样,与其说阴京常当真是积极在争取赵平予助他,不如说
阴京常只想当个旁观者,他并不想插手赵平予与郑平亚的争斗当中,只是依自己
的计划自行其是,一边执行其计,一边轻轻松松看着赵平予与郑平亚斗生斗死。

  郑平亚的湘园山庄虽是日正当中,但阴京常已在武林中伏下了难以计数的牵
制,以郑平亚的自负和骄傲,全然不恤湘园山庄对外关系,只知锐意求进,便得
罪了人也不知情,任得阴京常从容定计,恐怕他连最后败了都不知输在那儿呢?

  只不过心寒归心寒,阴京常的目标终究不是自己,何况雪青仪修的是超然世
外的「慈航诀」,虽说色欲缠身,但出世之念只有更深,只要能和赵平予双宿双
飞,尽享人间欢愉,湘园山庄和天门当中的恩怨情仇,她那里管得了这么多?还
是看赵平予接下来会如何享受与妻子们的人生,再看后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吧!

     ***    ***    ***    ***

  见阴京常说完了话回来,杨逖一边准备走人,一边却有些心不在焉,跟着阴
京常在地道中走了盏茶时分,确定任赵平予等人再神通广大,也绝不可能知道他
们的行踪,自己两人已是安全无虞之后,好不容易他才鼓起勇气问了出口,「我
们……我们真的还有匡复大隋的机会吗?」

  见阴京常回头呆瞪着他,杨逖胸中的勇气差点就要消失无踪,他咬了咬牙,
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接了下去,「不是……不是小逖没信心,可是敌势实在太强,
光湘园山庄便是高手如云,又有各大门派的人马暗中支撑,其势确是如日中天,
可我们……我们就只剩下你我,最多再加个阴风六识、阴风十八军,实力无论如
何也难与湘园山庄相比拟,更何况……更何况是天下英雄……」

  「兴复大隋确实已经无望,」一边扶着杨逖慢慢走着,阴京常的声音当中毫
无惊异之意,仿佛这问题老早已想过了许多次,「前朝已过了太久,无论士庶,
都已经忘光了当年的过往,纵然现在的朝廷再不得人心,民心思变,可除了你我
外,也已无人想要前朝复辟,重掌天下大权。」

  「那……那你还说……」杨逖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当他鼓起勇气
说出口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被阴京常狠狠地痛骂一顿,光是长他人志气,灭自
己威风的罪名,已够他好受的了,更何况方才阴京常才在赵平予面前说过,匡复
大隋是他一生的心愿,怎想得到他竟早已无望?

  「他既然不会投到我们这一边来,我又何必让他知道我的真正心意?」阴京
常嘴角微微苦笑,「何况我们要做的也不是匡复前朝那般简单,现下朝廷威权不
再,各地节度自拥重权,似定实乱,民心早已思变,正是我们暗中准备,好为了
将来一统天下,再创盛世的时机。

  「小逖你给我听清楚,我们要做的绝非匡复前朝,而是更新气象,从头来建
功立业,光只陶醉在以往的光辉之下,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的,顺应时势、再创
新机,才是你我该做的事。」

  他嘴角的苦笑意味更浓,「说句实话,若非是你,这话我还出不了口,本门
一直想匡复前朝,但随之而来的危机却是视若无睹,朝代兴亡自有其因,若我们
还要背负着隋炀亡国的包袱,才真的是毫无机会……」

  「可……可是……」

  「你放心好了。」见杨逖神色又有点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有点张口结舌的样
儿,阴京常微微一笑,知道杨逖虽说这些日子以来成熟了不少,但这回的危机对
他的自信确是大大有损,得好好让他振奋起来。

  「湘园山庄本来颇有兴旺之态,但靠的却是尚光弘等人的威望所致,只郑平
亚看不穿这点,以为是前人的遗绪,他愈是武功日进,自信心愈强,问题愈大,
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加上郑平亚太过自负,对邻近门派少有怀柔,所以湘园
山庄似强实弱,无须担心。」

  「至于各大门派嘛!对此我还有最后一着,等到我们脱险之后,我再告诉你
其中详情,总之只要我们能先立定脚跟,以师父之前的准备,我们要成事仍有机
会,绝不似表面的无能为力。」

  「那……那么……」听阴京常分析前途有望,杨逖的心儿不由得跃跃欲试,
不再消沉下去。突地,一个念头浮在心底,他偷眼望了望身旁的阴京常,想想又
将刚到喉头的话给咽了下去。

  「想要杀人灭口吗,小逖?」

  「不……没有……没有啦……」心中的话给阴京常一语道破,杨逖吓的连汗
都冰了,他连话都没有说出口,阴京常是怎么猜到他心中念头的?

  不过他心中之所以想杀赵平予,绝不是因为过往的小小嫌隙,赵平予虽是阴
京常徒儿,却也曾与郑平亚同为玄元门的门人,虽说玄元门掌门元真子和玉真子
少出江湖,但能调教出这两个徒儿,造诣恐也不弱,再加上赵平予身边的柳凝霜
和雪青仪,武功均不下于杨干。

  若郑平亚与赵平予嫌隙不减还好,如果元真子和玉真子出面调解,两人再怎
么不和也非没有化解的可能性,与其等着赵平予与郑平亚修好,不如个个击破,
才是上策。

  「我也想过这方法,结论是不行。」阴京常眼角撇了撇差点被他给吓死的杨
逖,声音冷冷淡淡的,「除非和自己人联络上了,否则我们根本没有各个击破的
实力,此其一。

  「以郑平亚的性子,要两人修好绝不容易,便表面上不相为敌,郑平亚也容
不了赵平予的实力,不必我们动手,他们也会先斗上一场,此其二。小逖你要记
住,我们要得天下,就要先有容天下之量,难道郑平亚的例子还不够吗?动用武
功是解决事情的最后手段,争强斗胜毫无益处,凡事都该望远些儿。」

leaflife 2008-11-16 13:39

梦回天阙 第六十六章 雪地奇遇

  地面上的雪慢慢地积高了,原本人山人海的官道上头,现在已是少见人烟,
只有原栽在道旁的大树,还在寒雪当中勉力支撑,但不断飘下的雪花,却一下下
地压在树梢上头,愈压愈多。

  原本此处是关中入蜀的要道,再向南走个几十里便可抵汉中城,向来该是车
水马龙之地,但这几天的雪实在太大了,闲杂人等都不会在这时候出到门外,宁
可窝在房内烤火取暖。

  少数一些冒着风雪赶路的行商,识得天时的早在半月前就上路,现在早进了
向来缺霜少雪的蜀境,晚些上路的也只有自叹倒霉,敢冒险的早加快了脚步,冲
去了汉中,不敢冒险的则偎在前头的城镇当中,一边咒骂着这似是永远不停的风
雪,一边暗自祝祷,希望老天爷开恩,早些让这雪停下来。

  道旁的一家小酒铺,打着破烂的酒旗,在吹拂不停的北风中、雪花里,像一
个巍巍颤颤、满头白花花的老翁在招招摇摇。虽说是小铺,其实不过是个搭起的
小棚,一幅随时可能被风吹垮的模样,但在漫天风雪当中,这一点微弱的火光,
已足以令过往的客人驻足留连,好避过风雪。

  门帘飞卷当中,一条雪白的身影突地掀帘而入,虽说掀帘放帘的动作奇快,
但外头风雪太大,不少雪花仍随之卷入铺内,拍在近帘的桌上,没两下已化成了
雪水,一条条地流到了地上。

  本来铺内除了掌柜和两个小二以外,就只有两桌坐了人,其中一桌的四人各
带兵刃,面容狰狞狠恶,一望而知绝非善类,也怪不得掌柜的和小二都不敢太随
便地靠近这桌,连端酒上桌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谁教武林之中龙蛇杂处,虽有不少豪迈义气之人,但自恃武艺、逞强欺弱者
只怕更多;何况自当日汉中派覆灭之后,此处虽由华山门下统管,但华山派来此
处的李月嫦武功虽高,却是养尊处优,没什么统御之才,加上她不知为何并不怎
么管事,华山派来此的人数又不很多,因此这附近的江湖人物愈发嚣张暴行,做
小生意的人既无自保之力,也只有小心一点了。

  另外一桌位上只有一人,也不知是天候太冷,体质禁不起,还是本来如此,
脸白的令人不敢置信,闭着双眼只顾自斟自饮,连眼也不朝来人一望,虽说一身
儒服,看不出一点武林味儿,但武林中人极多奇诡异行,像这样一身儒服,看似
全无武林人味道的武林高手,怕也是不少呢!

  当帘子放下来后,那四人举首一望,犹如被磁石吸住的铁钉般,全移不开眼
了。进来的那人一身雪白,全没一点杂色,四人原还以为那人是雪天赶路,被雪
花黏在身上,仔细一望才发觉此人一身白色衣裙,一头青丝又紧覆雪衣之内,加
上肌若瑞雪,乍看之下真如一团白影。

  不过更令他们不愿移开目光的,是这女子的面目,软柔的眉宇之间透着几分
倔意,娇柔中带着三分英气,虽说才刚冒着足以冻杀人的风雪而来,举手投足之
间却不带半点畏寒之态,皙白的肌肤仍是血色盈然,绝无一点衰弱,加上长剑垂
腰,显是武功高手,犹似白鹤般傲然出尘。

  那白影进得门来,美目娇柔地盼了一环,才一落座便叫了一壶小酒,却不像
那四个武林人般要靠酒来驱走体内寒气,自斟自酌的模样,仿佛藉酒浇愁一般,
除了进门时那一眼外,几乎是完全没把这小酒棚的余人看在眼中。

  一口酒入了口,白欣玉只觉一股热气温润润地涨满周身,不过是雪道旁的一
间小酒铺,她原没对这儿的酒有多少期望,但此处的酒竟似与众不同,酒中诱发
的暖气比一般酒品在体内滚的更快,几乎只是酒水落喉,白欣玉已觉腹下一团热
融融的暖意卷遍全身,舒服的让她整个身子都软化了,不由得又狠狠地大灌了一
口,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酒味在鼻内旋转,待得酒意升上了脑子,整个人都被
酒浸的既暖且软,感受着冒寒赶路后格外舒畅透顶的滋味,这才将酒杯放下。

  其实也难怪白欣玉心绪不好,当日在天山时她对柳凝霜存有误会,却连道歉
的机会也没有,这心结对她而言颇为难熬;本来和赵平予等人走在一块,在救出
柳凝霜之后该当有释此心结的机会,可是赵平予实在太过急色,救了柳凝霜回来
之后当晚就和这美女共效于飞,而原本形象端庄秀气,令人根本难将她与男女之
事联想的柳凝霜,和赵平予竟是步步合拍,床笫之间无比地投入享受,那声音听
的教人想不脸红都不行,逼的还是黄花闺女的白欣玉只剩下逃之夭夭的一条路。

  照理说是不用担心这一点的,男女之事该看男欢女爱,要双方都喜欢了才好
行鱼水之欢,白欣玉原本一直相信这一点。但自从那日鄱阳三凤为天门所俘后,
白欣玉简直觉得自己以往所相信的一切,都在一夜间毁掉了。

  大姐黄彩兰绝非耽于肉欲之人,但在被擒上天门船只之后,当晚便失身给杨
逖那淫贼,床笫之间言语行动无比欢悦,就好像她所服侍的不是淫贼,而是黄彩
兰真心热爱的情郎一般。在船上的那几晚杨逖和黄彩兰绝不浪费,床上的互动好
的犹似蜜里调油一般,透空而来的声音只弄的白欣玉身子发热,听的像是整个人
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当中。

  若光只是黄彩兰也就罢了,但当三人被押回天门之后,原本在下船之时还好
端端的二姐范婉香,在被杨逖带着从山路上晃了一趟之后,竟也步了黄彩兰的后
尘,对杨逖千依百顺,不时透出英姿侠女所不应该有的娇媚之态,显然也被杨逖
破身,还是在光天化日的野外!

  偏偏试过了这种羞人之事后,范婉香不只反抗之意全消,更柔顺的像是喜翻
了心一般,到后来白欣玉和阴京常将二女救出时,还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呢!直
到此时白欣玉才不得不承认,纵然没有男女间的真心热爱,就凭着淫贼的种种淫
技,仍是有可能令女子倾心相从的,这想法当真令她不寒而栗。

  加上也不知是体质特异,还是赵平予在这方面比那淫贼杨逖还要厉害,在床
上项家姐妹和蓝洁芸所发出的声音,竟似比黄彩兰与杨逖云雨时还要快活几分!

  白欣玉原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但当衣衫不整、媚态未褪的柳凝霜回到众人身
边,显是连家都未回就与赵平予好过了,那模样真令白欣玉不敢相信,尤其当晚
柳凝霜的投入与享受,更令她不得不信,柳凝霜确实在其中享受不已,她可是天
山派的掌门,还是项家姐妹的师父,在与徒儿的丈夫上床的时候,竟舒服到连徒
儿都自叹弗如,男女之欢难道真有这么大的魔力?

  想到自己若再待下去,如果赵平予那天见色起意,把自己也弄上床,就算他
是用强,恐怕自己也会被他所征服,这感觉令白欣玉不由逃之夭夭。

  本来,白欣玉还有一线希望,天门与湘园山庄争霸胜负未分,以两边实力之
强,无论谁胜谁败,只怕都要元气大伤,到时候白欣玉凭藉着赵平予等人分予她
的一份财宝,要重回往日在鄱阳一带称王称霸的局面,可能性确实不小。没想到
杨干死的不是时候,两强相争的结果竟是一面倒!

  在击溃天门之后湘园山庄气焰更盛,虽说给阴京常带着杨逖逃走,没能斩草
除根,但放眼江湖,却也没一个门派敢和湘园山庄做对,自黄彩兰归了湘园山庄
后,白欣玉与姐妹们的关系打的并不好,若再落在湘园山庄手里,那结果当真糟
到难以想象,那能教白欣玉不因此失魂落魄呢?

  这些还算是远因,更讨厌的是今儿的大雪,令原想赶路到汉中,打算就此北
上,离得湘园山庄越远越好的白欣玉不得不找间铺子歇脚,感觉已够厌烦,更过
份的是铺子里只有两台客人,那四个武林人的眼光虽是露骨的品头论足,白欣玉
还可忍受,但另一桌那儒子虽只在她进门时眼光抬了一抬,却盯的白欣玉心中发
毛,那眼光像是看透了她的衣裳,逡巡在赤裸的女体之上,盯的白欣玉娇躯不由
打了个寒颤,肌肤上浮起了一点一点的疙瘩,只想离开那儒生愈远愈好。

  半壶酒已下了肚,整个人暖暖的,像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显然赶了这么
长的路,又是冒着大风雪,白欣玉原本不觉得,其实身体已经是颇为疲累。她那
透着酒意,如雾似幻的眼儿微微一飘,只见那儒子仍在位上自饮自食,似是一点
也没注意到她,倒是另一桌的四个武林客注意力竟似全集中到白欣玉身上,污言
秽语虽是低声,却已慢慢不受控制,连她都听到了不少。

  如果不是不想惹事,以白欣玉以往的性子,听到有男子在对自己品头论足,
间中还夹带着些难听的粗话,早就出手教训人了。只是汉中仍算是中原地界,也
不知这批武林客是否会和湘园山庄扯上点关系,若败露了身份可是不好。

  何况这小酒铺着实简陋,要是交上了手,难保不会被打塌了下来,人就是这
样,虽说本是冒着大风雪一路行过来的,早该习惯了风雪扑面而来的难受感觉,
但只要有个地方可以歇脚,整个人就瘫了下来,无论那是再简陋不堪的地方,或
是有多么令人讨厌的人物在,要再主动回到外头冷僵了人的风雪当中,心中那可
真是万万个不情愿。

  更令白欣玉不想动手的原因,是那个模样看来不像武林中人的儒子,虽说那
时在雪青仪不时指教下,现在白欣玉的武功与当日被阴京常所擒时已不可同日而
语,便遇上了名列风云录中人,至少白欣玉还可过得几招,但也不知怎么着,她
就是忌惮着这个人,绝不想在这人面前动手。

  见白欣玉酒意上脸,更是媚了几分,其中一个武林客竟肆无忌惮地走过来,
行若风摆杨柳,飘来飘去的,显是已有酒了,再加上心中得意至极,再不晓得遮
掩,「呃,我说小姑娘啊,只一个人喝闷酒会不会太冷清啊?来我们这一桌,大
伙儿凑和凑和,热闹热闹,岂不甚好?」

  别理他,别理他,白欣玉一边在心中告诉自己,一边扭过了头去,连看都不
屑看他一眼,这种随意搭讪单身女子的江湖中人她见多了,多半都没什么内容,
只是想趁机讨点口舌便宜,倒也不算有什么恶意,除了只敢对单身女子动口,欺
善怕恶难免令人心生不屑外,倒算不得什么过恶,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白欣玉不
想惹事,否则趁此良机动手出口积压已久的恶气,倒也不坏。

  只是那酒醉男子见白欣玉没有理他,非但没知难而退,嘴上的话反而更不堪
入耳了,更趁机坐到白欣玉身畔,口中带着酒气的臭味扑面而来,「别害羞嘛,
小姑娘,呃……走了这么长一段大风雪的路,想必姑娘身上也冷得紧了,到这儿
来让爷们给你温暖温暖,保证你舒舒服服的……」

  「就是啊就是啊!」见白欣玉没有拔剑赶人,那江湖客得寸进尺,还坐到了
白欣玉身畔椅上,那桌武林客余下的三人兴致更高,喝酒鬼叫声不断,还不住起
哄,为伙伴助威,「外头这么冷,冻坏了小姑娘老子那里舍得?小姑娘快到老子
怀抱里头来,保证暖呼呼的让你不肯走呢!」

  「哎呀!别叫的这么大声,人家小姑娘脸嫩得紧,给你这么当众一叫,就算
心里再想,也不敢移樽就教,对女儿家要慢热点嘛!小姑娘先来这儿坐坐,等熟
了些再纵体入怀,温暖一下……」

  「你这叫那门子慢热啊?瞧你酒气那么重,还叫人纵体入怀,当心把小姑娘
都给熏坏了……」

  「呃……那又怎样?你酒喝的少啊?老子呼吸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那
有什么酒气重?」

  听他们愈说愈不成话,白欣玉不由胸中火起,也顾不得不要惹事的初衷了,
她反手拔剑,只见剑光一闪,还坐在她身旁正待动手动脚的那武林客哎的一声,
肩上已中了一剑,手才刚捂上伤口,小腹上已挨了重重的一脚,整个人都飞回了
原来的桌上去,喀喇一声将椅子都压垮了。

  「哎呀!这小娘们可辣啊!」见伙伴挨了一记,余下的三个武林客竟无一点
知难而退的脑袋,反而起哄的更大声了,甚至连扶都没人扶他一把。

  「喂!老三,你没摔坏吧!叫你少喝几杯,你若听话就不会摔成这样了。」

  「唔,好辣的小骚娘,老三你休息休息,让老子来对付她!」

  「去你的!」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了身来,虽说已有酒了脚步不甚稳,加上
手仍捂着肩头,指缝间血迹犹在,但看他的动作神态,那挨了一剑的老三竟似没
受什么大伤,难不成白欣玉脚下留情,没有下重手?

  「要知道小娘们愈辣愈好,给她那小脚轻踢个两下,也是一段风流事,你们
晓得什么?唔……不过这一剑倒下得狠,他妈的真痛死老子了,你们别出手,看
老子施展通天手段,把这又辣又骚的娘们手到擒来,大伙儿乐和乐和,你们……

  呃……你们才知道老子的厉害……」

  见那人竟行若无事地跃起身来,白欣玉不由一诧,她方才本打算一剑斩了他
的手臂,再一脚狠狠地治死他,大不了打上一架,宰了这几个人再继续逃走,反
正已有个湘园山庄追在身后,也不差多几个少几个这种江湖人物。

  但看来这么长时间的赶路,再加上方才灌酒灌的太猛,力道已不如以往的收
发由心,方才那一剑使出,力道竟在中途消失了六七成,若非那武林客武功和她
实在相差太远,怕想伤他都不可能。

  方才那一脚更是离谱,白欣玉下脚其实不轻,但也不知为什么,力道就是使
不出来,一身功力就像消失了一般,那一脚竟没重伤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陡地,白欣玉想通了其中关键,她扭过头去,原本带着五分雾蒙的眼儿晶光
闪烁,直瞪那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掌柜和小二,已站了起来的娇躯却是摇摇欲坠,
得靠着长剑撑地才能撑住不倒。

  「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子的洗脚水。」嚣张地笑出了声,那掌柜的走到了武
林客桌前,面上的表情全不像方才招呼客人时的诚恳卑微,加上那几个武林客见
他过来,非但没像方才那般起哄,还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位子,给他立在当中,一
见便知他们原是一伙的。

  「妈的,若不是看在有肥羊上门的份上,你以为老子干嘛在这前不着村,后
不着店的地方搞个酒棚子出来?『白羽凤凰』白欣玉在江湖上倒有名头,其实还
是个雏儿,连蒙汗药都喝不出来。唔,天候这么冷,得先暖和暖和,等老子和兄
弟们拿你爽过之后,再交到湘园山庄领赏,一兼二顾,这买卖倒做得过。」

  「喂!小子……」他转头望向另一桌独斟自饮的儒子,只见两个小二立在他
身后,手中的牛耳尖刀顶在他后心,虽说话都没一句,却表示的很明白,只要你
敢稍动一下,两柄刀立时就刺了进去。

  「你闲事少管,老子是帮湘园山庄追捉逃犯,你若不多话就没事,还多请你
桌上的酒菜钱,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老子走老子的独木桥,若有声不嘛……哼
哼,老子也自有方法招呼你。」

  「别人的事我不管,不要吵到我就行,」那儒子抬起了头,眼中精芒闪动,
全不似个不会武功的过路人,声音虽发着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怒火烧身,「可
湘园山庄的事我却是管定了。」

  话声方落,那儒子已动了手,只见他身后的两人竟「飞」了过来,两把尖刀
直刺向那掌柜,随即风声萧杀,一股青碧色旋风从那儒子身上展了开来,追在两
人身后,直袭向众人。

  众人中以那掌柜的武功最高,一见两人的来势,便知这两刀避无可避,若他
闪了开来,以这两人来势之猛,自己身后之人非死即伤,何况他眼力不弱,虽在
这说时迟,那时快的瞬间,仍看得出两人口张舌伸,显然在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
喝下了蒙汗药的白欣玉身上时,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击毙了站到他身后的
两人,一发动便是雷霆万钧之势,也不知用什么手法将两人的尸身带了过来,风
声虎虎,光听这劲风,这下成尸后出手之威,竟比两人原先的武功还威猛数分。

  那掌柜冷啸一声,身影已立在众人身前,双掌拍出,已将两人的尸身推开,
但尸身飞身而来的力道着实刚猛,又因事起仓促,他来不及用上全力,竟被这股
力道带着连退了好几步,反撞乱了己方阵式,变成退到白欣玉桌前,随即而来的
青碧旋风立时便将那四个武林客笼了进去。

  原以为全在掌控之中,白欣玉已中了药,再无动手之力,没想到事起突然,
那脸色苍白的儒子竟是武林高手,那四人全无准备,连兵器都没拿到手上,只能
以空手应敌,再加上那儒子用的原是一条青碧色的长鞭,鞭法奇诡莫测,力道虽
不重,却以借力打力的手法,将四人临危时用劲过猛的掌力引到了余人身上去,
转眼之间四人已被长鞭打的飞撞棚柱,眼见是没了性命。

  一举歼灭了四人,那儒子回过头来,却见那掌柜的立在白欣玉桌前,嘴角已
滑下了血丝,胸口一截剑尖穿了出来,早已了帐,看来是他被迫出战圈后,眼见
余人被那青碧色的鞭子打的无力招架,虽想趋前动手,却没防到身后的白欣玉,
被白欣玉拚死的一剑穿心而过,当即身亡。

  「在下白欣玉,多……多谢先生……」感觉体内热烘烘的,有股异样的感觉
在燃烧,灼的她周身无力,显然方才那一剑耗尽了仅余的力气,以致再压不下体
内的药力爆发,白欣玉心中暗骂,湘园山庄的手段当真奸险,竟连蒙汗药都用上
了,若非这儒子相救,怕自己便要落入虎口。

  「没什么,」那似可看穿衣裳的眼光又飘回了白欣玉身上,再加上被鞭子打
飞的尸体撞折了棚柱,转眼间原就不甚结实的棚子已垮了下来,幸好外头的风雪
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下来,只剩棚外地上厚厚的一层雪,「姑娘中了这批贼子的
蒙汗药,身子可有不爽?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没什么严重的……」感觉那人的眼光好生火辣,加上雪地上头寒气直冒,
白欣玉不由打个哆嗦,呼吸大乱,药力已经发散的娇躯摇摇欲坠,连剑都快掌不
住了,也幸好那掌柜的身躯虽死仍是直立不倒,才没把白欣玉带的倒下去。

  「欣玉只是中了贼子的蒙汗药,这药虽是阴险,却……却没什么毒性,就算
……就算无法把药力逼出来,只要休息个一会,便……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还是我来帮你吧!」那儒子微微一笑,走到了白欣玉身边,突地伸手将已
无半分招架之力的白欣玉拦腰抱起,「这蒙汗药嘛!只要好好地动一动,出了一
身大汗,药力自解,只可惜棚子竟然塌了,没得遮蔽,着实不够暖和,我也只好
在这雪地上头帮你好好的『流流汗』吧!」

  心中一寒,白欣玉可真没想到,自己既脱狼吻,又入虎口,她原以为这人是
救星,没想到却是另一个色魔,光看他将她拦腰抱起时,那不规矩的手在她臀上
一阵抓拿捏弄,手劲当真不弱,若非抓着的是白欣玉身上最厚肉的地方,怕这劲
道也会令她疼痛难耐,现在却是一阵带疼的酥麻感传上身来,体内竟有一种强烈
的需要升起,弄的白欣玉咬牙苦忍,才不至于哼出声来。

  见他将不知从那拿来的衣物铺在地上,白欣玉虽想挣扎,奈何体内的蒙汗药
力已完全发挥,整个人都软软的,想挣动都无力挣动,加上那批贼子在酒中下的
绝不只蒙汗药而已,白欣玉只觉心儿狂跳,腿间痒痒麻麻的,身体强烈地需要温
暖。想必除了蒙汗药外,酒中或还有些春药,而且下的量好重,便连白欣玉的功
力也压制不住,那些家伙真打算麻倒了她之后再大逞淫欲!

  惟一让白欣玉放心一点的是,从这人的神态看来,他或许也是湘园山庄的敌
人,自己至少不用被那一帮子的人轮流糟蹋,事后更不必耽心会被送到湘园山庄
去,只是处子之躯难免蒙尘。

  「哎!」的一声轻吟,白欣玉只觉娇躯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那铺好的衣物上
头,虽说衣物铺的不薄,但雪地的寒气着实强烈,冷的她纤腰一弓,差点弹了起
来,身子里的火热非但没被那寒气消去半分,反而因为那强烈无比的冷热对比,
令白欣玉整个人都麻了,连话都不大能出口。

  「啪」的一声,那儒子双手一撕,白欣玉的上半身登时光溜溜,由于体内的
药力,和过度分明的冷和热,使得白欣玉呼吸急促,才刚解脱束缚,那对饱满丰
腴的双峰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顿时让那儒子目瞪口呆。

  尖挺的蓓蕾带着令人垂涎的粉红色,又被那寒热的对比激的涨硬起来,在皙
白肌肤的映衬下格外动人,那浑圆的美峰并不因失去了内裳的支撑而改变形状,
最让人忍不住的是这对美峰的肌肤充满了弹性,手指摸在上面的感觉舒服极了!

  他的手不禁握住了这硕大的美峰,一个手掌都无法掌握住,他稍使了点力搓
揉,白欣玉便承受不住,发出荡人心弦的哼叫声。

  见白欣玉哼了一声之后娇靥羞红,咬紧银牙再不肯哼出半声,男人得意地一
笑,将脸埋了下去,舌手齐施地对白欣玉一对饱满丰腴的玉峰大逞手段,挑的白
欣玉娇躯阵阵战栗。

  虽说感觉得出来男人的经验并不算太多,动作之间有些许稚嫩,有时还会用
力过猛,弄痛了白欣玉,但不知是这人的学习能力强,还是她体内的药力太旺,
痛楚的感觉并不强烈,而且很快就被纯粹的肉体快感所取代,白欣玉虽强撑着不
出声,但光从那难以自抑的轻扭,便知她的本能已被挑起了。

  在一阵轻巧的动作之下,白欣玉的胴体已完全赤裸了!想到自己的胴体竟完
全暴露在男人的眼下,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路旁,可真羞的白欣玉不知如何
是好。

  但是没有办法,她虽羞的胸口不住起伏,连带着那对还在他控制之下的玉峰
不由自主地弹跳着,带给他更多享受,更重要的是白欣玉的情欲的本能已慢慢地
高昂了起来,理智的压制仿佛和衣裳合在一起。

  当身上的白裳完全被褪去的当儿,白欣玉的欲火也再不受控制地昂首吐信,
尤其是当他脱去白欣玉的裙子时,她那配合屈膝挺腰,好让他更好动作的事实,
都显示出这纯洁的侠女,已再难压抑自己的渴求。

  不过更教男人欲火焚身的是,白欣玉那狭窄的幽谷口处谷门半阖,滑黏沾染
的玉露已流了出来,谷口那光可鉴人的乌润生成倒三角形,仿佛在将人的眼光一
路带往那迷人的幽谷,更令人意外的是幽谷口处那诱人的小蒂早已外露突出,像
颗美丽的粉红珍珠,显然她已热情如火,只待采撷,在汁水潋滟之下,真美的令
人移不开目光,当真是个天生下来就要诱惑男人的美妙胴体!

  「求……求求你……」

  感觉男人的眼光在自己赤裸的胴体上四处巡游,比之魔手的抚摸更有一种惹
人心动的异感,白欣玉只羞的脸红耳赤,偏生体内的需求却是生生不息,无论她
怎么想要压抑,偏是一点都压抑不下,反而火上加油般地愈烧愈旺,谷间玉露不
断地将谷门冲开,在男人的灼热目光之下,那里瞒得了人?

  尤其他的大手仍在自己的玉峰上头爱抚不休,时而热情难耐、时而冷静温柔
地搓揉着她一对既柔软又坚挺,浑圆丰腴的美峰,弄的她口干舌躁,心跳加速。

  「哦?到这时候还求我?你总不会以为到现在还停得下来吧?」一边伸手去
搔弄那潺潺玉露,一阵轻勾慢捻,时而在谷口轻揉缓捏,时而突入谷中感受着她
的温热,男人哈哈一笑,将润湿的手指移到白欣玉眼前,让她亲眼看到自己情热
难挨的分泌,「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不是……」一阵柔弱的轻哼,白欣玉好不容易才开得了口,连顾盼
之间都似充满了羞意,「求……求你前戏多一点……欣玉还……还是处子……受
不了太过强烈的……其它……其它都随你……啊……」

  见男人一幅根本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的呆然模样,白欣玉只觉身子都羞热
了,映入脑海的却是有次偷看赵平予与项明雪欢爱时的画面,那次赵平予搞的可
疯了,干的项明雪娇吟不止、高潮迭起,死去活来了不知多少回,可赵平予仍是
金枪不倒,到最后项明雪被干的整个人都瘫了,还得靠小嘴儿才能将赵平予的精
华给吸出来。

  想到赵平予在向来冷艳如仙的项明雪卖力服侍下忍不住精液狂喷,射的项明
雪面上一片白渍的淫秽模样,当时只觉恶心,现下感觉却是非这样搞起来不可,
白欣玉香舌轻吐,将他指间的湿腻全舐入口内,「拜托……就求你这一回了……

  哎……」

  「好个浪凤凰,果然知情识趣……」男人哼哼地笑了出来,整个人都压了下
去,用那厚实的胸口摩挲着白欣玉丰腴高挺的美峰,左磨右旋弄的好不愉快,一
边伸手滑过白欣玉软滑的玉腿香肌,直抵幽谷口处,在敏感的处所一阵阵搔弄,
声音都变的含含糊糊的。

  「就依你这回……唔……好香……我就慢慢的玩你,直到你开口求我了,再
狠狠地干你,好好欣赏你这骚凤凰的荡样儿……」

  甚至还来不及回答,男人的嘴已覆了上来,既然她的恳求已被他接受,也没
什么好抗拒的了,白欣玉娇羞地凑上檀口,香舌轻吐,迎上了男人的舌头,任他
又深又重地吻了下去,极富侵犯性地攻入她的樱唇,狂野地刮搔着她口中喉内的
香氛,令她一时间情迷意乱,体内的干渴像火一样狂烧着,一面迎合着男人无所
不至的狂野爱抚,一面感觉着体内的欲火强烈无比地爆发,情动之处白欣玉甚至
已控制不住自己,玉腿迷乱地勾住了他的腰,纤指更热情地在他背上扣抓着。

  感觉到身下的美人已是欲火如焚,难以自制,男人原还有些疑意,但想到方
才那批人的恶形恶状,其中缘由也了然大半。

  原本他只是见色起意,想趁机占点便宜,顺道将一直以心中的积郁好好地发
泄一下,但看白欣玉迎合的如此强烈,哼的如此娇媚柔弱,不由大起怜惜之心,
倒也不赶着这么快占有她,只是好整以暇地玩弄着这曲线玲珑的侠女,温柔深入
地摆布她那迷人胴体的每一寸,一边深切地吻着她发散着诱人芳香的樱唇,根本
不让白欣玉有开口要求的机会。

  没想到情欲的手段是这般强烈,转眼间,白欣玉的脑际已是一片空白,整个
人都被那强烈的欲火烧熔了,鼻间荡漾着迷人的哼喘声,娇躯迫切地向男人揩擦
着,无言地向他渴求着男性的侵犯。

  原本白欣玉还没办法那样投入,但自从不知那儿来的勇气,让她开口要求男
人多加些前戏,好让她的破瓜之痛不会那么难耐,她的矜持便似被火烧光了,便
是心中原不高兴自己竟就这样被男人所淫,现在的白欣玉也不管这么多了,她忘
记了一切,只专注于性爱的快感上头。

  原来当欲火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会是这般令人难以自拔的!承受着男人愈
来愈熟练的挑弄,娇躯情难自抑地挤向了他,和他口舌交缠,任他强悍地攻入她
的口中,一点一点地吮吸她的香唾,一寸一寸地享用她的甘甜。

  白欣玉想着,怪不得冷艳骄傲如项明雪、娴淑温柔如蓝洁芸,端庄妩媚如柳
凝霜,都要在赵平予的挑情手法下甘拜下风,在床上摆布出种种不堪入目的淫姿
浪态,喊叫出平时绝不敢出口的娇言呓语,原来当欲火狂烧的时候,确实有这种
冲动,让那本能的快乐化作言语倾巢而出,驱策着肉体向男人迎合要求,便是再
怎样狂野的动作,也难将体内那强烈需要宣泄的热情表达于万一,到那时候女人
又怎么可能矜持的了、抑制的了呢?

  「哎……求求你……欣玉……欣玉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开了白欣玉娇甜的小口,此刻的白欣玉早已春心荡漾,眼
泛桃花,忍不住凑上俏脸,想再追上那刚刚破入她口中尽情吸吮的舌头,本能的
渴求已是抑制不住地脱口而出。

  偏偏虽说这羞人的恳求已出了口,白欣玉仍无法感到任何一点退缩之意,她
整个人都被欲火烧化了,肉体的每一寸都需要男性的热力去填满,女体的幽香被
欲火烘的透了出来,每寸胴体都香喷喷的,现在的她能想的到的只有男人强力的
侵犯,甚至不管到底是什么人将得到她处子的胴体。

  「哎……嗯……唔……求……求求你……快一点……啊……」

  没想到白欣玉这般易热,男人也忍不住了,他抬起了白欣玉的雪臀,分开了
那修长的玉腿,将白欣玉迷人的幽谷尽情敞开,此刻那半掩的幽谷已是一片水乡
泽国,玉露不住喷泄出来,而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全都敞在男人的眼下。

  白欣玉不由大羞,面上神色更带些既羞且畏的媚态,喉间奔出了若隐若现的
呻吟,加上他的把玩仍然未歇,感觉上更是热力十足,只把白欣玉弄的哼声更加
婉转柔媚,他那硬挺到有些痛楚的肉棒至此才开始行动,光从他没费什么劲,仅
只腰身慢挺,那肉棒便一寸寸没入幽谷当中,便可见白欣玉的幽谷此时此刻是多
么灾情惨重了。

  随着那肉棒一点点挺进,白欣玉只觉自己的空虚一寸寸地被填满,那滋味美
的令她神魂颠倒,虽说初次被开垦的幽谷被破开时难免有些难受,不断地被他所
撑开,但那陌生而强烈的充实和火热,仍令白欣玉情欲高昂,灼的她的幽谷更加
春泉漫溢,忍不住纤腰轻扭着迎合着入侵者。

  突地白欣玉只觉下体一痛,一股强烈的充实感,混着痛楚和灼烧攫住了她,
令白欣玉「啊!」的一声,无法自拔地搂紧了身上男人雄壮的虎躯,原来是他见
白欣玉媚态横生,迎合的那般娇媚,再也忍受不住,肉棒一挺至尽,已蹂躏了白
欣玉的处女膜,勇猛地夺去了她珍贵的贞操。

  虽说被这么一下狠狠破瓜,痛楚绝不易承受,但体内药力和他那美妙而长久
的前戏双管齐下,白欣玉的身心早被情欲所侵占,她希望男人多做前戏的结果,
到现在才显现出来,这强烈的痛楚竟一点都没能令她清醒,一痛之后随即涌上了
强烈的快感,她娇幼的嫩穴被男人的肉棒强烈地撑了开来,紧紧地、亲蜜地环抱
着那沾染了她破瓜鲜血的肉柱,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而白欣玉自己呢?更是热
情如火,四肢八爪鱼似地缠紧了他的虎躯,梦呓般的呻吟声早已脱口而出。

  感觉着身下美女的热情,他再也难以等待了,肉棒被狭窄的幽谷紧紧夹吸,
那美妙的蠕动,仿佛像有数十张饥渴的小嘴儿在吮吸着它一般,袭上身来的快感
着实令人无法忍受,他一声虎吼,将白欣玉压了下去,腰间大力挺动,一边享受
着那美妙的吮吸,一边强猛地抽送起来。

  痛,真的很痛,但那快感更是强烈,白欣玉当真不知该要去感觉那边才好,
他的强悍使得她初启的幽谷阵阵痛楚传来,仿佛那娇嫩的肉壁随时都要被他所撑
破、所撕裂,但那种像是要炸开来的快感,随着痛楚的升华不住袭卷她的胴体,
令白欣玉的肉体本能地动作起来,腰臀处更是不断地挺动扭摇,好配合他愈来愈
强烈的动作。

  也不知是方才的玉露,还是破瓜的血丝所影响,他的冲刺愈来愈顺利,她的
幽谷也愈来愈滑腻,虽说已不似初试时的紧窄难入,但在这样的润滑下,摩擦时
的快感却只有愈来愈强烈,痛楚混杂间已化做酥麻,逐步侵蚀着白欣玉的身心。

  强烈的痛楚和更强烈的快感混杂在一起,令白欣玉的身体无所适从,也不知
该哭喊着发泄那痛,还是该欢愉地享受那美,白欣玉在他身下扭摇着,本能地让
娇躯更加妥贴他的身体,不住地摩弄着。

  身下的寒雪早传不上来丝毫冷气了,此刻白欣玉的体内只有强烈的火热想要
抒发,便是痛楚难当,破瓜时的血丝在他强力的冲击之下融入了她的玉露春泉,
使得她的胯间变得愈来愈红,现在的白欣玉也感觉不到了,她一心一意地享受着
性的快乐,便连是谁在干她的疑问都浮不起来,连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头
裸身受淫的羞耻也顾不得了,只知奋力承受着男人的冲刺。

  一来他的动作太猛,这样猛干很难持久的,二来白欣玉处女的肉体是如此迷
人,幽谷将男人的肉棒紧紧地吸吮着,仿佛每一次插入都有着想要射精的冲动,
再加上白欣玉虽还能强忍着不发出妖冶的哼声来回应男人的抽送,但那胴体本能
的亲昵反应,加上幽谷当中不住奔涌的清溪流泉,在在都告诉着男人,她是多么
地享受他的蹂躏。

  那媚态令他更难忍受,他猛地压紧了她,下身干的又重又狠,仿佛是想将她
那妩媚迷人的幽谷干穿似的,终于在一下最深最有力的冲刺当中,他已到达了顶
点,白欣玉娇躯猛弓,那火辣淫精猛泄体内的刺激,令她差点想要喊出声来。

     ***    ***    ***    ***

  一阵狂野之后,他翻了过来,舒服地仰面对天,只见月色盈然,那男人满足
地一笑,苍白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些许血色,泄尽大欲的身子颇有些用力过猛的酸
软,身子舒服的动都不想动。

  在他的身畔,白欣玉半转过身子,脸蛋儿蒙在衣物里头,细白嫩滑的裸背不
时轻抽一下,又像是在哭泣又像只是随着呼吸而微搐。

  此刻蒙汗药的效力已经过去,她早已恢复了行动的力气,只不知是因为方才
的失足,还是因为满怀的羞意,到现在她还没有转过身来面对这才刚占有了她处
子娇躯的男人,只任得男人满足的眼光巡视着她浮起一层薄薄汗意的裸背,和身
下那早已零乱,沾满了处子落红和狂放遗迹的衣物,同样污脏的胯间,在在展现
出方才在她身上的狂欢纵欲。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白欣玉赤裸的香肩,狂风骤雨后的接触,令白欣玉娇躯微
颤,只还不肯转身,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雪地上的寒意。方才自己当真那般的狂
纵呀!竟连雪地上的寒气都没感觉到,直至现在夜寒侵体,白欣玉才觉肌肤上头
一阵冷颤,不由又是一阵羞意传上身来。

  只这回的感觉是如此异样,她终于证明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女人,是个会在男
人的强力下神魂颠倒,整个被快感所征服的女人,自己原来和那外貌端庄温柔,
在床上淫荡痴狂的蓝洁芸、柳凝霜等人一个样儿,只有当亲身感受到自己从头到
脚,都被男人所占有时,才能体会那难以言传的滋味。

  尤其更羞人的是,她的第一次不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男人在随时可能有
人经过的官道旁夺去,她甚至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人,事后到底会将身心内外均
再无一点遮蔽的她如何处置!

