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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辱虐情] 【被渣过的前男友囚禁了】(46-58+番外 全)【作者:tw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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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过的前男友囚禁了】(46-58+番外 全)【作者:twice】

作者:twice
字数:33,706 字


  46手交 腿交 注视排泄 操失禁/「我发现你总是喜欢激怒我」

  细长粉嫩的手指,覆满了透明的水光,全程抖抖索索地摩挲着自己腿间挺立
而出的肉棒。

  易汝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坐在贺景钊腿上,那根硕大的又粗又长地硬物
从自己的腿缝中伸出来,易汝微微分开了腿,晃动着锁链来回摩挲那根青筋缠绕
的肉柱。

  身体里的震动棒重新运作,易汝靠在贺景钊臂弯里,几乎艰难地进行着手交,
口中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暧昧呻吟,手不停地颤抖。

  易汝刚开始还因为抚摸那根肉棒而感到羞耻,后来唯一的念头就是:为什么
还不射?

  她的手都快磨红了,但那根东西始终威胁似的插在自己腿间,丝毫没有要射
的意思。

  易汝的身体也开始坚持不住,不停在身下的跳蛋和震动棒的操控下一次又一
次高潮,但经过某一个阈值后,就全部成了痛苦。

  「呜呜……」

  易汝手上的动作也不成章法起来,有水滴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又哭了啊。」

  易汝发现自己总是很容易被贺景钊弄哭,他的语气时常是寡淡而冷静,甚至
不吝于透露出温柔情意,可丝毫不影响他惩罚自己的手段有多残酷。

  几次下来,易汝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反倒会被吓哭,这代表他没有要停的意
思。

  易汝不知所措,她想努力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落到现在的地步,是因为触怒
了贺景钊,要不要求饶,可话到口中却是同时带着情欲和哭腔的声音:「为什么
还不射……老公……你快点射。」

  「阿汝只顾着自己爽,丝毫没有考虑老公的感受,当然没办法射给阿汝。」

  贺景钊质地冷冷清清的嗓音落在易汝耳边:「可能需要阿汝亲一亲。」

  易汝立刻战栗着摸索地攀向贺景钊的脖颈,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主动送
上了唇。

  一个吻不够,贺景钊没有出声,密密麻麻的吻湿热地落下去,易汝像小孩子
一样坐在高大的贺景钊怀中,一次又一次讨好地送上战战兢兢的吻。

  「老公,快点射给阿汝,快点……求求老公,疼疼我……求求你……射给我,
射给我……」

  身下的情欲和对于未知的恐惧完全操控了易汝的神志,她把头埋在贺景钊锁
骨和脖颈间,雪白的胸乳不停朝贺景钊的胸膛蹭动,把乳房挤弄得不成形。

  她声音沙哑着,像失去理智的可怜玩偶,脱离原有轨道,重复地胡言乱语。

  贺景钊终于满意,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好,全都射给你。」

  紧接着,易汝的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她从坐姿变成了仰躺在床上,贺景钊并
拢了她的双腿,把青筋结虬的阴茎重重插了进去。

  贺景钊憋了很久了,几个简短的冲刺后,易汝的腿间一阵滚烫,浓稠的精液
骤然间流淌在易汝腿间,就好像易汝尿床了。

  贺景钊眯了眯眼睛,俯视着身下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浓郁的占有欲。

  绳索被解开,像在黏液里滚过一圈的震动棒和跳蛋被抽出,易汝疲惫不堪地
闭着眼,以为被就此放过了。

  但的下一刻她被忽然抱了起来,背靠在贺景钊的胸膛,双腿大大分开,虚空
的穴口在空中紧张地搅紧,却怎么也合不上。

  「贺景钊……你要干嘛?!」

  贺景钊的手不轻不重在易汝膝弯捏了捏,冷笑着调侃道:「不叫老公了?」

  易汝噤声了,因为她的屁股再次抵到了熟悉的硬物。

  她顿时欲哭无泪起来,贺景钊怎么又硬了……

  易汝看不见,只能徒劳地被以小儿把尿的姿势禁锢在贺景钊怀里,贺景钊抱
着她往前走,很快打开了一扇门,停了下来。

  手腕脚腕上的锁链蹬得直哗哗作响,易汝惴惴不安道:「……你究竟要干嘛?
贺——嗬!」

  易汝的呻吟声骤然高亢起来。

  「骗子……贺景钊你这个大骗子……呜嗯……」

  贺景钊闷声把阴茎插进了易汝软烂如泥的花穴里,一进入就瞬间填满整个腔
道,径直开始捣弄抽插,逼得易汝退却的情欲重新迅速上涌,可不论怎么挣扎,
都始终保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半分不能动弹。

  「今天还没尿吧?」

  易汝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剧烈地挣扎,可那根阴茎在这个姿势下专门往敏
感点顶,好几次都刺激到了那个持续带来憋胀感的位置。

  贺景钊的声音带着哄诱,而又具有低沉的压迫感:「乖,尿出来给我看。」

  「变……态……」

  话音刚落,易汝便在重重的一阵抽插顶弄下不住痉挛起来,又被牢牢扼住,
双腿朝着黑暗中的一个位置大开。

  持续不间断的猛烈操弄下,一阵淅沥的水注猛然冲破理智的束缚,嘹亮地发
出水声,喷溅出来。

  贺景钊插在易汝体内的阴茎不动了,她明明看不见,听见淅淅沥沥的水液声
后,还是羞耻地拿起双手把脸埋了起来。

  ——被人注视排泄的羞耻,太难堪了。

  贺景钊平静地注视着水注喷出到结束,如果有心率测试仪的话,一定会在刚
才易汝失禁潮吹的刹那检测出峰值。

  她所有的反应都因自己而起,并且无从拒绝。

  这太令人愉悦了。

  贺景钊扯过抽纸给易汝擦了擦,冲了马桶后,解了易汝的手铐脚链,把她带
去浴室洗澡。

  易汝虚弱地靠在浴缸上,缠了绷带的双脚伸到了浴缸外。

  贺景钊终于决定放过了她,细致入微地小心给她擦洗身体。

  易汝把手放在胸口,是一个把自己蜷缩起来的戒备姿势,贺景钊对此毫不在
意,目光落在了她右手闪着光芒的戒指上,声线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婚礼上戒指的账,我明天再跟你算。」

  易汝沉沉闭着眼睛,眉眼间一派恬静安然,像是睡着了,乖巧地任他动作。
贺景钊看得微微出神,如果她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十分钟后,贺景钊把易汝抱到床上。

  随口问:「为什么要跟谢远宁走?」

  声音很低,比起询问,更像是自言自语,而非要等一个回答。

  其实他很清楚易汝和谢远宁什么也没发生。

  他当初敢用谢远宁来冒充自己和易汝见面,就必然有足够的的实力控制谢远
宁,万一他们真的发生了一点什么,他必须要提前把一切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所以与其说是易汝和谢远宁合谋逃离他的身边,不如说是他有心纵容。

  至于为什么等了半个月,一是他调查确实需要一段时间,二是想看看他们能
跑多远。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有想过,如果易汝真得能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那
就真得放她自由好了。

  但命运给了他们机会。

  至于易汝究竟和谢远宁有没有关系,进展到了什么地步,派人在当地查一查,
很容易就能调查清楚。

  谢远宁根本不配做他对手。

  而且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在易汝心里的位置。

  尽管他很小气,不妨碍他吃醋。

  贺景钊侧躺在沉睡的易汝身旁,单手支撑着脑袋,平静地看着面前人的睡颜。

  好半晌后,他才缓缓起身替易汝拉过被子,决定去浴室解决自己还硬着的下
半身。

  忽然,被子拉到一半,贺景钊顿住。

  沉沉的影子和他阴沉的眼神同时覆盖在易汝的手上。

  易汝已经快进入深睡状态了,手腕骤然传来剧痛,她整个人都被钳制着手腕
扯了起来。

  头皮被拽起,易汝被迫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睁大无神的眼睛,头顶传来阴鸷的
嗓音:「我发现你好像总是喜欢故意激怒我。」

  易汝头皮传来强烈的痛感,她闷哼一声,抽出另一只手去掰弄贺景钊的手,
艰涩道:「我……我怎么了?」

  如果易汝能看见,一定可以看到贺景钊极为不友善的笑容,究竟有多阴沉可
怖,可惜她既看不到,也高估了贺景钊的底线。

  易汝被死死捏住下巴,在下颌几乎要碎掉的剧痛中,听见贺景钊让人不寒而
栗的声音:

  「说,刚才把戒指丢哪儿了?」

  47夹着精液边爬边找戒指

  易汝丢掉了戒指。

  她在洗澡的时候,贺景钊提到戒指时,才想起手上戴着的东西。

  手指上戴着的仿佛不是爱的象征,而是桎梏和枷锁。

  她越想越觉得烦闷。

  于是趁贺景钊转身大概是去挤洗发露或者沐浴露的时候,拔下了戒指。判断
着方向,把戒指扔出了门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冲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应该安分一点。

  但实在太憋屈。

  她无法反抗贺景钊,只能从这些细枝末节、无关痛痒的地方找补回来。

  可从贺景钊的反应来看,这似乎并不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易汝疼得闷哼出声。

  贺景钊冷冷攥着她的手腕:「说话。」

  易汝有些后怕,「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贺景钊拽直了易汝,扯着她的手腕再次把她拉到地毯上来。

  「一直试探我的底线。」狭长的剑眉下是一双写满冷意的眼睛,声音里如同
淬了冰,「看来我对你还是太过温柔了。」

  易汝的身体砸在地毯上,被摔得脑袋发蒙。

  她费力地撑着手肘坐起来。

  贺景钊蹲在了她的身边,听起来和声细语:「那就找吧,找到之后再算账。」

  偌大的房间,易汝看不见,也根本不知道戒指扔哪儿了。

  地毯上的软毛又长又厚,就算眼睛能看见也未必能迅速找到。

  这个工程量对她太庞大了。

  易汝咬牙思忖了片刻,最后,她拉住了贺景钊的手臂,失神的眼睛朝向他,
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又真诚。

  「我没有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不见了。」

  贺景钊的额发氤氲了水汽,像钢针一样垂在额前,显得冷硬无比。

  他冷笑了一声:「要我调监控吗?」

  易汝瞬间放开了手。

  意识到了刚才的行为很蠢。

  她沙哑着声音反唇相讥:「是我扔掉的又怎样,既然有监控,为什么不自己
去找,非要为难我一个瞎子。」

  贺景钊站了起来,声音平静了很多,像是问对方吃饭了没有,淡淡的,却居
高临下。

  「激怒我有什么好处。自杀不成,所以想被我玩儿死?」

  易汝没有回答。

  或者说,没有机会回答。

  空气中传来破空的声音,一阵尖锐的疼痛落在自己的背部。

  「啊!」

  易汝痛呼一声,痉挛着往前一缩,又一阵同样的疼痛落在腰上。

  贺景钊执鞭而立,手上拿着一柄约有50cm的黑色的硬质皮革马鞭。墙上挂满
了各种各样的长鞭和拍子,他调了最称手的一款,也是最适合易汝的一款。

  不会出血破皮,但根据使用者的力道,又完全可以带给承受者不亚于藤条和
软鞭的顶级痛感。

  他看了一眼疼到发抖、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易汝,压下了心中的不忍,
朝前踱步,沉声道:

  「我并不热衷于暴力,但如果你喜欢,我也乐意奉陪。」

  易汝赤身裸体,身上任何多余的装饰也没有,这就意味着她毫无任何躲避贺
景钊责打的余地。

  她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贺景钊生气的后果,口舌之快可以逞,肉体的疼痛却
是实打实落在自己身上的。

  要怎么办呢?