  虽说被男人强奸了有种异样的失落感,还有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感觉自己好
像不再是自己,但也不知为什么,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并不强烈,一点不像白欣
玉原本以为,当处子的贞洁被男人用强夺去的时候那样的羞愤欲死,是因为被赵
平予的夜夜春宵所影响,或者早从黄彩兰和范婉香的身上知道女人的真正面目,
还是自己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好淫的女人?

  白欣玉不知道,她只是软绵绵的,无论接下来是什么后果,她都没有再去面
对的力气了,就随这刚占有她的男人怎么办吧!

leaflife 2008-11-16 13:39

梦回天阙 第六十七章 汉中之行

  见白欣玉全无反应,那男人吐了口气,伸手取过白欣玉原有的衣裙,轻轻拍
了拍上头沾到的雪渍,盖到了白欣玉赤裸的娇躯上头,动作反常的轻柔,原本便
已了无拒意的白欣玉更没反抗的力气,她慵弱地任男人轻柔地遮掩住娇躯,背心
的抽动早已停止,只留下呼吸间自然的轻颤。

  「冷到了吗?」

  「没……没有……」

  「你……你是湘园山庄的朋友……还是敌人?」

  湘园山庄四字入耳,白欣玉才算震动了一下,直到现在她才想到,从那时在
棚内听众人的对话,身后的男人对湘园山庄似乎敌意颇深,否则也不会问这个问
题。虽说疲惫的身子早已没有力气,但想到反目之后黄彩兰和范婉香对自己的多
方欺凌,湘园山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庄丁对自己的落井下石,白欣玉不由暗自垂
泪,她虽已失去了一切,对郑平亚的仇恨之意却是那般清晰。

  「我……我是湘园山庄的敌人……从在庄里起,她们就排挤我……到现在还
要悬赏抓我……怎么可能是朋友……欣玉在湘园山庄再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
了……哎……」

  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抚上身来,隔衣揉搓着她娇柔的肌肤,白欣玉只觉娇躯
又是一阵阵的酸软,方才云雨中的声情动作显然相当消耗体力,只是直到现在她
才感觉到,全身上下几乎都陷入了乏力的状态。他的揉搓与方才激情的前戏完全
不同,非常的温柔,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和方才的狂暴是出于同一人之手,白欣玉
不由软了下来,直到此刻,不知怎地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你是……」

  「在下文奕青……」

  才刚听完男人的话,白欣玉惊的差点跳了起来,娇躯一转回身,满面惊诧之
色。那日湘园山庄大举追击天门余孽,直到最后还追杀着阴京常与杨逖二人的举
动,不只赵平予,连白欣玉也在暗中监视着,那击毙了「千手佛」方观青的神秘
人物,使的鞭法虽说未臻化境,但着实奇诡莫测,若说到和湘园山庄是敌非友的
高手,惟一能让人想到的,就只有当年被逼堕崖身亡的文仲宣,这文奕青方才在
棚中使的也是长鞭,莫非他就是文仲宣的后人?

  「你和汉中派文前辈是……」

  「那是先父……」听白欣玉提到先父的名讳,文奕青不由低首叹息出声,这
些年苦练下来,他原以为以文仲宣的不世鞭法,他要报这血海深仇绝非难事,但
当日看到郑平亚率队击破天门高手的反抗时,文奕青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后来
他虽暗中出了手,助了阴京常一阵,也不过稍泄胸中闷气而已。

  从那之后文奕青继续苦练,鞭法与数月前取巧击毙方观青时,早不可同日而
语,但他这下可有了自知之明,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要和郑平亚公平对决也是输
多赢少,何况湘园山庄高手极众,尚光弘又将羽翼剑这名器授与徒儿,心知要报
这仇可是愈来愈困难了。

  「你……你就是当年和令尊一起堕崖的……」当日追击文仲宣时,白欣玉也
是联军中人之一,只是鄱阳三凤虽也在一方称雄,论起真实武功,和文仲宣这等
高手可是差远了,当日虽说一开始便遭暗算,身负致命重伤,但在文仲宣出神入
化的鞭法之下,就连尚光弘等高手也要苦食败果,根本没有白欣玉出手的份儿,
是以文奕青对她根本没什么印象,而她更难将眼前这高手与当日那似伤初愈,根
本看不出会武的少年看成一人。

  「怪不得……你的鞭法使得那么好……真是厉害……那……」

  见白欣玉欲语还休,文奕青也知她想要问什么,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诡异的
笑意,「当日我和先父堕崖,本以为必死,没想到天门的『幻影邪尊』阴前辈就
躲在崖下,见我们两人落下,即援手救助,带着我们安抵崖下。爹爹身上那足以
致命的重伤,也因为阴前辈所赠『芸萝花』的异果,为爹爹吊了一年性命,让爹
爹能将他的绝世鞭法与一身内力尽传与奕青,若非阴前辈之助,就算奕青没有摔
死崖下,没有饿死在那绝地,也无法练就爹爹的鞭法,更无一点复仇把握……」

  「是……是这样吗?」想到阴京常竟这般老谋深算,背心一阵发寒,白欣玉
不由打了个寒噤,先有赵平予,后有文奕青,阴京常不哼不哈,已在暗中为郑平
亚伏下了两个强悍的大敌,偏只郑平亚一无所知,还神气异常地开罪江湖同道,
两人才智相距着实不可以道里计。想到此处白欣玉轻叹了一口气,「当日他们攻
上汉中派时,欣玉也在其中,你要报仇就报吧,欣玉绝不反抗……」

  「没有关系,当日你又没有动手,何况……」文奕青嘴角笑意愈增,眼光竟
似又恢复了初见时那种似可看穿衣裳的锐利,「何况欣玉你……你方才不是已经
亲自将最重要的东西赔给我了吗?」

  见文奕青神色诡怪,白欣玉不由一惊,这才大羞,原来自己身上衣裙不过只
是遮盖着而已,这一震转身,衣物整个都滑落了,如同鲜花盛放般的耸挺玉峰完
全暴露在他眼下,连方才被他玩弄时未褪的痕迹也还留着,怪不得文奕青的眼神
会如此奇怪,她不由得手忙脚乱地捡起衣裙遮着身体,却是愈手忙脚乱,愈难遮
挡自己,好像无论怎么弄身子都呈现在他灼热眼光之下的样儿。

  看到白欣玉那手忙脚乱当中愈显娇羞的媚态,文奕青不由欲火再升,白欣玉
那甫脱处女生涩的肉体,在床上当真有这般大的魅力,尤其文奕青在这方面手段
还拿捏不准,方才把玩她胴体时难免留下了些痕迹,眼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淫痕
仍在她身上留连不去,他那里忍耐得住?

  不由自主地竟扑了过去,在白欣玉娇柔无力的挣扎当中,她那娇慵乏力的裸
胴已再次被男人压在身下,背心又贴上了那还沾着半湿未干印痕的衣物,若非方
才弄的太过火热,欲火一泄千里,即便以文奕青的年青力壮,想再振雄风仍不是
一蹴可及的事,他还真想再狠狠地和白欣玉好上一回。

  娇躯犹然酥软乏力,那挣的过这强壮的男子?不一会儿白欣玉已是娇喘嘘嘘
地被他压在身下,媚光胜雪的胴体再次完全地暴露在他眼前。方才是因为中了蒙
汗药,不得已才被他用强破身,白欣玉还有勇气求他前戏多一些以免痛楚;但现
在好事已定,再加上两人都有共同的大敌,该当可以更亲昵一些,白欣玉反觉浑
身都充塞着羞意,被他这样强压着当真连脸都烧化了。

  「求……求求你不要……欣玉已经……已经够了……再承受不起……」眼见
文奕青已压紧了自己,一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紧紧依偎的腿股之间更能亲身
感觉到文奕青正慢慢在恢复当中,白欣玉羞的闭上双目,软绵绵的呻吟声脱口而
出,「让……让欣玉休息一会……以后任你……任你怎样都行……」

  「以后任我怎么样都行,这可是你说的……」见白欣玉羞的不敢张眼,美丽
的胴体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尤其那对贲张的美峰,在这般亲蜜的接触下,
弹跳的感觉更令人魂为之销,若非方才干的太过火,现在还没力气再来一回,文
奕青真想再上她一次,现在却只能想想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原先当文奕青决定出手时,让他出手的原因并非行侠仗义,
也不全是对方已惹到了他头上,而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闷的实在太烦躁了,既见
白欣玉这般美女,又已着了道儿,自然想要一亲芳泽。

  本来文奕青也只打算爽了就走,管她日后如何也与自己无关,但或许是白欣
玉那娇羞迎合的媚态太过惹人怜爱了吧?现在的文奕青竟不想放她走了,一来两
人均与湘园山庄有不解之仇,更重要的是她这样娇羞欲滴的模样,甚至亲口答应
以后顺从自己,文奕青这下可高兴了,对付强敌得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有个
美人让自己有发泄的余地,实不是坏事。

  「嗯……」心中涌起的是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白欣玉只觉随着他慢
慢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种感觉混着失落、怨恨、欣喜等
等,实在是难以形容。

  待得文奕青为她将衣裙披上,伸手要扶她起来时,白欣玉才一动便觉下体处
一股强烈的撕裂疼痛传了上来,半抬起的娇躯微微一摇,又落回了衣物上头,更
羞人的是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已深埋在体内的,才刚被他射入的汨汨暖意,竟似
又从幽谷当中倾流而出,沾湿了裙内,「哎……好痛……」

  「很不舒服吗?」

  「嗯……因为……因为你太……」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脸都抬不起来了,
白欣玉却不知道,就是这种清纯娇羞的模样,才令得文奕青更想调笑这初开苞的
佳人,「因为我干的太猛了?」

  见白欣玉窘到不敢开口,文奕青这才哈哈一笑,索性抱起了白欣玉,「欣玉
才刚开苞,这几日内行动难免有些不便,我们也甭那么急着赶路,就先找个地方
休息个几天,再上汉中去吧!」

  羞的将脸偎紧在他怀里,文奕青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漏掉,白欣玉不觉奇怪,
自己之所以走到这条路上来,是为了逃离湘园山庄的势力范围愈远愈好,从汉中
走关中正是出西域丝路的要道,可文奕青这般武功,虽说未必能胜郑平亚等人,
但以他和湘园山庄的深仇大恨,照理说该不会想要逃离啊!

  「你……你到汉中去干什么……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欣玉?」

  「当然,没有关系。」文奕青冷冷一哼,语气中带着些许寒气,「湘园山庄
正当如日中天,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报此大仇绝不容易;汉中原是先父的家园所
在,如今却给华山派那帮子人占领,据闻华山派来主理此处的李月嫦无心理事,
这一带情势混乱,奕青想先回到家园扎下根基,再徐徐图之,我汉中派在此根深
柢固,绝不是区区华山派一个李月嫦可以连根拔起的……」

  「原来如此。」听到李月嫦之名,白欣玉不由打了个寒颤,她这才想起来,
李月嫦便是当日轻身犯险,被阴京常所擒,以「采阴慑魂术」的邪法令其尽吐所
知,这才让天门又多拖了数年时光。

  李月嫦既是无心理事,说不定还是因为「采阴慑魂术」的后遗症,那日她在
看到「采阴慑魂术」秘籍的时候,无心之间曾看到了秘籍上头的解术之法,说不
定正可派上用场呢!

  「现时主理汉中的是华山派的李月嫦?说不定……说不定在这方面,欣玉可
以帮你一把呢!」

     ***    ***    ***    ***

  在原来汉中派的基业之中,地利最好的一间屋,原是文奕青的寝居,现在自
是成为了李月嫦的香闺。

  自幼在汉中派长大,文奕青对这儿的路径熟到不能再熟,再加上或许是藉湘
园山庄当年大举击破汉中派之威吧?数月前又一举剿灭天门,声望如日中天,连
带着曾与湘园山庄同盟的诸门也声威大振,汉中地面既由身为华山弟子又是朝廷
郡主的李月嫦主持,绝无外敌,这一带华山派弟子的防卫并不森严,以文奕青和
白欣玉的轻功,要避过这聊胜于无的防卫,直是举手之劳。

  已经躲到了居高临下的庭中树上,再过得数丈的另一棵树丛当中,便是监视
李月嫦闺房的最好地点,文奕青与白欣玉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无限的狐疑。

  无论李月嫦如何自信,华山派如何自高自大,认为绝不可能有外敌入侵,但
李月嫦无论是华山高徒又或朝廷郡主的身份,均是显贵无比,便是疏忽警戒,也
不可能连个侍在身旁的小婢也没有,现在虽已天黑,却还不到就寝的时刻,无论
如何也该有个小婢女送送沐浴香汤,又或者为李月嫦送个小食什么的,这重地当
中岂可能连点儿人声也没有!

  难不成这是个陷阱?两人心中同时升起此念,又同时摇了摇头,无论华山派
怎么神机妙算,也不可能算得到今夜两人会来暗窥李月嫦起居,更不可能未卜先
知的设陷。

  见四周沉静如常,文奕青微一咬牙,带着白欣玉飞攀到那足可眼见李月嫦闺
房的大树上去。若是畏畏缩缩的,那能成得了大事?虽说此处的防卫令人难解地
外紧内松,愈近此处愈不见巡逻人影,一路过来只见华山弟子都避在外围,竟似
在躲避着些什么,这反常的情况虽令人难以索解,但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无
论如何文奕青也要先制倒李月嫦,才能登高一呼,重振汉中派。

  溜到了茂密的树丛当中,才刚隐好身形,两人一望向李月嫦闺中,惊的差点
要从树上栽倒下来。照理说该当对两人全无所觉的李月嫦,此刻竟就立在窗边,
眼望星空,还正对着两人!

  乍见此景,两人不由得都惊呆了,小心翼翼地来到此处,本以为隐的毫无破
绽,没想到对方却似早知自己来意,竟在窗边等着,两人不由尴尬惊惧的就好像
舞弊给当场逮个正着一般。

  文奕青武功虽得文仲宣真传,在江湖中算得一流高手,但江湖经验却是少之
又少;白欣玉虽说江湖经验较丰,但一路行来状况诡异,心中难免疑神疑鬼,又
见李月嫦的眼光牢牢地望向自己,一时心中的思绪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两人竟
不约而同地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任敌宰割。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白欣玉好不容易才警醒过来,李月嫦虽是望向自己这
边,但眼光呆滞无神,竟似在发着呆。

  此女可也是华山高手,现在却非但没有高呼己方高手支援,连动手的架势也
没摆出来,全不似高手临敌时所应有的反应,对两人就好像视若无睹一般,白欣
玉一边心中七上八下,一边检查着两人的所在,又观察着李月嫦的神态,好不容
易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此处树丛之密,足可将两人身形隐藏无遗,除非内力深厚如华山掌门长孙宗
之辈,眼光锐利的可以看穿一切,否则要看穿两人躲在此处绝不容易,李月嫦武
功虽然不弱,但据当日白欣玉眼见,内力修为还算不得高明,两人行动又特别小
心,除非李月嫦当真早知两人会来此树上,一开始便对准了目标监视此树,否则
绝难寻到两人身影;何况天时已黑,与闺中的光亮相较,这树丛暗的特别厉害,
闺中人若非特别小心留意,在光暗对比之下,更不可能看穿这暗处的虚实。

  「不用担心……」见文奕青还呆在那儿,动都不敢稍动一下,紧张地仿佛随
时可能滑下树去,白欣玉轻拍了他两下,着他镇静下来,「她没有注意到我们,
虽说眼睛看着这儿,其实心根本不放在外头,心不在焉之下,要找到我们绝不容
易,她该只是在那儿发呆而已,根本无须紧张。」

  「喔……」见白欣玉都已经镇定了下来,文奕青脸上一红,强自抑住心中狂
跳,虽说身旁的女子每到夜间就被自己征服的死去活来、婉转承欢,但说到江湖
经验,他实在差她好远哪!

  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没有一开始时那么紧张,此刻窗边的李月嫦也已有了
异动,那动作却令树上的两人再受震撼,这回差点真的要摔下树来了。两人这才
注意到,窗边的李月嫦秀发披垂,一身薄纱睡袍,当中还没掩着,袍内竟一丝不
挂,才刚一动纱袍便滑了开来,春光已然外泄。

  更教两人吃惊的是,李月嫦接下来的动作竟不是拉衣掩住春光,而是娇躯微
颤、玉手轻舞,顺着那玲珑浮凸的曼妙曲线,好像表演般地抚滑在粉雕玉琢的胴
体上头,不知不觉间已带着两人的眼光在她的肉体上巡游过几遍,那眉黛含春、
享受已极的神态,令人不由得口干舌躁起来。

  眼见那双欺霜赛雪的纤手在腹下停了少许,似还有点儿理智地收回手来,却
在不知不觉间玉手已托住了双乳,巧妙而温柔地揉捏起来,光看她闭上双目,樱
唇微绽,一幅颇为享受的模样,两条夹紧的玉腿更是不住磨擦,仿佛已难以压抑
体内那强烈的需求,便知她正自得其乐,根本不知道外头树上有人在看着。尤其
从那动作的熟练、全神的投入,都可知她必不是头一回来这一套了。

  看的脸儿一红,白欣玉不由得娇躯微颤,向着身旁的文奕青看去。从在道旁
失身以来,这几夜文奕青对她特别渴求,他既年轻力壮,正富精力,自不会放过
对他千依百顺的白欣玉。

  而白欣玉既失身于他,又是定了心要和文奕青一起对抗湘园山庄,在这方面
自不会有所违拗,反而将从「淫杀术」中学得的些许法门尽授予文奕青,让他拿
自己当试验品,不仅亲身尝到其中种种美滋味,也让文奕青内力在阴阳相合之下
更加突飞猛进,自是深知这般挑逗的奇异曼妙滋味。

  本来文奕青受文仲宣临死前尽传功力,内力之厚绝不输风云录中高手,但他
终究年轻,体内筋脉还未发育完全,虽说前次因林克尔之伤,服下「芸萝花」叶
后因祸得福,体内筋脉沉凝有功,但文仲宣一身内力,对他而言仍是太过深厚。

  是以文仲宣临终前慎重嘱托,要文奕青运功时特别小心,至少要再苦修四五
年,待得体内筋脉已能完全适应功力之后,才能全力出手,不然筋脉若受伤害,
轻则功力难施,运功出手时有心无力,重则身受鉅创,尔后再难练武伤人,否则
以他尽得文仲宣真传的神妙鞭法,要毙方观青时怎会出手间那般软弱?甚至连尚
光弘都看走了眼,以为林中来人武功其实不怎么样,竟没看出来人所使的鞭法,
乃是文仲宣的武功?

  本来文奕青年轻气盛,动手时偏有此妨碍,可说愈想愈是不忿,现在幸得白
欣玉之助,寓练功于云雨欢乐之间,随着阴阳双修之中功力愈发精进,筋脉顺应
功力的程度也与时俱进,虽说时日尚浅,但他已感觉得出来,若能夜夜行此阴阳
双修之术,要修到全力出手的程度,时间至少可以短个一到两年,这女子真可说
是上天给予他的恩赐,教文奕青那还受得住不夜夜春宵?

  眼见房中李月嫦的动作愈来愈激烈,肌肤上媚痕密布,乳上香蕾早已挺立,
眉目之间春意更增,如丝媚眼情迷意乱,她的小嘴早已敞了开来,任得香唾难以
自抑地滑出口外,肌肤上头尽是诱人艳色。

  此刻的李月嫦已难满足于只对双乳爱怜抚玩,她收紧了肘子,时夹时松地揉
掐磨弄着美乳,手掌则在另一边乳上连搓带揉,空出来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滑到
了双腿之间,纤巧的手指在幽谷口处不住勾送,将谷中玉露一波波地抽出。她的
腿早不在那儿磨了,一脚轻跨在也不知是矮几还是椅上,玉腿大大张开,好更方
便手指在幽谷口处的抽拉勾挑,玉露早泛到了腿上。

  虽说李月嫦还矜持着没有叫出声来,但白欣玉可是承受过文奕青更加强烈的
挑逗手段,自知道此刻李月嫦的闺中必是迷人艳声不断,光听就教人魂为之销、
想入非非。

  直到此刻她才想到为何李月嫦的香闺附近全无人迹,连她的随身小婢都溜开
了,这般情景那是寻常人等可以看到听到的?华山弟子便有人对她有所遐想,但
碍着她是朝廷郡主,也无人敢造次,若是和李月嫦上床之后被她反咬一口,别说
江湖中人最忌身犯淫戒,犯者必被武林同道所不齿,加上非礼皇家郡主的罪名,
要不株连九族也不容易,那有人敢躲在旁边偷窥?难道不怕克制不住自己,犯下
大错吗?

  见李月嫦自慰的如此扣人心弦,眉花眼笑的仿佛畅快已极,偏又有种不够满
足的神色,活像是在渴望着男人一般,文奕青吞了口口水,眼光不由望向自己身
边的白欣玉,只见她娇羞垂首,神色娇媚可爱,不由得心痒难搔,伸手轻搂住了
她肩膀,「她……看起来好投入、好快活哪!」

  「嗯……」

  「你在床上可比她还舒服呢!只是还不肯叫出声来,难免有些不美……」

  「别……别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听文奕青竟将闺房中事提在口
边,白欣玉不由大羞,明知他只是想逗自己露出羞态,偏生现在绝不是抗议的时
候,「当心被她给发现了……平常的李月嫦恐怕不会这样,多半是……多半这就
是「采阴慑魂术」的遗毒,你看……要不要救她一把?」

  「这……」眼看李月嫦又改变了体态,变成趴伏窗口,脸儿朝向外头,面上
仍是一幅自慰到乐趣正浓的模样,两人虽看不清楚,却也猜得出窗后李月嫦必是
玉腿跨开,伸指在那幽谷当日抽送不休,将谷中春泉尽情抽拉出来。

  只是,幽谷便再浅,也非区区纤指所可以深入其间,李月嫦虽似痛快,想必
是难登极乐,文奕青不由踌躇了起来,两人原本的计划是以快打慢,先制住了李
月嫦,再以「采阴慑魂术」的解方为饵,以当日李月嫦在天门遭阴京常破身,以
这邪法尽探联军机密的羞事威胁,让李月嫦不得不向文奕青屈服,让他有机会暗
中召集汉中派实力,准备先在汉中立好根基,待阴京常对湘园山庄动手之际,再
狠狠给湘园山庄一个重的,好报他灭家破门的大仇。

  但看眼下李月嫦的模样,这「采阴慑魂术」的余毒在她体内不只盘桓已久,
恐怕早已生了根,除了勉强让自己不娇声呻吟之外,李月嫦的体内再存不下半分
矜持,而且从此处的华山弟子们的反应来看,李月嫦的情欲难挨该当不是一朝一
夕之事,否则她的小婢和师弟妹们也不会一早便不约而同地退避三舍了。

  在这情况下用她被破身之事威胁,也不知会不会收到效果,还不如让文奕青
尽显男子气概,趁着李月嫦热情如火之际将她在床上征服,或许还比较能制着她
呢!

  在玉腿的一阵抽搐和抖动下,李月嫦浑身一紧,感觉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
随即一种强烈的舒快感,从幽谷当中袭上身来,双腿和攀着窗边的玉手几乎再没
有支撑身子的力气,差点就滑了下来。

  她虽还能强撑着不滑倒地面,但那叉开的腿间,淫滴玉露却是再也压抑不住
地狂涌而出,泄的大腿根处一片泥泞,偏生还插在幽谷当中的纤指,却是怎么也
离不开那羞人之处,虽已经小泄过几回,手指却还是不听使唤地点在那儿,感觉
着指下流泉,仿佛还想再来次美妙的舒泄。

  本来以李月嫦的功力,以及自幼清修华山武功的自制,便是心中情欲激动,
也不会弄到无法自制地自慰起来,偏偏那次亲身探入天门,却被阴京常发觉,不
只当场被擒,还被这恶魔破瓜,事后李月嫦犹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华山派。

  虽说接下来的战斗中,长孙宗等人也吃了不少亏,但等到阴京常身为「幻影
邪尊」的秘密曝光之后,华山派众人反倒松了口气,输在这名列风云录之首的绝
代高人手下,其实也不枉了,再加上李月嫦的特殊身份,此次失利自是无人能够
怨怪于她。

  不但没因此受责,还受托重任,打理数年前还是与华山派势不两立的汉中派
辖下,本来李月嫦也是全力以赴,绝不让人看轻的,加上以文仲宣的绝世武功都
要战败身亡,联军余威所在旁人更是不敢妄动,是以李月嫦的工作还算轻松,这
几年来汉中一带一直都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但心情一松,体内的问题就上来了,本来对那晚的印象,李月嫦脑中还是模
模糊糊的,但随着时日不断过去,那晚的情形在梦中不断浮现,一开始还只是少
许片段,令李月嫦疑幻疑真。

  但这情形愈到后来愈是严重,夜里梦乡之中,那日被阴京常恃强开苞,在痛
不欲生之间,她竟也感觉到了快意,而且愈是回想,那快意愈是令她难以忍受,
尤其当想到自己竟伏在镜前,任由阴京常从后而来尽情销魂,亲眼看到镜中的自
己婉转迎合、乐不可支的貌相,全没有一点受困侠女的样儿,反倒像是生性淫荡
的妓女一般,李月嫦虽羞,却也愈觉有种无法自拔的欢快在其中。

  本来睡梦当中,就是最能显现一人真心的时候,李月嫦在梦中次次回忆着被
男人用强破身时的种种,醒来时那梦里的感觉仍留存在娇躯上头,一开始时还只
是浑身躁热、谷内黏湿,到后来却愈来愈不成话,往往她午夜梦回之际,都被梦
中自己的模样惊醒,到醒时才发觉睡梦当中自己早将睡裳扯开,一双手在自己身
上抚玩不休,且这双手愈来愈是放肆,抚摸的地方愈来愈是深入,每次醒来时,
那双手的所在总是令李月嫦羞不可抑,却又不得不回味那梦里才有的滋味。

  这种情况非但没有因为时日过去而稍歇,反而日积月累,愈来愈是难当,终
于有一夜在李月嫦的身上爆发了出来,那日她惊醒之时,香汗如雨的娇躯已不知
在被中蠕动了多久,手指还探在穴中,而且这次她再也抽不出来了,那双手好像
已有了自己的生命般,在李月嫦敏感的幽谷当中不住抽送。

  那愈来愈强烈的滋味,令李月嫦再也忍耐不住,她不住娇喘着,在自己那双
被本能驱动的手下欲火愈来愈是旺盛,一双玉腿时勾时踢,胸前双乳既肿又胀,
那股宣泄不去的火,在体内强烈似要炸了起来,教李月嫦那受得了呢?她最多只
能勉力让自己不要丢人的大叫出声而已。

  在那次被送上破身以来的第一个高潮后,李月嫦再也管不住自己了,每当独
自一人的时候,总要试试双手带来的魔幻滋味,日间和晚上的李月嫦简直变成了
两个人,白天一样的操劳事务,将汉中一带管治的井井有条,夜里却变成了被欲
火操控的牝兽,只知道用各种方法来取悦自己。

  纸终包不住火,若非李月嫦的身份太过尊贵,华山子弟辈份较长的也不敢得
罪于她,弄出了这种淫行,换了其它人早被华山派清理门户了,但留在汉中的华
山弟子虽不敢干预李月嫦的私事,却也不敢将这丢人事儿上报长孙宗,只得瞒上
不瞒下。

  幸好李月嫦还知收敛,虽说夜里毫无克制的自抚自怜,仿佛变成了花痴般的
女人,却还不至于出去找男人打野味弄臭名声,华山弟子也只有时辰一到便自动
避开,再无人敢踏足此处,只希望她在香闺中过着她幸福热情的日子。

  但那欲焰一旦点燃,要扑灭绝非易事,何况将李月嫦体内淫欲之火点燃的,
是那种李月嫦这般正道中人想也想象不到的邪法,她那里受得了呢?

  随着时间的过去,李月嫦在淫欲深渊当中沉溺日深,甚至等不到上床,往往
趁着月儿高挂时便好好地宠爱着自己,有时竟就在镜前一边玩弄着自己傲人的胴
体,一边观赏着欢淫当中的自己,仿佛回到了破瓜时那迷离忘我的欢乐当中。

  只是像今儿个面对窗外自得其乐,对李月嫦而言也是头一回尝试,在月夜凉
风的吹拂之下,弄这调调儿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虽说不像在镜前放浪那样,在无
比的羞人味道中情欲滋味格外诱人,但自己竟在窗前弄了起来,无人入侵还好,
此刻若有外敌,自己这般羞人的淫模浪相,岂不尽收来人眼底?

  这想法非但没让她的心火冷却,反使得李月嫦格外热情,爽到腿都软了,幽
谷更是情难自抑地泉水连绵,本能地将汨汨春泉倾流而出。若是有个男人在就好
了,爽的头昏眼花的李月嫦不由得这样想,被男人所侵犯的滋味,只有比自己来
更加火辣热烈,光想都好舒服啊!

  一手无力地攀着窗沿,李月嫦喘息未休,想要站直身子奈何玉腿乏力,只能
保持着这羞人的姿势,任得那波光潋滟在腿上不住泛流。突然之间,一股强烈至
极的危险感觉攫住了还沉浸在高潮滋味中的李月嫦,她勉力扭头望去,只见原闭
紧的房门无风自开,现出两条黑衣蒙面的人影。

  虽有着一身武功,但李月嫦肢体正当酸软之时,那能动得了手?何况来人出
手奇快,李月嫦才刚转身,还来不及动手出招,一人已将她的双手反扣身后,将
她固定在窗前。

  李月嫦刚想叫喊,激情自慰中滑下的睡裳已被揉成了一团,塞进了樱桃小嘴
当中,那睡裳上还留带李月嫦方才沉浸激情时泛出来的汗味,熏的李月嫦鼻头一
麻,又似回到了那魂飞天外的迷离幻境之中。

  被重重地扔到了床上,李月嫦心中又惊又怕,间中却夹杂着一丝欣喜,惊的
是竟有人能毫不引发警觉地来到此重地当中,怕的是自己全裸的胴体暴露在别人
眼前,也不知来人会怎么将无力反抗的她处置。

  但想到那种后果,心中却不由得有丝喜意流过,来人乃一男一女,那男人的
眼光充满了淫邪的意味,不住在自己才刚高潮、犹未平复的胴体上头打量,似要
将她那犹带高潮艳色的媚态尽收眼底,若是此人色心不减,就在此处将李月嫦蹂
躏,她事后虽有可能被他控制,在他的威胁下成为傀儡,但至少能够再次尝到男
人的滋味,这念头令李月嫦再提不起抵抗的力气。

  但出乎李月嫦意料之外的是,首先动手的竟是那女子!她赤裸的双腿在那女
子的手下柔顺地分开,将正吐着春泉的幽谷完全展露,随即一股异感传来,酥的
李月嫦娇躯一阵麻,那女子的手竟已触着了她敏感的幽谷,勾出泛出的水花在那
敏感的谷口处轻摩几下之后,便慢慢向内拓展。

  那手指头不似李月嫦那泛着欲火的手指,凉凉的似带着些月夜的寒意,在触
着李月嫦那仍火热的肌肤时,冰寒相激的感觉实难言喻,滋味舒服到李月嫦得用
贝齿咬着一只玉手,才不至于忘形呻吟出声,她甚至不敢出言相胁,若两人当真
因为自己身为郡主的身份而退缩,岂不枉费了今日的良辰吉时?

  此刻的李月嫦再也顾不得后果了,她娇躯轻扭、媚意满面,泛出了无比的春
情浪态。

  只那男子完全无动于衷,只是双手抱胸,似在等待那女子探索李月嫦娇躯后
的反应,而那女子埋首于李月嫦谷间,更看不到李月嫦那春心荡漾的骚媚之貌。

  李月嫦只觉一阵气苦,她身为朝廷郡主、华山高徒,从没被人这般小觑过,
除了阴京常那次外,更没人敢让她吃半点亏。只是这段日子以来,她亲身体会到
这世上的确有羞于启齿,任你武功再高、出身再高贵也难解决的事儿,相比之下
被别人玩弄娇躯,不过只是换了个方法体会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没有想到出名心高气傲的李月嫦,在被她探索那不可告人的秘处时竟会如此
合作,连推也不推挡一下,白欣玉心中暗惊,她倒不认为这是陷阱,不过若这也
是「采阴慑魂术」的遗毒之一,连李月嫦那出身皇室的高贵矜持也摧毁殆尽,这
邪术可真是可怕!

  一边心中暗懔这邪术的诡异,白欣玉可不敢稍停手上的工作,她的手指小心
翼翼地触摸着李月嫦湿润火热的谷壁,全凭感觉追寻着幽谷中那布满皱褶之处。

  不一会儿就给她找到了,只觉那处感觉特别丰厚,随着她的触碰,玉露更是
不住涌出,只弄的李月嫦娇躯直颤,连呼吸都粗了起来。幸好此处并不很深,既
在白欣玉纤长的手指勉可触及之处,以文奕青的长度,要保持在此处不住磨弄,
该当也不是难事吧!

  这可不是白欣玉改变性子,试过男人后要试试同为女人的滋味,要解「采阴
慑魂术」的余毒,就要先探到这女体最敏感的所在,只是此处的位置随人不同,
有些女子深、有些女子浅,若是中了这邪术的女子这敏感处所在极深,要男人保
持肉棒贴吸此处运功驱邪,怕就有些难度了。

  羞,真羞死人了!保持着这玉腿大开,任由宰割的模样,李月嫦一边强忍着
体内春潮的冲击,纤指紧紧地揪住被褥,极力避免呻吟出声,圆臀却已忍不住美
妙地挺起,娇躯弓至极限,令香汗从她那充满着青春活力的胴体挥洒而出,一双
还充满着方才自慰痕迹的玉乳早已胀挺起来,那酒红色的蓓蕾随着主人的急促呼
吸不住抖动着,在在将李月嫦那强烈无比的渴求表露无遗。

  感觉着女子那灵巧的手指,在她那羞人之处不住抚爱,还挑到了连李月嫦自
己也不晓得的敏感地带,几乎没给她揉得几次,还充盈着自慰余韵的胴体,竟似
又有了高潮的冲动。

  李月嫦一边细细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滋味,胸中却不由得满怀羞意,那次在
阴京常魔掌下失身,还可说是力不及人,这次她却连反抗都没有便落入魔手,连
穴道都没被封,便遭这女子玩弄到快要高潮泄身,更过份的是还有个男子在旁观
赏!

  只是,那滋味羞人归羞人,李月嫦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样被别人玩
弄,似乎比自己抚爱还要刺激百倍,若再继续下去,自己爱上了这变态玩法怎么
办?

  满胀在体内的快感似乎随时都要爆炸,偏偏就在达到绝顶高潮的前一刻,那
女子的手指竟离开了自己,虽说羞的手足酸软,嘴里还勉强抑着恳求的声音,但
李月嫦的身体却诚实地拚命抬腰挺臀,追寻着那离她而去的手指,她都已经快要
舒服了,这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她呢?

  饥渴地追寻着那纤巧玉指的幽谷,竟是才刚高挺出去,立刻就被充满了,那
强烈的满足感,只美的李月嫦不由自主地哼出了声音。

  她虽是立时警觉,忙不迭地伸手捂住了嘴,避免了让两人窥见她的欲求,但
幽谷被他饱胀地充实,那感觉却是美妙的无以复加,和以往靠着自己手指的动作
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李月嫦皓齿咬着手儿,腰间已忍不住挺送逢迎,好让自己能够跟上男人抽送
的节拍,那种充实感实在美的令她忘形,不一会儿幽谷当中又是玉露潺潺、难以
自抑。

  「啊……不……不要那里……哎……不要……会……会死掉……啊……求求
你……真的会……会死掉啦……」

  一来那人在那女子的指示之下,竟一下子便找到了那令李月嫦羞不可抑又是
乐不可支的敏感地带,将肉棒抵在那儿大作手脚,二来从那日被阴京常破瓜后,
李月嫦虽是常常自慰,却没有真正男人的经验。

  虽说从做中学倒是习得了不少令自己快活的方法,但和这被火热肉棒真枪实
刀的攻陷相比,李月嫦简直就像是个旷了许久的女人,终于承受到男人的爱怜疼
惜,幽谷中强烈的感觉需要,这强烈的冲击,那是金枝玉叶如她忍受得了的?不
一会儿李月嫦已再难压抑那淫荡的冲动,她的双手反撑脑后,尽力挺动腰臀,让
幽谷被男人插的嗤嗤有声,口中更是淫语不断。

  「好……哎哟……那儿……那儿好……好麻……哎……好舒服……就……就
那里……哎……真的……真的快死了……」

  「快死掉了?你真的想要我停下来了吗?」

  「不……不是……」嘴上问着是否要停下来,那男人的动作却完全不一样,
那肉棒反而更对那敏感处依恋不去,连磨带搓,不住以或轻或重、时有时无的手
法加以刺激,既陌生又熟悉的快感不住涌上,攻的李月嫦芳心大乱,真心话竟不
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不……那里……不要停……再用力点……啊……我……我不在乎了……再
用力……哎……哎哟……好……好舒服……啊……嗯……就……就是那里……千
……千万……啊……别停……哈……哈……我不行了……好……好大……哎……

  好舒服……哈……真的……月嫦真的要死了啦……」

  此时此刻,李月嫦已完全忘记了朝廷郡主的高贵身份,完全忘记了华山弟子
的矜持和尊严,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虽说耳边传来那对男女蒙眬的声音,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但现在的李月嫦完全不管了,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
人破门而入,惨遭奸污,一开始还是被女人挑逗爱抚,这样的动作虽然很过份,
但正被奸淫的她却只感觉到舒服,身不由主地迎合,渴求着他更进一步的冲击,
就在那令她又爱又恨的秘密处所尽情翻搅,弄的她死去活来,淫声愈发悦耳。

  突然之间,李月嫦的嘴被堵住了,那美妙的声音再也叫不出来,她睁开了满
是春光的媚眼,却见那女子揭下了蒙面巾,竟是个艳色绝不下于己的美人儿!

  她伏到了李月嫦身上,吻住了李月嫦泛着情欲浓香的樱唇,也不知她使的是
什么手法,不一会儿李月嫦已再难自己,丁香小舌随着她的勾引起舞,在那敏感
的舌下扫动玩弄,勾的李月嫦香唾尽放,甚至已滑出口来,流到胸前。

  就在这情迷意乱的一刻,那被男人不住刺激的敏感地带,突地传来一股强烈
的感觉,与方才的欢悦感完全不同,却是同样的令她爱不忍释,那诡异的酥麻,
电的李月嫦娇躯颤抖不已,就好像有一股强烈的火,从那处开始炙烧着李月嫦充
满着情欲火热的胴体,那强烈的火烫,灼的李月嫦每寸神经都要炸裂开来似的,
脑际像是不住有晕厥的感觉在重复,眼前似有光芒在爆炸。

  就在他的欲火山洪爆发般舒泄进李月嫦幽谷的最深处的当儿,李月嫦只觉脑
际轰然一震,一股强烈的力量在她脑中炸开,炸的她眼不能见物,耳不能听声,
整个人都似陷入了迷茫的异觉当中,随着一声交缠着快乐与哀嚎的高叫声出口,
她登时晕厥了过去。

leaflife 2008-11-16 13:41

梦回天阙 第六十八章 建立根基

  悠悠然醒转,李月嫦只觉头痛欲裂,娇躯微微一动,身上一股寒意传来,一
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才刚回神李月嫦不由一阵羞怒,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地瘫在
床上,被子都未盖,连窗户都没有关上,夜风一阵一阵地吹入房内,一身是汗的
身体若不感觉到凉意,那就是骗人的了。

  眼儿朦胧睁开,李月嫦突地娇躯一震,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娇躯从柔软的
床褥上弹了起来,伸手便抓过被子掩住了胸前,连赤裸的脚也收进了被内,只床
被并不很大,将她赤裸的娇躯整个笼住之后,便再没什么挣动的空间了。

  光从方才弹起身子时,下体处传来那异样的感觉,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随着她
的动作而缓缓流出,李月嫦已知自己白璧蒙尘,清白已被来人所污,虽说心中羞
愤异常,但现下她在被内可是一丝不挂,手足兀自酸软,无论叫人或动手都不是
时候。

  见那两人对李月嫦的清醒竟似不出意料,一点震惊的模样也没有,甚至没有
动手制住她,根本是一幅李月嫦已在其掌握之中,就像笼中鸟般再逃不出去的样
儿,不由得李月嫦心中更加恨苦。也不知怎么着,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竟似完全
忘记了究竟是如何被两人所制的,连这周遭环境,也是似明非明之间,若非下体
传来的感觉如此真实,李月嫦还真以为自己犹在梦中哩!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咬紧了银牙,李月嫦只觉胸中火起,不过是
两个不知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污她清白的淫贼,竟敢如此不放她在眼内!便不说
她华山高手的身份,好歹李月嫦也是堂堂璐王之女,便是清白遭辱,也绝没有就
此任其宰割的道理,更没有就这样让两人轻视的份儿,「若想逃就快滚!本郡主
没有钱财给你们,也没什么好让你们要胁的!」

  「堂堂璐王爷的郡主,是这么对恩人的呀!」

  虽知无论术法或轻或重,中了术法的人都将受到其影响,要回到被施术前的
状态,可需要好长一段时间的休养才成,尤其这「采阴慑魂术」极为邪气,便解
术之后影响也难尽袪,中术者对中术之后的记忆将有一段时间的空白,需得静下
心来才能回想,而那邪术对身体的影响,更是难以解决,但眼见李月嫦竟是一幅
不识好人心的羞怒模样,教白欣玉想不火都难。

  「早知道朝廷中人这般忘恩复负义,就不救你了,咱们走吧!」

  「你……」

  虽说羞怒交集,但解术后李月嫦着实睡了一会,给白欣玉这一提点,原本被
怒火占满的心思稍有分散,记忆便慢慢地恢复,李月嫦微按着头,蹙眉苦思,浮
上心头的却是她想也想不到会在自己身上发出的事。

  被擒、失身、惨遭邪术控制后的种种经历,只令李月嫦娇躯不住发颤、不住
摇头,既想将那段回忆完全驱出脑海,又似知道这只是徒劳无功似的,好一会儿
她才抬起头来,眼中骄气不再,只有惹人疼怜的软弱,嘴上却仍不松,「多……

  多谢二位相救……只是夜半来客,不便接待,还请……还请两位明日登门造
访,只要不是过份的请求,月嫦必不薄待二位……」

  「哼!」听李月嫦嘴上仍不饶人,竟当两人救她是为了特殊目的,白欣玉愈
听愈火,若非她心知对华山派文奕青比她更是深恶痛绝,若自己不静下心来,稳
定住情况,怕李月嫦恶言相激之下,文奕青真会一掌打下去。

  她虽不由得冷哼一声,心中却拚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若我们真
有过份请求,又何必帮你解术?以你这般状况,随便找个男人丢在你房里,你这
堂堂朝廷郡主见了男人什么事也干得出来,到时候再要胁你轻松愉快,何必这样
惹人嫌?不知好歹!」

  「算了,她初经重创,难免心情不定,你就少说两句吧!」见白欣玉嘴上虽
狠,说的李月嫦脸上阵红阵白,一幅想要发作却不敢出口的模样,但白欣玉的眼
神却转了过来,在李月嫦抬不起头的当儿,不住向自己使眼色,显是要自己依原
订计划行事。

  汉中派和华山派向为世仇,文奕青虽一见华山派之人便一肚子火,但事关家
门大仇,何况真凶乃湘园山庄,就凭华山派连个帮凶都称不上,最多算个应声吆
喝的小喽啰,李月嫦更连喽啰都算不上,这火气非得按捺住不可。

  伸手轻按住李月嫦被内的肩头,文奕青身子俯了过去,只见李月嫦脸蛋儿气
的红红的,眶中泪水滚滚,似是随时要忍耐不住流下来似的,但肩头被他按着,
却只是开始的微微一挣,后便全无异动,文奕青便知自己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

  「郡主放心,我们绝不会拿这点来要胁于你,至于其它的华山门人,他们未
知究里,只要郡主你好生隐瞒,相信他们也不会暗扯你后腿,此次之事不过是命
中一劫,绝没有人会怪你。」见李月嫦在他的安慰之下,怒意已然全消,只是一
脸哀怨,伸手轻拍她粉背,文奕青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
们都会帮你的……」

  本来还有几分恨怒之意,毕竟记忆全复之后,过往的一切可都回到了脑海里
头,李月嫦自是知道,就是眼前这男人占有了自己的身体,还在那羞人之处大展
所长,这才解去她身中的邪术。

  虽说这是为了解术不得不然,但想到自己清白之躯毁在阴京常手上后,接下
来就只给这人「用过」,李月嫦自难释怀,但在他的安慰之下,胸中那积郁的闷
气不由一古脑儿喷了出来,她身不由己地放声大哭,整个人都投进了文奕青的怀
抱当中,仿佛想把这一切悲怒全盘释放出来般。

  见李月嫦示弱地大哭,文奕青边轻拍她粉背以示安慰,一边和白欣玉交换了
一个得意的眼神,他的第一步终于成功了。在邪术影响下,李月嫦的肉体已被诱
发了淫性,绝离不开男人。

  更重要的是,她此刻正在最低落的心情之下,是最好以温柔手段俘获其芳心
的时候,只要将李月嫦的身心都征服,文奕青便可借尸还魂,利用李月嫦作为幌
子招兵买马,避开湘园山庄的监视再创汉中派,只要等他根基稳固的那一天,便
是文奕青单挑郑平亚,为文仲宣报仇雪恨的日子。

     ***    ***    ***    ***

  「怎么?庄主……庄主又到那小狐狸精房里了?」

  小瓷杯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坐在屏风前那雍容华贵的女子气的连嘴唇都发白
了,旁边的小婢们吓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甚至没有人敢收拾地上的碎片,生怕
一引人注意,正在气头上的夫人那一肚子的火气便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也难怪蓝洁茵气恼,当日第一次天门一战,郑平亚虽说崭露头角,但实质上
可说是失利而回,连带着连新婚都变的少了些光采,有段时间郑平亚表面风光,
私底下却是沉溺女色,蓝洁茵和蓝玉萍在这方面,自是及不上已尝得性爱滋味,
较她们更有风情的黄彩兰和范婉香二女。

  之后虽说郑平亚振作了些,但在击溃天山派之后,竟又私下囚了柳凝霜,连
黄范二女都失宠了,此事直到柳凝霜被阴京常所救之后,才爆发出来,令本以为
郑平亚尽力武功的尚光弘等人颇为失望。

  事情爆发后,蓝洁茵虽也有些失望,但柳凝霜的姿色远在蓝洁茵等人之上,
在男女方面输给了她也是理所当然,何况之后郑平亚在尚光弘等人的紧盯之下,
根本没有趁机猎色的时间,几乎可说是一心一意都放下三年后的第二次天门大战
上头,虽仍疏忽了与蓝洁茵的闺房之乐,但这终归是为了正事,蓝洁茵也知若为
了此事胡闹,就算是师父也护不住自己,这可是非忍不可。

  但在第二次大破天门之后,照说除了阴京常与杨逖两只漏网之鱼外,湘园山
庄再没什么需要小心的人物,可郑平亚的心,却没如蓝洁茵所想的回到她身上。

  一来二战天门大获全胜,湘园山庄声势如日中天,原本还观望在天门与湘园
山庄之间的小小门派,也都知大势所趋,纷纷表态效忠,而表态里头最有效的,
莫过于献上子女了。

  这段日子郑平亚也不知收了多少个小妾,最得宠的是建康陆家嫁予郑平亚的
陆文盈,光看连蓝洁茵口中「狐狸精」的称号,都从黄彩兰和范婉香转往陆文盈
身上去,便可知陆文盈得宠,偏生陆家也是一方之霸,虽说势不如湘园山庄,却
也非可以轻易得罪,这气只憋的蓝洁茵想发都无处发,平日见面时还要陪笑脸,
真气死她了。

  二来大势虽定,但阴杨两只漏网之鱼,却使得郑平亚心上的压力更加大了。

  当日一战天门之所以失利,便是由于阴京常横加阻挠,以玉石俱焚的威胁,
硬是迫胜券在望的联军退兵。

  本来天门总坛处形势虽险绝,但要将之封锁却非难事,杨干也知道此点,是
以在总坛常备大量粮草,可为了迫联军退师,阴京常不只兵行险着,令人断去天
门的联外桥梁,甚至先斩后奏,将所有的粮草先行倾入山谷当中。

  那时当众人正与杨干等人对峙之时,突有大地震摇之感,便是阴京常开动机
括,将大量粮草全部丢弃的征象;也因此天门众人知道了阴京常的决心,即便明
知这招使下去后果难料,若联军一方不受胁,大家都只有活活饿死的份儿,也无
人敢出言反对阴京常的行动。

  虽说心下暗恨阴京常诡计多端,但说句实在话,有这种魄力硬逼胜券在握的
联军退师,即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这种手段,确令人想不佩服都难,那日郑平
亚虽未眼见幻影邪尊的武功,但光看他的手段,也知此人绝非易与之辈,心下老
早将其当成二战天门时必杀无赦的对象。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在那般毫无生机的环境下,挟着杨逖扬长而去,沿途
中反击还害死了庄内不少高手,郑平亚虽率部穷追,仍是功亏一篑,在追过叠云
塔后又白走了数十里,郑平亚等人才发觉上当,急回师时连阴京常的影儿也摸不
到了,只在半途巧遇赵平予这另一只漏网之鱼。

  只是赵平予与尚光弘关系非同一般,既有尚光弘压阵,郑平亚想为难赵平予
也有所不能,两人在公平过招三招之后斗个平手,无功而退,郑平亚原以为这段
日子勤修苦练,武功便不能名列风云录,也差之不远了,没想到遇上赵平予,竟
仍不能取胜。

  加上阴京常这祸害仍逃亡在外,这无形却有实的心理压力,使得郑平亚难以
排解,加上天门既灭,外无强敌之下,在男女方面更加纵情,对众门派送上的美
女来者不拒,偏偏大功才刚告成,尚光弘便有意见,也不好多说话了。

  只是这样也未免太过火了!蓝洁茵边想边气、边气边想,胸口不住起伏,真
想去找师父诉苦,可心里想想又不能这么做。建康陆家与其它小门派不同,乃是
流传久远的世家大族,直可追至三国之时,连受朝廷敕封的少林派,及与皇家关
系深刻的华山派,对之都不敢轻侮,向来亲近天门的陆永机既舍得将女儿陆文盈
配予郑平亚,乃是湘园山庄的一大胜利,她再气也不敢发作。

     ***    ***    ***    ***

  在这湘园山庄之中,此刻正郁积难解的,其实并不只蓝洁茵一人。

  出浴之后,披上了最爱的黄纱薄袍,床上的黄彩兰正挨在窗边,百无聊赖地
看着窗外的明月,良久良久才轻声地吁了口气,一手托腮,另一手却已缓缓地滑
进了衣内,温柔地顺着那才刚洗濯干净,犹自散发着香气的肌肤慢慢滑下,轻柔
地似是在用手描绘着这迷人胴体的曲线一般,好像要将这曲线给记在脑子里。

  那纤手迷恋地在胸前两颗饱满的蜜桃上轻抚,慢慢地感受着那饱满的弹性,
不时轻挑着已缓缓挺起的蓓蕾,之后才慢慢地随着毫无瑕疵的腰线滑下,流到腹
下那丛连结着私秘之所的发丝上头却停了下来。

  不能再走下去了!黄彩兰一边抑住继续动作的冲动,一边轻咬银牙,慢慢地
将手给抽了出来,她知道再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一旦当自己的手突破了最后
一道防线,那样的冲动将如洪水溃堤,再也不可收拾,自己才刚刚洗浴过,可不
能再弄的一身汗水,股间那黏腻更是麻烦,不好睡不说,再洗一次也不知会给别
人在背后念成什么样子,恶语最是难当啊!

  也不知是被杨逖改变了体质,还是男女之事本就如此迷人,从破身之后,黄
彩兰便觉自己体内有股难以压抑遏阻的冲动,令她愈来愈喜爱床笫之事,一开始
黄彩兰和范婉香都是杨逖的禁脔,以杨逖的好色,两女自不愁没有男人碰。

  归了郑平亚之后,开头时为谋一席之地,两女在床上曲意奉承,让初尝其中
滋味的郑平亚颇为沉迷,只后来蓝洁茵央师出马,梁虹琦和骆飞鹰以山庄未来的
大条理由,迫的郑平亚不能沉溺女色,连带着也冷落了二女;之后随着柳凝霜被
禁,以及第二次对付天门的种种事项纷至沓来,郑平亚要人事忙,更是少入两女
房间久矣。

  本来黄彩兰、范婉香与蓝洁茵虽不对头,心下的想法却差不了好多,当天门
事了之后,郑平亚便可以多些时间来安抚娇妻美妾,便她不得专宠,也不会回到
以往的冷落。

  没想到天门于这一战覆灭,湘园山庄声威大振,一时隐为武林新领袖,其余
门派努力亲近,不少门派竟选择奉上子女为质,以示忠诚,其中不乏各地美女,
让贪新鲜的郑平亚夜夜流连花丛,对蓝洁茵与蓝玉萍两位原配都不大管了,那轮
得到一开始就是委委曲曲小妾身份的黄彩兰与范婉香置喙呢?

  轻巧的叩门声响了起来,黄彩兰连头都不回,声音慵慵懒懒的,从那似若无
声的脚步声响,她便知来人是谁,虽说除这鹅黄丝袍外可说是身无寸缕,但来人
和她乃一起长大,有着同样遭遇的姊妹,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想必她也是很无聊
吧!

  「是婉香吗?进来吧!门没有关。」

  轻轻地推开了门,一身雪色轻纱的范婉香慢慢地走到了黄彩兰身边,毫无避
忌地坐到了她身旁。本来她俩与白欣玉是最好的姐妹淘,但两女被杨逖破身后尽
享男女滋味,白欣玉却是含苞未破,彼此间已有了隔阂。

  再加上白欣玉得赵平予之助,将二女从天门救出,交予郑平亚后,无所归依
的二女决定嫁予郑平亚,白欣玉却没和她们同一阵线,反选择了再入江湖,之后
又去了天山派,巧合之下和湘园山庄站到了对立的位置,原本的鄱阳三凤,现在
只剩下她俩相依相偎了。

  「婉香睡不着吗?」

  「嗯……」微微地点了点头,范婉香轻轻拨了拨犹带水湿的秀发。黄彩兰之
所以沉醉情欲,还可说是被杨逖暗算的余毒未清,范婉香却丝毫没被暗算,乃是
被杨逖与黄彩兰忘情欢乐的种种情态所诱,心甘情愿地任杨逖占有,体质恐怕比
黄彩兰还要淫荡,对冷落自然是更受不了。

  「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哎……婉香你……你在干嘛……不要……唔
……」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当情潮欲火难当之时,黄彩兰偶尔也会自己用手解决,
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范婉香竟也会对自己来这一套。

  只见范婉香伏到了黄彩兰怀中,葱指轻轻地抚触着黄彩兰酥胸之上的粉嫩蓓
蕾,那处原本就给黄彩兰刚刚抚爱过,情潮未退下又给范婉香触着,那柔软的触
感登时令黄彩兰娇躯酥麻,想挣动都没了力气,而范婉香送上来的红唇,她更是
避不开了。

  两人香唇重叠,黄彩兰虽还轻摇着头表示不愿意,但身体无力离开,那蜜桃
般的秀峰更被她轻点着,蓓蕾渐渐发硬,不知何时起范婉香已展开了行动,她亲
吻着姐姐那花瓣般秀美可爱的香唇,丁香轻吐破开了黄彩兰的防卫,一下子就将
黄彩兰的小舌逮住,登时一阵水乳交融。

  彼此品尝着对方的香唾,感受着对方口中的香气,两女虽说亲昵得犹胜亲姐
妹,这般滋味可也是头一回尝试,给那不可思议的甜美占满了口唇,主动的范婉
香还好,被侵略的黄彩兰脑子轰然一震,又似恍惚又似出神,微微地娇喘着,那
美态看的范婉香不由情动。

  她挨进了黄彩兰怀内,娇躯磨弄之下,两女的薄袍已落了地,和主人一般的
交缠难解,两女的裸体重叠在一起,丝缎般晶莹细致的肌肤不住磨擦,她已将黄
彩兰的玉腿分开,玉腿在她的股间磨动起来。

  虽说自己也没有这样子的经验,但看黄彩兰无力抗拒的享受神态,范婉香也
知自己的动作并无错误,她的身体跟自己的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吧!

  一边将黄彩兰揽入怀中,樱唇爬在她的颈脖上,亲吻着黄彩兰的粉颈香肩和
烧红的脸蛋儿,手上更是大胆地揉弄起黄彩兰的蜜桃,感觉着黄彩兰慢慢地松弛
软化,范婉香撩起了黄彩兰的发丝轻抚耳垂,樱唇也吻上了此处,一面轻咬耳垂
一面舌尖轻舔,将火热的呼吸吹入黄彩兰的耳孔,吹的黄彩兰抗拒之心全消,只
知娇喘不休。

  「原来……姐姐这儿也很敏感的……」

  「不……哎……不要……好婉香……唔……」

  一只手还逗弄着黄彩兰可爱的耳垂,范婉香的注意力却已移到了她的蜜桃上
头,虽说此刻的黄彩兰已躺了下来,但那蜜桃般的双峰仍挺耸高立,在范婉香的
爱抚之下,粉嫩的蓓蕾上不住酥麻地痉挛着,那感觉好生强烈,令黄彩兰的腰都
美的弓了起来,呼吸一阵混乱。

  强烈犹似火烧的感觉,让黄彩兰重拾了丁点理性,尤其当感觉到范婉香的眼
儿,正牢牢地盯在她胸前时,她不由得害羞起来,双手轻掩住酥胸,「不……不
要看……好……好丢脸……羞煞人了……」

  见黄彩兰这娇羞的模样,范婉香不由笑了起来,那笑容只有妖艳二字可以形
容,她温柔地移开了黄彩兰无力防护的小手,将她的蓓蕾吸在口中,丁香不住在
上头吸吮拨弄,着实使黄彩兰舒服无比。

  她发出了带着快感的怨声,媚眼如丝、秋波流转,娇躯不住扭动,蜜桃般的
双峰却没有一刻离开范婉香的口舌,酥胸正被范婉香吻吮的感觉,令她不由愈发
敏感而且兴奋,竟有一种被男人抚爱时的感觉,只是这感觉细致轻柔,全不似男
人带来的那般强烈,如火焚烫般火辣。

  见黄彩兰如此投入,范婉香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她发出了甜蜜的哼声,将
一对也已被欲火焚烫的玉峰挨到了黄彩兰脸上,黄彩兰只觉一阵眩目,不甘示弱
地也将面前的双峰舔舐吻吮起来,只逗的范婉香娇吟如棉,脸儿拚命后仰,喉中
喷出抑不住的呻吟,葱指更在黄彩兰耳垂的敏感处不住抚揉。

  不久之后,她才将身子整个转了过来,保持着被黄彩兰吮舐酥胸的姿势,玉
手逐渐向下移动,将黄彩兰一双玉腿分开竖立,脸儿埋在了黄彩兰股间,对着她
那诱人之处大开眼界。

  感觉到妹子的眼光直盯她那已带湿意的私处,黄彩兰不由大羞,偏生嘴里还
含着那迷人的蜜桃,想哼叫都语不成声,只能闷闷地呻吟着,「哎……唔……婉
香……求求你……不要看……好羞人……」

  「彩兰姐姐……」听着黄彩兰那窒息般的声音,逗的范婉香不由食指大动,
口中吐出的热气直捣黄彩兰大开的幽谷,在微吐的水花中泛出了美妙的回音。

  「那时候婉香也看过……你和他在婉香面前表演……还在马上……彩兰你还
……还特意弄的好大声……逗的婉香忍不住……给他连采了两朵花,连床都没上
……就在马上被他破了瓜……那时你可……可没这样叫呢!婉香要……要报仇来
了……好美……」

  听范婉香这么说,黄彩兰不由得发软,她虽也知道范婉香报仇之说不过是戏
语,但既然当日在她面前都和杨逖表演过一回,这下子更不用怕羞。何况范婉香
也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一面说着她一面动作,一边将脸凑近幽谷,葱指沿着幽
谷口处来回游移,将玉手覆住黄彩兰的幽谷,一边揉弄着谷口处那小小的美蒂,
一边抚弄着黄彩兰那肉感柔滑的玉腿根处,令得愈来愈大声的娇喘,闷闷地自范
婉香的双峰之间发出。

  此刻的黄彩兰已经发觉,她的幽谷在范婉香的抚摸之下,已湿了好大一片,
阵阵悸动自谷中传来,令她心中一荡,欲火渐渐蔓延。就在此时范婉香也出动了
口舌,在黄彩兰泛着甜意的幽谷口上吮舐,不时衔住那逐渐硬起的小蒂,令黄彩
兰酥胸起伏,一时间竟情不自禁地按住范婉香的头按向谷间,同时摆动纤腰,将
幽谷尽量向范婉香小口送去。

  见黄彩兰忘形配合,范婉香不由大喜过望,她虽原本就打算和黄彩兰一试假
凤虚凰之乐,心下却也不由惴惴,生怕被拒,此刻黄彩兰既已主动配合,自然不
用再担心这一点。

  她双手托住黄彩兰的圆臀,将那逐渐红润的幽谷凑到口上,继续吻舔已胀起
的小蒂和谷口,诱的黄彩兰纤腰挺直,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赤裸的娇躯如水蛇
般不住摇晃蠕动,谷中泉水不住涌出,在范婉香的吻吮之下娇颤不休,惹的范婉
香一阵急舔重吸,尽享幽谷芳香,这才将樱唇覆住幽谷,伸舌突入其中,找寻着
黄彩兰的敏感处,令黄彩兰纤腰扭动顶挺更疾,几乎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了。

  在猫舔牛奶般的声音当中,混杂着黄彩兰藕断丝连般的呜咽声响,使得范婉
香兴奋已极,心境竟好像回到了当日在马上眼看杨逖与黄彩兰热情交合,一边害
怕那种投入和疯狂,一边又在心下隐隐期待着,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那种又期
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令她不禁对赤裸相亲的黄彩兰那曼妙的胴体兴奋已极,声
音无比迫切,「哎……好彩兰姐姐……婉香……婉香快不行了……」

  声音才刚入正迷迷茫茫的黄彩兰耳内,范婉香已改变了体位,她似不堪热情
冲击而痉挛着的娇躯已是染遍了汗水和春泉,此刻已扭了过来,双腿与黄彩兰的
玉腿交叉纠结,使得幽谷口紧紧蜜贴,这般大胆的手段,令得黄彩兰一时呆然,
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任范婉香接着动作。

  一边红唇轻舔着黄彩兰光滑细腻的肌肤,接着慢慢伸手摩腰,双腿夹磨着被
她紧紧夹住的黄彩兰的美腿,黄彩兰虽想逃开,纤腰却已不由自主地律动起来,
那迷乱的感觉令她更无法挣扎和抗拒,几经抚揉之后,范婉香的食中二指终于找
到了地方,顺势缓缓突入了黄彩兰的幽谷当中。

  一阵酥麻当中,黄彩兰只觉幽谷口处那贲起的小蒂被范婉香的幽谷口处温柔
地吸紧,带来阵阵暖热的畅美感,而且有两只葱指一点一点地向幽谷深处探索,
接着当葱指尽入谷中后,再开始快速地抽动起来,她的幽谷紧紧夹住两只葱指,
那不断的抽送带来了疑似交合的感觉,幽谷之中春泉随之不住泛滥涌出,湿遍了
腿根,即便她现在想打退堂鼓,可那强烈的感觉也阻止了她。

  兴奋地抱住黄彩兰的腿,大腿紧紧顶在她的幽谷口处,两女的幽谷紧紧地磨
擦,赤裸的胴体水蛇般地扭动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快感传遍周身,黄彩兰虽对这
动作惊讶万分,但此刻已不容她再去思索,她激动的玉手扣住了范婉香的裸背,
下体的磨擦中发出了声响,虽难为情却是每次都刺激到那令她娇躯颤抖的部位,
令两女都无法中止,只听得范婉香发颤发热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哎……好美……彩兰姐姐……你……啊……你动吧……别害羞……

  婉香好……好舒服……嗯……美死婉香了……」

  听到范婉香的话,黄彩兰的芳心虽醒了一醒,矜持的本能浮了起来,但已许
久未受男子滋润的胴体,已沉浸在欢愉当中,只想再撑得久一点,是以虽羞耻难
当,仍是不自在地扭臀摆腰起来。

  这一下可不得了,为了配合范婉香摩挲着自己敏感小蒂的动作,黄彩兰也以
修长的玉腿用力挟着范婉香的腿,紧紧地顶着好让她能直接触到自己的幽谷口,
那快乐的诱惑使得黄彩兰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口中不住发出娇喘荡音,而范婉香
恰到好处的配合娇喘,使得两女更加乐不可支。

  在欢愉入骨的哼喘声中,两女的幽谷处泛滥着滚滚情涛,已分不出是谁流出
来的泉水,在两女腿上光泽闪亮,磨擦之间更见媚音,勾得两女的胴体更热烈地
向极境处挣扎,连原本被范婉香强来的黄彩兰都完全地进入了佳境,不在乎被女
子磨着幽谷,不住扭腰旋臀,春心荡漾难收。

  也不知是女子弄来比被男人玩时还要刺激,还是久旷的胴体实经不住如此强
烈的挑弄,两女渐渐地冲上了高潮,只听得黄彩兰媚目如丝,不顾一切地娇吟出
声,浑圆媚挺的双峰强烈地起伏着,不久从那性感的红唇当中喷出的,已是无力
的哼声,两女几乎是同时到达那高潮仙境的。

  ……

  也不知在床上这样瘫了有多久,黄彩兰虽慢慢清醒过来,但娇躯仍是慵懒乏
力,甚至没有办法将身上的范婉香推开,若非她也知道欲火高涨时那本能的渴望
实非人力所能抑制的,何况郑平亚颇多内宠,芳心寂寞时难免要靠自己想办法解
决,这假凤虚凰的游戏,虽不好让别人知道,其实也不是那么秘密的事儿,谁教
郑平亚兼容并蓄,偏又照应不过来那么多娇妻美妾呢?

  「婉香……你好坏……」俏脸微红,在范婉香那泛着香气的唇上蜻蜓点水地
吻了一下,黄彩兰微微用力,范婉香这才爱不忍释地从姐姐那美丽的胴体上头移
开,一边还听着黄彩兰那微嗔的娇语,「怎么……怎么那么渴……一下就把彩兰
弄到床上去……要给别人知道,且不害死彩兰了?」

  「彩兰姐姐不用担心,」听黄彩兰的意思,虽是语带嗔怪,却不真怪她方才
的激情,只是怕给人知道,范婉香微微一笑,在黄彩兰腰间狠狠搂了一把,这才
开口,「又不只婉香,南宫家和崔家那两个小妞儿弄的才狠呢!这事连三位供奉
(尚光弘等三人)都知道,只是不管而已。」

  「是……是吗?」出

  身草莽,原以为世家小姐们矜持的像是天上来人,黄彩兰倒真没想到,她们
在床上竟也和自己没什么不同,一旦遭受冷落,也一样的难以忍耐,尤其崔玉青
和南宫花香分别出自南北两大世家,虽说出身旁系,才被送到郑平亚的身边来,
但两女向来以家世自傲,若非蓝洁茵与蓝玉萍身后分别有梁虹琦与骆飞鹰撑腰,
怕还不被两女放在眼内呢!若连她们都忍不住在床上搞起这一套,尚光弘他们确
实也没什么理由好对其它人说一道二的了。

  「是啊!」

  微一吐舌,其实当她刚知道此事的时候,比黄彩兰还要惊讶得多,若非尚光
弘向来心肠软,看她们自从失了鄱阳地盘后孤独飘零,向来较为照顾两女,怕范
婉香还没办法从他那边知道这么大的事呢!

  「婉香曾去探过大供奉的口风,其实若不闹出事来,儿女之事他才懒得管,
再加上婉香也知道姐姐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会起意来照料照料彩兰姐姐
的,那晓得彩兰姐姐这么投入,一幅忍都忍不住的样儿,刚才婉香还以为自己撩
得太过火,怕给你吃了呢!」

  「你还说!看你还敢说?」给范婉香这么一提,黄彩兰不由大羞,伸手便在
范婉香的纤腰上搔起痒来,只挠的范婉香哭笑不得,不住求饶,良久良久才放过
她,偎在一起喘息不休。

  「大供奉那边的意思怎么样?」舒服的像是再不想起来,黄彩兰一边懒洋洋
地嗅着范婉香身上暖呼呼的香氛,一边轻声问着,虽说没具体指陈,但两女默契
向来良好,范婉香自知她所指。

  「恐怕……得要花点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轻轻地叹了口气,范婉香的纤指轻轻地在黄彩兰背心画着圈,「在天山派那
一场的时候,庄主明明轻松简单地就击败了赵小弟,可上次在道旁偶遇,两个人
力拚三掌,却是平分秋色,就连大供奉也看不出来,短短时间内,赵小弟怎会武
功大进、判若两人?

  「这九阳脉也未免太厉害了点,也难怪庄主心烦,搞到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注
意练功了,三位供奉都不怎么看得下去。幸好大敌已溃,那两个人虽然兔脱,但
天门势力已经完了,短时间内不至于东山再起,纵观江湖上没几个人敢和山庄作
对,该还有时间让庄主重自振作。」

  「我可没那么放心……」

  眯起了眼,高潮之后犹自酥软的肌肤似是很享受范婉香纤指的流动,嘴上说
的却是另一回事,「天山派那一场时她也在那,事后随同赵小弟一起失踪,加上
有个比夫人还厉害的『雪莲香』蓝洁芸在,赵小弟的武功经天山掌门指点之后,
进步了不少,若他真想建立势力,绝对不是难事……这……这总隐隐算是根刺,
谁晓得元松什么时候会拿这作文章逼人?」

  知道黄彩兰真正耽心的是什么,白欣玉和郑平亚早撕破了脸,和湘园山庄是
敌非友,偏偏她和自己又是姐妹,虽说因着陌路已近恩断义绝,但旁观者可未必
这么认为,蓝洁茵就有好几次拿这做文章对二女指指点点,若非尚光弘硬是压下
此事,怕黄范二女早待不下去了,可元松向来是蓝洁茵一派的马前卒,他又是郑
平亚信任的人,若他在旁搞风搞雨,这日子确实难挨呀!

  「短时间内倒不用耽心元松那家伙的事……」范婉香微微一笑,元松虽是惟
蓝洁茵之命是从,实际上却更是郑平亚的心腹爱将,只要向来照应二女的尚光弘
对郑平亚还有点影响力,元松该弄不起什么事来,何况……

  「经历天门之事后,山庄声势大振,庄主隐有领袖武林之势,为了避免朝廷
妄加干预,婉香帮大供奉出了个主意,让元松代表庄主向华山派和璐王府提亲,
若郡主肯下嫁,今后湘园山庄与朝廷就是一家人,行事该当少了很多顾虑。只是
兹事体大,三位供奉商议的结果,决定让元松全权处置此事,短时间内有得他忙
了,想来大概有三四个月可以耳根清静。」

     ***    ***    ***    ***

  虽说元松行事老练,绝不是会轻易将身负的重责大任外泄的人,但他在湘园
山庄的位置实在太过重要,加上连战皆捷,对抗的又是势力强大的天门等门派,
湘园山庄老早是众人所注目的焦点,连带着元松的举动也是旁人无法忽视的,这
般大的事绝不可能保密到滴水不漏,元松的前脚才刚踏进位于长安的璐王府,求
亲的消息早已弄的满城风雨,几可说是天下皆知了。

  一来这消息根本瞒不了人,二来汉中距长安也近,李月嫦自也知道了郑平亚
派人上王府求亲的消息,她虽原本就知道文奕青与白欣玉与湘园山庄的私仇都不
小,知道了这消息绝难平静下来,但她还是太低估了两人的反应。

  当听到元松的名儿时,白欣玉气的脸都红了,粉拳紧紧揝着,还得靠着文奕
青安抚才能平静下来,毕竟在山庄时白欣玉虽与两位姐姐貌合神离,表面上的礼
貌倒是还有,郑平亚自矜身份,对她也不至于有什么无礼之处,可那狗眼看人低
的元松,老是在找机会冷言冷语,甚或主导其它人联合排挤于她,这才真是让白
欣玉宁可离开湘园山庄的主因。

  不过文奕青的修养也仅只于此,本来他受文仲宣之教,知道若任私怨满心,
冲动行事,绝对难成大事,但听到外头绘声绘影地将元松求亲时夸大的湘园山庄
功迹当中,把汉中派和文仲宣贬的一文不值,那股火差点没让文奕青冲去长安找
元松算帐。

  连看着两人怒火填膺,好言相劝才总算平息下来,李月嫦只觉疲惫已极,被
求亲的人是她,该伤脑筋的也是她,没想到自己还得花心思平复两人的火气,怎
么天底下的麻烦事都搅到自己身上来了?可那日解除邪术之后,文奕青的温柔,
让李月嫦饱经折磨的芳心找到了一个避风港,她可再也不想离开他了,甚至将两
人暗藏居室之内,暗中出力助文奕青打稳根基,准备对郑平亚复仇,这点小事又
算得了什么呢?

  好不容易两人的火气都平复了下来,李月嫦喘了口气,整个人瘫到了椅上,
「现在……该怎么办?月嫦虽是朝廷郡主,可皇威不振,郑平亚那厮又正值如日
中天,师父也未必帮得了月嫦,若父王决定让月嫦嫁过去,尔后月嫦可就没法留
在汉中帮青郎了,门内其它人也未必能助你……」

  虽说怒火方熄,但文奕青和白欣玉毕竟都是江湖打滚过的人,深知绝不能任
情绪操控之理,虽是思潮起伏,仍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李月嫦说的没错,朝
廷亲贵向来不与江湖人混迹,皇室中人拜在华山派门下习艺,已是难得的奇迹,
长孙宗课徒虽严,但对这票皇族亲贵,也不敢太过严厉,因此皇族子弟练武者虽
众,却多只是强身健体,像李月嫦这般高手已是少之又少。

  但郑平亚自重建湘园山庄后,声威正当如日中天,隐有当代武林盟主之势,
与一般无权无势的江湖人大异其趣,加上自动乱之后,朝廷威令不行,皇族的规
矩已正渐渐崩坏,李月嫦之父璐王虽向来谨守皇族规范,矢志不移,但郑平亚的
威名实在太盛,华山掌门长孙宗也未必敢缨其锋,失了这重要靠山,天晓得只是
皇族规矩这一条理由,能让璐王坚持到什么时候?

  但若让两家亲事谈成,对文奕青而言更是糟榚,一来失去了李月嫦的掩护,
换了其它华山派中人,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给予文奕青发展的空间;二来娶了朝
廷郡主之后,郑平亚名号更响,成为武林盟主犹如探囊取物,光现在的湘园山庄
势力之大,已是文奕青极难应对的强敌,若再给郑平亚拿到了武林盟主的尊衔,
文奕青想要报家门大仇,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若是……若是月嫦表态反对,王爷会不会强月嫦之所难?」

  「这个……很难说。」皱眉苦想了半晌,李月嫦咬紧银牙,摇了摇头。虽说
她向来深受父王溺爱,在华山派习艺时也是一路顺景,几乎从没有遇过逆境,但
自从那次在天门失利之后,虽说身中邪术,日常行事难免有些异常,但总归是知
道了江湖中事不会永远这般顺利,李月嫦倒也稍稍成熟了些,不像以往那般不知
天高地厚,湘园山庄的威势实在太强,郑平亚也是一时俊彦,若没有了皇族诸王
不愿与朝廷中人混迹一处的顾虑,这人倒也算得好女婿,璐王的心意实难逆料。

  「不如这样……」苦思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思绪,「月嫦你好歹
也是朝廷郡主,就算不管武林人的分野,也不可以卑屈自己,郑平亚的妻妾已经
不少,何况蓝洁茵、蓝玉萍的庄主夫人名分早定,就拿这一点来劝王爷,相信王
爷也不会让月嫦低伏做小,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个主意。」听白欣玉想到了方法,文奕青和李月嫦同时吁了
口气。

  白欣玉这理由确实堂堂正正,李月嫦无论如何,也是身份尊贵的朝廷郡主,
就算要下嫁予武林中人,对方也该明媒正娶,除非是嫁给皇帝,否则绝不能委屈
做人小妾,对皇室中人而言,名分之别是最重要的一点,以此切入确实是个好理
由,而且李月嫦还可以用撒娇或捻酸吃醋的方式提出,任郑平亚智比天高,也难
想象李月嫦不愿嫁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帮文奕青打好根基,此计确属可行。

  「不过除此之外,还要多加把手……」一边沉吟着,文奕青一边缓缓陈说,
「一方面用欣玉的高招拖延时间,让郑平亚那贼子先为了闺房中事伤回儿脑筋,
一方面我们也要加紧脚步建立势力,郑贼敢提求亲之议,就表示他确实有挟朝廷
自重的想法,若再这样下去,要对付他就会变得加倍困难,无论此事是否成功,
至少郑贼都可以以此宣传,好招徕更多高手,真亏他想得出来。」

  「这个嘛……无论父王是否应允,礼貌上湘园山庄都得送个礼给师父那边,
还有月嫦这边也会送到……」

  听文奕青一提,李月嫦不由冒了一身冷汗,听到此事之时,她心底只在暗骂
郑平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倒没想到这竟是郑平亚用以扩展势力的奇招,「在这
点我们可以想点办法,若送礼的人在半途就出了事,礼根本就到不了华山派,不
但可是削了湘园山庄的面子,月嫦还可以用这个理由兴师问罪,看郑平亚有什么
脸面敢再提求亲之议。这就得看青郎和欣玉的手段了。」

     ***    ***    ***    ***

  同样的消息既能传入李月嫦耳中,自不会漏了与湘园山庄距离极近,几可说
是唇齿相依的排帮。绛仙绛雪和郑平亚关系非同一般,当年郑平亚大婚之时,甚
至还令绛仙一路哭回排帮总舵,使得排帮四大长老与绛仙绛雪姐妹间风流韵事不
断,这回郑平亚又传出了喜讯,对象还是贵为朝廷郡主的李月嫦,接到这消息的
风采旬自不敢有半分耽搁,忙不迭地就将信息送到了绛仙桌上。

  只是这回不只绛仙,连绛雪的反应都不像当日听说郑平亚迎娶蓝家姐妹时那
般巨大,绛雪接过信息时只是苦笑了一下,一脸「又来了」的表情,接下来看的
绛仙虽是皱了皱眉头,却不像当日那般强自镇定,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严重的大
事般,顺手便将东西交给了坐在一旁的管桓。

  与前次的反应落差实在太大了,风采旬原以为接到这消息后,绛仙和绛雪姐
妹又会失态一回,两女正当青春年少,又被自己与白山君的娴熟技巧调教的没一
日离得开男人,今晚以两女那亟于发泄的心态,也不知四大长老能不能受得了?

  管桓虽说老当益壮,范达理更是威风不减,白山君床上的强悍,更令他自己
也为之汗颜,但四人终究已有了年纪,可容不得夜夜挞伐。

  不过看两女现下的反应,竟似已不怎么将郑平亚当成心头肉的那种感觉。是
因为两女尝到了云雨滋味,又有四人轮番侍候,恋奸情热之下,再管不得其它的
男人呢?还是郑平亚的好色之名已流传久远,两女对他奢望已绝,是以对他再娶
美女的冲击,已远不如当日了呢?

  「管长老你看如何?」传来的讯息并不甚多,短短的几行字,管桓几乎是一
眼就看完了,他将信息交给了另一边的范达理和白山君,也不管面前的风采旬一
幅发白日梦的呆然模样儿,一时间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直到绛仙垂询,这才抬
起了头,脸上虽不至变色,眼中忧色却是更浓,「帮主想必也看出了问题所在,
这实在是……真想不到湘园山庄会想出这条计,确不可小觑了。」

  「什么计策?」看完了消息,范达理真想笑出来,这郑平亚也当真好色,妻
妾如云也不管了,竟把主意打到了朝廷郡主上头。击破天门之后,湘园山庄如日
中天,庄中的食客更是愈来愈多,为了供养众人,对四周门派的压榨可是愈来愈
过份,连排帮都逃不过湘园山庄的年年需索,幸好凭着绛仙绛雪与郑平亚的特殊
关系,元松还不敢太过火,这负担排帮倒还担得起。

  不过虽说范达理对湘园山庄的印象本来不好,但眼见他竟和自己染上了一模
一样的毛病,想到湘园山庄时心头的火也不由小了许多,他偷撇了一眼绛仙,说
了下去,「不过只是又想高攀而已嘛!」

  虽说没有听到,但管桓隐在口中的叹息却很明显地从脸上瞧的出来,表情分
明是在怪自己心不在焉,范达理不由缩了缩头,这才发现白山君也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其中当真有什么诡计?他趁机轻踢了眼前犹然魂不守舍的风采旬一脚,着
他坐了下来,转移了注意力,解了不少窘迫。

  「不只是这样,」将讯息放回了桌上,管桓一边说着忧色愈增,「一方面郑
庄主的确想高攀,更重要的是湘园山庄势力愈盛,难免受朝廷侧目;但若联婚成
功,湘园山庄和朝廷成了一家人,一来朝廷再不需对湘园山庄左防右防,没有掣
肘后发展上少了不少顾虑,二来有朝廷在背后支援,郑平亚威势更盛,武林盟主
之位指日可待。你想想看,这种状况值得不值得耽心?」

  「怎么……怎么这样……」想到这种后果,范达理不由背心发寒,连一向任
事不管,只知沉溺脂粉丛中的风采旬,都不由认真了起来。现在湘园山庄的需索
已到了令排帮只能勉强支撑的阶段,若再让湘园山庄强悍下去,以后元松这狐假
虎威的家伙只会愈来愈趾高气昂,那还得了?