  她想起了巴甫洛夫的狗。

  她像是被贺景钊的狠毒一面调教得初见成效,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她已经
开始条件反射地思考要怎么样才能避免恶果,以及感到后悔和后怕。

  易汝不想这么快妥协。

  这太不像她了。

  明明都是贺景钊的错。

  又是一鞭落下来:「找到它。」

  这一鞭抽在上臂,易汝瞬间疼得冷汗直流,呻吟一声,险些跌倒。

  但她强撑住往前爬,因为她又听到了贺景钊踩在地毯上沉闷的脚步声。

  「听到了吗?」

  又是一鞭落下。

  「听到了!听到了,别打了……」

  鞭子一停,被打得委顿在地的易汝立刻爬起来,在漆黑的视野里胡乱摸索着
地毯。

  贺景钊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侧。

  易汝靠着触感在柔软的地毯中摸索了很久,可是房间太大了,戒指很小,找
了很久还是没有摸到。

  这时,又一鞭落在了易汝的臀上。

  「作为刚才你撒谎的惩罚。每隔一分钟,我会打你一鞭,直到你找到戒指。」

  此话一出,易汝瞬间被恐惧支配,又急又怕地埋下身努力寻找。

  她高高撅起屁股,小穴和后穴暴露无遗,手掌撑在地毯上毫无章法地拨弄那
些碍事的软毛,连羞耻也顾不上了。

  十分钟过后,易汝的屁股染上薄薄的绯红,又一鞭落下来,她像是突然崩溃
地大哭起来,转头抱住了贺景钊的小腿,呜咽着道:

  「我找不到……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扔戒指,救救我……别打了。」

  贺景钊手指颤了颤。

  随后微微躬身,俯视着那张脸,抚摸着她,怜悯道:「可是阿汝触及了我的
底线,必须要吃一些苦头。」

  「我错了,老公……我再也不会扔掉戒指了。不能再打了,我好痛,好累……
你这样我好害怕……我看不见。」

  易汝哽咽了一声,沙哑的嗓音就像被石砾碾过一样。

  贺景钊毫不心软,长鞭轻轻敲了敲易汝红肿的屁股,凉凉问:

  「才十几鞭这就受不住了,当初怎么敢去找别的S聊天,他们打你会手软吗?」

  「对不起,对不起……」易汝后悔死了,简直欲哭无泪。

  贺景钊捞起易汝的腰,把她放在地上,四肢着地,摆出了一个后入的姿势。

  易汝愣愣,直到饱经折磨的小穴被猝然凿入的阴茎填满,她才吃吃地流着涎
水低喊着「不要」。

  贺景钊说:「每十分钟,我会操你一次,在找到戒指之前。」

  鞭子,性交。

  两者交替着作用在易汝身上,贺景钊说一不二。

  易汝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贺景钊疯起来有多可怕。

  她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艰难而惊慌地在染上黏腻的地毯上爬,身上吻痕
和鞭痕交错,股缝和穴口挂着浓稠的白浊,还在颤抖着往下滴,可怜却充满勾人
的情欲。

  「呜呜……对不起。」

  「我找不到,不要再罚我了……我真得知道错了。」

  「我看不见,帮我找找……」

  易汝每隔一会儿就会抓着贺景钊的手或者抱住他凄惨地求饶。

  贺景钊毫不犹豫地抽回来。

  言简意赅:「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汝终于在一堆湿黏的软毛中找到了一个圆形的硬物。

  「找……找到了。」

  易汝立刻乖觉地给自己戴上。

  贺景钊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

  随即捉住了她的手,把戒指抽了出来。

  易汝刚沉下去的心又被恐慌唤醒,她喃喃道:「给我……」

  失神的双眼大睁着,可怜兮兮地伸手想去抓回戒指,却又扑了个空,只能瑟
缩地抓住了贺景钊。

  「第一次婚礼上,你刚要给我戴戒指却突然扔掉时,我也是这种感觉。」

  贺景钊一字一句说,「失望,恐惧,愤怒。」

  易汝这下便知道,他又要开始算账了。

  48摘下戒指就成为挨肏的小狗

  被揉捏的乳头上传来刺痛。

  「如果戒指再不小心不见了,那就把它换一种摘不下来的方式固定在身上。
做成乳环穿在这里。」

  贺景钊手指下移,扒开了她下穴的一侧唇肉,「或者这里。」

  接着,牙齿咬住戒指。

  易汝跪在床沿,高高地撅起了屁股。

  贺景钊换了戒尺,又沉又重的木牌重重击打在淡红的臀肉上,迅速加深了颜
色。

  「一。」

  易汝骤然仰起脖颈,齿间咬着戒指,十秒钟之后才从齿缝间发出了一个破碎
的声音。

  「二。」

  戒指不能掉。

  「唔……三。」

  易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齿间的戒指上,疼痛落下来时,感受分外强烈,
却被迫呜咽着连呻吟都不能畅快发出,否则戒指会掉。

  「阿汝逃了十五天。还差十二下,很快了。」

  啪——

  戒尺重重拍在粉色棉花糖一样的软肉上,极有弹性的臀肉伴随着拍子落下的
声音凹陷进去,随后又圆球般快速复原,颜色却越来越深。

  「十……五。」

  伴随着哭腔的报数停止。

  终于结束了。

  易汝烂泥一样瘫软在床上。

  贺景钊轻轻把她捞入怀中,发现她茫然地睁着双眼,嘴里仍然咬着戒指。

  这个动作取悦了他。

  但他忽然有些遗憾这双眼睛的失神,如果她可以看到自己,又会是什么表情
呢?

  贺景钊抚摸上易汝僵硬的脊背,捉住易汝的手,把戒指戴了上去。

  易汝先是剧烈地一抖,随后像小婴孩一样小声地嘤咛哭了出来,又厌恶却无
法克制地把脸埋在了贺景钊怀里。

  「你这是……家暴……」

  「是管教。」贺景钊顿了顿。

  随后单手抱起易汝,取了早就在一边准备好的药膏,把她放在腿上,修长的
手指沾了药膏轻柔地涂抹。

  嗓音听不出语气:「犯了错,就要被惩罚。」

  「如果撒谎,我还会打你。」

  药膏涂抹完毕,自己的肩膀上一片湿润的痕迹。

  贺景钊捧起她的脸。

  声音放得很轻:「是不是打疼了?」

  易汝没有回答。

  下一刻揪着他的衣领猛然一口下去,在贺景钊的锁骨上方咬出一个深深的血
印。

  贺景钊没动,保持着姿势,任由易汝动作。

  很久之后,他们的唇和肉体才分开,变成了一个血欲交织的吻。

  贺景钊重新给易汝洗了澡。

  易汝太累了,在最后昏睡过去之前,听见他说:「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以
摘下来。」

  吻落在戒指上。

  「一旦摘下戒指,就意味着调教开始,阿汝要跪在地上,成为挨肏的小狗,
要称呼我为主人。」

  易汝心剧烈地一冷。

  她身体紧绷,用力捂住耳朵,紧闭上眼睛把自己蜷缩起来。

  下一瞬间,手被拉开,她整个人都卷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有人禁锢着她,
吻干了她眼角的泪水。

  说:「戴上戒指,阿汝就成为怀里的妻子。」

  49项圈和戒指,手铐和尾巴

  起风了。

  成片的花海中漾起浓郁的花香,落到了那边藤椅上乘凉的人身上。

  易汝盘腿坐着靠在贺景钊身侧,神情恹恹的,看起来像睡着了。

  只是手指不时抚摸着怀里温顺的猫。

  许久之后,贺景钊将笔记本电脑从翘起的二郎腿上放下,交给了身边的管家。

  他牵过了易汝的手,把人揽进怀中,轻轻咬在她的耳垂上:「阿汝久等了。」

  易汝颤抖着睫毛缩了缩,没有说话。

  接着易汝身体一轻,被打横抱起,穿过楼梯长廊,回到了熟悉的床上。

  衣料习俗的摩擦声响起,贺景钊脱了衣服。

  很快易汝自己仅有的睡裙也被扒掉了。

  贺景钊驾轻就熟地插入了时常湿软的蜜穴中。

  整场性事看起来十分和谐。

  两人宛如恩爱眷侣般肉体交缠,爱抚的黏液咕啾咕啾地在大腿根部吟唱,易
汝很快就酥软了骨架,嘴里溢出呻吟。

  易汝对时间没有概念,毕竟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架着大腿被干而已。

  贺景钊温柔了很多,但这温柔也只是相对而言,随着时间的延长,身上会不
可避免地出现被吮吻到红肿的疼痛。

  贺景钊把易汝抱在怀里。

  粗长的鸡巴完全被易汝的臀缝吞噬,他轻轻掐住易汝下颌,饱含情欲和占有
欲的目光落在她春情泛滥的脸上,听见耳边压抑而急促的低喘,贺景钊挺身射进
她的穴里。

  贺景钊抱她去洗了澡。

  易汝有些诧异,因为往常他至少要来三次,可今天只来了一次。

  直到一阵温存后,贺景钊把手放在了易汝的戒指上。

  这个动作轻易地开启了易汝的恐慌。

  「不要……不要摘掉戒指。」

  她弯曲了手指,往回抽手,试图不让戒指被摘掉。

  但抱着她的人捏在手腕上的力道稍一加重,易汝手一抖,戒指被取走,只剩
下空落落的素净指节。

  霎时间,被抛弃的难受和对未知的恐惧迅速攀爬上来。

  可贺景钊就是要这样,把当初戒指被摘掉的痛亲手还给她,而且变本加厉。

  很快,易汝被从床上抱起,赤裸地丢到了新换的地毯上。

  屁股骤然和地板碰撞,穴缝里未完全清理干净的热液立刻流出,在腿根处留
下明显的湿意。

  太难堪了。

  易汝斜坐在地毯上,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却反倒像发情似的涌出更多液体。

  大约一分钟后,贺景钊冰凉的声音高高落下:「跪好。」

  同一时间,马鞭拍打皮肤的声音响起,一记尖锐的疼痛毫不留情地落在易汝
的左侧乳头上。

  易汝痛得哆嗦,下意识想躲,可又清楚地意识到她看不见,躲只能换来更加
惨烈的对待。

  她急促地吸了一口气。

  几秒钟后,低着头调整了身形,并拢了膝盖跪了起来,手僵硬地放在大腿上
隐忍地紧握成拳。

  易汝粉嫩的乳头被打得激凸了。

  贺景钊淡淡瞥了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跪姿上。

  这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跪姿,甚至充满着不服。

  可是没关系。

  他说:「过来一点。」

  易汝僵硬地抬起膝盖朝前挪了挪,腿间光溜溜的。

  耳边传来轻响,接着易汝被指节弯曲处抬起下巴,一根项圈套在了自己的脖
子上。

  贺景钊捉起了易汝的手,放在了粉蓝色的鎏金皮质项圈上,指尖一碰,便传
来光滑的触感。

  「今天新项圈到了,颜色很漂亮,很衬你的皮肤,不论是调教还是日常都很
适合佩戴。你摸摸。」

  易汝被引导着用食指勾住了锁骨上方、项圈正中间的一个手指粗细的圆环。

  ——是戒指。

  「你丢在省道上的另一枚戒指找到了,我让人进行了加工。既然你不想戴,
戴在这里也很有纪念意义。喜欢么。」

  易汝怔了怔,尝试掰了掰那个完美扣在脖子上的皮环,泄气地垂下了手。

  没有说话。

  贺景钊轻笑一声,食指的关节抬起她的下颌,取了牵引链扣在项圈的戒指上。

  又捉起易汝手腕,扣了不同于以往材质的厚厚皮环上去,脚腕上也是同样,
皮环上各有一个半圆的金属扣。

  又是手铐。

  易汝不知道这些东西他究竟有多少,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一个都打不开。

  接着,易汝被抬高手臂,穿上了一件短裙,裙子的裙摆在大腿中部翘起,刚
好遮住圆润的两瓣屁股,上半身则很好地勾勒出乳肉和乳头的痕迹。

  「趴下。」

  命令落下,但还未等她动作,贺景钊就强势地拽着牵引链把她上半身朝一侧
牵拉,她失重地撑着手肘趴在地毯上,被抬起裙摆下的屁股,分开了腿。

  手指扒开了后穴。

  冰凉的触感落在那个从没有被进入的地方。

  「啊……放开!」

  易汝挣扎起来,贺景钊摁住她的背,同时指尖旋转着将抹了润滑液的肛塞塞
进了那个紧窒的菊穴里。

  手放开。

  毛茸茸的触感鲜明地挂在臀缝和大腿扫荡。

  易汝被戴上了尾巴。

  50【Bdsm】玩弄口舌到流水/扇乳/轻微粗口

  项圈上传来拉拽感,易汝被大力拽动着被迫直起身爬到刚才的位置坐起来。

  贺景钊又戴了一个发箍在她头上,随后将牵引链挽了几圈握在掌心,好整以
暇道:

  「叫一声。」

  易汝歪歪斜斜地坐在地上,难以置信:「什么?」

  「学猫叫,或者,学狗叫也可以。」贺景钊摸了摸易汝发箍上毛茸茸的耳朵,
低沉的嗓音十分愉悦,「如果会学狐狸的声音就更好了,你现在很像一只刚勾引
完别人的小狐狸。」

  安静了一瞬,接着传来物体砸落到地上声音。

  「你有病!」易汝扔掉了发箍,忍不住破口大骂。

  贺景钊站了起来,手中的锁链哗啦扔到地上。

  他冷冷道:「捡起来。」

  易汝撑着手朝后退,咬着牙控诉:「我都说了不喜欢了!你别再玩这些羞辱
人的恶心把戏了。」

  贺景钊逼近她。

  「我说,捡起来。」

  ……

  偌大的房间里,穿着漂亮连衣短裙的女人艰难地在地毯上爬行,她的屁股高
高翘起,夹着一根灰白的毛绒尾巴,赤裸的腿间插着一个不断旋转抽插的物体,
嗡嗡发出声音。

  她每一步都爬得又慢又颤,但依然不得不保持臀部抬高的姿势,毫无羞耻地
展示红肿的臀肉。

  震动棒不能掉出来,不然就会挨打。

  她口中不停溢出低吟,又咬着唇生生止住,因为叫出来也要挨打。贺景钊说,
刚才不叫,现在没机会了。

  易汝汗涔涔地在地毯上摸索,她又想起了找戒指时的情形。她紧张地加快动
作,同时夹紧了震动棒。

  找到就可以快点结束,找到就好了。

  她记得大致方位,几分钟后终于找到了,易汝如遇救星般握住那根发箍。

  「叼过来。」贺景钊说,「两根东西都别掉了。」

  易汝在原地攥紧十指。

  对峙或许并无意义。

  顿了片刻后,易汝低下头,牙齿轻轻咬住地毯上那根发箍,随后什么也没想,
朝声音的来源爬了过去。

  牵引链拖拽在地毯上拖行发出很轻的碰撞声。

  贺景钊看着爬过来的易汝,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和忍受情欲的煎熬,身体在小
幅度颤抖,姿态却很是优雅端庄。

  易汝在他面前停下,仰头把发箍递给他。

  贺景钊没有立刻接住。

  而是抬手轻轻摸了摸易汝的头顶,问:「刚才是什么感受?」

  易汝齿间的发箍终于被取走,鬓发被撩了撩,发箍重新戴在了头上。

  贺景钊没等来回答,俯下身将她身体里的震动棒取了出来。

  「我给你的任何东西都不可以擅自摘掉,不论你接不接受,喜不喜欢,它们
最终一定会落在你的身上。」

  一直沉默的易汝终于开口:「你太过分了……Bdsm不是这样的,你连安全词
都不给我。还问我什么感受?当然是厌恶。」

  「给了你安全词你就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吗?」

  贺景钊没有生气,而是收紧了手上的牵引链反问:「你想要的是什么?跟那
些在网上认识的男人实践,」他淡淡冷笑了声,「在他们面前发春,你就高兴了?」

  粗俗的词语直接刺痛易汝。

  「那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我和他们实践跟和
你实践又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贺景钊沉吟了一声。

  随后重重的一个巴掌落在易汝的乳房上。

  「唔!」

  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乳头迅速在疼痛的刺激下饱胀起来,顶起了衣料。

  「痛吗?如果是别人,打的可能就是你的脸,你的逼,说你奶子真大,摸起
来真爽,最后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插你穴里,你就是个用来插的玩具而已。」

  贺景钊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插进了易汝的嘴里,夹起她的舌头肆意玩弄,
还模拟着深喉的姿势往里捅。

  「还记得你第一个私聊的那个X省的男人吗?他多奴,强奸过自己的M。」

  「第二个,他有老婆,异地分居,缺一个飞机杯。」

  「第三个,肚子有6个月……」

  「第四个,骗你说喜欢轻度,实际上是个暴力狂,最喜欢给新人施刑。」

  贺景钊每说一个,放在易汝后颈的手便用力一分,放在她嘴里手指不断往深
处插,在易汝难受的干呕声里轻声问:「你怎么有胆子的?遇到坏人怎么办?」

  他终于放开易汝,后者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咳嗽。

  响亮的呛咳声响彻整间屋子。

  「可那些都只是你的假设……但你对我做的却是真的。」

  易汝咽了咽口水,觉得此时的贺景钊太可怕。

  她稍稍缓过来后便迅速地往后缩,一边低声嗫嚅着解释道:「我都不需要……
全都不需要……我全都不喜欢,我也不要安全词,你放过我吧贺景钊……」

  锁链窸窸窣窣发出声响。

  身后不远处传来冷静而低沉的男声。

  「每当我想起那些人有可能对你做的事情——」

  易汝面前的门被关上了,她疯狂敲着门。

  贺景钊的语气很不对劲,透出一种平静的疯狂。

  她听到就条件反射地绷紧神经。

  「我就想一一施加在你身上。」

  他几步追上腿脚不便的易汝,一脚踩住连接她颈部的金链,弯下腰道:

  「你就是我的欲望,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易汝被拽起项圈,被迫仰起了头,在黑暗里听见贺景钊森寒的声音:「至于
需不需要我,你会知道的。」

  51【Bdsm】驯化(一)强制口交/颜射/耳光/羞辱

  关门声传来。

  贺景钊说完就离开了。

  将打扮得十分精致的易汝独自留在房间内,像是盛装打扮却没能派上用场的
漂亮玩偶,被漠视地留在原处。

  易汝在原地枯坐了一会儿。

  本以为贺景钊又去拿一些稀奇古怪的折磨她的东西,很快就会折返,但很久
之后他都没有回来。

  直到易汝疲惫地睡了一觉醒过来,贺景钊都没有出现。

  她瞬间意识到,贺景钊又开始采用心理战术了。

  就像之前在地下室,隔绝了一整面墙,自己被以羞耻的姿势固定,恐慌中不
知道什么时候贺景钊什么时候会来,既害怕又无比期待。

  易汝嗤之以鼻。

  当时的她最大的恐惧来自于突如其来的黑暗,可现在呢,她是个24小时身处
黑暗的盲人,早就已经习惯黑暗了。

  至于他什么时候来,她不在乎。

  来了做什么,无非是上她,调教她。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发现电视也打不开后,易汝无聊地再次睡过去。

  醒来后,贺景钊还是没来。

  易汝没有时间概念,她有些饿了,还想上厕所。

  她费力站起来,尝试走到卫生间去,但脚腕处的伤痕没彻底愈合,每走一步
便传来尖锐的刺痛。

  易汝不得已,只好再次跪在地毯上,摸索着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手掌终于从柔软舒适的地毯触到了冰凉的地面,易汝爬进了卫生间。

  但身上的衣服发箍尾巴都没有摘下,她忽的想起贺景钊的警告——没有他的
允许,不许擅自摘掉任何他给她戴上的东西。

  易汝顿了一秒,紧接着弯下腰,将手伸到臀缝中,咬牙摘掉了那根尾巴。

  哐当一声,尾巴被丢进了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里。

  ……

  易汝饿了。

  直到饥饿感已经足够明显,贺景钊还是没有来。

  终于,在易汝几乎饿晕的时候,贺景钊来了。

  易汝当时已经没有力气爬上床,而是从靠坐在床沿的姿势变成了无力的侧躺。

  贺景钊亲手拿着勺子把食物给她喂了下去。

  但这个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肢体接触,易汝全程是躺在地毯上被喂进了水和
食物。

  贺景钊没有说多余的话,只带来了两个问题和一句警告。

  「阿汝害怕什么?」

  「又渴望什么?」

  「如果阿汝死了,很清楚后果吧。」

  ……

  之后,贺景钊出现的频率骤减。

  易汝每一次刚好感到饥饿的时候,门会打开,再迅速关闭。

  门边的一只盘子上会放上一份食物,有时候是三明治、饼干、面包、糕点,
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牛奶。

  易汝可以拿起固体食物坐在地毯上吃掉,但绝不可能喝下牛奶。

  牛奶就那样原封不动地被送来,又被送走。

  贺景钊今天来了。

  分明熟悉的声音变得多了一丝久违:「考虑清楚我留下的问题了吗?」

  易汝抿着嘴。

  贺景钊无言地捉起她的手指,套了戒指上去。

  抱起她,做爱,接吻,洗澡。摘下戒指,丢到地上,关门,离开。

  前几回,整个性爱过程中贺景钊都没有说话,他极其温柔地爱抚和亲吻易汝,
分身娴熟地顶弄进蜜穴,不论易汝愿不愿意,最终结果都是被呻吟着操到高潮。

  空气中无时无刻不透着诡异的安静和压抑的呻吟。

  第五次时,贺景钊轻轻用舌头舔舐易汝,易汝忽然头皮发麻,想起了斗兽场
那些咬着她四肢的野兽。

  太安静了,她绷紧神经,凝神去听耳边的呼吸是否属于人,直到听到喘息声
才微微放松。

  她又魔怔地去极力感知插进穴里的东西的形状,确认它也是熟悉的。

  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

  但接下来后背温柔的舔舐骤然变成狠厉的啃咬,易汝像是又被瞬间扯回了斗
兽场,惊惶地下意识开口确认:

  「贺景钊……是你吗?」

  声音都是抖的。

  贺景钊依然沉默着,他伏在易汝身上更深地凿入进去。

  等到射在易汝的穴里和胸上,才不紧不慢道:

  「我们的第一课,是回答我的问题,以及不要对我撒谎。」

  ……

  门关上。

  门打开。

  中间隔了很久。

  也许并没有很久,但对易汝来说是的。

  她的心态变了。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易汝正无聊地坐在地毯上重复数着脖颈上牵引链的锁扣
数量,大概是沉默和黑暗很容易把人逼疯,易汝觉得自己的思维变得有些迟缓。

  贺景钊从背后拥住了她。

  戴上戒指,平静地重复:「你害怕什么?你需要什么?」

  贺景钊每次都会问这个问题。

  易汝的感官集中在后背炽热的温度上,贺景钊很久没有抱过她了。

  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依然没有回答。

  鸡巴插进了易汝的穴里。

  贺景钊做爱的时间开始变短,也许并不是,也许只是易汝的错觉。

  可易汝不会开口询问。

  她消极地承受着贺景钊对她所做的一切,至少目前的变化只有两个——

  一是贺景钊很少再主动和她说话。

  二是贺景钊不会和她有多余的肢体接触,连做爱的时间都变短了,而且大多
数时候都是后入。

  还能接受。

  对,还能接受。

  直到有一天,易汝在性爱中途被摘掉戒指。

  贺景钊下了床,去拿了东西,易汝陷在高潮的余韵中,保持着屁股高高抬起
的姿势趴在床上。

  她变得很容易高潮。

  很多时候,只要贺景钊刚插进来律动几下,小腹就会情不自禁地绷紧,迎来
高潮的前兆,手指在床单上乱抓。

  这一次,贺景钊骤然抽离,易汝穴里忽然变得空虚,同时后觉后觉地意识到
戒指被摘掉了。

  这意味着,要么贺景钊要么会离开,要么会对她做些别的事情。

  「唔——!」

  下一瞬间,脚腕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易汝整个人砸在了地毯上。

  贺景钊在她面前蹲下来,大力捏起她的下巴,可下颌处却不是熟悉的皮肤的
触感,而是皮套。

  贺景钊戴上了皮质的手套。

  刚才也是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把她从床上扯下来的。

  久违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贺景钊照例没有等来回答,这在他意料之中。

  接着,易汝被粗暴地拽着项圈的牵引链拖到了墙角,手套捏住了她的双腕,
抬高,铐在了一根垂下来的锁链上,身体的上半身和大腿拉成一条直线。

  「今天将会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你说话最多的一次。」

  头顶的话音刚落,手套插进了易汝的嘴里,很快就把嘴角和手套的指尖都玩
得湿漉漉的。

  带着腥咸气息的硕大硬物捅进了易汝被玩得全是水的嘴里。

  「唔唔……」

  「3月17号,和我分手后你看的第一部A片就是这个姿势,时长25分钟,你一
共观看了40分钟,喜欢吗?」

  哗啦——

  锁链猛然剧烈地挣动起来。

  贺景钊牢牢扣着易汝的后脑勺制住了她,同时一只手掐着她的脸,不让她的
牙齿失去控制。

  「你要口是心非到什么时候?你分明很喜欢。分开后你看的每一部AV都是关
于SM的,不小心点进了普通的性爱视频时,你毫不犹豫点击了退出,转而重新搜
索关键词。现在你却说不喜欢。」

  易汝难得汹涌起来的愤懑呜咽里,贺景钊重重地顶入一个深喉,低喘着质问:
「骗我让你很有成就感,嗯?」

  「两年间,你观看时长超过10分钟的17部视频中,全是一对一的调教,你跟
O市的S聊天时曾坦言,你只接受极致占有和极致归属的一对一关系,一旦对方有
了多奴的可能性,你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浓稠的浊液射进殷红的嘴唇,贺景钊抽出了,剩下的精液射在易汝的脸上,
她仍旧保持着被黑色皮质手套掐住脸颊张开嘴的姿势,夺目的白浊一部分溅在她
胀红的脸上,一部分沾在手套上。

  贺景钊蹲下:「我对你做的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一只手狎昵地肆意揉捏她的乳房,但全都透过材质冰凉的皮手套,看似是爱
抚,但用玩弄形容更加合适。

  「我……」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乳房上,逼得易汝猝然噤了声。

  贺景钊的手套轻佻地拍了拍易汝沾满精液的脸。

  「在我再次问你那两个问题之前,你没有资格说话,否则,我还会打你。」

  易汝这才发现,贺景钊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陌生,看似平静如常,实则透着沉
沉的压迫感和冷漠,那口吻就好像自己真的只是他的玩具而已。