     ***    ***    ***    ***

  同样接到了消息,赵平予虽然不知这其实只是范婉香一时兴起给元松出的难
题,与柳凝霜等人寻思之下,仍高估了湘园山庄,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但赵平予
的反应与管桓等人的忧心忡忡,可是大成对比的轻松,完全不把这当作一回事,
看的让绛仙差点以为这小师弟是傻掉了呢!

  原本当日救出柳凝霜时,与郑平亚交手的结果,赵平予该是远胜于他,但这
回在叠云塔外交手三招,表面上却不分胜负,虽说郑平亚为了天门之战,用功远
较旁人为勤,但赵平予进步也不少,为何胜败之数会完全调转过来?难不成尚光
弘授以秘艺,还是服了什么灵芝妙药?更甚是阴京常所说的心魔作崇?不只项家
姐妹,连众人中最为沉隐镇静的蓝洁芸也忍不住瞎猜起来。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赵平予,却是一点难过的样子也没有,反而像是从什么桎
梏中解脱了似的,一个劲的陪妻子们游山玩水,逗的还是孩子心性的项明玉天天
乐不可支,连带着众人也都轻松起来,看的绛仙好生羡慕,好像光和这群人混在
一起,心情就可以平顺下来。

  尤其赵平予最有说服力的一点,是指出若此事当真能令郑平亚威势更盛,阴
京常必会想法破坏,根本无须旁人伤脑筋,虽说这讲法有点一厢情愿,但受那气
氛感染,绛仙紧绷的心,也不由得轻松了下来。

  而且当真如赵平予所设想的,湘园山庄的求亲大事,的确遭到了意想不到的
破坏……

leaflife 2008-11-16 13:41

梦回天阙 第六十九章 相思成狂

  官道之上,大车正缓缓驶了过去,车旁只有两骑人马像是练武之人,其余的
十来人都只是负责搬东西的庄丁而已。虽说人马不多,表面上不像送礼的队伍,
但光看车上插着的大旗,便知其来路,树上监视着的文奕青神情凝重,目送着大
车缓缓离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也难怪文奕青患得患失,首先是璐王的反应大大出人意料,竟完全不顾皇
族与平民之别,一口便答应了元松的求亲,而下聘的礼队一开始就跟着元松走往
长安,简直就像是一开始元松便知璐王必然答应亲事似的。

  更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湘园山庄的礼物一往长安璐王府,一往汉中派而来,
全没运向华山,使得文奕青原本在往华山路上的设计完全派不上用场,如今只能
试着拦阻正前往汉中派的礼物,好给正如日中天,骄的眼睛生到了额角上的郑平
亚一点教训。

  不过这回送礼的队伍,也未免太警戒轻忽了些,送往长安璐王府的礼队由元
松带队押送,听说没派出几个高手,这边厢的礼车,也只有平山双燕「乳燕」姜
絮和「羽燕」饶婉琪沿途押送而已。

  当日在湘园山庄追击阴京常与杨逖的时候,两女差点儿就和伏在林中的文奕
青交上了手,虽说平山双燕武功不弱,尤其擅于联手合击,一旦联手连郑平亚自
己都可能会吃亏,在人才济济的湘园山庄中也算得一号人物,但这回的礼物何等
重要?竟只派两人护送,难不成是陷阱?

  轻飘飘地在文奕青身边现身,白欣玉望着逐渐远去的车队,完全不露任何表
情,光从她这般轻巧地落在文奕青身边,连枝叶也不带动一下,显然轻身功夫又
有精进。这也难怪,白欣玉当日受雪青仪点拨,武功已是大有进展,后来从了文
奕青之后,也学习了些文仲宣当日纵横天下的武功要诀,功夫与以前被阴京常所
擒时自不可同日而语。

  自从知道湘园山庄舍华山不由,直接送礼汉中的消息后,白欣玉就四出打探
消息,也只有在让白欣玉打探过四周,确定再无湘园山庄的暗哨埋伏之后,文奕
青也才敢下手,毕竟这是重兴汉中派的第一战,也难怪文奕青有点患得患失。

  「怎么样?」

  「四周我都查过了,没有湘园山庄的暗哨。」轻轻地吐了口气,白欣玉虽没
喘息,但光听她呼吸之间气息微促,文奕青乃此道行家,也知白欣玉远途而来全
没休息,是靠着一股气支撑着,显然她对湘园山庄怒气未休,又一心想帮自己重
兴汉中派,才会这般紧急地回到他身边。

  「是这样吗?」照说四周没有敌人的埋伏,对文奕青该当是件好事,但这一
战的意义实在太重要了,若稍有疏失,不只文奕青气势受阻,连那些已召集的人
马,对文奕青的信心也会消失无踪,何况湘园山庄人强马壮,竟只派两个女流之
辈护车,也难怪文奕青疑神疑鬼,深怕中伏。

  「另外欣玉还探得了个消息,只是还不知真不真确。」深深长长地将一口气
吐了出来,白欣玉硬是将长途赶路之后,胸中那股翻腾不休给压了下去,运流全
身的功力却不敢稍歇,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的身心平顺下来,尽速回复可以动手
的情况,一旦一口气稍松,以她赶路至此的疲惫,接下来只怕是绝对无力动手,
这一场只有她、文奕青和李月嫦可以下场,不小心不行。

  「嗯?」

  「湘园山庄本来打算盛大其事,向各个门派帮会广散武林帖,请他们提供珍
奇异宝,以供下聘之用……」

  嘴角浮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白欣玉也明白,郑平亚这种作法几近于强取豪
夺,绝难见容于谁也不服谁的武林,「只是各派未必都买他的帐,连排帮都表面
合作,内里拖延,因此郑平亚大派人马向各派兴师问罪,又怕阴京常趁机暗算,
所以实力完全分散开来,再加上这一队车里没什么珍宝,纯是女儿家绫罗之物,
也不会有高手劫夺,小贼更不敢妄自动手……」

  「夜郎自大、井蛙观天!」文奕青冷哼了一声,他对郑平亚的印象本来就很
差,一听到他这般仗势欺人的行径,更是冷笑连连,「要各个门派提供奇珍异宝
以供下聘,他真以为自己是武林皇帝了?稍有门面的门派都不吃他这一套!只派
平山双燕护车,哼!就连当日天门势力最盛之时,运个『芸萝花』也是大队人马
出动,五个堂主全不敢稍有懈怠,那像这些家伙这般托大?」

  「欣玉此行探到了湘园山庄些许内幕,关于此事,欣玉倒有个主意……」

     ***    ***    ***    ***

  缓缓地驱车而行,虽说一行人中只有「乳燕」姜絮和「羽燕」饶婉琪两个高
手,但那些运宝的庄丁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一来在他们眼中,平山双燕已是一等
一的高手,虽是女流之辈,在山庄中却已崭露头角,两人联手之时,就连大供奉
尚光弘也要小心以对;二来自从天门之战后,湘园山庄在武林中威名一时无二,
再无人敢予轻忽,天底下又有那个没眼光的小贼敢动他们?

  见庄丁们人人精神抖擞,「羽燕」饶婉琪微微一笑,她微微伸展着柳腰,修
长的玉腿微微一夹,驱马靠近了「乳燕」姜絮,在出神的她肩上轻轻拍了一拍,
两人本是无话不谈的师姐妹,出江湖以来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彼此间的情
谊再好也没有了,「好师妹,在想什么?」

  「也……也没在想什么……」外型与身段修长,几不下于郑平亚的饶婉琪完
全不同,「乳燕」姜絮生就娇小玲珑的身材,若非身佩双刃、英气勃勃,怕真会
给人以为还是个孩子。两女均出身于南方异族,虽是一个高挑、一个娇小,却都
属于纤细型的,肌肤上都带着阳光的痕迹,比起中原女子的白皙秀丽,那小麦色
的健美肌肤,配着纤细灵巧的神态,反显出了一种异样的美丽。

  「还在想你的他吗?」

  「也……也没有……」听饶婉琪讲到了他,姜絮美目中浮起了一丝茫然,轻
轻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和他本来就……本来就不会有什么缘份,有过那一
夜……对絮儿来说已经够……够了……」

  「这样啊……」本来想说你想的开就好,可两女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间默契
十足,虽比不上挛生姐妹那传说中的心心相印,却也差不得多少,她自知道这妹
子较死心眼,对于男女之事嘴上说想得开,实际上可难了,何况他又夜夜春宵,
此事连饶婉琪也知道,自怪不得妹子难受。

  听姐姐说到了他,原本已微现茫然的眼儿更见波光,虽说人还在马上,但姜
絮显已陷入了回忆之中。

  ──已经到了晚上,众人各自立起了营帐,准备在这儿过一晚上,明天就回
庄里。

  众人手脚都快,加上早从出击时便是晓伏夜行,立营这等小事根本已是熟习
而流,只是这回的气氛却完全不一样,在出庄时众人精神抖擞,个个意气昂扬,
连行军当中都忍不住兴奋地私相细语,全靠三大供奉和元松等人严律规矩,才能
保持勉强的安静,不致于被天门发觉行踪。

  但回师的时候却完全不同了,一来连番激战之后,便是湘园山庄实力之强,
死伤也是难免,便是全身而退之人,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叹;二来这一战天门
虽灭,但却逃了阴京常和杨逖两人。

  杨逖不过承父之荫的花花公子,还没什么,那阴京常可是威名在外的幻影邪
尊,便原不知其能为的初生之犊,在眼见他毁弃南天剑,迅雷不及掩耳地造成湘
园山庄百多高手死伤沉籍的威势,也不由不心生懔然;尤其那伏在林中的高手,
光一招便毙了「千手佛」方观青这等高手,可见这班天门余孽中,绝不只阴京常
一人厉害而已,想到这危险已极的漏网之鱼,那教人不担心?

  更糟榚的是后头紧追不舍的结果,首先是在叠云塔处受到机关暗算,又死了
人,然后是在闯叠云塔时遭受的机关,虽说因着人人小心谨慎,未有丧命,但负
伤之人也是不少,然后又发现在众人小心翼翼闯关的当儿,阴京常早带着杨逖扬
长而去,那种心理上的打击才真教人泄气,偏偏众人深追近百里,却是连阴京常
的一点点痕迹都找不到,付出的死伤根本是毫不值得!

  给这样连番打击下来,便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难免意气消沉,何况连湘园山
庄高手当中最为高明厉害的三大供奉,梁虹琦和骆飞鹰都在阴京常手下负伤,至
今沈痾难起,尚光弘更是自当日追击掳去柳凝霜的阴京常,途中遇神秘高手伏袭
之时,所负的伤势至今仍未痊可,反而日甚一日,余人自知武功尚不及三人,却
亲眼见到敌人实力如此坚强,气氛那里还哄抬得起来?

  坐在河岸旁边,茫然地望向小河对岸,虽听着身后数里之地众人立营搭寨的
声响,却听不着多少人语,光那声响都似如此无力,郑平亚听若未闻,只是呆呆
地望着对岸。

  好不容易击溃天门,该当意气风发的他却是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阴京常
既逃离法网,天门再兴只是指顾间事;更令他心情颓丧的是,当日天山派一战当
中,他明明已证明自己武功远胜赵平予,为何这次道旁偶遇,和赵平予硬拚三招
的结果,却是斗了个平分秋色!虽说自己千里追敌,又连遭心理上的打击,实力
发挥不到极致,但赵平予的进步也未免太快了吧?难不成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

  「庄……庄主……」一个清雅娇柔的声音,怯生生地自身后响了起来,也不
知唤了多久,才让神游物外的郑平亚惊醒,背后那人见郑平亚如梦初醒的浑身一
震,显然已经回神了,这才敢接着说话,语音放的极轻,生怕惹怒了他,「姜絮
办事不力,特来请罪……还请……还请庄主责罚……」

  「没什么,你不要自责,这次……这次不是你的错……」吐出口的声音如此
萧索,毫无生气,连郑平亚自己都吓了一跳。其实若照郑平亚原先的性子,光姜
絮等人没有拦得那伏在林中的神秘高手,便不严加责罚,也要好好地大发雷霆一
顿;但自己既也让阴京常逃了,回过头来又没能击败赵平予,郑平亚心中的失落
已到了极点,甚至无力去怪责旁人,「先回去吧!别再说这事了。」

  「可……可是……」

  听姜絮还在那儿嗫嚅着没有退下,郑平亚颇有些不耐,若非「平山双燕」也
是江湖中有名高手,连在人才济济的湘园山庄门下也还能崭露头角,换了旁人他
早出声喝斥了。他转过头来,却见姜絮正跪在他身后尺许之地,娇柔婉怯地全不
像江湖侠女,反似做错了事的小姑娘,只待主人责罚才能安心,那模样儿令人不
由怜意大生,郑平亚心中原充塞着无力感,此刻更生不起气来。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姜絮瑟缩的香肩,郑平亚只觉鼻头处一股幽香传来,再看
姜絮衣衫精洁,泛着女体香气,不似长程赶路后的风尘仆仆,显是立下营寨,都
已经沐浴了,多半已准备好上床就寝之后,心中那自责与不安仍驱使着姜絮无法
入眠,这才趁着众人皆睡的时候,前来向自己请罪,这念头使得郑平亚不由得藉
着营地那儿传来的微光,仔细审视着跪在眼前的姜絮。

  原本姜絮擅于近身搏战之名早已不迳而走,身段娇小玲珑,并不引人注目,
又兼她出身异族,无论身材、肤色都与郑平亚的爱好大有不同,是以他并未多加
注目于她,但现在郑平亚眼中的姜絮如此娇怯温柔,弥漫娇躯的幽香衬托之下,
虽说躯体娇幼,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身段之美绝不输中原美女,在这触手
可及的近处,那温柔羞怯的模样,更是美不胜收,令人心动。

  「你……真的希望本庄主怪罪于你吗?」

  「是……是!」听郑平亚的声音传来,似有怪罪之意,姜絮原本七上八下的
心,陡地定了下来,今日堵截那神秘人没有成功,虽说是因为那人一击而退,溜
的全无痕迹,乃非战之罪,但她心中总觉得不踏实,郑平亚原说无罪时,她虽有
些放心,心中那不踏实感却是一点也消不掉,如今听得郑平亚这样说,反而有种
奇异的快感,「姜絮办事不力,致敌人逃走,请……请庄主重责!」

  「怎么罚都行吗?」

  「是……是。」

  好不容易将这话出了口,姜絮心中一痛,虽说武林打滚久矣,但她也是个女
孩子,难免有爱俏之意,郑平亚如此俊雅年轻,她其实自初见之时,一颗心便已
系在他身上。

  只是郑平亚那时已有蓝家姐妹的婚约,后来又收了黄彩兰和范婉香两女,个
个美色都令姜絮自愧弗如,她的相思之心早已死了大半,只想好好为他办事,算
是种安慰,没想到自己这般没用,竟连堵截敌人这等小事也办不成,现在的姜絮
只想他狠狠重罚自己,算是绝了她那仍在彷徨的心意。

  见姜絮如此娇柔可怜,完全一幅任由自己责罚的模样,令人看了又爱又怜,
郑平亚不由食指大动,自己今儿个连受打击,确实也需要美女的抚慰,好生让自
己放松,更难得的是这异族的风情,比之中原女子别有动人之处,最多是事后再
收一房妾侍罢了。

  「那……我就要罚你了……」

  在到此之前,姜絮胸中满溢着失落,她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当做没这回事,就
这样放过算了,反正阴京常和杨逖都逃了,在这么大的失败当中,自己堵不住林
中神秘人这等小事算得了什么?

  但心中千思百回之下,她还是来了,心中隐隐有一丝想头,经过了今儿的事
后,自己心中那微不可言的思念,或许就要绝了后,以后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留
在山庄里?

  她虽是武林中人,仍是个女儿家,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光听郑平亚的话,
姜絮的直觉已敏锐地察觉到,郑平亚真正的心意是什么,虽说心中不免惊惧,却
有另一种冲动,让她不想逃离,「是……请庄主重重处置……」

  甚至还来不及挣扎,嘴上轻轻地哎了一声,姜絮只觉身子一轻,她娇巧窈窕
的胴体,已被郑平亚一把提到了怀中,抱了个满怀,一张嘴已覆上了她的唇,对
那即将来到的事儿,姜絮心中一阵紧张,又一阵渴望,却不由得庆幸,幸好自己
是沐浴过了才来,不至于汗坏了他。

  娇甜地承受男人的吻,姜絮不由呼吸一阵急促,胸中那股火热急剧地上升,
郑平亚那强悍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地涌进身来,令她愈来愈热,尤其郑平亚不只
夺去了她的初吻,双手更不闲着,从姜絮的襟口处探入衣内,以最亲昵的接触,
无所不致地拂弄把玩着,其快无比地诱发了姜絮体内的热情,放弃了挣扎的姜絮
对他的手法几是照单全收,那挑逗的效果自然更是显着。

  一来姜絮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甚至还轻扭腰臀,方便郑平亚的动作,二来
郑平亚重建湘园山庄以来,庄中搜罗了不少美色,在为女子宽衣解带这方面,技
巧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不一会儿姜絮已是赤裸裸地偎在郑平亚的怀中,檀口不能
自制地喘息着,一双玉手无助地环在郑平亚背后,这样亲蜜的搂抱使得姜絮的肌
肤更加敏感,尤其此刻的他也已是裸裎相向,赤裸接触之下,肉体的情热更是迫
人,弄得姜絮情迷意乱,更加没有了逃脱的力气和念头,只能任其鱼肉。

  把玩着姜絮娇小玲珑的肉体,郑平亚不由暗赞,他以往还真小觑了这异族美
女,虽感觉得到她对自己有意,却只以为她还太娇小,褪去衣服之后,才发觉姜
絮的肉体早已完全成熟,一对新剥鸡头肉的嫩乳虽不甚大,把握起来却也触感绝
佳,毫不逊于他早收为妻妾的美女。

  加上姜絮擅于近身拚搏,照说对男人身体的接触该是习以为常,但从他的观
察来看,姜絮对他挑情的动作,竟似一点抗拒能力也没有,娇嫩稚幼地活像是刚
落地的娃儿,格外有种令人心动的诱惑。

  感觉到他的嘴从她那需索而干渴的唇上移开,慢慢滑上了贲张的乳峰,姜絮
不由得一阵酥麻,在这她已相思许久的庄主挑弄之下,姜絮体内的春情早已无法
压抑,乳峰早已羞人地涨了起来,愈增敏感,给他那口舌火辣辣的挑弄之下,那
股热力更是飞快地袭遍周身,烧的她晕晕乎乎。

  尤其郑平亚的手段还不止于此,他左手托着姜絮圆滚滚的美臀,一边来回吮
吻着那两颗绽放的樱桃,空出的手一边向下移去,滑过了平顺的腹间,直抵那萋
萋草原,指间滑动处只觉那片草原间已是溪水泛涌,心知姜絮已是情浓,他轻巧
地将手指探了进去,指腹贴在那火热的香肌上头,温柔而甜蜜地按捏起来,只逗
的姜絮柔若无骨的娇躯不住发颤,口中无意义地呻吟着。

  「嗯……哎……不……不是那儿……庄主……你……你的手……好……好厉
害……那儿……啊……那儿不行……絮儿受不了……哎……求求你……好……庄
主……啊……」

  口中不能自制地呻吟出声,虽说间中还有些不要、不要的,但姜絮的双手却
紧搂住郑平亚的脖子,将他按向自己娇嫩的双峰,腰臀处也不住向他紧贴过去,
幽谷紧紧地缩着,将郑平亚的手指紧紧吸附住,体内的热情已娇纵地狂放起来。

  「你……要我停手吗?」

  「不……不要……」听郑平亚这一问,姜絮差点哭了出来,他的手法是这么
奇妙,口手兼施之下,这么美好地勾起了她体内最深处的渴望,怎么可以在这个
时候停下来呢?何况他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啊!

  她媚眼如丝地瞅紧了他,口中喷出来的是火般的热情,「絮儿不……不要庄
主停手……这回是……是絮儿的错,求庄主……求庄主重重责罚……尽情地处置
絮儿……絮儿绝……绝无抗意……」

  「那就好……」见姜絮如此娇甜地向自己献媚,郑平亚不由大喜,他改变了
姿势,从坐姿变成了跪姿,双手托着姜絮汗滑的美臀,一边抑着急躁的心,腰间
缓缓缩后,那怒挺的淫具已是蓄势待发,一边指导着初尝此道的姜絮改变动作,
好配合他的进犯。

  「就像这样……对……用腿勾住我的腰,嗯……好香……手要抱紧……腿尽
量张开……嗯……好……好会流水的穴……好絮儿……我就来了……」

  「哎……」

  虽说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初次承受的侵犯,那异样的感觉仍令姜絮忍不住神
情大变,虽说在郑平亚的挑逗之下,她的幽谷之中早是汁水滚滚,一点一点地滴
在郑平亚已贴上了她腿间的淫具上头,润滑该当已够了。但当郑平亚腰间一挺,
淫具勇猛地突破了姜絮的谷口,探入幽谷中间的当儿,姜絮仍忍不住呻吟出声,
状甚痛楚,令郑平亚都不由得怜香惜玉地缓了下来。

  「痛吗……」

  「有……有点……」

  感觉郑平亚的淫具已突入了一半,涨的那初启的幽谷撑的颇为饱胀,与其说
是痛楚,还不如说是异物入侵的陌生感,令姜絮承受不住,但也不知是逗的已够
了,还是因为与郑平亚交欢一事令她心花怒放,感觉上绝不似表情透出的痛楚,
「没关系……庄主……你该……你该狠狠地处置絮儿……只要是庄主动的手……

  絮儿便不觉痛……只求庄主快活就……就好了……唔……」

  虽说破瓜之痛绝不易承受,但郑平亚胸中有太多太多的积郁想要抒发,实在
也不想多磨上多久,他一边吻着姜絮的娇挺美乳,一边挺腰旋磨,一点一点地向
内深进。

  那淫具在姜絮的幽谷之间缓缓磨弄,揩的原已泛滥的汁水更加一泄如注,姜
絮一面娇吟轻喘,一面感觉着那初次经受的宝贝在体内不住滑动,那滋味实是难
以言喻,体内的热情愈发难挨。

  等到郑平亚终于突破了那层薄薄的屏障,将淫具深深地送入她体内深处时,
强烈的快感混在痛楚当中,姜絮已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感觉了,她爽痛难分地哼喘
着,纤腰轻轻地扭着,鼓动着身下的郑平亚开始了大力的冲刺。

  一来他是令自己心旌摇荡的男人,二来他事前的挑弄,着实也逗的姜絮心痒
难搔,花苞初破时的痛楚一过,姜絮已慢慢扭摇了起来,她学的很快,这种体位
又令她美臀处只靠着男人的双手扶住,虽是耗力却也颇方便扭腰挺臀,姜絮的动
作逐渐由稚嫩变得熟练。

  只见月下的她一边挺臀配合着郑平亚的抽送节奏,一边拱起纤腰,令双峰在
月下骄傲地高挺出来,配合着动作间的香汗飞洒,以及交接处混着落红的汁水不
住滑溅而出,那景象着实美不胜收。

  听姜絮的呻吟声愈发甜蜜,原先声音当中难掩的痛楚之意,不知何时已消失
无踪,郑平亚心中那最后一点横鲠也已化去,只见他一边或轻或重地吮吻着那美
妙的双峰,一边腰身大力挺送,愈拱愈深,双手更配合地恰到好处,每当他大力
挺腰,深深送进姜絮体内,就是双手回收,令姜絮的幽谷向他紧紧凑上的时刻,
这般刺激自是更为深入,不一会儿已刺的姜絮婉转娇啼,娇慵不堪地败下阵来,
在一阵哆嗦之中甜蜜地泄出阴精,只丢的心神爽利,美不可言;尤其当郑平亚受
到那甜蜜的浇灌,腰间也忍不住那快感的冲击,酥麻之间精液狂射时,那滋味更
是美上加美呀!

     ***    ***    ***    ***

  「喂!喂!别思春了,现在在办正事哪!」

  见姜絮一面陷入沉思,一面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上游走着,面上愈来愈红,眼
儿媚的像是可以滴出水来,后头那玉手甚至已滑到腹下,紧紧压着那儿,活像正
被男人爱怜着一般,饶婉琪也知妹子正甜蜜地回忆着当日之事,不由暗悔不该在
这个时候撩起这种话题。

  姜絮与郑平亚之间的情事仍是秘密,除了自己外,没有其它的第三人知情,
虽说帮姜絮排解心中积郁重要,可若这异样传到了蓝洁茵耳中,那可不得了,那
女人可吃醋得紧呢!偏生她是郑平亚发妻,又有个好师傅撑腰,简直是湘园山庄
的女王,谁也要让她三分,甚至还有个一肚子坏水的元松跟前跟后出主意,平山
双燕虽也高明,可惹上也不是好受的。

  「嗯……絮儿知道……」给饶婉琪点醒,姜絮回过神来,只觉浑体躁热,股
间甚至已有些湿润,最糟榚的还是也不知是给他揉大的,还是自己的身子又成熟
了些,近来胸前双峰总有一种满胀感,好像愈来愈大,一旦午夜梦回,情热之时
更是难受,现在可是办正经事的时候,不该胡想的。

  不过对于这次的任务,姜絮和饶婉琪其实心中都有所不满,湘园山庄高手云
集,虽说因为和各个门派小有冲突的关系,大半高手都派了出去,可也不该仅让
两人来押这趟车。

  即便天门已破,但阴京常仍逍遥法外,光幻影邪尊一人的实力,绝非二女可
挡,对于元松所言以二女联击之术,便遇上阴京常也有一拚之力的话,二女可一
点都不受落,只是那时蓝洁茵也在,光看到她姜絮就不想示弱,硬是将这任务吃
了下来,也因此饶婉琪才会发现姜絮与郑平亚间的秘事。

  「幸好现在在官道上,李大郡主也说要派人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否则
光你这样失神,遇上敌人也不知该怎么对付……」

  一边数落着妹子,饶婉琪柳眉微蹙。虽说同是武林中人,但江湖草莽味重的
人,与华山派这和官府几乎可画上等号的门派,向来还是不太搭轧,听说郑平亚
要向李月嫦求亲,听起来可真是受不了。

  不过,这回郑平亚的动作,连饶婉琪都觉得有些过份,他派的礼车一向璐王
府,一向汉中李月嫦,偏偏漏了华山派,明摆着不把华山这名门正派看在眼里,
也不知是真的目中无人呢?还是为了让这次求亲不要沾上太多江湖味呢?

  这种作风不只是她,连贵为供奉的三人也颇有些不以为然,直到元松祭出了
「璐王要求」这道法宝,才硬是压了下去。

  「嗯……该没有问题……小心!」才刚顾着回饶婉琪的话,姜絮舒散松弛、
春意犹存的眉目突地严肃了起来,高喝小心,只晚了她半瞬,饶婉琪也听出了风
声锐利,连忙跃下马来,准备应敌。

  可这回的异变来的太快,才刚听得异响,敌袭已在目前,就连平山双燕这等
高手,都颇有些猝不及防,何况是那些不会武功、毫无戒备的庄丁?

  只听得风声厉响,一个巨大的黑影自林中疾冲而来,势不可当地直捣众人,
几乎是风声才响便已达车前,两女才刚跃下马,小心之声言犹在耳,那巨影已撞
飞了数名庄丁,登时鲜血飞溅,在一天血影当中,毫无阻滞地撞向大车。

  金铁交鸣之声才起,一声惨叫已传了出来,随着巨影飞过,大车上的车厢整
个已给夷为碎粉,一柄激撞之下,已弯折地不成模样的长刀飞出,直射到路旁的
树干上头,虽已深深钉入树中,仍颤动不已。

  同时,一条身影自车旁滚了出去,一路鲜血淋漓,只那冲撞之力实在太强,
那人坠地之时虽已身亡,滚动之势却无半分缓下,直滚到树旁才停了下来,而当
「斩虎将」端木元的尸身滚到树旁的当儿,护车的庄丁已是一个不剩横尸当场,
只剩下平山双燕还能面对敌人。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直到此时两女才发现,那飞过的巨影是根巨大的带刺
木椿,似早已测量好般直击大车,威势绝非人力能及,必是利用机关发动,来的
毫无先兆,连平山双燕这般迅快的反应,也只仅以身免,「斩虎将」端木元一身
横练功夫,向来习于硬接硬打,反应远不如两女迅疾。

  再加上躲在车中,一心只想在敌人来袭的当儿给粗心大意的敌人一记暗算,
自无法及时逃脱,只能举刀硬架木椿,一个是利用机关聚力,蓄势久矣,一个是
猝不及防地举刀硬挡,硬吃了这一记的「斩虎将」端木元自无幸理,能留全尸没
被木椿当场破成两截,几已算是上上运气了。

  来人轻飘飘地从木椿上跃下,一身服贴的黑衣恰到如处地展露了那玲珑有致
的身材,只是面上也蒙着黑巾,除了一对美若秋水的眼眸外,再看不见其它。

  至此两女才算死了心,对方早在林中设下机关,显是势在必得,甚至还有人
等在椿上,伺机伏袭,以那人能在疾速飞来的木椿上稳定身形,跃下地来时片尘
不惊的身法来看,轻功显是极佳,便是方才端木元躲得过木椿也没有用,他根本
不可能对付得了椿上人的暗算,若非此人显是女子,两女甚至以为是幻影邪尊亲
临哩!

  另一边的林中也出来了两个人,一般的黑衣蒙面,从外貌看来是一男一女,
女的手中长剑出鞘,男的虽说表面上没动兵刃,但光看他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
闲的模样,便猜得到此人恐怕才是来人当中的领头。

  见三人前后包夹,将平山双燕困在当中,饶婉琪不由心中叫苦,对方一上来
就将大车毁去,根本不管里头是否有财物,虽说是避免受到暗袭,却也将来意表
明清楚,绝非为了区区财货而来,那持剑女子又是一上手就将湘园山庄的庄丁杀
的一干二净,显然是立意要杀人灭口,两女虽擅联击之术,但以二敌三,毙了端
木元的女子又是高手,局势确实艰困。

  「来者何人?竟不知这是湘园山庄送往汉中的礼车,难不成是不把华山派和
湘园山庄放在眼内了吗?」

  深吸了一口气,饶婉琪银牙轻咬,一边在心中暗恨,元松说的好听,阴京常
和杨逖若是敢来,由两女联击,跘住阴京常的绝世轻功,伏在车内准备暗算的端
木元要拿下粗心大意的杨逖,可说是轻而易举,到时候三人联手,又有李月嫦那
边的人马随时开到,便杀不了阴京常,两女要自保也非难事,郑平亚竟也相信这
种鬼话!

  真不晓得他是那儿来的信心,阴京常那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端木元受袭战
死,虽说来人似非阴京常等人,但武功也颇高明,光凭两女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无论阁下与本庄和华山派有何仇怨,下手对付不会武功之人未免太过份了!」

  「哼!」微微牵动嘴角,在蒙面巾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纹路,那男子哼了一
声,伸手取下了面巾,露出了颇带苍白的脸,「若不是湘园山庄,我还不来!你
们勾结本门叛徒,先施暗算才敢动手,让先父含恨而终,文奕青绝不会放过湘园
山庄任何一个人!何况是两个傻姑娘?」

  「你……」

  全不让平山双燕有反驳的机会,文奕青直说了下去,「若来的真是阴京常和
杨逖,凭你们三个人也只有送死的份儿,这分明是郑平亚打算弄死你们两个的阴
谋,到现在还没悟通吗?」

  「你胡说,庄主凭什么要……要害死我们?」听文奕青之名,也猜得到对手
是汉中派文仲宣的后人,当年文仲宣威名极盛,闻他之名那到两女不小心翼翼?

  只是听文奕青这么说,饶婉琪几乎是反射性地回嘴反驳,可话才刚出口,饶
婉琪心中一动,偏过头看去,只见姜絮面上变色,混杂着绝望、伤心、不信、痛
恨等诸多情态,显然她也想到了自己方才想到的事。

  本来郑平亚该当不会想要害死自己的人马,元松虽老巴着郑平亚和蓝洁茵,
摆出一幅狐假虎威的惹人厌样儿,两女和他无冤无仇,也没有设诡计对付两女的
必要。但如果郑平亚口疏,将当日与姜絮一夕云雨之事透了出去,打翻了醋坛子
的蓝洁茵说不定真会想要下毒手,不过这种借刀杀人的毒计,看来该是元松的手
笔。

  不过真正令姜絮变色的是,下令之时郑平亚也在场,却不曾阻止,甚至没透
一点消息给她,若这真是借刀杀人之计,也该先得了郑平亚的默许!

  怪不得姜絮心痛如绞,她将最珍贵的贞操交给了他,既不曾利用此事需索什
么,又不曾藕断丝连地纠缠不放,事后只是默默地为他付出,郑平亚竟连这样一
个女子都不放过!

  想到此处,饶婉琪不由恚怒,她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姜絮娇躯,若非眼看
难逃,她真想马上杀回山庄,向郑平亚要一个公道!

  「看来终究是放聪明了点……」

  察颜观色,显见两女已经心动,文奕青不由心下暗佩,白欣玉这招可真是厉
害,连动手都还没动手,光用言语已令平山双燕疑神疑鬼,想到自己就是拥有她
的男人,一股得意感不由涌上心头。

  不过郑平亚的手段委实毒辣,就连复仇心切的他都无意为之,若白欣玉所料
不错,此刻两女已然心动,若要招两女到自己的麾下,此正其时,「只是湘园山
庄与我仇深似海,我文奕青对湘园山庄的人是绝不会放手的,让我看看平山双燕
的真功夫罢!」

  心中微微一动,饶婉琪才刚想到,若是虚与委蛇,或许还有生机,姜絮已经
飞身出手了。她「乳燕」的外号绝非幸致,才一出手,娇躯已如乳燕投怀,手中
短刃化成一团青光,直杀入文奕青身前三尺之内。

  一来文奕青使的是长鞭,最擅于击远,如占了先手敌人自难近身,但若对手
欺近身畔,使鞭者便是处处死角,几乎只有挨打的份儿,二来两女的联击之术,
向来是由姜絮当先发动,然后饶婉琪才以暗器招呼,远攻近打兼施下令对手难以
抗御,不少好手都是这样吃亏的。

  更重要的是文奕青的鞭法造诣,两女半年多前已亲眼见识过,虽说不弱,但
限于年岁,未臻高明之境,尚有许多改进之处,若纯以武功而论,他的武功多半
尚不如椿上女子,要扳回上风就得从敌方最弱处入手,光从这一下出手,便知平
山双燕威名非虚,确是有真材实学之人。

  只可惜一开始就被那大木椿直撞而来的威势所慑,加上又被文奕青的言语扰
乱了心神,姜絮心中怨忿交杂,全不像平日的沉着,竟没发现饶婉琪的异样,配
合上大出差错,姜絮直到冲到文奕青身前,这才发觉对方不知何时鞭已在手,却
是收成了尺许长度,使出了一套细腻的鞭法,虽说不似大开大阖时的威力惊人,
但对上近身相搏的对手,却是大有奇效,没过数招姜絮的近身战法已被克的缚手
缚脚,再施展不开来。

  她到此才发现,饶婉琪竟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姜絮身子方动,那两个
黑衣女子已困住了饶婉琪,椿上女子身法轻盈流动,使剑女子一手华山剑法使得
精纯已极,登时迫的饶婉琪只有紧守之功,而无还击之力,更别说是使暗器应援
姜絮了。

  俗语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姜絮向来是一动手便迫近敌
手身畔,若给她欺到此处,多半的对手都只好弃械投降,可向使长鞭的文奕青这
一套短鞭法出神入化,威力虽颇有不足,细腻处却恰可补其疏漏,正可与姜絮的
近身打法一战,此事原已大出姜絮意料之外,加上向来为自己后援的饶婉琪,竟
也被那两个蒙面女子迫的节节败退,不由姜絮心中大是慌乱。

  更严重的是持剑女子的华山剑法使得太过熟练,难不成这回不只是汉中派的
余党来攻,连向与文仲宣不睦的华山派,竟也派人助文奕青一臂之力了吗?这念
头使得姜絮心中大生怯意,威力更减。

  虽不知姜絮心中慌乱至此,但文奕青的鞭法受文仲宣所传,又兼林中伏杀方
观青后,知己不足,事后文奕青练武更勤,武功与当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手上
一感觉姜絮力道稍减,鞭上种种招式便如江水般滔滔不绝,连绵而出。

  姜絮连挡了三十多招,败相已现,听得身畔的饶婉琪的惊呼声响,微一疏神
时,手中短刃已被文奕青击飞脱手,百忙中她眼儿一瞄,只见旁边的饶婉琪此刻
也已被擒,想逃时已给文奕青双手一环一按,双肩登时一酸,还待挣扎时已给他
搂进了怀中。

  「你……你想干什么?」

  以一敌二,原已非对手,加上眼见文奕青竟使出匪夷所思的短鞭法,心神浮
动的姜絮显难抵敌,饶婉琪心惊之下,更难保持冷静,不一会儿已落败遭擒。虽
说落于敌手,饶婉琪尚沉得住气,可眼见那男子意态轻薄,竟将姜絮娇小的柔躯
一把搂住,显是意图非礼,既惊且忿之下,禁不住高叫出声,「若你敢……你敢
动她一根寒毛,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被郑平亚派来送死倒是一声不吭,现在话却这么大,羽燕饶婉琪也算行事
特异哪!」

  「你……你是白欣玉?『白羽凤凰』白欣玉?」本来那身法轻盈流动的女子
不开口,饶婉琪虽见对方身法高明,绝非无名之辈,却也猜不着她的身份,可白
欣玉一开口,当日她们曾在湘园山庄见过面,饶婉琪记心甚好,当即认了出来,
只没想到一别数年,她的轻功竟进步了这么多!

  「没错。」一把撤去了面巾,白欣玉露出了那玉琢也似的容颜,「郑平亚和
蓝洁茵欺人太甚,元松这蓝洁茵忠心的狗又老爱找人麻烦,逼的欣玉无处可去,
这个仇欣玉是绝对会报的!」

  「也因为如此,月嫦才会选择站在青郎这边……」见白欣玉颔首示意,李月
嫦也取下了面巾,看的饶婉琪瞋目结舌,差点叫出声来,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这
一战自己一方确实是非输不可,郑平亚本就想教自己二人送死,这次的任务本就
是九死一生,这下连李月嫦都成为敌人,便端木元未受袭身亡,最后的结果恐怕
也是一样吧?

  「现下就看你们两位了……郑平亚衣冠禽兽,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光看这
次的事便知其心可诛,如果平山双燕还选择站他那边,月嫦也只好得罪。」

  本来从被文奕青点醒,这次的任务实是郑平亚借刀杀人的阴谋,只来的人从
阴京常变成了文奕青而已,那时起饶婉琪便心情低落,没有人在知道自己被出卖
时心情还会好的,若非如此以饶婉琪的武功,便是以一敌二必败无疑,姜絮也仍
可以撑得久一些,两女绝不会败的这么快。

  若有求生之机,怕没有多少人会选择死路,饶婉琪也是一样,她之所以加入
湘园山庄,绝不是为了讨一碗安乐饭吃,更不是为了托蔽于这棵大树,纯粹只是
因为姜絮对郑平亚的相思之心,可现在事实无情地证明了姜絮选错了人,饶婉琪
怎可能再为郑平亚卖命,「絮儿……姐姐想……」

  「不……不用再说了……」

  出手的那么快,不全是因为制敌机先,还为了藉着动手,逼着自己不要去想
那可怕的事实,现在落入了敌手,姜絮的身体虽在挣扎,心中却是愈来愈凉,虽
说将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献给了郑平亚,可是姜絮并没有因此以为她与庄主关系特
殊,更没因此多有需索,全如以往一般尽着自己本份协助郑平亚,换来的却是什
么回报?