  内心压抑地呼吸急促起来,身体却背叛了内心,分明听到了对方冷漠而蔑视
的语言,阴唇处却充满了湿黏的酸胀感。

  淫液流了下来,挂在了大腿上。

  易汝羞耻地合拢大腿的缝隙,贺景钊却像是先洞察了她的身体反应,皮质的
手套挤进了她的腿根,随便抽插两下就退了出来。

  易汝的锁骨上被擦上湿黏的水痕。

  「贺景——」

  「啪——!」

  易汝羞愤的怒骂尚未出口,一个耳光重重落在狼狈脏污的脸上,火辣辣地生
疼。

  易汝保持着偏过头的姿势,被打懵了。

  贺景钊冰凉的手套刮掉她脸上的精液,冷笑着说:「看来,是真喜欢。」

  52【Bdsm】驯化(二)假阳具放置Play/药物

  贺景钊又离开了。

  易汝保持着被吊缚的姿势待了很久,膝盖处传来生生的疼,但缠着绷带的脚
腕却无法站起来。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易汝无从觉知。

  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膝盖,乳头上沉甸甸的铃铛登时传来悦耳的声响,同时
带来的还有乳头处强烈的刺痛。

  是贺景钊走之前给她夹上的。

  易汝的乳珠很大,圆润而粉嫩,贺景钊又下了重手夹得很紧。易汝在贺景钊
走试着晃动了一下上半身,想把那两个东西甩下去,但根本是自取其辱,稍微一
动就传来强烈的牵拽感,分外羞耻。

  贺景钊还在她的两腿间放了一根假阴茎,尺寸和他差不多,阴茎的一头深深
捣入软烂的穴腔,另一边的末尾则被一根长长的带有底座的金属长棍连接着,放
在易汝的膝盖中间。

  这样一来,不论易汝怎么动弹,那根假鸡巴始终准确地插进她的腿缝中,牢
牢填满那个地方,时不时戳弄到敏感点吸引她的注意力,却又痒又胀,不高不低
地无法真正带来高潮。

  唯一的感官都集中在最敏感的下穴和双乳,连贺景钊又来了易汝都没察觉。

  当流满涎水的下颌被捉起,易汝闻到了熟悉的男士冷香,她才情不自禁地僵
了僵,缓过神来。

  贺景钊似乎正在沉默地观察着她狼狈的模样。

  下一刻,剧烈的疼痛猝不及防地从乳头和乳肉上传来,贺景钊四根手指并拢
扇在了她的乳房上,带得乳夹下面也传来强烈的痛感。

  易汝猛然哆嗦了一下,不可遏止地呻吟出声。

  「闭嘴。」

  贺景钊淡淡道。

  随后同样的击打落在相同的位置。

  啪啪——

  易汝咬牙忍住呻吟,直到叮当声传来,缀了铃铛的乳夹被打得掉在了地毯上。

  可贺景钊没有那么快放过她,薄茧蹂躏上指腹,虽然贺景钊并没有用太大力
气,但易汝根本受不住,她不禁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贺——」

  手指揉捏的力道猝然加重,是在警告她:闭嘴。

  易汝只能本能地猛吸一口气,噤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易汝的生理泪水流了出来,重新濡湿了干涸的脏污面颊。

  贺景钊放开了她。

  易汝浑身无力地趴在地毯上,两瓣浑圆的屁股里还吞着那根黏糊糊的假阴茎。

  贺景钊抽出她身体里的东西,朝浴室走去。

  声音响起的时候,已经离易汝有一段距离了:「爬过来,洗澡。」

  易汝根本没有力气。

  以前,贺景钊每一次都会抱她去厕所的。

  嗬,被他抱起厕所是很荣幸的事情吗?

  如果眼睛能看见,双腿可以正常行走,用得着他吗?

  易汝对上面的认知感到不满,她重重闭上眼睛,消极地无视了他的话。

  很快,对方走了过来,手腕上传来铁钳般的巨力,贺景钊拽起她的手腕径直
朝前拖行。

  「放开我!你这样羞辱我不如杀了我!」

  易汝两步被拖进浴室,扔在冰凉的地板上,冰冷的水液直直砸在她的脸上,
冷得她发抖,起初的挣扎反抗全都在冰冷的水液和呛咳中消失殆尽。

  等她不动了,贺景钊才调了水温,蹲下身给她洗。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他的手法简单粗暴,他没有用手,而是用粗糙的浴球抹
了沐浴露机械性地揉搓她,完全像对待一个器物。

  而且,以前她都是被放进浴缸里洗,现在就在地板上。

  「自己擦干净,自己爬出来,别让我请你。」

  伴随着冷漠清冷的嗓音,一张浴巾丢在她的头上。

  易汝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真的是自己从前温柔体贴的男友吗?他好像彻底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易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又是怎么爬出浴室回到房间的。

  她以为贺景钊已经走了,但他居然还在。

  易汝刚惊讶地察觉到他的存在,整整抬头,接着便被捏起下颌塞进了一颗药。

  又是这个药。

  贺景钊每隔几天就会给她吃这个东西,是让她发情的东西。

  果然,喂完药贺景钊就走了。

  这一次,是被惊醒的,被体内的欲望惊醒。

  空荡荡的下穴传来强烈的胀痛和酸胀感,易汝感觉浑身滚烫。

  起初她以为自己发烧了,当交缠的腿间湿泞一片后她才明白,她发情了。

  53【Bdsm】驯化(三)强制发情/性瘾发作/地位差

  可这次的感受跟以往每一次都截然不同。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有所察觉,贺景钊每喂她一次药她的身体的敏感便多一
分,也变得越来越容易高潮。

  但那几次都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该怎样描述这次的体验呢?

  是从未有过的煎熬,肉洞自发地空出一个小缝隙,又翕动着搅紧,模拟着吞
吐鸡巴的姿态,不断分泌淫水,空前地渴望与人交合。

  「唔……」

  贺景钊没有在她身上戴上任何装饰和束缚,易汝不受控制地在地毯上胡乱扭
动翻滚起来。

  好痒,抓心挠肺的痒,像是渗进血液里,每一处细胞都在呼号着想被插入,
需要灵肉的融合。

  太难受了。

  易汝颤抖着枯坐起来,抛开尊严泪流满面地把手指插进了小穴,一指刚入,
穴壁便将其完全吞没,易汝情不自禁地又插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

  指腹间的滑腻带来更强的羞耻感,一时间激发了更多淫水分泌,易汝急不可
耐地操控着手指模拟起性交的动作,深深捅入窄小的腔道,脑子里不能自已地想
到了贺景钊肏她时的感受。

  「呃……」

  小穴骤然收紧,对肉棒的饥渴不减反增。

  好想挨操……

  这个念头完全占据了易汝的大脑,她什么都思考不了,欲望攻城略地,淹没
理智。

  贺景钊呢?

  贺景钊去哪里了?

  易汝调整了姿势跪趴在地毯上,一只手仍旧操着自己的逼,另一只手开始揉
捏自己的乳头,想象着被粗粝的指腹摩擦时的酸痛和爽意,她不断哼吟出声,嘴
唇微张,紧皱眉头。

  好难受,好难受。

  戒指呢?

  易汝想起脖子上的项圈,这个东西贺景钊一直没有给她摘掉。

  易汝抬手摸索,终于摸到项圈上的小圆环。

  戒指在这里……摘下来,戴在手指上就好了。

  哗啦啦的锁链声不绝于耳,可是戒指怎么也摘不下来。

  易汝终于回神,不是这个戒指,是另一个。被摘掉了。

  「呜……难受……」

  易汝呢喃着侧躺在地毯上,手指始终插在小穴里,黏液甚至已经滑过大腿打
湿了地毯,可最初的快感过后,手指能够带来的慰藉越来越少。

  易汝红了眼睛,咬着牙,呼吸急促地抬起屁股,扭动着腰,捉起脖子上光滑
的金链穿过大腿间的缝隙,在穴口和阴蒂口前后摩擦。

  脑海里有人在打架。

  一个说:好骚,怎么可以这么骚。快点醒醒,不能这样下去,这一幕贺景钊
一定全都看到了。

  另一个说:这有什么,这就是本来的她呀。明明很爽不是么,而且她又不是
故意变成这样的,她是被迫的。

  黏液完全打湿了锁链,易汝抽搐地趴在地上,淫荡地撅起屁股,欲望的黏液
和失禁的水一齐滴了下来。

  短暂的疏解后,欲望在大约一分钟后重新达到高峰,并且更加饥渴。

  重新插入、摩擦。

  不,达不到。

  现在所有的感觉都只有煎熬。

  贺景钊怎么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但其实她很清楚这正是贺景钊手段的阴狠与高明之处,让强迫变成心甘情愿,
唯一的途径就是击破人的心理防线,在封闭的空间内,肉体的施暴未必能瓦解一
个人的意志,但从身心两方面入手,则一定可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易汝在濒临崩溃的时候终于叫了贺景钊。

  「老公……老公,救救我……」

  无人应答。

  「贺景钊……你不能这样对我……」

  无人应答。

  「主人……肏肏我,求求你……」

  门开了。

  易汝仍然有片刻的羞耻,但仅是怔愣片刻后,她立刻跌跌撞撞爬向了声音的
来源,屁股上带起一大片流动的水迹。

  可她依然顾不上,羞耻心全无了。

  好想被操,只想被操。

  易汝哽咽着抱住贺景钊的大腿,怕他进来后立刻走掉。

  脸上随即落下一个耳光,「谁让你说话的?」

  可即便被打,易汝也要说出自己的诉求,她抓住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泪水模
糊地说:「景钊,肏肏我……」

  贺景钊又打了一两下后把他拽倒了床边坐下。

  命令易汝像刚才那样自慰给她看。

  于是乎,易汝羞耻地在贺景钊的两腿间躺下,分开双腿,展露了自己的隐私
部位后把手指插了进去。

  冰凉的锁链砸在滚烫的皮肤上。

  「叼着。」

  易汝含住了牵引链的皮质手柄一端,呜呜地呻吟着扭动着在贺景钊面前自慰。

  贺景钊一直没有说话,好半晌,他不带感情的优雅嗓音响起:「我们来拍一
部属于自己的AV怎么样?」

  快门声频繁响起,随后是滴的一声,开始录制。

  易汝嘴里始终含着那根牵引链,按照贺景钊简短到吝啬的命令,不停摆出羞
耻的动作。

  贺景钊全程没有碰她,而是用言语和她的饥渴让她把自己玩弄一次又一次高
潮。

  到最后,易汝像是患了痫证的病人,浑身都在剧烈地发抖,可仍然乖巧又恐
惧地坐在贺景钊面前分开大腿,露出红肿流水的穴户。

  贺景钊凉凉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狗。」

  「很想挨操吗?」

  易汝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重重点头。她又哭着穿上了那些她擅自脱掉的
东西,戴上了发箍,在贺景钊面前主动掰开菊穴,沾了花穴里的淫水充当润滑,
一点点地把新的、尾巴更长、毛发更多的肛塞插进了后穴里。

  正如他所说的,她自己摘掉的东西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她的身上,贺景钊
做到了。

  最终,在易汝把自己玩到神志不清后,贺景钊才在地毯上后入了她。

  他全程戴着手套,衣冠整洁,很快就射在易汝的穴里。

  草草了事,没有任何亲密接触,仿佛她只是个用来发泄欲望的肉便器。

  ……

  第二天,贺景钊给易汝戴了戒指。

  一戴上戒指,地位便发生了悬殊的变化,她被温柔地抚摸拥抱亲吻,温热的
手指痴迷地摩挲在她的皮肤上,吻通过口齿交缠,两具身体无比紧密地连接在一
起,每一次,他们都会做很久。

  贺景钊会在结束后温柔地低语:「辛苦了。」

  54【Bdsm】驯化(四)心声/坚定的选择/分离焦虑 鸟笼

  离开时,戒指又被摘下,男人冷漠地给她戴上项圈。

  贺景钊没有给她吃药了,但易汝已经开始固定地进入仿佛染上性瘾的状态,
每隔一段时间性欲便会空前高涨。

  贺景钊带了一只圆形的鸟笼进来,笼身很狭窄,刚好够易汝蜷缩着坐在其中。

  易汝性瘾发作的时候难受极了,她坐在笼子里不停抓挠栏杆,极小声地叫着
贺景钊,孤独地环抱自己的双臂。

  滚烫的蜡液从高处落下来,滴在皮肤上,轻易唤起易汝的呻吟。

  又是逼仄的空间,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易汝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低温蜡的痕迹,她颤抖着,嘴里不停小声呜咽着:
「呜呜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好痛……抱抱我……」