  郑平亚若担心被蓝洁茵发觉,大可将平山双燕赶走,姜絮也绝不怪他,可他
却借刀杀人,那得姜絮不为之心凉?「你……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姜絮再没
有任何关系……只求你放了姐姐,她是为了我才加入湘园山庄的……」

  「哦?那饶姑娘会就此脱离湘园山庄吗?」听姜絮和饶婉琪这么说,文奕青
不由心花怒放,白欣玉的计谋至此已成功了大半,若他击杀二女,不过是九牛一
毛,对湘园山庄的实力而言几乎全无影响,但若能将两女争取到自己一方,做为
伏在湘园山庄的细作,尔后要对湘园山庄动手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那是自然,」听文奕青话里已有转机,饶婉琪忙不迭地回应,「只要你答
应不伤害我俩姐妹,婉琪愿在此立誓,平山双燕与湘园山庄彻底划清界线,尔后
全力协助文公子对付郑平亚……」

leaflife 2008-11-16 13:42

梦回天阙 第七十章 旗开得胜

  「这样很好,我也愿意相信两位姑娘的诚意,可是……」听饶婉琪这么说,
文奕青心中不由暗吁了一口气,平山双燕武功都不弱,若非先用言语扰乱其心,
三人武功虽已大有长进,要擒双燕可绝不容易,有她们协助自己一方,确是天大
的好消息。

  「可是我得先把郑平亚留下来的『痕迹』给彻底除去,才能毫无保留地相信
两位姑娘是真心协助,不知两位姑娘是否愿意配合?」

  不知文奕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饶婉琪望了姜絮一眼,只见她眉锁目垂,
软弱已极,显然看清郑平亚真面目一事,对她的打击极大,「好,婉琪代絮儿答
应,绝对配合文公子行事……」

  听到饶婉琪的话,姜絮似是想到了什么,娇躯明显地剧颤几下,却是挣扎不
得,听得文奕青的声音从耳后响起,近的像是声音都化成了热气,一丝丝地袭入
耳内,「好,饶姑娘果然痛快!可你可以为自己说话,却不能代别人答应,姜姑
娘是否同意配合,还请姑娘说句话来。」

  「好……」声音既低又细,活像是蚊子在叫,若非姜絮咬牙切齿似地重点了
下头,似要藉着这用力的动作表明自己的决定,远一点的饶婉琪根本看不出她是
否同意,只见姜絮昂起了头来,眼儿却不自禁地望向被两女擒住的饶婉琪,「可
……可是难道连……连婉琪姐也要……也要吗?」

  「这是当然。」

  听文奕青说得决绝,姜絮点了点头,似是无言地同意了。

  「可婉琪姐她……」

  「我会尽量小心,不过……这也要看你的表现了。」

  满面狐疑地听着姜絮和文奕青的对话,饶婉琪只听的一头雾水,突地她尖叫
了一声,却不是擒住她的两女有什么异常,而是眼前的文奕青竟无礼已极地将手
滑上了姜絮的襟口,轻巧地一撕,姜絮那虽娇小却颇为有料的娇躯,顿时已半裸
在她眼前,只余内裳勉强挡着重点之处。

  而文奕青的手还不满足,一手滑入内裳,连隔着内裳都可看出那手在姜絮胸
前的活动,另一手则顺着姜絮刚活动过,还带着些汗意的曲线,准确而快速地探
入姜絮下裳,而姜絮却反常地毫无挣扎,甚至没有惊叫怒骂,只闭着眼儿,在文
奕青的魔手下不住娇颤,脸蛋儿慢慢地红了起来。

  「你……你竟然敢……竟然敢如此无礼!」

  眼见文奕青对着妹子大行轻薄,眼儿却不住飘向自己,饶婉琪又惊又怒,偏
生两女将她的手臂扣的极紧,封穴手法又甚为巧妙,饶婉琪虽勉能活动手足,却
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虽是江湖侠女,此刻却软弱地像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般,
「真没想到你是淫徒,竟在光天化日下为此淫行!要知老天有眼,我和絮儿可不
是这般任你胡来的!」

  「不……不是……」听饶婉琪怒的声音都变了,姜絮连忙开口答她,声音中
热意似吞似吐,显然文奕青的手法不错,已诱起了她的欲念,「他……他所说的
痕迹……就……就是那人和絮儿……和絮儿的男女之实……只有被他这样……这
样抹去了当日的痕迹……他才真正愿意相信……哎……相信絮儿……嗯……」

  「不错……否则我也会怕……怕你和郑贼暗地里互通款曲……嗯……好絮妹
子,怎么湿的这么快?难不成……难不成你也喜欢在这环境下行事?」

  一边漫应着两女的回话,文奕青两手抚上了姜絮的重点地带,只觉那对娇挺
玉乳早已贲张,正透着无比热情,两股之间更是湿气大盛,以他的经验,一触便
知那是女子思春的时候春心自然而然的流露。

  其实若非当日心血来潮,在雪地上开了白欣玉的苞,那种又怕人来,又觉刺
激的滋味印实在文奕青心底,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这么急色地要「抹走」姜絮身上
郑平亚留下来的「痕迹」。

  「真看不出来你有这嗜好,这回还真干对了……」

  「不……不是……」男女经验只有那么一次,在这方面姜絮和雏儿也差不得
多少,本就是极容易害羞的,偏偏文奕青不只是在这随时有人来的林间路上对她
轻薄,双手巧妙地攻击她的要害,连嘴上都不放过她,说的姜絮羞不可抑,尤其
她才刚刚回想着郑平亚为自己开苞时的种种,娇躯正当沉浸欲潮之时,文奕青那
试不出来她的真正渴望?可事实俱在,连想出口否认都很难呢!

  本来还想要硬口撑持几句,可文奕青的嘴却凑了上来,在姜絮的耳边轻声细
语,「弄了絮儿之后,待会儿还要弄你的婉琪姐,要多逗逗她,待会她才尝得到
其中妙趣,让我们合演出好戏吧!……唔,好絮儿的皮肤真柔软,一对奶子既胀
且挺,又湿得那么快……想必待会可以弄的很舒服……」

  给文奕青这么几句话下来,姜絮原本打算硬撑的话登时憋紧在喉咙里头。没
错,文奕青之所以在这路边便急色地对她大肆轻薄,一方面是为了要在姜絮最羞
人的情况下,彻底抹销她对郑平亚的情份,一方面也是要让饶婉琪亲眼看到,女
人在面对性事时究竟可以乐成什么样子,待会儿文奕青为饶婉琪破身之时,才不
致于令她多受痛苦,这也是自己惟一能帮她做的了。

  闭上了眼睛,想象着郑平亚正在旁看着,却是拉不开她,连自己的女人都保
不住的无力表情犹似就在目前,报仇的快感和肉体的欲火,正左右夹攻着她,令
姜絮将心意从怕羞和矜持中挣扎开来,完完全全地放在性的快感上,她放松了自
己,切实地去感受着他的手法,唇间已羞不可抑地微哼出声。

  本来眼见文奕青破开姜絮衣裳的时候,饶婉琪真是气的想要翻脸,没想到出
言安抚她的竟就是正身受其害的姜絮,那强烈的反差令她的气火猛地一噎,想骂
都骂不出声了,一双眼儿牢牢地盯在姜絮半裸的娇躯上头,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
反应才是。

  偏偏姜絮却似要给她看好戏般,竟就在此时轻扭娇躯,对文奕青的魔手做出
反应,虽说嘴上还没透出声音来,但光看她那似苦忍又似享受的表情,以及那巧
扭纤腰好承受他魔手的动作,便知姜絮现在正在享受而不是受苦。

  尤其文奕青的手段还不止于此,他一边将姜絮紧紧地搂在怀中,大逞手足之
欲,一边还偷眼观察着饶婉琪的反应,见她光火已过,眼儿似被吸引似地牢牢盯
在姜絮身上,索性动得更加淫靡。

  饶婉琪只见姜絮的内裳高高拱起,那处本是女子的贴身衣物,当中那剩多少
空间?可随着文奕青的魔手到处,姜絮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前处高高顶起,虽隔
着衣物仍可见到文奕青大致的动作,整个掌心包覆住姜絮的娇挺,峰尖处似用着
二指夹搓着些什么,一颗娇小圆挺的硬物,将内裳整个都顶了起来,偏生在他的
手指搓揉轻拈之下,姜絮的呻吟愈发柔媚,似是舒服已极。

  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探入姜絮股间的手,虽在姜絮玉腿娇羞轻夹中,动作
不太方便,却是锲而不舍地活动着,似在女子最敏感的方寸之间抽动着手指头,
微不可闻的水声荡漾之间,姜絮的玉腿已再难夹住。

  随着姜絮一点一点地撤开防御,他的手活动的也愈发厉害,进出间不住扯动
姜絮的下裳,似在制造着空间活动,很快那脆弱的下裳已被那愈来愈大的动作逐
渐褪开,汁液一点一滴地滑了下来,又似微不可见又似就在目前,在姜絮结实健
美的腿上暴露出无力的痕迹。

  眼见姜絮逐渐有了动情的反应,脸儿愈来愈红、呼吸愈来愈急,一双手不知
何时已向后勾去,将文奕青的脸压上她,似想更深入地感受着他的火热。而文奕
青也不负所望,口舌凑紧了她耳后,饶婉琪虽看不清文奕青究竟在做什么,但看
姜絮愈来愈动情,绝不像正被陌生男子所轻薄,倒像是热情如火的女子在恳求着
爱郎的恩宠,显见文奕青正做着令女子难以承受的举动。

  自从和郑平亚的一夜恩爱之后,两人之间再无什么进展,饶婉琪虽知姜絮已
空闺寂寞了半年以上,又因被郑平亚出卖而万念俱灰,最是容易被人乘虚而入之
时,但看她眼下的享受,显见文奕青不只是乘虚而入而已,他的挑逗手段必也相
当不弱,也难怪姜絮禁受不得,竟已忘形扭动起来。

  不只是姜絮而已,连冷眼旁观的饶婉琪,此刻竟似也已有了反应,她只觉身
上那难以排遣的燥热感愈来愈浓厚,身子慢慢烧热起来,虽然明知文奕青的动作
有大半是用来挑逗自己的,心中拚命地叫自己移开眼睛,可目光却被妹子的肉体
反应给牢牢地吸住,再也移转不得。

  幸好文奕青的动作还不是直接临到自己身上,饶婉琪虽觉体内有种诡异的感
觉正在产生,勉强还能压抑得住,不致于像姜絮那般忘形,可李月嫦的注意力虽
也转了向,从吞口水和呼吸间不经意的动作看来,也已春心微荡,白欣玉却似听
若不闻、视如不见,只牢牢地扣着她,让饶婉琪毫无逃生机会。

  感受着怀抱中姜絮的胴体扭动轻摆,不住透出欲火的热烈,眼见那饶婉琪也
看的眼儿发直,再移不开目光,或许连自己都没发现脸上已烧起了两团沸腾的晕
红,眼角都已水汪汪起来,文奕青便知她已动摇,在白欣玉和李月嫦的亲身指教
下,他对女体的了解早非吴下阿蒙,光从手指的感觉,便知姜絮已是热情如火,
若不是要再多逗饶婉琪一些,多熬她一会儿,他早该动手了。

  表演似地哼了一声,文奕青双手陡地发力,只听得姜絮啊的一声,犹然贴伏
娇躯的内裳已被震成了飞絮,除了几片碎破的布缕之外,上半身已是一丝不挂!

  下裳虽没给震碎,却也已被褪到了膝上,对那已被他手指侵入,此刻正水流
如注的禁地,连最起码的遮挡作用都没了。

  这一下差点被当场剥光,不只是已然情动的姜絮惊叫,听到饶婉琪那同时响
起的惊呼声,文奕青便知自己成功了,饶婉琪当真已被挑起了欲火,从这反应便
可知对姜絮的反应她是感同身受,是以姜絮被曝光的时候,饶婉琪虽衣衫完整,
感觉上却也似被男人硬扯开衣裙般刺激兼羞赧。

  既知自己手段奏效,文奕青不由意兴风发,他一膝撑地,跪起了身子,另一
腿强硬地将姜絮原已开启的门户破的更开,胯间那高挺的淫具已顺着姜絮的潺潺
流水,一口气突入了她的穴中!

  虽已动情至极,但姜絮已许久没有过男人,给文奕青这一下狠狠突入,淫具
直没至顶,那强烈的冲击令她娇躯一弓,又似甜美又似带着些痛楚的呻吟声不由
脱口而出,若非她身裁虽小,却是结实健美,方才文奕青又逗的她颇为动兴,给
这一下重重攻入,怕都要痛死了姜絮呢!

  一弓之后整个人都软了几分,差点忍不住要让双手撑在地上,穴内被男人紧
紧充实的感觉是如此难忍,似是整个人的气力都钻到了穴中,全心全意都放在感
觉那性的快感上头,但姜絮虽醉仍有三分醒,若她这样顺势趴伏地上,任由文奕
青从后而来,销魂是够销魂了,总觉得有些任人摆布的味道,似乎不能将自己对
郑平亚的厌弃和憎恨完全展露出来。

  她运起腰力,一面咬牙承受那穴内被火般的滚烫紧紧摩擦带来的酥软欢快,
一面纤手轻揽,勾住了文奕青的脖子,边和他接着吻边勉力扭腰摆臀,「唔……

  好……好烫……好大……你……哎……你好厉害……入死絮儿了……啊……


  感觉到淫具被那紧密的吸啜弄的舒服至极,这娇小女子连穴里都这般紧窄,
虽是湿滑无比,那紧绷感却没有失了半分,反而更觉畅美,只舒服的文奕青差点
也要叫出声来,没想到原已酥软的似要倒下地去的姜絮却勾住了他,主动献上香
吻,扭摆的动作虽显稚嫩,却表现出了她献身于己的决心,看得出来郑平亚的背
叛,对她确是个很大的打击。

  「噫……好……好絮儿……你好紧……唔……吸的我好……嗯……好爽……

  真的好会吸……唔……又窄又紧……美死我了……看我入的你欲仙欲死……


  本来郑平亚内宠极多,修的又不是这方面的功夫,在床笫方面那及得上修练
了部份「淫杀术」的文奕青?尤其这回姜絮总算有过经验,动作起来比破身之时
要熟习了些,感受自是大为不同,文奕青的淫具似将她的嫩穴撑的极是饱满,涨
的水溢不出,穴内的波涛只在她情难自已的扭腰摆臀之时,才能稍泄出来,那种
彻彻底底被充实的滋味,确非言语所能形容。

  摩擦之间姜絮只觉得自己以往所不曾被触及的地带,都在文奕青的侵略下陷
落,种种酥麻酸软的感觉直袭心窝,美的她真想不顾一切地浪吟出声,若非文奕
青正紧紧啜着她的唇舌,怕早已不顾颜面地叫了出来。

  叫虽是叫不出声,但鼻中透出的闷哼,却在在透露出姜絮的真实感受,不过
这也不出文奕青意料之外,毕竟两人正交合的火热,她的销魂蜜穴、她的热情口
舌,都正在文奕青的掌握之中,何况一边轻推缓抽,文奕青的手可没闲着,他一
手贴在姜絮腹上,控制着姜絮的扭动,不让淫具从那蜜穴滑脱,另一手则在姜絮
被热情烘的高挺的峰上来回忙个不休,轻揉慢捻、连抹带挑,令那峰顶上的花苞
更加膨胀,带着醉人的红色,美的姜絮似要喷火一般,整个人都滚烫烧热了。

  见姜絮如此动情,娇躯酥软热柔的活似要化在他怀抱当中,挺动之间文奕青
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光从姜絮的反应,他是绝不怀疑姜絮对郑平亚已是失望至
极,这样撩弄之下,此女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旁边可还有个饶婉琪,她对郑
平亚的恨意不像姜絮还夹杂了男女之情,若自己不让她甫破身便被入个美爽爽,
对她可就不能像对姜絮那般信任了。

  一边偷眼望向旁边看的口干舌躁,整个人似也慢慢发烧发热的饶婉琪,文奕
青一边默运白欣玉所教下的心法,在姜絮穴内偷施淫杀绝技,倒不是为了采补,
而是要让姜絮赶快高潮丢精,他才好去对付一旁的饶婉琪。

  绝没想到文奕青竟然还有这一手,酥爽之间姜絮只觉他的淫具上似是开了张
嘴,正长虹吸水般地啜饮着她的穴心,贪婪的活似要将她的精华一口饮尽,那滋
味前所未见,酥爽处比之纯由淫具的抽送摩擦所带来的感觉,直是各擅胜场,美
的姜絮哗然欲泄,不知不觉间她已爽到无力扭挺,泪水都滑了出来,高潮那飘飘
然的感觉,令她全身无力,若非文奕青还抱着她,怕姜絮早已软了下来,只她还
眷恋着那肉体交合间温暖的感觉,缠着他的脖子不想也不愿放开手。

  「好……好美……」眼儿茫茫然,姜絮只觉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水,再也用
不上半分力气,任得文奕青温柔地将她放在草地上头,一双手仍爱恋情浓地搂在
他的颈上,「美的絮儿像……像要散了架一样……谢谢你……你……啊……够不
够……你觉得够不够把他给抹……抹的干干净净……絮儿爱你呀……」

  「很够了,真的……」听姜絮犹自语不成声,知自己这手用的干净利落,姜
絮这下真的离不开自己了,文奕青不由大为自豪,他温柔地将姜絮脱力的娇躯放
倒,满意地浏览着这刚被自己弄的欲仙欲死的裸女,看的姜絮不由发颤,却是柔
顺地任他赏玩,好半晌才听得文奕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絮儿真美……你先
在这儿休息,我去帮你姐姐烙个印纪,很快就回来陪你,知道吗?」

  「嗯……」心知他所说的「烙印」是怎么一回事,才刚被「烙印」过,已知
其中滋味的姜絮自不会出言阻止,眼见文奕青慢慢站起,眼儿仍眷恋地留在自己
身上,脚步却已慢慢地走向饶婉琪,姜絮闭上了眼,感觉着那余韵,只觉满足至
极,舒服地似醉非醒,软绵绵地再也不想动了。

  虽说未经人事,但饶婉琪较姜絮年长,对这方面的事倒也知道一些,可她却
是头一回亲眼见到,眼看着姜絮被文奕青弄的热情如火,爽的整个人都瘫痪下来
了,饶婉琪只觉心跳加速,整个人都滚烫了,明知这样下去自己也在劫难逃,可
心中却有种逆来顺受的念头正慢慢浮现出来。

  不过她这样还算好了,制住了她的李月嫦也不知是恋奸情热呢,还是生性就
受不住这种情挑,一边看着文奕青和姜絮示威似的热情表演,娇躯竟已忍不住伏
到了饶婉琪背上,不住摩蹭滑动,那两团滚热的感觉透过衣物传上身来,炙的饶
婉琪也不由心火高昂。

  在李月嫦忍不住伸手探她胸前之时,饶婉琪也想拔腿就逃,只一双腿却软软
的动弹不得,何况另一边的白欣玉异常的冷静,竟似完全不受到眼前热烈淫戏的
影响,让饶婉琪完完全全知道自己绝逃不了,只能任由宰割。

  眼见文奕青放下已泄身的姜絮,挺着那如日中天、似欲择人而噬的淫具,慢
慢地走向自己,那还带着姜絮分泌的淫具,正骄傲地在自己眼前微微弹动,饶婉
琪知道很快自己也要被烙上那情欲的烙印,明知在劫难逃却也不想退避,毕竟湘
园山庄强而文奕青弱,若不将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上,绝难相信文奕青会相信自
己,姜絮也因此热烈地奉献,现在……就要轮到自己表现诚意了。

  「换……换婉琪来……来服侍公子吧……」

  随着文奕青愈走愈近,饶婉琪发颤的纤手慢慢地宽衣解带,等到文奕青挺着
那淫具走到身前,饶婉琪已是浑身赤裸,她畏羞地伸手护在胸前,遮住了那两点
诱人的蓓蕾,却掩不住两团乳肉的颤巍轻摇,另一手则是挡住了双腿之间,似想
将重点全盘遮住,可惜方才看的太过投入,那已流到膝上的汁光痕迹,已是掩之
不住。

  她害羞着,等待着被文奕青破去所有防卫的那一刻。

  「哎……」虽说已有心献身,但光只是在他面前褪去衣衫,已耗光了饶婉琪
的所有勇气,当两眼放光的文奕青俯下头去,在饶婉琪蔽之不住的乳肉上轻舔缓
吸之时,那难以掩藏的羞意,令饶婉琪娇躯一退。

  偏生李月嫦在后头顶紧了她,让饶婉琪完全没有退避的空间,再加上文奕青
的口舌如此厉害,一舔一吸之间,都似带起了无比热火,灼的饶婉琪香躯连颤,
不知不觉间护胸的纤手已给他舔了开来,娇颤的蓓蕾落入了文奕青口中,给他时
重时轻的吻吮舔啄之下,饶婉琪竟似错觉自己变成了才刚被他搞过的姜絮,既陌
生又强烈的感觉熊熊燃烧起来,不由叫出了声。

  一面在饶婉琪那成熟的酥胸上来回舔舐,大展口舌奇技,一面双手按在饶婉
琪香肩上头,不让她再有退缩的空间,文奕青一边享受着那含着处女畏羞的美丽
肉体,一边在心中暗自比较着两女。

  姜絮虽有过经验,肉体不似表面上看来的青涩,敏感处也较易掌握,但若要
说到肉体的成熟,比起饶婉琪来可差上了一截,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健美修长的
美腿,真令男人为之疯狂;尤其刚旁观了一场好戏,身心都已投入的饶婉琪早已
动兴,在他的吻下连声音都透出了火热,那极富磁性的优美莺声,甜美而温润,
给那情欲的热情一烘,更是销魂仙醉,令人听而心荡。

  「求……求求你……不要……」心中虽也想着要和姜絮一般欲仙欲死,但当
热情如火的男人靠上身来,畏羞之意仍让她透出了些许抗拒;何况这回是文奕青
的手太不乖了,他一边享用着饶婉琪丰挺甜美的高峰,手一边顺着饶婉琪美妙的
处女胴体逐步下移,不知何时已按上了饶婉琪遮着腿间的玉手,却没有将她的手
移开,而是带着她的手一起侵犯饶婉琪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私密境地。

  虽早知道以文奕青的手段,那蜜穴今儿个是绝难逃过他淫具的开采,前戏之
间或许还要被他的手玩弄一番,可饶婉琪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带着自己的手一
齐动作,简直……简直就好像被他协助着自慰一般!

  偏偏在看着姜絮被文奕青满足的时候,饶婉琪的胴体已是情动难挨,当他深
深挺入姜絮的嫩穴,饶婉琪竟似异觉自己的蜜穴才是被他插入的所在,蜜穴当中
更是情不自禁地收缩起来,想要好好拥紧那淫具,却又吸了个空,那感觉才叫难
受呢!现在被他带着自己的手指一同滑入,蜜穴之中不由自主地紧紧收缩,却仍
被指头不断的舞动挑搔,勾的饶婉琪心花怒放。

  「哎……求求你……好羞人的……唔……别……别碰那里……啊……好……

  好热……」

  一边娇喘着,一边呻吟着羞人的语句,饶婉琪嘴上虽喊着不要,手却已抱在
文奕青头上,被他控制着的手指头更是顺从地随他起舞,不住勾挑抚玩着那水滑
潺潺的方寸之地。

  偏偏文奕青不论怎么弄,只不肯吻她的唇,口舌在她的胸前爱不释口的来回
动作,一手逗玩饶婉琪的蜜穴,另一手早已滑到了饶婉琪饱满坚挺的圆臀上头,
那揉抓的力道虽说小了些,却还是直抵心窝,仿佛在和爱怜着她蜜穴的手唱和着
一般,弄的饶婉琪那迷人的美声不住从口中透了出来,不知不觉已化做了性感迷
人的娇呼。

  「哎……好羞人……唔……可……可是好……好美……啊……好麻哟……公
子……你……呜……逗死人了……啊……好热……」

  本来还想多玩她一会儿的,虽说身段健美成熟,又已被那刚上眼的好戏逗的
欲火如焚,毕竟饶婉琪还是处子,要为她开苞得花点心力,何况她的哼声如此性
感诱人,闻者为之迷醉,光听着都是享受。

  但方才干姜絮的时候,文奕青已舒服的颇想射了,那淫具正涨的好生难受,
加上饶婉琪的哼声又是如此甜蜜诱惑,真教他忍耐不住,尤其她的手指头如此自
动,一开始还只是被他勾着揉弄蜜穴,到后来已是主动带领着他的手指,去占领
饶婉琪的敏感地带,每一触每一勾,都带出饶婉琪那美妙的呻吟和温润的流泄,
勾的文奕青不由心痒痒,淫具硬的更加痛了。

  将饶婉琪放到了散落的衣上,双手勾着她修长的美腿,让她双腿环在自己腰
上,那迷人的蜜穴早已汁水不停,在这姿势之下更加敞开,完全是一幅任君采撷
的浪相,看的文奕青差点移不开目光。

  他跪在饶婉琪腿间,腰身微微使劲,那硬挺的淫具完全不用靠手带动,已如
拨草寻蛇般主动靠上了饶婉琪的蜜穴,在那穴口处轻点细啄,享受着她的柔软与
火热,只还不肯当真占有她。

  男人倒是好整以暇,饶婉琪可就惨了,蜜穴口处虽也是令女子动情的敏感地
带,以她这样的长腿美女而言,那处更是敏感得不得了,给他那硬挺的淫具触触
撞撞都是美事,可欲火一烧起来,其余的部份愈是满足,蜜穴当中愈是空虚的像
要发狂,何况是刚刚一边看着姜絮与他行云布雨,一边幻想着自己沉醉在那淫具
之下模样的饶婉琪呢?

  她甜美带磁性的嗓音娇柔地哼喘着,「哎……好公子……求……啊……求求
你……进来吧……婉琪正……正在等你呢……别……啊……别再吊着婉琪……啊
……」

  「要我怎么对你,好婉琪说清楚啊……」虽也在喘着,这样强忍确是不易,
但光听着她的销魂娇喘,已是无上享受,何况文奕青原也没有想到,犹是处子之
身的饶婉琪竟会情动如此,主动地要求他的攻陷,不由得更想羞她几句,最好是
让她再热一点,占有她时才会更加快意。

  「嗯……坏……啊……别……婉琪……婉琪承认就是……」给文奕青这样挑
逗,当真是羞也羞死了,可饶婉琪也猜得出来,文奕青之所以这样逼人太甚,是
为了在她的身心都烙上情欲的烙印,才能确保自己对他的完全服从,要让这羞人
语句出口,不过只是第一步而已。

  「婉琪要……要你干我……要你啊……要你破了婉琪的处子身……把婉琪的
一切都……都得到……用你的宝贝……弄的婉琪欲仙欲死吧……」

  听了这长腿性感美女的求恳,若还不剑及履及地占有她,还算是个男人吗?

  文奕青呵呵一笑,将腰一挺,淫具已破门而入,直挺挺地攻入了饶婉琪的蜜
穴,让那火热自穴口处一寸寸地烙了进去,令饶婉琪蜜穴的每一寸都在男人的占
有之下欢唱着情趣之歌,烫的她娇哼媚吟起来。

  虽说给文奕青长驱直入地占有了处子之身,但也不知是饶婉琪的胴体太过性
感火热,还是前戏的滋味太过强烈了,饶婉琪一点没感受到痛楚,当他破去了那
层贞洁的薄膜之时,也只感觉到饱胀和酸麻而已,才给他顶进心窝,饶婉琪整个
人已紧紧搂住了他,双腿更是亲蜜地夹紧了他的腰,却不是因为吃痛而为,而是
为了向他展露出那强烈的满足感,以及接下来的无限渴求。

  没有想到饶婉琪的反应竟如此激烈,全似感觉不到破瓜之痛的样儿,若非挺
进时那破膜而入的感觉绝非虚假,同时又注意到自交合之处滑出的点点血丝,他
还真难相信饶婉琪才刚破身呢!

  既然饶婉琪感觉不到痛,又是这般甜蜜火热地渴求着他,文奕青自然没有留
手的理由,他涨的发痛的淫具正待开垦着那甜美的蜜穴,满腔的情欲正待一个爆
发的出口,所以他挺腰大干起来,突入时用上腰力,深深地攻到了最深处,拔出
时退到仅剩下尖端在里头,好让下次的突入更有势道,抽插之间只觉饶婉琪的蜜
穴吸的他舒服死了,汨汨而出的蜜汁更在那儿噗哧噗哧地响着,配合着饶婉琪娇
媚无伦的天籁美声,更是让他听了便心神迷醉,动作之间更加威猛强悍。

  给文奕青这般狂攻猛打,饶婉琪身受的滋味,可真是言语无法形容,她直到
现在方知,为什么姜絮方才会那么忘形地扭腰摆臀,仿佛这动作在云雨之间是那
么自然,完全不用教导,现在的她也已感觉到了强烈的发泄需要,当文奕青深深
探入时,她便挺腰以迎;当文奕青抽出时,她也使劲向后拉,口中的哼喘更是愈
来愈甜蜜、愈来愈诱人,仿佛想将身体的需要完全发泄出来。

  「啊……好……好棒……你……唔……好人儿……好东西……你……哎……

  你插的好……好猛……哎……婉琪快……快被你插死了……你……你干的婉
琪好……好舒服……喔……真美……真棒……啊……求求你……继续……别……
别停……啊……啊……喔……喔……天……天啊……快……快点……

  「嗯……再……再用力点……啊……好舒服……真美……真美死人了……你
……你顶的好……好深哟……喔……又……又要插到那儿了……再……哎……哎
呀……美死婉琪了……」

  见饶婉琪这般舒畅,不用人教已是浪语不断,再配上那甜美的节奏,尤其动
人。事先真想不到饶婉琪是这样一个尤物,文奕青不由大起征服欲望,只见他换
了姿势,令饶婉琪跪伏地上,双手抱着她的腰从后猛攻,姿势虽较方才的正常位
更羞人,可欲火焚身的饶婉琪那管得了这么多呢?

  「好……好爽啊……嗯……好美……哎……你……你真厉害……唔……就是
这样……再……再插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啊……那里不行……会……会坏
掉……哎……好……好美呀……真……真棒……真是棒透了……哎……美死婉琪
了……

  「嗯……就是这样……用力……用力顶……哎……用力干婉琪……啊……好
舒服……你好硬……好粗……好猛哟……喔……就是那儿……再……哎……你顶
死婉琪了……婉琪要美……要美爽爽了……

  「啊……好美……哎……爽煞婉琪了……嗯……就是那里……啊……再用力
……用力点干婉琪……干到婉琪泄……啊……婉琪又要……又要死了……」

  「嗯……好……好美……啊……好哥哥……婉琪的亲亲哥哥……你……你那
好大又硬的宝贝……喔……干的婉琪好爽……小穴都……都要被干坏了……婉琪
被亲哥哥你肏的……肏的好舒服……

  「啊……你好威猛……干的……干的婉琪变的好……好淫荡……啊……亲亲
哥哥……亲亲丈夫……求求你……再……再猛一点……把……把婉琪插的更淫一
点……婉琪会……哎……会死掉……婉琪爽的……爽的好舒服……什么……什么
都要给你了……喔……」

  感受着欲火的冲击,饶婉琪的耳后传来文奕青混杂着喘息的低吼,「唔……

  真好……好个迷人的羽燕婉琪……你……你的肉体真棒……又紧……又会吸
……

  又能夹……真好……让人干几百次都不会厌……真是好淫荡的淫娃艳穴……
好个天生的浪燕儿……小浪蹄子……唔……夹的真美……」

  「唔……嗯……好……好哥哥……干的婉琪春心荡漾的好哥哥……唔……让
婉琪发浪的亲亲哥哥……亲亲丈夫……你……啊……你干的婉琪好爽……哦……

  既然……既然婉琪的小穴能夹……让你干不厌……哦……你……唔……你就
多干几次……插……插到婉琪泄……泄到爽……泄到死……啊啊……把婉琪的小
艳穴给……给插爽些……」

  本来这种话是打死饶婉琪也难出口的,但随着性欲高昂,竟不由自主地脱口
而出,一来体内的欲火已冲到了顶点,二来随着这些丢人的淫话儿出口,饶婉琪
只觉眼前似是泛起了幻觉,即便闭上双目,她仍好像可以看到自己的蜜穴当中不
住收缩吸附,将文奕青的淫具紧啜不放,将之邀入腹股深处,当真是欲仙欲死。

  那模样令饶婉琪再也无法自持地随着体内的情欲心花荡漾起来,不只那樱桃
般的小甜嘴儿呻吟不断,纤腰美臀更是不住地抛挺扭摇,香汗如雨的媚态酥人心
胸。

  就在这热情无比的配合之下,两人的高潮很快便来临了,随着文奕青身子一
滞,淫具又猛又重地一挺,直探饶婉琪嫩穴深处,滚烫的精液猛地射出,烫的饶
婉琪发出了最后的欢叫,她的嫩穴里头也猛地一震,一股甜美的阴精哗啦啦地狂
泄出来,酥的文奕青低沉地吼了几声,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了饶婉琪,两个人登
时酥软了,再没半分气力地滚倒一处,缠绵地再也不想分开来……

     ***    ***    ***    ***

  书斋之中一阵吵杂声传来,斋外的几个侍女不由得战栗起来,不约而同地轻
手轻脚离开了书斋。

  身为庄主,郑平亚倒也豪爽,不难侍候,虽说有些好色,但在蓝洁茵和蓝玉
萍这两位夫人的监视之下,也不至于太放肆,真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脾气有
时来的无法预测,怒火一上来那可真的是六亲不认,连身为庄主之师的大供奉尚
光弘,都避免在他发火时出声,更何况是这些地位卑微的侍女们,只不知元松好
端端地从长安都回来了,庄主为何还发这么大的脾气?

  低眉垂目、恭谨无比地立在一旁,元松眼儿微斜,正见到郑平亚案上的文书
散乱在地上的惨况,心中不得不有些发毛,郑平亚虽说年纪尚轻,没什么心机,
但一发起火来,可比老庄主还要暴烈几分,那股火现在就在身前数尺之处,他那
敢再多话?只能一语不发地任郑平亚双手横扫,将案上的文墨什物全给扫到了地
上,砰砰磅磅地响个不停。

  书案上早已是空无一物,原本的文物墨宝都已经散到了地上,郑平亚似是还
不解气,双手一掀,整张书案已经飞过了元松身旁,砸在壁上断成了两截,显然
自扑灭天门之后,湘园山庄几可说是雄视江湖,但郑平亚不愧名师之后,仍然用
功未辍,功力只有比那时候更为高明深厚。

  眼见身前的东西全给砸的烂兮兮,只剩下元松还恭谨地立在身前,郑平亚真
想踢他两脚出气,可元松终究是自己心腹,不好拿他出气,虽是怒火填膺,这番
修养郑平亚倒还是有的。

  不过这也难怪郑平亚恼火,天门一役外表看来湘园山庄大获全胜,天门只剩
下阴京常和杨逖两人漏网,短期之内绝难东山再起,但郑平亚心里知道,「幻影
邪尊」阴京常身居风云录之首,武功才智都绝非泛泛;杨逖就算只是花花公子、
绣花枕头,可终究是杨干嫡子,对天门隐藏起来的余党仍有相当程度的号召力。

  这两个人一日在外,郑平亚和湘园山庄就休想安心。

  更糟糕的是,在千里追击阴京常等人不果后,郑平亚回头收拾战场,却没有
见到当日受阴京常之命踞住桥头,以断桥威胁那时联军的阴风六识与阴风十八军
的尸首,显然这二十四人在阴京常的指挥之下,早已脱离战场,现在正好是阴京
常准备用来东山再起的基本班底。

  比起这二十四人的脱逃,更让郑平亚耽心,又或者该说是尚光弘等老成之辈
所耽心的,是这次的天门之战实在太 过轻松顺利,天门的战力几乎是被湘园山
庄势如破竹的击溃,双方的实力完全不像三年前的相距之近。虽说这是因为杨干
身亡,天门之中又值内乱,萧墙大祸之下,精英自相残杀,战力自是不如以往,
刚好让湘园山庄渔翁得利,可也未免太轻松了吧?

  本来这也没什么好耽心的,可后来阴京常单枪匹马,将杨逖救了出去,又布
下机关让湘园山庄这边损失不少高手,显然一切早有布置,众人回头才发现阴风
六识与阴风十八军根本未参与此战,也不由尚光弘不耽心,阴京常是不是老早就
知道此战难免,与其尽起残兵和日正当中的湘园山庄硬拚,不如隐藏实力,将天
门当中真正的精锐带离战场,等待日后的东山再起?

  就因为害怕这点,郑平亚才会趁着迎娶李月嫦之机,向各地门派多有索求,
一方面为了证实湘园山庄的威信确已横扫大江南北,再无人敢予抗拒,一方面也
是引蛇出洞之计。

  天门余孽与湘园山庄仇深似海,若湘园山庄实力分散,阴京常想必不会放过
这大好良机,必会趁机出手将湘园山庄落单的高手或擒或杀,到时候从门下高手
的损失,便可以推测天门所遗留下的实力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为了湘园山庄的大
业,不过是损失几个高手这种程度的牺牲,其实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除此之外,郑平亚还有另外的算计,这可不是为了对付阴京常,而是为
了应付自己家里的两头母老虎,他和姜絮虽只是一夜情缘,后来也不见姜絮有什
么特别的举动,这样的一夜情缘不用负责不用承诺,倒也乐得轻松,但也不知是
何处出了问题,蓝洁茵和蓝玉萍竟然发现了他与姜絮的奸情,蓝玉萍倒还好,蓝
洁茵可受不了了,醋意大升的她逼着他非得解决这事儿不可。

  幸好蓝洁茵还有顾忌,只是闺房之中吵闹几声,尚不至于出动到梁虹琦、骆
飞鹰等人,可再这样下去,郑平亚身为庄主的威信可就难存了,若那天蓝洁茵一
个想不开,把这事透了风,天晓得尚光弘等人会怎么教训他?庄中旁人又会怎么
看他?

  当日柳凝霜之事已搞的郑平亚一身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交代过去,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回郑平亚可不敢再捅翻马蜂窝了。

  若非情势所逼,郑平亚也实在不愿出此下策,令对自己情深一片的姜絮走往
汉中送礼的这条路,虽说随行有饶婉琪,车内还有「斩虎将」端木元暗中照拂,
可这回湘园山庄是摆明了要藉朝廷的实力以自固,若阴京常想要破坏湘园山庄的
霸业,往关中的元松和往汉中的姜絮,绝对是其第一目标,而元松这边还有梁虹
琦和骆飞鹰一起,随行人手虽不多却是湘园山庄精英,个个高明,谅阴京常再大
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对付这批高手,这下子倒霉的必是平山双燕无疑。

  幸好姜絮对自己向来依顺,当日在郑平亚失意之时,甚至以身相许,只为助
他打起精神,郑平亚颇承她的情,相信为了帮自己解围,姜絮也应该愿意牺牲才
是,这样的想法让郑平亚心上的负担减了不少,反正姜絮若是知道实情,也一定
会愿意牺牲的,他就不用因此自寻烦恼了。

  只郑平亚和为他出谋划策的元松怎么也没想到,往汉中的一行人是遇上了敌
袭没错,甚至连「斩虎将」端木元都战死当场,落个死无全尸,但平山双燕却是
分毫未伤,竟能撑到汉中这边的高手来援,敌方竟也趁机逸走,全没他俩所想那
不顾生死,将湘园山庄来人诛灭殆尽的打算。

  更糟榚的是,平山双燕竟似看穿了两人的图谋,被李月嫦所属的高手所救之
后,索性投入了李月嫦这边,再不愿回湘园山庄,当元松到汉中送礼的当儿,见
到姜絮和饶婉琪立在李月嫦身后,明明白白与他划清界线的当儿,心下就暗叫惨
了。

  再加上看到两女面对他时的目光,饶婉琪还算掌得住,面上不露表情,可姜
絮竟像知道这诡谋便是他所出一般,一双眼儿直狠狠地瞪视着他,竟似要将元松
射穿一般,目中犹似喷火,敌意毫不隐藏,便元松见过大场面,喜怒不形于色,
可好不容易告辞离开的时候,背心也已是一片片的冷汗,就好像姜絮的眼神还追
在身后似的。

  「你出的好主意!」将一肚子的怒火全发在眼前低首悄立的元松身上,郑平
亚只觉怒愤填膺,这一切都是元松出的馊主意,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借刀杀人之
计一定可以置姜絮与饶婉琪于死地,绝无任何副作用,现在却搞成了这个样子,
真不知该如何解决这烂摊子才是。

  「这下怎么办?如果她们不知好歹,把这件事抖了出来,联婚之事作罢还是
小可,这流言四出,大伤本庄在江湖上的清誉,教本庄主的面子要往那里摆?你
倒是说啊!光是这样不说话,能解决问题吗?」

  「元松不敢……」听郑平亚的话声中怒火隆隆,元松的头垂得更低了,他倒
是不怕姜絮和饶婉琪说什么,反正现在湘园山庄势力如日中天,江湖中任何名门
大派也要给湘园山庄一点面子,平山双燕虽是高手,势力并不强盛,便加上李月
嫦所部和华山派,也难与湘园山庄抗衡,何况他们又没有事证,根本无须惧怕,
只是郑平亚怒火正炽,他可不敢说错一句,以免惹得烈火烧身。

  「其实庄主也无须担心,她们或许看出了一点端倪,可还不敢造次;何况庄
主与郡主的婚事,已得王爷首肯,郡主也将礼收下了,想必对此事尚一无所知,
尔后待庄主与郡主成了婚,彼此都是一家人,她们在那一边都是一样,到时候她
们想必也不敢多话,庄主倒是不必太担心了。」

  「最好是照你说的……」

  虽听的元松句句在理,但郑平亚心中的烦闷仍是挥之不去,湘园山庄虽看似
连战皆捷,声威一时无二,可他自己也知道,事情其实并不顺利,光天门这边就
有阴京常与杨逖在逃,加上藏的不见人影的阴风三卫、六识与十八军,以及当日
隐伏林中的神秘高手,天门的余孽势力绝不可小覤。自己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问题解决不了?真是够不顺的,也难怪他心中窝火。

  「若是再出了问题,一切由你负责,哼!还不快滚出去?」

  「是,是,元松知道了。」口中连声应是,元松心中暗吁了一口气,忙不迭
地退了出去,直到出了书斋才觉得额上一阵寒,方才这下子出了一身冷汗,斋中
温暖他倒还真没感觉到呢!

leaflife 2008-11-16 13:43

梦回天阙 第七十一章 芙蓉帐暖

  走进了房中,赵平予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缤纷的香气,立时充塞胸臆,
尤其烛光之下,牙床上的美景,更令得早已习于男女之欢的他不由血脉贲张,裤
内那硬硬地顶着,挺直紧绷的感觉,令赵平予登时一阵郁闷,恨不得赶快将衣物
脱去,重回那无拘无束的模样这才甘心。

  只见锦被之间,两朵雪雕玉琢的盛放鲜花,正娇媚地软瘫着,两女皆是一丝
不挂,明媚的眼儿正盼向刚刚进门的他,美玉一般的肌理遍覆着细致的水珠,加
上床边不远处的水盆里头水波刚平,显见两女才刚仔细地沐浴过,正期盼着他的
光临。

  肌上晶莹剔透的水珠也不知是尚未拭净,还是期待时互相安慰弄出的香汗,
光只那毫无瑕疵的香肌玉肤,已足够令男人为之疯狂,更何况是那含羞倚床,既
期待又怕又伤害的媚态,教已苦忍了几日的他怎生承受得了?

  见赵平予走了进来,她纤腰微微一挺,娇躯立了起来,那对丰盈娇挺,早在
男人辛勤的灌溉下饱满成熟的玉峰娇媚地一颤,诱的赵平予的眼光随着一对花蕾
的轻弹不住跃动,这对美峰是这般娇挺诱人,配上两朵将绽未绽的花蕾,既娇嫩
又成熟,绝不愧了「雪岭红梅」之名,任赵平予早不知在这美丽的峰峦间游览了
几千几百回,仍不由为其心神荡漾,无法自拔。

  见赵平予的眼神犹如狂蜂浪蝶般,只对她那美挺的玉峰吸个不休,柳凝霜既
感羞意又觉骄傲,虽说她的身心早已被他所有,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的性奴,
在床上也不知被他疼了几千几百次,但每当他那火热的眼光烧上她诱人的玉峰,
仍令她身不由己地娇羞发热;可这对美乳却是他的最爱,她更是沉迷在被他次次
「登岭采梅」时的快乐,那种感觉当真美妙的无法言喻,连与她关系非同一般如
蓝洁芸都偶尔会吃醋,对那得天独厚的美峰又爱又嫉呢!

  伸手轻轻地飘了飘秀发,柳凝霜步下床来,娉娉袅袅地走向赵平予,边走边
觉得身心都荡漾着一股热力,仿佛赵平予光用那紧吸在她身上的目光,就能令她
神魂颠倒一般。

  她毫无遮挡地走到了赵平予身前,双手娇柔地环到了他脖子上头,主动奉上
香吻,赤裸的娇躯紧紧地挨在赵平予怀中,虽已贴的如此亲蜜,仍觉有所不足,
她都已赤裸了,他的衣物怎么还贴在身上呢?

  「主人……你久等了……」

  「可不是吗?」一手贴到了柳凝霜腰后,令她泛着浴罢清香的胴体贴的自己
更紧了些,赵平予的另一只手早已顺着柳凝霜香洁胜雪的玲珑曲线,滑进了她的
股间,在柳凝霜娇羞的合作之中探进了她的腿根,灵巧的指头早已尝到了那情难
自抑的春泉。

  他的摆弄虽是轻巧,但在柳凝霜的感觉上却是力道万钧,那妙不可言的酥软
酸麻,每次都令柳凝霜体内的热情火辣辣地旺盛起来。

  这也难怪赵平予急色,一来柳凝霜那绝色的成熟肉体,对他而言实是难以抗
拒的诱惑,尤其当柳凝霜成为他的性奴后,在床上更是热情放纵,将她身心彻底
征服时的快感,实难以言语描述于万一。

  二来自躲到了此处之后,赵平予闲来无事,白天陪着诸女游山玩水,夜里则
是缠绵床笫,为此蓝洁芸还按时排班,让赵平予爽足一晚后,第二晚就得好好休
息,虽说无法夜夜尽欢,但男女情趣倒也不限床上,这样的日子过的还算舒适,
心知蓝洁芸爱他情切,赵平予也无怨言。

  只是这几天来,诸女竟似早已计算好般的,连着几夜都晾着他,令赵平予一
腔欲火无处发泄,直熬到今晚,才让雪青仪和柳凝霜两个性奴一起陪他,赵平予
虽是年轻力壮,又有奇功护身,但要接连满足两女,却也并不容易。

  只是赵平予虽心中若隐若现地知道,众妻是故意要让自己旷着几日,将一腔
欲火尽情发抒在两女身上,好展男性雄风,但那强烈的欲火,却令他再难克制自
己,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对自己千依百顺的「雪岭红梅」柳凝霜身上,先狠狠地
发泄一顿再说。

  「哎……好主人……你……你的手……嗯……」想要抓着赵平予的手,又怕
会阻碍了他的行动,柳凝霜纤手紧黏在赵平予颈后,娇躯活像水蛇般在他怀中不
住扭动,被他的魔手爱怜时的感觉,每次都令柳凝霜为之神飘魂荡、不能自主。

  虽说这次他的手段实在太直截了当,毫不迟疑地直捣她的禁区,将柳凝霜心
中那娇羞的渴望彻底暴露,令得柳凝霜花靥羞红,偏偏那几乎可以直接连结到爱
欲的动作,比之以往的轻怜蜜爱,更使得早已春心荡漾的柳凝霜为之迷醉,她虽
是轻咬银牙,羞红的脸蛋上一幅苦忍的模样,娇媚的哼声却早已透鼻而出。

  「哎……这么直接……霜奴受不得……」

  「那会受不得呢?」

  知道柳凝霜花容月貌看似冰清玉洁,但身心都已完全化为性奴的她,在床上
却是需索甚殷,便是已被挞伐得婉转娇吟、慵弱不胜,但只要那对丰腴耸挺的美
峰又受到他的疼爱,强烈的渴求便会从骨内透出,非再次心甘情愿地承受着他所
带来的满足不可,「我又淫又媚又耐干的好霜奴……平予今儿个要鞠躬尽瘁,令
你爽足一晚,任你怎么求饶也不放过你……」

  「唔……嗯……」虽说床笫间纵情放浪,这般淫言浪语也不知听了多少回,
可被他满足的肢软骨酥时听的心花怒放的言语,在还没进入状况时,听来却是如
此羞人,柳凝霜虽知身为性奴,这般言语该当习惯,可听得赵平予称自己既淫且
媚,床上又耐他干的当儿,仍忍不住面红耳赤,可被他爱抚的美峰和幽谷,却似
回应他的呼唤般,反应地愈发热切了。

  她情迷意乱地望着他,主动送上香吻,感觉自己的身体飞快无比地被诱出了
火,那渴求无比地强烈,强到快要将她熔化。

  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开了樱唇,此刻的柳凝霜已酥的似没了骨头,尤其赵平予
的手还不停歇,双手接力般地,将柳凝霜谷间那无法抑止的流泄,均匀而温柔地
抹在柳凝霜的香肤之上,粉背、雪臀、玉腿及美峰上全不放过。

  想到正灼在自己肌上的,就是谷间那灼热而羞人的泉水,柳凝霜着实又羞又
喜,自己的肉体竟这么早就准备好承受他了呀!身为性奴这可真是一大进步。

  「好……好主人……霜奴……霜奴想要了……」媚眼迷蒙地望向赵平予,纤
手已忍不住滑到了他裤上,虽是隔着裤子,仍能感觉到赵平予的挺拔强硬,柳凝
霜只觉体内强烈的需求熬的她口干舌躁,非得给他好好滋润一番不可,「求……

  求求你……将主人的宝贝……赐给霜奴……让霜奴侍候主人吧……」

  「不是说受不得吗?」

  「嗯……」听赵平予这么说,柳凝霜不由一阵娇羞,软甜的呻吟声不由脱口
而出,「霜奴确受不得主人的威猛……可是霜奴还是想要……想要被主人玩弄的
欲仙欲死……便受不了也想要啊……」

  「既是这样……」见柳凝霜软语哀求,声音和动作都透出了火,每寸肌肤都
似胀满了欲念,显见这成熟的美女已完全被肉欲情潮所淹没,赵平予自己也是箭
在弦上,自不会再等待了,「那霜奴先帮我宽衣……等到弄好了……我再好好疼
惜我淫媚的好霜奴……包保你爽上了天……好不好呢?」

  都已经到这地步了,那有什么不好的道理?可是宽衣解带倒也不是容易的任
务,光两边美峰被他轮流爱抚把玩,已酥的柳凝霜纤手发软,再使不出力气,何
况赵平予的大口也凑了上来,爱不忍释地在柳凝霜纤细暖热的肌肤上吻吮不休,
那成熟的胴体原已娇艳动人,加上刚刚沾上了柳凝霜的汨汨香津,滋味更是美妙
难言,令柳凝霜的纤手愈发难以动作。

  等到赵平予终于和她裸裎相见之时,柳凝霜的谷中已小泄了两三回,若非她
拚命告诉自己,身为性奴隶一定要等主人爽到之后才能瘫倒下来,怕早已没有力
气为他解衣,便是如此,当赵平予最后一件衣物落地之时,柳凝霜也已经舒服的
媚眼如丝、肌红肤润,高潮之后的她真想就这样软化下来,动弹不得。

  将柳凝霜娇媚的肉体紧搂怀中,赵平予嘴上挂着一丝邪笑,在她火烧过般的
颊上重重吻了一口,望着还没他动手已舒服到脱了力的柳凝霜,他知道现在的她
再等不及他的挑逗了。

  驯服地顺从着赵平予的指示,将玉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柳凝霜纤腰微颤,那
笔直修长、圆润纤滑的玉腿,挑逗似地夹上了他的腰,这动作令得柳凝霜幽谷完
全敞开,人才刚夹上去,她已觉谷中的爱津再阻止不住地倾泄而出,正巧淋在赵
平予那早一柱擎天的肉棒上头,那空虚的感觉强烈地侵蚀着她,加上被淫津淋灌
后的肉棒愈发火热,那热浪几已熏着了她,教柳凝霜怎忍得住?

  「好……好主人……给……给霜奴吧……」感觉到赵平予的双手托住了自己
的雪臀,却没有主动挺腰上她的意思,柳凝霜不由又是一阵娇媚入骨的呻吟。

  「别……别再熬霜奴了……霜奴真受不了了……」

  「既然霜奴受不了……就自己慢慢地坐进去吧……唔……」

  嘴上还想抗议,偏偏赵平予多情的口舌已贴了上去,吻得柳凝霜登时脑儿发
晕,她迷乎乎地迎向赵平予的热吻,纤腰娇羞地扭摆起来,这动作倒不是太难,
她虽看不到那肉棒的位置,但光是雪臀上被那热浪重重灼烧的感觉,也够柳凝霜
的身体主动去追寻那硬挺灼烫的宝贝了。

  一点一点地循热追至,赵平予这回倒没怎么刁难,肉棒就硬挺在那儿,只等
着柳凝霜主动沉身相就,可这姿势却难了柳凝霜,她纤腰轻沉,待得香肤触着那
肉棒之时,才发觉自己似是滑掉了几分。

  偏就在轻挪雪臀的当儿,那灼热的棒顶就烫在她敏感的谷口附近,酥的她玉
体绵软,芳心卜卜乱跳,又想要狠狠沉坐下去,让赵平予一口气充实她饥渴的幽
谷,又怕这一下没对准,坐下去会弄错了地方,给那巨物误破菊穴,那可不是玩
的,只怕真会活活弄死柳凝霜呢!

  给他紧紧啜着唇儿,强烈地冲击芳心的感觉,也只能闷在口里,最多是从琼
鼻透出性感迷人的哼声,柳凝霜只觉芳心迷醉,整个人都似酥到没了力气,雪臀
却还是本能地向下沉坐,她还得拚命地压抑着一坐至底,让他完全占有自己的冲
动,这回他可熬的自己久了,柳凝霜非得要一点一点地下沉,让那窄紧娇嫩的幽
谷,彻彻底底地感觉到他的火热、他的粗壮、他的强烈不可。

  天……天啊!真的好美!柳凝霜虽没法子叫出声,可芳心中那似醉似迷的快
活却当真是美不可言,既甜蜜又酸酥,随着他的深进,她幽深火热的每寸空间,
都欢娱地承受着他的占有。

  她忍不住轻轻扭动纤腰,好让他能更适切、更亲蜜地占有着她的每一寸每一
分,虽说他的巨伟用任何姿势体位都足以完全占有她,但这般主动的机会却是不
多,柳凝霜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她闭上了眼儿,专注地享受着那火辣辣的刺激,
一边缓缓沉身而下,让他愈刺愈深、愈攻愈里面……

  也不知是赵平予熬了太久,这回索性用上了淫杀术当中的秘招,还是他功力
当真进步了这么多,那肉棒又涨大了许多,柳凝霜只觉没坐下多少,他那火烧般
的粗壮,已点着了她幽谷最深处的敏感嫩肌,那处可是柳凝霜最敏感,却也是训
练最多的所在,她的瑜珈秘术使得幽谷心处的嫩肌可以将侵入者整个包裹起来,
令任何男人都要丢盔弃甲。

  只是,自从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的性奴那夜,被赵平予尽情破功之后,每
次交接她的瑜珈术总是只有被破的份儿,可那种被破功时的过程,虽有着痛楚,
舒爽处却是难以言喻,功力愈高,被破功时的感觉就愈刺激,这回却是这么快便
失陷了。

  柳凝霜虽知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彻底地攻破自己的花心,用那肉棒尽情地疼爱
着那敏感无比的嫩蕊,却是一点都不想抗拒,只想承受被他彻底攻陷时身心尽被
占有的无上愉悦。

  「啊……」抽紧了背心,强挣的力道甚至脱开了赵平予的口舌,柳凝霜那骚
媚入骨的呻吟声出了口,只觉全身的力气都似随着那高潮的流泄而冲出了体外。

  虽不是头一次被他占有那花心处的嫩蕊,但那强烈的感觉,次次都美的令她
难以承受,只有搂紧了他高潮丢精、爽到晕厥的份儿。

  感觉到肉棒受到了谷心处嫩肉的层层夹吸,这滋味每次都那般的舒畅,就好
像要吸到心坎里头一般,赵平予不由大爽,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抑住差点崩溃
的精关,柳凝霜不只艳若桃李,前凸后翘的身段令人口水直流,那幽谷当中绝妙
的瑜珈修为,更令干她成为一种享受。

  只是那瑜珈美技实在太过厉害,虽说已被他破了不知多少次,但尝到那滋味
时,仍有一种想射出的冲动,他努力压抑住那感觉,以他以往的经验,只要撑过
这下,柳凝霜便要在他怀中快乐的瘫痪,那时的快活比之这么快便射出来,无论
肉体或精神上的快感,差距都大得很哩!

  一手托住柳凝霜汗湿暖滑的雪臀,好控住她快软掉的娇躯,赵平予站直了身
子,腰身一挺令柳凝霜美的差点晕去,一手贴在柳凝霜腰后,令她那饱满高挺的
美峰全没阻碍地贴磨自己胸前,享受着那鼓胀的美感,一边微微仰首,在柳凝霜
的樱唇上轻啄,将这差点晕厥的美女唤回神来。

  「好霜奴……美吗?」

  「美……美死霜奴了……」

  感觉到赵平予的肉棒不只突破了谷心处那娇嫩的香肌,攻陷了那令她欲仙欲
死的花心,再次在磨挲之间,令她阴精尽放,这回他的动作还大有不同,以往光
只是轻磨缓揩,已令柳凝霜泄的魂飞天外,这次赵平予竟用上采补之类的绝技,
那肉棒顶处紧紧啜着她敏感已极的香蕊,像是用嘴吮吸一般吸个不休,强烈的美
妙一瞬间已将柳凝霜的身心完全攻陷了。

  她只觉整个人都融化了,什么念头都起不来,只想任赵平予尽情发泄,让她
永远沉醉在那酥透骨肉心神的美妙当中,「好……好主人……好平予……你……

  你太厉害了……霜奴好……好想被你狠干……被你活活玩死……唔……美…
…美透霜奴了……霜奴会……会浪到死的……你探的那么深……又吸的那么美…
…啊啊……」

  「好霜奴不想发浪……不想浪到死吗?」

  「不……不要……不要停……」错觉赵平予想饶过自己,柳凝霜差点没哭出
来,她的纤手无力地搂紧了赵平予,丰腴高耸的美峰热情地在他胸前磨弄着,那
硬挺起来的花蕾,磨弄之间着实快感如潮。

  「霜奴要……要在主人身上发浪……霜奴要淫荡的侍奉主人……要主人尽情
发威……治死淫浪的霜奴……啊……求求你别……别停……别停下来……霜奴爱
你……爱主人弄的霜奴身心都在发浪发骚……美啊……」

  「我也爱霜奴……这么乖……」见柳凝霜这般合作、这般热情,赵平予也不
再熬她了,他抱着柳凝霜娇艳成熟的肉体,在房中时徐时疾、时行时止地走动起
来,双手扶抱在柳凝霜雪凝似的臀上,协助她在自己身上热情地扭摇着,一边和
柳凝霜交接着狂野到像要将空气全挤出去的热吻。

  这样走动起来,可美到了柳凝霜,他的肉棒原已抵紧了她幽谷的最深处,连
那花心都被他硬生生破开,甚至花心深处的嫩蕊都给他咬着了,现在随着走动之
间,那肉棒一次一次地深深刺入,探的柳凝霜花心欲醉,尤其那已衔着她敏感已
极嫩蕊的棒顶,更似灵舌般一前一后地滑在那嫩蕊上头,火辣辣的美妙滋味犹似
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美的柳凝霜火热的胴体再没有办法抗拒。

  心花怒放地承受着那肉棒的攻刺,婉转呻吟之间,柳凝霜只觉自己被他刺的
欲仙欲死、爱津热泄,尤其这般体位之下,她的修长美腿完全敞开,整个环在他
腰上,对幽谷间的流泄再无法夹住,一波波的香津在他的动作之下溢出了已被塞
满的幽谷,流过她柔软丰盈的雪股,漫到了赵平予腿上,随着他的步行不住散落
地上,而柳凝霜周身更被烧的香汗淋漓,随着她在赵平予身上激情地扭转旋摇,
混着女体的香氛不住飞散,将整个房内都变的春光旖旎,充塞着情欲的芳香。

  完全无法去计算自己这回究竟泄成了什么样子,柳凝霜只觉泄的美不可言,
浑身上下都充塞着无比的快感,身心都已经陷入恍惚的她只知本能地承受那种甘
美,浑然不觉欢乐的眼泪和樱唇中的香唾美津已不住抑制地倾泄而出,任由他吸
吮畅饮,甚至不觉自己究竟呼喊了什么,说了什么话,那强烈到像要没顶的快感
将她整个人都浸没了,只能迎向一次又一次的泄阴之快……

  「霜儿……好霜儿……我的好霜奴……」

  「主……唔……主人……霜……霜奴好美……美的快死掉了……」给赵平予
轻轻拍着面颊,许久许久美到失神的柳凝霜才清醒了几分,现在的她已给放到了
地上,背心处贴着的是半湿半干的褥子,肌上泛着的是热汗和幽谷中那美妙的流
溢,柳凝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已泄的失了神,直到现在才算清醒了
少许。

  可柳凝霜才一清醒,便感到大事不妙,自己是已高潮了,还不知泄了几回,
整个人都美的晕了过去,可赵平予却没有射出来,那硬挺刚直的肉棒,现在还刚
毅地顶在自己幽谷当中,胀的她美死了,身子才一动又是一股想要泄精的冲动。

  「啊……!竟然……霜奴竟然没等主人爽就……就泄到昏了……都是霜奴失
职……主人……再宠一次霜奴吧……求求你……这次霜奴会……」

  「不用担心……」见柳凝霜虽已泄的浑身无力,甚至已晕厥过去,心心念念
的仍是让自己满足,赵平予不由感动,他虽也想在柳凝霜身上发泄出来,可柳凝
霜这回被他玩的太过火,再让她这样丢精下去,身子可不知会不会弄坏呢?

  赵平予眼儿一转,看到床上那美女的手势,嘴上不由邪笑起来,「好霜奴今
儿泄身泄的太美,恐怕真的再受不起了……不过平予还是要在你身上爽到……」

  听赵平予这么说,再看他嘴上笑的如此淫邪,柳凝霜不由心下一阵惊,但该
来的总归要来,何况自己又是他的性奴,无论给赵平予怎么弄,都是理所当然,
「是……主人……请……请主人今儿就……就开了霜奴的……的菊道吧……霜奴
虽然……虽然是第一次……但霜奴会努力……努力让主人舒服的……」

  「那还没必要……」见柳凝霜嘴上虽是应承,神情却多是惧意,赵平予心知
她误会了,「早晚我会破了霜奴的菊穴,不过不是现在……好霜奴这对美轮美奂
的『雪岭红梅』平予的手是见识过了,果然滋味快美……不过这好宝贝可还没亲
身尝过呢……好霜奴,你可想在我的口手外,再试试给这好宝贝弄弄你的雪岭,
让我尝尝这『登岭采梅』的乐趣?还要加上你甜死人的小嘴儿呢!」

  「这……这是自然……」听得出赵平予的暗示,柳凝霜不由又是一阵脸红,
她勉力伸手环上赵平予的脖颈,献上了甜蜜的香吻。

  「霜奴身子的每一寸都是……都是主人的……无论怎么玩都行……主人既要
用这宝贝来……来宠爱霜奴……霜奴自是无任欢迎……这回就……就让霜奴来服
侍主人吧……」

  虽是高潮之后,周身乏力,但当柳凝霜勉力将娇躯挪到赵平予的身上,汗湿
的肌肤触着了他时,那触电般的快感,迅疾无比地传遍全身,仿佛光只是肉体的
接触,已令她险些再次高潮。

  也不知这究竟是赵平予的淫杀术太过厉害,光只靠肌肤的触碰,已令柳凝霜
情难自已呢?还是婉转承欢下来,柳凝霜已挣破了贞淑的外皮,那强烈的欢娱,
累积到此时已破壳而出,令她最后的一点矜持也为之崩溃了呢?

  柳凝霜再也不管这些了,她一双玉手轻捧着那对丰盈跌荡的玉峰,用那深深
的沟谷,裹紧了那还带着从她体内挖出的美津的巨物,火一般的欢愉登时袭上身
来,差点让柳凝霜松了手,她咬紧银牙,强忍着那泄身的快乐,软嫩高挺的玉球
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肉棒。

  天呀!怎么会这般美的?柳凝霜只觉手才一用力,当那肉棒的火烫坚挺传上
了她的酥胸时,那火辣辣的快感登时令她娇躯阵阵麻软,幽谷当中立时又奔出一
波春情,毫不迟疑地细雨淋漓。

  「好霜奴……转过身子吧……平予想……想亲眼看看……看你那让主人快乐
的泉源……到现在还不断在流精呢!唔……流了这么多……千万别浪费了……」

  「这……哎……羞……羞死霜奴了……」

  虽说一想到那充满了自己从骨子里透出的淫荡的幽谷,竟要被他看的一干二
净,还是在这周身发酥发麻,随时都会泄出阴精的时刻,可想到被他亲身看穿一
切,接下来或许自己又将沐浴在那令自己又想又怕、又爱又羞的淫风浪雨中,柳
凝霜的身子不知从那儿涌出的力气和勇气,竟含羞带怯地轻挪美胴,双膝分在赵
平予脸旁,让那幽谷完全暴露。

  不只是因为这样的姿势实在羞人已极,自己最珍密的境地完全被他看的光光
的,再加上那高耸的「雪岭」仍紧紧贴着它,这样一转,柳凝霜只觉那肉棒似是
在自己丰盈柔软的乳中狠狠地刮了一圈,火辣辣的灼烫似要将她骄人的美峰全都
灼过才过瘾,那种滋味若非亲身尝试,实是难以言喻,才刚转过身来,柳凝霜只
觉一阵酥麻感从胸上传来,竟又情不自禁地美美地泄了一滩!

  「嗯……好甜……真不愧是我的好霜奴……又甜又香……真好喝……」听赵
平予的声音模糊不清地从身下传来,还混着咂舌的微响,显然方才的流泄全没逃
过他的嘴,完全给赵平予一饮而尽!

  被他啜饮的感觉,真的非常挑逗,虽说幽谷处还没感觉到被他入侵,但光只
是想到那淫秽的模样,加上听到他正大快朵颐的声音,柳凝霜只觉全身都被火般
的热情所充满。

  她甜蜜地抱紧了玉峰,紧紧地贴着那还湿滑着的肉棒,丁香小舌一边小心翼
翼地滑出小嘴,既小心又温柔、饱含着热恋的感情,温柔而无微不至地舔舐着那
为她破身,一次接一次地将她送上高潮仙境,又在柳凝霜因清白受污而心情低潮
时,将她的难过完全洗去的宝贝,一口一口地将她的感激表露无遗。

  一边温柔甜蜜地为他吮吸,感受到那肉棒在她的口中变得愈来愈热、愈来愈
有种奔放的冲动,柳凝霜媚眼微闭,难抑的呻吟声在口中含含糊糊地响着,一来
这姿势太过火辣刺激,那令自己欲仙欲死的宝贝正在她的口中展现着热力,将那
充满情欲的火辣烫着她傲人的美峰,灼的柳凝霜魂飞天外,整个人差点都瘫了。

  二来赵平予的舌头也并不安分,在柳凝霜的幽谷间舐弄不休,将她放浪的倾
泄饮个一干二净,还不时出言称赞她的香甜可口,那灵巧的舌头在敏感处如此甜
蜜的勾弄,加上自己才刚被他淫的神魂颠倒,柳凝霜只觉高潮的快乐不住在体内
奔腾,一阵接着一阵、一次比一次强烈的酥麻感殛过周身,美的幽谷中不由自主
地紧缩,次次丢精,爽到无法言喻。

  一波接着一波的美妙浪花,将柳凝霜打的浑身湿透,再没一寸肌肤能逃过那
种强烈的刺激,迷乱之间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服侍那宝贝肉棒的,只记得那宝物
将自己的美峰樱唇灼了个通透,似乎没有一寸能逃得过它的征服。

  等到赵平予终于撑不住一泄如注之时,柳凝霜已美的瘫痪了,软绵绵地依偎
在赵平予身上,任得那精液火辣辣地冲刷着她的脸蛋儿和酥胸,甚至无力张口去
饮……

     ***    ***    ***    ***

  「美……美死霜奴了……主人……你好棒……」

  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当软绵绵的胴体被赵平予翻了过来时,爽到气若游丝
的柳凝霜连眼儿也睁不开了,何况她也不敢睁眼,赵平予充满热力的精雨温润地
下在她的脸上和乳上,那令人难堪,却又魅惑无比的模样,令柳凝霜光想已觉得
刺激到了极点,她也曾偷看过蓝洁芸被他射在脸上的样儿,想不到亲身尝试时,
真有这般美妙的快感。

  「舒服吗,我的好霜奴……」

  「舒……唔……舒服死了……主人……好平予……你……你淫杀的霜奴好舒
服……」勉力睁开了眼儿,情迷意乱间的柳凝霜只觉脸上热热的,知是赵平予毫
不吝惜的赐予,正温润地侵犯着她,她娇喘着,软绵绵的玉手好不容易才移到胸
前,轻触着那正污染着她的乳白精水,「美的霜奴好想哭……」

  见柳凝霜脸上乳上,都被自己的精液玷污着,赵平予颇有些过意不去,正想
伸手为她拂拭时,却被柳凝霜阻止了,「好……好主人……把这些……留给霜奴
吧……霜奴被你这样射……好快活的……」

  「哦……这样……」

  「嗯……」一边丁香轻吐,将流在嘴边的精液卷入口中,美滋滋地啜饮着,
柳凝霜纤手轻伸,将散在脸上乳上的精液珍而重之地拨在一处,小心而均匀地抹
在那对丰盈高挺,正因着未逝的快感而抖颤的玉峰上头。

  虽说再怎么射,精液的量也不会太多,但在那强烈的味道和心理刺激之下,
给他这一射感觉上像是整头整脸都满载着精液一般强烈,感觉又淫荡又美妙。

  「被主人这样……这样一射……霜奴才觉得……才觉得自己从里到外……全
都被主人占有了……一点都没漏掉……」

  「霜奴以前……以前曾经偷看过……看芸妹妹被你这样射……那时霜奴只是
看……就……就已经觉得很棒……里面都已经湿了……没想到今儿个……主人才
肯这样赐给霜奴……感觉好棒……好美……美死霜奴了……」

  见赵平予似吁了一口气,柳凝霜满足地伸手续抹,想到他热情的流泄正匀称
地享用着自己饱满美丽的玉峰,滋味尤其难以想象,似乎那饱挺的玉峰,因着这
滋润又挺了几分。

  「哎……主人……你的……你射的霜奴好高兴……光这样弄就……就好像霜
奴的奶子正被主人玩着一样……烫的霜奴好高兴……主人……以后也要这样弄霜
奴……好吗……」

  见柳凝霜美的媚眼如丝,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那用精液涂抹着、滋润着
双峰的动作,是这般娇媚诱人,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在柳凝霜唇上重重地吻了一
口,「好霜奴……主人答应你……以后一定多玩玩你的雪峰……用任何你想要的
地方……保证让霜奴你美爽爽的……泄的比这次还美……」

  见赵平予离开了犹自沉醉在那兴奋的顶点,爽到快不成人样的柳凝霜,缓缓
走向自己,虽说刚刚射精,但在柳凝霜淫媚诱人的模样下又复硬挺的肉棒,正带
着还未吐净的白沫,准备在自己身上大享淫乐,斜倚罗床的雪青仪不由得媚目流
火。

  她虽不至于浪的像柳凝霜那样,但看到柳凝霜被赵平予弄到死去活来,高潮
迭起之后还大玩乳交,弄到娇声求饶不止,事后还被射在脸上,那种乐在其中的
模样,如果看了之后还没有反应,那也真对不起自己的身体,雪青仪虽想起身,
但股间正湿润着,感觉若一起来就会流出来,害得雪青仪只能娇滴滴地等待着赵
平予上床来搞她。

  见雪青仪粉面酡红,媚目迷茫,显然方才自己与柳凝霜毫不保留的欢爱,已
勾起了这圣洁仙子胸中那如火的爱欲,光从雪青仪床上娇躯微动,却是一动之后
又依回床上去,显然她是想起身迎他,却怕股间流泄将体内的欲火高烧给暴露出
来,便可见她幽谷当中的灾情惨重。

  但她「慈航诀」的功夫确实不是白练的,直到此刻还能压抑着不失态,衣衫
虽已解开,娇躯已然半露,却仍保着那冰清玉洁的下凡仙子神态,只这模样却更
诱发了男人的欲火,令人更想将她占有征服。

  轻轻地坐到了床上,双臂一揽,已将千依百顺的雪青仪抱到了怀中,赵平予
也不忙将她仅存的浴袍剥光,只是好整以暇地搂住了她。

  雪青仪脸上一红,更不敢抬头了,赵平予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那硬挺的
肉棒,却隔着层覆体的宽巾,将那火辣辣的热力烫在她腿上,还带着方才为柳凝
霜清洁时留下的湿意,令她完全无法抗拒地心头充满了男女之事,虽说雪青仪前
前后后已不知和「淫杀千里命七天」及赵平予好过几十几百次,可这样的念头,
仍然令她忍不住害羞。

  「好仪姐姐……还受得了吗?已经想要了吗?」

  「嗯……」虽早就知道他开口必定没有好话,却没想到第一句就问自己想不
想要,雪青仪不由大羞。偏偏应允之声却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就好像她虽知
道对男人而言,将个外貌圣洁的仙子玩弄的死去活来,在肉棒的肆虐之下婉转承
欢、呻吟娇喘的滋味,远远胜过一般的夫妻欢爱,那样的刺激对她而言也远较平
时为强烈,羞人处实难以想象。

  但也不知是习惯成自然,还是她嘴上不说,心中却真的想要每一次都享受被
男人彻底粉碎那冰清玉洁的圣洁外貌,无论身心都在男人的尽情蹂躏下呻吟欢唱
的美妙滋味,每次雪青仪总是保持着圣洁的外表,令赵平予食指大动,弄她的时
候花样愈来愈多了,每次都令雪青仪无法自己地完全投入欲火当中,再也无法自
拔。

  「不可以这样含糊的答我……」见雪青仪轻抿樱唇,闭目垂首,虽已羞的面
红耳赤,眉梢眼角间仍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皎洁形相,赵平予不由顽皮起来,他
轻捏着雪青仪的下巴,硬是迫她面对自己,另一手则滑进雪青仪浴袍当中,迅速
地将那仅仅一层的覆体方巾解下,让她在浴袍之中再无它物,细致如软玉的纤腰
登时落入了他的手中。

  在柳凝霜那纵情欢爱模样的刺激之下,雪青仪早已周身滚热,似乎身子的每
一寸都成了敏感带,给赵平予这采花老手时而温柔、时而强烈的抚触刺激之下,
她那里受得了?

  就在神智恍惚之间,耳边又传来了赵平予的声音,「要乖乖的……乖乖的对
着我……说仪姐姐你已经想要了……想要被我干到爽了……不然我就……就不给
你了……」

  「不……青仪……青仪想要……别不给青仪……」恍惚间听到赵平予的话,
雪青仪不由叫出了声来,话儿出口才知羞人,给欲火和羞意烧的再没半分圣洁仙
子模样的脸蛋儿害羞地贴在他脸上,幽幽的娇嗔声柔媚地响起。

  「坏……你坏死了……先在青仪眼前搞的……搞的霜姐姐那样……又逼着青
仪这样说话……存心想教青仪羞死……青仪都这样……这样任你玩了……跟霜姐
姐一起服侍你……还不饶青仪……」

  「当然不饶你了……今晚我要仪奴浪的和霜奴一样快活……一样舒服……」

  一边在浴袍之中上下其手,逗弄着雪青仪那敏锐的性感地带,一边伸舌在雪
青仪耳间、颊上轻吸慢吮,似要将她的体香全盘接收。

  雪青仪原本看柳凝霜被赵平予淫戏的死去活来,已是心火高燃,又给他这一
轮时而强猛、时而温柔的挑弄抚爱下来,整个人都似被火烧化了一般,又听得赵
平予在耳边轻佻的声音,只觉体内的欲望已完全爆发,似要和他的声音协奏般,
再无法自己地娇声哼喘起来。

  「主……主人……嗯……你……啊……你的手……摸的……摸的仪奴好……

  好舒服……」本来赵平予的手法可是在几位女子身上实地试练过的,加上又
练了「淫杀术」这异学,在逗弄女子这方面更是厉害,何况雪青仪又以己身为饵
,将从「淫杀千里命七天」身上得来的种种经验倾囊相授,赵平予的手段更加高
明,雪青仪那受得了?

  情迷意乱间,娇躯已热情地搂在赵平予身上,一双玉腿大开,幽谷当中情潮
滚滚,早将滑落地上的浴袍淋的淫雨点点,她却已感觉不到羞意,只有强烈的欲
望,操控着这圣洁出尘的绝代美女,「哎……主人……你……啊……你好棒……

  哎……仪奴要……要你……要你活活淫死仪奴……哎……你弄的仪奴又流了
……

  求求你……把仪奴……把仪奴的淫水全……全榨出来,榨到一滴不剩……」

  「真要弄到这么厉害?」

  「是……嗯……」听赵平予这么说,雪青仪勉力睁开了满是媚火的美眸,勾
魂慑魄的眼儿妖冶地飘了他一眼,只要是男人给这眼儿一飘,保证魂儿都要给勾
去,「仪奴爱……爱死主人了……仪奴要……要被主人淫杀到死……被主人榨到
最后一滴为止……仪奴想……嗯……想浪死在主人的大棒子下面……」

  「既然这样,那么……仪奴要乖乖听话,主人有功课要交给你呢!」听雪青
仪这般甜言蜜语,见她媚眼销魂,整个人都似被欲火烧化了般,赵平予心中不由
又起了个主意,他一边加紧抚玩着雪青仪那早已一丝不挂的惹火肉体,令她唔嗯
连声,活似要化了般,一边在她耳边轻声指示。

  被赵平予干的连泄了好几回,直到他已经离开了的现在,整个人还飘飘然地
晃在那迷离仙境之中,柳凝霜只觉畅快满足已极。也不知是赵平予愈来愈厉害,
还是自己食髓知味后,身子愈来愈不济,竟是愈来愈容易泄身丢精。

  虽说那美妙的快乐,令柳凝霜完全抛却了身为天山掌门、「雪岭红梅」的矜
持和高洁,心甘情愿地献身欲海,变成完全任由赵平予发泄的性奴,但他对自己
的爱宠却不弱于其它娇妻,但身为性奴,至少也要让主人的欲望能完全发泄。

  可现在自己却无法与他同步,就像今儿个,她的幽谷竟无法令赵平予满足射
精,还得樱桃小口与雪岭双峰齐上,才能使赵平予发射出来,虽说那滋味异常刺
激滋补,温润犹在胸前,可这样下去那能行呢?

  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虽知自己四肢大张的模样给人看了非羞死不可,但柳凝
霜现在已没有一点力气去改变姿势,何况现在在房里的,只有赵平予和雪青仪,
他俩若要边看自己彻底被征服的浪样边取乐,柳凝霜虽羞也是心甘情愿,这……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刺激感着实美着呢!

  也不知心神恍惚地在想些什么,突然之间,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双腿之间传
来,柳凝霜的幽谷才刚被赵平予蹂躏到一点气力也没有,高潮的余韵犹未散去,
正是最受不得挑引的时刻,那传来的感觉又是如此柔软蜜甜,温润无比地将她正
缠绵未去的火再次挑高起来,只是那动作柔软灵巧至极,而且不像赵平予的舌头
那般富侵略感,柔绵温润,只是恰到好处地安抚着她的身心。

  不由自主的轻吟破口而出,柳凝霜的芳心一片迷茫,一双玉手自然而然地回
到才刚被赵平予的精液尽情滋润过的美峰之上,随着幽谷口处传来的节奏甜蜜地
爱抚着,将那犹沾着赵平予恩赐的美峰抚的愈发热胀,美挺的蓓蕾不住弹动,双
腿快活地轻夹着那入侵着的头,被诱起的欲火令她玉腿发颤,虽明知自己再受不
得风雨,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想承受那令她欲仙欲死的侵入。

  也不知这样被逗了多久,柳凝霜好不容易才咬紧了银牙,勉力抬头看起了腿
间的局势,却见雪青仪那头青丝,正被自己夹在腿间,而趴伏在自己两腿间的雪
青仪一边轻斟浅尝着柳凝霜幽谷的滋味,一边含糊不清地闷哼着,一双玉腿悬空
抬起,被赵平予抱在臂间,那饱满的雪臀随着赵平予的冲撞,混着啪啪的水声,
正传递着美妙的回响。

  ──一边被赵平予干着,一边还要品尝柳凝霜的幽谷,不但快感强烈已极,
还得小心着牙齿别弄伤了柳凝霜,也真难为了雪青仪呢!

  「哎……仪姐姐……你这样……嗯……霜妹快……快受不了了……嗯……」

  「我……我也是……」

  听柳凝霜娇吟出声,微带沙哑的语音性感娇媚,显然正享受着,雪青仪这才
放下心来,虽说她也曾为赵平予品箫过,但用口舌去逗弄个和自己一般娇柔的女
子,这可是头一次,加上后头又有赵平予大展淫威,肉棒一次又一次顽皮而火辣
地挑的自己春泉荡漾,她可真怕一不小心弄伤了柳凝霜呢!她正品尝着的部位,
是女子最最娇柔、最最没有抗力的地方,可禁不得一点点伤害的。

  「嗯……霜妹好甜……还有……还有主人的味道……仪奴……仪姐姐……好
喜欢……啊……」

  「哎……嗯……仪姐姐……你的舌头……啊……不要……不要舔那边……霜
妹会……会泄的……嗯……好棒……」

  「哎呀……我……我也是……好霜妹妹……我们……唔……我们一起丢……

  啊……主人……你……你弄丢仪奴了……」

  见柳凝霜和雪青仪竟不约而同地双双泄身,一口气征服了两个绝色仙子的赵
平予虽说充满了征服感,但肉棒可还怒胀着没射,他轻轻地吁着气,令两女互搂
着,还用枕头垫在柳凝霜的臀下,使得两女的幽谷都抬高起来,才再次冲刺。

  这回他可不独厚一人了,在雪青仪幽谷中干得几下,弄到雪青仪娇吟之后,
便将肉棒转攻柳凝霜的美谷,轮个不休,那种空虚时空的要死,又得听着耳边女
子承欢媚吟,满足时又爽得彻头彻尾的感觉,令两女都昏昏沉沉地只知享受……

leaflife 2008-11-16 13:43

梦回天阙 第七十二章 筏上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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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回答柳凝霜的菊穴问题:在六十二回被项明玉用过,但在七十一回才第
一次被赵平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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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风流之后,左拥右抱的赵平予春风满面地走了出来,身边的雪青仪和柳
凝霜虽已整理过衣裳,但眉宇之间仍留着夜来的满足风采。雪青仪还好,柳凝霜
被赵平予一夜折腾,泄的浑身虚脱,此刻仍是嫩颊酡红,步履间犹如风摆杨柳,
若非靠着赵平予半扶半抱,怕连走都走不动呢!

  「好霜姐姐……还可以吗?看你好像还想要呢!」本已被赵平予特别服侍的
腿脚虚浮,可这羞人的话愈怕他愈是得意,柳凝霜半偎在他怀中,给赵平予这话
羞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偏偏沉醉欲海之后的自己,却是愈听愈爱,怎么都不想他
停下,尤其在这种随时可能被徒儿们听到的情况下,那种偷情般的刺激,更令她
无法忘怀,若非身子真的没力,她可真想就在这儿再来一回呢!