  看起来像是彻底崩溃了一样。

  贺景钊打开了笼门,笼子里的人立刻闻声抱住他,贺景钊把戒指戴在了她的
手上,揽着腰把她抱去了床上,拍拍她的背。

  每当易汝濒临崩溃,贺景钊便会这样做。

  难受了,就先结束,先温柔地哄好,做几个小时的旧情人,然后再残忍地继
续。

  「不要……」

  易汝浑身发抖,抓住贺景钊的衣袖,不想他离开。

  贺景钊脚步微顿。

  她回到自己身边的几个月里,一直在重复不要,被上的时候是,被惩罚的时
候是,看到陌生的工具时是……她现在口里说的不要,分明被他强硬且冷酷地扭
转为另一个意思,却仍然让他感到恐惧和心痛。

  他看了一眼脚边的人,忍住了去拥抱她的冲动,冷冷问:「不要什么?」

  易汝的声音溢满哭腔:「不要走……陪我,不要丢我一个人……」

  在这个由他强行开启的游戏里,贺景钊是规则的制定者,但此刻的瞬间,他
想彻底背弃这个规则。

  不必在乎她是不是会逃跑,只要拥有哪怕一瞬间也好。

  她看起来好像真得很痛苦。

  似乎不该是这样的。

  他一共打过易汝四个耳光。

  他说了,不让他开口之前,不许她说话,否则会打她。

  其实他并不喜欢耳光,只是易汝看的每一个视频里都有这个偏好,所以这样
做了。

  后来易汝不断地哀哭,他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只想立刻停止这一切。

  但是不可以中止。

  这是一个赌局,他放弃理智,成为赌徒,就是要博一个易汝能够接纳自己欲
望本性也接受他的结果,他将易汝拉入局中,成为他代表他一切的赌注。

  如果不这样做,易汝永远不会告诉他,她究竟想要什么。

  他在意的,是她的坦诚。

  她从未对自己的坦诚,他想亲耳听见易汝说,需要他。

  贺景钊蹲下,摘下了手套,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问:「阿汝
想好了问题的答案了吗?害怕什么,需要什么。」

  易汝喃喃道:「害怕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易汝怕黑。

  贺景钊是在三天前知道这件事的,他派人调查了易汝的过去,以及恋爱期间
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那两年里,易汝总是会在夜晚留一盏灯,自己每次去的时候都
会有一种她是在等待自己的错觉。

  贺景钊狠下心问:「是现在需要我吗?过去和将来呢?」

  易汝愣住了,或许是思维太混乱,又或者潜意识里她仍然抗拒着,她不停张
着嘴,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字。

  贺景钊瞬间放开她。

  「我不要你单调的回答,我要你的坦诚。」

  门毫不犹豫地关上了。

  贺景钊等了一个小时,再度打开时,易汝就抱膝蹲坐在门边。

  听见声音,她就讷讷地扯住他衣袖,仰着头,指尖颤抖着缓缓道:「我需要
你,一直都很需要你。我没有骗你。」

  贺景钊并不意外。

  他观察着易汝的神情,她仍然在抵抗情欲,但语气却显得低弱,像是可以隐
没在风里的声音,带着易汝独有的高自尊和羞耻感,却又看似温和不易察觉。

  「所以,你为什么分手?」

  「因为害怕被抛弃……」易汝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松不紧,像是笃定了贺
景钊不会推开她,但又不放开,「如果继续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也会面对各种分
离。」

  「世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以及人性,人每一秒都在变。尽管你当时口口
声声说爱我,谁能保证十年后还是一样呢?」

  易汝偏过头,哽咽了一声,「与其完全依赖你后再被你抛弃,不如先主动离
开。这世间,没有谁离开不了谁。你离开我,会有无数追求者前仆后继代替我,
而我离开你,也可以独自过得很好。我们谁也不欠谁。」

  行为的背后总是隐藏了无数不可言说的、与表象甚至截然相反的恐惧和欲望,
一朝暴露,就像扒了一层皮,血淋淋的,不忍直视。

  「所以SM不过是借口,你想用它激怒我,如果我还在意你,那你就会亲手催
生出另一个符合你期望的我。对吗?」

  易汝没说话。

  默认了。

  贺景钊蹲下,重重捏住了她的手腕。

  「那你希望我回来找你吗?」

  易汝没有挣扎,很久后才低低道:「希望。」

  贺景钊笑了一声,「那为什么总是逃跑?」

  易汝咬住了唇。

  半晌后,原本稍显怯懦的声音里带了厉色:「因为我有我的意志,可你总是
强迫我,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这只是表象。」贺景钊轻轻放开了她,起身背向易汝。

  「其实最深层的原因是——」

  低沉的嗓音犹如穿透了云层,穿过了茫茫迷漫的黑雾,清凌凌落在易汝耳中,
振聋发聩地敲响心中的一盏从未被碰撞的沉钟。

  带来重重的嗡鸣,响彻易汝一片漆黑的世界。

  「你想知道,我可以多少次坚定不移地选择你,即便你一步也不必奔向我,
反而选择了逃离。」

  「我说对了吗?」

  55斯德哥尔摩/打针/药物控制

  大一的时候,易汝看到了一则谋杀伪装成意外的骗保新闻。

  那时她才想起街坊邻里的传言,说车祸是妈妈动的手脚,只为了带走不干人
事的赌鬼父亲。

  但他们也只是猜测。

  只有易汝知道,这确实是一场不得已、但却筹谋已久的遗弃。

  总是被放弃的人容易衍生两种极端的倾向。

  主动隔离,或者牢牢抓住。

  贺景钊又问了一遍:「回答我。」

  易汝听见他骤然冷沉的语调,虽然极力控制,但身体依然条件反射地瑟缩了
一下。

  她在害怕。

  恐惧在瞬间强行扭转了她的意志,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承认,但理智无法让她
面对这样的事实。

  等了一会儿她才说:「不要高看自己了。」

  人是需要独立的。她无法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人的附庸。

  通过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创造的新生活通通被摧毁,囚在狭窄的方寸之间,
成为取乐的玩物,看人眼色行事,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谁不希望被需要被偏爱,这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童年的经历让欲望和暴力与羞耻捆绑,和教育带来的理智,一次又一次进行
交锋。易汝曾尝试在这种畸形的关系中获得救赎,但害怕最终越来越难以满足,
最终迎来毁灭。

  既然无法在矛盾的观念无法找到平衡点,那就坚定地选择一个,舍弃另一个。

  所以她毅然决然地告诉自己不喜欢了。抛却一切陈旧的过往,去选择一条光
明的、独立的、不必依附他人的道路,带着伤痕,成为崭新的人。

  这是她真正想要的。

  易汝轻轻开了口,她从未如此坚定和坦诚:「都是欲望的交换罢了。你也说
过了,我需要你,就像你需要我一样,是因为欲望作祟……不是吗?」

  尽管身体随着欲望攀升,本能地发抖。

  空气中突然安静了一瞬。

  贺景钊啧了一声,咬着牙槽,一个字一个字碾道:「说不通。」

  贺景钊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回来,还有别人一起跟在身后。

  易汝依然坐在地毯上,她穿着的短裙虽然遮住了关键部位,但头上的猫耳发
箍和裙摆下的尾巴让她穿了还不如不穿,她无地自容起来,怔怔地「望」向他们
的方向。

  焦灼之下,又或许是时间的原因,易汝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下穴的酥
痒越来越难以忍受,她几乎想不顾他人的目光,立刻爬过去求饶,让贺景钊快点
上她。

  这时,贺景钊慢慢踱步过来。

  逼近她后蹲下,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她轻颤的唇。

  「如果清醒很痛苦,你有没有考虑过彻底失去理智呢?」

  易汝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掐着手心,喃喃问:「你要做什么?」

  贺景钊淡淡朝身后人命令道:「给她打针。」

  话音刚落,几个人便架住了易汝的肩膀和手臂,似乎有医护人员拿冰凉的棉
签涂抹在她的胳膊上。

  「放开我!」易汝徒劳地挣扎起来,「贺景钊,别再做让我恶心的事情了!」

  贺景钊抚摸她湿润的眼尾,温声说:「既然清醒很痛苦,那么我来帮你。」

  胳膊上传来尖锐的刺痛,药物注射进去。

  很久后,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是什么?」

  「一种很适合你的药。」贺景钊轻轻把她抱起,「如果说你之前吃的药是药
引,那这就是彻底发挥所有药效的钥匙。我其实并不想用的,之前的药药效已经
很强,但你依然抗拒我,实在没有办法。」

  「我想看你彻底失去理智的样子,可以吗?」

  易汝陷在贺景钊浓郁的气息里,越听越绝望,手指哆嗦着摸索到那个针眼处,
刚要抠挖进去,就被捉住手指。

  「别动,我不想再把你绑起来。」

  贺景钊的声音放柔,「放心,不是毒品,停药就会恢复正常。现在先好好睡
一觉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易汝躺在床上。

  躺在贺景钊温暖的怀抱里,却觉得很冷。

  她在失去意识前,抓着对方的手,极轻极轻地说,声音像海上缥缈的雾,带
着酸涩的潮气:

  「我以为黑夜里不会再有更黑的夜晚了……原来……并不是的。」

  —

  「难受……」

  思维变得破碎,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唯一敏锐的只有时常湿哒哒的小穴
和红肿的乳头,以及——被贺景钊触碰的任何部位。

  易汝觉得自己很久没有思考过了。

  贺景钊目的达成,已经摘掉了手套,用带有薄茧的手蹂躏易汝的敏感点,笑
着聆听易汝神志不清地发出软绵绵的诱人呻吟。

  这天他打开门的时候,易汝正在机械性地重复拍打落地窗。

  听到开门声后,易汝反应了很久才迟钝地一僵,随即蜷缩起来,拼命朝后缩,
随着逼近的脚步声,嘴里不断重复着呜咽的哀求:「对不起,嗯……对不起,我……
我没有想跑……我……听见……外面有一只小鸟……它撞……撞……呜呜,对不
起……」

  「我知道,没事的。」

  贺景钊把她抱在怀里。

  易汝变得有些胆小,变得比以前更怕疼。

  药物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易汝仍然说要离开,想要逃跑。她的腿悄无声息地
康复了,伪装好一段时间后,趁他不备冲出了房间,最终在客厅的地板上被抓住。

  他很生气,把她捆起来用皮带抽她屁股,抽完之后肏她,中途她开始求饶,
但无论她哭得有多凄惨他都不为所动,直到她昏过去两次。

  醒来后,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怂又乖地拉着他的手,说怕疼,颤抖着问
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

  他才明白药物改变了她的耐受度,他稍微力气重一点儿,她就受不了了。

  今天,她穿着纯白色的丁字内衣裤,屁股里插着一根深灰色的尾巴,头上是
毛茸茸的深灰色耳朵。

  贺景钊不用任何指示,易汝已经乖乖地撅好屁股跪好,湿泞的小穴高高抬起,
就等他插进来。

  他早已厌倦后入的姿势,抱起易汝放在胯骨处,阴茎对准浑圆饱满的屁股,
试图克制地插进易汝泥泞的穴缝里。

  「快一点……唔……好舒服……哥哥的那个……」

  易汝语气也变了,有点夹,像是小孩子特有的懵懂语调。

  最开始并不明显,但近几次,她从前清婉的嗓音听起来愈发稚嫩,语气里总
是透着不符年龄的撒娇和童真意味。尽管与她清纯妍丽的姿容并不违和,却过于
反常。

  医生说,这是药物或心理因素导致的退行,也有可能两者皆有。

  她暂时退化成了一个无助的孩子,行为模式、思维模式和说话的方式都向孩
童时期靠拢。

  易汝时不时叫他哥哥,又偶尔自称着宝宝叫他主人,一会儿又千娇百媚地叫
他名字,他被弄得受不住,给易汝戴了贞操带,但这次是为了克制自己。

  「舒服吗?」贺景钊问。

  易汝哆嗦着,失神地双眼翻白,嘴角全是大声呻吟时流下的口水:「舒……
嗬呃……宝宝……好舒服。」

  贺景钊不怀好意地停下来,易汝微愣,随后不假思索地夹紧自己的小穴抬起
黏糊糊的屁股去吞他的分身。

  她的手臂始终黏人地抱住他的脖子,把所有或细微或高亢的声音传入他的耳
朵。

  滚烫的精液射进小穴,易汝剧烈地抖了一下,手快挂不住了。

  56退行/精神失常/性瘾/ddlg/安全词

  洗澡的时候,易汝也全程抱着贺景钊不放,几乎像一个挂件般在贺景钊身上
蹭来蹭去。

  易汝声音里带着软乎乎的哭腔,「小穴好痒……想要被肏肏。」

  见贺景钊专心给她洗澡不理她,易汝手又被铐在贺景钊的脖子后面,摸不到
自己的小穴,只好大胆地分开双腿,用自己的穴口和阴蒂在贺景钊结实的腹部摩
擦,没两下就把那块肌肉磨得湿黏一片。

  「肏肏我,哥哥肏肏宝宝……唔……宝宝好难受……」

  贺景钊稍微沉了嗓音,「宝宝又想挨揍了吗?」

  百试百灵,易汝被低冷的语气吓到,立刻不乱动了。

  贺景钊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抠挖进去,易汝连忙不自觉地夹紧他的手指,颤
了一下后不知羞地摆动屁股律动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喜欢……好喜欢……哈
啊……宝宝好快乐……」

  如果可以,贺景钊想立刻把她操到下个月。

  但易汝瘦了太多,不能再做了。

  把易汝放到床上,便听见她扯住他衣袖,皱着眉说:「可不可以……不要戴。」

  她悄悄伸手去摸浴袍下贺景钊硬挺的无处释放的阴茎,眨了眨眼睛,细声细
气:

  「主人不用忍的,可以随时随地插宝宝,宝宝会让主人舒服。」

  贺景钊盯了她一瞬,可惜易汝看不到他的表情,下一瞬就被捞起腰按在了贺
景钊双腿上,中间硕大的鸡巴戳着她小腹。

  贺景钊声音故意放得一场冰冷:「那先让宝宝舒服。」

  啪——

  一巴掌接一巴掌落在根本不禁打的臀肉上,才三下就红了。

  易汝疯狂挣扎起来,被死死摁住单薄的后背,惊恐万分地求饶:「对不起……
我错了……不要罚我!」

  贺景钊没停,又拍了两下正打算最后一下的时候,易汝忽然一抖,湿淋淋的
液体哗啦啦从她两腿间流下来,也淌了贺景钊一腿。

  最终,没有办法,他们又洗了一次澡。

  他还是没有忍住,被易汝软磨硬泡一阵后,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射在了
她的身体里。

  ……

  易汝大多数时候很乖,但也有拼死反抗的时候。

  「我不打针……我讨厌你,我要离开你!」

  察觉第三个人的气息,易汝就会飞快地躲起来,甚至抄起房间里所有东西砸
向贺景钊和医生,虽然房间里都是软物,可她的行为加上话语的辅助依然成功激
怒了他。

  「过来。」贺景钊声音里带着浓浓寒意。

  易汝顿时浑身绷紧。

  不管前一刻她多么愉悦、放松、愤怒,只要对她语气冷一点,凶一点,她就
会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副极度恐惧的模样,绷直身体,脸色煞白,僵硬地服从他的
命令。

  易汝慢慢拖着脚链挪过来了。

  她走到一半,很害怕似的跪了下来,爬着走完了剩下的一小截路。

  贺景钊蹲下迎接他,将她禁锢在怀里,身后人上前,易汝闻到陌生人的气息
抖动的愈加剧烈。

  一针打完,她呜咽着,一语不发地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

  药物七天注射一次。

  大约在第三次注射药物后,易汝开始叫贺景钊「爸爸」。

  这个名词无关伦理,仅仅是一种关系的象征,代表着易汝开始无条件依赖他。

  她温顺地跪在贺景钊两腿间,任由贺景钊给她的手上缠上静电胶带固定成拳
后戴好毛茸茸的动物掌套,失焦的双眸兴奋地「看」着他。

  「喜欢吗?」

  「喜欢!」易汝用脸颊蹭了蹭贺景钊的腿,手掌撑在地上,插入兔子尾巴的
屁股欢快地摇摆,双臀间的贞操带下不断滴拉着长长的银丝,像蛛丝黏在饱满的
腿根软肉上。

  失去理智后,她很想享受这段关系。

  「转一圈。」

  易汝连忙热情地在地毯上蹲跳着旋转了一圈,随后静静等着指令。

  「过来。」

  贺景钊引着易汝到沙发边来,面前的几案上放着一块蛋糕,今天是他的生日,
也是易汝离开他刚好第三年。

  贺景钊指尖勾起,挖了一坨奶油沾在自己的手指上,放在易汝鼻尖。

  易汝心领神会,保持着乖巧的姿势,一边伸出舌头去舔舐贺景钊沾了奶油的
手指,她专注而仔细地用舌尖舔,小心谨慎,色情中透露着敬畏。

  舔吮干净,贺景钊又重新蘸了一块,易汝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并不能每一次
都准确地舔入嘴中,久而久之,脸颊上不可避免地蘸了些许奶油。

  空气中很安静,耳边只有细细的舔舐声。

  「宝宝很像一只偷吃的小花猫。」贺景钊说。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易汝牙关被撬开,沾了奶油的手指直直戳入口腔,在
舌头上剐蹭了几下后朝着喉咙深处插去。

  「唔——」

  易汝没有抗拒,即便难受,也只是呜呜发出了可怜的呻吟,腿间的银丝透过
贞操带的缝隙滴在了地毯上,却没有断掉。

  三年。

  三年前,他在接到易汝分手信息的时候出了车祸,手臂上留了很长一道深入
骨髓的疤。

  三年后,易汝被他用残忍的手段控制、囚禁,跪在他面前被他用手指玩弄到
高潮。

  他忽然很想知道易汝的感受,问问她: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重重掐住易汝的下颌,冷冷问:「我是谁呢?」

  「爸……爸爸……」易汝被他的突然发难吓到,推荐的淫水在剧烈的颤抖下
坠断了。

  下颌的力道加剧:「那贺景钊是谁?」

  易汝呆愣愣地睁大眼睛,眼泪痛得掉了下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问题的答案。
可似乎不回答问题不行,她扭捏了半天才低低道:「不……不知——唔!」

  下颌的力道像是要把她下颌捏碎似的,易汝立刻无声地溢出大片大片眼泪,
整个人恐慌极了哽咽着发抖。

  贺景钊这才收敛了力道。

  语气中满是阴鸷:「你发情成这幅样子,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易汝的手掌软毛仓皇地抚在贺景钊胳膊上,口中尽是软黏的哭腔,「对……
对不起,我错了……对……对不起……」

  她进入应激状态,只知道求饶。

  贺景钊心中没来由的烦闷,分明是他把易汝变成这个鬼样子,却又要怪罪于
她。

  他心如刀绞,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起身离开。

  易汝当即一把抱住他的腿,把脸蹭在他小腿后面,呜咽着痛哭出声:「不要
丢下我……我会听话的……」

  贺景钊瞬间想反问「你搞清楚,到底是谁抛下了谁」,可现在的易汝根本不
可能给出任何回应,他的怒火无处发泄。

  为什么?

  为什么他已经达成了目的,让她亲口承认需要自己,也切切实实地让她依赖
自己,却还是会难受。

  易汝就像一个分离焦虑严重的学龄期稚童,察觉到要和父母分离后,在极短
暂的时间内抽噎变成了放声大哭:「爸爸……不要丢下我……呜呜……抱抱……
要抱!」

  「我给你停药,你会醒过来吗?」

  贺景钊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似乎在本末倒置。

  这世间任何关系,都是单纯的欲望远比感情来得容易,一旦掺杂感情,关系
就会变得复杂,因为情感本身就代表着克制。但同时这也是一个悖论,掺杂感情
的欲望要远远令人心潮澎湃得多。

  易汝是他的欲望,但绝不止于此,他想要更多。

  锁链哗啦作响。

  易汝的哭嚎变成压抑的呜咽,她胡乱蹭着贺景钊裤腿,甚至失力地趴在地毯
上,颤抖着瘫软道:「爸爸……救……肏肏小狗……宝宝发情了……」

  贺景钊抱起易汝,回了房间,解开了她的贞操带。

  这一次的肏干毫无克制,充满原始的欲望,又或许不仅仅是生理的欲望。

  他每一下都进得很深,操得易汝从舒服的呻吟又变成了小声的求饶,绵软的
哀求声痛哭声不绝于耳。

  贺景钊甚至怀疑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他知道自己疯了,他想把易汝操醒。

  ……

  十天后,易汝从床上醒过来。

  贺景钊握住掌心里没有放开的手,说:「对不起,我做得太过分了。」

  「没有,」易汝摇摇头,反手抱住贺景钊,像是贪恋他气味般埋入他肩颈,
沙哑的声音透着迷恋的软黏:「只要爸爸陪在我身边,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贺景钊把她放开。

  望着她明亮的黑瞳,像是在和潜藏在里面的人对视。

  寡淡的嗓音轻轻道:「不,不可以。」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从前绝不可能说出的话。

  「这是游戏,像过家家一样。过家家知道么?大家都是在角色扮演而已,你
不是真正的小狗,不是玩具,你是我的妻子,你永远有拒绝的权利。」

  易汝愣愣地歪了头,似乎难以消化。

  「下次无法忍受了就说安全词。」

  「安全词?」

  贺景钊说:「嗯。一个可以在任何时间中断游戏,从而保全自己安全的词语。」

  易汝懵懵懂懂,皱了皱眉后,重重地哦了一声。

  「阿汝一定要记住好吗?」

  「安全词是——」贺景钊主动把易汝揽进怀里,深深地紧拥进臂弯,仿佛又
回到了三年前的无数个深夜,念出了他早就捻过千万次的话语。

  「我一直很想你。」

  57尿布湿/厕所Play/furry/复明/答辩/毕业旅行

  三个月之期快到了。

  易汝退行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不论重复多少次,她始终记不得贺景钊的名字。

  贺景钊问的次数多了,易汝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开始浑身发抖地哭,或者在恐
惧和焦虑下狼狈地发情求肏。

  贺景钊对此感到头疼。

  他已经停药一个多月了,但易汝一点儿恢复的迹象也没有,反倒变得愈发痴
傻黏人,整天跟在他脚边,连他上厕所也要跟着。

  他叫来研发药品的医生。

  医生颤抖着说:「对……对不起,贺总,或许您需要求助专业的心理医生……」

  专业的心理医生说:「这似乎是自我选择的结果。」

  他说,这种退行极有可能是极端环境中的自我保护策略,环境的改善和亲朋
好友的耐心引导是让她恢复的关键。

  贺景钊抓住了关键词——环境。

  极端环境,原来自己的身边对易汝来说是严酷到难以忍受的地方么。

  医生来的时候,易汝正在睡觉。

  贺景钊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等手心被抓住时才回神。

  易汝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他腿上,慵懒又甜丝丝的声音传入耳中:「爸爸,
早安。」

  贺景钊瞬间心荡神驰,捧着她的脸颊问:「阿汝会离开我吗?」

  「阿汝是谁?我是宝宝。」

  「阿汝是住在宝宝心里的另一面。」

  易汝歪了歪脑袋,很是不解,「宝宝永远不会离开爸爸。」

  说完,她轻轻抬头索吻。

  绵密的吻像云朵一样砸在脸上。

  贺景钊无法克制,回以汹涌的深吻,漆黑的深色瞳眸中尽是幽暗的占有欲。

  他沉沉道:「好,那我们就一辈子沉沦下去好了。」

  —

  A市。

  大厦顶层。

  贺景钊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春日温暖的和煦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一
部分打在贺景钊的背影上,一部分残影晃动地投射在易汝头顶的发梢上。

  易汝跪在他腿间的地毯上,正在给他口交。

  贺景钊抚摸着她轻柔的发丝,气定神闲地按动翻页笔,查看着对面大屏幕上
的报表。

  「咚咚——」

  门被敲响。

  冷着脸的谢远宁走进来:「贺总找我什么事——」

  「事」字的尾音没有发完,门自动关上,谢远宁直愣愣地盯着贺景钊腿间的
人。

  不,洋娃娃。

  她扎了两个双马尾,头上戴着可爱的毛绒小天鹅发箍,毛绒随着她的动作一
点一点地在空气中飘动,她穿着一件很短小但却合身的短款淡粉色T恤,细瘦的腰
肢露出来,其下是一件格子百褶短裙,可以看到她的大腿下半部分,那里延伸出
了一条硕大的白色毛绒尾巴,左右摇晃。

  她的手臂上戴着及至上臂的白色长手套,脚上却没有鞋,只有一双白色蕾丝
袜,和一直扣在右脚踝的分外刺眼的银色锁链,锁链散乱地落在地毯上,另一端
在贺景钊的腰部。

  易汝跪坐在地上,没有用手,而是仅用嘴含着他腿间的物什,还发出咕兹咕
兹的刺耳水声。

  谢远宁愣在当场,瞬间五味陈杂,怒从心起:「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是
你的结发妻子,她是人!」

  贺景钊冷冷瞥向谢远宁,把手放在易汝的后脑勺,说:「她自愿的。」

  他语调骤然柔和,谈过她的下巴:「宝宝,来问好,这是谢叔叔。」

  易汝跟随者下颌的手转过头来。

  她的模样极大的冲击了谢远宁的内心。她脖子上戴着闪烁着红光的定位项圈,
上面坠着一只吊牌。

  而且,她的脸颊和下巴处还沾着水光。

  易汝睁大懵懂无知的失神双眼,语气天真道:「谢叔叔好。」

  谢远宁立刻敏锐地察觉到易汝看不见还被玩傻了的事实,愤怒地皱紧眉头:
「你简直是疯子!」

  说完,他抡起拳头就要走过去,但易汝忽然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剧烈地哆嗦了
一下,抱着贺景钊的大腿膝行着往一边躲。