  「嗯……凝霜的确……的确想要……」索性主动送上了香吻,柳凝霜只觉原
已无力的胴体愈发无法动弹,甚至连已弄的酸软无力的玉腿之间都似又湿润了,
她勇敢地抬起头,深深地望进了赵平予眼里,一双手娇慵地环上了他的脖子,只
觉随着话儿出口,身子似又热了起来。

  「如果平予想……想要的话……就在这儿……在这儿弄了凝霜吧……凝霜可
是……可是被你活活玩死……都没有怨言的……」

  「哎呀……那可不行,」见柳凝霜虽已酥的站身不住,却还是娇媚地挑逗自
己,赵平予心怀愈爽,若不是怕蓝洁芸吃醋,还真想一早就上了她,现在只好口
头调弄她几句,「霜姐姐这般风流的美人儿……平予也想要的紧……可平予吃不
消你这般浪呢!好霜姐姐……至少让平予休息一会儿吧!你昨晚那样风情万种,
让平予也兴发难抑,现在腰都还是软的呢!可受不得你再来一回了……」

  把不住撒娇不依的柳凝霜拦腰抱起,赵平予哈哈一笑,竟也不放她下地,就
这样走进了房内。

  虽说早不知和赵平予好过了几回,就连在徒儿面前和他尽情合欢的事儿也干
过,可那总归是闺房中事,一旦到得厅堂,给赵平予这样搂搂抱抱,柳凝霜可真
受不得呢!

  偏偏昨夜云雨尽欢,赵平予真可说是鞠躬尽瘁,雪青仪或还掌得住,柳凝霜
这天生尤物可完全吃饱喝足了,虽是羞的在他胸口猛捶,死命在他怀中挣扎,却
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更惨的是雪青仪全不施援手,只在一旁笑笑地看着,
一任赵平予抱着含羞的她走来走去,任她如何挣也挣不脱的模样,更教柳凝霜娇
羞欲死,「你坏……都是你使坏……哎……好平予……放凝霜下来吧……这样给
人看见……很羞人的……」

  「才……不要呢!」见柳凝霜娇羞无伦,在怀中不住的扭动挣扎,却是软绵
绵地全无力道,赵平予心怀大畅,怀抱美人长驱直入,直到坐到了椅上,才把柳
凝霜放了下来,只羞的平日矜持的「雪岭红梅」活像没了骨头,挨在椅上再也抬
不起头来。尤其面前不单只是项家姐妹和蓝洁芸而已,竟连绛雪都在!想到方才
自己和赵平予温存的模样全给这小精灵放到了眼内,她那受得了?

     ***    ***    ***    ***

  「好绛雪师姐,怎么了?看你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早起来,只觉浑身舒畅松弛,昨夜可当真是浑身松快,爽的一蹋糊涂,春
风满面的赵平予根本就什么也不顾了,抱着柳凝霜便走了进来,虽说一进厅就发
现绛雪在座,可他的心思都放在怀中千娇百媚的美女身上,全不顾及其它,直到
放下了柳凝霜,这才发现绛雪神情不对,连项家姐妹和蓝洁芸的神态都一反常态
的严肃端然,像是在讨论什么正事似的,连带着他也神情一整,揪紧了脸色。

  「还不是二师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绛雪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郑平亚以前向来好端端的,虽说有点儿太急于报仇而不论其它,总还有点师兄
的风范,可现在却……教以往曾对他倾心的绛雪那受得了?尤其想到身为排帮帮
主的姐姐绛仙的心情,绛雪更加难以释怀了。

  见绛雪一时说不出来,蓝洁芸伸过了手去,轻轻覆住了绛雪的小手,无言地
抚慰着她,绛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清了清喉咙,接了下去,「为了迎娶郡
主,二师兄向位居湘蜀一带的各个门派开单子要求重礼,其中颇有一些门派不愿
或无法交代,二师兄数日前已大大方方地巡视各派门,有好些无法如期贡献的门
派,已经归入了湘园山庄旗下,挂了湘园山庄分舵的名头。

  「据管长老所见,本帮和二师兄的关系虽不同一般,但本帮向为湘江门派之
首,为了表示大公无私,却正好做为湘园山庄下一个开刀的对象,恐怕十日内,
二师兄就要驾幸本帮……姐姐正伤脑筋呢!」

  「这个……可麻烦了……」听绛雪这么说,赵平予不由得抽了口冷气。表面
上还把他当个师兄对待,赵平予虽说对郑平亚向来没有好感,可总也没想到,这
位二师兄竟然会用这种手段,硬是要将湘江一带的门派全都归入湘园山庄辖内,
难不成他真不知道「满招损、谦受益」之理?还是他这么有把握,湘园山庄能够
将所有人的不满通通都压伏下去,决计不生乱子?

  「师姐怎么说?」

  「姐姐根本不想让你知道,说是不想让你烦心,」微微嘟起了小嘴,绛雪一
脸埋怨,此事关乎排帮存亡,绛仙竟到这种时候,还把赵平予等人当外人看,「
这些日子帮内闹的沸沸汤汤的,连管长老和白长老都想不出法子,如果不是姐姐
一力压着消息,你早八百年就该知道了。」

  「帮主倒也不光是不想平予烦心。」见赵平予眉头紧皱,神情有些不快,雪
青仪不疾不徐地出言排解,声音语调一如往常平淡柔和,带着一种令人心平气和
的温柔,「虽说人多好办事,这回郑庄主也确实仗势欺人,能助帮主的多一人算
一人,可平予你和郑庄主仇隙未解,贸然出现,恐怕只会惹得郑庄主怒火更旺。

  以排帮在江湖上的声名地位,郑庄主纵想胡来也要顾着面子,绝不能像对付
一些小门派般硬干,若双方论理,排帮未必落在下风,帮主考虑的该是这一点。


  「可是……」

  见绛雪还要争执,赵平予苦笑一下,开口阻住了她,「绛仙师姐一直以来,
帮了平予太多太多,平予能过这段平静日子,衣食无缺,犹如仙境,都是师姐之
功,无论如何平予也该帮她这一次。师姐你放心,平予自有分寸,绝不会让二师
兄猜疑到排帮头上去,只不过……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接下来的事情还是都交平
予筹画吧!师姐千万别牵涉到这里头,否则对排帮不大妙……」

     ***    ***    ***    ***

  好不容易送走了绛雪,赵平予回到座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吐气之深,仿佛
要将心中的种种愁绪全都发抒出来一般,这段日子以来,蓝洁芸等人已很久没看
过他这样深的叹息了。

  缓缓地走到赵平予身后,伸手轻柔地在他的肩上揉捏着,蓝洁芸柳眉微皱,
她绝不认为以赵平予的性子,知道了这事之后还会选择置身事外,更不以为赵平
予决定之后,还会为了此事长嘘短叹。

  虽说「半生闲隐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但赵平予该不会是这么放不下
的人,只她无论怎么想,也猜不到到底他为什么要叹这么大的气,仿佛心头愁思
万端,不这样就排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嘛?」听赵平予叹的那么深刻,仿佛是要做下一个绝不愿意
做下的决定般,项明玉不由性急起来,她和绛雪同样顽皮好玩,向来处的最好,
看这玩伴难得的愁锁眉头,早就一千一万个想帮忙,却没想到赵平予虽然答允,
神情却好像非常不高兴似的。

  「那个郑平亚欺人太甚,上次还敢欺负师父,明玉早就看他不顺眼,这回难
得有机会,可以落他一次威风,无论如何都不能少了明玉。予哥哥你若是还有顾
忌,就让明玉一个人出手好了,看他究竟多么厉害?」

  「别说了,明玉,」见项明玉气的小脸通红,柳凝霜轻轻伸手,将这成婚已
久,却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女孩揽到了怀中,纤手虽是无力,但项明玉向来喜欢
师父,虽嘟紧了小嘴儿,却也不想挣扎,「你予哥哥有他的想法,照理说……该
当不会只是顾忌湘园山庄,或者有什么隐情……」

  「难道说……」似是想到了什么,蓝洁芸脱口而出,她望向坐在一旁的雪青
仪,只见后者神情凝滞,微一点头,似也想到了她所想到的事情,赵平予更没什
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垂头苦思。

  「这……这不可能吧!他就算再……再厉害,对人心掌握的再准,可这终是
湘园山庄的家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握的如此周到?他怎么可能掌握着
郑庄主的想头……掌握的这般准确?」

  「芸姐姐,你究竟在说什么?」见蓝洁芸说的像是事情极其严重,雪青仪则
是一幅有会于心的表情,项明雪则一如往常,冰艳清冷,只一双眼儿直盼着垂眉
苦思的赵平予,而正搂着她的师父也似想到了什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状况
外,不由得她不小恼,「明玉怎么又听不懂了?」

  「不是你不懂,而是你没亲身体会到他的厉害,」轻声地吁了一口气,话语
忍不住出口之后,蓝洁芸倒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显然那并不是疑问,而是另外
一种的确信,她伸手拍了拍赵平予的肩头,偏偏安慰的话却是出不了口,「我想
……或许只是我们想的太多了……这件事……该不是他所策划的吧?」

  「我想……应该是师尊没错……」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赵平予闭上了眼睛。

  「二师兄才气纵横,绝非泛泛之辈,否则尚前辈也不会收之为徒,可是……

  可是复兴湘园山庄这担子太重,他本就未必担得起,还在玄元门里的时候,
师父和师娘就曾担心,给尚前辈收为徒儿是好,可有了尚前辈的臂助,二师兄得
志太快,会不会得意忘形。

  「偏偏天门又太过不堪一击,师兄竟这般轻易就复此大仇,这在在都让我怀
疑,师尊会不会留下什么后着?就因为……就因为看准了师兄的性子……」

  无论和郑平亚或是阴京常都从没什么交集,项家姐妹虽听赵平予说的严重,
却还是体会不到其中关键处,可柳凝霜和蓝洁芸却是不同了,前者曾被郑平亚所
掳,亲身尝试过这人得意忘形的样子,直到现在想来还会打寒战。

  后者则与赵平予一同参与过了第一次天门之役,虽说没亲身见识阴京常的厉
害,可那次联军大举而来,却退的灰头土脸,若说不担心阴京常的诡智机诈,可
就是假的了,两人都不由得面罩严霜。

  而雪青仪呢?她也见识过阴京常的功力,只是因利乘便的一封书信,就使得
蜀境形势大改,差点让天门能兵不血刃摆脱峨嵋的牵制,几可独霸蜀境,绝非等
闲。

  「那……你还是决定要出手吗?」吐出了胸中郁着的一口气,柳凝霜柳眉深
锁,以她和郑平亚的梁子,这回的事便赵平予不出手,她也忍不下这口气,毕竟
那时的帐可也该算算,但若事涉阴京常,贸然出手也不知会引发什么后果,最怕
就是不只她一人,连赵平予和项家姐妹都身不由己地被带入混乱的漩涡,说不定
连天山派也逃不掉,她可真不想搞出这么麻烦的后果,「平予……」

  「想不出手也不成……」见众人气氛沉重,赵平予仿佛想将郁气全盘吐出般
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若给二师兄吞了排帮,不只对不起两位师姐,我们在这
儿的好日子也到了尽头。幸好二师兄此来风头颇健,要探他的行踪绝非难事,若
只是我出手,怎么也牵不到排帮……抱歉,霜姐姐,这回……这回平予出手须有
分寸,最多只是小小阻他一阻而已,恐怕不能帮你出气……」

  「没关系,」知赵平予心念的是自己的感受,柳凝霜只觉心中一甜,对郑平
亚虽仍恨火难消,却也不必急在此刻解决,时间可多着呢!「反正机会多的是,
凝霜忍过这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依凝霜所想,平予这回出手倒不必
撇着排帮,嘴上还是得代排帮出头才行。」

  「这……怎么说?」听柳凝霜这么说,赵平予不由瞪大了眼睛,项家姐妹自
更是瞠目结舌,反倒是蓝洁芸闻言一震,登时一脸如梦初醒的模样,似乎给柳凝
霜一语点出了一个重要的症结。

  「郑平亚吞并之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别人或许会慑于湘园山庄
威势,不敢轻易出口,可你和郑平亚早就翻了脸,便言语上当面把他骂个狗血淋
头,别人也不会当什么大事。」

  光看柳凝霜提到郑平亚名字之时,嘴角和眼帘牵动的微细反应,便知当日之
事犹挂在她心上,对郑平亚的恩怨恐怕难了了,「平予你和帮主同门所出的关系
天下皆知,用这个由头来落他面子,以做敌人而言也是理所当然;可你若特意将
排帮撇在一旁,言语之间全不提起,反倒容易启人疑窦,湘园山庄中不乏智士,
当心欲盖弥彰,如果让人猜想到你和绛仙绛雪的关系,反为不美。」

  「这……这倒是……」心知若以床笫之技,自己足够将娇妻们都弄到服服贴
贴,但若说到江湖经验、临事处断,自己恐怕只能和项明玉这小姑娘一较短长,
无论蓝洁芸、柳凝霜或雪青仪,在这方面都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其相距不可以
道里计,赵平予想不服气也不成。

  「霜姐姐说的是,只是平予关心则乱,反倒没有看出此点。」见赵平予被柳
凝霜说的一句话也插不上,苦着脸儿想驳也驳不出声,蓝洁芸微微一笑,插进了
话头,「只是言语方面还须斟酌,不能欲盖弥彰,也不能让他们想到排帮和我们
的关系上,这方面才是比较麻烦的事。平予你要小心,当日一战之后,郑庄主知
己不足,必是勤修苦练,尚前辈等人更会严加督促,此阵不比前阵,平予你好好
休息,以备大战,至于探敌等伤脑筋的事情,就交给洁芸来好了。」

  「可是……」

  见赵平予还想说话,蓝洁芸扳起了脸儿,伸手轻揪住赵平予的耳朵,「没什
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昨儿足足折腾一夜,连房板的隔音都没有用,吵的洁芸和雪
妹玉妹都不好睡,搞到霜姐姐到现在还不好走路,累的睡眼惺忪,一早又得考虑
这么多事情,到现在连早点都没进,还不好好休息,乖乖用膳?如果你要再闹,
当心洁芸上火,到时候啊……哼哼,有的你好看的。」

  「是……是,平予会乖……」听蓝洁芸语气虽犹未着恼,但肝火似是已动,
前回被蓝洁芸那次发火烧的焦头烂额的赵平予不由缩了缩肩膀,余威犹在,他可
没胆子再惹火这美娇妻一次。

  「这才乖嘛!」

     ***    ***    ***    ***

  虽说是逆流而上,但船夫都是此中好手,速度上并没有丝毫缓慢,加上从天
门手上夺来这几艘楼船巨舰均为精品,乘坐起来舒适已极。

  尤其是在船舰入己方之手后,又在甲板上头特地设了精木雕制的巨座,坐在
上头不只舒服,一点感觉不到船行的颠簸,加上威风堂堂,船外看去犹若天神,
真令郑平亚坐的爱不释手,他微一眯眼,身后的人马上体贴地将遮在头上的大伞
调动了位置,恰到好处地将射到眼上的阳光挡住。

  这才是一庄之主的威风!郑平亚不禁在心里头想着。

  一边张开了嘴,享用着侍女送到嘴边,连皮都已剥好的香甜葡萄,郑平亚表
面意态闲适,心中却自振奋。湘园山庄不只在自己手上复兴,连天门这夙敌也灭
了,又兼尚光弘等人为庄中供奉,广事招徕,庄中高手如云,威名一时无二,远
胜父祖当日,自己不只是山庄中兴之主,更是强爷胜祖的英明庄主,不过这还不
够,他还年轻,可绝对不能就此满足,做人不可以不长进啊!

  对旁人而言,击溃灭门夙敌,重振祖先声威,已经是无比成就,但郑平亚可
绝不会就此满足,他既是名门之后,又受尚光弘等高手熏陶,雄心万丈,绝非泛
泛,击灭天门不过是第一步,这几年来湘园山庄已在湘蘅立稳了脚跟,接下来就
是图谋进取,与璐王府郡主,同时也是华山高手的李月嫦结亲,已稳住了北进之
路。

  等到兵不血刃地降服了排帮,长江一带也将望风景从,到时候郑平亚在武林
中的声名将攀上无比的高峰,他若出马角逐武林盟主之位,相信绝无人敢与之争
竞,到那个时候,才当真是他光宗耀祖,让湘园山庄成为武林第一世家的雄心成
功之日。

  满足的吁出了一口气,郑平亚摆了摆手,身边的侍女会意收下餐具,连同一
旁调整大伞的庄丁蹲身一礼便退了下去。倒不是郑平亚不想再吃了,而是他突地
想到了些隐伏的后患,若再想下去难保别人不会发觉异样,他可是英明神武的一
代庄主,那能让身边的人看出他在烦恼呢?

  虽说武林盟主、武林第一世家之位几可说已是囊中之物,但郑平亚的心中,
并非是全无隐忧的。

  首先是阴京常与杨逖仍逍遥法外,虽说这些日子以来练功不辍,又兼身属名
门,搜罗起强身健体的异宝格外方便,连带郑平亚的武功内力也一日千里,郑平
亚自信一身武功已不弱于「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人,应可直追幻影邪尊,若是光
明正大的正面对决,郑平亚绝无惧意,不过「幻影邪尊」阴京常深沉已极,虽说
天门势力已灭,但有他隐伏在侧,总也有些刺痛一般的不快感。

  另外就是赵平予,本来此人虽身具九阳脉,但练武起步晚,加上自己功力突
飞猛进,照说与自己的差距该是一日千里,偏偏不知老天那儿不长眼,竟让此人
迭有奇遇,当日天山一战自己虽是胜的干净利落,打的他抱头鼠窜,也不知是怎
么逃下天山的,可第二次天门之战后,在湘园山庄大军追杀阴京常无功而返的路
上,再次和他一战的结果,却斗了个平手。

  虽说那日自己久追强敌跋涉千里,又是无功而返,心上正自颓靡,无论精神
体力都难以与养精蓄锐以待的赵平予相较;再加上赵平予和尚光弘有旧,和自己
又原是师兄弟,不经意间自己难免留了点力,和全力以赴的赵平予差距自然不会
那么明显,但这人确实已慢慢地在缩短与自己间那天地般的距离。

  不过说真的,正面的敌人倒还不是那么难以对付,无论是阴京常或赵平予,
毕竟没有和湘园山庄正面一决的实力,真正最让郑平亚头疼的,却是师父尚光弘
等人。若非顾忌着尚光弘和赵平予父执辈的关系,早在上次相见,郑平亚就将这
麻烦解决掉了,也不会留到现在还得对他小心。

  更糟糕的是,尚光弘总归是自己师父,他虽对自己主理的湘园山庄扩张方针
并不干涉,但郑平亚是知道的,尚光弘对他的作法并不赞同,若非梁虹琦和骆飞
鹰认为要让他走自己的路,恐怕在师父多所牵制之下,他什么也办不成了。

  像前次对李月嫦求亲和这回排帮的事,尚光弘都不赞成,无论怎么说尚光弘
就是不高兴,为什么湘园山庄要和朝廷中人扯上关系,全不了解这正是郑平亚振
兴湘园山庄的终南捷径;就连这次,郑平亚也是故意不让尚光弘等供奉随行,名
义上是要自己解决,实际上是为了减少耳边的吵杂,好风风光光地一举功成,将
排帮给收归属下。

  「怎么了?」听到甲板上传来的吵杂声响,正闭目养神的郑平亚微皱眉头,
还没有开眼,听他声音急忙赶上来的人已忙不迭地下跪请罪,磕头的声音碰如山
响,听的郑平亚不快的心稍微平静了点,这些家伙至少还对自己尊敬有加,无论
何时何地都不敢失了礼数,「怎么这么吵?」

  「启禀庄主,」听到郑平亚的垂询,原本磕头如捣蒜的「过山虎」潘重威连
忙抬头,「前头有个竹筏顺流而来,正迎着本庄旗舰,小的们已发出旗号,令其
回避,可那竹筏全不理会,仍是直直过来,小的们怕是敌人来袭,正打算对付,
没想到打扰到庄主安歇,都是小的的错……」

  「够了!」嘴上虽仍严峻,但郑平亚心中可开怀着,「过山虎」潘重威在江
湖上何等威名,虽说不如「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亦是一方高手,现在对自己却
是敬畏有加,一口一句「小的」听的郑平亚可舒服极了。

  何况自出山庄之后,一路上平平稳稳,虽说顺利却也无聊,难得有人敢来捋
虎须,郑平亚倒也想动动手,在庄中人面前立威,绝对不要像尚光弘他们一样,
老是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用些场面话避开战斗,虽说不必冒风险,却少了立威
的机会,难以威慑下人。

  「你们不要妄动,待本庄主看看,究竟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来冒犯本庄声
威?」

  「这……这个……」不知怎么回事,向来最是刚猛如虎,一有机会就寻事动
手的「过山虎」潘重威,此刻竟吞吞吐吐,一幅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的样儿,听的
郑平亚胸中不由火起,他立起了身子,一把推开了「过山虎」潘重威,抢到了船
头,一眼就看到了那直朝着舰首而来的竹筏。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郑平亚不由怒火中烧,本来白净的面皮登时红了一块,
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只觉整个人都似热了少许。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
到」,他才正在想着这家伙会是麻烦,人就已经到了,而且看他的筏子直朝巨舰
而来的样儿,想必不是碰巧相遇,而是这家伙不知死活,打算过来落他的风光。

  偏偏筏上的赵平予身后蓝洁芸轻摇船橹,意态闲适,她是蓝洁茵和蓝玉萍的
姐姐,庄中之人个个知道,她既在场,郑平亚便知赵平予是来找麻烦的,也不能
全凭武力解决,至少得先礼后兵,若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天晓得师父们又会碎碎
念成什么样子?

  「你……你又来干什么?」

  见赵平予仰首望向舰上的自己,显然和自己一般,一眼就看到了目标,郑平
亚先发制人,胸中的火气一涌而出,也不知为了什么,从以前开始他就看这家伙
不顺眼,直到现在还是这样,要他对赵平予好言好语,那可真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一百倍。

  「自然是为师门出头了。」听郑平亚的言气不顺,赵平予倒是回应的心平气
和,「庄主此去排帮,是为了备不足好礼之事,想问罪于排帮;可排帮帮主是在
下的师姐,于情于理,在下都不能让庄主这般盛气凌人的大兴问罪之师。

  「湘园山庄有『流云剑圣』尚前辈、『飞鸿』梁虹琦、『铁臂神』骆前辈等
主持,威震湘江,又何苦为了区区礼物小事,就大兴问罪之师?」

  「你这话就不对了。」听的心中有火,郑平亚不由得出言反驳,湘园山庄的
庄主明明是自己,这家伙竟只提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等人,足足视自己如无
物,还特地点了尚光弘之名,打算靠着父执关系来压自己,向来心高气傲的郑平
亚那受得了?

  何况湘园山庄现下好生兴旺,威名震于天下,又岂是「威震湘江」而已?加
上若当真「威震湘江」,排帮送礼时又岂会不依指示?这家伙的话当真是存心在
惹自己生气!

  「排帮帮主也曾是本庄主师妹,本庄主又岂会故意刁难?不过只是为了本庄
主大婚,排帮礼数不周,本庄主亲自到排帮去问问而已,何必你横加插手?」

  「收礼的人那有主动要求什么贵礼的?这也真是天大笑话,」听郑平亚说的
毫不讲理,赵平予不由也加重了语气,这段日子以来,郑平亚显然是顺风顺水惯
了,对别人什么过份的要求都当成了理所当然,这种话真令人听不下去,「上好
的乌楠木十丈长的三百根、南域珍珠串七十串、二十斤重的珍犀角三十个,这还
叫不是故意刁难?贵庄的口也开的太大了吧!」

  「哼……」虽也知道这要求不尽合理,但这可是湘园山庄用以大展拳脚,收
揽排帮的第一步,若真提出排帮容易达成的条件,让排帮轻松解决,那才教麻烦
呢!

  可这种话又不是可以宣之于口的,郑平亚不由恚怒,这回可是你赵平予主动
送上门来,怪不得我,「此事那容得你空口白话,就让本庄收兵回驾?若要本庄
主回去,那也可以,一是排帮年年进贡,将收项一半按年送到本庄,一是你展一
手功夫让人瞧瞧,若能让本庄主心服口服,本庄主也可免了这回的舟车劳顿。」

  「排帮是否进贡,在下管不着,也不敢管;至于展功夫嘛!」见郑平亚高倨
舰首,意兴飞扬,赵平予不由想气气他,「还是等尚前辈在的时候,在下再请尚
前辈指教指教在下的功夫吧!」

  听到这话,郑平亚的脸立时黑了一半,原本当他高傲声言时鼓噪助势的湘园
山庄庄众,也不由静了下来,赵平予这话很明显的不把郑平亚的武功放在眼内,
偏偏他和尚光弘关系不同一般,尚光弘也曾出口指点他的武功,此事人所尽知,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却是故意落郑平亚身为庄主的面子,就连为了安全起见,已
半挡在郑平亚身前,向来直声直气,对这种撩事挑衅最为兴奋的「过山虎」潘重
威,也不由得缩了缩头,向旁退开了些许,好让怒火中烧的郑平亚方便出手。

  赵平予话声刚落,半空中人影交错,转眼间郑平亚已落到了筏上,迅雷不及
掩耳地和赵平予交换了四五招,而与郑平亚不约而同动作的蓝洁芸,则已落到了
舰首上头,伸手挡住了想下去施援的潘重威及闻声刚赶来的「巨雷公」燕赤雷,
嘴角含笑,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没关系的,他们只是玩玩,不伤身子的,潘大哥、燕大哥,我们就在这儿
看他们练练武,如何?」

  原本虽想动手,但见庄主夫人的姐姐出面阻挡,潘重威和燕赤雷倒也不好动
作了,一来前次他们都是亲眼见到郑赵两人动手,武功相差并不太多,加上后来
郑平亚练功不辍又时常进补,武功比上次只高不低,想来郑平亚纵不能取胜,一
时半刻之间自保应也无虞。

  二来这次的事,郑平亚是做的理所当然,可潘燕两人在江湖上走动久了,深
知不可逼人过头之理,这回的事本就不以为自己一方理直,倒也不好出手,既然
蓝洁芸出口了,有理由交代,他们也乐得旁观两人之战。

  舰上还在说话时,筏上已是一场龙争虎斗,两人都是用剑,相斗之下,剑光
如雪,映的旁观人眼中都是剑上反映的光芒,若非蓝洁芸武功本高,湘园山庄这
回来的都是精锐,怕连观都没法观战呢!

  只郑平亚用的乃是四大神器中的「羽翼剑」,削铁如泥、锋利无伦,赵平予
所用的长剑虽也是上品,却没有「羽翼剑」这般神锐,照理说郑平亚该当占了上
风,但是事实却是不然,筏上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在武功高明如潘燕两人眼
中,敌方的赵平予甚至还稍稍占了点优势。

  本来羽翼剑法和雪梅剑法各有所长,走向都是轻巧飘逸,极少硬接硬架的打
法,郑平亚受尚光弘倾囊相授,所习内力正和羽翼剑法同源,手中长剑如飞鸟翼
翔于空,光彩照人。

  赵平予的内功路子走阳刚一路,所使却是天山派的雪梅剑法,配合上郑平亚
该当比他高出一线,但在众人眼前所见,赵平予的阳刚内力,和雪梅剑法却配合
的水乳交融,完全无瑕无间,一路雪梅剑法在他使来,虽不似柳凝霜手中那般如
天女飞舞,美的不可方物,却是飘逸潇洒,犹如浊世佳公子一般,连那与郑平亚
相教之下最多算是平凡的容颜,在剑法相衬之下,竟也似俊了不少。

  身在局中的郑平亚,又是另一番滋味,赵平予的剑法轻舞飘逸,与柳凝霜所
使的虽是同一路剑法,威力却是大大不同,各擅胜场,而郑平亚却是以柳凝霜所
使的雪梅剑法为假想,措手不及下自是吃了点暗亏。

  尤其长剑旋舞当中,赵平予的内力随剑而出,似是织成了一片光网,无形而
有实地困着郑平亚的长剑,令他每次出手,剑都似重了一点,愈使愈是耗力,这
可是郑平亚出道以来从来没见识过的事情,显然赵平予别出蹊径,不知用了什么
邪门法子,使得武功又进步了不少,不过有法有破,以他郑平亚的天资武功,只
要看出症结,赵平予的剑法岂会不应手而破?

  只是心下虽不认输,手中长剑却是愈使愈为涩滞,几次想硬砍硬刺,利用神
器之利解决赵平予的兵刃,却都给他恰到好处地避了开去,尤其两人剑法走的都
是飘逸巧妙一路,硬砍硬攻的打法大违剑中之理,每次一使此法,转换剑路之间
都使得郑平亚迭遇险招,若非赵平予警戒着羽翼剑之锐,仍留有余力,让郑平亚
有扳回局面的机会,怕郑平亚已要落败。

  虽是如此,他的劣势也愈来愈明显了,偏赵平予仍是那般不急不徐地攻守兼
资,全不让他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愈战愈是疲累,不知不觉间郑平亚背心已是汗水湿透,内力竟已有运转不顺
之势,郑平亚突地福至心灵,想到了赵平予的真正想法,他其实也没有把握在剑
法上压过郑平亚,毕竟羽翼剑法的威力郑平亚也已能使得十足了。

  只是他身具九阳脉,韧性远胜于郑平亚,因此,他故意和郑平亚斗个平分秋
色,暗地里加注内劲,慢慢消耗郑平亚的内力,等到郑平亚再撑不下去了,他才
转守为攻,一口气击败郑平亚,不只是将前次在天山败给郑平亚的帐讨回来,在
这样败后,或许郑平亚累到连走都走不回去了,在众人面前必是面子扫地,到时
他那还有脸领导湘园山庄?

  虽说心中愈来愈急,但郑平亚不愧名师所授,剑法使动之间虽已有涩滞,却
仍有攻有守,不至于全落下风,但要说到取胜,急切之间却也难能,更糟糕的是
两人激战之处非是实地,而是竹筏之上,随着江水飘浮,脚下虚浮难以受力,表
面上两人剑法飘忽,斗到酣时犹似足不点地,并不受太大影响。

  可照理说这情况该对功力走阳刚敦实一路的赵平予较为不利,但也不知他是
怎么练的,江上颠簸之时,郑平亚要顾到脚下,手上难免稍慢,赵平予却是得其
所哉,双足像是吸牢了筏子一般,功力运使全无不便,出招犹似顺着水波晃动一
般,一消一长之下,郑平亚更增劣势。

  心知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可剑招上面实在无法压住赵平予,内力方面更无优
势可言,筏上之战竟也变成了对方的顺境,郑平亚几次想仗神兵利器之锐当头硬
干,却都被赵平予行若无事地避了开去,郑平亚愈战愈是心寒,几次想叫众人同
上,可一来筏子并不太大,自己一方就想要冲上来,能上筏的人也不多,二来这
话一出,自己身为庄主的颜面尽失,别说收降排帮了,光旗舰上头的潘重威和燕
赤雷两人怕都要瞧不起自己。

  幸好郑平亚对羽翼剑法的精要已掌握了八九成,加上身为庄主,这些日子以
来进补不少,内力大有进境,虽说已力有不继,表面上仍不至失差。

  又斗了数十招,郑平亚只觉手臂酸软,身子犹如火燎一般,心知是自己内力
不继,是以赵平予的内力已慢慢影响到自己,对方的内力走的是阳刚一路,虽说
修了雪梅剑法后,阴柔劲道也已渐有进展,仍以刚猛为主,愈是挥洒热力愈盛,
只灼的郑平亚口干舌躁,身上的汗水化为白烟,自身周一团团地缓缓升上。

  赵平予身上虽也白烟渐出,却如烟囱般直升而上,显然内力方面胜己不只一
筹,郑平亚愈斗愈是害怕,这人究竟是怎么练的,怎么可能这般厉害?

  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出丑不可,非立下决断不能脱此困境,郑平亚把心一
横,长剑一收,在筏上一按,借力翻回己方舰上,翻身之时竟差点脚都勾到了船
沿,显然内力已是垂尽,消耗的比自己所想还要厉害,郑平亚背向竹筏,勉力令
自己发软的双腿不至于突然无力倒下,嘴上的声音尽力保持着不疾不徐,「看在
两位师妹的面子上,本庄主网开一面,不再对排帮追究,回航!」

     ***    ***    ***    ***

  见郑平亚的座舰已去的远了,凝立筏上的赵平予一口气一松,身子竟不由自
主地摇摇欲坠,吓的身旁的蓝洁芸忙扶住他,伸手去拭他额角。

  她也知道郑平亚今非昔比,已不是当日武夷山中会被自己轻而易举击退的角
色,但这段日子经柳凝霜与雪青仪等高手的锻炼,赵平予武功也已称得上高手,
比之风云录高手,所差也只在火候而已。

  与郑平亚筏上一战将近千招,表面上看似不分上下,实则蓝洁芸早看出来,
赵平予已占了上风,只是不想太削郑平亚面子,才让他得全身而退,照说赵平予
该当没什么事才对,怎么大敌一退,他却是摇摇欲坠,一幅久战脱力的样儿呢?

  「没……没事的……」默自运功,好半晌才吁出了一口浊气,赵平予睁开眼
来,只见原在江边树林里的柳凝霜和雪青仪,此刻都已来到了自己身边,雪青仪
倒还掌得住,可蓝洁芸和柳凝霜两人已是面目惶急,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开口,这
才破涕为笑,「予弟你……你吓死我了……」

  「抱歉,抱歉……」看着雪青仪伸手摇橹,将竹筏撑到了岸边,赵平予在蓝
洁芸和柳凝霜两边扶抱之下,总算是上了岸,只觉双腿兀自酸软,方才这一仗可
真不好打发。

  「二师兄这些日子果然不是白过的,无论内力武功都大有长进,若非当日在
武夷山中让洁芸小姐训练出的身手,加上霜姐姐所教的《梅花三弄》对平予内力
大有裨益,怕这一仗输的就是平予了。」

  「幸好郑平亚比你更撑不住,不然这一场打输了,可怎么了得?」见赵平予
言谈如常,蓝洁芸好不容易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方才那一仗她虽立在湘园山庄
舰上,阻着旁人插手,但一颗心却死死地悬在筏上,生怕赵平予一个不慎,输了
一招,郑平亚心胸不阔,又和他不合久矣,若给郑平亚逮到机会,下手只怕是能
多重有多重,直到郑平亚不支回舰,她的心才放了下来,没想到湘园山庄的舰尾
才刚离开视线,赵平予便软了下来,这一吓可真令她身子都软了呢!

  「其实,平予没能全力发挥,是另有原因。」雪青仪引着众人,走进了林荫
之中,直到确定从江上再也看不见众人身影,这才停了下来,「郑平亚确实长进
了不少,看得出来尚光弘确是倾囊相授,可若论内力,平予仍在他之上,尤其筏
上相斗,脚下江水波荡,最重平衡,在这方面平予也赢他一截,双方剑法各有所
长,算是不分上下,照说平予该当赢的更轻松才是。」

  「可平予表面上虽赢的轻松,一战之后却脚步不稳,依青仪看来只有一个原
因,你太在意当日令师所说的心魔了。」雪青仪摇了摇头,神色甚是不悦,蓝洁
芸和柳凝霜也是高手,自听得出她的话中之意,此时此刻的郑平亚已经非吴下阿
蒙,可赵平予动手当中,却仍心有旁骛,以致阻碍了自己的出手,本来可以赢的
更轻松的仗却变的令人心惊肉跳,也难怪旁观的雪青仪不悦了。

  「平予倒是不敢心有旁骛,只是……」见雪青仪变色,蓝洁芸和柳凝霜也是
神色愀然,赵平予缩了缩头,忙不迭地分辩,「只是从当日被师尊点出心魔后,
平予日思夜想,总不知差错出在何处,动手之际虽记得要全力出手,可是……可
是不知怎么着,就是有点儿……有点儿不敢尽力……」

  「在我看来,平予的心魔不是别的,就是你的好师尊,」听得阴京常之名,
不只赵平予,连蓝洁芸和柳凝霜都变了脸色,雪青仪叹了口气,这幻影邪尊也确
实厉害,即便人不在这儿,光只是听到了名头,也令旁人闻之色变,「这也难怪
你,令师才智高绝,或许只有老天才晓得,你我深思熟虑的行动,是否全在他的
算中。

  「可平予你若总是对他畏首畏尾,什么动作都不敢做,岂不更糟?毕竟平予
你现下的对手不是他,而是郑平亚,甚至是湘园山庄其它对排帮有所图谋之人,
你若总是忌于被你的师尊利用,岂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吧!令师也是人非神,不可能全都算的清清楚楚;就算真的落他算计,最多是把
我们全赔进去了,又算得了什么?」

  见赵平予仍是眉头纠结,显然一想到阴京常,他的心头就陷入了阴沉沉的畏
意当中,这可是长久已来的影响,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怯除,雪青仪伸手轻拍了拍
他的肩膀,示意众人站了起来,「多想无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至少眼前的事
情已经解决了,其它的事等往后再说。」

     ***    ***    ***    ***

  一边是谈的面上变色,另一边的气氛却只有更形紧绷,回到了湘园山庄的路
上,舰上与出发时的意气风发大有不同,简直就像是空气都凝结起来似的,虽说
舟行甚速,气氛却没有一点点快意,反而沉凝的犹如冻结,非但没一个人敢大声
点儿说话,就连动作都得加倍小心,生怕一个不留意,惹的原已心中震怒的郑平
亚不悦,现在的他火气正旺,给凑上了只怕不死也要重伤。

  不过和身旁的众人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此刻坐在了位上的郑平亚一点都不生
气,他的心里头连一点生气的念头都升不起来,有的只是懊丧。

  自从击溃了天门之后,郑平亚眼中再无余子,一来湘园山庄的声威,几已超
越了少林、华山等名门正派,成为武林第一强门,身为庄主的他自是必须眼光朝
上,不用再管其它小门小派了;二来在尚光弘的悉心调教之下,郑平亚的武功几
已青出于蓝,除了火候还及不上尚光弘的老练外,招式之精妙流转,就连尚光弘
都自叹不如了。

  何况自从柳凝霜被救出湘园山庄那一夜,急着追敌的尚光弘一个不慎竟遭暗
算,出手的蒙面女子手上使的虽是佛门功夫,下手却毫无保留,直是和尚光弘有
深仇大恨似的,伤的尚光弘到现在还没能平复。

  虽说湘园山庄声震天下,但是便以其耳目之众,也始终没能找出究竟谁是凶
手,虽然说到擅长佛门武功的女子,第一个便数峨嵋,但峨嵋派前掌门雪青仪已
逝之事众所皆知,无论如何怀疑,也绝猜不到死人身上去,可自从雪青仪撒手之
后,峨嵋派自动封山,再不管江湖闲事,门下弟子武功又及不上雪青仪的高明,
便是暗算也没人伤得了尚光弘,线索可说是自此而断。

  虽说找不到凶手,但尚光弘真正担心的倒不是这一点,反正郑平亚武功几已
青出于蓝,身怀羽翼剑的他武功直追自己,便是再次风云会,除了幻影邪尊阴京
常外,天下也再没几人能与之争锋。

  但光从那女子的出手,便可知道湘园山庄并不像外观上那般天下无敌,无论
是隐伏暗处的阴京常等天门余孽,或不知什么时候惹上的那神秘女子,在在都表
示湘园山庄四周杀机隐伏,是以尚光弘等人特别留意,尽全力搜罗灵芝妙药,将
郑平亚当个药罐子硬塞,硬是把郑平亚的内力在短期内大幅提升,现在的郑平亚
便是遇上了阴京常,也有一拚之力,更别说其它人了。

  可今天的这一仗,却将郑平亚的自信心狠狠地重挫了一番,而且这已经不是
头一次的挫折了,想当年在天山顶上,郑平亚对上赵平予可是赢的轻轻松松,一
点不费力气;但前次追击天门余孽之时,再次与赵平予交手,硬接三掌之下,郑
平亚却没占到多少上风。

  这原也不是郑平亚的错,一来那时他长驱追敌,体力大有消耗,所谓「强弩
之末,力不能穿鲁缟」,加上追敌不成,湘园山庄反损失了不少高手,身疲心挫
之下,自无法发挥平日水准;二来赵平予身具「九阳脉」,修练内力的效果较郑
平亚要好得多,何况那时他养精蓄锐已久,相较之下郑平亚自无胜算。

  但今天的这一仗却大是不同了,郑平亚也不知服食了多少灵丹妙药、神物法
宝,照说内力之深厚天下几已无人能及,一路上又是悠悠闲闲地由人服侍,精神
体力都是绝佳状态。

  当看到赵平予时,郑平亚只以为这回是天赐的好机会,总算能扳回面子了,
是以他毫不考虑便动手,与赵平予的这场再战,已完全没有其它因素的干扰,胜
负完全取决于双方的武功高下,若要仔细算来,在脚下绝不平稳的竹筏上相斗,
或许还算赵平予不利一点呢!可偏偏这一仗却仍是平手作结!

  表面上两边平分秋色,可郑平亚自家知自家事,以武功招式而言,两边可说
是各擅胜场,内力方面自己却输对方一筹,若他不知进退,继续缠战,再斗得百
招,输的怕有八九成是自己,此事不只自己看得出来,此次前来的人马都是庄中
精锐,不乏能看出胜败之数的高明人物,这回自己又在庄中高手面前失威,威信
大挫,难以挽回,这才真是令郑平亚心情沮丧的原因。

  以重新燃起的希望为反作用力的恐惧更为强烈,对向来自信满满、目空天下
的郑平亚尤其如此,这股最初由希望而生的颤栗,使得郑平亚心中发冷,他都已
经将自己推到无可再进的高峰了,却还是输赵平予一筹,难道老天爷当真这么不
长眼,一定要在旁冷眼看自己的笑话,看着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胜过自己的赵平予
赶到前面去,而自己却完完全全没有一点胜过他的方法吗?

leaflife 2008-11-16 13:43

梦回天阙 第七十三章 重回故地

  伸手拭了拭汗,微一抬头,湘园山庄那巍峨壮观的寨墙已然在望,白欣玉轻
轻地吁了口气,强忍着心中那澎湃汹涌的情绪。

  当日她离开湘园山庄的时候,原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再踏上此处,也不用
再看到原以为相好如同姐妹,可以亲昵和好到永远,到后来才发现彼此之间竟会
剑拔弩张、肝胆皆裂的黄彩兰和范婉香,那个时候留书出走的心情,白欣玉以为
自己可以就此放松,只要避开湘园山庄的耳目,找个清静所在退隐山林,从此以
后再也不用烦恼人世纠葛,什么都不用再管了,想不到……想不到自己竟这么快
就回来了!