  「爸……爸爸!我害怕。」

  谢远宁僵硬地顿在原地,语气沉重:「易汝……你清醒一点。」

  易汝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颤抖着躲到了贺景钊的小腿后面,
紧紧抓住了贺景钊的手。

  谢远宁无法想象易汝经历了多么残酷的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深吸了一
口气,沉默了很久后才冷冷注视着贺景钊,问: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难道就为了炫耀你把她驯服得有多温顺吗?」

  贺景钊深深看着他。

  确定他对唤醒易汝屁用都没有后,冷声道:「你可以滚了。」

  谢远宁丢下一句话:「你这样,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易汝听见人走了,才僵了僵,又爬过来放心大胆地吃他的鸡巴。

  「爸爸的鸡巴好香……」

  项圈忽然被扯紧,易汝听见男人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宝宝知道谢叔叔硬了
吗?」

  「对,对不——」

  「算了,来抱。」贺景钊泄气地打断她,揉了揉眉心,把她轻轻抱在自己腿
上。

  裙摆撩起,露出屁股下面的白色纸尿裤。

  易汝埋在贺景钊怀里哆嗦了一下,「唔……爸爸,宝宝尿……尿裤子了。」

  由于性事太频繁,易汝最近总是失禁,他给易汝穿上了成人尿不湿。但每次
换尿布的时候,发现里面并非全是尿液,往往更多的是黏糊糊的淫水,而红肿的
像馒头的阴阜上也黏黏糊糊十分润滑。

  易汝刚被抱到卫生间的马桶上解下尿布就调皮地蹭上来,勾着他的脖子精准
地撩拨:「爸爸,肏肏,肏肏宝宝的小骚逼……宝宝湿得好厉害……小……小穴
好饿……」

  欲火燎原,会议被迫延期一个小时。

  结束时,贺景钊看了眼瘫软的易汝,今天的会议十分重要,不适合线上开展。

  他温柔地询问易汝能不能自己待一会儿。

  「没关系,我可以在桌子下面给爸爸口,不会发出声音。」

  贺景钊心猛地一跳。

  语调沉了沉:「不可以,宝宝又想挨揍了吗?」

  易汝果然害怕地放开了他的手,抱着沙发上一旁的喷有贺景钊同款香水的公
仔,皱着眉,委屈地嗫嚅道:「爸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不行的话……可以
休息不用满足宝宝的……」

  男人最忌被说不行。

  他们又滚到了一起。

  「你是不是早就清醒了?故意折腾我。」

  「对……对不起……嗬唔呜——!」

  直到傍晚,看着昏迷过去的易汝,贺景钊终于意识到,无论何时何地,何种
情形,他永远拿易汝没办法。

  他从一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

  —

  4月。

  易汝能看见了。

  她开始识字。她的心智水平大约在五六岁。

  她跪在贺景钊脚边,眨着眼睛看看他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又看看贺景钊,
问这是什么。

  然后说,「爸爸,我想上学。」

  贺景钊便充当了父亲的角色,每天教易汝写字,她并不是真的傻掉了,成长
的速度很快,贺景钊只花了几天时间就让她回忆起了大部分从前学过的知识,她
把之前那篇论文拿出来看,念出问题,易汝对答如流。

  他们都很享受这个过程。

  易汝被训练必须站立走路,不许在外面叫他爸爸,易汝不习惯脚踝上没有锁
链的空荡感,贺景钊给她戴上了素雅的脚镯,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唯一没有性爱的一周,有的仅有管教、引导和爱护,
他在不知不觉中,被易汝一个无意识的称呼引导,完美地扮演了父亲的角色。

  他给易汝刻上印记,易汝也在给他刻上印记。

  答辩当天,易汝捧着一束花牵着手和贺景钊走在校园里,引得人频频注目。

  贺景钊把易汝的手握得很紧。

  答辩很顺利。

  请易汝的室友们吃完饭后,贺景钊把易汝拉到了厕所隔间。

  长裙撩起,尿不湿丢进垃圾桶,贞操带解开,贺景钊的手指在湿黏的肉缝里
搅弄一阵,抬起阴茎插了进去。

  易汝的嘴被深深堵住,灼热的呼吸响彻在狭小的空间内,易汝被抬起大腿,
失重地整个人挂在贺景钊身上。

  「太深了……爸爸……唔!」

  雪白又柔软的臀肉被惩戒似的掐了一下,贺景钊嗓音暗哑,喘着粗气:「闭
嘴。」

  易汝的唇再度被堵住,舒爽的快感刺激得生理泪水溢出眼角,贺景钊替她吻
掉,下身插得更狠。

  「唔嗯……唔……哈啊……」

  贺景钊捂住了易汝流满涎液的嘴,滚烫的浓精在了她的穴里。

  —

  易汝本科毕业照是一个人拍的。

  易汝研究生毕业照是和贺景钊一起拍的。

  和室友们拍了100张,和贺景钊拍了一千多张,算上蜜月旅行的话。

  在前往大西洋的渡轮上,贺景钊一张一张给她看了分手后在异国拍的照片,
迟到了三年,终于有了接收人。

  深夜,星星照在他们眼睛里,易汝的眼睛里有了熠熠的光。

  贺景钊问:「阿汝愿意回来了吗?」

  易汝说:「阿汝一直在。」

  此夜无眠。

  直到33天后的深夜,贺景钊在睡前喝了一杯易汝递过来的牛奶,第二日,他
再也没有见到易汝。

              第0058章:大结局

  易汝的消失毫无征兆。

  这也让贺景钊确定了一件事,她已经彻底清醒了。

  再一次被背叛的愤怒席卷了他,他生出一种彻底毁掉她的冲动,为什么,为
什么总是要离开!

  贺景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谢远宁。

  谢远宁的门被破门而入的黑衣人强行冲开。

  黑衣人四散在房间里翻找,不到片刻便翻得乱七八糟,四周一片狼藉,却毫
无收获。

  贺景钊一把揪住谢远宁的衣领,看见他平静而轻蔑地望过来的表情,眉心间
掩盖不住阴鸷戾气:「你把她藏哪儿了。」

  他的眼神和语气,几乎想立刻把他碎尸万段。

  谢远宁冷冷道:「我不知道。」

  衣襟将他后颈扯得很痛,他皱了眉,却有些怜悯地看向贺景钊。

  他的衣着打扮仍然清俊高贵,但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丝毫没有最初把和易
汝见面的任务交给自己时运筹帷幄的冷静。

  谢远宁嗤嘲道:「你想好找到她之后怎么对她了吗,又把她变成你的玩物?
你应该最清楚她为什么千方百计地要离开。」

  贺景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一把甩开他。

  现在的他确实已经失去了理智,动用了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去查询易汝的行踪,
甚至发布了悬赏。如果易汝现在被她找到,他极有可能会忍不住将她拆碎。

  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找到了之后怎样对她,又是另一个难题。

  如果她遇到危险怎么办?

  贺景钊无法想象这种后果。

  他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完成,他们之间还欠一次开诚布公重新审视关系的机会。

  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

  贺景钊抬脚离开。

  谢远宁却在这时说了一句话:「她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如果你想找到她,那
就等一个月后的邮件。」

  -

  一个月后。

  贺景钊收到了一封邮件。

  【发件人:阿汝】

  【标题:第46天】

  【内容:你好吗?景钊。很久没有这样称呼你了。很抱歉,我暂时无法清醒
地当面面对你,我需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不要试图找我,第365天的时候我会回到
你身边。我想用这一年的时间,在距离足够遥远的情况下思考清楚我们的关系。
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每隔几天我会给你发邮件,我们做一个约定吧,不要找我,收
回一切找寻我的方式,等我回来找你。这次,我会试着主动靠近你。这次离别,
就当做对我们双方过去错误的惩罚,也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愿意试试吗?】

  一同发送过来的还有附件,点开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易汝的手轻轻从路边摘起一朵小雏菊,说:「景钊,你看,今天遇
见的小花。」

  贺景钊凝视着邮件,易汝温和平静的语气从文字中昭然可见。

  决绝果断,看似柔软实则毫无商量。

  非要顺着邮件查下去的话找到易汝不会超过一个月,但如果真得这样做了,
易汝会在他面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他无从知晓。

  贺景钊久久凝视着「重新开始」几个字,回复了一个简短的【好】。

  所有排查和悬赏被撤离。

  从那之后,易汝和他进入了延时沟通模式,比从前异国时沟通频率还要低,
但又似乎比任何时候,包括哪些身体紧密交融的时刻,近得多。

  贺景钊饱尝了思念的味道,看得见摸不着,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极刑。

  他也因此品尝到易汝这个计划的高明之处,他完美回到了三年前易汝在国内
而他在国外时的心境。

  当时他很忙,和易汝的沟通频率不高,但他们依然保持着每天联系。

  那时的他专注于学业,一直没有察觉到易汝的情绪变化,现在想来,易汝当
时的情绪和行为确实早有征兆。

  易汝每天24点发邮件过来,贺景钊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深夜回到他们在A市的
婚房,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一个字阅读易汝发给他的邮件。

  他也固定时间给易汝回复,语言要简短得多。话语和情侣的对白别无二致,
今天做了什么,有什么新颖的事情发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末了在每一篇回复的结尾加上一句——「阿汝,我很想你。」

  附上当天拍的照片。

  易汝的邮件有时有文字,有时没有。

  这周连续三天他都只收到了图片。

  今晚点开一看,依然是一张图片,是极光。

  贺景钊心神一动。

  此前易汝的照片并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地理位置特征,图上这张图,却是可
以轻易锁定她的范围的。

  贺景钊把照片打印出来,按照顺序并排挂在墙壁上,旁边全是琳琅满目的风
景照,来自全球各地,都是易汝拍给他的。

  贺景钊立在照片墙面前注视良久,而后回了邮件。

  他发了一段长达十分钟的语音。

  十分钟,像十年那样漫长。

  他每说一个字,就像按动了扎在心口的刺,触碰会痛,拔掉会流血,只能等
待时间的疗愈和习惯,让它变成最深沉的一颗痣。

  最后他撤回,重新发送的邮件只有几个字:【好,我很想你】。

  易汝的邮件也在悄然发生变化,随着日期的推延文字越来越长,视频也越来
越多。好几次,贺景钊几乎可以随着视频和文字里的关键信息立刻定位出她的位
置。

  如果想抓住她,现在就可以。

  他点开易汝今天的邮件。

  【发件人:阿汝】

  【标题:第73天】

  【我今天独自翻越了一座高山,这是我从前无法想象的事情。夜幕降临了,
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候我好像又回到了你带我去的地狱,我又开始恨你。
但我已经离开了,我还不能原谅你,可我要原谅自己,我必须独自从对黑暗的恐
惧中走出来。这对我来说是无比可怖的一夜,幸好,第二天我平安无事地睁开眼
睛,拉开帐篷,日出的光温柔地砸在我脸上,我所有的装备都还在,我不那么怕
夜晚了。这是很令人激动的事情,我把这一夜的担忧、恐惧和绝处逢生的喜悦分
享给你,贺景钊。】

  【标题:第90天】

  【最近我在一个小镇落脚,我要在这里生活一个月,今天很累。[照片][照片
][照片]……】

  【标题:第97天】

  【最近我读了一本书,心理学上称我们的关系为「畸形的共生关系」,不同
于寻常人是相互独立又相互依赖的个体,我们渴望的是高度捆绑的关系,似乎你
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你。

  可这太难实现,从分手的那一刻起我就总是把你推开试图独立,但其实你说
的对,我承认我需要你。可我还是我,改变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一年里又或
许会发生很多事,我不知道未来的走向,剩下的交给命运和时间吧。】

  【标题:第104天】

  【昨晚做了噩梦,接下来一周我不太想和你联系。主,人。】

  【标题:第112天】

  【Bdsm的准则是安全理智知情同意,主人,你做到了哪一点呢?有任何一方
感到痛苦就代表着不合适,不合适就分开是适用于任何关系的共识,我们当初分
开本不需要理由,你对我的惩罚只是单纯的伤害。我还是不能原谅你,回来之后,
我们离婚吧。】

  【标题:第130天】

  【很漂亮的蓝风铃[照片][照片][照片][照片]】

  【标题:第185天】

  【最近在教Sam家的小孩中文,他好可爱,一点就通,很像大学时宿管阿姨的
宝宝,你听他说中文~[语音][语音]】

  ……

  【钱攒够了,启程,下一站。[照片][照片][视频]】

  【雪进了鞋子里,好冷。[照片]A市应该也快初雪了吧,昨天我问了小C,她
也去了A市,她说最近降温很厉害。】

  【这里温暖多了,接下来我要在这里待两个月,不小心又接了翻译的活,最
近要努力学习。[照片]】

  【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都是工作中认识的,每一天都很充实开心,当地
的锡兰红茶很好喝。你呢,最近好吗?[照片]】

  【今天去参加婚礼,Alex和Fanny再婚了,他们离婚后谈了五年恋爱,现在又
重新在一起,我用毛笔写了字画,祝他们幸福。[照片][照片][照片][视频]……】

  直到最后一天。

  【标题:第365天】

  【景钊,我回来了。】

  滂沱大雨笼罩在A市上空,天幕阴沉。

  贺景钊推开咖啡馆的门,在最里面的位置找到了一年未见的易汝。

  轻盈的声音飘然闯进耳膜,易汝微笑道:「好久不见啊,景钊。」

  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穿着休闲服和简单的牛仔裤,有一种素净的利落美,皮肤和从前一样白,在
简单随意的发型修饰下显出随性的洒脱之感,柔和与坚韧并存。

  她身上又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贺景钊克制住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揉进骨髓,带回去关起来的冲动,沉默无声
地在她对面平静地坐下来。

  忍了一年,已经没必要再这样做了。

  这一年,他在生不如死的煎熬里,想通了很多事。

  他薄薄的嘴唇掀了掀,「欢迎回来。」

  易汝:「这一年你过得好吗?后面你怎么不给我回邮件了?」

  「不是不回。」贺景钊跳过了易汝的前半个问题,意味深长地回答,「是回
不了。」

  易汝:「你不问我怎么逃开的吗?」

  「你联系上了姑姑的朋友。」贺景钊眉峰冷冽地挑动了一下,淡淡开口。

  言外之意,他早就掌握了易汝的行踪。

  「你果然还是你。」易汝轻轻叹了口气,笑了笑,「谢谢你,这次选择了尊
重我。」

  易汝直入主题:「东西呢?」

  贺景钊不语,抬眸看向她,直勾勾的。

  易汝一瞬间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隐藏在平淡眼神下的是深重的复杂情
绪。

  易汝指尖颤抖了一下。

  贺景钊终于收回目光,喝了一口咖啡。

  不再看她了,嗓音有些滞涩:「非要如此吗?」

  易汝凝视着面前和从前一样清俊冷淡的男人,反问:「你愿意吗?」

  「如果由我交给你,不一定是真的,可能是我伪造的。」贺景钊的目光落在
易汝的手指上,「所以还在民政局,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取。」

  离婚登记的材料是在网络上提交的,易汝一个月前就把所有文件都发给了他。

  工作人员把离婚证交给了他们。

  贺景钊和易汝一人一本,默然地走出了民政局大厅。

  易汝把证件放进背包里,贺景钊始终站在她身侧30cm的位置,这是一个对离
异夫妻来说很近的距离。

  只对贺景钊来说却是平生最远。

  「就送到这里吧,我要打车回去了。」易汝说。

  贺景钊情不自禁地攥紧手指,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他看着她越走越远,身体先于思维做出反应,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艰涩道:「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许多开头灿烂而美好,过程激荡人心,结局却总有各自的难堪潦草,往往怅
然若失,不尽人意。

  水珠滴在不知是谁的虎口上,却没能融进血肉里,而是干涸在空气中。

  易汝轻轻抽回手,忽然环过他将他拥抱,脸贴在他的肩臂处轻柔地道:「改
变是一件相当痛苦和难以坚持到事情,谢谢你为我改变。景钊,我原谅你了。」

  贺景钊愣了愣。

  下一刻骤然把易汝从怀里拉开,背过身说:「你走吧。现在不走,我不会放
你走了。」

  易汝站在他身后,欣快地低声说:「好,再见,保重啊。」

  ……

  这天下午,大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看到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快下班了,他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他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心口窒息地痛。

  那里空荡荡的。

  民政局外的路很老旧,雨停后,人行道上全是参天巨树下凌乱的落叶。

  贺景钊没有心情开车,无知无觉地向前走。

  他的灵魂被挖掉了一块,像是死去了。

  「小伙子,你小心一点哦,撞到我这个麦芽糖可是很贵的哦,你是不是不舒
服,要不要来一块。」

  背着背篓的阿姨险些被他撞到。

  「不必了。」

  他又想起了易汝,她从前很爱吃麦芽糖,他们曾经为了追一个卖麦芽糖的大
叔跑了一条街,那时易汝全程拉着他的手,不顾旁人的目光一边朝前面的大叔大
喊,一边飞快地奔跑。

  好在,他们在下一个路口终于追到了大叔。

  贺景钊朝前面的路口走去。

  大型车辆很少,多是散步的家人情侣,走过斑马线,人流的喧嚣声不绝于耳。

  贺景钊企图从中找到易汝的踪迹。

  没有。

  什么都没有。

  盛夏雨后的凉风刮过,一片落叶跌落在他面前的水洼里,叶柄刚好砸在皮鞋
上,倒映出深绿的影子。

  和易汝相关的一切也许只是一场梦,一场做了六年的梦。

  该醒了,即便醒来后可能痛不欲生。

  但这或许他们可能迎来的最好结局。

  贺景钊捡起那片湿淋淋的落叶,觉得有点像自己,他擦了擦,折进了离婚证
里。

  走吧。

  期待有一天还能入梦也好。

  贺景钊深吸一口气,转身。

  随即愣住。

  ——人行道的另一端站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她正面对着自己,正在打电话。

  贺景钊的电话铃声响起。

  接通,里面只有简短愉悦的清甜嗓音:「接住我!」

  挂断后,面前的人飞速朝自己奔跑过来,阳光透过树影婆娑地投射在她精致
的面庞上,她逼近自己,飞身越入自己的臂弯中。

  离婚证被撞的跌落在水洼中,贺景钊稳稳接住她。

  他怔怔看着怀里的人,胸腔中燃起无法言喻的激荡,难以置信道:「……是
我在……做梦吗?」

  易汝的大腿分开挂在贺景钊小臂上,拿起手中的一个小袋子荡了荡,眸光熠
熠。

  「吃麦芽糖吗,齁甜。」

  ……

  长达半年的漫长追求后。

  一对情侣携手走进民政局,带了可以堆成小山的喜糖礼盒。

  新娘紧紧握住新郎的手,灯光在他们的戒指上投下闪烁的光芒。

  「你好,我们来登记结婚。」

  这一次,是双向奔赴。

  -The end-

  正文完结啦!第一次写了He。

  写这篇的初衷是满足Xp,同时想表达一些爱欲纠缠的心理冲突。其实贺算是
本阴间作者笔下比较温柔的角色了,虽然有火葬场,但不知道大家能否满意。

  我喜欢写冷静的疯子,贺的人设更偏向于要么假装放手但一直窥伺,要么直
接掌控在手中。人很容易改变,也很难彻底改变。不得不放手的一年对他这个控
制狂来说确实是生不如死,最后他同意离婚更是诛心之举,他害怕不同意的话阿
汝寻短见。

  而阿汝一直是重度缺乏安全感又高自尊的人,令人心疼,贺对她做的事情她
又爱又恨,她既渴望被高度捆绑的关系,又厌恶不惜伤害她的贺和沉迷于此的自
己。所以她用一年重新独立,也看清和贺的关系,双方都在改变。

  也许我写的和呈现在大家脑海中的是不一样的。但无论如何,这个故事就这
样呈现了:他们谁也离不开谁,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锁死。

  虽然作为发泄Xp的黄文它不合格,在后期我也写得很痛苦,但很感谢大家的
陪伴让我坚持下来,和我一起为这篇文画上了句号。已经如果有创到大家,再次
表示歉意。

  最后祝大家天天开心呀!(抛射爱心.gif)

             番外:贺昭昭的星期天

  贺昭昭一开始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

  每一次别人问起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是他妈妈姓赵吗,她就得解释是「昭
昭之心」的意思。

  后来她接受这个名字,是因为它非常符合自己的中性风。

  她穿衣打扮十分随性,剪着齐肩碎发,衣服裤子不分男款女款,看上哪个穿
哪个。

  她妈妈是大学老师,思想很开明,从来不反对,倒是她奶奶总是会说她。

  她奶奶脾气大,但还好她在S省的老宅住,这么多年来也就寒暑假的时候会来
住上一段时间或者把她接过去,这个时候她就会很有眼力见儿地穿一穿可爱裙子。

  奶奶高兴了,她要什么就给买什么,特别宠她这个独孙女。

  贺昭昭用奶奶的钱换了一把新的小提琴,叫上江辞:「走,小基地见。」

  江辞是她幼儿园打架时认识的,财迷一个。

  小时候他俩掐架掐的天昏地暗,贺昭昭显现出资本家特色,奶声奶气说:
「我给你十根棒棒糖,你认输。」

  江辞收了手,伸出软糯的手掌,说:「可以,换成钱。」

  后来两人达成了长期合作关系,小学时分到了一个班,贺昭昭最讨厌做作业,
痴迷于音乐,江辞友情价一元一张试卷,所有作业包月100,江辞左手右手都会写
字,字迹都能给她精准复刻出来。

  现在她摸着尾巴考上A中,他们没在一个班,但还是照抄不误,谁让江辞是年
级第一。

  江辞似乎怕她以后跟她考不上A高挣不了钱了,每学期期末会给她补课,两个
人就找了这么一个秘密小基地,白天在学校老死不相往来,周末和假期就在这里
见。

  重要的是,江辞嘴严。

  到了基地。

  「好烦。江辞,来个伴奏,《小夜曲》。」

  江辞懒懒坐在了钢琴前:「好的大小姐。」

  钢琴课是贺昭昭给他钱报的,算是这三年给她补课的资费。

  琴拉完,贺昭昭心情终于舒畅了。

  捏着下巴思忖,半天才开口:「我爸妈好像双双出轨了。」

  他们看起来十分恩爱,但每到周日,两个人都会失联,可她问起,双方却又
有各自不同的打算,并不在一块。

  常常周六在家陪她陪得好好的,第二天双双失踪。

  江辞觉得又有钱赚了:「要我帮忙查吗。」

  「明天星期天,你跟我一去起跟着他们,我要探个究竟。」

  「遵命。」

  星期天。

  江辞和贺昭昭兵分两路。

  他妈妈先出门,盛装打扮,出门时还准备提一个崭新的不大不小的行李箱。

  贺昭昭趁他妈妈出门时黏人地抱过去,她妈妈很享受她撒娇和拥抱,她狡猾
地略施小计就把小行李箱顺走了,结果上面有密码锁。

  接着贺昭昭打了车,跟了妈妈的车出门,结果妈妈去了她任教的大学。

  贺昭昭叫了江辞一块跟踪她爸,成功跟踪到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外面。

  贺昭昭神色黯然。

  「走吧,回基地。」

  贺昭昭把那个漆黑的小箱子丢在地上,让江辞解锁。

  江辞试了几分钟,发现怎么也解不开,还好贺昭昭的小金库给基地配了电脑,
江辞在电脑上操作一番,又研究了半个小时,终于解开了。

  然而,箱子里是空的。

  贺昭昭皱眉,她妈妈为什么带一个空箱子去学校呢?

  可她好几次在她妈妈怀里撒娇时,都看到了她衣服的一些痕迹,跟她宿舍的
同学八卦科普的一模一样。

  江辞观察着箱子。

  眼尖地在箱子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串数字,又是在网络上搜索一番,出现了
一串新的数字和二维码。

  江辞挠了挠碎发,避开了贺昭昭,输入了数字。

  眼前的手机界面骤然变化,他慵懒冷静的表情崩裂开,看着屏幕上的东西瞬
间涨红了脸。

  贺昭昭来抢他的手机。

  「什么呀?」

  江辞脑袋宕机,反应过来后才关掉手机,「没什么。」

  「一千。」

  江辞见钱眼开,手悄悄在界面上滑动一下,把毒害未成年的秘密商铺界面关
掉,佯装淡定地打开了一个买普通箱子的淘宝店铺。

  「你自己要看的,打钱。」

  「什么啊这是,你骗我!」

  江辞头一次很恨自己脑袋转的太快,已经把她爸妈的事情推理了个大半,但
他不能全说。

  他瞅着贺昭昭头上的呆毛,半真半假地说:「你爸妈就是分头行动,背着你
撒狗粮,这个箱子只是支开你的工具,他们每周星期天就避开你,是想过自己的
二人世界呢。」

  ……

  酒店顶层套房内。

  旖旎的气息浓郁地充斥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易汝和贺景钊相拥着躺在床
上,旁边散落着衣物和道具。

  易汝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嗓音是酣畅性事后的绵软:「今天早上昭昭把我装
道具的箱子顺走了,她还跟踪我,我们的事情偷偷约会不带她的事情要被他发现
了。」

  贺景钊撩着易汝的头发:「他们也跟踪了我,发现就发现吧。」

  「他们,另一个是谁,昭昭的朋友吗?」

  贺景钊想起了女儿身边的干净少年,揽过易汝,细细啄吻她的面颊。

  「这就不知道了,少年人的故事就让少年人自己去写吧。」

  他的手轻柔地抚摸在易汝的脊背上,欲火在喉结下叠加烧得越来越炽热,
「我们还有我们的故事尚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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