  白欣玉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将自己的心情挽回到应有的平静,她是回来复仇
的,无论以往发生了什么事,现在都要一口气做个清算,除此以外再无良机,绝
不能因忿坏事,若在此一步踏错而毁了全局,将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扳回呀!

  并不能算是突然,湘园山庄外墙上戍守的人马,表面上虽没有什么异动,但
在白欣玉的眼中,却明显可见少了几个人,显然对方也已发现自己正在接近,但
若非当日从天山千里迢迢地来到此处,助赵平予救出柳凝霜的一路上,无论蓝洁
芸或雪青仪,都毫不保留地指点过自己的功夫。

  令白欣玉的武功比之当日在天门精锐手中落败被擒时,已不知高出了多少,
换了个人怕也无法从这么远的距离看出端倪,光从对方表面上毫无异动,实则早
已派人通知庄中高手,严阵以待的样儿,便可知湘园山庄的庄丁确是训练有素,
若自己此计不成,要对付郑平亚恐怕是难上加难。

  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庄主的大位上,郑平亚表面上精神奕奕,心中却是一团乱
麻,若非靠着当日尚光弘的严加训练,加上深知自己身为庄主,在庄中人众面前
绝不可落了威风,便是心中再乱,再不想打起精神,表面上仍得表现出神光照人
的模样,郑平亚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当日与赵平予斗了个平手之后,他便觉得力气好像在一瞬间都蒸发掉了一
般,整个人都空空的,做什么也打不起精神,无论练功修武,甚至和尚光弘等人
讨论天下大势之时,总觉得自己没有以往的雄劲锐气,偏偏又怎么也找不出到底
是那儿出了岔子。

  他也曾以为是被赵平予暗自做下了手脚,心中怨恨这丑人鬼心眼多,也不知
是怎么暗算了自己,但无论是庄中名医甚或见多识广之人,在自己身上也看不出
任何异状,搞到郑平亚连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重复当年之勇都不知道,本已
混乱如麻的心,这下子更是难以平安,那种难受当真非身历其境不能了解。

  偏偏在这么混乱的时候,事情却是接踵而来,威压排帮之事虽因赵平予横加
插手,以致功败垂成,但与华山派的联姻之事,却仍是迫在眉睫,不能靠着威镇
排帮而令远近门派归心,心甘情愿地将湘园山庄开出的礼单全算送上,在转交华
山派和璐王府的礼数上头可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幸好华山派终究是江湖人,不太拘礼数,而璐王爷对此事,也没有那么多要
求,想必是因为能和郑平亚这等江湖英雄结亲,虽是身为王爷也是与有荣焉吧!

  反倒是李月嫦那边麻烦多一些,多半是因为对郑平亚心怀怨怼的平山双燕从
中作梗,李月嫦大发小姐脾气,对湘园山庄送上的礼品挑三拣四的,能怎么挑剔
就怎么挑剔,怎么都不满意,若非这挑剔样儿连华山派的长辈都看不过去,掌门
长孙宗亲笔信给了李月嫦一点指导,怕光送礼一事,就要再多耗上许久时间了。

  好不容易搞定了意见大大堆的李月嫦,连婚期都已订了下来,好不容易可以
喘口气,偏偏今儿个练功时间才过,郑平亚才刚回房想来个午盹,人都还没睡下
呢,外头就有人进来传讯,竟然是睽违已久的白欣玉又回来了!

  才听到这个名字,郑平亚的火气便不打一处来,倒不是白欣玉当真对他有什
么得罪,只是当日靠着追擒白欣玉的缘由,湘园山庄才得以攻上天山,虽说因此
而将天山派的绝色女掌门「雪岭红梅」柳凝霜弄到了庄中,让郑平亚好生享受了
一段旖旎时光,但事后她却被阴京常给救走,连带尚光弘在追敌时还遭敌暗算,
这种事情光想就令人闷火高烧!

  不过这一回,看来白欣玉当真是走投无路,又重投湘园山庄了,这次她似乎
聪明了些,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以往的孤僻高傲全都不见,也不知怎么打点
的,让来传报的庄丁都为之心软,在通报庄主时或多或少地为她说好话,听的郑
平亚暗自点头,想来这段时间在外头闯荡,这丫头也学乖了些,无论如何总不会
像当日在庄中一样惹人嫌了吧?看在黄彩兰和范婉香的面子上,自己身为一庄之
主,也该心胸宽广些,给她一个容身之处,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宽容也是好事。

  走到了厅前,潇洒飘逸地落了座,说不出的英挺俊雅,郑平亚眉儿一挑,只
见庄中众人个个控背躬身,问安的声音整齐一致,绝无人敢稍稍失了礼数,他不
由暗自高兴,至少自己的人马训练的倒是不坏,虽说没能击败赵平予,吞掉排帮
的计划功亏一篑,但庄中人马并未因此对自己的威严稍有轻忽,光看这排场、这
威望,就绝不是赵平予这等渺小人物所可以望其项背的了。

  只是出场时的飘逸潇洒,却维持不了几个眨眼,转瞬间郑平亚连眼都直了,
瞪着端坐椅上的白欣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厅中登时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
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嫌刺耳。

  其实也难怪郑平亚失态,厅中其余的人也未必比他好上多少,照说白欣玉离
开湘园山庄不过数年,除了真正新来的庄丁外,旧人几乎是人人都认得她,但此
时的白欣玉虽然一身白衣如雪,当日那孤高自傲的气质,却已是一点不见,此刻
的她端坐椅上,眼观鼻、鼻观心,端庄虔敬的仿似礼佛一般,那模样儿如此的温
顺娴雅,完全没有一丝江湖中人的烟火味儿,就活像是传说中的观音大士下凡一
般,虽是一语不发,旁的动作都没有,却自然而然地将所有人的目光紧紧吸住。

  「……许久不见,白姑娘一路过来,可累了吗?」本来被吵醒的时候,郑平
亚也不知那来的一窝火气,只差没向前来禀报的庄丁就发了出来,当他听到白欣
玉穷促来奔时,心中本也想了不少话来修理修理这不知好歹,当日竟主动离开气
势正蒸蒸日上的湘园山庄的愚昧女子,但当他亲眼见到现在的白欣玉时,胸中那
股火气已不知消失到那儿去了,出口的话儿竟变的极其温柔有礼,令深知他性格
的元松等人惊诧不已。

  不过看看现在的白欣玉,是如此的端庄娇柔,令人便有恶心恶语,也着实出
不了口,也难怪郑平亚近来那见人就发的无名火竟一点都发不出来了。

  听到了郑平亚的话,自入厅后神态虔敬、仿佛什么都动不了心的白欣玉缓缓
地抬起了头来,眼眸似有若无地向郑平亚望了一眼,只看的郑平亚心都不争气地
重跳了几下。

  如果说原本的白欣玉是尊倾尽匠人心力雕就的塑像,说不出的端庄完美,现
在她配上了那如泣如诉、似光看着就能传达千言万语的眼光,那模样儿就好像是
仙女下到了凡间,正无言地向世人陈述着美妙的仙籁,郑平亚真不敢相信,白欣
玉是如何脱胎换骨的?和以往的她根本就是变了个人一般。

  「多谢庄主关心,欣玉在此谢过。」这声音一出口,更加不得了,温柔清润
的仿似清泉般沁人心脾,只听的庄中众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都像化入其
中,软绵绵地再也挺不起来。

  「元松,快帮白姑娘收拾房间,这一路走来想必白姑娘也累了,你亲自去,
赶快帮白姑娘将东西收拾好,另外安排筵席,今晚本庄主亲自帮白姑娘洗尘,通
知几位夫人都要出席,快去!」

  见元松唯唯诺诺地退了下来,转身便去指挥人手,白欣玉娉娉婷婷地起身,
向着郑平亚一福,动作之间带着一缕香风袭过众人鼻尖,「感谢庄主仍愿收留,
厚恩欣玉在此先行谢过了。」

  离去时的那一眼,充满了千言万语,眼光像是被她勾走了一般,见白欣玉轻
行缓步,随着元松步出了厅堂,好一会儿郑平亚才似回了神,心中仍悸动不已,
脑子里头却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以往怎么这么没眼光,竟对这样天仙下凡的美
女毫不客气,逼的她竟离开了湘园山庄。

  光看她此时的美貌娇姿,别说蓝洁茵或天山派的项家姐妹了,几乎可以比得
上那「雪岭红梅」柳凝霜,更别说她那两位姐妹了,幸好老天有眼,她又回到了
湘园山庄,这良机自己可得好好把握才成!

  「哼!又一个小狐狸精!」见郑平亚恍似魂都给勾了去,才刚进厅的蓝洁茵
不由恼火,她瞪了一眼另外一边进来的黄彩兰和范婉香,故意加大了声音,「狐
狸精果然是一窝子,狐媚的让人恶心!当年走就走了,竟然还有脸回来!真不知
道她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比城墙还厚?」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郑平亚胸中不由火起,以前若非蓝洁茵老是冷言冷语地
揭人阴私,恐怕白欣玉也不会一怒之下离开湘园山庄,这可都是这好妒的女人搞
出来的事,好不容易这美女回头了,若自己再不拿出点庄主的威严,也真不知她
要嚣张成什么样子,「住口!既是穷促来奔,不论何人本庄主大人有大量,自当
包容。若老是这样冷语讥讽,本庄还成了什么样子?」

  「你……」给郑平亚当面顶回了一句,蓝洁茵不由怒火高升,但自二战天门
之后,尚光弘三人负伤未愈,庄中实权大部份都转移回郑平亚和元松手上。

  加上吉州蓝元清去年病逝,蓝元素掌家之后,吉州蓝家声威也不如以往,少
了外家相挺,庄中多数人都对自己和蓝玉萍面敬心不敬,是以蓝洁茵特别注意,
无论大小地方都找机会出意见,绝不安静、绝不退缩,以免一个不留意,别人就
忘了还有自己的存在,只是没想到以往还让着自己的郑平亚,这回竟会如此不客
气!

  「好了好了……」见蓝洁茵又陷入了发飙的边缘,接到元规通报赶来的梁虹
琦连忙劝阻。

  一来,这是在庄中众人齐聚之所,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了郑平亚身为庄主的威
信,二来白欣玉穷途来奔,让她住下也算不得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该为了这等小
事起冲突,不过他也不由光火,自己三人受伤未愈,一方面是因为阴京常下手沉
重,一方面也是因为蓝洁茵处事急躁冲动,让他们根本无法专心养伤,还得帮她
收拾善后,怎么说都没法,「洁茵,你回房去,等会师父有话跟你说。」

  「可是……师父!」

  见蓝洁茵竟不趁此下台,梁虹琦不由发火,这吉州的蓝元清身为一方之主,
可怎么会把个女儿惯成了这幅模样?怎么说都不听,怎么学都不乖,活了这么大
还像个小孩子,只知无理取闹,相较之下郑平亚虽近来对自己三人不像以往那样
毕恭毕敬,至少在外人面前还知道进退。

  「立刻回去!等一下为师就来找你,快去!」

  没想到梁虹琦竟一点面子都不留给自己,蓝洁茵只气的浑身发抖,但看厅中
不只郑平亚和梁虹琦,其它人照面看来也不像站在自己这边,反倒是刚刚被自己
刺了一句的黄彩兰和范婉香脸色稍微好一点。自知这样下去自己无论如何也占不
到上风,蓝洁茵气的一跺脚,旋身便冲回了自己房内,只苦了前呼后拥的侍女们
忙不迭地跟上,生怕不小心又惹火了这位脾气颇大的庄主夫人。

  「哎……这孩子太不听话,还请庄主见谅,虹琦会好生管教,绝不让她再次
出这种岔子。」

  「二师父言重,」向着梁虹琦一礼,郑平亚虽心中也对蓝洁茵这连时地都不
看就乱使性子的脾气不满,但尚光弘等三人对湘园山庄肇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无论如何也要看他们的面子,不好对蓝洁茵深究,「只是偶尔使使性子,平亚倒
不怪她。只是白姑娘穷途来奔,若给她冷言冷语地讥走了,传将出去对本庄声名
可大有妨碍,此事还得请二师父多多费神,平亚在此多谢了。」

  听到郑平亚将责任推回自己身上,梁虹琦心中不由一阵酸苦,照说蓝洁茵都
已经出嫁了,她的性子不好,郑平亚这做丈夫的也该负一半责任,他却把责任都
推回自己等三人身上,前些日子对上天门时还可说事务缠身,现在的他万事都交
给元松等人处置,人都轻松下来了,却未见在武功上多所长进。

  那日据说在赵平予手上小输一场后,更是变本加厉,懒懒散散的怎么都提不
起劲,几是任事不管,只在后宫里和侍女们打成一片,难怪被冷落的蓝洁茵心中
怒火更炽,动不动就发作,只可怜了尚光弘,一边养伤一边还得小心翼翼,深怕
这成果一不小心就给郑平亚败了。

  梁虹琦本还想俟机骂一骂郑平亚,要他振作起来,不要一天到晚往脂粉丛里
钻,这下更是没指望了。

  见梁虹琦退了出去,郑平亚坐回了位置,心中却不由驰想着,白欣玉临走前
那一记眼光,深深地盼进了自己心里。如果她的仪态可说是观音菩萨下凡,端庄
皎洁不带一丝污垢,那记眼神便似充满了生命力,娇柔妩媚的令人魂为之销,配
上那高雅精洁的外貌,更令人不由得浮起一种遐思,若即若离之间,就好像正在
诱惑自己一般,令人心荡神驰。

  以往的白欣玉那有这般诱人的风情?若那时白欣玉稍稍露出了现在一半的诱
人,郑平亚便用强也不会让她离开湘园山庄啊!

     ***    ***    ***    ***

  白欣玉不过回来几天,湘园山庄中人都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但却是向
好的方面转变。

  首先是郑平亚也不知怎么转了性,持续了好一阵子的无精打采模样似都抛到
了九霄云外,虽说庄中事务仍然是毫不保留地丢给了元松等人,但习武方面却是
专心致志、毫无懈怠,仿佛还想再进一步般,虽说他的武功修为已到了相当高深
的境界,要再上层楼极为不易,但这样用功,至少不至于不进反退,只要这样下
去,就算再遇上赵平予,到时候郑平亚也该有多些机会取胜。

  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郑平亚的专心致志虽说不是做给人看
的,但若白欣玉在场之时,郑平亚的用功程度便更增一筹,虽说就算白欣玉不在
场时也不见松懈,但差别总还是用眼睛看得出来的。

  不过白欣玉只是偶尔来看上一两眼,顺道帮郑平亚喝个彩,在练武场的时间
一点都没久到让人怀疑她在偷练郑平亚的武功,便是那最多话的蓝洁茵,在这方
面也没什么话好说,看得出来为了那日的事,她被梁虹琦好生训了一顿,虽仍动
不动吹眉瞪眼,至少是静了一些。

  不过,现在的白欣玉,和当日的她可也大不相同了,庄中的新人自是为之惊
艳,而旧人除了惊艳之外,更多了一分惊意,当日的白欣玉虽不至于冰冷难近,
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那时她的神态,也不像现在这般温柔高雅。

  可现在的白欣玉虽是容颜依旧,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不只平易近人,高贵
典雅中带着些令人不由得起了亲近之意的温柔,那眼神更是灵动活泼,口中的话
虽然不多,但和她相处时,总觉得那眼光可以传达千言万语,令每个人的心中都
是满满的。

  虽然如此,但对白欣玉此来,湘园山庄之中并非都是赞赏之意,第一个跳出
来不满的,就是庄主夫人蓝洁茵,这点倒在多数人意料之中,毕竟这对夫妻不和
已久,庄中人尽皆知。

  谁教郑平亚什么都好,就是色字头上把持的不太住,蓝洁茵、蓝玉萍和黄彩
兰、范婉香不算,庄中还弄来了大批侍女,前次甚至还将「雪岭红梅」柳凝霜也
禁在庄中,搞出了好大风波,一些没弄到这么出名的风流韵事,更是双手双脚都
数不出来,这般风流好色,蓝洁茵身为正妻,要不吃醋也难。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同为「鄱阳三凤」,本来和白欣玉亲如姐妹,和蓝洁茵
从没好脸色往还的黄彩兰与范婉香,这回竟似也站到了蓝洁茵这边,虽不至于对
以往的姐妹冷言冷语,但言谈行动之间,却有一种让人一望而知的隔阂,但凡亲
身经历过她们相处的都知道,黄彩兰和范婉香心中的妒意之重,只怕绝不在蓝洁
茵之下,只是隐忍不发,没像蓝洁茵那般明显而已。

  但这次回来的白欣玉,不只颜色远胜以往,连修养似也较当日好上太多,对
蓝洁茵和蓝玉萍敬而远之,即便受到不太合理的对待,也只是笑笑就过了,态度
温柔如水,让吃醋的女人们想发都无处好发作。这种无处发挥的郁闷,反使得蓝
洁茵等人胸中怒火更炽,尤其郑平亚和尚光弘等人这回可是一面倒的站在白欣玉
那边,一来是因为白欣玉远道来投,身为湘园山庄的领导班子,是该做个榜样。

  二来也是因为白欣玉这逆来顺受的温柔婉娈模样,令郑平亚不由自主地豪气
大升,想要不出言回护,对男人的自尊心而言实在是说不过去,而梁虹琦和骆飞
鹰等人,也不想出言帮理亏的蓝洁茵一方,被孤立的蓝洁茵怒火毫无发泄之处,
更是日日挑剔,冲突自是日复一日。

  今儿个也是一样,为了郑平亚练武时,白欣玉再次光临,蓝洁茵又发了一回
火,不过这次却不是为了郑平亚,而是因为白欣玉正想告退之时,被梁虹琦给留
了下来,攀谈了一段时间,那模样只看的闻讯而来的蓝洁茵好生怒火填膺。

  郑平亚风流好色,眼睛像只蜂一样老在这装的高贵矜持的狐狸精逗留不去也
就算了,连师父都给她迷了去,忘了指导郑平亚的武功,只顾着和她高谈阔论,
虽说这段日子自己的武功搁下了不少,但师父也不该指点那故作清高的小狐狸精
啊!

  又一次在练武场大吵大闹,这回的主角梁虹琦本想发作,但念在蓝洁茵总是
自己徒儿,又贵为庄主夫人,便是错在她,也不好在公开场合落她的面子,好说
歹说之下,好不容易才劝服了蓝洁茵,硬是将她弄离了练武场,同时郑平亚也大
发庄主之威,将一票忘了练武,纯在旁边看笑话的庄丁和庄中高手们轰的落荒而
逃,好不容易练武场才平静下来,只有郑平亚喘着大气的声音。

  「庄主辛苦了,」纤手轻拧,将巾上的水渍拧干,交给了郑平亚,白欣玉眼
中微含幽怨之色,却是一点没显露出来,「山庄家大业大,庄主领导全庄,其中
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欣玉当日负气出走,只贪了一时之快,却没顾到庄主的感
受,仔细想来,欣玉实心中有愧,还请见谅……」

  「白姑娘言重了……」接过了白欣玉递来的丝巾,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郑平
亚边动作着边在暗地里咬牙,当他接过那白巾之时,心中真有无限渴望去摸摸白
欣玉那白玉雕就一般的纤巧小手,只是不知为何,向来色胆包天的他,却是一点
出格的动作都不敢有,只能在心中暗骂自己竟没了胆子。

  这次回来的白欣玉有股仙女下凡般的圣洁气质,令人丝毫不敢起亵玩之心,
便是色胆包天如他,也只能在暗中压抑着那将她压在身下,用强力粉碎她那圣洁
无瑕外表,将她的身心彻底蹂躏征服的欲望,压抑的好生辛苦。「那时平亚年轻
识浅,多有不是之处,还请白姑娘原宥。」

  「不敢当,」飘了郑平亚一眼,白欣玉微微地一福,娇躯行若流水般退了开
去,似是怕了郑平亚的灼灼目光,声音中仍带着沁人心脾的温柔,「若蒙庄主不
弃,两三天内欣玉寻地摆酒,向庄主谢罪,同时也感谢庄主收留之恩。」

  「平亚一定……一定到……」给白欣玉那一眼,勾的魂儿都飞掉了一半,郑
平亚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不知道白欣玉究竟听到了自己的话没有,那一眼
仿佛带着千言万语,有几分幽怨、几分歉意,还加上几分感激,勾的郑平亚心花
怒放,就好像自己得到了仙子的垂青一般。

  也不知在练武场中站了多久,郑平亚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中虽不由有些怒
火,更多的却是希冀。他身为湘园山庄庄主,在武林中享赫赫威名,现在有那个
门派敢不给这名字几分面子?

  但庄中自己的权威却不是那么强大,光看白欣玉连想摆个筵席向自己赔罪,
都不敢在庄子里面,还得到外头找客店,就为了怕蓝洁茵又来闹场,若给这被妒
火烧坏了脑子的女人再搞出事来,自己身为庄主的面子往那儿摆?

  偏偏蓝洁茵不只是自己的正娶夫人,还是二师父梁虹琦的爱徒,自己便想发
作,也碍着师父脸上,连想驯驯悍妇都得思前想后,这庄主做的真有够没意思!

  想到了这儿,郑平亚就不由想到,在迎娶蓝洁茵时同时娶进门的黄彩兰和范
婉香,一来因为根据地已失,身如浮萍,只能依靠郑平亚,二来因为两女不幸失
身在杨逖手中,故而对自己极为小心服侍,碰上蓝洁茵时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
口,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人,在天底下便再无存身之处。

  虽说有着男人喜新厌旧的脾性,但是郑平亚还算念旧,便是有蓝洁茵等人明
里暗里想法挤兑,他至少还把黄范两女留着,只是她们受蓝洁茵的气,怕也少不
了,也幸亏她们还忍得住。

  可真要说起来,或许两女在床上的表现,才是让郑平亚在新婚时对她们难舍
难离的原因吧!

  虽然失身给杨逖,不能让郑平亚一享开苞之乐,但有了床上经验,加上心态
上又极其想要取悦于他,和两女的床笫之趣,可绝不是在蓝洁茵和蓝玉萍身上享
用得到的,是以郑平亚虽然颇多内宠,几乎可说是夜夜当新郎,但最令他留连忘
返的地方,仍是黄范两女的香闺和床上风情。

  不知同为鄱阳三凤,「白羽凤凰」白欣玉在床上,会不会和黄范两女一般美
妙多姿、令人爱不忍释?这念头才刚浮起来,就被郑平亚硬是压了下去,自己怎
么可以这么想?白欣玉美貌犹在二女之上,又有一种仙子下凡般的出尘气质,令
人不敢妄起淫心,和那两个给淫贼破了身子的女人那能相比?何况……何况白欣
玉也只说要摆酒向自己赔罪而已,可没说对自己芳心暗许啊!

  但酒为色媒,何况若在庄外设宴,多半也只有自己和白欣玉两人,不相干的
旁人绝不容参与,说不定……说不定自己还真的有机会呢?不,不能用强,那对
这下凡仙子只是一种冒渎,但若用药呢?想到这儿郑平亚心儿狂跳,他是清楚药
物的功用的,连「雪岭红梅」柳凝霜在药上都吃了亏,用来对付白欣玉,该当仍
有奇效,说不定要对付这等美女,也真要用上药物才好呢!

  想到这儿,郑平亚不由有些患得患失,那「雪岭红梅」柳凝霜的艳色,绝不
在白欣玉之下,兼且外貌冰清玉洁,令郑平亚不择手段,也要弄她上手,只没想
到柳凝霜外表看来虽是端庄拘谨之人,骨子里却是骚浪淫媚,早给人拔了头筹。

  虽说这般平日里克己复礼,天性却是最好闺阁云雨之乐的上好浪货,在床笫
之间、交媾之时,最能满足男人征服欲的欢趣,让郑平亚有了她之后,几乎再不
想其它女人了,可没有破她红丸,仍让郑平亚颇为遗憾,白欣玉会不会也是一样
呢?

  不,不可能的!摇了摇头,郑平亚禁止自己再想下去,能让白欣玉这天仙下
凡般的绝代美女在床上骚浪淫媚地服侍自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像她这般拥有
天仙般圣洁无瑕气质之人,绝对是最为皎洁清净,一点尘污也不沾的,这回用药
自己可要小心些,药力太轻可破不了这天仙美女的矜持,药力若太重了,让她没
经自己的手便被药力催成了淫娃荡妇,那可也不好。

  总之就是要有所控制,让体内欲火正燃的白欣玉,被自己的种种手段弄的欲
仙欲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被自己所征服,不只是破了她的身子,还要令她
事后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畔,玩个一生一世。

  想到了此处,郑平亚就不由暗叹,当日他和元松设局对付柳凝霜时,同时还
找到了混毒的绝代高手「毒王」蔺梦泽,不然要让江湖经验丰富无比的柳凝霜就
范,可真是难上加难呢!

  但柳凝霜事发之后,尚光弘大为震怒,若非靠着自己力保,加上尚光弘追敌
之时误中暗算,不能将心思再放在追查此事上面,怕元松早给赶出了湘园山庄。

  但为了自保,郑平亚不得已弃车保帅,「毒王」蔺梦泽被他亲手大卸大块,
连他带来的毒草毒物,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虽暗中留下了一本蔺梦泽
亲笔的《毒经》,但郑平亚武功虽高,但在用毒这方面,绝对称不上行家,甚至
连个学徒都算不上,又不能找在那之后噤若寒蝉,再不敢打这主意的元松帮忙,
这可怎么办才好?

  啊,对了,这几日郑平亚虽专心致意在白欣玉身上,绝不令她的作息起居有
所闪失,但他也听说了,附近州里新开了间药铺,听说那老板在药上的功夫相当
不错,以自己身为庄主之威,要那新开张的老板为自己出主意配药,应该是十拿
九稳的了,现在郑平亚只希望一件事,那就是那老板要有真才实学,千万不要没
用到看不懂「毒王」蔺梦泽竭一生心力写就的《毒经》啊!

     ***    ***    ***    ***

  缓缓地走进了铺中,郑平亚悬了半天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这也是他作贼
心虚,毕竟他出门前刻意打扮,现在一身儒衫高冠,书卷味儿甚重,完全没有一
点点江湖人的习气。

  在这年头,这种独身在外的儒士可说是随处可见,虽说此处文儒气息不重,
兼且要上京赶考,现在也还不是时候,但说到游山玩水,可算得上是士林之中所
在多有的习性,旁人直是司空见惯,除非面见熟客,外人要从身影中看出这儒士
便是威震天下的湘园山庄庄主郑平亚,那可真不容易了。

  不过走到了此处,郑平亚却不由在心中暗诧,这世事也真有如此巧合的!白
欣玉什么地方不好选,偏生选到了这家酒铺,新近才在城里头开了户,虽说味道
还算不错,招待也还周到,摆饰也恰可,但总没有一些名店那么意态雍容,虽还
算不得穷酸,郑平亚总觉得不是很好。

  更怪异的是,这家酒铺旁边就是药铺,若换了旁人绝不会选此处开店,酒铺
附近便是药铺,摆明是说酒铺提供的东西不新鲜,要你吃完了就上药铺抓药,要
说晦气还真是晦气!

  不过这也没办法,这间酒铺根本就是旁边药铺老板开的,提供的饮食与众不
同,中间或重或轻地涵蕴着药材味道,说是药食同源,以药材入菜颇有养生健体
之功,若非有这独特的风格,让贪新鲜或重养生之人趋之若鹜,以新开门的酒铺
而言,要在这州城之中占有一席之地,确实也不算容易。

  不过,真让郑平亚心惊胆跳的巧合是,这旁边药铺的老板,正是自己找来帮
忙,研究集「毒王」蔺梦泽一生心血所著《毒经》的医林高手!

  虽说此人确有真材实料,不是一般走江湖混饭吃的郎中可比,对这《毒经》
的认识,有些时候甚至比那「毒王」蔺梦泽还要高深,让郑平亚信赖有加,心想
此间事了后,或许可以将此人拉到山庄里头,成为自己身边的御医,毕竟自己虽
武功高强,但总是人身,难免有个五痨七伤,有个医道高明的大夫在旁,总比没
有要好。

  但是想到自己待会就要在他开的酒铺里头,用他研究出来的药物弄白欣玉上
手,怎么想想都觉得有点儿别扭。

  心中纵有些许疑惑,但在小二毕恭毕敬的带领下走进了包厢,郑平亚眼前一
亮,什么疑惑、什么别扭都不翼而飞!

  今儿个白欣玉特地打扮过,起身相迎的她一身宫衣,璎珞薄纱当中隐见雪滑
香肌,一袭长裙直曳至地,格外端庄轻盈,尤其她柳目微眯,眸光盈然,神情身
段都仿佛中人欲醉,在窗间透入的月光映衬之下,着实动人已极,教郑平亚一颗
心犹如小鹿般狂跳,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紧攒住那小小的药瓶,心中激荡不已,
既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这般天仙同席,又有些蠢蠢欲动,若计策
得售,这天仙下凡般的美女,很快就会在自己的带领之下一探男女之欢,想到能
在她的娇躯上肆意征伐、尽情驰骋,那种满足感真是笔墨难以形容于万一。

  入位之后,饮食很快便送了上来,香气缭绕之间,药味并不甚重,想来该是
白欣玉在点菜时便作下了功夫,特意迎合了自己的口味,想到这美女竟如此兰心
蕙质,知晓自己并不习惯这药膳的口味,是以来个由浅入深。

  郑平亚不由心喜,既为了收了她后,她的冰雪聪明便要将为取悦自己而存,
到时自己真是乐似神仙,更重要的原因是,若膳食之中药气颇重,难免会与自己
准备下的药有所扞格。

  那老板为自己配药时可是千叮万嘱过,这回的配方力道并不重,若白欣玉沾
了某些药材,致有抑制,到时候药性发挥不开,那可就功亏一篑了,幸好看白欣
玉所点的菜,当中并没有那老板要自己特别注意的药材,看来鬼使神差,这回连
老天爷也站在自己这边呢!

  只是坐在自己身旁的白欣玉今天着实美的惊人,连为自己斟酒时的动作,都
娇艳无匹,令郑平亚的心头狂跳难休,虽说她的体贴周到无微不至,令他心神爽
然,但却也让郑平亚毫无下手之机,那天仙一般的娇柔媚艳,和兰心蕙质的温柔
体贴,令郑平亚更是食指大动,只不敢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酒过数巡,似是看穿了郑平亚的紧张,白欣玉柔柔一笑,站起了身
子,「当年之事,欣玉独身出走,对庄主好生过意不去,今儿欣玉迷途求返,幸
蒙庄主收留,此恩此德,欣玉感怀五内。今夜欣玉敢以剑舞一场献于庄主之前,
以谢庄主之恩,还请庄主不吝见教。」

  「这……自然是好。」将随身长剑连鞘交给了白欣玉,郑平亚倒不担心她会
有行刺自己之心,在分别之后自己苦修猛进,武功之高江湖之中已难找抗手,颇
有「拔剑四顾、为之茫然」的感觉,何况此次出庄为了掩人耳目,郑平亚并没有
将那玄之又玄的异宝「羽翼剑」带在身边,身畔长剑虽非凡品,但要空手应付,
倒也不难。

  比较令郑平亚庆幸的是,现下时候并不平靖,出门在外的人若非有人护身,
便是自带兵刃,有武器在身的儒生并不罕见,除非身携「羽翼剑」这等令人心眩
神迷的宝器,否则只是儒服佩剑,实属平常,自己根本就不必害怕为此而暴露身
份。

  接过长剑,白欣玉嫣然一笑,眸中水光隐隐,又似脉脉含愁又似心正欣然,
那一眼真可说得上风情万种,飘的郑平亚差点连魂都飞了。

  只见座前白欣玉翩然一舞,三尺秋水幻若流光,一身的宫服长裙并无拖滞,
反更显出白欣玉的婀娜多姿、轻盈娇巧,青锋挥洒之处丝毫不见杀伐之气,招式
虽精,却是只见其美不见其威,一丝烟火气也无,着实是下凡天仙方能臻至的极
品。

  湘园山庄终是武林一脉,平素宴会里头也多有剑舞宴客,新人入庄之时,更
是要郑平亚以庄主之尊,亲身品评来人武功如何,这剑舞郑平亚可看得多了,可
却没看过像白欣玉这般美的。

  所谓剑舞一方以美、一方以武,乃是力与美的结合,光只是形容端美、招式
绝妙,又或功力精深、威力十足,皆不能得其三昧,但月光下,同样的剑舞在白
欣玉手里,却似化成了绝。

  虽说白欣玉重舞而少使功力,看似美轮美奂而不见其威,但是郑平亚何等眼
光?一眼便看出白欣玉武功也已远胜黄彩兰和范婉香两人,虽仍比不上柳凝霜等
风云录高手,却也称得上是武林一流人物。

  只是现在郑平亚可不能专心地鉴赏,这时候他差点要暗怪自己干嘛要搞这一
套了,白欣玉剑舞极美,那身形、那动作,娇柔如水、媚艳似仙,在在都勾人心
魄,任你定力再高,也要为之心猿意马。

  偏偏郑平亚却不能专心观赏,这直是天下掉下来的好机会,之前白欣玉对自
己曲意服侍,别说下药了,郑平亚连酒瓶都碰不到,一有异动白欣玉马上就取过
瓶来斟酒敬自己,主人家如此殷勤,他自不能拂逆,若非白欣玉也是酒到杯干,
毫无阻滞,郑平亚还真以为白欣玉想灌醉自己呢!

  给人这样服侍虽好,但也同样使得郑平亚毫无可乘之机,若非白欣玉给了他
机会,竟主动献舞,离开了桌边,给她这样服侍下去,恐怕一直到终席,郑平亚
也没有一点儿动手的机会。

  郑平亚虽知这可不是分心的时候,但眼前的白欣玉实在太美,舞动之间直如
溶入了洁媚月色,柔润如水,那发自骨子里的媚意直如波涛般涌向眼前,却又像
毛毛雨润物细无声,一心二用的郑平亚看得入迷,小小一个将药丸滑入酒中的动
作,此刻竟是那般艰难,若非郑平亚武功也已臻至出神入化之境,怕根本瞒不过
筵前风姿万千的落凡仙子。

  只是丹药入酒之时,还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幸亏郑平亚警觉的快,加上白欣
玉此刻正好背过了身去,怕真会被她看出来呢!

  好在是没被她发现,待得酒杯稳定之后,将手缩了回来,正迎上转过身来的
白欣玉那似怨似盼的美眸。剑舞当中的白欣玉似已有了点酒意,舞动之间有股贵
妃醉酒的艳光,那酒意使得她手脚之间颇有些蹒跚,可那蹒跚非但没减损剑舞之
美分毫,反更显得媚光流离,令人心醉其中。

  此刻郑平亚的眼中,只见起舞之际,白欣玉的酒意似已逐渐弥漫周身,皎白
胜雪的冰肌玉骨透出了艳丽的晕红,配上那美人带醉的风采,真有股令人失魂落
魄的眩意。

  纤腰曼扭之间,给酒意逼出的香汗婉转飞跃,流动出一身艳光四射,举步回
旋之际,随着体热喷散的香氛,熏的郑平亚中人欲醉,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
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郑平亚现在总算知道,这两句绝不是酒徒的自称自赞而已,
绝色美人的风姿艳彩,比之上品佳酿更有诱人心醉的恍惚。

  不过更令郑平亚想入非非的是,白欣玉的酒量似乎不甚高明,才只是令他微
醺的几杯,竟似已令白欣玉不胜酒力,只见席前曼舞之中,白欣玉步履之间,颇
有种诱人心动的踉跄。

  尤其湘园山庄身处湘衡,入夏尤见炎热,白欣玉一身宫服,虽是正式却不厚
实,在酒力一逼之下,纱衣已然带汗,竟有种若隐若现的艳色:娇躯摆动之间,
茁挺的双峰便在衣里跃动轻弹,给那汗光一衬,肤光胜雪的香肌愈发娇艳;那长
裙虽是直曳至地,缓步之间却是飘飘欲飞,香汗一沾更是自腿根处一路服贴,将
那丰润修长的玉腿彻底拱现,肤光美腿几可窥见。

  偏生白欣玉似还未发觉,她这一身打扮全掩不住曼妙身段,月光流离之下,
更是若隐若现,令有心人看的心痒难搔。

  好不容易一曲舞罢,长剑一收,向郑平亚行了个礼,白欣玉额间已然见汗,
给那颊上晕红一衬,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虽微带喘息,呼吸却还自然,显然她虽
已不胜酒力,却还控制得住。

  「欣玉野人献曝,好让庄主见笑了。」

  「不……不会,美……这剑舞好的紧呢!」给白欣玉娇嫩清甜的语音勾回了
魂,郑平亚故作悠闲地饮了一口酒,装出了平和神情,镇住了那既期待她饮下药
酒,又深怕被发现的神态,「白姑娘游历江湖,武功确实大有进步,此番剑舞刚
健婀娜,平亚前所未见,着实欣羡得紧。若蒙白姑娘不弃,回头平亚让几位师父
抽个空子同白姑娘切磋武技,想必能让白姑娘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武功更上一层楼?」覆述的话儿颇带点虚意,却不像是方才的剑舞令白欣
玉气空力尽,反倒像是她对此早已无心,郑平亚不由吓了一跳,难不成白欣玉此
次回到湘园山庄,已无再出江湖之心,自己这马屁可是拍到了马腿上,偏偏这几
句话的用意不但是利诱白欣玉,更是为了平服自己紧张的心虚,这岔子虽小,可
心波摇荡的郑平亚不由混乱,一时之间话头可再接不下去了。

  似是看穿了郑平亚的紧张和心虚,飘飘荡荡地坐回郑平亚身畔的白欣玉似回
过了神来,举杯轻抿了一口,才对着郑平亚微微一笑,「这段日子在外头奔波,
虽称不上受了风霜辛苦,却也不是轻松路途,欣玉早断了再出江湖之念,武功一
道不再进也罢,庄主好意欣玉在此心领了。」

  「这……这……」听白欣玉这样说,本以为被她看出了破绽的郑平亚总算松
下了半颗心,另外半颗却悬在空中,也不知抿了那口酒的药力,是否足以令白欣
玉着了道儿?

  好半晌见白欣玉未再动杯,他这才说出了话来,「既是如此,白姑娘便好生
留在湘园山庄,平亚虽不才,总也是湘园山庄之主,必尽全力以保白姑娘周全,
必不致白姑娘有冻馁流离之厄,白姑娘尽可放心。」

  听郑平亚这样说,本微带蹙意的白欣玉展颜一笑,那笑容着实风情万种,勾
的郑平亚眼都直了,「庄主千金一诺,欣玉在此多谢庄主了。只是庄主夫人对欣
玉多有误会,要平服此事,恐劳庄主心神,欣玉既受庄主重诺,本该尽杯以谢,
只是……只是欣玉实不胜酒力,还请恕无礼……」

  见白欣玉饮了一半,酒杯便置回了桌上,杯中美酒在月光下盈然生光,似也
沾了美人的活色生香,竟似连半杯残酒都透出了几许艳色,郑平亚却没有赏玩的
心情,此刻他的心中当真紧张已极,既希望她一饮而尽,又怕自己若出言催促,
反而会露出破绽,一旦让她看穿自己不怀好意,为此失了这天仙般的美女,那可
真是再怎么补偿又挽回不了,紧张的郑平亚甚至没法子回话。

  郑平亚好半晌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白欣玉桌上的酒杯,白欣玉似是体贴
到他的心意,以为他是为自己未尽酒而不忿,向他微微一福,「多蒙庄主仗义,
欣玉无以为报,欣玉两位姐妹都是庄主家人,庄主就别再生份地称呼欣玉了,日
后还请庄主直呼欣玉之名,欣玉无任感激。」

  听到白欣玉这么说,郑平亚紧张的心一时间又活跃了起来,而且是欢快无比
的大幅跃动。白欣玉只饮半杯残酒,看来确实不是因为自己的言行出了岔子,让
她看出了破绽,因而饰言推辞,而是真的不胜酒力了。

  不过真让郑平亚欢欣雀跃的是,白欣玉这话让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尤
其她这样说,乃将自己与黄彩兰范婉香两人并列,若自己拿对着两个妻妾的态度
来对她,白欣玉也不会有所不满或矜持,说不定……说不定这正代表着她也对自
己有意哪!

  若真是如此,今晚自己的大计几乎是已成了大半,接下来就只剩下待药力发
作之后的实际行动,好让生米煮成熟饭,美梦得偿,那种兴奋那还不令郑平亚为
之心花怒放,高兴得险些要离座手舞足蹈起来了。

  「既是如此,也请……也请欣玉直称平亚之名,以免生份了……」

  「这……庄主乃一代雄豪,名高天外,欣玉承蒙庄主收留,已是天大恩赐,
那敢如此僭越?」

  「这算不得是僭越,欣玉又非外人,鄱阳三凤之中,彩兰和婉香已是平亚妻
妾,彼此之间自该亲近一些,何况本庄主也非盛意凌人、以身份地位傲人之辈,
欣玉愿意直称,平亚也高兴些。」

  见拗不过郑平亚的意思,白欣玉柳眉微皱,想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算是
答应了他,「那以后……欣玉私下就直称平亚了,但在人前,名份称呼欣玉不敢
僭越,还请……还请平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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